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照中途休息的 时候,思夏接到家熙打来的电话:“喂!”
:“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跟那个袁立国见面了么?”
:“他说要和我谈谈孩子的事,我”
:“孩子又不是你偷的,你为什么要去跟他解释啊?”
:“可是”
:“可是什么?反正我不喜欢他,更加不喜欢你去见他。”
:“家熙,有些事情是必须去做的,即便自己不喜欢也要去做。”
家熙停顿了片刻后才开口说:“随你吧!早些回来,还有,别什么脏水都往自己身上揽,需要支援打电话给我!”
思夏笑着说:“你别那么夸张好不好?”
那边只听见秦志烈在喊:“需要支援打电话给我呀思夏姐!”紧接着就听到家熙匆匆说了句:“挂了思夏!”嘟嘟的挂电话的声音传到思夏的耳朵里,思夏笑着看看手机,自言自道:“家熙说的一点都没错。”
:“哪个家熙呀?是说陈总么?”总编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思夏的身后,一个偷听的姿势显露无疑;被吓一跳的思夏定神之后,勉强挤出笑容说:“嘿嘿!总编你什么时候来的呀?”
总编整整领带,清清嗓子说:“你这个打私人电话以后可是要注意的啊!上班时间就要好好工作啊!不允许上班时间谈恋爱”
:“总编,盈姐说您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说是陈总打来的。”小美扯着嗓子喊到。
总编一听是陈总打的,立马飞奔到办公室;了解他性格的人都笑出了声。
袁立国约思夏在离家不远的小咖啡店里见面,这家咖啡厅不大,但是装饰很清心别致,可以看出老板的用心。场景以绿色为主,带有绿叶的藤条挂在空中,长短不一,色彩斑斓的点点小花暗藏在绿色里,忽隐忽现的非常美!但是天宫不作美,下起了小雨,可能是由秋转寒的征兆吧!思夏缓缓推开深咖色的大门,里面的人不多,一眼扫去就找到了坐在窗边的袁立国,他出神地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思夏走过来他都没有发现,思夏微笑道:“你什么时候到的?”她坐在了袁立国的对面闻到了淡淡的酒味。袁立国收回游走的思绪,冲思夏微笑道:“你来了!”然后两个人陷入了沉默,越是没有声音越是尴尬,思夏打破了沉默,问道:“没关系的,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你看我们总不能老这么坐着呀!”
:“思夏,我和刘玉婷离婚了!”袁立国并没有看她,而是低头看着手中的咖啡杯。
思夏听到这话不知该说什么,良久她才问道:“你不是说找我来事为了孩子的是么?”
:“其实我来找你不是为孩子的事!”袁立国停顿了一下:“我是想问你我们还有可能吗?”
思夏在听到他说他离婚后,虽有想他可能会这么说,但听他说出口的一刹那还是有些错愕的;她本想斩钉截铁地告诉他没可能,但是又改口说:“立国,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袁立国看上去很沮丧,说:“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跟你说这话。思夏,你知道么?刘玉婷她骗了我,那个孩子根本不是我的”
虽然伴着轻盈的音乐声,但还是能听清他说的话,瞬间一脸惊愕的沈思夏瞪着大眼睛,一动没动地看着揪住自己头发的袁立国;这回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了,她咬咬嘴唇说:“你会遇到比她更好的另一半的。”
:“我现在的生活一团糟,我已经跌到了生活的最谷底思夏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打起精神来,不是有句话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袁立国握住思夏的手说:“思夏,我知道我不该说这话,可是我怕我不说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你还是放开吧!有话你就说,我听着呢!”思夏抽回自己被握住的手。
:“思夏,回到我身边吧!我们以后好好的!”袁立国深情地看着思夏,等待她的回答。
思夏长叹口气说:“立国,我很抱歉!你已经不再是从前的那个你,我也不再是从前的那个我,我们真的回不去了。”
:“是因为陈家熙么?”
:“就算没有家熙,我们一样回不去,更何况我”
:“你爱上他了?”
思夏犹豫了片刻,然后用坚定的眼神看着他说:“是的,我爱上他了!”
袁立国冷笑道:“这才多久的事情,你就爱上别人了?”
思夏有些不高兴:“你说这话对我不公平!”
:“不公平?离婚是你提出的,我自始至终根本就没想过要和你离婚,现在你又告诉我你爱上了别人?那么你给我的公平呢?”
:“袁立国你清醒点好吗?我们已经离婚了!今天我们就不该见面!”说着思夏拿起背包就离开了。
袁立国越想越气,他一下子失去的太多,他不甘心就这样坐以待毙就连最后的希望也失去;于是他起身去追已经出了咖啡厅大门的思夏;他堵住了思夏的去路,密雨打在他们的脸上如同细针扎着的疼痛,袁立国拽住思夏的胳膊说:“思夏,再给我一次机会吧!你要知道我从来没有放弃爱你!我”
思夏打断袁立国的话:“可是我已经不爱你了!都过去了立国!”思夏掰开袁立国的手转身要走。
:“沈思夏,你和我结婚是因为爱我,还是因为我只是一个后补?”
思夏没有回头:“你醉了,快回家吧!”她继续走着。
:“你爱他?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我们离婚后?还是在离婚前就已经爱上他了?不,因该说是更早的时候对吧?”袁立国攥住沈思夏的肩膀。
思夏甩开袁立国的手大声道:“你在说什么呀?”
:“早在六年前你们就已经相爱了是不是?”
:“你神经病吧?六年前家熙只有十八岁,还只是个孩子!怎么会”
:“怎么不会?你敢说你不知道他因为你跟王伟大打出手?”思夏看着发疯嘶吼的袁立国不知该说些什么:“哦!对了!有件事你一定是不知道的,我去美国出差的时候你知道是谁宴请我们的么?是凯青集团,你对着个名字应该不陌生吧?当时陈家熙就在宴会上”
:“袁立国,你做错了事就要勇敢承认,不要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推到别人身上?就是推到他身上又怎样?我甚至怀疑是他”
:“够了!我一个字都不想听,袁立国你可是学法律的,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我不想再看见你!”
:“你这个狐狸精,叫你勾引我老公”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突然从大树后面窜出来抡起皮包就往沈思夏身上摔打;沈思夏发出了尖叫声,袁立国上前抓住那女人的手定睛一看,原来是刘玉婷,他惊讶道:“刘玉婷?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你跟踪我?”
沈思夏一肚子气,没好气地说:“你们夫妻俩的事回家解决去,别在这大街上丢人现眼的,还殃及池鱼。”说着刘玉婷挣脱袁立国,上前要揪思夏的头发,结果被赶来的陈家熙一把抓住手腕,家熙狠狠地甩开刘玉婷的手,将思夏护在身后,说:“袁立国,把你的女人管好了,不要跑出来乱咬人!”
刘玉婷听后气急败坏,猛地扑向思夏,家熙用手一挡,手背被刘玉婷的指甲给抓了几道血印。袁立国忙扣住刘玉婷的腰,对家熙和思想说:“你们赶快走吧!”一边喊道:“刘玉婷你别闹了!”
家熙拉着思夏走了,雨渐渐的停了,路灯照在石板路面上,因为有积水清晰可以看到男女的影子。思夏甩开家熙的手说:“你怎么会来?”
家熙凑上去笑着说:“瞧你这话问的,我不来你今天估计会变成大花猫的。”
思夏突然停住了脚步,脸色很难看地问家熙:“你早就知道袁立国和刘玉婷的关系是不是?”
:“是”家熙定定地立在那里,认真地回答着。
:“你早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沈思夏,你讲点道理好不好!这种事你要我怎么跟你说?”
:“可是可是我有种被人算计的感觉!就好像有人专门挖了一个坑等着我跳!”
陈家熙皱紧着眉头,一把将思夏揽在怀里,紧张道:“思夏,千万不要有这样的想法。”家熙搂的更紧了:“我们先回家,洗个热水澡,换身干净的衣服,我再告诉你那天发生的事好吗?”
沈思夏小声说:“我快喘不过气来了家熙!”家熙这才松开思夏,牵着她的手,另一只手帮其抹掉脸上的雨水,思夏畏缩了一下,说:“你糊墙呢?”家熙乐呵着!
袁立国见他们跑远后,才松开刘玉婷,刘玉婷转身一巴掌扇在袁立国的脸上;袁立国很生气,吼道:“你疯够了没有?”
不依不饶的刘玉婷叫嚷着:‘没有,她都跟别人跑了,你还在帮她!你就这么忘不了她,有本事你去把她追回来呀!”
:“不可理喻!”袁立国转身走了。
刘玉婷冲着袁立国的背影歇斯底里:“你们会后悔的!”她衣服浸湿,头发散乱,目光呆滞地坐在路边,许久她才想起打电话给刘玉舟:“喂!哥我好难过”
刘玉舟将刘玉婷让进房间,递给她一条浴巾道:“大晚上的,你怎么一个人坐在马路上?又和立国吵架了?”见刘玉婷没有回答:“你先去洗个热水澡,免得感冒了!曾姨已经帮你把水放好了!我待会再过来!”
:“哥,袁立国和我离婚了!”刘玉婷只是流眼泪但是没有哭出声。
整个房间好像凝固了,但片刻之后刘玉舟说:“是因为沈思夏么?”
再次听到沈思夏名字的时候,刘玉婷整个脸是扭曲的,她收住眼泪吼道:“不要跟我提这个名字!”
:“好好!我不提,我们让这个名字消失掉好不好?”刘玉舟死盯着刘玉婷的反应。
刘玉婷的声音小的让人听不见,但是从刘玉舟的脸上还是能看出满意的阴笑:“婷婷听话啊!快去洗个热水澡,别把身体搞坏了,让那些人看咱的笑话!我先出去了啊!”说完刘玉舟转身离开关上了房门。
家熙递给思夏一杯热水,然后也坐到沙发上静静的看着电视,许久他看着别处对思夏说:“那天确实是我们凯青集团请的客,但是我事先不知道袁立国和刘玉婷也会来宴会,因为我和家昊邀请的一般都是公司的老总或是总经理之类的,多分些请帖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因为他们可能要带女伴或是朋友,当然这也是出于礼貌。”家熙添了一下嘴唇:“我是看到他们后来都喝醉了腻歪在一起,可是我也不能上去管这事吧?他们可都是成年人了唉!再说了我也不想管”
:“所以呢?”
:“所以我就听之任之啦!”
:“你说你这小小年纪怎么”
:“思夏,我承认我是给你挖了一个坑。”思夏惊讶地瞪着家熙:“但这个坑它不是火坑,而是一个窝,一个给你和我垒的——幸福的窝!”
思夏觉得身边的这个男人越发的可爱了,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好想用手掐住他的嘴看他到底还能蹦出什么甜言蜜语来。家熙看着电视说:“好好看节目啊!我知道我很帅,但是你也不要总用那恶心的眼神看我吧!”
思夏收回视线,故作镇定的说:“切!我哪有?是你一直看我好吗!你看你脸红的”思夏正要指家熙的脸,家熙突然躺下来,头枕在思夏的大腿上小声的说:“别动,就躺一会儿!”思夏用手点着家熙受伤手背问:“还疼么?”家熙没有回答她,思夏觉着他有些不对劲,顺势把手放到了家熙的额头,思夏惊讶道:“呀!你头怎么这么烫?你不会是发烧了吧?”
家熙拂开思夏的手说:“你好吵哦!”
:“不行,你不能睡这里,到床上躺着去,我去给你找药去。”说着就要起身,家熙一把拽着思夏说:“你这女人,我怎么会发烧呢?我可是”
:“你是什么?是金刚是吧?我看你是鱼缸,就淋了那么点雨就发烧了。切,我都没事呢!快起来,去卧室睡,听话。”思夏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家熙拉去了卧室,思夏安顿好家熙准备给他去找感冒药,家熙拉着思夏的手说:“不要走。”
思夏微笑道:“我不走,只是去拿感冒药给你!”可是家熙的手攥的很紧没有松开的意思,思夏只有等家熙睡着了才能离开。
深夜,挺拔的银杏树边停了辆银灰色的小轿车,看上去车子有些年头了,一个穿黑色上衣的男子戴着黑色口罩坐在驾驶室里,黑色鸭舌帽压的很低,一双眼睛警觉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然后用他那戴着黑色手套的右手发动了车子,车子一直驶向凯青庄园。黑衣男子在很远的地方就将车子熄火,然后下车从后座拎出一个篮子,篮子里似乎装着什么东西,因为用深色的棉袄包裹着什么也看不见;快到有监控录像覆盖的地方时,他停住了脚步,警觉地观察着四周的情况,确认安全后将手中的篮子放在一颗树边,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这一天,陈宗凯是准备去趟香港再转远在新加坡的‘疗养院’;刚上车,余伯就叫住了老爷,然后凑到他耳边说了些什么,陈宗凯的眼神有片刻的诧异,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宁静,他跟随行的姚医生说:“今天怕是走不了了,小伟啊,通知香港那边我推迟一两天回去!”
:“好的!”
姚医生也没多问,便扶着陈宗凯下了车子,这时余伯已经将轮椅推至陈宗凯的跟前,陈宗凯坐上轮椅,余伯在前面引路,姚医生推着他来到余伯指的大树下,余伯上前揭开棉袄的一角,露出一个婴儿的小手,手不动弹,细嫩的皮肤透着青灰色的,很显然已经死亡有一段时间了。这时姚医生有些不淡定了,她快步走上前去,揭开了整个棉袄,的确是个婴儿,她很愤怒,但是声音还是压的低低的说:“是谁这么的狠心连一个婴儿都不放过!看样子还不满一个月。”姚医生重新盖上棉袄回头看着陈宗凯;陈宗凯深深吸了一口气说:“余伯,马上报警,还有就是保护好现场,直到警察来为止,任何人不得靠近。”
余伯立马拿出手机拨通了110的报警电话,陈宗凯对余伯满意的微微点头说:“等警察来了全力配合警方调查。”余伯点着头:“姚医生我们先回去吧!”
:“好!”临走时他们还回头再次看了那装着婴儿的篮子。
警察很快赶到案发现场,经过一番排查后,初步判断死婴就是那天康力医院丢失的那名婴儿,一位警官跟警员说:“马山打电话给康力医院,还有联系刘玉婷让他们来辨认;去把昨晚的监控录像资料全部拿来带回警局,我去跟庄主了解一下情况!”
:“好的!”
刘玉婷抱着孩子坐在大树下,既不哭也不闹,面无表情,让人看了不免心疼;刘玉舟捏紧拳头,蹲在她身边劝道:“婷婷,不要难过,你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他看到刘玉婷的眼中只剩下一片渗入的惨红色:“放心,警察一定会抓到凶手的,我也会帮着找的。”说着刘玉婷突然瘫软在刘玉舟的面前,失去了知觉。刘玉舟叫喊着:“婷婷你怎么啦?快醒醒”医生和警察都围了过来。等刘玉婷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三天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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