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求饶:“要,要……”

    谢择益微笑,搂着她的腰将她翻转过身去,让她朝下趴在床上,一手搂着她的胯部稳住她的身体。俯身,宽阔胸膛与腰部贴上她后背,湿润顶端正顶在她的入口,轻声问她:“想要什么?”

    她张了张嘴,尚未开口,立刻被他从后贯穿,不偏不倚顶在最深处那一点上,顶得她“呜”的一声,他俯身贴近,稳住她颤抖大腿根部的手探向腿间逗弄,右手摸索过来揉搓胸前软ròu,贴在她耳侧温柔的循循善诱:“嗯?”

    他缓缓抽离,深长顶入。不快,但都目标明确,qiāng法卓群,每一次都顶得她几乎灵魂出窍。

    她整个人都已被他忽轻忽重的指尖揉弄刺激到呼吸缭乱。而每一次进入,都让她几乎窒息,连带周身上下都已失控,眼泪不受控制的大颗大颗落到床单上,带着哭腔小声哀求:“……谢先生……谢先生!”

    耳侧迷人气声带出温热呼吸,“怎么?”

    她哽咽了,断断续续的讨饶,“Zoe哥……”

    谢择益无法克制的喘息一声,咬了咬她耳朵,声音低哑,“舒服吗?”

    下身加速拍打在她臀上。

    她紧闭眼睛,觉得自己周身神经都已死亡,所有知觉都汇集在那个失控器官上,数十倍放大,从尾椎经由脊椎直击大脑,穿透灵魂。

    她怀疑谢择益再这么cāo作下去,再多几分钟,她会立刻失禁。

    两人都已全身湿透。他结实肌ròu紧紧贴着她的肌肤,紧靠在她耳边低语时,她也能听见他难抑的迷乱喘息。

    “嗯……呜……”她哽咽到不能自已,用好大力气才说出两个完整字。

    谢择益动作一顿,搂紧她汗湿后背,“什么?”

    她大口喘息,快感猛烈袭来,刺激得她只余下残破气声。

    她猛地绷紧身体,括约肌猛地紧缩,抽搐着一下一下将他包裹。

    若非谢择益在背后将她支撑在床与他臂弯之间,她根本没有半分力气跪趴在床单上。

    谢择益扳过她的头,重重吻上来,粗暴得像是要将她呼吸悉数夺取。

    尔后缓缓抽离,再一次重重的深长进入,顶撞得她连人带被子往前挪出数寸。

    将她搂紧,再也无法自持,在她耳侧沉重低吼出声。

    一股热液喷涌入她身体里。

    谢择益搂着她躺倒在床上,任由混杂的体液将两人身体与床单都弄得湿透。

    她脱力的被他圈在怀里,张开嘴,无声呻吟,贪婪的大口呼吸;大腿内侧已完全麻木,仿佛已经不属于她自己。

    屋里静得异常,两人沉重呼吸jiāo替里,偶尔能听到外头细弱海潮与不知名的鸟鸣。

    还有他怀里这一小团的剧烈心跳。

    “喜欢和谢先生zuò ài吗?”

    她在他怀里抬头来,小小点头,非常诚实,“嗯。”

    “可惜一次实在不够。”他实在喜欢得厉害,忍不住凑近,在她耳后啄了啄,轻声问:“再来一次?”

    她惊恐不已。

    一次?

    谁的一次?

    他不无遗憾:“可惜就要天亮了。”

    她还有一丝力气拿脚踹他,立刻被他捉住小腿扳过去,宽阔手掌自然而然探往她大腿根部。

    几乎从未经受过锻炼的内侧股薄肌早已乏力,此刻在他手心不由自主震颤着,脱力跳动。

    别说走路,恐怕站起来都难。

    谢择益将她圈得更紧一点,替她轻轻揉捏肌群,笑道:“谢太太恐怕要多锻炼。”

    她yù哭无泪:“是不是还要敬茶?”

    谢择益忍不住逗她,“是啊。广东人亲戚多,广东人家规矩严,新fù端着茶碗从早起敬到太阳落山。”

    她啊一声。

    谢择益面对面的将她抱在怀里,温热体温迎面扑来,在她头顶一吻,“可惜谢老没有正房。你要是愿意,去堂上坐正,叫一众姨太与平辈依序给你敬茶,自早起至日落不停,仍不止。想去吗?”

    规矩是这样的吗?

    她睁大眼睛问:“谢爵士呢?”

    “他今年不大爱讲英文。”

    “于是呢?”

    “你听得懂他讲国语?”

    楚望道:“我可以讲广东话。”

    谢择益笑了:“以一口离谱广东话,去与那老头鸡同鸭讲?”

    她突然被说服,倒也是,好像不大能与公公jiāo流。不过一家八个姨太太,好歹有六个也是能互通语种的。

    谢择益揉一揉她头顶,说道,“安心睡觉,醒来zoe哥带你去吃蛋糕。”

    他说罢,将被子搭在她身上,起身去盥洗室。

    她支起身子来看,大小腿一起打颤,狠狠跌回床上。

    盥洗室水声大起。过一阵,谢择益赤身披着外套,手持毛巾走出来坐在她身旁,掀开被子,将她腿分开。

    她脸一红,连忙捂住,“做、做什么?”

    谢择益轻松将她双手扳开,手指轻柔碰了碰被他弄得通红的地方。

    她“嘶”了一声。

    谢择益皱着眉头似在自责。用湿毛巾替她轻轻擦了擦,温热毛巾捂在颤抖肌ròu处,将被子重新搭上,“先睡觉。我电话叫人取yào来。”

    她将他胳膊圈着,不让他走。

    谢择益躬身,柔声说,“立刻就回来。”

    她裹着被子,抬头将他望着,突然轻轻叫道,“阿正。”

    “你叫我……什么?”谢择益瞬间愣在原地。

    阿正。

    他幼时的昵称。

    他最初的名字。

    只渴望被挚爱之人轻唤的rǔ名。

    自小到大听过无数次,只这一次最为动听。

    动听到他身体酥麻。

    他不知有多喜欢她这样叫他。

    有多喜欢?

    仿佛此刻他身体里修缮着透明天窗,艳阳天里头,有三四只小鸟在上头来回踱步,走的滴答滴答。

    天窗下住着他的心脏。

    他心里安静一片。

    她亦有些困了,往里挪了一点位置,拍拍空位,“能否抱着阿正睡一会儿?”

    谢择益立刻着了魔。

    钻进被子里,将她紧紧揉进怀里,让她贴紧自己心跳。

    这一觉睡得极沉。

    谢择益却像是一夜未眠似的。她躺在他怀中,于睡梦中察觉到他将散落的定情信物重新替她系在腕上,间或亲吻她的鬓角,指尖轻抚过她脸颊。

    直至天色透亮,有人揿铃拜访,床边一轻,他起身出门去。门外响起低语,他以广东话嘱咐的阿妈,听口吻隐约是从谢家过来的,否则也不会容闲杂人等轻易踏足进新房。

    不时她被他给她披上宽大睡袍将她拥入怀中。阿妈轻手轻脚进来,手脚麻利将满是谢择益味道的被褥拆掉,铺上崭新床单,不声不响快步离开。

    被谢择益塞进洁净清新被窝里头。

    此刻起,整个被窝里,只余她自己周身都散发着谢择益的味道。

    他似乎也察觉了。这始作俑者似乎颇以此为乐,于床边轻轻一笑。

    她皱着眉头吸了吸鼻子,有点不高兴。

    谢择益俯身下来,将被子与她一同团进怀里亲了亲。

    她想睁眼,想将他拖进被子一同安眠。可是实在太困太困,翻过身去,兀自呼呼大睡。

    再度醒来,艳阳自东窗高照进屋,楼下响起各式口音广东话,穿梭掺杂着西语、葡语、英文与法文,嘈嘈杂杂。

    谢择益一身整洁白衬衫深色西裤,将一众人等截在楼下,自如切换语种,笑容随和,应对从容,至今无一人敢越过他杀上楼来。

    一女郎以葡语抱怨他:“新婚第一天一早,我们就算了,你爸爸脾气那么大,当着那么多家乡亲戚,一定被你气得半死。”

    谢择益慢悠悠问道:“哦?电话里头他似乎心情不错。”

    另一女郎能听懂,立刻以西语chā话:“你说了什么,将你爸爸哄得那么高兴,甚至替你圆场?”

    谢择益笑了一会儿,答得不疾不徐:“我说什么不重要,蒋先生可未必好用。”

    葡语那个立刻说:“外人说谢家坟场薄,少nǎi福气这么大,头胎准是小少爷,老爷怎么不高兴的替少爷少nǎi说好话?弥雅嫁去蒋家,情形自然不同了。”

    那一嘴葡语与一口西语立刻吵起架来,语速越来越快,叽里呱啦的,渐渐听力有点跟不上了。

    谢择益不言不语,显然司空见惯,懒怠劝架。

    她挠挠耳朵,嗅到自己满身的谢择益味。脸上一红,皱皱眉,慢慢将腿伸到地上,站起来时,腿仍打着颤,但比起数小时前好了许多。扶着床沿走进浴室慢慢清洗,温水淋在身上,她出神的念叨:林三小姐,谢少nǎi,谢太,谢老太……

    脑海里浮现昨夜,谢择益靠坐着,轻声叫她名字:“林致。”

    楼下仍在争执,谢择益声音在另一侧海岸旁响起,一年轻女郎以一口牛津腔说:“抱歉。今早一位大校上门来访,美国口音,指明有要事寻你。我驾车前来,几位母亲死活要跟着。”

    谢择益轻声说道,“没事。他说什么。”

    “他说书信与电话均不方便,一定亲口传达。”

    “为何不告知他此处地址?”

    女郎顿了顿,吐露心声:“今日家中亲戚众多,你再宠她,好歹带她回家一次,免叫人以为哪里来的女子如此骄傲,将整个谢家上下骑在头顶。”

    她听见谢择益轻飘飘反问:“将谁骑在头顶?我?谢老?”

    女郎语塞。

    谢择益又说:“我与他均十分乐意见她骄傲至此。”

    女郎气结,万般无奈,只好丢下一句气话:“我已告知那位大校你今晚返回家中,请他届时等你。随你回不回来!”

    谢择益尚未回应,尚未等谢择益开口,她立刻套上黑色高领毛线长裙,自窗户探出身,“嗨。”

    两人均仰头来。

    那女子正yù拂袖而去,听闻,立刻抬头来看。约莫二十五岁上下,一袭长裙深色风衣,身材高挑,栗色长卷发随海风微动,一双碧绿眼睛,中式与英lún结合的面容,古典的鹅蛋脸,五官沉而深邃,是二十一世纪最推崇的二三十年代欢娱年代的百老汇女郎气质与面容。

    一见她,女子立刻回头怒目瞪视谢择益:“不是睡觉?”

    她心里微笑:好一位泼辣任xìng的长姐。

    谢择益懒洋洋的微笑,问林致:“再休息一会儿,随我去中环?”

    林致说道:“去将车开出来,我立刻与你回去。”

    慢慢下到楼下,谢择益显然快她一步,等在楼梯下,抬头问她:“有力气?”

    她并不太诚恳的回答:“有。”

    说罢越过他,兀自往门外走去,大腿发软,小腿打颤。

    谢择益笑声从身后响起,大步上前,将她一把抱起,走至车旁,将她放在副驾驶室上坐好。

    刚坐下关好车门,一众五彩斑斓的女人拥上前来想同她示好,立刻被英lún女子拦在几步开外,毫不客气的劈头盖脸一句:“难怪父亲从不允许你们出入正式场合。”

    她往车外看去,那一众女郎顿时像皮球漏气,怏怏不快的立在几步开外,亦不敢半分越矩。

    英lún女子即刻冲他吹声口哨,示意他驾车离开。

    谢择益领情,缓缓将车驶入大道。

    她回头,见谢费怡从容不迫将几名互有芥蒂的女士拆分入几步轿车,自后头跟上。

    她坐在驾驶室里,有点气闷的说,“所以你不想带我回家。”

    谢择益道,“体验不会太愉快。”

    “你甚至未作介绍,是不是有点太失礼?”

    “费怡常年呆在英国,并不时常回香港。其他人,你只需知道她们来自哪国即可。”谢择益随口补足,“显然,听语种,你就已经知道了。”

    “显然她们不太开心。”

    谢择益道,“她们擅长于此,多年来从未使我失望。”

    她乐了。

    第140章 六三  终章之二

    打个盹的功夫, 车一路开入港岛, 驶上平和山峦,在聂歌信山顶稳稳停下。

    谢择益正要悄悄将车驶入停泊, 一名西装男替他接过车, 缓缓驶入后院。

    一阵山风吹来,带着一点零碎清爽的海风。下了车来, 立刻能望见维多利亚港。

    谢择益背转过身, 伸手搂过她肩膀,将她整个圈进怀里。

    后头传来一个女声,悠悠然讽刺道:“叫Nicholson Mountain就译作聂歌信山, 难听的要死。”

    两人一齐盯着山脚下的海港笑了。

    过了一阵谢费怡立刻又说:“怎未见上海将Edan路译作鹅蛋路?爱棠爱棠,多好听。”

    她转过身, 对谢费怡微笑着说, “Rue Paul Beau也还是叫做白而部路,Rue Brenier de Montmorand也是拗口的白来尼蒙马浪路,爱棠路霞飞路不过碰巧遇上中文专家。”

    那位法国三太立刻夸口赞道:“少nǎi好俏的toulousse。”

    谢费怡立刻回转过来看她一眼, 带着一点点刮目相看。

    她心想:虽说前些年同索米尔先生相处,确实将口音拗过来不少。不过倒也没那么夸张,三姨太大抵也是找个由头夸她一下,这点小小技艺也成不了值得夸耀的一部分。

    再往细一点想:任何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较个高下你我, 除了集齐众多女xìng,且利益冲突高度集中内宅,再也没有别处了。不论中外,不论古今, 大抵都是如此;上至宫斗,下至宅斗,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斗争,就有好戏发生,就能拍五十多集虐心虐身大型连续剧。

    难怪谢择益会说“她们擅长不开心”且“从未令他失望”。也难怪弥雅从很小时候起便一心寻找机会求葛太太提拔,从这宅子里脱身出去。

    她抬头,见谢择益也低头看她,眉梢眼底带着一点心照不宣的笑意。

    胳膊将她圈着,裹挟似的转过身,齐步走,往谢宅里去。

    门一开,几名皮肤黝黑的南洋女佣立刻从花园中奔出来,大呼小叫着“谁回来了?是少爷?!是少爷回来了”

    谢择益皱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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