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叹人类是那么的渺小,他们就像玩偶一样坠落,不过在落到充气垫上时还是发出了巨大的冲击声;警察就像掐着时间似的准备了救援设备,先将刘玉婷送往医院,紧接着思夏和家熙掉在了一块儿,两人虽处于昏迷状态,家熙的手还是攥着思夏的衣角;郭警官冲着医生喊:“快,快救人!”
志烈低头看到楼底的动静,脸上露出了笑容,自言自语道:“这个郭警官真是太给力了!”随后他一路小跑坐电梯下去了。他兴冲冲地跑到郭警官的跟前问:“他们没事吧?”
郭警官笑道:“因该只是受了轻伤,已经送到医院去了。”志烈转身准备离开,被郭警官叫住:“等等秦先生,我们和你一起去吧!”临走时他吩咐老魏让他封锁这里的所有消息。车子伴着陆续点亮的灯火离开。
志烈在手术室外焦急地等着消息,在得知他们没有大碍只要明早苏醒就没事了;他整个人才轻松下来,笑着对郭警官说:“就知道那家伙命大。”
郭警官面带微笑地说:“我会安排英子保护沈小姐的,另外那个刘玉婷已经在我们的控制范围内,请你放心吧!我还要回警局一趟,就不打扰了!”郭警官跟志烈握手后便离开了医院。
陈家熙守着快到中午才醒来的思夏,几个人焦急地看着微微睁开双眼的思夏;沈思夏的目光最后落在家熙身上小声地说:“原来我还活着呀!”这句话一出逗得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李蓝汐握着思夏的手说:“你说你这都是第几次了!你是不把我们吓死你是不甘心呀!”在一旁的盛子茗笑着说:“这叫吉人自有天相!”
家熙看着她们开心的笑着聊着,觉得他和志烈因该回避了,于是他给志烈使了个眼色退出了病房;志烈看着手上缠着绷带的家熙问:“你撑得住么?要不我们去外面走走?”
:“走,我正想出去透透气呢!”两个人坐在长椅上,身后有许多蓝紫色的鸢尾花;家熙和志烈几乎同时翘着二郎腿,家熙对志烈说:“我感觉有人在针对我们凯青,更确切地说是针对我的!”
:“那有想到可能是谁么?”志烈将脸转向家熙。
:“我看过刘玉舟的档案,他十四岁时候母亲死于心脏病,他二十三岁就接管了启航科技,之后他父亲得了忧郁症自杀了!还有她妹妹刘玉婷是他们家在孤儿院领养的。”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家熙停顿了一下说:“他母亲住院时,我父亲也在住院等着做心脏移植手术!”
志烈瞪大眼睛:“你是说,当年伯父抢了他母亲做移植的心脏?所以才”
家熙叹了口气说:“只是他以为的那样!”
:“就算刘玉婷不是他的亲妹妹,再怎么也是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的亲人呀?”
家熙摇着头说:“从我们正常人的感情来说都会这样想的,可是如果是被仇恨蒙住双眼的人就不一定这样想了!你想,刘玉婷的孩子怎么会出现在我们凯青庄园?很明显是有人故意栽赃给我们的,他的目的只有一个,激起本就失常的刘玉婷对思夏的恨意!从而利用她,来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如果这是事实,那么这个人的心理已经扭曲到什么程度,真是让人无法想象!”
:“是啊!真是杀人不见血呀!”志烈沉思了片刻:“那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你可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呀!”
:“本来是想借蓝汐的生日把刘玉舟请来,试探一下他,可是怕等不到那一天了,他做事太狠毒了,不知道他下一步还想干什么!”
:“要不要和刘玉婷谈谈?”
:“走,我们去找刘玉婷去!”说着两人一同起身去找刘玉婷了。
病房里是空的,郭警官派的两个人也不在,家熙打电话给郭警官了解情况;原来在刘玉婷早晨醒来时,没有大碍就被带回警局了。刘玉婷接受审讯的同时也知道了自己不是刘玉舟亲妹妹的事实,她突然恍然大悟,怀疑刘玉舟才是害死自己孩子的凶手,还有寄照片给立国的人可能也是他,想到这里她心里几乎崩溃,她哭着说自己的命怎么这么苦呀!然后把所有的犯罪事实经过都说给警察听。
郭警官若有所思地对老魏说:“看来这个躲在暗处的凶手非常的狡猾呀!”
:“要不要通知陈先生他们注意安全?”
郭警官似乎陷入了无尽的沉思,了解他的老魏没有打扰他的思考,静静地等着他。郭警官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说:“马上对外宣称,刘玉婷从医院逃跑,不知所踪,另外在刘玉婷的手机里装上定位系统和窃听器。”
梅浦新跑来:“老郭,查到昨晚在小区的黑衣男子和那天在凯青庄园附近的黑衣男子是同一个人,从身形上看就是照片上这个男子。”梅浦新递给郭警官一张照片,照片里的主人公是黑衣男子和刘玉舟在河边钓鱼的远照。郭警官看着梅浦新问:“查到他的底细了么?”
:“这个人叫汪发智,今年三十岁,是刘玉舟的小学同学;他参过军,退武后一直没有工作,七年前他为刘玉舟工作;还有”
:“什么?”
:“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宁波警方也在调查这个人,还让我局协助他们。”
:“出什么事了么?”
:“就在昨天早上,凯青集团在宁波的楼盘突然倒塌,造成一死六伤!警方控制了当地法人代表以及负责接收钢材的负责人,经审讯,那负责钢材接收的负责人供出了汪发智。”
郭警官深深吸口气说:“我们也在找这个汪发智呀这样,老魏你马上去机场和火车站查汪发智的出入境记录,看他是否已经跑路;你和英子去把刘玉舟给我盯紧了,但是绝对不能让他察觉到。有什么异动立马向我报告!”
收到命令的老魏和梅浦新去忙了。
另一边,陈家熙接到家昊的电话:“家熙,你知道豫州市的现任市长是谁吗?”
:“别卖关子了,快说!”
:“是董宇枭!就是刘玉舟的那个朋友。”
:“好!我知道了,你赶紧回来吧,我需要你!”
:“什么啊什么啊?”家昊清清耳朵:“我是不是打错电话啦?”家昊开心地笑着。
:“少贫啊!快回来,路上注意安全!挂了!”家熙刚挂掉电话,志烈就撅着嘴说:“家熙,你可不能这样啊!我会吃醋的!”
:“你小子就是来逗乐子的是不是?”叮铃铃家熙的手机再次响起:“喂!好!我会注意安全的,谢谢郭警官!”家熙挂掉电话对志烈说:“郭警官让我们在抓到犯人前都要注意安全,因为他们也不知道下一个目标是谁!”志烈点着头和家熙先后进入了病房。
被警方故意放走的刘玉婷,第一件事就是找刘玉舟;她没有直接去公司,而是在家里等着他。刘玉舟工作到很晚才回来,他一回家,曾姨就告诉他小姐在书房已经等他好久了。刘玉舟一听是刘玉婷,脸色立马就变了,说:“曾姨,你不是说想回去看看你儿子么?你去收拾收拾,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看着刘玉舟固执的表情,曾姨不敢回绝,于是答应了。刘玉婷知道刘玉舟回来了,她在楼上听到了车子停放的声音,但是她没有急着下去找他,而是坐在刘玉舟书房的办公椅上等着他。刘玉舟不紧不慢地推开书房的门,一眼见到刘玉婷正在翻看着一本书;刘玉舟将公文包放在沙发上,焦急地问:“婷婷,你这几天去哪里了?电话打你也不接”
:“哥,我还该这么称呼你吗?”
:“傻丫头,你不叫我哥,你叫我什么?”
刘玉婷冷笑着:“你也配?”
:“婷婷,过分了啊!”
:“过分?”刘玉婷再次冷笑道:“我的好哥哥!我来问你,我们俩到底有没有血缘关系?你到底是不是我的亲哥哥?”刘玉婷略显颤抖的声音明显变大了许多:“还有我是不是爸妈从孤儿院领养的?”
刘玉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脸色变得很难看,一双死鱼眼死盯着刘玉婷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么说是真的了!哥,你好狠的心呀!连自己的外甥都不放过!他还那么小。”刘玉婷眼中泛着泪花,用手比划着孩子的大小:“你做的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呀?”
刘玉舟避开刘玉婷的眼睛,走到窗前说:“我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寄给立国的那些照片也是你做的对不对?”
:“婷婷,你越说可越离谱了啊!”
:“就算我不是你亲妹妹,我们在一起生活了那么久,你就从来没把我们的感情当回事?爸妈可一直把我当亲生的女儿看待的记得妈妈去世的那年,我们一起哭”
:“说够了没有?要不是你经常惹妈妈生气,妈妈的病情又怎么会恶化?”激动的刘玉舟走近刘玉婷指责道。
:“你精神是不是有问题?妈妈的死怎么能怪到我的头上?”
:“那你有想过替妈妈报仇么?你只想到你自己的幸福生活,妈妈死的有多可怜你有心疼过吗?我们本来幸福美满的家就因为陈家被毁了!你到现在还没有意识到我们其实是一条战线的人!我们要共同对付我们的敌人”
刘玉婷眯着双眼:“你有事你说出来吗!我不会不帮你;可你为什么要害死我的孩子?他可是你外甥啊!”刘玉婷离开办公桌走近刘玉舟。
:“我没有!”
:“那孩子是怎么死的?”
:“我怎么会知道!”
:“你撒谎!”刘玉婷用手拉扯着刘玉舟,刘玉舟一把将其推倒在地上:“你现在可是逃犯,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处境!不要在这里撒泼!”
坐在地上的刘玉婷冷笑里夹杂着苦涩:“我只恨我自己太爱立国,才会对沈思夏的误会越来越深,才会被你利用,现在我成了杀人犯,你很开心么?”
:“要怪就怪你自己太蠢,没用!自己的男人被抢走了,又没保护好自己的孩子,可笑的是连自己的仇人都搞不清楚是谁,还在这里找自己的哥哥算账!你说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你你真是揣着颗狼一样狠毒的心,这个时候你觉得我没有利用价值了,就恨不得我马上去死是吗?”刘玉婷用食指指着刘玉舟。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是没有解释的必要了,你还是赶快离开的好!不然警方会给我扣上一个窝藏罪犯的罪名的!”
刘玉婷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准备离开,忽然她驻足,转过身来问:“如果我帮你除掉陈家熙和沈思夏,你会帮我离开上海去美国么?”
刘玉舟有些犯难,挑着眉说:“你现在可是被通缉的罪犯帮你逃到美国有一定的困难。”
刘玉婷的眼神变得犀利:“一切都听你的,只要你帮我逃到美国去,我什么都愿意去做;就当是为了咱们的妈妈!你帮我一次,我再帮你一次!”
刘玉舟露出了笑容拍着刘玉婷的肩膀说:“这才是我们刘家的人吗!”
:“我去找沈思夏的时候,她已经昏迷躺在地上了,是不是哥你在帮我?”
:“再怎么说,你也是我妹妹呀!不帮你我帮谁呀?”
:“可是接下来的行动恐怕还得要你帮忙,我一个人是完成不了的。”
:“这个你不用操心,我会安排好的等老刘送曾姨回来,我让他送你去乡下避两天!”
第二天早晨,正在病房跟思夏说笑的家熙接到郭警官的电话:“喂!郭警官有什么事么?”
:“你有什么亲人在新加坡么?”
:“我父亲这两天可能会从香港转飞新加坡,但是不知道到没到!出什么事了么?”
:“没事没事,我们就是调查一下你是否还有家人在国内”
挂掉电话,家熙立马打了个电话给陈宗凯,从姚医生的口中得知他父亲很好,他这才了放心。家熙将思夏手放到自己的脸上,有些疲惫地趴在坐在病床上思夏的腿上,轻声地说:“要不要睡一会儿?”思夏抚摸着家熙的脸颊,微笑着:“想睡就睡会儿吧!”
警局里,郭警官焦急地说:“老魏,马上联系新加坡警方,让他们派人保护陈宗凯,我马上带人将刘玉舟控制起来,不能让他再继续害人了!”
李正强:“可是我们还没有拿到确切的证据,紧紧凭录音就抓人,反而会打草惊蛇!”
:“可是我们的调查进度没有他动作快,我们先将刘玉舟控制起来,再想办法去抓捕那个汪发智,强子带上组员跟我去抓人!”
:“是。”
一个多小时后,郭警官带着组员正准备下车抓人,突然接到老魏打来的电话:“老郭,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快说!”
:“刚刚接到新加坡警方的电话,好消息就是汪发智在新加坡被抓住了,不好的是陈宗凯心脏病突发送进医院了,正在抢救!”
郭警官长叹一口气说:“你马上派人和新加坡警方联系去把人给我带回来受审。”郭警官看着车窗外的一栋大厦说:“强子我们马上去逮捕刘玉舟!”训练有素的警察很快封锁了启航科技,将刘玉舟抓捕归案。刘玉舟双手戴着手铐朝笑道:“警察就可以乱抓人么?我要见我的律师!”刘玉舟冲一旁的美女说:“孙秘书,马上叫袁律师过来!”
郭警官严肃地对刘玉舟说:“你可以叫你的律师,但是你自己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先跟我们回警局再和你的律师解释吧!把人带走!”两名警员将刘玉舟押走。
急促的电话铃声再次响起,电话那头传来余伯焦急的声音:“少爷,老爷心脏病突发,现在人正在新加坡的斯诺康医院抢救!”
家熙眼神里带着忧伤看着思夏说:“我爸爸出事了,我马上去趟新加坡!”思夏还从没在家熙的眼中看到过这种眼神,从来看到的都是坚毅和自信,她感觉到了这次的不同,说:“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了,你在这里好好养伤!有事我会给你打电话的!”家熙没给思夏再次说话的机会,什么东西也没收拾,打着电话急匆匆地离开了医院。
思夏叫来护士问自己什么时候能出院,护士告诉她因为伤到了头部,需要多观察几天,确认没事后就可已出院了。思夏等不急地问:“那我自己要求出院呢?”
护士微笑道:“这个当然遵从病人你自己的意愿,你只要在自愿请求出院的文件上签字就可了!”思夏点头表示明白了。
原来刘玉舟的律师是袁骁,袁骁坐在刘玉舟身边对警察说:“你们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下扣留我的当事人不能超过二十四小时,二十四小时后我的当事人有权离开这里!”郭警官本以为先关他一晚上,让他的精神先崩溃再进行突击审问,可是他的精神状态非常的好!郭警官将那天他和刘玉婷的对话录音放给刘玉舟听,袁骁虽是沙场老将,在听到这样的录音后还是露出了一丝的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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