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明末的眼睛 > 正文 第21章 清新雅居
    李家大院东边隔壁的隔壁有一套小宅子,此时宅门里的高悦山正疑惑的看着门前的少年:这个少年是谁?敲我家大门意欲何为?不过他穿的衣服看起来好像很眼熟。

    这个少年身高一米七六左右,一身华丽的丝绸衣衫此时满是灰尘。他的头巾不知去向,头发散乱在空中,头上还有几根杂草碎叶,嘴唇外翻,满脸青紫,尤其眼睛周围与熊猫无异。少年见到开门的高悦山,不由的呜呜大哭,咬字不清的哭诉到:

    “呜呜呜,呆,呆,偶啊,系偶啊。”

    高悦山惊奇的上下打量着这个像猪头一样的少年,半晌之后他才发出一声惊呼:嗷,老天!这是我儿子?他娘的谁干的?老子和他拼了!

    高悦山平时老实谨慎,但不代表他傻。在这个镇子里敢打他儿子的人很多,但那些人一般都不会下这么重的手,如今也不知道是谁将儿子打的这么惨,连自己都认不出来。

    高悦山压下心中的怒火,耐心询问具体情况,最起码他要知道自己这个宝贝儿子是被谁打的,是因为什么才被打的这么狠。

    经过一番了解,高悦山终于从吐字不清的儿子那了解个大概一一一一儿子是被以前的跪门讨,如今的凤凰肖三娘打的,具体点来说是因为儿子嘴贱,他骂人家李老爷是个缺心眼的,结果刚好被出来买牛肉的肖三娘听到了。

    “你他娘的二百五,人家李老爷办什么事也是你能嚼舌根子的?这些事你特么的都听谁说的?”

    高百丈含含糊糊的说道:“王家大少爷和肖家大少爷,他们都说那个李老爷是个缺心眼的,我是跟他们学的。”

    高悦山一听这话脸都气白了,他狠狠的抬起右手,可看到儿子那猪头一样的脑袋,只好又颓然的放下,他叹了一口气,气急败坏的说道:

    “王佳兴和肖承业那两个蠢货懂个屁呀,他们的书都他娘的读到狗肚子里去啦。跟那两个白痴学,你特么更不是个东西。

    你们特么的一群小年轻懂个毛哇,这几天闲着没事我去李老爷家那片滩头地转了几圈,人家李老爷正在安排那些难民往稻田地里放水,你以为大冬天的李老爷闲的蛋疼在浇地老子告诉你,人家那是在洗碱!”

    高百丈捂着自己的眼睛喏喏的问父亲:“爹,你咋知道那是在洗碱啊?没准就是因为他傻呢。”

    高悦山一听这话,抬脚,照着儿子的屁股就来了一下子,继续骂到:

    “他娘的,前几年老子到天津海河口出徭役,亲眼见过徐光启徐大人就是这么洗的碱,难道翰林院的徐大人也缺心眼的?(徐光启:明末高官,著名科学家,农学家,翻译过《几何原本》编著过《农政全书》,曾在天津开渠种水稻)

    再者说,李老爷是什么人?那是一掏银子都能砸死咱们的主,人家随便拔一根汗毛都比咱们腰粗,王佳兴和肖承业喝点猫尿胡说八道,你他娘的跟着嚼什么舌头根子?老子算看出来了,你他娘的才是真傻。走,跟老子去给李老爷赔礼去。”

    开什么玩笑,少爷我挨了打还要去赔礼道歉?老爹你这个人好不讲道理啊。高百丈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坚决不去,死活不去。死鸭子还嘴硬继续跟老爹抬杠:

    “爹呀,李老爷他收买人心想造反,这个事可是真的,典吏大人都去过李家两次了,我估计李家老爷蹦跶不了几天就该完蛋了。”

    高悦山像看白痴似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他现在严重怀疑这个儿子到底是不是他的种,这小子怎么傻成这样,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人家李老爷上次去县城打点的时候顺便托典吏大人买了两把鸟铳,人家典吏大人是来送武器和铅子的,特么的老子刚好是保人,全镇就我和王家三少知道这个事情。

    已经对自己的傻儿子无语的高悦山又踹了高百丈几脚,千叮咛万嘱咐,祸从口出这四个字一定要给老子记牢,然后高甲长出门亲自去李家赔礼道歉。李家可是大户,光丫鬟仆役就十一个另外还拥有二百多号归了心的佃户,咱老百姓真心得罪不起!

    华灯初上,滨海靠河的码头营起了一层薄雾。李继坤将陪着笑的高甲长送出大门,在青烟薄雾中向镇中心的主街行去。

    环顾四周,农家灯火朦胧,街上行人稀疏。伴着孩子的哭声,偶有狗吠从暗处传来,给宁静的小镇平添一股生气。李大少爷一身青衣,手摇倭扇,行走在昏暗的街头。没来由的想起后世山区的父母和小弟,一丝淡淡的伤感袭上心头。抬望眼,星光迷蒙,难回头,人生亦真亦幻。

    清新雅居,叠高三层古朴典雅。纸窗内,清影婀娜,朱门外,撞见一路人。

    王家三少热情异常,这家伙一身淡粉,立异标新。忽见李继坤,仰天一声笑,大家果然是一类人!

    “哈哈哈哈,李公子果然有雅兴,我就说咱俩是一类人。难得再次相遇,今个这酒我请,咱们不醉不归。”

    王家三少手里也摇着倭扇,这小子对着李继坤挤眉弄眼,那表情看着就欠揍。李继坤嘴角抽了抽,换上笑容,拱手见礼:

    “相请不如偶遇,今天这酒哪能让王兄破费,今天小弟做东,王兄先请。”

    “哈哈哈,果然是好兄弟。李兄同进,大家一起不分先后。”

    妓院门口的妈妈对王三少是熟的不能再熟,此时她见李继坤居然能和王三少兄弟相称,立马满脸笑容热情接待,咱家是不是又来了一位大金主?老鸨子满面春花,说话都带着一股淡淡的香:

    “哎呦喂,我的两位爷,到了这儿大家甭客气。二位爷快随我来,您二位同请。”“姑娘们,快下来接客,三少爷来喽。”

    其实‘老鸨’这个词这个时候还没有出现,大约几年以后,明末的大才子宋权才首次在他的《丹丘先生伦曲》中提及老鸨这个词,并给这个词做出了解释:妓女之老者曰鸨。鸨似雁而大,无后趾,虎纹。喜淫而无厌,诸鸟求之即就。大致意思就是:鸨是一种鸟,虽千万鸟吾往矣。

    老鸨子热情相邀,两个骚包少年,手摇纸扇,并肩而行。远看两人,文采斐然一派斯文模样,近看就他奶奶的俩大色鬼。

    进入清新雅居迎门就是大堂,大堂布置得金碧辉煌,给人一种富丽堂皇宫殿般的感觉,转过大堂,是几条曲折的走廊通向不同的院落和房间,它们的风格也有明显的差异,有的一片灯火辉煌,有的确有曲径通幽之感。靠进走廊的位置还有一道上楼的木梯,此时的木梯上莺莺燕燕丝帕锦娟,裙钗粉黛群芳争艳,已经晃花了李大少爷的眼。

    李继坤和王家三少止步阶前,相顾一笑。再回首,楼梯上众女已分,一位白衣女子赤着一双朱玉似的嫩足沿阶而下,只见她长发及腰头戴银色珠花,双眼有若清泉。

    女子立足阶前冲着二人盈盈一礼,她虽没有开口说话,但那一副高雅脱俗的范儿尽显无疑。

    李继坤心内突突,我靠!妓院啊,美女呀。少爷我两世为人,虚度十七秋,今朝头一次进妓院,最秒的居然还不犯法,人生若此才不枉虚度,他奶奶的这位姑娘不会是王三少的老相好吧?

    面对清雅脱俗的白衣女子,王家三少早已失神,这孩子的身子有些哆嗦,说话都不太利索,只见这家伙喏喏的说道:

    “梦寒姑娘安好,小生这厢有礼。”

    朱唇起,吐伦音,其声飘渺,似玉珠落盘:

    “三少好,不知这位公子是?”

    李继坤望着女子那清澈如水的眼神,心内一声哀叹,一颗好白菜,被猪给拱了,真白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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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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