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动,此时才发现他肚子右侧已是血红一片,原来下雨时看见的红色是……
“公主,我知道一种止血的草yào,女婢现在就去找找。”许久没有说话的暮浣忽然出声,说罢就要走,只是脚伤……
我回头看了一眼小二,他半眯着眼睛,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我有。
我叹了一口气,“我和你一起。”若是我知道草yào的样子,我自己就可以去的。
扶着暮浣走了好远,“暮浣,还没找到吗?”
“恩,再往前走一点应该就有了。”
又走了几步,暮浣终于惊喜叫到,“找到了公主,就是前面那个,叶子有点发紫的。”
我跑过去,蹲在地上去拔它,正在奇怪它长得怎么和以前娘亲经常采的野菜一样时,腰一侧忽然一阵剧痛!
我一点一点地滑到地上,直至完全躺在地上,腰部,好痛,好像有什么东西chā了进来,然后又拔了出去。
“对不起公主对不起公主……”眼前有个身影说道,然后越走越远。
我摸了一下,热热的,满手的血,在意识渐渐消失的时候,我还在想,到底发生了事?那个人是暮浣吗?
☆、第二十九章 金缺
“大哥,她醒了!”
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满嘴的大胡子!吓得立马坐了起来,可是肚子的一阵剧痛忽然让我想起来了什么。
“你被谁捅了?”
“大胡子!”被这么一喝,眼前的壮汉立马住了口。
“公主,你受了重伤,先在这里修养几天,我们再送你回宫吧。”
我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两人,竟是他们!也知道我的身份。
想到这,我忽然意识到一件重要的事,“我不是死了吗?你们也死了?”
“哈哈,大哥你说她从鬼门关里走了一趟之后,是不是变傻了?”
那个被称作的大哥的人并没有作声,瞅我一眼,嗯了一声。
啥?难道我还活着?
“我没死?”
一句不轻不重的话,“堂堂公主怎么可能会那么容易死呢。”一双眼睛弯成极美的弧度,我却感觉不到一丝笑意。
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奇怪的暮浣,她,一定不是原来的暮浣吧,那个天真直率的女孩,没有找到草yào,不知道小二怎么样了。
“你们有见到和我一起的那个男子?”既然我能被救,那么小二也有可能被他们救吧。我把目光转向那个大胡子,因为不想再对着刚才的那双眸子。
“就是那个出手大方的公子,我还真想救了他让他再给我些银子呢。”此时的大胡子哪里还有一丝凶神恶煞,完全就是一个喜欢银子的孩童。原来,在他眼里,我这个公主还没有一个公子值钱。
“那能不能派人去找一下?”
“你都睡了三天,你觉得你的那位朋友还会在吗?”他话锋一转,“而且你也是我们在回家的路上捡到的,我们怎么会那么好心到处乱救人。”
捡?
瞅向那个变得越来越奇怪的“美人”,觉得他似乎在别扭什么。
他见我和胡子都盯着他看,一甩袖,哼一声,向门外走去。
等他走后,大胡子才轻声说道,“公主,你不要太在意,他是因为不喜欢和宫里人来往才这样的。其实把你救回来之后,我们有派人去找过,可惜什么没找到。”停了一下,饶头,“不过今天的他着实奇怪了一点。”
我忍不住笑出声,因为他饶头的样子像极了我以前的“傻呆”。看到他傻住的表情,我本想停下的嘴角又忍不住歪起来,然后……第二天传出他们大哥救了一个只会傻笑的姑娘。
我打开窗户,腰上的伤昨晚被一名女子重新包扎之后,今天竟然能慢慢走动了。
听说,那个女子是他们大哥专门请来为我治伤的,而从始至终那名女子都蒙着一块淡黄色的面纱,也不说话……世上奇怪的人真多。
甩开那些,也不理会眼前偷看的眼睛,深吸一口气……果然还是山顶的气息好闻。或许,只要不是在宫里,气息都是让人放松的。
我捂了一下腰部,听大胡子说还好伤口偏在了腰部,再靠近肚子一点恐怕就救不回来了。
当他问我是怎么受伤的时候,我竟不知道该回答?被自己婢女所伤?最后摇摇头什么都没说,或许是不想说吧。
“走,我带你去看看我们的寨子。”正发愣间,忽然被一个爽朗的声音惊了一惊。
他远远走来,完全不顾周围人的目光。我叹一口气,莫非他以为我可以和他一样活蹦乱跳?
一步一步地走过去,他好似才想起来我似的,挠挠头,“我忘了你身上有伤。”
我笑笑,“没事,还可以走,只是走不快罢了。”
“那我走慢点。”为什么我看见他脸上有一丝红晕呢?我望了一下天,太阳虽烈,但此时还是冬天,天也不热。
“大哥,你又带回来一位美人啊?”
“又快要办喜宴了吧,哈哈。”
“去去去,别瞎说。”听见路边几个正在洗衣的fù人打趣,大胡子急了。
我哈哈笑了起来,看来这位长得一脸“凶”样的大胡子女人缘还不错。只是,马上意识到一个问题,“他们叫你大哥?那你叫的那个大哥是?”
“你说金缺啊,他是投奔我的,因为单挑不过他,就认了他做大哥,原本是想让他做这寨子的主人,可惜他死活不愿意。”他叹了一口气,目光透过几棵树的缝隙向下望去。
我顺着他的目光,愣住了!这、这,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土匪窝,有小孩,有老人,还有正在洗菜做饭的女人……
“大哥,你来的正好,马上开饭了。”下面有人抬头,看见我们嚷道。
“好咧。”大胡子回了一句,忽又想起什么,“对了,端上来一份给这位姑娘!”
本来想下去一探究竟,结果却要把饭送上的,我叹一口气。
“怎么了?你不是有伤在身吗?下去的那段路不太好走,所以我就让人……”
原来是这样啊,我暗地里吐了一下舌头,自己还真是小人之心了。
“嘿嘿,没想到你还是细心之人。”
听我这么说,他又开始了他的挠头和傻笑。
夜晚的时候,那个大胡子口中的大哥,也就是叫金缺的人,又领了那位蒙面女子进来。
和上次一样,两人又是二话没说给我上yào,上完就走,留我在满是yào膏味的屋子里发愣。
奇怪?如果说那个女子不说话倒可以理解,因为好似听说那名女子是个哑巴,但金缺一句话不说,我倒是好奇的紧。
奇怪归奇怪,白天大胡子照常带我到处转,当然仅局限于这座山上,而那个长的极美的金缺依旧很少露头。
就这样过了半月有余,伤也好得差不多,就在我快要忘记自己公主身份的时候,忽然听到两个fù人谈话。
“你说,这次大哥会不会大赚一笔?”
“谁知道呢?听人说,这位姑娘非富即贵,换的银子绝对足够治金姑娘的病了。”
“……”
正往前迈步的脚,慢慢后退,那两个正在河边洗菜的fù人,俨然成了那日要卖我的容妈。
只是背部猛地撞到一块东西,我惊得叫了一声,那两个fù人听我这么一喊都转过头来,吓得坐在了地上。
我慢慢回过头来,竟是金缺!
此时的他,眼窝暗淡,嘴角也没了往日的那般轻佻,只是淡淡地望着我,仿佛在看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金缺,便是缺金?当双腿恢复知觉的时候,下意识地,拔腿就跑。
“你难道就不念一点救命之情吗?”
作者有话要说: 忽然看到莫名多出来的一个收藏好激动呀~
☆、第三十章 回宫
煤油灯和蜡烛虽然都能发出光亮来,但发出的光是不一样的,一个暗,一个亮。
在昏暗的灯光下,谁都没有说话,反倒是我先开了口。
“我的命是你们的,愿意jiāo给你们来处置。”
“公主,我、我们不是那个意思”
大胡子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金缺打断,“确实是你欠我们的。”一会又道:“只是我没有想过要把你卖了,只希望等你回宫之后,能否让皇上赐我一味yào材。”
“yào材?”我诧异。
大胡子倒是心直口快,“就是墨莲,可以治金小姐病的yào”他本来还要说些什么,却被金缺一个眼神制止了,“她是我妹妹,自幼体弱多病,我找人开的yào方都是名贵yào材,如今还差一味yào材,就是当今皇上收藏的墨莲。”
许是见我许久没有说话,眼前的一块暗影忽然低了下去,双膝跪地,“希望公主救救舍妹,金缺定感激不尽。”
我点点头,算是答应他了,只是,“我不知道皇上会不会将那个宝贝赐给我。”既然是收藏的,一定价值不菲。虽然平常皇上待我不薄,可总觉得缺少了点什么。
“希望……公主尽力。”他低着头,并没有起身,可见,他对妹妹的宠爱。
“……好。”
约定好之后,说下山马上就要下山。
山底下,一匹马,还有一群人来送行的人,但我知道那些人不是来送我,而是来送金缺的。
本来大胡子说要送我回宫,可貌似他的一个美娇娘不愿意,所以最后便由金缺来送我了。
“大哥,公……姑娘,保重。”大胡子意识到差点暴露我的身份,马上又改口,只是眉头皱的仿佛是生离死别。
“几天就回来了。”看似柔弱的金缺,一拳砸在大胡子肩膀上也是生响,“帮我照看好我妹妹。”
“定然!”
一匹马上,两个人,因为我不会骑马。
身边的风呼呼刮过,去的路却是来时的路。真要离开的时候,才发现还有点舍不得,一个小小的山寨竟也可以有那样惬意的生活。我回头看了一眼,隐藏在众山中的一座小山。
“舍不得吗?”
耳后一阵热气,我“哼”一声,他低笑不语,可以听出笑里带着七分不屑。
停在一座客栈前,要好两间房,我们就找了一张桌子坐下来,而我只能眼巴巴地看他点菜,还……不问我吃啥。
谁让我身上没有一分钱呢?
小二拿着赏给他的碎银,高兴地屁颠屁颠走了。
“眼睛要喷出火来了。”,金缺挑眉道。
“哼,你花银子可真够大方。”
“自然,银子又不是我的。”说的义正言辞。
我气得不想去看他,他也不在说话。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知道他救我只是为了治他妹妹的病,心里对他仅剩的感激也没了。
“听说没,现在西阑国和东兀朝又打起来了?”
我竖起耳朵,仔细听旁边酒桌上人的谈话。
“早就知道了,好像都打了大半个月了。”
大半个月?难道是说从我们那次出事之后开始的?
“两位小哥,能否问一下因何打仗吗?”
那两人回头看向我们,其中一人说道:“一看小姐你也西阑国的人,这么大的事怎么会不知道呢?”
另一人打断他,笑道:“大家闺秀不问世事也是有可能的。其实是这样的,听说瓯德公主的路上遭到刺杀,而东兀朝的使者却完好无损地回到东兀朝,皇上怀疑东兀朝的人加害了公主,所以就打了起来。”
因为我?我愣住了,这是我万没想到的,想着皇上一定会派人寻我,可在修养的那段时间,大胡子派人打听说,并没有任何张榜。
不过还好小二没事,我舒了一口气。只是,那个时候应该就打起来了,大胡子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呢?
我转向金缺,“你们早就知道了?”
此时饭菜已经上了,他慢慢将一口菜放入口中,点点头。
“那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呢?”我不解道,想起救我的巧合,越来越觉得哪里不对劲。
“告诉你有用吗?”他向一盘豆腐夹去,“奄奄一息的人能做什么?万一路上死了,皇上岂不是还要怪罪我们。”
只是豆腐一夹就碎了,他放下筷子,“莫非你以为我们救你早就预谋?那我何必在听到你的身份后还要放你们离开?”
我哑口无言,他句句有理,又是我小人之心吗?
“你慢慢吃,等会小二会领你进房间。”然后转身上了楼。
看到他赌气的样子,我忽然觉得好笑,唉,还是生气的时候好看些。
躺在客栈的床上,心想一定得尽快回宫,告诉皇上真相。
之后,赶路就快了许多。十来天之后,终于来到京城。
“怎么不走了?”我看向止步的金缺。经过那次客栈他问责之后,我对他的看法也好了一些。
“你进去吧,我就送你到这里。”似乎见我仍是不解,又道:“我和妹妹发过誓不再踏入京城一步,还望公主见谅。”
为什么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此时的他对我是陌生的。或许,每个人,都有一个秘密,所以才会有那么多奇怪的人。
我点点头,也不再勉强于他,刚转身走了几步,却被叫住。
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包袱,扔给我,我接住发现,竟是那次在轿子里忘拿的那个。
“这个是?”
“是手下人jiāo给我的,说在一个轿子里发现的。”
“那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知道你的身份后,就不难猜出那顶遇劫的轿子是谁的了。”他又露出不屑的表情来。
完全忽视他的不屑,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忍住翻白眼,虽然已在心里翻了无数次。这个人真是很容易惹火我,一点都没有求于人的样子,心里想着再惹我生气就不给他拿yào了。
许是察觉到了什么,他拧起一个笑脸,在路人眼里或许就是风情无限,因为他这一笑,我看见好多经过的人都在瞅他,男女老少都有。
我对他引起的小骚动再次忽略,“大美人,你赶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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