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柔丝毫没有考虑石墨的感受。石墨走后不久，她也出门来锁上门，就去关志康的饭店找他。
“不是讲了，你不要来找我，我有事会去找你。”关志康正在办公室里看账本，见顾清柔来了，他第一时间跑去外面看关山红有没有在这里，然后进到办公室来，把门锁上，把窗帘拉上，“你莽莽撞撞的走来，要是被山红撞见，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顾清柔有点累，她买的馒头一口都没吃，现在又饿又渴，她坐在椅子上说：“你给我倒点水来喝，再弄点吃的给我。”
关志康开门朝外面看看了，才出去叫厨师做了一碗面，给顾清柔端来。顾清柔先喝汤解渴，关志康就坐在办公桌上说：“你来一趟也好，我正好打算来找你。”
他放低声音继续讲：“我打听了一家医院，有从国外进口的机器，只要在肚子上一照，就能看出是男还是女。”
“那医院靠的住吗？”顾清柔擦了嘴，没再吃面。
“当然靠的住，我还特意去找了那些在那医院照过的人家，没一个错的，百分百看对。国外的先进机器怎么会出错，是特意为了给孕妇鉴别男婴女婴发明出来的。”看关志康那么信任c肯定c认可那家医院，顾清柔也就不再怀疑，她继续吃面，关志康继续说。
“今天我抽时间去医院问问，看需要准备什么，我们明天就去医院把事办了。要是男孩，那就好。要是女孩，就在医院流了。这医院有无痛人流，技术是一流的，不会影响你下次生育，你也不用找其他的地方打胎，省了麻烦又轻松。”
关志康没有征求顾清柔的意愿，接着说：“你吃完面就回去，我怕山红会来，我明天赶早来找你。”
次日天还没亮，关志康就来找顾清柔，他敲门的声音把顾清柔吓得从床上弹起来，顾清柔还以为是关山红找人来报复她。
听出是关志康在喊她，她拍拍心口，起床去开门。她穿一件花色原点孕妇圆领上衣，下面穿了内裤，没穿长裤。石墨已经在学校寄宿，晚上不会来这里过夜，她也就穿的比较随便。
“这几点了，还在半夜，是出什么事了？”门还没打开，顾清柔就急着问。
“你快穿好裤子，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关志康站门外，不打算进去，因为马上就要走。
“这么早，你先进来坐一下。”关志康催的紧迫让顾清柔心不安。
“没时间坐，你快穿裤子就走。医院讲这种事要在人少的时候去做。”关志康在门外等，一分钟还没过，他已经觉得等了半小时，催问：“还没穿好？女人穿衣服就是慢。”
饭店里的一个做事阿姨，偶尔会收到一点关山红的好处。就把她在办公室窗外偷听到的关志康的话一字不差的讲给关山红听。
晚上，山红和衣躺在床上没睡，静听关志康房里的动静。
她早把关志康银灰色小车的钥匙藏好，这样关志康就需要打车，她也就更有把握跟上关志康。现在是凌晨两点，很难打到车。
关志康在小区外的马路上等了半小时多才有一辆摩的来。而山红早偷偷的从他后面往左转，比他先打到摩的，就在转弯处等着。
关山红跟踪关志康来到顾清柔的住处，又跟着他们去到那家医院。医院接近县中心，在一栋大厦的二c三c四楼。
关山红用黑色针织披肩围着头，露出眼睛，尾随在他们身后来到四楼。医院里人很少，山红围着披肩很招眼，有个四十岁左右的护士看到她，并向她走来。
大热天围着披肩，还把脸蒙着，护士很疑心的问她：“你有事吗？”
关山红谨慎小声的说：“我在等我男朋友来，我怀孕了，我”
山红欲言又止，护士一听这话，就明白了。虽没看到山红的脸，但以她多年的经验判断，她眼前的这个女孩肯定没成年，也就没再管她。
四楼是住院的病房楼，山红被护士问话，就把关志康他们跟丢了。她找了几间病房，没找到。她想，做这种事肯定在很隐秘的地方，没那么容易找到，本来她还想知道他们是在哪间房里做这种见不得光的事，然后好报警。
关山红在走廊里，向上看有没有监控，发现有，她就跑去外面马路边上的电话亭，捏住鼻子报警，后面还加了一句：“四楼看监控。”
警察来了，但什么都没查到。
关志康等顾清柔做了无痛人流，就送她回去。他双手支在脸色惨白的走路都没有力气的顾清柔的腋下，抬着她走。只要关志康一松手，顾清柔就会像一块湿棉布一样落到地上。
关山红在大厦下面看着警察来了又走了。又看着关志康他们走了。她知道石墨周末在酒吧兼职，就去找他。
石墨正在给客人上酒，关山红走到石墨的身边天真无邪的不自然的笑了一会，像是在向他传递什么秘密信号，然后就走去拥挤的舞池。
酒吧里转动的霓虹灯在她身上飘来飘去。喧闹嘈杂的各种震耳的声音冲进山红的耳里，让她更兴奋，她尖叫着扬起披肩在头顶上炫舞。
关山红疯狂了一会后，又走到石墨身边来，大喊：“你妹妹都没有了，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做事。”她像是在宣告天大的好消息一样，对着石墨的耳朵大喊：“顾阿姨打胎了，惊喜吗！高兴吗！”
石墨把手中的托盘交给另一个服务生，把关山红拉出酒吧：“你是不是在骗我，说你在骗我。”石墨把关山红的脖子掐至变形。
关山红没有挣扎，她把力气都用在脸上，在狰狞的笑。
石墨放开关山红，无力的靠着墙，全身透着悲伤，心里有着无尽的痛苦。
关山红活动活动脖子，呼吸恢复正常后，就带着挖苦安慰石墨：“出生才是悲惨的开始，你妹没机会走你姐的路，你难道不应该高兴吗？”
关山红又扯旧账说：“当初你没听我的劝，一起阻止他们苟合，现在后悔了吧。”
石墨黯然悲愤的样子，让关山红很快活，她拍一个响掌，把石墨的注意力引到她的话上来，说：“我很高兴的告诉你，现在还有机会。等你妈身体恢复后，关志康会找机会跟她上床。怎么样，这次我们要不要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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