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你的男人,对你好吗?”

    “唔……,”薇茵终于明白对方的意思,随口回应,“好,也不好。”

    “好也不好?作何解释?”他追问道。

    “感情的事,说不清。有时候你觉得他对你很好,但其实并非如此。可是,当你认为他对你不好的时候,又会发生令你动容的事情。”微微侧头,凝视着旁边枝桠上的花蕊,轻声念叨,“忠实于内心吧!心往哪儿去,人往哪儿走……”

    男人似乎有点晃神儿,呆呆地盯着她。

    院子里静得能听见“簌簌”的落花声。

    终于,他回过神来。

    “你并不快乐。”很笃定的一句话。

    薇茵莞尔一笑,“我只求平和。”

    男人点点头,似乎求得了某种答案。

    又站了几分钟,他跟她道别,出了院子。

    望着不速之客的背影,薇茵隐隐地感受到了一份落寞。

    为了避免被担心,她并没有把见过陌生人的事情告诉方齐云。

    他若是知道了,必定第一时间跟池禹森说。

    天知道那男人又会想出什么法子来禁锢她。

    他只答应半年考察期内不碰她,对她的过度保护却是一丝一毫都未曾松懈过。

    黄昏时分,池禹森如常回来吃晚餐。

    饭后,陪薇茵在院子里散步半小时。

    等她回房洗漱完,他又用朗读的方式哄她入睡。

    确定她睡沉了,给她盖好被子,再蹑手蹑脚地离开主卧房。

    这些是他每天要做的功课。

    从薇茵房间出来,池禹森照旧去了方齐云的屋子。

    每晚坐在一起喝几盏茶聊一会天,已经成了两个男人雷打不动的习惯。

    “齐云,我已经很久没有犯怪病了。”今晚一开口,池禹森就提了这个事儿。

    大管家一愣,下意识摸了摸胸口的位置,“嗯,是很久了。”

    “但愿这怪病从此离我远去……”仰头靠在椅背上,似乎有点疲惫。

    “嗯,但愿吧!”为了令她保持好心情、稳定身体状态,确实很久没有让池禹森的“怪病”复发了。

    “齐云,还有两个月她就要生了……”声音透着无力。

    “是不是池宅那边出什么问题了?”

    池禹森坐直了身子,“事情进展得比我想象中慢。我跟小东西约定的期限还有三个月,时间不太多……”

    方齐云没作声,这件事本就有难度,但,开弓没有回头箭,硬着头皮也得坚持下去。

    “好了,你早点休息。”池禹森站起来往外走。

    “我送你。”方齐云也跟着起身。

    “今晚我在这儿住,”意味深长地看了大管家一眼,“住书房。”

    “不回池宅能行吗?那位不得闹啊?”

    池禹森嗤笑一声,“夜夜回去住,也没见她安生。那种女人,不作能憋死!”

    花开花谢总是春。

    几天后,满树桃花变落红,纷纷撒落泥土中。

    残红满地,叶子却萌在了枝头,依旧春意盎然。

    薇茵坐在院里的沙发上,蹙着眉头发呆。

    早起到现在,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扰得人心绪不宁。

    昨天下午,池禹森着人送来了一张婴儿床。

    此刻,方齐云领着老常和老佟在拼接小床,顺便把婴儿房再布置一番。

    她嫌喧闹,就独自来到了院子里。

    晒晒太阳,心里还能舒坦一点。

    “笃笃笃!”木质院门忽然被敲响。

    薇茵正纳闷来人为何不摁门铃,敲门声又急切地响起。

    看来是有急事!

    屋里那几位还在卖力拼床,徐婶也忙着打扫呢,只有她一个闲人。

    这么想着,缓缓起身,走到院门口。

    “有事吗?”并没有马上开门,而是警惕地问了一声。

    “请问池太太在吗?”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找我有什么事?”间接承认了身份。

    “是这样的,池先生有东西送给您,请签收!”原来是送快递的。

    薇茵想都没想,就打开了门锁。

    大门被推开,半个人脸露出来,眼睛骨碌着打量院内。

    望着门外堆着的大纸箱,薇茵面露难色,“我身体不方便,麻烦你帮我送到院子里……”

    话还没说完,对方已经灵巧地闪身进门。

    寒光一闪,冰冷的金属搁在了她的脖子上,嘴巴被一只脏手给捂住。

    与此同时,笨重的身体被扯到了大门外。

    “老实点,不然我弄死你!”凶狠的威胁声在耳畔响起。

    “唔……”薇茵只轻轻发出一点声音,就感觉脖子上一阵疼痛,有热乎乎的液体渗在了皮肤上。

    “别特么以为老子在跟你开玩笑!你再叫个试试,分分钟割断你的气管!”歹徒压低声音,再放狠话。

    薇茵知道这人既然敢挟持她,就定是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于是,轻轻摇头,表示自己不会再挣扎。

    这时,一辆suv悄无声息地停在了他们身边。

    男人毫不费力地拖着薇茵上了车。

    司机踩足油门,直奔南方驶去。

    车子开出别墅区,路两旁渐渐没了建筑物,男人这才松开捂在薇茵嘴巴上的手。

    薇茵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发觉车上除了她之外,只有司机和绑她的男人。

    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决定搏一搏。

    “两位,如果你们是求财,只要说个数目,我先生一定会给的。你们千万别伤害我和孩子,其他的一切都好说!”双手紧紧护着肚子,语气诚恳。

    孩子似乎能感觉到她的状况,竟然蹬了蹬她的手,这让薇茵更有勇气面对艰难处境。

    哪知,坐在她身侧的歹徒竟“嘿嘿”一笑,目光在她丰满的身体上打转,“小娘们儿,你搞错了!我们不求财。”

    薇茵下意识往后退着身子,直到后背抵在车门上。

    “我是孕fù,请您们放过我……”强忍着美眸里的泪花,“求求你们,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孩子?”歹徒用大拇指和食指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眯起眼睛,“要是没有这个孩子,你还不至于被我们盯上。”

    “什么意思?我的孩子碍着你们什么事了?”薇茵把双手和双臂都护在肚子上,惊恐地望着对方。

    男人嗤笑一声,“作为小三儿,你说你的孩子碍着谁了?”

    说着,伸手,捏玩女子的脸颊,“啧啧,怀了孕还能这么水嫩,底版不错嘛!”

    薇茵扭开脸,躲避脏手的触摸,“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这时,一直在驾车的司机开口说话。

    “小娘们儿,我们也是替人卖命,要怨你就怨你跟错了男人吧!”说着,猛一个转弯。

    惯力之下,薇茵的头狠狠地磕在了车门上。

    一阵眩晕,意识模糊起来。

    隐约之中,脏手又袭上了她的下颌。

    “妈的,好像晕了……”

    “左不过都是个死,晕了反而更好。她不至于太痛苦,咱们也算是少作孽!”

    “少作孽?我可不信这个!待会我得享受享受再说……”

    “你啊!连个大肚婆都不放过!身材臃肿成这样,能有什么感觉……”

    车子渐渐颠簸起来。

    半个多小时过去,车子终于停下。

    昏昏沉沉的薇茵被抬下车,扔在了草地上。

    她微微睁开双眼,发觉周围全是密林,竟然望不到天。

    俄而,两只大脚来到了她的身旁。

    “女人,让我们先乐呵乐呵,然后再送你上路。”肮脏的男人俯在她身上说道。。

    第81章 这女人很邪门儿

    薇茵躺在青草地上,虽奄奄一息,但仍能听见肮脏男人的狎语。

    努力把眼睛睁开一道缝,只见男人yín.笑着,一把扯碎了她的孕fù装上衣。

    隔着薄薄的孕fù裤,甚至能看见胎动。

    她下意识想护住肚子,却连挪胳膊的力气都没有。

    “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的孩子……”声音弱得几乎听不到。

    男人搓着手,根本无视她的哀求,“啧啧,怀了孕的女人,身材就是丰满啊……”

    这时,开车那个歹徒在一旁不停地催促。

    “你特么能不能快点啊?想办事就赶紧地,还用酝酿情绪么?”很不耐烦地点燃一支烟。

    “这么美的孕fù,自然要一点点享用,你当是去叫鸡啊?”说完,扯着女子的裤脚,开始往上撕。

    抽烟歹徒回头看了他一眼,不屑地摇头,“你这个德xìng,早晚不知道怎么死的!”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这辈子你都尝不到这种美味……”一边还嘴一边忙活,不期然却看见女子的裤子湿了,立刻停下动作,咒骂起来,“臭娘们儿,你真特么恶心!”

    抽烟歹徒闻声走来,“怎么了?”

    “她特么竟然尿裤子!”嫌恶地站起身子,照薇茵的大腿狠狠地踢了一脚。

    “你不是喜欢孕fù么?还嫌东嫌西的!要上就赶紧上,不上就赶快走!”抽了口烟,“别怪我没跟你说,这女人可是很邪门儿。”

    肮脏歹徒扭头看着同伙,“邪门儿?什么意思?”

    “去年秋天,阿强和阿生惨死的事儿你还记得么?”见对方点头,就继续说下去,“据说当时一起烧死了个女人。你猜怎么着?这孕fù就跟那个烧死的女人长得一模一样。”

    “擦!你别吓唬我啊,有那么邪xìng么?”嘴里这么说,心头已经有寒意。

    “我看过被烧死女人的照片,真的跟这个孕fù一模一样。而且,那场大火着得特别蹊跷,阿强和阿生被烧得只剩下大腿骨,那个惨啊……”频频摇头,似乎亲眼见到烈火燃烧时的惨状。

    “那你说,这女人怎么办?”他是绝对不想再碰她了,不管邪xìng与否,就冲她那湿答答的裤子,他已经没了xìng致。

    抽烟歹徒想了想,转头环顾四周,“这地方是寒城最南端,四周又都是山,估计夜里一定会有野兽什么的。她一个大肚婆,想走出去是绝对不可能的。咱们莫不如就把她扔在这儿,由着她自生自灭算了……”

    “好啊好啊!”歹徒附和道,“让她自生自灭,咱俩也不算是杀生,对不对?”

    “那是自然!”得意地丢掉烟头,“走,回去领赏!”

    “也不知道岳小姐会给咱们什么好处……”

    “以那位千金大小姐的脾气,就算不给好处,你不也得替她办事么?否则,二爷能一指头摁死你……”

    两人边走边说,很快就消失不见。

    薇茵听到他们已经走远,这才勉强睁大眼睛。

    只有她自己知道,裤子上的根本不是尿,而是羊水。

    经过了刚刚的惊吓和颠簸,肚子痛得要命,孩子可能要早产了。

    眼下,她必须趁着自己还算清醒,想法子自救。

    否则,母子俩xìng命堪忧。

    蓦地,看见歹徒扔下的未熄灭的烟头,她心里又燃起了一点希望。

    即便四肢重似千斤,求生意志还是把最后的力气都逼了出来。

    她费力地挪着身子,好不容易够到了烟头。

    可是,四周都是嫩绿的青草,找不到干草和枯叶。

    当看到被歹徒撕碎的棉质上衣,她终于舒了一口气。

    寻了一块碎布,捏着烟蒂,颤抖着,把火星搁在了上面。

    半分钟过去,棉布被熏黑,一点点冒出了青烟。

    她又挪着身体,把上衣都脱下来,费力地撕成碎条,以保证可燃物源源不断。

    布条不足以起火,青烟却越积越多,弥漫在她的周围。

    即便被呛得咳嗽,她却顾不得遮挡口鼻。

    肚子太疼了,临盆征兆越来越明显。

    期盼护林员能看到烟雾,及时赶过来查看,那样,她就能得救了。

    怀着希望,薇茵静静地躺在草地上。

    阵痛一波接着一波,她的意识也越来越混乱。

    令她混乱的并非肚子痛,而是头痛。

    曾经出现过的幻觉像潮水一样集体涌来,令她无法招架。

    混乱中,原本模糊难辨的各种记忆碎片也渐渐地拼凑了起来。

    自家别墅,慈爱的爸爸牵着她,在客房的门口,他们看见妈妈跟一个男人不着片缕地抱着;

    医院的太平间,冰冷的停尸床上,爸爸孤零零地躺着,他的手掌心还握着买给她的小礼物;

    在yào力的作用下,她昏昏沉沉,却感觉到有个男人在亲吻她,滚烫的贴触,令她心悸;

    “金穹”总统套房,男人穿上衣服后离去,走之前在床头柜上留下了一张现金支票;

    她从德国归来,到池宅做家庭医生,却在那片美丽的银杏林中被怪病复发的男主人给残忍强暴;

    好不容易出了池宅,那个变态的女人派人捉了她,穿着高跟鞋把她踢成了没有记忆的人……

    失忆之前的所有记忆一点点连接起来。

    她竟然恢复了记忆!

    抚摸着肚子,失忆后发生的事情在脑子里盘桓。

    为什么?

    她为什么要给一个伤害过她的男人生孩子!

    那个男人口口声声说爱她,无非是为了弥补他之前犯下的过错。

    甚至于,他为了掩饰自己的罪过,竟然还给她换了个身份。

    肚子痛,头痛,现在连心脏也不可遏止地痛了起来。

    她真想放弃自己的生命,就像两个歹徒说的那样,自生自灭算了。

    就在这时,肚子里的孩子又动了。

    不,不可以,不能伤害这个无辜的小生命。

    尽管早产,可若是施救及时,孩子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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