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气,说什么也要拼一下,我不想被困在这个鬼地方。
这一次跳起,我实实在在抓住了一只手臂,真是谢天谢地,出门遇见了贵人,有人来拉我。
我抬头一看,卧槽,我眼瞎了?上边空荡荡的,看不到有什么人在上面拉我。
我头皮发麻,手被人真真实实的抓的很紧,逃脱不得,身体不由自主的被拉起,离上面越来越近,我快要被逼疯,冷静,一定要冷静,我宁愿选择摔死,也决不能上去。
我另一只手,试着甩出一张骨牌,骨牌发出破空之声,却被他灵巧的躲过去了,见骨牌落空,我也不耽搁,迅速摆动起我的身体,左边一下,右边再来一下,像一个钟摆一样在沟里荡来荡去。
随着摆动的幅度越来越大,就快要挣脱之时,上面的“怪手”发了狂一样的拉扯着我。
千钧一发之际,老天保佑,那只手承受不住如此大的重量,我清晰的听到咔擦一声断掉,我结实的摔进了沟底。
我爬起来后,没有任何犹豫,玩命似的向下狂奔。
身后响起一声厉啸,我不敢回头,老杂毛太抠门,开天眼的“眼药水”舍不得给我,害我现在看不清身后到底是个什么鬼。
我亡命狂奔,耳边响起呼呼风声,后面一股阴风很急,伴随一阵急促的梵唱声,似远却近,阴魂不散的缠着我,我心里一惊,果然来了,是那诡秘的妖僧。
他的经文晦涩难懂,扰乱人心,我心神都被他扰乱了,我深一脚浅一脚,不由自主的向沟底跑去。
跑到沟底后,我脑子稍微清醒了一点,待我看清周围环境时,我直接傻眼了,这片沟底有一个面积不算大的水潭,四周荆棘密布,这个水潭是一个被用来倒垃圾的地方,水潭的一边被垃圾填满,水质都变成了黑色,一股股恶臭直冲我的鼻子,令人作呕,四周没有一条像样的路,又很湿滑。
垃圾堆那面的水里趴着一个已经死去多时的流浪汉,全身蛆虫涌动,苍蝇围着他乱飞,这时,梵唱声停止了,那趴着流浪汉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弄活了一样。
扭动了一下四肢,抬起狰狞可怖的脸庞,眼睛死死锁定了我,喉咙里发出霍霍的声音,作势要朝我扑来。
卧槽,这是要玩死我呀。
我本能的拔腿就跑,流浪汉像只野兽一样四肢着地,几下就从垃圾山上爬了上来,他追击的速度快得离谱,我现在的速度已经不算慢了,谁知,他更加变态。
逃是逃不了了,我回头拍出一张黄牌,黄牌去势很疾,流浪汉眼里只有我,根本不躲,黄牌在他的额头爆开,他满脸流出黑臭的液体。
我边退边打出骨牌,他身上带着无数个窟窿,可他是一具死尸,又明显被附身了,骨牌的威力虽强,可无论如何也阻止不了他。
这狗东西很贼,趁我脚下一慢,一个饿狗扑食,就将我扑倒在地,长者黑长指甲的双手掐住我的喉咙,伸出比正常人长两三倍的舌头,嘴里发出野猪一样的叫声,要咬我身上的血肉。
我双手也没闲着,一只手顶着他的腐烂的胸膛,另一只手也抓住他的喉咙,特么的,只是他身上那股恶臭就能把我熏晕,何况,他身上的皮肉又黑又烂,抓住手中,那种感觉别提有多恶心。
他朝我又扑又咬,力道太强了,完全是饿鬼出笼,要不是手里爆出骨牌的力道顶着,我早就撑不住了。
“敢惹我天妖门,老衲叫你生不如死。”流浪汉死尸嘴里发出一个完全不是他本人所发出的声音。
我怒气冲顶“贼秃驴,有种现出真身,咋俩痛痛快快的打一架。”
“嚯嚯嚯,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小子,老衲的一具分身都能将你彻底碾压,何须动用真身,受死吧。”
死尸嘴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两颗长长的尖牙,尸身也开始膨胀,我是真顶不住了,啊的发出一声不服输的厉喝。
要死也不能死的这么窝囊,我不甘心。可流浪汉的舌头都快舔到我了。
“呱,大菜比,体内有现成的秘法都不知道使用,真是傻比到家了。”
是那只刚才在我头顶呱呱乱叫的乌鸦,它落在我身旁不远的一处枝头,竟然对我开口说话。
我知道它是看不下去了,出言帮我,抛开心里的震惊,脑子里迅速转动起来,体内有现存的秘法,我所接触的妖邪,除了癞蛤蟆鱼依然之外,就只有野狗精了,因为吞过他们的妖丹。
死尸的攻势更猛了,容不得我多想,眼见他快要得逞,更是来了几下狠的,我双手快要被他弄断了。
在此时,我的体内丹田爆发出一条黑色丝线,那丝线火速游遍全身,经过腹部,胸口,直至双臂。
我感觉我的力道又恢复了,而且比以前更狂暴,双臂奋力一推,死尸被我一下推开。
他吗了个巴子的,刚才差点把老子弄死,我扑上去按住他的脑袋,劈头盖脸的对他一顿乱砸,死尸毫无还手之力,挣扎了几次,都没能爬起来,他仍然带着蛆虫的眼眶里,两只无神的白眼仁满是不可置信。
我嫌弃他身上太恶心,改用双脚对他脑袋一阵狂踩,死尸的脑袋都被我踩瘪了下去,这种感觉太爽了,一扫刚才的颓势,死尸脑袋里那黑臭的浆液狂涌而出,可惜了我的鞋,还有我这一身衣服,都是谢雨霏昨天给我刚买的。
这一番暴揍,持续了至少五分钟,地上的死尸再也不可能站起来了,他的骨架都被我踩断,我脚下的鞋子也报废了。
我踩的过瘾,这时候才想起一旁的乌鸦,可当我到处寻找它时,它已经没有了踪影。
这是日了狗,这林子里也太特么诡异了吧。
死尸虽然已经被我踩扁,但此刻我还是不敢掉以轻心,毕竟刚才拉我的那银魂和诵经的妖僧都还没出现,接下来,我该怎么办,站在这里坐以待毙?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既然他们都不出现,我就不能再呆在这里了。
我身上开始有点发麻,接着有开始痒,这是种了尸毒,不能再耽搁了,我赶紧脱掉了身上的衣服,拿出手机给老杂毛打了个电话,叫他赶紧给我送套衣服到城边小树林来。
在电话里,他听说了我的情况,也没墨迹,教了我一段静心咒,叫我离开那小树林,赶紧的。
我嘴里默默的念着清心咒,朝着小树林外面走去,按照吴守道说的,不去看脚下的路,只管走直线,没用多久,我就出了那片小树林。
我身上就穿着一条裤衩,不好走到马路上去,幸好,这里有一面围墙,我靠在围墙上喘着粗气。
老杂毛坐着的士,来的很快,他见我窘迫的模样,调侃说,几天不见,老弟混的连衣服都没的穿了。
我笑说,你他娘的就使劲笑吧,现在妖僧都找上门了,别忘了,那天灭猫鬼,可也有你的份。老杂毛无所谓的说,有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咱哥俩做对烂兄烂弟,携手双手赴黄泉。
我无语,这老小子真能演戏,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害怕,还煮熟了的鸭子嘴硬。
我穿着他小了一号的衣服,埋怨他小气,不给我匀一点开天眼的眼药水,今天差点着了道,老杂毛说我知道了,要是他猜的没错,那拉我上去的绝比是阴魂,老弟你真是福大命大,只不过他来的有点晚,没机会瞧见妖僧的分身,这两者会不会是同一个呢。
我说你他娘的就别在这瞎猜了,迟早妖僧会抓了你去炼尸,你就做好当他傀儡的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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