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牧的印象里,自己没有出现过如这两天的糗样,当然也不存在有谁来家里看望他,所以感动,特别感动。
“你看,你的老师和同学送了水果和药来。”文静佯装很羡慕李牧有人关心的样子,指了指李牧的书桌。
李牧的卧室太小,家具太少,可放置东西的地方除了一张平时用来看看闲书的桌子,就是床,要不然就只能放地上。
李牧正享受着小病中被人关心,被人伺候的幸福时刻,漫不经心抬眼看了一眼书桌,但这一看,马上倏地坐了起来,仿佛打了兴奋剂。
“怎么了?”李牧的反应太激烈,文静突然又愧疚起来,真不应该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问罪于李牧,精神都搞崩溃了。
李牧傻笑,盯着书桌上的东西,一篮子水果,一篮子水果,几副中药,水果想象得到,是班主任唐书红和好基友朱伟送的,而那几副中药自然是陆佳送的。
看到水果,李牧不足以激动兴奋,看到几副中药之后的反应就亮了,李牧不得不兴奋,他正需要中药,陆佳此举雪中送炭。
尽管亲自到“快活堂”抓的几副中药还没泡完,可这东西,李牧压根不嫌多。
“没怎么,看到他们送水果和药,我感动而已,感动!”李牧心里很高兴,至少陆佳送来的药是不敢要钱的,省了就等于挣了,挣了钱,李牧肯定是要高兴的呀!
“文静姐,将睐姐,你们都不要上班的吗?”李牧不知道文静和将睐在自己的卧室陪着自己呆了多久,别人关心了自己,自己嘴上总得客套客套,礼尚往来嘛。
“还不是因为你,所以你得快点好起来,才对得起我们!”文静佯装严肃,对李牧说。
“为了文静姐,还有将睐姐,好起来,那是必须的!”李牧抬起了右手举起,像个招财猫,信誓旦旦。
文静,将睐相视,同时又看了一眼李牧,困惑,如今的李牧开朗多了。
“文静,将睐,吃饭了!”杨桂兰站在门口,先与文静和将睐说,然后才对李牧说,“妈给你端进来!”
“妈,我出去吃!”李牧果断拒绝,无论如何,自己还是四肢健全的,也没有病到不能下床的地步,更何况自己的情况还不是真病。
看着李牧下床,确定能自己行动之后,文静和将睐跟着李牧出了卧室。
“阿姨,好香!”文静和将睐异口同声叫道。
作为一个女人,肩膀小的女人,在其他物质上给不了李牧太多,但在饮食上,杨桂兰无微不至,把李牧照顾得很好。
而李牧也很欣慰有一个爱自己的妈,前世的那个青年可没这口福,准妻压根不知道使用锅铲,连泡面都不能泡完美的主。
“妈,今天好多菜!”李牧睡了一天,真的饿了,此时又受一桌子的好菜吸引,咽着唾沫,还没坐下,手就伸向了菜碗。
“啪”文静条件反射,一把巴掌打在李牧的手上。
李牧马上缩手,又见杨桂兰的手举在菜碗上空,李牧很委屈,抱怨文静说:“文静姐,你怎么跟我妈一个德性!我可是个病人!”
杨桂兰与文静相视一笑,条件反射,他们居然忽略了李牧是个病人。
“病人为大!”李牧抓起筷子,但马上意识到自己的话说得不对,听着感觉像是“死者为大”。
一大碗热汤,炖的是公鸡与当归,杨桂兰如今的拿手好汤,据说吃了公鸡当归汤,可以长高。
“喝汤!”杨桂兰把汤端到了李牧的跟前。
“文静,将睐,自己动手,就像自己家一样!”杨桂兰与文静和将睐说,感觉就像和自己的儿媳妇说一样。
杨桂兰虽然生活艰难,可从来不小器,这是一种好品质,李牧认可的品质,所以文静和将睐在李牧家住得很舒适,杨桂兰也看好两个小妮子,只是
有时,杨桂兰看到文静和将睐之后,会莫名其妙在李牧的跟前叹息:“欸,就是书念得太少了!”
李牧每听到这话时,都很想知道,如果念的书够的话,她想干什么?
当归,也是一味中药,汤杨桂兰盛好了,李牧就趁热喝,一股当归味很浓郁,筷子在碗里一捞,就在捞出当归来,李牧直接扒到嘴里,然后大口咀嚼起来。
嚼着当归,李牧马上打了个激灵,这是很特别的现象,从前没有过,就像刚刚畅快尿完一样的美妙感觉,舒服灿了。
文静盯着李牧,皱眉问他:“这么苦你也能吃得下?”
“你不要吗?”李牧盯着文静的碗看了一眼,碗壁上粘着一根当归根须。
文静摇头:“味道不好闻!”
“那好吧,给我!”李牧当着杨桂兰的面,真没把文静当外人,把自己的筷子伸进文静汤碗里捞。
“李牧”杨桂兰喊了一声。
李牧才感到不合适,自己是个病人,至少在别人眼里是这样的,不能拿别人的汤洗自己的筷子,不健康,不礼貌。
“阿姨,没关系!”文静尴尬一笑,旁边的少年,敢独自不经允许进自己的闺房,现在又敢当着亲妈的面把筷子伸进女生的碗里,估计晚上就敢钻女生的被窝。
想到这里,文静就脸红了。
“对不起,文静姐,要不汤也给我吧!我帮你再盛一碗!”李牧很不好意思对文静说。
“没关系!”文静回答,但声音很小。
文静说完低头喝汤,心情很复杂,感觉现在的李牧真的长大了,仿佛一时之间长成了怪蜀黍。
药。
到底是好东西。
李牧心里感慨。
喝下,不仅暖身体,饱肚皮,还能提神。
李牧在众人的目光下,居然连喝了几碗汤,鸡肉留着,当归挑吃了。
“呃饱了!”李牧喝完,嘴一抹,抬头看到几双眼睛瞪着自己。
“那个你们怎么不吃啊!”李牧心悸,不知道大家会不会感觉自己压根没病,谁有病胃口还特么那么好?
“啊”李牧张嘴打哈欠,“那个我要洗碗了!”
李牧回到卧室,吃过晚饭的文静和将睐去上班。
躺在床上,睡了一天的李牧居然马上能合眼,而且还做起了梦。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梦境尤为真实,李白七绝诗《早发白帝城》诵起,仿佛自己都能听到自己的诵读声。
李牧在清晨醒来,而那七绝诗的诵读声依然在耳畔萦绕,仿佛是山间的回音,久不能息。
李牧坐起,翻身下床,身轻如燕,头脑清晰,与昨日那时的头重脚轻,头脑混乱截然相反:“真功法?”
疑惑,这是自然的,曾经李牧用过功法,可从来没用过诗歌作功法。
吃下去的药,是有效的,李牧感知能力不同寻常人,此间,李牧坐在床沿上,静静地感知,身体着实已经发生了变化,离理想状态又更近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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