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低了工资，而
是它受资本家的剥削。
社会党人首先应该知道，社会的奴役或自由是建立在经济附属或经济独
立之上的。那些在自己的旗帜上写上“解放人类一切方面”的人，不能判定
整个人类的半数由于经济不独立而应该受政治的和社会的奴役。同工人受资
本家压迫一样，fù女受男人压迫；而只要她们没有达到经济独立，她们将继
续受压迫。而她们获得经济独立的必不可少的条件就是劳动。如果想让fù女
有自由人的人格，成为同男人一样的社会平等的成员，那么除了极个别的情
况之外，既不需要取消也不需要限制fù女劳动。
争取社会平等的女工们，为她们的解放对自称为fù女权利而奋斗的资产
阶级fù女运动不抱任何希望。这个资产阶级fù女运动的大楼是建立在沙滩上
的，没有现实基础。女工们完全确信，fù女解放问题绝不是孤立存在的一个
问题，而是巨大社会问题的一部分。她们已完全清楚地认识到，这个问题在
今天的社会里永远也得不到解决，而只有在社会进行根本改造之后才能得到
解决。
fù女解放问题是新时代的产儿，是机器生育了它。在文艺复兴时代，fù
女在智力上和社会上和男人享有同样的地位，但没有人想起提出她们解放的
问题。而fù女解放意味着从根本上彻底改变她们的社会地位，这是她们在经
济生活中的作用的一场革命。使用不完全的劳动手段的旧生产方式把fù女束
缚在家庭里，她们的作用范围局限在家庭内部。在家庭范围内，fù女是一种
极有创造xìng的劳动力。她们生产几乎所有的家庭需用的物品。根据从前的生
产和贸易水平，在家庭之外生产这些物品，如果说不是不可能的话，也是十
分困难的。随着生产关系的改变，fù女不再参加生产活动，而成为消费者了。
这种转变大大减少了婚姻的缔结。
机器生产结束了fù女在家庭中的经济活动。大工业比用不完善的工具生
产低级产品的小工业能更便宜、更快和更大宗地生产一切消费品。fù女过去
小宗买进原料，不得不付出比使用机器的大工业生产的成品更贵的钱。她们
除付出原料的购买价格外还得花费自己的时间和劳动。家庭范围的生产活动
所造成的结果是经济上的不合算和精力及时间的浪费。虽然在家庭范围内进
行生产的fù女对某些个人可能有用，但对社会来说，这种活动仍然是一种损
失。
这就是为什么旧时代的那种能干的女经营家几乎完全消失了的原因。大
工业使在家里和为了家庭而进行的商品生产成为多余的，它使fù女的家庭经
济活动失去基础。同时却为fù女参加社会活动创造了基础。节省体力消耗和
沉重劳动的机器生产能将fù女投入一个大的劳动领域。fù女参加工业劳动随
着现代工业的发展成了一种必然xìng。新时代的每一项改进都导致男劳力过
剩，把成千工人抛向街头，造成了一支穷人后备军和使工资不断地降低。
过去，在fù女从事生产活动的情况下男人赚的钱足以维持家庭的生计；
而现在这点钱几乎不够养活没有结婚的工人了。已婚的男工不得不对妻子的
有酬劳动寄予希望。
fù女通过这个事实从对男人的经济依赖中解放出来。从事工业生产的fù
女就不能只在家中成为男人纯粹经济上的附属品，作为独立于男人的经济力
量，她学会自己养活自己。既然fù女在经济上已不再依附于男人，那么就没
有任何合乎情理的理由使fù女在社会地位上依附于男人。诚然这种经济上的
独立在目前仍然没有给fù女，而是给资本家带来好处。资本家由于垄断了生
产资料便控制了新的经济因素，并把这种因素注入业务活动以使资本家获得
特殊的好处。从对男人的经济依附中解放出来的fù女被置于资本家的经济统
治之下；她们从男人的奴隶变成了雇主的奴隶。她们仅仅是换了个主人。但
毕竟有了这个转换。她们同男人相比在经济上不再是价值较小的了，并且不
再隶属于男人，而是同男人平等的了。但资本家不满足于单单剥削fù女，他
们还想利用fù女参加工作而更狠地剥削男工。
fù女劳动一开始就比男劳力便宜。男人的工资起初是根据维持整个家庭
的生计的需要来计算的，fù女的工资首先是维持个人生活的花费，而即使是
这种花费，也只是一部分生活费用，因为要考虑到fù女在工厂劳动之外还继
续在家中劳动。此外，由fù女在家中用简单劳动工具生产的产品，同大工业
产品相比较，只相当于少量中等社会劳动。人们由此推论，认为fù女只有很
小的劳动能力，并且出于这种考虑而对fù女劳动力支付很少的报酬。还有一
种少付给fù女工资的理由是，整个说来，fù女比男人消费少。
但fù女劳动力对资本家来说是特别宝贵的，不仅因为它付出代价少，而
且因为fù女有更大的屈服xìng。资本家指望一箭双雕：尽可能少付给女工工资，
同时通过这种竞争尽力压低男工工资。他们以同样方式，利用童工来压低女
工工资；利用机器劳动来压缩人的劳动力。正是资本主义制度造成fù女劳动
得到与其本来意图恰恰相反的结果；fù女劳动所起的作用不是大大缩短工作
日，而是使工作日变得更长了；fù女劳动没有增加社会财富，也就是说，没
有使社会的每个成员得到更多的福利，而只是提高了一小撮资本家的利润，
同时却造成越来越多的群众贫困化。今天已使人痛切感到的fù女劳动的灾难
xìng后果，只有随着资本主义生产制度的消失而消失。
资本家为了不被竞争所压倒，必须想方设法地尽量扩大他的商品的买价
（生产价格）和卖价之间的差价；因此他力求尽可能便宜地生产产品和尽可
能昂贵地出卖它们。所以资本家感兴趣的是，无限延长工作日和付给仅能勉
强..口的少得可笑的工资。资本家的这种做法和女工的、同样也和男工的利
益是完全背道而驰的。因此不存在男工和女工之间利益的真正对立；但是在
资本和劳动的利益之间却真正存在着不可调和的矛盾。
从经济理由来说是反对禁止fù女劳动的。就当前经济状况而言，无论是
资本家还是男人都需要fù女劳动。资本家为了保持。竞争能力而需要fù女劳
动，男人如果想组织一个家庭的话，也必须把fù女劳动计算在内。如果我们
自己通过法律途径取消了fù女劳动，男人的工资也不会因此而增加。资本家
在失去便宜的fù女劳动力之后，很快就会通过使用比较完善的机器来弥补这
个损失。在很短时间内一切又会恢复老样子！
在结局对工人有利的大罢工之后，可以看到资本家利用完善的机器把工
人的胜利成果消灭殆尽，并像过去一样对工人进行剥削。
如果根据fù女参加劳动就增加了竞争的理由而要求取消或限制fù女劳动
的话，那么要求消灭机器和恢复规定每个行业企业就业人数的中世纪行会
法，在逻辑上也是同样有道理的。
除了经济理由外，首先从原则上来讲也应反对禁止fù女劳动。从问题的
原则方面来说，fù女必须用一切力量去抗议这种企图；她们必须对这种企图
进行最激烈的，但同时也是最正当的抵抗。因为她们知道，她们在社会上和
政治上能否享有同男人平等的地位完全取决于她们在经济上是否能独立自
主，她们走出家庭到社会中进行劳动就能使她们获得这种经济上的独立自
主。
我们fù女从原则立场出发，最坚决地反对限制fù女劳动。由于我们绝不
想把我们的事业同一般的工人事业分割开来，所以我们不提特殊的要求；我
们除了劳动在反对资本的过程中要求的一般保护外不要求其他保护。
只有一种例外，就是为了fù女本身和后代的利益，需要对怀孕的fù女采
取特殊的保护措施。我们完全不承认有什么特殊的fù女问题我们不承认
有什么女工问题！我们期待的fù女完全解放，既不是靠允许fù女从事所谓的
自由职业和同男人享受一样的教育（虽然对这两种权利的要求是应该的和合
理的！），也不是靠给予政治权利。那些自称有普遍、自由和直接选举权的
国家向我们表明，这种选举权的真正价值少得多么可怜。没有经济自由的投
票权只不过是一张没有兑换价值的空头支票。如果社会解放取决于政治权
利，那么在实现了普选权的国家里就不存在社会问题了。fù女的解放同全人
类的解放一样，最终必将是劳动从资本中解放出来的事业。只有在社会主义
社会里，fù女和男工一样，才能享受到她们的充分权利。
考虑到上述这些事实，对严肃认真地对待自身解放愿望的fù女来说，只
有参加到唯一争取工人解放的社会主义工人党中来，此外，别无他途。
fù女们是在没有男人的帮助下，甚至往往是违抗男人意志的情况下集合
到社会主义旗帜之下来的。人们甚至必须承认，在某些情况下，单是由于清
楚地认识到了经济状况，她们就不可抗拒地被卷进社会主义潮流，尽管这样
做甚至是违反她们自己的意图的。
但是她们还是站到这面旗帜下来了，而且将一直站在那里！她们将在这
面旗帜下，为争取自身的“解放”，为争取她们被承认为享有平等权利的人
而奋斗。
她们同社会主义工人党携手前进，并准备为斗争做出一切努力和牺牲，
但她们也下定决心，在胜利之后理所当然地要求获得她们应该获得的一切权
利。就牺牲和义务，以及就权利而言，她们所希望的只不过是想作为战友在
相同的条件下被接纳到战士的行列中来。（热烈鼓掌）
节选自《第二国际第一次代表大会文件》
打倒战争
1915 年3 月
劳动人民的fù女们！你们的丈夫在哪儿？你们的儿子在何处？
8 个月以来他们就在战场上了。他们青年人，父母的依靠和希望，
年富力强的男人，头发灰白的男子，家庭的养育者们，失去了工作，失去了
家庭。他们都穿着各种颜色的军服，蹲在战壕里，奉命毁灭勤勉的劳动所建
设起来的东西。
已经有几百万人埋葬在万人家里，成千上万的人躺在野战医院里，有躯
体受伤的，四肢残缺的、有眼睛瞎了的，脑筋变坏的，内心充满了恐惧或者
精疲力竭卧床不起的。
被焚毁的城市和村庄、被破坏的桥梁、被摧毁的树林和zhà烂了的田园，
这就是他们的活动留下的痕迹。
无产阶级的fù女们！有人对你们说，你们的丈夫和儿子出去打仗是为了
保卫你们赢弱的fù女，保卫你们的孩子和你们的家园。
实际情况是怎样呢？在厩弱的fù女的肩上，压着加倍的重荷。你们毫无
保障地承担着悲惨和痛苦。你们的孩子忍饥受冻，房东威胁着你们要收回房
子，你们的锅灶是冷的空的。
人们对你们谈过贵与贱之间的伟大友爱，谈到贫与富之间的国内和平。
那么国内和平就表现在资本家压低你们的工资，商人和丧尽天良的投机商抬
高物价，房东要把你们赶上街头。国家一毛不拔，资产阶级的慈善家煮了给
乞丐喝的汤，劝你们节约。
给你们带来如此可怕灾难的战争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有人说：这是幸福，是保卫祖国。
祖国的幸福是什么？
战争使千百万人成为死尸、残废、失业者。成为乞丐、寡fù和孤儿，这
难道就是千百万人的幸福吗？
谁危害着祖国的安全呢？难道是那些在我国边界之处，穿着、另一种军
服的人吗？他们也跟你们的丈夫～佯，不愿意打仗，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
要杀害他们的兄弟。不！危害祖国的是这样一些人，他们从广大群众的痛苦
中积累财富，把他们的统治建立在压迫的基础上。
战争对谁有利？
只对每个国家里的一小撮人有利。
对制造qiāngpào、装甲钢板和鱼雷蜒的工厂主，对造船厂老板和军需品供应
音有利。他们为了利润，在各国人民中间煽动民族仇恨，引起战争。
战争的目的并不是要保卫祖国，而是要扩大国家的领土。资本主义制度
所以要这样做，是因为没有人剥削人、人压迫人的现象它就不能存在。
到现在为止，你们为了你们的亲人而忍耐着，现在必须为你们的丈夫，
为你们的儿子行动起来了！
你们要在统一的意志、一致的行动里团结起来！
各国劳动人民是兄弟般的人民。只有人民的统一意志才能阻止屠杀。
打倒战争！向社会主义前进！
选自《世界名人演说精萃》
秋瑾
一八七九一九○七
中国fù女运动先驱，近代民主革命家。浙江山yīn（今绍兴）人。出身于
厦门一官绅家庭。她对包办婚姻“终身长恨咽深闺”，1904 年春终与封建家
庭决裂，只身东渡日本留学。在此期间，先后加入光复会和中国同盟会，被
推为评议部评议员和浙江分会主盟人。 1907 年初在上海创办《中国女报》，
鼓吹民主革命，宣传fù女解放。不久即回绍兴，主持大通学堂校务。期间，
至诸暨、金华、兰溪等地组织光复军，策划皖浙起义。1907 年6 月事泄，徐
锡麟在安庆仓卒举事，起义失败。秋瑾闻讯即指挥疏散众人，武装抵抗未果
被俘。7 月15 日在绍兴轩亭口英勇就义。
秋瑾极善演讲，“其词淋漓悲壮，dàng人心魄”，是一位出色的演说家。
1904 年在日期间，曾与留日同志组织“演说练习会”，每月开会演说一次。
本篇即为她在“演说练习会”上的一篇演讲。她愤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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