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林犷的工作
对于工作，实际上陈栋远比大学生更加模糊这个概念，长期的乡村那种切合于自然的生活方式，浸染在他的和精神里，他对工作的概念并不完全清楚，但是他知道工作意味着为某人去做某件事，例如做个木匠c做个铁匠c做个伐木工等等。你被雇佣去做事，而雇佣你的人根据你的表现去付你薪水。对于薪水，陈栋缺乏更多的认知，但是他知道热门不辞辛苦便是为了让自己的积蓄变得多起来，而然对于这种努力积蓄的行为的目的，陈栋其实并不了解。如果说是为了日后更为轻松的享受，那么实际上大部分沉迷挣钱积蓄的人，穷其一生并没有享受到他们早先计划的那种生活，反而因为早年的过度透支而将为时不多的余生浪费在了高昂的病床上。真是唏嘘不已。
不过也不能说这位有着良好家庭教育的人，是一无是处的，毕竟哲学和历史是很能教导人的，无论是思想力还是阴谋诡计，只不过乡村的单纯质朴，尚不能发挥这些方面的奇妙用处。
早上，天刚蒙蒙亮，陈栋就起来了，他赤着脚站在海崖的绝壁前，看着远处海平线那一线亮色，和橙光灿烂的朝霞。享受着海风轻轻的吹拂，和海浪的声音。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看见海。大海之大，在一望无际中毫无保留，人类在其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几乎如同珠峰比于沙粒。
大海凭借其巨人般的伟力与雄浑深沉的颜色，折服了陈栋那颗年轻c不曾见过世面的心。
此时此刻，波涌的海水，与海崖上那颗激动的心，奇妙的合为一体。
陈栋看了一眼海崖之下，一百多米下的海崖礁石密布，如同巨兽的交错的尖牙利齿，海浪如同一双双与这野兽搏斗的勇士之手，前仆后继，不断的与那些在海水起伏中隐约显露的千奇百怪的礁石做着殊死搏斗。失败的勇士，化作泡沫挂在海崖的绝壁上，继续感召着那无尽的海之勇士，矢志不渝。
受到这雄心感召，陈栋有了一股冲动，但是他也有所顾忌，这种冲动显然不合时宜。
考虑再三，他离开了这处海崖。而他并不知道，在二楼的东面一个房间内，一双好奇的眼睛正看着他。
林犷端着一杯热牛奶，从窗口转身走出房间，顺着楼梯来到楼下客厅。遇到刚好从外面走进来的陈栋，他装作不知情的问道，“干嘛去了？起这么早？”
“没什么，只是出去看看，我没见过大海，”陈栋如实说道。
“见到大海感觉如何？”
“想跳下去，亲密感受一下，然后快速掠过海面，以最快速度。”
“听上去很有意思，刚才那么做了？”
“没有，感觉这有些招摇了，正常人是不会从那么高的海崖跳下去的，而且下面还有那么多礁石。”
“你是正常人吗？”林犷问，他立即意识到这句话还有一层其他意思，解释道，“我不是说你”
“我懂的，”陈栋对此表示理解，他调开这个话题，问道，“你昨晚干什么去了？我听见你很晚才回来。”
“我去了一下东山港，”林犷说，“我在那里有一个手工作坊，木匠工具室，我很喜欢做一些木工活。”
“那你今天起这么早，不困吗？”
“嗨，我是个年轻人，三天三夜不睡觉，都很一k的。”
“是吗？”陈栋对这样的生活并不赞同，尽管他不需要睡眠，但是正常人不去睡觉是很伤害身体的。
在想到今天是新的一天的开始，陈栋很想知道他作为林犷雇佣的人，他需要干些什么，既然现在人在眼前，自然不容错过。陈栋问，“今天，我需要做些什么吗？”
林犷对此早有打算，“跟着我，为了让你更好的工作，例如和什么该说什么话，跟着我，了解我的生活。”
“就这样？”陈栋有点难以置信。
“你以为很简单？”林犷反问道。
当陈栋见到林犷那玩世不恭的笑容时，他其实就应该明白这并不简单。作为一名有名的富二代，林犷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一切，他是花花公子，也是慈善家和杰出的青年管理大师。
“先去一趟公司，那里今天有一个人想来和我谈项目，希望我可以不吝啬的投资他，”林犷说着将喝的只剩底部残渍的牛奶杯放在桌头，“abe，收拾一下，顺便将我昨晚纂写的文档发给温倩倩，告诉她我——（看一眼手表）——八点到。”
“没问题，埃尔文。”abe回道。
家政机器人立即开始行动，陈栋让了几步，看着林犷急忙忙的上楼，没一会儿他就换了一身一流手艺制作的新衣裳，看上去就像是那些男性杂志里走出的西装模特一样。
“赶紧换衣服，”林犷还戴上了一枚紫宝石的戒指，那颗宝石的点缀让帅气的林犷还透出一股邪魅的神秘感。
陈栋回到房间换上了昨晚穿的衣服，跟着林犷去了地下室停车库。车库内灯光亮起来，排列的整整齐齐的十四辆车，崭新发亮。
走到一辆大气稳重的奔驰前，林犷按了一下车钥匙，车门自动打开。
“请上车，”林犷像个司机那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说实话，”陈栋这时候突然感觉自己有点——“我感觉我有点不务正业。”
“不要胡思乱想，”林犷坐上车，“系好安全带。”
陈栋刚系好，车子就驶出了车位，顺着车道上了一个斜坡。地下车库的电子闸门缓缓打开。
两个人驱车到了xc区的蓝海广场，在宇通大厦的地下车停车库内一个专属车位停了下来。
车子停稳，林犷打开车内一个木制收纳盒，拿出一副墨镜戴上。
两个人从地下车库的电梯上去。趁着电梯里没有人，林犷说道，“如果有公司的人找我，你问清楚什么事后，就可以答复他（她），我正在考虑，或者我待会会处理的，随便搪塞一下就好。”
“搪塞？”陈栋说。
“是的，我不喜欢和他们打交道。”
“也许他们也是。”
“那就算是彼此彼此吧。”
两个人正说这话，电梯门在一楼打开了，门外的云峰集团的工作人员正拿着文件夹和奶茶咖啡之类的饮品。门打开后，他们看见了未来的董事长和一个英俊的小伙子并排站在里面，相隔一人距离。
由于林犷很少来公司，所以见到未来领导还是有些激动，这些男男女女都站在门口发愣。
“他们在干嘛？”陈栋小心的问道。
“不知道，也许是看见帅哥了。”
“谁？”
“不要明知故问，是我。”
这时候电梯门因为没人进来，而慢慢合上。那伙激动无语的员工这才发觉自己错过了什么，连忙伸手挡住电梯门。
电梯门随即防夹系统启动，再次打开门。外面二十多个员工呼呼啦啦就往里挤。
“天啊，”林犷最讨厌拥挤了。
“往后靠！”陈栋突然说了一句。
林犷看着陈栋表情严肃，听从的往后退了半步，靠在了电梯的外壁上。
这时候，林犷突然觉得身后没靠到东西，扭头看了一眼，却发现自己距离电梯后壁还有二十公分，于是再往后靠了一步，结果还没有碰到。
林犷吃惊的看了一眼陈栋，陈栋则回以一个得意笑容。
他是怎么做到的？
于是就在这个神奇的早晨，二十多个人挤在一个狭小空间内，却没有人感到拥挤，更令人奇怪的是，他们没有超重，而且也没觉得电梯变大了，更没觉得人多了，因为每天都是那么拥挤。
当里电梯来到第十层，电梯里只剩下个人了，林犷和陈栋走出电梯。当陈栋走出电梯的那一瞬间，电梯内顿时变的人挤人，拥挤不堪了。
“怎么做到的？”林犷好奇的小声问。
“空间永远是相对的，”陈栋神秘的说道。
“你总是让我大开眼界，”林犷脚步很快，他走到办公区，所有已经来到公司的员工见到林犷都会站起来，说声，“林董早。”而林犷会微点头回礼。
来到办公室，门上挂着一切面向未来的格言，和职位名称：副董事长，总经理。
“随便坐，不要太拘束。”林犷走到办公桌前，摘下墨镜，按了一下上面的电子屏幕。
“丽莎（温倩倩），你到了吗？”
“喂，老板，我刚到公司，你要的文件我已经准备好了。”那头传来一个焦急失措的女孩那种慌张无措的声音。
“我已经到了，”林犷提醒了一句，再次按了一下屏幕，“知道吗？找个好的secretary（秘书）真不容易。”
“有你这样的老板，也一定不容易，”陈栋坐在办公室里会客的沙发上说道。
“多谢夸奖，”林犷打开办公室里的电视机，调到新闻频道，“要吃点早饭吗？”
“我早上已经吃过了，”陈栋说道。
“什么时候？”
“五点左右，我在附近逛了逛，走了几十公里吧，随便吃了点，”陈栋说道。
“你说你是走了？”林犷找到了一些细节性的破绽。
“好吧，我承认，当时天没亮，我速度可能快了点，”陈栋承认道。
“其实，不必这么躲躲闪闪，你有特殊能力，是上天的恩赐。”
“我有时候也这么认为，但我父亲认为这是作弊，人生不能依靠作弊生活，所以地板脏了，你要去扫，用拖布拖，用抹布擦，而不是依靠打响指实现，那才是生活的真谛。”
“是吗？感觉你在批评我，因为我就是打个响指让机器人干的。”
“不是的，我的响指比你的机器人更快。”
“例如？”
陈栋打了一个响指，地面上的一切灰尘，包括柜子c沙发c座椅c桌子下的一切灰尘都凝聚成了一个兵乓球大小的灰尘组成的尘埃悬浮在垃圾桶上一秒多落进桶内。
“真是让人大开眼界，”林犷看了看地面，“还真干净。”
等了十来分钟，温倩倩这个刚毕业的大学生终于来了，她抱着文件夹，急冲冲的走进来，“老板，你要的文件。”
“放在桌子上，谢谢，”林犷指了一下桌面。
“一k，”温倩倩立即走进来，现在刚好是八点整，她庆幸自己没完全迟到，也很高兴这一次没有挨批评。
将文件放好后，温倩倩笔直的站在林犷面前，“还有什么其它事吗？老板。”
“没什么了，”林犷笑道。
温倩倩看着自己英俊的老板对自己笑，心情自然很好，有谁有那么幸运，能够给这么一个帅气年轻总裁当秘书呢？而且是唯一的秘书。
在老板的笑容下，温倩倩有些想入非非了，这种没有受过太多波折的大学生毕业生，总是还带着些象牙塔里养成的那些浪漫主义想象力。
“还有，你没有几次比我晚到的机会了，”林犷用这句冰冷的话，让这位小姑娘从幻想中回到现实中来。
“哦，明白了，”温倩倩急忙说道，“我下次不会了。”
“你的下次真多，”林犷指了一下门，“去工作吧。”
温倩倩立即低着头走了出去，回到自己那个专设的秘书前台——就在林犷办公室门外。她担心起自己的前程来了。
“真是个可爱的丫头，连你坐在这里都没有发觉，”林犷苦笑道。
“她的注意力全在你身上了，”陈栋说。
“很高明的见解，但是我很讨厌这样，我让她担任我秘书的工作，只因为一点，”林犷伸出右手食指摆了摆，提醒他的听众，重点到了，“她能把我的要求，彻头彻尾不打折的完成。”
“所以？她是个工具？没有思维？我感觉她很可怜了，”陈栋同情道。
“不能这么说，不是每个人都是能力优秀的天才，我给了她超过自己能力的待遇和职位，给了她一个小小的机会，打造自己的生活，我感觉我做了好事，而她也得到了这个好机会。”
“那我该夸你一句？”
“不妨直言，”林犷挑了挑眉毛。
两个人在办公室插科打诨的聊了一会儿，林犷拿起文件开始看起来，他在工作时很认真，身上那种原本的纨绔与玩世不恭的气质荡然无存，只剩下一种老练商人所具有的认真，沉稳。
陈栋一个人又一次陷入了无聊的状态，他想做点什么，但是显然他在这里帮不上什么忙。他转过身，拉开百叶窗帘看着办公室外发生的一切，这栋大厦内的一切都在他的眼中闪过，每个人都有着各自的工作，大部分人都在快速的敲击的电脑，信号波快速在空间中穿插，线路之间的信号也在频繁交换。
突然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高淳雪那个瘦高的家伙，阴沉着脸，带着两三个人，快速向这里走过来。
“林犷！”高淳雪叫道，他没有打招呼，也没有敲门就推开这道在他眼里算是个摆设的门。
在外面本来有着替林犷拦挡人员通报职责的温倩倩，直到这一切发生才有所发觉，心道：不好了。跑过来希望挽救她挽救不了的局面。
“什么事？”林犷站起来。
“为什么暂停海苑开发项目的资金发放？”高淳雪质问着林犷，这个项目是高淳雪手里目前最的项目，他正希望凭借这个项目独立门户，因为他已经意识到需要保留一条万无一失的后路，以备他未来失败出现的可能了。
“是吗？”林犷装作不知情。
“你别装糊涂，该项目目前已经完成了四分之一，你这样突然停下来，知道损失多大吗？”
“是吗？我要查查是谁干的。”
“还能是谁？”高淳雪将手中一份被手指攥的纸角都窝起来的文件摔在办公桌上。
林犷扫了一眼文件上他的签字，又看了看高淳雪那张愤怒的脸，和高淳雪身后几个项目负责人的愤懑与不理解，显然这些人投入了很大心血，希望完成该项目，毕竟该项目是他父亲亲手批准的，项目部的班子也是他父亲亲自挑选的，虽然说一朝天子一朝臣，但这些人没有想到这个太子爷如此不通人情，还没有正式登基，就要拿这些老臣开刀了。
“项目停多久了？”林犷看着铁证，缓缓道。
“四天了，”一名常驻项目的负责人说道。
“三天后，资金正常发放，”林犷做保证似的说道。
高淳雪脸色好了一些，那些老臣也觉得他们这次占了赢。
“这就对，林犷，你毕竟还年轻，不要随随便便就搞一些决定，要多和大家伙商量嘛，”高淳雪和颜悦色的说道。
“我爸知道这事了吗？”林犷问。
“我们还没有报告过去，咱爸年纪大了，不好打扰，”高淳雪其实准备在林犷拒绝他们后直接去找老爷子，相信这帮跟着老爷子打天下的老臣一顿诉苦，必然会有一个好的效果。
“那好，”林犷面色凝重的若有所思。突然想起了什么，“高副总，我想起来了，这次暂放你们的资金，主要是因为公司目前正在扩建电子面板的生产线，挪用了你们的资金。”
“你看看这么大的事，你一个人也不通知一下，这么搞是错误的，公司这么多人，你这么胡作非为，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是，”林犷连连认错，“不过现在公司也的确没钱了，这样吧，为了三天后准时发放资金，我去找杰哥帮个忙，他是我学长，应该会帮我的。”
“杰哥？”高淳雪不知道这个人。
“邝杰，”林犷说出这个名字后，所有人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项目需要的那点钱，对于邝杰而言，完全不是事。
“那好吧，那尽快啊，”高淳雪听到这个名字也有些吃惊，林犷的交际圈他一直不屑于去理解，无非就是派对和夜店，偶尔会有些现代艺术和红酒拍卖会。
“没问题，”林犷和邝杰关系算是不错吧，不过邝杰看不惯林犷花花公子的生活态度，毕竟他是一个理工男，没事就喜欢编程和工程设计，没事就和国防部装备研发部门的那群单身狗一块玩，那里像林犷那样会玩。
“现在能出去了吗？”林犷问道。
“那，再见，”高淳雪有些不甘的看了看完好无损的林犷，他本以为会是一片乱，但显然没有，林犷策略性的让步让他反倒无所适从了，值得灰溜溜的离开。转身离开时，他看到了陈栋正在看着他，他多嘴问了一句，“他怎么在这里？”
“麻烦，高副总出去，”林犷没回答他。
高淳雪不高兴的拉着脸，无可奈何的哼了一声，走了出去。当这伙人离开后，温倩倩才从门框边走了进来，担心的叫了声，“老板。”
“人都走了，出去坐着吧，”林犷没好气的说道，当温倩倩退出去，又提醒了一句，“记得关门。”
见温倩倩出去了，陈栋说，“我感觉你好像有什么计划，刚才就像是预演过。”
“观察很敏锐嘛，你要是读书，肯定是个祸国殃民的大坏蛋，”林犷笑道。
“你有什么计划？”陈栋好奇的问。
“天机不可泄露，”林犷得意坐在总裁椅上笑道。他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不早了，要去会见客人了。
林犷将文件整理好放进办公桌的抽屉里，说，“走吧，去见见那个想让我投资的大美女。”
两个人出了办公室，坐电梯下到了三楼，那里有一间专门的会客厅，或者说有一片专门用于会客的数间房间。
在一个宽敞明亮的房间里，以为干练的年轻女性正坐在里面的圆凳上看着窗外人来人往的蓝海广场发呆。
在走到门前时，林犷突然后退两步，“陈栋，你能不能不碰到门，把门打开？”
“别发神经了，”陈栋不想总是施展自己那些能力。
“展示一下吧，”林犷求道。
陈栋不情愿的看着林犷，林犷则强烈希望的看着陈栋。僵持了几秒，陈栋对着门摆了一下手，门的锁舌自动缩回去，门被推开了。
“brav一！（好极了）”林犷低声惊呼道。随着门完全打开，他立即恢复了正经模样，并大步走进去。
契科夫写的变色龙很可能参考了林犷，状态变得真快，陈栋心想。
那位等待已久的女士听见声音立即站起来。
这是一位身材修长的女士，有着那些车展模特的好气质，但是她那双睿智的双眼，虽然有着美人长有的水灵，却也显露出一个创业女性的坚毅和智慧，这在当今社会中不少成功女性眼中都能看出隐约的几分相似。
“你好，杨女士，我是林犷，”林犷礼貌的伸出手。
“你好。”
两人简单的认识了一下，林犷有介绍了一下陈栋，并指出两人的朋友关系。
“我出去吧，你们”陈栋意识到自己在这里可能不合适。
“不用，这又不是什么约会，”林犷打趣的说道，“当然，如果杨小姐愿意的话，我倒是希望今晚能和你共进晚餐。”他转而含情脉脉的看着这位美人。
“那可不行，”杨女士拒绝道，“林董事长，我这里有一份计划，我相信你的秘书已经呈交给您了。”
“是吗？”林犷故作不知。
“看来你需要换一个秘书了，”杨女士看出林犷对他那几乎是侵略的眼神中所带有的含义，但是她并非那种愿意在正常交易外，做其它交易的女人。
“我正有这个打算，”林犷笑道，他依旧保持着绅士的优雅门，尽管眼神凌厉，却不妨害他的形象施展魅力。
“既然您没有看过，那请允许我给您介绍一下我们公司的一些具体情况和发展，”杨女士说道。
“好极了，你说一说吧。”
“好的，”杨女士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我们公司是一家现代化的大数据分析公司，主要从事数据的有效采集方案和数据的有效获取方案，目前我们的公司的最新产品阿尔法47版本，解决了大数据有效数据抓取率低的问题，对终端数据分析的正确率高于同行47个百分点。”
“我记得不错的话，你们的竞争对手是新云科技，”林犷突然打断杨女士，并且看上去要发难了，“独孤傥正准备推出他们的最新一个数据分析解决方案，而且和第二维度网络科技有限公司（邝杰的公司）的网神经部门合作，采用的是新未来工业集团（邝杰资产）生产的冷水晶超算，你在这么强大的对手面前，我为什么要投资你？”
面对林犷的责难，杨女士并没有怯场，而是平静且沉稳的说道，“我相信我们的产品更具有发展前景，因为我们的用户是各大中小公司，我们的运算法则更为直接，而新云科技的用户主要是国家或者各大全球性的公司，我们正是避开了他们不屑一顾的庞大中小市场，而能够在这个巨头的所碾压的市场中存活，现在我们公司这四年来的发展势头，已经说明中小市场目前的需求是很大，而随着今年标准概念（邝杰的公司）宣布将在未来8个月内，全力完成国防部的超算订单，而导致了目前各大超算终端大幅度涨价，我们公司租赁的菱形公司的超算合同也将在一个月后到期，这也造成了我们公司成本压力的急剧增大，所以无论是我个人还是我们公司，都十分迫切需要您的注资。”
“听上去，有点道理，”林犷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最后问道，“为什么找我？”
“我去找过邝杰，但他没有见我，我也找过别人，但是大部分人都不愿意投资我们，大公司很少能意识到我们的重要性。”
“邝杰不愿意见你？不可能啊。”
“他当时正在和段博士吵架，然后就出国了。”
“又吵架，他们两个啊。”林犷站起来，艰难的考虑了一番，“其实，我可以投资你，我私人投资你，你需要两个亿，不是一笔小数目，我手头上没那么多现金，这样吧，我先期投资你们一个亿，随后我去凑一点。”
杨女士感激的看着林犷，她没想到是会如此成功，“谢谢你。”
“同时，你们公司按照现有评估的资产，应该是37个亿，也就是说完成全部投资，我就占有了你们总资产的35，就这样吧，我是你们第一大股东了，有意见吗？”
“什么？”杨女士听出这有恶意收购的嫌疑。
“有意见？”林犷显露出其商人的本质。
“你这样无异于趁火打劫！”杨女士气愤的说道。
“不算是，因为你将因此成为你们公司的董事长，并在我的个人支持下，同时，在一个礼拜前，你预约我的时候，我已经派出了我的游说小组，现在我已经是你的股东了，只是现在才通知你而已，”林犷看着由愤怒变成吃惊的杨女士，不禁觉得有些好玩。
“你怎么做到的？”杨女士难以想象。
“你这种小公司，没有大财团扶持，别想着自力更生了，”林犷揭示了商海中那冷酷无情的一面，“好好干，年底我需要一份漂亮的真实的财报，杨苦女士。”林犷鼓励的看着杨女士，突然又嘀咕道，“杨苦？名字真怪。”
林犷对陈栋使了一个眼神，表示离开，给这个还没缓过神的女人一点空间。
“你都办好了，干嘛还叫她过来？”陈栋问。
“总要走走过场，况且，的确是个美女，看两眼也是应该的，”林犷将胸前口袋挂着的墨镜，拿起来戴上，吹着口哨来到电梯前，看了一眼时间，“上班时间结束，该生活了。”
“我感觉我荒废了一上午，或许我该带本书，至少能够补充点精神食粮。”
“哦对了，”林犷猛然想起一件事，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信用卡，递给陈栋。
“干嘛？”
“工资卡。”
“我虽然没用过信用卡，但我还是认识这上面三个字的。”
“随便刷，我还款又不是你。”
“我买栋楼去，”陈栋开玩笑说。
“无所谓，这张卡也就二百万用度，在东海市，你最多付个首付，后面我看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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