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深谷笑侠 > 正文 第十章:包袱
    草泥马枯把梁岳海打下山后,蒙面青年三个幻影已至,他看不出哪剑是真,迟疑之下,长剑已刺入他心窝。左边那剑是真的。

    拼着最后一口气,使出最后一招:玉石俱焚。方圆十丈内瞬间升起无数修竹笋,同时生出枝,想硬生生把蒙面青年夹死。

    蒙面青年反应极快,抽出宝剑,横胸急转,把脚下六尺内生起来的修竹悉数斩绝,然后走到草不枯身前查看。只见草不枯的身子被数根竹子洞穿夹住,早已气绝。

    砍开竹子,从草不枯怀中找到一本青铜打成的小册子,封面赫然刻着‘草本秘籍’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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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岳海猛拍马臀,翻山越岭,夕阳西隐时,终于到了一个小谷中,前面一间小茅屋映入眼帘。屋前一道小溪,屋右边一株熟悉的老树,正是昨夜借马给自己的那位姑娘家。

    心中感慨,策马过了小桥,来到树下,翻身下马,将它拴好,走到柴门前叫:“姑娘!”

    叫了几声,没人回应,不知如何是好。忽然见屋后山坡上走下一位红衣姑娘,背着一捆柴,桃面带笑,不是她是谁?

    “姑娘。”见到她,梁岳海莫名其妙有些欢喜,迎上一步:“我还马来了。”

    姑娘走近,打量着他,皱眉道:“你怎么了?”

    “说来话长,就不说了。”梁岳海强笑一下,道:“马我已经还了,我还要赶着回去给我朋友办身后事,告辞!”

    “身后事?”

    梁岳海渐渐走远,抛下一个字:“是。”

    “你回来!”姑娘一跺脚,几乎是大喊。

    梁岳海止步,道:“还有什么事?”

    姑娘咬咬下唇,道:“你借了我的马,连谢谢都不说一声就走?”

    “是吗?那谢谢了!我可以走了吗?”

    “不可以!回来!”

    梁岳海想了一下,回到姑娘跟前,从怀里摸出两锭银子,足有十两,送到姑娘面前。“可以了没?”

    姑娘接过银子,斩钉截铁道:“还不行!”

    梁岳海怒了:“你还要我怎样?要不要我把裤子也脱了给你?”

    姑娘噗嗤一笑,道:“谁要你那破裤子?首先,你要问我叫什么名字。”

    “你叫什么名字?”

    “谷笑依。”

    “问完了。”

    “你呢?”

    “梁岳海!可以了没?”

    谷笑依没回答,上下打量他一眼,道:“你饿不饿?”

    梁岳海双手叉腰,扬眉道:“我该说饿还是不饿?”

    谷笑依狡黠一笑,道:“这么说你是饿了?先吃了晚饭再走。”

    “呵呵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吃完晚饭,吃得饱饱的,老黄就送给你骑回去,不用还。怎么样?”

    梁岳海不禁哑然。这女的脑子是不是有病啊?净做赔本买卖。当然,有马骑回去总比走路强。想到这里,欣然击掌道:“好啊!一言为定!反悔是小狗!”

    谷笑依很是欢喜,道:“来帮忙做饭!”转身走进侧屋,放下背上干柴。

    梁岳海跟进去,发现这是厨房,里面的家具简陋得不能再简陋,却收拾得井井有条,一边看一边道:“我做什么?”

    “你去放马。它吃饱了才能驼你回去呀!”

    梁岳海有种上当的感觉,道:“那你叫我进来干嘛?”

    “没事。你出去吧!”

    “x你妈!”梁岳海心中暗骂,出去放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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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的一边,黄马低着头,正在“噌噌噌”的吃草。梁岳海盯着它那瘦骨嶙峋的屁股,真想狠狠的踹它一脚。他心中有个解不开的结:为什么每个人都比我聪明?他娘的谁都能愚弄我!

    “法克尤!”他对黄马吼出了一句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意思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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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临,茅屋里传出谷笑依清脆的喊声:“开饭啦!”

    梁岳海把马拴在一棵小树上,在溪边仔细地净了手,才慢慢走向茅屋。

    谷笑依站在厨房门口招手,梁岳海走进去,只见旧木桌上点着盏油灯,中间一碟芥菜,两边各放着一碗饭。

    谷笑依请梁岳海坐定,道:“抱歉,没有肉。”

    梁岳海道:“无所谓。有酒就行。”

    “酒也没有。”

    梁岳海楞了一下,忽然端起碗筷,往嘴里猛扒饭。

    谷笑依道:“你心情不好?”

    梁岳海咽下满嘴饭,气鼓鼓道:“没有。”

    他是出了名的酒鬼,饭吃不吃无所谓,酒却是一定要喝的。但现在没酒,所以他郁闷。

    谷笑依夹了一筷子菜放在他碗里,一脸歉意道:“家母三年前作古,我现在正在守孝,所以不沾酒肉。”

    梁岳海被她夹菜的举动感动了,认真地看着她,只觉得她越来越漂亮,忽然又有些不解:“既然你在守孝,怎么不穿孝服?”

    她一身红衣,的确不像在守孝。她苦涩的笑笑,道:“这是家母生前给我做的,一共三套。我永远不会再穿其它颜色的衣服。”

    梁岳海释然了。想起自己昨夜和她打斗时,挑破了她一件上衣,不禁有些愧疚。那可是人家母亲的遗作啊,仅剩三套而已。

    饭毕,梁岳海抱拳道:“盛情款待,没齿难忘。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谷笑依道:“你要去哪?”

    “开封。”

    “是吗?太巧了,我正好也要去开封,一起吧!”她似乎很高兴。

    “啊?”梁岳海暗暗吃惊。莫非她又在耍什么诡计?眼珠子一转,道:“我刚才说错了,我不是去开封,而是太原。”

    “别吹了!”她竟然拉起他的手,扬起脸看着他,真诚地说;“实话告诉你,无论你去哪,我都要跟着你!”

    “啊?”梁岳海缩回手,后退两步,震惊看着她;“我只不过是吃了你一顿饭而已,不用这样子对我吧?”

    “你”她显然有些难过。“难道我很丑?”

    “你丑不丑和我有什么关系?”

    事实上,她不但不丑,而且还挺好看的。但不知怎的,本来对她印象还好,但当她忽然表示喜欢自己时,他只有一种想法;拒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也许只是因为他自由惯了,内心深处不想被一个女人束缚。

    “你你走!”

    她的语气很愤怒,也许是因为她的自尊已受损。

    他并没有借机逃走。这种情况下,谁能走?只是看着她那渐渐泛红的眼睛,沉默不语。

    她也看着他,二人就这样无言地对视着。

    忽然,她有了行动。

    她慢慢地走过来,走到他面前,张开双臂拥抱他。都说男女授受不亲,她为何如此大胆?

    他不敢动。他心中又多了一个结:她怎么了?怎么突然这样?

    很快,她揭开了答案:“昨晚你已经见过我的身体,我只能嫁给你。”

    他想起了。昨晚他偷马时,和她打了一架,使出风压柳条那招时,划破她红衣,隐约看到里面的雪肌。

    他终于明白了,忽然感到心脏一阵绞痛。自己不经意间的举动,竟造成了如此严重的后果。他开始后悔当时为什么要用那一招,但后悔又有什么用?喃喃道:“我不是故意的”

    “是不是故意的有什么关系?”她仰起脸看着他。“难道不是故意的就不用负责了?”

    “不是我我负责不起!”他的声音忽然沙了,因为眼中有泪。“我一无所有,怎么负责?你教我怎么负责?”

    她笑了,松开拥抱,轻捶他一下:“傻瓜!谁说你一无所有?你不是拥有我吗?”

    他无言以对。他隐约感到自己上了大当,但又看不出破绽。他恐惧,仿佛身陷囹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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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阁上行囊,他在屋外等她。很快,她背着个包袱轻盈地走出来:“走吧!浪迹天涯去啰!”

    他看她一眼,默默地去谷中把马牵过来,道:“那么现在问题来了,这瘦马能驼两个人?”

    “能!怎么不能?别看它瘦,驼三个人都没问题!听说过乌梢马吗?它就是!”

    梁岳海有些吃惊,忍不住多打量它几眼。这就是传说中貌不惊人c日行千里的乌梢马?

    她跨上马,伸下一只手。梁岳海只好跳上,坐在她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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