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鳅鳅在旁边手舞足蹈:“嘭!”好像这样还不足以表达她激动的情绪,她还复制粘贴了两遍:“嘭嘭!”
郝甜:“……”
许陆过来时,郝甜已经放弃治疗,坐在了他们的小床上,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俩个小家伙咻嘭咻嘭。
许陆皱眉,走过去。
皮皮正要飙车,眼前却突然一黑,手一顿,竟面不改色地低头喊:“快跑,坏坏来了,要打屁屁。”喊完他弃车而逃,跑路到一半,妹妹没跟上,他还十分有义气地折回来,拽着妹妹的手冲进洗手间。
“快快快……”那nǎi声nǎi气又十万火急的声音在厕所门被砰地关上后还在房间里回dàng,而鳅鳅妹妹不明所以兴奋异常的哈哈哈混杂其间。
郝甜瞪着门口,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
许陆黑着脸,手有些痒。
郝甜走过去,踮脚在许陆脸上亲了一下:“jiāo给你啦大陆,我去换衣服。”
她说完就走,将两只小捣蛋鬼就这么丢给了他们的黑脸父亲。
自求多福吧乖乖们。
等郝甜再过来,小家伙们已经换好了衣服,一个两个乖得不能再乖。
许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身西装板正,两个小孩,站在茶几旁,都穿着背带裤,小熊T恤,背着小书包,像两只可爱的小糯米团子。
看到郝甜,许陆轻咳了一声,喝了口水,皮皮埋着头,一脸内疚,走到郝甜面前:“对不起妈咪。”
郝甜不明所以:“怎么了,突然道歉?”
皮皮握着小拳头:“因为皮皮就知道玩,要迟到了,还不愿意穿衣服,让妈咪难过。”
郝甜看他这委屈的小模样,心里又软又欣慰,刚想说妈咪不难过,没关系,突然又反应过来,他说的难过应该是为难的意思,便蹲下身,摸摸他脑袋:“那下次不要这样了好不好,妈咪不怪你,但是你再这样,妈咪就会真的难过。”
皮皮乖乖点头。
郝甜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鳅鳅在一旁眼巴巴看着。
郝甜招招手,鳅鳅妹妹便露出一个甜甜的笑,欢快地跑过来:“妈咪。”
郝甜也在她额头亲了一下。
鳅鳅:“妈咪,鳅鳅也要说对不起。”
郝甜笑着问:“那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鳅鳅揪着背带裤上的小熊扣子,像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艰难地想出一个理由:“因为,因为,哥哥说了。”
郝甜好笑,摸摸她脑袋:“那你和哥哥犯了一样的错误对不对?”
鳅鳅点头。
郝甜刚要说什么,她又道:“不对,鳅鳅最乖。”
“对,你最乖,鳅鳅最乖。”郝甜牵着她的手往门口走,“我们家小泥鳅才不会像哥哥那么淘气呢。”
皮皮不服气,拽着郝甜另一只手:“我没有,我也最乖。”
“你们都乖,妈咪最爱你们。”
许陆在他们走到门口后,拿起郝甜放在桌上的相机,开机后,先对着门口三人拍了一张。
画面里,郝甜在帮鳅鳅穿鞋,皮皮抬着一只穿着维尼熊袜子的小脚,扶着鞋柜歪歪斜斜地站着,面上带着璨若阳光的笑容。
郝甜没等到许陆,抬眼,唤了一声他的名字:“你去吗?”
许陆起身:“去。”
郝甜一笑,带着儿女在门口等他。
眨眼,他们已经走过了好几个年头,儿女双全,幸福美满,此生无憾。
作者有话要说:
再附几个段子:
小皮球有三个干妈,宜修大干妈,王瑶二干妈,童潇潇小干妈。
某天大干妈:“来,鳅鳅,让大干妈抱抱。”
小干妈:“什么大干妈,要叫老干妈。”
郝甜&二干妈:“……”
干妈何苦为难干妈?
云笑送了郝甜和小皮球一套亲子装,郝甜和鳅鳅都是红色绣海棠旗袍,皮皮是藏青马褂,就是没有许陆的份。
最后那条裙子被许陆在羞耻play的时候撕了,并且道:“让他们穿情侣装,你掺和什么。”
郝甜:“……”
你是认真的吗,爹?
小皮球在幼儿园里学了不少东西,尤其是皮皮。
有一天,皮皮问老师:“老师,什么是生命的大和谐?”
老师:“……就是,和平与正义。”
皮皮:“那什么是和平与正义?”
老师:“就是,嗯,比如说,像咱们现在这样开开心心地聊天,就是和平,嗯,正义呢,就是你看到有人欺负你的同桌,你让他道歉,这就是正义。”
皮皮若有所思。
老师:“皮皮,是谁教你生命的,咳,大和谐?”
皮皮:“是我爹地,他说没有生命的大和谐就没有我,是真的咩?”
老师:“……咳,差,差不多。”
皮皮:“老师,你感冒了吗?”
老师尔康手,os,不,是和平与正义告诉我,是时候咳嗽了!
明天郝甜和许陆的番外,再接下来吕浩和云笑的番外,然后没了。
么么么
第54章 番外2.0郝甜许陆吴城N日游
许陆也不是从小就在雁城长大。初中有一段时间, 他曾陪着爷爷nǎinǎi一起生活。
俩个老人住在离雁城不远的吴城, 住了八十几年, 到许陆上高中时去世,都未曾离开过这座四季缤纷的城市。
吴城临海,是北方最宜居的城市之一, 冬暖夏凉,在普遍冬季温度低于零下夏季温度接近四十度的北方城市里十分难得。
当初许家本也想定居无此, 但奈何和秦悠相依为命的母亲舍不得女儿, 知道女儿结婚后要做家庭主fù, 便盼望着自独立后就时不着家的孩子能陪在身边。
许家长辈开明,许超夏那时与秦悠也正值热恋,自然都没有意见。更何况,雁城离吴城也不远。
许超夏秦悠夫妻在雁城生活了几十年,秦悠母亲却是没几年就去世了。
郝甜初嫁入许家时,去坟前拜祭过外公外婆, 也曾给爷爷nǎinǎi的牌位磕过头, 但去吴城, 探望两位老人的故居, 还不曾过。
这年草长莺飞,两个小家伙开了学, 秦悠也搬去公寓就近照顾,郝甜和许陆带上行囊出门,旅途的第一站就是吴城。
吴城有大片樱花。
曾经有人说,从二三月始, 到五六月终,开车自南往北,可以看遍日本不同月份不同种类的樱花,每一天,眼里都是那娇艳清纯的颜色。
而吴城,从客运站出来,坐出租车不出三十分钟可以到海月路,到这司机一般会自觉地减速,一路到明珠路,穿越五条宽敞干净的街道,亦可以看到许许多多姿态不一的樱花。从二三月到五六月,这一拨开完,那一拨接上,在这温暖明媚的城市,尽态极妍。
而许家祖宅附近,种的却是要到初夏时节才能容人一睹芳颜的西府海棠。
许家地处吴城名山山脚,近年来因为景区开发,许宅如一座孤岛,被一条U形马路环抱其间,周围荒无人烟,除了偶有不走寻常路下山的游客,就只有高高耸立,如护山卫士一般的高大冷杉。
要想找到曾经的邻居,首先得沿着门口的U形马路再往下走一里路。走到一半,其实可以窥见一处山村全貌,就在马路正下边的山谷里,绿树红瓦,风吟鸟鸣,像一首清新的现代诗。
而俩人坐出租车回来时已是暮色四合,山谷里有星星点点的光,像星空一不小心跌落在地。
越往里温度越低,空气越清新,轻拂于脸上的风像散发出徐徐冷香的琼浆,还有一丝甜滋滋的味道。
郝甜坐大巴有点晕车,接着又上了出租,尚没有喘息的余地,但到了这里,吸一口这山里仙气,瞬间觉得自己要得道飞升了。
在乌烟瘴气的城市里待久了,偶尔避世一次,当真觉得整个人都轻了许多,从脚趾到头皮都是滋润的。
虽然抛下年幼的孩子,于心不忍,但真到了这一刻,到了这里,瞬间什么想法也没了。
没有孩子在身边杀出一片横尸遍野的修罗场,身心都是愉悦而轻快的。
显然许陆也是这么想的,脸上表情柔和,不像在家为了保持做父亲的威严,时常要板着脸。
司机送到许宅就离开了。
许陆牵着郝甜的手,站在路灯下。
山林掩映,连灯光都似晕有一抹清透的绿意。
盖了青瓦的围墙,拢住正中一扇斑驳的朱漆木门。沉重的老式铜锁,忠诚而又满是缅怀地锁上了一段幽远的时光。
开门进去,许陆又开了门口的灯,可以看到里面是一处中式宅院,不规则青石板铺就一条小路,路右侧有一口井,路左侧有石凳石桌,桌后是厢房粉墙,凤尾竹怜爱地垂首,依偎于其身畔。
小路尽头是正房,当年给二老住,如今二老去了,小辈也不敢鸠占鹊巢,以下犯上。
俩人挑了一处厢房。
因为来之前麻烦曾经与许家二老jiāo好的姚伯母打扫过,不管院里还是房里都干净得很,而被褥床单也是托姚伯母买的新的。
姚伯母接到电话时曾极力邀请许陆夫妻去她家住,但因为留住时间会很长,许陆婉言拒绝了。
俩人住的房间是许陆当初在这住的那间,靠墙里侧是一架镂花架子床,非常宽敞。
姚伯母大概猜到他们会住这,床单被褥竟都铺好了。
伯母心细,除此之外还给他们将厨房也收拾了出来,还自作主张留下了电热水器。
许家二老去时,家里已用上天然气,但这么些年,天然气罐子必然是空的。他们离开后,电费也是多年未jiāo,但许陆之前托付姚伯母时没和人客气,可谓面面俱到,因此进来时开那灯就能发现,电费已经续上了。
许陆烧了好几壶水,又找出以前的大浴桶,大晚上不嫌麻烦地又洗又刷,又用热水消dú,完了才重新烧水让郝甜来洗澡。
郝甜本来嫌坐车累,来了这却又有精神了。等许陆收拾好,取了衣服要去洗,又想起什么,羞答答地将老公衣物也找了出来。
浴房里,许陆正帮郝甜兑冷水,见人来了,先揪过来亲了一口:“水兑好了,洗就行。”
郝甜嗯嗯点头,模样可乖。
许陆放下手里的木勺,正要出去,却被郝甜手指勾住。
许陆不解,等瞥到郝甜怀里的衣服才恍然笑道:“想一起洗?”
他这一笑,像是郝甜刻意勾引,非要和他一起洗一样。
“我就是觉得烧水太麻烦了。”郝甜轻哼一声,“你不想那就算了。”
许陆自然想,在自己老婆面前要装什么正人君子,只是俩人来这半天了还没吃饭,怕她饿:“你不想吃东西,包里有方便面,泡好了端来给你吃?”
郝甜连连摇头:“哪有一边泡澡一边吃晚饭的。”
说到这意思还不明显吗,许陆一笑:“那好,宝贝脱衣服。”
郝甜小脸潮红地坐进浴桶时,不放心道:“这么多年没用了,会不会啪就散开了。”
许陆抬脚进来,将人抱到身前,放松地吁出一口气:“没事,散了我抱着你。”
郝甜拍了他一下。
许陆顺势抓住她手让她靠到自己身前,又撩了水到她背上,感受依偎在一起的惬意:“没有两个小电灯泡的感觉……”
话没说完,一声喟叹已经抒发了他的情绪。
这当爹的,对孩子简直嫌弃到骨子里了。
郝甜好笑地掐他。
这么温存一会,许陆让郝甜抬起腿来,问道:“冷不冷?”
这季节山里温度还是偏低,夜里还要盖厚被,出门得穿厚外套才能御寒。
浴房里水汽氤氲,许陆又抱着她,火力壮得像开了暖气,郝甜没觉得冷,头上还冒细汗。
她轻摇了摇头。
许陆探手做了前戏,就这么进来了。
许陆没带套,但郝甜也不担心,这人早在她怀小皮球的时候就去医院做了结扎。那时已经确定她肚子里是两个孩子,大家都觉得够了,也没阻拦他。就是郝甜,有一阵一直担心做这个会伤身。
俩人都顾忌着浴桶已经是陈年旧物,不敢放肆,可寂静的夜里,这么温柔体贴地缠绵一番更让人有种要融化了的感觉。
郝甜趴在老公胸膛上,软绵绵的像要融入水里,嘤咛片刻,脑子里闪过一道白光。
就这么细细一会,郝甜已累得不行。
许陆穿好衣物,用浴巾裹好她,再裹上一件厚外套,就这么抱回了房间。
郝甜沾床就睡。
许陆收拾好再回来,已经能听到她浅浅的小呼噜。
床头的手机亮着,是秦悠打来的电话,床上的人却完全没有被吵醒的迹象。
许陆去外面接了。
秦悠说了没两句,问郝甜,知道她睡了也没说什么,又让孩子接电话。
两个小家伙在电话里叽叽喳喳,娇声娇气地问刚离开一天没到的爹地。
“你和妈咪什么时候回来呀?”
许陆蹲在房门口,沐浴着柔和的星光,吓唬孩子:“不回来了。”
顿了半秒,两个小家伙在电话里“哇”地哭了。
秦悠吓了一跳,连声哄劝。
许陆也有些后悔,作出一系列的割地赔偿,并保证一定会带着他们亲爱的妈咪一起回去。
小家伙们总算被哄睡,秦悠又教训了一顿许陆。
最后一句是“怎么还跟孩子一个样”。
许陆挂了电话,却觉得这是世上最好听的教训人的话。
高明他们总说他把郝甜当女儿宠,把郝甜宠得还跟当初不谙世事的学生时期一样,可郝甜又何尝不纵容他。
他脾气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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