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斯成为国家在籍修士一事当天就在王家传开了,其父王羽然深感欣慰之余,把他叫至春亭院和正房夫人孙氏c两个嫡子以及嫡女王玉芝一同吃了顿晚饭。
席间,王父不仅勉励了王文斯几句,还送了他一块中品法佩作为礼物,正房夫人孙氏对这种变相抬高王文斯地位的行为极其不悦,在饭菜上齐后仅吃了两口,便推托胸闷不适而离席。
王文斯的两位兄长也没多留,一个接到电话就走了,一个说最近正在减肥,简单吃了些就回房了。
本来王玉芝也要找个理由闪人,却被王羽然安排了任务:“玉芝,你三弟休学数月,课业上定然已和学校脱节,等吃过饭,你帮他理顺一下知识要点。”
地界越是豪门,大家长风气就越重,王玉芝纵然心不甘情不愿,也不敢违逆父亲的决定,在吃过饭后领着同父异母的弟弟兼同班同学的王文斯来到自己的香闺。
王文斯努力的翻找记忆,发现上次进她卧房似乎是似乎是六岁的事情?这一晃都十二年了啊。
不过王玉芝布置房间的风格仍然未变,到处都充斥着浓浓的少女风:粉色系的窗帘和被品c大小不一的可爱娃娃c卡通抱枕c帅哥偶像的海报
“哼,乱看什么呢!”王玉芝不满的发话道,然后指着梳妆台前的公主椅说:“给我老老实实的坐那里等着。”
“二姐,不必那么麻烦,把你在课堂上记的笔记借我就可以了。”虽说王玉芝长的不赖,瓜子脸,齐刘海,大眼睛翘鼻梁,樱口红唇,身材什么的也都不差,但带着烦躁情绪的女孩儿就算是美若天仙,也没法让王文斯感到舒服。
他的提议正合王玉芝的心意,这位王家嫡女终于展露笑颜,说:“这是你自己要求的,可不是我故意不教。”
“嗯,假如父亲问起,我一定照实说。”王文斯心里则鄙夷万分:我用你教?历次考试你哪回比我分数高?
“算你识相。”王玉芝说着,从书包内取出几本少女漫画封皮的笔记本。
王文斯接过后不知哪根筋抽了,竟说了句:“你的兴趣爱好还是没变啊。”
俗话说: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王玉芝怎么想都觉得他是在嘲笑自己喜好幼稚,因而哼道:“要你管!”
王文斯这时候已经意识到自己多嘴了,连忙告辞,转身夺门而出,如果可以的话,他不想在羽翼未丰时得罪王家的任何人。
回到落樱院后,王文斯先摆弄了会儿父亲送的礼物,发现是件防御型法器,能为佩戴者加持金甲术,效果和军用防弹衣差不多。
这时小雅走进来说:“少爷,您的校服我已熨好,还是挂在老地方吗?”
“我的雅儿妹妹,你怎么又喊错了?难不成是故意的?”王文斯笑着牵起她的手,把她强拉到自己腿上。
“哥~~”小雅腻声叫道,“这不是在家里嘛,雅儿怕被别人听到。”
大户人家中主仆相恋绝非新鲜事,甚至大部分男主子的第一次都给了贴身侍婢,但恋归恋,假若逾越了尊卑,那家长肯定会加以干涉。
而小雅的愿望很卑微,只盼王文斯成家后能给自己个侍妾名分,这样她便心满意足,觉得此生无憾。
王文斯宠溺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说:“那我就宽宏大量的饶你一次,哎希望家里允许我念大学时带上你,这样就不必担心别人的闲话了。”
“嘻嘻,我听说大少爷和二少爷在外地念大学时不仅带了侍女,就连厨子和司机都带了,您现在这么受老爷重视,肯定能行的。”小雅显得很开心。
“好了,既然说起念大学,本少爷也该用功备考了,万一名落孙山,那可万事休矣。”王文斯笑道。
“少爷您一定行的,雅儿相信您!”小雅攥紧了粉拳为他打气道。
“嗯,你回屋休息去吧。”
王文斯哄走小雅后,开始正儿八经的看书了。根据他继承的记忆,地界乾州的高考一共考八门,分别是语文c数学c历史c地理c政治c化学c物理c生物,唯独没有地球那边的英语,因为地界八州的人族都说同一种语言。
可能大部分男性的思维都倾向于理工科,以前的王文斯也不例外,物理化和数学这四门课程是他的强项,历史和语文则马马虎虎,地理和政治便差强人意了。
如果按他上学期期末的成绩估计,在不加分的情况下也就能考个二类大学,不过现在嘛,凭借在籍修士身份所加的三十分,念个重点大学轻轻松松。
所以他复习的时候压力不大,很快就进入了状态,再加上地界和地球两边的科技体系重合的地方非常多,这让他更觉得轻松惬意。
不知不觉间,窗外的天色已渐亮,他竟然专心致志的看了一整宿的书!这时候修士和凡俗的差距就体现出来了,王文斯仅仅盘膝打坐一个小时,精气神便恢复到了饱满状态,比常人熟睡七八个小时还管用。
看一眼时钟,七点十分,应该还够吃早饭的。王文斯换好临清市第一实验中学的炼气班校服后,拎起书包走出卧室。
围着围裙的小雅连忙把早餐端上桌:一杯热豆浆颗煎蛋c两个半拳大的肉包c两碟精致的小咸菜。
“少爷,刚刚潘管家过来传话说:您以后要和二小姐一起乘车上下学。”小雅兴奋的说道。虽然王家的庶子和嫡子都有车辆接送上学,可区别却大着呢,前者是三四个人挤一辆,后者则是独享专车,而且所乘车辆的价位相差甚远,也就是好车和豪车的差距吧。
王文斯却对这个安排不怎么感冒:一来王玉芝肯定觉得特权被自己抢了,估计会想方设法的找自己麻烦;二来出这种风头会让自己变成很多王家人的嫉妒对象,哎,妒火烧心啊!
不过有句老话说的好:既来之,则安之。能得到父亲王羽然的重视终归是好事,只要自己不露出破绽,谁又能奈我何?
待吃过早饭,王文斯装作很惶恐的来到春亭院外,正房夫人孙氏和二姐王玉芝恰好联袂走出,她们二人都没给王文斯好脸色看。
“大妈早,二姐早。”王文斯面带局促的躬身问候道。
“哼,一个贱婢生的也配和我女儿同乘一辆车?”孙氏丝毫不留情面的讽刺道。不过她说的也没错,王文斯的生母辛羽蝶以前的确只是一介侍女,因怀了王羽然的孩子才被纳为侍妾的。
王玉芝则连话都不说,上车后重重的关上了车门,王文斯又陪着笑向孙氏一躬身,识趣的打开前排车门,坐到了副驾上。
“孟司机,有劳了。”他甚至很客气的跟司机打了声招呼,希望能以这种低姿态换来二姐王玉芝的气消些。
“算你识相。”王玉芝在后排小声嘟囔道,然后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等到了学校门口,我先下车,你过几分钟再下。”
王文斯则回道:“我干脆在距离校门一百米处的路口提前下车,放学后我同样在那里上车。”
“哼,随你的便。”王玉芝同意道。
随着距学校越来越近,路上已经能看见不少或步行或骑自行车的学生,他们有的穿着正常的制式校服:男的短衫长裤,女的水手服加短裙;有的则穿着和王文斯c王玉芝一样的道装:法衣法冠加云履彩绦。
根据乾正王朝教育部一号文件的规定:大学以前的各级院校必须专门设立炼气班,对修炼仙法的学生和普通学生实行分开管理。
国家这样做无非是想减少仙凡之间的冲突摩擦,以保护普通学生的人身安全。毕竟在不使用现代化枪械的情况下,普通人根本难以抗衡仙道中人。
临清市第一实验中学每个年级设五个炼气班,平均每个班五十人,是清河郡招收此类学生最多的学校,而王文斯就读于三年二班。
有赖于王文斯以前和气无争的处世之道,他刚进教室便被一群同学围住,大家七嘴八舌,有问他伤愈情况的,有问他千蒙山事件的,还有消息灵通的恭贺他成了国家在籍修士。
消息自然是王家人传出去的,王玉芝便是其中一个消息源,她昨晚被王文斯的一句无心之语整岔气后,立刻拿此事打电话找同班相好的密友诉苦。
她那密友是个管不住嘴的,于是一传三,三传十,十传百,光三年二班知道此事的就有七八人了。
“得意个什么劲?不就炼气7层吗?也就是我三年前的水准!”一片恭贺声中忽然传出个极不和谐的声音。
王文斯表现的很得意吗?他自认为应对的谦虚得体。而这个口气很狂的同学他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本校的万年留级生洪元伟是也!
这洪元伟的修炼天赋当真甚佳,现已是炼气9层的‘大高手’,但他的文化课成绩就太差了,两度高考两度落榜,而今已是第三次念高三。
要说现在的王文斯怕他吗?
论家世,临清市洪家给清河王家提鞋都不配,洪元伟的老子洪真历不过是税务局的一个小科长;而论实力,已改修上古奇功玄天诀的王文斯虽然只有炼气7层的修为,但玄天真气的品质c回复速度等属性都不是修炼普通功法《三阴血煞决》的洪元伟能比的。
所以王文斯才不会忍这种跳梁小丑的气,寒意森森的回应说:“哪怕给某人加一百分,似乎也考不上最烂的本科类院校啊。”
洪元伟一直自诩是学校一霸,这一听哪还得了?当时就怒拍桌子而起,又接连踢开数个挡道的椅子,推倒几个有些发愣的同学,气势汹汹的来到王文斯面前。
但他刚要伸出手去抓王文斯的衣领,却被王文斯随手打开,并反握住其手腕。
眼看教室里就要上演全武行了,这时候走廊外有人喊道:“老师来了,老师来了。”
临清市第一实验中学的校规很严,而且炼气班的老师哪个不是筑基散人的修为?所以洪元伟和王文斯都不敢继续放肆,默契的收手了。
“小子,有种的话,中午楼顶天台见!”洪元伟临了丢下句狠话。
“我担心你没种啊。”王文斯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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