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疑惑,不然怎么了,眼睛瞥过信,不由一怔:“女傅失踪了?”
女傅失踪一事很快众人皆晓,筠漓宣布改变计划先回宫也让所有人都理解支持。
她见玉笺溯愁眉紧锁,必是担忧,也心有愧疚,都怪她想得太过简单。
沐雪先一步走到笺溯身边,柔声道:“玉公子,令尊一定吉人自有天相,公子当放宽心。”
筠漓听闻不由嗤笑,这也算安慰?刚要开口,已有人抢先道:“沐姑娘这话还不如不说,你又不是绑匪,如何知道她人所想,女傅不会无端被绑,亦不会突然出现。”
话粗理不粗,筠漓觉得穆安难得说出令她赞赏的话,不过,她有些好奇,玉笺溯自称沐雪为他心仪女子,那作为挚友的穆安不是应当偏向沐雪吗?怎么反而拆台?
这…这穆安,不会真,真是…她想得那般吧,她发现只要谁亲近玉笺溯,都会受他不满攻击,之前自己也是如此,不然,如何能解释他的行为!
筠漓摇摇头,如今大劫当前,她怎么还有心思管那有的没的。
她暗中和司寇商量,正好借由此次回宫,看能不能偷偷将明月教人安□□去,也能助她尽管找出女傅,查出真相。
临行之际,见玉笺溯仍陷于沉思,不由悄声对他说了一句:“你放心,我一定会救出女傅,查出真凶,手刃仇人。”
笺溯回眸,见她一双星眸坚定而志在必得,不觉点了点头。
继续跟沐雪待在同一辆马车的筠漓,觑眼瞧着她气定神闲,哪怕车再颠簸,行得再久,她也依然维持着婉约雅致的姿态,便是小憩,也是极为注意姿势的。
她翻了个白眼,将怀中的被衾紧了紧,埋着头见周公去了,她得养精蓄锐,好好斗它一斗。
☆、责任重大系民安
再次返回宫中,筠漓不再如以前那般抵触,反而有种失而复得的心绪。
她顾不上休息,听闻女傅是在家中莫名失踪,便要前去女傅家一探究竟。
她带上小莲前脚刚到,玉笺溯、穆安与沐雪一齐也来了。
“沐姑娘怎也如此上心?”筠漓故意问。
沐雪抬眼看玉笺溯,见他并未注意自己,撇了下嘴,才柔笑着对筠漓说:“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
这里正闲聊,那厢笺溯已抬步细细查看起来,连穆安走过沐雪身边时,还瞅着她哼了声,不知他何意。
筠漓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耐心查看,只是家中整洁得不正常,无论是茶盏杯水,还是床榻被衾,皆是整齐有致,就如无人居住却时常打扫一般。
那么,现在只有以下可能,要么根本不是在家中被绑,或是女傅自己出走,要么就是有人故意将家中打扫得一干二净,不留破绽。
前者便有些难办了,但若是后者,只要做过,便不可能找不到一点儿痕迹,就看细心与否了。
时间一点点流逝,其他人都在搜索无果后,愁眉坐下,有些低迷。
筠漓来到卧室,驻足,撑着下巴,面前的床铺整洁叠好,并无不妥,再往前一步,蹲下,床沿边的指甲划痕引起她的注意。
果然,筠漓如此着重盘查卧室是有原因的,这么大的府邸随时会有丫鬟出没,加上人在清醒时绑架必然大喊引起响动,只有休息时才能悄然进行,不易被察觉。
而女傅也并非一般女子,她武艺方面绝对高人一等,谨慎敏感也是情理之中,因此,她一旦有机会,必然留下蛛丝马迹。
再顺着床沿往下,床脚内侧似乎有东西。
筠漓伸手一摸,一枚玉扳指,她细细查看,这不就是女傅日日戴在手上的那枚吗?她时常见女傅轻抚着玉扳指神游天外,不知想些什么。
外面似乎有脚步声,筠漓将扳指扔进袖中,站起身,假装打量着四周。
“如何?”
见是玉笺溯,筠漓才要开口,眼角余光发现又有人影,到嘴边的话又吞了下去。
她摇摇头,“未曾发现有何异样。”
笺溯眼中闪过失望,这时沐雪走了过来,扫了眼月筠漓,才对他说道:“不如先休息下再查吧,一路奔波也有些累了,待养精蓄锐后或许能有发现也不一定。”
笺溯仍维持进来后面朝筠漓的状态,淡淡的点头:“嗯,好。”
筠漓回到宫中后,若无其事的如以往一般,甚至早早入了睡,好似真要养足了精神头。
可接连几天,所有人都一筹莫展。
这日,筠漓在书房单独召见了宰相,“沐爱卿,对于女傅一事有何想法?”
“回陛下,臣觉得当务之急是加派人手,扩大范围搜寻,尽量找回女傅为主啊。”
筠漓点点头,“宰相说得很对,只是如今几天过去,想必那贼人早已转移了人,一时半会儿也无从下手。”
“那陛下有何计策?”
“孤倒觉得,与其如此,便由侍卫们继续排查,而孤继续南下之行,说不定有意外线索也不一定。”
沐凝薇怔了下,见陛下不似玩笑,反驳道:“陛下,女傅身在皇城都能悄然消失,陛下当下再出宫,岂不是更危险,况且现下女傅生死未卜,当以救回女傅为主啊。”
筠漓捕捉到她细微言辞,不由眯起眼睛,“哦?宰相如何确信女傅是被劫,而且还xìng命攸关?”
“这……”沐凝薇冷汗直冒,沉思了下才说:“臣也只是推测,若女傅自行出走,何以不留只言片语,如今人莫名失踪,想必陛下比任何人都担忧她的安危吧。”
“不错。既如此,出行一事暂缓缓吧。”
“是,那臣就告辞了。”
沐凝薇走后,筠漓拍了桌子,“哼,以为如此便能阻止我出宫,你偏阻我,我还就非要去了。”
日子似乎又步入正轨,但也有可能只是平静下暗藏风暴。
四月初八是先帝祭日,宫里或多或少在做一些准备,届时众臣将一并前往皇陵。
筠漓对这个日子不陌生,毕竟每年都要去祭拜,只是这一天究竟发生什么,在她年幼的记忆里是模糊的,她也曾问过女傅,女傅支吾着不愿多说,而其他人更是闭口不谈,让她一度很是郁卒。
此次是第一次,没有在女傅的陪同下前来,她仍记得每次前来,女傅总要一个人躲起来,不让她找到,而且每每出现总是眼眶泛红,脾气暴躁,因此,她也不敢多问。
而这次,她特意让玉笺溯与司寇明煦一同前往,由于沐雪不算朝中官员,此行便不在列了。
祭祀的过程总是繁琐而又冗长,待一切结束,已过午时了,按往年惯例都会停驻并且打野位补充体力,也让困在宫中的众人有些兴奋。
宰相沐凝薇却说道:“陛下,如今形势不安,还是早些回宫的好。”
筠漓皱眉,“沐爱卿,虽说宰相失踪确实令人担忧,但也不必人人自危,现下侍卫遍布,高手云集,如何能有危险,无需庸人自扰。若是宰相真怕了,便先行离去好了。”
宰相一脸讪讪,言之只是为陛下考虑,并无其他。
众大臣也都附和宰相说是安危重要,宰相也是有心,并非为自己考虑。
最终还是以筠漓为先,所有人原地休息,就地取火。
稍作休息,筠漓便站起来拉着小莲说是周边走走。一个错落转身又进了皇陵。
皇陵里面也是打造得辉煌,不过终究是墓穴,四周都是四壁,上刻了许多繁复纹路。
筠漓略略看了下,虽凹凸不平,倒也没发现有机关隔空之类,是否自己查看得还不够细致。
“陛下。”
“司寇,你来了。”筠漓往他后面看了看,“没有人注意吧?”
“没有,我叫婢女守在外面,一旦有动静,她会想办法出声提醒的。”司寇胸有成竹。
“很好。司寇,你说女傅有可能在哪?”
司寇摇摇头:“这不好说,毕竟光皇城就如此之大,并不好找,况且也不一定还在城中。”
筠漓很是赞同,“既如此,我还是决定继续出宫,届时你留在宫中,让明月教人协助你暗中查访,我们分成两路,既能转移她们视线,也或许能发现更多意料之外的东西。”
“只是宰相摆明不想陛下出宫,这又如何是好。”
“我自有办法,就凭她现在,当也拿我没办法。”
见筠漓势在必得,司寇也不再多说,转身离去。
☆、原是命盘错了乱
筠漓一人留在皇陵,让小莲放风,她还是有些好奇为何女傅长时间待在这里,便再次细细查看起来,璧山已然就是几幅画作,而石棺,也就这样吧。
她的手摸过石棺,对于母亲,她似乎早就没了什么概念了,也无法去谈什么感情,但若是她还在,现在的自己当又是另外一种处境了。
突然,手摸到一个凹处,那是在边沿内侧,即便是看,也是看不到的,她细细摸着,发现这个缺少的地方像是一个小洞,她用手指抠了一下,不深,似乎可以放一颗小石子。
小石子大小,女傅……玉扳指!
她灵光一闪,摸出随身带着的玉扳指,小心翼翼放入,没有动静,嗯?猜错了吗?
伸手想将玉扳指拿回来,手刚碰上石棺,只听“喀拉拉”的声音,竟从石棺盖沿边上厚的地方缓缓伸出一截。
她凑近一看,是泛黄的手札,拿起打开,是娟秀的字迹,似乎不是女傅的,那,不就是她母亲的?
刚待细看,外面传来小莲的咳嗽声,她速速将手札藏起,拿出玉扳指,定了定神,缓缓走了出去。
一直到入寝前,她都克制着内心的焦躁,维持表面的淡然,直到身边空无一人,才小心拿出那本手札,轻轻拂过,这应当是母亲在世时偷偷留下的,或许只有女傅一人知晓,只是不知女傅是还未来得及给她还是根本不让她看。
翻开第一页,不免诧异,居然记录了关于父君的文字,由初识到成亲,寥寥几笔,却不难发现母亲对他的爱意。
对于父君,她也是一无所知,令她讶异的唯一就是父君居然与母亲在同一天离去,且没有合葬在一起。
可分明母亲这般爱着他,为何最后却选择自己独自入皇陵,难不成她根本没来得及为自己做抉择,她的突然离去是不是有隐情?
她继续往后翻,大都都是叙述二人的过往,温馨而又甜蜜,直到她有孕,文中说怀孕的她每日情绪不定,作息不稳,也在无意间发现父君行为异常,边暗叹自己多疑,又不觉起了异样心思。
之后便没了记载,她接连翻过去几页,也不再有任何只言片语,难不成之后便出了意外?是不是母亲真的发现了父君的异常,还是不愿再写期间种种。
她理着头绪,又想到女傅,不禁乱猜测,是不是女傅也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相到女傅,一直很好奇,女傅没有娶过夫君,何以就有了孩子?
不会,不会那玉笺溯是跟自己同父吧?
筠漓用力摇摇头,这不好随便乱猜。
她又拿起手札,再次略过,想象母亲当今记下文字的感受,却不经意间在最后几页又发现数行小字。
上书道:“元槿二年三月十八,腹坠,唤初晗,同日育子,孤为子,她为女。”只是这字迹颇为潦草,像是慌乱而写。
筠漓手一抖,手札掉在地上,她不知为何母亲会将此事记载于书,也想不通怎会有这般荒唐之事,若真是父君有问题,为何不直接处置他,反而陷自己于危境,还做出换子这等事,最终留给他们一堆未解谜团。
她之前还怀疑跟玉笺溯是不是有血缘,如若真是,女傅便不会将他送进宫,只是,他们互换身份不是更难以置信吗?
每日对着明知是女儿却要喊陛下不觉得膈应吗?明明她有母亲,却硬生生当成孤儿,还要被迫承担天下大任,她们可曾考虑过她的感受?
如今知晓真相,她不知是该笑还是哭,甚至唯一知道真相的人也不知所踪,她还得压抑自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她真心觉得好累!如今正是内忧外患,一旦处理不好,将面临不知又是何种局面,谁来告诉她,她究竟该怎么做?
一晚辗转难眠,昏昏沉沉度过早朝,便让人唤了玉笺溯进宫,这段日子因为女傅的失踪,就让他在宫外查探,如今也不知如何了。
笺溯匆匆进宫,以为女皇查到了些什么,谁知见到她反让自己吓一跳。
一脸的倦容不说,自他来了一声不吭,只盯着他,也不知她又想作甚。
筠漓只是在想,原来两人竟是同年同月同日生,本该互换位置的他们如今这般是否又正确?而眼前的他又是知晓多少?是不是也该让他知道?
她脑袋里一团浆糊,早就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笺溯本想唤她,见她脸色这般不好,联想到女傅的事,竟也有些心慌。
筠漓揉揉头,缓解下发胀的脑袋,才开口:“玉公子最近有何进展吗?”
笺溯摇摇头。
“有想过为何女傅会无故失踪吗?”
笺溯愣了下,摇头。
“那可能去的地方呢?”
笺溯还是摇头。
筠漓无奈叹息,女傅常年进宫,或许自己比他更了解女傅,何况自己还是……
她拿出玉扳指,“这是上次在女傅卧室找到的。”
“孤觉得必是皇城之人所为,这般搜查还无进展,或许早已转移地方,孤想再次出宫,看能不能打探到消息,另外皇城这边留司寇在,或许还能找出些破绽,你觉得如何?”
笺溯颔首,也没多言。
刚要离去,只听筠漓又说道:“此事最好不要告知他人,任何身边的人!”
他虽疑惑,也没多问,只点了点头。
又过了几日,筠漓在朝堂上提出继续巡游一事。
宰相又是第一个跳出来:“陛下,可女傅一事?”
筠漓抬手打住:“女傅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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