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金子总要发光。
李牧不确定小公园里求教的老头是不是识得发光金子的人，不过看在钱的面子上，李牧愿意教教他，至于学费，李牧真不知道如何定价，所以让老者看着给。
李牧回家，还在路上，突然雪越下越大，鹅毛终于飞舞在天空，飘然而下。
临近新年，突降大雪，通化城已经好多年不见大雪了，瑞雪兆丰年，一派喜庆。
通化三中没有因为大雪而停课，一切正常。
中学时代，很多人的记忆里都挥不去校服，更郁闷的是，校服完全掩盖掉了很多人的个性特点。
而李牧无所谓，衣服是遮羞御寒的东西，不可或缺。
只是，李牧穿得有点少，反倒成了个性，容易被人关注。
“李牧，你不冷吗？”李牧解下书包，往桌肚里塞，同桌陆佳扭头，盯着李牧的校服看，而后又伸手摸李牧的手臂。
“还好啦！”李牧选择低调的回答。
李牧穿的衣服不多，一件保暖内衣，一件高领毛衣，外面套着一件校服。
“这么少！”陆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羽绒服，虽然不是很厚很厚，可是本来就发育不佳的胸肌完全遮盖掉了，如果不是长发，估计都会被搞错性别，突然很羡慕李牧这种耐寒的生物。
“别装逼，会生病的！”陆佳心里很不爽，不过想起前段时间李牧病恹恹的样子，不免为他担心。
类似的话语，倒不是第一次从陆佳的口中说出来的，李牧微笑：“这倒得感谢你爷爷，他的药真的很好，吃了御寒。”
还欠着人家好多钱，李牧违心地奉承一句。
说完，李牧还是把校服的拉链拉到了脖子下，此时他不要个性，要与同学整齐划一才合群。
“那个，同学们，上次的考试成绩已经出来了，就在我手上。”唐书红是个很讲究效率的人，上回月考，试卷都还没有全部发下来，成绩都到了她的手上。
类似的总结性通报，李牧有幸成了唐书红的学生，已成家常便饭，被习惯了。
唐书红说着，下面无比肃静，通常这个时候唐书红要发飙的，甚至点名道姓批评某位同学。
“出乎意料，居然有位曾经不断拖班级后腿的同学，这回冲到了前头，成绩惊人！”唐书红很高兴，强压兴奋向同学宣布这个惊人消息。
“刷”，唐书红说完，前面座的同学整齐地把目光扭转，向后面看。
班里的座次是按成绩排的，既然是曾经不断拖后腿的同学，那肯定是坐在后面的，扭转的目光，像侦探审视嫌疑犯的目光一样锐利，扫过一个个曾经的拖后腿者。
李牧笑着，很不正经的样子，反正大概不会是他。
“相信，大家都很想知道会是谁？”唐书红笑容有些夸张，她也很困惑，甚至一度怀疑过，但从各个任课老师那里得来的答案又不得不相信，抄袭只能是抄袭到一部分，不可能每科都抄到，每科都抄得那么完美。
唐书红吊胃口的提醒，把同学们的目光都吸引回去了，到底还是没有一个怀疑的目光落到李牧的身上。
“我就那么哀，真的无药可救！”李牧心里嘟弄，看来在同学们眼里，自己是真无救的了。
如今的李牧，那是两个人的记忆并存的，曾经的李牧半壶水，曾经的那个青年半壶水，加一起，没有一壶，也应该快满了不是。
学过，不代表就会，但经不起复习的呀，一复习，可以重新拾起，而且会做得更好的呀！
唐书红低头，最后仔细看了看成绩表，确认是事实，然后抬头，把目光投到了李牧的身上。
众同学随着唐书红的目光寻去，最后居然把目光都集中到陆佳的身上，陆佳到底不是那个沉稳的蜀黍，而且还没有自知之明，惊愕激动交加，还莫名其妙站起来，反手指着自己，瞪眼疑惑地看着唐书红。
“那位同学，请坐下！”唐书红到底是御姐，当头泼了陆佳一身冷水，很彻底，从头到脚底板。
陆佳很尴尬，一屁股坐下，把头埋在书堆下，心情复杂。
众同学皆惊，判断出错。
“是我是我，真是我！”李牧心里大喊，表情却很自然。
“李牧，不会是你吧！”朱伟忍不住回头，冒着可能被罗刹车请出教室的危险问。
李牧反问：“你说呢！”
“我懂你，肯定不是你！”朱伟嬉笑，回头发现唐书红瞪着自己，还有很多同学也看着自己，耸耸肩，然后轻声说，“是我？打死都不信。”
“好了，别猜了，是李牧同学！”唐书红揭晓答案。
“啊”
众同学惊呼。
李牧无语，看来曾经的那个少年公关能力真的很一般，都点名了，还那般错愕，那般怀疑
“大家恭喜李牧同学”唐书红激动呼吁，并带头鼓掌。
“李牧，看到了吗？李牧听到了吗？”李牧心里呼喊，然后起身，迎接惊愕，羡慕，困惑的眼神洗礼，迎接掌声。
“承认，承认”李牧抱拳环视，回谢唐书红和众同学。
“李牧，真是你牛！”朱伟大概也不会相信，和自己厮混的那个“二傻子”居然进步了。
“李牧，分享下经验”
此刻，总有那么几个不开眼的家伙搞事情，分享经验，那来的经验可分享，难道告诉他们，找个地方死去，然后再找个人重生回来
“对！”居然唐书红也支持，并特邀，“李牧同学，分享一下经验。”
李牧恨，恨传说中眼里只有学习的学霸，如果不是他们搞事，唐书红怎么会跟着起哄，现在怎么办！
“呃”李牧沉吟，想象并组织语言，怎么样把这事糊弄过去，“其实我学习一直很牛逼，只是身体一直不好，所以都没考好，这次只是身体恢复了，然后考好了而已！”
“”众同学皆沉默，抛来无数厌恶的眼神。
“我去，拉仇恨了！”李牧心中忐忑，莫名其妙，恐怕日后有小鞋穿了。
“啊”唐书红也被雷到了，这算什么经验，这是在骂人，“李牧同学，这不算，你得细讲下，大家都是同学，分享是件很幸福的事，别保留。”
“我保留你个妹”李牧就知道，人不可以高调，真的结果只是正常考一次，事就上门了。
“呃”白话沉吟，众同学的目光再次聚集，目光锐利，眼神里传达着统一的信息：再装逼，我弄死你！
“其实，就是考前熬了几个夜复习。”李牧说到这儿，然后侧脸看了一下同样懵逼的陆佳，“还有在陆佳爷爷店里抓了几副药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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