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这一顿猛砸,我法力都快用完了,就算野狗再强悍,还是吃不消了,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只有出的气,没有入的气。
我松了一口大气,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头想看看芸熙儿伤的怎样,我刚回头,地上的野狗憋着最后一口气,猛地朝我身后咬来。
江湖经验不够啊,我叹息了一声,真是打蛇不死,要被反咬一口。
我现在浑身乏力,手里捏碎一张红牌,拼着被它咬一口,也要砸死它。
“孽畜,真是卑鄙。”
一张金灿灿的黄色纸符从屋外轻飘飘的飞来,符纸看似来得很慢,野狗却愣是没有躲过去,稳稳的打在了它的身上,野狗浑身如遭电击一样,惨叫着在地上翻滚,我也逃过一劫。
随后,屋外走进一个身着道袍的男子,倒提着桃木剑,无比潇洒的走了进来。
这哥们很会耍帅,进来后一脚踏住满地翻滚的野狗,手中的桃木剑对准野狗的心脏无情的刺了下去。
野狗挣扎了几下,再也不动了,一道黑气从尸体中飞出,不甘的在我头顶绕了几圈,然后消失不见,道士起了个手势,嘴里默默的念了几句,然后笑呵呵的看着我。
我朝他点了点头,以示感谢,然后在野狗的尸体找了一阵,一枚血红色的内丹被我从野狗体内找到,道士看了我一眼,哈哈一笑:“此物大补啊,你有福了?”
野狗的内丹被我吞下,果然我没有看错,气海里形成一道,比癞蛤蟆内丹转化成的法力的金色丝线粗了不止一倍,我灰蒙蒙的气海充盈了不少,身上的伤痛也缓解了很多。
道士饶有兴致的围着我转了一圈,吹了一声口哨:“好神奇,吞食妖物内丹修炼法力,阁下是人?是妖?”,我真是被他打败了,这人有病,我都懒得理他。
将地上的芸熙儿扶起来,拍了拍她的脸,芸熙儿一直没有醒来,我见她一直躺在这也不是个事,就准备抱起她,外面走去。
“嘿嘿,小兄弟别生气呀,开个玩笑,开个玩笑。”道士见我不理他,也跟了上来。
“道长有事?”我没好气的道。
道士呵呵一笑:“没事,没事,就看见刚才小兄弟神勇,降妖的手段颇为高明,想结交一番。”
“你把话说反了吧,分明是你的手段高明,举手之间就将这野狗精杀死,道长不会有眼无珠吧。”我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我恨他将我当作妖来取笑。
道士一点也没生气:“嘿嘿,兄弟谦虚了不是,贫道刚才在屋外看到,你已经将它揍了个半死,贫道这才仗着师门符纸高明,捡了个漏而已,兄弟你不同啊,手里那几道气流,真是吊炸天,敢问兄弟师承何人,修的是哪门哪派的神通,咱们交流一下。”
这个老杂毛原来早来了,躲在外面偷看,也不出来帮帮忙,我气道:“在下走的是野路子,不敢和道长高攀,而且道长看不见这里有伤员吗,咱们就别墨迹了,还是救人要紧。”
“哦,原来兄弟是自学成才,那更是难能可贵了,失敬失敬,至于这小妞嘛,确实有点棘手,兄弟你打算将她怎么办。”
我见他说话搞笑,笑骂道:“能怎么办,送医院呗。”这都什么时代了,还这样子讲话,这老小子不去拍电影,真是浪费了人才,他那一身拉风的道袍,大热天的也不怕长痱子。
道士赶紧说芸熙儿她这是妖气侵体所致,送医院没用,让我先找个地方让她躺着,他说他有办法解毒。
我背起芸熙儿就朝小区走去,道士跟在我后面一起往芸熙儿家里赶。
一路上道士嘴里不停,说东道西,说他叫吴守道,是道门符箓派的正宗传人,我和他们符箓派走的是相反的路子,他猜测我是炼体派,我也没反对,他还强调我和他同是道门中人,要多多交流,取长补短,也能增进修为。
我问他那野狗是什么来头,还真别说,这吴守道是有点真本事的人,他说他身为道家正宗符箓派传人,除魔卫道乃天经地义,有一次刚好撞见这野狗在这一带为恶,只是这家伙很是狡猾,让他一阵好找,才误打误撞找到了这里。
据他的说法,这野狗道行还不算太深,最多四百年,不过它后面的种族很庞大,高手如云,野狗只是边沿人物,族里竞争太过激烈,才被逼来到红尘中来修炼。
他问我听过哮天犬没有,我说废话,二郎神的宠物——哮天犬的故事,咱华夏子孙打小都耳熟能详。
吴守道说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哮天犬岂止是宠物那般简单,仙,神这个级别到底有没有他不敢保证,单单只说说这野狗一族,就没表面那么简单,哮天犬那种存在就是野狗辈的老祖宗。
说话间,我们三人就回到了芸熙儿所住的小区,吴守道将道袍反穿,变成了一件黑色的大褂,保安见我抱着满脸鲜血的芸熙儿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人,也不敢多问,客气的让我们进了小区。
安顿好芸熙儿,我打了盆水,将她脸上的血迹搽干,吴守道掏出一枚药丸,给芸熙儿吃了下去,嘴里念念有词,划拉一下手里燃起一张符纸,扔进一个水杯,给芸熙儿灌了下去。他这一手花活玩的不赖,我玩味的问他何不去街头卖艺。
这老小子回头给了我一个猥琐的表情,说还真被我猜中了,他就是一个街头看相算命的游方道士,现在不好混,道门这个圈子也变了,现在是讲背景讲学历的时代,就算有真本事的人,也得吃饭不是。
等芸熙儿稳定下来,吴守道说他的灵符灵验得很,一觉醒来,保证让她精精神神,我也就放心了,一看时间,已经凌晨三点多钟。
这一番折腾,我肚子咕咕直叫,吴守道说:“肚子饿了吧,找点吃的先。”
我两手一摊:“这屋子里能吃的都被我吃光了,要吃的,必须下去买。”
吴守道扭捏了半天才说,他今天白天没怎么开张,囊中羞涩,让我拿钱去买吃的。
这老小子真知道坑人,我极不情愿的掏出一张百元大钞,可都是我爹妈的血汗钱啊,他欢欢喜喜的接过,问:“老板,想吃什么。”
我真想踹他一脚,没好气的道:“能吃就行,哪那么多废话。”他屁颠屁颠的跑楼下去买吃的去了。
今晚也不是没有收获,野狗的内丹现在转成了我的法力,我的气海更充盈了一些,手上也不见什么明显的伤口,只是火辣辣的痛得不行,我搬张椅子在芸熙儿的旁边坐下,默默的运转体内骨牌,手上的伤痛慢慢消失。
吴守道买了一些烧烤回来,还有两瓶啤酒,为了不打扰芸熙儿休息,我们在客厅茶几上匆匆吃了,各自找了一边沙发,呼呼大睡。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是太阳高照,跑到芸熙儿房间,见她已经醒来,靠坐在床头,看起来气色不错。
“谢谢你,昨晚救了我。”芸熙儿虚弱的道。
我没有多说,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她叫我把她包递给她,她从里面拿出一个钱包,数了数,给了我一沓,我问她这是什么意思,她说她心里有愧,一开始骗我回家,差点害了我,后来是我不顾安危,跑去救她,现在身上就这么点现金,为了感谢我,先给我两千,以后再多给我一些。
我推辞了一下,她一再坚持,实在推辞不了,我就接了,说不用再给,我也没真的做过什么,无功不受禄,这两千当我借你的,以后还你。
她苦苦一笑道:“你知道昨晚我看见是你来了之后怎么想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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