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南好不容易走出酒店门口,双手抓住酒店门口的栏杆,此时他的脑子已不听使唤了,整个人颤抖个不停。他觉得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停的围着自己的五脏六腑游走,谷南深深吸了口气,左手摒成剑指,猛的刺进自己的腹中,一阵锥心的刺痛后,他的手指血淋淋从腹内夹出一个黑色的怪虫。谷南把怪虫扔在地上,伸脚使劲儿的碾压,但怪虫却一点也没事。
谷南哆嗦着重新把怪虫夹起,从兜里掏出打火机,不停的炙烤着那只怪虫的脑袋,怪虫不停扭动,紧紧缠着谷南的手指,谷南仿佛不知道疼痛,火苗一直烤着那条怪虫,终于,那条怪虫变得身体僵硬,从谷南手指中掉了下来,谷南这才放心下来,伸脚把怪虫碾碎。随后他又在自己的胸腹连点了几下,止住外流的鲜血。
就在这时,张乐追了出来,他一看谷南的样子,酒顿时吓醒了。他赶紧扶住谷南,不停摇晃。“南哥,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我就要被你晃散架了,你快住手。”谷南的声音听起来像蚊子哼哼,
张乐连忙停手,惊慌道,“我马上叫人送你上医院。”说着,就要喊酒店里的人。
“千万不要——”谷南道,他慢慢停止颤抖:“快送我回家,我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事可不能听你的,”张乐道,“你现在病了,必须马上去医院。”
“你想害死我吗?快点扶我回家,医院治不了我的病。”谷南感到一阵阵眩晕,浑身软塌塌的,抓住栏杆的双手不停地颤抖。他又道,“你要是肯听我的,我就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
“好吧。”张乐见谷南拼命坚持,终于放弃送他上医院的想法,
“你别紧张,也别告诉任何人,像没事人一样扶我回去。”谷南声音越来越弱,
张乐非常不安,他木然地点了点头。“嗯。”
他紧紧扶着谷南,就像扶着一个醉鬼,酒店离他俩居住的小区只隔着一条街,要是平时,也就是七八分钟的路程,此时张乐扶着谷南,却只能慢吞吞地走着。
谷南感觉好了一点,他把头靠在张乐的肩头,开始慢慢讲述自己的身世。
“你发烧烧糊涂了吧,我看我还是赶紧把你送医院。”,张乐摸摸谷南额头,根本就不相信谷南说的话。
谷南费力道,“如果不是发生现在这种状况,我可能永远不会告诉你,还记得有人要抓我吗?”
张乐点点头,谷南继续道,“那是因为有人知道我真实的身份,才派他们到处抓我。一旦我去了医院,医生发现我跟正常人不一样,我一定会被那些抓我的人带走,到时候是关起来研究,还是解剖,那就说不准了。”
张乐看着谷南,仿佛从来不认识,他咽了口唾沫,艰难道,“难道你说得都是真的?”
谷南感觉到张乐的身体微微发抖,他轻轻笑了,“你害怕了,怕我这个僵尸吃了你?”
“不是害怕,你要想吃我,早就吃的连渣都不剩了。”张乐诚挚地看着谷南,“只是这事太惊人了,我有点接受不了。咱们是比亲兄弟还亲的哥们,就算你是鬼,你也是我哥。”
谷南心中一暖,“废话,我当然是人,只不过是个重生人。”他顿了顿,叮嘱道,“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张乐道,“连涵雪她们也不告诉?我知道她们都特别喜欢你,就算知道你真实身份,也不会害你。”
“你怎么就听不明白呢?千万不能告诉她们,”谷南觉得自己越来越虚弱无力,“我知道她们喜欢我,可是我不能喜欢她们,不然会连累她们的。也许——也许有一天我会离开你们,过我自己的生活。”
“为什么?”张乐眼圈红了,“你怎么想起要离开我们?”
谷南道,“我怕,怕还会有人来抓我。那都是以后的事情,如果没有发生,我会继续和你们生活在一起。”
张乐点点头,忧心忡忡道,“可是你现在这样子,不送医院能行吗?”
谷南下巴越来越僵硬,“回去后我会治好自己”,他还想再说,可已经说不出话来。
张乐加快步伐,搀扶谷南往回走,谷南的身体软绵绵地吊在张乐身上。
一个上了年纪的路人走过来,好心道,“用帮忙吗?”
“不用,”张乐摆手道,“他喝多了,过会儿就没事了。”
“真的不用?我看他好像是病了。”路人又道,
“走开!”张乐暴躁起来,“你少管闲事!”
“真是好心没好报。”路人忿忿走了。
张乐扶着谷南,继续前行,谷南感觉自己又能说话了,他连忙用尽最后的力气,把张乐要做的事情叮嘱了一遍,“回去后,把我钉进箱子里,然后找几只公鸡——”
“真的要钉进箱子里?”张乐感到非常恐怖,“那你还不饿死了?”
谷南连点头的力气也没有了,他眨了下眼,表示肯定。
就在这时,张乐的手机响了,他拿出一看,是涵雪打来的,他犹豫了一下,按下接听键。
“你们去哪儿了?大家正等着你们呢。”涵雪问道,
张乐道,“南哥喝多了,我送他回去休息。你帮我们跟爷爷道个歉,就说我们不辞而别实在无礼,改日再专门陪罪。”
“真讨厌,没事喝那么多酒干嘛。”涵雪嗔怪道,“谷南他没事吧?我怎么听你说话怪怪的。”
“哈——哈——”张乐干笑了两声,“他能有什么事,不跟你说了,他又吐了。”,张乐挂上电话,背起谷南往回跑。
回到小区后,张乐打开房门,把谷南放在床上,然后来到楼下。此时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他叫醒门卫老头,“大爷,你知不知道那儿有活的公鸡?”
门卫老头睡意朦胧,他不耐烦道,“这大半夜的那有活公鸡。你要想吃,明天到早市去买。”
张乐掏出一百块钱递给门卫老头,“大爷,我有急用,你帮我想想。”
老头接过钱,睡意顿消,他想了想,指着对面小区道,“那里有几个老太太在仓房里养了些公鸡,不过——”
张乐没等老头说完,就转身直奔对面小区而去。
二十分钟后,张乐拎着三只又肥又大的公鸡回到屋内。他进到厨房把三只公鸡全都杀了,接了足有小半盆鲜血,然后把新鲜的鸡血慢慢灌进谷南嘴里。做完这一切,张乐重重吁了口气。
紧接着,他又开始忙活起来,他先是把大衣柜拆了,然后找出钉子锤子和一把小手锯,把大衣柜的四块木板钉在一起,改成一个长方形的箱子。他生怕木箱不结实,干一会儿,便停下晃晃箱子。
张乐叮叮咣咣正干得起劲,忽然,门外响起剧烈的砸门声,“开门!开门!”
张乐愣了一下,他伸手拽过被单,把箱子盖住。然后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大半夜的,你个神经病在家钉棺材啊?”,一个身形高大c相貌丑陋的中年男人看见张乐出来,冲着张乐大声骂道。
张乐本来正想道歉,听中年人这么说,不禁有些恼怒,他瞪着中年人道,“你嘴巴放干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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