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拍拍脖颈,笑眯眯道,“我不是点头,纯粹脖子酸。”
两次都跌进同一个套路里,那就太傻了!
秦深面不改色,笑问,“你这是拒绝?”
见顾念念一脸踌躇,秦深眸底的促狭一闪而逝,握着她左手,拇指就扣在她无名指的位置,微微向外滑,可惜的语气,“那好吧。”
顾念念用力地抽回手,缩回床头,把戒指藏在身后,“送出去的东西,哪还有拿回去的道理。”
秦深压着笑,平声说,“你不同意,可能因为这戒指太丑了,我给你换一个。”
摄人的压迫感愈发逼近,顾念念不由得急声道,“我就喜欢这个,不用换!”
说完,察觉到自己中了圈套,她脑筋一转,又补充道,“我不是要嫁给你,我只是……觉得它在你那边也只是放着,太浪费了,不如我帮你保管,搭配衣服什么的,最大利用化嘛。”
这孩子的脸皮厚得可以养活全地球人了。秦深手指勾了勾她下巴,声音低柔,“我岂不是要跟你说一声谢谢?”
假装听不懂他调侃,她左手藏得更紧了,呵呵道,“举手之劳,不值一提。”
秦深笑意不改,“来而不往非礼也,念念,我该为你保管什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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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你说的很对,很有道理
“我还真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顾念念爬下床,在室内转了一圈,问秦深,“我湿外套呢?”
“送去洗了。”
顾念念垮下脸,“那里有很重要的东西!”
秦深声音悠扬,“是这个吗?”
顾念念望过去,秦深手里多了一张明信片醢。
这泡过海水的明信片皱皱巴巴的,字迹都模糊了。
看着她眉头紧锁地接过明信片,秦深说,“这份礼物,够别致的。”
瞬息间,顾念念觉得手里的纸张重如泰山,差点拿不稳。
顾念念咳了一声清嗓子,脸色严肃,“这不是一张普通的明信片。”
秦深饶有兴致地应了一个单音,“噢?”
“它来自于地球最南端的邮局,聚日月之精华,取南极之灵气,意义非凡,上面还有我的字迹,世上仅此一张!”说着,她特地指了指各种褶皱的明信片,“你看这纸质,在海里泡这么久,除了皱了点,色泽、图案和刚买的一样,质量过硬,肯定不是一般的纸。缇”
顾念念说得脸不红气不喘,还特地望向秦深,寻求认可,秦大教授既没有反驳,也没有认同,静静地看着她,眼眸里隐有笑意。
在这不动声色中,顾念念童鞋顿觉不好意思,赧颜补充,“最重要的是它承载了我对你的心意和祝福,你一定要好好珍藏。”
她观察秦深的脸色,发现他神情如故,压根没有说话的迹象。
脑海里浮现一句歌词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顾念念不由得垂下眼睑,腹诽着,我这么努力瞎掰,你多少也该吱一声,表个态什么的。
她刚这么想着,秦深打破沉寂,“怎么不继续编?”
“你就不能配合一下吗?”顾念念咬牙切齿道。
秦深唇边的弧度更深了些,应了她要求,“你说的很对,很有道理。”
幸亏他点到即止,没有加一句我竟无言以对,顾念念幽怨的棕瞳一触碰到他一直挂着笑的容颜,硬是发不了火。
他脸上的笑带着点淡定,痞气,还有一点宠溺,极具魅力,让顾念念本就不硬的心更是软得一塌糊涂。
她投入他怀里,耳朵贴着他胸口,轻轻地说,“你不想我难过,我就假装不难过,假装不记得你生日,走到邮局,脑子一热,就有了这封明信片,本想寄给你,担心你认得我字迹,就算了。”
语音一落,顾念念听到他胸腔最深处传来一声很轻的叹息,似惆怅,似了然。
“是我错了。”秦深说。
他音量不大,却浑厚深沉,充满磁xìng,发自肺腑。
顾念念眸波微变,下意识地抱紧他,半开笑地问,“你哪错了?我怎么不知道。”
“你真不知道吗?”秦深眸色耐人寻味。
第299章 和你一起,我感到开心
顾念念上下唇紧紧地抿着,陷入异样的沉默。
秦深黑眸半垂,将她倔强的神情尽数纳入心中,声音柔了下来,“我总用自以为对你好的方式对你,却没问过你想要什么,想知道什么。”
他以为分手,她会恨他,忘了他,过上最好的生活,殊不知她宁可难受,也不愿放手,最后,她为了成全他,刻意伪装自己,让自己看起来很快乐,实则把一切都憋在心里,如履薄冰,痛苦加倍醢。
秦深知道,这是她心结所在。
简单一句话,仿佛zhàyào引bào河堤,泪水涌上她眼眶。
顾念念强行镇定,“你是为我好,做出这个决定,你自己也很难过。”
换位思考,她做的比任何人都出色,却终究没有说出心底话。
她还是有怨。
意识到这点,秦深忽觉胸口紧致,呼吸不畅缇。
他凝视她,她眼睫被泪意打湿了,颤个不停,看着半空,目光游离。
水凉了还可以喝,心凉了很难捂热,即便她投入他怀中,却仍有心理yīn影。
他往后一靠,倚着床头,“念念,你看着我,说那是你全部的心里话。”
顾念念眸光移到他脸上,对上深邃的眸子,嘴唇翕动了一下,“那是我的心里话。”
她的回答没毛病,那确实是她部分心里话。
秦深微微一笑,凝望她的眼眸专注温柔,“你并不认可我的做法,对吗?”
他心中有数,刻意放柔声音,征求她意见,引导她走出心墙。
顾念念的呼吸瞬间被遏制住,不能言语。
他总是自信高明,一下子就找到问题所在,击破她心理防线。
“你既然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逼我承认?”顾念念蒙上水波的眼眸清亮锐利。
秦深缓缓道,“沟通,贵在坦诚,那是你原本的模样。”
“你想听,我就直说。”顾念念泪眼汪汪,言语犀利,“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不认可你的行为。感情,明明是两个人的事,你呢,说分手就分手,说结婚就结婚,你怎么就不问问我的意见?”
她顿住,深深地吸一口气,放缓语速,“其实,不是我不愿意说,不愿意问,我怕的是说也白说,问也白问。”
秦深倒也不恼,鼓励道,“很好,继续。”
“我不确定,我在你心中到底有多重,是否重到让你心甘情愿地解答我所有疑惑。”顾念念一瞬不瞬地跟他对视,言辞恳切,“你的过去,你的成长经历,你的家庭成员关系,都想问,但你作不作答,我没有十足的把握,也不想为难你。”
秦深沉吟片刻,语气平静,“所以,你在等我主动坦白。”
顾念念静默良久,点头承认,“对!”
如今,他在问她想要什么,想知道什么,她也敞开心扉,就看他怎么回应了。
一双清澈明亮的棕眸紧紧地盯着他,佯装淡定,拿明信片的手紧了些许。
半响,秦深笑了,丝毫没有被逼问的紧张感。
这回,她特地绕过童画,他还是不愿意提及他过去。
顾念念很失望,咬了咬唇,忽地背过他,穿鞋准备离开。
她刚站起身,结实的手臂就环上她纤细的腰身。
秦深一使劲,她失重地往后坐,重新回到他怀里。
“还是这么没耐心。”秦深声音里,有轻微的责怪和无奈。
“你这么久都不说话,还怪我没耐心,太不厚道了!”顾念念小脸带着气愤。
“我在想,该叫哪个年份的香槟。”秦深扬唇微笑。
顾念念眸里的愤懑被诧异取代,迟疑许久,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你的意思是?”
她小心翼翼的态度令秦深眸底的笑意快要溢出眼眶,捏捏她脸,“要听故事,怎么能没酒呢?”
己所yù者亦施于人,她诚恳待他,他哪里舍得让她失望。
顾念念眉开眼笑,立即把明信片放在床头柜上,刻不容缓地拿起座机,联系酒店的总服务台,拨通后,兴致盎然地递给秦深,脸上已经寻不到任何难过的痕迹。
最后,秦深要了一瓶黑桃A,那是她送给他的香槟牌子。
顾念念趴在他身上,指尖调皮地在他胸口慢慢打转,故作漫不经心地说,“其实我还有一个小问题。”
“你问。”他的声音更加低哑了。
“……谁是你最爱的那个人?”顾念念飞快地加了一句,“你可以不回答。”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为什么要跟你在一起?”秦深说。
“没有。”顾念念至今也无法理解,比她优秀的人比比皆是,他却看中了她。
她充满疑惑和懵懂的棕眸瞅着他,可爱至极。
“和你一起,我感到开心,是别人给不了的开心。”秦深眼角眉梢透出一股浓浓的愉悦。
顾念念刻意压下即将淹没自己的畅快感,费力地收敛唇角上扬的弧度,挑衅道,“这话说的真好听,谁知道你会不会再遇到这么一个让你开心的人,转眼忘了我。”
秦深淡定如初,“你是在质疑我,还是质疑自己?”
“我这是虚心求教,不耻下问。”顾念念下巴微扬,瑟起来。
“提到不耻下问,恰巧我也有事要请教你。”秦深一双黑眸微眯着看定她。
他这神情令顾念念感到深深的危机,不由得深刻反思自己这些天的行为,皆对得起天地良心啊!
这番深思后,顾念念底气足了,神色坦dàng,“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第300章 不如我们从头开始
“我和陆言修,谁更重要?”秦深问。
此言既出,顾念念惊呆了。
她回过神来,伸手摸摸秦深的脸,再肆无忌惮地掐两下,看到他眸色愈发漆黑,她才讪讪地说,“我就是想验证一下,你是不是zhēn rén。”
“你没回答。”
他嗓音不温不火,并未流露出太多情绪,她还是敏感地察觉到他的不满。
顾念念很享受这种感觉,扬眉打趣,“你连我哥哥的醋也吃啊?”
秦深皱起眉头,眸光移向一旁,显得很不自在。
他不自在的神情百年难得一见,越看越萌!
顾念念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坏心眼地模仿他淡定从容的声调,“你是在质疑我,还是质疑自己?”
她声色本就比较浑厚圆润,沉下气息,压着声线,竟有九分相似醢。
这死孩子又开始蹬鼻子上脸了!
秦深望着她,慢声说,“我嫉妒他。”
原本还揶揄他的顾念念怔了怔,对上他视线。
他的目光充满了凝重,抑郁,惭愧,沉痛,苦涩。
“你最困难的时候,他可以陪在你身边。”秦深说,语气带着怜惜和愧疚。
顾念念忽地失了言语,满心震撼缇。
过了一会儿,她扬起一个灼目的笑,“秦深,不如我们从头开始。”
迎着他的眸光,顾念念弯起眉眼,“把过去不开心的都忘了。”
???
三万英尺的高空上。
莫程lún在刷新闻,弹出陈逸丰老教授携带童艺年画作《她》亮相巴黎艺术展的消息,看看旁边的秦深,他感到与有荣焉。
莫程lún点击图片,放大这幅画作,他视线锁定里面的白裙少女,仅靠一个背影,他却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这明显不合逻辑,因为童艺年作画时,他还在穿开裆裤。
在满目金黄色的基调里,莫程lún把注意力放在这女孩及肩的棕发上,他脑海渐渐浮现一张璀璨的笑容。
莫程lún身子探过机舱过道,手指点点iPad屏幕,朝着秦深说,“老大,你觉不觉得画里的背影很熟悉啊?”
他眸光落在秦深手里的报纸,立即变了声调,“你也在看这个新闻啊?”
“你认为像谁?”秦深问,神色难辨。
莫程lún思量了下,说,“这发型,发色,身高,让我想起顾小姐。”
秦深抬起眼皮,静看他,看得莫程lún一阵胆怯心虚。
光靠一个背影就联想到一个人,这个人还是领导媳fù,太容易惹火上身了。
“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秦深说着,神情没有泄露一丝端倪。
“另一个人是?”莫程lún很是疑惑。
闻言,秦深的眼神渐渐沉郁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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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下的坑,还是要填的。
第301章 真相,有时候并不重要
那天,秦深接到童真的电话,她正给陈逸丰老教授送去父亲画作。
“我第一次见到念念,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现在总算明白原因了。我在父亲的画里见过她,应该说是她妈妈,虽然这些作品最终都被烧了。醢”
“物有相同,人有相似,你确定自己看到的是她妈妈?还是,你接触过她zhēn rén?”
据他所知,童真一出生,她母亲因难产去世。作为名不见经传的画家,童艺年独自将两个女儿拉扯大,并未再娶。他这么问,是试探童真对顾桐的态度,以便推测她对这件事的掌握度。
“印象中,我没见过,但以前听姐姐提起过,小时候有个阿姨常来照看我们,应该是她。”沉静了一忽儿,童真说,“我一直有一个疑惑,跟卫博远传绯闻的女人们无一不是棕色的头发,棕色的眼睛,鹅蛋圆脸,姐姐完全不符合这些要求,他为什么会找上她?是偶然吗?父亲认识顾桐是偶然?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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