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宝降世:开局认主上宝沁金耙》 楔子 中土神州,南天门外,满天众仙昂然肃立,站在首位的赫然正是统领万仙诸法,三界六道的玉皇大帝。 此刻,玉皇大帝双目微睁,单手轻抚胸前三缕须髯,也不见其有何动作,更不见其说什么话语,亿万年来统领三界所造就的王者之气便有如实质一般向他周围扩散开去,除却常年侍候在左右的近臣,寻常仙众都无法在这威压之下久站,全部自觉退在百丈开外。 少顷,似乎到了一个早已约定好的时辰,玉皇大帝微微颔首,早就伺候在一旁的托塔天王随即心领神会,一手托着宝塔,另一只手向前一挥,三十六天将齐声高喝:”掷!”音浪附着仙力好似晨钟暮鼓,迅速传遍天宇。 “刷——”无数道宝光从一众神仙手中飞出,向云层之下坠去。 “开!”众天将再次高喝。 云层之下,一面好像七彩琉璃一般的天幕在正中央打开了一道缝隙,顺着缝隙向下望去,正是中土神州的人间大地。随着操控琉璃天幕的三坛海会大神哪吒的法诀牵引,这断绝天庭人间五百年的遮天幡终于被收了起来。 天地重接,异宝降世,携宝而来的还有人间早已衰竭千年的天地灵气。 眼见诸天万仙的异宝已经顺利降临人间,玉帝脚下祥云轻起。众仙纷纷施礼退后,让出一条通道,准备跟随玉帝返回大罗天,皇极凌霄殿。 就在这时,极西天际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耶哈华!沃日你个仙人板板!” 同时,南方天外也传来了一声哀叹,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悲苦。 “咦!宙斯!你个龟孙,你在那骂谁咧!”听着西南方天际传来了中土人间豫州的口音,玉帝十分赞许的看了一眼一旁的太白金星,太白金星笑嘻嘻的微微一拱手,表示这都是自己的分内之事。 不过几个呼吸,南天门外同时出现了数道恐怖至极的身影,这些身影丝毫没有收敛自身威压的意思,导致一些修为不高的新晋小仙此刻脸色都已经开始苍白。 “嗯?”玉帝有些不满的发出了一声质疑,托塔天王李靖昂首向前迈了几步,手中七宝玲珑塔发出万道霞光将修为在太乙金仙以下的仙众护在其中。众仙纷纷松了一口气,对着托塔天王的频频拱手,面露感激。 众身影中唯一长着翅膀,而且还是长着六对十二翼的家伙将脸从圣光中显露出来。要说这西方鸟人的皮相真不是盖的,轮廓鲜明,雌雄同体,不管是男是女都会在其和煦的微笑中沉沦。不过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家伙便是那的头号走狗,被封为炽天使的米迦勒。 别看这家伙看上去悲天悯人,温暖阳光,真要动起手来那叫一个绝户,当年杀异教徒的时候,钉着尸首的十字架从小亚细亚一路排到了罗马城下,把波斯众神打的蛰伏了数千年都不曾显露过踪迹。 后来带着天使大军跟地狱的撒旦干架,万天使大军和万堕落天使在地狱边缘死磕,打到最后耶哈华都看不下去了,当撤军的命令传到米迦勒手里的时候,双方加在一起连万天使都没剩下。不过,这一仗也着实让他们那边的人间平静了上千年。 就是这么一个狠人,站出来说的头一句话就是,“我说,你这个龟孙,在那哈骂谁咧?”不管是音调还是音色都跟人间的一位豫州籍的相声演员丝毫不差。 亏得这漫天的仙人绝大多数都是向着太上忘情修炼的,表情管理一个比一个专业,这谁要是笑出声来,天知道这个疯子会做出什么事。当然,如果这家伙这个时候再冒出一句,“我的天呐,这么神奇吗?”可能一场圣战便就此拉开了序幕。 “老子骂的就是你这个龟儿子!”一个身高远远超出寻常标准的巨汉大步走到近前,众仙一看这巨人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金发,全身上下只穿了一层薄纱,强壮的身躯若隐若现,不少女仙见状纷纷羞得别过了脑袋。一段丈余长的冷光在其手上闪耀夺目,仔细一看竟是一颗闪电被其握在手中。 “咋?宙斯,你个龟孙,你咧是想干架不是?”拉斐尔湛蓝色的双眸闪耀出一丝疯狂的神色。 宙斯见状,暗忖自己现在不管是势力还是实力,都不是这帮如日中天的鸟人对手,气势便弱了三分,但是嘴上还是要维持自己众神之王的威严, “老子不跟你个瓜兮兮的在这里扯皮。你让你们家老汉出来,老子晓得是他搞地鬼。”这地道的益州方言也是一绝。 “搞鬼?咦,谁搞鬼,哪个龟孙活腻了,敢在这哈搞鬼?”看米迦勒的表情似乎确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少在这里装糊涂,就是你们这帮摸包儿匠在搞鬼。” 听着这二人在这里你一言我一语全是神州大地的方言,在场万仙当中终于有人忍不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接着场面便一发不可收拾,被在场数万仙人嘲笑,二人再傻也知道自己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玉帝,你们咧在那笑啥咧?”米迦勒面色不善道。 “说话放尊重点!”托塔天王脚步向前重重一顿,厉声呵斥道,数万仙人均是面容一整,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面对对方数万仙人的威压,纵使这二人均是一方豪强,此刻也不由得矮了几分,谁让这是到了人家主场呢。这时其他几个身影也纷纷显出身形,大胡子的独眼老人、三眼四手的青颈僧侣、头上顶着盘着巨蛇圆盘的鹰首人身壮汉,身穿和服的美艳少女。。。无一不是一方翘楚。这些人,不,这些神站到了米迦勒和宙斯的身后,终于让他们又有了些底气。宙斯刚想说些狠话好找回场子,便听到一声佛号传了过来。 “阿弥陀佛”伴随这声佛号一大片金色祥云也从西方缓缓飘来,在如来佛祖的带领下,西天诸佛来到了两拨人的中央,三方人马站定,局势再次稳定了下来。 “诸位施主,因何在此聚会?”到底是佛届大佬,说话还是有些水平的,不说找茬,说聚会,让大家都有台阶下。 “按照约定,我们都向自己所辖人间降下宝物,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一个光圈把我们降下的宝物收去了小半?”宙斯听到李靖和佛祖说话便知道是自己说的汉语出现了问题,到底是众神之父把方言改成普通话还是非常容易的。 “光圈?”玉帝眉头微微一皱。 “就跟这帮鸟人头顶上的光圈一模一样!”宙斯一指米迦勒的头顶。 “说话客气点,我们降下的宝物也被数道冷光摄去了小半!”说着一指宙斯的右手,“就跟你手里那玩意一样!”宙斯都能想到的事,米迦勒自然也能发现,口音也瞬间改了回来。 “我这边也是!” “我这也是!”众神纷纷附和道。 “看来确实有人在暗处动了手脚。”佛祖也附和了一句,转眼看向了一旁古井无波的玉帝。 “李靖?”玉帝也知道此时所有人都在等着自己表态,只得慢声道。“可有此事?” 李靖唱了个喏,回身喝到,“千里眼!顺风耳!” 两位神将从队列出大步迈出,“末将在!” “查!” “诺!” 只见一位神将双眼发出两道神光,一眼扫过整个神州大地便全部在其眼中,另一位侧耳一听,人间一切声响便传入其双耳之中。过不多时,两位神将对了一个眼色,来到李靖身前,拱手道,“回禀元帅!却有几道黑影将我天庭宝物摄走了小半!” “大胆!”李靖一听双眼登时瞪得老大,当真有人能在天庭众仙眼皮底下偷走了众仙的法宝,这是何等的神通?何等的胆量! “可曾查到法宝去向?”李靖连声问道。 “那黑影属实诡异,末将未能查明其去向。”两位神将沉声道。 听二将如此一说,李靖也没了章法,快步走到玉帝身前单膝跪倒,一手托着宝塔、一手按着膝盖,将头埋在胸前垂的极低。毕竟这是关乎整个三界六道未来的大事,在他的全程监督之下竟然办出了纰漏,这天庭兵马大元帅的官他恐怕是做到头了。 在所有人都以为玉帝一定会震怒,重罚李靖失职之罪时,空气却诡异的安静了下来。再看玉帝古井无波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涟漪,只是之前一直轻捻着长髯的右手不知何时放在了身后,脚下祥云飘起,在场众仙纷纷避退让出一条通路。 各大文明主神一看玉帝要走,刚要出言阻拦,一个极具威严的声音从九天之上传来,“我中土神州与诸位一样也有宝物被宵小之辈窃取,大事将近,各位好自为之。”声音当中所夹杂的天地之威将在场众仙全部震慑在当场,米迦勒与宙斯均瞪大了双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九天之上,声音再次传来,“托塔天王李靖办事不利,在此地查找宝物去向,一日不将法宝寻回,一日不许踏入南天门!” “李靖领旨,谢陛下隆恩!”跪在云上的李靖,依旧将头深深的埋在胸前,旁人无法看到他的表情。 众仙被李靖的声音惊醒,回过神来再看,哪里还有玉帝的影子,只好对着凌霄殿的方向齐声称颂。 “恭送陛下!”随后三五成群缓缓散去。 不多时南天门外只剩下了长跪不起的李靖,和米迦勒等人。米迦勒一看这情形知道自己碰了个钉子,冷哼了一声,化作一道圣光消失不见。宙斯低头看了看面前的李靖,目光在七宝玲珑塔上贪婪的转了几圈,随后恋恋不舍的扭过身子化作一道闪电疾驰而去。余下各路人马看到没有什么好处可捞,也都只好各自化作一道流光向自己地盘掠去,只留下李靖一个人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过了许久,南天门上霞光一闪四大天王各持宝物走出门外,来到李靖身前俯身拜倒。李靖这才站直了身子,一双虎目对着天际极远之处轻蔑一撇,一挥袍袖托着宝塔大踏步走入门内。四大天王将李靖送回门内后,回到门口各自站定目不斜视。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门外又出现了一个李靖依旧跪在那里,好像从来不曾移动过一般。 &amp;amp;bp;&amp;amp;bp;</p> 第一章 干特娘的工业革命 所有神佛都回到了各自的住所之后,只有一个小男孩,此刻还在高空之上停留着。 “干他娘的工业革命,去你妹的现代科学,搞得人间乌烟瘴气,弄脏了我的宝贝!”小男孩一边嘟囔着,一边继续卖力的抖着这块抹布,正抖着,男孩忽然轻“咦”了一声,目光向脚下望去。 吸引他目光的是一个十分平凡却又特别的身影,这人低身穿行了一会又拐了两个弯,最后停在了一座破庙门前。小男孩看了看这个人,又看了看破庙,脸上挂上了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随后一丝坏笑挂上了嘴角。 再看那个人身子停在破庙的门口,好像没有想到这里会如此的破败,心里有些动摇,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双眼白占了多数空间的母狗眼正在顺着门缝向院内张望。 “这破庙也没人呀,那老秃驴怕是忽悠自己呢吧。”朱晟泽一边向这写着都城隍庙的院门内张望着,心里不住的嘀咕。 看这里年久失修的样子,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像样的高人,还是回去吧。朱晟泽心里想着,扭头就要离开。却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一股巨力,正撞到他的腰上,身子一下就被撞进了庙门。等他在院子中间爬起来时,原本堪堪挂在折页上的两扇木门,砰的一下又重新关了回去。 这特么是造的什么孽啊,朱晟泽看着自己被地面跄出鲜血的双手和已经破洞的裤子,心里发出一阵哀嚎,再看看面前地上近在咫尺的这件凶器,又是一阵侥幸。若是再滑二寸,恐怕小命就交代了。 为什么说是件凶器?身长七尺、通体乌黑,上有九钉呈龙爪、下配钢缵似长矛,这玩意要是舞动起来,寻常人擦上就得伤,碰上就得残,不是凶器是什么。再看这耙钉距离自己刚刚扑街位置的距离,只要自己再稍微轻上那么几斤,脑袋摘下来给人当个花洒什么的肯定是绰绰有余了。 “哪个孙子特么推得我!不知道随便开玩笑会出人命吗?你大爷的!”朱晟泽也不管这事有多蹊跷,挑起脚就开始骂街,似乎这样就可以给自己壮起胆子。毕竟在四下无人的情况下被一股巨力推进一间破庙,然后庙门还能自己关上这事,怎么说也不归牛顿解释。 一边搜肠刮肚的把这辈子所掌握的脏话一股脑的往外喷,朱晟泽的情绪也终于慢慢理智了起来。 自己现在正站在帝都兴盛街边的都城隍庙,院子还算宽敞四周院墙不算太高,左右两边是早已破败的山神、土地庙,再往前是十殿阎王分列两侧,正前方是大威灵祠,大威灵祠后面是后院和寝殿,如果真有什么情况发生,可以用最快的速度往左后方的矮墙处逃跑,翻出去就是兴盛街路口,四通达怎么跑都行。 如果后路被封,可以先冲进大威灵祠,然后顺着后殿跑出去,后面是第中学,门卫有执勤巡警,要是警察叔叔都解决不了,借着帝都名校的文气,寻常邪祟应该也会退避三舍。 朱晟泽这边正母狗眼乱转盘算着怎么跑路,院子正中的大威灵祠的正门已经被人从里面推开,一个略显苍老却并不佝偻的身影从门内缓步走了出来。 老人对着朱晟泽呵呵一笑,“小子,你是来求签的,还是想拜神啊?”这老人似乎丝毫不介意刚才朱晟泽那一套异彩纷呈的国骂集锦。 “额。。。”朱晟泽也没有想到事情是这么个走向,他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位笑容可掬的老人,想从老人的身上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这位老人上身穿着一件上世纪年代非常普遍的蓝灰色工作服,两个胳膊上还套着深蓝色的套袖,看着套袖上面的油光就知道,这衣服已经穿了不知道多长时间。 一头浓密的白发倒是让朱晟泽一阵的羡慕,毕竟这年月谁头发茂密谁就是鄙视链的顶端。再往下看,跟工作服配套的蓝灰色裤子并无特别,倒是一双硬塑料的拖鞋,让朱晟泽动起了恻隐之心。 这可是早春三月呐,人要困难到什么程度,才会在这乍暖还寒的时候,光脚穿一双拖鞋在这破败的都城隍庙当庙祝。 “老爷子,我想求个签。” 。 &amp;amp;bp;&amp;amp;bp;</p> 第二章 让老夫来给你算上一卦 “好,好,好,请进。”老人连说三个好字,一侧身将朱晟泽让进了大威灵祠。 点了三支高香,拜过四方,恭恭敬敬将香插在香炉上,一揖三拜一揖,对于都城隍庙供奉的这位城隍,朱晟泽心里还是十分尊重的。一旁的老人看着他一套礼仪做的有板有眼,微微点了点头,从旁边的桌子上将签筒递给了跪在蒲团上的朱晟泽。 签筒这东西其实还是挺神奇的,所有竹签的长短都是一样的,但是只要你按着一定的节奏摇晃它,最后一定是只会掉出一支竹签。 将竹签递给老人,朱晟泽小心的站在一旁,倒不是他对这老庙祝有多恭敬,而是这桌子、桌布、凳子上的灰实在是太厚了,动作稍微大一点都会呛的人一阵咳嗽,真不知道这老庙祝平时在这都是怎么过的,也不说收拾收拾,怪不这里破败成这样。 老庙祝双手远远的举着竹签,仰着头眯着眼仔细的辨认这竹签上的字,过了一会,老人的眉头已经拧在了一起,也不知道这签上写的什么,让老人激动地额头眉心处都在不住的颤抖。朱晟泽看他这样子,也大概猜到不会是什么好签,试探着问道, “老爷子,我这签是怎么说的?” 老庙祝将竹签放下,强行控制住自己有些颤抖的双手缓缓将竹签插回竹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先不说签的事。”老庙祝对着朱晟泽一伸手,“刚才的高香一支,求签一次,另加服务费,呈惠4元整。” “嘎?”朱晟泽惊得一下蹦起老高,“啥破香一根?” “都城隍庙的头柱香,收你一根这还是打了折呢。” “废话!这破地方啥时候来都特么是头柱香!” “少废话,我跟你说我可有心脏病,你给我气犯病了可就不是4块钱的事了!”老庙祝把脖子一梗,一副一言不合就要躺下的架势。 “老家伙,你这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是不?行,你牛。” 朱晟泽四下环顾了一下,确认这里确实没有监控以后,就知道自己拿这碰瓷党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谁知道大殿四周是不是早就埋伏好了他的同伙,只能捏着鼻子,掏出手机。 “看你这么专业,收款码肯定早准备好了吧?” “那是自然。”老庙祝一脸得意的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印着收款码的a4纸。 “呐,钱我都付完了,服务费你可不能白收,今天我的签你不给我说出来个四五六来,你就退给我求签钱。”朱晟泽当然知道这老家伙嘴里肯定吐不出来象牙,但是平白让人讹了这么多钱,心里终归是不太平衡,也不管那破凳子上的灰尘了,大马金刀的往上一坐,一副恶狗要咬人的架势。 “呦呵,小伙子还挺死心眼。”老庙祝笑呵呵的抱着肩膀,说道“说说吧,你想求什么?” “我就想看看我还能活多久?”说到这,朱晟泽目光一暗,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老庙祝自然也察觉到了眼前这个小子的情绪变化,但是他好像没看到一样,一伸手从签筒中随意抽出了一支签。刚要说话,朱晟泽直接蹦了起来。“老家伙!糊弄人没有这么糊弄的吧?那是我求得签吗?这可是大威灵祠,如此不敬神明,你不怕武宁中山王怪罪吗?” “还知道武宁中山王?”老庙祝略带赞许的咧嘴一笑,露出一嘴的黄牙,“你摇出来的是天数,我随机抽出来的莫非就不是?我未给你解签之前,只要不是有心拿出来的,就都是你命数。” “我不跟你犟,你就说说老子还能活多久?”朱晟泽也发现了,跟面前这位耍嘴皮子自己似乎还真不是对手,索性不再与他纠缠,站起身准备等他说完便拂袖而去。 但是老庙祝似乎并不是这么想,就见他一手拿着竹签,摇头晃脑的说道,“以老夫平生所学,你呀。” “嗯?”虽然知道老家伙不靠谱,但朱晟泽还是抱着万一的心思,悄悄竖起了耳朵。 看到朱晟泽的样子,老庙祝得意的一笑,继续说道,“如果老夫所料不错,你呀。能活到死。。。” 。 &amp;amp;bp;&amp;amp;bp;</p> 第三章 你可愿意拜我为师? “嘎?”朱晟泽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一手掀翻了手边的桌子,“老家伙!我忍你很久了,戏弄人也没有这么戏弄的吧?你当真以为老子不敢教训你是不是?” 此时朱晟泽也不管什么同不同伙,碰不碰瓷了,他只想看看自己的拳头落在近前这张猥琐的老脸上到底是什么样子。等等!这老家伙什么时候窜到自己面前的?朱晟泽还没来得及奇怪,就见面前那张老脸再次一晃消失不见,然后就觉得后脑一痛,接着眼前一黑。 等他再次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根已经腐朽得不像话的巨大圆木,圆木两侧依次排列着一根根同样腐朽得方木条,木条上面叠着一排排的瓦片。原来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躺在了一方又脏又破的木榻上。坐起身子,往榻边一看,那个万恶的老庙祝此时正坐在榻边的一把破椅子上,手里拿着一张身份证在那猥琐的笑着。 “老家伙,这是哪?我跟你说,我这人无父无母,也没有亲戚朋友你绑架我一点好处都捞不着。” 朱晟泽翻身就要下床,却发现自己前两天新买的aj,此时已经穿在了老庙祝的脚上,而且鞋的后梆已经被他生生踩了下去,就这样摇摇晃晃的挂在他的脏脚上变成了一个鞋沓子,朱晟泽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滴血。 “朱晟泽?”老家伙看到他已经醒了过来,站起身将身份证塞到了自己裤子后屁股的口袋里。随后笑嘻嘻的凑到了床边,尽可能摆出了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老家伙明明剑眉朗目,鼻直口阔活脱脱正人君子的模样,笑起来却显得如此的猥琐不堪。 “你愿不愿意拜我为师?” 一看老家伙猥琐的样子,再听他这么一说,朱晟泽感觉自己后背冷汗直冒。 这猥琐的老骗子想收自己为徒?看他混的这么惨他能教自己什么?碰瓷?此时他的脑海中突然想起前段时间在手机上看到的新闻,现在有些变态不光非礼女性,就连男的都不放过。再看老家伙猥琐的样子,朱晟泽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不行,自己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可不能落到这老变态的手里。 瞄准一个空隙,朱晟泽身子一纵,从榻上跳到了地面,分毫不差的落在门口近前,他对自己的计算还是十分有信心的。也来不及心疼那双aj,赤着双脚,也不顾石板地面的冰凉,他现在只想赶快离开这个倒霉地方,摆脱这个老变态。就在他已经做好准备夺门而逃时,老家伙只是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话就让他生生停在的门口。 “想跑?莫非你不想知道九年前那个老秃驴为什么让你到这里来?还是说你不想知道你父母的去向了?或者说,你不想活过你的十岁了?” “师父!师父您看徒儿跪的姿势还算标准不?” 老庙祝也是没有想到世界上会有变脸这么快的人,刚想说话,这个小子已经跑到了自己的背后。 “师父,你看这个力度还行不,不瞒您说,本来我都已经通过了华清池的面试,准备过几天就去报道,当一个专业的按摩技师了。”朱晟泽满脸媚笑的给老庙祝揉着肩膀。 “嗯,不错,看不出你小子还挺有天分。”老庙祝微眯着眼睛,似乎十分享受。 “那是自然,伺候师父那不是做徒弟的本分嘛,您在这稍等一会,我出去给您打洗脚水去。”说着,朱晟泽就往门外走去,刚走了两步却被老庙祝叫住。 “先慢着,小子,我虽然愿意收你这个徒弟,但是你是否真的与我有这师徒之缘还要看你的造化。” “什么造化?”朱晟泽停住身子问道,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是那些电视剧里演的男主角,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会冒出来一个世外高人哭着喊着要收自己为徒。 老庙祝站起身走到前院,一指地上的耙子说道,“呐,你也见过它了,只要你能举着它到屋里来见我,就说明咱俩有这师徒的缘分。如果天亮之前你拿不进来,那你就可以回家了,回去好好珍惜你生命中这最后的六个月,想吃点什么吃点什么吧。” “不就是个耙子吗,你就说它有多沉吧,扛我也能把它扛进来!”朱晟泽大步流星的向院子中间走去。 “不沉,也就一藏之数。”老庙祝的话轻飘飘的传了过来。 “多少?”朱晟泽刚想回过身跟老家伙确认一下,大殿的木门已经被他从里面重重关上,还顺便插上门闩。 “一藏之数?五千零四十斤?两吨半?”朱晟泽看着地面静静躺着的耙子,心里有些打鼓。慢步走到近前,看着耙子上面九颗冷森森明晃晃的钢钉,朱晟泽不由自主咽了一口唾沫,俯下身先试探着摸了摸七尺长的铁杆,触手生寒,轻轻拉了几下,跟自己想得一样,这玩意跟焊在地上一样纹丝不动,又试探着加了点力气,依然没有反应。 他知道光凭自己这点气力根本不可能把这耙子举起来,但是九年前的真相就在眼前,他根本不可能让这个机会从自己手上溜走。要不找个棍子撬一下?利用杠杆原理只要棍子够长就没有撬不动的东西,只要能把这玩意翘起来不行就在弄几个滑轮给丫拽过去算了。朱晟泽把自己初中所学的物理知识全都用上,也就只能想出这么个倒霉注意。 说干就干,这偌大的都城隍庙不会连根铁棍都没有吧,朱晟泽打定主意后便在前殿后院转悠起来,东找找细看看,就是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好像背后有人一直跟着自己,回头看看,也没发现什么异常,但是这种感觉好似附骨之蛆一般。他假装无事继续在院子里转悠着,过了好一会,猛一回头,院子还是那个破破烂烂的院子,耙子还是那个倒霉耙子。等等!刚才这玩意不是在前院来着嘛,怎么自己都快转到后院了这玩意还躺在自己身后。 。 &amp;amp;bp;&amp;amp;bp;</p> 第四章 你竟认得此宝 “鬼啊!”朱晟泽一溜烟地跑回到大殿门前死命的拍着大门,“师。。。师。。。师父,那个耙子是。。是。。特么活的!!” “哦?怎么个活法?”老庙祝懒洋洋的说道。 “它跟踪我!” “哦。” “哦是什么意思,你倒是给个反应啊!” “它跟踪你,应该是喜欢你。你多陪它玩会呗。” “玩?!我怕被他玩死,你不知道大晚上的看见一个奇形怪状的铁耙子跟在你背后有多渗人!” “记着为师的话吗?把那个耙子拿到我面前,我就告诉你你身上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你父母的死因。天亮之前如果完不成,就说明你我没有师徒缘分,你自己看着办。”说完大殿里面便安静了下去,顺便还把蜡烛给吹了。一看老家伙这个态度,朱晟泽只得硬着头皮向耙子走过去。 “耙兄,打个商量,你让我用一下呗。” 耙子特别有人性的摇了摇头。靠,这玩意还真听得懂人话。但是,在这一刻,朱晟泽也清楚的知道,自己这次可能真的遇到了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虽然他看上去一直是一个吊儿郎当,孤僻猥琐的样子,但是九年前的真相,一直重重的压在他肩头。九岁就成为孤儿的他,经历过旁人无法想象的艰难,造就了他这副生无可恋外壳之下,所隐藏的坚韧心脏。 “就一下,就一下,好不好,你看你身上黑乎乎的,我用完之后帮你好好抛抛光好不好?”说着,朱晟泽试图伸手去触碰眼前的耙子。眼看指尖就要够到耙子时,没想到这钉耙突然一翻身狰狞的耙钉对着他屁股就是一撩。他第一次发现人类竟然可以一跃飞起十几层楼高,还没来得及感受腾云驾雾的感觉,就感觉身体猛得一阵失重。 眼看着地面离自己越来越近,朱晟泽不由得悲从中来,本来是以为按着九年前老和尚的话,来到这破地方烧柱香碰碰运气,没准碰上个高人为自己指点迷津,自己就能再次见到父母,或者知道双亲的消息。哪成想,这高人是碰见了,转眼自己就要跟父母团聚去了,不过团聚的地方可是不太美好。 “孽畜,他还是个凡人,哪禁得起你这么折腾!”十年来所经历的种种画面已经开始在他眼前播放蒙太奇时,耳畔猛地响起一声暴喝。紧接着朱晟泽感觉身子一软落在了一个充满酸臭味的怀抱当中。朱晟泽刚想道个谢,突然觉得身子一轻,屁股跟地面来了一次十分亲密的接触,一阵火辣辣的疼顿时传遍整个后背。 “玩玩可以,不要搞出人命来听到没有!”老庙祝难得有了一丝世外高人的样子。等等!什么叫玩玩可以?!我是来给你们一人一耙解闷的吗?正想着反驳几句,就见这倒霉耙子蹦着点了点头,不对是点了点耙子头。然后一蹦一蹦的向自己蹦了过来,还拧了拧身子好像再说,不好意思,刚才玩的有些大,你不要介意。看那个死样子似乎在撒娇? 你是一个耙子好伐,你撒你妹的娇!朱晟泽艰难的爬起身子,耙子一蹦一蹦又跟了过来,歪着耙头立在其身前。 “你也不让我摸,还跟着我干嘛?还想继续玩我怎么的?” 摇头 “那你想怎么样?” 耙子横过来悬在半空用耙头似乎想蹭蹭朱晟泽的衣襟。好像一条巨龙撞在自己的胸口,这一次真的是腾云驾雾的感觉,不过只有零点一秒,朱晟泽就被这股巨力贯在院墙之上,当时就喷出一口老血,肋骨不知断了多少。 不过这次老庙祝再没有为他出头,看来只要不闹出人命,他是不会再理会自己了。一旁的耙子似乎也发现自己闯祸了,连忙蹦了过来,用钢缵探了探他的鼻息,确定他不会死,耙背深深一弯似乎是长出了一口气。 “大哥,你是要玩死我啊。与其被你玩死,不如老子自己把自己玩死!”也不晓得他这发的是什么狠,就见他把牙一咬,一把上去死死抱住耙杆,这耙子似乎也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还能动,还能有力气把自己抱住,像甩臭虫一样,往地上一甩,似乎想把他甩下去。这一甩之力,根本就不是已经身受重伤的他所能承受的,但是他宁可口鼻飙血依然死死抱着耙杆不肯松手。 那耙子三甩两甩,也没有将其甩掉似乎有些生气,原地一顿向天上飞去。老家伙不让我弄死你,可没说不让我带飞一圈。一时间院子里一阵银光闪动,伴随一声又一声惨叫,忽上忽下忽左忽右,颇有点环绕立体声的意思。 过了良久,惨叫声越来越弱,直至最后变成了悉悉索索低语,再过一会就只剩下一阵一阵的呕吐声。老庙祝看时间也差不多了,知道这小子是不能把耙子拿进来了,打开门想让耙子停一停,顺便让这个缘分未到的家伙回家。 推门一看,这混小子正趴在墙角一手扶着墙,不住的呕吐着整个墙面已经被鲜血染得通红,在第一缕阳光下还能看到上面一些内脏的残渣。看来这小子可能这个院子都走不出去了。老庙祝叹了口气,刚想说什么,猛地看到这家伙的另一只手正死死的握着耙子耙柄,因为用力过度指关节已经有些发白,而这耙子竟然丝毫没有反抗! 等朱晟泽终于吐无可吐,那耙子发出一道冷光流过整个耙身。流光所过之处将耙杆分出节,周天星斗分成了分排列在整个耙身之上,接着那耙子再度发出一道柔光托着身体已经跟破麻袋没有分别的朱晟泽慢慢飘到了老庙祝面前。 老庙祝伸手一指点在了他的眉心之上,催动法力让他再次睁开了双眼。就见这小子翻着那双已经充血而变得通红的母狗眼笑道, “师父这上宝沁金耙好歹也是合四御帝君之力,加上五方五老、六丁六甲、九曜星君法力加持,再由太上老君在兜率宫老君炉,亲手锤炼了九九十一天才铸成的无上至宝。怎么被你搞得这么破旧?” “你竟认得此宝?” “这世上如此形状的宝耙除了那净坛使者、天蓬元帅的上宝沁金耙还没听说过第二把。” “还算有点见识,那你可知道我是谁?” “如果我猜的不错,您应该是武宁中山王,徐天德徐大元帅吧?”朱晟泽擦了擦嘴角,倚着上宝沁金耙堪堪站直了身体。 “何以见得?”老庙祝嘴角微微一扬,转瞬又恢复严肃问道。 “这帝都的城隍庙南北供奉的分别是文天祥,杨椒山两位大贤,为的是他们刚正不阿,浩气长存,唯有这都城隍庙供奉的乃是前朝开国元帅徐天德,为的是护佑江山永存。当年这里也算是风光无限,可惜现在早已被百姓忘却,香火凋敝,哪里可能养得活一个大活人,而且还是如此厉害的高人。您说我说的对吗?” “呵,没想到你小子虽然长的猥琐,但是脑子还算够用,不过可惜,老夫并不是徐达。” 。 &amp;amp;bp;&amp;amp;bp;</p> 第五章 你可知道你的身世? “不是?那您是哪位大贤?”朱晟泽有些意外。 “我是谁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你只需要知道,早在一百多年前这里就再没有城隍、土地了。”说到这老庙祝神色有些黯然。 “好了,你不是想知道九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吗?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真的?!”朱晟泽压制不住自己激动的情绪,使声音有些嘶哑。 “你能得到上宝沁金耙的认可,就是有缘之人,吾辈修道最讲缘法,既然你我有缘,入我门墙得传我衣钵,为师自然为你解惑。”老庙祝沉吟了一下,继续说道。 “但是,当务之急,你还是先养好伤再说吧,要不然情绪翻涌之下,我怕你伤势过重直接咽气。”说着一指点出,一道灵力将朱晟泽的身体拖在半空,接着四周空间内的天地灵气好像一个按了开关的抽水马桶,而马桶中间的下水口正是此刻飘在半空的朱晟泽。 此刻他身上的原本粉碎的骨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组合到一起,回复了原位,随后破损的内脏也被逐一修复,最后便是已经有毛没皮的双手和脸上的皮外伤。 大概过了一刻钟的时间,东方已经鱼肚白,朱晟泽的身子被缓缓放到地上,他自己很自觉的盘膝做好,一呼一吸之间天地灵气依旧原原不断的冲刷洗礼这他的筋骨脏腑,将他原本孱弱的身子固本培元。这也就是天门重开,天地灵气再次回归人间,要是放在以前,像他这么重的伤就算是以老庙祝的手段想给他治好,也要很费些手脚。 见这小子面色再次红润起来,呼吸也变得平缓悠长,老庙祝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倚在椅子上懒洋洋地说道,“你能识得上宝沁金耙,还知道此庙供奉的是徐达,应该对这三界诸天有所了解。那我且问你,你可知真龙九子?” “略知一二,古籍中对龙生九子的记载各有不同,我分析这九子应该是霸下,囚牛,嘲风,睚眦,蒲牢,狴犴,负屃,椒图,蚣蝮。” “嗯,不错,你身上的问题便于他们有关。” “他们?” “对,你可知你的身世?” “我的身世?我父母都是普通人,我也没什么特别的?唯一特殊的就只有九岁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怎么都治不好。后来,遇见一个路过的老和尚,不知道他跟老爸老妈说了些什么,老爸老妈就跟他走了,走了没多久,我的病就特别神奇的痊愈了,老爸老妈却再也没回来,临走前老和尚留了一封信,上面写着让我十岁那年三月十五到都城隍庙上香,我这才来到了这里。” “那秃驴也算是有些本事,知道到这里求帮或许能有一线希望,可惜呀,他也不想想这么多代人都没有办法,凭什么到你这代他徐天德就会出手,更何况,他早就不在这里了。退一万步讲就算他还在,难道就凭他一个区区的都城隍,就能解得开这世世代代的九子血咒吗?”老庙祝有些不屑。 “九子血咒?” “对,九子血咒,听这个名字你就应该知道为什么我说和真龙九子有关系了吧,你也不用奇怪,那秃驴让你到这里来抱一线希望就是因为你的身世,而你受到这九子血咒也是因为你的身世,你父母的死还是因为你的身世,因为你是朱洪武的二十一代嫡系玄孙!让你来这就是希望那徐天德看在你老祖宗的份上出手救你一命。” “朱洪武?前朝开国皇帝?” “不错,你们老祖曾经定下规矩,子孙后代取名字偏旁部首必须带有金木水火土,而且著有家谱代代相传,你回忆回忆你父亲叫什么,你爷爷叫什么。” “还真是,那真龙九子与我家哪来的如此深仇大恨?” “这就说来话长了,当年永乐皇帝靖难之役你应该知道吧,他手下有个能人叫姚广孝法号道衍的,相信你应该也听说过,也是个秃驴,他本是个道士,修的是吾辈道法,但是又兼修了佛门一路神通,后来做了黑衣宰相治国有方也有了儒家紫气加身是个三教合一的存在,可见这秃驴天资是何等的超凡脱俗。 当年靖难之役,表面上看只是一次普通的地方藩王起兵夺权,我千年华夏这种事不计其数,成王败寇罢了。而实际上这却是佛儒两家众仙和我道家一脉在凡间的最后一次香愿之夺。” “香愿之夺?” 。 &amp;amp;bp;&amp;amp;bp;</p> 第六章 天兵入门指南 “是啊,所谓人争一口气,神争一柱香,人间的香火愿力对满天神佛的好处是什么都无法替代的。 所以自汉时起佛门经过数百年的谋划,终于从我道教一家独大的人间界挖走了一大匹信徒,直至唐中期到达顶峰,香火鼎盛。 及至两宋儒家又出了几位大才,开书院、传理学、考科举在朝廷的护佑下成为天下正宗。 而吾辈修道之士传承虽然一直不曾断绝,传人之中也有一些能人,但因为修为的根本乃是清净无为,一个个搞得清高的很,不愿意向他们那样积极传教,结果搞得香火日渐式微。 仙界不能眼看着自己的信徒被一点点蚕食干净,所以趁着北方萨满信徒大举南侵之时,我道门暗中扶持赤眉军起义也就你的老祖,还派出当代最出色的弟子辅佐于他,终于重新打下了这片天下。 可是其他两门也不是傻子,自然也想分一杯羹,你老祖在时他们就想搞小动作,本来也是无可厚非,我们只是提点了你老祖几句让他吃水莫忘了挖井人,没想到他还真是杀伐决断,随便找几个理由,就让朝堂之上几万儒家弟子人头落地,转过头以清算佛门败类放高利贷,为富不仁的名义逼得他们藏到深山老林才算作罢。 但是,物极必反,当他阳寿已尽的时候,另外两门就联合了起来,代理人你也猜到了就是那朱永乐和道衍。本来人界战争我们只能是找代理人,传授一些功法宝物,再由代理人去出头,这样我们本来也不怕与他们一战,可是怎么也没想到,那道衍竟然找到了大威天龙在凡间修炼的九个儿子。 这大威天龙在仙界的身份就是众鳞魁首,地位超然,他的儿子自然也是一顶一的神兽再加上不知道他们用什么条件请动了北方妖界帮忙,吾辈传人都是肉体凡胎哪里抵得住,那一战我道门损失惨重,辛苦经营的几座道场失守大半,被逼无奈只得封山隐匿,让永乐得了江山。 按说到了这个地步,朱永乐完全可以按儒家的方法,为九子广建生祠,受万民香火,然后作为皇帝到泰山封禅借天下祖脉,天子金口为他们封神飞升。 可是这道衍和朱永乐当真是贪得无厌,竟想着让真龙九子永护江山,用阴谋诡计与九子赌斗——那道衍筑了一个石碑,与九子的老大霸下打赌,若霸下能驮着这个石碑走出百步,大明皇帝马上下令天下诸县为九子建生祠享受天下香火,同时在天坛建龙神庙让天上的大威天龙从此受人间帝气供养。 再为九子每位提供他们最爱的东西,比如这霸下好负,便为霸下筑各种精美玉碑供其驮负,嘲风好望为其在各大名山之上建高楼供其远眺。。。等等。 若未能走出百步,九子便率领众妖留在人间护佑朱家江山。九子闻听被好处打动,而且这霸下自负天生巨力,移山倒海不在话下,不相信这人间凡俗有什么东西是自己驮不动的。 况且靖难之役彼此都是战友互相了解颇深,觉得人间的凡夫俗子翻不起什么大浪,便一口答应下来。哪成想这道衍竟用儒家大手笔将大明三百年国祚与天下万民气运加持在石碑之上,饶是这霸下再神力无敌在天下气运压制之下也不可能前进一步。 霸下情知上了道衍和朱永乐的恶当,自己连累另外个弟弟不得飞升,发出数声怒吼,震天动地,声声泣血,自封顶上三花化作一尊石像怒立紫禁城门前。 另外子眼看大哥自封顶上三花从此飞升无望,无不顿足哀鸣,声震百里。道衍自知承受不住这惊天的怨气,当时便坐化了。而那朱永乐已经登机称帝,受天子气运保护,没有被怨气所伤,但是九子悲愤之下各出一滴精血化作九子血咒种在了朱永乐血脉之上,随即四散遁走,北方众妖见此情景从此也与人族反目。 从此以后,凡是朱永乐嫡系血脉后代,必有一人身中血咒,九岁暴毙。若得大能护佑,血咒便会马上隐去,待到十岁再次爆发,威力是九岁时的九倍,届时就算是上界真神也要大费周折,如果真能活到二十七岁,血咒再次爆发,就算是五方五老也要费些手脚了。 你九岁那年,血咒爆发,碰巧遇上那秃驴游方至此,感念你是四十九世血咒爆发,四十九世元阳未破,才出手用佛门神通以你父母血脉替你承受了一次血咒爆发。 你父母肉体凡胎不可能承受得了这血咒的反噬,所以我才断定你父母已经故去了,你今年十岁,再有半年九月初九,血咒就会再次爆发,如果没有大机缘,你肯定无法承受,所以我才会说你只有半年的命了,现在你都明白了吧。” 说罢老庙祝抻了个懒腰没再说话。 “多谢师父解惑,师父您了解的这么清楚一定是有解决的办法对不对,您看徒儿这力度可还行,需要再加点劲不?”不知什么时候朱晟泽已经来到老庙祝的身后为其卖力的揉着肩。脸上虽然贱兮兮的笑着,心里却不是滋味。 照理说父债子还天经地义,可是这代代还债已经还了五百年了啊,况且大明早亡了,干嘛还这么不依不饶的。 看着这个贱兮兮的苦命徒弟,老庙祝心里也是一阵无语。四十九世轮回皆受血咒所弑,血脉中的怨气应该已经被消磨的差不多了,要不然单凭那秃驴的微末道行哪里可能做到偷梁换柱,李代桃僵。看来那件的大事,应该是落在此子身上了。 “你既然与为师有缘又得到了这上宝沁金耙的认可,为师自然会想办法护你周全,只是解铃还须系铃人,而且现在天门重开,群雄并起,你的能力还不足以应付将来的变故,所以,你且在这里修习本门功法,待你学成以后,有了自保能力,为师自然指点你破除这九子血咒。 现在你先去与上宝沁金耙沟通感情,争取做到能够熟练挥舞,神器有灵,你与它契合度高了,它自然会传授你一套最适合你的耙法。 为师再传你一套本派的功法,切记本派功法威力非凡,未经为师允许万不可外传,另外本门虽不是那种沽名钓誉的名门正派,但是一样禁止恃强凌弱,**掳掠,一旦被我发现你违背门规,到时候形神俱灭,谁也救不了你,知道吗?” 说到这,老庙祝身上气势陡然暴发,双眼直勾勾的逼视着自己这个便宜徒弟,似乎要将他里里外外看个通透。 “弟子知道。”朱晟泽见老庙祝一改之前懒洋洋的样子,也连忙恭敬起来。 “好,为师先传你基础的入门功法。”说着老庙祝一指点在他的额头,无数信息瞬间涌入大脑,朱晟泽在昏迷之前只记住了六个字。 《天兵入门指南》 。 &amp;amp;bp;&amp;amp;bp;</p> 第七章 为什么会没有效果呢? 天兵入门?还指南?朱晟泽感觉自己门派这个功法的名字怎么显着这么基层呢? “师父,这个天兵。。是不是那个。。。” “对,就是那个普通的天兵。天庭四御座下四方元帅旗下各有十万,归属元帅麾下众天将调配。” “就是攻打花果山,没打过猴子那个天兵?” “嗯,也不能这么说,当时的情况有些特殊,并非打不过而是不想打,要不然,单凭十万天兵的军魂战意都不是那些凡间只修练过几年的猴子可以经受的。你要知道天庭这四十万天兵凝聚了几千年来所有已逝的兵魂,十万天兵的军阵就算是大罗金仙也不敢踏入。如果再有各方元帅坐镇,麾下将军指挥施展战阵之力,其战力之强纵是五方五老也不敢贸然对上。 况且,你要知道这人间各门各派苦苦修行为的无非是得道成仙,飞升天界。而这门功法只要修炼入门,直接就可以位列仙班成为一名天兵,算是一脚踩到了别人的终点上,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老庙祝说道。 “真的?”朱晟泽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少废话,记着跟那耙子搞好关系,给他哄高兴了,好处多的很。”说完老庙祝再不理会他,径直回到寝殿。 看到老庙祝不愿再跟他废话,朱晟泽一刻不敢耽误,盘着腿抓紧修炼起来,毕竟自己的小命只剩半年时间了,万一修炼不用功被老家伙逐出师门,岂不是鸡飞蛋打。 而且听老家伙的意思,这个世界上是真真实实存在天庭的,有天庭那就一定有地府,如果自己真的有朝一日位列仙班了,岂不是还有机会去找寻自己的父母。想到这,他更加坚定了一定要努力修炼的信念。 凭借脑海种的记忆,第一次运转这功法,朱晟泽就感觉到了这个功法的不俗……因为他不管怎么练,身体里一点感觉都没有。既没有气感,也无法内视,甚至连气海都找不到,更别提功法所说的吸取日月精华,化为不屈战意,这让他一时有些头大。 但是这朱晟泽虽然看上去是个奸懒馋滑的猥琐货,却是个执拗的性子,气海找不到就掏出手机上网查,然后在小肚子上揍自己一拳记住疼得位置,气感没有就先从最基本呼吸吐纳开始研究,无法内视就深吸一口气全靠想象力,想象着真气在全身游走。 就这样一个月过去了,说来也神奇这老庙祝竟然再没有走出寝殿半步,难道他是靠喝露水活着吗?不过也着实感谢帝都发达的外卖系统让他不至于饿死在这个鸟不拉屎破庙里。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上宝沁金耙对自己还算照顾,开始引领着自己修习一套耙术,只是这宝耙的重量着实有些惊人,每次从头到尾练完一遍,都累的汗如雨下,再也抬不起胳膊来。 这一日,朱晟泽像往常一样早早起来跟着上宝沁金耙练了一个时辰耙术。现在的他跟刚到都城隍庙里时已经完全不一样了,这之前他的身体虽然看上去跟一般人没有两样,但是实际上气血两亏,脚步虚浮。 而现在,因为每天早上跟上宝沁金耙练习耙术,然后苦心学习《天兵入门指南》,虽然始终摸不到门道,但是每天修习呼吸吐纳之法,也算误打误撞的强身健体了,一身的肌肉竟始初具规模,眼眸之间精光闪烁,如果有练武之人看到他,定会惊呼短短一个月时间,此子竟然达到了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的境界。 要知道就算是放在过去武术盛行的年代,一般练武之人没有个十年年的光景,想达到这个境界都需要莫大的天资跟毅力,更别说这大师凋零,人心不古的现代社会。而他仅用一个月就能达到如此境界,想来跟这上宝沁金耙教给他的耙术蕴养身体以及修习《天兵入门指南》有着莫大的关系。 “小子,已经一个月了,这《天兵入门指南》你进展的如何啊?”这一个月老家伙给他安排在一侧的厢房,自己一个人躲进寝殿神神秘秘的蹊跷得紧。说他是人吧,既不见他吃东西,也不见他上厕所,说他是鬼吧,可自己给他按摩的时候确确实实摸到的是血肉之躯,莫非这就是道家典籍中所讲辟谷期的高人? 朱晟泽强忍着心头的疑惑回答道。“这一个月我一直按着你传给我的功法修炼,但是丝毫感受不到功法上面所讲的气感,每天日升月落之时我也按着上面说的吐纳之法吸收日月精华,但是一直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 &amp;amp;bp;&amp;amp;bp;</p> 第八章 我有一件法器给你 “哦?你过来,我看看。”说着老庙祝一只手按在他头顶,紧接着一道暖流从朱晟泽头顶百会穴涌入,转眼间就在身体内走了一圈。 “原来是这样。”老庙祝原本紧皱的眉头舒缓开来,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看来,你小子与这里的缘分就到这了,想要在修行上有所突破,仅在这里修炼已然是没有用了,一定要到外界去游历,寻找突破的机缘。这样吧,你随我来,你我师徒一场,不能让你就这样空着手离开。”说着老庙祝一转头,背着手走进了寝殿。 还有礼物?一想到自己虽说跟这个老家伙相处了一个月,但是只有前两天说过话,后来这一个月基本没怎么交流,甚至连面都没再见过,转眼就要分开了,竟然还要送自己礼物,看来他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徒弟,可惜自己这个徒弟对人家一点尊师重道的心思都不曾有过。 其实,如果不曾与老庙祝相遇,他不可能得到上宝沁金耙,更不可能知道自己的身世,甚至人家还愿意为自己解除几百年来的血咒,自己却真心实意的叫一声师父都不愿意,都越想越觉得愧疚,此刻老庙祝邋遢的形象在他的心里也越发的高大起来。 走进寝殿,双手抱拳恭恭敬敬的给老庙祝施了一礼。 “感谢师父。”生长在二十一世纪的朱晟泽虽然早已没有了古时候天地君亲师的观念,但是这一刻,对于老庙祝的尊重却是发自内心的。 “你我师徒还谈什么谢不谢的,我先替你把这上宝沁金耙的问题解决,现在这个社会你背着他到处闯荡,扎眼不说,警察说给你没收,你也一点脾气没有,转过身去撅起来。”老庙祝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是。”虽然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老家伙不是变态,但是这说话方式,还是让自己一阵恶寒。没事,师父不是那种人,朱晟泽一遍又一遍的给自己洗着脑,转过身撅了起来。 “等一下!老家伙,你要干嘛?”突然感觉自己后面一凉,裤子竟被脱下去了一半,哪有当师父的扒自己徒弟裤子的?!老庙祝在自己心里刚刚高大起来的形象,瞬间崩塌。 “别动,我把上宝沁金耙放进你身体里,这样比较方便携带,而且关键时刻他还能护你周全。”说着老庙祝拿着宝耙底部酒葫芦大小的钢缵就往他的后面捅了过去。 “别,我不要了不行嘛?!不要这样!!!啊!!!救命啊!!!”不晓得什么时候自己被老家伙定住了身体,动弹不得,只能眼看着老家伙把这杯口粗细两米见长的铁柄一寸一寸的捅进了自己的后面。坚守了近二十年的贞操竟然一日被一支耙子夺走!作孽呀! “老家伙,这耙子头你也要往里捅啊,你是想要我的命吗?”眼看着整个耙柄都没入了自己身体,只留一个耙头在外面,朱晟泽实在有点接受不了。 “聒噪,不要把你那龌龊的想法放在老夫身上,你好好感受一下,身体可有什么异常?”不在理会这没见过世面的家伙的鬼叫,老庙祝伸掌一拍,上宝沁金耙宝光一闪整个进入到了他的体内。 说来也怪,这耙子两米长,杯口粗细,头上还有五寸长龙爪型的耙钉,整个放进身体,除了一开始后腰一凉,之后竟然再没有别的任何感觉。 “老夫在你的命门穴开了一个小天地,耙子已经放进去了,以后要用的时候,只需要手放在命门穴上,心念一动,就可以取出来了。你可以试一试,有什么不懂的及时问我。”老庙祝看上去有些疲惫,想必刚刚所用法门也是十分的耗费心神。 “这么神奇嘛?我试一下!”朱晟泽还从未听说过有如此神通可以在人体穴位上开辟空间。伸手往后腰命门穴上一抓,心中默念上宝沁金耙,果然觉得手中一沉,刚好握在耙柄中间,往外一抻整个耙子真好像从身体中抽出来一般。 “师父,拿出来是比较方便,那放回去怎么放啊?”朱晟泽拿着上宝沁金耙比了比,挠头问道。 “这个简单,你命门穴的小天地我已留下印记与上宝沁金耙相呼应,只要耙子往印记上一碰,出口便会打开,到时候直接放进去就行。” 听老庙祝这么一说,把耙子往身后一塞,感觉后腰命门穴一凉,手中宝耙好像有感应一般,顺势往后一送,宝耙果然消失不见。回身看了两圈,没有任何异常。虽然拿出来,放回去的姿势有些另类,但是这可是真真正正的空间法术,一般修行之人哪有这两下子。想到这里,朱晟泽心中不免对老庙祝更加崇敬了几分。 “师父,这命门穴的小天地有多大啊?只能放这宝耙吗?别的东西也能放吗?” “这小天地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也就这都城隍庙前后院加起来这么大吧,等你什么时候练成了《天兵入门指南》能熟练使用仙家法力,想放东西还不简单,只是这小天地空间不稳,只能放死物,一旦放进活物沾染了六道轮回的因果,马上就会崩塌,你可要甚之重之。” “这么神奇?那岂不是随身的储物空间?!多谢师父!”朱晟泽此刻还沉浸在随身小天地的无限yy中,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就因为这个让人想入非非的取物姿势,在后来的日子里让他着实郁闷了一段时间。 “好了,耙子的问题解决了,还得给你点保命的法宝。这样,我给你个地址,那里有我存放的一些法器,你找到这个地方,按照我给你的法决,双手结日轮印,高声诵读,自会有人将法器给你。”说着,老庙祝给了朱晟泽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只有一行小字写着,朝内号。 &amp;amp;bp;&amp;amp;bp;</p> 第九章 朝内81号 朝阳门内大街号,在帝都号称是四大凶宅之首。 传说这里曾经是前朝军官的宅邸,那个时候有权的欺男霸女屡见不鲜,这个前朝的军官也是这样,抢了一个平民家的姑娘回来做姨太太,姑娘抵死不从最后在被关押的阁楼里悬梁自尽了。 军官为了掩人耳目将尸首埋在了地下室下层的密室里。 没想到从那天起,宅子就开始阴风阵阵,一开始只是死一些家畜和宠物,后来每天都会有佣人意外身亡,整个宅子也愈发的鬼影重重,阴气森森。有些胆子小的佣人想逃跑,结果第二天就被发现七孔流血的吊死在了姑娘自尽的阁楼里。 军官一看这架势知道是冤魂索命,吓得带着一堆姨太太就要搬家,可是试了几次,不管跑到哪里,一觉醒来,都发现自己躺在阁楼的床上,而自己的其中一位姨太太也会吊死在面前,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 如此几次,这军官终于承受不住被吓得失了心智,开始自言自语起来,后来演变成了一会哭一会笑到处疯跑,直到有一天突然拿出枪将自己全家上上下下三十几口全部打死,一边杀人嘴里还一边念叨着 “这下你满意了吧?” “这下你满意了吧?” 最后,自己也在宅子中厅饮弹自尽。 当然后来也有了各种其他版本的故事,什么探险青年失踪,施工工人失踪,午夜鬼火等等。使得这里也变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景点,每逢假期都会有一些寻找刺激的年轻人来探险。 作为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朱晟泽自然也听说过这里,但是却不曾来过。这次听老庙祝说到这里取法器,心里不免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打车到了门口,破旧的院墙,生锈的铁门,丝丝的冷风似乎都在诉说着某些恐怖的过往,今天不是节假日,也没有那些无所事事的探险青年,冷清破旧的老楼越发显得凄凉可怖。 “这破地方没事就有人来探个险,直个播,阳气比一般地下停车场都重,怎么可能还有冤魂。”朱晟泽一边嘟囔着,一个助跑,在墙上借了两下力轻轻松松的越过了三米多高的大铁门。可能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现在的体质已经远远超过了常人。 进了院子,一幢阴森肃穆的三层洋房矗立在眼前,每层举架大概有五米左右,正中一道大门被封的严严实实,左右各有几扇黑洞洞的窗户看不清屋内的情况,第三层阁楼的窗子隐隐透着骨白色的光不知道是反射路灯还是怎么回事,整个宅邸显着越发阴暗神秘。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朱晟泽刚一站到门口就觉得后背一阵一阵的发凉,汗毛一根一根的竖了起来。 “门封的这么严实,窗户全都空着,也不知道这封的是什么。”嘴上嘀咕着,一片腿跃进宅子一层的中厅。 宅子内部基本没有什么陈设,借着外面闹市的灯光,能看到破破烂烂的墙面和地面,有些地方还有用喷漆喷的某某人到此一游,唯一比较奇怪的就是中厅正中对着大门摆了一把血红色的椅子。 万幸来的路上朱晟泽在网上查过这凶宅的资料,知道这把椅子是年轻人用来摆拍的,要不然空荡荡的荒宅中间放一把血红色的椅子正对着大门,红椅迎客,恶鬼拍门,聚阴噬阳,多少条人命都不够这屋子填的。 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还是拿法器要紧,朱晟泽壮了壮胆子,背靠着大门双手结日轮印对着面前的椅子按照老庙祝教的法决高声颂念起来。 “天法清清,地法灵灵, 阴阳结精,水灵显形, 灵光水摄,通天达地, 法法奉行,阴阳法镜, 真形速现,速现真形, 吾奉三茅真君如律令! 急急如律令!” 话音刚落,从他手印中心荡出一圈金光向四外散开,金光所过之处,一切就好像翻新了一遍一般,不一会一个富丽堂皇的豪华大厅出现在朱晟泽的眼前。而面前的血红椅子上赫然坐着一位浑身是血的军官,手里正把玩着一把手枪。 “想不到啊,想不到,五十年了,竟然还有人能穿过封印来看看我们。小的们,出来接客了。” 说罢,军官一扬手,朱晟泽只觉得一阵恶风扑面,抬头一看,精致宽敞的天花板上密密麻麻挂满了死尸,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足有三十多人,听军官一声令下齐刷刷转过来,个个满身血污,面色狰狞,呲嘴獠牙,七孔流血。 。 &amp;amp;bp;&amp;amp;bp;</p> 第十章 老家伙你可坑死我了! “慢。。。慢着,我。。我。。我是奉我师父之命来。。。来。。取法器的,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朱晟泽倒退了几步,忙道。 “你师父?”军官丝毫没有减慢自己的脚步。 “没。。。没错,就是兴盛街都城隍庙的庙祝。他说有一件法器放在这里了,让我来取。”看这架势朱晟泽知道应该是不能善了了,一只手已经放在了自己的后腰上。 “庙祝?老子不认识什么庙祝,倒是你这一身玄门正宗的阳气让我非常舒服,送上门了不尝尝就可惜了。”说着军官摇身一变,整个身体化作一团黑烟只露出一张青面獠牙的鬼脸,张开大嘴向朱晟泽脖颈咬来。 这要是放在以前,遇上如此情景他就算没有被吓尿,也早就体如筛糠瘫倒在地任人宰割。 而现在,眼看鬼脸越来越近,朱晟泽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站稳马步双臂一轮,明晃晃的上宝沁金耙划着弧线瓷瓷实实得扇在了鬼脸之上,只听得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鬼影一溜烟滚入身后群鬼之中。 这一刻,就连朱晟泽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刚才那一下是自己揍的?自己都敢跟鬼打架了?还把对方揍飞了?就在他还在回味着自己刚才英姿的时候,耳畔却听到一阵窃窃私语。 “看到了吗?” “没看清。” “好像是从后面掏出来的。” “不会吧,这么大一件家伙,怎么可能放得进去?” “有什么不可能,他不还能闯进咱们的封印呢嘛?没准天赋秉异也说不定。” “看来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啊” “嗯嗯,要不然一般人谁能做得到,啧啧啧,这么长,而且下有钢缵,上有钉耙。了不起了不起,督军,您这一下挨的真不怨。” 朱晟泽似乎感觉到面前的群鬼看他的眼神里有了一丝好奇,一丝敬仰,和更多几分的怜悯。 “老子管他什么天赋秉异不秉异,敢偷袭老子?拿命来!”话音未落,群鬼中间呼的腾起一团黑烟化成了一只数尺长黑亮锋利的鬼爪向朱晟泽抓去。 朱晟泽顾不得郁闷赶紧闪身招架,将每天跟上宝沁金耙学习的耙术一一施展出来。 可能是之前一耙揍的太狠,军官所化成的鬼手对这宝耙的耙钉似乎非常顾忌,每每相遇都不敢与之碰触,朱晟泽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不由得心中暗喜,正好借着与这个菜鸡交战的机会,将最近一月的所学尽数施展一遍看看威力如何。想到这儿,手上的耙子挥舞的越发流畅起来。 军官这边却是有苦自己知,本来在封印里住的好好的,自己虽然是个厉鬼,但是因为一直老老实实躲在这个封印里不出去到处生事,却也不会被鬼差追捕,跟一众家人的鬼魂开开心心过着安稳日子。 可谁想今天晚上突然冒出来个愣头青,一套天眼诀加日轮宝印生生冲破封印闯了进来,还口口声声说拿什么法器。本来不想跟他一般见识,以防招惹了外界那些正道宗门,寻思吓唬吓唬他给个教训,然后踢出封印也就罢了,省着惹了小的来了老的。 可是没想到这小子身上散发的阳气之中竟然有一丝玄门正宗真气。如果把这小子这一身的阳气给炼化了,搞不好自己可能会褪去身上恶业。 从此摆脱掉那个家伙进化成为鬼仙,四海傲游,逍遥自在岂不快活。如果再有机缘得到哪个地仙赏识混个小神当当,从此享受人间烟火供奉,总比困在这封印之中强上万倍。 可是,这小子从后边掏出来这个耙子实在厉害,耙钉似乎有着祛邪镇鬼的功效,刚刚没注意被扇到脸上,伤口竟然有向全身蔓延的趋势。而且眼看着这个愣头青手里的耙子比划得越来顺溜,有些时候明明可以一击将自己击败,偏偏招式一变非要与自己缠斗。知了这小子是在拿自己练招,军官更是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都愣着干什么?一起上,这小子身上的阳气对咱们大有裨益,把他炼化了就再也不用受那女人的折磨了!”眼看自己败势已现,军官情急之下只得叫家人过来帮忙。 围观的群鬼听到军官呼唤,均化作一只只鬼手向朱晟泽围攻过来。朱晟泽本来觉得自己越打越顺,正盘算着是不是可以将这恶鬼解决了,哪成想这群鬼这么不讲道义,单挑不行就围殴,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 没多一会,身上就开始挂彩了,这群厉鬼的鬼爪全都又尖又利,每划上一下都是一个个血淋淋的口子,疼得他一阵一阵的哆嗦,伤口上隐约还有黑森森的鬼气翻腾。 “看来,小爷出师未捷就要归位了,老家伙你可坑死我了。” 眼看自己身上伤口越来越多,眼前越来越模糊,朱晟泽不由得有些沮丧,想想自己九岁那年父母失踪,从此在福利院任人欺负,在学校也让人瞧不起,既没有朋友,也没有亲人,活到这么大好像这个世界没什么人需要自己,好像自己也没什么特别需要的人,自己就是一个多余的人。 罢了,既然这么多余,那又何必苟活,想到这,手上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 “这小子好像没力气,大家一起上,儿子你先咬第一口。哈哈哈哈哈。。”军官一看朱晟泽似乎支持不住了,心头不住狂喜,似乎美好的自由正在向自己招手。 “谢谢爹!” 一个儿童模样的厉鬼,迫不及待的化成一只鬼脸张开血盆大口向朱晟泽咬了过来。 。 &amp;amp;bp;&amp;amp;bp;</p> 第十一章 福临心至,荡魔伏妖! 看看人家都做了鬼还知道照顾自己儿子,自己这个当儿子的又有谁来照顾呢? 不对! 自己能活这么大不就是因为父母替自己抗下了九子血咒才换来了这九年的阳寿吗? 仔细想想自己这浑浑噩噩的九年哪里对得起父母为自己付出的生命? 现在就这样被眼前的一帮厉鬼给分食了,黄泉路上碰上老爸老妈怎么跟他们交代?! 不!我 不能就这么死在这! 我不能死在一群连名都没有的厉鬼手里! 我要活着出去!我要解开这九子血咒!我要用手中的上宝沁金耙打出一片自己的天地,我要去阴曹地府把老爸老妈解救出来! 想到这,朱晟泽再次握紧手中的耙子,一种战意福临心至大声喝道: “仙君指路!” 随着这一声暴喝,气海之中生出一道真气,顺着体内经脉游走开来,一个周天以后注入手中的宝耙,宝耙上一时间寒光四射,说时迟那时快。 朱晟泽这一招“仙君指路”,拧腰,抬手,耙顶向前一锄,一气呵成,后发先至一耙锄在小鬼头顶。只听得一声凄厉的惨叫,小鬼所化成的鬼脸登时被一道冷光击中,化作一团青烟消散不见。 “儿子!”军官怎么也没想到,已经任其宰割的愣小子,竟能爆发出如此实力,心里又痛又惊。带着群鬼一声呼啸再次向朱晟泽攻来。 朱晟泽将宝耙一横,左右连摆,身上一团宝光环绕,口中喝道, “荡魔伏妖” 宝耙一摆如千军列阵,两臂一晃如万马冲锋。围攻上来的群鬼只要一跟宝光接触,当场灰飞烟灭,眼看着群鬼越打越少,朱晟泽越战越勇,宝耙之上精光四射让人不敢直视。军官猛的向后一退,再次化成人形。 “慢着!少侠,我等被困在此,从来不曾出去为祸人间,为何要如此赶尽杀绝?”军官再没有了刚刚的杀气,看了看周围仅剩的星崩三两个的手下,心里不是个滋味。 看来“优势直接上,劣势讲道理”这一套在人鬼两界都是至理名言。 “我都说了,我是奉家师之命来取法器的,你们不容分说就要吃我,还好意思说我赶尽杀绝?” 朱晟泽单手拄着上宝沁金耙,强忍着不让自己的腿颤抖起来,刚才两招对他的消耗非常严重,再加上之前流了不少血,现在视线已经变得模糊,但是他必须强打精神,一旦被对面的家伙发现自己是强弩之末了,对方还会不会继续跟他讲道理就不好说了。 “实在对不住少侠,我等也是被困在此地时间太久了,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您说的法器好像放在地下室,我这就带您去取。”军官一副恍然大明白的样子,灰溜溜的要给朱晟泽带路。 “我受这么多伤,还让我跟你去?你去给我拿来吧。”说着,朱晟泽盘膝坐下,抓紧一切机会恢复体力。 “是这样少侠,那件法器有镇魔驱邪的功效,我等孤魂野鬼靠近都不敢,更别说拿出来了。要是您不放心,可以先坐着调息一会,我等绝不敢打扰。”军官脸上一苦,说道。 “好”不愿意与这厉鬼废话,朱晟泽一边加着小心,一边开始吐纳调息起来。刚才走遍全身的那一丝这气,被刚才这一折腾所剩无几,打铁要趁热,自己苦练了一个月都没有任何起色的真气现在终于有了眉目,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 不多一会,朱晟泽的呼吸逐渐平稳了下来,身上的伤口也都凝结成了血痂,站起身冲军官比了比手中的宝耙说道: “前面带路,我警告你不要耍什么花样。” “是是是,少侠武艺非凡,小的哪敢造次。”军官恭恭敬敬的在前方带路。走过中厅,绕到楼梯后面是一排向下的楼梯,通往地下室,地下室最边上一个不起眼的挤角是一块暗红色的盖板,打开盖板又是一个窄小的通道,里面隐隐透着暗红色。 “少侠,那法器就封印在这里,我等法力低微不敢进前,还需要少侠自己去取。”军官一指通道,微微有些颤抖似乎非常惧怕。 “你们一家三十几口的性命就是下边这位夺走的吧?”朱晟泽眉毛一挑,后退了两步,将耙子横在胸前。 “你是怎么知道的?” “呵呵。在这里关了五十年真给你关傻了,现在这个世界有一种东西叫互联网,多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能查得到资料,你家那点破事只要想找,有的是。如果我猜的不错下面这位应该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所生的纯阴之体,所以才能做到含冤横死之后,头七一过就有如此法力。” “知道又怎么样,都已经到这里了,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掉!”军官再次向朱晟泽扑来。 。 &amp;amp;bp;&amp;amp;bp;</p> 第十二章 就你这智力还想借刀杀人? 朱晟泽见状挥起宝耙,还是那招“仙君指路”军官一看宝耙之上宝光闪动,灵气四射顿时化作一团黑烟转身就逃。朱晟泽此时身上一震,一股阴寒的压力从通道中铺天盖地般袭来,军官身上那点鬼气,跟这一比连个零头都算不上。 “穆威,你好大的胆子,还敢跑到这来扰我修行,真当我不敢让你魂飞魄散不成?”一个阴冷的女声从通道深处传来。四外的压力瞬间向军官涌去,军官还没有逃到楼梯口,就好像被人拎住了脖颈,吊在半空,原来这个军官的名字,叫穆威。 “殷婷,当初把你抢回来是我色迷心窍,误杀了你爹娘也是我狼心狗肺,但是我全家老老少少三十几口全部跟你陪葬你还嫌不够,还把我们的魂魄困在这里永世不得超生,现在我爹,我娘,我儿子全都被这小子打的魂飞魄散。 我苟延残喘在这世上也没有什么意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求你看在我们一家几十年给你看家护院的份上,将这个打扰你修行的小子除掉,也算为我全家报仇!”说罢,穆威的魂体不再挣扎,再次化成人形摆出一副引颈就戮的模样。 “留着你们的魂魄是因为我报仇之后不愿再造杀孽,把你们困在这儿是因为你们生是恶人死是厉鬼,我不能让你们出去胡作非为,别把自己说的好像多么伟大,你在我眼里永远都猪狗不如! 你那些家眷魂飞魄散算是他们解脱了。小子,我与都城隍庙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况且我不曾为祸人间,你为何来扰我修行?”红光一闪,一个身影鬼魅一般出现在朱晟泽面前,速度之快让人咋舌。 朱晟泽想悄悄打量一下对方的模样却发现对方就这么施施然站在面前,但是自己却无论如何都看不清对方的样貌,只能记住一个窈窕的身影。 “在下无意打扰前辈修炼,只是奉家师之命前来此地取家师留下的法器。”朱晟泽拱手施礼说道。 “我这里没有什么法器,你师父也不会在这里放东西。念你修行不易,速速离开此地,不要打搅我修炼。”说罢,那身影作势就要飞回通道。 “慢着,殷婷你好好看看这小子!你每天辛苦修炼不就是为了成就鬼仙之体嘛?这小子身怀玄门正宗真气,如果将其炼化,以你的修为别说鬼仙之体,就是争取个神位也是有可能的!”穆威一看殷婷似乎不愿追究朱晟泽急忙道。 “哼,你都能看出来的事,我会不知道,畜牲就是畜牲,永远只想着抢夺别人的东西。小子,你身怀宝山而不自知,以后麻烦会无穷无尽,快回你师门吧,免得被一些鼠辈惦记。”说罢,殷婷在不理朱晟泽和穆威,身影一闪消失不见,满天的压力也随之散去。 朱晟泽长出了一口气,刚刚这位给他的压力卓实不轻,他能感觉到对方似乎只需要心念一动,自己连逃跑的机会都不会有,万幸人家似乎认识老家伙愿意卖他一个人情,自己才算捡回一条小命。 一想到这,回身看了看不远处的穆威,都是这家伙贪图自己身上的真气,要不是自己福临心至领悟了上宝沁金耙所传耙术的奥义,差点就命丧鬼口,就这还弄了一身的伤痕,动一动都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接着又诓骗自己过来惊醒了这位大能,想借刀杀人,万幸自己后台还算强硬,要不然真的就交代在这了。 想到这朱晟泽一步一步向穆威走去,这家伙生前就是个强抢民女的败类,死后更是个贪得无厌的厉鬼,不如就此把他了结了,既为民除害,也给自己出了一口恶气。 朱晟泽把心一横,轮耙就向穆威扫去,穆威似乎早有防备,鬼影一闪躲开了攻击,刚要还手,一人一鬼都感觉身子一紧,接着整个人好像腾云驾雾一般不受控制的飞出了地下室。 “要打滚远点,谁再靠近这里,别怪本座辣手无情!” 被扔回到中厅,朱晟泽和穆威很有默契的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然后一路小跑跑到离楼梯很远的地方再次拉开架势。 “小子,打也打了,杀了杀了,咱们就算扯平了怎么样,我送你出封印,你饶我一命可好,你也看见了我横竖就是被困在这里,也不能为祸人间,我全家都被你杀的差不多了,你也该出气了吧。”穆威摆了摆手盘腿坐了下来,似乎不想再与朱晟泽争斗下去。 朱晟泽一想似乎也是这么个理,自己都是些皮外伤,而对方似乎损失更惨重一些,自己也没有必要赶尽杀绝,最主要的是,老家伙确实没告诉自己怎么离开这个鬼地方。 “好,就按你说的办,告诉我怎么才能离开这里。”朱晟泽说到底还是年轻,没有什么社会经验一张嘴就让对方知道了自己的底牌。 “离开的办法,对我来说永远也做不到,对你来说却是信手拈来。你来的时候是用的日轮印,天眼决对吧。想回去还是这个办法,对着中厅那个椅子,运用你的仙力,注入日轮印,然后让真气顺着手印的中间散开就可以了。”穆威道。 朱晟泽点了点头,来到中厅的红色椅子中间,原来这红色的椅子就是封印的出入口,看来还真是血椅迎客,恶鬼拍门。结好手印,调动体内仙力向手印中心涌入,手印中心果然荡出一阵金光。就在这时,穆威突然化作一团黑烟钻到金光之中。 “臭小子,灭门之仇不共戴天,老子会回来找你算账的!” 看来最后还是被他摆了一道,自己的阅历果然还是太浅,放虎归山,必被虎伤,朱晟泽隐隐觉得这家伙以后可能会闯出什么大乱子来。 随着金光越来越亮,四周的环境好像瞬间被做旧了一般,破旧的墙壁,空洞洞的窗户再次出现,看来自己是重新回到了现实世界。 。 &amp;amp;bp;&amp;amp;bp;</p> 第十三章 帝都四大凶宅 确认回到了现实世界,朱晟泽不禁有些恍惚,一切就好像是一场噩梦,而身上的伤痕却在时刻提醒着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凶宅是真的,群鬼是真的,穆威被放跑了是真的,面对殷婷的无力感也是真的,唯一的好消息是,气海里的真气也是真的。 在路人的斜视中买了两身新衣服,回到都城隍庙,踏进庙门的一刻一股安全感油然而生,仿佛不管外界发生了什么,只要自己踏入这都城隍庙,就绝对是安全的。 “我回来了,师父!”寝殿大门紧闭,无人应答。朱晟泽走进一看,门上贴着一张皱皱巴巴卫生纸,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字。 “西安门礼王府,速去速回。” “还来?!我这一趟都九死一生了,是不是看我活着回来让您老人家特失望啊?您这路子是不是帝都四大凶宅都想让我走一圈啊您老?”朱晟泽不由得火往上撞,要不是运气好,这一下就被老家伙坑死了,怎么着坑了一次不够还想接着坑? 刚想骂街白纸上的字发生了变化。“看来你都知道了,礼王府,小石虎胡同,两天之内走完,速去!” “靠!”朱晟泽忍不住爆出一句粗口。 白纸上的字再次发生了变化,“出言不逊,该打!”接着一道金光向朱晟泽的头上砸去,只觉得头顶一阵剧痛,然后眼前一黑。等他苏醒过来时天已经黑了,头上的大包又胀又痛。朱晟泽捂着头爬起来一看,白纸上光华闪烁,写着四个大字。 “速去速回。” 算你狠,让你抓住了小爷的七寸,你等小爷解决了血咒,看小爷还吊不吊你,心里暗暗抱怨着,坐上了去往礼王府的出租车。 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往身上一摸发现昨夜的一身血痕竟然全都完好如初,看来老家伙还是嘴硬心软,一道金光给自己打晕的同时,也给自己治好了身上的伤,连伤口深处的丝丝鬼气也都处理的干干净净。 他不知道的是,如果老庙祝不给他疗伤,放任鬼气发展,将来侵入心脉迷乱了心智,他就会跟当年的穆威一样神志不清,乱杀无辜最后落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礼王府,前朝开国铁帽子王的府邸,作为两旗的旗主,又有从龙之功其王府自然显赫非常。如今虽然风光不在,却也是国家的文化保护遗产。 翻墙跃进院墙,朱晟泽有点傻眼,人都说一入侯门深似海,这亲王府比起侯门更是让人目眩,老家伙让自己来这里干嘛呢? 找石婆婆?百年前的传说了,现在这里哪里还有一点凶宅的样子,作为一个景点,阳气比起号不知道强出多少。 从网上查到这里的资料照比号也是少之又少,只有寥寥几句话。话说当年这里曾经雇佣过一位石妈妈,这石妈妈长的奇丑无比,但是干活还算本分,奇怪的是自打这石妈妈来到这里,整个礼王府就被旋风环绕。 王府外艳阳高照,王府内一切平常,只有这王府边界上卷起几米高的旋风,当时的百姓无不称奇。后来石妈妈病死了,旋风也就散了。 说来也怪,这旋风一散,礼亲王家的第三代就被当时的皇帝追究第二代的罪过,撸了世袭罔替的亲王帽子,撵出了礼王府。 一边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转,一边回忆着这里的情况,前院、后院都转遍了均一无所获,再次回到院子正中的银安殿门前朱晟泽有些犯合计。 上一次需要用天眼诀才能进到殷婷的封印当中,莫非这一次也是如此?想到这朱晟泽年前对着银安殿,双手结成日轮印,口中念到: “天法清清,地法灵灵, 阴阳结精,水灵显形, 灵光水摄,通天达地, 法法奉行,阴阳法镜, 真形速现,速现真形, 吾奉三茅真君如律令! 急急如律令!” 这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体内有了真气的缘故,金光散开的速度比上次快了好多。金光所过之处,周围的场景快速发生的变化,不一会,朱晟泽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一个巨大的祭坛之上。 “嘿嘿嘿,没想到三百年了,竟然还有活人能进到这里来。”一个苍老当中又好像混杂着金属摩擦的女声从不远处传来,听得人整个后脊梁一阵发麻。 朱晟泽定睛一看,声音是从离自己不远的祭坛中央的石柱当中发出的。这石柱有四五层楼高,两人合抱粗细,隐约能看出是白色大理石所筑,但是已经被外面斑驳的黑红色掩盖住了九成,根本看不出原本雕刻的是什么事物。 &amp;amp;bp;&amp;amp;bp;</p> 第十四章 “咦?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纯正的玄门真气?真是天助我也。小子,不管你是谁,怪只怪你闯了我地盘,扰我修炼,本座说不得要把你留下了?” 话音刚落石柱上的血光一闪,朱晟泽只觉得四面方都是血色的潮水向自己涌来,赶忙掏出上宝沁金耙,将真气注入宝耙之上形成了一个光罩将自己裹在中间。 怪不得殷婷说自己身怀重宝,容易被人觊觎,走到哪都当自己是块肉,都想把自己吃了,莫非自己是唐僧体质? 不容朱晟泽胡思乱想,血潮转眼就扑到了眼前,血浪拍在光罩之上发出滋滋啦啦的声音,就像是一块生铁掉入浓硫酸当中。 “没想到你还有如此宝贝,哈哈哈哈,放在你手上真是明珠蒙尘,还是让本座替你保管吧!”血浪越发的汹涌,上宝沁金耙的光罩在无边血海当中好像一叶孤舟摇摇欲坠。 这老妖婆的法力,跟号的群鬼完全不能同日而语,自己的真气根本维持不了多久。 朱晟泽一边抵挡着一重又一重的血浪,脑筋在极速的运转着。 少顷,只见朱晟泽猛地将宝耙一收双目紧闭,任凭血浪将自己吞噬。 奇怪的是,虽然他已经将护罩撤除,但是任凭这血海如何翻涌,他都好像海中礁石一般岿然不动,接着抬起手中宝耙向前一锄,耙顶一道金光射出。 “仙君指路” 金光笔直的穿过层层血浪打在祭坛正中石柱之上,石柱一阵颤抖,无边的血海像烈日下的融雪一般缓缓褪去。 “怎么可能,我这血海幻阵怎么可能被你一个刚出世小娃娃识破。你身上是不是有破幻的法宝?” “就这破玩意还需要法宝破解?你一个破石头桩子撑死也就在这修炼个三百来年,怎么可能搞出这么大阵仗,你要是真有这能耐,这四九城里谁能奈何得了你。” 朱晟泽一脸鄙视的看着对面的石柱。这倒不是朱晟泽瞎吹,因为经历过穆威,殷婷一高一低两个对手,他觉得以殷婷给他的威压比面前的石柱强出百倍不止,而殷婷都不曾搞出这么大的场面,面前这个肯定是在虚张声势。 当然这仅仅是他一厢情愿误打误撞,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也不知是他运气好还是王府这位命里该着倒霉,真就被他蒙对了。如果让王府这位知道他单纯是因为见识太少,就敢如此豪赌,会不会一口老血吐出来。 “哼,本来想省点力气让你自己耗尽真气,好给你个痛快的。没想到,你小子能耐不怎么样,脑子还挺灵光的,那就受死吧!”话音未落,石柱迅速向朱晟泽撞来。 朱晟泽向旁边一蹦躲开对方的撞击,扛着耙子歪着脑袋看着再次向自己撞来的石柱,再次躲开。来来回回躲了几次,朱晟泽打了一个哈欠,用耙顶抵住速度已经减慢了许多的石柱。 “大婶,合着您除了幻术就剩这么一招了?”朱晟泽一脸戏谑的看着面前的石柱,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感觉这个石柱微微有些发红,好像是恼羞成怒一般。 “老娘跟你拼了!”石柱似乎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也不再自称本座了,发疯一般再次向朱晟泽撞来。 “算了算了,小爷还有一个场要赶呢,没时间跟你蘑菇了,大婶,对不住了。”说着朱晟泽摆出了一个打高尔夫的姿势,样子说不出来的骚包。 在石柱再次撞到自己跟前三尺之处,用力一挥耙尖正打在石柱中心。可是石柱似乎比他想象中结实一些,只是微微掉了几个碎屑便将耙子弹开了。一击不成,朱晟泽这次运用体内真气,凝聚在耙钉之上。 “仙君指路。” 这次用了十成的功力,耙钉之上精光闪耀。只听“轰”的一声巨响,这一次石柱终于被拦腰斩断。 祭坛中间的石柱一倒,周围的个石柱也都应声而碎,在九个石柱彻底倒塌之后,取而代之的是喷涌而出的九个血柱。一时间血光冲天,日月无光。 “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妪的声音再次想起,这一次再没有了夹杂的金属摩擦之声,中气十足,充满了得意与疯狂。 九个血柱在天上形成了一个血色穹顶,老妪的声音从穹顶之上传来。 “小子,从你拿出那个耙子的时候,老身就知道,重见天日的机会就在眼前了。还真感谢都城隍庙那位派你这么个愣头青徒弟来这。 好了,现在老身已经重获自由了,你也没用了,乖乖把耙子交给我,老身发发慈悲还能给你留个全尸。” “原来这祭坛和石柱是为了封印你的!难道这百年的传说,说你护佑礼王府,原来都是以讹传讹。” 朱晟泽紧紧握住手中宝耙,这次的事情大条了,现在再看穹顶之上的老妪,身上的威压已经比殷婷差不太多。 怎么这么容易就上了这老怪物的当,看来自己还真是蠢的可爱,亏自己刚刚还拿人家当普通小妖一通戏耍,而可怕的是对方明明如此强大,为了解开封印却愿意被自己如此的反复戏弄不露一丝破绽,高手果然没有一个白给的!可笑自己竟然用自己的小命证明了一个如此简单的道理。 “哼!护佑?小子亏你也是中原人士,难道你不知道他们北地南侵所犯下的累累罪行吗?” 。 &amp;amp;bp;&amp;amp;bp;</p> 第十五章 北地南侵,尸骨如山 话说当年北地南侵,由于民族、政策、信仰、政治等因素,酿成了无数血案。而礼亲王作为两旗旗主,开国铁帽子王,军功卓著,手上的人命自然不在少数。 这老妪本是海外花鸟岛的岛主,当年也是海外修道界有名的美人。 她虽明知道中原王朝气数已尽,而且道法末世灵气衰竭,但为了江南百姓免遭屠戮毅然帮助道邻先生义守梅岭城,抵御北地萨满教高手的轮番进攻。 可惜最后粮尽城破,道邻先生被擒,她自己也肉身被毁,只剩下重伤的元神飞回海外洞府。待其疗伤完毕再次回来探听梅岭城消息,想搭救道邻先生时,惊闻噩耗,道邻先生以身殉国,梅岭城大火整整烧了十天,城内几十万百姓惨遭屠城。 待其来到梅岭城头,这座几世繁华,美名数代的江南名城已是尸骨如山,遍地残骸,临城的凤凰河被积尸截断,血色沿河浸染数十里。 看到北地旗兵如此残暴,这位散修又恨又怒一时间被心魔侵入元神,原本及腰的长发化成惨白,绝世容颜也变成了鹤发鸡皮的老妪,为凝聚数十万百姓怨念将一身修为由正入邪,元神直接融入了这滔天的血海之中。 数年后,散修完全炼化了这数十万百姓的鲜血成就血魔之体,闯进京城,试图刺王杀驾以报血海深仇,结果被礼亲王府的数位供奉阻拦,当时北地朝廷天命所归,供奉们借助北地龙脉之力,与其斗法三天,最后被供奉们合力召唤的萨满元灵击败。 但因为这血魔一身修为已经与数十万百姓怨念合而为一,冲天的怨气四散开来侵染京城各处。礼王府的高手用了数年时间才将这冲天怨气压制,又用无上神通开辟结界,连同祭坛石柱,将怨气共同封印。而封印的入口就在礼王府院子正当中。那数年不散的旋风,正是封印吸收怨气的法力所致。 如今北地龙脉早已气数耗尽,龙灵潜藏,王府内的封印更是摇摇欲坠,再加上上宝沁金耙又是顶尖的法宝,所以朱晟泽一击之下,封印破除,血魔得以重见天日。 “当年他们仗着北地龙脉之力进犯中原,你可知我中原有多少百姓惨遭屠戮,有多少宗门被他们破灭,多少忠臣义士以身殉国。” 老妪越说越激动天上血海之中黑灰色的怨气慢慢弥散出来。“而你,一身的玄门正宗真气,却来这里戏弄于我,甚至想要将我灭杀,看来你也是那些汉奸当中的一员。 今天我就拿你开刀,然后再去取了那皇帝老儿的狗命。为我梅岭城数十万百姓报仇!”话音未落,一道血光伴随着惊人的怨气向朱晟泽袭来。 感受到对方的气势,情知这次不再是幻阵,朱晟泽急忙催动宝耙,一道光罩再次将他笼罩其中。这“荡妖除魔”第二式的变招,如今被他已经用得得心应手。 可惜这次血光打在光罩上不再是滋滋啦啦的腐蚀之声,而是一击便将他撞飞出十几米元。朱晟泽稳了稳心神,低头一看光罩被刚才一击打出了一片密密麻麻的小孔,丝丝黑气还在将光罩上小孔腐蚀的越来越大。 这要是身子挨上这么一下,自己这一百来斤瞬间就得被腐蚀殆尽。不容他多想,第二道血光再次轰来,紧接着是第三道,第四道。。。知道自己无法硬抗对方的攻击,只能手忙脚乱的躲闪起来。 “小子,本事不怎么样,身手倒还挺灵巧,这回看你怎么躲。”老妪双手一招,一片血海铺天盖地向下面涌去,滔天的血海转眼之间就将朱晟泽卷入其中。 老妪微微有些得意,看来自己虽然被封印了几百年怨气被消耗的七七,但是法力还没有退步。正得意时,老妪突然面色一紧,向下方血海望去,血海之中赫然出现了一个漩涡。 “天河倒灌” 漩涡之中的小子将手中的耙子在血海中一舀,转身往天上一轮。本是自己法力凝聚的血海竟然脱离了自己的控制,向自己涌来。这是什么法术?老妪心头狂震,急忙再次施法,召唤身边的血水向下冲去。两股血柱在半空中相遇,互不相让。 “这不可能!小子,你用的是什么邪法?”老妪难以置信的冲着朱晟泽大喊道。下方的朱晟泽并不答话,咬紧牙关催动着手里宝耙,耙顶高速的旋转,像钻头一般。而地上的血海顺着支在地上的钢缵源源不断地在极速旋转的耙顶化作冲天的血柱向老妪喷去。 &amp;amp;bp;&amp;amp;bp;</p> 第十六章 神霄雷法 五雷天罡咒! “哼,你能控制我的血海,我看你还能控制这数十万百姓的怨气不成!”老妪再次催动法力,原本四外弥散的怨气凝聚成一支利剑向朱晟泽的眉心刺来。 朱晟泽心中暗暗叫苦,本来催动天罡战法的前两招还算能勉强使用,现在被逼无奈强行催动了第三招,天河倒灌,体内真气已经被一抽而空,现在感觉眼前越来越黑,头越来越沉眼看着就要力竭晕倒,这老太太竟然还有手段,自己这两下子在人家面前果然还是不够看啊,早知道就跟老家伙多请教请教,哪怕多跟耙兄学习几招呢。 就在朱晟泽胡思乱想准备等死的时候,耳畔听得有人高声称颂: “火德之精,五雷之神。玉枢号令,统主雷霆。 三界猛吏,乃吾为主。六天火雷,惟吾独尊。 救命降及,收捉鬼神。行神布炁,走火行风。 领兵千万,大震雷霆。轰雷掣电,展豁风云。急急如律令。” 是道家正宗的“神霄雷火诀”,言出法随,九霄之上一道神雷环绕着天火从天而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在半空血海之上。 “啊!”伴随老妪一声惨叫,攻向朱晟泽的血柱势头一滞,朱晟泽赶紧强打精神抓紧催动宝耙,血柱冲天而上与雷火打在一处。天火好似遇见了燃油一般,满天血海“腾”的一下化作了一片火光,伴随着阵阵雷鸣,一个佝偻的身影从天上坠落下来。 “哼,当年北地南侵,你神霄派封山隐匿,不理国事致使中原沦丧,如今竟然还恬不知耻偷袭于我。还说什么名门正派,我呸!”老妪落到地上踉跄了几步,眼睛死死盯着朱晟泽身后,恶狠狠说道。 “数百年前的往事在下并不知情,但是自打贫道记事以来,只看到了门中长辈为了降妖除魔四处奔波,前赴后继,从未听说过如阁下所言的封山闭派不理世事。”寻声望去,说话的是一位年轻道士。 这小道士二十岁上下,身穿蓝色道袍,背背宝剑,手持法决,往脸上一看,长得真是一表人才,剑眉星目,丰神俊朗。最主要的是,说话间的一身正气,显得整个人格外的挺拔潇洒。 “哼,你年岁太小,根本不知道当年你家长辈的怂样。”老妪一脸的鄙视。“趁我与旁人交手,背后偷袭,也是你们正派的行径不成。” 小道士眉毛一扬,向前走了两步道:“阁下修为深厚,在下情知不是对手,但是除魔卫道又是我辈本分,不能看着阁下为祸人间,所以只能选择合适的时间出手了。” 看这家伙把偷袭都能说的如此一身正气,朱晟泽心里一阵恶寒,怎么这修道界老的老奸巨猾不说,小的也这么难缠。他也不想想,千年以来正邪两道攻杀战守,阴谋诡计层出不穷,还不被凡间法律约束,耿直好骗的早都死绝了,他一个和谐社会长大的愣头青论心眼怎么能跟人家相比。 “哼,话说的再漂亮也没有用,手底下见真章吧!”老妪似乎也知道论嘴皮子,自己不是对手,手掐法决,怨气再次裹着血柱向两人攻来。 “兄台,方才我看你似乎能控制她的血海是吗?”小道士低声跟朱晟泽说道。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体内的真气已经消耗干净了无法施法,这可如何是好?”朱晟泽急道。 “这是清灵丹,你先服下可以帮助你回复真气,我有办法破了他的怨气,你控制血柱与她僵持,为我争取时间。”小道士抬手扔过来一个瓷瓶,身影一闪紧忙躲开血柱的攻击,似乎对这血柱十分忌讳。 朱晟泽接过瓷瓶打开一闻,一股清香飘入鼻腔,顿时精神一震,道门灵药果然不同凡响。来不及多想,急忙服下一颗,丹药入口即化,在身体里转了一圈化作一道真气注入气海。终于又有了真气运转,扭头一看一边的小道士在血柱越来越快的攻势下闪展腾挪,身法虽然飘逸潇洒,但其实险象环生,摇摇欲坠。真气催动宝耙,再次施展“天河倒灌”,这招对于液体似乎有奇效,吸取身边的血海再次像老妪攻去。 而老妪这边似乎对这招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得再次掐法决调动自己身边血浪与其对攻。这样一来,小道士这边的压力顿减。轻飘飘落在地上,右手高举,左手手掐剑诀,背后宝剑凌空出鞘在空中挽了一个剑花落入右手,脚下按照某种玄奥的步法走动起来。见他十分潇洒地来回走了一遍,地上竟有缕缕真气环绕,虽然只有五步,但小道士已经微微有些气喘,看来这套步法对他的消耗也是极大。这边朱晟泽感觉自己的真气再次耗尽,对方的血柱开始一寸一寸向自己移来。 “好没好啊?我要撑不住了!”朱晟泽使出吃奶的劲大吼道。 “快了快了,你再坚持一会!”小道士再次走了一遍步法,脸上已经开始淌出汗来。而此时地上真气环绕,升腾而起。小道士看到此景微微点点头,将道袍往后腰一掖,一手持剑斜指苍天,一手快速变换法决,腰扎马步第三次踏出步法。高声颂道: “一步天雷动,二步地水通, 三步雷火发,四步霹雳通, 五步五雷使者,前扫凶恶,后驱孽龙。 神灵神灵,上彻三清。 五雷风伯,雷电奉行。 星罡步至,与吾当先。 阳光阳光,与吾荡凶。 急急如律令。” 五步走完地面上升腾的真气入实质一般冲上天际,紧接着一道道气机从天而降将老妪锁定,仿佛不管她逃到哪里,都无从躲藏。小道士看到法决成功,脸色一白,一屁股坐在地上,从怀里再次掏出一个玉瓶,一股脑倒进嘴里,凝神调息起来。 “五雷天罡咒!你一个这么年轻的后辈竟然能够施展如此神通?”老妪被天上气机牵引,急忙撤回满天血海,化成一个巨型血球,将自己护在中心,可见这“五雷天罡咒”名头之大,威势之强。 “哄隆隆”天上的雷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聚成团,云团中间电光闪烁,隐隐可以感受到其中毁灭性的威力。 “霹咔!”一道足有三四个人合抱粗的天雷瞬间砸下,老妪周围的血球一击就被劈成碎片。 “咔,咔,咔,咔”又是四道神雷连续劈下。前两道神雷将老妪身上的血光,怨气全部打散,最后两道天雷直接劈在了老妪身上。 。 &amp;amp;bp;&amp;amp;bp;</p> 第十七章 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 五道雷光之后,地面已经被轰出一个直径二十米左右的大坑,而大坑中间一个佝偻的身影趴在地上,身体还在不时的颤抖。 “哥们,你这雷法居然这么猛?!”朱晟泽一看老妪的样子,总算松了一口气。 “见笑见笑,在下还是学艺不精,如果没有兄台你在一旁牵制,光是准备布阵的时间就够死上几十次了。还没请教高姓大名?”小道士此时脸色好了许多,站起身来拱手说道。 “什么大不大名的,我叫朱晟泽,你怎么称呼?” “在下凡尘。家师是神霄派的悬棋真人。朱兄先稍后片刻,待我先将这血魔斩杀,咱们换个地方长谈,不然等她恢复元气,你我再想解决她就没那么容易了。”说着凡尘一擎手中宝剑,便向老妪斩去。 “且慢,道兄我听这老人话里话外说的,都是国仇家恨,甚至指责你我是汉奸,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朱晟泽问道。 “哎,朱兄你有所不知,此类血魔并不是个例。神州战乱多年,有无数像她一样的同道,因为各种原因,炼化无数百姓鲜血、怨气化作血魔之体。不管他们以前是谁,做过什么,只要化身血魔之后都会变得偏激弑杀、残忍无情、为祸一方。朱兄不要阻拦,咱俩现在真气大损,再耽搁一会等她苏醒过来,你我都要葬身于此。”说罢,凡尘手捏剑诀,手中宝剑之上电光闪烁,作势就向老妪斩去。 “哼哼,好个名门正派,北地南侵攻城掠地不见你们保家卫国,忠臣良将抵不过萨满法术为国捐躯不见你们伸张正义,梅岭城破数十万百姓惨遭屠戮更不见你们出手搭救,我来帝都复仇之时也不曾见你们有一人敢学习当年长春真人一言止杀。反倒是我破除封印修为大损,与人交手时,冒出来偷袭捡便宜的时机拿捏的倒是恰到好处。”老妪趴在地上阴恻恻的看着凡尘。“哼,名门正派,我呸!” “也许你以前也是同道前辈,你为国捐躯在下也深感佩服,但是魔道就是魔道,若不除你任由这血海怨气弥散人间,后果不堪设想。得罪了!”凡尘不再言语出手如电,宝剑向老妪斩去。 朱晟泽再想阻拦,但是觉得双方说的都有些道理,一时间有些犹豫,就在他犹豫这一瞬间,一道电光闪过,老妪的眉心已被凡尘一剑穿透,老妪原本狰狞的脸上流露出的不是怨恨,不是狰狞,而是满满的不甘。 “道邻先生!刘肇基,马应魁,何军师,陈大炮梅岭城的几十万同胞,恕我无能未能驱逐鞑虏,未能为你们报仇雪恨,无法告慰你们的在天之灵了!”说话间,两行血泪顺着她斑驳的脸颊流下。 听到老妪凄厉的喊声,朱晟泽忍不住想要再次制止凡尘。但是这次凡尘再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手上法诀疾变一阵电光从剑身激荡而出,老妪被电光打成了满天飞灰,随风飘散。 眼见老妪已被消灭,凡尘将宝剑收回剑鞘,再次变换法决,整个结界土崩瓦解,二人重新回到了现实世界。 此时的朱晟泽眼里充满了迷茫,一个饱受国仇家恨的同道,一个临死之前也只想着驱逐鞑虏,为同胞报仇雪恨的前辈,数百年来封印于此从未伤害过他人,难道就因为修炼的是邪派功法,就一定要铲除吗?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阻止她为祸人间吗?或者说她真的就一定会为祸人间吗?朱晟泽给不了自己答案。凡尘一看朱晟泽的样子,对朱晟泽拱了拱手,说道: “看来朱兄的长辈并未跟你说过这血魔的危害。血魔若想保持自己的法力不减,要经常补充自己血海的血量,还需要吸收怨气维持法力。 短时间不补充,可能看不出端倪,但是只要经历过战斗,血海和怨气有了消耗且长时间不补充,她就会像体内血液被一点点抽干一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到时候她就会理智尽失,一心只想着获取血液,怨气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魔头。你觉得她接下来会做什么?” 看着朱晟泽仍然愣愣的站在原地,似乎未将自己的话听进去,凡尘叹了口气,摇摇头再没说什么,他本就是个骄傲冷漠的性子。看到面前懵懵懂懂的小子如此不识大体,刚刚共同抗敌的情分便轻了几分,道不同不相为谋。 “看来兄台还是有些困惑,那在下就不打扰兄台了,山高路远,后会有期。”说罢,转身离开没有一丝犹豫。 朱晟泽看了看这个不知从何处来,也不知向何处去,认识时间不超过两小时却又同生共死过的道士,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对着他的背影拱了拱手,看着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算了不想了,不管是非对错怎样,只要对得起自己就得了,朱晟泽自己搪塞着自己。看夜色还早,赶紧奔下一个地方赶去。 小石虎胡同,跟朝内号和礼王府不一样,这里不是那种独门独院,可以布置大型结界,这里以前是一条小胡同住着一些老百姓,现在成了一个大型商场后门的一条小巷,只有北面还留有几户老人家。传闻也没有之前那么恐怖,只是说这里一到晚上会有女人唱戏吟诗的声音。 此处已经是帝都最热闹的几个地方之一了,不论何时都有行人来往,阳气之盛,根本不可能会有什么冤魂盘踞。本来胡同就不长,走了几个来回,来回念诵了无数遍“天眼决”也没发现任何异常,这让朱晟泽微微有些泄气,但是老家伙说让自己来这里,肯定有他的道理,应该是还有什么地方被自己忽略了。 眼看着已经是凌晨四点了,环卫工人们已经开始井然有序的清扫街道,伴随着沙沙的扫地声,隐约有女人唱曲的声音,忽远忽近的从北墙院子中传来。对呀,这里虽然一直热闹非凡,但是现在这个时间,不管怎么样也会冷清下来。 寻声找到声音发出的院子,一个助跑翻墙跳入院中,先望了望周围的环境,院子不大也就十米见方,周围都是黑着灯的住户。院子中间一颗大枣树下,站着一位青衣女子亭亭玉立,歌声就是从她这里传出来的。 “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 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 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化? 一个枉自嗟呀,一个空劳牵挂。 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 想眼中能有多少泪珠儿, 怎禁得秋流到冬尽,春流到夏!” 歌声如泣如诉,余音绕梁,一曲唱罢青衣女子转身向已经痴迷朱晟泽微微一福。 “这一月有余有不少修道之士来此寻觅奴家踪迹,公子来此想必也是为了梦阮留下文脉吧?” “文脉?什么文脉?”朱晟泽刚刚醒过神来,“我是奉师父之命来的,但是师父并未跟我说什么文脉的事。” “既然不知道文脉的事就不是有缘之人,速速退在一旁,不要耽误了真的有缘人。”一个有些嚣张的声音从墙外传来。话音未落一道身影闪入,稳稳当当落在青衣女子身前躬身施礼说道。 “天一阁,范礼,见过姑娘。奉家父之命特来请芹溪先生文脉回天一阁供养。” 朱晟泽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个年轻人,这人穿着一身休闲装,身材高挑,面容俊朗。看上去就好像偶像剧里的男主演,只是浑身散发着傲气让人不太感冒。 “原来是范家六艺的大公子,失敬失敬。不过,是不是有缘人,可不是公子说说就能决定的。当年梦软留下话来,凡是能在此地与我相见的,都是有缘之人。至于文脉归属之事还是要看各位的缘分。” 青衣女子冲范礼微微一福,缓缓说道,语气温和,却不容人质疑。 “来的都是客,请随我来吧。” “且慢!”又一道身影飘然而落。 &amp;amp;bp;&amp;amp;bp;</p> 第十八章 天官。大宰,圣贤之言! “白鹿洞,许恭,见过姑娘,实在不好意思来迟了一步。”又一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拱手向青衣女子深施一礼。 “见过白鹿洞的三公子,奴家有礼了。今天应该不会再有人来了,三位公子请随我来吧。” 青衣女子冲许恭微微一福,转身向大枣树走去,身影缓缓消失在枣树树干之上。原来这里的结界入口,在这枣树身上。 范礼看了看身后两人,抢先一步迈入结界之中。院中只剩下朱晟泽,许恭两人,许恭对着朱晟泽微微一歉身,说道 “兄台,你是先来的,我走最后就行。” 朱晟泽冲他点点头,转身也迈入结界之中。既然老家伙这么急让自己来,应该就是为了这个什么文脉,先进去看看情况吧。 一头扎进枣树,眼前景象随之一变,原本紧窄冷清的院子豁然变成了一个大宅。先前进去的青衣女子和范礼就在前面不远的一座小院内,紧走几步迈过院门只见院内略略有几点山石,种着芭蕉,那边有两只仙鹤,在松树下剔翎。一溜回廊上吊着各色笼子,各色仙禽异鸟。上面小小五间抱厦,一色雕镂新鲜花样槅扇,上面悬着一个匾,四个大字,题道是“怡红快绿”。 “好了,诸位都已经到齐了,梦阮的文脉就在这怡红院内,哪位先进呢?”青衣女子的声音拉回的朱晟泽的注意力。 此时范礼已经走到门前,轻蔑的扫了一眼朱晟泽和许恭,昂然道: “芹溪先生文脉自然是有德者居之,我天一阁创立近五百载,囊天下藏书,为儒家之最,愿请芹溪先生文脉入我天一阁祖阁“东明草堂”受万世供奉。” ““东明草堂”是天一阁立派鸿儒,范钦老祖所建,是天一阁立派之本,可以看出贵派对梦软很有诚意,请进吧。”青衣女子淡淡说道。 “多谢!”范礼迈步走进怡红院内,屋门关闭,再无生息。朱晟泽好奇凑跟前往里张望着,想透过窗子看看范礼在干什么,更主要的是想知道知道,这所谓的“文脉”究竟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能让天下闻名的儒门大派弟子前来争夺。 “兄台不用看了,这怡红院内的有芹溪先生文脉支撑的结界,一般神通、法宝都无法探视其中,你这么张望也是无用之功,咱们还是安心静候吧。”许恭对朱晟泽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虽有些无语,但是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谦恭。 “哦哦,好吧。”似乎也发现自己确实怎么也看不见里面的情况,朱晟泽挠挠脑袋,退回到院子当中。 大概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屋门打开,一团紫气拖着范礼飘出屋外,轻轻将其放在地上。再看范礼,躺在地上,目光呆滞,原本俊朗的脸一会充满欣赏,一会充满爱慕,又一会变得十分不舍,伤心欲绝。 “仙子!仙子!小可愿陪你远离着凡尘俗世,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什么经天纬地,什么修齐治平我全不在乎,小可只愿陪在仙子身边,每日与仙子吟诗作对,闻香品茶,仙子!仙子你去哪里仙子!仙子!不要走!仙子不要走!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范礼赤红着双目站起身来,再次向怡红院内闯去。 “范公子,你未通过梦软的考验,还请自重。”青衣女子拦在范礼面前。 “什么考验!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随仙子而去,你不要拦我!”范礼赤红着双眼,似野兽一般,像屋门扑去。 “范兄,你插队加塞后来先至,本就有失礼数,既然未能通过芹溪先生考验就应当回家思过,反省自身,现在这副利令智昏的模样,真让我辈读书人蒙羞!”许恭身影一闪挡在范礼面前。 “我自己的事与你何干,速速退开,否则休怪我翻脸无情!”范礼似乎已经迷失了心智,伸手一招,一册古卷凭空而出,古卷展开一个个篆书文字带着道道墨痕向许恭印去。 “无礼!”许恭一声暴喝,背上一柱紫气冲天而上,与天上星辰遥相呼应。 “此子竟有如此修为!”青衣女子发出一声低呼。 再看许恭,昂首而立,口中称颂。 “大宰之职,掌建邦之六典,以佐王治邦国:一曰治典,以经邦国,以治官府,以纪万民。二曰教典,以安邦国,以教官府,以扰万民。三曰礼典,以和邦国,以统百官,以谐万民。四曰政典,以平邦国,以正百官,以均万民。五曰刑典,以诘邦国,以刑百官,以纠万民。六曰事典,以富邦国,以任百官,以生万民。” 《天官、大宰》圣贤之言,许恭一边昂首朗诵,一边向前迈步,每迈一步,便有一道紫气带着圣贤之言在围范礼身上。一共迈了六步,范礼已从刚才的疯狂暴虐变成了苟延残喘。此二人辈分、年岁、修炼时间、上下差不太多,但是如今一看,修为相去甚远。 看着地上的范礼,朱晟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儒家神通竟有如此威力! “多谢许兄,刚才在下被警幻仙子的幻境迷惑,有失斯文,若不是许兄以《周礼》真言让在下醍醐灌顶,今天真是要贻笑大方了!”范礼坐起身来向许恭拱了拱手。 “其实范兄能有此表现,说明范兄也是至情至性之人,既然已经醒悟,那么朱兄,请吧。”许恭微微一笑。 “不用这么客气,这文脉听上去就应该是你们儒家的宝贝,我一个外来人还是排在最后吧。”朱晟泽一阵摆手。 “既然这样,在下却之不恭了。”许恭也没客气,一转身推门进入怡红院内。 而在他转身的一瞬间,朱晟泽看到他衣角之上有一滴墨迹,跟范礼刚刚祭出古卷之上的墨色一模一样,这一幕他相信范礼也看见了。 “刚才是在下鲁莽,险些犯下大错,还望姑娘海涵,在下告退了。”范礼原本苍白的脸上慢慢有了血色,站起身来整了整衣服,又重新变回了之前俊朗的模样。 朱晟泽不由得有些紧张的看向怡红院,不知道许恭会有怎样遭遇。过不多时,一道紫气从屋内蔓延而出将整个怡红院笼罩其中。青衣女子微微有些皱眉,似乎有些嗔怪,这时屋门打开,一个身影拱手后退而出,正是许恭。 “公子既然无缘,就不要强求了。”青衣女子上前说道。 “是在下唐突了,抱歉抱歉,在下告退。”许恭面带惭愧站在了一旁,看来他与范礼存的一样的心思,都想看看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家伙能否得到芹溪先生的文脉。 “公子就剩你一个人了,请吧。”青衣女子说道。 “哦,好,多谢姑娘。”朱晟泽一推门走进屋内。他没有看到,青衣女子在她走进屋子的时候面带苦笑,化作一团青烟,消失不见。 走进屋中朱晟泽发现这里的结构与一般古式房屋不同,竟不分出间隔来的。仔细一看,原来四面皆是雕空玲珑木板,或“流云百蝠”,或“岁寒三友”,或山水人物,或翎毛花卉,或集锦,或博古,或万福万寿,各种花样,皆是名手雕镂,五彩销金嵌玉的。 一槅一槅,或贮书,或设鼎,或安置笔砚,或供设瓶花,或安放盆景。其槅式样,或圆,或方,或葵花蕉叶,或连环半璧。真是花团锦簇,玲珑剔透。 倏尔五色纱糊,竟系小窗;倏尔彩绫轻覆,竟如幽境。且满墙皆是随依古董玩器之形抠成的槽子,如琴、剑、悬瓶之类,俱悬于壁,却都是与壁相平的。 隔着镂空的木板,隐约看到有一个中年文士劈散着头发,颓然坐在榻边的木椅上,似乎感受到了朱晟泽的眼神,斜过头看了看他,说道: “哼,没想到,都城隍庙那位挑了又挑,拣了又拣,最后找了这么一个腌臜俗气的龌龊货到我这里来。” 。 &amp;amp;bp;&amp;amp;bp;</p> 第十九章 你睡你的,老夫要晨运。 “呃,既然前辈这么不待见我,那我就退下了。”说着,朱晟泽转身就要离开。靠,装什么大瓣蒜,真当老子好拿捏是怎么着,小爷只是没见过世面,又不是傻,还腌臜龌龊,姥姥! 朱晟泽刚要推门,身后却传来的文士的声音。 “慢着,我让你走了吗?” 中年文士转脸一笑,“呵,人虽然又俗又丑,骨气到还有几分,也罢,既然那位愿意相信机缘在你身上,我何尝不敢随他一起赌上一赌。” 说罢,一抬手一道紫气向朱晟泽额头袭来。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击中眉心,整个人被一股巨力掀出门外。“回去告诉你师父,我答应他的事已经做完了,现在马上离开,不要弄脏了我的怡红院!” 朱晟泽爬起身来,苦笑了一声,对着屋内一拱手,退出了怡红院,此时他才知道自己得了多么大的一份礼。 “他竟然得到了芹溪先生的传承?”范礼惊呼道。 “看来此子将会是我儒家一脉的一位新秀。”许恭低声道。 “这位兄台,不管你是用什么办法得到的文脉,但是我奉劝你将他交给天下几大书院,或者儒门大家,否则,凭你自己恐怕难以守住这件至宝,不要最后最落了一个人财两空的境地。”范礼话语中威胁的意味,已经十分明确了。 “哦?我倒要看看范兄是如何让我人才两空的。”说着上宝沁金耙已经被朱晟泽拿在了手上。 “休得无礼!天下至宝有德者居之,不要净想些巧取豪夺的勾当,丢了我辈读书人的脸!”许恭怒道。 “好,好小子,没想到你竟然是天选之人,既然如此,在下告辞,将来山高水长咱们后会有期!”说完范礼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庭院。 “让朱兄见笑了,既然朱兄已经得到了芹溪先生的传承,你我也算同窗,将来有什么困难,欢迎随时来白鹿洞书院找我。时候已经不早了,我也要告辞了。”说着许恭对朱晟泽拱了拱手。 “许兄慢走,将来有机会再见,一定与许兄把酒言欢!”朱晟泽对这个许恭的观感还是非常不错的,跟他拜了拜手,算是告别了。 离开结界时已是天光大亮,怪不得不管是妖是鬼是仙是魔都要搞一个结界藏在里面,现在凡间的人实在是太多,还是抓紧时间回去看看老家伙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吧! 一拍脑袋,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奔都城隍庙。这次老家伙一反常态的早早站在了寝殿门外不时的向门口张望着。 “师父,我回来了!” “都还顺利吗?” “还算命大,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有贵人相助。”说到这朱晟泽眉毛一挑,抱着膀子看着老庙祝再不说话。 “哦,说说看。”老庙祝似乎没看见朱晟泽一脸欠揍的样子,继续问道。 一看老家伙一点表示都没有,朱晟泽找了一个舒服姿势在台阶上一靠,将这一夜的经历原原本本跟老庙祝描述了一遍没有任何隐瞒。 “神霄派,天一阁,白鹿洞书院,都是老牌的名门大派,年轻一代都有了如此修为,难得,难得。”老庙祝沉吟了一会,一脚将靠在台阶上的朱晟泽踹到院子中间。 “老家伙,你怎么说动手就动手啊!” “哼,学艺不精,丢尽为师的脸,还有脸问?”说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再次将朱晟泽掀翻在地。 “我哪里丢脸了?!” “哎,我敬你是我师父,你再这样我可还手了我跟你讲!” “还来!” “我跟你讲我不客气了啊!” “我真还手了啊!” “哎!哎!哎!疼疼疼,师父我开玩笑的!我哪敢跟您动手啊!” “疼疼疼!要死要死要死!师父我错了!” “饶了我吧!救命呀!我知错了!” “救命呀!杀人了!” 一个时辰过去了,老庙祝整理一下衣服,满意的看了一眼地上跟死狗一样的不肖之徒,开心的回了寝殿。被揍的趴在地上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的可怜人艰难的翻了个身。 “老家伙,下手还真黑啊。” 后腰一道宝光闪过,上宝沁金耙出现在旁边,耙头低下来“看”了“看”地上的一摊人形物,很人性化的摇了摇耙头,摇身一变化作了一床棉被盖在了他身上,被子下面隐隐的有微光闪动,忽明忽暗。 一天时间就这么转眼过去了,次日清晨,老庙祝神清气爽的走到院子当中踢了踢四仰叉,正挠着裤裆的朱晟泽,这家伙哪里还有一点被暴揍过的样子。 “早啊师父。” 听着这家伙懒洋洋的声音,老庙祝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在一鼓一鼓的跳。 “早,你睡你的,我要晨运!” “晨运?认识你这么久没见过你晨运呀~” “啊?啊!疼!” “师父,这回我错哪了?!” “啊!啊!啊!” “师父!师父!饶命啊!” 一旁的耙子很自觉的把耙头冲向了墙角。如是往复,每天一早,老庙祝做晨运,然后朱晟泽养一天的伤,就这样过去了一个月。 。 &amp;amp;bp;&amp;amp;bp;</p> 第二十章 湖广会馆,天字一号包间 。 这一日,天刚蒙蒙亮,朱晟泽已经手持宝耙站在院子当中,静候老庙祝来晨运。此时的他,就那么不丁不的一站,浑身的肌肉都在有节奏的微微律动着,似乎一片羽毛落在他身上都会迎来他狂风暴雨般的反击。 双瞳之中隐隐有金光不时闪过,目光环视,每一个可以对他发起偷袭的角落都会被不时扫视。手中宝耙光华流转,比一月之前似乎新了许多,九颗耙钉寒光闪烁,狰狞夺目。 一道清风吹过,朱晟泽猛地回身一扫,什么都没有扫中,紧接着耙钉冲上一撩,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老庙祝已经来到他的身后,现在为了躲避这一扫已然跳在半空当中。 老庙祝眼看五寸长的耙钉冒着寒光直奔自己下盘,心中暗骂臭小子不厚道,身子一拧以一种诡异的姿势突然窜到了对方的侧面,出手如电就要抓他肩膀巨骨、秉风、天宗三道大穴。 看到老家伙身法如此诡异,朱晟泽似乎早有准备,准备上撩的钉耙只是一个虚招,此时耙势一收,侧身扬手一锄,正是用的最为熟练的“仙君指路”。 老庙祝不闪不避已经伸出的右手顺势在耙背上一拍,整个人借力再次跳上半空,显然这次的偷袭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朱晟泽抬起头准备应对他的下一步进攻时,正好赶上老家伙的身影与初升的太阳合为一体晃的睁不开眼,心中大呼不妙上了老家伙的当,整个人快速向后退去,防止被他趁自己不能视物暗中偷袭。 刚退两步,突然稳住身形把整个耙子往肩上用力一抗,耙钉向下狠狠往背后一扣,一个身影突然从其背后暴退而出跳在圈外。 抬头一看,这个身影不是老庙祝还能有谁,老家伙经过刚刚一折腾微微有些喘气,盘膝往地下一坐没有要再进攻的意思。 “小子这一个月也给你修理的差不多了,你拿着这个,今天晚上去湖广会馆,就说去天字一号包厢,会有个话多的家伙好好跟你聊聊的。” 说着,老庙祝一扬手,一张皱皱巴巴的纸团扔向了朱晟泽。 接过纸团,上面模模糊糊写着天子号贵宾卡的字样。眉毛一挑,看向老神在在的老庙祝。 “湖广会馆去完,我是不是就要去别的省了?” “不,还有一个地方。” “哦?” “去吧,见到他自会为你解惑的。”说完老庙祝不给朱晟泽说话的机会转身回到寝殿,再无声息。 赶紧盘膝打坐,抓紧时间运转《天兵入门指南》,以老家伙一贯的风格,这一趟应该又是一场恶战,还是先调整好状态吧。 经过老庙祝一个月来的反复折磨、殴打,此时体内真气已经从头发丝一般迅猛发展到了毛线粗细。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入夜,来到湖广会馆门前,这里还真是人声鼎沸,灯火辉煌,帝都四大凶宅怎么一个比一个阳气旺盛。 “先生您好,实在抱歉,今天的票已经卖完了,下回请早。”门口的服务员脸上挂着十分专业的微笑,说道。 “哦,我这里有一张贵宾卡,你看一下。”说着朱晟泽将那张皱皱巴巴的纸条递给了服务员。 “实在抱歉先生,我们这里没有这样的贵宾卡。”服务员依旧微笑道,但是心里已经将这个穷小子鄙视了几个来回。 一个一身衣服加一起都不到块的穷逼,还说有这里的贵宾卡,就这跟擦屁股纸差不多的玩意,也好意思拿出来? “没有?不应该呀,叫你们管事的出来,让他看一下。”朱晟泽相信老家伙就算是想坑这自己也不会用这种方法。 “先生,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了,您如果想看表演请提前买票,如果您继续在这里妨碍秩序,我就让保安来请您到一旁休息了,你看可以吗?”服务员这番话才叫和蔼可亲的瞧不起你。 朱晟泽刚要说话,就看里面一个领班模样的人正在陪着另一个一身西服的胖子向门外走来。 “唉,你是这里的领班,我这里有一张贵宾卡,你看一下是你们这里的吗?”朱晟泽冲着二人的方向喊道。 身穿西服的胖子先听见了他的喊声,带着领班走了过来,过程中还不忘批评那个服务员两句,“顾客有什么需求,我们应该尽量满足,让顾客在这里大声喧哗,影响了里面买票的客人,你担待得起吗?” 经理特意将买票两个字咬的极重,看来也是把朱晟泽当成了没票闹事的观众,没办法谁让这里现在火呢。看到朱晟泽手里的纸条,经理皱着眉头扬了扬下吧,领班非常识趣的跑过来,将朱晟泽手中的纸条接了过去。 “天字一号包厢。” 领班结过贵宾卡,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这种贵宾卡,倒是听总监提过,一旦见到第一时间通知会馆内职务最高的负责人以最高规格接待,可是看着手里皱皱巴巴的,似乎用来擦过什么不可描述东西的贵宾卡,面前这主是不是不知道这张卡的价值啊? 这位经理倒是反应极快,反复确认了两次这个纸条之后,一溜烟的向办公室所在的方向跑去,过了不一会,打扮的非常干练的中年妇女一溜小跑的,跟着刚才那个经理跑了出来。 “先生您好,实在抱歉让您久等了。我是这里的负责人,我这就带您去天字一号包厢。”说完便微侧着身子为朱晟泽引路,举手投足一看就是经受过专业的训练。 朱晟泽轻轻点了点头,跟着那个负责人向楼上走去,留下刚才的经理在那胡乱的擦着脸上的汗,至于那个领班,和服务员更是瞪大了双眼,仿佛不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 刚才一溜小跑,跑过来的,不就是被所有员工私下称为灭绝的公司总裁,王总吗?这位王总平时可是出了名的雷厉风行,不讲情面,今天竟然小跑着过来给一个穷小子带路?!而自己刚才还想叫保安把他赶走? 服务员和感觉自己的工作可能也就干到今天为止了。 朱晟泽自然不会理会一个服务员的内心活动,此时他已经跟着这位总裁,来到了整个二楼位置最好的一个包厢。 这个包厢并不大,正中两把太师椅,太师椅中间隔着一张茶桌,正对着下面舞台中央,刚好能看见下面舞台上是时下最有名的相声社团正在演出,那位豫州籍的相声演员不时冒出一句“我的天呐”观众便会捧场似的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笑声。 给朱晟泽斟好了茶,那位总裁便退了出去,朱晟泽也不怕对方搞什么鬼,大大咧咧的喝着水,听起了相声。 过不多时,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 “阁下可是都城隍庙那位的高足?” 朱晟泽回身一看,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男子,正站在门口。 “正是” “实在太好了,家父早已恭候多时了。请随我来。”中年男子似乎很期盼着朱晟泽的到来。 “呃。。好”搞不清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四大凶宅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突然这么热情,肯定有古怪。老家伙让自己来这,自然有他的理由,走一步看一步吧。想到这,不由得多加了几分小心,随着中年男子离开了包厢。 离开包厢走到会馆后身,进入了一个蜿蜒曲折的长廊,中年男子一边走着一边与朱晟泽攀谈着,谈话间知道,这个中年男子叫张敬修,而这会馆曾经是他们家的祖宅。 张敬修为人非常真诚,对朱晟泽又很客气,两个人熟络的很快,从他口中朱晟泽才知道,他们家一直在等一个拿着天字号贵宾卡的人出现,为此已经守候了一百多年,可是朱晟泽每次问到原因,张敬修都只是笑而不语。 。 &amp;amp;bp;&amp;amp;bp;</p> 第二十一章 你就你是天选之人 也不知道这条长廊到底有多长,朱晟泽只感觉自己似乎从天黑走到了天亮,终于在耐心将要耗尽的时候走到了尽头。 出了长廊不远就看到一间巨大的正房,这大屋足有十米高,青灰色的瓦片映衬着五脊六兽整齐有序。 印着各种篆字的瓦当下面四根三人合抱粗的支柱支撑着诺达的屋顶,四面的红墙之上纸糊的大窗紧闭,看不见里面的情形,两扇五米高的木门微微欠着一个缝隙,人站在门前仿佛要被吞噬一般。 “朱兄,家父就在屋内恭候,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张敬修冲着朱晟泽一拱手,说道。 “这,我就这么进去会不会有些失礼?”朱晟泽心里有些没底。 “无妨,家父为人虽然严谨但是对于晚辈还是很提携的,请进吧。”张敬修再次往屋内让了让。 这一路上两人攀谈良久,对张敬修的人品见识,朱晟泽十分的佩服,张敬修对于朱晟泽也是十分真诚。 再次向张敬修一拱手,转身进入屋内,诺大的中厅让人觉得自己非常渺小,四下看了看屋子里的陈设非常简单,一张仙桌,几张交椅,墙上一副大字忠君体国,写的颇有章法,遒劲有力。 “不用张望了,既来之则安之。”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侧面书房中传来。寻声望去,一位花甲老人端坐在书房的桌案前,正在端详着他。 朱晟泽紧走几步,拜倒在老人面前,恭声说道。 “晚辈朱晟泽,拜见上柱国。”可以看出他对这位老人的敬仰是发自内心的。 “起来吧,一晃百年,竟然还有人记得我这个老糟头子,难得呀。” “上柱国的事迹和贡献本就应当流芳百世。”朱晟泽很难得的十分恭敬的站立一旁。 “行了,别拍我马屁了,都城隍庙那位有告诉你,让你来此所为何事了吗?” “师父只是说您会为我解惑,我师父的性子您也知道。。。” “呵呵,小子,不用想着在我这套话,你师父可不是我能评论的。” “哦?”这让朱晟泽有些意外,连面前这位的身份地位都不能随意评价,那老家伙到底是谁呢。 “好了,既然你师父不愿意跟你透露他的身份,自然有他的理由,他让我为你解惑,你有什么疑惑尽管可以说了。”老人指了指一旁的圆凳示意他坐下。 “这千头万绪,晚辈也不知从何问起,也不知有多少是晚辈可以知道的,上柱国觉得哪些可以告诉晚辈,晚辈洗耳恭听就是。”朱晟泽打了一个滑头。 “没想到那位如此刚正不阿,却收了一个滑不留手的徒弟。也罢,可能这就是天意吧。你身中血咒之事相信那位不会瞒着你了,我就从这上宝沁金耙说起吧。” 老人轻轻挥了挥手,朱晟泽只觉得后腰一紧,上宝沁金耙横空出现,耙钉狠狠地对着老人比了比。 “嗯,看来你们相处的很不错。” 老人伸手一指,看似没有任何威势,只见上宝沁金耙耙杆一挺,耙身上的锈渍又被清洁了几分,隐隐已经可以看到耙身之上有光华流转。 “这四九城算上我这里一共四大凶地,相信你已经都走过一遍了,应该也遇见了几个年轻一辈的高手,你对他们感观如何?” “深不可测,跟他们一比晚辈难以望其项背。” “你也不用妄自菲薄,如果我告诉你,他们也是这两个月才修炼到如此境界的,你作何感想?不用奇怪,他们跟你一样都是在灵气回潮,天门重开之后有了各自的境遇修为得到了极大的提升。要不然谁给他们的信心去招惹怡红院那家伙。” “灵气回潮?天门重开?” “对,从当年天路斩断,人间灵气衰竭,一直到两个月前天门重开,中间这四百年我们称其为“道法末世”,这四百年间修道之人进境停滞,法术威力骤减,飞升更是无望,许多宗门人才凋敝甚至断了传承。 直到两个月前天门重开,灵气回潮,很多同道修为突飞猛进,甚至许多以前已经施展不出的秘法又能重见天日,但是这些跟你的机缘一比,都是微不足道的。” “我?” “对,其实不光是你,此次天门重开,不知为何无数天界至宝降临人间,纷纷选择有缘之人认其为主,这些人被称为“天选之人”而你得到了上宝沁金耙的认可,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天选之人?还很多?” “非常多,目前可以知道的,凡是有传承的宗门都有天选之人出现,民间没有被发现的天选之人更是不在少数,至于他们都被什么宝物认主,各有什么神通我们无从推断,可以预见的是天选之人的出现,必被各方势力争夺,修道界虽然终于等来了灵气回潮,可是伴随而来的一定还有一场浩劫。” 说到这老人眼中寒光一闪,不怒自威,随即有些揶揄的看向一旁的朱晟泽。 “怡红院那位你已经见过了,他的文脉也传给你了,现在作为《风月宝鉴》的文主有何感想?” “这,晚辈虽然知道得到了那位的传承好处非比寻常,但是一直没有摸到门道,不知道如何使用。”朱晟泽脸上一红。 “呵,你倒是诚实,你之所以使用不了是因为你不是我儒家子弟,未得圣人教诲,不曾造福一方,无百姓爱戴,更不曾立功,立德,立言,自然无法使用儒家神通。既然怡红院那家伙都认可你了,我也不能藏私。” 说罢,老人一扶桌案站起身来走到书案前,背手而立,朱晟泽见状急忙站起身来。 &amp;amp;bp;&amp;amp;bp;</p> 第二十二章 警幻仙子,拜见文二主 “小子,老夫平生阅人无数,你虽然表面上惫懒,疲沓,但是内心却极为坚韧,你现在虽有天大的气运在身,但是却缺少一个三教合一的契机。”此刻从老人身上腾起一圈金光缓缓向朱晟泽笼去。 “我为官数十载,清账田地,平定西南,肃清吏治,修得是儒家立功一路,对你本身修为的帮助不大,但这几十年所积攒下的功德却可以帮你一帮,希望你不要辜负了我对你的期望。”说话间金光已将面前的年轻人完全笼罩其中,然后开始一点点往他身体里渗入。 过了许久,金光终于完全渗入到了他的身体当中,朱晟泽也发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多谢上柱国馈赠!”朱晟泽再次拜倒。 “起来吧,修道界远比你想象中还要大无数倍复杂无数倍,只希望你能快速成长起来,以便可以在这场漩涡中一展伸手,可不要丢了我们这些老家伙的脸。最后跟你说一件事,上天这次选择天选之人必定是有他的目的,你们未来可能会遇见更大的挑战,若有一天你有了新的机遇,我们还有一些未了的心愿要麻烦你。” “一定义不容辞!” “好了,现在试试看是否能够使用文脉了吧。” “是。”朱晟泽心念一动,脑中文脉受老人的金光蕴养已然化作一本古书,封面上面写着《风月宝鉴》四个烫金大字。翻开古书,金光一闪,一个仙女般的人物从书中走出,身影一闪从脑中识海出现在现实世界当中。 “警幻仙子,拜见文主。”仙女盈盈一拜,说不出的妖娆美妙。 “哦,你好你好。”朱晟泽长这么大也没见过如此美女,微微有些发傻。 “咳咳”老人咳嗽了两声,将面前这个没见过世面的愣头青叫醒。万幸这小子表现出来的只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如果跟范礼一样直接沉迷于警幻仙子的美色,不知道会不会被面前的老人直接一巴掌拍死在当场。 “好了,这文脉妙用无穷,至于能掌握到什么程度,就看你小子造化了,以后再回帝都记着来看望看望我们几个就行了。回去吧,都城隍庙那位还有最后一个地方要你去,到时候咱们还会见面。切记当务之急先解决你身上的血咒,你前四十九世死于血咒爆发,这一世若能将血咒解除对你有莫大的好处。”说完老人挥挥手示意朱晟泽可以走了。 “晚辈告退。” 恭恭敬敬的退出正房,长出一口气,虽然老人对他一直非常和蔼甚至可以说亲切,但是久居上位的气势当真让人感觉压的透不过气来,再加上心中原本对他就非常敬仰,就说这一会话,后背都被汗浸透了。 “文主其实不用过分紧张,这位前辈对你的提携之心是发自肺腑的,断不会对你不利。” “哎,我也知道他不会对我不利,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么一位有大功于天下,有大才于社稷的前辈,我总觉得自惭形秽。仙子不用为我担心,我过会就好了。”朱晟泽安抚了一下警幻仙子,抬起头看到张敬修就在不远处,应该是一直在等他出来。 “让张兄久等了,真是惭愧。” “无妨无妨,这位应该就是怡红院那位的文脉所唤的仙子吧,在下张敬修这厢有礼了。”说着向警幻仙子深施一礼。 “警幻见过张公子。”警幻仙子微微一福。 “张兄,令尊的气势之强可真是让我自惭形秽啊。” “哈哈哈,没办法,我这都这么多年了,在家不还是战战兢兢的。” “哎,惭愧惭愧,张兄我这就告辞了,以后有机会一定还来拜会你。” “好,我这就送你出去。” “仙子,离开这里到了凡间俗世你这样可能有些麻烦,你还是先回文脉之中吧。” “遵命”警幻仙子身影一闪回到了识海当中的古书当中。 二人再次经过那个漫长的长廊,回到了湖广会馆,此时早已天光大亮,会馆中依旧人声鼎沸。离开会馆,坐上了回都城隍庙的公交车,一时间思绪万千,新手任务看来已经做完了,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了,坐在车上朱晟泽默默的思索着。 。 &amp;amp;bp;&amp;amp;b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