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之子鱼归 > 第 14 章
    着,锦礼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陆承额头上的汗,又跑去倒了一杯凉茶递到陆承嘴边,陆承有些,自己又不是病入膏肓的将死之人,这么面面俱到的真的好么?

    接过茶杯,陆承喝一口水,“小礼,谢谢。”

    哼,锦礼笑的有些骄傲,陆承对自己说谢谢了,不过随后又垮下了脸,说什么谢谢,见外!不管陆承的道谢,锦礼来到床尾,他掀开陆承的衣袍,陆承有些惊讶,这是要做什么?

    还不等陆承将惊讶表示出来,就发现锦礼将自己两条腿的裤子都卷了起来,卷到了膝盖上,那因为常年动不了的腿膝关节有些大的的膝盖,此时红了一片,明天肯定要青,要肿。

    锦礼摸上他的膝盖,常年动不了,陆承的膝关节格外的大,大腿与小腿显得纤细,锦礼很心疼,他希望那个健康的陆承快些回来。低头在那红肿的膝盖上印下一个吻。

    锦礼打着自己的盘算,陆承却因为这个吻将茶杯里剩下的水都撒了出来,锦礼才不知道陆承那里发生了什么,只是再用自己的方式为陆承疗伤,为他减轻一些疼痛。

    其实陆承想说,小礼,你在做什么?

    其实陆承想说,小礼,你为什么这么做?

    其实陆承想说,小礼,你不必如此,我的腿早已失去知觉了。

    “好了。”锦礼直起身,将陆承手里的茶杯拿开放在桌上,“改天带你去集市。”

    陆承眨眨眼,那模样惹得锦礼一阵的心花怒放,陆承这么呆呆的表情很少见啊,不由多看了两眼。陆承则是心里感动,自己无心的一句话却让这人记在了心里。

    锦礼扶着陆承躺下,摸了摸他的额头,“休息,我去找小青。”小青刚刚是帮了他的忙的,他虽不喜欢他但也不是知恩不报的,并且他还有些事情要问问小青。

    锦礼皱着眉看着眼前这两个正亲吻的火热的人,他就知道,小青跟这承欢楼楼主有猫腻,果然!哼,自己这白痴,竟然会担心他。

    “怎么着啊蠢鱼,还想继续看下去么?”小青媚眼如丝,青丝散落肩头,挂在那楼主身上,蛇族果然媚俗,不知又给那楼主施了什么蛊。

    不过那楼主眼神倒是清明,丝毫没有被蛊惑的痕迹。只见小青在他耳边低语几句,那楼主拢了拢他的头发,又不舍得亲了亲他的鼻尖这才离去。

    小青整了整衣衫踱步到锦礼身边,却见锦礼面色不善的盯着他,他勾唇一笑,“我爱他,你不介意吧。”

    “哼,与我无关。”锦礼将头扭到一边。

    “对啊,与你无关,只有陆公子,他才是那个与你有关的人,想必也是为了他才来的吧。”小青问他。

    锦礼皱了皱眉,答道,“是又如何。”这臭蛇真讨厌。

    “说吧。”

    小青在桌边坐下,倒一杯茶水拿在手里小口浅啄,锦礼坐在他对面,道谢的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咬了咬牙,他说,“温小姐如何?”

    “此时只怕是与她那朝思暮想的情郎正在共赴云雨。”

    “可有法子让陆府脱了官司?”

    原来是为了这个。将茶杯放下,小青掩面一笑,“你能祝她美梦成真,她哪里还有那闲工夫来管这些微不足道的事,只怕她还想谢谢你呢。”

    小青这话说的轻挑,这蠢鱼,打搅了自己的好事本来还想捉弄他一番,但看到他的蠢样子还是赶快将他打发走的好。

    锦礼在小青这吃了定心丸,也能稍稍放下心来,要赶快回去,见了那青蛇与那楼主这样那样,他好想见见陆承,哪怕只是看看也好。

    飞身到了陆府,锦礼先去了一趟前院,士兵首领在说着什么,他凑近了些听那本地士兵首领说道,“……将军与公主已经下榻飘香居,经公主证实,那念竹丫头的的确确有污蔑府上的意思,公主殿下已经下令,让我等将人捉了去见她,定要还老爷夫人府上一个清白。”

    陆夫人被盛荷扶着,脸色有些苍白,陆老爷在一旁拨着手里的一串佛珠,念竹被人押着嘴里不停的叫喊,锦礼才不管他们的死活,陆府已经没什么大碍,陆承也不用跟着受苦,这就足够了。挤进人群里,不管别人的眼光,他推着陆承的轮椅就离开了。讨厌!怎么这么多人!

    回了陆承的小院子,锦礼扔下轮椅跑进了屋里。陆承躺在床上睡着了,睡着的陆承很好看,不对,怎样的陆承都好看。锦礼蹲在床边,他看着陆承的脸,看着看着微微一笑,他学着小青的样子附在陆承耳边,“陆承,我的。”

    他的声音低低的,温热的呼吸撒在陆承耳边,痒痒的,使得睡梦中的人不自觉的蹭了蹭枕头。

    第20章 第二十章

    转眼间,日子已经过去了五日,从那天起陆承就再也没见过所谓的温小姐,就连那漓将军也只有那天在陆府出现过一次,也跟着那温小姐消失不见,哦对了,那温小姐根本不姓温,本国国姓乃宇文,公主闺名宇文婉,那日过后那丫头就跟着漓将军回京城了,想必公主就要大婚,也该举国同庆了吧。

    陆夫人也有些日子没来过陆承的院子了,人上了年纪,跪上个个把时辰身子也是受不住的,偶尔盛荷会带上些点心小吃过来,陆承也乐的清净,看看书作作画,跟锦礼聊上两句,日子倒也乐得自在。

    倒是锦礼不再像平日里那么安安分分,最近几日总是时不时的跑出去,说是找小青。

    陆承放下手里的笔,对自己的这幅作品很是满意,他画了一条人鱼,半个身子隐在水里,头发散落,上半身赤|luǒ的趴在礁石上,半阖着眼。

    “公子,又作画啦。”来人是青梅,她朝陆承行了礼继续说到,“娇兰姐姐已经好多了,背上的伤口也大概痊愈了,宋大夫说好在现在天凉,不然伤成娇兰姐姐那样早都没命了。”青梅想起那天的情景还是有些心有余悸,还好自己对公子如实相告。

    陆承将还未干透的丹青折叠起来生怕旁人看了去的小心思让他有些懊恼,不就是一条破鱼吗有什么不能见人的!不过听到青梅说娇兰的伤势,心里那懊恼的心思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好些了就好,医yào费可否付给宋大夫了?”陆承将叠起来的画作压在砚台下。

    “公子放心,您吩咐奴婢的事奴婢都办妥啦!那些大补的补品娇兰姐姐也都收下了,还让奴婢替她们谢过公子呢。”

    “那就好,你也跑了一下午了,回房歇着去吧,晚饭你也不用过来了,早些歇息。”

    “是,多谢公子。”青梅丫头高兴坏了,之前只听人说公子冷淡,可这几天的服侍却让她发现,公子冷淡那只是表象好嘛,公子明明是个热心肠,能来服侍真是三生有幸!

    “对了,锦礼还未回来吗?”陆承想了想还是叫住了一只脚已经迈出去了的青梅。

    “回公子,锦礼他一早就出门了,还没有回来呢,奴婢要是见着他,定让他先来公子院子。”

    “……算了,你下去吧。”主子一直惦记着一个服侍自己的婢女的弟弟是不是有些问题?唉,罢了罢了,之前没有锦礼的时候日子还不是一天天照过。

    陆承打发走了青梅,连晚饭都没吃上,整天坐在轮椅上动也不动,感觉胃里都塞实了,一顿不吃感觉还是挺舒服的。简单的净了脸,却没有直接上床上躺着,他想等锦礼回来,也不知道最近几天那孩子天天都在忙些什么,每日里都是早出晚归。

    坐在窗前,今日夜里月光很亮,陆承能够看清楚那棵新移植过来的老桑树的枝丫在晚间的春风里微微晃动。

    锦礼晃晃悠悠的进了陆承的小院子,他手里还提着一个小小的酒坛子,锦礼喝醉了,他今日逛了集市在承欢楼吃饭,见着人们把酒言欢,好不热闹,于是自己也想尝尝那飘着清香的液体。那青蛇也算大方,毫不犹豫的拿了楼里所谓的上好女儿红,于是只一口愚蠢的小鱼就爱上了那清冽的味道。

    推开陆承的门,就看见了窗边坐着的人,精致的侧颜在月光的衬托下有些朦朦胧胧的,陆承陆承陆承,怎么这么好看呢。嗝~蠢鱼满足的打一个酒嗝。

    咣当一声,酒坛子应声而碎,陆承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一个激灵,坐直了身体,才刚转过头看见了门口的人,下一秒,那人就出现在了自己面前,一股酒香直往自己鼻子里钻。

    “陆承……”锦礼的嗓子有些沙哑,也许是醉了酒的缘故。

    熟练的爬上轮椅,跪坐在陆承的轮椅上,锦礼很小心的避开了陆承的腿,他抱住陆承的脖子,脸色被酒气熏得通红。陆承僵直了整个身体,他怕,这种莫名的,会让人上瘾的温馨的感觉,心脏有短暂的停跳,之后便是扑通扑通的一阵狂跳,士之耽兮犹可脱也,非也非也。

    锦礼额头贴着陆承的,他想表达心里的难言的情感,他喜欢陆承,就像那青蛇喜欢楼主那样,他也想肆无忌惮的去亲吻陆承,他真的好想。

    额头贴着额头,鼻尖贴着鼻尖,陆承感到他手心里冒着汗,鼻尖也开始冒汗,脸皮被酒气熏得微微发红,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其他什么别的原因存在。僵硬的身体动了动,伸出双手使出了全力将赖在自己轮椅上的妖精一把推了下去。

    这该死的蠢鱼!

    重物落地的声音并没有钻进陆承的耳朵里,就连那庞大的身躯也不见了踪影,陆承抹了一把脸,脸上的温度高的吓人,他低头,看着地上正在挣扎的一条金色的锦鲤,它正在大口的呼吸,胡乱的跳动,真想一脚踩瘪它,该死的。

    深呼吸几口气,平复了紊乱的呼吸,陆承弯下腰,这该死的蠢鱼,竟然喝酒,见了小青就那么高兴吗,活该现了原型,扔在这里一晚上明天估计就没命了吧。陆承并不想承认自己心里那些酸酸的东西,他努力的想将其忽视掉,但事实总是事与愿违。

    这鱼大概从最开始化了人形就一直在为自己付出,可是心非草木,岂能无感?一不留神那温热的呼吸铺面的感觉就又跳了出来,连带的,还有那天夜里锦礼在他嘴角轻轻的一个吻……罢了罢了,一切随心……

    陆承将轮椅固定在了桌边,一手抓着桌子腿,深呼一口气才敢弯下腰去,他要把这该死的锦礼捞起来扔到水里去。

    这个动作陆承做起来有些胆战心惊,第一次坐在轮椅上弯腰,结果却掉进了荷花池里,第二次坐在轮椅上弯腰,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不过前两次都有锦礼及时出手相助,而现下,只怕自己要是一头栽倒在地,会先将那蠢鱼给压死吧。

    抓着桌子腿的手骨节分明,骨关节凸起,他的手心冒着冷汗,生怕一个没注意就出了意外,这是陆承最不愿意看到的后果。

    就快摸到鱼尾巴了……差一点……一点点……陆承的脸上冒出了细细的一层汗,心脏也扑通扑通不受控制的使了劲的跳跃,感觉就像到了嗓子眼儿,下一秒就会从嘴里吐出来。

    “锦……礼……我去你爹爹的!呼呼……”陆承累的半死,这该死的鱼,喝醉就了不起的了乱跳,好不容易要摸到鱼尾巴了,他却跳吧跳吧远离了陆承的可触摸范围,一滴汗吧嗒一声落在地上,zhà开了一朵小小的水花。

    陆承抬手用袖子抹了抹脸,抓住桌子腿的手臂有些要抽筋的迹象,抹完脸又马不停蹄的过去拍打锤捏那只胳膊,生怕胳膊抽筋了那该死的鱼得不到及时的救助真的死掉了,陆承是接受不了的,蠢鱼虽蠢,但到底也是一条命,并且还陪伴了自己这么久了,自己都已经习惯了。

    发麻的指尖恢复了知觉,陆承又一次深吸了一口气,他抓好桌腿咬了咬牙,盯着地上乱跳的鱼,快点跳过来,快啊!抓住时机,努力弯腰,抓住鱼尾巴,直起身体,一气呵成。

    现了原型的锦礼被陆承抓着尾巴甩进了自己怀里,揪着鱼尾巴的手黏黏腻腻,陆承很是厌恶,可找来找去也没有地方将手擦一擦,虽说那黏黏腻腻的罪魁祸首此时正在自己怀里挣扎,但陆承也不愿再让自己的衣衫雪上加霜了。

    索xìng,用脏了的手按着不停挣扎的蠢鱼,用有些发酸的手吃力的拨着轮椅的轮子,陆承艰难的往浴桶边挪去。那鱼也不知是筋疲力尽了还是感觉到了熟悉的温度熟悉的味道,他停止了挣扎,不过这一下吓得陆承加快了自己拨动轮子的速度,他以为那蠢鱼快不行了。

    终于,喘着粗气的陆承到了浴桶边上一臂距离的地方停住了,不能再往前了,因为陆承的浴桶是内嵌式的,桶沿与地面是齐平的。依旧抓着鱼尾巴往前一扔,浴桶里溅起了一片水花,可陆承此时并没有放下心来,因为被扔进浴桶里的鱼不见了,沉底了。

    锦礼,你别死。这是陆承这么久以来第一回 真正的正视自己的心声,锦礼,你别死。

    也不知道那浴桶里的鱼是不是听到了陆承的心声,反正他是又漂了上来,只不过是肚皮朝上的,但又不是仅仅漂在水面上,他还会游动。于是陆承稍微放下了心,这才褪下了自己的外衣,将脏了的手擦了擦,外衣被他扔在一边。

    靠在轮椅上,真是累,胳膊酸,腰酸,等一下上床的话又要用到手臂,也不知道手臂是不是还能撑得住。

    为什么这么作死,为什么早早放了大话让青梅回去,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是吗,看吧,报应来的如此的快,快的让人措手不及。

    不在管锦礼的死活,陆承挪动着轮椅往床边去了,看着距离自己还有些距离的床陆承真想留在轮椅上坐一晚上得了,但是他可是陆公子啊,怎能这么狼狈的过夜呢。

    将轮椅固定在床边,抓着床沿儿使劲的将身体拖过去,果然自己选择的后果,只能自己承担。仅凭手臂的力量,陆承将自己拖过去趴在枕头上。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第二日一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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