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乱世情缘梦 > 第 11 章
    门口却有两个侍卫把守。

    “拜见公主!”

    “恩,起来吧。”

    再往里走,先是一阵扑鼻的花香,然后看见满地的花草。在皇宫里最不缺的便是花草,可是,我却还没见到这种它们没有长在花盆中,而是长在切切实实的泥土之中。忽然感觉袖子被人拽了一下,是暮浣。只见她挤眉弄眼地向前方使了个眼色,我看去,正看到一个老fù人蹲在地上摆弄花草。

    “她就是皇太后。”身边人悄声说道。

    我惊了一惊,若不是暮浣提醒我,我完全想不到她就是皇上的娘亲皇太后,也是……我的生母!

    那个穿着朴素的老fù人抬起头来,眼底露出意思诧异,继而又想起什么起来似的向我奔来。

    那张脸其实并不老,甚至还有一些的风韵,只是鬓角的几缕白发让人看了刺眼。

    她一把把我搂在怀里,哽咽起来:“儿?你就是我的儿吧,我早几天就求皇上让我见见你,你终于来了!”

    “我……”我忽然说不出话来,本来带着怨气的心此刻竟卡在了嗓子里出不来。她抱了很久,直到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才拉起我的手向屋里走去。

    一个很清雅的房间。

    “快坐,别嫌弃娘这儿。”她尴尬的笑笑,却带出眼角的一层褶子。不得不说,她比我娘要老许多。

    “不,我不嫌弃,我家的房子还不如这……”没等我说完,拉着我手的fù人就流下泪来,一边拉着我的手一边说道:“儿,娘对不起你,娘不该、不该……”已泣不成声。

    我握住她的另一只手,告诉她我不怪她,被贼人掳走也不是她的错,只是奇怪,一个小公主而已,又不会争夺皇位,掳她又有何用?

    皇太后叹了一口气,缓缓道:“当时你出生的时候,没想到丫鬟竟把接生娘的话错听成了皇子,然后就这样向外报了出去。等知道传错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先皇来了,欺君之罪谁敢当?”

    “可是总有一天是要说的啊?”我皱眉,不明白怎么那个丫鬟怎么会听错。

    “是啊……后来就这样拖啊拖,心想要是再这样隐瞒下去就真的成了欺君了,可是就在我要去禀明的那天出事了,贼人把你掳走了……”她后面的声音又哽咽起来。

    “儿,能让娘看看你的后背吗?”

    后背?我恍然大悟,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既然是瓯德公主,后背必然有莲花印记的。可是,我真的有吗?

    不知道暮浣是什么时候出去的,反正我自己也是看不到,正好让她替我看看,万一皇上搞错了还得把罪怪在我身上。

    我把上衣褪到半腰,还好穿得还不是很厚,不然我还真懒得脱。

    “皇太后,怎么样?”我小心翼翼地问。要是我娘还在的话,我一定希望她说没有,只是,如今,娘不在了,如果不是我又该去哪里?哪里又该是我的家?

    身后的人没有说话,我却感觉到有一只手抚上我的后背,带着突兀的凉意。

    “没错没错,就是它,你出生的时候我见到过的,没想到你长大了,这莲花印也跟着变大了。”她长叹一口气,慢慢帮我拢上衣服后,她竟突然跪了下来!

    我吓得赶紧去扶,“皇太后,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

    “娘对不起你啊,我……你还是不愿喊我一声额娘吗?”

    我的手抽回也不是,不抽也不是。要说不怨是不可能的,可是,你明明知道那不是任何人的错,可心里就是堵得慌。心里终是怨的吧。

    “……额娘。”我叹了一口气。

    “好,好,好!”她连说了三句好,让我的心忍不住颤了一下。

    临走的时候,她特意jiāo代我,以后要时常来看她,因为皇上不喜欢她出去乱跑,她也不喜欢出去惹是非。对于这,我只觉得这母子俩都奇怪得紧。

    “暮浣,皇太后是个什么样的人?”回去的路上,我忍不住向暮浣问道。

    “公主,其实奴婢是刚进宫没多久。”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对于皇太后的事,奴婢也是只知道一点,听说她以前和皇上关系很好,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不好了。”

    我仿佛听得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东西,震惊地看着暮浣,“你是说,皇上和皇太后的关系不好?”

    “对啊,不然怎么会把自己的娘软禁在静园。”暮浣刚说完就仿佛意识到什么,小心翼翼地向四周看了一下,然后刻意压低声音道:“这话要是被皇上听见了人定要杀我头的。”

    我看着她后怕的样子,脑子里只觉得像是一锅粥,还是那种熬得过了头的粥。

    晚上的时候,皇上来了。德凤宫内,灯火通明。

    据说,德凤宫是皇太后还是皇后的时候建的,为的就是,等瓯德公主来住。

    我仔细看着面前的男子,棱角分明的下颚,柔和的表情,举手投足间,明明就是儒雅之气,可却也是软禁了自己母亲的一国之君。

    “再看饭就要凉了,凉了就不准吃了。”淡淡的话语从旁边传来。

    我收回心绪,开始大口吃饭,我可不想饿一夜。小二曾经说过,越是琢磨不透的人最好不要琢磨。皇宫里事,还是少打听为好,不,要打听也不能向这个正主打听。唉,记xìng不好的傻呆,唯独把小二的话记得那么清。

    傍边人“噗”地笑出声,我选择自动忽略,知道他是吓唬我,可还是吓住了。头顶被一双手掌揉了几下,“儿早点睡,明早要早点起,我给你找了个老师。”

    老师?我满脸疑惑,口中的饭也没来及下咽。

    皇上眼眸一深,“公主可不是好当的。”

    我移开目光,那双眼睛咋看没什么特别之处,可看久了就仿佛进了深渊,“那我就不当公主了,你随便给我一个地方住就行。”我试着讨价还价。

    “傻儿,你知道这公主有多少人想当吗?”他叹一口气,继而又狡黠挑一下眉,“放心,不是教你琴棋书画,就只是一些基本礼仪,下月初三举行公主大典。”

    公主大典?需要那么隆重吗?只是一个失散多年的公主而已。

    “是不是举行了大典我就只能当公主了?”

    他愣了一下,“儿还是挺聪明的,不过,不是当公主,而是你本来就是。”

    “没事,一切都有哥哥。”原来皇上的怀抱也可以很暖。

    我用力点了点头。娘,我留在这你不会怪我吧?

    你一定不会怪我的。

    ☆、第二十一章   是你

    当我看见他的时候,还是受到不小的惊吓。

    “怎么是你?”

    “如何不是我?”他反问,我竟无言以对。此刻的他,不是应该游于山水之间吗?

    “你以为我想来吗?我巴不得回去吹我的笛子呢。”他鄙视地看我一眼。

    我自动忽略,只疑惑地看着他,直觉告诉我一定发生了什么。

    他叹一口气,“家里招贼,小人难防,玩也应该玩够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飘过凉亭外的假山。那座假山造得很逼真,而他的话,听着也很逼真。

    听他提起贼,才想起一事。问他那贼捉到没,他只是摇了摇头。看起来并不知道他爹的那个计划,只是既然贼没有捉到,那为什么没有禀明皇上,反而还是要置我于死地?心中冒出一个可能,却被自己吓了一跳。

    “好了,我可是奉了皇上之命来的,到时jiāo不了差可是要杀头的。”他比了一个杀头的手势,一扫刚才的忧郁。他搓了搓手,“许久不动手了。”

    我收回思绪,或许不是我想的那样,有机会一定得向他问清楚。

    只见他拿起毛笔在上面刷几下,我内心一片惶恐,难道是要教我习字?藏在袖子中的手不禁抖了抖,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这双手哪是拿笔的料。

    “皇上没给你说吗,不让我学琴棋书画。”我小声嘀咕。

    “说了。”

    “那你……”

    “我可没有说要教你习字。”然后挑衅看着我,“就算我教你,你也得能学会才行呐。”

    我的眉毛抖了抖。他说得没错,我确实学不会。

    “写字,可以怡情,凝神,修身;可是看字,也可以静心;而大多数人却只忙于练字。”

    “不懂。”我瞅了一眼他写的字,是个“宫”字。虽然我认识的字不多,可这个字还是在我认识的所属范围之内的。只是这字除了比我写的好太多之外,我实在看不出其中有何玄机。

    此刻他看我的表情,像极了小时候教我的那个先生。虽然家境不好,还在那个先生是位善人,有钱的可以jiāo学费,没钱的送点东西。当时我娘就是送了他一篮子晒干的野菊花,他才收下我。

    苏寒平了一下气息,才道:“宫便是,只有一人,这个人只能是皇上,而其他人都是眼睛和耳朵。我们能做的,就是多看,多听,少说。”

    我一面看着字,一面对照着他说的话,发现……还真像,上面一个人,人里面是两个口……

    “傻呆,或许你真不适合皇宫。”

    “恩?”我不确定我有没有听清。

    他弹了一下我的额头,我吃痛起来,他却笑得开心。“哪有你这么笨的公主,好了,今天就到这吧。”他随手拿起石桌上的一物便起身离开,竟是那夜他吹的绿笛。

    我盯着桌上的纸,多看,多听,少说……我可不可以不看不听呢?

    良久

    正在回去的路上,“哎呀!”某人一声尖叫!本来还想着向他打听我娘的事情的,可是,我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笨!笨!就是笨啊!

    没留意,一头撞在了某物上热的!

    “一个人在唠叨什么呢,连路也不看了。”

    抬头便望进一双深眸中,吓得我赶忙后退一步。继而脑海中又蹦出刚才的“宫”字,头垂得就更低了。他笑一声,不知是自嘲还是嘲我,“苏爱卿果然没有让朕失望,那么快就让你开始怕朕了。”

    我一直都怕的好吧。

    “怎么样?苏大学士今日教了你什么?”

    没想到他竟然成了大学士。

    我的声音很低,“没教啥,就是让我看了半天的字。”嘴上虽然说得不在意,可心里还是挺佩服他的,傻呆再傻,也懂得他话里的警告。

    “什么字?”

    “宫”说完这个字的时候,我就后悔了,因为我看见他的眼睛眯了起来。虽然我对皇上不了解,可是这个动作我还是见过的。

    当他想要处罚手下人的时候,就是这种表情。

    “良冶之子,必学为裘;良弓之子,必学为箕。”我急忙改口,底气明显不足。

    “是这个‘弓’,儿学过《礼记》?”

    “没,我是向暮浣学的。”我羞愧地低下头,连那丫头都懂得读书了,我却整天只想着偷懒。暮浣说,修养是自内而外的,等她书读得多了,自然会有人来娶她了。每次问她这人是谁时,她就装作没听见,继续念念叨叨她的书。

    所以,我又不让谁来娶,不学也罢。

    “暮浣?我想起来了。”然后似想到什么一样,“没事,你要是想学朕让苏大学士教你。”

    我连忙摇头,早知道就说学过了。皇上只好笑地看了我一眼,幸好没有再计较。

    “皇上,苏妃求见。”

    我的眼前忽然就出现了一个人,都没有看清他是怎么出现的,

    “好,走。”皇上刚要迈步,才想起什么什么似的转过头,“儿,大典上见,有什么事让人告知朕。”说完便迈着大步走了。

    而我还在呆愣中。自始至终,那双眼便一直拢在发梢之后,让人无论如何也看不清。我掏出我娘的茶花手帕,嘴角一歪,摸了摸肚子,“去吃饭!”

    “今天学看画……”

    “今天学看棋……”

    “今天学听琴……”

    我躺在床上,看着墙上的一幅画,感觉眼睛一下子明了了许多。暮浣看见我这样,在一边抱怨:“苏学士也真是的,怎么能把公主累成这样?”

    我听了这话只想笑,却也懒得解释。只是看和听而已,怎么会累?只是越来越心累罢了……皇宫,还真是一个复杂的地方。

    苏寒说,宫里的人,都不简单。

    特别是,后宫里的女人。

    我说,那苏妃也是吗?他低头,沉默了许久,才说“不知道”,过了一会,又说:“至少入宫前不是。”

    苏寒说,我娘在我要问斩那天上的吊,当时还是去送饭的浮儿发现的。

    “我娘,就没有留下什么吗?比如一句话?比如一封信?”

    “没有。”他叹了一口气。

    我挤挤眼,努力把眼泪挤回去……明天就是瓯德公主的大典了,要开心点才行。

    “别忍了……想哭就哭吧。”

    我转过头,不去看他怜悯的眼神,“谁想哭了!”

    “嘴硬。”

    “你嘴才硬!”

    “你试过?”

    “你?”

    “我如何?”

    “不如何!”

    ……

    谁说天下老师都是好人来着,至少眼前这个笑得肆无忌惮的苏大学士不是。他的前世一定是个花狐狸,还是那种嘴硬的花狐狸。

    ☆、第二十二章  公主大典

    清晨的空气中有一种莫名的清香,再配合头上一朵鲜艳无比的大牡丹,这,可真是一个明丽的早晨。

    早早地,德凤宫就涌进一大批人。

    “暮浣,我可不可以不戴这个凤冠?”真沉,我向她求救。

    她想都没想就说:“不行。”

    “那把这头上的牡丹摘了吧?”怎么看都觉得这朵牡丹太过刺眼。

    “不行。”

    我败下阵来,垂头丧气,一个公主大典需要那么隆重吗?又不是结亲。

    “公主,这公主大典可不是小事,忍忍就过去了。”她先是同情地看了我一眼,忽然又想起什么,狡黠一笑,“据说大典上会来很多人,各家的公子少爷都会来。”脸上一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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