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风云雷电 > 第 89 章
    他哎哟一声叫,我也跟着大叫。哈,这下他可狼狈了。”

    云中燕笑得打跌,说道:“妙,你这么一叫,旁人定然把他当作心怀不轨,欺侮女子的无赖之徒,是吗?”

    吕玉瑶说道:“可不是吗,我边叫边跑,他们追我,还有好些旁人动了义愤,涌上来打他们呢。那些人当然不是他们的对手,可也阻迟了他门片刻,我这才能够逃了出来。”

    黑旋风道:“追你的人就是刚才的那几个鹰爪吗?”

    吕玉瑶道:“不错。他们给闲人追打,大概是急于抓我,不愿和闲人多纠缠。他们把外面的长衣一脱,现出金国武士的装饰,大叫是捉拿女匪,这才把闲人吓退了的。

    “我跑出市场的时候,有两个躲在柱子后面的人,向我指指点点,其中一个背向着我,看样子似乎是怕给我看见似的。当时我心中一动,觉得这个人的背影好熟,他的那个同伴也就跟着跑了出来,和那些人一起追赶我了。这个人就是刚才给陆帮主扔到臭水塘中的一个,也是这几个鹰爪中武功最高的一个。

    “我现在才想起来,那个不敢让我看见他的脸孔,也不敢和他的同伴来追我的人正是丘大成!”

    吕玉瑶把她来到大都的种种遭遇一五一十都说个清楚之后,他们也回到陆昆仑的寓所了。

    第三十九回 秘魔崖下

    吕玉瑶满怀欢喜,只道马上就可以见着轰天雷了,那知轰天雷还没回来。

    此时己是入黑时分,陆昆仑亦是不觉有点担心,皱眉说道:“按说这个时分,他是应该回来的了,怎的还没回来?”

    吕玉瑶心急如焚,说道:“陆帮主,我想亲自到秘魔岩去看一看,你可否派个人给我带路?”

    陆昆仑瞧瞧天色,说道:“还有小半枝香的时刻,京城的九个城门,就要全部关闭,现在是赶不及出城的了。再说,就是要到秘魔岩探听消息,也不能让你前往。你放心吧,待会儿他若是还不回来,我自会设法找他的。”

    黑旋风安慰她道:“凌大哥说不定已经进了城了,咱们跑去找他,双方反会错过,还是耐心等待他好。”

    陆昆仑道:“对,咱们先吃晚饭。老叫化今天只是喝了一葫芦的酒,还眺过东西呢。”

    吕玉瑶也是一早出来,早饭都没吃过,只是在东安市场吃了一点零食。听陆昆仑这么一说,也觉得有点饿了。但心中有事,肚子虽然感到饥饿,仍是食难下咽。

    吃过了晚饭,天全黑了,轰天雷还没回来。

    吕玉瑶道:“陆帮主,他还没有回来,怎么办呢?”

    陆昆仑道:“现在急也没用,须得等到三更过后,我才能派人找他。”跟着给吕玉瑶解释道:“三更过后,街上没人行了,那时才方便施展轻功,悄悄的爬墙出去。看守城门的卫士是轮班值夜的,若是算准了在午夜时分跃墙而出,那就更有机会可以瞒过守卫的耳目。”

    黑旋风道:“好,这个差使让给我吧。”

    吕玉瑶无奈,只好和他们一起等待。等待三更时分来临。

    云中燕比较心细,想起一件事,便问陆昆仑道:“那位林老前辈是怎样约会凌大哥的?”

    陆昆仑道:“是我帮中的一个弟子,将他的书信带回来的。”

    云中燕道:“贵帮的这位弟子可曾见过他本人?”

    陆昆仑道:“没有。这封书信是他辗转托人,才送到我的这个弟子的手上。”

    云中燕道:“他托的是什么人?”

    陆昆仑道:“事情是这样的:有一个年老多病的叫化子,并不属于我们丐帮,但我们帮中的弟子见他可怜,对他时常接济,日子久了,他也知道了接济他的人是丐帮的了。

    昨天这个老叫化在帽子胡同行乞,有个过路人对他说道:‘你替我把这封信jiāo给丐帮弟子,任何一个弟子都行,我给你五两银子。’这老叫化初时还不承认自己认识丐帮的人,那个人说道:“天下化子是一家,你找丐帮的弟子总比我容易,你试试看,jiāo不到丐帮弟子的手上也不紧要,明天你拿回这里还给我就是。银子你先拿去。’那老叫化还未来得及问他是什么人,他扔下银子就走了。”

    云中燕道:“这个老叫化,陆帮主是不是一向认识他?”

    陆昆仑道:“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这老叫化是可以相信得过的。”

    吕玉瑶道:“信上说的是什么?”

    陆昆仑道:“信封上面写的是我的名字,但里面的信却是给凌铁威的。只有寥寥几行,说是知道故人之子到了大都,是以特地约他今日下午到秘魔岩一会。下面的署名是林重二字。”

    云中燕道:“陆帮主可认识这位林老前辈的字迹?”

    陆昆仑道:“我在二十年前曾与他见过面,他的书法我却从未见过。”

    吕玉瑶道:“如此说来,怎么知道这是林老前辈的亲笔书信?”

    陆昆仑道:“凌铁威把信纸在火上一烘,现出‘替天行道’四字。”

    吕玉瑶道:“替天行道,这是梁山泊当年所打出的旗号吗?”

    陆昆仑道:“是呀,所以凌铁威才敢相信这封信必定是林重亲笔写的,因为这是梁山泊传下来的秘密通信方法,只有一百零八家的后人知道。隐形墨水是用柠檬汁加上几种yào料配制的。”

    云中燕总觉得其中有点不对,但也难以断定是有人假冒林重之名写那封信,说道:“事情是有点古怪,不过倘若那人当真是林重的话,咱们倒是不用过份担忧,说不定他是要留凌大哥共话一宵。”

    黑旋风笑道:“咱们用不着诸多揣测了,现在已是将近三更时分,待我到秘魔岩去亲自看一看就可以知道啦。”

    真相如何,往后再表。如今回过头来,先说轰天雷的遭遇。

    这天正午时分,轰天雷怀着兴奋的心情,踏上西山,忽地看见两条大黄牛从山坡上冲下来,一个牧童在后面追,却那里追赶得上,只急得他哭了出来。

    轰天雷看见这两条蛮牛发了狂xìng,心里想道:“幸亏这里没有行人,若是有人给它撞上,可就不得了。”

    当下立即迎上前去,一直大喝,扳着一条牛的角,反手一捞,又抓着另一条牛的尾,硬生生的把它倒曳回来。

    饶是轰天雷天生神力,但降伏这两条发了狂的牛,也是费了许多气力,好不容易才把这两条蛮中按在地上,把它们弄得力歇精疲,动弹不得。

    那个牧童赶了到来,看见轰天雷力伏蛮牛,不觉看得呆了。

    轰天雷笑道:“没事了,你回家叫大人帮忙,把这两头畜生弄回去吧。”

    那个牧童呆了一呆之后,却忽地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轰天雷诧道:“我已经替你降伏了蛮牛,你还哭些什么?”

    那牧童抽噎说道:“我是给主人牧牛的,你弄死了这两条牛,主人非把我痛打不可。”

    轰天雷说道:“你别害怕,它们并没有死,只是暂时不能起来罢了。”

    那牧童道:“你不知道,我的主人非常刻薄,这两条牛即使没死,他也一走要扣我两年工钱来请兽医。呜哇,呜哇,我这两年是要白白给他做工的了。”

    轰天雷想不到会惹出这样的麻烦,摸摸口袋,好在还有一锭银子,便拿了出来,给那牧童,说道:“这一锭银子,总够赔给际的主人了吧?你拿去好了。”

    牧童这才破涕为笑,拿了银子,道谢而去。

    轰天雷走了一会,忽地觉得这件事情有点蹊跷,他是在农村长大的,熟悉农家的事,心里想道:“耕牛有时忽发狂xìng,那也并不稀奇,但总是在大热天时才会发生,我可没有见过在冬天的牛只也会发狂的。

    “还有一层,农家爱护耕牛,到了寒秋腊月,牛房里也会生火,以免牛只冻坏,如今虽然只是初冬,但此地的天气已是比我的家乡的腊月天时还冷,为什么还有牧童在山上放牛?

    山上也没有青草给它吃呀!”轰天雷心想。

    本来这都是浅显易见的道理,但因他刚才突然碰上疯牛,而且那个牧童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子,他当然不会疑心一个小孩子会作弄他。当时为了帮忙这个牧童,急切间就无暇仔细推敲了。

    轰天雷越想越是生疑,不过那两条黄牛狂xìng大发却是真的,他帮忙了那个牧童,也并没有发生什么不利于他的意外之事,是以他终于这样想道:“或许这是大人指使那个孩子搞出来的骗局,不知下了什么yào弄疯了那两条牛,好骗过路的好心人的银子。”

    不过这个假设也还是大有破绽,冬季山上极少游人,搞这骗局的人怎拿得准定有好心人路过?

    轰天雷心道:“想不通就算了吧,好在我也没有损失什么,只不过送掉了几两银子。”

    抬头一看,红日已在当头,轰天雷翟然一省:“啊呀,不好,不知不觉竟为这桩事情耽了好些时候,须得赶快前往秘魔崖了。”

    那知他跑了一程,忽地又听得树林里有人尖叫。是个女人的凄厉叫声,叫声好象给勒紧了喉头发出来的,叫得令人毛骨悚然。

    轰天雷急忙朝那声音来处跑去,只见一棵树上,吊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那声厉叫,乃是在临死之前,出于求生本能的呼喊。

    救人如救火,这个时候,轰天雷那里还会想到自己不该耽搁时候,连忙飞快的跑过去把那fù人解下来。

    那fù人早已晕了过去,轰天雷无奈,只好为她推拿,令她舒筋活血。那fù人悠悠醒转,哇的了声哭出来道:“谁要你救?你为什么不让我死?”

    轰天雷道:“大嫂,你为什么自寻短见?俗语说得好,好死不如恶活,日子怎么难过,也得活下去呀!”他知道这个fù人是因家境贫穷,活不下去,才上吊的。

    那fù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道:“过路的大哥,你不知道,奴家的丈夫,他,他诬赖我……”

    忽地听得许多人吆喝之声,当前一个汉子拿着锄头,怒气冲冲的跑过来大叫道:“贱人,你干的好事,拿贼拿赃,捉jiān捉双,如今,你们jiān夫yínfù都在这儿,还敢说我诬赖你么?”后面跟着的十多个庄家汉,有的拿着锄头,有的拿着钉钮,有的拿着禾叉,纷纷喝道:“打死这个jiān夫!”

    “好夫yínfù,二个也不能活!把他们五牛分尸!”

    “好呀,把他们五牛分尸!”

    说时迟,那时炔,这伙人已是一拥而上,锄头钉钯没头没脑的乱打过来。轰天雷自己不怕,却怕这个fù人无辜被害,当下只好拖着那个fù人,先冲出去。

    只听得当当两声,轰天雷右臂一挥,使了一招“移山填海”的打法,轻轻一拨,把一把锄头拨过去碰一把钉钯,锄头钉钯同时飞上了半空,那两个“庄家汉”也都跌了个仰八叉。

    这伙“庄家汉”大骂道:“好呀,你这jiān夫yín人妻女,还敢恃强行凶,当真没有王法了么?”可是他们虽然气势汹汹,却也害怕了轰天雷的神力,纷纷叫嚷,可没一个胆敢上来。

    轰天雷放下那个fù人,说道:“你们听清楚了没有,我说的可不是本地口音,和这位大嫂更是从没见过面,怎能是她的jiān夫?”

    那fù人的丈夫呆了一呆,似乎已是发觉自己错了,说道:“那你是什么人?”

    轰天雷道:“我是过路的人,看见尊夫人上吊,我救她的。”

    那fù人哭道:“小毛的爹,你可不能冤枉我,我哪里有什么jiān夫!”

    那汉子怒道:“还说没有,有人看见你和一个男人那天在磨房偷会的。”

    那fù人道:“胡说八道,那个人是六十岁的老公公,路过咱们的村子,问我讨水喝的。”

    那汉子道:“小柱子和我说的可不是老公公。”

    另一个汉子道:“哼,她也说是过路人呢,焉知不就是这个小子?”

    轰天雷本以为可以说得明明白白,一下子又给这个人把账算在他的头上了。

    轰天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说道:“这桩闲事我不理了,你们找那个什么小柱子大柱子问清楚吧!”

    那汉子喝道:“你不能走!”

    那些来帮忙“捉jiān”的“庄家汉”纷纷举起了锄头钉钯,挡住他的去路。

    轰天雷怒道:“你们想要怎样?”

    那汉子道:“我叫小柱子来认人,他说不是你,我就放你走。”

    那fù人又哭又喊,叫道:“小毛的爹,你没良心,你这分明是和小柱子串同了来坑害我。列位伯叔,你们不知道,小柱子是和我有仇的。那天他偷邻家何家三伯的鸡,给我看见,我说了他几句,迫得他不能不把到手了的大母鸡放回去,从此他就恨上了我。叫他来对口供,他一定硬把老公公说成小伙子。”

    那汉子骂道:“闭你的嘴,小柱子有时虽然愉鸡摸狗,说话可是顶老实的。”

    轰天雷抬头一看,红日已是沉西,蓦然一省,心里想道。“这伙人来捉jiān,那个什么小柱子既然是唯一的人证,为什么不和他们一起来,莫非这班家伙是背后有人指使,特地来找我的麻烦的。”

    蓦然一省之后,轰天雷陡地喝道:“你的家事你自己料理清楚,我可没功夫和你们纠缠了!”

    脚尖一点,施展“一鹤冲天”的身法,呼的一声,从众人头顶掠过,掠过之时,一个“旋风腿”横扫出去,把两柄锄头两柄钉把踢得飞上半空。

    那些人纷纷吆喝,随后追来,轰天雷不理他门,一股劲的飞跑。那些人那里追得上他,不过片刻,轰天雷已是跑上高山,耳根清净了。

    轰天雷暗叫倒霉,心里想道:“林伯伯只怕早已等得心焦了,不知他走了没有?”

    他上山之后,接连碰上两件尴尬事情,越想越是起疑。

    “林伯伯约我在秘魔岩会面,此事他当然不会轻易泄漏出去的。刚才这班家伙,倘若当真是背后有人指使,前来和我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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