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晨跟随人流走到小镇上,他身无分文,饥肠辘辘,走的仓促,他甚至没带一分钱。早上吃了饼,现在快到黄昏,早饿了。
道路两旁有包子铺,传出一阵又一阵的香味,很多避难者都集中在这里。
“最近城里来了很多乞丐,小心别被偷了”包子铺前,几个穿着豪华的子弟高声讨论着。好像怕赵晨他们听不到。赵晨蜷缩在角落里,看着街上的一切。回想着过去,他真的没想过,有朝一日会沦落成为乞丐。
他实在撑不住了,抬腿向包子铺走去,“求你了,给我一个包子吧,我快饿死了”赵晨流着泪祈求到。
“哪来的臭乞丐,一边去,别耽误我做生意。”店主毫不留情。
赵晨站了半天,一直盯着包子,店主终于不耐烦了,抄起旁边的木棍就抽了过去,那是用来添火的木棍。
饿了一天,赵晨连躲的力气都没了,一下子被抽到地上,胳臂上一道红色的痕迹格外明显,可以看出店主用了多大劲。
赵晨躺在地上很久才爬起来,没走两步又摔倒了,他爬到街边,和其他乞丐做在一起。
这一夜十分难熬,饥饿和寒冷侵袭了赵晨,他一夜没睡着觉。
另一边,赵母找遍难民没见到赵晨,非常着急,他们原本雇了车,打算投靠父亲,却不想在此处失散。
前来接应的人和她一起找了几天,还是没见到赵晨。
“他身上一分钱都没有”赵母流泪,后悔没给赵晨留下盘缠。这几天她一口饭都没吃,身体瘦了一圈,不断的寻找儿子。
前来接应的人盘缠花光了,只能拖着赵母前往东方。赵母坐在车上,无精打采,眸子注视远方,一路没睡觉。
镇中某宅院,院墙高驻,红漆大门,灯笼高挂,门前人来人往,这是此处著名的马戏世家,他们靠祖上给皇室表演积累了财富,居住于此。
“少主找到了吗”一个长得很威严的中年人说到,“再找不到就提头来见我”。
“是”一个下人服侍的人应声而退。
“准备一下吧,老爷,客人都快来齐了”另一个下人走进来。看到男人的手势后退去了。
男人叫马汶,这是皇上看了马戏后赐的姓,他家族原来姓金,是从西域迁来中原的,后来在此长居。
西域很乱,此地安宁,他们来此地原因之一是为了躲避世事。
树大招风,外人看见马戏如此吃香,也先后花重金打造马戏团,这么多年来不断纷争,终是形成了现在三大家族并立的情形。
马戏一脉单传,凡术可传族中任意青年,而控火术只有族中最有天赋的少年才可学习,证明自己有天赋的方法很简单,就是学会所有三级以下的魔术。
马玉作为族长之子,曾经出生时有得道高人说他悟性极高,如今却整天无所事事,现在距离魔会仅剩一年,他还处于业余魔术手水平,族长大怒,把他赶出家门,如今几天过去了,他仍没信。
他前几日听说有难民来此城,不顾族中反对,发米赈灾。族中人对他虽不满,但也只能憋嘴。毕竟他才是族长。
一个约么十岁的孩子在街上走着,突然他发现远方有几个穿着一样的人,他迅速闪到街边,和街上另一个孩子坐在一起,穿上脏兮兮的衣服,马家人徐徐走过,看都没看一眼。
“呼”他出了一口气。望向旁边的男孩,这个男孩面色极黄,瘦弱不堪,似乎随时会背过气去。马家少年心生可怜,拍了拍他。
“喂,你想吃包子吗?”
“我。想。吃。包子”赵晨有气无力。
马家少年立即前去包子铺,老板一看又是个少年,怒由心生“上一边去”。顺手就抄棍子。
马家少年忙躲,“我是来买包子的”。
“你有钱吗?”包子铺老板轻视他。
“这个够吗?”马家少年拿出一块小碎银子。
“够够”老板态度一下子软了。顺手拿了两笼包子,你先去吃,吃完再来付钱不迟。老板脸上满是憨厚的笑。
少年拿到赵晨面前,“你帮了我大忙,吃吧。”赵晨微微睁开眼,看了包子,立即拿起两个,刚准备塞进嘴,手一下垂了下来。
“喂喂,你怎么样了?”这是他最后听到的话。
这是一间装饰的很豪华的卧室,到处是灯,红木家具摆了一地。帘子闪闪发光,一看就坠有银。
“这是天堂吗”赵晨极其饥饿。忽然闻到香味,定睛一看,桌子上摆满了包子。
“死也做个饱死鬼”他抓起两个包子就吃,狼吞虎咽,几乎没嚼。桌子上两轮包子瞬间见底。他擦擦嘴。
下床,发现好像不是天堂,他能感到手臂上的疼痛。
“哼,说了你两句,几天不回家”中年人死板着脸。
院子里有个少年正被训话,忽然看见赵晨,“你醒了”少年不顾中年人劝阻,跑了过来,留下中年人咬牙切齿。
“是你救了我?”赵晨道。
“当然了,要不呢?对了我叫马玉,你呢?”
“赵晨。”赵晨答到。
“你醒了,该走了”中年人很是威严。
“不,他都没有家,就让他留下吧,还可以跟我玩。”马玉哀求。“要是他留下我就学”马玉忽然想到。
“这可是你说的”中年人面露喜色。这是第一次他儿子说学习马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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