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女帝撩夫记 > 第 13 章
    在抱歉,小儿平时娇惯了些,还望小姐不要计较,鄙人这就带他回去,改明儿过来给小姐赔礼。”

    谁知那哥儿甩开他母亲的手,非拉着沐雪,“小爷又没说错,凭什么给她道歉,陪小爷喝酒那是你的福分晓得吗?”

    沐雪是习武之人,此时要脱离他的禁锢很是容易,可她不能贸然行动,免得扰了筠漓的计划,到时候将她送回皇城就不好了。

    此时,突然冲出一人,推开了两人的手,将沐雪护在身后,“这位公子好歹也是有家世的,凭得做些丢人现眼的事儿。”

    筠漓恰好走到这儿,觑眼一瞧,笺溯正挡在沐雪身前,一臂张开,护着她,还出言相讽,她匆忙赶来的脚步不由顿住。

    那公子哥儿也不是好相与的,直接破口大骂,“你算什么东西,敢跟小爷这般说话,信不信小爷立即让你去蹲大牢,什么玩意儿。”

    筠漓定了定神,才拦在双方中间,直接对那哥儿的母亲说道:“想必令公子喝得多了些,有些晕乎了,不如先行去厢房歇息下,稍后在下定领着相公与舍妹前去赔礼,届时公子想喝多少都行。”

    那夫人一听,也忙应和着:“是鄙人的错,这就带犬子回去,明日再登门拜访。”说着便让两个女婢扯着那哥儿离去。

    筠漓这才转向众人,“惊扰诸位了,还望见谅,今日诸位可得吃好喝好,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在下定当满足。”

    她使了使眼色,让沐雪与笺溯速速去后院歇着,自己则留下招呼着。

    ☆、明镜高悬暗心多

    直到半夜,筠漓才勉强送完客,累极的她匆匆洗漱完眼皮都有些沉重,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以往都是她早早进了房间,躺在铺好的榻席上,谁曾想今日笺溯先行进来,一直想与她调换床铺的他,在等了许久后,熬不住早一步躺了下去。

    可筠漓完全不知情,习以为常地就也躺了下去。

    笺溯睡得迷迷糊糊间觉得身子有些沉重,似是动弹不了,且愈来愈热。

    终是睁开双眸,陡然见到胸前一个小脑袋,心跳都漏了两拍,透过月光定睛一瞧,原是筠漓,此时正睡得香甜,几乎整个身子都趴在了他身上。

    别看她平时一副傲然稳重精明的样儿,可睡觉却一点儿也安分,上次在山洞,他就领教过了,今日这般也只能叹口气,将她轻轻抱了起来,放到床上。

    谁知筠漓一把拽住他的手,为了不惊醒她,笺溯暂时在床边坐下,明明是长个的时候,他却觉得这些时日来,她明显瘦了许多,本就小巧的下巴更是尖了些,刚刚他抱她的时候,也觉得轻了些,想来她定是东奔西跑没有好好照顾自己,看来明儿个得吩咐下去,做些好的给她补补了。

    直等到她的呼吸声变得均匀,他才悄悄收回有些酸麻的手。

    而以为能睡个安稳觉的筠漓一大早就被吵醒了,她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听着外面“砰砰砰”的敲门声,哑着嗓子道:“发生何事了?”

    笺溯先一步着衣,将地上的东西收拾一下,才前去打开了门。

    小莲一步冲了进来,“小姐,有人去堵店铺了,只嚷着要见君家所有人,不然就不罢休。”

    “嗯?”筠漓还有些懵,她望着笺溯的一举一动总觉得似乎哪儿不太对,可昨晚上实在累得紧,完全想不起来。

    由着小莲给她打扮好,她只带着沐雪前去,顺便让叶将军安排好人暗中盯紧些,总好过笺溯穆安他们一个冲动惹出更大的事儿来好。

    远远看见一大圈的人围在一起,不知是来闹事的,还是来看热闹的。

    而人群中间站着三两公子哥,都不过十一二三左右,其中一人则是昨晚上喝醉酒撒泼的一位,此时他正与另一穿着艳丽,挂满首饰的公子哥悄悄嘀咕着。

    “哪位是你说的那个?我瞧着两位都出众得很。”

    “候兄说得不错,她们姐妹二人各有千秋,不过二姑娘已有家室,虽娇艳但也精明,而三姑娘雅致柔和,那个一身白衣的便是。”昨个儿一身倨傲的公子哥今日却伏低做小的模样。

    那公子倒也细细打量起来,只是那眼太过张狂浑浊,以至于筠漓她们瞬间就看到了那位公子哥,以及他身边那位昨儿个才见过的。

    筠漓皱眉,早看出这人贼心不改,但也没想到他竟然这般快而明目张胆。

    “今日君某店铺新开张,不知几位公子前来所谓何事?”筠漓话语虽谦维,但神情却倨傲不尊。

    “既是新铺,可有县衙文书?实不相瞒,本镇候知府便是本公子母亲,此次来便是替母亲查查有无不良商家。”

    筠漓暗嗤,不过是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当下便说道:“且不说公子只是官家亲人,也不过就是一介平民,便你是皇亲国戚,在王朝也断无男子抛头露面,甚至越俎代庖的?!”

    “你……”候公子被当众指责,脸上很不好看,又咬着牙摆出一副jiān佞的脸孔,“哼,你以为你这般说,便能吓退本公子,在这镇上,还没有敢跟本公子耍横的人,姑娘还是谨言慎行的为好。”

    “那便要看公子了,若公子以礼相待,在下定当尊为上宾,如若公子抱了其它什么心思,那便恕在下怠慢了。”

    “那好,本公子诚心相邀两位姑娘前去吃酒,不知算不算得上有礼呢?”他还半鞠身行了个揖礼,只是双眼仍直勾勾看着,不怀好意。

    筠漓一甩袖,侧过半个身子,算是避开他的礼,嘴角斜勾,露出冷笑,“当真有意思,曾只闻恶女戏君,今日竟遇上未出嫁的公子在大街上堂而皇之地拦截已有家室的夫人,公子是觉得自己嫁不出去才这般,还是以为有人撑腰将来还可以坐拥如数美眷,那也要看看公子的弱躯能不能承受得了才行吧。”

    候公子气青了脸,挥挥手招来数十女卫,“当真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给本公子将她们绑了,关到衙门去,我倒要看看,进去了之后这嘴还硬不硬得起来!”

    那几人领了命便要要拿筠漓二人,筠漓凌厉的目光一扫,喝道:“不必动手,在下自己会走!”

    这气势一出,当真将人唬了一唬,筠漓抖了抖衣袖,朝候公子哼了声,“公子切莫为今儿个的事后悔才好。”

    也不等他反驳,背着手顾自往衙门走去。

    跟着候公子的几人,尤其是昨晚上个公子哥,昂首扩胸神气昭昭跟在后头,仿若自己羁了十恶不赦的大魔头般,他呵呵笑着,似乎接下去的一切都会如自己所想那样发展,他已经迫不及待等着看好戏了,等着看她们卑躬屈膝,哪怕曲意也要逢迎的样儿了。

    快到衙门时,已看到一些人聚集在了门口,不知是不是早有耳闻已先一步赶了过来。

    筠漓踏进门槛,发现两排已站立了手持木棍的带刀女侍,内堂正中座位已坐了一女官,底下还跪着人,模样面熟。

    后跟进的侯公子稍稍愣了下,便笑着道:“母亲,在审案呢!”

    那女官并未应她,只沉沉地看着他。

    他仍旧谄着笑,指了指筠漓她们,“孩儿给您抓了两个不良商贩,先送牢里押着,过个两天您再审,保证一五一十全给你抖咯。”

    说完,便示意女卫将她们带下去。

    “站住。”沉稳磅礴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候公子脚步一顿,转身拘礼,“母亲大人还有何事?”

    “啪!”惊堂木一拍,周围人隐隐不安,侯公子似乎也察觉到不对,却也仍垂着笑直视他母亲,显得自己理直气壮。

    “来人!”女官不再看他,而是招来女侍卫。

    “母亲……”那候公子还待说什么,却见对方看都不看他,他甩了脸,眯着眼睛,有些心气不顺。

    “将那二位姑娘带到堂前,将其余闲杂人等一律赶出衙门,闭门。”

    “是!”

    筠漓沐雪被请到内堂,女侍恭请侯公子等人,侯公子堵着一口气骂道:“长眼了没?连本公子都不认得了么?”

    “出去。”女官冷冷一瞥,那侯公子鼓着张脸,憋着气走了。

    “退堂!”又是惊堂木一拍,两排女侍高喝一声也相继退了下去。

    甚至候知府还遣退了师爷,只剩下在座四人。

    见人一走,候知府站起身,“实在抱歉,几位姑娘。”说着还亲自下来搀起了堂下女子。

    沐雪觑眼一瞧,却是小莲,她疑惑地看向筠漓,见她一副气定神闲,像是早料到如此。

    其实筠漓在街上与侯公子斗嘴时,已让小莲见机溜走了,即便不是现在情形,她也知道这牢狱之灾她当是不用受的。

    小莲悄悄与筠漓耳语两句,筠漓点点头,眯了眯眼,才抬手对候知府道:“大人不必如此,其实令郎也是为着百姓,反而是在下疏忽了,没有事先到衙门来报备,还望大人见谅。”

    说着便从袖中取出碇金子,塞在了知府手中。

    候知府掩了手,笑容中带点傲气,“小儿虽有时顽劣了些,但他懂事孝顺,诗词歌赋也是比一般人要精读得多,将来……”

    “将来定是能许个好人家,富贵一生。”筠漓接下话头,那候知府笑得合不拢嘴。

    “想必大人的意思定是想将令郎送去郡府或是皇城那儿吧,其实在下也曾游历过,也识得一二官家人……”

    候知府眼眸一亮,“真的么?但不知,这……”

    筠漓点点头,“说上话倒是不难,但……”筠漓顿了顿,见候知府脸色有些垮,她微扯了下嘴角,才似有所顾虑的继续开口,“今日令郎在大街上此举,虽不一定让口舌之人说了出去,但若是以后更为……”

    “君姑娘,这您放心,我这小儿,定能管得住,若是连自家都顾不好了,我这父母官也甭当了。”候知府拍着胸脯道,甚至连尊称都用上了,可见其对

    筠漓眸光一闪,知晓这事便算过去了,以后许还能被罩着,也不必担心另有人敢挑衅,只是若要应付这候知府,以后还需拿出些真料来哄着,有些费事。

    最后知府恭敬地将她们送走,望着她们的背影,还是招来了女卫,吩咐了几句。

    侯知府一回家就找了侯公子,谁知侯公子一见她就yīn阳怪气地,“您还当我是您儿子呀。”

    候知府也摆了脸色,“以往你在外面无非是占点小便宜,逞逞口舌,这些也就罢了,今日竟敢真逮了人回来,你真当这是你的地盘了?”

    “不过是商民,能有什么,您是没看见,她们有多嚣张。”

    “啪!”候知府摔了杯子,“还顶嘴,你查过她们底儿了么,怎知人家就是个商贾,再说,便是做买卖的,那也是从外面来的人,指不定哪天将事情捅了出去,您母亲的乌纱帽都不保了。”

    侯公子有些惴惴,仍撅着嘴念着,“大不了将她们困在这儿,看她们还能翻出什么天来。”

    “你啊……”候知府心塞,“整个镇上来来往往的这么多人,你还能都堵住人家嘴不成,你如今还小,什么都还不懂不透彻,从今日起,你便好好待在家里,哪儿也不能去,多学学母亲,凡事先吞在肚子里,咱在慢慢酝酿,才不至于被人一把掀翻。”

    见他似懂非懂,又叹了口气,“罢了,今日之事权当个教训,你也好好掂量掂量。”

    ☆、巧遇元氏留住宿

    筠漓沐雪回家宅时,已是午时,备好的膳食已经上桌,穆安与笺溯却只站着而未入座。

    穆安本是在来回走动,一见到她们便说:“你们总算是回了,可以用膳了吧!”

    “……”居然连一句关怀都没有。

    筠漓抬眼看了眼靠着柱子站着一动不动的笺溯,她眸色暗了暗,转头对小莲道,“将我的饭菜送到我房里罢。”

    转开走了两步,听得后方低沉的男声:“无事吧?”

    她步伐加快了些,回房后直接躺在了床上,可本以为昨夜累了加上今晨醒得早,该很快入梦才对,怎料她翻来覆去多时,终究还是神志清明。

    随意扒了两口饭菜,就再无胃口,睁眼躺着,不知想些什么,或许什么也没想。

    直到日落西山,红霞映进房间,她才闭上干涩的双眸,听闻有脚步声渐进,她还是坐了起来,整了整衣服,先一步打开了门。

    笺溯正背对着门,似乎有些踌躇,筠漓以为他是要进来,而自己一直待在里面,颇有顾及。

    她侧过身子,绕开了他,径直往前院走去,便没有看见笺溯张口yù言的模样。

    筠漓以胃口不好想出门透透气为由带着小莲未用晚膳便出去了。

    小莲见她有些心不在焉,又不知从何问起,只能小心地盯着她,以防她不下心与人撞了起来。

    不知不觉,二人走到了河岸边,由着秋日绵延不绝的雨儿,堤岸有些微湿滑,筠漓仍不自知,被小莲一把拉住,“小姐,您怎么了,再往前可要掉河里去了。”

    筠漓这才回过神,看了看周围,面前是一条河,周边零散着分布几户人家,都相隔甚远,岸边的杨柳垂着落入水中,遮了些许视线。

    “这是哪儿?”

    小莲叹口气,“小姐,这是您自个儿走的路,小莲光顾着盯你了,哪里还晓得这是哪儿。”

    “哦。”筠漓难得正经点着头,转头又要走。

    “啊……”只听一声尖叫,筠漓感觉自己被撞开几步,揉着有些疼得小腹,她抬头,看见一小男孩泪眼婆娑地坐在地上,却硬是瘪着嘴而不放声哭出来。

    筠漓瞧着也不过六七岁左右,这么小的孩子,还是个男孩,居然这般倔,她当即走过去,将他扶了起来,蹲在他面前问道:“小弟弟,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刚刚有没有摔痛啊?”

    小男孩摇摇头,怯怯地在她二人身上来回锁着,并不答话。

    “小弟弟,要不姐姐送你回家吧,你认得自己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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