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那让他心驰神dàng的红唇。
片刻后,魏筹下了楼。
尤文溪没睡多久被魏筹喊醒,她有轻微的起床气,伸手要推开魏筹,却因为睡得手脚无力,这动作反而显得无比亲密。
魏筹笑了笑,低头凑到她面:“再不醒,我亲你了。”
她呼吸很近,带着极淡的香,说不出是哪种香,但却有蛊惑人的魔力,魏筹深深看着依旧闭着双眼的尤文溪,心想我数三秒你不睁眼我就真的亲了。
“一,二……”
尤文溪没睁眼,但是用手捂住了他的嘴,不高兴道:“你烦死了。”
魏筹略略遗憾,没办法,捉住她的手:“我要去公司,刚刚你同事也打了电话问你还去不去学校。”
尤文溪抱着魏筹的外套翻了个身,全然不知宽松的上衣睡得堆了上去,露出一截柔软细腻的腰。
魏筹眼神又深邃了几分。
尤文溪终于醒了,坐起来揉眼睛,还有些睡意朦胧。
“你衣服,”尤文溪拢了下头发,将皱巴巴的外套还给魏筹,“皱成这样。”
她一脸嫌弃地看着那件衣服,在魏筹伸手的时候有些尴尬地想缩回来。
魏筹倒是丝毫不介意,接过衣服搭在手上,问她:“口干吗,要不要喝点水,先去洗漱一下?”
尤文溪唔了一声,起身,却因为没站稳,晃了一下。
魏筹眼疾手快地将她抱住,笑道:“你这算投怀送抱吗?”
尤文溪心里翻个白眼,我倒的是另一边,对地板投怀送抱吗?
臭流氓!
她推开魏筹,站稳催他:“你怎么还不走。”
一清醒就没那么可爱了,但是这样娇嗔的模样还是别有味道,魏筹心满意足地跟在尤文溪身后下楼。
咖啡店还是没人,尤文溪去洗手间捧水简单清理了一下,将睡得乱糟糟的头发放了下来,扒拉整齐。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有些出神。
她果然是和魏筹一起生活久了,平时早起这样乱糟糟的形象不知道被他看过几回,到现在竟然已经习以为常。
还有那些亲密而不防备的动作,除了接吻,其他的以前演戏基本做过,现在他再这样真心实意地来一番,竟让她难以警惕。
还是不想警惕?
他们曾经……后来魏筹全忘了,可也不代表什么都没发生过,那天晚上的事就像有人拿着刻刀,一下一下凿进她心里。那个时候她没办法和别人说,没办法要求分房,无奈之下在枕头底下藏防狼喷雾,藏水果刀,从此自己的床都是自己收拾,不敢让佣人发现。到如今好不容易可以离婚,可以摆脱那件事的yīn影,她到底在犹豫什么。还有,那天晚上,也许一开始是魏筹……
现在她在他面前毫无防备地睡觉,已经不止一次,她为什么对他这么放心?明知道他这个人表里不一。
尤文溪脑海里又晃过董鸣悦拍的那张照片。
如果他爱她,那她呢?
为什么他突然改变了心意,以前可从没发现他对她有任何爱意,那些亲密都不过是逢场作戏。
所以现在呢,因为孩子不想离婚,继续逢场作戏?
可他也演得太好了,尤文溪轻叹一声,真的演得太好了,她总是不由自主沉溺其中,这样太危险了。
“文溪?”魏筹在外面喊道,“水已经给你倒好了。”
“好,我马上出来。”尤文溪捧水扑了扑脸,让自己清醒一点。
有一家信托基金想要投资陌栗,派来协商的代表已经到公司,魏筹必须马上回去。
尤文溪出来后态度有些微妙的变化,不管他说什么,都突然又有了从前演戏时的那种隔阂感。
魏筹等她喝完水,打了个电话给副总,让他先拖着那个代表,他晚点再到。
尤文溪喝了一小杯温水,淡淡道:“你去公司吧,守着我干什么?”
魏筹坐在她对面,谈判桌上口若悬河舌灿莲花,这时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尤文溪见他一脸迟疑,挑挑眉:“想说什么就说吧。”
魏筹还是沉默,片刻后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等我想想,晚上我来接你,一定要等我。”
尤文溪不解,但好奇他故弄什么玄虚,还是点了点头。
魏筹却又摇了摇头:“不,还是等我想久一点,想清楚。”
尤文溪皱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魏筹却反问尤文溪:“你在想什么?”
尤文溪撇开头,一脸鄙夷:“我能想什么。”
这态度转变太过突然,魏筹只知道一觉醒来她又竖起了身上的刺,他想不通哪个环节出了错,问她:“你是不是还想离婚?”
尤文溪扫他一眼:“我一直都想离婚,你有什么误解。”
魏筹闻言,眼神yīn晴不定,过了会他突然起身,竟然答应了:“好,那我们离婚。”
尤文溪抬头看他,心里划过一丝凉意。
魏筹没再看她,撇开头:“我本来想着是不是应该考虑清楚一点,但是既然你坚持要离婚,那就离吧。这本来就不是为爱结合的婚姻,也没有保持的必要了。离了也好。”
他站起来往外走:“晚点你自己回去,注意开车安全,明天是周末,星期一下午我们去离婚,未免有什么意外,直接在民政局见面吧。”
魏筹推门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一眼尤文溪,那一眼带着几分沉思,一些莫名的决绝,还有浓烈到完全不去遮掩的期待。
尤文溪满头雾水,他在期待什么,离婚有什么可期待的?
魏筹走了,尤文溪静坐片刻,慢慢将脸埋入手心。
所以,这次是真的要离了?
第29章 爱恨
33、爱恨
尤文溪回到尤宅的时候,朱华竟然到家了。
这些天发生太多事,尤文溪都没脸面对朱华,吃饭的时候一直沉默不语。
朱华倒是很坦然地一直在和尤宝钢聊天。
“你还记得我介绍的那个it行业的李公子吗?”
尤宝钢道:“记得,你给文溪介绍的相亲对象嘛。”
朱华道:“他家那个网络公司拿到了福克斯五亿的投资,这就算了,福克斯本来就对it行业情有独钟。魏筹那个小兔崽子不知道为什么也得了福克斯的青眼,白捡了两亿。福克斯对李家长达网络公司指手画脚,对陌栗就跟特地给他送钱的一样,也就只有个业绩要求,还明显是做给大家看的。”而且投资数目未免太过微妙,魏筹刚抛出两亿收了时信木业的股票,马上就有人给他填缺,还不多不少。
说实话,朱华心里不太好受,感觉又被打了一巴掌。
尤宝钢摇头:“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只怕有什么yīn谋。”
“虽然奇怪,但目前还没看出来。”朱华瞥了一眼尤文溪,“你那本管理学看完了吗?”
这话题转得太快了,一直走神的尤文溪完全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
朱华不快道:“魂飞哪去了,我问你管理学看完了吗?”
尤文溪点点头:“看完了。”
她当消遣,看了个一知半解。
朱华道:“你慢慢看仔细琢磨,看完了去书房拿其他的,我那金融学相关书籍多的是。”
尤文溪不知道她为什么又开始揪着她学金融了,但还是好说话地道:“好,我知道了。”
朱华放下筷子,有些费解地看着她:“你怎么了,我怎么觉得你这么不在状态呢,想什么呢?”
尤文溪也不再吃了,道:“我在想怎么和你道歉,对不起,妈。”
朱华看起来有点不信,但还是皮笑ròu不笑道:“没关系,妈还能记你的仇?不过下次要再和别人合起伙来坑你妈,记得先跟你妈打个招呼,别让你妈输得太难看,知道吗?”
知道她怎么解释她没有和魏筹联手朱华都不会信,尤文溪yù言又止,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朱华又略带探究地看了她一眼,没再咄咄逼人。
董家在自己家别墅办私人寿宴,董鸣悦打电话问尤文溪:“要不要请魏筹啊,你们俩和好了吗?”
本来就没好哪来的和好,尤文溪没好气道:“不用请他。”
董鸣悦居然难得顺着她意思没有纠缠不休:“哦,那好吧,我明白了。”
尤文溪总觉得她最后那几个字意味不明,想问又憋着不问。
寿宴当晚,尤文溪被董鸣悦拉到二楼走道,往楼下大厅看。
魏筹和几个长辈站在一起,谈笑风生,说什么听不太清,但看嘴型,对着朱华、尤宝钢、董伯父三人时明显是随尤文溪称呼的。
“啧啧,这男人简直又帅又多金又脸皮厚,人间极品。”
尤文溪:“……为什么你把他请过来了?”
董鸣悦托腮:“你的不用现在难道不是用吗,我是这样理解的。”
尤文溪气得用力把她假发拽了下来,转身就走。
董鸣悦大喊一声:“哎呀。”
楼下亲朋好友都看过来。
董鸣悦浮夸道:“文溪,你别生气了,我的假发随便扯,气坏了身子有人该心疼了。”
尤文溪深觉jiāo友不慎,走得更快,只希望没人知道她认识那个神经病。
董伯父尴尬咳嗽一声:“鸣悦,你在干什么呢?”
董鸣悦:“爸,我在看偶像剧呢,不用管我。”
朱华呵呵笑道:“鸣悦还是这么活泼可爱啊。”
董伯父叹气:“快三十了还这么不懂事。”
尤宝钢笑着正要接上一句,却有人比他更快。
魏筹视线一直落在楼上,端着酒杯道了声失陪就快步走了。看那样子明显是追着尤文溪去了。
朱华不高兴地哼了一声。
董伯父倒是满脸欣慰。
尤宝钢则是笑得一脸海晏河清,表情完全看不出满意还是不满意。
前厅开始放音乐,长辈把空间留给了小年轻,去了会客室。
后花园里也能听到音乐声,尤文溪找了个角落坐着,谁来都爱理不理。
来这的都互相熟悉,深知彼此背景,知道尤文溪不好招惹,自然也都不去招惹。
只有一个人是个例外,不顾尤文溪冷脸,端着酒杯在她身边坐下。
“怎么不高兴?”
尤文溪笑笑:“我哪里不高兴了?”
笑容这么牵强,魏筹有些伤脑筋,他这辈子真的没有哄女人的经验。现在这个坐在他身边的,还是他开始决心要珍惜的,自然更为郑重。他苦恼于该怎么让尤文溪开心起来,一时竟沉默了下来。
尤文溪无聊地坐了一会,见他什么话也不说,还以为他无话可说,站起来道:“魏先生要没什么事我就先失陪了。”
又开始叫魏先生了。魏先生表示真的捉摸不透眼前这个明显在生闷气的女人,却又被她一嗔一怒的可爱劲给勾得心里微痒。他放下酒杯站起来,堵在尤文溪身前,却又摆出一个极绅士的姿势。
他微微躬身,伸出手,将邀请的动作做到极致:“可以请你跳支舞吗尤小姐?”
尤小姐凤眼像含着一眼清泉,倒映着漫天繁星,瞪眼时那星光大盛,将对面人的心照得越发敞亮:“对不起,我不想……”
魏筹已经不由分说牵起她的手,另一只手搭在她柔软的腰上。
她现在有了身孕,不好再用不盈一握来形容她的腰,但那纤细脆弱的感觉还在,仿佛只要魏筹再用力一点,就能轻轻掐断。
尤文溪僵硬地跟着他的步子:“你这绅士当得可真不费劲。”
她早看穿他本xìng,以前还跟她装!
魏筹笑而不答,手慢慢从她腰间划过,最后收紧,争取做一个更不费劲的绅士。
尤文溪被他搂得脚下一乱,直接踩到了魏筹锃亮的皮鞋上。
魏筹就像没感觉,抱着尤文溪转圈。
尤文溪根本没听音乐,心神全用来和魏筹较劲了,猝不及防被这么抱着一转,吓得啊了一声抱住了魏筹脖子。
太丢人了!尤文溪迁怒地甩了魏筹一巴掌。
魏筹被打了还能笑出来,趁机抓住尤文溪的手,不让她缩回去,舞也不跳了,带着她躲进一处偏僻拐角。
“第几次了?”魏筹低头,抵着尤文溪鼻尖。
尤文溪挣扎了一下,冷道:“什么第几次?”
魏筹道:“第几次扇我巴掌?”
尤文溪冷哼:“我怎么知道,高兴了就扇。”
魏筹道:“那你现在高兴吗?要再扇吗?”
神经病吗?尤文溪瞪魏筹。
魏筹被她眼神勾得心驰神dàng,头又低了一点。
尤文溪一见他眼神变得深邃就知道危险,连忙撇开头。
然而这个吻并没有落下来。
魏筹低低笑了一声。
尤文溪心头火起,转手又想给他一巴掌,却被他捉住了手。
“你到底想干什么?”尤文溪抽了两次才将手抽出来,她抵住他肩膀,后退一步,离开他的怀抱。
魏筹没有勉强她,只是伸手护着她的腰:“你小心点。”
尤文溪不耐道:“不用这么小心翼翼,不会把你孩子怎么样的。”
“把我孩子?”魏筹皱眉,“难道不是我们的孩子?”
他没能察觉到尤文溪话里微妙的醋味,见尤文溪甩手要走,忙跟在她后面:“小心一点总没错,又不只是为了孩子,你摔了怎么办?”
他误打误撞解了尤文溪心里的郁结,但尤文溪揉揉额,依旧没给他好脸色。
“你以后还是离我远一点吧,”尤文溪道,“你要是不动手动脚,我和孩子不存在任何摔倒的可能。”
这句话让俩人一场舞奠定下的暧昧氛围化作过眼云烟,关系一时僵化下来,好像又有回到最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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