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大理想小目标 > 正文 第十一章: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她的性格在以后一段时间里得到了很好的印证。她常常会情不自禁地来夜校门口等候张子坚,向他倾诉心中的烦恼,述说生活的期待,天南地北人文趣事都是她谈论的话题。这可苦了张子坚,只得皱着眉头简单地应付,把她当作一个普通的朋友而已,却无法回避她充满磁性的话语和炙热的眼光。方金蝉是个细心的女孩,何尝不知道张子坚的心思,只要他没赶自己走就属不错了。甚至想他能天天来夜校多好,即使说不上几句话,看一眼也知足了。她感谢上天给了自己这个机会,正当她暗自庆幸的时候,自认为安全却不安全被刘明芳无意中窥破机密。

    张子坚每次上夜校都暗暗祈祷,可事与愿违,她总是早早地等候在门口,如同小鸟一样向自己飞来。他知道情感的大门如果敞开后果不堪设想,吴国风和林晓梅就是例证。为此,他感到茫然和不安,不知道这样下去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局。

    方金蝉这段时间工作精神不集中,晚上经常出去。刘明芳询问了几次,她都找各种理由推脱。那天晚上,刘明芳经过振兴路,突然看见方金蝉在前面不远处转悠,看那情形在等人。便想起她最近一段时间的变化,一定藏着什么秘密。“捉贼捉赃,捉奸捉双。”我今天就要戳穿你的把戏,看你好有什么话要说。便站在暗处静静观察,准备打她一个措手不及。

    过来会儿,只见张子坚骑车来了,方金蝉飞快地迎了上去。刘明芳以为看花了眼,揉了揉眼睛再看,是张子坚,没错。看他们那亲密劲儿似乎是一对如胶似漆的恋人。想不到方金蝉说出来逛夜市却是和张子坚幽会,更想不到张子坚在东方玉面前显出一副温良恭简让的形象,暗地里却和老乡勾搭在一起。想到东方玉为了心中的男友和父母决裂,盼来的却是一个当代陈世美。她真想冲上去狠狠地训张子坚一顿,为东方玉鸣不平,可她还是沉住气默默地离开了。

    张子坚知道,方金蝉这样缠着自己也不是办法,对于自己和东方玉不利。决定想她摊牌好好谈一次。正如他估计的一样,方金蝉又早早地等候自己的到来。

    “方金蝉,我说过我们是老乡,做个普通朋友可以,做恋人根本不行。你再这样下去我根本不理你了,见了面就当不认识。”

    见张子坚动了怒,她有些后怕。便以进为退,从方便袋里拿出个桔子给他,说:“我听你的,做个普通朋友,吃个桔子没关系吧。”按照开始的设想,只要自己追得紧点,张子坚肯定心有所动。好长时间过去了,谁知他没有一点动摇的迹象。他的意志是如此的坚定,对东方玉的爱是如此之深是始料不及的,她有些失望了。

    张子坚根本不想接,可一想吃个桔子问题不大,在这些小事上拂了人家的心愿未免太不近人情。而这一幕恰好被刘明芳看了个真切。

    “你以后不要来这里,影响不好,要不了多久我也毕业不来上课了。你应该把工作做好,赚一些钱回去,找一个比我强得多的男人,好好过日子。”他耐心地劝道。

    “子坚,我听你的话做个朋友吧。这世界之大,没有我容身的地方。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没有一个是我的真爱。你说的话我会去做,我要告诉你的是,只要你没有结婚,我的心都属于你。。”她悠悠地说。

    “你回去吧,一个女孩子在外跑不安全。让我们彼此珍重,拥有一份友谊多好。”

    方金蝉深情地看了他一眼,呆了片刻离开了。张子坚目送她远去,此时发现她的背影多么的单薄。

    嘉茂鞋业公司门口,刘明芳把东方玉拉到一边,挺神秘地问:“小玉,张子坚这些时间对你可好,晚上他经常骑车出去?”

    “他对我很好,晚上骑车出去是上夜校。哎,你这次来鬼鬼祟祟的搞什么名堂。”她问。

    “只要她对你好就行。小玉,对他你得防着点。”

    “你说的是什么呀?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东方玉听着莫不着边际。

    “我就直说了吧,昨天晚上我看见他和方金蝉在一起。其实方金蝉最近几个月都反常,经常出去。我问了她几次也不说,看来和张子坚的关系很久了。小玉,你心平气和地向他问个清楚,不要动怒,如果没有那回事就算了。”

    听到这里她的脸“唰”的一下白了,她不相信张子坚会是这种人,背着自己和别的女人勾搭。问:“他们是在哪里,你听见他们说了些什么?”

    “在振兴路,那个大门口挂着什么学校的牌子,我哪敢走那么近听他们说话?再说街上的车子很多声音杂,根本听不见。方金蝉拿什么东西给他吃,看样子挺亲密的。”

    “方金蝉和张子坚是同桌,在学校的时候谈过恋爱。这些我知道,她也来我们公司玩过几次。”东方玉解释说。

    “这么说他们是旧情人?旧情人相会犹如干柴遇烈火,危险着呢。她来你们厂里玩,说明她醉翁之意不在酒。小玉,你一定要劝劝子坚,让他悬崖勒马,免得到时候无法收拾。”

    刘明芳走后,东方玉无力地坐在路边,她相信刘明芳没有说假话。方金蝉与张子坚是旧情人,旧情复发的可能性极大。如果真是这样自己该怎么半,张子坚的那些信誓旦旦不全成了骗人的鬼把戏么?想到这儿不觉嘤嘤哭泣起来。大脑里一片混乱,不知如何处置。

    “坐在这里干什么,想啥?”张子坚不知何时来到身后,他问,“你哭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问你,这段时间你去上课和谁在一起?”

    “还能和谁在一起?老师同学呗。”

    “你和方金蝉在一起是怎么一回事?”她厉声问。

    张子坚为我一惊,顿了一下说:“既然你知道了我就直说了吧。我和方金蝉过去是有那么一回事,都好多年了。去年在回家的车上偶然相遇,所以她才找到我。那次和你去她们厂里玩,我无意中说出在振兴路上夜校的事。后来她常去那里见我,想和我恢复那种关系,被我拒绝了。请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作出对不起你的事来。”

    “昨天晚上你们还在一起,为什么不早说。”

    “昨天晚上我们是见过面,我劝他做个普通朋友,不掺杂任何感情,她答应了。我想和你说,又怕这些事越描越黑,说多了你反而不信。再说,她已答应不来找我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让我一个人烂在肚子里岂不更好。真的,小玉,请你相信我,我们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你还不知道我的为人吗?”张子坚抚摸着她颤抖的双肩说。

    东方玉听了他的解释心有所动。的确这些时间以来,他对自己的感情没有变淡而是加深了如果真是移情别恋,还会对自己一往情深吗?

    “请你相信我好吗?再说我也快毕业了,不用去上课可以天天守在你身边。走吧,回去。”他说着帮东方玉拭去泪水。

    黄林退了房子来公司报道,刚进门却见一辆重型货车停在院子里。货物堆得象小山似的,用油布盖得严严实实,不知是些什么。他在很长时间里散漫惯了,如今受到约束很不习惯,上班第一天就让他受到了极大的考验。

    “我说小伙子怎么会选日子呀,你刚到就遇上这么繁重的任务。”装卸工老牛说。

    “出门打工谁会选日子呀,既然赶上了只好干呗。”他轻松一笑。油布掀开了,呈现在他面前的是码得整整齐齐的各种做鞋的材料。老牛上了车顶把一捆捆皮革放下来,再由黄林和一个叫冬生的人搬运工搬到仓库里去。这些皮革没捆都有七八十斤重,冬生的力气大,能轻而易举地上了肩膀。黄林虽然年纪轻力气却不济,干了不到一个小说就显得吃力了。

    “喂,你没干过体力活呀?”冬生见他力不从心的样子问。

    “现在的年轻人有几个能干体力活的,我看他西皮嫩肉的就不是这块料。”老牛在车上答。

    黄林也不答话,看到小山还没矮去多少心里直打鼓儿,腿肚子不听使唤步履不稳了。当扛起最后一捆皮革时进来仓库的门想也没想重重地丢在地上,长长地吁了口气,对于他来说少走一部都轻松许多。

    “喂,放那里不行,颜色不对,放这边来。”仓库员一边点数一边说。

    他知道放的不是地方,看来蒙混不过去了。可使尽全身的力气也搬不动它,仓库员只好过来帮忙。埋怨道:“小伙子,这点力气都没有,没吃饭吗?”

    剩下的是各种鞋底,相对轻松多了,每件不重速度却慢了下来。黄林心中开始急躁起来,只盼着早一刻钟完成,好好的休息会儿。冬生也有些吃不消了。天空中飘来一片乌云,亮起了闪电,陈经理着急地说:“快点,别淋了雨。这样不行,一次拿两件。”

    听了这话冬生果然拿两件,黄林如法炮制,可他已是浑身无力了。上台阶的时候脚下一滑,上面的一件掉了下来纸箱摔开了鞋底撒了一地,连忙七手八脚地搬起来。

    天上下起了雨点看看实在不行,张子坚和汪海峰一齐来帮忙。夏天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当众人把货物卸完的时候个个都成了落汤鸡。黄林脸上惨白地结束了第一天的工作。按照黄林的性子,这种又苦又累的活根本不会干,只因为对张子坚做了承诺不好反悔,才硬撑到最后。吃饭的时候,张子坚把一盆红烧肉推到他面前说:“累了吧,干普工都是这样。”

    黄林实在是太饿了,毫不客气地把一盆红烧肉吃了个干干净净,对张子坚充满了感激之情。看了看坐在旁边的东方玉和高云,不好意思地笑笑。赔礼道:“嫂子,上次我真的不知道是你们,实在对不起。”

    东方玉知道他是指那天晚上被他抢去钱和手表的事,淡淡地说:“那件事已经过去了,还提它干什么。现在你改过来了,王我们都为你高兴呢。”

    “是啊,我们不在乎你抢了谁的钱而在乎你是否弃恶从善,浪子回头金不换,我们为你高兴还来不及呢。”王光水说。

    “黄林,你累了早些休息,去吧。”张子坚说。

    “子坚,你对他可得防着点,他偷盗成性,别让他给你带来麻烦。”他走后东方玉忧虑地说。

    “正因为这样我们必须多帮助他,去掉他的劣根性。”张子坚满有信心的说。

    第二天上午三个人又装了满满一车成品鞋,累得汗流浃背。老牛不解地问:“小青年,怎么不读些书或者学个手艺呢?却来卖苦力。”

    黄林撒了个慌说:“我在家学了个手艺便到温海来找工作,谁知用不上,只好找老乡帮忙先混口饭吃。”

    冬生说:“温海这地方就是让人捉摸不透,不管你有多高的文凭多好的手艺,想找一个理想的工作就是难,来的人太多。”

    一车货刚上完只听有人在叫:“普工普工,把这几架鞋抬到整理车间去。”

    “普工”即“普通工种”,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干的活,其特点是工资低活儿累。因此干这个工种的人都有一种自卑感,许多人都苦于没有技术而无可奈何。

    “你看这些打工的就像当了管似的,有时属于他们干的活也颐指气使的叫我们。”老牛小声地发着牢骚。

    刚把鞋子抬完,仓库门口又有人叫:“喂,把这两件鞋底拿过来。”他干脆连“普工”两个子都省去了。黄林有些失望了,这“普工”原来是打杂的下人。那份不安的心有些动摇了,后悔不该进这个厂来,埋怨张子坚不该安排自己做这样的工作。张子坚看出他的心思,不适时机地对他进行旁敲侧击,进行鼓励。

    几天后,黄林的劣迹还是在公司里传开了,许多人都担心他旧病复发,干出于大伙不利的事来,象躲避瘟疫一样远远地避着他。他也感觉到大伙儿对自己的疏远与敌视,非常痛苦。有人将他们的担心反应到陈经理那里去。陈经理很是吃惊,想不到张子坚安排了这样的一个人进来,这不是与狼同眠吗?必须让他离开以绝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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