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倒爷》 正文 01奇遇 明月当空照,烤地瓜对他笑,“你真是个废物,连烤地瓜都吃不起。” 马毅虽落魄,却不是个废物,他满怀理想,要赚大钱,发大财,坐豪车,住别墅,娶顶级的女明星做老婆。 理想很丰满,但现实极其骨感,马毅在实现理想的过程中,被现实摧残得头破血流,遍体鳞伤。 他的小生意失败了,几乎亏光了所有的钱,逼着他不得不找份工作糊口。 现在不是挑挑拣拣的时候,兜里已经没几个钱了,火烧眉毛,先顾眼前吧,也不敢有过高的奢望,只要能找份工作,能糊口就行。 这是在首都,虽然招工的多,但应聘的更多,竞争非常激烈。 马毅想做保安,这工作没什么技术含量,应该好找吧?结果他想错了。 如果你也认为在首都找份保安的工作容易,那么你也错了。 在首都做保安,那得是退伍军人,得有退伍证,悲催了,名牌大学的毕业证和学位证,竟没退伍证管用。 保安做不成,那就送快递吧,马毅以为在首都找份快递的工作很容易,结果他又错了。 现在很多知名的快递企业,人家只招应届毕业生,马毅都毕业好几年了,当然不符合要求。 虽然不是所有的快递公司都只招应届毕业生,但发布招聘启事的这些家,他们都要求在首都居住至少半年以上,熟悉首都的地形。 马毅刚到首都不久,根本就不符合条件。 那就送餐吧,现在这个行业这么火,一定需要很多人,找这个工作应该不难。 送餐员非常辛苦,有时候还得帮客人扔垃圾,累的跟孙子一般,却得不到好评。 马毅一想到这些,脑仁儿都疼,但逼到这个份上了,再艰苦也得去做,不做怎么办?喝西北风啊? 他以为找份送餐员的工作很容易,结果又想错了,这个工作也得在首都居住半年以上,熟悉首都的地形。 “他妈的,这是要逼死老子。”马毅恨得都骂娘了,“我在这待过多长时间,我不说,你知道啊?” 马毅不想骗人,但良心丧于困地。 就在今天,他坐了很久的公交车,去应聘一份送餐员的工作。 提前三个小时出发,结果还是迟到了,迟到了足足一个多钟头,首都真是太大了,大得吓人,大得都超出他的想象了。 “我们需要守时的员工,抱歉。” 人家连面试的机会都不给他,直接拒绝。 “我我,我没想到北京这么大,我提前三个小时往这来,它怎么就迟到了呢?”马毅哭丧着脸向人家解释。 “你住哪?”那个负责招聘的中年大婶,冷着脸问道。 “我住大兴四合庄。”马毅说。 “那地方过来还用三个小时?你公交倒地铁,再倒公交,有两个小时足够了。”这大婶根本就不信他的话。 “我没坐地铁,地铁比公交贵,我有的是时间,现在手头又紧,寻思能省就省点。”马毅解释道。 “哼”大婶说,“能差几块钱?你手头不至于这么紧吧?” 马毅委屈的都要哭了,心里暗骂:“我艹你妈的,你知道个,老子都要吃不上饭了,这几块钱能活两三天呢。” 人家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马毅再解释也没用,只能知难而退。 这时已经下午四点多种了,冬天日头短,太阳都要落山了。马毅发狠,要在寒风中走回出租屋。 这无疑是个sb的决定,走回去,那得走多久啊?恐怕到明天早上都回不去,但马毅不管,他脑袋瓜子一热,就犯起浑来。 “艹她个血妈的。”马毅一边闷头走着,一边暗骂。 当月亮老高的时候,他早已饿得前心贴后背,却不舍得买东西吃,出租屋里还有两个馒头,那是他今天的伙食。 “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马毅咬着牙,瞪着眼,默默的念叨上面这段话,又自语道:“小小苦楚等于激烈,那些发大财的人,哪个没吃过苦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马毅,你一定行,我看好你。” 这家伙竟然自己看好自己。 路边有个卖烤地瓜的,马毅都走远了,却又返回来。他本打算什么都不吃,要折磨自己,但烤地瓜太香了,馋得他直咽口水,最终还是没忍住,回去买了个最小的。 “连个烤地瓜都吃不起。”马毅边走边想,心中无限苦楚,咀嚼着烤地瓜,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 他抬头望月,那东西亮亮的,圆圆的,就好似一扇天窗,光线从窗外照射进来,窗外是个什么样子,会不会是另一个世界? 马毅胡思乱想间,不由得一笑,心说:“我都快成卖火柴的小女孩了,瞎寻思什么呢。” 可他万万没想到,竟然有人对他说,“你猜得没错,窗外是另一个世界。” 这人怎么能听到他的心声?马毅震惊了。 “谁?”他惊讶的问道,四周围一看,这条马路上,除了匆匆过往的车辆,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就他自己走在马路边。 “幻觉,这一定是幻觉,完了,我怎么产生幻觉了呢?饿的,这一定是饿的。” 马毅一脸懵逼的这么想着,不料竟又有人接茬,“这不是幻觉,你往右看,我在长椅上呢。” 路边有个长椅,离马毅不远,也就步的距离,他扭头一看,长椅上哪有人? “这是怎么回事啊?”马毅心慌慌,都哆嗦了,这不是寒冷所致,而是吓得。 “哈”那人笑道,“瞧你这点小胆,我又不害你,你害怕个,你走过来仔细看,只要你眼不瞎,就能看到我。” “去你妈了个b的,你吓唬谁!老子可不是吓大的。”马毅愤怒的骂道,这是因惊恐而愤怒,骂上一句给自己壮胆。 他气呼呼的走到长椅前,不用再看了,这里肯定没人,他咆哮道:“你在哪呢,给老子滚出来,妈了个臭b的,敢耍老子,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嚯,火气还不小,睁眼瞎,你低头看,爷在这了。” 马毅忽的发现,声音是从长椅上传来的,低头一看,这上面有一只大蚂蚁,蚂蚁肯定不会说人话,所以肯定不是它。 马毅又四下张望。 那人再次发声,“别瞅啦,瞎寻摸啥呢,就是我,你蚂蚁爷爷。” 这简直太吓人,太不可思议了,马毅在惊恐中,腿都软了,不由自主的瘫坐于地,颤声道:“蚂蚁怎么会说话呢,幻觉,这一定是幻觉。” “幻觉你大爷。”蚂蚁说,“小子,爷可关注你很久了,你绰号是不是叫蚂蚁?” 马毅的绰号的确叫蚂蚁,因为马毅和蚂蚁谐音,所以他就得了这么个绰号。 “是啊,你咋知道?”马毅颤声问道。 “哼,我啥不知道啊,你这废物,还敢叫蚂蚁,真给爷丢人,你知道爷谁吗?” “你谁啊?”马毅茫然问道。 “爷是蚁神,你绰号叫蚂蚁,看来咱俩有缘,你不是想发财吗?爷可以帮你达成这个愿望。” “真的啊?”马毅难以置信的问道。 “那还有假,我骗你干吗,咱们走,爷带你飞。”话音刚落,蚁神就变大了,好似一匹马,还生出了翅膀。 马毅吓得体如筛糠,瘫坐于地,惊呼道:“你别吃我,救命啊!”慌忙掏出手机,要拨打110报警。 “瞎咋呼啥呢,谁要吃你啦?我带你去发财。”蚁神看着他说。 “真真真,真的啊?”马毅颤声问道。 “你爱信不信,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若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良机,你这辈子都甭想发财了。” 马毅揣起手机,不报警了,心一横,自语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去他妈的,老子拼了。” 他鼓足勇气,骑上蚁神,问道:“你带我去哪?” “去那窗外的世界。”蚁神载着马毅,向月亮飞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2穿越 蚁神飞向月亮,此时已至高空,首都那灯光璀璨的美丽夜景尽收眼底,马毅兴奋了,朗声大叫道:“古有嫦娥奔月,今有马毅奔月!” “混小子,你咋呼个,吓我一跳。”蚁神说。 “这在天上飞,真是太刺激了。”马毅说。 “抱紧我,坐稳了,咱玩点更刺激的。”蚁神说。 几秒钟后,它开始加速,犹如一道电闪般疾飞,马毅耳畔响起呼呼的风声,眨眼间就到了月亮跟前,他们竟然穿过月亮了,马毅兴奋的大叫,“啊” 月亮后面是另一片天地,和首都的夜景大不同,下面黑漆漆一片,只有远处能看到点点星火。 “这是哪啊?”马毅问道。 “你猜。”蚁神说。 “我上哪猜去,你就告诉我呗。”马毅说。 “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蚁神唱道,这是一部电视剧里的歌词,马毅听过,笑道:“你这家伙,还挺淘气。” “小兔崽子,你敢跟爷这么说话,真是反了你了,你给我下去吧。”蚁神一翻身,马毅可倒了霉了,向下直坠,吓得他失声惊呼,“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以为自己死定了,但摔在地上竟没死,只是有点疼而已。 “我没死,我没死,我没死。”马毅像个sb似的,目瞪口呆,神神叨叨的念叨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从那么老高摔下来,竟然都没死。 这回轮到蚁神哈哈大笑了,“怎么样,吓坏了吧。” 马毅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又用手摸着羽绒服,不高兴的说:“这衣服老贵了,要是摔破了怎么办,开玩笑一点分寸都没有。” “你看它破了吗?”蚁神问道。 羽绒服竟然一点都没破,完好无损,“真他妈神了哈,从那么老高摔下来,连衣服都没破。”马毅难以置信的说。 “什么时候想回去,就找个没人的地方喊声‘蚁神爷爷现身’。”蚁神又说,“你待着吧,我走了。” 马毅忙叫住他,“哎你等等。” “干啥啊,还有事啊?”蚁神问道。 “这荒郊野岭的,连个人家都没有,这是哪啊,你不能把我自己扔这吧?能不能帮我找个宾馆住住?”马毅说。 “哼”蚁神冷笑道,“还想住宾馆,美得你。”他说完就走,一飞冲天,眨眼就不见了。 “你给我回来!”马毅仰天叫道,见蚁神没影了,苦着脸,沮丧的埋怨道:“他妈的,这叫什么玩意儿,把老子扔这儿就不管了,这狗地方,这是哪啊。” 寒风凛冽,这里也是冬天,而且比首都更冷。 “幸好老子有羽绒服,在哪都冻不死。”马毅自语道。 刚才在天上,他看到远方有灯火,有灯火的地方就有人家,马毅向那边走去,沿着小路走,走着走着就上了大道,也不知走了多久,肚子又咕咕叫上了,这是饿的。 人一饿就没力气,真想找个地方吃点东西歇歇脚,他路过一个村子,家家都关门闭户,灯火不明,只有几条丧门狗在旺旺的叫。 “饿的滋味是真不好受。”马毅苦着脸嘟囔道,他发现村口有个庙,庙门虚掩着,门缝里透出火光,这里面肯定有人。 马毅推开庙门,往里一看,发现地上躺着个人,在他旁边生着一堆篝火。那人穿着棉袄,地上也没铺褥子,就侧身蜷缩着,席地而卧。身旁放着根哨棒,棒上系着个包袱。 这庙里供奉着土地公婆,四周围打扫的还挺干净。 马毅走进去,回身关上门,再转过来,却吓了一跳,只见那躺着的人已站起,正虎着脸瞪着他呢。 这人年纪不大,又高又壮,黑脸膛,扫帚眉,钢铃眼,狮子鼻子,四字方海口,一脸凶相。 他拢着头发,没包巾,也没插发簪,用一根草绳系着。这穿着打扮,马毅只在影视剧里见过,那是古人的装束。 “哎妈呀,我该不会是穿越了吧?这月亮后面的世界原来是古代,上下五千年,也不知这是哪一代?” 马毅心里寻思着,见对方充满了敌意,他微微一笑,客气的说:“把你吵醒了吧,不好意思,打扰了,过路之人,错过了宿头,途径此方,想借贵宝地宿一夜。” 他说话还文绉绉的,这都是在古装剧里学的戏词,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如果在现代,他这么说话,人家肯定把他当sb,但古代就不同了,马毅觉着古代人都这么说话。 那人上下打量着马毅,说:“你这家伙说话还文绉绉的,像个秀才,但你这装束,我咋瞅着奇怪呢,我从没见过有人穿着你这样的衣服。” 是啊,你们想穿也没有啊,古代人要是能穿上羽绒服,那就见了鬼了。 马毅不能告诉他,自己是骑着蚁神穿越来的,就算说了,人家也未必能信,多半会以为他是神经病。 “你说这衣服啊?这是我们波斯的服装,在我们那儿很常见。” 听马毅这么说,那大汉愣愣的问:“你是波斯人?” “嗯。”马毅含笑,微微点头。 “不对吧,波斯人,老子见过,他们和你长得也不一样啊,我瞅你分明就是宋人吗,你是不是在骗我?”大汉道。 他说我是宋人,看来这是宋代,但不知是南宋还是北宋?要是南宋可就毁了。 马毅心里这么想着,微微一笑,说:“兄台有所不知,在下的双亲都是宋人,我虽生于波斯,但是宋人的种,所以长得和你们一样。” 马毅很聪明,瞎话转眼就来。 那大汉听他这么一说,还就信了,憨然笑道:“哦,是这么回事啊,我还以为你骗我呢,闹了归齐,是我误会你了。快过来坐吧,到火边暖暖身子。” 马毅过去坐下,那大汉坐在他对面,问道:“你叫啥名啊?” “马毅,姓马的马,坚毅的毅。你叫啥名?” “我叫牛皋,老牛的牛,皋就是这个皋。”他用指头比划出一个“皋”字。 牛皋?宋代,哎妈呀,他该不会是岳飞的把兄弟牛皋吧? 马毅问道:“牛兄,你是哪里人士?” “我是汤阴县的。”牛皋说。 这就对上茬了,因为岳飞就是汤阴县人,但可能是重名,马毅还不能确定,所以又直截了当的问道:“哦,原来兄台是汤阴县人,我和你打听个人,此人姓岳名飞,字鹏举,也住在汤阴县,你认识吗?” 牛皋一愣,说:“岳飞那是我大哥,你咋认识他呢?” 哎妈呀,他还真是岳飞的把兄弟牛皋,看他年纪轻轻,也就二十左右岁,现在应该是北宋末年,金兵还没有南侵。 马毅想了想,说:“我不认识他,但有所耳闻,我是听一个朋友说的,他说这岳飞岳鹏举,那可了不起,武功老厉害了。” 牛皋哈哈笑道:“那是,我大哥的本事盖世无双,那是天下第一。” 原来这里是汤阴县,蚁神把我送这来,是啥意思啊?莫非是想让我助岳飞抗金?我哪有那个本事啊。 马毅转念一想,又觉着不对,蚁神说让我来发财,也没说抗金的事啊,更何况现在金兵还没打来呢。 牛皋见他不说话,问道:“哎,你想啥呢?” 马毅一笑,说:“牛兄,你不在家里睡觉,咋睡这来了?” “我家在汤阴呢,也不在这啊。”牛皋道。 “这么说,此地不是汤阴县?”马毅问道。 “当然不是啦,这是开封地界,再往北走十几里就是汴梁城。”牛皋说。 原来那有灯火的地方是北宋的都城东京汴梁。 马毅问道:“牛兄,你为何会在此啊?” “这不是冬天农闲吗,我到京城打把式卖艺,挣几个小钱。住不起客栈,就寻了这么个地方安身。”牛皋说。 书上记载,牛皋自幼父母双亡,被岳飞的母亲收养,岳母收养了好几个孤儿,除了牛皋之外,还有王贵c张显c汤怀。 这几人到了日后,那都了不起,都是著名的抗金将领,岳家这五兄弟,史称汤阴五虎。 书上还记载,王贵背叛了岳飞,他勾结秦桧,以莫须有的罪名害死岳飞,遭世人唾弃,马毅很有正义感,恨透了这个王贵。 他和牛皋闲聊,说了一会儿话,肚子又咕咕叫上了。 “你饿了吧?”牛皋问道。 马毅不好意思的一笑,说:“是有点饿了,身上没带干粮。” “我这有。”牛皋打开包袱,里面有两个馒头,他都拿出来了,递给马毅,“你都吃了吧。” “这怎么好意思呢,我来半个吧,垫吧垫吧就行。”马毅只接过一个馒头,刚要剥开。 牛皋生气的说:“你这人咋这么不爽快,叫你吃你就吃,今儿个要不把这两个馒头都吃下,我大拳头揍你。这个也拿着。”他将另一个馒头硬塞给马毅。 这人太实在,马毅都不好意思了,说:“我要是都吃了,你吃啥呀,这样吧,咱俩一家一个。”又把另一个馒头递给牛皋。 牛皋没接着,说:“你都吃了吧,我不饿。再要推辞,我可不高兴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3典当 夜深了,牛皋已睡去,鼾声如雷。 篝火还在燃着,马毅坐在火旁,看着牛皋,面现笑意,他就纳闷了,这冰凉梆硬的青砖地,连条薄褥都没有,牛皋怎么就睡着了呢?还睡得这么香甜。 马毅可没法睡,就算能睡着,他也不睡,因为地太凉了,就他这骨瘦如柴的小身板,睡这么凉的地,那是要生病的。 但牛皋却不怕,他都睡一个多月了,一点事都没有,马毅不得不佩服他,这家伙壮硕如牛,可真抗冻。 “穿越来了宋代,怎么发财呢?”马毅兀自想着,“古董,这是发家致富的捷径,只要我能弄到一件古董,那可就发了。但上哪弄古董去?” 不是所有古代的东西都称之为古董,那得有价值才行,马毅曾听一位专家说过,古代不值钱的东西,例如夜壶,拿到现代也不值钱,但有些货币除外。 马毅忽的想到了,“哎呀,我咋这么笨啊,我把这里的铜钱带回去,说不定就能发财。” 但他也知道,不是所有的铜钱拿到现代去,都能卖上好价钱,有些铜钱的存世量很大,根本就不值钱。 他逛过首都的潘家园旧货市场,那里就有摆地摊卖铜钱的,除此之外,还有邮票c旧徽章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 那些铜钱只卖几块钱,他还以为是假的呢,一问才知道,那都是真品,只因存世量大,所以不值钱,只有珍品才能卖上好价钱,孤品就更值钱了。 马毅确定这是一条发家致富的财路,肯定能赚大钱,但困难重重。 他现在只有几十块钱人民币,在这里根本就花不出去。此时此地,他是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生活都成问题。 虽然如此,他却充满了希望,丝毫都不畏惧困难,他在心里问自己,“马毅,你害怕困难吗?不怕,大声点听不见,不怕!再大声点,不怕! “好,是条汉子,你告诉我你想怎样,我要发财,发大财!” 马毅心里这么想着,感觉热血都沸腾了。 到了第二天,他和牛皋结伴进城,牛皋要去大相国寺门外卖艺,二人在一个路口分手,牛皋抱拳道:“马兄,后会有期。” 马毅拱手,也道:“后会有期。” 他独自走在街头,心里想着,“上哪挣钱呢?”抬头一看,发现街边有个当铺,眼珠一转,有主意了,先解下书包,又把羽绒服脱了,拿着它走进当铺。 这里跟影视剧里的场景几乎没区别,柜台老高,都得仰脸往上瞅,那上面坐着位老先生,看着马毅,疑惑的问道:“小兄弟,瞅你这发型,不是我们宋人吧?” 马毅是短发,而宋人都是拢发,所以那老先生有此一问。 马毅一笑,说:“在下来自波斯。” “哦,原来你是波斯人,想当点什么啊?”老先生问道。 “您看看这个,给估个价。”马毅把羽绒服递上去。 老先生接在手里,都看傻眼了,喃喃自语道:“这啥玩意儿呀,这料子太特别了,就小老儿这双眼,啥东西没见过,但这东西确是平生第一次所见,这衣服是啥料子呀?” “我也不知道,但这叫羽绒服,衣服里絮的都是鸭绒,穿在身上既轻便,又保暖,可比你们的棉衣强多了。” 老先生掂量着这件羽绒服,说:“是挺轻的。但就不知道能不能御寒?” “你可以穿上试试,我不骗人,穿上它可暖和了。”马毅说。 “那行,你等着,我穿上试试哈。”老先生说着,穿上羽绒服,走开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出现在柜台上,羽绒服已经脱下来了,放在一旁,沉着脸说:“你这东西没你说的那么好,可这衣服挺稀罕的,收了,但不知你是活当还是死当,要当多少?” 活当还可以赎回来,但不是原价,要多付一些钱,相当于利息。死当等于是卖。 这术语,马毅都懂,都是影视剧和小说里学来的,他寻思着:“这老东西说我羽绒服不好,是成心压价,妈了个b的,这是个奸商。” 都说现代人无商不奸,而古人皆讲诚信,做生意不坑蒙拐骗,看来也不尽然,两个炒肉,一个味。 马毅笑呵呵的说:“死当,我远道而来,不懂这里的行情,一看您就是老行尊,肯定不会欺骗我这外乡人,您开个价儿吧,差不多就行。” “哼”老先生淡淡一笑,说:“咱先不提价钱,我问你个事儿,你总您您的,这啥意思啊?” 马毅一愣,说:“您是你的敬称,难道你们的语言里没有这个词吗?” 老先生摇头道:“没有,这是你们波斯的语言吧,我们宋国可没人这么说话。” 马毅这才知道宋代没‘您’这个词。 老先生拿起羽绒服,看着它,说:“这东西其实就是棉衣,不值几个钱,你是死当,我就把价钱开高些。” “嗯”沉吟着又说,“一百文吧,你是外国友人,来我们大宋一趟不容易,我就照顾照顾你,要不就这破东西,顶多值五十文,我们这儿的新棉衣才能卖上一百文,那还是特别好的。” 老东西,糊弄谁呢,以为老子不懂行啊。 马毅心里暗恨,“哼”冷笑着说:“老先生,你这么做生意可就不地道了。我虽然初到贵宝地,但你想蒙我,那可办不到。 “在下走过南,闯过北,也算是个老江湖,你可蒙不了我,没二十两银子,我就不当了。” “啥?二十两银子?”老先生惊讶的说,“我没听错吧,你可真敢开牙,二十两银子是多少,你知道吗?在这繁华的开封城里,二十两银子都够一个八口之家吃上一年的了。就你这破东西,还想卖二十两,你穷疯了吧?” “哼”马毅冷笑道,“老先生,就我这东西,你要是全天下能找出第二件,你杀了我都行,我绝无怨言。你老是老行尊,做这一行得有几十年了吧?奇货可居的道理,你难道不懂?” 马毅又说:“我这东西虽然是二手的,但刚穿没多久,跟新的没啥区别。在这开封城里,肯定有一些人来跑官,跑官就得送礼,送什么好呢?当然是稀罕的物件。 “就我这羽绒服,要是拿去送礼,保管能让高官们满意,二十两银子多吗?你要是不肯收,我就到别家去,我就不信了,这么好的东西,我会卖不出去。” 马毅又伸手道:“还给我吧。” 老先生可没给他,摩挲着羽绒服,沉吟着说:“你这东西确实不值二十两,但小老儿我挺喜欢的。”顿了一顿,又说:“也罢,千金难买心头好,这棉衣我收了。你等着,我给你拿银子去。” “别,你老人家先别忙着拿银子,这东西我不当了。” 听马毅这么说,老先生顿时就不乐意了,没好气的说:“咋又不当了,你小子耍我啊?” “不是,你想哪去了,强龙尚且不压地头蛇,我哪敢耍您啊。”马毅说,“我看您收着挺费劲的,想必二十两对您来说不是个小数目,我就别为难您了,您还是留着钱干点别的吧。” 老先生皱着眉头,一脸的不高兴,想了想,说:“我再给你加五两,这总行了吧?” 你个老王八蛋,早干什么去了。 马毅平生最恨的就是这种奸商,见着这种人就来气。 他微微一笑,说:“五十两,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你”老先生气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哼”马毅冷笑道,“老人家,别动怒啊,气大伤身,还是把它还给我吧。” 老先生哪肯还,沉着脸,说:“三十两,不能再多了。” 马毅也沉下脸来,冷冷的说:“六十两,你爱要不要。” “你怎么还往上涨啊?”老先生怒道。 “你再还价,我还涨,我们波斯人做生意就这习惯。” 听马毅这么说,老先生不敢再还价了,“等着,我给你拿银子去。” 时间不大,他拿来一大一小两锭元宝,搁在桌上。 马毅没拿,问道:“这是多少啊?” “大的五十两,小的十两,都是足银,连这都不认识。”老先生轻蔑的说,一脸的瞧不起。 “你把这五十两,换成四个十两的,和十贯钱。”马毅说。 “这不是钱庄,没人伺候你,要兑换就钱庄去。”老先生说完,转身就走,猪八戒摔耙子,不伺候了。 “他妈的。”马毅心里暗骂,拿了银子装进书包,走出这家当铺,“呵”一声,啐了一口,自语道:“妈了个臭b的,我祝你关张大吉。” 他打听着去了钱庄,那里好似今天的银行,几个窗口前都有店伙接待,但没有排号系统,不能坐等。这里的客人还挺多,排成好几条长龙。 排了也不知多久,终于轮到马毅了,那店伙问他:“客爷办什么业务啊?” “来这儿当然是兑换钱啦,找姑娘也不到你这。” 听马毅这么说,店伙笑道:“客爷你还挺幽默。要怎么兑换呀?” 马毅拿出那锭五十两的马蹄形元宝,搁在桌上,说:“换四个十两的元宝,再来十贯钱。” “换不了这么多,我们这儿是要收手续费的。”店伙说。 “怎么个收法,收多少?”马毅问道。 “逢百抽一,不足百,按一计算。”店伙说。 “嚯,手续费不低呀。”马毅说。 “客爷是外地来的吧?”店伙说。 “是啊,你没看我头型和你们不一样吗?我波斯来的。”马毅说。 “哦,原来是波斯贵客,你刚到京城吗?”店伙问道。 “嗯,今儿个刚到。”马毅说。 “那就难怪了,你不懂我们这儿的行情,在京城,家家钱庄都是逢百抽一。” “行啊,你给我兑了吧。”马毅说。 “五十两,收你五钱银子手续费,还剩四十九两五钱,九两五钱,兑九贯半,我算得没错吧?”店伙问道。 “没错。”马毅说。 “这九贯半全要铜钱吗?”店伙问道。 “闹笑了,当然是铜钱啦,难道还有铁钱啊?”马毅笑道。 不料店伙却说:“有铁钱啊。” 马毅一愣,说:“有铁钱?我怎么没听说过呢。” “客爷,看来你是第一次来我们大宋,我们这儿不仅有铜钱,还有铁钱,但大部分地区使的都是铜钱,不允许流通铁钱。铁钱只有蜀中和其它几个地方在使,那些地方不流通铜钱。” 马毅听着新鲜,真是长知识了,问道:“你们这儿有铁钱吗?” “有啊,铜钱和铁钱兑换,是我们这儿的主要业务之一。”店伙说。 “哎你们这儿总共有多少种钱啊?”马毅问道。 “那可多啦,仅当今圣上就发行过六种货币。我们大宋的钱币,除了铜铁之分外,还分为小平钱c折二c折三c折五c折十。小平钱就是一文,折二钱,一个能当两个小平钱使,折三,折五,折十,以此类推。 “除此之外,还有纸币,我们称之为交子,面额是五百文和一贯两种。” 哪些钱值钱,哪些不值钱,马毅一点概念都没有,他要先回去一趟,查清楚了再来兑换,于是拿回那锭银子,含笑道:“先不兑换啦,回头再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4初恋 马毅出城去,在一片林中,见四下无人,喊了声:“蚁神爷爷现身。” 只见面前有只蚂蚁,变得越来越大,眨眼间的工夫,就大得赛马,还生出翅膀,和蚁神送他来时的模样一般不二。 “这么快就要回去啦?是不是熬不住啦?”蚁神问道。 “当然不是啦,我找到一条财路,要回去查点资料。”马毅说。 “发财可不容易,别想得太美,上来吧。”蚁神说。 马毅骑上去,说:“蚁神爷爷,我一定会发财的,发大财,你就瞧着吧。” “哼,先听着吧。”蚁神腾空而起,这回是穿日而出,马毅在接近太阳的时候,竟不觉炎热,只感到温暖。 潘家园的旧货市场,马毅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他在来之前,回出租屋穿了件旧棉袄,他的羽绒服只有一件,平时都不舍得穿,昨天是为了应聘时显得体面,才把羽绒服穿上身。 古旧钱币的买卖在二区,马毅走过去,想找个摊主聊聊,抬眼一望,竟望见了她。 那是个漂亮姑娘,马毅的初恋。 他们相恋于大一,都是初恋,一直谈到大四,马毅规规矩矩的,最多只是拉个手,连嘴都没亲过,大四那年,潘玲玲突然提出要和他分手。 那天不是愚人节,马毅知道她没在开玩笑,听到“分手”这两个字,他整个人都蒙圈了,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就问潘玲玲为什么要分手? 潘玲玲说和他不合适。 马毅就问怎么不合适,一直都挺好的,三年多了,你怎么现在才发现不合适?早干吗去了? 虽然气愤,虽然伤心,虽然难舍,但马毅不会死缠烂打,既然她要分手,那就随她,合则来,不合则散,绝不强求,这是马毅和异往的原则。 时隔不久,马毅就知道潘玲玲又有男朋友了,论相貌,马毅虽然算不上英俊,但潘玲玲又找的那位还不如他呢。 经过一番调查,马毅知道是那个家伙横刀夺爱,抢了他的女人。 正所谓杀父之仇c夺妻之恨,不共戴天,此仇安能不报?报仇是必须的,但时机未到。 如果在校期间出手伤人,那是要闯祸的,所以马毅就忍了半年,忍到毕业之后,等把毕业证和学位证都拿到手了,这才去找那个家伙算账。 潘玲玲和那个家伙已经同居了,住在他们学校附近,马毅早就踩好点了,知道他们住在哪。 那天马毅起了个大早,打车去了他们租住的地方,在一楼的楼道里守株待兔。 潘玲玲和那个家伙一起下楼去上班,她见到马毅,就预感到不妙,所以表情既惊讶又紧张,问马毅怎么会在这里? 马毅指着那个家伙,声色俱厉的质问潘玲玲,“你是不是因为这个家伙,把我踹了,是不是在没跟我分手之前就和他好上了?” 潘玲玲烦躁的说:“马毅,事情都过去半年多了,你现在还纠结这个问题有意思吗?” 马毅叫道:“当然有意思啦!”又指着那个家伙,恶狠狠的说:“如果这家伙横刀夺爱,我决不饶他!” 那家伙接茬了,他梗着脖子,牛逼哄哄的说:“我就横刀夺爱啦,咋地吧,有招想去,没招死去,就凭你还大言不惭的说不饶我,你也配。” 他说完就“呵”的一声,拉长音往马毅脚下啐了一口。 那家伙要是服个软,认个错,马毅兴许还能饶了他,但他这么嚣张,抢了马毅的女人,还耍横,瞧不起马毅,这明摆着就是欺负人,是可忍孰不可忍,这要是不出手,马毅还算是男人吗? 那家伙虽然长得挺丑,但块头不小,比马毅高一些,也更为壮硕。 面对强敌,马毅先发制人,一拳打在他鼻子上,力度不是很大。 因为不能打得太狠,鼻子脆弱不抗揍,要是打坏了就是轻伤害,那是要判刑的。 在动手之前,马毅研究过相关的法律法规,在不犯法的情况下,惩治那个王八蛋,如果要犯法,那就不能明着来了。 为了备战,马毅足足练了小半年,拳头的准头和力度,掌握的恰到好处,虽然没打坏他的鼻子,但也打出血了。 人的鼻子一旦遭到攻击,会瞬间被打蒙,但以马毅的力度,顶多让他蒙一到两秒,为了不给他反击的机会,马毅再接再厉,又是一记“窝心炮”,打在他心口上。 他们都是青年,心脏不会脆弱,所以就抗揍。 马毅这一拳打得挺狠,因为知道以自己的力量还不足以一拳打死他,这个部位不好验伤,只要不打死,打狠了也没事,马毅当然往狠里打了。 那家伙中拳后,疼痛难忍,几乎失去了反抗的能力,马毅抓着他的衣服,脚下使个绊子,把他仰面摔倒,可没让他脑袋先着地。 如果后脑勺先着地,要是整出脑震荡来,即便是轻微的,马毅也难逃牢狱之灾。 那家伙倒下之后,马毅往他小肚子上猛踏,踏了没十脚,也有七八脚,为什么往这打呢?因为这里也不好验伤,打得狠点也没事。 在马毅动手期间,潘玲玲竟大呼小叫着,帮那个家伙打马毅,被马毅推了一把,坐了个屁股蹲儿,坐在了楼梯上。 马毅这一把推在了她的胸上,不是故意的,就是随手那么一推,牛尾巴拍苍蝇,赶上巧了。 他们处了三年多,马毅只碰过她的手,从没染指过那个极具诱惑的部位,不是不想碰,是不好意思提出来。 马毅是奔着和她结婚去的,何必操之过急?男人要庄重一点,不能轻浮,现在想来,他觉得自己那时的思想真是幼稚可笑,可笑至极。 那是马毅第一次触碰到女人的上体私处,柔柔软软的富有弹性,感觉蛮好。 为了出那口气,马毅被行政拘留二十天,遭了不少罪,却无怨无悔,觉得值了。 在动手前,他就预料到会是这个结果,早有心理准备,事到临头也不慌张,坦然面对。 潘玲玲为什么会背叛他?他究竟做错了什么,哪里对不起潘玲玲?这个问题困扰了马毅多年。 潘玲玲相貌俏丽,身材很好,特别是那两条紧绷而富有弹性的大长腿,老迷人了。 另外她还活泼开朗,是个挺招人喜欢的女孩子,马毅做梦都想不到人家会看上他,他竟吃上了天鹅肉。 因为他的条件一般,家里穷,不富裕,相貌和才学都平平无奇。 他把潘玲玲当小祖宗般供着,潘玲玲说一,他从不说二,自问没有对不起潘玲玲的地方,而潘玲玲又找的那个家伙,各方面条件还不如马毅呢。 “我究竟输在哪来?”马毅想不出原因,时过境迁,直到多年后的今天,依然不知所错。 他万万没想到,竟在这里见到潘玲玲了。 如果马毅现在腰缠万贯,混出个人样来,他一定会主动上前和潘玲玲打招呼,让潘玲玲知道,他马毅现在阔了,牛逼了,穷得就只剩下钱了,他要让潘玲玲后悔,抱憾终生。 但现在的马毅是个穷鬼,身上穿着破棉袄,哪好意思见潘玲玲,他转身刚要走,却听到了潘玲玲的声音。 “马毅。”这声音久违了,多少年才听到这一回。 马毅心里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他想假装没听见,赶紧离开,可又觉得那么做不爷们儿,另外也非常非常想和潘玲玲说说话。 于是竟回身走了过去,尴尬的笑道:“呀,是你呀,好久不见,你咋在这了?” “我都在这好几年了,你也来首都啦?”潘玲玲问道。 “嗯,刚过来没多久。”马毅说,“毕业这些年,你挺好的吧?” “还行,你呢,也挺好的吧?”潘玲玲问道。 好个屁好,但当着潘玲玲的面,只能说好。马毅又问道:“这摊子是你的啊?” “哪是我的,你知道在这租一个摊位得多钱吗?好几十万呢,我哪租的起。”潘玲玲说,“这是我姨家的摊子。你过来买东西啊?” “也不买,就是来逛逛。”马毅看着柜台里摆着的古钱币,指着它们问道:“这东西你懂吗?” “懂啊,我就是做这行的,不懂哪行。”潘玲玲说。 “你有时间吗,我想请教你几个问题。”马毅说。 潘玲玲一笑,说:“甭客气,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吧。” 马毅说:“宋代的铜钱或是铁钱,哪些值钱?” “北宋还是南宋?”潘玲玲问道。 “北宋,徽宗年间。”马毅说。 潘玲玲没急于回答,含笑看着他,问道:“我很好奇,你怎么关心起这个来了?” 马毅一笑,说:“我有个朋友,昨天遇上了,他以前生穷,现在竟发了,我问他是怎么发起来的,他说他现在做古董生意。 “前两年,去河南一个农村收货,遇上村里的一群孩子在踢鸡毛毽子,那毽子正巧落在他面前,他拾起来一看,毽垫子竟是一枚稀世的古钱币。 “他用几块巧克力,把那毽子收了,得到了这枚古钱币,也就发了。 “我觉着这是一条财路,也想做这个生意,但不懂行,所以就来逛逛。” 这是马毅胡诌的,潘玲玲竟信以为真了,作为这个行业的从业者,最愿意听的就是这种捡漏的故事,在这个行业里,确实有些人因捡漏而发家。 “哎呀,你那朋友真是太幸运了。”潘玲玲羡慕的说,顿了一顿,又问道:“他那是个什么古钱币呀?” 根本就没影的事,鬼才知道那是个什么钱币。 马毅眼珠一转,说:“我问过,这家伙不告诉我,说保密。” “你也想去收古钱币呀?”潘玲玲问道。 “嗯。”马毅含笑微微点头。 “像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可遇不可求,这都是造化,你未必能碰上。”潘玲玲说。 “嗨,试试呗,没试过怎知不行。”马毅说。 桌上有个本子,潘玲玲翻到其中一页,将它转过去,推到马毅面前,说:“你看看这个吧。” 那是本画册,上面有宋徽宗年间铜钱的照片,马毅翻看着,问道:“这上面的标价,是售价吗?” “不是,这是收购的价格,我这儿不光卖,也收。你要是有货,就拿到我这来卖,我这价格很公道的,你绝不会吃亏。” 对于潘玲玲的话,马毅只能听着,像这种踹过他的女人说出的话,岂能尽信。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5第一次倒卖 马毅管潘玲玲要来纸笔,翻看着画册,提笔在纸上记下,“大观通宝楷书小平铁母,12000;政和通宝隶书小平文政背‘陕’,10000; “政和通宝隶书折五铁母,26000;政和通宝楷书折三银制,40000;重和通宝隶书小平光背,15000;宣和通宝篆书小平小型金制,80000;” 这册子上,仅宋徽宗年间,就有几十种铜钱,价格不一,有的几块,有的几十,有的几百,还有的成千上万。 马毅只记下这几个过万的,递给潘玲玲看,说:“我这上面记的,你都能收吗?” “收啊,你有我就收。”潘玲玲说。 “你要多少?”马毅问道。 潘玲玲笑了,说:“你能有多少啊?” “要多少就有多少。”马毅严肃的说。 潘玲玲根本就不信他的话,说:“你开什么玩笑,就这上面的东西,一件都难寻,你上哪弄去?” 马毅微微笑道:“你好好想想,我什么时候和你开过玩笑?”他这人很规矩,也很古板,在大学的时候,几乎没和潘玲玲开过玩笑。 潘玲玲虽心知如此,但人是会变的,毕业这么多年了,马毅不可能不变,所以潘玲玲就不能用老眼光看人,对他的话仍是不信。 说:“虽然以前你不开玩笑,但这事儿我真不敢信。” 马毅严肃的问:“就这上面的东西,我一样一个,明天送过来,你吃得下吗?” 潘玲玲不高兴了,脸色一沉,说:“你拿的来,我就吃得下,但假货我可不要,甭想拿假的糊弄我。” 马毅一听这话就闹心了,“我怎么会坑你呢,你等着吧,我明天一准还过来。”他说完就走,返回北宋,去了先前光顾过的那家钱庄。 这纸上记录的钱币,都是现在徽宗年间的,极其常见,这钱庄里都有,除了那枚价值八万元的,宣和通宝篆书小平小型金币,和那枚价值四万的,政和通宝楷书折三银币,这两个除外,其它钱币都是按照币面价格兑换来的。 那金币和银币,都属于是纪念版,挺贵的,一共花了马毅十几两银子。 出了钱庄,马毅径自去了大相国寺,这里是风景区,还挺热闹的,有卖小吃的,卖大力丸的,耍猴c耍狗熊的,表演杂技,还有打把式卖艺的。 观众也不老少,马毅走在人群中,找来找去,找到了牛皋。 这家伙大冷天光着膀子,那胳膊粗的,四棱子起筋线,看着都吓人。 牛皋正玩胸口碎砖头呢,拿着砖头往自己胸口拍,“啪”的一声,砖头就碎了。 马毅看着他红肿的胸口,心有不忍,暗自感叹:“挣几个钱可真不易。” 对此他是有体会的,而且体会深刻,挣钱确实不易,比吃屎还难。 牛皋表演过后,开始收钱,反手拿碗转圈走,这拿碗的姿势是有讲究的,不能正手拿,那是要饭。 看热闹的虽多,围了好几圈,但一见要收钱,很多人都溜了,那些没走的,大多也不给钱,只有少数几人打赏了,赏得还不多,也就一两文。 马毅暗自感叹,原来古代的人也是这德行。 牛皋低着头收钱,人家给了,无论多少,他都会抬头看一眼,笑着说声‘多谢’,人家不给,他也不恼。 忽的一锭十两的小元宝落在碗里,牛皋愣住了,抬头一看,见马毅在冲他微笑,原来这银子是马毅给的。 “哎呀这太多了,我不能要。”牛皋拿起银子递过去,要还给马毅。 “收着吧,走,咱们吃饭去,我请。”马毅说。 “这这这,这多不好意思啊。”牛皋为难的说。 马毅一笑,说:“这几个钱,算不得什么,你不是一向爽快吗,就莫要再推辞了。” “那行,既是如此,那我就收下,咱吃饭去,我请。”牛皋说。 “谁请还不一样,这次我来,下次你的。”马毅说。 “也行,我听你的。”牛皋站到圈里,当众抱拳说:“今天就到这儿啦,大家散了吧,想看的,明天再过来。” 马毅和牛皋找了家馆子吃饭,这里喝的是黄酒,马毅喝不惯,但菜还不错,这菜烧的都挺地道。 席间,牛皋问道:“马兄,你干啥营生的,咋出手这么阔气?” “做点小买卖,一年也赚不了几千两银子。” 牛皋听他这么说,可就惊讶了,“啊?你一年能赚这么老多钱呢?” “哈”马毅淡淡一笑,说:“这才哪到哪,就我赚这点钱,对于开封的大商人来说,简直不值一提。” “哎呀,你一年能挣上千两银子,已经不少了,该知足了,我都不用多,要是一年能挣一百两,我就烧高香了。”牛皋感慨的说。 “我一年给你一百两,你跟着我干吧。”马毅说。 “真的啊?”牛皋激动了。 “嗯。”马毅微微点头。 “哎呀那可真好,行,那我以后就跟着你干。”牛皋激动的说。 吃完饭,马毅去客栈,要包下两间上房,牛皋说:“一间就够咱俩住的啦,用不着两间,浪费钱。” “你睡觉鼾声太大,我和你睡,睡不着。” 听马毅这么说,牛皋道:“那我去土地庙睡,这房钱挺贵的,能省就省点吧。” “哎呀,那土地庙哪能住人啊,就这几个小钱,省它作甚,该花就得花,钱是王八蛋,花了还能赚。”马毅说这种阔气话,觉着倍儿爽,有钱真好。 昨晚没得到休息,他都困死了,天还没黑就睡下,这一觉直睡到第二天的日上三竿才醒。 马毅回到现代,去了潘家园,这已经下午两点多了,马毅来到二区,发现潘玲玲的柜台空着,今天咋没出摊呢? 马毅向旁边的商家打听,那人说潘玲玲上午就没过来。 “该不会是在躲我吧?收不起这些东西,所以躲了。”马毅觉着肯定是这么回事,“嗨,潘玲玲,你这是何必呢。” 他拿出一个铜钱,问这个商家收不收? 这商家接过他的铜钱,翻开一本画册,反复的对照,又拿放大镜照,然后用鼻子嗅,嗅完又轻轻的摔,听声响。 马毅笑了,说:“你放心吧,这绝对是真品。” “看着像。”这商家笑呵呵的说,“但我不收这路货。” 你不收早放屁呀,用得着又看又嗅,还拿放大镜照吗? 马毅心里不痛快,但他是斯文人,没和这家伙计较,拿回铜钱,又去另一家。 每家都和这人一样,又看又嗅又摔,也拿放大镜照,但家家都说不收这路货。 马毅越发的来气,本以为要发财了,没想到卖的这么困难,真不想再卖了,可又没别的法儿赚钱,只得硬着头皮,一家家的问下去。 问来问去,就到了一家铺子,在这里有铺面的商家,那都财力雄厚。 看铺子的是个姑娘,二十多岁年纪,长得老她妈丰满了,上身这对肉球老大了,这也就是在冬天,穿得多,她波澜壮阔的身材难以显露出来。 这要是在夏天,她穿个低胸装,我的妈呀,那都能让老爷们儿喷血。 这姑娘长得也艳,那个鼻子,那个眼儿,哎妈呀,男人一看就有。 马毅虽不是好色之徒,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姑娘长得漂亮,他就愿意多瞅两眼。 这姑娘知道他是来卖货的,马毅走了那么多家儿,这姑娘早就看到了,但凡是在这里做生意的人,对买家和卖家的态度大多都不同,对买家像是春天般的温暖,而对于卖家就没有这么温暖了。 这姑娘瞅了马毅一眼,低头玩手机,没搭理他。 马毅都闹心死了,见她这态度,真不愿意主动搭讪,用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心里打起了退堂鼓,但脑后好似有一把枪,在逼着他,有进无退,必须把这些古钱卖出去。 “呼”马毅长出一口气,堆出笑脸来,对这姑娘说,“你好,你们这儿收这个吗?”说着递过一枚古钱币去。 那姑娘接过来,下面的动作,马毅再熟悉不过了,她又看又嗅又摔,拿放大镜照,折腾了几分钟。 时间拖得越长,马毅心越凉,以为这家也没戏,不料那姑娘却说,“请你稍等一下,我问问我师父去。” “哦。”马毅强打笑容,应了一声。 铺子有里间屋,那姑娘推开门走进去,反手把门关了,过了不到三分钟,她就出来了,这回态度可挺好,含笑说:“先生,家师请您进去说话。” 哎呀,是不是有门儿啊? 马毅心里高兴了,但脸上却没露出来,要绷得住,那才能卖上好价钱。 “嗯。”他礼貌的向那姑娘微笑,缓步走进里间屋,那姑娘跟着,等他进去之后,就把房门从外面关上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6赚到钱了 里屋是个办公室,有大班台,还有供客人坐的长条沙发,沙发前有茶几,几上摆着茶具。 马毅以前做小生意的时候,见过一些市面,知道这几上的茶具,那可价格不菲。 屋里就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这人五十多岁年纪,是个小胖子,相貌挺普通,但气质很好。 马毅一看就知道,这是个精明的商家,这人可不简单。 “请坐吧。”那人向对面的沙发摊手,他这一说话,嘴里金光闪闪的,露出来这几颗都是金牙。 马毅坐下之后,那人一边摆弄着茶具沏茶,一边问道:“小兄弟怎么称呼啊?” “我姓马,您怎么称呼?”马毅问道。 “圈里的朋友们都管我叫大金牙,在这潘家园,乃至整个古玩界,提起我大金牙,几乎没人不知道。” 吹牛b,马毅最烦这种人,但为了钱,也不得不和他打交道。 那枚古钱就在茶几上放着,可没直接放在上面,底下垫着块绸子。 “您觉着我这枚古钱怎么样啊?”马毅问道。 “挺好。”大金牙说。 “您打算收吗?”马毅问道。 “收啊,这么好的东西,品相棒极了,简直就像新的一样,岂能不收。” 听大金牙这么说,马毅高兴了,问道:“您打算多钱收?” “你想卖多钱啊?”大金牙反问道。 “我都打听过,这枚大观通宝楷书小平铁母,它值一万二,这是市价,我说的没错吧?”马毅要告诉大金牙,我懂行,不是棒槌,你蒙不了我。 他以为大金牙会还价,不料大金牙却说,“这么好的东西,一万二太少,我给你拿一万五吧。” 哎呀,马毅惊讶了,万万没想到这人不仅没杀价,反而还提高了百分之二十五,他对大金牙顿生好感。 大金牙用茶夹夹起一杯茶,欠身放在马毅面前,让马毅喝茶,桌上有烟和火机,大金牙冒起一支烟,往沙发里一靠,说:“抽烟自己拿,在这儿甭客气。” 马毅真想抽上一支,他多年的烟瘾,现在太拮据,已经抽不起烟了,只能暂时戒掉,犯烟瘾的滋味老难受了,马毅只能忍着。 好在马上就能赚到钱了,马上就有烟抽了。 马毅挺客气,没拿他的烟抽,但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赞叹:“这茶不错啊。”其实他根本就不懂茶,连这是红茶c绿茶,还是花茶都不知道。 大金牙抽着烟,瞅着马毅,问道:“听我徒弟说,你刚才走了好几家,但他们都没收你的东西,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不道啊,可能是收不起吧。” “哈”听马毅这么说,大金牙笑了,说:“如果连一万多块钱的东西都收不起,那就甭在这二区混了,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他们每一家都收得起,却都不敢收。” “为啥不敢收啊?”马毅问道。 “因为你这货有问题。” 听大金牙这么说,马毅可不干了,激动的说:“你别瞎说,我这货绝对是真品,一点问题都没有。” “哈”大金牙淡淡一笑,说:“你甭激动,我知道这是真品,否则哪会收啊,在这潘家园里,恐怕也只有我知道这是真品,他们的道行都不够。” 马毅气恼的说:“这么真的东西,他们都看不出来,就这群人,哪有吃古钱币这碗饭的本事,金爷,还是你高明,今儿个要不是遇上你,我可就只能铩羽而归了。” 大金牙微微一笑,说:“不是他们没本事,是你这枚古钱太奇怪了。” 马毅一愣,问道:“哪奇怪啦?” “太新。”大金牙说,“大观是宋徽宗赵佶的第三个年号,从1107年,到1110年,至今得有将近九百年了吧,这也就是近千年,可你这枚钱,怎么看都看不出,它有这么长的年头。” 大金牙说的没错,这钱是从北宋带回来的,别说近千年了,它连二十年的历史都没有。 虽然大金牙不知道,但马毅心里跟明镜似的,他这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不敢收他的货。 大金牙又接着说,“但这钱上的字肯定是真的,你看这瘦金体,苍劲有力,大有力透纸背之感,这绝对是徽宗的亲笔,材质也对,谁要是仿造,能仿的这么像,我就管他叫爹。” 大金牙又道:“但我也纳闷,这怎么保存的这么好呢,都近千年了,却一点锈迹都没有,小弟兄,你这枚古钱是哪里得来的,能告诉我吗?” “对不起,恕我不便相告,你要是喜欢这路货,我这儿还有几枚,就在书包里装着,你要不要看看?”马毅说。 大金牙一愣,说:“是吗,那你都拿出来吧,我瞧瞧。” 那些铜钱都是用一块手帕包着,马毅拿出来,搁在桌上打开。 大金牙直嘬牙,说:“哎呀呀,这哪能包在一起呢,这划了可怎么办啊,小兄弟你可真外行,古钱币的品相很重要,品相越好越值钱,划了就掉价了。” “嗨,没事。” 马毅心想,我有的是,划了怕什么。 大金牙首先拿起来看的,是那枚价值八万的,宣和通宝篆书小平小型金币,他和那些商家都是一个路子,先看,再嗅,然后再用放大镜仔细端详,还有就是轻摔听声响。 等他折腾完了,马毅含笑问道:“金爷,怎么样,我这货没问题吧?” “没问题。”大金牙又赞叹道,“哎呀,这枚金币真是太好了,我越看越喜欢,你开个价吧,差不多我就收了。” “八万,您看怎么样?”马毅说。 大金牙打了个响指,说:“欧儿了。” “剩下这些您要吗?”马毅问道。 “要是货没问题,我都要。” 听大金牙这么说,马毅可老高兴了,但没喜形于色,起身说:“您慢慢看,我去解个手。” 其实他没屎尿,到了卫生间,四下无人,一个个的推开格子门,里面也没人,他再也抑制不住喜悦的心情了,兴奋的直跺脚,挥拳欢呼,“我艹,老子终于发财了,哎呀,发财啦!” 他返回那间里屋的时候,大金牙已经都看完了,正等着他呢。 马毅坐下来,问道:“金爷,这些货也没问题吧?” “一点问题没有,这都是真品,保存的也都非常好,根本就看不出它们有近千年的历史,这简直是太难得了。你这几枚都怎么卖?” “这些一共,您就给我拿十五万吧,您看怎么样?” 听马毅这么说,大金牙愣住了,因为按照市价,这些东西最少能值十八万,他愣愣的说:“小兄弟,你干吗卖这么便宜?” “没什么,我不差这几个钱,今天遇上金爷,我非常高兴,咱全当交个朋友了。”马毅豪气的说。 “好,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大金牙高兴的说,又问马毅要现金还是转账? 马毅说:“您这儿有这么多现金吗?” 大金牙一笑,说:“再多也有啊。” “那就现金吧。”马上就能拿到钱了,马毅心情激动起来,这颗心跳得都超速了。 大金牙坐到大班台后的老板椅上,打开班台的柜子,一捆捆的拿出人民币来,这一捆就是一万,他一共拿出十五捆搁在桌上,五捆一摞,共是三摞,十五万,一目了然。 马毅解下书包,拉开拉锁,站在班台前,冲大金牙微微一笑,往书包里装钱,哎呀这个感觉,老爽了,这个爽快劲儿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会深有体会。 这十五万,如果交个人所得税,会损失一大笔,税后还不到十万。 但马毅压根儿就没想纳税,他得了这么多钱,税务局哪知道? 国内的税务体系还不完善,有漏洞可寻,让很多人钻了空子,这在发达国家是不存在的,所以人们才会说国内发财的机会多。 因为体系的不完善,给一些喜欢钻空子,愿意投机取巧的人,提供了发财的良机,这些人大发特发,怎能令人不恨,所以社会上才会有仇富心理。 “小马,晚上有时间吗?我请你吃饭。”大金牙说。 “今儿个不行,今儿个我有事,咱改天吧,改天我请您。”马毅说。 “也行。那等你有时间咱再聚。要是再有好东西,就往我这送,我老金绝不会亏待你。” 听大金牙这么说,马毅问道:“金爷,这路货,你还要吗?” “要啊,你还有啊?”大金牙问道。 “你还要多少?”马毅问。 大金牙笑了,反问道:“你有多少啊?” “你要多少,我就有多少。” 大金牙一听这话,顿时就愣住了,除非是造假的,否则哪能要多少,就有多少,完了,这回十九是打眼了,但做这一行的,收了打眼货可不敢声张,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大金牙的表情有点不自然,尴尬的一笑,说:“暂时先不要了,你留个电话吧,等我有需要就联系你。” 马毅的三星手机,是充话费给的合约机,太不值钱了,没好意思掏出来,管大金牙要了纸笔,留下一个号码。 等马毅走了,大金牙拿起这个记有马毅电话号码的纸条,目露凶光的看着,心说:“小兔崽子,你要是敢坑我,老子就弄死你。” 有钱了,可算是有钱了,但更令马毅兴奋的是,这仅仅是个开始,耗子拉木锨,大头还在后面呢。 马毅打车回出租屋,花了好几百的车费,以前做梦都不敢这么败家,但现在却不在乎了。 钱我有的是,不花留着作甚。 赚钱爽,花钱也爽,钱真是个好东西,来的时候让人爽快,去的时候也能让人爽一把,它这一进一出,能让人爽两回。 但挣来的钱可舍不得这么败家,因为挣的钱来之不易,所以就倍加珍惜。 那么赚钱和挣钱有区别吗? 当然有了。 赚是贝字旁,表示以钱生钱,做买卖,做生意,这都是赚钱。 而挣是手字旁,表示在零投入的情况下,以本事挣钱,不仅体力劳动,脑力劳动也算。 出租车到地方了,马毅打开书包,取出一捆钱,抽出几张,交给司机,这感觉棒极了。 司机见他破衣烂衫的,没瞧得起,但当马毅拉开书包拉锁的时候,司机只往里瞅了一眼,就惊呆了,他万万没想到,马毅穿得如此寒酸,书包里却满是钞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7有钱倍儿爽 这是个小平房,没多大点地方,几个长条木板搭在砖头上,这就成了床,除此之外,别无其它家具。 屋里有电,但没有自来水,水是从水房打来的。屋里也没有卫生间,厕所是村里公用的,那地方甭提多脏了,茅坑上屎尿都有,臭不可闻。 马毅第一次蹲上去的时候,都恶心的吐了。 屋里没有取暖设备,首都的冬天老冷了,喘息就能看到白气。 马毅在睡觉的时候,穿着保暖内衣,毛衣毛裤,棉袄,盖着薄被,脸用羽绒服的帽子遮着,不遮不行,冻脸扛不住。 就这样,他也时常冻醒,那段日子真是难挨,梦里冻醒,差一点就哭出来。 但马毅坚信,天生我才,哪怕屡战屡败,也一定会有个美好的未来。 现在他终于走出困境了,不用再在这月租一百块的出租屋里苦挨了。 马毅冒起一支烟,这烟是在潘家园的超市买的,一百多一包,抽起来也不觉得比‘红梅顺’好。 “咔”一声,火机冒出火焰,引燃了简历,一张张简历在瓷盆中燃烧,马毅蹲在地上瞧着,现在的心情,五味杂陈,难以言表。 毕业证和学位证,这两张纸从夹子里抽出来,它们也相继燃烧,化为灰烬。 连退伍证都不如的东西,还要它们作甚,早知道就去当兵了,何苦二五更的备战高考。 当兵就两年,还给好多钱,大学要四年,花费甚巨,怎么算怎么亏。 那四年的青春时光,干点什么不好,为了这两张连擦屁股都嫌硬的纸,浪费了那人生中宝贵的四年,真是不值。 马毅走了,离开这冻死人不偿命的出租屋,住进了快捷酒店,虽然房钱三百多一天,但他不在乎。 虽然奥运会已经结束了,但才过去几个月,可能现在的酒店房价还虚高,可马毅也不在乎。 躺在这舒适的大床上,屋里暖暖的,马毅觉着倍儿爽,现在也饱了,也暖了,就开始想女人了。 这很奇怪,为什么在那些苦挨的日子里,他就从不想女人呢? 马毅闭上眼,潘玲玲就浮现在脑海中,他还是喜欢她的。 潘玲玲会是单身吗? 不可能,她那么漂亮,不可能单着,或许已经结婚生子了,哎呀,昨天问一嘴就好了。 转过天来,马毅没去北宋,而是去了商场,花了几万块,买了身新行头,羊绒大衣,皮夹克c皮带c皮鞋c皮包,以及裤子和羊绒衫,这都是名牌。 旧衣服全扔掉,直接塞垃圾桶里,把这身新的换上,感觉倍儿爽,走起路来都雄赳赳,气昂昂的。 手机也得换了,买了个能拍照的高档货,另外还花好几千买了个名牌打火机,又去电子城买电脑。 他一直盼望能有一台笔记本电脑,本打算等手头宽裕的时候买一部,但这些年来,手头就没宽裕过,现在终于可以得偿所愿了。 这部笔记本电脑的配置很好,卖两万多,马毅毫不犹豫的拿下,就是它了。 买完电脑,马毅往外走,无意间发现有卖电棍的,这是好东西,防身利器,在那匪盗猖獗的古代行走,没这东西哪行? 摊主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见马毅走过来看,招呼道:“买电棍啊?” “看看。”马毅应道。 这柜台里摆着好多电棍,有长有短,很多种款式。 这电棍在现代社会肯定管用,但到了古代就不一定了。如果遇上练家子,甭说是电棍了,就算拿把菜刀也砍不上人家。 马毅正寻思着呢,摊主问道:“想买个什么样的?” “这要是有那种远程的就好了,就像手枪那样,一枪打出去,坏蛋就中招了。” “你说的是电击枪吧?”摊主道。 “电击枪?”马毅疑惑的说,“真有这种东西啊?” “有是有,但这受管制,不让卖。”摊主说。 “哦,我还以为只有科幻电影里有这种东西。”马毅顿了一顿,又低声问道:“你知道哪能买着吗?” 摊主鬼鬼祟祟的左顾右盼,见没人注意他,这才探头悄声说:“这东西可挺贵,你想要啊?” “贵能贵到哪去?只要好用,钱不是问题,你有路子吗?”马毅问道。 “你到后楼梯等我,我一会儿就过去。”摊主说。 “这一层后楼梯啊?”马毅问道。 “嗯。”摊主说。 后楼梯是安全通道,一般没人走,马毅推开铁门,进去等着,十分钟不到,那摊主就来了,拎着个电脑包。 “东西在哪呢?”马毅问道。 “上天台,这儿人来人往的不安全。”摊主说着往上走。 “嗨,哪有人啊。”马毅在后面跟着,就像是做贼似的,还挺兴奋。 到了天台上,那里有个屋子,门上挂着锁,也不知这屋子是干啥的,兴许是电房或是水房。 屋子拐角处,这里挺隐蔽,摊主在此停步,打开电脑包,掏出一把枪,这东西还挺像科幻电影里的激光手枪。 “给我瞅瞅。”马毅拿过来,问道:“这东西怎么用啊?” 摊主比划道:“你对着那边放一枪试试。” 马毅扣动扳机,“咔”的一声,没瞅清楚是咋回事,只见枪头上多了两根长长的细线,已经落地了。 “这什么玩意儿?”马毅拉着线,要收回来看看。 摊主阻止道:“你别动,我给你拿。”他走过去,拿回来给马毅看,那是两个带倒须钩的针头,后面连着细细的电线。 摊主没把针头拿在手里,一手一个,捏着针头后面的电线,说:“你看见没,这两个针头上都带着钩子,能扎也能钩,只要它俩都打在人身上,就形成回路了,那人就中招了,立刻全身抽搐,失去反抗能力。 “但你可不能同时拿这两个针头,那就给自己电了。”他说完就走过去,放下那两个针头,又说:“你再扣一下扳机。” 马毅“咔”一扣扳机,那两条电线连带针头,瞬间就收回来了,收入枪膛。 “嘿”马毅笑道,“这东西还挺好玩的,管用吗?” “管用。”摊主说,“但不能乱用,警察不让。” “多钱啊?”马毅问道。 “你就给一千块钱吧。”摊主以为马毅会还价,所以报价虚高,没想到马毅竟爽快的答应了,“一千啊?不多,但要是不管用,我可来找你哈。” 马毅自从有了钱,就变得豪爽了,只要是喜欢的东西,价钱不是问题。 摊主高兴了,说:“你放心吧,这东西肯定好使,别说是人了,连老牛都能放倒。” 马毅把钱给他,说:“你就吹吧,你电过啊?” 摊主对着日头,一张张的照钱,辨别真假,说:“你还别不信,我真试过,俺老家在农村,那年家里杀牛,我就用这东西来电,那老牛一下就倒了,这东西可管用了。” “哎我艹,这都能放倒老牛,会不会电死人啊?”马毅担心的问道。 “不能。”摊主说,“这要是能电死人,我还敢卖啊?” “说的也是。”马毅收起这把电击枪,放在新买的皮包里,出了电子城,打车去潘家园。 首都的出租车挺贵的,但马毅不在乎,现在有钱了,出门就打车。 今天潘玲玲的柜台没空着,她在那。 马毅的装束和前天不同,前天他穿着破棉袄,裤子和鞋也不行,都是地摊货。 今天则不然,潘玲玲见马毅一身名牌的来了,她看马毅的眼神都不同了,高看了一眼。 马毅笑呵呵的走过去,招呼道:“昨儿个你咋没来呢?” “昨儿个家里有事,就没过来。”潘玲玲顿了一顿,又问:“你把货带来了吗?” “嗨,别提了。”马毅说,“昨儿个你不在,我以为你不想要了,就卖给别人了。” 潘玲玲根本就不信他的话,那么多好东西,马毅上哪弄去,潘玲玲想让马毅下不来台,糗糗他,于是含笑追问道:“卖给谁啦?” “大金牙你知道吗?”马毅问道。 “知道啊,那可是这潘家园里的风云人物。” 他为什么提起大金牙,难道 潘玲玲愣愣的问:“你把货卖他啦?” “嗯,他都要了。”马毅淡淡的说。 “真的啊?”潘玲玲吃惊的问,感觉难以置信。 “哼”马毅笑道,“那还有假,我骗你干吗?” 潘玲玲有点傻眼,马毅的话不像是吹牛,但这怎么可能呢? 忽听有人招呼道:“小马,你过来啦?” 潘玲玲扭头一看,只见大金牙含笑走过来了。 “刚过来。”马毅笑着搭腔。 “过来卖东西啊?”大金牙问道。 “不是,今儿个没拿东西过来,我看看老同学。”马毅说。 “老同学?”大金牙站到马毅对面,看了眼潘玲玲,问马毅,“你和小潘是同学啊?” “嗯。”马毅点头应道。 其实他和潘玲玲不是同学,是一届的校友。 “我正想找你呢,一会儿到我那儿坐坐哈。”大金牙说。 马毅应了一声。 潘玲玲不是sb,这还看不懂吗?马毅没撒谎,哎呀,他怎么会有那么多好东西呢? 潘玲玲想不明白了,等大金牙走后,她问马毅,“你那些东西哪来的?” 马毅能告诉她实话吗?就算说了,她也不会信,只能以为马毅在骗她。 所以马毅只能胡扯,“还记得我上回和你说过的,那个做古董生意的朋友吗?” “记的啊。”潘玲玲应道。 “他欠我一笔款子,拿这东西抵债。”马毅说。 “他欠你什么款子啊?”潘玲玲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砍的没有旋的圆,再让她问下去,肯定露馅。 “生意上的事,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你就甭问啦。” 听马毅这么说,潘玲玲不好再问。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8人会变 潘玲玲前天见到马毅的时候,以为他是个穷鬼,混的不好,但今天再见面,她真切的感觉到马毅富了。 “不是说好的吗,把东西给我送过来,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呢?”潘玲玲埋怨道。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昨天就给你送过来了,我以为你躲了,不想收,要不我肯定给你。”马毅说。 “谁躲啦,这不是家里有事吗?”潘玲玲说。 家里有事! 马毅试探着问:“孩子病啦?” “胡说什么呢,哪来的孩子。”潘玲玲没好气的说。 马毅挺高兴,没孩子就好,“玲玲,你现在现在结婚了吗?” 潘玲玲想了想,说:“没有。” 马毅更高兴了。 潘玲玲又问道:“你呢,你结婚了吗?” “我我倒是想结婚,谁看得上我啊?”马毅自嘲道。 “你这么阔气,追你的小姑娘肯定乌央乌央的,现在的小姑娘都想傍大款,遇上有钱人,也不管喜不喜欢,就往上生扑,年龄再大都没关系,只要有钱就行。” 她这话说的倒是不错,在当今社会,最不缺乏的就是拜金女,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宁可在宝马车里哭,也不在自行车上笑。 如果是美女也就罢了,但偏偏恐龙也有这种想法,你说可笑不可笑。 现在马毅成了潘玲玲口中的有钱人,这话对他很受用,马毅听着舒服,却谦虚的说:“我哪有钱啊,我就是一穷鬼。” 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马毅就喜欢这种假谦虚的感觉。 “你还没钱呢,你看你这一身衣服,得不少银子吧?”潘玲玲说。 现代社会用的当然不是银子,但大家却喜欢用银子来借指钱,这样说着显得有品位。 “这不是抵账的东西刚出手吗?昨天之前我还是穷鬼呢,穷得都快吃不上饭了。”马毅说。 “你单子上的货,大金牙都收啦?”潘玲玲问道。 “嗯。”马毅说。 潘玲玲一愣,想了想,说:“他多钱收的,这批货能值十万,他没坑你吧?” “没有,我给他打了个折,十五万就出手了。”马毅说。 “傻啊你,卖得这么便宜。”潘玲玲恼火的说,这个大便宜,她没捡着,能不恼吗? “嗨,也没便宜多少。”马毅说。 “三四万呢,这还少吗?”潘玲玲依然恼火的说。 “三四万还叫钱啊?”马毅大大咧咧的说。 “嚯,你是阔了,口气可真不小,三四万还不叫钱,那你说多少才叫钱?”潘玲玲讥讽道。 “百万以下,在我看来都不叫钱。”马毅说。 “哎呀,哎呀,哎呀,瞧把你牛的,你趁多钱啊,敢这么说话?”潘玲玲道。 “钱倒是没多少,但我有货。” 听马毅这么说,潘玲玲眼前一亮,问道:“你还有货呢?” “有啊,我都不告诉你了吗?这路货,要多少,我有多少。”马毅说。 潘玲玲还是有点不信,问道:“你哪来那么多货?” “朋友顶账顶给我的啊,至于顶的是什么帐,这是商业机密,我不能告诉你。” 听马毅这么说,潘玲玲耷拉下脸,埋怨道:“你可真不够意思,连我都不告诉。” 艹,咱俩啥关系啊,我告诉你,就算我说了,你能信吗? 马毅微微一笑,说:“你要是我老婆,我就告诉你。” 他的确是变了,当年在学校的时候,可说不出这种撩妹的话。 潘玲玲已经不是小女生了,所以听了这话,脸一点都不红,白了马毅一眼,娇嗔道:“说什么呢,讨厌。” “哈”马毅憨笑道,“开个玩笑,别介意哈。” “以后这种无聊的玩笑少开。”潘玲玲不悦的说。 “好好好,不开玩笑了,咱说点正事,这货你还要不要了?如果要,你明天下午送一套过来。”马毅说。 “行啊,你送过来吧。”潘玲玲说。 “好嘞,准备好现金,我也十五万出给你。”马毅说。 “不能再便宜点儿吗?”潘玲玲说。 “没法再便宜了,我给大金牙就是这个价,要是再低,大金牙那边,我不好交代。”马毅顿了一顿,又说:“这样吧,等事成之后,我送你点东西吧,多钱都行,只要你喜欢。” “你快拉倒吧,还多钱都行,我想要大飞机,你送的起吗?”潘玲玲打趣道。 “波音七四七,我是送不起,但送个模型还没问题,你要是喜欢,回头我送你一个。”马毅说。 “谁稀罕你的破模型。”潘玲玲说。 马毅一笑,说:“你忙吧,我去大金牙那儿转转。” 他刚要走,却被潘玲玲叫住了,“你等等。” “干啥,还有事啊?”马毅问道。 潘玲玲低声说:“你的货用不着卖给他,我都要了。”她胃口还不小。 马毅一笑,说:“那么多货,你吃得下吗?” “你到底有多少啊?”潘玲玲问道。 “我不都说了吗?要多少,有多少。”马毅说。 潘玲玲还是不信,激动道:“我说真的呢,你不开玩笑行不行?” “哈”马毅笑道,“瞧你,怎么还急了,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没多少,还剩三十几个。” 他不能再说要多少就有多少啦,这好似天方夜谭的话,虽是真的,却不可能有人相信,所以他必须改口,没说的太多。 但潘玲玲还是惊讶了,“你有那么多呢,都是哪种啊?” “嗨,我哪记得住啊,反正纸上那六个,还能凑出四套,其它的都是什么,我真是记不住了。” 马毅说瞎话,连眼都不眨,诚诚恳恳的样子,就像是说真事一样。 潘玲玲道行不够,没看出有假,说:“蚂蚁,这批货,你能不能给我留两天,我和姨妈商量商量,看她愿不愿意都收下。” 听潘玲玲管他叫蚂蚁,马毅想起了大学时,她们在一起的那段快乐的时光,那时候他对潘玲玲的话言听计从。 到了今时今日,潘玲玲的话对于他来说,依然是圣旨,他不愿违拗,于是说:“行啊,留几天没问题。” “蚂蚁,谢谢你哈。”潘玲玲动容道。 马毅心里暖暖的,说:“嗨,谢什么,你忙吧,我走啦。” 他去了大金牙的铺子,又见到那个大胸妹,这回那丫头对他挺热情,给了笑脸,招呼道:“马先生,您来啦。” “嗯。”马毅微微一笑,应道。 “您稍等哈,我和师父说一声。”她回身去敲里屋的门。 “进!”里面传出大金牙的声音。 大胸妹推开门,说:“师父,马先生到了。” “请他进来吧。”大金牙说。 大胸妹对马毅说:“马先生请。” 有钱是好哈,马毅长这么大,也就是这两天有钱之后,才得到了人们的尊重。 钱真是好东西,有它就有尊严。 马毅到了里屋。 大金牙从班台后的老板椅上起身,含笑招呼道:“小马儿,过来啦?” 马毅一笑,说:“嗯。” “坐吧。”大金牙说。 他俩在沙发上坐下,大金牙点烟抽,马毅也拿出自己的香烟点上。 他这包一百多块买来的香烟,绝对拿的出手,一点都不掉价。火机也好,这几千块买来的火机绝对上档次,不会给他丢脸。 “金爷,找我啥事儿啊?是不是还想入货?”马毅问道。 “不错,我正有此意。”大金牙昨天听马毅说,他这货要多少就有多少,产生了误会,以为马毅是造假的。 昨天马毅刚走,大金牙就带着收来的这批货去找专家,那人也姓马,是古董界的老行尊,这圈里赫赫有名的人物,玩古董几十年,从没走过眼。 大金牙带着这批货,去请马爷鉴定,行话叫掌眼,马爷说这东西是真的,他说真,就绝错不了,大金牙提到嗓子眼的一颗心,这才放下。 但他非常的好奇,马毅怎么会有那么多货呢,要多少就有多少,这怎么可能? “老弟啊。”大金牙说,“你昨儿个说,你的货要多少就有多少,这话我肯定是不信,你能不能给我交个实底,这路货你到底有多少?” “哈”马毅淡淡一笑,说:“金爷果然慧眼如炬,什么都瞒不过你,昨天我是吹牛b,哪来那么多货,这不扯蛋吗。” “那你到底有多少?”大金牙问道。 “不多,就三十几个。”马毅说。 大金牙想了想,说:“你都拿过来吧,我都要了。” “不行啊金爷,这货我都定出去了。”马毅说。 “定给谁啦?是小潘吗?”大金牙问道。 “嗯,就她,金爷你不知道,其实这批货我原本就打算卖给她,我们都说好了,但昨天她没出摊儿,我以后她改主意了,成心躲着我,所以就几经辗转,找到您这儿来了。”马毅说。 “哦,是这么回事啊。”大金牙吸上一口烟,想了想,问道:“她看过货吗?” “还没呢,我昨天把货拿来,她不是不在吗?”马毅说。 “小马啊,她看了你的货,未必敢收,我早就说过,在这潘家园里,就我敢收你的货,这不是吹,昨天你也看到了,你走了那么多家儿,没一个肯收的吧?”大金牙说。 马毅一笑,说:“她要是不敢收,我就给您送过来。” “欧儿了,我等着你,这回数目应该不小,还都要现金吗?”大金牙说。 “嗯,都要现金,我就喜欢现金。”马毅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09表白 大金牙的道行果然深,事情正如他所料,潘玲玲吃不准这批货,疑惑的问:“蚂蚁,你这货是真的吗?” 柜台上那方手帕里有六枚古钱,潘玲玲只看过其中一枚,就觉得有假。 “肯定真啊,我能骗你吗?”马毅说。 “我知道你不能骗我。”潘玲玲说,“但这东西太新了,根本就不像是老物件,你让你朋友骗了,这东西肯定不是真的。” “哈”马毅笑了。 “你笑什么?”潘玲玲疑惑的问。 “昨儿个我去大金牙那儿,他说你未必敢收,还真就叫他猜着了,你要是不信这是真的,那就别收了,我找大金牙去,他说他都要了。” “你给他看过啦?”潘玲玲问道。 “没有,但这批货和上次卖给他的一样,他知道这是真品。”马毅说。 “这怎么可能是真的?虽然字迹和材质都对,但年头儿肯定不对,可大金牙怎么会说它是真的呢?”潘玲玲拿着一枚古钱,反复的看,想不明白了。 “来,给我吧。”马毅拿过那枚古钱,把手帕上的也收了,说:“玲玲,等这批货出手了,我请你吃法式大餐,在学校那会儿,我穷,没钱带你去吃,现在手头儿宽裕了,我想弥补曾经的缺憾。” 潘玲玲动容道:“你还记得我想吃法餐呢?” 那年在学校,马毅十一期间去商场做电视机促销员,挣了几百块钱,要带潘玲玲吃顿好的,潘玲玲想吃法餐,这点钱哪够? 马毅当年说,等毕业之后,我挣了钱,一定带你去吃法餐。 潘玲玲依偎在他怀里,说:“谁信啊,你们男人都朝三暮四,兴许不等到毕业,你就把我踹了。” 结果马毅没踹她,她却踹了马毅。 想起这段往事,马毅心里不好受,鼻子都酸了,差点落泪,说:“我一直都记着呢,咱们在一起的时候,你说过的那些话,我都记忆犹新。” 潘玲玲深受感动,表情不自然了,过了一会儿才说,“难得你还记着。” 马毅今天上午去北宋拿回三十多枚古钱币,这批货潘玲玲没收,他全都卖给了大金牙,得到七十万现金,满满登登的装了一皮包。 马毅挎着这沉甸甸,满是现金的皮包,心情激动的回到酒店,把这七十万全都倒在床上,拿起一捆,扯下扎钞纸,扬手往上一扔,这捆钱在马毅头上散开,如雨般落下来。 “爸,妈,我终于发财了。”说这话时,马毅已泪流满面,可惜他的父母没等到这一天,早已仙游。 子欲养而亲不在,这是人生一大憾事。 法餐其实没什么好吃的,不管你怎么认为,反正马毅觉得不好吃。 这是在首都顶级的西餐厅,桌上摆着法式大餐,马赛鱼羹c鹅肝c巴黎龙虾c沙福罗鸡肝c牛排,还有一瓶八二年的拉菲红酒。 这顿大餐老贵了,但马毅不在乎,只要潘玲玲高兴就好。 马毅连刀叉都不会使,引得潘玲玲发笑,说他老土。 烛光晚餐,分外浪漫,还有洋鬼子在旁边拉小提琴,这情调棒极了。 马毅拉开手包,拿出一小摞钱,也没数,递给琴师,让他别拉了,休息去吧。 琴师走了,潘玲玲说:“干吗让他走啊,这音乐多好听,你不喜欢听吗?” “不是。”马毅看着潘玲玲,又道:“我想和你说点事,有他在,不方便。” 听马毅这么说,潘玲玲一愣,问道:“啥事啊?” “你现在有男朋友吗?”马毅忐忑的问道。 潘玲玲想了想,说:“你问这干吗?” 马毅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鼓起勇气,说:“玲玲,你也知道,我是直肠子,不会拐弯抹角,一向是竹筒倒豆子,直来直去。咱就开门见山吧,我还忘不了你,你要是没男朋友,就嫁给我吧,我保证让你过上大富大贵的日子。” 潘玲玲愣住了,其实她早就看出马毅还喜欢她,但没想到马毅还是老脾气,心里存不住事,这么快就向她表白了,潘玲玲有点猝不及防,不知道如何应对,面现为难之色,半晌无语。 她不说话,马毅的心就越来越凉,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那也不要紧,我和他公平竞争,虽然抢人家女朋友不道德,但我是你的初恋,哪个男的能有我早?所以我追你,不算不道德。” 潘玲玲还是不语。 马毅着急了,“你倒是说话啊,行不行,给个痛快话。” 潘玲玲终于开口了,“马毅,你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 “多久?”马毅问道。 潘玲玲想了想,说:“一个月吧。” 马毅闹心了,“要等这么久啊,你这不是折磨人吗?” “这么大的事,人家要好好想想嘛。”潘玲玲娇嗔道,她又没好气的说:“你要是等不及,那就别等了。” 马毅就怕惹她不高兴,一听这话,顿时就软了,说:“好,我等,别说是一个月了,就算一年,十年,一辈子,我都等。” 潘玲玲噗嗤一笑,说:“你这话谁信啊,骗鬼去吧。” 现在马毅已经有好几十万了,但这点钱在首都连个小房子都买不起。 首都的房价那才叫真的高,不来这里买房,你就不知道自己有多穷,很多人一生的积蓄,都买不起首都的房子。 马毅坚信潘玲玲一定会嫁给他,结婚住哪儿呢?总不能让爱妻和他租房子住吧?就算潘玲玲能答应,他也于心不忍。 他的女人,一定要过上最好的日子,人家的媳妇住大房子,他的媳妇也得住大房子,人家的媳妇有名牌包包,他的媳妇也要有。 总之,人家媳妇有的,他媳妇要有,人家媳妇没有的,他媳妇也要有。 楼房算什么,他要让潘玲玲住别墅——首都的别墅,还不能是联排那种,必须是独立的,不仅要带花园,还要有游泳池。 像这样的别墅老贵了,那是天文数字,但马毅坚信,他迟早买得起。 可要达成这个目标,谈何容易?困难重重。 现在不能倒卖古钱了,因为大金牙已经不再入货了。 下午的时候,他问大金牙还要不要这路货? 大金牙一愣,说:“你还有吗?” 马毅都说过,他只剩三十几个了,如今都卖给了大金牙,哪能说还有,只道:“你如果要,我还能搞到。” 大金牙吸了口烟,说:“暂时不要了,现在收的太多了,我得处理处理,过阵子再说吧。” 就大金牙有眼力,肯收他的货。如今大金牙不收了,马毅没处卖去,只得改道,另想辙,倒卖别的。 “金爷,这北宋徽宗年间的东西,什么值钱啊?”马毅问道。 “徽宗的字儿就值钱啊,他的瘦金体是书法史上的一项独创,老值钱了。就在今年四月,香江的拍卖会上,徽宗的《临唐怀素圣母帖》,拍出一点二八亿港币的天价,创下我国书画作品在全球拍卖市场上的最高成交纪录。” 马毅都听傻了,激动的说:“要是弄到一幅徽宗的字,那可什么都有了。” “哈”大金牙笑道,“你上哪弄去,净想美事儿,徽宗的字画存世量屈指可数,总共也没多少,都传承有序,早就有主了。 “你要是从人家手里买,估计你是买不起,除非盗墓,否则你就甭想了。” 哼哼,你知道个,老子能穿越,但我能告诉你吗? 宋徽宗那是皇帝,想搞到他的手笔谈何容易?不要说现代,就算在徽宗年间,这也绝非易事。 但马毅坚信,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既然这是一条财路,他就要百折不回的走下去,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马毅又去了北宋,中午的时候,和牛皋在客栈的饭馆里就餐。 马毅健谈,牛皋这几天和他相处,净听马毅说了,牛皋都插不上嘴,但今天很奇怪,马毅闷头吃饭,一语不发。 牛皋表面上是个粗人,但粗中有细,可不是莽夫,否则他哪会成为北宋著名的抗金将领。 牛皋看出问题来了,说:“马哥,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马毅一愣,没想到这傻大憨粗的牛皋,竟能通过察言观色,看出他有心事。 马毅微微一笑,说:“还真叫你猜着了,我是有心事。” “啥事啊?是不是遇上难处了?”牛皋问道。 “嗯,我想弄一幅当今圣上的字,但老虎吃天,无从下口。” 听马毅这么说,牛皋挺吃惊的,“弄圣上的字干啥?” “你莫非不知咱圣上的字好?”马毅问道。 “这谁不知道啊,就咱圣上的书法,堪称盖世无双,连王羲之都比不了,王右军若在世,看了咱圣上独创的瘦金体,他也得汗颜,自愧不如。” 呵,这牛皋还挺能讲。 马毅听糊涂了,问道:“你说王羲之,咋又弄出个王右军来,王右军是谁啊?他是王羲之什么人啊?” 牛皋笑了,说:“马哥,你这都不知道啊,王羲之就是王右军。” 马毅露怯了,但他反应挺快,故作恍然大悟道:“哦对,我想起来了,王羲之字右军,嗨,我咋把这茬给忘了。” 牛皋又笑了,“拉倒吧,你别胡扯了,王羲之字逸少。” 马毅本想耍个小聪明,把事情遮过去,没想到这怯露得越来越大,他心里挺不痛快,暗自埋怨牛皋不会唠嗑,哈哈一笑,说:“我知道王羲之字逸少,我这是成心考你呢,但他为啥又叫王右军,这我可就不知道了,你告告我呗。” “它是这么回事。”牛皋说,“王羲之曾担任过会稽内史,领右将军,所以人称王右军,也有人称其为王会稽。” “哦,是这么回事啊。”马毅道,“行啊小牛儿,没看出来,你懂的还挺多。” 牛皋不好意思的一笑,说:“这就叫挨金似金,挨玉似玉,挨着金銮殿就长灵芝草,挨着茅房,只能长出狗尿苔。” 马毅没听懂他的话,问道:“你此话怎讲?” 牛皋说:“我大哥岳飞,那是被窝里放屁,能闻(文)能捂(武)。他不仅武功高强,还学富五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在书法方面也是通晓古今,我这都是陪着他一起学出来的。” “哦,原来如此。”马毅更佩服岳飞了,那是大英雄,马毅的偶像,将来有机会,一定得见上一面,看看真实的岳飞到底长啥样。 牛皋还是不知道马毅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又问道:“马哥,你打圣上字的主意,究竟意欲何为?” 马毅左右一看,见没人注意他们,探头悄声和对面的牛皋说,“我要带回波斯去卖,保准能卖个好价钱,够咱们吃一辈子的了。” 牛皋一笑,说:“哥,你甭想了,这是不可能的事,别说是你了,就算当今四大害,都得不到圣上的字。你是不知道,我都听说了,圣上的手书,绝不外传。” “是吗,你听谁说的?”马毅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大家都这么说。”牛皋道。 “道听途说,不足为信。”马毅说。 “你不信拉倒,反正这事儿,你绝对做不成。”牛皋说。 这盆凉水给马毅浇的,马毅挺不痛快,赌气说:“事在人为,我就不信办不成。” 牛皋还挺犟,说:“那咱就打赌,你要是办成了,我脑袋割下来,给你当凳子坐。” “切,你这大牛头还是搁在你颈上吧,我才不要呢,我坐着嫌硌腚。” 马毅吃了口菜,咀嚼间想起牛皋刚才的话,问道:“你刚才说,连当今四大害都得不到圣上的字,这四大害是谁呀?” “这你都不知道呢?”牛皋惊讶的说,又道:“嗨,这也难怪,你波斯来的,对我们大宋不了解,这四大害是太尉高俅,阉狗杨戬和童贯,还有奸相蔡京。” “哦,是他们呀,听说过。”马毅看过电视剧《水浒传》,那里面就有这四人,都不是好东西,高俅最坏了,他把林冲害得那么惨,马毅恨透了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0干仗 马毅和牛皋正吃着饭呢,忽听门外有人叫道,“那黑厮,你给老子滚出来!” 马毅觉着奇怪,回头一看,门外站着个尖嘴猴腮的汉子,瞅着不像好人,他拧眉立目,正朝马毅这边瞪眼呢,马毅不认识他,唯恐躺枪,所以赶紧把头转回来了。 不料牛皋却一指那人,怒道:“他娘的,你这厮还敢找到这来。”起身就往外走。 马毅忙拉住他,“小牛儿,咋回事儿啊?” “你别管啦,坐这儿等着,我去去就回。”牛皋说完就走,马毅也跟出去了。 街上还有几个人,和那家伙是一伙的,其中有个大和尚,又高又壮,面圆耳大,鼻直口方,络腮胡子,长得挺凶。 牛皋站到街上,瞅一眼那大和尚,指着他,冷冷的问瘦子,“这秃驴是你们找来的帮手啊?”他说话可挺冲。 “然也。”瘦子气哼哼的说,“黑驴,你今天倒血霉了。”又对那和尚说:“大师,就是他,你看这小子多狂,可不能轻饶他。” “少要啰嗦,洒家心里有数。”那大和尚上前来,站在牛皋对面,问道:“他们说你欺负他们了,是这么回事吗?” “你谁呀你,你算干吗的,出家人不在庙里吃斋念佛,跑这来嘚瑟个鸟。”牛皋的话都是横着出来,太难听了。 马毅暗自埋怨,“小牛,你咋能这么说话呢,即便要开仗,那也得先礼后兵,人家这大和尚挺讲礼,没信一面之词,向你了解情况,你咋能这么回答人家呢,太不应该了。” 好在马毅知道牛皋有本事,别说是这几个人了,就算再来一二十,牛皋也对付得了,所以马毅就没担心牛皋会吃亏。 那大和尚见牛皋这么说,顿时就火儿了,眉头一皱,怒道:“你这黑厮真是无理,洒家今天要教育教育你。”说着就撸胳膊,挽袖子,要动手。 牛皋要惹是生非,马毅不能视若无睹,所以上前劝道:“别干仗啊,小牛儿,到底咋回事啊?你怎么得罪这几位大哥啦?” 牛皋不乐意了,沉着脸说:“不是让你屋里待着吗,你过来起什么哄,快屋里去,一会儿打起来,他们人多,我可照顾不上你。” 哪有员工这么和老板说话的,简直太不像话了,马毅挺生气,怒道:“非打不可吗?多大的仇啊,就不能好说好商量吗?” “你还看不出来呀,他们今天就是来揍我的,不干仗行吗,等着挨揍啊。”牛皋没好气的说。 “你们到底怎么结下的梁子?”马毅问道。 “哎呀你就甭管啦,一会儿把他们揍趴下,我再告诉你,你先回屋去。”牛皋不耐烦的说。 马毅见劝不住了,撒腿就往客栈里跑。 牛皋苦笑,心说:“真是个胆小鬼,有我在,你怕什么,用得着跑那么快吗?” 这时那大和尚已经拉开架势了,说:“黑厮,你进招吧,洒家倒要瞧瞧,你这么狂妄,究竟有何本领。” “好,我这就让你见识见识老子的厉害。”牛皋说完就暴叫一声,扑了过去,二人你来我往,斗在一处。 牛皋本事可不小,有万夫不当之勇,但在这大和尚面前白给,也就二十余合,当胸吃了一拳,腾腾腾向后倒退,立足不稳,摔了个屁股蹲儿,坐地上去了。 “好!”瘦子他们鼓掌,给大和尚喝彩叫好。 牛皋的面子就像是破门帘,挂不住了,掉在地上,摔个细碎,他恼羞成怒,爬起来叫道:“秃驴,老子和你拼了!”又扑了过去。 “直娘贼,你还敢动手。”大和尚骂一声,又和牛皋打上了。 这回没出十合,就一脚踹在牛皋小肚子上,牛皋都被踹飞了,仰面摔进客栈。 大和尚进步上前,想过去按住牛皋,就在这时,马毅赶到了,他刚才可不是吓跑了,而是回屋拿家伙去了。 马毅手握电击枪匆匆跑来,见大和尚要按住牛皋,赶紧抬手开枪,“咔”的一声,扣动了扳机,那大和尚中招了,顿时全身抽搐,倒在地上,缩成一团。 周围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全都傻眼了,这咋回事啊?谁都弄不明白。 瘦子惊呼道:“大师,你这是咋了?”跑过来,要扶起他,结果手刚一接触上,也被电到了,抽搐间倒地。 “这咋回事啊?你们都咋啦?”又一个汉子过来,手刚摸上瘦子,也瞬间被电倒。 和瘦子一起来的这几位都是sb,看不出眉眼高低,先前瘦子去拉大和尚都被电到了,他们又不是没看见,就别再过去啦。 可这几个sb,还没意识到危险,都过来拉扯,结果全被电倒了,倒了一地。 等大和尚闭上眼,好似昏死过去,马毅这才一扣扳机,收回电针。 周围聚集了很多观众,有那眼尖c脑子好使的,看出了其中的门道,知道是马毅搞的鬼,他手里拿着的那个东西厉害,但不知那是何暗器。 牛皋也看明白了,这时已爬起身,问道:“马哥,你这手里拿着的是啥呀?” 马毅没回答他的问题,说:“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快走,等那和尚醒了,咱可就走不了了。” 他俩结了店钱,匆匆而逃。 二人行在街头,牛皋说:“马哥,咱这是要去哪儿啊?” 马毅说:“先找个林子藏身,我这装束太显眼了,他们一打听就能找到咱,我得换身衣服,咱再投店。” 那时候的城里就有树林,还不止一处,他们找了个林子钻进去,马毅让牛皋去给他买身宋人的服装。 牛皋买回来之后,马毅把衣服换上,戴着棉帽子,如此一来,可就不显眼了。 先前他们住的那家客栈在东城,这回住到西城去,东京汴梁老大了,当时是世界上第一大都市,对方想在这么大的城市找到他们,那可不容易。 但也不是找不到,就怕他们一家家客栈的找,如果这样的话,迟早会被找到。 马毅想到这一点了,所以准备租房子住,他问牛皋,“小牛儿,你们大宋有房屋中介吗?” “何为房屋中介?”牛皋问道。 “就是咱要租房子,他帮咱们找房源。”马毅解释道。 “有啊,但不叫房屋中介,我们称之为经济。”牛皋说。 “有就好。”马毅说,“但不知在这汴梁城里,谁是经济。” “问掌柜的呗,他是本地人,肯定知道。”牛皋说。 “不能问他,要是那帮家伙找来,掌柜的未必靠得住,很可能暴露咱们的行踪。”马毅说。 “哎呀对呀,马哥,还是你想的周全。”牛皋赞叹道。 “经济咱们自己找,等明天的吧,咱找个大饭店,问问那里的店伙,只要给上几个钱,肯定能打听出来。” 听马毅这么说,牛皋表示赞同。 马毅心里挺不痛快,暗自埋怨牛皋,但不好意思训斥他。 现在他已经把事情问清楚了,瘦子那群人是泼皮无赖。 前些时,牛皋在大相国寺门外卖艺,这群泼皮来生事,要收牛皋的保护费,这不是找揍吗? 牛皋火爆脾气,又嫉恶如仇,把这几个坏蛋好一顿揍,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没想到这群家伙竟请出这么厉害的大和尚,来找牛皋的后账。 刚才那大和尚问牛皋,“他们说你欺负他们了,是这么回事吗?” 大和尚这么问,显然是不知真相。如果牛皋解释清楚了,兴许就不会打起来。 马毅还有正事要办呢,如今躲躲藏藏的,多有不便,心里能不来气吗? 牛皋看出马毅不高兴了,说:“马哥,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马毅一笑,说:“没有,别瞎想。” “没有就好。”牛皋说,“咱总这么躲着不是办法,我明天就回汤阴,把我大哥找来,只要他一到,爱谁谁,谁都不好使。” 要是牛皋走了,就剩我自己,万一遇上那帮小子,我肯定要吃亏。 “小牛儿,我陪你一起回去,我仰慕令兄已久,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去拜望一下他。”马毅说。 牛皋没反对,见马毅要去他家,还挺高兴。 这客栈的档次挺高,但毕竟是古代,屋里连个卫生间都没有,更没有淋浴,居住的舒适程度,无法和现代的酒店相比。 到了晚上,马毅返回现代去过夜,第二天上午又回来,去了客栈,发现牛皋不在,到前台询问,“掌柜的,和我一起来的那黑大汉呢?” “他出去了。”掌柜的说。 他们今天要启程去汤阴,牛皋可能买东西去了,要带些汴梁的特产回家。 马毅在客房里等着,到了上午十点多钟,牛皋还没回来,这家伙去哪啦? 马毅等得着急,在屋里抽闷烟,忽的响起敲门声,这肯定不是牛皋,牛皋不敲门,直接往里进。 “谁呀?”马毅烦躁的问。 “客爷,是我,小伙计,给你换床新被褥,这个更厚实,更暖和。” 这客栈的服务还挺好,挺人性化。 “门没闩,进来吧。”马毅说。 “客爷,我抱着东西呢,拉不开门。” 虽然房门是往外开的,但抱着东西,手还是能拉门的。 马毅也没多想,过去开门。 刚推开房门,就有几个人闯进来,二话不说,将马毅按倒在地。 这把马毅给吓的,心直突突,他的双手被反剪在背后,用绳子给捆上了。 马毅以为是那群泼皮找来了,但等看清楚了,才发现不是,对方身着捕快公服,这打扮,马毅在影视剧里见过,所以知道他们是六扇门中的捕快。 原来古代的捕快和当今的警察,在逮捕罪犯的时候,用的都是一个路子,不亮证件,直接拿下。 “小子,你的案子犯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1入狱 “我犯了什么案子,凭什么抓我?”马毅不服气的叫道。 “你杀人了。”说这话的是个捕头,身材挺魁梧,一脸精明干练之相。 “我杀人了?我杀了何人?”马毅问道。 “赵二狗,昨天中午,你在悦来客栈,用暗器打死了他。”捕头说,“那暗器何在?” 马毅愣住了,谁是赵二狗,他不知道,但昨天他电倒了好几个人,这事儿是有的,难道其中有人被电死了?哎呀,肯定是这么回事。 完了,完了,完了,如今摊上人命官司,搞不好就得杀头掉脑袋,如果死在北宋,我可冤死了。 捕头见马毅愣愣的不说话,吩咐手下人搜查,一个捕快在马毅的皮包里发现了那把电击枪,交给捕头。 这东西的外形,和他们调查出来的一般不二。 “就是这东西,把他带走。”捕头说。 马毅在捕快的推搡下,去了开封府衙。 这群捕快怎么会找到我?牛皋哪去了? 马毅估计,这些人肯定早就来过,当时他不在,牛皋十九是被捕了,否则这些人一定会向他询问牛皋的下落。 客栈的掌柜向官府通风报信,把捕快们找来,对于这一点,马毅也想到了。 到了开封府衙,有个小老头儿升坐大堂,不用问,这人肯定是开封府尹,至于他姓什么,叫什么,马毅可就不知道了。 三班衙役位列两厢,马毅跪在堂下。 “啪”的一声,府尹大老爷拍响了惊堂木,威严的说:“堂下所跪何人,报上名来?” “在下姓马,名毅。” “哪里人士?”大老爷问道。 “波斯人士。”马毅说。 “来我们大宋作甚?”大老爷问道。 “经商贩货。”马毅说。 “经的什么商,贩的什么货?”大老爷问道。 “还没想好,正在考察,我刚来不久。”马毅说。 “通关文牒呢,文牒何在?”大老爷问道。 那时候和现代差不多,外国人不能想来就来,那得有通关文牒,此物就相当于今天的护照。汉人去外国,也要用上这东西,想当年唐三藏西天取经,也要带上通关文牒。 马毅根本就不是波斯人,哪来的通关文牒,只能说丢了。 “丢了?丢哪儿啦?”大老爷问道。 马毅摇头说不知。 “为何不补办?”大老爷问道。 “还没顾得上,刚安顿下来,本打算过几天就办。”马毅对答如流。 大老爷见他是短发,又带着奇怪的皮包,还有那奇怪的暗器,所以就误认为他是波斯人,没在追查,威严的说:“马毅,你可知罪?” 如今人证物证俱全,不容马毅不认,他点点头,说:“我知罪。” 大老爷让他说一遍作案的经过,等他说完了,快笔如飞的师爷也记好供词了,马毅签完字,画过押,被关入死囚牢,在那里见到了牛皋。 马毅判断的没错,牛皋果然先他一步被捕了。 就在昨天的后半夜,官府查来查去,查到了他们所住的这家客栈。 当时牛皋都睡下了,捕头在门外侧耳一听,听到了鼾声,知道他睡熟了,于是用小刀撬开了门闩,带人悄然进屋,他们一拥而上,牛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按住了。 否则以牛皋的本事,他们如果抓得住? 这是个窿洞屋,好似窑洞一般,但由石头砌成,洞口是铁栅栏门,他和牛皋都戴着手铐和脚镣,那是插翅难逃。 屋里有火炕,牛皋坐在炕边,等送人的牢子走了,牛皋起身道:“马哥,你是怎么招的?” “还能怎么招,实话实说呗。”马毅道。 “哎呀,这可糟了。”牛皋急得直跺脚,“你不知道,我已经把罪责揽上身了,说是我杀了那厮。” “你这么说谁信啊?”马毅道,“当时那么多人在场,根本就瞒不过。” 牛皋忽的跪在马毅面前,垂头道:“马哥,是我害了你,小弟对不住你。” “哎呀,快起来,快起来。”马毅忙搀扶他,“祸是我闯下的,与你何干?” 牛皋苦着脸说:“要不是我招惹他们,你岂会有此大难。” “兄弟,来来来,你坐下。”马毅和他都坐到炕边,又说:“这都是命,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小马儿,你别多想,哥哥命该如此,与人无尤。” 牛皋感动的都哭了,“呜哥,都是我不好,我害了你。” “哎呀,怎么还哭上了,这多大点屁事,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马毅这话说的,豪气干云。 他和牛皋,这才叫真兄弟,不像有些人,一旦遇上危难了,就互相指责,狗咬狗。 牛皋止住悲声,说:“马哥,我要是能先出去,就来劫牢救你。” 他没犯法,如今马毅已归案,牛皋应该很快就能出去。 “兄弟啊,你要是出去了,可千万别来救我,这是什么地方?此乃开封的死囚牢,你单枪匹马的来,无异于飞蛾扑火,自取灭亡。”马毅劝道。 “我自己不行,还有帮手呢,我大哥二哥,老四老五,各个都有本事,我们五兄弟联手,肯定能把你救出去。”牛皋说。 “不行不行不行,你千万别这么做,我无论如何都不能答应。”马毅说。 牛皋没再言语,但已打定主意,只要出去,就返回汤阴,找人来救马毅。 快到中午的时候,几个牢子过来,开了囚门,让牛皋出去。 “是放我吗?”牛皋问道。 “给你换房间,这是关死囚的地方,不适合你,快出来吧。”一个牢子说。 “我没犯法,干吗不放我?”牛皋不服气的说。 “你当街闹事,扰乱治安,依律要关押二十天。” 听牢子这么说,牛皋这才心安,对马毅说,“哥,你别担心,吉人天相。” 他话里有话,当着牢子们的面,不能说来救马毅的话,只能隐晦的表达这个意思。 马毅起码得等到明年秋后才能问斩,牛皋有足够的时间找人来救他。 这死囚牢的环境实在是太差了,但马毅过惯了苦日子,在这种恶劣的条件下,也能抗住。 不知道在这里能不能召唤出蚁神爷爷来?这不是没人的环境,蚁神未必能现身。 夜深了,马毅躺在铺着臭烘烘褥子的炕上,盖着同样臭烘烘的棉被,他还没有睡,悄声念叨着:“蚁神爷爷现身。” 蚁神没出现。 马毅又一连念叨了好几遍,蚁神依然不现身,把他给逼急了,又大喊了一遍,没招来蚁神,却听到了牢子的骂声,“这谁呀,瞎喊什么呢,是不是要找揍!” 完了,在这里召唤不出蚁神,马毅害怕挨揍,没敢再喊,现在只能指望牛皋来救他了。 马毅还没活够,还有大好的生活在等着他,可不想死。 这里的日子难捱,度日如年,一天,两天,三天,到了第四天中午,事情竟有了转机,马毅被释放了。 当牢子打开囚门,又打开他的手铐脚镣,将皮包还给他,说他可以走了的时候,马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双耳,这怎么可能?是不是在做梦。 牢子见马毅愣愣的不走,怒道:“傻站着作甚,还没待够啊,快走呀。” “真放我啊?”马毅一脸懵逼的问道。 “瞧你这逼话问的,当然是真的啦,快滚。”牢子没好气的说。 马毅如出笼小鸟般,高高兴兴的赶紧往外走,到了府衙外面,忽听有人招呼道,“马老弟。” 马毅一愣,这是叫我吗?扭头一看,只见有个老者含笑向他走来,乍一看觉着眼熟,忽的想起来了,这不是那当铺的该死掌柜吗?他怎么知道我姓马? 马毅停住脚步,看着他,没说话。 那老者到了近前,含笑说:“马老弟,咋啦,不认识小老儿啦?” “认识,你不是那当铺的掌柜吗?你有事啊?”马毅冷冷的问道,对这种人,用不着客气。 “马老弟,你知道你是怎么出来的吗?” 他这么问,显然话里有话,这是要卖关子。 马毅也正纳闷呢,不知道自己咋就无罪释放了呢?牢子逼赖赖的,像是吃了枪药,马毅也没敢多问,不想自找没趣,这老家伙既然这么说,显然他是知道的。 “我咋出来的呀?”马毅问道。 “哼”老者笑道,“我先不说,你随我来,咱找个地方吃一顿,我给你压惊。” 马毅跟着他去了,来到一家大饭店,坐进包厢,那老者让马毅点菜,不怕花钱,爱吃什么就随便点。 马毅不卑不亢,随便点了几个菜,等伙计出去了,马毅道:“你现在总可以说了吧,我究竟是怎么出来的?” “是小老儿托门子,救出了你。” 马毅感到难以置信,“你救了我?你为啥要救我呀?” “哼”那老者笑道,“水是有源的,树是有根的,小老儿费了牛劲救出你,当然也是有原因的。” 他说话大喘气,故意说得慢,吊马毅胃口,喝了口茶水,才又说:“马老弟,实不相瞒,你那羽绒服是真好,我还想要,你看你这条命,能值几件羽绒服,值多少,你就给我多少,这样咱俩谁都不吃亏。” 听他这么一说,马毅倒是信了,但还要问个清楚,“你是怎么救出我的,走的是谁的门路?”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总之是大人物,否则也救不出你。”老者说。 “老人家贵姓呀?”马毅说的挺客气,人家是他的救命恩人,没法不客气,否则就成白眼狼了。 “小老儿姓党。”老者说。 “哦,原来是党伯父。在下有礼了。”马毅说着一拱手。 党掌柜含笑道:“贤侄无须多礼。” “党伯父,你有所不知,那羽绒服乃是我们波斯皇室的特供,多少钱都买不来。” 听马毅这么说,党掌柜顿时就傻眼了,以为自己做了赔本买卖,白白救出了马毅,一点好处都得不到。 但他猴精猴精的,稍微一想,就觉着不对劲,问道:“既然多少钱都买不来,你是怎么得到的?” 马毅微微一笑,说:“党伯父有所不知,家父乃是我们波斯大皇帝的汉语老师,那羽绒服是大皇帝赏赐给家父的,一共赏了三件,我这次来大宋,全都带来了,本想卖个好价钱,以此做本金,收些大宋的特产,运回波斯贩卖,不料竟摊上人命官司了。” 党掌柜得知他还有两件,忙问道:“那两件何在?你卖出去了吗?” “还没来得及出手呢。”马毅说,“既然党伯父对在下有救命之恩,那两件羽绒服理应奉上。” 党掌柜高兴了,笑着拱手道:“那小老儿就多谢了。你东西在哪呢?” “就在客栈里,等明天,我给您送过去。”马毅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2杀人偿命 马毅在饭店打包了几个菜,用食盒装着,还拎了一坛酒,去监狱探视牛皋。 监狱不让随便探视,但付费就可以,马毅虽不懂古代的规矩,但现代和古代,大同小异,所以这里面的门道,马毅都懂。 这是在签押房里,肥头大耳的牢头坐在办公桌后,瞅了马毅一眼,冷冷的说:“想探监啊?” “正是。”马毅躬着身子,规规矩矩,陪着小心,像三孙子一样。 “懂规矩吗?”牢头问道。 “规矩我懂。”马毅说着,把一锭五两的馒头银搁在桌上,这出手可够大方的。 “哈”牢头笑了,收起银子,往怀里一揣,拿上钥匙板,起身说:“随我来吧。” 马毅在后面跟着,到地方一看,顿时就疑惑了,这不是死囚牢吗? 关押牛皋的这间囚室,马毅太熟悉了,这就是他曾经住过的那间。 牢头用钥匙开门。 马毅问道:“牢头大哥,咋把我兄弟关这来了?” “这就是关死囚的地方啊,不关这关哪?” 听牢头这么说,马毅顿时就蒙圈了,“不对吧,我兄弟不是拘留二十天吗?咋成死囚了?” “赵二狗死了,总得有人偿命吧?这事儿你还不懂吗?” 听牢头这么说,马毅就明白了,为了结案,府衙让牛皋顶罪,这种事太常见了,马毅岂会不懂。 牢头又道:“赶紧进去吧,有什么话快说,要是耽搁久了,我没法交差。” 马毅满怀愧疚的走进去,说:“小牛儿,哥哥对不住你。” 牛皋迎上来,笑道:“马哥,你说什么呢,祸本来就是我闯下的,理应由我偿命,你没事就好。” 马毅深受感动,“哥哥给你带了点吃的过来,你趁热吃。” 囚室里没有桌子,地下又脏,只能在炕上摆。 马毅掀开褥子,空出炕来,放上食盒和酒坛子。 牛皋像个没事人一样,抄起筷子,狼吞虎咽的吃。他心可真大,都要掉脑袋了,还能吃得下去。 “小牛儿,我会想办法救你的。”马毅说。 “嗯,给我家里捎个信儿,我大哥会想办法的。我家的地址,上回和你说过,你还记得吗?”牛皋问道。 “记着。”马毅说。 党记当铺 马毅黑着脸走进去。 “呦,马老弟,给我送羽绒服来啦?”党掌柜在柜台后招呼道。 “送个屁羽绒服,让我兄弟牛皋给我顶罪,这是哪个王八蛋的主意,这不是陷我于不义吗?”马毅气呼呼的质问道。 “这儿说话不方便,你进来再说。” 高高的柜台旁边有门,门开了,马毅走进去,和党掌柜来到客厅就坐。 党掌柜吩咐仆人上茶。 马毅沉着脸说:“要么你帮我把牛皋救出来,要么你就把我送回去,总之我不能对不起朋友。” “那不就是一个小伙计吗,你至于的吗?”党掌柜说。 “什么小伙计,那是我兄弟。”马毅说。 “嗯”党掌柜长吁一声,挺为难,沉吟道:“杀人就得偿命,你和那姓牛的,总得有个人给赵二狗偿命,不是他,就是你。” “那你把我送回去吧。”马毅赌气道。 “你可想好了再说。”党掌柜的态度强硬起来。 “我想好了,你现在就把我送回去吧。”马毅说。 “那行,咱们走,我现在就送你回去。”党掌柜起身道,他可不是真要送马毅去死,马毅要是死了,他上哪弄羽绒服去?这是以退为进,将马毅的军。 党掌柜认为马毅只是吓唬他,绝不会回去。 不料马毅却站起来了,说一声“走”迈大步往外去,他这慷慨赴死的劲头儿,令党掌柜含糊了。 党掌柜现在可就吃不准了,不知马毅是出于真心,还是在吓唬他。 党掌柜没敢动地方,说:“你真要替那姓牛的去死啊?” “怎么叫我替他去死,人本来就是我杀的。”马毅说。 “可现在你已经没事了,何苦还去送死?”党掌柜不能理解马毅的做法。 “我不是说了吗,我不能对不起朋友。” 党掌柜看着马毅,越发的看不懂了,叹一声,坐下,说:“你让我很为难。” “党伯父,你就给想想办法吧,你不是认识大人物吗,何不去求求人家,要是事情成了,小侄绝忘不了伯父的好处。”马毅软硬兼施,刚才来硬的,现在玩软的。 “贤侄,不是我不肯帮忙,是根本就办不到。杀人必须偿命,古往今来,概莫能外,不偿命哪能行,这说不过去,除非是圣上,否则再大的人物也不好使。”党掌柜苦着脸,为难的说。 “哎”马毅看出他不是不肯帮忙,而是根本就没办法,也叹上气了。 党掌柜忽的想起了什么,说:“有个人兴许能帮上忙,你不妨去求求她。” “那是何人?”马毅问道。 “国色天香楼的师师姑娘。”党掌柜说。 “国色天香楼?那是青楼吗?”马毅问道。 “嗯。”党掌柜微微点头说。 马毅恍然大悟,说:“这位师师姑娘是不是姓李?” “是姓李,你对她也有所耳闻?”党掌柜道。 马毅看过电视剧《水浒传》,知道宋徽宗在青楼里有个秘密情人,那人就叫李师师,马毅万万想不到,这竟真有其人,真有其事。 皇帝能赦免牛皋的罪行,李师师是宋徽宗的秘密情人,所以党掌柜才会让马毅去求李师师。 马毅想明白了。 国色天香楼是汴梁城里最大的青楼。 在古代,青楼和妓院是不同的,青楼可以卖艺不卖身,而妓院则是卖肉,卖肉就是让艹。 国色天香楼的老鸨子,人称花姐,这女人挺有味道,是熟女那种类型,长得挺像岛国的电影明星风间优美。 不知道多大年纪,看着像是三十多岁。 马毅是穿着现代的服装去的,花姐搭眼一看,觉着马毅不一般,就高看了一眼,没有怠慢。 马毅说是慕名而来,要见师师姑娘,一问价钱,吓了一跳,听李师师弹个琴,唱段曲子,就要一百两银子。 马毅没这么多钱,顿时就尴尬了。 天下的老鸨子都是势利眼,你有钱,她就把你当祖宗般供着,你要是没钱,她立刻翻脸,让你滚蛋。 花姐一看马毅这表情,顿时就明白了,冷冷一笑,嘲讽道:“马公子,还想听我们师师唱曲儿吗?” 这腔调,太t让人下不来台了。(t是ta,a,的缩写。) 马毅心里恨得慌,尴尬的说:“今儿个来的匆忙,没带这么多银两,我下回再来。” 花姐冷冷的说了声,“不送。”转身就走。 臭婆娘,势利眼,我真恨不得拿银子砸死你。 马毅在心里暗骂,咬了咬牙,往外走,走出没几步,忽的想起了什么,忙回身说:“花姐留步。” 花姐已上了楼梯,被马毅叫住,扭头冷冷的说:“马公子,还有事吗?” 马毅含笑走过去,“在下有个小礼物,请花姐转送师师姑娘。”说着从皮包里掏出一面镜子,那是圆形的,带折叠底座的梳妆镜。 马毅走上楼梯,把镜子递过去。 “这什么东西呀。”花姐接过来一看,顿时就傻眼了。 镜子在现代极其普通,不值钱,但在古代可是个稀罕物,古人都用铜镜,这东西根本就照不清。 花姐看到了镜中的自己,整个人都傻了,愣愣的说:“这是镜子吗?” 马毅得意的说:“是镜子。” 花姐赞叹道:“哎呀,这镜子照起来真是太清晰了,这是什么镜子呀,什么材质做成的。” “此乃玻璃镜,照起来虽比铜镜清晰,但易碎,可不能摔,一摔就碎了。” 花姐又赞叹道:“哎呀,这可真是个宝贝,我们师师见了一定喜欢。” “花姐想不想也来一面,如果想要的话,我可以送你,我这儿还有一面呢?”马毅在来之前,回了趟现代,他求人家李师师帮忙,人家凭什么帮他?送礼是必须的。 花姐听他说也要送自己一面,可高兴了,说:“真的吗?” “嗯。”马毅含笑点头,又从皮包里掏出一面同样的镜子。 花姐接过来,喜笑颜开的说,“马公子,咱们初次见面,就收你如此厚礼,那多不好意思呀。” “花姐别客气,你忙吧,在下告辞。”马毅要走。 花姐说:“别忙着走呀,你不想听师师唱曲儿啦?” 马毅尴尬的一笑,说:“我这不是银子没带够吗,下回吧,我下回再来。” 花姐笑着说:“嗨,什么银子不银子的,你随我上来吧。” 马毅到了楼上,在一间房里等着,屋子正中有张八仙桌,上面摆着茶水和点心,还有几碟瓜子。 屋子里的陈设相当讲究,装潢的古色古香,但可没有床,可见这不是炮房。 李师师会是个什么模样呢,电视剧里的她可挺漂亮,不知真人长得啥样,有没有电视剧里的漂亮。 马毅胡思乱想,等李师师来了,他这一看,顿时傻眼,这小女子真是太漂亮,太好看了,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来形容她的美貌,是恰如其分,毫不为过,就那么漂亮。 李师师怀抱琵琶走进来,给马毅见礼,轻轻往下一蹲,施的是万福礼,说:“奴家见过马公子。”这声音如银铃般悦耳,是那么的好听。 马毅吃吃的说:“姑娘无需多礼。” 李师师冲他微微一笑,这可真是微微一笑很倾城,马毅迷迷糊糊的,几乎都被她倾倒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3一波三折 李师师坐到马毅对面的椅子上,怀抱琵琶,柔声问道:“马公子想听什么曲子?” 马毅不想绕弯子,直截了当的说:“李姑娘,在下不是来听曲儿的,而是有事相求。” “哦?何事啊?”李师师问道。 “在下有个兄弟,名叫牛皋,误伤人命,现关押在开封府衙死囚牢中,我想请李姑娘帮忙把他捞出来。” 李师师一听这话,顿时就不高兴了,脸色一沉,说:“这个忙,我帮不了。”起身就走。 马毅尴尬了,想叫住她,却没好意思开口。 哎呀,这可怎么办啊? 正为难着呢,花姐进来了,拿着一面镜子,搁在桌上,说:“马公子,你别生气哈,我们师师就那么个臭脾气,这是你送她的那面镜子,她要奴家退还给你。” 镜子只还回来一面,送给花姐那面,花姐是不打算还了,所以才对马毅这么客气。 “哎”马毅叹一声,道:“看来我那兄弟是死定了。” 花姐坐下来,说:“马公子,你是如何得知我们师师有本事搭救你兄弟?” “是朋友告诉我的。”马毅顿了一顿,又道:“花姐,你能帮我想想办法吗?师师姑娘应该会听你的话吧?” “哎呀马公子,你这可为难奴家了。”花姐说,“奴家虽说是师师的妈妈,但这种事,我说话也不管用啊。” “你帮忙想想办法吧,在下求求你了。”马毅冲他直拱手。 “哎呀,想什么办法呀,奴家哪有办法。”花姐为难的说。 马毅灰心丧气,看来只能去找岳飞他们来救牛皋了,刚要告辞,花姐忽的想起了什么,说:“哎对了,马公子,奴家向你打听点事儿呗?” “何事啊,花姐请说。”马毅道。 “你们波斯有没有那种可以让男人再现雄风的好药?” 听花姐这么说,马毅眼前一亮,说:“有啊,我们不仅有这种药,而且还相当的奏效,相当的管用,并且不伤身。” 花姐的情绪被马毅调动起来,眼睛也亮了,说:“此话当真?” “当真,比珍珠还真。”马毅说。 “如果你能拿来这种药,我就能有办法救出你的兄弟。” 马毅一听这话,顿时就明白了,看来是宋徽宗那老家伙不行,是他要用这种药。 “花姐,这药莫非是给那人用的?”马毅说的很隐晦,但花姐听明白了,忙阻止道:“别乱说,这事若传扬出去,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我明白,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在下绝不会告诉第三个人。”马毅说。 花姐微微点头,说:“你何时能把药拿过来?” “我现在就回去取,晚上就能送过来。”马毅说。 花姐含笑看着他,说:“你来我们大宋,还带着这种药呢,是不是你那方面也不行啊?” 这婆娘竟敢撩我。 马毅一笑,说:“我那方面棒极了,花姐要是不信,咱可以试试。” “去你的吧,你个丑样子,老娘才看不上呢。”花姐娇嗔道。 “我哪儿丑啦,我都不觉得自己丑。”马毅说。 “得了得了,甭贫嘴了。”花姐说,“只要药管用,你的事儿就不成问题,但若药不管用,可小心你的脑袋。” “你放心吧,我们波斯的药绝对管用。” 说是这么说,但马毅也没用过这东西,不知道管不管用。 药房就有卖,买起来方便。 当晚八点多钟,马毅二次来到国色天香楼,把药交给花姐,告诉她用法。 接下来马毅能做的唯有等待,时间一天天的过去,马毅没心思做别的,就在客栈里等着。 几天后,他终于见到了牛皋,牛皋回来了。 官府将牛皋无罪释放,这证明马毅的药管用了。 现在马毅通过花姐,间接的搭上了宋徽宗这条线,要得到宋徽宗的手笔,已不再是遥不可及。 就在牛皋回来的当天,花姐派人来找马毅,把他请到国色天香楼。 马毅在客厅里就坐,花姐来了,马毅起身,笑着拱手道:“多谢花姐相助,救我兄弟一命。” “甭客气,坐吧。”花姐说着也坐下了,又道:“你那种药还有多少啊?” “所剩无几,没几瓶了。”马毅说。 “都给我送过来吧,我全要了。”花姐说。 马毅一笑,说:“都给了你,我用什么呀?” 花姐也笑了,说:“你还真不行啊?” “当然啦,要是行的话,我用得着把那种药带在身边吗?”马毅含笑说,其实他是行的,所以说这话的时候还能笑出来,如果不行,就笑不出了。 “你也知道这药是谁在用,你敢和他争吗,乖乖的交出来吧,免得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花姐这是在威胁马毅。 你个臭婆娘,老子最恨人家威胁我,我真想办了你,让你知道知道老子的厉害。 花姐是一个能让男人动邪念的女子,马毅虽深爱着潘玲玲,但这并不表示他对其她女子不感性趣。 性是性,爱是爱,两者有本质的区别。 性是生理需要,而爱则是心理需求。 “药我可以交,但我想得到一样东西。” 听马毅这么说,花姐问道:“啥东西啊?” “圣上的墨宝。”马毅说。 花姐笑了,说:“看不出你小子还挺识货的,知道当今圣上的墨宝好,但就凭几瓶破药,就想得到圣上的墨宝,你可真是痴心妄想。” 马毅说:“那是破药吗?如果它不管用,我兄弟也出不来,既然我兄弟出来了,可见那药是管用的。” 马毅又说:“一幅墨宝只是举手之劳,换这天下难寻的灵丹妙药,这可不吃亏。” 花姐道:“你说的没错,一幅墨宝确实是举手之劳,但这可分人,圣上是一般人吗?他的举手之劳,你如何担得起?敢和圣上讲条件,你有几个脑袋?” 马毅道:“就一个,并且还不想丢。” 花姐说:“好啦,别耍贫嘴啦,快把药交出来吧。” 马毅本以为借此能得到宋徽宗的墨宝,没想到愿望竟落空了,不由得长叹一声。 花姐笑了,说:“甭愁眉苦脸的,你若想要圣上的墨宝,姐姐给你指条明路。” 马毅眼前一亮,问道:“是何明路,姐姐快说?” “师师那里就有圣上的墨宝,而且不止一幅,你若想要,只能从她身上打主意。”花姐说。 马毅笑了,拱手道:“多谢姐姐指点迷津。” 花姐竟长叹一声,“哎” 马毅一愣,不知她这是啥意思,问道:“姐姐何故叹息?” 花姐说:“你上次送我的镜子,那可真好,但我一不小心给打碎了,真是可惜。” 原来她是想要镜子,这太容易满足她了。 马毅说:“镜子我那儿还有,姐姐若是喜欢,我再送你一面就是。” 花姐说:“这镜子好是好,但太易碎了,一不小心就毁了。” 她这是话里有话,马毅听出弦外之音了,说:“姐姐,我那儿还有十面镜子,回头都给你送过来。” 花姐高兴了,笑着说:“这怎么好意思啊。” 马毅道:“区区几面镜子算什么,我都拿不出手,若姐姐能帮我促成此事,还有稀罕的物件相送。” 花姐的胃口被他吊起来了,问道:“你还有什么宝贝呀?” 马毅说:“我有一种灵丹妙药,在行房之前吃下一粒,就不会怀孕。” 花姐听着就像是天方夜谭一样,令她难以置信,疑惑的问:“世上当真有这种药吗?” 马毅说:“别的地方有没有,我不知道,但我们波斯有。” 花姐说:“你带来了吗?” 马毅说:“带来了,就在客栈里搁着。”顿了一顿,又说:“另外,我还有一种神奇的东西,在行房的时候,套在男子那个部位上,既能避免怀孕,还不会染上脏病。” 他以为花姐会为之惊讶,不料花姐却说:“这种东西我们大宋也有,是用羊肠子做成的。好用是好用,但男子套上它,一点都不舒服。” 马毅没想到古代竟也有这种东西,真是长知识了,笑道:“羊肠子那么老厚,当然不舒服啦,我们波斯的这个东西,非常的薄,套上去几乎没感觉,就跟没套这东西一样。” “是吗?它当真有你说的这么好?”花姐又惊讶了,马毅的话再一次的令她难以置信。 并不是每一种套套都无感,次货肯定是不行,只有高档的产品才能在套上之后,完全感觉不出,就跟没套这东西一样。 马毅再次来到国色天香楼的时候,带来了十面镜子,还有几瓶避孕药和一沓套套。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东西吗?它也没法套呀?”花姐拿起来说。 “这是包装袋,东西在里面包着呢。”马毅解释道。 “包装袋?这东西怎么打开呀?”花姐问道。 “你给我。”马毅接过来,撕下一片,又撕开包装袋,把东西取出来了,套上食指,说:“你看,用的时候要从这面套,可别套反了。” 花姐妩媚的笑道:“你的那个东西,有没有这根指头粗?” 臭婆娘,竟敢撩我。 马毅生出一种冲动,想在这客厅里,把花姐给办了,就地正法。但只是想想而已,可没敢付诸行动,说:“姐姐可别小瞧人,我的那个东西,比茄子还粗呢。” “你就吹吧,我才不信呢,你脱下裤子给姐瞧瞧,我看到底有没有茄子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4东西到手 客厅里没有床,做这种事本不需要床的,在哪都能进行,马毅已好久没做过,这种快乐的游戏,这感觉,久违了。 事后,花姐说马毅是骗子,他那方面一点问题都没有,根本就不需要吃那种药。 到了第二天上午,花姐来到马毅所居住的客栈,交给他一个长条卷轴,那是一幅李师师的画像,还题了词,名曰《探春令》: 帘旌微动,峭寒天气,龙池冰泮。 杏花笑吐香犹浅。又还是c春将半。 清歌妙舞从头按。 等芳时开宴。 记去年c对著东风,曾许不负莺花愿。 这幅字画是花姐让人从李师师的房中偷出来的,花姐千叮万嘱,这字画在大宋境内绝不可示人,否则将招致杀身大祸。 马毅误打误撞,终于得偿所愿,拿到了宋徽宗的墨宝,可这幅字画太新了,连十年八年的历史都没有,经过数百年岁月的纸张,绝不会是这个样子。 但凡有点古玩知识的人,都会认为这是赝品。 马毅虽不懂古玩,但看过一些这方面的电视剧,知道古玩行里有人会做旧,别说是几百年了,就算上千年的历史,也能给它加上。 但马毅不是这行里的人,不知道谁有这个做旧的手艺,只得求助于大金牙。 当大金牙在他的办公室里看到这幅字画的时候,那惊讶的表情,都无法用目瞪口呆来形容了,简直惊讶到了极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了。 “像,这真是太像了,简直惟妙惟肖,这瘦金体,就跟徽宗亲笔一样,如果不是这纸张太新,我都看不出有假。”大金牙拿着放大镜,对着字画,一个字一个字的看,惊讶的说完,又问道:“小马,你这从哪弄来的?” “这是一个朋友的,他是书画天才,可惜英年早逝,我曾经帮过他,他就送了我这幅字画,说自己的笔法,足以以假乱真,但就是这纸张瞒不过人。” 马毅凄然说出这段话,仿佛真有这么个朋友,在言语间的表情里,寄托着对亡友的哀思。 这是徽宗的真迹,却只能说成赝品,因为没法说是真的,纸张这么新,怎么可能是真的,这解释不通。 大金牙似乎信了马毅的话,含笑看着他,说:“小马,你给我交个实底,那些铜钱是不是也有问题,也是赝品?” 古钱的材质当然和字画不同。 古钱如果保存的好,虽经几百年,也可不落下岁月的痕迹。对于这一点,只有像大金牙这样的行家才知道,所以整个潘家园,那么多做古钱币生意的商家,也只有大金牙敢收马毅那批古钱。 但此时此刻,大金牙也含糊了,既然马毅能拿出足以以假乱真的字画,把古钱的赝品做得逼真也不足为奇。 “金爷,我向保证,那批古钱绝对是真的。”马毅信誓旦旦的说。 大金牙一笑,说:“真也好,假也罢,反正我都出手了,对于我来说,这都无所谓了。” 他顿了一顿,又说:“这个忙,我可以帮,但你如何谢我,这么肥的买卖,能不能分哥哥一杯羹?” 马毅笑呵呵的说:“那当然啦,小弟岂能让大哥白帮忙,你想分几成?” 大金牙说:“我这人不贪心,拿三成就已经满足了。” 马毅爽快的说:“行,我答应你,事成之后,分你三成。” 大金牙笑道:“那就多谢了。” 马毅问道:“金哥,这东西能值多钱啊?” 大金牙道:“那可不好说,但据我估计,至少一个数。” 马毅说:“是一千万还是一亿?” 大金牙含笑道:“你说呢?” 马毅道:“哎呀,金哥,你就别卖关子啦,我哪懂行情啊,你就快说吧。” 大金牙道:“当然是一个亿啦。” 马毅道:“能卖上这么高的价儿吗?” 大金牙胸有成竹的说:“这只是保守估计,起码卖它一个亿。这幅书画太好了,宋徽宗和李师师的事,原本只是绯闻,无法考证。但此物一出,足可证明这都是真的,它有极高的考古价值。” 大金牙顿了一顿,又说:“你那朋友太有才了,竟做出这么一幅赝品来,你看这画上的女子,她多漂亮呀,说她就是历史上的李师师,恐怕没人不信。 “也不知你那朋友是怎么画出这个女子的,从容貌来看,这不可能是凭空想象的,因为她实在太逼真了,我觉得这女子十九有原型,你那朋友是根据真人,画出来的。” 大金牙哪知道,这画上的女子就是倾国倾城的李师师。 事情虽谈妥了,但这只是万里长征刚迈出第一步,后面的事情还多着呢,不仅要做旧,还得给它编传承,让大家知道这幅字画是怎么流传下来的,这样才逼真,才不会引起怀疑。 做完旧,编好传承,才能送去拍卖行拍卖,这一系列的工作都需要时间。 马毅帮不上任何忙,都交由大金牙处理,他能做的唯有等待,等着发横财。 “金哥,一切就拜托你了。”马毅拱手说。 “客气什么,自家兄弟,用不着和我客气。”大金牙说。 马毅离开这里,顺路去找潘玲玲,这都过去好几天了,也不知她考虑得怎么样了。 潘玲玲的面色不佳,愁云残雾的,像是有无尽的心事,见了马毅,没精打采的招呼道:“你来啦?” “嗯。”马毅趴在柜台上,笑呵呵的问:“那事儿想好了吗?” “还没呢,不都说好了,一个月之后再给你答复吗,你猴急什么?”潘玲玲不悦的说。 “我这不是急着娶你过门吗?”马毅笑道。 “别瞎说,这么多人呢,让人家听去不好。”潘玲玲道。 “怕什么,这又不是啥见不得人的事,我未娶,你未嫁,咱们光明正大。” 马毅的话音刚落,忽听有人叫道:“玲玲,你和我闹离婚,是不是因为他?” 马毅一愣,扭头去看,只见一个汉子怒冲冲走过来,这人他太认识了,这就是马毅的那个情敌,当年潘玲玲就是为了他,而踹了马毅。 自从那回马毅揍了他,就没再见过这家伙,没想到竟在这里遇上了。 他刚才说的话,令马毅无比的震惊。 马毅傻眼了,愣愣的问道:“玲玲,你不是说没结婚吗?” 潘玲玲低下头,没词儿了。 崔东站在马毅对面,虎着脸,瞪着他,怒道:“谁说我们没结婚,我们都结婚快五年了,要不是她一直不想要孩子,我们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马毅的心上像是压了块巨石,压得他好难受,不由得皱起眉头。 崔东咬牙切齿的叫嚣道:“姓马的,你敢破坏我们的婚姻,老子弄死你。” 虽然破坏人家的婚姻不道理,马毅没理,但他面对崔东,却丝毫生不出愧疚之心。 崔东的话激怒了马毅,马毅把眼一瞪,叫道:“你吓唬谁呢,老子可不是吓大的,玲玲本来就是我的,是你横刀夺爱,抢走了她,现在我要把她再夺回来。” “你td是不是想死!”崔东抬起拳头,作势要打。 周围的人们都高兴了,哎呀,可算是又有热闹可瞧了,纷纷看过来。不知是哪个商家还喊了一句,“老伴儿,快切瓜。” 大家看热闹不怕事大,有些人盼着他们赶紧打起来,最好是人脑子打出狗脑子,那才痛快呢。 潘玲玲不想丢人现眼,叫道:“崔东,你闹什么闹,咱们的事回家再说,你上这闹什么,快给我回家去。”她拉着崔东往外走。 崔东指着马毅,叫道:“姓马的,你给我等着,我饶不了你!” 马毅怒道:“老子等着你,欢迎弄死,我随时恭候,奉陪到底。” 他们走了,马毅却没走,靠在柜台上,抽闷烟。 过了一会儿,潘玲玲回来了,表情不自然的说:“你还没走啊?” 马毅苦着脸说:“玲玲,原来你早就结婚了,你咋不告诉我呢?” “咱别在这说,你跟我来。”潘玲玲让隔壁的商家帮她照顾一下摊子,带着马毅,坐进了这古玩市场里的咖啡厅。 潘玲玲的丈夫崔东,这人没什么本事,在首都就是个小职员,一个月挣不了几个钱,但床上功夫不错,所以潘玲玲就跟他将就的过着。 之所以不想要孩子,那是因为潘玲玲就没打算和崔东白头偕老,要是遇上可心的男人,她会立刻踹了崔东。 他们的婚姻好似建立在炸弹上,存在着极大的隐患。马毅的出现,引爆了这颗炸弹。 就在马毅向潘玲玲表白的当夜,潘玲玲便迫不及待的向崔东提出离婚。 潘玲玲知道崔东不会痛快的答应,所以就拿考虑做借口,要一个月之后再答复马毅,其实她这是在给自己离婚争取时间。 果不其然,崔东没答应,说过得好好的,干吗要离婚? 潘玲玲说崔东这也不好,那也不好,又将他们以前闹过的矛盾翻出来说,铁了心的要离婚。 崔东觉着不对劲,问她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潘玲玲不傻,当然不会承认了。但崔东不信,就请了假,没去上班,在潘家园里暗中监视潘玲玲,当看到马毅和潘玲玲有说有笑,他就什么都明白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5离婚不易 潘玲玲不算是个好女人,马毅不傻,岂会看不出? 但爱情是盲目的,马毅就像中了邪一样,不管潘玲玲的人品如何,都深爱着她,陷在这爱沼里,无法自拔。 潘玲玲为了博取马毅的同情,潸然泪下,委屈的说:“我早就想和他离,他简直不是人,在外面不如意,就回家拿我撒气,我都受够了。” 马毅恨得咬牙切齿,骂道:“这个王八蛋,欺负女人,算什么东西。” 桌上有抽纸,马毅抽出一张,递过去,柔声道:“别哭了,快擦擦,有我在,你别怕,咱们一起想办法。” 潘玲玲接过抽纸,擦拭泪痕,说:“有什么办法呀,他要是就不离,咱一点招儿都没有。” 马毅想了想,说:“实在不行就用钱砸,你问问他,多少钱能离,让他开个价。” 潘玲玲说:“你有那么多钱吗?要是他狮子大开口,管你要上百万,你给得起吗?” “哼”马毅干笑道,“玲玲,你还不知道我的身家吧?甭说是上百万了,就算上千万,老子也给得起。” 他这话半真半假,也不完全是在吹牛b,虽然现在没有那么多钱,但只要那幅书画能出手,他就是千万富翁。 潘玲玲心情激动,惊讶的问:“你有那么多钱啊?” 马毅竖起食指,放在嘴前,做了个禁声的动作,煞有介事的说:“嘘,别吵吵,财不可露白,要是让居心叵测的人听去,万一把我绑架了呢,那可糟糕。” 潘玲玲没信他的话,厌恶的说:“马毅,你真的变了,在学校那会儿,你从不吹牛,从不说大话,但现在牛皮吹的乌丢乌丢,满嘴跑火车,在这儿说话,我都得到哈尔滨听去,一点都不靠谱。” 马毅不服气的说:“我哪有吹牛,我真有那么多钱。” 潘玲玲说:“钱在哪呢?你拿给我看看。” 马毅没词儿了。 “哼。”潘玲玲没好气的说,“就知道你在骗人,说你有百八十万,我信,但张口就是上千万,我要是信了,我就是二傻子,你觉得我傻吗?” 看来不说实话是不行了。 马毅严肃的说:“玲玲,实话对你讲了吧,我有一幅字画,是宋徽宗亲笔,现在正准备出手,你也是吃古玩这碗饭的,徽宗的字画有多值钱,你应该比我清楚。” 潘玲玲根本就不信,说:“你又骗人,字画在哪儿呢,你拿给我看看。” 马毅说:“在大金牙那儿,他正帮我联系买家呢,不信你就去问他,看我有没有骗你。” 潘玲玲白了马毅一眼,拿出手机,拨通了大金牙的号码,“金哥,是我,玲玲。” “哦,玲玲啊,有事吗?”大金牙说。 “我问你个事儿,那张徽宗的字画出手了吗?”潘玲玲问道。 过了五六秒,大金牙才回答:“玲玲,你说什么呢,我哪来的徽宗字画,你这都是听谁说的?” 潘玲玲又瞪了马毅一眼,说:“我搞错了,金哥,不好意思啊。” 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把手机往桌上一拍,瞪着马毅,怒道:“大金牙说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徽宗的字画,这你怎么解释?” 马毅皱着眉头,说:“这个老金,搞什么飞机,干吗不承认,这不是把我坑了吗?” “还装。”潘玲玲生气的说,“马毅,你现在咋变成这样了,虚头巴脑的,一屁一个慌,我都不敢再信你的话了。” 马毅苦着脸,委屈的说:“玲玲,我真没骗你,我真有一幅徽宗的字画,就在大金牙那儿。” 潘玲玲激动的说:“你还撒谎,你这样有意思吗?” 马毅脸色一沉,说:“你不是不信吗,那好,咱现在就找大金牙去,当面说清楚。” 他起身刚要走,手机响了,一看显示,是大金牙的来电。 马毅又坐下了,开免提接听。 电话刚一接通,马毅还没来得及说话,大金牙就迫不及待的先开口了。 “小马,刚才潘玲玲来电话,问我那幅字画的事,她怎么知道的,是不是你告诉她的?”大金牙质问道。 “是我说的。”马毅看着潘玲玲,含笑回答。 “哎呀,你糊涂啊,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咋能告诉她呢?”大金牙埋怨道。 “金哥,我这有事儿,回头咱再说。”马毅匆匆挂断电话,笑呵呵的看着潘玲玲,问道:“这回信了吧?” 如果你捡到一大块黄金,你会是个什么表情?是不是会非常的惊喜? 潘玲玲现在就像是捡到金矿一样,惊喜的恍如梦中,吃吃的说:“你真有这东西呀?” “哼哼哼哼。”马毅得意的笑道,“刚才老金的话,你不是都听到了吗?若是没有,他能给我打这通电话吗?” 潘玲玲想了想,说:“你干吗把东西交给他?这么贵重的东西,你怎么随随便便的就交给他了。” 马毅能告诉潘玲玲,他正托大金牙找人做旧吗? 当然不能告诉她了。 马毅一笑,说:“我让他帮我找专家鉴定,开鉴定证书,另外,拍卖行,我也不熟,他有门路,能帮上忙。” 潘玲玲说:“无利不起早,他肯定不会白帮忙,他管你要多钱啊?” 马毅说:“没几个钱,你就甭问了。” 现在潘玲玲已经把自己当成马毅的妻子了,马毅的东西,就是她的东西,担心有损失,所以追问道:“那总得有个数儿吧?到底是多少啊?” “五十万。”马毅可没敢告诉潘玲玲,要分大金牙三成,如果这么说,潘玲玲一定会炸了,所以就没敢多说,哪知道这个数目一出口,潘玲玲还是炸了。 “啥?五十万!哎妈呀,你可真大方,这么多钱便宜他了,我都替你心疼。”潘玲玲埋怨道。 马毅道:“听大金牙说,这东西最少能值一个亿,人家帮咱的忙,跑前跑后的,咱吃肉,总得给人家一碗汤喝吧,否则他哪肯给咱帮忙。” 潘玲玲没好气的说:“她爱帮不帮,死了他金屠夫,咱就得吃带毛猪啦?我也有这方面的关系,你咋不来找我呢?有便宜不想着我,却便宜了外人,你可真没良心。” 潘玲玲挺生气,扭过脸去,不看马毅。 “哎呀,玲玲,你别生气呀。这段时间你正考虑咱俩的事,我不想让你分心,所以就找了老金。玲玲,快别生气了,咱还是商量商量咱俩的事吧。” 马毅一提这事,潘玲玲就不再耍脾气了,说:“既然你有那幅字画在手,那就按你说的办,出一笔钱打发崔东。” 马毅说:“嗯,看来只能出此下策,但就是不知道姓崔的胃口有多大?” 潘玲玲说:“这你别担心,他还不知道你发了,不会狮子大开口,有个一二十万,就能把他打发了。” 马毅笑了,说:“一二十万,我现在就出得起。” 到了晚上,潘玲玲回家和崔东摊牌,崔东把桌子都掀了,说什么都不肯离,要是别的男人也就算了,可偏偏是他马毅,崔东恨得慌,咽不下这口气。 “五万块钱就想把我打发了,你们想得倒美。”崔东怒道。 潘玲玲冷眼瞅着他,说:“那你想要多少,你开个价儿。” 崔东咬着牙说:“老子一分钱都不要,我就是不离,我拖死你。” 潘玲玲生气的说:“不离对你有什么好处,你置这口气有意思吗?”顿了一顿,又叫道:“二十万!不能再高啦,再多他也出不起,除了这二十万之外,家里那几万块钱存款也都归你,我净身出户,这总可以了吧?” “可以个屁!”崔东怒道,“别说是二十万了,那狗娘养的,就算他出二百万,老子也坚决不离,我看你们怎么办。” “你真是不可理喻。”潘玲玲气呼呼的拿出行李箱,往里面装衣服,这是要走。 “你干什么呢?”崔东质问道。 “你管不着。”潘玲玲没好气的说。 崔东上前,一把拉住潘玲玲的胳膊,瞪着她,恶狠狠的说:“你是不是要去找那个狗娘养的?” 潘玲玲叫道:“你管不着!” 崔东咬牙切齿,恨恨的说:“我管不着?你看我能不能管。”一巴掌掴下去,“啪”的掴在潘玲玲的面颊上,潘玲玲可就倒地了。 她坐在地上,捂着生疼的面颊,瞪着崔东,哭道:“打女人,你真不是个男人,我和你拼了。”起身去和崔东撕扯。 到了晚上九点多钟,马毅接到了潘玲玲的电话,电话那头,潘玲玲向她哭诉,说崔东不是人。 马毅既揪心,又着急,说:“玲玲你别哭,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他又打你了?” “嗯。”潘玲玲委屈的说。 马毅怒道:“崔东这个王八蛋,老子饶不了他。玲玲你别怕,你等着,我这就过去。” 潘玲玲说:“你别过来。我不在家,我刚从派出所出来,没地方去,你那里方便吗,我想到你那去。” 刚才他们两口子在家干仗,闹得太凶,邻居报警了,民警上门,将这两口子带去了派出所,原本以为是崔东家暴打老婆,要对崔东批评教育。 但当得知这是由于第三者插足而引起的家庭纠纷,清官难断家务事,警察根本就没法管,调节不了,只得放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6下套 潘玲玲来到马毅所在的酒店房间,她伤得不重,只是面颊稍微有点肿,但已哭得花容失色。 马毅心疼坏了,恨不得暴走崔东一顿。 潘玲玲扑到马毅怀里,放声大哭。 马毅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好言安慰。 潘玲玲凄然道:“他就是不肯离,给多钱都没用,这可怎么办啊!” 马毅咬了咬牙,眼中放出凶光,说:“你别担心,我有办法治他。” “你有什么办法啊?”潘玲玲看着马毅,问道。 马毅不能告诉潘玲玲,不想让她担心,就含糊其辞道:“你别管了,我自有办法。”顿了一顿,又说:“你也累了,快休息吧,我再去开个房间。” 马毅要下楼,等电梯的时候,给大金牙打电话,“金哥,你现在有空儿吗?我想见你。” 他把大金牙约出来,约在一个咖啡厅。 马毅先到了,过不多时,大金牙也来了,坐到他对面,说:“小马,这么急找我,啥事啊?” 马毅沉吟着说:“金哥,黑道上,你有朋友吗?” 大金牙一愣,说:“有啊,你想干吗?” 马毅说:“你帮我找几个打手,钱由我来出。” 大金牙没表态,冒起一支烟,吸上一口,说:“你这是要干吗呀,是不是要对付小潘她男人?” 马毅沉着脸,点了点头,说:“嗯,你是怎么知道的?” 大金牙一笑,说:“你们今天下午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这事在潘家园都传开了,我能不知道吗?” 马毅说:“那个驴艹就是不肯离,逼得我非下狠手不可,要是不教训教训他,玲玲这个婚还就离不成了。” 大金牙吸着烟,说:“你打他,未必能解决问题,这事儿交给我了,我帮你解决。” 马毅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大金牙把主意说了,马毅笑道:“哎呀金哥,你可真有办法,我咋就想不到这个高招呢。” 大金牙得意的笑道:“这就叫姜还是老的辣。” 这是一家首都的中档酒吧,崔东下班不愿回家,来这里买醉。 潘玲玲走了,不知所踪。这几天,崔东给她打了无数个电话,潘玲玲的手机始终关机,去潘家园找,也不见人,还被潘玲玲的姨妈臭骂了一顿。 潘玲玲背着我,偷汉子,你们还有理了。 崔东不服气,和潘玲玲的姨妈争吵,那老婆子可不是善茬,一头拱在崔东身上,要和她拼命。 崔东推开她,那老婆子摔倒在地,吃了亏,可就不干了,坐起来大呼小叫,又哭又闹,撒着泼,就差在地上打滚了。 这一闹腾,就惊动了市场的保卫处,几个保安过来,将崔东赶走。 此时的崔东,心情糟糕透了,一连喝了好几杯,还叫酒,看这意思,是想不醉不归。 酒吧就喜欢像他这样的顾客,酒保又倒了杯酒,放过来。 这时有个浓妆艳抹,打扮入时的漂亮姑娘,来到吧台前,站在崔东身旁,说:“帅哥,能请我喝杯酒吗?” 崔东醉眼一看,见这姑娘还挺性感,笑道:“喝酒自己叫,我请。” 两个人喝着啤酒,互相对上眼了,一起离开酒吧,去宾馆开房。 酒吧就是一夜情的温床,很多人来这里的目的不纯,他们不为喝酒,而是想找个异性做游戏,至于做的是什么游戏,你懂的。 崔东和那姑娘到了宾馆的房间里,二人正做着游戏呢,“咣咣咣”响起砸门声,就听外面有人叫道,“开门,快开门!” 崔东吓了一跳,赶紧穿上短裤,到了门口,从猫眼从外一看,见外面站着两个警察,吃了一惊,忙打开房门,问道:“啥事啊?警官。” 那两个警察一胖一瘦,二人没用他让,就走进来了,见床上半躺着一个姑娘,用被子盖着身体。 胖警察问崔东,“你们是什么关系?” 崔东惭愧的说:“我们在酒吧认识的,就一起过来了。” 胖警察冷着脸问那姑娘,“你收他多钱啊?” 那姑娘沮丧的说:“五百。” 崔东激动的质问道:“什么五百啊?你咋瞎说呢。” 胖警察厉声道:“得了吧,她都承认了,你死不认账能行吗?”他又让那姑娘快把衣服穿上。 那姑娘掀开被子,拿衣服穿,她光着身子,当着警察的面,也没个避忌。 二位警官那可真了不起,没占她的便宜。 “哎妈呀,你这是干什么呀。”胖警官惊叫着,赶紧把头转过去了。 另一个警官看了一眼,也赶紧转头。 那姑娘满不在乎的说:“不是你让我穿衣服的吗?” 胖警官恼火的说:“你等我们出去再穿啊。” 二位警官带着崔东出去了。 崔东和人家解释,说自己没嫖娼,但那姑娘都承认是鸡了,会说的不会听,崔东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这回可倒了血霉,不仅行政拘留十五天,还罚了好几千,工作也丢了。 崔东所在的公司,得知此事后,立刻将他开除。 这真是人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我怎么这么倒霉呢? 崔东借酒浇愁,待在家里成天喝,直到这天上午,都九点多了,崔东还在酣睡。 手机忽的响了,将他吵醒。 崔东摸出手机,也没看来电显示,睡眼惺忪,烦躁的问道:“谁啊?” “是我。” 这声音对于他来说,再熟悉不过了,虽然只有短短的两个字,他却已听出对方是潘玲玲,忽的坐起来,嚷道:“你在哪儿呢,你这些天,上哪去拉!” “我在哪,你管不着。”潘玲玲的态度很强硬。 “我是你男人,我管不着,谁管得着!”崔东嚷道。 “崔东!咱不能好好说话吗?”潘玲玲道。 “是你先不和我好好说话的。”崔东叫道。 过了几秒,潘玲玲才说:“崔东,咱们还是离了吧。” “不离!”崔东咆哮道,“你想踹了老子,做梦去吧!” “崔东,你做下的丑事,我可都知道了,要是我起诉离婚,你想不离都不行。”潘玲玲顿了一顿,又说:“但毕竟夫妻一场,我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绝,咱们好聚好散,我给你拿二十万,你就把婚离了吧。” “我的事你都知道了?”崔东恨恨的说,“你是咋知道的?”想了想,又道:“哦,我明白了,这是你们给我下的套儿,你们真是太卑鄙了!” 他猜得没错,这的确是个圈套,但那个女子是大金牙雇佣的,这都是大金牙的主意,冒充朝阳群众,向警方举报有人在宾馆卖淫嫖娼的也是大金牙。 崔东原本还纳闷呢,不知那女子为何要陷害他,现在终于明白了。 “崔东,再拖下去,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我最后再劝你一句,还是离了吧,好聚好散。”潘玲玲说。 崔东叫道:“我就不离!”他气得暴跳如雷,把手机都摔了,但等冷静下来一想,如果不主动离婚,等着潘玲玲起诉,他将人财两空,最终还是决定和平分手,和潘玲玲办理了离婚手续。 他们从区民政局出来,马毅在外面等着潘玲玲。 崔东和他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谁都没给谁好脸,互相瞪视着。 潘玲玲怕他俩打起来,说:“蚂蚁,咱走吧。” 马毅单臂搂着她往远处走去。 崔东站着没动,恨恨的望着他们的背影,忽的叫道:“马毅,这是个水性杨花,朝三暮四的臭娘们儿,你和她在一起,绝不会有好下场的。” 马毅停住脚步,回身瞪眼指着崔东,叫道:“你给我闭嘴哈,少他娘的放屁!” “你不信是不是,那你就等着倒霉吧。”崔东说完,就恨恨的走了。 潘玲玲低着头,擦眼泪,不知何时,她竟哭了。 马毅紧张而又关切的问:“你咋哭了?” 潘玲玲凄然道:“我没想到,他能说出这种话,真是太气人了。” 马毅劝道:“你别往心里去,全当他的话是放屁了。” 潘玲玲看着他,问:“你信他的话吗?” 马毅赶紧表明立场,“我当然不信啦,像那种人的话,比狗屁还臭不可闻,我能信吗?你别瞎想,咱还是研究研究结婚的事吧。” 潘玲玲依偎在他怀里,撒娇道:“你连个房子都没有,怎么娶我啊?人家才不要嫁给你呢。” 马毅说:“房子会有的,等那幅字画出手,咱就买个大别墅,要独立的,带花园,带游泳池的那种。” 他们憧憬着美好的未来,脸上都挂着甜蜜的笑容。 到了晚上,他们半躺在酒店的床上,马毅搂着潘玲玲,一起看电视剧。 这都已经十一点多了,潘玲玲打了个哈欠,说:“我困了,你也回去睡吧。” 直到现在,马毅还没睡上潘玲玲,他极其盼望能和潘玲玲做那快乐的游戏,馋得都忍不住了,看着潘玲玲,温存的说:“今晚不走了,我就睡这儿了。” 潘玲玲脸色一沉,娇嗔道:“不行,你要是不走,我走。”她还挺坚决,竟起身下地了。 马毅挺不高兴,说:“咱都快结婚了,你用得着守身如玉吗?” 潘玲玲不高兴的说:“人家不是想把美好留到最后吗?等结婚那天晚上,你想怎么折腾都行。” 马毅烦躁的说:“那行,那你就等吧。”气呼呼的下床往外走。 潘玲玲忙叫住他,“马毅,你等等。” 马毅停住脚步,问道:“干啥呀?” 潘玲玲说:“你生我气啦?” “没有,你别瞎想,快睡吧,我走了哈。”马毅说。 潘玲玲想了想,说:“你要是等不及,那就来吧。”她躺到了床上。 哎呀,这事儿闹的,太没意思了。 本来是件挺惬意,很美好的事,结果闹成这样,这就如同一份美味的大餐上落了苍蝇,马毅还哪有胃口吃? 他挺自责,暗自埋怨自己没出息,歉疚的说:“玲玲,你别这样,我向保证,我真没生气,你睡吧,我走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7买车 我咋那么没出息呢,又不是没睡过女人,用得着那么猴急吗?玲玲肯定是伤心了,她刚离婚,依靠着我,我却那样对她,简直不是人。 昨晚的事,马毅越想越闹心,直到后半夜才睡着。 潘玲玲要去潘家园,马毅也没啥事,待着也是待着,就答应陪她去潘家园,帮她看摊卖货。 潘玲玲早起,去敲马毅的房门,马毅还在酣睡呢,门没敲开,潘玲玲就给他挂电话。 “玲玲,啥事啊?”马毅迷迷糊糊的问道。 “你在哪儿呢?”潘玲玲反问他。 “在酒店啊。”马毅道。 “胡说,你要是在酒店,我敲门,你为什么不开?”潘玲玲质问道。 马毅赶紧下床,从猫眼往外一看,潘玲玲果然在外面,他开了门,说:“昨晚睡得太晚了,你啥时候敲门了,我都没听见。” 潘玲玲走进去,见屋中就他自己,又拉开卫生间的房门查看。 “找啥呢?”马毅问道。 “我看你有没有偷腥,背着我,藏别的女人。”潘玲玲说。 马毅拿腔拿调的说:“哎呀玲玲,你真是冤枉我了,我对你的心,天日可鉴,你这么冤枉我,我都伤心了。” 潘玲玲一笑,说:“好啦好啦,快收拾收拾,咱该走了。” “你等着哈,我马上就好。”马毅赶紧进卫生间洗漱。 潘玲玲趁他不在,仔细的在床上检查,看有没有长头发。 马毅一边刷牙一边说,“玲玲,我和你商量个事儿啊?” “啥事啊?”潘玲玲说。 “我想给你买辆车,你今天就甭去潘家园了,让姨妈自己看着摊子吧,咱去4s店转转。” 潘玲玲高兴了,站到卫生间门口,含笑看着马毅,说:“你怎么想起给我买车了?” 马毅觉着昨晚对不起她,想要补偿,送辆车哄她开心,但没这么说,只道:“地铁忒挤了,这人多的就像是下饺子,我不想让你遭那个罪,咱开车,谁都挤不着咱。” 潘玲玲心里暖暖的,感到无比的幸福。 他们去了4s店,销售员见马毅这身衣服,就知道他是个有钱人,问他们想买什么价位的车? 马毅说:“我媳妇刚学会开车没多久,就不买贵的了,先来个六十万左右的开着,撞坏了也不心疼。”他现在的全部身家,就剩六十多万了,买不起更贵的车。 销售员一听这话,就知道他是穷人乍富,想笑却没敢笑,说:“二位这边请。” 马毅跟在他后面走,无意间发现那边的车挺好,用手一指,问道:“玲玲,你看那台车怎么样,我瞅着挺漂亮。” 潘玲玲一看,说:“那是挺好看的。” “小哥,那是什么车啊?”马毅问道。 销售员说:“那是兰博基尼。先生你真有眼光,这是我们店里最贵的车。” 马毅说:“多钱啊?” 销售员说:“699。” 马毅暗自心惊,我勒个去,这么老贵啊,嘴上却说:“才六百多万啊?玲玲,你喜欢那车吗?要是喜欢,咱就买了。” 潘玲玲挺来气,又吹牛,你买的起吗,现在那幅字画还没出手,你哪来六百多万买车? “我挺喜欢的,你要是也喜欢,就买了吧。”潘玲玲故意让马毅下不来台,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再吹牛了。 马毅尴尬了,本想和潘玲玲一唱一和装装逼,没想到潘玲玲不配合,这下玩陷了。 潘玲玲看着他尴尬的表情,笑道:“我开玩笑呢,那车是挺好,但我不喜欢那种款式。” 马毅是红脸汉子,茅房里拉屎,屁股在里,脸朝外的人,当着那销售员的面,他不能掉价,说:“我挺喜欢的,要不咱就买了吧。” 臭来劲,你拿什么买啊?潘玲玲压着火儿,当着外人的面,不能这么说,只道:“还是算了吧。” “别算啊,我看那车挺好的。”马毅说。 你还没完没了了,潘玲玲气得不说话了。 销售员不失时机的说:“先生,既然你喜欢,那咱就过去看看吧,我给你介绍介绍它的性能。”他说着,带马毅他们走过去了。 这销售员不管马毅是真买,还是假买,树上有枣没枣,打一杆子试试。 他在前面走,马毅和潘玲玲在后面跟着。 潘玲玲给马毅发短信,“你疯啦,699,你买得起吗?” 马毅回复,“你甭管了,我有办法弄钱。你就告诉我,喜不喜欢吧?” 潘玲玲赌气,又发消息,“我喜欢,你买吧。” 到了那辆车跟前,销售员口若悬河的介绍着,马毅说:“我还不会开车呢,你跟我媳妇说吧,我出去抽根烟。” 马毅到了外面,走出老远,给大金牙打电话,“金哥,那东西现在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卖出去?” “你急什么,我不都说了吗,起码十一之后。”大金牙道 “哎呀,这可怎么办啊?”马毅说。 “咋啦,需要用钱啊?”大金牙可真聪明,一点就透。 “可不是吗?玲玲看上一辆兰博基尼,要699,我想把它拿下,可没那么多钱。”马毅说。 大金牙明白了,想了想,说:“你把车订下吧,回头账号发给我,我给他们打款。” 马毅高兴了,笑道:“多谢啦金哥。” “嗨,自家兄弟,客气什么。”大金牙说。 马毅的确用不着和他客气,一个多亿的东西都搁在他那儿了,借几百万又算什么。 车子买下了,潘玲玲老高兴了,载着马毅试车,二人正副驾驶位上坐着,潘玲玲情不自禁的说:“蚂蚁,你对我可真好。” 马毅笑呵呵的说:“我对你这么好,你对我呢?”把脸凑过去,又说:“来,香一个。” 潘玲玲在马毅面颊上,来了个香吻。 马毅装腔作势的往靠椅上一瘫,说:“哦,幸福死了。” 潘玲玲一笑,说:“蚂蚁,你现在咋变成这样了,油腔滑调的。” 马毅笑道:“你是喜欢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这个问题问的sb了,潘玲玲既不是喜欢以前的他,也不是喜欢现在的他,而是喜欢有钱的他,性格绝不是潘玲玲选择男人的决定因素,财富才是最主要的。 潘玲玲挺会说话,笑着说:“两个都喜欢。” 这天上午,潘玲玲的大学同学——李小蕊来了,这是个胖乎乎的姑娘,相貌虽长得不丑,却也不出众,就是个六十分刚及格的长相。 她和潘玲玲不仅是同学,还是室友,在大学的时候,同寝生活了四年,毕业后还保持着联系,又都来了首都,所以关系越来越好,就成了闺蜜。 潘玲玲离婚的事,她都知道了,潘玲玲和马毅要结婚的事,也告诉她了,另外潘玲玲还说,马毅现在那可发了,他们准备过一阵子就买套别墅住。 有的女人就喜欢炫耀,像潘玲玲这样爱慕虚荣的女人更是如此,她要让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马上就要大富大贵,过上阔太太的日子了。 李小蕊是卖保险的,她在电话里说,这个月的业绩还没达标呢,问潘玲玲,马毅买没买保险? 潘玲玲连问都没问,就说马毅什么保险都买过了。 李小蕊失望的说:“真是可惜,完了,这个月的业绩不达标,我只能喝西北风了。” 潘玲玲笑了,但没笑出声,说:“你别着急,我刚买了一辆车,还没上保险呢,原本打算找你把保险上上,可这几天太忙,就没顾得上。” “呀,你都买车啦,买的是什么车啊?”李小蕊惊讶的问道。 潘玲玲故意轻描淡写的说:“兰博基尼。” 李小蕊又惊讶啦,“啥?兰博基尼!我听说这车老贵了,你多钱买的?” “699”潘玲玲又淡淡的说,在这种情况下,语气越平淡,b格越高。 李小蕊再次惊讶的叫道:“啊?699?哎我的妈呀,这么老贵啊,你是全款买的吗?” “嗯,是全款,一次性全付。”潘玲玲说。 “这车是马毅送给你的吧?”李小蕊说。 “当然啦,要不是他送的,我哪买得起。”潘玲玲说。 李小蕊竟哭了,“呜玲玲,你真幸福。”原本他俩的生活状况差不多,谁也不比谁强多少,可这才几天呀,潘玲玲就乌鸦飞上枝头,变成金凤凰了。李小蕊是羡慕嫉妒恨,心中五味杂陈。 先前潘玲玲说马毅发财了,又说马毅要给她买别墅,李小蕊压根儿就不信,认为她是在吹牛。 可人家连699的豪车都买了,这显然不是吹牛。 当年马毅先追李小蕊,遭到拒绝后,才和潘玲玲好上。 现在李小蕊的肠子都悔青了,怎么就那么没眼光?这本该是属于她的美好生活,开豪车,住别墅,就因为没眼光,与富贵失之交臂,她岂能不悔恨。 潘玲玲听到哭声,心里挺得意,关切的问:“小蕊,你咋哭啦?” 李小蕊说:“我这是替你高兴。”虽言不由衷,但只能这么说。 她去潘家园找潘玲玲卖保险,潘玲玲上了个全险,这么贵的车,上全险可不便宜。 潘玲玲笑嘻嘻的说:“小蕊,这回业绩该达标了吧?” 李小蕊皮笑肉不笑的说:“嗯,玲玲,多亏你了,要不这个月我可就惨了。” “嗨,咱们两姐妹,说这干啥,这不外道了吗?”潘玲玲笑道,又让马毅看着摊子,她带李小蕊开车兜风。 李小蕊坐上这豪华的兰博基尼,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总想着马毅原本应该是她的,这车也应该是她的,她这么想,心里能好受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8姐妹情深 潘玲玲兴高采烈的,在闺蜜身上,刷足了优越感。 而李小蕊则是一肚子苦水,却要强颜欢笑,在潘玲玲面前,装出一副替她高兴的样子。 因为她们是好姐妹,所以她必须这么做,但这只是一对塑料姐妹花,她们的友谊根本就经不住考验。 李小蕊越看潘玲玲越来气,心中产生了一个恶毒的念头,要将马毅从潘玲玲手中抢过来。 这真是应了那句话,防火防盗防闺蜜。 潘玲玲开车正兜风呢,马毅打来电话,让她赶紧回来,有客人要买东西,他不知道价儿。 潘玲玲回去了,和那客人讨价还价,她还挺会做生意,连蒙带骗,卖出件东西。 做生意就是这样,太实在赚不到钱,这就是无商不奸的道理所在。 李小蕊要走了,一检查文件,说:“哎呀糟糕,怎么落了一张表格没带来。” 潘玲玲问道:“咋啦?” 李小蕊说:“你瞧我多糊涂,竟少带了一张表格。” 潘玲玲说:“那怎么办啊?” 李小蕊为难的说:“哎呀,我下午约了个客户,要是再过来一趟,就来不及了。玲玲,要不你陪我回公司一趟吧?” 潘玲玲说:“我哪走得开呀?” 李小蕊说:“要不让马毅陪我回去吧,他去一样。” 潘玲玲疑惑的问:“他能替我签字吗?” 李小蕊说:“你们不是一家子吗?他签字一样。” 潘玲玲娇嗔道:“胡说啥呢,你喝啦,我们还没结婚呢,咋成一家子了。” 李小蕊一笑,说:“早晚的事儿。”又说:“蚂蚁,劳您大驾,陪我回去一趟呗。” 马毅能说什么,只好答应。 他们出了古玩市场,马毅招手叫车,李小蕊忙阻止道:“别打车呀,老远啦,还是坐地铁吧。” 马毅一笑,说:“没事儿,花不了几个钱。” 李小蕊酸酸的说:“是富了哈,这做派和我们穷人是不一样。” 马毅又一笑,说:“富啥呀,竟拿我寻开心。” 在李小蕊面前炫富,马毅心里老爽了。 当年大一的时候,他们一起出去做兼职,发传单,挣外快。一来二去,马毅就喜欢上这个姑娘了,不是因为她的相貌,李小蕊身上没有迷人肉,马毅这是日久生情。 他心里藏不住事儿,主动找李小蕊表白,结果遭到了人家的拒绝。当时,这件事对马毅的打击挺大。 现在想来,那都不是事儿。每个人都是在打击中成长起来的,回头看过往,曾经的伤痛或许不值一提。 到了公司,李小蕊没让马毅上去,说他们公司不让外人进,叫马毅在楼下的咖啡厅停着。 她拿了份表格下来,马毅填好了。 李小蕊说:“这都中午了,一起吃个饭吧。” 马毅说:“行啊,我请你。” 李小蕊笑了,说:“就十几二十块的工作餐,用不着你请。” 马毅说:“那就吃点好的呗,附近没有馆子吗?” 李小蕊说:“那边有个海鲜酒楼,听说挺贵的。” 马毅说:“贵怕什么,只要好吃就行。” 李小蕊笑道:“你现在可真是财大气粗,我记得当年咱俩一起去发传单,你每天中午吃的都是两块钱一碗的拉面,连个茶叶蛋都不舍得吃,现在可真是不同了。” 马毅淡淡一笑,说:“此一时,彼一时嘛。”又感慨的说:“当年我是真穷,那段日子,想想都后怕,这辈子可别再那么穷了,穷日子真是过得够够够够的。” 他们去海鲜酒楼吃大餐,马毅让李小蕊点菜,李小蕊看一眼菜谱,好家伙,这上面的菜肴那叫一个贵,她没好意思点,说:“蚂蚁,我吃什么都行,还是你点吧。” “来”马毅一抬手,服务生递上菜谱,马毅净捡贵的点,龙虾c鲍鱼c鱼翅,这都是必不可少的,还点了一些其它的。 李小蕊说:“蚂蚁,差不多了,咱就俩人儿,点多了吃不了。” 马毅说:“吃不了怕什么,吃不了就放着呗。”点完菜,又问服务生,“八二年的拉菲,有吗?” 服务生说:“有啊。” 马毅让他开一瓶。 李小蕊忙阻止道:“蚂蚁,就一顿便饭,用得着开拉菲吗?” 马毅一笑,说:“我喝红酒,只喝八二年的拉菲。” 李小蕊问道:“为啥呀?” 马毅含笑说:“因为它贵呗,两万左右,这应该是最贵的红酒,我不喝最好的,只喝最贵的。” 八二年,法国波尔多地区雨水稀少,这一年的葡萄产量最少,但品质最好,物以稀为贵,所以八二年的拉菲价格高昂。 李小蕊笑道:“你可真是土大款,就差脖子上戴串大金链子了。” 马毅哈哈一笑,“谁说我没链子,你看这是什么。”他说着扯开脖领子,从里面掏出大金链子来,这条链子能有拇指那么粗,金光闪闪的。 李小蕊多亏没喝水,否则就笑喷了。 “蚂蚁,你是怎么发的?”李小蕊问道。 马毅能告诉她吗?含糊其辞的说:“就那么发的呗。” 李小蕊见他不愿说,就转换了话题,“我真没想到,你们又在一起了。” 马毅说:“这是天意,我们就是天生的一对儿,虽经历点小波折,但终归是要在一起的。” 李小蕊说:“当年你要是聪明一点,也不会有什么小波折。” 马毅一愣,问道:“你啥意思啊,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李小蕊愣愣的反问道:“你还不知道吗?” 马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茫然问道:“我知道什么呀?” 李小蕊说:“你们的分手原因啊,你现在还不知道吗?” 马毅道:“哦,你说的是这个呀。”提起这段往事,他的情绪有些失落,又道:“当年玲玲说我们不合适,所以提出分手,可我们在一起都三年多了,怎么突然就不合适了呢?我觉着一定还有其它原因。” 马毅顿了一顿,又说:“可能是我某方面不能让玲玲满意,所以她才要和我分手。但究竟我做错了什么,她始终不肯说。哎到现在我也不知道。” 李小蕊说:“你错就错在太笨,太老实了。” 马毅没听懂,愣住了,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要是知道就告诉我呗,以解我心中的谜团。” 李小蕊道:“这可不能说,我哪能多嘴,要是玲玲知道,她非怨我不可。” 马毅说:“哎呀,你想多了,出你的口,入我的耳,咱都不告诉她,她怎么会知道?” 李小蕊说:“你真想知道原因啊?” 马毅苦笑道:“当然啦,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多年,我始终解不开这个心结。” 李小蕊说:“事情都过去了,你又何必纠结。” “哎呀。”马毅急的直嘬牙,说:“小蕊啊,你真是急死我了。”又双手合十,说:“求求你,你就告诉我呗。” 李小蕊说:“瞧把你给急的,好吧好吧,我告诉你,但你可别对玲玲说。” 马毅道:“放心吧,这是咱俩之间的小秘密,我不说就是。” 李小蕊坏笑道:“当年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没睡过?” 怎么还唠出这种嗑来了,这啥意思呀? 马毅顿时就蒙圈了,好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傻傻的问:“睡没睡过咋了?” “她经常在寝室抱怨,说你不是男人,我们寝室的姐妹们都拿你开玩笑,说你那方面不行,是个痿货。” 李小蕊把话说得很直白,这原本应该是女孩子家难以启齿的话题,她却毫无顾忌,现在的女孩子们真是不一样了。 马毅做梦都想不到竟然是这个原因导致他们分手,心里憋屈极了,涨红脸,激动的说:“我那方面一点问题都没有,我棒的很,她要是想那什么,为什么不和我说呢?我有什么都告诉她,她为什么就不能和我一条心呢?干吗要藏着掖着?” 他非常的恼火,也非常的后悔,要是早知道潘玲玲有那方面的需要,马毅早就把她干了。 太老实了,老实人吃亏。 李小蕊一笑,说:“你也不好好想想,这种事女孩子家哪好意思主动提。” 的确如此,马毅这个后知后觉的大傻瓜直到今天才明白,其实女人和男人一样,也渴望着和异性睡觉,只是碍于脸面,不好意思主动。 “哎”马毅长叹一声,心里不痛快。 既然潘玲玲离不开男人,那为什么拒绝我,为什么要把美好留到洞房花烛夜。 我明白了,她这是在吊我的胃口。 马毅想明白之后,又长叹一声。 李小蕊看得出,马毅现在对潘玲玲非常的不满,暗自发笑,心说:“这真是天助我也。” 其实她根本就没少带一份文件,她故意这么说,知道潘玲玲走不开,她能把马毅带出来,有机会和马毅单独相处。 她的公司并不是不让外人进,保险公司不让外人进,这简直是笑话。 如果她带马毅回公司,搞不好就露馅了,即使不露馅,要是让同事们误以为她真的少带了一份文件,她的工作能力就将遭到质疑。 所以李小蕊才让马毅在楼下的咖啡厅等她,给马毅填写的是一份无关紧要的文件。 马毅外行,人家让他填什么,他就填什么,一点都没发觉自己上当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9投怀送抱 大龙虾真好吃,马毅就爱吃虾,但这么老大的龙虾,生平还是第一次吃。 虽然他爱吃,却吃得不多,不是不舍得,是要在李小蕊面前装出一副吃惯了龙虾的样子。 “就这东西,我都吃吐了,顿顿这个,我都吃不下去了,小蕊,你多吃点哈。”马毅就愿意说这种话,说出来,觉着倍儿爽。 看着爱吃的食物,不能尽情的吃,还要偷偷的咽口水,这是何必呢? 马毅喝红酒和别人不同,他兑雪碧。大玻璃杯,咚咚咚,八二拉菲倒进去,再咚咚咚,雪碧也倒进去,这么兑着喝。 李小蕊阻止道:“红酒不能这么喝,它里面有种挥发性物质” 不等李小蕊说完,马毅就截口道:“单宁酸,我懂,不就是把这红酒搁舌头上打俩滚儿吗?不就是品吗?我品过,品不惯,再说了,我喝酒凭什么要和那法国人的口味一样?我就是要兑。这就叫拉菲兑雪碧,我乐意。” 他逗得李小蕊哈哈直笑。 马毅笑道:“还挺押韵,挺顺口儿。” 什么拉菲兑雪碧,我乐意。这是最近热播的一部电视剧里的台词,那里面有个腰缠万贯的大老板,他就这么喝拉菲。 马毅看的时候,是无比的羡慕,我要是也能有这么一天,死也值了,总算没白活一场。 如今他竟做到了,拉菲兑雪碧,这滋味真好。 李小蕊含笑看着他,知道他是在装逼,却丝毫不反感,不知为什么,现在看马毅,越看越顺眼,越看越带劲,感觉他装起逼来都透着帅气。 当年在大学的时候,李小蕊可完全没有这种感觉。 有钱真好,只要你有足够的钱,就自带光环,招人喜欢。 酒足饭饱,马毅刷卡结账,和李小蕊往外走,李小蕊说:“你把那瓶酒拿着,还剩半瓶多呢,别浪费了,小两万买的,浪费了多可惜。” 马毅一笑,说:“我那儿有的是,喝都喝不完,懒得往家拿。”顿了一顿,又说:“哎,你要是喜欢喝,就带着吧。” 马毅见李小蕊犹豫,看出她是想拿着,却又不好意思,于是拿起那瓶酒,递给李小蕊,说:“拿着吧。” 李小蕊说:“我不要,搁这吧。” 马毅说:“哎呀,你就拿着吧。” 李小蕊忽的“哦”一声,做呕吐状,却没呕出东西来。 马毅关切的问:“咋啦?” 李小蕊说:“喝多了,现在头倍儿晕,难受得厉害,下午那客户,是没法见了,我这醉醺醺的,哪能去见客户,只好再约了。” 马毅恍然大悟道:“哎呀,我咋把这茬给忘了,不应该让你喝酒。” 李小蕊说:“没事,也不是啥特重要的大单,再约也没事。”顿了一顿,又说:“蚂蚁,你能不能送我回家?” 马毅说:“这必须的,你都醉成这样了,我当然要送你啦。走,咱打车,我送你回家。这瓶酒,我帮你拿着。” 他们坐上出租车,都在后排,李小蕊闭着眼,好像是睡着了,随着车子的颠簸,她的脑袋靠上了马毅的肩膀。 马毅一皱眉,没好意思推开她。 一个年轻的姑娘靠过来,马毅竟一点感觉都没有,他并不是一个坐怀不乱的人,没柳下惠那份高贵的品质,之所以没感觉,那是因为这个姑娘不行,没什么吸引力。 可叹的是,这姑娘竟不自知。 李小蕊住在一个老式的单元楼里,这种房子建于上世纪八十年代,到如今是又破又旧。 你别看它破旧,在这寸土寸金的首都,对于工薪阶层来说,能租起这么一套房子,已经很不错了。 这是个三十多平米的一居室,屋里收拾的还挺干净。 马毅本不想上来,可李小蕊非要他上楼坐会儿,马毅不便推辞。 屋里是地板,马毅要换拖鞋。 李小蕊说:“家里没男人的拖鞋,甭换了。” 马毅把那瓶红酒搁桌上,说:“这就你自己住啊?” 李小蕊说:“可不就我自己吗。你随便坐吧。” 马毅坐到厅里的沙发上,感觉屋里暖暖的,说:“你们这暖气烧得可真好。比我老家强多了。” “这是首都,敢不好吗。”李小蕊说。 “天子脚下就是好,不像我老家那小地方,暖气烧得跟没烧一样,钱他娘的都白交了,这群黑心的奸商,良心都叫狗吃了。”马毅抱怨道。 “经商的有哪个不黑心,不丧良心能来钱吗?生意做得越大,心越黑,一个好人没有。”李小蕊道。 “说的也是。”马毅又长叹一声,“哎这世道。” 说话间,李小蕊进里屋去了,不大一会儿又出来了,说:“家里没解酒药了,我头又疼得厉害,蚂蚁,你能去附近的药房,帮我买瓶解酒药吗?” 马毅起身道:“药房在哪儿呢?” 李小蕊说:“你下楼往右拐,沿着那条路走,大概一千多米吧,那儿就有个药房。” 马毅说:“行,我这就去。” “你把这个带上。”李小蕊把钥匙递过来。 马毅一愣,问道:“你给我这个干吗?” 李小蕊说:“我想躺会儿,万一睡着了呢,谁给你开门啊。” “那行,我带着。” 马毅买完药,回来进屋一看,李小蕊竟穿着三点式仰卧在床上,她的胸脯不大,小肚子倒是不小,那两条大粗腿,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象腿吧。 马毅只瞅了一眼,就没再去看,不是不好意思看,而是压根儿就没性趣再看第二眼,自语道:“这咋连个被子都不盖,可别着凉了。” 他把买来的那瓶药搁在桌上,说:“小蕊,药给你买回来啦。” 李小蕊不仅没反应,还发出轻轻的鼾声。 马毅自语道:“咋这么快就睡着了,这丫头的觉儿来的可真快。” 睡着了就别再打扰她了。 马毅往外走,到了门口,将要出屋之时,李小蕊竟说话了,“蚂蚁,你给我站住。” 马毅一愣,“你没睡着啊?”说着回头去看,只一眼就赶紧转过来,惊呼道:“哎妈呀,你这是干什么!” 不知何时,李小蕊的三点式,只剩下一点了,现在她上身的那两个小馒头已可一览无余,但马毅刚才那一眼,裤裆里的家伙竟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是它不敏感,而是这个光着上身的女人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李小蕊竟扑过来,从背后抱住了马毅,脸贴在他后背上,柔声道:“蚂蚁,你这还看不出来吗?我喜欢你。” 那两团肉顶在马毅后背上,他非但没有感觉,反而觉着恶心。 马毅咬了咬后槽牙,说:“你和玲玲是好姐妹,你这么做,对得起她吗?” 李小蕊激动的说:“我管不了那么多啦,爱情是自私的,为了你,我可以不顾一切。” 马毅皱着眉头,冷冷的说:“对不起,我对你一点性趣都没有。”抓开李小蕊抱着他的手,迈步离去。 脱光了送上去,人家都不吃,李小蕊的自信心遭到毁灭性打击,她瘫坐于地,嚎啕大哭。 美人计应该由西施来用,不适合东施。 马毅到了楼下,不住的苦笑。 李小蕊,你早干什么去了,当年我追你,你不答应也就算了,还背地里说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今天可倒好,你这天鹅肉送到我癞蛤蟆的嘴里,我都不愿意吃。 马毅又笑了。 李小蕊看上的不是我这个人,而是我的钱。那么玲玲呢,哼,这还用问吗?她看上的也是我的钱,她并不爱我。 爱不爱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她是我的女人。 李小蕊咽不下这口气,恨马毅,也恨潘玲玲,她没得好,也不能让马毅和潘玲玲有好日子过。 李小蕊拿起了手机,拨通了潘玲玲的电话,她哭嚎着,叫了声“玲玲。” 潘玲玲愣住了,问道:“你咋啦?” “我不想活了。”李小蕊哭道。 不想活就去死啊,还打什么电话? 潘玲玲一皱眉,挺不痛快,劝道:“你别做傻事,究竟怎么了?” “马毅他”李小蕊只说了半截话,就呜呜的哭。 怎么还有马毅的事,潘玲玲不再镇定,紧张的问:“马毅怎么啦?” 李小蕊哭个没完,就是不说话。 潘玲玲急眼了,叫道:“你快说啊,马毅究竟怎么啦?” “马毅他他强暴了我。”李小蕊说完这话,又放声大哭。 潘玲玲傻眼了,手一软,“啪嗒”声中,手机掉落于地。 李小蕊听到手机落地的声音,面现冷笑,她以为潘玲玲会和马毅翻脸,结果想错了。 马毅回到潘家园的时候,潘玲玲对此事只字不提,不动声色,就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对于李小蕊勾引他的事,马毅也是只字不提。 到了晚上,马毅和潘玲玲半躺在床上,依偎着,看电视。 潘玲玲手里拿着遥控器,不住的转换频道,没一个节目称心如意,抱怨道:“这都什么呀,没一个好看的。”又说:“蚂蚁,把你笔记本拿来,咱找个电影看。” “你笔记本呢?”马毅问道。 “在潘家园呢。”潘玲玲说。 “咋搁那儿啦。”马毅回房间,拿来笔记本电脑。 潘玲玲和马毅并排趴在床上,上网找电影,觉着这个也不好看,那个也没意思,又问马毅,“你笔记本里有电影吗?” “有啊。”马毅说。 “在哪儿呢?”潘玲玲问。 “我给你找。”马毅打开一个磁盘,又点来点去,找到一个文件夹,里面有几部电影,“咱看《肖申克的救赎》吧?” “看过了,没意思。”潘玲玲说。 “那看《阿甘正传》吧?”马毅说。 “也没意思。”潘玲玲说。 “那你自己找吧。”马毅坐起来,拿烟抽,刚把烟点上,就听潘玲玲说,“你这咋还隐藏着好多呢?” 马毅心一颤,扭头去看,糟糕,隐藏的小电影,竟被潘玲玲发现了。 潘玲玲点开一个,马毅忙阻止道:“这个不好看,别看了。”他要关闭播放器,潘玲玲却捂住鼠标区,说:“干吗呀,我还没看呢?” 哎呀,马毅尴尬了,不好意思的说:“这是那种电影,看不得。” 潘玲玲装糊涂,说:“哪种电影啊?” 马毅皱着眉头,说:“就是那种电影,。” 潘玲玲茫然的看一眼马毅,在播放器的进度条上跳击,结果屏幕上就出现了少儿不宜的画面,还伴有哼哼呀呀的声音。 “哎呀,怎么是这种东西。”潘玲玲惊呼道。 马毅坐在一旁,皱着眉头,说:“快关了吧。” 潘玲玲抬眼看向他,问道:“你电脑里怎么有这么老多不健康的东西?” 马毅尴尬的说:“我是个大男人,自然有那方面的需要,看个小电影,不为过吧?” “色狼。”潘玲玲埋怨道。 “谁色狼啦,你少冤枉人。”马毅不高兴的说。 这时电影里已经啪啪上了。 潘玲玲饶有兴致的看着。 马毅焦急的说:“快关了吧。” “关什么关,你都能看,凭啥不让我看。”潘玲玲说。 “女孩子家,看这种东西,真没羞。”马毅说。 潘玲玲白了他一眼,说:“少大男子主义,男女平等,你能看,我就能看。”顿了一顿,又说:“快过来,咱俩一起看。” “啊?有没有搞错,和你一起看,我受得了吗?”马毅苦着脸说。 潘玲玲板着脸,说:“少废话,快过来。” 马毅无奈,只得在她旁边趴下。 潘玲玲虎着脸,说:“看归看,可不许你碰我。” 马毅嘟嘴,抱怨道:“不碰就不碰,让我陪你看这种东西,这不是折磨人吗?” 潘玲玲哪是要折磨他,而是想给他创造一个犯错误的机会。 马毅越看火越大,一忍再忍,最终还是没能忍住,粗重的喘息着,忽的抱住潘玲玲开啃,激动的哀求道:“玲玲,你就给我吧。” 潘玲玲半推半就,娇嗔道:“干吗呀你,讨厌。” 马毅和潘玲玲从相恋到如今,都快十年了,他终于得偿所愿,把潘玲玲给睡了,这一觉睡得好爽。 马毅从中悟出一个道理,干心爱的女人,那才叫真爽。 其实潘玲玲早就知道,马毅的电脑里隐藏着那种东西,她故意设这个局,要把马毅喂饱,男人只有吃饱了,才不会出去偷腥。 潘玲玲之所以迟迟不和马毅睡觉,那是有所顾忌,她害怕马毅睡完之后,就丧失了对她的性趣,不和她结婚,那可就糟了。 李小蕊的事,给了潘玲玲一个教训,潘玲玲意识到,不能再吊马毅的胃口了,万一让别的女人捷足先登,她功败垂成,将抱憾终身,所以潘玲玲改变了策略。 完事之后,马毅搂着潘玲玲,躺在床上,他吸着烟,潘玲玲依偎在他怀里,说:“咱啥时候办事啊?” “这不刚办完吗?你还要啊?让我缓缓,一会儿咱们再来。”马毅说。 潘玲玲恨恨的在他胸膛上拍了一巴掌,“说什么呢,讨厌,我说的是咱俩结婚的事。” “哦,那事儿啊。”马毅顿了一顿,又道:“咱不说好了吗?等那幅字画出手,咱买了大别墅再结婚,到时候在别墅里举办婚礼,把亲朋好友都请来,风风光光的大办一场。” 那幅字画起码得大半年之后才能卖出去,夜长梦多,潘玲玲不想再等,于是说:“咱先把证儿领了吧。” 马毅当然愿意啦,高兴的说:“好啊,咱明天就去领证。” 他们是第二天下午才去的,因为昨晚累了一夜,直到天亮才睡。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0祸不单行 夜,星月满天。 公园里,马毅东张西望一番,确定没人,这才喊道:“蚁神爷爷现身。” 蚁神来了,化作庞然大物,说:“上来吧。” 马毅一笑,说:“我不去古代。” “不去古代,召唤我作甚?”蚁神问道。 “蚁神爷爷,告诉你个好消息,我结婚了。”马毅高兴的说。 “结婚了?你结婚都不请我喝杯喜酒,真不够意思。”蚁神说。 “只是把证儿领了,喜宴还没办呢,等办事的时候,一定请你来喝杯喜酒。”马毅说。 “你结婚,我应该送一份贺礼,送你什么宝贝好呢有了,这个宝贝,你一定喜欢。”蚁神说。 “啥宝贝呀?”马毅兴冲冲的问道。 “你等着,我给你拿去,一会儿你就知道。”蚁神说完便一飞冲天。 马毅坐在公园的长凳上等着,过了一个多钟头,有只小飞蚁在马毅面前盘旋。 马毅觉着有异,问道:“蚁神爷爷,是你吗?” “可不就是我。”蚁神说。 “宝贝取来了吗?”马毅问道。 “取来了,都已经给你戴头上了。” 听蚁神这么说,马毅摸脑瓜顶,“什么都没有呀?” “你看不见的,要是看见了,那就出大事了。”蚁神说。 “啥意思啊蚁神爷爷,我咋听不懂呢?”马毅说。 “你现在头上戴着一顶隐形法冠,如果你妻子出轨,和别人有染,它就会变绿。所以我说看不见最好,看见可就出大事了。”蚁神说。 马毅犯膈应,埋怨道:“哎呀蚁神爷爷,你咋送我这么个东西。” “不喜欢啊?那好,我收回来。”蚁神说。 马毅忙说:“等等,您先别收回去,虽然我妻子肯定不会对我不忠,但有这么个东西,有备无患,也就踏实了。” 他说潘玲玲肯定不会对他不忠,这话他自己都不信,因为潘玲玲是有前科的,早在数年前,潘玲玲就劈过腿。 在内心深处,马毅信不过潘玲玲,唯恐她老毛病再犯。马毅现在有钱了,潘玲玲不会离开他,但潘玲玲要是偷汉子,他也受不了。 自从戴上这顶看不见的法冠,马毅时常照镜子,唯恐它绿,都做下病了。 怕什么来什么,它还真就绿了。 这是在一天下午,潘玲玲说约了李小蕊,逛街去了。马毅在潘家园看摊子,也没个客人,他闲来无事,在笔记本电脑上打游戏。 玩了一会儿,电脑就黑屏了。 艹,忘充电了。 马毅插上充电线,刚要开机,忽的发现自己头上戴着东西,这是从笔记本的屏幕上看到的,黑屏映出的人像,显示不出颜色。 马毅心一颤,忙掏出小镜子来照,只见绿油油的一顶帽子戴在头上,幸好除他之外的凡人看不见,否则还哪有脸见人? 马毅的心好似掉进了冰窟窿,拔凉拔凉,整个人都瘫了,面现凄然之色。 他呆呆的坐着,慢慢咬紧了牙关。 潘玲玲,你真对得起我。她上哪偷汉子去了?偷的是哪个野汉子?会是崔东吗?难道她和崔东还藕断丝连? 这事儿必须搞清楚,如果真是崔东,马毅的恶心就大了。 这顶法冠能带马毅找到潘玲玲。 马毅去厕所,待在格子间里,插上门,低声自语:“宝贝宝贝快显灵,带我找到那个贱人。” 眨眼间,马毅再一看,已置身于一扇门外,这是在走廊里,两侧有多个房间,看来这是酒店的走廊。 啊 马毅听到女子的呻吟声,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这是潘玲玲的叫声。 马毅痛苦的咬着牙,攥紧拳头砸门,砸得咣咣直响。 “谁呀!”屋里有人叫道。 马毅也不回答,就是一个劲儿的砸门。 门开了,有两个青年现出身来,这两个小伙子都倍儿帅,人高马大的,光着膀子,穿着短裤。 一个还不够,一下还要偷两个汉子,让两个人来艹。 马毅恨得都要发疯了,二话不说,直往里闯。 人家能让他进吗? “你谁呀?”一个青年向外推。 马毅这瘦削的小体格,哪整得过人家,一推就倒,马毅坐地上去了。 “你干什么的?”另一个青年,虎着脸叫道。 “我艹你俩血妈的,敢玩老子的女人,我弄死你们!”马毅可是带着家伙来的,那是一把弹簧刀,他从兜里掏出来,一按绷簧,锃明瓦亮的刀身可就弹出来了,已开刃。 那两个青年见马毅目露凶光,一脸要杀人的样子,吓得撒腿就跑,连衣服都来不及穿。 马毅没追,冲进房去,这是个套间,外屋没人,里屋关着门。 马毅推门没推开,叫道:“玲玲,你开门!” 门没开,马毅抬脚踹,咣当一声,把门踹开了。 马毅咬着牙闯进去,屋里没人,但地上可有衣服,马毅扫视间,发现那都是男子的衣服。 这就奇怪了,难道潘玲玲不在这?难道是马毅搞错了? 马毅掏出手机,给潘玲玲打电话。 衣柜里传出了彩铃声。 马毅迈步过去,拉开衣柜的门,只见潘玲玲蜷缩着蹲在里面,衣衫不整,面现惶恐之色。 潘玲玲拿着手机,想要挂断电话,但太迟了,铃声已经传出去了。 “你果然在这!玲玲,你真对得起我!”马毅恨恨的说完,转身就走。 “马毅!”潘玲玲追上来,拉住他,哀求道:“马毅,我错了,你就原谅我这回吧。” 马毅停住脚步,气呼呼的咬着牙,不去看潘玲玲,问道:“那俩狗娘养的是什么人?” 潘玲玲哭丧着脸,说:“网友。” 马毅把牙咬得咯咯作响,沉吟道:“咱俩离了吧。” “不离,我不离!”潘玲玲带着哭腔叫道。 马毅咬牙切齿,咆哮道:“你不离也得离!”一把搡倒潘玲玲,愤然离去。 有些女人的就是强,一个男人满足不了,所以爱玩3p,甚至是4pc5p,更有甚者6pc7pc8c9c10p。 还有些女人喜欢寻找刺激,和固定的性伴侣做游戏,已经无法刺激到她们了,所以要找陌生人来做。 网络时代,给这些女人创造了偷汉子的良机,网友约炮,在当今这个时代,是司空见惯的事,不足为奇。 据有经验的男网友透露,有男朋友的女人比单身的好约,结婚的妇女更好约,另外,30比30以下的好约,40又比40以下的好约。 有人感叹,这个时代真是让人看不懂了,女人怎么都变成这样了? 其实男女都一样,男人好色,女人也好色,现如今已进入女色时代,所以小鲜肉才会火。 据报道:有一个栏目做街头采访调查,问路人,当然是女子,问她一生要睡多少男人?她毫不避讳的坦然回答:“起码两百个吧。” 这不是个例,在调查中,很多女子都有着和她一样的雄心壮志。 潘玲玲就是个好色的女人,渴望做那快乐的游戏,所以当年才会因为马毅没碰过她而踹了马毅。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和网友约炮了,崔东早已戴上了呼伦贝尔大草原,顶着绿油油的碧波万顷,却浑然不知,这真是做丈夫的悲哀。 如果马毅没有这法冠,很可能落个崔东的下场,做了活王八还不自知。 马毅虽深爱着潘玲玲,但当他看清潘玲玲的真面目后,果断的提出离婚,能这么做,那是相当的明智。 有些男人遇到这种事,会选择包容和容忍,哎怎么说呢,不能说他们是sb,只能说他们太可怜了,可怜的令人发恨。 潘玲玲好不容易才傍上马毅这样的大款,结果玩儿大了,也玩儿陷了,想到将要失去那美好的阔太太生活,潘玲玲心都碎了,坐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嚎道:“马毅!你别走!别走呜呜”放声痛哭。 可恨,太可恨了,一个男人还不够,还要玩3p,你怎么这么贱啊! 贱女人,我怎么就喜欢上她了。 马毅心里恨得慌。 初恋是最美好的,但也是最伤人的,现在马毅的心,已让潘玲玲伤透了,已不再相信爱情。 福不双至,祸不单行,那幅字画又出问题了。 这天晚上,马毅待在酒店里看电视,看到了一则新闻报道。 女播音员说:“我市警方于昨日下午接到朝阳群众举报,捣毁了一个隐藏在居民楼里的古玩造假窝点,查获大量造假工具,以及古玩赝品。 “这其中有一幅北宋徽宗年间的字画,其造假工艺,已经达到足以乱真的程度” 电视屏幕中出现了一幅字画,就是马毅从北宋带回来的那幅。 马毅傻眼了,瘫坐在床上,好似霜打的茄子,蔫了。 完了,一个多亿的东西,就这么没了。 电话响了,是大金牙打来的。 “金哥。”马毅有气无力的说。 “兄弟啊,告诉你个不幸的消息,你可要挺住啊。”大金牙都没敢直说,担心马毅承受不住这个打击。 “你不用告诉我了,我都知道了。哎算我倒霉,东西没就没了吧。”马毅说。 “这事儿我也有责任,这样吧,你那699不用还了。”大金牙说。 马毅皱着眉头,想了想,说:“这事儿怨不得你,是我点儿背,一码归一码,你那699,回头我还你。” 大金牙说:“字画都没了,你拿什么还?” 马毅说:“你别管了,总之我有办法。” 他现在才深刻的体会到,没人能随随便便成功,这真是一句至理名言。 在通往成功的路上,荆棘遍布,满是坎坷,但他不怕,他要披荆斩棘,达到那成功的彼岸。 一连两个沉重的打击,都没能将马毅击倒。 但随之而来的第三个打击,他可就扛不住了。 蚁神没了,不再现身。 “蚁神爷爷!你现身啊!”马毅激动的大叫,一个多月来,他试了无数次,蚁神就是不现身。 没有蚁神,就无法穿越回北宋,不能穿越,马毅靠什么发家致富? 完了,一切都完了。 这就像一场梦,一场马毅希望永远做下去的美梦,如今梦醒了,再也做不下去了,马毅感到无比的崩溃,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啊”他扯着嗓子,撕心裂肺的仰天大叫,“蚁神爷爷你现身啊” 嗓子都喊哑了,有什么用呢? 他拧眉立目,咬着牙,长吁一口气,又背起了那首激励他前行的古文。 “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我现在的处境,可比以前强多了,那时候连饭都要吃不上了,现在还有好几十万,我怕什么? 不能穿越就发不了财了吗? 此路不通,再找路呗,只要我坚定这个信念,我就不信我发不了财,我要发财,我要发大财! 马毅又重新燃起斗志,小宇宙又爆发了,刚要下山,手机响了,陌生人的来电。 “谁呀?”马毅问道。 “马哥,是我,牛咪咪,你快来一趟吧,我师父自杀了。” “啊?”马毅惊呆了。 大金牙为什么会自杀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1患难见真情 大金牙买股票,烧到手了,赔了一个多亿,把房子和铺子都赔进去了,这还不算完,还欠下五百多万的高利贷还不上。 他万念俱灰,晚上在办公室里吞下了一瓶安眠药,躺在沙发上,要告别这个世界。 幸亏他的那个大胸妹女弟子——牛咪咪,早上来上班的时候,发现了他,打120,送去医院抢救,由于过去的时间太久,已经错过了抢救的黄金时间,生还机会渺茫。 但大金牙命大,竟救过来了,连医生都说这是个奇迹。 病房里,大金牙躺在床上,脸色煞白,虚弱得很。 马毅坐在旁边,劝道:“金哥,想开点,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我账上还有五十多万,先帮你把利息还了。 “再找潘玲玲,让她把车卖了。那辆车没开多久,起码也能卖上四五百万。有了这笔钱,你再想想办法,高利贷就还上了。你这么有本事,何愁不能东山再起?” 大金牙苦涩的一笑,说:“你甭去找潘玲玲了,她绝不会卖车帮我,吃进嘴的肥肉,她怎么可能吐出来?” 马毅也觉着机会渺茫,但还是要试一试。 他去找潘玲玲,现在他们还没离婚,还是夫妻关系。 潘玲玲已经知道马毅的那幅字画被警方没收了,所以对他的态度非常冷淡,“你怎么来啦?”她冷着脸问道。 马毅站在柜台前,说:“老金炒股票,亏了大钱,闹得要自杀,幸好救过来了,但他还欠着五百多万的高利贷,没能力还,我想让你把那辆车卖了,帮他还债。” 潘玲玲眉头一皱,说:“我的车,凭什么卖了给他还债?” 马毅说:“买车的钱本来就是人家的,他现在有了危难,能帮咱就帮一把吧,总不能看着他去死吧?” 潘玲玲冷冷的说:“他死不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别说了,赶紧走吧,别影响我做生意。” 马毅咬了咬牙,说:“算我求你还不行吗?” 潘玲玲又皱起眉头,厉声说:“你走不走?再要不走,我可叫保安了。” 马毅恨恨的说:“好,我走!你真是太绝情了。” 潘玲玲不服气的说:“我绝情?你呢?你就不绝情啦?” 马毅又咬了咬牙,说:“只要你能帮老金,以前的事,我既往不咎,咱们好好过日子。” 潘玲玲不屑的说:“哼!你既往不咎,晚啦,现在你什么都不是了,谁还和你过日子,等过两天我有空儿,咱就把手续办了吧。” 她指的是离婚手续。 马毅瞳孔收缩,恨恨的说:“人在做,天在看,你无情无义,小心遭报应。” 马毅口中的这“人在做,天在看。”其中的“天”,指的是老天爷,也就是玉皇大帝。 其实玉帝很忙的,没空儿往人间看。 真有报应这回事吗?未必吧。 有时候“报应不爽”这四个字,只是我们的一种美好的愿望。 马毅又去医院,在走廊里等着,等到牛咪咪从病房里出来了,把她叫到一边,给了她一张银行卡,说:“这里面有五十万,交给你师父,我就这么大能力了,帮不了他太多,希望他能振作起来。” 牛咪咪接过来,说:“你为啥不亲自交给他?” 马毅凄然一笑,说:“我真没脸再见你师父了,他猜得没错,潘玲玲果然不肯卖车,那个臭女人,我真是瞎了眼,当初怎么就哎,算了,不提了,好好照顾你师父,我走了。” 虽然马毅没把所有的钱都给大金牙,自己还留了几万,但能做到这个程度,已经很不错了,对大金牙算是仁至义尽。 不能再住快捷酒店了,再住下去可就破产了。 马毅要回去退房,没打车,现在可不敢乱花钱了。 他要去坐地铁,走在路上,忽的来了一只飞蚁,在他面前盘旋。 马毅大喜,忙停住脚步,激动的小声说:“蚁神爷爷,是你吗?” 飞蚁飞走了。 “哎”马毅叹一声,刚燃起的希望之火,瞬间就熄灭了,沮丧的继续往前走。 那飞蚁竟又飞来了,又在他面前盘旋。 马毅愣住了,说:“你到底是不是蚁神爷爷呀?” “你说呢,除了我,还会是谁?我要带你去那边,你怎么不跟我走呢?” 马毅几乎都要哭了,说:“哎呀,蚁神爷爷,我可算是又见着你了。刚才我也不知道是你呀,就没跟过去。” “少废话,跟我走。”蚁神说。 他们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 马毅说:“蚁神爷爷,这一个多月,你哪儿去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蚁神说:“嗨,别提了,那顶法冠,你知道我是从哪弄来的吗?” 马毅说:“我哪知道啊。” 蚁神说:“我是偷来的。” 马毅一愣,说:“啊?闹了归齐,你是偷的呀,偷谁的?” 蚁神说:“太上老君,这老家伙好东西多的是,不偷他,偷谁。” 马毅惊讶的说:“哎妈呀,你连太上老君的东西都敢偷,蚁神爷爷,你胆儿太大了。” 蚁神说:“艹,太上老君算个,我压根儿就没把他放在眼里,论法力,我不在他之下,这老家伙掐指算,想算出法冠的下落。可我设下防火墙,他的法力根本就无法击穿,算不出来。” 马毅茫然问道:“既然算不出,他咋知道是你偷的?” 蚁神说:“嗨,别提了,这事儿怨我,我嘚瑟大了” 蚁神的确是嘚瑟大了,竟去找太上老君,想逗逗他,笑呵呵的问:“老君,是不是东西丢了?” 太上老君一愣,说:“连你都知道啦?他妈的,也不知是哪个王八蛋,偷了老夫的东西。” 蚁神不乐意了,说:“哎,老头儿,你咋骂人呢?” 太上老君说:“我又没骂你,我骂的是偷我东西的那个王八蛋。”他说完就明白了,瞪着蚁神,厉声问道:“是不是你偷了我的东西?” 蚁神当然不会承认了,“谁偷你东西了,少冤枉人。” 太上老君怒道:“不承认是不是,走,咱找玉帝评理去。” 如果到了玉帝那里,事情可就瞒不住了,蚁神只得承认,一个劲儿的给太上老君赔礼道歉,但太上老君仍不依不饶,最终还是把官司打到玉帝那里。 敢在天庭偷窃,这还得了,起码得关九百九十九年禁闭。但玉帝给如来佛祖面子,关了蚁神一段时间,就给放了,蚁神这才得以下界来见马毅。 “蚁神爷爷,你说玉帝是给如来佛祖面子才轻饶你,那么你和如来佛祖是啥关系呀?”马毅问道。 “问那么多干吗?想死啊?”蚁神说。 马毅无语。 “法冠收了吧,带回去还给那个老不死的。”蚁神说。 马毅都没感觉,头上的法冠就没了。 “行啦,你玩儿去吧,我走了。”蚁神说。 “蚁神爷爷等等。”马毅说。 “干啥?还有事啊?”蚁神问道。 “我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你?”马毅问道。 “你说呢?”蚁神反问。 “我哪知道啊?”马毅说。 “不知道就猜,好啦,甭废话了,我走了。”蚁神说完就飞走了。 他现在都不关禁闭了,应该还能再见到吧? 但马毅不确定,所以就试着呼唤道:“蚁神爷爷现身。” 蚁神又出现了,生气的说:“你讨不讨厌,刚才我在的时候,你不穿越,等我走了,你又召唤,你耍我玩儿呢?” 马毅忙解释道:“我哪敢啊,我是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到你,所以就试试。” 蚁神问道:“你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 马毅没听懂,反问道:“啥意思啊,蚁神爷爷?” 蚁神不高兴的说:“你这人真不会聊天,你不应该问我啥意思,你应该接我的话头,问咋死的,然后我说笨死的。你这人一点都不好玩,没意思。”说完就飞走了。 嚯,蚁神爷爷这脾气,赶上老顽童了。 蚁神刚走,马毅就接到了大金牙的电话,大金牙让他过来一趟。 马毅又返回医院,“金哥,啥事儿啊?” 大金牙让他过去坐。 马毅坐下之后,大金牙一指桌上,说:“把卡收回去吧,你这点钱,对我来说,是杯水车薪,救不了我,但它对你来说,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你比我更需要它。” 马毅深受感动,大金牙是真够意思,都落到这步田地了,还为他考虑,着实不易。 马毅说:“金哥,你先拿着吧,把利息先还了,高利贷就不会来逼债,要不然你的麻烦可就大了。” 大金牙说:“没事,大不了就是个死,老子不怕,我穷过,也富过,落魄过,也辉煌过,这辈子值了。” 马毅劝道:“金哥,你想开点,不就是五六百万吗,兄弟替你还。” 大金牙凄然一笑,说:“你别逗我了,这宽心丸,我吃不下。” 马毅说:“你还别不信,明天我就拿一批古钱过来,帮你把债还上。” 大金牙一愣,说:“你还有古钱?” 马毅笑了,说:“要多少,我就有多少。” 大金牙想了想,说:“那真是赝品?” 马毅只能点头,否则如何解释? 大金牙傻眼了,自语道:“这做工也太精湛了,竟连我都走眼了。”顿了一顿,又说:“市面上如果一下子涌出几百万的货,恐怕难以消化,你还有没有别的东西?” 马毅笑着说:“有啊。” 大金牙眼前一亮,问道:“是啥东西呀?” 马毅道:“我先不说,过几天你就知道。你养好身子,就等着东山再起吧。我走了。” 大金牙说:“咪咪,帮我送送小马。” 牛咪咪送马毅出去,到了外面,问他:“马哥,你是真有货,还是就为了让我师父宽心,骗他。” 马毅说:“我真有,你们放心吧,少则十天,多则半月,问题就能解决。” 牛咪咪赞叹道:“哎呀马哥,要真是那样的话,你可太给力了。你不仅救了我师父,也帮了我的大忙,等我师父的债还清了,我就是你的人了。”她这么说,丝毫不害臊。 马毅一愣,没想到牛咪咪能说出这话,尴尬道:“你别这么说,我和你师父是兄弟,帮他是应该的,你快回去照顾他吧,别让他再想不开了,安心等着我回来。” 马毅现在觉着牛咪咪绝对是个好姑娘,不仅人美,心灵也美,为救师父,竟要以身相许于他,这样的好姑娘,真是难得。 但马毅却没想到,如果他有能力还清大金牙的债务,做他的女人也不错,起码能够吃香的喝辣的,衣食无忧,过上阔太太的生活。 像这种好事,有大把的女孩子打破头争抢,牛咪咪为救师父而献身,其实不算什么。 还有那更善良的姑娘,为救宠物蟑螂小强而献身,但只肯把身子献给大款,穷鬼靠边站,可没他们的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2岳飞来了 马毅又来到北宋,刚吃过早饭,他就急匆匆的过来了。 年前那会儿,牛皋要回老家过年,现在二月二都过了,也不知他回没回来? 马毅早已不住客栈,在汴梁城里租了个小院儿,和牛皋一起住。 马毅快到家的时候,抬头一看,远远的望见,院门敞着,这说明家里有人,牛皋回来了。 马毅近前去,忽听院中传来打斗之声,有人“嘿!嘿!”的叫着,还伴有“嘡嘡”的兵刃相交之声。 这是咋了?怎么还打起来了?莫非是那群泼皮又来生事? 那群泼皮倒没什么可怕的,但那大和尚太厉害了,这秃驴要是来了,小牛儿可要吃亏。 事不关心,关心则乱。 马毅赶紧小跑着到了门前,往里一看,顿时就愣住了,只见院子里有两个青年正在打斗,一个使长枪,另一个使大刀。 使枪这位,身高在一米八零左右,是个大帅哥,马毅看着眼熟,这人怎么那么像影视明星黄小明呢? 使刀那位,面白如玉,也是个帅哥,但长得没使枪那位帅。 这二人都挺壮硕,也都非常勇猛,打斗甚酣,犹如二虎相争一般。 我走错门了? 马毅左右一看,没错儿呀,这就是他租住的地方,可那二位是谁呀?马毅不认识。 那酷似黄小明,使长枪的汉子,见马毅站在门外,收招定式,问道:“兄台,有事吗?” 马毅愣愣的问道:“你们谁呀,咋在我家?” 那耍大刀的玉面青年含笑道:“兄台可是马大哥?” “嗯,在下是姓马,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玉面青年随手放下大刀,抱拳道:”在下王贵。”又摊手介绍道:“这位是家兄岳飞,我们都是牛皋的哥哥。” 哎呀,这就是精忠报国的岳飞岳武穆啊! 马毅万分的惊讶,他对岳飞的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做梦都没想到,这辈子竟能见到岳飞本人,更没想到的事,岳飞竟然这么帅气,和黄小明如此相像。 “哦,原来是二位贤弟,久仰久仰,我早就听小牛儿提起过二位,原本打算去汤阴拜会,但最近太忙,一直未能得闲。”马毅得益于影视剧看得多,这过场话说得还挺漂亮。 岳飞先前听牛皋说,马毅是个商人,岳飞最烦和商人打交道,所以对马毅的印象不好,但今天一看,马毅知书达理,像个秀才,他给岳飞留下的第一印象非常好,岳飞觉着这人不错,值得一交。 三人到厅中叙话,马毅这才知道是牛皋带他们来的。 先前牛皋回家过年,说起在京城吃亏的事,稍微加了点盐,添了点醋,却对自己的过错只字不提。 岳飞一听就火儿了,哪来的秃驴,竟欺负到他们兄弟头上来了,这是活够了,这不揍能行吗? 兄弟们把他当伞擎着,他就得给兄弟们遮风挡雨,兄弟挨了欺负,他义不容辞,必须出头,否则人家干吗把他举在头顶。 但这也得讲理,不讲理不行。他以为牛皋占理,所以就来了。 岳飞的母亲害怕儿子闯祸,让精明的王贵陪着,教训教训就行了,可别打伤了,更别闹出人命来。 王贵确实精明,这人自来熟,和马毅刚认识,就像老朋友一样,还特会说话,言语得体,风趣幽默。 岳飞则不然,岳飞的话不多,显得有些木讷。 人真是没处看去,这王贵不仅长得帅气,还能说会道,待人接物都彬彬有礼,特招人喜欢,谁见了都不会反感,更不会觉着他惹人讨厌,招人烦。 但实际上,这是个奸诈小人,就是他勾结秦桧,以莫须有的罪名害死岳飞。 幸亏马毅了解这段历史,否则哪能看出他不是好人。 王贵说:“马哥,听老三说,你有个宝贝,三丈之外就能把人放倒,那宝贝在哪儿呢,能给小弟看看吗?” 马毅一笑,说:“嗨,不是啥宝贝。”拉开皮包,取出电击枪,“就这东西。” 王贵接过来一看,没见过,觉着新鲜。 岳飞也感兴趣了,从王贵手里拿过来,反复的端详,看明白了,握住枪把,指头扣在扳机上,向门外瞄着,说:“马哥,这暗器是不是这样使?” 马毅笑道:“岳老弟果然聪明过人,一看就懂,不错,这东西就是这个使法,你一扣扳机,暗器就打出去了。” 岳飞把电击枪交还给马毅,说:“马哥,咱到院子里试试,我想看看此物的威力如何。” 马毅说:“院子里也没什么东西可打,这要是有条狗,或是有只鸡就好了。” 岳飞说:“你打我,看我能不能避过去。” 马毅说:“这不合适吧,这东西可厉害,万一伤到你,那可如何是好?” 岳飞说:“没关系,我抗揍,你就来吧。” 在大英雄面前,不能磨磨唧唧,否则遭人烦,所以马毅只能答应。 到了院子里,马毅端枪对着岳飞,说:“岳老弟,你准备好,我可要开枪了。” “来吧。”岳飞做好了准备,二目如灯般,盯着马毅的手指,见马毅扣动了扳机,耳听“咔吧”一声。 岳飞一不慌,二不忙,看观定式,大喝一声“嗨!”说时迟,那时快,两手“双龙出海”往外一探,那对电针都被他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一手夹一个。 那电针由机簧所发,速度老快了,电闪一般,想躲都不容易,岳飞竟能在这电光火石间,短短的一瞬,将它夹在指间,这反应速度太快了,武功之高,已超出常人的想象。 他能躲却不躲,非要将暗器接住,这是艺高人胆大的表现。 但这东西碰不得,岳飞双手这一夹,可就中招了。 咱们都知道,这是过电了,但岳飞如何会懂,他只是感觉身体不适,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身体这一难受,岳飞心知不妙,“哎呀”一声惊叫,慌忙甩手,幸亏他反应够快,及时将电针脱手,否则可就糗了。 “大哥,你没事吧?”王贵凑过来,关切的问。 岳飞抬手说:“无碍。” 这时马毅已再次扣动扳机,将电针收回。 岳飞说:“马大哥,你这暗器好生厉害,它是什么原理呀,为何我一拿到它,就感动极其的不适。” 马毅没法和他解释,说这是电,再说电的原理,然后再告诉他,我是从21世纪来的,这岳飞也不能信啊。 所以这事儿不能解释,越解释越复杂,马毅只能说:“我也不懂,这东西是朋友送的,好用就行,至于它是什么原理,朋友没说,我也没问。” 他含糊其辞,将事情搪塞过去。 三人又进屋,说起牛皋,马毅这才知道,牛皋上街找那几个泼皮去了,要从他们口中打听出那个大和尚的下落。 说曹操,曹操到。 牛皋兴冲冲的回来了,还没进屋就大呼小叫,“大哥,二哥,那秃驴找着了。” 他进屋一看,见马毅在这,高兴的说:“马哥,你啥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马毅说。 王贵问道:“那秃驴找着啦?” 牛皋说:“找着了。”端起桌上的茶壶,也没往杯里倒,嘴对嘴,长流水,咕嘟咕嘟,灌下几口,用袖子擦擦嘴,又说:“我在街上找着那几个泼皮了,从他们口中逼问出,那和尚是大相国寺的,在西郊看菜园子。” 马毅一听这话,愣住了,《水浒传》里,“花和尚”鲁智深就是给大相国寺看菜园子,年代也对,就是这个年代,那大和尚还武功高强,连牛皋都不是对手,莫非他是鲁智深? 众人去了西郊,打听着找到了大相国寺的菜园子,见到了那几个泼皮。 这几人正等着他们呢,为首者还是那个瘦子,见牛皋带人来了,远远的嚷道:“黑厮,你还真敢来呀,我师父正等着你们呢,今天要叫你们有来无回。” 牛皋把眼一瞪,叫道:“那秃驴呢,他在哪里?” 瘦子往后一指,那边有个瓦舍,“看见没,我师父就住那儿,不怕死的,就随我来吧。” 他见牛皋他们走过来,害怕挨揍,没等他们近身,就赶紧带人往那瓦舍跑,到了门外,叫道:“师父,他们来了。” 门一开,有个高大魁梧的和尚走出来,牛皋一看,指着他对岳飞说,“大哥,就是他。” 岳飞一边走,一边打量着那和尚,等到了近前,沉着脸,说:“大师,前些时,是你打了我这位兄弟吗?” 大和尚也沉着脸,说:“不错,正是洒家。” 岳飞说:“你这和尚,不吃斋念佛,反倒给泼皮无赖撑腰,助长他们为非作歹的嚣张气焰,简直岂有此理。” 大和尚说:“此言差矣,泼皮也是人,你这兄弟欺负他们,洒家就不能不管。” 岳飞一愣,看向牛皋,问道:“你有欺负过他们吗?” 牛皋说:“谁欺负他们了,我在大相国寺门外打把式卖艺,他们来寻衅滋事,要收我的保护费,我不交,他们就动上手了,幸亏我有两下子,要不然我可就吃亏了。” 大和尚一听这话,眼珠子就瞪起来了,看向那个瘦子,问道:“张三,到底是咋回事?你给我从实招来。” 张三说:“师父,你甭听他的,事情不是他说的那样,这厮打把式卖艺没错,他是在大相国寺门外卖艺,我们去看热闹,那天没带钱,就没赏他,结果这厮不乐意了,骂骂咧咧的,我们气不过,就和他起了争执,结果挨了欺负,被他给揍了。” 牛皋闻听此言,勃然大怒,指着张三的脖子,叫道:“放你娘的罗圈屁,你他娘的胡说八道,颠倒黑白,我揍死你。”刚要上前动手。 岳飞横臂一拦,说:“等等,且慢动手。”他看了眼张三,又瞅向大和尚,说:“大师,我看得出,你是讲道理的,那咱就不着急动手,先把事情弄清楚了,究竟谁是白,谁是黑,谁占便宜,谁吃亏,等弄清楚之后,再动手不迟。” 大和尚微微一笑,说:“现在双方各执一词,你能把事情查清楚吗?” 岳飞一笑,说:“那当然啦,这并不困难。” 大和尚说:“不知你有何高见,愿闻其详。” 岳飞说:“当天街上肯定不止他们这几人,还会有其他的百姓,只要找到几个当天的路人,事情不难查清楚。” 大和尚含笑微微点头,说:“这个办法的确可行,但太麻烦了,我有个更快捷有效的方法,顷刻间就能查清楚。” “哦?”岳飞问道:“不知是何方法,请大师赐教。”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3岳飞会鲁智深 大和尚忽的单臂抓起张三,举过头顶。 张三吓得差点尿了,惊慌失措的叫道:“师父,你这是作甚?”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说实话,洒家就摔死你。”大和尚厉声问道,他知道张三不是好饼,一屁三谎,原本就半信半疑他的话,现在就更不相信了。 张三吓得体若筛糠一般,瑟瑟发抖,哪还敢隐瞒,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原来是他在撒谎,牛皋说的是事实。 大和尚听罢,气得直咬牙,怒道:“你这厮竟敢蒙骗洒家,拿我当刀使,让我充当你们为非作歹的保护伞,那我成什么了,真是岂有此理。” 又叫了声,“你给我去死吧。”把张三扔出去了,可没往地上摔,那边有玉米的秸秆堆,张三惊叫声中,落那上面去了,虽受了些惊吓,但没伤着。 “滚!你们都给我滚!”大和尚冲泼皮们叫道。 那些人哪还敢再逗留,撒腿就跑。 岳飞挺满意,含笑说:“大师,你的方法的确比我的快捷有效。” 和尚大大咧咧的说:“那当然啦,洒家原是提辖,吃的就是抓差办案这碗饭。” 他说自己原是提辖,鲁智深也做过提辖,人称鲁提辖。 马毅越发的觉着,这明事理的大和尚就是鲁智深,拱手说:“敢问大师,俗家可姓鲁?” 大和尚一怔,说:“你咋知道,俺俗家就是姓鲁。” 马毅惊讶了,没想到历史上真有鲁智深这个人,忙拱手道:“哎呀,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鲁提辖,真是失敬失敬。” “你听说过俺?”鲁智深问道。 “那当然啦,提辖的大名,哪个不知,谁人不晓。提辖你路见不平,仗义出手,拳打镇关西,为民除害,真是痛快。”马毅说完才反应过来,这是小说里的情节,未必真有其事。 他看向鲁智深,想看看他有什么反应,如果他承认了,就证明确有其事。 鲁智深哈哈一笑,说:“这事儿你也知道啦,嗨,些许小事,不值一提。三位屋里坐吧。” 原来鲁智深真打过镇关西。 屋里有桌有椅,三人落座,鲁智深说:“我这儿没茶水,三位就喝点酒,解解渴吧。” 那时候都喝黄酒,跟现在的啤酒差不多,能解渴,要是白酒可不行,白酒这东西非但不解渴,还越喝越渴。 鲁智深拿出碗,又捧着酒坛子,给他们倒酒喝。 王贵说:“大师,你是出家人,屋里怎么有酒呢?” 鲁智深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洒家是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众人哈哈一笑,都觉着这和尚性格直爽,满有趣的。 岳飞问起鲁提辖拳打镇关西的事,让马毅给他讲讲,马毅学过这篇课文,这节选自《水浒传》第三回。 小说虽源于生活,但高于生活,故事经过艺术加工,就难免失实,当着鲁智深本人的面,他不能瞎说,只得推辞,“我都是道听途说,未必可信,还是让大师自己说说吧。” 鲁智深一笑,“还是你说吧,我想知道知道坊间都是如何流传的?” “既是如此,那我就说说,哪里说的不对,请大师纠正。”马毅说起这个故事,当年学的这篇课文,现在记忆犹新,记得还挺瓷实。 这都归功于当时的老师,老师非常尽责,让学生们背诵课文,背不会就罚站。 那时候的老师都挺好,还没利欲熏心,现在可就不好说了,授课老师办补习班,遍地开花,课堂上该教的不教,一门心思的挣外快。 有些人民教师心都黑了,都钻进钱眼里去了。为人师表,无从谈起。 马毅滔滔不绝的说完,问鲁智深,“大师,我说的可有出入?” 鲁智深说:“基本属实。” 岳飞说:“那镇关西真是该死,大师打得好,你简直是当今的侠士。” 鲁智深哈哈一笑,说:“侠士可不敢当,俺只是见着坏人就来气,就想揍死他们。” 岳飞说:“大师这是嫉恶如仇,这种品格着实难能可贵。但你为何会结交那几个泼皮,收他们做徒弟?” 鲁智深说:“我没收他们做徒弟,这几个臭不要脸的,非称我为师父,我又不能缝上他们的嘴,索性就不管了,让他们胡乱叫去。” 马毅插话道:“大师,我听说这几个泼皮常来偷菜,以前的管事制不住他们,寺里就将大师派来了。 “他们以给你送礼为由,却憋着坏,想把你推进粪坑,给你来个下马威。 “不料,你太厉害了,没着了他们的道儿,反而将他们打进粪坑,不知可有此事?” 鲁智深哈哈笑道:“连这你都知道了,那后面发生的事,你可知晓?” 马毅微微一笑,说:“是大师倒拔垂杨柳的事吗?” 鲁智深笑道:“哎呀这位施主,你简直是百晓生,无所不知。” 岳飞忽的想起什么,往外一指,说:“那边有棵老粗的垂柳倒在地上,莫非是大师拔倒的?” 鲁智深微微一笑,说:“正是。” 岳飞赞叹道:“哎呀大师,你真是神力,难怪我这兄弟不是对手。” 鲁智深看一眼牛皋,对岳飞说:“你这兄弟的本事也不赖,但就是”没再说下去。 岳飞问道:“就是咋啦?” 鲁智深干干一笑,说:“算啦,过去的事不提也罢。” 牛皋心里有愧,讪讪的抱拳道:“大师,在下有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鲁智深说:“不提啦,不提啦。” 但岳飞可不想糊涂,他一再相询,鲁智深不肯说,他又问牛皋。 牛皋臊眉耷眼,把事情说了,岳飞大怒,训斥道:“老三,在家里你为什么不说呢?你光说他们的不是,自己做错了却只字不提,你这样做对吗?” 牛皋低下头,说:“大哥,我错了。” 岳飞又训斥道:“当日你若不耍横,好言好语,和大师把事情说清楚,两方也不会打起来,马哥更不会误伤人命,好在死的是个泼皮,死不足惜,要是有好人因此蒙难,我非让你偿命不可。” 牛皋老老实实的听着,一点不敢犟嘴。 鲁智深见岳飞如此深明大义,一点不偏私,暗挑大指,非常的敬佩,认为这个人不简单,将来必成大器,可见鲁智深还是很有眼光的,看人很准。 原本岳飞是来干仗的,给牛皋出头,顺便看看鲁智深究竟有何本领。 现在事情都说开了,就不能再干仗了,但以武会友可以,双方切磋切磋。 练武就跟打游戏一样,你打得好,就想找高手比量比量,这就叫见高人不能交臂失之。 岳飞没带兵器过来,只能徒手和鲁智深切磋,这两人打起来,那才叫好看呢, 几十回合过后,岳飞一记侧踢,踢上鲁智深,与此同时,鲁智深的拳头也到了,给他当胸打上,二人都倒地了,先后起身,都哈哈大笑,直呼痛快。 岳飞要回去取枪,再和鲁智深切磋兵器,马毅还有正事要办呢,就没陪着,单独去了国色天香楼,在那里见到了花姐。 他和花姐睡过,算是,说起话来就随便的多。 马毅在包厢里等着,花姐来了,关上房门,笑嘻嘻的说:“你个死鬼,咋一个多月都不来看看人家。” 马毅一笑,说:“我这不是来了吗?” 花姐说:“今晚别走了,就住我那儿吧。” 马毅说:“你那儿方便吗,要是让姐夫撞见了,那可糟糕。” 花姐说:“放心吧,你姐夫还在我婆婆肚子里转筋呢,他赶不回来。” 这婆娘酷似岛国的电影明星风间优美,熟女的面孔,大大的眼睛,眼很放电,非常勾人。有着傲人的胸部和臀部,丰腴的身材,一身都是迷人肉,能让男人欲罢不能。 只要她愿意,就有本事令男人精尽而亡。 马毅看过这女明星演的电影,迷得不行,他万万想不到,竟能睡上一个与她酷似的女人,真是艳福不浅。 马毅晚上没回去,就住在花姐房里。 其实这事情很奇怪,马毅长得不帅,就是个一般人,又不算年轻,都快三张了,身体也不行,瘦了吧唧的,一点都不性感,花姐怎么会看上他呢? 一番过后,马毅半躺在床上,搂着花姐,拿出香烟来抽,他每次做完游戏,都要抽烟,这是老习惯了。 烟草是明朝传入我国,北宋还没有呢。 花姐瞧着新鲜,问道:”你这吸的是啥呀?” “这叫香烟,你要不要来一口尝尝?”马毅递到她嘴边,花姐吸上一口,呛得直咳嗽,引得马毅哈哈大笑。 花姐不高兴的往他胸口上拍了一巴掌,恨恨的说:“笑什么笑,死鬼。” “哼”马毅还在笑。 花姐说:“这东西不好,怪呛人的,但你那个打火的东西倒是不错,你给我瞧瞧。” 马毅又把打火机给她看,这可是高档货,做工精美,是防风的那种,掀开盖子,“咔吧”一按,呼呼冒火。 “这东西可真好,有了它,生火就不费劲了。”花姐简直爱不释手。 “你要是喜欢,就送你啦。”马毅淡淡的说。 花姐高兴了,说:“你这死鬼,对我可真好。”在马毅面颊上香了一口,又摆弄着打火机,说:“你上回给我的药,我让姑娘们吃了,好像是管用。” 马毅说:“甭‘好像’,它就是管用。” 花姐说:“那可未必,现在才吃了一两个月,还看不出效果,到底好不好用,要再过几个月才知道。” 她又说:“你那套套可真是好东西,你总共带来了多少?” 马毅说:“我那还有两箱呢,两千多个吧。” 花姐眼前一亮,说:“这么多啊?”顿了一顿,又说:“你能送我一箱子吗?” 马毅说:“你都开口了,我能不答应吗?回头我给你送来。” 花姐高兴的在马毅的大腿上拧了一把,说:“死鬼,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马毅疼得“哎呦”一声,说:“你干吗掐我?” 花姐说:“这叫打是亲,掐是爱。” “我也爱爱你。”马毅忽的在她大腿上也掐了一把,疼得花姐嗷嗷直叫,用拳头直砸马毅,恨恨的说:“你个死鬼,你坏死了,坏死了。” 马毅哈哈一笑,说:“别闹了,我和你说点正事。” 花姐问道:“啥正事啊?” 马毅说:“你能帮我弄一件汝窑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4管闲事管出祸 宋有“汝c官c哥c钧c定”五大名瓷之说,汝窑居于首位。 金灭北宋后,汝窑随之消亡。其开窑时间前后只有二十年,由于烧制时间较短,传世不多,在南宋时,已经非常稀有,非常珍贵。 马毅原本不懂这些东西,自从能穿越后,他就饿补古玩知识,现在已经入门了,懂得不少东西。 北宋有很多名人,不仅宋徽宗的字画值钱,那些名人的字画也价格不菲,但字画这东西,拿回去还得做旧,风险太大,所以马毅就瞄上了瓷器。 瓷器不需要做旧,因为沧桑岁月不会在它身上留下痕迹,它根本就不会旧。 花姐疑惑的问:“你要这东西干吗?” 马毅只能骗他,“我要带回去,献给我们波斯大皇帝。” 花姐说:“你知不知道这是宫廷特供,若非赏赐,私人用此品,那是要杀头的。” 马毅一笑,说:“我当然知道了,正因为买不着,我才要求你。” 花姐说:“我有什么办法呀,我只是一个青楼鸨娘,上哪给你整汝窑去?” 马毅含笑说:“你可不是一般的鸨娘c”又往上一指,说:“你通着上面呢,一定有办法。” 花姐嘟着嘴,想了想,说:“你对我这么好,我要是不帮你,就显得不近人情了,可你也要知道我的难处。 顿了一顿,又说:“他每次来,我都说不上话,也就只能和杨公公说上两句,但也得陪着小心,生怕哪句话说错了,惹来杀身之祸。 又问道:“就算我和杨公公说了,你觉得他会帮忙吗?” 马毅没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你说的这个杨公公,是四大害之一的杨戬吧?” 花姐说:“嗯,就是他,这厮表面上笑呵呵的,像是平易近人,其实是笑面虎,脸上挂着笑,心里藏把刀,这种人最不好打交道了。” 顿了一顿,又说:“上次我跟杨公公谈条件,让他搭救你那兄弟,他已经不高兴了,说你这人敢和圣上谈条件,真是不知死活。这回我要是哎呀”欲言又止。 马毅叹一声,说:“哎是我把问题想简单了。”顿了一顿,又说:“算了,不为难你了,我另想办法吧。” 想什么办法呀,总不能进皇宫去偷吧?看来汝窑是搞不到了,只能打别的主意。 马毅正灰心丧气呢,不料花姐却说:“还有个人或许能帮上忙?” 马毅眼前一亮,说:“你说的是师师姑娘吗?” 花姐说:“不是她,这丫头各色的很,她才不会帮忙呢。” 马毅问道:“那是何人?” 花姐说:“大名府的梁中书,此人叫梁世杰,是蔡太师的女婿,现任大名府知府,因其行中书令事,所以人称梁中书。” 这个人马毅知道,《水浒传》里有他,就因为他要给岳父蔡太师贺寿,让“青面兽”杨志运送生辰纲,这才引出七星聚义,智劫生辰纲。 哎呀,原来历史上实有其人。 马毅挺惊讶的,不动声色的问道:“他有何办法搞到汝窑?” 花姐说:“他就有汝窑。” 马毅眼前一亮,看到了希望,说:“他汝窑哪来的?” 花姐说:“是他夫人的嫁妆,蔡太师深得圣上宠信,圣上赏赐给他不少好东西,这其中就包括汝窑,蔡太师将女儿嫁给梁中书,这汝窑就成了陪嫁。” 马毅说:“哦,原来如此。但他凭什么帮我啊?我又不认识他?” 花姐说:“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从梁中书手里搞到汝窑,总比宫里容易吧?” “嗯”马毅微微点头,他坚信事在人为,世上就没有绝对做不成的事,只要想做,就有成功的可能。 这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马毅又看到了希望,他这一高兴,胃口就好,当夜吃了好几回,花姐抱怨道:“你这死鬼,胃口大得很,总也喂不饱,真是讨厌。” 马毅哈哈笑道:“不是我胃口大,而是你太好吃了,吃起来就没够。” 晚上忙着做游戏,到了鸡鸣时分,又困又乏,昏昏睡去,一觉到了大中午,回到家才知道,岳飞和王贵已经走了。 “哎呀,怎么走得这么匆忙,我都没来得及给他俩践行。”马毅说。 牛皋道:“我大哥是至孝之人,母亲在家不放心,不敢多逗留,今儿个一早就走了。” 马毅答应要给花姐一箱套套,说了就得算数,他回现代采买。 纸壳箱在古代太扎眼,他拆开箱子,把套套都装进麻袋里,让牛皋提着,陪他去国色天香楼,这已经是另一天上午的事了。 他们途经大相国寺,见前面围了一圈人,吵吵嚷嚷的,像是出事了。 马毅不爱看热闹,除非是美女当街裸奔,否则天塌下来的热闹,他都不会瞧上一眼,可牛皋愿意看热闹,跑过去了。 马毅招呼道:“小牛儿,别凑热闹,办正事要紧。” 牛皋回头说了声“看看怕什么,又耽误不了多久。”三步两步,就到了人群外,他个子高,前面的人挡不住他的视线。 牛皋往里一看,只见圈儿里有两人,是两个汉子,一个面有青胎,手持连鞘钢刀,另一个挺胖,肥头大耳,梗着脖子,撇着嘴,说:“老子今天就想看看,你这破刀如何杀人不沾血?” 拿刀的青面汉子苦着脸说:“你这不是为难人吗?” “就为难你咋地。”那胖子还动上手了,推了青面汉子一把。 牛皋看出这是个泼皮在欺负人,心头火起,遇上这种事,不能不管,于是朗声道:“借光,借光,借光。” 他分人群走进去,上下打量了那胖子两眼,又问那青面汉子,“兄台,这咋回事啊?” 青面汉子苦着脸,委屈的说:“我遇上难处了,急等着用钱,逼得没法子了,就拿家里祖传的这口宝刀,前来变卖。” 又一指那胖子,说:“这厮过来问价,我说宝刀要卖白银千两,他说你凭什么卖这么贵?这破刀有何好处? “我说我这宝刀有三个好处,一为削铁如泥,二为吹毛断发,三为杀人不沾血。他不信,就拿来几个铜钱让我砍,我一刀下去,这摞铜钱立断。 “他又拔下一根头发,要看吹毛断发,我把头发丝搭上刀刃,一吹立断。没想到这厮又要看杀人不沾血,我哪能杀人啊,这不是无理取闹,逼着哑巴说话吗?” 牛皋听明白了,站在外围的马毅也听明白了,暗自惊讶,哎呀,这不是杨志卖刀吗?原来历史上果有此事。 这面有青胎的汉子,就是大名鼎鼎的“青面兽”杨志,而那胖子则是泼皮牛二。 据《水浒传》记载,杨志卖刀,遇上泼皮牛二无理取闹,误杀牛二,遭充军发配。 马毅寻思着,可不能让他杀人,既然我遇上了,就得阻止惨剧的发生。牛二虽可恨,但杨志是有为之身,穿新鞋,不踩狗屎,犯不着招惹这种人。 此时的牛皋非常生气,瞪着那胖子,冷冷的说:“你想看杀人不沾血啊?” 牛二不知死活的梗着脖儿,斜眼瞅着牛皋,一脸的不服不忿,呛道:“爷就想看看杀人不沾血,咋啦?” 牛皋瞳孔收缩,恨恨的看着对方,咬牙切齿,恶狠狠的说:“杀谁?杀你呀?” “哈”牛二嚣张的奸笑道,“好啊,来呀。”又拍着自己的脖子,说:“往这儿砍,有本事你就杀了老子。” 他这一呛火,牛皋可就不理智了,那口宝刀在杨志怀里抱着,牛皋连声招呼都没打,忽的“呛”一声拔出刀来,这口刀锃明瓦亮,寒光闪闪。 牛皋一看,赞叹道:“果然是好刀。”腕子一翻,可就把刀架在了牛二的颈里。 牛二吓得一哆嗦,但还是瞪着牛皋,不服不忿。 马毅本以为牛皋过去,扇牛二几个嘴巴,打跑了了事,没想到还动上刀了,见牛皋要闯祸,赶紧分人群钻进去,紧张的叫道:“小牛儿,住手,快把刀放下。” 牛皋脾气暴,这股劲儿上来,就不管不顾了,嚷道:“哥哥别管,我今天非宰了这厮不可。” 杨志一把抓住牛皋的腕子,说:“兄弟,不要冲动,把刀给我,我不卖了还不行吗?” 牛皋眉头紧锁,他也知道不能杀人,但现在是骑虎难下,下不来台了,迟疑不决。 如果牛二服软,别再呛火,事情也就过去了。 可这牛二判断失误,以为牛皋不敢动手,反倒来劲儿了,讥讽道:“你杀呀,今天你要是不杀了老子,我艹你八辈祖宗。” 他这无异于是火上浇油,牛皋怒火更炽,忍无可忍,“啊”的暴叫一声,胳膊就抡出去了。 杨志没拉住,这刀可真够快的,“噗”一声,刀过人头落,牛二求死得死,找阎王爷报到去了。 这可真是一口好刀,杨志没撒谎,它果然杀人不沾血,宰了牛二之后,刀身还是锃明瓦亮,丝毫没有血迹。 牛二的人头滚落于地,死尸倒在血泊中,断颈处血如泉涌。 “哎妈呀,杀人啦!”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观众们四散奔逃,有那吓得腿都软了,连滚带爬。 这是马毅平生第一次见到杀人,这鲜血淋漓的恐怖场面,他非但不怕,反而觉得爽快,杀得好,牛儿这王八蛋确实该死,如果杀人不需要承担责任,马毅也想一刀砍死他。 对于有些人来说,杀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承担责任。马毅现在就是这样的人,但以前可不是。 因为他受过太多的苦,苦难c打击c挫折,让他的心越来越狠,也越来越硬。 杨志傻眼了,急的直跺脚,指着牛皋,“你你你”急的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牛皋杀完人,也有点发傻,愣在那里,如木雕泥塑一般,手一软,“嘡啷”声中,宝刀落地。 此地不宜久留,马毅冲牛皋嚷道,“还傻站着干吗,等官府来抓啊,还不快走!” 牛皋如梦方醒,撒腿就跑。 杨志叫道:“你别跑,你要是跑了,我可怎么办。”随后便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5马半仙(上) “别跑!你站住!你给我站住!”杨志紧着追,可就是追不上,眼瞅着越落越远,着了大急,竟然哭了。 “呜你别跑,你给我站住。” 他带着哭腔这一喊,牛皋于心不忍,可就跑不下去了,停下脚步,杨志这才追上。 牛皋叹一声,“哎你哭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你哭个什么劲儿。” 杨志苦着脸,委屈的说:“你要是跑了,我可就说不清楚了,兄弟,我求求你,你别跑,和我去官府把事情说清楚,我求求你了。”紧着给牛皋拱手作揖。 牛皋很为难,他杀了人,去官府那是死路一条,当然不愿意了,说:“人是我杀的,与你何干,你怎么会说不清楚?” 杨志说:“刀是我的,事情又因我而起,你若不投案,官府一定会牵连于我。” 说的也是,牛皋犹豫了。 “兄弟,我求求你啦,我给你跪下还不行吗。”杨志说跪就跪。 牛皋忙搀扶他,“哎呀,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他一咬牙,一跺脚,“也罢,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连累你,这就去官府投案自首。” “多谢,多谢。”杨志紧着道谢。 牛皋刚要走,马毅追上来了,远远的喊道,“兄弟你可不能犯傻啊”他呼哧带喘跑到近前来,一手捂着小肚子,都跑岔气了,另一手提着杨志的宝刀。 刚才刀落在地上,杨志急于追牛皋,没顾得上拾起,马毅给捡起来了。 “哎呀,马哥,你拿这东西干吗,这可是杀人的凶器。” 听牛皋这么一说,马毅才反应过来,这刀拿不得,沾上了指纹,那就说不清楚了。 “哎呀”马毅忙撒手,将刀扔了,“嘡啷”声中,宝刀落地,杨志将其拾起,插入鞘中。 马毅让牛皋快跑。 牛皋说:“不跑啦,我若脱逃,这位大哥必遭牵连,家母曾教导过我们,做错事就要勇于承担责任,大丈夫敢做敢当,既然我杀了人,就得认罪伏法,给那厮偿命。” “糊涂!”马毅怒道,“你这一去,必死无疑。” 牛皋毫不在乎的说:“死就死吧,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死有何惧?” 马毅看向杨志,指指点点的埋怨道:“你说你这人,我兄弟路见不平,帮你出头,这才惹下人命官司,你说你不帮他逃脱也就罢了,还要送他去官府受死,你这人实在是哎呀,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 杨志惭愧的低下头,一语不发。 妈了个臭b的,现在小牛儿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要去投案不可。 这混小子是个倔种,劝也没用,再劝只是白费口舌,可总不能袖手旁观,看着他去送死吧,哎呀,这可怎么办啊,马毅着了大急。 牛皋说:“马哥,劳烦你通知我家里一声,让我大哥来救我,我先进去蹲几天。” 马毅一皱眉,暗自埋怨牛皋,这事儿怎么能当着杨志的面说,万一杨志密报官府,那可就毁了。 另外,开封府衙的死囚牢,是谁想劫就能劫得了吗? 岳飞他们的本事是大,但也未必能在这守备森严c固若金汤的死囚牢里劫出牛皋。 退一万步讲,就算岳飞有这个本事,他能这么干吗?他是精忠报国的性子,别说是劫牢了,要是牛皋逃回家,他都能大义灭亲,抓牛皋去投案。 指望岳飞救牛皋,这显然不靠谱,那可怎么办呢? 马毅急中生智,忽的有主意了,装腔作势的叹一声,对牛皋说:“哎,兄弟,你可把这位大哥害苦了。” 牛皋一听这话,心里挺不痛快,说:“我去投案,把事情说清楚,绝不连累这位大哥。” 马毅说:“兄弟你有所不知,你要是去投案,这位大哥就彻底让你毁了,你毁了他的美好前途,他将永无出头之日,这辈子可就别想翻身了。” 他这云山雾罩的一说,牛皋和杨志都糊涂了。 “马哥,你说的啥呀,啥意思啊?”牛皋问道。 马毅说:“你们知道那胖子是谁吗?” 牛皋说:“这哪知道,管他是谁呢,爱谁谁,反正我都杀了,是谁都无所谓了。” 杨志没说话,他也不知道那胖子是谁。 马毅说:“那厮叫牛二,是这街市上的泼皮无赖,他本应死在这位大哥之手。” 他又对杨志说:“大哥,你命中该有此劫,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正所谓福之祸所伏,祸之福所依,你杀了那牛二,不仅没事儿,反而还会因祸得福,从此平步青云,前途不可限量。” 杨志皱着眉头,想了想,说:“兄台,你蒙我呢吧?” “哈”马毅朗声一笑,说:“不信是不是,那好,我都不用问你,就知道你是谁。” 扯淡,杨志根本不信,微微一冷笑,说:“那好,你说说吧,我是谁呀?” 马毅指指点点的说:“你姓杨,叫杨志,是杨家将的后人,对不对?”他这表情和动作,还有语言,就像是《卖拐》的小品中,那个大忽悠一样。 杨志则成了那个大脑袋厨师,愣愣的说:“你咋知道的,莫非你认为我?” “哼”马毅淡淡一笑,没急于回答,路旁有块卧牛青石,他端坐上去,捋着下巴颏,装出一副大仙的样子,可惜下巴上没生出长须,要是有长须,那装的就更像了。 杨志不认识马毅,马毅为什么会认识他呢,杨志想不明白了,蹲到马毅面前,问道:“你快说呀,你咋认识我?” 马毅微微一笑,说:“杨兄,你知道我是谁吗?” 杨志说:“恕在下眼拙,不知兄台是哪位?” “马半仙的名号,你可有所耳闻?”马毅煞有介事的问。 杨志摇头道:“没听说过。” 马毅一瘪嘴,说:“你可真是孤陋寡闻,连我马半仙都不知道,我马半仙有半仙之体,天上的事知道一半,地下的事无所不知,我不光知道你是谁,还知道你的过去和将来。” 杨志愣住了,半信半疑。 牛皋却一点都不信,说:“马哥,你整什么玄虚,是不是想骗人?” 马毅把眼一瞪,叫道:“待着!把嘴闭上,你知道个球,我这是在给杨兄指点迷津,你胡乱插嘴,是要毁他前程的。” “不是马哥,你到底”不等牛皋把话说完,杨志忙截口道:“这位兄弟,你先别插嘴。” 牛皋一皱眉,没法再插言了。 杨志对马毅道:“你刚才说,你不仅知道我的过去,还知道我的未来,那好,你说说吧,我过去是个什么情况?” 马毅微微一笑,说:“你稍等,待本仙掐指算来。” 他盘膝坐在那块卧牛石上,微闭双眼,两手搭在腿上,掐着指头,这造型就跟影视剧里的神仙一样,没法不像,因为他就是跟人家学的。 马毅嘴里还嘟囔着,像是在念咒,但没出声,谁也不知道他念叨的是什么,其实他什么都没念叨,就是在装腔作势。 过了能有十分钟,马毅还算呢,杨志越等越心焦,忍不住问道:“你还没算好呢?” 马毅抬手阻止道:“别说话,快好啦。” 净扯蛋,牛皋压根儿就不信,看着来气,却不便插言。 又过了一会儿,马毅终于睁开双眼,叹一声,道:“哎,那么多押运花石纲的,都不翻船,咋就偏偏你的船翻了呢?” 杨志愣住了,说:“这你也知道?” 马毅微微一笑,说:“我什么不知道啊?”又指着杨志,问:“你武举出身对不对?” 杨志蹲在他面前,愣愣的点头。 马毅得意的一笑,心想:“这《水浒传》里的资料,都对上茬了,那我就不用怕了,就按《水浒传》的说,应该没错。” 马毅又指着杨志,说:“你祖籍太原府,曾任殿帅府制使,人称杨制使,是也不是?” 杨志忙连连点头道:“是是,你还知道什么?” 马毅又说:“你因失陷花石纲而丢官,变卖家产,给上上下下使钱,碰破头皮也要过这一关,不惜重金,买来两块世所罕见的美玉,找能工巧匠,打造出精美的玉瓶一对。” 杨志愣愣的点头,这证明马毅说的全对。 马毅又接着说:“你托门子找关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是见到太尉高俅了,原本以为他能看在这对精美玉瓶的份上,放你一马,但人算不如天算,高俅不仅没帮忙,还亲手打烂你的玉瓶,将你赶出府去,是也不是?” 他说到杨志的心酸处了,杨志苦着脸,热泪盈眶,点了点头。 牛皋惊讶了,拍拍杨志,问道:“他都说对啦?” 杨志不耐烦的说:“哎呀,你就别插言了。” 牛皋闹了个没趣。 杨志又对马毅说:“大仙,你接着说。” 马毅微微一笑,说:“虽然在高俅那里碰了钉子,但你还是不死心,还想复职,可手上已经没本钱了,所以你就打起了祖传宝刀的主意,我说的没错吧?” 杨志愣愣的说:“没错,一点不假,我乃天波杨家之后,想我祖上,那是何等的荣光,我杨志岂能辱没了祖宗?” 他忽又跪在马毅面前,头拱地,说:“求大仙指点迷津。” 马毅说:“起来吧,不要行此大礼,我只是半仙而已,可不是什么大仙。” 杨志说:“大仙若不助我,杨志就长跪不起,跪死在此。” 你死不死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马毅心里这么想着,但嘴上却不这么说,“杨制使快起来说话,本仙答应就是。” 杨志起身,感激的作揖道:“多谢大仙。”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6马半仙(下) “哎!”马毅叹一声,说:“那牛二本该由你来杀,这是你的命数,命中该有此劫,我先前也说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杀了牛二,反而会因祸得福,只可惜让我这傻兄弟给搅了。” 杨志躬着身子,站在马毅面前,疑惑的问:“大仙,杀人偿命,我怎会因祸得福?” 马毅说:“这你就有所不知了,牛二那厮臭名昭著,名声都臭大街了,很多人去府衙告他,但这泼皮大错不犯,没法判刑,府尹大老爷拿他也没辙,但心里可恨透了他,巴不得他赶紧死。 “你杀牛二是被逼无奈,激情杀人,情有可原,你帮大老爷除去了这个眼中钉,大老爷当然会从轻发落。 “他会将你发配到大名府,你到了那里之后,会得到梁中书的赏识,提拔为副将。” 杨志愣愣的问:“此话当真?” 马毅微微一笑,说:“原本是这样的,这本应是你的命数,但你没杀成牛二,命数可就变了,你再无出头之日。” “啊?”杨志傻眼了,双腿一软,瘫坐于地。 牛皋着急的说:“马哥,这么说,我非但没帮上杨大哥的忙,反而害了他。” 马毅不悦的看一眼牛皋,点指训斥道:“你以为呢?你这黑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净给人家添乱。” “哎!”牛皋愁得直跺脚。 杨志忽的起身,激动的说:“不,牛二不是这位兄弟所杀,他是我杀的。” 牛皋说:“他怎么会是你杀的,他明明死于我手,这大家都看到了。” 杨志说:“不对,当时刀虽在你手,但我攥着你的腕子,那厮太恨人了,我忍无可忍,就抓着你的腕子,一刀砍死了他。所以这人是我杀的,与你无关。” “啊?”牛皋说,“这也行啊,大老爷能信吗?” 马毅之所以装神弄鬼,就是想把杨志往这条道上引,本来还想吊吊他的胃口,再说出来,没想到杨志竟抢答了。 他微微一笑,说:“这倒是个办法,杨制使,你去吧,成不成就看你的造化了。” 杨志一躬扫地,“多谢大仙指点迷津,杨志去也。” 马毅摆出大仙的架势,一挥手,说:“去吧。” 杨志兴匆匆的投案自首去了。 牛皋说:“马哥,你还真有半仙之体呀,你咋没告诉我呢?” 马毅道:“兄弟啊,天机不可泄露,泄露天机,那是要折损阳寿的,今天若不是为你,我又岂会自损阳寿,泄露天机。” “啊?”牛皋傻眼了,“这么严重啊?” 马毅说:“你以为呢?”从卧牛石上下来,“哎呦”腿都麻了,站着费劲。 “马哥,腿麻啦,我给你捶捶。”牛皋哈腰,要给他捶腿。 “拉倒吧,我跺跺就不麻了。”马毅说,“咱跟去看看,看我算得准不准。” 牛皋说:“还能不准啊?要是不准,会是个什么结果?” 马毅说:“杀人会是什么结果,你不知道吗?杀人偿命呗,这还用问。” 牛皋一脸懵逼的说:“要是他偿命了,我可就把他害了,咱快去看看。” 他们到了府衙附近,马毅没让牛皋过去,牛皋是杀人犯,过去就是自投罗网,他在一条巷子里等着,马毅站在巷口,向府衙张望。 不知过了多久,衙役们带回几个人来,马毅认出,他们都是刚才看热闹的路人,这是找他们来作证。 又过了一会儿,这些人出来了,杨志也出来了,戴着枷锁,由两个衙役押解着。 马毅微微一笑,对牛皋说:“快看。” 牛皋探头一望,惊讶的说:“马哥,你真是太神了。” 马毅得意的一笑,迎上前去。 杨志见他来了,赶忙跪地,哭道:“大仙,真是多谢啦。” 那两个衙役一脸懵逼,不知这是咋回事。 “快起来,快起来,你这是干什么。”马毅搀扶起杨志,拱手对衙役说:“二位公差,在下想和他借一步说两句话,二位帮帮忙吧。”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块碎银,递了过去。 有钱好办事,接了银子的衙役说:“行啊,那就说两句吧,快着点哈。” “多谢多谢。”马毅拱手说完,拉过杨志,到了一边,低声问道:“是去大名府吧?” 杨志点点头,“嗯,大仙简直料事如神,大老爷的确发配我去大名府。” 马毅微微一笑,说:“到了那里之后,会发生什么,你想知道吗?” 杨志当然想知道了,屈膝又要跪,“请大仙指点。” “哎呀起来起来。”马毅忙搀扶道,“你别老跪,老跪着干吗,男儿膝下有黄金,可轻易跪不得。”顿了一顿,又说:“我之所以再来见你,就是要指点你。” 他又说:“到了大名府,你是不是要受那一百杀威棒?” 杨志说:“当然啦,这是惯例,犯人无论发配到哪,都要吃上一百棒子杀威。” 马毅微微一笑,说:“但你却是个例外,梁中书非但不会打你,还要大力提拔,委任你为军中副将,但唯恐有人不服,所以会让你和他的部将周瑾比武。” 杨志认真的听着。 马毅又道:“那周瑾的武功不如你,被你打败了,但还有人不服,那人姓索名超,人称‘急先锋’。他说周瑾大病初愈,身体还虚弱得很,所以才会输给你。 “他要和你较量,这人可厉害的很,他要马战,梁中书就将宝马良驹借你应战。你把这厮也拿下了,可就没人再敢造次。” “哦。”杨志点点头。 马毅又说:“本仙算出那梁中书会有一难,想替他化解,但这个话要由你来传,等你打败索超之后,你就跟梁中书提我,把我给你指点迷津的事告诉他,再让他等着,我自会去见他。” “在下遵命,谨遵法旨,这个话我一定带到。”杨志拱手说。 马毅微微一笑,拱手说:“杨制使多保重,咱们大名府见。” 杨志说:“大仙对我的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我现在就剩下这口家传的宝刀了,想赠与仙长,不成敬意,还请笑纳。”回身又对那两个衙役说,“差爷,请将我的宝刀交给这位仙长。” 宝刀在一个衙役手里拿着,他走过来,交给马毅。 马毅客气道:“杨制使,君子不夺人所爱,我又怎好意思收下。” 杨志说:“仙长必须收下,你对我的大恩大德,杨志做牛做马,难报万一,这口刀又算得了什么。” 马毅盛情难却,唯有收下,看着杨志他们走远了。 牛皋说:“马哥,你为何还要泄露天机,自损阳寿?” 马毅之所以这么做,是觊觎梁中书的汝窑,但这事儿能告诉牛皋吗? 马毅微微一笑,说:“能帮就帮吧,人终有一死,所以我要趁有生之年,多做好事,这才是男儿大丈夫的所为。” 牛皋深受感动,觉得马毅老伟大了,简直和岳飞有一拼。 二人往家走,行在路上。 牛皋问道:“马哥,这刀你打算如何处理?” 马毅看出他是想要,但不能给,说:“这是一口凶刀,无论谁得到它,都将有杀身之祸,我准备做法将它毁了。” 牛皋不舍得,说:“哎呀,这么好的刀,毁了怪可惜的。要不你把它给我吧,我不信邪,肯定能压住它。” 马毅说:“拉倒吧,我的傻兄弟,我可不能害你,否则如何向你的兄长和母亲交代,另外,这口刀不仅方主,还会给主人的亲朋好友带来莫大的灾祸,我倒不怕,但你的兄弟们,还有令堂,这要是” 不等他把话说完,牛皋忙打断道:“我不要了,不要了,这要是方我的家人,那可不行。” 马毅暗自发笑。 第二天上午,马毅回到现代,带着宝刀去找大金牙。 牛咪咪招呼道:“马哥,你来啦?” “嗯,你师父在吗?”马毅问道。 “在里面呢。”牛咪咪说着过去敲门。 马毅听屋里有人大声说话,“老金,你利息都不付一分,这说不过去了吧?” 又听到大金牙的声音,“我说光头强,你用得着逼得这么紧吗?我不都告诉你了吗?再过十天半月,我就能弄到好货,到时候一准连本带利,一分不少的还给你。” 那人又说:“艹,你这话谁信啊?你车子c房子c铺子,都押给我了,你要是有货,还用得着押这些东西吗?” 牛咪咪等他说完了,这才敲开房门,告诉大金牙,马毅来了。 “快让他进来。”大金牙的话音刚落,马毅就怀抱宝刀,笑呵呵的走进来,只见屋里除了大金牙之外,还有三个人。 大金牙坐在班台后的老板椅上,沙发上坐着个大光头,这人挺胖,肥头大耳的,他就是大金牙口中的光头强,此人有黑道背景,以捞偏门起家,心狠手辣,那可不好惹。 有两个彪形大汉,都带着墨镜,侍立在沙发旁,这二人是光头强的打手。 马毅扫了他们一眼,对大金牙说,“金哥,我给你带来一件好东西。”说着将宝刀放在班台上。 “是啥好东西呀?”大金牙起身问道。 马毅扯下包裹着宝刀的黑布,大金牙见到了这口连鞘宝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7卖刀 “这是一口刀呀。”大金牙拿起来端详,只见刀鞘古朴,陈旧,看出这是个老物件,起码得有几百年的历史。 “呛”一声,拔出刀来,寒光四射,冷气逼人,大金牙眼都直了,赞叹道:“好刀!” 光头强坐不住了,起身过来,说:“给我瞅瞅。” 大金牙用刀一比划,吓得光头强忙往后退,惊叫道:“你干哈呀?” 大金牙一笑,说:“孬孙,再要逼债,老子一刀砍下你的狗头。” 光头强说:“别闹,快给我看看。”从大金牙手中接过宝刀,举起来,作势要砍,说:“想砍下老子的脑袋,老子先砍了你。” 大金牙说:“我才不怕呢,老子现在是穷光蛋一个,什么都怕,就是不怕死,有本事你就砍吧。”说着坐下了。 光头强一手握刀柄,一手托刀身,不住端详,越看越喜欢,问马毅,“兄弟,你这是在哪整的?” 马毅说:“杨志卖刀的故事听说过吗?” “那当然啦,俺看过水浒,但不是小说,是电视剧。”光头强说。 马毅说:“这就是杨志的那把祖传的宝刀,一能削铁如泥,二能吹毛断发,但这都不叫绝,最绝的是,它能杀人不沾血。” “真的假的?”光头强不信。 “哼”马毅微微一笑,说:“不信你就试试。” “试试就试试。”光头强回身吩咐道,“攮子呢,拿出来。” 有个手下从怀里掏出一把连鞘匕首,鞘是皮革的,他拔出来,站到光头强对面。 这匕首可挺厚挺长,还带着血槽,一看就知道是管制刀具,这些人身上带着凶器,马毅看出来了,他们肯定不是好人。 “拿稳了啊,我倒要瞧瞧,它怎么个削铁如泥。”光头强说。 那人拿着匕首,光头强一刀下去,只听“呛”一声脆响,刀过匕首断,就像是切豆腐一样轻松。 “哎妈呀。”光头强惊讶了,再看刀刃,完好无损,丝毫不卷,“好刀,真是好刀。”顿了一顿,又说:“老金,拔根头发。” 他是光头无发,手下人和马毅都是寸头,只有大金牙的头发算是长的,所以他要试验吹毛断发,只能管大金牙要头发。 “不给。”大金牙说着,拔下一根头发,马毅接过来,搭上刀刃,“呼”的一吹,头发立断。 “哎呀!”光头强又惊讶了,“太他妈锋利了。现在就差杀人不沾血了。” 马毅说:“这个可不好验证,当年杨志为了验证杀人不沾血,手刃牛二,现如今,怎么验证啊,您总不能也杀人吧?” “杀什么人啊?”光头强说,“不就是不沾血吗,整点血试试不就行了。”扭头对手下人说:“你俩谁放点血。” 一个大汉马上应道:“我来。”他撸起袖子,露出小臂,这胳膊老t粗了,全是肌肉。 手下人听话,又豁得出去,给光头强长脸,光头强挺得意,在那人胳膊上划了一刀,顿时开出口子,鲜血淋漓。 那人一咬后槽牙,忍住疼,一声不吭。 大家看刀,它真就一点血不沾,这是什么原理呢,谁都弄不明白。 “哎呀,这刀真是td太棒了,我要了,兄弟,你开个价儿吧。”光头强对马毅说。 马毅不懂行,说:“刀是我给金哥弄的,还是金哥开价吧,我听他的。” “那行,老金,你开价。”光头强说。 大金牙一笑,没急于说话,冒起一支烟,抽了口,这才缓缓的说:“强子,我看你还是甭打听了,这刀你恐怕买不起。” 光头强一皱眉,骂道:“放你娘的狗臭屁,你怎知道老子买不起,少他妈狗眼看人低,只要有价儿,老子就买得起。” “我这刀可贵呀。”大金牙说。 “贵能贵到哪去,你别他妈磨磨唧唧的,快说吧,到底多钱?”光头强不耐烦的问。 大金牙咳嗽一声,清清嗓子,说:“那我可开价啦。” “哎呀,你快开吧,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儿,一点都不爽快。”光头强埋怨道。 “这刀有多好,你也看到了,这么好的刀,世所罕见,更何况它还是古董,是杨志卖刀的见证,具有极高的考古价值,说它价值连城也不为过。” 大金牙吸了口烟,又接着说:“我知道你喜欢收藏刀剑,但你收藏的那些东西,能和这个比吗?和它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光头强着急了,截口道:“你能不能不磨叽,赶紧开价,爽快点行不行,和你做买卖,真他娘的急人。” 他急,大金牙却不急,哈哈一笑,说:“我之所以唠叨这些,是要让你知道这刀的价值,想仨瓜两枣就把它买走,那你是做梦。” “哎呀,我知道它值钱,可再值钱也得有个价儿吧,你就快开价儿吧。”光头强催促道。 大金牙终于开价了,“我欠你那五百万,连本带利,一笔勾销。” 光头强忙说可以。 大金牙又道:“这铺子,还有我的房子和车子,你都得还给我。” 光头强一愣,没好气的说:“这他妈加起来,都小两千万了,这刀再值钱,也值不了这么多吧,你少他妈的狮子大开口,我把铺子还你,也就差不多了,你可别得寸进尺。” “不答应是不是,那行,把刀撂下,你可以走了。”大金牙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那是马毅给他的。 大金牙把银行业扔在桌上,又说:“这里有五十万,还利息够了吧?十天后,这把刀就能出手,保管能卖个好价钱,到时候那五百万也还你。” 光头强手托宝刀,不舍得放下。 “放下刀,拿着卡,走吧,别再看了,你又买不起,看多了是心思,不好。”大金牙嘲讽道。 “去你妈的,不就是两个数吧,这把刀,老子要了。”光头强终于还是将它拿下,带着刀,欢欢喜喜的走了。 哎我的天啊,马毅做梦都想不到,会有人花将近两千万,买把刀,真是贫穷限制了他的想象了,有钱人的世界他不懂。 “兄弟啊,我的车子,房子,还有这铺子,今后就是你的了,那五百万,回头我也还你,但需要一点时间。”大金牙说。 马毅一笑,“金哥,说什么呢,车子c房子c铺子,那都是你的东西,我能要吗?别提这事了,这都是小钱,咱还是研究研究大买卖吧。” 好家伙,近两千万,在马毅口中,竟成了小钱,他这财大气粗的架势,把大金牙这见过大世面的人都给镇住了。 大金牙愣愣的问:“你还有什么大买卖呀?” 马毅坐到班台上,笑呵呵的说:“金哥,汝窑能值多钱?” “汝窑?”大金牙兴奋了,“这可他妈老值钱了,最少一个亿。”顿了一顿,又问:“你有货啊?” 马毅得意的说:“差不多能弄一件。” “哎妈呀兄弟,你可太厉害了,你哪来这么多好东西,那把刀哪来的?”大金牙问道。 马毅一笑,说:“天机不可泄露,你忙着吧,我走了。”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大金牙心说:“这小伙子可真不简单,我算是遇上贵人了。” 马毅出了屋子,要走。 牛咪咪叫住他,“马哥,你等等。” “有事啊?”马毅问道。 牛咪咪低着头,有点害羞的说:“那天在医院,我说的话,你还记着吗?” 马毅当然记得,那天她说要是马毅能还清大金牙的债务,她就是马毅的人了。 说实在的,马毅早就看上牛咪咪了,自从头回见面就看上了。 牛咪咪太性感,太迷人,堪称人间尤物,哪个男人能不动心? 但兔子尚且不吃窝边草,马毅哪能上她?要是上了,没法面对大金牙,所以就尴尬的一笑,说:“我知道你那天是开玩笑,这种玩笑,以后就不要再开了,我走了哈。” “马哥。”牛咪咪又叫住他,说:“人家不是开玩笑,我说真的,今晚有空吗,我想陪陪你。” 马毅一听这话,顿时就有了生理反应,他没想到牛咪咪这么热情,要是再拒绝,会不会伤她自尊? 但不拒绝又不行,只好坦诚的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始终忘不了那个人,我的心里只有她,装不进别的女人,对不住啦。”说完就走。 牛咪咪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又急又气直跺脚,这大款傍不上,她是真着急。 忽听大金牙在背后说:“看上他啦?” 牛咪咪一愣,回身埋怨道:“你又不肯娶我,还不让我看上别人啊?” 原来他俩早有一腿。 大金牙的老婆孩子都在米国,牛咪咪时常住在他家,这个徒弟可真好,还能陪师父睡觉。 但大金牙吃得多了,也就腻了,再好吃的美味佳肴,总吃也腻。更何况大金牙的红颜知己有的是,太多了,根本就照顾不过来。 “小马挺好的,要是你们能在一起,我祝福你们,但咱俩的事,可不能告诉他。”大金牙正愁找不到接盘侠呢,所以就顺水推舟,成人之美。 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三方都得利。 牛咪咪冷眼看着他,说:“你怎么这么好,是不是玩腻了?” 大金牙一皱眉,说:“你跟我进来。” 到了屋里,关上门,大金牙摆出一副交心的架势,和牛咪咪语重心长的说自己多么多么不舍得她。 但自己有家室,不能给她名分,又五十多岁了,是个糟老头子,不想再耽误她,马毅挺好的,要是牛咪咪能和马毅在一起,那是再好不过。 牛咪咪听他说完,好像感动的都要哭了,动容道:“师父,你处处为我着想,我却错怪你,我真不是人。” 这话说的情真意切,连大金牙这老油条都看不出,她这是出于真心,还是虚情假意。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8如意算盘 大名府离汴梁不远,直线距离也就两百公里左右,但杨志身为囚徒,没资格坐车,只能腿儿着,一步一步的量。 冬去春来,直到这一天,他终于抵达了大名府,见到了梁中书。 虽心知马毅算得准,但还是忐忑,唯恐马毅失算,随着事情的发展,他越发心安,因为事情正如马毅所说,他不仅没吃那一百杀威棒,还得到了梁中书的赏识,任命为副将。 正如马毅所说,底下人不服气,凭什么他一来就做副将,他有什么本事啊?是不是你们家亲戚? 梁中书为了让众将服气,命周瑾和杨志对打,周瑾不是对手,败下阵来,这可就惹恼了“急先锋”索超。 周瑾大病初愈,身体还没养好呢,梁中书让他对战杨志,这不是专捡软柿子捏吗? 很明显,梁中书这是偏袒杨志,让杨志踩着周瑾的肩膀头子上位,你们啥关系呀? 索超不服,毛遂自荐,主动请战,要和杨志比划比划。 不出马毅所料,梁中书将自己的爱马借给杨志应战,杨志深受感动,梁中书真是对他太好了。 杨志心里暖暖的,对梁中书感恩戴德,简直愿效犬马之劳,感激得无可无不可。 索超真可恨,就见不得我好。你说你还跳出来了,你个狗屁‘急先锋’,在我‘青面兽’眼前,你什么都不是。 杨志憋着一个劲儿,要让索超尝尝他的厉害。 索超还真就不行,短短几个照面,便被杨志打落马下。梁中书高兴了,杨志给他长脸,这证明他有眼光,慧眼识才。 杨志安顿下来之后,又去拜见梁中书,把马毅交代的话,都跟梁中书说了。 “什么?他真算得这么准?”梁中书惊讶了。 “丝毫不差。”杨志躬身站在他面前,说:“中书大人,那马半仙还说你将大祸临头,他有化解之法,过不多日必将登门拜访。” 几天后,马毅和牛皋也来到大名府,打听出杨志做了副将,马毅踏实了,找到杨志,问他有没有把自己的话带到? 杨志说都带到了,中书大人正等着见他呢。 马毅当晚就去了府衙,在后衙的客厅里见到了梁中书。 “草民马毅见过中书大人。”马毅上前行礼。 梁中书坐在靠椅上,微微一笑,说:“免礼。”上下打量马毅,说:“阁下就是杨志口中的马半仙?” 马毅一笑,说:“半仙可不敢当,草民只是懂点玄学,能掐会算而已。” “哼”梁中书说,“阁下谦虚了,坐吧。” 待马毅落座,梁中书又道:“听杨志说,你算出本官将要大祸临头,不知可有此事?” 马毅煞有介事的说:“不错,正是如此,草民远道而来,就要为中书大人消灾解祸。” “哦?”梁中书说,“但不知本官有何灾祸?” 马毅说:“令岳丈老泰山,蔡太师的寿诞之日是不是快要到了?” “是啊。”这是众所周知的事,马毅知道也不足为奇。 马毅又说:“大人今年当然还是要送生辰纲的,是不是已经备下了价值十万贯的财物,准备发往京师。” “嗯,连这你都知道了,你还知道什么?”梁中书说。 马毅道:“在下还知道,大人会让杨志负责运送。” 梁中书一惊,他确实是这么打算的,但没告诉别人啊,马毅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马毅是怎么知道的。 到了现在,梁中书才感到马毅有点神了,但没动声色,说:“我是考虑过用杨志,但还没下决定呢。” 马毅说:“草民斗胆说上一句,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大人,这批生辰纲丢定了。” 梁中书又一惊,沉着脸问道:“你凭什么这么说?该不会是信口雌黄吧?” 马毅一笑,说:“草民有几个脑袋,敢在大人面前胡说八道,我这是算出来的,若大人不信,咱就拭目以待,这次的生辰纲,如去年一样,必失无疑。” “哈”梁中书笑了,笑得还挺开心,“既然你说的这么肯定,那咱就打个赌,如果我这生辰纲丢了,我就输你一百两银子,但若是不丢,你当如何?” 马毅本以为梁中书会接茬,唯恐生辰纲有失,向他寻求破解之法。然后他再说你家的汝窑不吉利,祸事都因它而起,这东西留不得,你给我吧,我做法将它毁了,可保你十年太平。 马毅计划得挺好,但没想到梁中书不信邪,还要和他打赌,这事情就不好办了。 马毅愣了愣,说:“中书大人是不是信不过草民?我可是算无遗策,从没失算过,大人若不信,那价值十万贯的生辰纲可就保不住了。” “哼”梁中书说,“本官从不信玄虚,来人啊,送客。” 完了,人家下逐客令了,马毅没法再待下去,只得告辞,挺好的如意算盘,没想到落空了。 这个梁中书,真是可恶,你不是不信吗,那好,你就勤等着倒霉吧。 马毅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在离开大名府之前,又找到杨志,见了他一面,临别赠言,让他千千万万记住了,“绝不能挑起运送生辰纲的重担,否则你可要倒大霉,倒血霉。” 又说:“如果梁中书委任你负责运送,你就称病,实在不行,就把自己的腿打断,总之就是不能答应。” 杨志愣愣的问道:“真能丢吗?” 马毅点点头,说:“必丢无疑,这是命数,可恨那梁中书,竟不信命,这个混蛋,真是气死我了。” 牛皋说:“嗨,马哥,你生什么气呀,哪儿都有这种人,这就叫好良言难劝该死鬼,他要死,你拦也拦不住,反正东西不是咱的,让他后悔去吧。” 你知道什么,这里还有汝窑的事儿呢。 马毅没法跟他解释,自己为什么这么闹心。 又过了几天,他们回到京城,在饭店吃饭,听人议论,这才知道鲁智深出事了。 此事因林冲而起,这人是《水浒传》里响当当的人物,那可了不起。 他身为八十万禁军教头,枪棒功夫了得,人称“豹子头”。 太尉高俅有个干儿子,大家尊称其为高衙内,这小子才不是东西呢,抢男霸女,无恶不作,还特别好色,看上了林冲他媳妇,非弄到手不可。 这才引出林冲带刀误入白虎节堂,遭陷害,刺配沧州。高衙内买通押解的差官,要在途中害死林冲,这又引出鲁智深野猪林救林冲。 就在马毅他们前往大名府之时,鲁智深救林冲的事败露了,遭到官府捉拿,仗着武功高强,才得以脱身,如今遭到通缉,下落不明。 牛皋听大家议论,听明白之后,气得直拍桌子,“他娘的,狗官高俅,狗衙内,这对贼父子这么坏,真是可杀不可留。” 他这一吵吵,可吓坏了马毅。 这可真是惹事的母子,高太尉是什么人?那位高权重,这要是传到高太尉耳中,他们还怎么在京城混?搞不好性命难保。 马毅赶紧捂住牛皋的嘴,让他别吵吵,结账赶紧走人。 牛皋还不乐意了,在路上埋怨道,“马哥,你这人哪哪都好,就是胆子太小,怕什么,他们作恶多端,还不让人说啦。” “哎呀我的傻兄弟。”马毅说,“你可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道高太尉的厉害,你信不信,他动动嘴皮子就能灭了你。” 牛皋不服气,说:“让他来,怕个鸟,不定谁灭谁呢。” 马毅恨得牙根儿直痒痒,竖起拇指,没好气的说:“你牛,你不愧是姓牛的,真牛真牛。我这儿水浅,难养真龙,搁不下你了,你还是另谋高就吧。” 牛皋一愣,说:“马哥,你啥意思,你要撵我走啊?” 马毅说:“你这么敢讲,分分钟害死我,我还哪敢留你。” 牛皋皱起眉头,想了想,说:“那我以后不说这种话了,这总行了吧?” 马毅道:“你说准啦,要是再犯,你立马土豆搬家,给我滚蛋。” 牛皋一脸的不高兴,不说话了,回到家里,还是不说话,兀自进屋去了。 马毅推开房门,见他躺在炕上。 牛皋看一眼马毅,转过去,背对着马毅,侧身面墙而卧。 马毅坐到炕边,说:“小牛儿,生哥哥的气啦?” “没有。”牛皋不悦的说。 马毅冒起一支烟,说:“小牛儿啊,你说高俅父子该死,这没错,我也恨他们不死。但大丈夫岂可逞口舌之快?你这么说有什么用?他们死不了,你这么说只能给自己惹祸招灾。” 牛皋忽的翻过身,“我不是说说,我真想弄死他们,今晚就动手,除去这两个祸害。” 马毅大惊,幸亏问出来了,要不然牛皋可要闯下塌天大祸。 “小牛儿啊,你不要冲动,莽干可不行,你要想想后果,万一你出事了,你的兄弟们和令堂都要跟着倒霉。”马毅劝道。 牛皋说:“怕个鸟,就我这功夫,他们拿得住我吗?我杀他个七进七出都没问题。” “那你是吹。”马毅道,“太尉府戒备森严,高手如云,就算鲁提辖c智深大师都没有把握,更何况是你。” 牛皋说:“你咋知道他没有把握?” 马毅说:“这还用问吗?鲁提辖和林教头是啥关系?那是生死之交,林教头被高俅害得这么惨,鲁提辖能不想给他报仇吗?还有林教头,他自己不想报仇吗? “如今鲁提辖遭到通缉,下落不明,林教头已被逼上梁山,落草为寇,他二人都毫无顾忌了,为何还不去找高俅报仇?这个问题你有没有想过?” 牛皋蹙眉沉思,终于想明白了,说:“莫非他们是没有把握?” “对喽,你可算是想明白了。不枉我费这半天口舌。”马毅说。 牛皋道:“杀不了狗太尉,就宰了他的狗崽子,林教头倒霉就倒霉在他身上,这厮必须得死。” 马毅忽的有了个大胆的想法,如果顺利实施的话,他能大发横财,但如果失败了,他可就坑了牛皋。 马毅拿不定主意,冒起一支烟,兀自思索着。 “马哥,你想啥呢?”牛皋问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9黑星 “杀了那狗衙内有啥意思,咱啥都得不到,莫不如绑他的票儿,狠狠的敲高俅这老杂种一笔。” 听马毅这么说,牛皋恍然大悟,一拍大腿,兴奋的叫道:“对呀,我怎没想到呢,咱往死敲他一笔,老乌龟的钱都是不义之财,咱这叫劫富济贫,替天行道。” 马毅抽着烟,说:“小牛儿啊,这事儿你就不要参与了,我自己来。” 牛皋一愣,问道:“为啥呀,怕我分你钱啊?我多了不要,你吃肉,给我口汤喝就行,不是这都不可以吧?” “嗨,小牛儿,你想哪去了,哥哥不是这个意思。”马毅说。 “那你啥意思啊?”牛皋问道。 “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这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要命的买卖。万一事情败露了,我倒无所谓,我拍拍屁股就能走,高俅老儿也奈何不得。但你不行,你往哪跑?” 马毅又说:“更何况,要真出了事,我没法向你家人交代,我不能把你往沟里带,哥哥的苦衷,你能理解吗?” 牛皋想了想,说:“没事,如果官司犯了,我就和你去波斯。” 波斯在哪?马毅知道吗?牛皋竟当真以为他是波斯人。 “不行,不行。我不能害你。”马毅说。 “哎呀哥,你就带我玩儿吧,我求求你还不行吗?”牛皋说。 马毅看着牛皋,问道:“你真不怕?” “我怕个屁,我杀人都不怕,这算个。”牛皋说。 “那行,那咱就一起干。”马毅说,“但光咱俩还不够,还需要找几个帮手。” 牛皋说:“我回家叫人,把老大c老二c老四c老五,都叫来。” 马毅说:“你傻呀你,这事儿能让你大哥知道吗?他要是知道了,咱买卖就干不成了。” 牛皋恍然大悟,“对呀,不能告诉他,那我就把老二c老四c老五叫来。” 马毅说:“他们靠得住吗?” “当然啦,我们就跟亲兄弟一样,绝对靠得住。” 听牛皋这么说,马毅点点头,“嗯”,沉吟着,又道:“你回家就说我这儿需要人手帮着运货,绑票儿的事儿,可千万别让你大哥知道。” “我明白。”牛皋说。 绑架是大事,危险性极高,要是案子犯了,官府来拿人,小牛儿他们都会武功,都能脱身,我咋办啊? 电击枪就能放倒一个,一对一没问题,但人一多,它就派不上用场了,要是能弄到一把真枪就好了。 老金有没有路子?我找他问问。 转过天来,牛皋回汤阴叫人,马毅回到现代,去了潘家园。 “小马儿,是不是汝窑到手了?”大金牙见马毅来了,高兴的问道。 “黄了,汝窑的事儿就别想了。”马毅说着坐到沙发上,点烟抽。 “黄啦?哎呀真可惜。”大金牙说。 当然可惜了,那可是一个多亿的买卖。 “你今儿个过来啥事儿啊?”大金牙也冒起一支烟,问道。 “金哥,带响儿的家伙,你能搞到吗?”马毅问道。 大金牙一愣,张手比划了个八,“你说这东西啊?” “嗯。”马毅点点头。 “你要它干吗使?”大金牙问道。 “防身呗。”马毅说,“我这么有钱,万一有人抢呢,我不得整个带响的家伙防身啊。” “这东西犯法,要是雷子知道了,可够你喝一壶的。”大金牙说。 “没事儿,我不告诉他们,他们上哪知道去。”马毅说。 大金牙沉吟着说:“这东西我就有,是把黑星,朋友送的,你明天过来吧,我拿给你。” “行,那就多谢了。”马毅说。 “嗨,谢个屁呀,咱俩谁跟谁。”大金牙说。 光有枪还不行,这东西要是打不准,那还不如没有呢。 你拿个枪,以为就保险了,敌人来了也不跑,结果准头儿不够,没打着人家,再想跑可就晚了,还不如没有枪,见着敌人就赶紧跑。 马毅曾看过一部电视剧,叫《血色浪漫》,那里面的主人公,在首都的一个俱乐部练枪。 这说明首都有这种练枪的地方,但马毅不知道在哪,就向大金牙请教。 “你还要练枪啊?”大金牙问道。 马毅含笑微微点头。 大金牙试探着问:“小马儿,你到底要干吗,该不会是要打劫吧?” 绑架和打劫差不多,还真让他猜着了。 马毅一笑,说:“打什么劫呀,我来钱的道儿多的是,还用冒那个风险吗?”顿了一顿,又说:“我从小就爱玩儿枪,老家地方小,没处玩儿去,这不来首都了吗?我就想找个地方玩玩。” “嗯,是这么回事啊。那你找大奶牛,让她带你去。”大金牙说。 “大奶牛?谁呀?”马毅问道。 大金牙一笑,说:“牛咪咪呀,她绰号大奶牛,这潘家园里的人背后都这么叫她,怎么,你不知道啊?” 马毅笑着摇头,说:“不知道,这谁给起的呀,这不埋汰人吗?” 其实大奶牛这绰号用在牛咪咪身上,那是恰如其分,她姓牛,(女乃)子又大,可不就是大奶牛吗? “嗨,也不知是哪个王八蛋给起的。”大金牙说,“传来传去就传开了。” 马毅说:“你怎么让她带我去,她知道地方啊?” 大金牙说:“她以前在体校待过,从小练舞蹈,可越来越丰满,舞蹈就没法练了,又改射击,她枪法那可挺准,专业水平,你就跟她学吧,有这么个好师父,保准把你教出来。” 马毅笑着说:“她要是成了我师父,你不就成我师爷了吗?金哥,你占我便宜。” 大金牙说:“去,少他妈扯淡,谁稀罕占你便宜。” 牛咪咪在外面看摊儿呢,见马毅出来了,说:“马哥,要走啊?” 马毅说:“不走,我有点事儿想麻烦你。” 牛咪咪问:“啥事儿啊?” 马毅道:“听你师父说,你参加了一个射击俱乐部,我也想玩玩枪,你带我去呗。” 牛咪咪高兴的说:“行啊,回头我和师父请个假,带你过去玩玩。” 第二天上午,马毅又来了,大金牙从抽屉里拿出一把乌黑锃亮的手枪,几个弹匣,还有两盒子弹,都搁在大班台上。 马毅见枪把正中有颗五角星,说:“这就是传说中的黑星啊?” “嗯”大金牙说,“这弹匣和子弹,你也都收着,用完了我这儿还有。” 马毅提起枪,说:“嚯,这还挺沉。”他左掌拖枪,歪着脑袋,睁一目,闭一目,胡乱瞄着。 大金牙说:“还挺专业哈。” 马毅笑道:“专业个,我这是照猫画虎,都在电视里学的。” 大金牙看摊子,让牛咪咪陪马毅去射击俱乐部。 牛咪咪开车去,马毅系上安全带,问道:“这人你的啊?” 牛咪咪一愣,想否认,又觉着不妥,犹犹豫豫的说:“嗯。” 马毅说:“这车得有三四十万吧?” 牛咪咪说:“没那么贵,才二十多万。” 马毅说:“你年纪不大,就开二十多万的车,古玩这行挺好赚啊。” 牛咪咪一笑,说:“还行吧。这行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你看平时没啥生意,但只要做成一笔,就够吃好几年的。” 这话她自己信吗?要不是陪大金牙睡觉,她能买起车? 马毅竟信了她的鬼话,说:“这我懂,我看过这方面的电视剧,那里都这么说。” 牛咪咪说:“这都是啥电视剧呀?” 马毅说:“《琉璃厂传奇》看过没?” 牛咪咪摇头道:“没看过,好看吗?” 马毅说:“挺好看的。” 牛咪咪说:“那回头我看看。” 马毅冒起一支烟,牛咪咪也拿烟抽,她抽的是坤烟,细细的那种,不知为什么,马毅觉着美女抽烟更加迷人。 这或许是与他学生时代的经历有关。 初中那会儿,他们学校有几个不良少女,长得都挺漂亮,时常有小流氓在校外等着接她们放学。 这几个不良少女和小流氓们在路上肆无忌惮的抽着烟,给马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时至今日,他也忘不了不良少女们抽烟那迷人的样子。怪只怪不良少女们长得太漂亮,太好看,要是恐龙,马毅也记不住。 现在是春暖花开,人们的衣着不再臃肿,牛咪咪穿着件夹克衫,低低的领口,露出里面的羊绒衫。 胸前凸起老高,好似一对驼峰。 马毅对女人的这个部位十分着迷,这应该源于动物的本性,人说白了也是动物,也有兽性。 记得在初中那会儿,电视里播放香港电影,那电影叫什么名字,马毅早已忘记,但里面有个洋妞,马毅却记忆犹新。 那洋妞的(女乃)子老大了,还穿着低胸装,事业线挺老深,那条线两边的白肉,哎我艹,都不敢想,一想就让他受不了。 就是在看那个电影的时候,马毅人生中第一次有了那种感觉,觉着下体憋得慌,但憋得又挺舒服,也是从那时起,他的小弟弟开始不安分了。 当时他还未成年,有了这种感觉后,对身心都造成了一定程度的伤害。 像这种暴露的影片,不应该让未成年人看到,他们还小,经受不住这方面的诱惑,会导致犯罪。 马毅和牛咪咪在一起,感到莫名的紧张,说实话,他是真想上牛咪咪,但兔子不吃窝边草,又上不得,美味佳肴就摆在眼前,人家让他随便吃,他却不能吃,干眼馋,这滋味可挺难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0这个女子不简单 牛咪咪的枪法果然好,基本都是十环,马毅就不行了,连着脱靶,根本就打不上。 牛咪咪挺大方,不拘小节,手把手的教马毅射击,马毅还挺不好意思,当牛咪咪的手握上他的手时,马毅忽的有了憋尿的感觉。 牛咪咪的手又白又嫩又光滑,马毅让她摸着,感觉是那么的舒服。 “就这样,你打几枪试试。”牛咪咪说。 “呯呯”声中,马毅放了几枪,这回没全脱靶,打了个八环。 “有进步,但你端得不稳,来,我帮你握着,你再放两枪。”牛咪咪说着,从背后握紧马毅端枪的手,如此一来,她身子可就紧紧的贴上马毅的后背了。 马毅明显感觉有两团富有弹性的东西,顶着他的后背,他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好舒服,不由得咽下口水,燥得慌,这还哪有心思放枪,他小弟弟都想开枪射击了。 “马哥,开枪啊,你傻愣着干啥?”牛咪咪在马毅耳边柔声说。 她身上散发着迷人的芳香,提鼻子一闻,好舒服。 “哦,哦。”马毅吃吃的应着,五迷三道的又放了几枪,这回的成绩又有提升。 牛咪咪笑着说:“马哥,你学得真快。” 马毅尴尬的笑道:“这都是你教得好。” 牛咪咪的脸几乎都要贴上马毅的脸了,这让马毅既舒服,又觉着不自在。 牛咪咪柔声道:“我教得这么好,你咋谢我呀?” 马毅道:“你说吧,只要我能办到的,怎么都行。” 牛咪咪说:“那你就请我喝酒吧,咱晚上去酒吧。” 酒能乱性,这东西喝多了可不是什么好事,但牛咪咪都提出来了,这又不是什么令人为难的要求,马毅只好答应。 首都有个地方叫三里屯,这地方的酒吧很多,牛咪咪和马毅来的就是这里。 以前马毅只在香港的电视剧里见过酒吧,香港人下班后就泡吧,那惬意的生活令人羡慕。 这是马毅平生第一次来酒吧,以前来不起,现在终于有钱了,也能泡起酒吧了,有条件过上这惬意的生活。 这真是个好地方,灯红酒醉,红男绿女,漂亮姑娘大有人在,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也不知都是干什么的,以何为业?这其中会不会有流莺在寻找猎物? 肯定有,但马毅不知道是谁,要是知道了,花几个小钱,做个游戏,也未尝不可。 这地方真好,以后得常来。 碍于牛咪咪在身边,马毅的眼睛规矩的多,没多瞅其她姑娘,但只扫了两三眼,就发现了四五个迷人的妹子。 马毅和牛咪咪在一起,当然要喝八二年的拉菲,牛咪咪说贵,不让他开,马毅又借机装b,说自己喝红酒,只喝八二年的拉菲,而且要兑雪碧。 牛咪咪笑着说:“马哥,你这么有个性啊,有钱人的生活,我们这些工薪族是真看不懂。” 马毅又谦虚起来,“有啥钱啊?就我这点家底,在李嘉诚面前,那根本就不叫钱。” 嚯,这家伙竟拿李嘉诚做比较。 酒来了。 牛咪咪说干喝没意思。 马毅说:“那就吃点东西,这不有腰果c鱿鱼丝吗?甭干喝。” 牛咪咪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和你划两拳,这样喝着才有意思。” “啊,划拳啊,那来吧。”马毅和牛咪咪,十五,二十的划起拳来,谁输了就喝酒。 马毅的拳法一般,但牛咪咪更次,她总输,也就总喝,一杯杯的干下去,不知不觉间,已喝了小半瓶,脸色绯红,有了几分醉意。 马毅含笑说:“咪咪,你这拳法也不行啊,要不咱别玩了。” “怎么,舍不得酒啊?”牛咪咪说。 “谁舍不得酒,这才几个钱的东西,我是怕你喝醉了。” 听马毅这么说,牛咪咪一笑,“放心吧,我酒量大得很,千杯不醉。咱们再来。” 马毅说:“不玩了,不玩了,我老赢,没意思。” 牛咪咪说:“你赢了就跑,那可不行,咱再玩几把,我就不信赢不了你。” 马毅无奈,只得陪她继续玩,牛咪咪还是输,一败涂地,大半瓶酒都叫她喝了。 “来,马哥,咱们再划。”牛咪咪大着舌头说。 “还来呀,拉倒吧,你都醉了,咱走吧。”马毅说。 “不行,不准走,我还要和你划。”牛咪咪说完就趴在了桌上。 马毅低头一看,见她闭着眼,说:“咪咪,咪咪”轻轻拍她背,她没反应,这是醉倒了。 哎,醉成这样还逞强,这真是个争强好胜的小女子。 “咪咪,醒醒,咱走啦。”马毅又拍拍她。 牛咪咪终于有反应了,抬头醉眼惺忪的看着马毅,大着舌头,说:“咱走。”站起来一晃悠,这是要倒。 马毅忙扶住她,“咪咪,你可稳当点,这酒喝的,站都站不稳了。” 牛咪咪搂着马毅的脖子,马毅搂着她的腰,扶着她走出酒吧。牛咪咪耷拉着脑袋,闭着眼,全靠马毅带她走路。 来这喝酒没开车,只能打车回去。 马毅扶着牛咪咪去打车,迎面来了几个醉汉,都是年轻人,有的剃着秃瓢,有的留着披肩长发,还有的把头发焗的红红绿绿。 这几个小子,马毅搭眼一看,就知道不是啥好人,正往前走着呢,对面那群小子其中一个,指着牛咪咪,坏笑着对同伴们说:“你们看,那大胸脯,真他妈萨。” “是挺大的哈。”另一个说。 马毅离他们不到十米,他们当着马毅的面,这么说牛咪咪,分明就是有恃无恐,没把马毅放在眼里,这明摆着就是欺负人。 这是欠揍,找抽的表现。 马毅恨得慌,但胸中的怒火只能自己消化,打不过人家,人家那么老多人,要是动起手来,他肯定吃亏,只有挨揍的份。 要是小牛儿在这儿就好了,兔崽子们,打你们个满地找牙。 但可惜牛皋不在身边,马毅只能忍气吞声,暗自咬牙,假装没听见,但瞪了他们一眼。 这一眼可给自己惹祸了。 “你瞅啥!”那群人当中,有个大高个儿,指着马毅,喝道。 马毅闻听此言,火撞顶梁,刚才可以假装没听见,但现在人家指着他的鼻子欺负上了,他要是再不吭声,那还算男人吗?以后就别站着撒尿了。 “瞅你咋啦!”马毅怒道。 “你他妈的是不是找揍。”大高个儿指着马毅骂道,他们围过来了,五六个人,将马毅和牛咪咪围在当中。 那大高个儿站在马毅对面,一脸不是人的盯着他,又指着马毅的鼻子,说:“就你不服儿啊?” 马毅把眼一瞪,叫道:“我不服!咋啦!你还敢打人啊!” “我就打你怎地!”大高个儿叫一声,伦巴掌就掴,可他的大巴掌却没打着马毅,因为有一只脚捷足先蹬了,狠狠的蹬在大高个儿的裆处,一脚就让他倒地了。 是谁蹬出的这关键性的一脚? 是马毅吗? 当然不是了,马毅见对方打过来,下意识的后仰,令他没想到的是,烂醉的牛咪咪竟踢出一脚,将那流氓放倒。 她不是烂醉了吗? 难道人在醉酒的时候,当真是人醉三分醒? 这突如其来的一脚,大家都没想到,马毅愣住了,那几个流氓也愣住了。 牛咪咪似乎已经清醒,叫声快跑,拉着马毅的手,撒腿就跑。 “追!”大高个儿坐在地上吼道,和他一起的那几个流氓闻声而动,追过来了,但没追多久就放弃了。 牛咪咪和马毅跑出老远,往后一看,见他们不追了,这才停住脚步。 马毅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呼呼直喘,牛咪咪却没咋地,气不长出,面不改色。 马毅躬着身子,弯着腿,双手拄膝,喘粗气,边喘,边说:“咪咪,你体力可真好,体校出来的,就是不一般。” 牛咪咪一笑,说:“马哥,你应该锻炼身体了,才跑这么几步,咋喘成这样。” 马毅笑着说:“老了,完犊子了,身体不中用了。” 牛咪咪笑着说:“你才多大,三十不到就老了,你夸张了吧。” 马毅说:“人未老,心已衰,我是二十多的年纪,六十多的心脏,已扛不住折腾了。” 牛咪咪说:“少扯了。” 他们坐上出租车,先送牛咪咪回家,到了小区外,牛咪咪说:“马哥,上去坐坐吧。” “不了,我还有事,今晚公会活动,得赶紧回酒店。”马毅可不敢再上单身女子家坐客,上次在李小蕊家的经历,给了她深刻的教训。 马毅已看出牛咪咪刚才是装醉,否则也不会顷刻间就醒酒。她为什么要装醉?有何企图? 这还用问吗?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目的是让马毅送她回家,到了家里,再行勾引,先前李小蕊用的就是这种伎俩,马毅已尝过一次,有了经验。 常言道:“女追男隔层纱。” 只要女孩子放得开,把肉送到男人的嘴边,只要肉好,没几个男人能忍住不吃。 如果牛咪咪也像李小蕊那样,穿着三点式,或是一点式给马毅看,马毅自问没有那个定力,百分百就范,正因为如此,他才不敢接受牛咪咪的邀请,不敢去她家。 这小女子挺有心机,拳法也好。 马毅已经明白了,划拳的时候,牛咪咪是故意输给他,为的就是多喝酒,想输就能输,她的拳法得有多厉害。 这丫头的酒量也好,大半瓶拉菲下去,竟没真醉。 马毅最佩服她的不是拳法,也不是酒量,更不是胸大,而是身手了得。 她哪一脚踢的,又快c又稳c又准c又狠,给马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1准备作案(上) 这几天,马毅的枪法越来越好,不仅不脱靶,现在已经能打上环了,可谓是进步神速。 那天晚上的经历,让马毅深刻的悟出一个道理,男人要想活得有尊严,光有钱是不够的,还得拳头硬,否则也要受欺负。 马毅在学生时代,经常锻炼身体,体质还是满不错的。 自从毕业以后,他就过上了颠沛流离的生活,整日为三餐奔波,特别是最近两年,温饱都成问题,还锻炼什么身体?锻炼完了更饿。 现在他有钱了,也有时间,可以好好的锻炼了,不仅要练,还得向牛皋请教,跟他学几招,以后遇上流氓,就不用忍气吞声了。 算日子,牛皋也该回来了。 马毅在这一天上午去了北宋,牛皋果然回来了,不仅带回王贵,还带来了张显和汤怀。 这也是两个帅小伙儿,长得都挺带劲,张显稍微矮点,大约一米七五左右,壮硕如牛。汤怀能有一米八,也挺壮实。 马毅瞅着他们,心想:“要是把这哥儿四个带回现代,给我做保镖,谁还敢惹老子,老子还怕谁,谁都不惧,要是再遇上流氓,那就往死揍。” 五个人凑在一起,策划作案的细节,细节很重要,可丝毫马虎不得,绑架是大罪,不容有失。 他们五个精心策划了一下午,方案终于出来了。 王贵带着张显和汤怀去踩点儿,摸清高衙内的生活习性。他仨是生面孔,踩点儿的工作由他们来做最为合适。 王贵这个人非常机灵,也非常精明,他带着张显和汤怀,没几天就摸清了高衙内的生活习性。 这个狗衙内时常要逛窑子,这几天迷上春香院的一个姑娘,天天往那儿跑,但从不在那里过夜,不管多晚都要回府。 高衙内做了很多缺德事,可谓丧尽天良,他的仇人太多,许许多多的人都恨他不死。在这种情况下,他不得不防,所以带着保镖。 那四人武功高强,各个都有来头。高衙内只要出府,都带着他们,在妓院寻欢作乐的时候,这四人就守在门外。 王贵他们把情况都摸清了。大家在一起商量如何下手。 现在问题是,四打四,王贵他们能不能干过高衙内的那四个保镖。 牛皋心高气傲,这世上除了岳飞c王贵和鲁智深之外,他谁都不服,说:“怕个鸟,狗衙内身边的保镖,厉害能厉害到哪去,四打四,咱们肯定没问题。” 王贵不乐意听他说大话,训斥道:“你悄悄的吧,你能打过谁?能耐不大,口气倒不小。” 岳家家规严,王贵是哥哥,牛皋是弟弟,所以牛皋不敢犟嘴,看了王贵一眼,没放声。 王贵又说:“你知不知道,这四人都是谁?” 牛皋臊眉耷眼的说:“谁啊?” 王贵说:“大哥是怎么教导咱的,打仗要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你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凭什么说咱能打过人家?” 马毅见牛皋的脸上有点挂不住了,不想让他难堪,就接过话头,说:“二贵,他们都是何人啊,有没有什么来头?” 王贵说:“他们大有来头,各个都是了不起的人物。我先说一个给你听听。此人叫徐宁,人称‘金枪手’,就是这东京汴梁人士,在禁军中任金枪班教头,武功高得很,在禁军中,若论武艺,他只在‘豹子头’林冲之下。” “啊?”马毅一惊,金枪手徐宁他太知道了,这人确实厉害,他怎么会成了高衙内的保镖?《水浒传》里没这段儿啊? “其他三人呢?他们该不会也是大有来头吧?”马毅问道。 王贵说:“他们的来头各个都比徐宁大,若论武功,徐宁在这四人当中是最次的,其他三个,各个都比他强。” 马毅一听这话,心里就没底了。 “啊?徐宁还是最次的?”马毅惊讶的说,又道:“快说说,其他三人都是谁?” 王贵道:“我从后往前说哈,排在第三位的,这人姓董名平,人称双枪将,是高俅老贼特地派人从东平府调来的,高衙内不是害了林教头吗,高俅老贼唯恐林教头回来报仇,所以就调来这四位高手,给他的狗儿子充当保镖。 “这董平比徐宁还厉害,据传他一到京城,老贼高俅就让他献艺,要验验他的成色,看他的武功究竟如何?他没出三十回合,就打败了徐宁。 “但这是步下较量,因为给狗衙内做保镖,马上功夫如何,这不重要,关键是步下。” “哎呀,董平也来了,这事情可不好办了。”马毅开始担忧了。 牛皋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什么金枪手,什么双枪将,在老子面前都是狗屁,但这话可没说,害怕说出来再挨王贵的训斥,问道:“二哥,还有俩呢,那俩家伙是什么鸟变的?” 王贵说:“那两个更厉害。最厉害的先不说,咱先说说排在第二位的,此人是老贼高俅从青州调来的” 不等王贵说完,马毅打断道:“啊?莫非是‘霹雳火’秦明到了。” 王贵一愣,说:“没错,这厮就叫秦明,人称霹雳火,马哥,你是咋知道的?” 马毅说:“我早就知道青州有个‘霹雳火’,此人可厉害得很,你一提青州,我就想到他了。哎呀,秦明也到了,这买卖不好做了。” 王贵说:“秦明还不是最厉害的。” 马毅问道:“那你快说说,最厉害的是谁?” 王贵道:“我先不说他是谁,只告诉哥哥他是高俅老贼从哪调来的,看哥哥这回能不能猜出来?” 这倒是好玩,马毅一笑,“你说吧。” 王贵说:“此人是老贼从汝宁调来的,哥哥能猜出他是谁吗?” 马毅沉吟着说:“汝宁来的,武功又在秦明之上,除了大宋开国名将‘铁鞭王’呼延赞的嫡孙,‘双鞭’呼延灼,还会有谁?” 牛皋见马毅说的振振有词,看向王贵,想知道马毅说的对不对。 牛皋问道:“二哥,马哥猜对了吗?” 王贵惊讶的点点头,说:“太对了,此人就是呼延灼,马哥,你太有见识了。” 马毅打了个哈哈,说:“不是哥哥有见识,而是此人的名头太大,在你们国家,几乎家喻户晓,所以我才猜得出。” 又叹一声,道:“哎,没想到狗衙内的这四个保镖如此厉害,幸亏咱们做了调查,否则鲁莽行事,那可就毁了。” 顿了一顿,又说:“他们四个实在是太厉害了,要不咱算了吧,放弃行动。” 王贵道:“咱别算啊,见困难就退缩,岂是大丈夫所为?” 牛皋附和道:“二哥说得没错,他们厉害,咱也不是吃素的,那就较量较量呗,看谁是英雄,谁是狗熊。” 汤怀说话了,“是啊,马哥,咱别打退堂鼓啊,我们大老远的来了,又做了好几天调查,就这么回去了,那多窝囊啊。” 马毅说:“不是我见困难就退缩,而是风险太大,老三把你们带出来,我就得保证你们全都安安全全的回去,一个都不能有所闪失。” 他顿了一顿,又说:“我真没想到,高俅老贼能请这四位好手,来保护他那龟儿子,要是早知如此,我就不叫你们过来了。” 张显为人沉稳,老成持重,他说话了,“我赞成马哥的意见,咱还是回去吧,这笔买卖暂时做不得。” 他又说:“咱们不急于一时,等上它一年半载,等狗衙内疏于防范了,咱再动手不迟。那四个家伙总不能保护他一辈子吧,总有撤走的一天,等他们撤走了,咱再来动手。” 牛皋不乐意的说:“那得等到啥时候啊,要是七年也不走,咱这买卖还做不做了?” 汤怀说:“是啊,总等着不是办法,还是拼一把吧,应手的家伙咱都带来了,四打四未必会输。” 马毅看向王贵,说:“二贵,你觉得呢,有把握吗?” 王贵是主力,在众兄弟当中,除了岳飞,就数他武功最高,所以马毅想知道他有没有把握。 王贵皱着眉头,寻思了寻思,说:“问题应该不大,这回拼了,不是他们死,就是咱们亡。” 张显不乐意了,说:“二哥,咱别耗子陪猫睡觉,挣钱不要命好不好?你先前也说了,作战要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既然对方实力这么强,咱又何必拼死一搏,舍命不舍财,这可不行。” 王贵一皱眉,埋怨道:“说什么呢,谁舍命不舍财,我确实觉着有把握,才决定这么干,和钱不钱的没关系。” 张显才不信呢,都是一起长大的,谁不了解谁呀,王贵这话能骗过外人,却骗不了他。但王贵非要这么干,他也拦不住,多说无益,索性就不说了。 王贵道:“马哥,我们哥儿四个对付那四个保镖,狗衙内就交给你了,你能不能制住他?” 不等马毅说话,牛皋抢道:“不行,马哥不懂武功,身子又这么单薄,恐怕难以成事。” 但马毅却说没问题,我有家伙,这暗器老霸道了,在我们波斯,称其为神仙难躲一道烟,对付狗衙内绰绰有余,一点问题都没有。 “哦,对了。”牛皋恍然大悟道,“马哥有暗器,那东西可厉害的很,差点把老大都放倒了,对付狗衙内,应该不成问题。可惜那东西只有一个,要是再有四个,咱们人手一个,何愁大事不成。” 马毅一笑,说:“老三,你再好好想想,就算我能再弄来四把电击枪,咱们敢用吗?” 牛皋说:“那有啥不敢的?” 王贵说:“老三,你又犯糊涂,先前马哥用这东西打死过人,官府都知道他有这东西了,还如何能再用?” “哎对呀,我咋把这茬给忘了。”牛皋直拍脑门。 王贵说:“马哥,我记得你那暗器不生烟啊,你刚才说自己的暗器是神仙难躲一道烟,应该指的不是那电击枪吧?” 马毅一笑,说:“二贵,还是你聪明,不错,我这暗器并非电击枪,它要胜过电击枪何止万倍。” 牛皋问道:“是啥宝贝呀,马哥快拿出来给兄弟们瞧瞧。” 马毅拉开皮包,掏出那把黑星手枪,拍在桌上,“就是这。”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2准备作案(中) “这是啥暗器呀?”牛皋拿起这把黑星手枪,反复端详,说:“马哥,这和你那把电击枪也差不多啊,都这么个造型,你说它比电击枪盛强万倍,它强在哪啊?” 马毅说:“我放一枪,你就知道它的威力了,但这东西动静太大,不能在这居民区里演示,咱到山上去。” 马毅谨慎行事是对的。如果在居民区里放枪,邻居们会听到枪声。马毅用枪作案,官府一调查,得知他这里曾有过枪声,他就暴露了。 众人登上山顶,举目四望,不见有人,又下到坳里,牛皋带着个酒坛子,拿绳悬挂在枝头。 马毅站到三丈外,撸枪,“咔”的一声,子弹上膛。 他瞄着那坛子,扣动扳机,“呯!”枪声大作,吓了王贵他们一跳,不等他们反应过来,那坛子就被子弹击碎,四分五裂。 “哎妈呀,这暗器太厉害了。它把什么打出去了,怎么那坛子一下就碎了?”牛皋惊讶的说。 马毅得意的一笑,掏出一颗子弹扔给牛皋,说:“看见没,它发射的就是此物,这叫子弹,不仅能击穿坛子,也能在人身上开个透明窟窿。” 牛皋拿着子弹端详,说:“这么大的东西打出去,我这么好的眼力,竟然一点都没看见,马哥,你这暗器也太厉害了。” 张显发现在枪响时,有个东西自枪里弹出,拾起一看,是个金属壳,问马毅这是何物? 马毅说:“这是子弹壳,子弹头儿打出去,壳儿就脱落了。” 张显拿过牛皋手里的子弹,和弹壳进行比较,看出门道来了,说:“原来马哥打出的暗器是这上端的头儿,但此端圆滑,毫不锋利,如何伤得了人?” 马毅一笑,说:“这你就不懂了吧?只要速度够快,棉花都能伤人,又何况是这铁疙瘩。” 张显同意马毅的观点,认为有道理,又问马毅这是何原理? 马毅给他解释,说这弹壳里装有火药,我一扣动扳机,弹壳里的火药就发生爆炸,将弹头射出。不知你们刚才注意到没有,子弹打出去之后,枪口冒出青烟,这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火药味,这就是弹壳里的火药爆炸所致。 张显拿过马毅掌中的手枪,一指扳机,问道:“马哥,此处是不是机关所在?” “嗯。”马毅微微点头。 张显端详手枪,赞叹道:“这可真是宝贝!” 牛皋说:“马哥,你有这么好的宝贝,咋不早亮出来呢,咱有这,咱还怕什么,别说狗衙内只有四个保镖,就算有四十个咱也不怕。” 王贵道:“是啊,这回老三可没说大话,有此宝物,谁都不好使,见一个灭一个,见两个灭一双。” “嗯”张显和汤怀纷纷点头,表示赞同王贵的观点。 马毅说:“这东西好是好,但对付像你们这样的武功高手,管用吗?你们一躲,还不就躲过去了。” 牛皋苦笑道:“躲啥呀,看都看不见,还如何闪躲。”他又问王贵,“二哥,你能躲过去吗?” 王贵说:“要是早有防范,盯住马哥的指头,做好预判,看他要扣动扳机就赶紧躲闪,兴许能躲过去,否则的话,他一开枪,恐怕只有神仙才能躲过。” “嗯。说的在理。”牛皋赞同道。 马毅问道:“这么说,呼延灼他们也未必躲得过?” 王贵说:“他们不知道这东西的厉害,必败无疑。” 马毅高兴了,鼓掌叫道:“那就妥了。” 到了晚上,马毅又走了,王贵问牛皋,“老三,马哥这是去哪儿了?” 牛皋说:“不道啊,马哥这人神神秘秘的,经常一个人出去,我问他去哪了,他也不说,还不准我多问,你们也别多嘴,别惹马哥不高兴。” 听牛皋这么说,王贵哪还敢问。 马毅是回现代准备作案工具去了。他的头型太扎眼,辨识度太高,不利于作案,所以他要像古代人那样,给自己整出个拢发来。 现长是来不及了,头发长得太慢,一年半载拢不起来,所以只能另想办法。 首都有许多剧组,这其中不乏拍摄古装影视剧的,他们能帮到马毅。 但马毅没这方面的人脉,大金牙或许有,所以马毅就找到了大金牙。 “这事儿你找大奶牛吧,她就给你办了。” 听大金牙这么说,马毅一问才知道,牛咪咪曾在剧组跑过龙套,还做过替身,可不是裸替,而是武替,这就难怪牛咪咪的伸手了得,一脚就踹翻了流氓。 他们去剧组,牛咪咪开着车,行在路上,马毅说:“没想到你还做过演员,都拍过什么戏呀?” 牛咪咪苦涩的一笑,这笑容有种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感觉,“嗨,别提了,我拍过的戏倒是不少,其中有几个还挺火,但我一次脸都没露过,净给人家做替身了。” 马毅说:“拍戏挺苦吧?” “嗯”牛咪咪点点头,冒起一支烟,说这么沉重的话题,怎么能没有烟呢。 马毅看得出,牛咪咪曾经也有一个明星梦,但不用问,他也猜测出,牛咪咪的这个明星梦肯定已经破碎了。 很多人都有明星梦,他们怀揣着这个梦想来到首都,或是去了横镇,从群众演员做起,梦想着有一天能够成为万众瞩目的明星。 这不是没有可能,王强就是群众演员出身,如今已成为影视界炙手可热的大明星。 但他只是一个特例,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群众演员,这么老多人,也就攒出一个王强,极少有人能像他那么幸运,绝大多数的群众演员连温饱都成问题。 大家拿王强做偶像,都盼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像他那样出人头地,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正因为有王强这样的人物存在,大家才有希望。 这个剧组在故宫拍戏,牛咪咪找的是副导,此人四十多岁,个子不高,肚子不小,带着个深绿色的前进帽,一副精明干练之相。 他为何要戴绿色的帽子?这是自嘲吗? 马毅觉着有趣。 副导演在剧组中主要负责挑选演员,谁要是想演这部戏,必须先得到副导演的认可,副导演觉得你行,你才有机会,但能不能演上,最终是由导演来决定。 有的女孩子,并非专业的演员,虽长得漂亮,但没演技,也没人脉,更没钱,却要演戏,人家凭什么让她演?不脱裤子能行吗? 即使脱了裤子,先陪副导,再陪正导,让导演们都睡舒服了,也只能求得一个花瓶的角色,难以出头,牺牲这么大,这是何苦呢? 或许她并不认为陪人睡觉是牺牲,陪谁睡不是睡? 她出卖色相,难道真的是为了理想吗?恐怕不见得吧。 在马毅看来,这是爱慕虚荣,她喜欢的不是演员这个职业本身,而是喜欢这种万众瞩目的生活。 当然这只是个别现象,像这种女孩子非常稀少。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不足为奇。 这位副导演或许也睡过这样的女演员,而这种女演员不仅要陪他睡,也要陪其他的导演睡,广义来说,这些睡过公用女演员的导演,他们的帽子都是绿的。 或许正因为此,这副导演才会戴着绿帽子自嘲。 在影视圈里,绝大多数的导演都是好的,他们洁身自好,不吃窝边草,即使有女演员送上门来,他们也不为所动,各个都是柳下惠,坐怀不乱。 导演睡女演员,这只是个别现象。 “呀,咪咪,你咋来啦,咱们可有日子没见了,哥哥都想死你了。”那副导演笑呵呵的走过来,热情的打招呼,一副老熟人的样子。 他说他想死牛咪咪了,他想牛咪咪哪里?莫非是上身的那两团肉? 牛咪咪皮笑肉不笑的说:“哥,我求你点事呗?” “是不是又想回来拍戏呀?”副导笑着问道。 “不是,我这朋友想做个古装的扮相,发廊整不了,这不就求到您这儿来了吗?”牛咪咪说。 “盎,这事啊。”副导上下打量马毅,衣服不错,鞋也不错。鞋很重要,脚上没鞋穷半截。 副导见马毅穿得体面,就没敢小瞧。 “哥们儿,在哪行发财呀?”副导问马毅。 “倒腾点古玩,发什么财呀,都是小打小闹,一年也赚不上几千万。”马毅淡淡的说。 “嚯,一年几千万的进项还小打小闹,那我们就没法活了。”副导笑呵呵的说,顿了一顿,又问马毅怎么称呼?他见到有钱人,眼珠子都冒光。 “我姓马。” “哦,马老板。”副导说,“你做古装扮相干啥?” 马毅能告诉他,自己要绑架高衙内吗?说了他也不信,只能含糊其辞的说:“玩儿呗,闲着没事,瞎折腾,怎么样,哥们儿,帮个忙吧?回头我请你吃饭,这首都的馆子随便你点。” 副导笑了,这是发自肺腑的笑容,“就这么点屁事儿,还用得着请我吃饭,太见外了,咪咪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不就做个古装扮相吗?一句话的事儿。” 这位副导还挺帮忙,招手叫来一位美女,那是这里的化妆师,副导让她给马毅扮上。 “他演哪个角色啊?”美女化妆师问道。 “他没角色,这是我一朋友,想做个古装扮相玩玩。”副导说。 “那怎么扮啊,扮什么样的?”美女化妆师为难的问道。 马毅说:“就给我来个宋朝人的扮相就行。” 美女化妆师说:“那简单,我们正拍的就是宋朝的戏。” 这时忽听有人叫道:“老付,干啥呢,快过来过来。” 马毅一看,喊话的是个中年人,坐在显示器前,像是导演。 副导紧张的对马毅说,“导演叫我呢,你跟她去吧,我就不赔了,小王,好好给他扮哈,可别给我掉链子。”他嘱咐完就匆匆跑去见导演。 原来这副导姓付,真是天生的副手。 导演望着马毅,问副导:“那谁呀?” 付导说:“咪咪带来的朋友,找我帮忙,要做个古装的扮相玩玩。” 导演说:“这有好玩的,以后这种破事,你少往身上揽。” 付导说:“那家伙可挺有钱,我寻思着帮个忙,交个朋友,以后要是有戏缺资金,咱就找他赞助几个。” 导演一听这话,态度顿时就缓和了,“他干什么的呀?” 付导道:“他说是倒腾古玩的。” 导演道:“他说你就信啊?” 付导一指牛咪咪,问道:“和他一起来,那女的你还认识吗?” 导演望了一眼,说:“瞅着眼熟,想不起来了。” 付导提醒道:“前年那个大胸妹,做武替的那个。” “盎,是她啊,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导演笑了,笑中带有几分淫邪,又说:“那丫头现在干吗呢,还想不想演戏?” 付导道:“她在潘家园卖古玩,头几个月我还见着了,现在人家可阔了,开着二三十万的车,估计是不会上咱这来演戏了。” 导演遗憾的说:“这丫头不演戏真是可惜了。” 再也睡不上,这更遗憾,更可惜。 导演又说:“那家伙是她带来的啊?” “嗯。”付导说,“她的朋友应该是倒腾古玩的,错不了。这家伙还要请我吃饭呢,说咱首都的馆子,随便我点。” “嚯,口气不小啊,像个大款。这样的朋友得交。”导演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3准备作案(下) 那边有些群众演员,都挺年轻,男女都有。对于小伙子们,马毅不感性趣,再帅也不会多看一眼,而对于姑娘则不然,马毅总喜欢多看几眼漂亮姑娘。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并不能说明他是色狼。 牛咪咪已经先走了,马毅无所顾忌,可以肆无忌惮的随便看,但他只往那边扫了一眼,便不再去看。 那几个姑娘真没什么看头,连个超过60分的都没有,就这样的相貌,怎么能出头?为何还要坚持下去,就这么热爱演艺事业吗? 马毅想不明白,便不再去想。 给他做造型的这位化妆师倒是挺漂亮,个子还不矮,身材也棒,是马毅喜欢的那种类型。 “王姐,劳烦您啦。”礼多人不怪,马毅让人家帮忙,嘴上总得说点好听的。 不料这美女化妆师竟不高兴了,说:“管谁叫姐呢,看你个老模咔嚓眼的样儿,得有三张了吧,还管我叫姐,你可真有意思。” 这丫头嘴还挺厉害。 不知为何,马毅受了她的数落,非但不气,反而挺开心,扭头含笑说:“谁三张啦,我还差得远呢,就是人长得着急了点。” “哎,你别动。把头转过去。”美女化妆师说。 她对马毅的态度挺冷淡,但马毅看得出,这并不是一个高冷范儿的冰山美女,她之所以冷淡,皆因他们不熟。 “你形象这么好,怎么不去演戏呀?”马毅问道。 “哪有戏给我演呀。”美女化妆师说。 “你在这剧组工作,近水楼台先得月,怎么会没有戏演呢?”马毅问道。 “龙套倒是有,但我不愿演。”美女化妆师说。 马毅听出她的语气透着不悦,不能再接着这个话题说下去,否则就会引起对方的反感,他正琢磨着找个轻松愉快的话题说说。 这美女化妆师竟先开口了,“你这是要去演戏吗?” “不是,演什么戏呀,我又不是演员。”马毅说。 “那你这是干吗?”美女化妆师问道。 “我说我去打劫,你信吗?”马毅说。 她当然不信啦,“净瞎扯,你这人满嘴跑火车,一句真话没有。” “哼”马毅淡淡一笑,说:“就知道你不信。”顿了一顿,又说:“我是要穿越去北宋,绑架太尉高俅的干儿子高衙内,怕露馅,不能以现代的头型示人,所以就来这儿做个古装造型。” 穿越,谁信啊?美女化妆师又不是三岁孩子,怎会相信他的鬼话,“编故事呢,你这么说,谁信啊,你要是能穿越,我都能重生了。” 穿越和重生,这都是网络文学用语,看来这美女化妆师定是看过网络小说。 “呀,你还知道重生呢?是不是看过网络小说?”马毅问道。 “看过几本,但没什么意思,现在已经不看了。”美女化妆师说。 “不看小说,那如何打发业余时间啊,平时都有什么爱好?”马毅问道。 “你管我平时有什么爱好,我和你说的着吗?”美女化妆师说。 “我这不是想多了解了解你吗?”马毅说。 “你了解我干啥,我用得着你了解吗?”美女化妆师说。 “我觉得你是个苗子,想培养培养你。”马毅说。 “苗子?什么苗子啊?”美女化妆师问道。 “演戏的苗子啊。坦白说,我觉着你的气质挺好,长得也不孬,要是精心栽培,假以时日,很有可能成为明日之星。” 听马毅这么说,美女化妆师愣了愣,问道:“你是干吗的?” “我倒腾古玩,手里有俩糟钱儿,最近想开个影视公司,就找由头,各个剧组转,一来,为的是了解这个行业,二来,看有没有好苗子。” 听马毅这么说,美女化妆师似乎是动心了,因为她手上的动作已经停了,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几秒种后,美女化妆师又继续工作了,说:“编故事呢,还开影视公司,我才不信呢。” “哼”马毅淡淡一笑,说:“不信没关系,等我的公司开起来了,咱们再谈。” 这时来了一辆车,马毅一看,惊讶的目瞪口呆,为什么惊讶?因为他看到梦中情人了,那是个大明星,和他同姓,叫马舒。 哎呀,马毅做梦都想不到,他竟看到马舒本人了。 车门开处,马舒缓缓走下保姆车,那风姿卓绝的样子,真是令人着迷。 马舒太漂亮了,天使的面容,魔鬼的身材,气质高雅,这简直就是九天仙女下凡尘。 马毅的心在突突突的乱跳,眼都看直了。他有三大梦想,开豪车,住别墅,娶顶级大明星做老婆。 娶哪个女明星呢?当然是马舒啦,若能如愿,夫复何求。 这愿望原本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但现在不同了,现在他有钱,有钱不仅能使鬼推磨,甚至能使磨推鬼,有钱的癞蛤蟆吃口天鹅肉又算什么,这很难吗? 马毅侧头问:“你们这戏里还有马舒呢?” “嗯,她是女主角。”美女化妆师说。 “哎呀,她是不是要化妆呀,那你先给她画吧,我不着急。”马毅说。 美女化妆师一笑,说:“哪轮得到我给她化妆,人家自带化妆师,那可是国内一流的。” 刚才马毅说要开影视公司,可不是胡吹,开个公司能花几个钱?注册资金有一千万够了吧?他又不是赚不到这笔钱。 仅杨志那口宝刀,他就卖了小两千万,开影视公司这点钱,难得住他吗?兴许这回这桩大买卖,就能挣出来。 他想开影视公司,原本是为了泡这个美女化妆师,马毅泡妞肯下血本,一掷千金,只为博红颜一笑,这种sb事他做得出。 但现在他要开影视公司,已不完全为了这美女化妆师,而是为了马舒。开戏让马舒来做女主角,给自己创造机会接近她,只要认识了,就有可能把她泡到手。 开影视公司,这个影视公司必须开,马毅已下定决心,这桩买卖做完就开影视公司。 这桩买卖能做成吗? 马毅觉得差不多能成,但没有十足把握,把握只有七成。 这是他头回绑票儿,没有相关的经验,学习是必须的。 上哪学?监狱吗? 当然不是了,他监狱里没人,进不去,无法请教那里的高人,只能通过影视剧学习。 他看《插翅难逃》,这是根据张子强的经历改编而成的电视剧。 那张子强真是厉害,绑了李嘉诚的儿子,还敢找上门勒索赎金,这份胆量和气魄,堪称世纪悍匪。 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张子强也不例外,吃了颗花生米,就此了账。 马毅明天就要出发,去北宋作案,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紧张c兴奋c不安,他已有了犯罪分子的心态,虽说这是劫富济贫,心里没有负担,但终归是犯罪,令人不安。 “啊!”马毅一声大叫,从梦中惊醒,坐在床上,额头也冒出冷汗。 这是一个噩梦,他梦见自己遭到逮捕,逮捕他的人是公安。 为何会是公安呢?他在北宋作案,按理说公安管不着北宋的事。 他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害怕案发遭到逮捕,所以就有了这个噩梦。梦总是无厘头的,在北宋作案,由公安来抓,对于梦境来说,这完全正常。 人真是不能亏心,否则你将尝到惶惶不可终日的滋味,那滋味绝对不好受。 都说富贵险中求,但险中求来的富贵后患无穷,它伴随着惶恐和不安。 人还是不要亏心的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也不会生出噩梦。 马毅盘膝坐在炕上,左胳膊肘支在腿上,左掌横捂着脸,眉头紧锁,“哎”长叹一声,“我他妈这是吃饱了撑的,赚钱的道儿多的是,干吗要冒这个风险?” 他后悔了,但如今骑虎难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否则怎么办?牛皋他们都准备好了,他能临阵退缩吗?当然不能了,这种艹蛋事儿,马毅做不出。 所以硬着头皮也得干下去,他已别无选择了,现在是有进无退。 马毅回到北宋,带去几样东西,那都是作案工具。 四件坎肩式的衣服,就在炕上,马毅让牛皋他们穿上试试,“都给换上,看合不合适。” 牛皋拿起一件,问道:“这啥呀?” 马毅说这是防刺服,穿上就能刀枪不入。 “这布料的能行吗?又不是金丝软甲,怎么会刀枪不入?”牛皋不信。 “来,你扎我一刀,看能不能扎进去。”马毅说。 “你穿上这东西啦?”牛皋问道。 “嗯。”马毅说。 牛皋抬腿,从靴子里拔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说:“别扎了,万一扎坏了那可怎么办,我划一刀吧,看能不能把它划开。” “来,给我。”马毅拿过牛皋掌中的匕首,“都瞅着哈。”往肚子上扎,结果没扎上。 牛皋手疾眼快,一把就抓住了马毅的腕子,紧张的说:“马哥你干啥呀,万一扎坏了呢?” 马毅说:“没事儿,我都试过,扎不坏,你撒手。” 牛皋放开手,马毅又扎,劲儿使得不小,却没扎进去,这说明防刺服管用。 “哎呀,这可真是好东西!”牛皋赞叹道。 马毅含笑道:“穿上这个衣服,咱就安全得多。”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4作案(上) 这是在月中,天空又晴朗,晚上的能见度比较高,适合作案,否则黑漆漆的,乱战起来,高衙内往狗洞一钻,马毅他们都没处找去。 春香院的档次挺高,是京城一流的妓院,否则高衙内也不会去那里寻欢。他这些日子,几乎天天都去,今晚也不例外,但他可不在那里过夜。 如果你睡过女人,你就会知道,办完事之后,身子乏了,懒得动弹,又是在夜里,美美的睡上一觉多好,何必回家? 虽然严冬已过,但现在仍春寒料峭,外面可不暖和,寒风一吹,多难受啊,躺在温柔乡里,搂着娘们儿,那多舒服。 为何高衙内非要回家?因为他怕死,害怕林冲来害他,在外面睡不踏实,所以必须回家。 有仇人绝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因为你时时处处要提防,这就平添了许多烦恼。 高衙内为了个林娘子,结果惹上林冲这个大麻烦,搞得自己担惊受怕。 他有钱有势,什么漂亮娘们儿找不着,却非吃林娘子这一口,给自己惹祸招灾,这是何必呢? 如果古代有记者,一定会去采访高衙内,问他后不后悔?或许他的肠子早已悔青。但天底下可没有后悔药吃,他只能自食其果。 夜已深,三更时分,高衙内出了这家妓院,在呼延灼等人的保护下往家走。 高衙内是个矮胖子,这家伙肥的,趴在地上就是一头猪,他走在正中,“霹雳火”秦明和“金枪将”徐宁,这二人并排在前开路。 他们都拿着家伙,秦明惯用一柄狼牙棒,狼牙棒这武器,有长短之分,长者称为一柄,短者则称为一把。 徐宁的兵器是钩镰枪,这也是长柄武器。 “双鞭”呼延灼和“双枪将”董平断后,这二人也都拿着家伙。 呼延灼的兵器当然是双鞭,不熟悉古兵器的人,或许会误认为鞭是软兵器,你若也这么认为,那就大错特错了。 呼延灼的鞭这话不能这么说,这么说容易引起歧义。 应该说呼延灼的双鞭,这就不会有歧义了,因为没有人的裆里会生有双鞭,每个男人都只有一根鞭,但咱们这东西能软能硬。 呼延灼的双鞭,不仅不软,还硬得很,而且分量十足,非常沉重,一般人连拿起来都费劲,要是用它作战,那是找死。 但呼延灼则不然,人家劲儿大,虽达不到“西楚霸王”力拔山兮气盖世的程度,但拎着两个几十斤的液化气罐,一口气爬上百十层楼,这绝对没问题。 咱们看这四员虎将,他们的兵器或长或重,没一个用刀剑的,这是为何? 因为他们都是武将,在战场上,要么就用长兵器,要么就用重型武器,像刀剑这种既短又轻的兵器,拿着它们上战场,那是要吃亏的,所以鲜有人用。 为什么武将们要用或长或重的兵器呢? 用长柄武器很好理解,一寸长一寸强,武将对垒之时,那都骑着马,双方对冲,你的武器长,就有可能先刺到对方,所以很多武将选择用长矛,例如张飞,他用的就是丈八蛇矛。 矛是什么?它类似于枪,但比枪更长。 武将们选用重型武器又是为何呢? 因为交战双方都顶盔挂甲,盔甲都是金属的,刀砍不动,剑刺不穿,所以要用重型武器来砸。 双枪将董平,他的枪是长柄武器吗? 当然不是了,长枪要用两只手来使,单手不方便,所以董平的双枪不是长柄武器,但也不短,长度居中。 “双鞭”呼延灼,在这四人当中,步下武功最高,因为他战败了“霹雳火”秦明,而秦明又战败了“双枪将”董平,董平战败了“金枪手”徐宁。 这几场比试,都是高太尉命令进行的,高太尉要验验他们的成色,看他们的武功究竟如何。 在《水浒传》里,呼延灼和秦明也交过手,那是在马上,双方大战五十合,未分胜负,这说明呼延灼马上的功夫未必高过秦明。 古代作战,分为两种,一种有马,一种无马,这挺像岛国的小电影,那也分为有马和无马两种。 既然呼延灼的武功最高,他为何不在前开路,却要断后? 这是因为刺客往往都从背后发动突袭,所以最厉害的人物要断后。 马毅的突袭也是在背后发起的。 此时的他,还有牛皋等四兄弟,这五人正躲在一条巷子里。 巷口所对着的街道,是高衙内回家的必经之路。巷中有辆平板车靠墙停放,车上堆着高高的杂物。马毅他们就蹲在这辆车后,都靠着墙,成一纵列。 有这辆车遮挡,又躲在墙壁的阴影里,从巷口路过的人,即使往巷子里望上一眼,也不会轻易发现他们。 马毅蹲在最前面,从车上杂物的缝隙间向外望,死死的盯着巷口,几乎一目不错。 他紧张c焦虑c惶恐c不安,心跳得厉害,都已经超速了,身体因紧张而发抖。 他没做剧烈的运动,但呼吸已经急促了,直喘粗气,这也是紧张带来的生理反应。 他太紧张了,虽然默默的鼓励自己,在心中不断念叨着,“不紧张”但还是紧张得很。 如果现在有人问他,你叫什么名字?他或许会说,我叫不紧张。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现在要做坏事了,要拿枪去绑架,无论哪个普通人,第一次做坏事,都难免要紧张,恐怕连昔日那个“世纪悍匪”张子强也不例外。 一回生,两回熟,做得多了,也就不紧张了,但马毅可不想再受这份煎熬,这是他的第一次,也将是最后一次。 “马哥,你冷啊?”牛皋蹲在马毅身后,悄声问他。 马毅扭头说:“不冷啊。” “不冷你哆嗦什么?”牛皋问道。 我这是害怕,能告诉你吗? “盎,是有点冷。”马毅只能这么说,在心里暗骂自己,马毅呀马毅,你咋这么没出息,害怕个机八。寻思了寻思,看来不喝上两口是不行了。 他怀里揣着酒,那是茅台,装在一个由不锈钢制成的扁型小酒壶里。 马毅连着灌下两口白酒,感觉胃里暖暖的,挺舒服,酒壮怂人胆,马毅喝了酒,可就不怎么紧张了。 “哥,你喝的啥玩意儿?”牛皋问道。 “白酒。”马毅说。 “白酒?这是什么酒啊?”牛皋觉着新鲜,想尝尝。 马毅把小酒壶给他,牛皋喝下一口,说:“这不北地的烧酒吗,我喝过,但比你这呛嗓子,没你这好喝。” 马毅估计他喝过的那个烧酒,应该类似于散装白酒,这是茅台,当然比那个好喝。 王贵也想尝尝,他尝完,张显和汤怀尝,这一轮下来,酒可就喝光了。 又过了不知多久,马毅终于把高衙内等来了。他见高衙内从巷口经过,不由得又紧张起来,这一紧张还来尿了。 这泡尿来的真不是时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要行动的时候来了,这不是添乱吗?好在马毅还能憋住。 这五人都戴上面具,面具是马毅从现代拿来的,他们都做好了战斗准备。 高衙内等人已经走过去了,没发现马毅他们的存在。一c二马毅在心里默念,一直数到十,等他们稍微走得远了,拉开了距离,这才准备动手。 马毅长身,这一往起站,才发现腿麻了,这不耽误事儿吗?马毅恨得直咬牙,抡拳头往腿上死劲砸了几下,躬着身子,坚持着勉强迈步。 他蹑手蹑脚,唯恐引起对方的注意,不敢发出半点声响,靠墙站在巷口里侧,探头往外望,高衙内他们就在前方三四十步开外,这在黑星手枪的有效射程内,马毅有信心能打准。 那个拿双鞭的定是呼延灼,常言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呼延灼在这四人当中武功最高,自然要成为首当其冲c最先被攻击的对象。 如果呼延灼在前开路,有人挡着,马毅可就不好下手了。 他断后,真是天助我也。 马毅挺高兴,右脚迈出半步,端枪瞄准,这一枪一定要打中,可不能掉链子,成败在此一举。 以马毅现在的射击水平,这么短的距离,只要不因紧张而失准,就百分百能命中。 马毅稳稳心神,终于扣动了扳机。“呯!”一声,枪响了。 枪声原本就大,在寂静的午夜,声音显得就更大了,吓得高衙内“妈呀”一声惊叫,像是只狗被人踩到了尾巴,跳起老高。 其他四人全都心惊,而最惊慌的莫过于呼延灼,因为他的右大腿已经中弹了。 他“哎呀”一声,疼得失声惊叫,大腿这一中弹,可就站不住了,单膝跪地,险些栽倒。 这四位虎将都没顶盔挂甲,皆身着便服。马毅为什么不往呼延灼的身上打,而要射大腿呢? 这是因为呼延灼是好汉,马毅不忍伤他性命,其他三员武将也都是好汉,不到万不得已,马毅他们也不会伤这三人的性命。 呼延灼这一跪地,他身边的董平就知道出事了,惊叫一声“有刺客!”话音刚落,枪声又起。 “呯!”董平也中弹了,子弹也打在大腿上,他猝不及防,身子一矮,栽倒于地。 顷刻间,已有两员大将负伤,却连敌人在哪都不知道,这怎能不让人心慌。 高衙内胆子小,经不住吓,此时已双腿发软,瘫坐于地。 “霹雳火”秦明久经大敌,临危不乱,瞪大了眼珠子,手持狼牙棒,四下张望。 突然发现那边胡同口有个人影,叫了声“在那呢!”向马毅飞奔而来。 马毅端着枪,见他凶神恶煞般冲过来,心里不慌,那是假的,他挺害怕,却没退,拧眉立目咬牙间,又放一枪。 秦明直奔他而来,虽是移动目标,却不难打,越近越好打,所以枪声一响,秦明就中弹了。 马毅打的还是大腿,秦明中枪后,立足不稳,扑倒在地。 这下可毁了,四员大将已伤三人,对方的暗器太厉害,“金枪手”徐宁审时度势,认识到此地不可久留,必须三十六计走为上,所以他就大喊一声“衙内快走!” 但徐宁可没跑,他身为武将,岂能临阵脱逃,徐宁手端钩镰枪,暴叫声中,向马毅冲去。枪声再起,他也倒地了。 高衙内的两条腿,现在软得就像面条一样,这不是睡娘们儿累的,而是惊吓过度所致,他以为对方是林冲,是来要他命的,能不害怕吗? 马毅见高衙内连滚带爬,这是要跑,就大喝一声,招呼弟兄们上,他先冲出去了,端着枪瞄准高衙内,想也往大腿上来一下,结果没等开火,就有一条缨枪飞了过来。 那是“双枪将”董平抛出的,如同标枪般,向马毅抛去。 这速度太快,马毅又不懂武功,如何躲得过去。这条缨枪给马毅当胸插上。如果没有防刺服,马毅就被穿糖葫芦了,肯定是透心凉。 还好有防刺服保护,枪尖虽锋利,却没穿进去。但这一枪来势太猛,力道十足,经它这一撞,马毅顿时仰面栽倒。 此刻牛皋他们已经冲出巷子,刚才牛皋见缨枪飞来,喊了声“小心”,提醒马毅,但这一声白喊了,马毅还是没躲过去。 “你怎么样!”牛皋俯身放下一条钢鞭,将马毅扶坐,关切的问道。 马毅的胸口像是挨了一记“窝心炮”,难受得很,他咬牙坚持着,说了声没事,让牛皋赶紧上。 此时王贵和张显,还有汤怀已冲上去了,他们都拿着兵器,王贵使的是金背砍山刀,张显使钩镰枪,汤怀使花枪。牛皋也冲过去了,他使的是双鞭,和呼延灼一样,都是力量型英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5作案(下) 呼延灼等人虽中弹负伤,行动不便,但还是坚持战斗。 呼延灼拖着伤腿,如野兽般嚎叫着,立起狼牙棒,上前迎敌。他心知,如果高衙内有所闪失,他也好不了,所以就拼上命了。 秦明和董平,还有徐宁,这三人也是亦然,也都要拼死一战。 双方展开一对一的混战,王贵对秦明,张显对徐宁,汤怀对董平。 牛皋对战的是呼延灼,他俩都是力量型英雄,使的兵器还一样,都是双鞭。 呼延灼一看对方这两条鞭,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牛皋的鞭,(这一定要解释清楚,是拿在手里的鞭。)这对鞭,无论左右,都比呼延灼的粗上几圈,也更长一段,这说明在分量上,牛皋的鞭更为沉重。 “你给我在这吧!”呼延灼暴叫一声,抡鞭就砸,这条鞭挂着呼呼的风声,以泰山压顶之势砸下来。 牛皋不慌不忙,看观定势,双腿马步一扎,站稳了脚跟,随后大喝一声“开!”挥鞭招架。 耳轮中只听“嘡”的一声大响,两条鞭碰撞在一起,击打出火星四溅。 呼延灼的钢鞭磕起老高,顿感膀臂发麻,虎口欲裂,身子向后一仰,险些栽倒,暗自惊呼:“这厮好大的力气!竟和我有一拼!” 马毅在旁捡漏偷袭,他端着枪,瞄了一个准儿,把秦明另一条腿也给打伤了,秦明惨叫声中,倒在地上。 他这一倒,王贵就空出手来,见高衙内那死胖子要跑,大叫一声“狗衙内,你哪里逃!”一个冲锋扑过去,飞脚踹在高衙内后背上,高衙内随即倒地,摔了个狗啃屎,手掌和下巴都磕破皮了,鲜血淋漓。 他翻过身,见戴着鬼脸面具的王贵,横刀逼上来,吓得赶忙跪地求饶,磕头如鸡叨碎米,紧着喊“好汉饶命!” 呼延灼见状,以为王贵要杀高衙内,惊呼一声“衙内!”要过去救援,刚一转身,牛皋的鞭就到了,呼延灼后背遭到重击,一下就趴地上去了,大口吐血,爬都爬不起来。 董平战汤怀,他刚才抛出一杆枪去扎马毅,现在只剩下单枪了,双枪将变成了单枪将,战斗力大减,由于腿部中弹,行动不便,战斗力又减弱不少,如此一来,可就不是汤怀的对手了。 董平被汤怀压着打,只有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他本已处于劣势,又担心高衙内的安危,注意力不集中,结果没出十个回合,便被汤怀抓住机会,绕到他背后,一枪杆砸在他后肩头,将其击晕。 董平也倒地了。 现在还能负隅顽抗的只有“金枪手”徐宁,他对战张显,这二人使的都是钩镰枪,几个回合过后,两把枪钩竟钩在一起,双方都使劲往回拽。 他俩正较着劲呢,马毅一枪打来,徐宁又倒霉了,另一腿也中弹,跪倒在地,大枪也脱手了,被张显拽了过去。 此时王贵已用刀背将高衙内击昏,把大刀交给汤怀,他横担起高衙内这头肥猪。 马毅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扔到呼延灼身旁,叫了声“扯呼!”这是黑话,是撤退的意思。 他们回到家,将高衙内关押在厢房的地瓜窖里,嘴用胶带封住,马毅还给他准备了一副现代的手铐,这东西虽是违禁品,但有钱就买得到。 马毅给高衙内戴上背铐,不用人看着,这头肥猪也跑不了。 ******** 高太尉这老家伙贪财却不好色,连个媳妇都没有,更无子嗣,所以才会收下高衙内这干儿子。 高太尉原本是个流氓头子,高衙内跟着他混,是他的小弟,高俅发迹之后,就不再和昔日这些狐朋狗友来往。 这很正常,肩膀头齐为弟兄,现在他高高在上,岂会再和这些泼皮为伍。 但高衙内非要攀这个高枝,拿热脸去贴高俅的冷屁股,这没用,高衙内又跪舔,这当然也没用,最后逼得没招了,直接叫爹。 按理说,叫爹也没用,像高俅这样的大人物,不会缺儿子。 连高衙内自己都认为这招没用,但他已黔驴技穷,没招了,只能是病急乱投医,死马当活马医,反正叫声爹,对于他这臭不要脸的人来说也无所谓,那就叫呗,兴许管用呢? 高衙内万万没想到,这招还真就管用了。因为高俅不是不缺儿子,而是真缺,他要有子送终,所以才会收下高衙内这个干儿子。 当时高俅正值壮年,又位高权重,可以说是想娶多少房女人,就能娶多少,想要儿子送忠,为什么不自己生一个呢? 他不是不想生,而是生不出,他已经失去了男性功能,没那个能力了。 是当年的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废了他,当年高俅还没发迹、还是流氓头子之时,他在京城为非作歹,有一回当街调戏妇女,结果让王进撞见了。 王进只一脚,就断了他的子孙根,所以高俅早就痿了,一个男人没了睡女人的能力,他还娶老婆干吗,有了老婆更闹心,所以干脆别娶,因而这位高太尉才没娶妻。 高俅得到禀报,怒冲冲来到前厅,呼延灼他们跪在地上,都挂着彩,狼狈不堪。 “废物!都是废物!要你们有什么用!”高俅大发雷霆,从桌上拿起马毅留下的那封勒索信,抽出信纸观瞧,只见上面写着: “高俅老贼,限你三天之内准备一万两银子,本月二十号当晚三更时分,将银子送到城西三十里坡密松林中,如果你敢耍花样,狗衙内的性命不保。” 高太尉恨得咬牙切齿,把信给撕得细碎,拍案叫道,“竟敢勒索到老夫头上,真是不知死活!” 转眼间就到了本月二十号这天晚上,高太尉已撒下人去,张网已待,要不惜一切代价,将绑匪一网打尽。 这高俅高太尉,那是好惹的吗?人家流氓出身,现在又权势熏天,敢招惹他,那是找死。 但马毅他们可没去约定的地点收赎金,马毅来了个声东击西,带人闯入高俅的老窝太尉府,不玩绑架了,直接打劫。 他料定高俅不会就范,会派人去捉拿他们,如此一来,太尉府的守备必定空虚。 但如果失算了怎么办? 那也不要紧,马毅有带响的家伙,又有牛皋他们四兄弟在,兵行险着也不怕,有这个实力。 夜深了,两更早过,快到三更了,马毅看一眼手表,十点十五了,可以行动了。 他们从山上下来,山脚处停着一辆马车,由王贵负责赶车,其他人钻进车厢里。 王贵带着空心斗笠,帽檐压得低,头也低着,即使有路人看见,也看不清相貌。 为何斗笠是空心的? 这只因头发是拢着的,空心方便套头。 马车在太尉府门前停住,他们都戴上面具,王贵上前扣击门环,“咣咣”几响过后,有人问道:“谁呀!” “快开门,有要事禀报太尉大人。”王贵说。 门子以为是来报信的,就打开了角门,不等他看清楚,王贵的脚就到了,将他踹翻在地。众人一拥而入。 门子吓得瞠目结舌,刚要喊,王贵的大刀就架在了他的项里,“别吵吵,喊一声,我就叫你死。” 门子哪还敢喊,裤裆都湿了,那是尿的,他紧着小声说“好汉饶命。” “高俅老儿在哪?快带我们去找他。”王贵冷冷的说。 “小的不敢啊,要是我” 不等他说完,王贵就打断道:“你若不从,老子就摘了你的狗头!” 火烧眉毛先顾眼前吧,保命要紧。门子迫不得已,只得从命,带着王贵等人往后宅去。 这都半夜了,宅中寂静无人,只在后宅的花厅外立着八名彪形大汉,那是高太尉的保镖。 高太尉就坐在花厅里,等着前方的消息,忽听有人喊了声“有刺客!”高太尉吓得一哆嗦,他府中的精兵强将都派出去了,门外那八个彪形大汉,看着挺唬人,但武艺一般,要是指着他们保命,高俅就死定了。 这时院子里已经打上了,那八条大汉哪是对手,纷纷倒地,马毅躲在后面放枪,只打腿,不要命,王贵他们四兄弟也没下杀手。 虽然高太尉不是好人,死不足惜,但他的保镖未必都是坏人,如果误杀好人,岂不作孽。 那八条大汉都受了伤,倒在地上爬不起来,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牛皋率先冲进厅去,要捉拿高俅,但进去一看,屋里没人,高俅早跑了,是从后窗逃走的。 “高俅老贼呢?”马毅进来问道。 “不道啊,进来就没看见人。”牛皋说。 “糟糕,让这老贼跑了,但肯定没跑远,你们快去追。”马毅可没去。 这屋里有没有什么好东西? 马毅扫视间,发现墙上挂着两幅字画,过去摘下来,字画有卷轴,卷起来之后,从怀里掏出麻袋,扔进去。再一看,这桌上的瓶子也挺好,像是个值钱的东西,也装进麻袋。 这桌椅是黄花梨的吧?要是带回去,应该能卖个好价钱,但这东西又沉又大,不方便携带,只得忍痛割舍。 马毅扫荡完这间花厅,又往后宅去,迎面遇上牛皋他们,问道:“找着老贼了呢?” 牛皋摇头道:“没找着啊,也不知这老狗跑哪去了。” 马毅说:“那就别找了,抓紧时间拿东西,捡值钱的拿。”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6分赃 不到半个小时,他们就匆匆离开太尉府,都拎着麻袋,麻袋都是满满登登,鼓鼓囊囊的。 他们坐上马车,汤怀赶着车,可没直接回家,而是往山上去。 车厢里,马毅说:“金银珠宝都归你们,剩下的归我,你们没意见吧?” 王贵说:“没意见,我们听你的,怎么都行。” 牛皋说:“马哥,你要这些破字画,破瓶子有啥用啊?” 马毅说:“我要送回波斯,家父喜欢这些东西。” 牛皋说:“我们要这些金银就行了,珠宝首饰你都拿走吧。” 王贵闻言不悦,微微蹙眉,却附和道:“是啊马哥,这些珠宝首饰也归你吧。” “不不不。”马毅摆手道,“我有这些字画和瓶瓶罐罐就够了。” 牛皋说:“不行,你必须拿着,这事儿听我的。” “老三你” 不等马毅说完,牛皋打断道:“马哥别说了,就按我的意思来吧,你那些字画和破瓶子也不值钱,大家出生入死,忙活一场,我们哪能让你一点实惠都捞不到。这事儿你必须听我的,就这么办了。” “啧”马毅嘬牙,看向王贵,为难的说:“这不好吧?” 王贵勉强一笑,说:“没什么不好的,这是我们哥儿几个的心意,马哥你就笑纳吧。” 牛皋从麻袋里掏出一锭金元宝,笑着说:“这回咱可发财了,在京城开个镖局没问题。” 王贵说:“这金子银子都太大,花出去扎眼,高俅老贼刚被劫,现在风声太紧,这批钱暂时不能动,等上一年半载再说。” “啊?还要等那么长时间啊?”牛皋说。 张显道:“这都短了,要是按我的意思,咱起码得等上三年。” 马毅说:“不用等那么久,你们把这批金银交给我,我把金子兑换成银子,再铸造成我们波斯的银币,你们拿着这些银币去开镖局,若有人询问这钱是哪来的,就说是我从波斯带来的。” “好主意!”牛皋高兴了。 王贵说:“马哥,你上哪兑换去?可不能在这城里,那是要出事的。” 马毅说:“我知道,没打算在这兑换,我有渠道,保证安全,你们就放心吧。” 他让这四兄弟把麻袋送到山顶,然后让他们回家。 王贵愣愣的问:“马哥,你自己能拿了这么多东西吗?” 马毅说:“有人来接我,你们快走吧,要是你们在这,接我的人就不会出现。” 王贵说:“我多嘴问一句,谁来接你呀?” 马毅说:“二贵,这个你不要问,这是哥的秘密,如果能告诉你们,我早就说了。” 王贵说:“行,那我不问了。你注意安全,我们走了。” 马毅看着他们下山,待他们走远,呼唤出蚁神来,“蚁神爷爷,我这东西挺多的,咱得走好几趟。” 蚁神看着地上这几个麻袋,问道:“哪弄的这些破烂?你改收破烂啦?” 马毅一笑,说:“这些东西可不是破烂,那都值钱得很。” 蚁神说:“屁,在我看来,都是破烂。” 蚁神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马毅只有听着,他拎起一个麻袋,说:“蚁神爷爷,咱走吧。” 蚁神说:“走个屁走,这一趟趟的,你想累死我老人家啊。” 马毅愣住了,以为蚁神不高兴了,正想求他,不料蚁神却说,“这样吧,我传你个魔法,你在心中默念‘芝麻开门’,面前就会出现一道凡人看不见的传送门,但你能看见。” 马毅高兴了,说:“那敢情好,蚁神爷爷,快传我魔法吧。” 蚁神说:“等等,有人来了。” 这大半夜的,哪来的人? 马毅紧张的问:“哪儿呢?” 蚁神说:“正往这里走,现在已经都趴下了。” 马毅说:“知不知道是什么人?” 蚁神说:“你自己去看看吧。” 莫非是太尉府的爪牙跟踪而至?哎呀,要是那样的话,可就糟了。 马毅让蚁神带他去看看,蚁神在前面引路,带马毅来到半山腰,地上趴着四个人,马毅都认识,他们并非旁人,而是牛皋那四兄弟。 “他们怎么又回来了?”马毅疑惑的说。 “你猜。”蚁神说。 马毅估计蚁神肯定知道,如果猜错了,蚁神会帮他纠正,所以就大胆的猜测,“这应该是好奇心作怪,他们想看看是谁来接我。” “小子,你倒是聪明,不错,就这么回事。”蚁神说。 “他们是被你用魔法打倒的吗?”马毅问道。 “你说呢,这还用问。”蚁神说。 “他们没事吧,你没伤到他们吧?”马毅说。 “你说呢?我堂堂的大神,能伤这几个凡人吗?更何况他们都是好人。” 听蚁神这么说,马毅就放心了,又道:“这山上可能有野兽,等我一走,你就让他们苏醒吧。” “这还用你说。”蚁神道。 他俩又上到山顶,蚁神念叨着:“妈咪妈咪轰,好啦,我老人家已将魔法传授于你,你施法吧。” 马毅闭上眼,在心中默念“芝麻开门”再睁眼一看,面前果然出现一道门,这门他见过,网络游戏魔兽世界里面就有。 “这不是进副本的传送门吗?”马毅自语道。 “好啦,你自己搬吧,我走啦。”蚁神说完就消失了。 马毅没急于搬东西,先钻进门里探路,看那边是什么地方。结果过去一看,那是他酒店的房间,这就可以安心往里搬东西了。 古玩字画没什么分量,但金银珠宝挺沉,马毅费了挺大的劲,才把这几袋子东西搬过去。 搬完之后,传送门还在,怎么能让它消失呢? 马毅不愿再麻烦蚁神,就试着闭上眼,在心中默念,“芝麻关门”,念完了睁眼一看,传送门没了,还真就让他蒙对了。 传送门刚一关闭,牛皋他们就同时苏醒过来,都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都觉得莫名其妙。 “刚才咱是怎么了?”王贵茫然问道。 张显说:“咱趴在地上,应该是晕了吧。” 汤怀说:“谁把咱打晕的?” 张显说:“那谁知道啊。” 王贵说:“这月亮没怎么动地方,说明咱晕了没多久,咱快上去看看,马哥可能也出事了。” 他们急匆匆跑上山顶,发现空无一人,那些麻袋也不翼而飞,全都没了。 这四人见状,皆是大惊。 “怎么都没了?”王贵惊讶的说。 汤怀道:“马哥应该是被人接走了,会不会是接走马哥的人把咱们打晕了?” 王贵道:“十九如此,马哥的人就藏在山里,发现咱们要返回去看个究竟,就将咱们打晕了。” 张显说:“他们怎么这么厉害,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咱们都放倒了。” 王贵沉吟着说:“马哥真是一个神秘的人物,让人猜不透。” 牛皋说:“你们都别瞎猜了,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王贵一愣,问道:“咋回事啊,你快说说。” 牛皋道:“马哥不让我说,你们可得给我保密。” 王贵说:“哎呀,那还用说吗?我们当然给你保密啦,你快说吧。” 牛皋道:“马哥有神通,他是半仙之体。” 王贵不信,一皱眉,说:“少扯淡,说正经的呢,你扯什么毛儿蛋。” 牛皋见他不信,可就急了,嚷道:“谁扯淡了,我说的是真的,正因为马哥有神通,咱才会莫名其妙的晕倒。” 张显问道:“三哥,你这么说有啥根据,你是怎么知道的?” 牛皋道:“事到如今,那就全对你们讲了吧,原本马哥不让我说的,但你们非不信” 他把马毅能掐会算,给杨志指点迷津的事说了。 牛皋这个人不撒谎,所以王贵他们毫不怀疑事情的真实性。 “哎呀,原来马哥有半仙之体,难怪他有那么多蹊跷之物。”王贵惊讶的说,想了想,又道:“既然马哥能掐会算,什么时候让他也给我算算,看我将来是个什么命。” 牛皋忙阻止道:“你快拉倒吧,马哥算命那是要损阳寿的,你这不是害他吗?更何况你一提这事,马哥就知道是我泄的密,你连我也给害了。” 损人利己总是不好的。 王贵尴尬的一笑,“我就是随便一说,你咋还当真了。” 张显细心,发现问题了,摇头道:“不对,这解释不通啊。” 王贵问道:“有何解释不通?” 张显说:“马哥要是有神通,为何身手那么差,连点武功都不会,这解释得通吗?” 王贵也觉得蹊跷,“是啊,这解释不通啊。” 他们就想去吧,想破脑袋也猜不出其中缘由。 ******** 这几麻袋东西,现在已全都拿出来,放在地上。 马毅坐在床边,抽着烟,看着这些东西。 那几幅字画,还有这瓶瓶罐罐,也不知值不值钱? 那些珠宝首饰应该错不了,肯定能卖上好价钱,但这些东西它不太值钱啊,卖不出大价钱。 明天拿个瓶子去找老金问问,要是不值钱,就直接cei了,甭放这占地方。 马毅又看向那堆金元宝。 我得把它们都变卖了,再买银子,铸成银币,也不知金银的比价是多少,这批金子能换成多少银子? 马毅打开电脑,在网上一查,白银三块多一克,黄金是三百多一克,这金银的价格相差竟接近百倍。 马毅惊讶了,忽的又兴奋了,因为他无意间发现了一条财路。 他上回去钱庄兑换古钱,这其中有金币,也有银币,他了解到现在京城的金银比价是1比9。 这要是在京城收黄金,拿到现代变卖,他可就大发特发了,这么容易就能发大财,他能不兴奋吗? “哎呀!”马毅兴奋的手舞足蹈,直拍巴掌,就像是发现了金矿。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7他总能让人惊讶 门开了,马毅抱着个大瓶走进来,大瓶用布包着,他回脚将门带上。 “金哥,拿来个瓶子,你帮我掌一眼。”马毅说着,将大瓶立放于班台上。 刚才他说“你帮我掌一眼”,可没称您,关系这么熟了,用不着客气的称您,否则显得外道。 “啥瓶子啊?”大金牙起身离座,问道。 “我哪懂啊,看不出这是什么瓶子。”马毅说着将包住大瓶的那块布扯去,大瓶可就露出来了。 大金牙只一眼,便赶紧拉抽屉拿出放大镜,凑上去,对着大瓶照,仔细的瞧。 马毅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这瓶子错不了,应该值钱。 大金牙的表情,越看越惊讶,扭头问了一嘴,“这瓶子你哪弄的?” “这你别问,你就说值不值钱吧。”马毅笑呵呵的说。 大金牙没回答,又紧着用放大镜看,看了老半天,疑惑的说:“我怎么看不出有假呢,这活儿做的也太细了,就跟真的一样。” 因为先前马毅已承认那些古钱和那份徽宗的字画都是赝品,大金牙可不知道马毅这是在骗他,所以就信以为真了,以为马毅的东西都是赝品。 “既然和真的一样,那就当真的卖。”马毅说,“这东西真的能值多钱?” “至少一个数吧。”大金牙搁下放大镜,拿烟抽。 马毅心中大喜,说:“一个数?一个亿呀?” “没那么多,这仿的是定窑,以现在的行情,定窑就能卖一千多万。”大金牙说。 “一千多万也行啊。金哥,你帮我出货,还是老规矩,我分你三成。” 卖古玩得有相应的传承,证明这东西是怎么传下来的,这才真实可信。 马毅没本事做传承,所以才让利,分给大金牙一杯羹。 大金牙一笑,说:“甭分我钱啦,我白给你帮忙。” “那怎么行,哪能让你白帮忙。”马毅说。 “没事儿,我都占你那么多便宜了,也该投桃报李,回馈一下,成不能总占你便宜吧,那也太孙子了。”大金牙说。 “嗨,过去的事儿就甭提了。你在股市上亏了大钱,伤了筋骨,现在身子正是虚的时候,你先养养元气,等身子养好了再给我白帮忙,以后这种机会多的是。” 听马毅这么说,大金牙惊讶的看着他,问道:“你以后还能弄到这种东西呀?” 马毅一笑,说:“多得是。” 如果当真如马毅所言,这种古玩他多的是,那可就发财了。 大金牙内心无比的激动,抽了口烟,寻思寻思,又看向马毅,问道:“这东西到底哪来的,怎么仿的这么像?” 马毅笑呵呵的说:“这你别管,总之帮我卖出去就有你的好处,如果三成不够,我再给你加一成。” “别加了,就三成吧。”大金牙含笑说。 “欧儿了。”马毅坐到沙发上,也冒起一支烟,将烟盒随手潇洒的扔在茶几上,抱怨道:“怎么黄金交易还受管制啊?想出手点金子,这个费劲啊,问了几家金店,人家都不收。” “国家明令禁止,不允许私人倒卖黄金,这你不知道啊?”大金牙倚着班台,问道。 马毅一愣,说:”还有这规定呢?不道啊。” 这下可毁了,他原本还想倒腾金子发大财,不料竟是空欢喜一场,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这可闹了心了。 大金牙沉吟着说:“小宗没事,你是不是量大呀?” 马毅淡淡的说:“没多少,也就二百多个。” 大金牙听岔了,说:“才二百多克啊。这量也不大呀,按理说金店不该不收。” 马毅说:“不是二百克,是二百个。” 大金牙一愣,说:“二百个?金子都论克,你怎么论个呢?二百个什么?金戒指呀?” 马毅说:“不是,我那是元宝。” 大金牙又一愣,“元宝?多大的?五两的,还是十两的?” 马毅淡淡的说:“五十两。” 此话一出,大金牙震惊了,失声道:“五十两?哎呀,你哪来这么多元宝?” 马毅能告诉他吗?微微一笑,说:“天上掉下来的,你信吗?” 大金牙知道他不能说,曲臂点指,笑呵呵的说:“你小子总能给我带来惊讶,你这路子也太野了。” 马毅叹一声,道:“哎,这么多金子出不了手,真是愁死人了。” 大金牙说:“你别急,有金子还怕卖不出去吗?” 马毅说:“你有路子啊?” 大金牙微微点头。 马毅高兴了,说:“那你帮我出手吧。”又竖起三根指头说,“佣金还是三成。” 大金牙说:“这批金子只能走黑市,价钱会压低。” 马毅问道:“那能有多少啊?太低可不行。” 大金牙说:“不会太低的,太低谁卖呀,黑市只能按行情的九成收,这你能接受吗?” 马毅爽快的说:“行啊,九成就九成,你最好能帮我找到一个长期的买家。” 大金牙疑惑的问:“长期买家?你不就这些金子吗?以后还有啊?” 马毅一笑,说:“有,有的是,要多少就有多少。” 大金牙又惊讶了,想了想,紧张兮兮的问道:“这该不会也是赝品吧?” “哈”马毅被逗乐了,说:“金哥,你可真逗,金子岂会有假,这东西可做不出赝品来。” 大金牙茫然问道:“那你哪来那么多金子?你家有矿啊?” 马毅笑呵呵的说:“你猜对了,我在南非有金矿,以后金子会源源不断的运过来。” 大金牙一笑,说:“是吗,那咱可就发了。” 他当然不信马毅在南非有金矿,但他相信马毅既然这么说了,就能源源不断的搞到金子,至于金子从何而来,不必再问,因为问也白问,马毅是不会说的。 两百多锭金元宝,一锭五十两(古代十六两为一斤,所以才会有“半斤八两”这个成语。) 五十乘以两百多,再除以十六,这是七百多斤,装在七个拉杆箱里,都上着锁。 马毅叫了几辆出租车,将这些东西运到潘家园,给每个司机一百块小费,让他们帮忙把东西拿到大金牙的铺子。 现在司机们都走了,屋里只剩下马毅和大金牙,还有“大奶牛”牛咪咪。 马毅蹲下身,拨开密码锁,掀去箱盖,顿时金光四射,财色动人心,牛咪咪眼都看直了。 这可是七百多斤,价值一个亿左右。马毅真是太有财了,要是能傍上他,那可就成富婆了,有资格在宝马车里哭。 可马毅偏偏不给牛咪咪这个投怀送抱的机会,牛咪咪是真着急。 现在箱子都打开了,大金牙验过,这批金子一点问题没有,成色和千足金不相上下。 马毅哪来的这么多金锭?这元宝底端还有烙印,虽是繁体字,大金牙却也认得出,这是北宋徽宗年间,某钱庄出的金锭。 那批古钱也是宋徽宗年间的,这绝不是巧合,难道马毅吃的是盗墓这碗饭,他挖到宋墓了? 大金牙的心里充满了疑问。 “金哥,东西就交给你了,什么时候能出手?”马毅说。 “你急吗?”大金牙反问道。 “虽不急,但也不能拖得太久,这不是我的,我帮朋友出货,时间拖得太久,人家该着急了。” 听马毅这么说,大金牙想了想,说:“如果找长期买家,那得费点工夫,要不这样吧,我先尽快帮你出手,长期买家咱慢慢再找。” 他也希望赶紧出手,拿到那三成佣金,这可是三千万左右,有了这笔钱,他大金牙就能东山再起了。 马毅表示同意,又说:“我那还有批银锭,想铸成银元,金哥,你有路子吗?” 大金牙说:“你想造假银元啊?这可不容易,工艺太复杂,另外,现在银元也不值钱啊?没多少利。” 其实银元的利不小,但马毅是做大买卖的,动辄上千万,所以对于他来说,银元生意的利润就显得小了。 马毅说:“金哥你误会了,我造什么假银元啊,就是想整点银元。”这话还说不清楚了,想了想,又道:“说白了吧,我就是想把这批银锭铸成一两一个的银元,留着自己玩。” 大金牙笑了,说:“一听你这话就外行,就拿袁大头来说吧,民国三年颁布的国币条例规定,银元的材质是银占89%,铜占10%,锡占1%,一枚成品银元的重量是7钱2分。这就是说,银元并非重一两,更不是纯银。” 马毅赞叹道:“金哥,你太有才了,知道的太多了,但这与我无关,我不管那个,就是想仿照袁大头的样子,造一批一两重的纯银元。” 大金牙终于听明白了,说:“这个简单,我有个朋友,他专搞银饰品加工,他就能做,这人挺厚道的,你把银子交给他,你就放心吧,他绝不会偷工减料坑你的货。” 马毅高兴了,说:“那好,你帮我联系一下。” “行,我这就给他打个电话。”大金牙帮马毅联系好了,马毅告辞离去。 牛咪咪跟出去,说:“马哥,最近不去玩枪啦?” 马毅说:“去啊,我常去,没事就过去一趟。” 牛咪咪说:“你咋没叫上我呢?是不是枪法练好了,用不着我教了?有空儿咱一起过去玩呗。” 马毅才不叫她呢,这么好的美味佳肴却不能吃,看着多上火啊。 “下回叫你。”马毅敷衍一句就走了。 牛咪咪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恨恨的想:“我早晚把你搞定。”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8意见不和 马毅坐在出租车上一算,这倒腾金子的买卖,利也不大呀。 北宋金银比是一比九,现代是一比一百多,看着利挺大,但国家不允许私人倒卖黄金,走黑市,只能拿到九成,还要分给大金牙三成,这算来算去,利润就不大了。 100银子,走黑市,剩九成,就是90,分大金牙三成,还剩七成,就是63,去掉9,这是成本,还剩54。 原本以为100去9,是91的利润,现在成54了。 哎,马毅挺失望,才6倍的利润,不太满意。 马毅原本想做一批袁大头,到了那银饰品加工作坊一看,才发现袁大头上有“中华民国某某年”的字样,这可不行,波斯的银元怎么会铸有汉字呢?稍微有点脑子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假的。 所以不能用袁大头来冒充波斯银元,那怎么办呢? 马毅问这位秦老板,还有没有其它银元的模板,秦老板说有,拿出一块墨西哥鹰洋给马毅看。 这上面是英文字,这个可以。 数天后,马毅拿着秦老板加工出来的银元,做抽样调查,找了个银店一验,百分百纯银,这说明秦老板没坑他。 大金牙说的没错,这人的确厚道。像这样的良心商家,真是难能可贵,多给点加工费也值了。 这批银元上千斤呢,马毅先让蚁神将他带过去,再在北宋的卧室里开传送门,将银元搬运到屋里。 早晨,院子里响起打斗之声,那是牛皋他们兄弟四人在晨练。 房门一开,马毅走出来,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 “马哥,你回来啦。”牛皋收招定式招呼道。 “嗯。”马毅应了一声。 “啥时候回来的?”牛皋上前问道,王贵他们也凑过来了。 “昨儿个夜里回来的。”马毅说。 王贵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那批金银搞定了吗?” “嗯,都在屋里炕上搁着呢,你们去看看吧。” 听马毅这么说,那四兄弟进屋去,往炕上一看,好家伙,银光闪闪的,都堆成一座小山了。 四兄弟都上前抓起一把,没见过银元,都觉着新鲜。 牛皋问道:“马哥,这就是你们波斯的银元啊?” “嗯。”马毅应道。 王贵问道:“这是多少啊?” 马毅说:“总共一万五千六百四十七个。一个一两。” 王贵一想,这不对呀,那批银子就这么多,还有金子呢。 “哦”王贵看出问题了,心里有数,却没多说什么。 张显也看出问题了,也没说什么。 马毅又说:“那批金子还没出手,得过一阵子,才能换成银元。” “哦。”王贵笑了,说:“有了这批银元,就能开镖局了。” 牛皋兴奋的说:“我们就要有镖局了,到时候把老大和娘都接来,让娘享享清福。” 当时的汴京,是世上最繁华的都市,如现在一样,繁华都市的房价都高。 开镖局,地方小了可不行,起码得是个三进的大院落。 王贵他们所在的汤阴,是个小县城,在他们那里,这一万多两银子,别说是买个三进的院子了,就算买下半条街也不成问题。但是在汴京不行。 王贵他们找个了做房地产生意的经济一打听,这可就傻眼了,汴京的房价怎么这么高,这一万多两银子,别说买个三进的院子了,就连他们住的这个小院儿都买不起。 王贵唉声叹气。 马毅说:“要不先租个地方吧,等金子出手了,钱就够了。” 王贵说:“看来也唯有如此了。” 他们租了个三进的院落,准备去衙门申请营业执照,起个什么名字好呢? 马毅说:“你们五兄弟是汤阴五虎,莫不如就叫五虎镖局吧。” 王贵笑道:“马哥你净拿我们寻开心,我们哪是什么汤阴五虎,这谁封的?” 马毅说:“你们还不知道呢,你们日后就是大名鼎鼎的汤阴五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那四兄弟闻言一愣,王贵说:“真的啊?” 马毅意识到说漏嘴了,忙以笑遮脸,改口道:“开个玩笑,活跃活跃气氛,我瞎说呢。” 汤怀心直口快,想都没想,就说:“马哥,你是不是算出来的?” 马毅一愣,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会算,是不是老三告诉你的?”又看向牛皋。 牛皋急了,捅了汤怀一拳,埋怨道:“不是让你保密吗,你咋还问上了呢。” 汤怀尴尬的一捂嘴,说:“糟糕,我给忘了。” 牛皋又一拍他的后脑勺,说:“你个猪脑子,比我还笨,你能记住点什么。” 马毅说:“好啦好啦,兄弟们都不是外人,知道就知道了吧,但可别给我外面散去,传出去可不行,都听没听见?” 他们纷纷说知道了,绝不外传。 王贵又道:“马哥,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马毅反问道:“你说五虎的事儿啊?” “嗯”王贵说。 马毅微微点头,说:“都是真的,你们五兄弟,到了日后,那可了不起,将名垂史册。” 谁不想名垂史册?他们一听这话都高兴了。 王贵又问道:“我们怎么会名垂史册呢,是不是镖局做大了?” 马毅不想让他们过早的知道北宋将要灭亡的事,现在大家都挺高兴的,何必让大家扫兴呢?所以就以天机不可泄露为由,让王贵别问了,其他人也不许多问。 王贵他们得知自己将要成为了不起的大人物,心中的喜悦自不必说。 但这份喜悦之情只持续了一天,大家就都不高兴了,因为营业执照没办下来,府衙批了,但太尉府不批。 王贵把消息带回来,和他们一说,牛皋顿时就急眼了,拍着桌子叫道:“他凭啥不批?这个老贼,可惜上回让他跑了。” 顿了一顿,又说:“要不咱再走一趟太尉府,给高俅老贼办了得了。” 王贵摆手道:“不可不可,即使杀了老贼,要是换个人上来还不给咱批呢?” 牛皋着急的说:“那怎么办啊?” 王贵说:“实在不行,那就打点打点吧,只要把钱送到位了,他就能给咱批。” “啥?你要行贿?不行,这绝对不行,咱是堂堂的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做这恬不知耻的下三滥之事,断断不可。”牛皋激动的说。 王贵一皱眉,压着火儿,劝道:“老三,你言重了,大丈夫能屈能伸,这又算得了什么?” 但不管王贵怎么劝,牛皋就是不答应。王贵压不住火儿了,一拍桌子,怒道:“听你的,听我的?你是哥,我是哥?给你脸了。” 牛皋也急了,怒道:“你是哥咋啦?你做的不对,还不让我说啦?” “你他娘的还敢犟嘴!”王贵霍然而起,抬巴掌要掴牛皋。 张显和汤怀赶紧阻拦,“二哥,你这是干什么,别动手啊。” 马毅也跟着劝,“二贵,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手呢,坏了义气,那多不好。” “嗯”王贵恨恨的长吁一声,又坐下了,转过头,不看牛皋。 牛皋也把脸转开了,不去看他,嘟囔道:“大哥要是知道咱行贿,非不认咱这兄弟不可。” 王贵扭头瞪向他,怒道:“净说些屁话,大哥不知道的事儿多了,他知道咱打劫高俅吗?这事儿咱都做了,行贿算个屁。” 牛皋不服气的嚷道:“那不一样,咱打劫高俅是劫富济贫,替天行道,能和行贿一样吗?” 王贵没好气的说:“你少他娘的自欺欺人,要是劫富济贫,替天行道,那咱就该把劫来的钱一文不留,全都赈济穷苦百姓,可咱那么做了吗?咱这就是打劫,别提什么劫富济贫,替天行道,给自己脸上贴金。” 这话虽不假,却挺伤人,牛皋的眉头都锁在一起了,想反驳,却无言以对,急的叫道:“我不和你说啦,你能讲,我讲不过你,总之,行贿就不行。”他叫得嗓子都疼了,转身就走。 王贵气得一捶桌子,桌上的茶碗都跳起来了,他恨恨的埋怨道:“这个老三,不愧是姓牛的,死牛瞎犟,真是拿他没办法。” 汤怀想劝,又不知怎么劝,张显主意多,能说会道,所以汤怀就捅捅张显,又朝王贵努努嘴,示意他劝劝。 张显轻轻咳嗽一声,说:“二哥,要不咱就把高俅老贼给灭了吧。” 王贵被他气乐了,苦笑道:“那头犟牛这么说也就罢了,老四,怎么连你也这么说。上回咱怎么得的手,你心里没点b数吗? “那是马哥使出声东击西之计,调走了太尉府的精兵强将,咱才能侥幸得手,再要去,可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说不定咱哥儿几个都得死那儿去。 “明明出俩钱儿就能搞定的事,偏偏要拿命去拼,你是脑子进水了,还是叫门夹啦。” 王贵又说:“咱退一万步讲,就算得手了,杀了高俅老贼,再换上一个人,还不给咱批呢?这怎么办?难道把他也杀啦?” 张显苦着脸说:“二哥,这我都明白,可三哥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他认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行刺高俅,虽然有风险,但未必不能成事,可要想说服三哥,那基本是不可能。” 王贵不悦的说:“这事儿不能由着他,听我的,我明儿个就备下一份厚礼,去走太尉府的门路。” 张显着急的说:“那三哥那边怎么交代?他要是知道了,非闹起来不可。” 王贵怒道:“让他闹,还反了他了,他要敢闹,我就削他。” 张显觉得不妥,却又劝不了,急的直嘬牙。 马毅说:“二贵,要不这样吧,我带老三送狗衙内去梁山,你抓紧时间把事情办成,等我们回来,你别提行贿的事,就说太尉府又批了,至于是怎么批的,你编个理由搪塞过去就是。” 王贵说:“这个主意好,马哥,还是你聪明,那行,咱就这么办。”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9投名状 这段时间,高衙内一直被关押在厢房的地瓜窖里,吃得多,拉得就多,拉得多,地方就臭烘烘,为了让这地窖里不臭气熏天,高衙内每日只能吃到半个馒头,喝下一碗水。 这似乎不太仁道,但马毅认为,对待高衙内这种恶贯满盈的狗东西,用不着讲仁道,没扒皮抽筋就不错了,还讲什么仁道。 高衙内不仅害死了林娘子,还把林冲逼上梁山。 林冲原本有一个美满而幸福的家庭,还有一份相当不错的工作,现在这些都不复存在了,他家破人亡,落草为寇,这都是拜高衙内所赐。 林冲能不恨高衙内吗? 马毅认为林冲肯定是恨死高衙内了,如果能手刃高衙内,林冲一定会非常开心。 马毅觉得林冲是个悲剧人物,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能帮就帮吧,所以才要送高衙内去梁山,让林冲解恨。 他带上牛皋出发了。 这一天,马车行进在路上,牛皋说:“再过半天就到梁山,就能见到林教头了,我得跟他比划比划,看这豹子头的武功究竟如何。” 马毅说:“甭比划啦,你打不过他。” 牛皋不乐意了,说:“那可不一定,俺牛某也不白给,未必不如那豹子头。” 马毅说:“那你就比吧,吃了亏可别怨我没提醒你。” 牛皋不服气的说:“马哥,你别小瞧人,到了山上,我就赢了那豹子头给你瞧瞧。” 马毅听着,没说什么。 车又行出不远,路旁的林中忽的蹿出个人来,这人蒙着黑中,也就是用块黑布蒙了大半张脸,把眼睛以下都蒙住了。 这蒙面人手里还拿着家伙,那是一柄明晃晃的亮银枪。 他要干吗?那还用问吗?当然是拦路抢劫了。 牛皋非但不怕,反而高兴了,勒缰停马,骂道:“他娘的,竟有人敢打劫老子,这是活够了。”回身掀开帘子,从车厢里拿出双鞭,过去要和蒙面人开战。 “牛爷鞭下不死无名之鬼,小贼,报上名来。”这牛皋整的就像大将军临阵迎敌一样,还要对方通名报姓再战。 蒙面人可不管那一套,大枪一抖,就刺了过来。 牛皋一看就傻眼了。 为什么呢? 因为蒙面人一下抖出十几个枪花,虚实相间,这说明他的枪法高超,不在岳飞之下,因为岳飞也就只能抖出这么多枪花。 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牛皋一看不行,招架间赶紧叫道:“马哥,快用暗器。” 马毅一愣,没想到牛皋刚开打就不行了,慌忙从怀中拔出手枪,一撸,子弹上膛,左手托右手,往前瞄着,叫道:“老三,让开!” 牛皋虚晃一招,蹿出去了。他刚才露了白,蒙面人已知马毅掌中拿的是暗器,见那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自己,慌忙躲闪,就在这时,枪响了,蒙面人幸运的躲了过去。 在这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竟然没打着,马毅慌神了,又一枪,还是没打着,再想打可就没机会了。 蒙面人掷出掌中的长枪。 “马哥小心!”牛皋喊也白喊,马毅根本就躲不过去。锐利的枪尖给他当胸刺上,幸亏有防刺服,否则马毅就死定了。 他向后一仰,倒在地上,手枪都摔掉了。 牛皋见蒙面人扑过去,暴叫一声,“老子和你拼了!”抡鞭就砸,蒙面人躲闪间,将他踹倒在地。 马毅翻个身,向旁一扑,拿到了落在地上的枪,就在这时,蒙面人的脚也到了,踩在马毅拿枪的腕子上,马毅瞪眼就是挣脱不开。 蒙面人俯下身去,他手太有劲了,一把就夺过了马毅掌中的枪,拿在手里,又一脚踢开了马毅。 牛皋冲过来,抡鞭要砸他,蒙面人用枪一指,叫道:“别动!” 他的食指可是扣在扳机上,这是跟马毅学的,刚才看马毅这么放枪,他就知道这是机关的所在,扣此处就能发射暗器。 牛皋不敢动了,愣在那里。 马毅紧张的叫道:“别伤人,你不就是要钱吗?我给你,图财可以,但不要害命。”他爬起来,从怀中掏出钱袋子,扔了过去。 蒙面人接在手里,晃了晃,听响声能感觉出,这里面的银钱不少。 马毅说:“好汉,我就这么多钱,都给你了,放了我兄弟,你走吧。” 他万万想不到,蒙面人却说:“对不住了,某家不仅要你们的钱财,还要你们的性命。” 马毅一愣,心想:“这算玩儿完,倒霉,倒霉,真倒霉,要是把命扔这儿,我屈不屈死了。” 牛皋激动的叫道:“你这人也太不讲究了,盗亦有道,你怎么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小心天打雷劈,生孩子没pi眼。” 他们没想到,蒙面人竟一咬牙,也激动的叫道:“这能怪我吗?怪只怪那梁山之主,‘白衣秀士’王伦,是他非逼着某家杀人,某家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二位,对不住了。” 马毅一听这话,就猜出他是谁了,见他要扣动扳机,慌忙叫道:“林教头住手!” 蒙面人一愣,慌张道:“你说什么呢,谁是林教头?” 马毅指着他,坚定的说:“你别不承认,你就是昔日的八十万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 蒙面人激动的叫道:“不是!我不是林冲!林冲乃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岂会做出此等猪狗不如之事。” 马毅叹一声,说:“哎,这只因英雄末路,那该死的白衣秀士王伦,他又嫉贤妒能,胆小怕事,不容林教头,不想接纳你入伙,所以就出难题,让你纳投名状,林教头,我知道你是被迫的。” 蒙面人愣住了。 牛皋见他表情不对,问道:“你真是林教头啊?” 蒙面人不说话了,但枪口还对着牛皋。 “林教头,我车上还有一个人,你见了他定会高兴。”马毅说完就钻进车厢,高衙内蜷缩在角落里,嘴上封着胶带,手铐铐在背后,两脚踝捆着绑绳。 蒙面人见一个汉子被推出车厢,倒在地上,往脸上一看,顿时怒不可遏,眼珠子都红了,把枪口对准了他,咬牙切齿的叫道:“狗衙内,原来是你!” 高衙内躺在地上,惶恐的看着他,虽没认出这是谁,但也非常的害怕,哆嗦的体若筛糠。 “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吧,我让你看看!”蒙面人恶狠狠的说完,就撸下了蒙面的黑中,露出一张英俊的面容,这面容虽英俊,却饱含忧郁之色。 高衙内一见是他,吓得差点背过气去,想喊饶命,但嘴封着,说不出话,只能听到他呜呜乱叫。 马毅猜得没错,这汉子正是林冲。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林冲见到高衙内,深仇大恨涌上心头,啮齿道:“狗衙内,你害我妻子,毁我家庭,逼我落草,咱们有一天二地仇,三江四海恨,苍天有眼,让你落到我手里,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我给我去死吧!” “呯呯”连声,一颗颗仇恨的子弹打进高衙内的胸膛,这害人精终于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找阎王爷报到去了。 林冲打光了枪中所有的子弹,还不解恨,把手枪一扔,又拾起自己的长枪,对着高衙内“噗噗”一顿刺,几乎把他上身都刺烂了,这才罢手。 马毅捡起自己的手枪,在一旁看着,要解心头恨,亲手宰仇人,他估计现在林冲一定很爽。 过了一会儿,林冲发泄完了,撒手放开大枪,跪到地上,说声“二位恩公,请受林冲一拜。”刚要叩头,马毅忙扶住他,说:“林教头不可如此,快请起。” 林冲被扶起来,抱拳道:“敢问恩公尊姓大名?” 马毅微微一笑,说:“我是谁并不重要,你只需知道我们是鲁提辖的朋友就行。” 他不能露底,林冲是通缉犯,万一消息泄露了,他的麻烦就大了。 林冲说:“原来二位是鲁兄的朋友。”叹一声,又道:“哎,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幸好你猜出是我,否则酿成大错,我还有何面目苟活于世。” 马毅说:“你不是要纳投名状吗,这狗衙内的脑袋正好能交差。” 林冲点点头。 马毅又道:“林教头,在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林冲道:“但说无妨,不知恩公有何见教?” “梁山不适合你,不可久留,早走为妙,否则将有杀身大祸。”马毅只能说这么多,因为蚁神已经警告过他,若再泄露天机,就要严惩他,马毅哪还敢多说。 林冲愣愣的问道:“莫非王伦要害我?恩公,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马毅一捋下巴,严肃的说:“天机不可泄露。林教头保重,我等告辞,后会有期。”他希望林冲能接受他的劝告,不要沦为悲剧性人物。 林冲肩扛大枪,手抓发髻,拎着高衙内的狗头,往回走。他真不想回梁山受气,但一个通缉犯,往哪去呢?天地虽大,却无他容身之地。 到了水泊边,那里有条小船。林冲没急于登船,望着对面的梁山,迟疑不决。 天大地大,难道真就没有我林冲立足之地吗? 他咬着牙,愤怒的这么想着,忽的一跺脚,骂了声“去你娘的!”抛出高衙内的狗头,转身愤然离去。 林冲没回梁山,何人火并王伦?水浒传里诸多人物的命运因而改变。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0可怜的老妇人 牛皋这几天始终闷闷不乐,一人不乐,满座不欢。 马毅劝道:“老三,想开点儿,打不过林教头,这不很正常吗?他多大年纪,你多大岁数,相差十多年呢。” 马毅喘了口气,又说:“你别灰心,只要二五更的功夫勤练,假以时日,你一定会超过他。” 牛皋垂头丧气的说:“道理我都懂,但就是闹心,鲁提辖鲁提辖打不过,林教头也打不过,怎么我谁都打不过呢。” 马毅一笑,说:“那是因为对手太强了,你要和我比,那就厉害了。” 牛皋苦笑道:“马哥,别拿我和你比呀,你”话没说完,无意间往路边一看,也不知是看到了什么,惊叫一声,“哎呀,不好!”跳车就奔了过去。 马毅一愣,“老三,你这是咋了?”说着往那边看去,也吓了一跳,只见那边有棵歪脖树下,站着个老妇,要投缳自尽, 绳子已经挂上去了,结成环状。那老妇踩着块石头,抓着绳环,正要把脖子往上挂。 “老人家,你等等!”牛皋奔跑间,扯着嗓子大叫。 那老妇苦着脸一看,见有人跑来了,就没急于求死。 牛皋到了近前,拉住老妇,“老人家快下来下来。”说话间,就把她从石头上拉下来了,又问:“有什么想不开的,干吗要走这条窄路,是不是遇上过不去的坎了,你和我说说,兴许我能帮到你。” 牛皋这是热心肠,不像有些人,良心丧尽,见着跳楼的,不仅不劝阻,反而起哄架秧子,让人家赶紧跳。 老妇人心里委屈,牛皋这一问,勾起了她的伤心事,老妇人鼻子一酸,要哭的滋味,凄然道:“活不下去了,真是活不下去了,呜”呜呜哭泣。 是啊,但凡有条生路,谁愿去死? 老妇人悲从中来,话没说完就哭上了。 这时马毅也到了,在一旁劝说,“老人家且止住悲声,和我们说说,这究竟是咋了?” 老妇人用衣袖擦拭泪水,凄然道:“我看得出,你们都是好心人,既然你们想知道,那我就说说。” 老妇人又道:“我娘家姓王,不是本地的,在淮南东路真州。“ 宋代和当今不同,宋代没有省一级单位,全国分为二十三路。 老妇人悲悲切切的接着说:“我是远嫁到京城来的,老头子走得早,几年前就走了,我有四儿一女,儿子就不提了,跟没有一样,女儿倒是孝顺,可她”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痛哭失声。 牛皋是急脾气,着急的问:“老人家,你先别哭,快说说,你闺女咋了?” 老妇人哭道:“我那可怜的女儿,被高衙内糟蹋了,她想不开,就寻了短见,呜” 马毅问道:“啥时候的事儿啊?” 老妇人哭道:“就前几天。” 这不对劲儿啊,前几天高衙内在我们手上,怎会糟蹋妇女? 马毅问道:“老人家,是哪个高衙内?” 老妇人凄然道:“还能有哪个,就是高太尉的儿子,但不是原来那个,听说原来那个让人绑架了,这是新冒出的一个。” “新冒出的一个?哪冒出来的呀?”马毅疑惑的问。 “这可就不知道了。”老妇人说。 牛皋是嫉恶如仇的性子,一听这事儿,顿时心头火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骂道:“他娘的,宰了个高衙内,又来一个,这” 不等他说完,马毅忙捅了他一拳,紧张的使眼色,心说:“你咋呼什么,这种事能说吗?生怕人不知道啊?” 牛皋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忙捂住嘴,不说了。 马毅白了他一眼,又和颜悦色的对老妇人说,“老人家,刚才你说什么,你有四个儿子,和没有一样,这是怎么回事啊?” 说起这事来,那就更伤心了。 老妇人哭道:“可别提了,我那四个没良心的兔崽子,娶了媳妇就忘了娘,我们家原本地方挺大,可老四一结婚,地方就不够住了。 “于是我们老两口就带着丫头出去租房子住,现在可倒好,没人管了,那四个畜生,谁都不养我,原本靠着闺女在太尉府里做丫鬟,我小日子过得还成,现在可完了,断了进项,没法活了,我一寻思,不活就不活吧,下去找我老头子和闺女去,呜” 牛皋一听这话,心里受不了了,双拳紧攥,犹如爆豆般直响,咬着牙,骂道:“他娘的,世上竟还有此等畜生,真是可杀不可留。” 马毅一皱眉,训斥道:“你悄悄的吧,瞎咋呼什么。” 牛皋不乐意了,叫道:“我说的不对呀,像这种畜生,就应该一刀一个,都给宰了。” 老妇人见这牛皋凶神恶煞般,可就害怕了,哀求道:“好汉,你可别宰他们呀,虽说他们有千般不是,但终归是我儿,我怎忍心让他们去死。” 看看,这就是做娘的,都到了这个份上,还维护自己的不孝子,母性的伟大之处,正在于此。 这让马毅想起一个小故事,那是说有个青年爱上个美女,青年向美女求婚,美女问他,我和你妈同时落水,你救哪个? 青年毫不犹豫的说:“当然救你啦。” 美女说:“我不信。” 青年问她如何才能相信? 美女说:“你把你妈的心掏出来给我,我就相信。” 于是青年真这么做了,捧着母亲的心,急匆匆去见美女,结果在路上脚下拌蒜,摔了一跤,这时母亲的心说话了,“孩子,你摔疼了吗?” 马毅心里难受,掏出钱袋子,递过去,说:“老人家,我这也没几个钱,你都拿着吧。” 老妇人没接,凄然道:“咱都不认识,我哪好意思拿你的钱。” 牛皋接过钱袋子,塞到老妇人手里,“老人家,你就拿着吧,他有的是钱,也不差这点。” 老妇人说:“他有钱是他的,也不是我的,这钱我不能要。” 马毅一听这话,发现这老妇人不错,像这样的好人,世所罕见,不能让好人不得好报,不得好死,必须得帮,光给钱还不行,治标不治本,要标本兼治才行,想个什么法子呢? 马毅忽的想起一个小故事,有主意了,含笑说:“老人家,这钱你先拿着,没多少,先应个急,回家等着,我自有办法,让你那些不孝子抢着来赡养你。” 老妇人不敢相信,问道:“真的啊?” 马毅微微点头。 ******** 离开京城已经有段时间了,也不知开镖局的事办得怎么样了?执照拿没拿下来? 马毅回到家一问,这才知道,事情不顺利,王贵托人走门子,好不容易才见到太尉府的管家,请人家吃了顿大餐,又拿出一百两银子,说:“只要事情能成,还有重谢。” 但人家没收,说这事儿办不了,多钱都白搭。 在京城开个镖局怎么就这么难?为什么不批呢?王贵向人家请教,人家当然不肯说了,王贵无奈,只得使钱,一百两奉上,人家这才透露了天机。 原来现在京城只剩下一家双龙镖局,是陆家兄弟开的,老大叫陆谦,是高太尉麾下的虞侯,人称陆虞侯,老二叫陆让,这兄弟俩都是开封本地人,江湖合称开封双龙。 陆谦勾结高太尉,垄断京城的镖业,原本京城还有二三十家镖局,都被他们挤兑黄了,关张大吉。 不仅如此,高太尉还滥用公权力,把持住审批这道关,想开镖局,门儿都没有。 王贵彻底凉凉了,打算放弃,最后叹一声,又说:“哎,我算是没招了,实在不行,就只能换地方了,到洛阳去,那地方也不小,商贾云集,开镖局也挣钱。” “嗯”马毅无奈的点点头,说:“事到如今,看来只能如此了。”顿了一顿,又说:“走,咱吃饭去。” 他俩出了里屋,来到厅中,那哥儿仨都已经吃上了,牛皋不乐意的说:“二哥,你和马哥说什么呢,怎么还背着我,是不是又商量行贿的事?” 王贵不悦的说:“行个屁贿,我和马哥商量,打算去洛阳开镖局。” 牛皋恍然大悟,一拍大腿,笑道:“对呀,咱干吗在一棵树上吊死,去洛阳不也挺好的吗?” 王贵沉着脸,说:“洛阳是好,但好得过京城吗?想要扬名立万,就得在京城发展。” 牛皋一想,还真是这个道理,可京城开不了镖局,高太尉就是不批,真是气死人了。 牛皋怒道:“坏就坏在高老贼身上,这个杀千刀的。”顿了一顿,又说:“你们知不知道,现在高家又冒出一个衙内,也是个王八蛋,可杀不可留。” 王贵说:“这事儿啊,我们都听说了。” 马毅问道:“二贵,你们都听说什么了,知不知道这衙内是从哪冒出来的?” 王贵说:“这咱可不知道,光听说他叫高继祖。” 马毅又问道:“是新认的干儿子啊?” 王贵说:“不是,听说是亲生的。” “亲生的?”马毅惊讶了。 水浒传上没这么个人啊?高俅的子孙根不是断了吗?怎么冒出个亲儿子来,此事勾起了马毅的兴趣。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1新衙内的来历 小别胜新欢,今夜的头一觉,马毅睡得挺舒服,抽根烟,缓一缓,等会儿再接着来。 现在马毅半躺在床上,国色天香楼的老鸨子花姐,依偎在他怀里,往他胸膛上拍了一巴掌,娇嗔道:“死鬼,咋越来越猛了,是不是吃大葱了。” “哼”马毅一笑,说:“是吃了,你闻闻,我嘴里还有大葱味儿呢。”说完就冲着花姐,“哈”一声,呼出一口气。 花姐忙捂住鼻子,扭头躲开,娇嗔道:“讨厌,你想臭死人家呀。”感觉不对劲,再提鼻子仔细嗅嗅,发现上当了,“没味儿啊,你净骗人。” 她又往马毅小肚子上拍了一巴掌,娇嗔道:“死鬼,你真坏。” 马毅被她逗得哈哈直笑,笑完了又说:“你可真笨,我要是吃大葱了,刚才亲嘴儿的时候,你觉不出来吗?” 经他这一说,花姐才反应过来,女人家脸皮薄,不肯主动承认自己笨,“哼”一声,白了马毅一眼,说:“你才笨呢。” 两个人这一**,马毅歇了不到十分钟,就又来性致了,忽的把花姐压在身下,说:“宝贝儿,咱们再来。”说完就啃。 花姐娇嗔道:“哎呀,这才不一会儿,你又臭来劲,你先等等,等等,我和你说点事儿。” 马毅急促的喘息着,问道:“啥事儿啊,不能等快活完了再说?” 花姐说:“不能。”推开了他。 “哎”马毅长吁一口气,靠床头半躺下,不耐烦的催促道:“啥事快说吧。” 花姐靠过来,依偎在他身旁,摸着他的小肚子,说:“你那药还真好使,这几个月下来,没一个姑娘出事儿的,以前可不这样,每个月都得有一两个要打胎。” “哼”马毅得意道:“我早说好使,可你偏不信啊,这回怎么样,相信了吧?” 花姐柔声道:“你上回拿来的药,姑娘们都吃得差不多了,你再送我点儿吧。” 马毅爽快的答应了,“行啊,回头给你送一箱过来。” 花姐说:“一箱可不够,我要一百箱、一千箱、一万箱,总之,越多越好。” 马毅一愣,问道:“你要这么多,吃得完吗?你让姑娘们当饭吃啊?” 花姐含笑说:“这你别管,总之,有多少,你都给我送过来,我亏待不了你。” 马毅冒起一支烟,思索着说:“你要这么多货,莫非是想倒卖?” “你这死鬼,猴精猴精的,什么都瞒不过你,不错,我是有这个意思。你那儿究竟还有多少?”花姐说。 “很多,非常多,特别多,你要多少,我就有多少。” 听马毅这么说,花姐双眼一亮,仿佛看到了金山,高兴的说:“真的啊?” 马毅含笑点点头,挑起她的下巴,说:“宝贝儿,我啥时候骗过你?” “起开。”花姐打开他的手,疑惑的说:“不对吧,你来我们大宋,带那么多药干什么?更何况,就算你带了许多药过来,但也不可能是,我要多少,你就有多少,这不明摆着是骗人吗?” “哈”马毅干干一笑,说:“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有商队,骑的都是西域的汗血宝马,日行一千,夜走八百,波斯虽远,但一去一回,花不上几个月的时间。” 马毅又说:“当初我来的时候,就知道这东西你们一定需要,所以带来一大批,这几个月间,我又派人回波斯,陆续运来不少,我们波斯的这东西有的是,想要多少,就能做出多少,你说这是不是,你要多少,我就有多少。” 这回花姐相信了,娇嗔道:“死鬼,就知道你不敢骗我,你要是敢骗老娘,我就一脚把你踹下去,让你这辈子都甭想上老娘的床。” “哼,还敢踹我,反了你了,我看你怎么踹我。”马毅把指间的烟一扔,又压过去了。 “哎呀,你等等,我又飞不了,你猴急什么,事情还没说好呢。” “还什么事儿啊?”马毅焦急的问道,这股劲儿上来,真是忍不住。其实这也怪不得他,不是他没出息,是小弟弟太讨厌,这小东西老作怪,让马毅对花姐欲罢不能。 “咱价钱还没谈好呢?”花姐说。 “什么价钱啊?你陪我睡觉还收钱啊?”马毅问道。 “不是,我是说药的价钱,你总不会白给我供货吧?”花姐说。 “盎,这事儿啊,好商量,等我舒服完了再说。” 这一晚上,马毅又折腾了花姐好几次,这娘们儿太pofei了,马毅干吃不够。 到了第二天中午,马毅回到家,正赶上吃饭,就座后,王贵说:“马哥,我明天就想去洛阳看看,看那边是个什么情况,适不适合开镖局,要是不行,再找其它地方。” 马毅说:“先别去了,等一阵子再说吧。” 王贵一愣,问道:“等啥呀?” 马毅说:“高老贼那个儿子,或许有问题,是不是亲生的,还不一定呢,如果他是假的,咱的机会可就来了。” 此话一出,众兄弟都疑惑了。 王贵问道:“假的?马哥,你何出此言啊?” 马毅说:“那家伙的底细,我都摸清楚了。他娘原本是高老贼的相好,老贼当时还年轻,还没发迹,等发迹之后,不仅踹了这女人,还逼走了她,让他有生之年,都不许踏入京城半步。” 牛皋插嘴道:“这老贼,他娘的,不要人家也就算了,还把事情做的这么绝,可真够孙子的。” 王贵说:“老三,你别打岔,马哥,你接着说。” 马毅又道:“据说,那女人离开京城的时候,已怀有身孕,怀的是高俅的种,就是这高继祖。但他以前可不叫这个名字,他以前叫孙大力,跟着他母亲的姓儿,这高继祖的名字,是认了爹之后,老贼给起的。” 王贵道:“听说这家伙都快三十了,他以前咋没来认爹,早干什么去了,怎么现在才想起认爹来。” 马毅道:“你听我说呀,是这么回事。他娘记恨着高老贼,所以就没透露他的身世,前不久他娘没了,在临终弥留之际,才说出这个秘密,让他来京城和高俅相见,还嘱咐说,高俅认就认,不认拉倒,此事不可强求。” “盎,是这么回事啊。”王贵想了想,又问道:“马哥,你这是听谁说的,消息可靠吗?” 马毅道:“这是花姐说的,消息绝对可靠,你们不知道,高继祖这王八蛋,最近看上了花姐那儿的一个姑娘,这是那姑娘从他口中套出来的。 “但我觉得,他未必说的是实话,这孙子,有可能不是高老贼的儿子,我已让花姐帮我弄一根这孙子的头发,但光有他的头发还不行,还需要有高老贼的头发,只要老贼的头发一到手,我就能算出,他们是不是父子。” 王贵说:“老贼的头发我帮你想办法。” 牛皋问道:“二哥,你有啥办法呀,该不会是夜入太尉府去偷吧?” 王贵请太尉府的管家吃过饭,现在他们已经是朋友了,弄一根高太尉的头发,应该不成问题,但这事儿不能告诉牛皋,敷衍道:“你甭问了,我自有办法。” 马毅猜出王贵的心思,但心照不宣,话锋一转,问道:“二贵,我让你请的人,都请了吗?” 王贵说:“帖子都送过去了,都说晚上一定到。” “嗯,那就好。”马毅说。 到了傍晚时分,家里来了四位客人,王婶的那四个不孝子悉数到场。 马毅请来几个大厨,备下一桌上等的酒席,款待他们。 众人落座后,马毅让牛皋去请干娘。 过不多时,王婶来了,不孝子们一看老娘这身衣服,全都傻眼了,一个个心中狐疑,老娘哪有钱买这么好的衣服?这五个家伙又为何要认她做干娘?无利不起早,这里面一定有事。 “干娘请上坐。”马毅毕恭毕敬的躬身,请王婶坐下。 大儿子刘老大,忍不住问道:“娘,你是啥时候收下这几个干儿子的,咋没听你说过?” “哼”王婶不悦的说:“你还知道我是你娘啊,恐怕早忘到九霄云外了吧,要不是马毅非请你们过来,依我的心,咱就老死别相往来了,全当我没生过你们这几个畜生。” 刘老大闹了个没趣,臊眉耷眼,不说话了。 马毅劝道:“干娘,别动怒啊,这几位兄弟,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你的孩子。”又倾杯在手,说:“四位哥哥,来,我敬你们一杯。” 那四人见马毅锦衣华服,看出他是有钱人,巴结尚恐不及,哪敢不给面子,纷纷赔笑举杯。 喝下这杯酒之后,马毅又说:“我们哥儿五个,原本都是落魄之人,穷困潦倒,差点死在京城,幸亏遇上干娘这好心人,要没有她老人家,哪有我们的今天。” 那四个不孝子越听越糊涂。 马毅又说:“你们毕竟是干娘的亲骨肉,母子没隔夜仇,我寻思着,摆上这么一桌,让你们母子和好。” 刘老大忙接茬道:“没得说,没得说,这是我们的亲娘,那能不孝敬吗?”叹一声,又道:“哎,怪只怪家有恶妻,是那败家娘们儿容不下我娘,我也没辙。” 刘老二附和道:“对呀,对呀,我们也是,家有恶妻,没有办法。” 刘老三、刘老四,这二位也苦着脸,跟着附和,“是啊,是啊。” 牛皋怒道:“怎么叫没辙,你不会打呀,老话怎么说的,媳妇不打,上房揭瓦,连婆婆都容不下,这种媳妇要她作甚,不如休了。” 刘家四兄弟不接茬了,老娘可以不管,但媳妇绝不能休,要是休了,谁陪睡觉啊? 马毅脸色一沉,说:“老三,把嘴闭上,哥哥们都在这,哪有你说话的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2金钱的儿女 酒席宴上,马毅诚恳的对刘家四兄弟,说,“四位哥哥,有件事,干娘不让我说,但我却不得不说。” 那四人一听这话,顿时就感兴趣了,刘老大忙问:“啥事啊?” 马毅看向王婶,“干娘,他们毕竟是你的亲生骨肉,我还是说了吧。” 王婶皱着眉头,一脸的不高兴,“要说就说吧。” “行,既然干娘同意了,那我就告诉他们。” 听马毅这么说,那四个家伙都支棱起耳朵听着,满脸狐疑,不知马毅要说什么。 马毅开口了,“四位哥哥,你们可知,你们的父亲,在数十年前,曾经救过一个江洋大盗,那人遭到官府的通缉,身负重伤,倒在郊外,幸得你们的父亲搭救,接到家里,养了三个多月,这才捡回一条命。 “那人虽是江洋大盗,却盗亦有道,不忘你们父亲的恩情,感恩图报,送来一箱金银珠宝。” 那四个家伙一听这话,顿时眼珠子就亮了,刘老大忙问道:“多大的箱子?” 马毅用手横竖比划着,“这么大,就是个小银箱。” 刘老二惊叹道:“哎我老天,这一箱子金银珠宝,那可值老鼻子钱了,别说还有金子,还有珠宝,就算全是银子,那也老了钱了。” 刘老二又急赤白脸的埋怨道:“娘!咱家有这么多钱,你们咋也不拿出来用呢?” 王婶没好气的说:“那是他打劫来的赃物,这钱能用吗,你敢用啊?” 刘老二苦着脸,说:“那有啥不敢的,当时还没有我们吧?都过去多少年了,早没事儿了,干吗有钱都不用。” 哎呀把他给急的,就差蹦高了。 老刘家其他三兄弟也跟着着急。明明可以过上富翁的日子,却要受穷,谁能愿意? 刘老大说:“娘,老二说的没错,这钱没事儿,能用。” 王婶瞪了他们一眼,说:“能用也不给你们用,我都交给马毅了,你们四个不孝子,我还能指望你们给我养老送终啊。” 此话一出,老刘家这四位顿时就翻脸了。 刘老大激动的说:“娘,我们是你的亲儿子,还他们是你的亲儿子?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这么老多钱,全都便宜了外人,你老糊涂啦。” 话音刚落,牛皋可就压不住火儿了,拍案而起,抡拳头要揍刘老大,他人高马大,壮硕如牛,看着都吓人,再这一拧眉立目要动手,就更似凶神恶煞一般。 吓得刘老大脸都白了,差点就要往桌子底下钻。 马毅脸色一沉,叫道:“老三,你给我坐下,怎么这么没规矩,再要撒野,你就给我滚出去。” 牛皋咬了咬牙,极不情愿的坐下了。 老刘家那四位这才安心。 刘老二挺狡猾,一看对方这几位,要是动起手来,他们肯定吃亏,这事儿还没法告去,一来这钱来路不正,二来他们有错在先。 按理说,王婶应该告他们去,他们不赡养老人,一告一个准,但王婶狠不下这个心。 刘老二一看,这事儿没法来硬的,只能来软的,竟哭了,“呜娘,你偏心,自己孩子都生穷,都要吃不上饭了,有钱却便宜了外人,呜” 老刘家那三位也不傻,看出门道来了,也纷纷效仿,都哭了,都埋怨王婶偏心。 王婶怒道:“你们还有脸说我偏心,要是你们孝顺,待我百年之后,那些东西还不都是你们的。” 刘老二诚恳的哭道:“娘,我现在就孝敬你老人家,你跟我回家吧。” “娘,你跟我回家吧。”刘老大不甘落后的说。 刘老三、刘老四也纷纷表示要带母亲回家,这四位竟然争着要赡养老娘。 这真是金钱的儿女,柴米的夫妻,这话一点不假。 王婶怒道:“晚了!早干什么去了,现在才想起我来,你们恐怕只惦记着那箱东西吧,等东西一到手,你们一准给我赶出去,我才不上你们的当呢,赶紧吃,吃完了都给我滚。” 刘老二起身跪在母亲面前,哭着哀求道:“娘,我知错了,你老人家就原谅我吧。” 其他三位也不甘落后,纷纷跪地求饶。 马毅一看,觉得差不多了,劝道:“干娘,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你的孩子,我看他们已有悔改之心,莫不如就原谅他们吧。” 刘老二马上接茬道:“马兄弟说的没错,孩儿知错了,娘,你就原谅孩儿吧,否则我就跪在这,你一天不原谅我,我就跪一天,你一年不原谅我,我就跪一年,你要是总不原谅我,我就跪死在这。” 其他三位也纷纷表示要长跪不起,跪死在这。 王婶白了他们一眼,不悦的说:“都起来吧,甭在这现眼了,都不够给我丢人的。” 老刘家这四位像是犯人得到大赦般,都高兴的起身了。 刘老二问道:“娘,这么说,你老人家答应和我回家啦?” “嗯”刘婶点点头。 刘老大不干了,说:“我是长子,娘凭啥跟你回家。”又对王婶说,“娘,你老人家跟我回家吧。” 不等王婶表态,刘老二抢道:“娘,你可千万别和他回家,我大嫂那人你还不知道吗?你要是到了他家,那恶婆娘一准给你气受,还是和我回家吧。” 刘老大一听这话,顿时就不乐意了,叫道:“你媳妇也好不了多少。”又对王婶说,“娘,你放心,要是她敢对你不好,我就削她,大不了休了再找。” 刘老三抢道:“娘,他俩都靠不住,你老人家还是跟我走吧。” 刘老四马上说,“你就靠得住啦?”又对王婶说,“娘,还是跟我走吧,你四儿媳妇虽然也不咋地,但比我那几个嫂子可强多了。” “强个屁。”刘老大怒道,“你媳妇还赶不上我媳妇呢。” 这四位你一句,我一句,吵起来了,要不是当着老娘的面儿,早就动上手了。 王婶心酸,我咋生出这四个东西?潸然泪下。 牛皋一看王婶哭了,冲刘家四兄弟叫道,“你们都别吵吵啦,都给我把嘴闭上。” 他说话还真好使,那四位不敢放声了。 牛皋俯身问道:“干娘,现在他们都肯接你回家,你咋还哭了呢?” 王婶擦拭眼泪,说:“没什么,我这是高兴的。” 马毅对刘家四兄弟,说:“四位哥哥,你们不要争吵了,我看这样吧,你们轮流赡养干娘,每人一个月,如果哪家对干娘不孝,就取消他的赡养资格。” “行”刘家四兄弟纷纷表示赞同,刘老大又问:“娘,那箱东西你打算怎么处理?” 王婶冷着脸,曲臂一指马毅,“你听他说,他会告诉你们的。” 刘家四兄弟都看向马毅,听他往下说。 马毅又道:“富鼎钱庄,你们都知道吧?” 刘家四兄弟纷纷表示知道。 马毅又接着说:“那箱东西,干娘只取出一小部分,其余的都存在富鼎钱庄,待干娘百年之后,赡养她的孝子们可平均分配这箱东西。 “但我把丑话说在头里,你们要是为了尽快得到那批财物,而丧心病狂的害死干娘,那么你们将一文钱都得不到。” 刘老大说:“马兄弟,你说的哪里话,我们又不是畜生,岂会如此。” “哼”马毅冷冷一笑,说:“不会最好,但防人之心不可有,以你们以前的表现,不得不防,所以你们最好求神拜佛,让干娘长命百岁。 “每过十年,你们可以得到这批财物的三成,这也就是说,干娘活的越长,你们得到的就越多,听明白了吗?” 刘老大苦着脸说,“要等上三十年,我们才能拿到九成,娘今年都五十多了,她能活那么大岁数吗?” 在古代,人活七十古来稀,这就算高寿了,能活到八十的寥寥无几,所以刘老大才有这个担心。 马毅脸色一沉,怒道:“说什么呢?你咒干娘啊!要是不同意,你可以走了。” 刘老大忙解释道:“你别误会,我没那个意思,我同意就是。” “嗯。同意就好。”马毅又看向那三位,问道:“你们呢,你们怎么说?” 那三人也纷纷表示同意,刘老二挺精明,他问道:“三十年后,我们能得到九成,那么还有一成呢,这怎么说?莫不是还要等上十年吧?” 马毅道:“那一成是奖励最孝顺的儿子,干娘会留下遗嘱,说明谁是最孝顺的儿子。” 马毅的这个计划堪称完美,如此一来,这群不孝子,不仅不敢害死母亲,还要盼着母亲健康长寿,另外,为了得到那一成的好处,他们也会争先恐后的表现出孝心来。 王婶被大儿子接走了,在走之前,马毅私下里千叮万嘱,让王婶一定要保守住这个秘密。 哪有什么一箱子财物,那都是假的,但马毅的确在富鼎钱庄存了一口箱子,这是真的,不存不行啊,不存就露馅了。 虽然在钱庄长期保存箱子要花一些钱,但马毅不在乎,只要能让好人有好报,花再多的钱也值。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3连蒙带骗 家里来了贵客,此人本不姓高,却已姓高好多年,是高太尉赐给他这个姓氏,他便是太尉府的管家——高总管。 对于刚认下的这个亲儿子,高太尉也吃不准,当年那女人和他是同居关系,没有名分,直到高太尉翻脸,让她滚的时候,他们还住在一起。 据这位亲儿子说,他娘去了济州,一直在那里生活。 高太尉可不傻,连夜派人去济州做调查,竟找到了当年给这亲儿子接生的稳婆,一算日子,那女人离开时,已有两个月的身孕。 因为不曾呕吐,更没显怀,所以那女人不知道自己怀上了,高太尉就更无从得知了。 按理说,这应该没错,这儿子应该是亲生的,但高太尉仍心有疑虑。 他的这位管家,那可不是一般人,在古代,高官的管家,那可都是肥差,想拜见高官,就必须通过管家这一关,收门包收到手软,肥的流油。 像这样的职位,大家都打破头争抢,没脑子的人抢得上吗?所以这位高总管,那精明的很,粘上毛,比猴儿都精。 正因为他精明,所以才有眼力看出高太尉的担忧,这事儿高太尉没法说,别人只能靠猜。 当王贵找到高总管的时候,可没敢实话实说,只是拿出一百两银子,要买高太尉一根头发。 “买我们老爷的头发?你想干吗呀?”高总管疑惑的看着他。 王贵早有准备,瞎话早就编好了,对方有来言,他有去语,微微一笑,说:“是这么回事,有人说,只要能拿到太尉大人的一根头发,就能沾到他老人家的福气。” 高总管眯缝着眼,看着王贵,问道:“这话你听谁说的,我咋不知道呢?” 王贵故作惊讶的说:“高哥,你还不知道呢,街上都这么传。” “扯淡,无稽之谈。”高总管不悦的说,又盯住王贵的双眼,逼视着说:“猴崽子,到底咋回事,你赶紧把实话撂下,如若不然,咱就换个地方说话,我让你尝尝王法大堂的滋味。” 高总管瞪了王贵一眼,又说:“竟敢对太尉大人不敬,想下他老人家的降头,谋害他,你好大的狗胆,快说,你是受人指使,还是因为执照没批下来的事,怀恨在心。” 高总管这一翻脸,王贵的麻烦可就大了,他惹不起人家,赶紧解释,“高哥,你误会了,你先别动怒,听小弟给你解释。” 高总管威严的问道:“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敢不说实话,我饶不了你。” 王贵臊眉耷眼的说:“高哥,是这么回事,执照不是没批下来吗” 高总管打断道:“所以你就怀恨在心,要报复我家老爷,是也不是?” 王贵忙解释,“不是,你误会了,我要太尉大人的头发,那是一番好意。” “哦?好意?怎么个好意?你给我说清楚了。”高总管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他,这眼神犀利的很,仿佛能看到王贵的内心世界。 王贵道:“听说咱太尉大人找到失散多年的儿子了,但都过去那么多年啦,是不是亲儿子,谁知道?高哥,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高总管沉着脸,“往下说。” 王贵又道:“我有法儿,能验出他是不是太尉大人亲生的,但需要太尉大人一根头发,就这么回事,我绝无谋害太尉大人之心,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这么做,我对太尉大人的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够了。”高总管道,“这些屁话你糊弄鬼去吧,少说没用的,快讲,你究竟有什么法子能验出来。” 王贵道:“马半仙的名号,不知高哥可有耳闻?” “马半仙?哪儿的?我咋没听说过呢?”高总管疑惑的问。 王贵道:“高哥,这个马半仙能掐会算,天上的事知道一半,地下的事几乎无所不知。就在前两个月,京城发生了一桩命案” 他把马毅给“青面兽”杨志指点迷津的事说了,又说这事儿大名府的梁中书也知道,要是不信,可以去问问梁中书。 “哦?这天底下竟有这么一号人物?”高总管寻思了寻思,说:“既然他能掐会算,那你带我见见他,让他给我算算,我看他算得准不准。” 就这样,王贵把高总管请到家里来了,他连声招呼都没和马毅打,把马毅整的措手不及。 水浒传里的人物,马毅都了解,蒙得过去,但这位高总管,水浒传里也没有呀。 这是在里屋,马毅埋怨道:“怎么也不和我打声招呼,就把人带来了。” 王贵苦着脸说:“这不是逼得没招了吗?他不信,非说我是因为执照没批下来的事,要下降头害高老贼,我要是不把他带来,我就回不来了,他要将我扭送官府法办。” “啧,这事儿闹的。”马毅愁得直嘬牙。 王贵说:“马哥,你就给他算算吧,兄弟求求你了。” “哎”马毅叹一声,心说:“算个屁算,我要能算出来,早算了。” 想了想,说:“咱这就去见他,一切听我的,不许你插言。” “行,马哥,我听你的。”王贵同意了。 到了厅里,马毅一进来就笑呵呵的招呼道,“哈想必这位就是高总管吧,在下山野之人马毅,礼过去了。”说着拱手作揖。 高总管是场面上的人,善于待人接物,微微一笑,说:“马仙长不必客套,不请自来,还望莫怪。” “高总管说的哪里话,阁下能来敝舍,那是给我们脸了,小舍蓬荜生辉。”说着坐下了。 “哼”高总管笑道,“马仙长可真会说话。”顿了一顿,又道:“我的来意,想必王贵兄弟都和你讲了吧。” “知道,知道。”马毅说。 “既然知道,那就给在下算算吧。”高总管没再客套,开门见山的说。 马毅皮笑肉不笑的说:“高总管,我可以给你算,但事情咱得说清楚,否则我就把你害了。” “哦?”高总管疑惑的问,“马仙长你何出此言?” 马毅解释道:“在下算命,泄露天机,不仅损害自己的阳寿,你主动来找我算,天庭也要责罚于你,轻则折寿十年,重则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高总管皱起眉头思索着,不信,但又不敢尝试,万一是真的呢?那可就毁了。 想了想,说:“既是如此,那你为何还要替我家老爷算,莫非成心要害他?” 马毅一笑,说:“这是我主动给太尉大人算,不会对他有害。” “是吗?”高总管半信半疑。 “如果高总管不信,就全当没有这回事,在下还要修炼,失陪了。”马毅说完起身就走。 高总管虽然半信半疑,但他不想错过这个在高太尉面前表现的机会,所以当正事办了,秘密前往大名府,找杨志和梁中书做调查。 杨志听说他是高太尉的管家,巴结还来不及了,当然是人家问什么,他就答什么,丝毫不敢隐瞒。 梁中书和高总管是老熟人,也没隐瞒。 这一趟下来,高总管经过分析,感觉马毅十九是个神人,就把事情和高太尉说了。 高太尉认为,王贵和马毅是为了开镖局的事,才主动巴结他,这事儿有利无害,所以就拿出一根头发,让高总管交给马毅。 现在高继祖的头发也到手了,他的头发好弄,花姐那里的姑娘,这些天总陪他睡觉,一根头发,唾手可得。 有了这二人的头发,事情就好办了。 马毅返回现代,去三甲医院做dna比对,数日后,结果出来了,dna严重不符,没亲属关系。 “什么?假的!”高太尉傻眼了,他真希望这儿子是亲生的,不想断子绝孙,但天不遂人愿。 高太尉咬着牙,寻思了寻思,对高总管说,“你想个法子,让他说实话,把事情查清楚。” “奴才这就去办。” 到了晚上,高继祖在保镖们的护卫下,从青楼回来了,临睡前,高总管端来一碗燕窝,他吃下去了。 这燕窝里可下了蒙汗药,高继祖睡得正香,忽的惊醒,是一瓢凉水给他泼醒的。 他睁眼一看,面前站着个大汉,正拧眉立目咬着牙,瞪着他呢。 他又发现自己竟坐在地上,手脚都被捆绑着,这屋里的陈设不对,不是他家,这是哪儿啊? 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高继祖提心吊胆的想不明白了,颤声问道:“你你,你是何人,为何要抓我?” “哼”大汉冷笑道,“我是何人?老子姓林,叫林冲,高俅老贼害得我家破人亡,我要让你父债子偿,剥你的皮,抽你的筋,还要把你身上的肉一块块割下来!” 他说完就反手拿起了桌上的刀,那是一把锃明瓦亮的匕首。 “啊”高继祖吓得都尿了,全身打哆嗦,见大汉逼过来,惊呼道:“你别杀我!我不是高俅的儿子。” “你不是高俅的儿子?那你是谁?”大汉厉声问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4砸场子 高太尉空欢喜一场,原来亲儿子是假的,孙大力并非他亲生,生父另有其人。 孙大力的生父,高太尉还认识,是当年他混社会的时候,手下的一个小弟,因为英俊,就和孙氏勾搭成奸,高太尉的帽子早就绿了,还浑然不知。 孙氏在临死之际才告诉儿子,他的生父是谁,但可没提她和高俅这段往事,因为说不出口,做母亲的,哪能告诉儿子,自己曾背夫偷汉。 孙大力是从生父口中得知了母亲这段不光彩的往事,也是生父让他去找高俅,冒充高俅的儿子。 在生死关头,孙大力为求保命,把实话都撂了。 他刚说完,房门一开,高太尉走了进来,指着他的鼻子,厉声道:“小杂种,你好大的狗胆,竟连老夫都敢骗!” 孙大力傻眼了,万万没想到高太尉会在此出现。 太尉府里养了十几条恶犬,孙大力被人拉去葬身犬腹。也是在这天夜里,他的生父惨遭灭门,一家老小八口,都让人给宰了。 王贵和马毅帮高太尉查出了真相,这份人情可挺重,高太尉岂会亏待他们,五虎镖局的营业执照很快就批下来了。 王贵一方面让兄弟们办置各种物什,筹备开张;另一个面,他亲自返回汤阴,去接岳飞和母亲,等他们一到,镖局就开张。 数日后,王贵回来了,是独自一人回来的。 “二哥,你咋就自己回来了,咱娘和老大呢?”牛皋问道。 王贵端起茶杯,喝了口水,说:“嗨,别提了,老大死活不肯来,他只思为国效力,不肯和咱们为伍。” 马毅说:“他如何为国效力?考科举呀?” 王贵说:“嗯。” 马毅又问道:“文科还是武科?” 王贵说:“当然是武举啦,老大一心要为国收复燕云十六州,再毁掉丧权辱国的澶渊之盟,最好能让辽国向咱进贡称臣,他才满意。” 马毅笑了,说:“岳飞就是岳飞,好大的志向。” 牛皋皱着眉头,不高兴的说:“真不知老大是怎么想的,干吗非要当官,就他那刚正不阿的性子,能当官吗?要是不同流合污,必遭排挤,气也气死他。” 马毅对王贵道:“老三说的蛮有道理,古往今来,还真就是这么回事,以你大哥的性子,他不适合为官,他那么聪明的人,自己看不透这个道理吗?” 王贵一笑,说:“就算他自己看不透,我们也劝他多少回了,但他不听啊,他非要出淤泥而不染,一心精忠报国,没办法,谁都劝不了。” 马毅笑了,觉得岳飞蛮可爱的。 “噼噼啪啪”爆竹连声,五虎镖局开张大吉。近年来,想在京城开镖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很多人都纳闷,五虎镖局是怎么开起来的呢?只有极少数人了解内情,这其中就包括双龙镖局的那两位东家——陆氏兄弟,陆谦和陆让。 陆谦在高太尉麾下当差,镖局的生意主要由陆让打理。这二位还挺给面子,带着厚礼,亲自前来恭贺。 今天来的客人可不少,除了陆氏兄弟之外,还有国色天香楼的老鸨子花姐、富鼎钱庄的东家富院外,以及党记当铺的党掌柜。 另外,花姐还动用自己的关系,帮忙请来二十多位有头有脸的绅商巨贾。 前厅里摆下几桌酒宴,王贵说完祝酒词,刚要开席,忽听站在大门外迎宾的趟子手喊道,“太尉府高管家到!” 这可是贵客,王贵忙一路小跑前去相迎,就像是接待老朋友一样,谈笑风生的把高管家接进来。 在座的所有人,除了牛皋之外,都自觉的起立,马毅见牛皋没起来,赶紧拉他一把,但牛皋就不起来,王贵看见了,冲他一瞪眼,牛皋这才极不情愿的站起来。 在场的这些绅商巨贾,高管家都认识,他含笑拱手招呼道:“各位都在呀。” 那些人纷纷像个哈巴狗似的,点头哈腰的和他打招呼。 这些可都是腰缠万贯的有钱人,但在高总管面前,都得是一副孙子样。 高总管带着仆人来,那是四个彪形大汉,每两人扛着口大木箱,木箱可挺沉,大汉们走起路来,扛在肩头的那根长木,被箱子坠得吱吱作响。 高总管把礼单交给王贵,说:“这是太尉大人的一点小意思,恭祝你们财源广进,日进斗金。” 王贵忙躬身接下,赔笑道:“太尉大人真是太客气了。”伸手往主位上一摊,请高总管上座。 高总管走过去,边走边说,“太尉大人本想亲自过来恭贺,但圣上召见,就没得闲。” 他这是在扯淡,故意当着众人的面这么说,给王贵脸上贴金,绅商巨贾们一听这话,心中疑团顿解,怪不得人家能把镖局开起来,原来和高太尉的关系这么铁。 既然知道了这一点,那么以后在生意上当然要多多关照。 众人都吃喝上了,唯有那个负责迎宾的趟子手,还尽职尽责的守在大门外。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前来了个蓬头垢面、破衣烂衫的乞丐,他身材高大,壮硕如牛,乞丐的日子这么好过吗?怎么这乞丐如此魁梧? 他拎着根打狗竿,端着个破碗,把那趟子手当空气,连声招呼都不打,就径自往里走。 “哎,你干吗呀?”趟子手拦住他,问道。 乞丐粗声粗气,理直气壮的说:“要饭,咋啦,不让进啊。”好像要饭有理似的。 “你要饭,在街上要啊,咋还往里闯呢?”趟子手不乐意了,埋怨道。 “我就往里闯,咋地!”乞丐梗着脖儿,他还挺凶,话都是横着出来,一点都不讲理,这是来闹事啊。 别看他壮硕,趟子手可不惧,能在镖局混饭吃,那都有两下子,可不好惹。 “我跟你说哈,赶紧滚,别找打,听没听见。”趟子手指着他的鼻子,呵斥道,话音刚落,他就飞起了,都没看清楚乞丐是如何出的手,人已被扔进院中,噗通一声,摔在地上。 王贵正给高总管讲荤段子助酒兴呢,这“噗通”的一声响,吓了他一跳,起身往外看,发现趟子手躺在地上,好像伤得挺重,挣扎着要起身,却没爬起来。 那乞丐进院儿了,大模大样的走进来,站在院当中,嚷道:“哪个是管事的,给老子滚出来。” 宾客们皆是一愣,牛皋火儿了,骂了声“他娘的”,怒匆匆走出去。 王贵沉得住气,不恼不怒,不慌不忙,笑呵呵的对高管家说,“高哥,我失陪一下,去处理处理。” 他迈步往外走,这时脸已冷若冰霜。 马毅和张显、汤怀,也跟出去了。 牛皋到了乞丐对面,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个不长眼的东西,敢跑这来闹事,是不是不想活啦?” “哼”乞丐冷笑道,“我是不想活了,有本事,你就弄死我。” “我去你娘的!”牛皋不惯毛病,听他这么说,顿时就动上手了,抡起斗大的拳头,砸向对方的面门。 这一拳可带着怒气,力道十足,要是给砸正了,乞丐的面门就得塌陷,鼻子肯定是保不住了。 但牛皋的这一拳,并没有打上,就在他的拳头将要击中目标时,乞丐出手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电闪般,扣住了他腕上的脉门,另一手抓住牛皋的前襟,往外一摔。 牛皋的乐子大了,天地倒转间,仰面摔在青石板铺就的地面上,眼前金星乱晃,差点摔冒泡。 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牛皋这么大的本事,一个照面就趴下了,乞丐武功之高,可见一斑。 马毅震惊了,王贵更是震惊,完蛋艹,这回可毁了,乞丐明摆着是来砸场子的,王贵看得出,自己不是对手,干不过人家。 开镖局靠的是什么?那得拳头硬才行,本事不济,招牌就砸了,谁还敢找他们走镖。 这可怎么办?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看能不能好说好商量,有里有面的将对方打发走。 牛皋吃了亏,那可不干了,爬起来,暴叫一声,就要和乞丐拼命。 王贵忙阻止道:“老三,不可造次,退在一旁。” 他的话还真管用,牛皋不敢不从,咬着牙,瞪着眼,没敢再动手,站到王贵身后去了。 “哼”王贵对着乞丐冷笑几声,说:“朋友,怎么称呼啊?” “你就叫我爹吧。”乞丐冷冷的说。 王贵一听这话,火儿腾一下就上来了,但可没发作,咬咬牙,压下火儿去。“哼”冷笑着说,“朋友,要是手头紧,走窄了,前来求帮,这没什么,家有万贯,难免一时不便,我王某是交朋友的人,只要你一句话,我给你拿上个一二百两,那都不算什么。 “但你要是成心来找我的晦气,那可不行,咱们签下生死文书,我叫你站着进来,横着出去。” 他软硬兼施,这过场话说得没毛病。 但乞丐并不买账,藐视的看着王贵,说:“一二百两就想打发老子,你真当老子是臭要饭的啊,今天没有十万两,老子就砸了你的招牌。” 这摆明是来砸场子的,再说什么都没用了,只能手底下见阵仗,虽然王贵自己干不过他,但还有牛皋、张显和汤怀呢。 四打一,未必会输,就是有点丢人,可事到如今,保住招牌要紧,顾不了许多了。 “朋友,看来你是成心来找茬,那好,咱把生死文书签了吧。”王贵冷冷的说。 古代也是法治社会,打仗斗殴,打伤了要判刑,打死了要偿命,但若签下生死文书,另当别论,只要是自愿,打死无论。 “哼”乞丐冷笑道,“签什么文书,甭费那个事了,屋里的人听着,你们做个见证,这几个废物要是能弄死老子,老子白死,用不着他们偿命。” 他太嚣张了,连高总管都看不下去了,起身一指,叫道:“王贵,弄死他!出了事儿,我担着。” 双龙镖局的陆氏兄弟,脸上都挂着阴冷的笑容,等着看好戏。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5都是兄弟 现在王贵他们四兄弟已将乞丐围在当中,他们都拿着武器。 王贵使的不是金背砍山刀,而是花枪。 牛皋使的不是双鞭,而是一对铁戟。 张显使的不是钩镰枪,而是花枪。 汤怀的兵器没什么变化,用的还是花枪。 大敌当前,为什么王贵、牛皋、张显,这三人都不用应手的家伙? 因为不能用,上次打劫用的就是应手的家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再用,很可能招致怀疑,引来杀身大祸。 乞丐真是艺高人胆大,兵器架子就在院儿里摆着,王贵让他随便选,但他根本就不稀得用,说自己这对老拳,对付他们这四个废物足矣。 这话可太气人了,那就讲不了,说不起了,既然他非要找死,王贵等人只能成全他。 “来呀,动手啊,还等什么呢。”乞丐摊开双臂,叫嚣道。 牛皋都要气炸了,抡双戟,暴叫声中,刚要率先发动攻击,忽听一人叫道:“住手!” 众人闻声一看,只见来了个相貌英俊的白衣青年,这人一到,一天乌云尽散,王贵他们找到了主心骨,可就什么都不怕了。 “大哥,你咋来了。”王贵兴奋的说。 原来来者是岳飞。 乞丐回身看向他,冷着脸,上下打量,没说话。 岳飞走过来,瞅一眼乞丐,又对王贵说:“四打一,你们可真有本事。” 王贵臊眉耷眼的没接茬。 “大哥,弄死他,这狗曰的太欺负人了。”牛皋指着乞丐,冲岳飞叫道。 岳飞招呼兄弟们退下,站到乞丐对面,说:“朋友,怎么称呼啊?” “你就叫我爹吧。” 岳飞闻听此言,不仅不怒,反而笑了,冷笑道:“哼我叫你爹,你接得住吗?” “接得住,你叫吧。” 听乞丐这么说,岳飞不再废话,骂一声“你个孬孙”挥拳就打。 牛皋他们在旁站脚助威,一个个的眼里,所散发出的,都是期待的目光,盼着岳飞能把对方砸趴下,砸死了才好呢。 他们毫不怀疑,岳飞能打赢这场仗,对岳飞无比的有信心,但随着战局的发展,他们的手心可都冒汗了,都为岳飞捏着一把汗。 这乞丐太厉害了,竟连岳飞都难以赢他。 乞丐的武功很杂,各路拳种都有,但到了后来,他只使少林的拳术,从通背拳到炮拳,再到小洪拳,大洪拳,罗汉拳。 岳飞看得出,他少林拳法使的是真好,一招一式,非常到位,连接配合,不仅妙不可言,而且恰到好处。 这厮应该是少林弟子,在罗汉堂待过,否则罗汉拳不会使得这么好。 岳飞心里有数了,已知己知彼。 他还没亮压箱底的绝招呢,不想亮,要挑战自己,倒要瞧瞧,不放大招,能不能干倒对手。 王贵着急了,叫道:“大哥,师父的铁臂十三式,现在不用,更待何时?” 王贵他们也会这路武功,但白费,好功夫也得看谁使。 乞丐一愣,眉头可就皱起了。 岳飞比牛皋还犟,就是不用绝招,把王贵他们给急的直跺脚。 就在这时,岳飞得手了,一掌给乞丐当胸拍上,打得乞丐腾腾腾倒退出四五步,身子一侧歪,险些栽倒,只觉一股热流上涌,嗓子眼发腥,呕血了。 岳飞冷笑着看向他,说:“朋友,怎么样,还想让我叫你爹吗?” 乞丐拧眉立目,指着岳飞叫道:“你给我等着,咱俩完不了。”转身就走。 牛皋嘲笑道:“别走啊,有本事再打啊。” 高总管见岳飞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武功还这么高,不由得生出爱慕之情,想结交岳飞,竟礼贤下士,主动过来问道:“王贵,这位好汉是?” 王贵忙赔笑介绍:“这是我大哥岳飞。”又向岳飞介绍,“大哥,这位是太尉府的高总管,咱的贵客。” 岳飞挺有礼貌,见了生人都含笑,但一听他是太尉府的,脸色顿时就冷了,但面子上还得过得去,于是拱手,冷淡的对高总管说幸会。 高总管那多精明呀,一眼就看出岳飞不待见他,心里来气,但不行于色,笑呵呵的也拱手对岳飞说幸会。 岳飞没再理他,对马毅说,“马哥,你跟我来,我问你点事。” 他们去了后宅,马毅问道:“大飞,你咋没和二贵一起回来呢?” 岳飞说:“我不想掺和镖局的事,就没和他过来,当时家母不在家,走亲戚去了,等家母回来,我问她老人家愿不愿来京城享福,家母说故土难离,年纪大了,就不远行了。但她老人家让我来落实一下,二贵他们开镖局的钱,到底是不是你资助的?” 马毅忙毫不犹豫的表态道:“这事儿错不了,的确是我出的钱。” 岳飞说:“那我就放心了,家母就怕他们走歪路,要是钱的来路不正,那可不行。” 马毅说:“你放心吧,正,绝对正,我的钱来路都没问题。” “嗯”岳飞微微点头。 到了下午,宾客们都走了,王贵醉醺醺的来见岳飞,苦着脸埋怨道:“大哥,你咋那么对高总管,连个笑模样都没有,连杯酒都不赔,这要是人家挑理,咱可怎么整啊,像高总管这种人,咱得罪不起呀,还想不想在京城混了?” “住口!”岳飞脸色一沉,怒道:“难道让我攀附权贵,给这种人舔腚沟子吗?我什么性格你不知道啊,这种事,杀了我,我也做不出。” “哎呀大哥,你言重了,就给个笑脸,陪一杯酒的事儿,你怎么还扯到” 不等王贵说完,岳飞厉声打断道:“好啦,别说啦,我告诉你二贵,开镖局子可以,但你要是给那帮不是人的东西为虎作伥,我可不饶你,太尉府的人,以后少接触。” 王贵皱着眉头,嘟着嘴,不说话了。 到了傍晚时分,众人在后宅用饭,一个镖师急匆匆跑进来,慌里慌张的对马毅和王贵说,“局主、总镖头,那个乞丐又来啦。” “啊?又来了?还是一个人来的吗?”王贵问道。 “嗯,就他自己。”镖师说。 “哪儿呢?”王贵又问道。 不等镖师回答,忽听有人接茬道:“这儿呢!” 众人甩目光,寻声望去,只见那乞丐通过月亮门,走进院来。 “他娘的,你还敢再来!”牛皋怒冲冲的拍案而起。 “坐下。”岳飞冷冷的说。 那镖师见乞丐进屋,怕挨揍,赶忙让开。 岳飞含笑看着乞丐,问道:“吃饭了吗,要不要一起吃点?” 他对面的椅子正好空着,乞丐竟坐下了,没碗没筷,就上手抓,拿起烧鸡,撕下大腿,狼吞虎咽,还真不客气,没把自己当外人。 “你倒不客气。”王贵冷冷的说。 “为啥要客气呀,这不到自己家了吗?”乞丐又看向岳飞,问道:“你和周侗周老爷子,怎么称呼?” 他口中的这位周侗周老爷子,那可是鼎鼎大名的人物,在江湖上混,你要是不知道周侗,你都丢人。江湖上恐怕没有不知道周侗的,这人的名气就这么大。 那周侗人称陕西大侠铁臂膀,武功高得都没边儿了,你就想去吧,他的武功要有多高就有多高,往往能超乎人们的想象。 听对方这么问,岳飞拱手于右上方,毕恭毕敬的说,“那是我们兄弟五人的授业老恩师。”。 “嗯”乞丐嚼着鸡肉,又说:“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哪位?”岳飞问道。 “周老爷子有没有和你提过,十多年前,有个少年,上少林学艺,但人家不收,那少年便跪在山门外,寒冬腊月,长跪不起。 “但跪死也没用,没渡碟文书,官府不让收,可少年太穷,捐不起渡碟。 “当时周老爷子去少林寺会友,他老人家宅心仁厚,送了少年五十两银子,少年这才得偿所愿。” 乞丐又说:“我就是昔日那个得了周老爷子恩惠的少年。” 岳飞知道他是谁了,含笑道:“原来你是武松武二郎。” “哼”武松也笑了,“知道就好。咱是不是一家人?” “那当然是了。”岳飞说。 马毅没想到这就是武松,打虎英雄果然不同凡响,只有岳飞这样的大英雄才制得住他。 马毅以为武松不是岳飞的对手,但事情并非如此。 武松不拘小节,一边吃喝着,一边随口问道:“和我打的时候,你为何不用周老爷子传你的看家本领,铁臂十三式?” 岳飞含笑说:“我没用不也照样赢了你吗?那又何必要用?” “哈”武松朗声笑道,“你以为你真赢了我吗?那是我故意让你的。” 牛皋不乐意了,抢道:“你就吹吧。” 岳飞一皱眉,训斥道:“老三,不得无礼。” 牛皋低着头,不敢再放声了。 岳飞回忆起当时交战的情景,恍然大悟,说:“你败得太真了,竟连我都没看出有假。” 武松说:“不真不行啊,有陆氏兄弟在场,我敢败得不真吗?” 王贵一愣,问道:“你这话啥意思啊?莫非是陆氏兄弟指使你来捣乱的?” “嗯”武松点点头。 王贵恨恨的一捶桌子,骂道:“这两个卑鄙小人,表面上和我称兄道弟,暗地里捅刀子,他们可真不是东西。” 马毅说:“他们当然不是东西了,林教头和陆谦的恩怨,你又不是不知道,可惜在沧州山神庙,林教头未能手刃此贼,让这家伙捡了条命,又跑咱这来兴风作浪。真是可杀不可留。” 顿了一顿,马毅又说:“武松,你是条汉子,为何要与陆氏兄弟这两个小人为伍?” 武松叹一声,道:“哎,一言难尽,这只因我在老家误伤人命,我杀了人了,现在是通缉犯,走投无路之下,是陆谦收留了我,赏我一碗饭吃,我能不听他的吗?” 这不对呀,水浒传里没这段啊,武松误伤人命不假,但他投奔的是“小旋风”柴进,怎么会给陆谦卖命?” 岳飞说:“武兄,不要再充当奸贼的打手,给他们卖命了,你跟我回家,我虽不富裕,但还略有积蓄,我给你拿一笔银子,你再找个地方安身吧。” 武松苦笑道:“现在我已没机会给他们卖命了。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已欠下令师太多,不能再欠你们的了。” “这说的哪里话,都是兄弟,提什么谁欠谁,你必须跟我回家,这事儿没得商量。” 岳飞听得出,武松是让人家扫地出门了,至于原因,那不用问,肯定是因为武松败在他手下,没帮人家把事情办成,人家才将其赶走。 武松苦笑摆手,说:“不必如此。” 岳飞说:“不行,你必须答应。” 马毅插话道:“武松,你肯定还不知道,当年你打伤的那个恶霸,他并没有死。” 武松一愣,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哼”马毅笑道,“这你无需多问,总之那恶霸的确没死。” 武松不信,说:“这不可能,我明明探过他的鼻息,他没气儿了,怎么可能不死?” 马毅说:“他当时只是短暂的休克而已,你若不信,可以回趟老家,真假一问便知。” 武松想了想,问道:“你去过我老家?” “没有。”马毅摇头道。 武松又问:“你认识那恶霸?” “不认识。”马毅又摇头道。 武松皱眉道:“这就奇了,你既没去过我老家,又不认识那恶霸,你是怎么知道他没死?” 牛皋抢道:“这世上就没有我马哥不知道的事,他有半仙之体,天上的事知道一半,人间的事,无所不知。” “真的假的?我读书少,你可别蒙我。”武松半信半疑。 “嗨,我蒙你干啥,除了我大哥之外,这事儿我们都知道。”牛皋说。 岳飞问道:“马哥,你当真有半仙之体吗?” “嗯”马毅捋着下巴,故作深沉的微微点头。 但武松还是不信,说:“既然你会算,那你说说吧,我大哥什么样?” 马毅微微一笑,说:“你大哥没大名,就叫武大,他和你截然不同,你高大,他却矮小,你英俊,他却丑陋,我说的没错儿吧?” 武松震惊了,忙起身单膝跪到马毅面前,抱拳说:“多谢仙长相告,若没有你,我还蒙在鼓里呢,竟不知那恶霸没死。” “快起来起来起来,你这是干什么呀。”马毅忙欠身离座,搀扶起武松。 牛皋笑道:“我说了你不信,现在信了吧。” “信了信了。这位仙长果然是半仙之体,他说的一点不错,家兄就是矮小、丑陋,和我完全不同,但家兄对我恩同再造,我爹娘过世的早,是家兄讨百家饭将我养大。” 武松说到动情处,眼中现出泪光,又道:“三年了,我离家三年,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家兄,但有家难回,现在好了,既然那恶霸没死,我就没人命官司了,可以回去和家兄团聚。” 他说走就走,抱拳道:“各位,武松告辞了。” “等等。”马毅叫住他,“令兄已搬到阳谷县去了,以卖炊饼为生。只要你一打听卖炊饼的武大,就能找到他。” 武松抱拳道:“多谢仙长相告。” 马毅说:“都是兄弟,无需客气,路过景阳冈之时,切勿贪杯,见到你大哥后,让他休妻。” 武松一愣,问道:“我大哥已经娶妻啦?” “嗯”马毅微微点头。 武松茫然问道:“仙长为何要让家兄休妻,原因何在?” 马毅一捋下巴,又故作深沉的说:“这是因为”话没说完,忽的一声惨叫,倒在地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6天谴 “啊”马毅感到肠穿肚烂一般,捂着肚子,痛苦的就地打滚,不住惨叫,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往外直冒。 “马哥,你这是咋啦!”众人多嘴八舌,关切的问。 马毅咬着牙,忍着剧痛,颤声道:“这这是天谴。” 武松和岳飞一脸懵逼,就他俩不明白,牛皋他们都知道。 武松茫然问道:“何为天谴,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贵解释说:“马哥道破天机,让令兄休妻,故而遭到天谴。” “啊?”武松惊讶了,愣了愣,忽的跪在马毅面前,凄然道:“马哥,都是我害了你。” 马毅痛苦的说:“没没事,我我死不了。” 武松双手拖天,仰面惨叫:“苍天啊,都是我武二的错,要惩罚,就惩罚我吧!我愿替马哥受过,以死谢罪。”说完就立起右掌,要往额头上拍。 马毅紧张的叫道:“兄弟,不要!”他又惨叫一声,昏死过去。 武松可不是装相,说死就死,幸亏岳飞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了他的小臂,叫道:“武兄,不可。” 王贵说:“马哥昏死过去了,咱快抬他进屋。” 昏厥中,马毅仿佛置身于一个雾气昭昭的秘境,四周围白茫茫,什么都看不见。 这是哪啊?我怎会在此? 他正疑惑着呢,忽听蚁神说道:“肚子疼,滋味不好受吧?” 马毅惭愧的说:“蚁神爷爷,我知错了。” 蚁神说:“下次还敢不敢啦?” 马毅说:“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蚁神说:“你讲些无关紧要的事,蒙蒙人,那不要紧,但有些影响历史进程的事,却万万说不得,否则不仅你要倒霉,我也得跟着遭殃。” 蚁神又说:“这回只是小惩大诫,让你长个记性,我出手,总比天庭出手要好,如果让他们得知你泄露天机,那你可就死定了,必须引以为戒,听没听见?” 马毅忙连声答道:“听见了听见了,我遵命就是。” “嗯,去吧。”蚁神刚说完,马毅就苏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炕上。 牛皋见他睁开双眼,忙高兴的叫道:“快看,马哥醒了。” 马毅坐起来,见兄弟们都在屋里守着,微笑说:“真不好意思,让大家受惊了。” 岳飞关切的问道:“马哥,你没事了吧?” 马毅微微一笑,说:“没事儿。” 武松忽的跪在炕前,抱拳说:“马哥,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我给你磕一个吧。”说完纳头就拜。 “哎呀兄弟,你这是干什么?”马毅忙下炕,扶他起来,说:“都是兄弟,客气什么。” 武松热泪盈眶,动容道:“马哥,除了我大哥之外,没人对我这么好,以后你就是我亲哥,只要一句话,我武二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哈”马毅笑着拥抱武松,拍着他的背,说:“小武,能有你这样的亲兄弟,是哥哥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你等下,我给你拿点东西。” 他上炕掀开装有被褥的大木箱,从里面拿出四锭银元宝,都是五十两一锭的,跳下炕,递给武松,说:“小武,这个你收着,算是哥哥给你的见面礼。” 武松哪好意思拿人家的钱,为难的说:“哥,这银子我不能收,你帮了我那么大的忙,我哪好” 马毅脸色一沉,打断道:“叫你拿,你就拿着,否则哥哥可要不高兴了。” “哎。”武松叹一声,说:“那小弟唯有愧领了。” 他接下银子,马毅哈哈大笑,“这就对了,都是兄弟,客气什么,有钱大家花。” 武松思兄心切,连夜就走了。 他能劝告兄长休妻吗?作为兄弟,劝大哥离婚,这话如何说得出口? 另外,潘金莲长得那么好看,武大是癞蛤蟆吃上天鹅肉了,他哪舍得休妻? 马毅越想越觉着这事情不会顺利,如果武大不休妻,将害人害己,不仅他得被潘金莲和西门庆害死,还要连累武松摊上人命官司。 马毅想前往阳谷县,阻止悲剧的发生,但现在没时间,避孕药还没给花姐买呢。 马毅返回现代采购避孕药,又去了趟潘家园,那批金子已经出手了,大金牙给他一张银行卡,钱都存在里面。 六千多万,马毅拿到这张卡的时候,心情无比的激动,但这钱不是他的,金子是王贵他们四兄弟的,他岂能据为己有? 可话又说回来,如果马毅还是个穷光蛋,没有掌握发大财的本事,他肯定会黑下这笔钱,信用是要讲价格的,六千多万,还不足以让马毅背叛他的兄弟们。 大金牙抽着烟,含笑看着马毅,说:“钱到手了,有什么打算,想不想投资理财,以钱生钱,如果想的话,我有门路。” 马毅一笑,说:“这笔钱又不是我的,理个屁财呀。” 大金牙一愣,说:“这还真是你朋友的?” 马毅说:“那当然啦,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大金牙一笑,没说什么。 马毅又道:“那个瓶子怎么样了,啥时候能出手?” 大金牙说:“快了,就这一两个月吧。” 马毅起身道:“行,那我走了啊。” 牛咪咪见他出来,喜笑颜开的问:“马哥,钱到手了吧?” 马毅一笑,说:“嗯。” 牛咪咪说:“你赚了大钱,可得请我吃饭。” 马毅说:“赚什么大钱啊,这是朋友的钱,不是我的。” 牛咪咪不信,说:“真的假的?” “真,比珍珠还真。”马毅说完就走了。 牛咪咪不高兴的嘟囔道:“小气鬼。” 马毅去找潘玲玲办离婚手续,到了柜台前一看,看摊的是个中年汉子,不认识,于是问道:“老兄,潘玲玲呢?” 中年汉说:“潘玲玲谁呀?我不认识。” 马毅一愣,说:“这不是潘玲玲她姨妈的摊子吗?” 中年汉说:“早就不是了,摊子现在是我的,兑给我了。” “啊?”马毅愣了愣,一边往外走,一边给潘玲玲打电话,电话通了。 马毅冷冷的说:“你最近有时间吗?咱把手续办了吧。” 对方没说话。 马毅皱起眉头,说:“潘玲玲,你在没在听?” 电话那头忽的传来潘玲玲的哭声,“蚂蚁,呜” 马毅一愣,停住脚步,问道:“你咋啦,哭什么?” 潘玲玲哭着说:“蚂蚁,电话里说不清楚,我想见你一面,可以吗?” “嗯”马毅长吁一声,不知这女人又要耍什么花招,是不是知道他又阔了,又不想离了。 马毅本可以拒绝,但不想把事情做绝。 ******** 这是个高档咖啡厅,马毅来的时候,潘玲玲早已到了,“蚂蚁,这边这边。”她欠身招手。 马毅沉着脸,走过去坐到她对面,“什么事?快说吧,我忙得很,只有十分钟时间。”说完就看了眼手表,那是金劳。 潘玲玲忽的哭了,哭道:“我让人给骗了,亏了一千多万,车也卖了,姨妈的柜台也兑出去了,现在还差两百多万没还上。” “让人给骗了?怎么回事啊?”马毅问道。 潘玲玲凄然道:“前些天,有个熟客拿了件东西来,说手头紧,急等钱用,要是我肯收,价钱好商量。我看东西对,姨妈也亲自验过,也说没错,就给收了,结果呜”她又哭上了。 马毅见她哭得悲悲切切,心有不忍,毕竟夫妻一场,一曰夫妻百日恩,更何况他不止一曰,那可曰了好多回。 “怎么会这样,你们都是行家,还能叫人给骗了,这么贵的东西,收的时候咋不小心点呢,哎”马毅表示同情。 潘玲玲哽咽道:“我都后悔死了,肠子都悔青了,姨妈承受不住打击,心脏病突发,走了,是我害死了姨妈,呜” 马毅和她姨妈打过交道,她姨妈这人,虽是泼妇,但为人还可以,马毅突闻噩耗,心里不是滋味,说:“姨妈的后事都料理好了吗?” “嗯”潘玲玲哭着点头。 马毅悲伤的说:“怎么也没通知我一声,虽然咱俩散了,但姨妈以前对我不错,我应该去送她老人家最后一程。” 潘玲玲说:“我给你打过电话,你手机转留言信箱了,总也打不通,你没接到我的留言吗?” 马毅一愣,说:“不道啊,我从不看留言。”掏出手机一查,可不是吗,潘玲玲留言不下上百条。 “哎呀,怎么就没发现呢。”马毅皱着眉头叹息。 潘玲玲凄然道:“蚂蚁,都是我的错,我不知道珍惜,咱俩才走到今天这一步,我真是太对不起你了,呜” 她懊悔的摇了摇头,又说:“能见上你一面,我就心满意足了,咱们不用离婚了,等到明天,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马毅一愣,说:“你啥意思啊,你可别想不开,做傻事。” 潘玲玲激动的哭道:“我对不起姨妈她们一家,我真是没脸再活着了。”伏在桌上,放声大哭。 周围的客人们用好奇或是鄙夷的目光看过来。 马毅安慰道:“别哭了,不就是钱吗,我有的是,你们的损失,我全包了。” 潘玲玲猛然抬头,哽咽道:“真的啊?” 马毅微微点头,抽张抽纸递过去,让潘玲玲擦拭泪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7火锅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马毅非常的忙,他一方面要采购大批的避孕药,开传送门,一箱箱的往北宋运。 另一方面还要处理潘玲玲的事,帮她姨夫还债,赎回铺子,又帮她赎回那辆兰博基尼豪车。 这总共花了一千多万,马毅可没那么多钱,只能动用卖金子的钱。他都做好记录,等以后再把这笔钱给王贵他们补上。 银首饰作坊那边也联系好了,但这小作坊不大点,总共就不几个人,设备还陈旧,这都是秦老板买的二手机器。 马毅嫌他们加工的太慢,就拿出几百万,让秦老板将小作坊升级为加工厂。 作为投资人,他占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是大股东,任董事长,但不参与管理,秦老板这个人非常厚道,不会坑马毅的钱,把工厂交给他,马毅非常放心。 潘玲玲又开上了那辆豪华的兰博基尼,她万万想不到,马毅没了那幅徽宗的字画,竟还能发大财,原本已不后悔的心,现在又悔上了。 她本已傍上了马毅这个大款,本可过上穿金戴银、衣食无忧的富婆生活,这原本就是她的梦想,如今梦想成真了,却因为自己好色,要找刺激玩3p,结果葬送了这一切,她能不悔恨吗?肠子都要悔青了。 好在现在还没离婚,还有挽救的余地,潘玲玲要设法让马毅回心转意,于是以道谢为借口,请马毅吃火锅。 为什么吃火锅呢?这大有深意。 想当初,在上大学的时候,马毅最爱吃火锅了。 他俩每几个月就去吃一顿火锅,马毅曾发下豪言壮语,说将来一定要发大财,有能力顿顿都吃火锅,现在他终于做到了。 这是家高档火锅店,有包厢,他俩坐在包厢里,潘玲玲一边涮着肉,一边含笑问道:“你现在还爱吃这东西吗?” 马毅说:“咋不爱吃呢,吃起来就没够儿。”顿了一顿,又说:“现在羊肉四五十一斤了吧?要是搁在去年这会儿,我可吃不起。”又叹一声,感慨的说:“有钱真好。” 潘玲玲说:“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你们寝室聚餐,一起去吃火锅,狼多肉少,大家抢着吃,你太虎,滚烫的肉,紧着往下咽,吃得太急,嗓子都烫坏了,疼了好几天。” 马毅哈哈一笑,说:“咋不记得呢。” 想起寝室的兄弟们,马毅嘴角挂着微笑,说:“也不知老孟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潘玲玲说:“他们肯定没你混的好。” 马毅笑道:“那可不一定,老孟挺有才的,比我强多了,这家伙保准有大出息。” 马毅又回忆起当年和潘玲玲一起吃火锅,有说有笑的情景,脸上现出一丝苦涩的微笑。 吃完饭,天都黑了,潘玲玲开车送他,马毅发现路不对,这不是回酒店的路。 潘玲玲说:“先不送你回酒店,我带你兜兜风。” 马毅没兴趣兜风,故意打了个哈欠,说:“吃饱了就困,你还是送我回酒店吧。” 潘玲玲说:“吃饱了就睡,对身体不好,咱兜兜风,给你消消食。” 马毅说:“你怎么给我消食啊?就这么坐着能消食吗?” 潘玲玲一笑,说:“光坐着当然不行啦,一会儿咱俩做游戏,你不是总想在车上做吗?这回我如你的愿,陪你在车上玩一次。” 做游戏,这是马毅和潘玲玲的暗语,同居那会儿,那俩常玩。 他们做的是成人游戏,各自派出两员大将厮杀,马毅派出的是小弟弟,而潘玲玲派出的则是小妹妹。 马毅还从没在车上做过游戏,他刚买下这辆兰博基尼那会儿,特别想和潘玲玲在车上做,但潘玲玲不想弄脏车,拒绝了好多次,后来马毅索性就不提了。他没想到潘玲玲今天会主动提出这个要求。 说实在的,马毅还对潘玲玲有性趣,还没吃够,但理智告诉他,绝不能再碰这个女人,如果再碰她,就没法离婚了。 马毅现在已看清潘玲玲的真面目,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就算不计前嫌,原谅她这一回,狗改不了吃屎,潘玲玲还是会给他戴绿帽子,所以必须离婚。 马毅拒绝了潘玲玲,“都要离了,还玩儿什么游戏,不玩了。” 潘玲玲说:“一码归一码,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陪你玩玩,也是应该的。” 她以退为进,只要玩上游戏,马毅快活了,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 马毅的态度很坚决,“不玩了,你快送我回酒店吧。” 潘玲玲没想到马毅会这么坚决,冷冷的说:“你是不是已经玩够了,对我没性趣了?” 马毅冷冷的说:“不是玩够了,是心死了,自从那天我看见你和那两个男人在一起,我对你的心就死了。” 潘玲玲忽的刹车,激动的说:“蚂蚁,你就原谅我这回吧。” 马毅转头不看她,“别说了,快开车吧,咱俩已经不可能了。” 潘玲玲解下安全带,扑到马毅身上,抱住他开啃,激动的说:“蚂蚁,我不能没有你。” 这已经是潘玲玲的最后一招了,她主动出击,试图勾起马毅的性趣,只要游戏玩起来,马毅就有可能回心转意。 “玲玲,你别这样。”马毅推开她,冷冷的说:“不要再碰我,我嫌你脏。” 他下车走了,背后传来潘玲玲撕心裂肺的哭嚎,“马毅!你回来!” 酒吧。 马毅独坐,看着那些浓妆艳抹、打扮入时的漂亮姑娘,想打个野食吃吃,却不知哪个是出来卖的。 大金牙来了,坐到马毅对面,说:“你今天怎没拉菲兑雪碧呀?” 马毅苦涩一笑,说:“老兑雪碧,喝着没意思,现在改喝纯拉菲了。” 大金牙拿起瓶子,说:“怎么不是八二年的,你不是只喝八二年的拉菲吗?” 马毅又苦涩一笑,说:“我是在别人面前,只喝八二年的,要是就我自己,扎啤就挺好。”顿了一顿,又说:“这都是穷闹的,穷怕了,有点钱就想嘚瑟,生怕别人不知道。” 大金牙打了个哈哈,说:“都一样,我刚发财那会儿,也这德行。” 马毅端起酒,和他干了一杯。 大金牙觉着马毅不对劲,说:“我瞅你今儿个咋情绪不高?” 马毅说:“是情绪不高,都潘玲玲闹的。” 大金牙说:“为离婚的事儿啊?” 马毅说:“不是。” 他嘴角苦涩一笑,又说:“你知道吗?潘玲玲和她姨妈,前些天收了件打眼货,亏了一千多万。” 大金牙说:“我当然知道啦,这个坑就是我给她们挖的。” 马毅大惊,说:“什么?你给挖的?” 大金牙笑着,微微点头。 “哎”马毅长吁一声,不高兴的瞪一眼,说:“你不该这么做。” 大金牙说:“为什么不该?潘玲玲拿我的钱买车,却对我见死不救,这婆娘,坑她一千多万算是轻的,没弄死她就不错了。” 大金牙又说:“小马,我是看在你的份上,才放她一条生路。但不知这婆娘哪来的钱,不仅还了两百多万的外债,还赎回了柜台和车。” 马毅没好气的说:“还能哪来的,我给的呗。” 大金牙惊讶的说:“你给的?那可是一千多万啊?你哪来那么多钱?” 马毅说:“跟朋友借的呗。” 大金牙来气了,曲臂点指道:“你呀你,真是吃饱了撑的,就那种女人,你犯得着救她吗,还一千多万,真不知道你是咋想的。” 马毅苦笑道:“是不是觉得我有点2b。” 大金牙说:“不是有点,是太2b了。” 马毅又苦涩的一笑,没说什么。 大金牙说:“你明天找我,我把钱给你。” 马毅说:“啥钱啊?” 大金牙说:“那一千多万呗,我总不能坑你的钱吧。” 马毅说:“算了吧,也不能让你白忙活一场,反正没几个钱,你就留着吧。” 大金牙说:“我留着算怎么回事啊,你不是跟朋友借的吗?赶紧还上吧,另外也给我个机会,还你个人情,上回你帮我还债,这份人情也该还了,总不能老欠着吧?” 马毅说:“哎呀,过去的事,甭提了。” 大金牙说:“欠人情的滋味不好受,我见你都抬不起头。”又双掌合十,做拜佛状,说:“我求求你,你就给个机会,让我把人情还上吧。” “你这人。”马毅说,“一千多万留着花,不好啊?干吗非要给我?” 大金牙还是紧着拜他,“求求你,求求你啦。” 马毅被他逗乐了,无奈的说:“好吧,好吧,收了收了。” 大金牙笑了,说:“哎,这就对了,多谢多谢。” 马毅也笑了,无意间往那边一瞅,发现个姑娘,嚯,这丫头,那叫一个丰满,小脸蛋长得还妖艳,穿着也暴露。 低胸装,深沟现,鼓鼓白肉可瞧见。 哎我去,太机八迷人了。 腿也好,大长腿黑丝袜,又细又长真不差。 这简直是人间尤物,要是能睡上一睡,那滋味 你懂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8不听劝 大金牙见马毅盯着那丰满的美女看,就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瞅啥呢?” 马毅挥掌扫开大金牙的手,“干吗呢,讨厌不讨厌。” 大金牙扭头一看那美女,手猫悄指着,说:“看上她啦?” 马毅不好意思承认:“瞎说啥呢,老没正经。” 大金牙打了个哈哈,说:“还装,你一准儿是看上她了,我把她叫过来,你花俩钱儿就能带走。” 马毅说:“真的假的?” 大金牙说:“错不了,就这丫头,我搭眼一看,就知道是什么货色,只要有钱就能上。” 马毅说:“呵,够有经验的。” “经验都是积累出来的。”大金牙过去了。 马毅见他只和那妞儿说了几句,就带过来了,也不知那妞儿叫什么名字,我们就暂且称之为a小姐吧。 a小姐到了近前,看一眼桌上的酒,这才坐下。 马毅很是意外,没想到大金牙真能把人带过来。 a小姐一落座,马毅顿时紧张起来。 a小姐很迷人,从头到脚,处处都是美丽的风景。马毅想多看几眼,却又不好意思看,目光闪躲间,脸竟不经意的红了。 大金牙似乎是这方面的老油条,神态镇定自若,冒起一支烟,豪爽的说:“美女,想喝什么就自己叫。” a小姐柔声道:“我能开瓶八二年的拉菲吗?”这声音也好听,仿佛天籁之音。 大金牙豪爽的说:“可以呀,你要是爱喝八二的拉菲,我这朋友管够,只要你能喝下去,开多少瓶都行,但你得跟他走,天下可没免费的午餐。” 这话说得很直白。若是良家妇女,就算不怒,也要起身走人。 但a小姐没走,她看一眼马毅,含笑说:“老板,原来是你请客呀。” “嗯”马毅应道,“别客气,想喝就叫吧。” a小姐说:“那就来一瓶先喝着,不够再叫。” 马毅招手喊来服务员,要了瓶八二的拉菲。这可是真金白银的花出去了,证明他不是假大款。 a小姐似乎很满意,脸上一直挂着笑容,马毅虽不英俊,但胜在年轻,陪他总比陪大金牙这老头子要好。 a小姐喝着酒,问马毅:“老板,你是做什么大买卖的?” 马毅诚恳的说:“也没什么大买卖,就是在南非开了个金矿,家里的钱不多,但金子不少。” “是吗?”a小姐笑道,“这么有钱啊。” 马毅的鬼话,她当然不信,但能开起八二拉菲的男人,绝不会是穷鬼。a小姐找到自己的猎物了,眉目传情,暗送秋波。 那瓶酒还没喝完,马毅已搂着a小姐坐上了出租车,去附近的酒店开房。 看上一个美女,马上就能干,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 一夜**,马毅吃顶了才睡下,醒来时已近中午。 a小姐早已不见,马毅拉开手包检查,没丢东西,这说明a小姐的手脚很干净。 虽然三万块的包夜费价格不菲,但开心就好,花几个钱又算得了什么呢? 酒吧真是个好地方,以后还得常去。 马毅回到北宋,带上牛皋前往阳谷县,要去拯救武大郎。 马车咣当咣当行在路上,这片山岗黄土遍地,树多林密。 牛皋说:“马哥,你就学学骑马吧,骑马老爽了,你要是会骑马,咱骑着去,现在早到了。” 马毅说:“不学,你别害我,那东西老危险了,要是摔下来,轻则残废,要是再倒霉点,兴许命就没了。” 牛皋说:“没那么严重,你胆儿忒小,回头我教你,一点事儿都没有。” “拉倒吧,别扯机八蛋,再提骑马,我和你急。”马毅说。 “你这人可真是的。”牛皋无意间往那边一看,讶然道:“呀!那不是杨志吗?” “杨志?哪儿呢?”马毅看过去,发现那边有伙人,在树下歇脚,一旁放着十几个担子,冒尖的筐,黑布蒙得紧。 有个大汉愁容满面,手提朴刀,兀自踱步,赫然正是“青面兽”杨志。 他怎么会在此出现?瞅这穿着打扮,像是往来的客商,但他已在梁中书麾下效力,不可能行商贩货。 马毅忽的明白了,他这一准是在帮梁中书押运生辰纲,要前往京城。 “杨大人”牛皋挥手招呼道。 杨志看见他们了,愣了愣,表情很是尴尬,放下朴刀,强装笑容迎过来,拱手道:“马仙长,牛老弟,你们这是要去哪啊?” 此时车已停下,马毅和牛皋已下车,马毅冷着脸,说:“你先别问我,我先问问你,你这又是要去哪?” “我”杨志惭愧的无言以对。 马毅逼问道:“我什么我,怎么答不上来啦?你这是不是在运送生辰纲?” 杨志惭愧的点点头。 牛皋急了,说:“杨大人,马哥不是都说了吗?生辰纲万万运不得,马哥都算出来了,生辰纲必丢,你头怎么那么硬,非要往上撞,是不是非撞个头破血流,你才甘心?” “我”杨志就算是“我”不出来了,他还能说什么?真没脸见马毅,但遇上了,躲又躲不过,真是尴尬。 “你呀你。”马毅曲臂点指,“我都不用问,就知道你是咋想的,你不是不信邪,而是利欲熏心,想升官,你都想疯了,这么冒险的事也敢做,真是鱼见食而不见钩,人见利而不见害。” 杨志终于说话了,“仙长,我就是想拼一把,要是成了,我必得中书大人重用。” “你糊涂啊!”马毅激动的说。 这就是一官儿迷,都没法劝,马毅见杨志一脸羞愧之色,于心不忍,语气缓和下来,说:“你这幸亏是遇上我了,否则将大祸临头。” 杨志忙纳头就拜,“求仙长指点,帮我渡过难关。” 不等马毅说话,牛皋上去就是一脚,“去你娘的。”踹在杨志肩头,杨志顿时就倒地了。 马毅一愣,叫道:“老三,你干啥呢!” 杨志也蒙圈了,没爬起来,就那么仰面躺着,一脸懵逼的看向牛皋,不知牛皋为何要踹他。 牛皋指着他,恨恨的说:“你知不知,马哥泄露天机,那是要遭天谴的,数日前,马哥就遭过一次天谴,差点死过去,如今你又要害他。” 牛皋又愤然道:“早就告诉你了,生辰纲不能运送,如果梁中书让你运送,实在推脱不掉,就把腿打断,死活不能接这要命的差事。 “可你倒好,为了升官发财,你什么都不顾了。要死你死去,别连累马哥。” “够了,老三,不要再说了。”马毅过去扶起杨志,问道:“伤到没有?我这兄弟脚可挺重,你肩膀头子怎么样?” “没事,没事,我抗揍。”杨志都不敢去看牛皋,不是怕他,而是有愧,又对马毅说:“我真不知道有天谴这回事,否则也不会再麻烦仙长。” 马毅想了想,说:“天谴就天谴吧,都是兄弟,既然遇上了,我能不管吗?” 杨志深受感动,眼圈都红了,拱手动容道:“仙长,多谢啦。” 马毅说:“谢什么谢,兄弟间,用不着扯这个。你给我记住了,有个地方千万不能去,得绕着走,要是到了那地方,生辰纲可就保不住了。” 杨志忙问:“那是何处?” 马毅说出三个字“黄泥冈”。 杨志闻听此言,顿时就傻了,苦着脸说:“这儿就是黄泥冈。” “啊?”马毅讶然道,“此处就是黄泥冈?” 杨志苦着脸点头。 马毅说:“招呼他们快走,别在这等着挨雷。” 杨志转身就跑,急匆匆跑回去,冲那伙人叫道:“都起来起来!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快走!” 竟没人听他的,因为有个老者还靠坐在树下歇息,那是随行的老都管,德高望重,杨志虽为这趟差的负责人,却惹不起人家,遇上事儿了,还得主动跟人家好说好商量。 在老都管左右还有一胖一瘦两个汉子,身旁都搁着朴刀,那是两个虞侯,负责协助杨志,却不听杨志的,处处唱反调。 更要命的是,老都管也和杨志唱反调,不配合他的工作,一个老都管,再加上两个虞侯,他三人沆瀣一气,可要了杨志的亲命了。 兵卒们都不听杨志的,都以老都管马首是瞻,老都管不说话,他们就当杨志是在放屁,理都不理,还依然我行我素的歇着,竟无一人起身。 杨志急了,抄起藤条开始抽打,“你们走不走,走不走!” 这一挨揍,兵卒们可就坐不住了,纷纷起身,都怨恨的瞪着杨志。 老都管说话了,埋怨道:“杨大人,这大热天,热死人,你就可怜可怜他们吧,他们也是人,不是牲口,我求求你,你就让他们歇一会儿吧,等过了这晌午,日头不怎么毒了,咱再赶路不迟。” 这小话说的,于情于理,一点毛病没有,杨志反倒不是人了,这给他气的,肺都要气炸,却不敢发作,还得求人家。 他苦着脸说:“老都管,你不知道,这地方待不得,马仙长都说了,咱们要是在这待着,生辰纲必丢无疑。” 老都管不屑的一笑,把头转过去了。 胖虞侯说话了,“哪来的马仙长,他算干吗的?他放个屁,你都说香。” “你敢对仙长不敬,我宰了你!”杨志举刀作势要砍。 胖虞侯知道杨志是吓唬人,一点都不害怕,“哼”一声,不去看他。 杨志还真就不敢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9搅局 大家都不肯走,这可急坏了杨志,就在他着急的时候,北边来了一伙商贩。 七个人,三辆独轮车,车上满载着货物,都用布袋装着,麻绳捆紧。 马毅看到这七个人,就知道杨志的麻烦来了。 七星已到,生辰纲危险了。 就在上个月,七星聚义,要智劫生辰纲。 这七星是“托塔天王”晁盖、“智多星”吴用、“入云龙”公孙胜、“赤发鬼”刘唐,还有阮氏三雄,阮小二、阮小五和阮小七。 论战斗力,这七人中,首屈一指的是晁盖晁天王,他不仅力大无穷,还枪棒功夫了得,如果杨志跟他单挑,未必能赢。 除了“智多星”吴用这手无缚鸡之力的狗头军师外,其余五人的武功虽不及晁天王,却也不弱,那都是能以一当十的好汉。 在七星之外,还有个“白日鼠”白胜,这家伙过不多时也将登场。 到那时,他将乔装改扮,打着卖酒的幌子,和晁天王他们打配合,诱骗杨志他们买酒喝,酒里有蒙汗药,一喝就完。 马毅对晁天王他们的计策了然于胸,可以轻松化解,但化解之后怎么办?晁天王他们智劫不成,会不会明抢? 如果明抢,免不了要有一场血战,不知会死多少人? 马毅虽怀揣手枪,却不能用,这么老多人在场,若用手枪,就不能留活口,否则绑架高衙内的案子就犯了。 “老三。”马毅低声说。 “干吗?”牛皋问道。 马毅偷偷一指晁天王他们,说:“看见没?点子来了,就他们要劫生辰纲,咱咋办?” 牛皋说:“还能咋办?和他们干呗。” 马毅说:“如果让他们把生辰纲劫去,大家都无性命之忧,但若搅局,可能会有一场血战,不仅是杨志他们,咱也有可能把命扔这儿。” 牛皋想了想,说:“马哥,你快走,我陪杨志和他们拼了。” 马毅说:“可惜二贵他们不在,要是他们都在,咱就不怕了。” 牛皋道:“马哥,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赶紧走吧,要是打起来,你可就走不了了。” 马毅说:“我现在还不能走,咱再找杨志商量商量。” 此时的杨志正向他们走来。 晁天王等人一出现,杨志就提高了警惕,喝道:“喂!你们是干啥的?” 晁天王应道:“去京城贩枣子。”又反问道:“兄台,你们是干啥的?” 杨志说:“我们送货。” 晁天王又问:“往哪儿送货啊?” 杨志没好气的叫道:“问那么多干什么,赶紧走!” 晁天王拿着草帽扇风,微微一笑,没说什么。 “赤发鬼”刘唐,光着膀子,推着独轮车,叫道:“大哥,这天儿太热了,要不咱歇会儿再走吧。” 阮小二也光着膀子,推着车,附和道:“是啊,太他妈热了,歇会儿吧。” 晁天王说:“那就歇歇吧。” 这七人歇在一棵树下,距离杨志他们大约百米。 杨志叫道:“你们怎么不走啦?” 晁天王笑呵呵的说:“天儿太热,走不动啦,歇歇。” 杨志心下狐疑,试探着说:“这儿可挺荒凉,你们在这歇脚,不怕遇上劫匪吗?” 晁天王说:“没事儿,我们都是穷鬼,身上加在一起也没几个钱,不怕劫匪。” 杨志叫道:“那不还有枣子吗?不怕给人劫去?“ “智多星”吴用搭茬道:“兄台,你多虑了,要是劫匪连枣子都劫,那得穷成啥样。” 晁天王他们闻言,哈哈大笑。 杨志心里没底,所以就跑去问马毅,“仙长,你看那七个有没有问题?” 马毅没回答,说:“老杨,我正要找你呢。” 杨志听着。 马毅又说:“我问你哈,现在有两条路,一生一死,你选哪条?” 杨志一愣,说:“仙长,你啥意思啊?” 马毅说:“要保住生辰纲,可能会有死战,不要生辰纲,性命无忧,你选吧。” 杨志毫不犹豫的说:“那还选什么,拼得性命不要,也得保住生辰纲。” 马毅说:“好,我明白了,你准备战斗吧。” 杨志愣愣的问:“准备战斗?莫非那七人真有问题?” “嗯。”马毅微微点头。 就在这时,白日鼠白胜登场了,这家伙个子不高,矮粗胖,贼眉鼠眼,一看就不像好人。 他光着膀子,挑着担子,扯着嗓子,唱着山歌,这词儿还挺荤,甜哥哥蜜姐姐的,净是些银词浪调,逗得兵卒们哈哈大笑。 “买酒吗?”白日鼠向他们招呼道。 胖虞侯问:“你这酒好不好啊?” “那当然好啦。”白日鼠挑着担子向他们走来,边走边说,“我的酒老解渴了,你们就喝吧,越喝越想喝。” 胖虞侯馋了,咽下口水,和身旁的老都管商量道,“老人家,你渴不渴,我买桶酒,咱喝啊?” 老都管说:“这酒不能胡乱买,你去问问杨志,让他买,免得出了事,咱担责任。” “行,那我去问问他。”胖虞侯起身了。 白日鼠问道:“到底买不买呀?” 不等胖虞侯回答,杨志从远处走来,说了声“买。” 白日鼠闻听此言,可就傻了,晁天王他们也都傻眼,因为这出乎他们的意料。 “智多星”吴用料定杨志不敢买酒,害怕这里有蒙汗药,所以他们要现身说法,先喝着尝尝,装相给杨志看,让他知道这酒没毛病,然后只买下一桶。 再让赤发鬼拿着一瓢蒙汗药过去,假装要占便宜,在另一桶里多舀一瓢,白日鼠不让,抢过他的瓢,扔进桶里,再一搅,瓢里的蒙汗药粉,可就全都溶在酒里了。 现在这两桶酒还没下药,如果让杨志买去,他们的计划就落空了,怎能不傻眼。 智多星急中生智,喊道:“卖酒的,少要狗眼看人低,为何只问他们,不问我们,难道他们买得起,我们就买不起吗?两桶都挑来,哪桶好买哪桶,少不了你的酒钱。” 他这是故意找茬,给白日鼠递话。 白日鼠贼精贼精的,一听就懂,忙接茬道:“哪个瞧不起你们啦,想买酒就说吗?七扯八扯些什么。” 他嘴里埋怨着,挑担子往那边去。 杨志愣住了,不能让他把酒挑过去,硬拦又不行,这可怎么办? 马毅就在旁边,他急中生智,对着白日鼠的屁股,上去就是一脚,骂道:“老子也要喝酒,为何不问问老子,给不起钱吗?” 白日鼠可惨了,挨了这脚踹,摔了个狗啃屎,人倒,桶也倒,酒洒一地,香气四溢。 晁天王他们更是傻眼,千算万算,没算出半路杀出个马毅,坏了他们的好事。 白日鼠爬起来,气急败坏的指着马毅,跳脚叫道:“你凭啥踹我!酒都洒啦,你赔我酒!” 马毅微微一笑,扔出一块碎银,说:“拿去吧,算你小子走运,这块银子,别说买两桶酒,就算两缸也拿得下。以后记住了,甭狗眼看人低。” 白日鼠还想发财呢,不料竟被马毅坏了好事,他岂肯善罢甘休,咬着牙叫道:“老子不要你的银子,我要你满口牙。”抡拳就打。 马毅吓了一跳,想躲闪,那哪来得及,眼瞅就要吃亏。 幸好牛皋在身旁,不等白日鼠的拳头打到,他的脚已踹出,后发先至,白日鼠小腹中脚,飞了出去,摔在三丈之外。 牛皋的脚老大劲儿了,白日鼠差点破了肚皮,爬起来就呕血了。 赤发鬼他们见白日鼠吃了亏,想上前帮忙,却不敢妄动,一个个都看向晁天王,只需晁天王一声令下,他们就可以动手了。 但晁天王没下令,小不忍则乱大谋,没带家伙,没做好动手的准备,只能暂且忍耐。 晁天王沮丧的说:“酒没得喝了,咱走吧。” 赤发鬼和阮氏三雄,瞪了瞪牛皋和马毅,推车开拔。 白日鼠见他们走了,也不再停留,嘟囔着:“倒霉倒霉真倒霉。”跟上去了。 杨志长出一口气,悄声对马毅说,“仙长,多亏你了,总算躲过一劫。” 马毅望着晁天王他们远去的背影,小声说:“事情还没完呢,这帮人智取不成,必定明抢,估计是还没做好准备,所以就没贸然动手。我料定他们还会再来。” 杨志担心的说:“哎呀,若是再来,那可如何是好?” 马毅说:“莫慌,山人自有妙计,可帮你退敌。” 杨志千恩万谢。 胖虞侯没喝上酒,恨透了马毅,却惹不起牛皋,不敢公然指责,就悄声向老都管抱怨,“也不知那两个家伙是什么人,真他娘的可恨,好好的两桶酒,愣是给毁了。” 老都管老奸巨猾,看出问题来了,起身走过去,皮笑肉不笑的问杨志,“杨大人,这二位是?” 杨志介绍道:“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马半仙。”又介绍牛皋给他认识。 “哦,马仙长,久仰久仰。”老都管假笑着拱手。 马毅也假笑应承着,心里却恨不得把这老东西一枪崩了。 老都管又问道:“马仙长,你刚才是不是故意踹倒那厮?” 马毅微微一笑,说:“老都管好眼力,不错,在下就是故意的。” 老都管沉吟着问道:“这是为何?莫非酒有毛病?” 马毅说:“不是酒有毛病,而是那几个贩枣子的有毛病,那都是绿林好汉,要打生辰纲的主意,而那卖酒的,和他们是一伙。” “哦,原来如此。”老都管微微低头,眼珠直转,不知在想什么。 杨志道:“老都管,马仙长说了,那几人还会再来,安全起见,咱不能走夜路,还是让兄弟们赶紧动身吧。” 老都管一笑,说:“咱人多势众,怕他们作甚,几个鼠辈,不足为惧。” 杨志就纳了闷了,这老都管为何不知道着急呢?难道生辰纲丢了,他不担责任吗? 杨志皱着眉头又劝,“老都管不可掉以轻心,咱还是快动身吧,赶在日落之前投店,方为稳妥。” 老都管笑呵呵的说:“不急,不急,日头还毒着呢,歇会儿再走。”他又回去坐下了。 杨志急得直跺脚。 马毅劝道:“稍安勿躁,该来的总会来,躲是躲不过的,有我在,你莫慌,贪黑上路也无妨。” 杨志点点头,却还是不安心。 老都管可真行,发扬一惯的作风,就是和杨志唱反调,杨志不想走夜路,他却非贪黑不可,歇到太阳快下山才肯走,这不勤等着晁天王他们来劫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50敲打 夜色茫茫,荒郊野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杨志提心吊胆的赶路,神经紧绷,唯恐晁天王他们前来打劫。 马毅表面上就像没事人一样,但心里也紧张。 这事关生死,他就一普通人,能不紧张吗?不紧张是假的,心里好似油烹,但表面上却装的镇定自若,笑呵呵的劝杨志别紧张,说有他的,没事的,天塌了,他顶着。 要是天真塌下来,他顶得住吗?这就是在装逼。 马毅这人,对朋友是真够意思,为了帮杨志,敢于以身犯险,但就是这爱装逼的毛病不好。 人都有毛病,哪有十全十美的。 马毅虽已有对策,但能不能管用,还在两说,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牛皋是真不紧张,这家伙盼着晁天王他们赶紧来,只要有仗打,他睫毛都能乐开花。 其实这就是一亡命徒,一点都不怕死,幸亏走了正路,否则必将危害社会。 那随行的十几名兵卒,现在都轻松了,却要拉车的马儿受累。因为那十几担子货物,都在车厢里搁着。 从大名府到东京汴梁,千里迢迢,路可不近。为何杨志他们不用马车运输,偏要由人来挑担呢?这不累死人不偿命吗? 其实梁中书原本打算用马车运输,再插上旗帜,大张旗鼓的前往东京,让沿途的百姓都知道,这是梁中书献给岳父的生辰纲,价值十万贯,以此说明梁中书孝顺,给他扬名。 但杨志认为这太招摇,沿途盗匪丛生,如此招摇,那不勤等着挨劫吗?必须低调,不可大张旗鼓。他建议挑选十几名精壮兵卒,乔装改扮,扮成客商,挑着担子,神不知,鬼不觉的,秘密前往京城。 梁中书不同意,用激将法激杨志,问他是不是怕了?又给戴高帽,说:“以你青面兽的武功,山贼草寇何足惧哉?我相信你有这个本领,能顺利抵达东京。” 杨志戴上这顶高帽,他可没迷糊,坚持要按自己的想法来,如果不行,那就撂挑子,不接这趟差事。 梁中书还非要用他不可,无奈,只得接纳他的建议,按他的意思来。 “那几个孬孙,咋还不来?”牛皋都等得不耐烦了。 杨志说:“最好别来,我看那八人,其中有六个,都不是善茬,要是打起来,咱未必能讨到便宜。” 牛皋不爱听这话,“老杨,你能不能爷们儿点,别长他人的志气,灭咱的威风,等他们来了,你看着,我老牛一鞭一个,都把他们砸死。” 这小子才二十出头,却自称老牛,摆出一副老江湖的架势,其实他这人也爱装逼。 为什么那么多人都爱装逼呢,因为装逼的感觉老爽了。 对于牛皋的话,杨志只能听着。 其实要是真打起来,杨志才是主力,牛皋这两下子,若和杨志相比,根本就不行。 马毅心里也有数,如果和晁天王他们打起来,己方几乎没有胜算。 杨志虽勇武,对方还有晁天王呢,杨志单挑晁天王,未必能赢。 牛皋这两下子,都未必能打赢赤发鬼。 对方还有阮氏三雄和入云龙,这四人,那都能以一当十,尤其是入云龙,武功更是了得。 而己方那两个虞侯和十几名兵卒,在阮氏三雄和入云龙面前,简直不堪一击,一个入云龙就能把他们都收拾了。 双方实力这一对比,马毅他们哪还有胜算?必败无疑。 马毅吹着口哨,强装镇定。 杨志见前方路旁有片密林,招呼道:“大家小心点哈,都打起精神来。” 马毅的心开始突突了,紧盯着那片林子看。 怕什么,来什么,就在他们接近那片密林之时,林中忽的蹿出七个蒙面人,手里都拿着家伙,有个大汉居中而立,手持镔铁大棍。 马毅看得出,这身形轮廓,应该就是晁天王。 他猜得没错,那大汉正是“托塔天王”晁盖,除了智多星之外,其他弟兄都来了。 赤发鬼不仅黑中蒙面,还戴着头套,因为他的头发是红色的,与众不同,会成为破案的线索,所以必须包起来。 晁天王没上来就干,而是先说江湖切口,他朗声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牙崩半点说个不,老子可管杀不管埋。” “哼”马毅冷笑着,上前一步,说:“各位,如果你们就想要几个过路费,那可以,我马半仙是交朋友的人,拿出几百两银子送给各位,全当是交个朋友了。 “但你们若要打生辰纲的主意,那可不行。” “哼。”晁天王说,“几百两就想打发我们,你以为我们是臭要饭的?明告诉你吧,老子们打的就是生辰纲的主意,若是识相,速速逃命去吧,免得做了老子棍下之鬼。” 牛皋叫了声“谁做鬼还不一定呢。”要上前动手,马毅横臂一拦,“老三,不可造次。” 他又看向晁天王,心想:“成与不成,就在此一举了。”稳稳心神,又镇定自若的说:“各位,你们可以不给我马半仙的面子,但有个人的面子,你们却不能不给。” “何人啊?”晁天王问道。 “托塔天王晁盖,我晁大哥的名号,你不会没有耳闻吧?” 听马毅这么说,晁天王笑了,问道:“你认识晁盖?” “那是,晁盖是我大哥,我们关系好极了,多个脑袋,差个姓,是生死之交,多头之后。” 不等晁天王说话,赤发鬼忍不住叫道:“放你娘的狗臭屁,你认识晁大哥,我咋不知道呢?” 这虎b玩意儿瞎插言,晁天王忙扭头叫他住口。 马毅笑呵呵的对赤发鬼,说:“看来这位兄弟也认识我晁大哥。”顿了一顿,又道:“实话对你们讲了吧,我之所以在此,那是晁大哥叫我来的。” “哦?”晁天王说。 马毅又道:“不信啊?那我就和你说说,其实我原本也打生辰纲的主意,单枪匹马肯定不行,一个人办不成,必须找帮手,于是我便找到了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几位好汉。 “他们是‘入云龙’公孙胜、阮氏三雄、‘智多星’吴用,‘白日鼠’白胜,还有‘赤发鬼’刘唐。” 赤发鬼一听他提到自己,又忍不住叫道:“放你娘的屁,赤发鬼知道你是谁呀,净他娘的瞎扯。” 马毅舔着脸说:“赤发鬼当然知道我是谁了,不瞒各位,我和赤发鬼刘唐是亲戚,论起来,他还得管我叫声小舅。” 赤发鬼是火爆脾气,一听这话,顿时就翻了,叫声“放屁!”朴刀一举,就要上前动手。 晁天王横臂一拦,瞪了他一眼,赤发鬼这才没动。 晁天王冷笑着对马毅,说:“你认识的人还真不少。” 马毅说:“那当然啦,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行走江湖,全仗朋友帮衬,没朋友怎么能行。” “嗯”晁天王道,“你接着说,后来又怎么样了?” 马毅继续瞎扯,“虽然我找了那几位好朋友,还有我那乖外甥赤发鬼刘唐,但人手还是不够,最后,我又去找了我晁大哥,本想兄弟们共享这份富贵,不料晁天王却没同意,不仅如此,还非让我来护送生辰纲。” 晁天王冷笑道:“他为何不同意呀?” 马毅道:“这我还真不知道,反正他就是不同意,我问他为什么,他就是不说。” 晁天王是聪明人,哪会看不出,马毅这是在敲打他,言外之意是,“我可都知道你们是谁了。” 现在晁天王他们的身份已经暴露了,如果继续打劫,毕将沦为通缉犯,只能落草为寇了。 晁天王还没做好落草为寇的思想准备,犹豫上了。如果智多星在就好了,能帮他拿个主意,可惜智多星不在。 “大哥,你想啥呢,动手啊?”赤发鬼催促道。 晁天王想听听智多星的意见再做打算,于是皮笑肉不笑的抱拳道:“这位兄弟,既然你是晁天王的朋友,那我卖个面子给你,生辰纲我们不动了,咱们后会有期。”说完就招呼弟兄们撤。 赤发鬼不干了,叫道:“大哥,你这是为何?” 晁天王把眼一瞪,说:“休要多言,我自有打算。” 等他们走了,杨志长出一口气,说:“躲过去了,可算是躲过去了,马仙长,你可真有本事,三言两语便保住了生辰纲。” 马毅微微一笑,说:“这不算什么。” 仗没打成,牛皋挺失望,嘟囔道:“都来了却不动手,真是一群胆小鬼。” 马毅说:“怎么,你盼着他们动手啊?” 牛皋说:“那当然啦,我还想一鞭一个砸死他们呢。” 马毅说:“你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要真打起来,咱们都得死。” 牛皋不服气的说:“那可不一定。” 杨志问道:“马仙长,他们还会不会再来?” 马毅想了想,说:“应该不会了吧,都是有家有业的人,有所顾忌,如今身份已暴露,哪还敢再作案,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杨志忧虑的说:“道理虽不错,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马毅说:“没有万一,你就把心搁肚子里吧,我敢打保票,他们绝不会再来。” 杨志道:“既然仙长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放心了。” 但事情未必如马毅所言,他又不是真的能掐会算,如何说得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52不打不相识 “你是怎么冒出来的?”晁天王厉声问道。 “你说呢?”马毅反问道。 “小子,别再装神弄鬼了,快说,你究竟要怎样,打得是什么鬼主意?”晁天王问道。 “我想救你们,给你们指一条生路。”马毅说。 “你会这么好心?”晁天王说。 “我说我杀你们,如同探囊取物,你肯定是不信,这样吧,晁天王,你敢不敢跟我走,咱找个没人的地方单挑,敢吗?”马毅说。 “这有何不敢,去哪,你说吧。”晁天王爽快的答应了。 马毅往前一指,说:“就那边吧,咱们进山去比试。” “好,你前头带路。”晁天王说。 马毅大步走过去,赤发鬼朴刀在手,朝他怒目而视,马毅从他身边经过,藐视的看了一眼,丝毫不惧,也不知是哪来的这份英雄气概。 其实我们每个人身上都具备英雄气概,只是本事不济,所以才没发挥出来。如果没本事,却要装逼,只会自取其辱,本事到了,英雄气概便会在不经意间显露出来。 晁天王要和马毅走,智多星拉住他,劝道:“大哥,不可掉以轻心,别中了诡计。” 晁天王说:“无妨,谅这小子也奈何不了我。” 智多星说:“多加小心。” 马毅见智多星他们跟在后面,说:“你们啥意思啊,攒鸡毛凑掸子啊?不是说好了单挑吗?你们这么多人一起去,算是怎么回事?” 晁天王让众弟兄留下,单独和马毅远去。 他们走出老远,钻进一片山林,月色下,相对而立。 晁天王说:“小子,来啊,我倒要瞧瞧,你究竟有何本领。” 马毅掏出手枪,在晁天王眼前一亮,说:“我这东西能在十步之外取你性命,你信是不信?” 晁天王一愣,想起个人来,讶然道:“莫非你是绑架高衙内的好汉?” 马毅说:“不错,正是某家,天王,你是如何得知的?” “哎呀兄弟,还真是你呀。”晁天王上前说,“官府通缉你们的文书,发到我们县了,我是村里的保正,能不知道吗? “据说这几人当中,有位擅打暗器的好汉,他拿的就是你这个东西,所以我才猜出是你。” 马毅本想把晁天王叫过来,开一枪给他瞧瞧,让他知道自己不是在吓唬人,是真有灭他们的本事,但念在他们是好汉,所以才不忍下手。 现在晁天王已经知道他也是好汉了,所以就不必再放枪多此一举了。 马毅笑道:“晁大哥,现在你该相信我了吧?” “相信相信。”晁天王高兴的说,“兄弟,咱是不打不相识,要是你瞧得起我晁盖,咱以后就多亲多近。” 马毅说:“那是必须的。” 智多星他们悄悄的尾随而来,见晁天王和马毅有说有笑的走出那片山林,他们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这是咋回事。 赤发鬼上前道:“大哥,你没事吧?” 晁天王笑着说:“没事没事,都是自家兄弟,能有什么事?” 赤发鬼愣愣的问:“你咋和他成了自家兄弟,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晁天王不能爆马毅的底,要替马毅保密,所以就说:“问那么多干什么,总之马兄弟也是一条好汉,以后大家要多亲多近。” 赤发鬼不高兴的说:“那生辰纲还劫不劫了?” 晁天王说:“不仅不劫,咱还得护送生辰纲安全抵达东京。” 赤发鬼愣愣的问:“这是为何?不劫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帮忙运送?咱吃饱了撑的?” 晁天王说:“现在杨志已经知道咱们要取生辰纲,如果生辰纲有所闪失,这个黑锅就要咱们来背,刘唐老弟,你愿意背这个黑锅吗?” 赤发鬼叫道:“凭啥让咱背锅,别人劫了生辰纲,取了富贵,却要咱来背锅,天底下哪有这个道理。” 晁天王说:“对呀,所以咱才要护送生辰纲,可不能黑狗偷吃,白狗当灾。” 赤发鬼明白了,其他人也都明白了。 ******** 这是个山神庙,运送生辰纲的队伍在此过夜,庙堂虽然不大,却也能容下一辆马车和这十几个人。 老都管和那两个虞侯早已躺下,杨志坐在地上,闭目假寐,旁边躺着牛皋,此时已鼾声如雷。 这家伙可真行,觉来的真快,躺下就着,席地而睡,还能睡得这么快,实在难得。 杨志却睡不着,自从离开大名府,他就天天失眠,没睡过一个安稳觉,这份担惊受怕,是他自找的。 有两个兵卒守在门外值夜,杨志时不时的要看上一眼,他们若是打瞌睡,杨志就咳嗽一声,如果他们还瞌睡,就等着挨鞭子吧。 此刻这二人又耷拉脑袋瞌睡上了,杨志咳嗽一声,这二人像过电般,赶忙抬起头来。 杨志怒道:“没用的东西,再要打盹,老子抽死你们。” 那二人心里有气,却不敢发作,只得强打精神,站好岗。 其中一个忽的发现远处跑来几个人,吓得顿时没了睡意,一点都不困了,慌张的冲庙里叫道,“杨大人,那边来人了!” 杨志一惊,忙抄刀起身,过去观瞧。 可不是吗,那边果然跑来一伙儿人,好像还拿着家伙,离太远,看不清相貌。 杨志紧张的回身叫道:“都醒醒,有情况!” 老都管没睡着,他不仅不起,还阴阳怪气的说:“杨大人,你咋呼什么,什么情况啊,该不会是背弓蛇影,草木皆兵吧?” 杨志心头火起,恨不得过去踢他两脚,但得罪不起这老东西,只能暗气暗憋。 这时牛皋已到了庙外,往远处一瞅,笑了,哈哈笑道:“来得好,来得好,孬孙们,老子叫你们有来无回。” 等对方离得近了,杨志认出是晁盖他们,心就突突上了,说:“哎呀,马仙长算得也不准啊,他不是说这帮人不会再来了吗?” 牛皋说:“来就来,怕个鸟,这都是来找死的,他们想死,你拦得住吗?” 杨志叫道:“弟兄们,咱和他们拼了!” 除了杨志和牛皋之外,没人愿意拼命,大家打这份工,是为了糊口,要丢掉性命,那可不干。 这些人都慌神儿了,有的竟双腿打颤,吓得都要站不住了。 杨志严阵以待,准备战斗,忽的发现那后面还有一个人,竟是马毅。 杨志纳闷了,用手指着,问牛皋,“你看那是不是马仙长?” “哎呀,是啊。”牛皋说,“马哥咋会和他们在一起?” 马毅跑得慢,没晁天王他们那份好体力,所以就落后了,但他还不是最慢的,最慢的是智多星,现在已经被落的没影了。 “马哥你怎么会和他们在一起?”牛皋高声问道。 马毅停住脚步,歇了口气,这才应道:“不要误会天王是来帮忙的” 杨志一听这话就更纳闷了。 晁天王他们在十几米外停住,没有靠近,等着马毅过来。 赤发鬼回身叫道:“马兄弟,你咋跑得那么慢啊,急死个人。” 他怎么会和马毅称兄道弟,杨志和牛皋更糊涂了。 牛皋跑过去迎马毅,问道:“马哥,这究竟是咋回事啊?” 马毅捂着小肚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过去说。” 等他来到庙前,杨志迫不及待的问他是咋回事? 马毅哈着腰,两手拄双膝,说:“让我喘口气再说。” 牛皋焦急的问道:“哎呀马哥,你快说吧。” 马毅喘了喘,说:“天王他们现在是咱的朋友,给我面子,过来帮忙,你们不必猜疑,有天王他们在,生辰纲万无一失。” 杨志还是不放心,悄声问:“他们信得过吗?” 马毅小声说:“绝对信得过,你就放心吧。” 杨志愣愣的点头。 那两个虞侯跑进庙里,去和老都管耳语,如今生辰纲更安全了,不知为何?他们却愁眉不展,难道他们盼着生辰纲丢失? 马毅要回现代,附近有片林子,他钻进去开传送门,回到现代之后,刚要念咒关门,忽见北宋那边来了个人,挺胖的,瞅着像是胖虞侯。 这家伙往林子里钻作甚? 马毅没急于关门,想看看胖虞侯要干什么? 原来胖虞侯是要拉屎,已经蹲下了,说来也巧,正蹲在传送门外。 太娘的,跑我跟前来拉屎,成心恶心我是不是? 马毅早就看着胖虞侯不爽,这家伙和老都管狼狈为奸,净给杨志穿小鞋,挤兑杨志,马毅早就想收拾他了,但没有机会。 现在好了,机会来了。 马毅瞅着他那大白屁股,心说:“我叫你拉。”一脚踹在他后背上。 胖虞侯的乐子大了,大条刚拉出半截,人就被踹倒了,坐了一腚的屎。 “谁!”胖虞侯爬起来,愤怒的叫道,“谁害老子,滚出来!” “嘿我是催命鬼,阎王要见你,快跟我走吧。”马毅怪声怪气的吓唬人。 胖虞侯感觉这声音就在眼前,却看不到人,吓得头发根儿都发麻了,“我的娘啊!”惊叫一声,屎也不拉了,撒腿就跑,慌里慌张的,没跑出多远,就被地上的藤枝绊倒了,“噗通”一声,摔得不轻,爬起来又跑。 这狼狈不堪的样子,逗得马毅哈哈大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53不顺 可算是进城了,这把马毅给累的,两条腿都走细了。 古代是真不行,交通太不方便,想找辆马车代步,除了城里,都没处找去。 这是郓城,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及时雨”宋江就住在这里。 宋江会是个什么样?98版水浒传和新版,哪个演员更像? 马毅想去拜访宋江,看看他的真容。但转念又一想,还是算了吧,别扯机八蛋了,办正事要紧。 哪里能雇到马车?马毅也不知道,第一次来这地方,人生地不熟,上哪知道去? 这县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是光凭自己找,那可累死了。 好在鼻子底下有嘴,郭德纲不是常说吗?嘴勤能问出金马驹来。 这县城里的人还真不错,你问路,他还真告诉你,不像有些地方的人,你问路,明明那地方在东边,他却让你往西去。 马毅打听着来到一处街市,抬眼一看,还真有几辆轿车,零零散散的停在道路两旁。这可不是现代的小轿车,而是骡子拉的厢车,车厢好似轿子,所以称之为轿车。 车把式们,有的两三个聚在一起闲聊,也有的就在自家的车前坐着等活儿。 那时候没有智能手机,也没有移动网络,等活儿的时候,要么找人闲聊侃大山,要么就只能卖呆儿了。 马毅走过去,离他最近的那辆车,车把式低着头想美事,回味昨晚在窑子里的快活时光,就没注意有客来了,结果被后面的同行抢了先。 “老兄,坐车吗?”一个中年的车把式过来揽活儿。 马毅见他干干净净的,相貌不凶恶,说话还挺和气,不讨人厌,“就是你啦。”连价儿都不问,就要上车。 坐个马车能花几个钱,马毅根本就不用问价。 那车把式来活儿了,挺高兴,笑着说:“客爷上车吧。” 马毅刚要上车,那边来了个壮汉,招呼道:“老李,这个活儿让给我吧。” 车把式一听这话,忙应承道:“行啊,让给你啦。” 壮汉往那边一指,对马毅说:“客爷,那是我的车,你去哪?我送你。” “你送就你送吧。”马毅也没多想,就上了他的车,说去阳谷县,壮汉开了个价儿,还算公道。 马毅想看看沿途的风景,就没进车厢,和壮汉挨着坐在车前,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车子刚出城,迎面来了个瘦子,抬手朝壮汉打招呼,“老五” 壮汉忙停住车,那瘦子还挺灵巧,大老远的,一个前空翻就落在车前。 壮汉问道:“迁儿,你咋来了?” 瘦子说:“路过郓城,过来看看你。” 壮汉说:“回家等着吧,晚上咱好好喝一顿。” 马毅觉着不对劲,问道:“这都过晌午了,咱去阳谷,你晚上回得来吗?” 壮汉愣了愣,又赔笑说:“瞧我这张嘴,话都说不利索,我说的是明晚,迁儿,赶紧家里等着我吧。” 瘦子说了声“好嘞”就走了。 马毅见这瘦子贼眉鼠眼,不像好人,身手又如此矫健,该不会是高来高走的江洋大盗吧? 如果瘦子是江洋大盗,他和这赶车的壮汉是朋友,那么这壮汉会不会也是歹人? 刚才我雇车,那个中年的车把式本来要拉我,却说让就让,他凭什么将活儿让给这壮汉?莫非这壮汉是地头蛇,他惹不起? 马毅忐忑上了,心不安。 壮汉驾着车往北去,“客爷,外边风大,进去歇会儿,睡一觉吧。” 睡觉?坐上你的车,我还敢睡吗?睡下了,说不定就再也睁不开眼了。 “不了,一点都不困,我看看风景挺好。”马毅没听他的。 又行出一程,路旁有片山林,车子竟改道,钻进去了。 “哎?你怎么往林子里走?”马毅觉着不对劲,问道。 “从这穿过去,这么走更近。”壮汉说。 更近?他娘的,你当我是三岁孩子?老子也走过南,闯过北,还给寡妇挑过水,兔崽子,你可蒙不了我。 马毅看出不对劲,虽有忐忑,但怀里揣着枪呢,有枪就有胆,心想:“你最好别打我的歪主意,否则老子一枪崩了你。” 车子进了山林,忽的停住。 马毅一愣,问道:“怎么停了?” 壮汉跳下车,笑呵呵的说:“到地方了。” 马毅也下车,眉头微蹙,瞳孔收缩,审视的看着他,冷冷的说:“到地方了?这是哪啊?” “哼”壮汉冷笑道,“你不是要去鬼门关吗?此处就是鬼门关的入口,老子这就送你进去。”他说完就从怀里掏出一把连鞘匕首,“呛”一声,匕首出鞘。 马毅瞪着他,说:“你果然是歹人。” 壮汉笑呵呵的说:“才知道啊?晚了。”他攥着匕首,绕过骡子,往马毅这边来,边走边说,“这地方风景不错,是个风水宝地,你能葬在这,是你的造化。” 马毅不住的往后退,说:“兄弟,你不就是图财吗,又何必害命,我把钱给你就是,能不能放我一条生路。” 马毅虽能杀他,但杀人后患无穷,如果花几个钱就能了事,何乐而不为?所以马毅没急于出枪,先礼后兵,和对方商量着来。 壮汉的态度很强硬,不屑的“哼”一声,说:“放了你?让你去告官啊?老子可没那么傻,要做就做个干净利落,不留活口。”这家伙还挺狠。 马毅边退边说:“兄弟,既然你也是郓城地面上混的人,应该不会不知道雷横雷都头吧?” 壮汉说:“雷横?插翅虎啊?” 马毅说:“不错,就是他。” 壮汉说:“为何提他,你认识他啊?” 马毅说:“不仅认识,雷横是我大哥,我们过命的交情,能不能看在雷都头的份上,放我一马?” “哼”壮汉冷冷的说,“不提雷横便罢,你提他,老子更来气,我今天非在你身上开十几个透明窟窿不可。” 马毅叹一声,说:“哎,这真是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我不想杀你,可你非要找死,这就怪不得我了。” “哈”壮汉仰天大笑,“你这鸟人可真逗,都死到临头了,还敢吹牛b,你杀我?我看你怎么杀我。” 话音刚落,马毅就从怀里掏出了手枪,子弹撸上膛,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壮汉。 壮汉一愣,问道:“你这什么玩意儿?” “要命的家伙。”马毅咬着牙,恶狠狠的说完,就扣动了扳机。 一时间枪声大作,还伴随着壮汉的惨叫声,和倒地声。 七颗无情的子弹,打在壮汉胸口,几乎把心脏都给打烂了,他又岂能不死? 这鲜血淋漓的场面,还挺灿烂。 “妈了个臭b的,好说好商量不行,非逼老子杀人,真机八可恨。”马毅挺来气,对着尸体骂,杀起人来,一点不怕。 现在杀了人了,麻烦就大了。要毁尸灭迹,不能留下破案的线索。 倒霉,倒霉,真倒霉。我还赶着去阳谷县呢,摊上这么个麻烦事儿,这多耽误时间。 怨天尤人没用,还是赶紧想对策吧。 马毅低着头,来回踱步,正思考着呢,忽听有人叫道:“什么人?” 马毅回头一看,吓了一跳,那边来了个大汉,身着公服,像是捕快,手提朴刀。 壮汉的尸体就在旁边,既然让他撞见了,不管他是谁,都不能留活口。 枪还在手,马毅毫不犹豫的抬枪就打,“啪”一声,没打出子弹,马毅这才意识到,刚才把弹匣打光了,没及时换弹匣。 哎呀,怎么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备用弹匣就在怀里,但马毅却没时间更换。 就在他举枪射击之时,大汉已飞扑过来,一个前空翻便到面前,朴刀一送,就架在马毅颈里,“别动,动一动,老子摘了你的脑袋。” 马毅哪还敢动。 大汉单手提刀,另一手夺过马毅的枪,瞅了瞅,又看一眼地上的尸体,说:“你用这东西打死他?” “嗯。”马毅说,“这是个歹人,我要去阳谷县,雇他的车,不料他竟拉我来此,要图财害命,我自卫,就杀了他。” 大汉说:“你杀他不要紧,但你不该绑架高衙内,这个官司,你打定了。” 完,露馅了。 但马毅还装糊涂,“什么高衙内?差爷,你说什么呢?我咋听不懂呢?” 大汉说:“少他娘的揣着明白装糊涂,这就是绑匪的东西,绝对错不了。” 马毅说:“差大哥,能不能通融通融,要是你肯放兄弟一马,兄弟绝不会亏待你。” 大汉笑了,“你怎么个不亏待我?说说吧。” 马毅一看有门儿,就说:“只要你肯放过我,你开个价,我绝没二话。” 大汉说:“嚯,够阔气的,看来你没少抢太尉家的东西。但你甭跟我来这一套,老子不吃这个。” 收买不成,马毅又提雷横,“差爷,能不能看在雷都头份上,放兄弟一马。” 大汉冷笑道:“你认识雷横?” 马毅说:“嗯,那是我大哥。我们过命的交情,多个脑袋,差个姓,亲如手足。” “哈”大汉笑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马毅说:“不道,你谁呀?” “老子就是雷横,我咋不认识你呢?” 这可真巧,没想到遇上雷横本人了。 马毅的谎言不攻自破,但他不仅没慌,反而兴奋的叫道,“哎呀,你就是雷大哥,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 “哼”雷横说,“少他娘的套近乎,谁和你是一家人。” 马毅说:“雷大哥,我怀里揣着晁天王给你的信,你一看便知。”说完就要伸手入怀。 雷横还挺谨慎,叫道:“别动!动一动,老子宰了你。” 刀还架在颈里呢,马毅不敢不从,“雷都头,你不会连晁天王的面子都不给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54冒名顶替 雷横扔掉手枪,闲出一只手来,伸入马毅怀里,还真就掏出一封书信。 没有信封,只是折好的一张纸。雷横甩开观瞧,信上的大意是,晁天王让雷横照顾马毅,另外还提了一件他和雷横之间的私密事。这足以证明,信是晁天王亲笔所写。 昨晚,马毅和晁天王分别之际,晁天王说本地治安不好,要是遇上麻烦了,就去找“插翅虎”雷横雷都头,他们有交情,雷横看到他的信,一定会帮忙。 果不其然,雷横看过信,态度顿时就转变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雷横收刀,笑道:“哎呀兄弟,咱还真是一家人啊。这事儿闹得,险些坏了义气。” 马毅长出一口气,可算是没事了。一聊才知道,雷横刚才骑马途经此地,听林中传来枪声,就徒步过来看看,结果撞见马毅了。 “雷大哥,我杀了这厮,会不会有麻烦?”马毅问道。 “没事儿,他图财害命,本就该死,你自卫杀人,非但无罪,反而有功,你为本地除了一害,我们还要谢谢你呢。” 听雷横这么说,马毅就更放心了。 劫匪死于枪下,尸体见不得光,雷横摘下劫匪的脑袋,一一取出打在他身上的子弹头,又将尸体剁个细碎。 林中常有豺狼虎豹出没,尸体就便宜它们了。 马毅赶车随雷横回县衙,说明一切之后,在雷横的照顾下,他不用承担任何刑事责任。 到了晚上,马毅请雷横吃饭,又送了雷横二百两银子,说急于赶路,没带太多银两,等回到京城,还有重谢。 雷横爽快的收下银两,客气了几句。 席间,马毅想起那个瘦子,描述一番之后,问雷横认不认识? “迁儿?莫非是江洋大盗‘鼓上蚤’时迁?”雷横说。 “哎呀,瞅那孙子贼眉鼠眼的,搞不好还真就是时迁。”马毅说。 雷横猜得没错,那人正是时迁。 此刻的时迁,就在房上。他在街头发现雷横和马毅在一起,就知道自己那朋友废了,要伺机杀马毅,给朋友报仇。 雷横海量,哥们儿够意思,就得陪他尽情的喝,虽然喝的是黄酒,就跟现在的啤酒差不多,度数低,但喝多了也不行,另外黄酒还上头,这要是醉了,是真难受。 此刻的马毅已经醉了,头昏脑涨,踉跄走在街头,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开传送门回现代。 这片小树林就没人,马毅钻进来,刚要开传送门,时迁悄无声息,好似一团棉花般落在背后,手起掌落,刀掌切在马毅后肩。 马毅顿时就晕了。 等他醒过来,发现自己被捆绑在树上,月色下,只见时迁站在面前。 马毅吓了一跳,酒顿时就醒了,“是你?” “哼”时迁冷笑道,“就是老子。”他手里拿着马毅的枪,说:“这什么东西?” 马毅说:“好东西,要命的家伙。” 时迁说:“是打暗器的东西吧?” 马毅说:“嗯”。 时迁说:“老五怎么死的?” 马毅说:“就用这东西打死的。” 时迁说:“看来它还挺厉害,现在老子要用它干掉你,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你看过天龙八部啊?”马毅问道。 “什么天龙粑粑?小子,别和我说些没用的,你的死期到了。”时迁抬手,将枪口对准了马毅的前胸。 “甭费事了。那是我的东西,你玩不转。”马毅说。 “未必,老子可比你想象的聪明多了,什么暗器我不会玩?小子,你就受死吧。”时迁说完就扣动了扳机,都没子弹了,如何打得响? “哎呀,还真不好用哈。”时迁端详着手枪,纳闷道:“应该是扣这块儿,怎么不好使呢?” “我不说了吗?这是我的东西,你玩不转。”马毅说。 “放屁。快说,怎么才能好使?”时迁问道。 “我不能告诉你,天下哪有害自己的道理。”马毅说。 “不说是不是?那也行,我一刀刀剐了你,看你说不说。”时迁扔了手枪,从靴筒中拔出一把匕首。 马毅害怕了,想和他盘盘道,套套交情,于是说:“你是不是‘鼓上蚤’时迁?” “不错,正是老子,能死在老子手下,算你的造化。” “时迁,‘插翅虎’雷横雷都头,那可是我好朋友,给雷都头一个面子,放了我,行不行?”马毅说。 “雷横有个机八面子,在老子面前提他不好使。你不提他还则罢了,一提他,老子更来气,我再多剐你几十刀。”时迁说。 这雷横也不行啊,前番在劫匪面前提他,没好使,这回又提他,还不好使。 马毅说:“我再和你提几个人吧,‘托塔天王’晁盖、‘智多星’吴用、‘入云龙’公孙胜、‘赤发鬼’刘唐、阮氏三雄,还有‘白日鼠’白胜,那可都是我的好朋友,这些人的面子,你该不会不给吧?” 马毅寻思着,只要时迁认识这其中之一,这条命兴许就能保住。 不料时迁却说:“你认识的人还挺多,但一个有用的没有,提这些人都没用,老子不尿他们,甭废话了,我先刺瞎你的双眼,咱们再慢慢玩。” 匕首伸过来,马毅吓得一哆嗦,急中生智,大叫道:“我宋江无愧于天地,为何遭此横祸?” 时迁大惊,愣愣的问:“你是公明哥哥?” 宋江,字公明。在古代,但凡有点文化的人,不仅有名有姓,还有字号。 马毅暗爽,知道这招管用了,‘及时雨’宋江宋公明这金字招牌就是好使,江湖上的朋友都给面子。 马毅诚恳的说:“不错,在下正是宋江宋公明。” “哎呀,这话是怎么说的,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时迁手起刀落,划断了马毅的绑绳,纳头就拜。 “兄弟快起来,快起来,你这是干什么,用不着行此大礼。”马毅忙搀扶起时迁。 时迁都哭了,哭道:“先前,我托马老五,管哥哥借一百两银子,哥哥二话不说,就把银子给了。如今我却要杀哥哥,我还算是人吗?恩将仇报,真他娘不是东西。” 时迁说完就掴了自己一个嘴巴,打得还挺响。 宋江果然仗义疏财,都不认识时迁,就给了一百两,难怪他的名头这么响,江湖朋友都给面子,原来这是拿银子堆出来的。 马毅犯坏,愣愣的说:“怎么是一百两?不是五百两吗?” “啊?五百两?”时迁惊讶了。 马毅说:“我明明给了那厮五百两,他只给了你一百两吗?” “盎”时迁想了想,大骂道:“他娘的马老五,我把他当朋友,还要给他报仇,他却黑我的银子,我真是瞎了眼,让他卖了,还帮他数钱。” 这可把时迁气坏了,但时迁不傻,贼精贼精的,忽的觉出不对劲,忙问道:“公明哥哥,马老五为何要害你?” 马毅脑子快,时迁有来言,他马上就有去语,叹一声,道:“哎,还不是为了钱,这厮黑了心,要绑架我,幸亏雷都头及时出现,否则我安有命在?” 时迁说:“哦,我明白了,马老五要害你,所以下午遇上的时候,才没告诉我,你就是公明哥哥。这厮真是坏了心肠,竟连哥哥都害,死有余辜。” 马毅淡淡一笑。 时迁又说:“公明哥哥,你都知道我是时迁了,为何不早亮明身份,你是我时迁的恩公,要早知是你,我如何还敢加害?” 马毅叹一声,道:“哎,这都怪我判断失误了,我以为你和马老五那厮是一伙的,就没敢提自己,结果提了那么多人,一个有用的没有。” 时迁说:“我刚才还纳闷呢,你怎么认识那么多好汉,原来你是公明哥哥,这就对了。公明哥哥,你想多了,我时迁岂是忘恩负义之人,我是真不知道是你。” “哈”马毅淡淡一笑,说:“幸好你讲义气,否则我可要见阎王了,今儿个太晚了,等明天吧,明天哥哥摆上一桌,给你接风洗尘。” 时迁高兴的说:“那好,明天我做东,我请哥哥。” 马毅说:“嗨,都是兄弟,谁请还不一样,这郓城是我的地头,我理应尽地主之谊,这回我的,下回你的,好不好?” 时迁说:“一切听哥哥的。” 马毅拾起地上的手枪,可没往怀里揣,谨慎起见,还是拿着吧,随时准备换弹匣。 时迁说:“公明哥哥,你这暗器怎么使啊?” 马毅说:“明天再告诉你,我酒喝多了,头疼得厉害,兄弟,哥哥不陪了,咱们明天见,明天你到家里找我来。” 时迁说:“公明哥哥,天太晚了,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我送你回去吧。” 马毅哪能让他送,“不必了,这郓城是我的地方,没人害我,你也早点回去歇息吧。” 马毅走出没几步,时迁忽的看出破绽了,一个箭步跟上,叫了声“等等”,可就把匕首顶上马毅的后心了。 马毅一愣,没穿防刺服,冷汗都吓出来了,慌张的说:“兄弟,你这是作甚?” “谁是你兄弟?小子,你可够狡猾的,老子差点叫你骗了。”时迁恨恨的说。 “兄弟,你何出此言,我哪里骗你了?”马毅说。 “还不承认?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公明哥哥,人称孝义黑三郎,你要是公明哥哥,这脸怎么一点都不黑呢?”时迁问到点子上了。 但马毅却不慌不忙的说:“嗨,兄弟,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幸亏没动手,否则我可死得冤枉。” “哦?你倒是说说,怎么个其一其二,要是说不明白,老子就要你的命。”时迁说。 “兄弟,你误会了,是这么回事。” 马毅又开始编瞎话了,他的瞎话转眼就来。 “只因我认识许多像你这样的绿林好汉,你们都是黑道中人,所以大家就称我为黑三郎,暗指我有黑道背景。” 马毅顿了一顿,又说:“这个黑不是脸黑,家父是黄白面皮,我若面黑,那就出问题了。兄弟,你可不能胡乱糟蹋人。” 时迁愣愣的想着,忽的“哎呀”一声,扔了刀子,跪在地上,一边掴自己嘴巴,一边哭道:“小弟真是糊涂,什么都不知道,险些伤了哥哥。” “哎呀,别打了别打了,咱俩不认识,你误会也正常。”马毅搀扶起他,又说:“兄弟啊,到了郓城,就到了家,你的一切花销,哥哥都包了,都记在我的账上。” 马毅这是慷他人之慨,时迁还真不客气,竟然答应了,对马毅千恩万谢。 马毅暗爽,这蠢材真是笨,我发型都不对,怎么可能是宋江?宋江哪会剪短头发? 古语有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宋江是孝义黑三郎,最孝顺不过,哪敢剪头发呀? 马毅认为时迁是蠢蛋,连这么大的破绽都没瞧出来。但时迁并不蠢,贼精贼精的。 其实时迁早就看出马毅的头发有问题,但在误认为他是宋江的情况下,虽有疑惑,却不好多问,刚见到公明哥哥,就问东问西,多不好啊,所以就没问。 马毅已想好了应对的说辞,却不知能不能骗过时迁,还好时迁没多问。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51吓唬人 如今晁天王等人已退,马毅帮不上什么忙了,再陪着杨志也没用,所以他就留下牛皋,要只身前往阳谷县。 “马哥,你自己上路能行吗?”牛皋担心的问,马毅不懂武功,北宋的社会治安又差,盗匪丛生,他只身上路,安全确实成问题。 但马毅却说:“不行也得行,阳谷县那边耽搁不得,去晚了,那是要出大事的。”顿了一顿,又说:“行啦,你们走吧。” 杨志他们南行,马毅北往。不同路,只能分道扬镳。 马毅看着他们远去,一回身,发现那边好像有个人,鬼鬼祟祟,一闪而过,好像躲到树后去了。 哎呀,不好,八成是晁天王他们的人,暗中尾随而来,莫非晁天王还惦记着这笔生辰纲,要伺机下手?不会吧? 马毅担心上了,安全起见,先开个传送门钻进去再说。 那棵树后果然有人,是阮小七。刚才他探头往前瞅,刚好马毅回身,他担心被发现,忙又躲到树后去了,等了等,又猫悄探头看,马毅没了。四下一瞅,还是没有。 “这厮哪里去了?没听到脚步声,不可能走了。莫非就藏在附近?”阮小七思索着,不想暴露,就没动地方。 现在的马毅已通过传送门回到现代,这传送门,凡人看不见,阮小七当然也不例外。 马毅没关闭传送门,站在门口,向北宋这边望,刚才阮小七探头探脑,四下找他的情景,马毅尽收眼底。 他得意的说:“兔崽子,你看得见我吗?”这声音可传不过去,但他能听到那边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晁天王他们也跟上来了,发现了阮小七。 “小七,他们都走远了,你怎么还在这?”晁天王问道。 阮小七上前说:“刚才那姓马的没走,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见了,他可能就藏在附近,你们来得正好,咱赶紧搜搜。” 晁天王说:“这狗曰的可能是发现咱了,弟兄们,搜!” 马毅叫道:“你他娘才是狗曰的。”但这话晁天王他们可听不见。 晁天王一声令下,众弟兄闻声而动,把附近的草丛和树上,搜了个遍。 马毅哈哈大笑,说:“老子在这呢。” 晁天王他们哪里听得见,找不到马毅,晁天王让大家别找了,说:“那狗曰的肯定是走了,小二,小五,你们留下接应吴先生,剩下的跟我走,咱赶紧跟上去,别把生辰纲丢了。” 晁天王带人刚要走,忽听后面传来智多星的喊声,“那是晁大哥和众位弟兄吗?” 赤发鬼往后一望,说:“大哥,入云龙把吴先生接来了。” 晁天王也看见了,高喊:“是我们。” 入云龙和智多星跑过来。 晁天王见四下无人,问道:“吴先生,事情道长都和你说了吧?你看怎么办好,我现在是挺犹豫,想让你给拿个主意。” 智多星这狗头军师一笑,说:“大哥,你不总想和弟兄们啸聚山林,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秤分金银吗?怎么到了这时候,反而犹豫上了?” 晁天王说:“想是这么想,但咱去哪落草?总得有个地方安身吧?就因为找不到好去处,所以我才犹豫不决。” “哼”智多星笑着一捋下巴颏下面的胡须,笑道:“原来大哥担心的是这个,我倒有一个好去处。” 晁天王忙问道:“哪里?” 智多星不说,卖起关子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晁天王一想就明白了,问道:“你说的可是水泊梁山?” 智多星道:“正是那里,梁山可是个好去处,凭借八百里水泊这天然的屏障,近可攻,退可守,绝对是个占山为王的好地方。” 赤发鬼一听这话就高兴了,说:“对呀,咱何不去梁山入伙?” 阮氏三雄也激动了,都吵吵着要去梁山。 不料晁天王却直摇头,说:“不可不可。” 赤发鬼忙问道:“有何不可?” 晁天王说:“梁山虽好,但现在已经有主儿了,‘白衣秀士’王伦占据梁山,这厮嫉贤妒能,是个十足的小人,咱若前去投奔,他必然不收,到那时咱可就无家可归了。” 赤发鬼一听这话就火儿了,叫道:“什么狗屁白衣秀士,他若不收留咱们,咱就要他的命,把梁山抢过来。” 晁天王说:“要杀白衣秀士谈何容易?他手下的‘摸着天’杜迁,‘云里金刚’宋万,还有‘旱地忽律’朱贵,这可都是硬茬子,武功了得。更何况他手下还有一百多喽啰,若硬来,可没咱的好果子吃。” 赤发鬼一听这话,顿时就没电了。 晁天王觉得奇怪,智多星不是个没脑子的人,这么大的事情,智多星能不经过深思熟虑就乱出主意吗?肯定不能。 智多星必定了解梁山的情况,但他为何又要建议大家去梁山入伙呢? 这事儿真是太奇怪了。 晁天王心里带着疑问,埋怨道:“吴先生,你咋出个馊主意?那梁山能去吗?” “哼”智多星捋着胡须,笑道:“我啥时候出过馊主意?” 晁天王说:“你让大伙儿投梁山,这主意还不馊吗?” 智多星说:“大哥,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哦?”晁天王说。 智多星又道:“不知哥哥听没听说,先前的八十万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他投了梁山,此人和白衣秀士不合,只要咱上梁山,小弟就能让林冲火并王伦,将梁山的第一把交椅,让给哥哥。” 晁天王闻听此言,双眼一亮,想了想,说:“那好,劫了生辰纲,咱投梁山。” “大哥”入云龙这老道说话了,他面现焦急之色,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讲,但不等他讲出来。 忽听有人叫道:“别听吴用的,这厮人如其名,当真是无用,你要是听他的,死了都穿不上裤子。” 众人皆惊,晁天王叫道:“谁?” 大家四下查看,不见有人。 这话是马毅说的,传送门虽能隔绝现代的声音,但只要把嘴凑到门上,就能将声音传过去。 “哈”马毅朗声笑道,“别找了,老子会遁地术,你们是找不到老子的。” 晁天王觉着声音耳熟,叫道:“姓马的,是不是你?” “哈不错,正是老子。”马毅说,“晁盖,吴用,你们知不知道,林冲早就离开梁山了。” 那天马毅和林冲分别后,担心林冲不听劝,就暗中跟踪,所以他知道林冲已经离开梁山。 “你怎么知道林冲不在梁山?”晁天王问道。 “这是我亲眼所见。”马毅说。 “哼!”晁天王说,“你这狗曰的,一句真话没有,你还说认识我呢,我认识你个屁。” 马毅说:“晁天王,我这是为你们好,你不信就算了。要投梁山尽管去投,等你撞了南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晁天王低声问道:“吴先生,那厮的话可信吗?” 智多星捋着胡须说,“不可全信,但也不可不信。”这话等于没说。 晁天王犯难了,犹豫不决。 赤发鬼叫道:“大哥,你还想什么,那厮的话要能信,母猪都能上树了,咱别管他,赶紧去劫生辰纲吧,劫了好上梁山。” 马毅说:“劫吧劫吧劫吧,劫得越早,死得越快。” 赤发鬼手横朴刀,叫道:“去你娘的!狗东西,藏头露尾的鼠辈,你敢不敢出来和你爷爷大战三百合。” “哼”马毅怒道,“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我杀你们,犹如探囊取物,就那么简单,你们的小命儿,我唾手可得。 “念在你们都是绿林好汉,我才手下留情,想放你们一条生路,若不听从劝告,我现在就要尔等狗命。” “呀哈,你可真能吹,你出来,让老子瞧瞧,你如何要老子的命!”赤发鬼叫道。 晁天王说:“这狗曰的有点邪门,大家多加小心。” 入云龙刚才的话没说出来,就被马毅打断了,这时又焦急的说:“大哥,小弟有话要讲。” 晁天王一愣,问道:“何事啊?” 入云龙说:“来之前,我去过梁山。” 晁天王忙问道:“见着‘豹子头’林冲了吗?他在不在山上?” 入云龙摇头道:“不在,姓马的没骗咱,豹子头早已离开梁山。” 晁天王急的都跺脚了,埋怨道:“你刚才咋不说呢?吴先生要利用豹子头火并王伦,豹子头都不在山上,还利用个屁呀,你明知如此却不说,这是何意?” 入云龙委屈的说:“我还没来得及说呢,刚才叫了你一声,刚想说,就被姓马的给打断了。” 晁天王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没理由责怪入云龙,“道长,我错怪你了。” 入云龙客气了一句。 智多星说:“虽然梁山有了变化,但事已至此,姓马的都知道咱要劫生辰纲了,他一定会向官府通风报信,没咱的好果子吃。所以现在劫也得劫,不劫也得劫,咱已经没有退路了。” 晁天王一想,也是这个道理。 赤发鬼叫道:“没退路就和他们干,先劫下生辰纲,再上梁山,白衣秀士若是不收留咱们,咱就和他们拼了。” 阮氏三雄纷纷表示赞同。 入云龙也微微点头。 马毅又说话了,“晁天王,你们并非无路可退,要是信得过我,我可给你们指条明路。” 赤发鬼叫道:“我们凭什么信你?” “就凭我肯为朋友两肋插刀。”马毅忽的现身了,吓了晁天王他们一跳。 那里原本是没人的,马毅怎么会冒出来,难道他真会遁地,是从土里冒出来的? 晁天王他们都蒙圈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55不好劝 马毅来到阳谷县的时候,是个中午,在县衙外,见到了武松。 武松从衙门里跑出来,高兴的叫大哥,就像是见到亲人一样。 “哈”马毅笑道,“小武,咱们兄弟又见面了,最近挺好的吧?” “挺好的。”武松说,“大哥,你咋找这来了,你怎知我在此当差?” 马毅含笑道:“你别忘了,我是马半仙,天上的事知道一半,人间的事无所不知。” 他这是鬼怪连篇,武松却深信不疑。 其实马毅是看过水浒传,所以才知道武松会当上阳谷县的都头。 途径景阳冈时,马毅听说武松打死了在此为祸的吊睛白额虎,这说明武松的命运还没有偏离水浒传。 武松打虎有功,得到县太爷的重用,被任命为步兵都头,管着一百来人,相当于现代的连长。 武松要请马毅吃饭,尽地主之谊。 行在路上,马毅说:“过景阳冈的时候,有没有贪杯?” 武松惭愧的说:“真是对不住哥哥,上次你千叮万嘱,让我过景阳冈的时候不要贪杯,但我还是没忍住,多贪了几杯。” 马毅说:“醉酒都能打死老虎,你真乃英雄也。” 到了饭店,马毅特意要了个包厢,有私密话和武松讲,不能让外人听去。 酒菜上齐之后,二人边吃边聊,闲扯一通过后,马毅话锋一转,问道:“小武,事情和你大哥说了吗?” 武松摇头,“没说,我张不开嘴。” 马毅说:“正常,弟弟劝哥哥离婚,这的确让人张不开嘴。但张不开也得张,这事关令兄的安危。” 武松点点头,说:“是啊,我那嫂子的确有问题。” 武松已经看出问题了,莫非历史上的潘金莲,当真勾引过武松? 水浒传里,武松可没答应,但金瓶梅里,武松和潘金莲的关系可有点暧昧,那么现实当中,武松有没有经得住考验? 马毅的好奇心顿起,想问个明白,于是说:“那女人是不是对你”这话没必要说得直白,武松是聪明人,一点就透。 果不其然,武松明白马毅的意思,没说什么,但点了点头。 既然他承认了,那就是经得住考验。马毅没再深问,这种事,问深了不好,惹人讨厌。 现在潘金莲有没有和西门庆勾搭上? 马毅正寻思着呢。 武松说:“马哥,你想啥呢?” 马毅说:“没想什么。”顿了一顿,又说:“你嫂子外面有人吗?” 武松道:“没听说有人啊,她要是外面有人,还会勾引我吗?一个野男人不够,还要再拉上我,这也太下贱了吧?” 马毅说:“这很正常,有些女人就是不容易满足。” 武松咬了咬牙,生气的说:“她要是敢对家兄不忠,我就打断她的双腿,看她还如何去偷男人。” 马毅说:“这倒是个法子,但留得住她的人,却留不住她的心,既然心都野了,还留她作甚,不如休了,眼不见为净。” 武松表示赞同,说:“等找个机会,我和家兄说说这事儿。” 马毅说:“事不宜迟,你现在就把令兄请过来,和他说清楚。” 武松为难的说:“马哥,有你在,我不便开口。” 马毅说:“你只管带他过来,我回避就是。” 武松打怵,太为难,真就张不开这个嘴,能拖就拖,于是说:“咱今天只叙旧,其它事以后再说吧。” 马毅道:“别以后呀,这事儿真不能拖,拖来拖去,令兄可就没了。” 武松一惊,“啊?这么严重吗?” 马毅微微点头,说:“非常严重,不信你就拖着看,没准这一两天,令兄就要倒霉。” 武松不敢再迟疑了,起身道:“我这就去找家兄。” 马毅说:“一定要带过来哈。” 他想看看,武松会怎样和兄长说这个令人难堪的话题,也想见见这个武大郎,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所以就开了传送门,躲在现代,监视着这里。 武松回来的时候,马毅早已不见。 武大郎登场了,这汉子不仅丑,还非常难看,惹人生厌。 人丑不要紧,只要能让人看顺眼,丑也没关系,很多影视男星都丑,却不难看。 武大郎的个子确实不高,在一米五左右,又矮又难看,和高大英俊的武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马毅看着武大郎,心里寻思着,这真是一个娘生的吗?会不会是产房抱错了? 武大郎一进屋,见桌上摆着酒菜,说:“老二,这菜都点好啦?” 武松说:“不是,我刚才招待个朋友,也在这。这菜都凉了,咱另叫吧。” 武大郎还挺节俭,说:“别呀,我看这菜也没吃几口,甭浪费了,咱吃这就挺好。”说着抄起筷子开吃,亲兄弟之间,用不着客气。 武松没吃,他现在哪还吃的下?吃龙肉都不会觉得香。 武大郎说:“你也吃呀,傻愣着作甚?” “盎,吃吃。”武松应承着,抄筷子给哥哥夹菜,让哥哥多吃点。 武大郎边吃边说:“怎么平白无故的想起请我吃饭?要想吃点好的,你就说话,我让你嫂子给你做,她可巧了,啥好吃的都能做出来。” 武大郎又说:“在家里吃,总比这里省钱,你挣点钱不容易,该省就得省。手头多存几个钱,好留着娶亲” 武大郎还挺能讲,话挺多,吃饭都堵不住嘴,杂七杂八的讲个没完。 武松就一直听着,“嗯嗯盎盎”应承着,饭菜不动,紧着喝酒。 武大郎说:“你别光喝酒,也吃点菜。” “嗯。”武松说。 马毅在现代看着,见武松愁容满面,心想:“真是难为他了。” 武大郎狼吞虎咽,吃得还挺快,十分钟不到就造饱了,用袖子擦擦嘴,说:“我吃好了,你慢慢吃吧,我还得去卖炊饼呢,就不陪你啦。”起身要走。 武松说:“哥,你急什么,吃得这么快,吃饱了吗?” “饱了。担子让人家小郓哥儿看着,耽搁久了不合适,人家还得卖梨呢。”武大郎说着往外走。 武松起身拦住他,“哥,你坐你坐,我有个事儿要和你说说。” 武大郎又坐下了,愣愣的问:“啥事儿啊?” 武松叹一声,道:“哎,这事儿我真张不开嘴。” 武大郎问道:“到底什么事?你想急死我啊?” “哎”武松长吁一声,鼓足勇气,道:“好吧,那我就说了。” 武大郎听着。 武松低着头说:“哥,你把嫂子休了吧。” “啊?你说什么?”武大郎都难以置信了,没想到兄弟会说出这种话。 武松还是低着头,说:“你休了嫂子吧。” “为什么呀?你嫂子有哪点不好?为何让我休她?”武大郎大惑不解,想了想,又说:“是不是她哪里得罪你了?她给你气受啦?” 武松摇头道:“这倒没有。但自古有云,丑妻近地家中宝,媳妇太漂亮了不好,容易给男人惹祸招灾,漂亮女人就是红颜祸水,嫂子就是太漂亮了,我担心她会给你惹祸,所以才让你” 不等武松把话说完,武大郎厉声打断道,“别说啦!老二,你真是吃饱了撑的,一天天瞎寻思什么?我和你嫂子过得好好的,常言道,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你可倒好,还让我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这种话,亏你说得出口。” 武大郎老大的不乐意了,这很正常,但凡吃上天鹅肉的癞蛤蟆,都不肯撒嘴。 武大郎一脸的不高兴,侧头不看二弟。 武松还依然低着头,劝道:“哥,你就听我一回,休了她吧,我真是为你好。” 这无疑是火上浇油,武大郎霍然而起,拍着桌子,愤愤不平的叫道:“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你嫂子到底做错了什么?她哪碍你的眼了?” 别看武松是打虎英雄,但在哥哥面前,就像是个乖孩子,非但不敢顶撞,连大声叫嚷都不敢。 武大郎发火了,武松默默的忍受着,任凭大哥叫嚷。 武大郎的眉头都要锁在一起了,呼呼直喘粗气,想了想,又说:“老二,你跟我说句实话,是不是你看上她了?想让我休了,你好上手。” 武松傻眼了,没想到哥哥会这么想,难以置信的看向他,凄然道:“哥,你咋这么想我呢?我是那样的人吗?” 武大郎白了他一眼,扭头不看。 武松往靠椅上一摊,绝望的说:“罢罢罢,大哥,既然你不信我,那我唯有以死明志。”说完就抄起一根筷子,顶上自己的喉头,叫道:“大哥,我先走一步啦!” “啊?”武大郎大惊。 马毅也吓了一跳,急忙跳出传送门,叫了声“小武!别冲动!” 他这一凭空出现,武家兄弟都像是见了鬼一样,大惊失色。 武松手一哆嗦,筷子可就掉落了。 武大郎双腿发软,瘫坐于地,吓得整个人都傻了。 刚才突然出现个人,武松难免吃惊,这时见是马毅,他长出一口气,说:“马哥,是你呀,你从哪冒出来的?吓我一跳。” 马毅说:“你还吓我一跳呢,你这性子太烈,令兄说句玩笑话,你还当真了。” 武大郎忙顺坡下驴,接茬道:“是啊,我刚才是开玩笑,老二,你可别当真。” 这话一出,武松就没法以死明志了,但他知道,哥哥说的不是玩笑话,默默无语,低头不说话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56人小鬼大 武大郎还在地上坐着呢,马毅过去拉起他,含笑说:“刚才吓坏了吧?” 只一个眼神一句话,武大郎就知道马毅是好人。这种超凡的能力,只有武大郎这种人才具备。 “没事没事。”武大郎客气道,但他的腿还发软,马毅扶他坐下。 武大郎吃惊的问:“你是什么人啊?刚才从哪出来的?”他现在和弟弟闹了别扭,不愿和武松说话,所以就没让武松介绍。 马毅也坐下,说自己是武松的朋友,会点神通,又真诚的向武大郎道歉,“武大哥,真是对不住,小武之所以劝你休妻,那都是我的主意。” “你的主意?”武大郎来气了,脸色一沉,说:“你为何要这样做,我哪里得罪你了?” 马毅尴尬一笑,说:“你不曾得罪我,让你休妻,不是害你,而是为你好,若不休妻,你将大难临头,性命不保。” 武大郎咬了咬牙,愤然道:“能娶到金莲,是我的造化,就是死,我也绝不休妻。” 这话可就说绝了,马毅见他态度如此强硬,不好再劝。 武松霍然而起,怒冲冲走了,马毅赶忙跟出去,到了街上,小跑追上武松,说:“小武,你别生气,都是我的错,害得你们兄弟不愉快。” 武松说:“马哥,这怨不得你,你休要自责。” 他大步流星,马毅都跟不上,说:“小武,你慢点走。你这走得也太快了,急匆匆的,你这是要去哪啊?” 武松忽的停住脚步,目露凶光,杀机已现,恶狠狠的说:“我要去宰了那婆娘,免得她祸害家兄。” 马毅紧张的劝道:“哎呀小武,你可不能这么做,杀人偿命,你也好不了。” 武松说:“事到如今,我顾不得许多了,只要能救家兄,赔上我这条命又如何?” 这真是好兄弟,难得呀。马毅能让他和潘金莲这种贱货兑命吗?那不能够。 “小武,你别冲动,你是英雄好汉,有为之身,犯不上和那种贱人兑命。都交给我了,我自有办法救令兄。”马毅说。 不用下杀手,那当然好了。 武松问道:“马哥,你有何良策?” 马毅说:“先让令兄搬家,不能再住在这了,换个地方,兴许能躲过这场灾祸。” “行,我这就回去找家兄,让他搬家。”武松急匆匆往回走,迎面遇上武大郎,招呼道:“大哥。” 武大郎白了他一眼,停住了,不悦的说:“干什么?” 武松道:“大哥,马仙长说了,只要你搬家,就能躲过灾祸,我马上给你找房子,咱这几天就搬。” 武大郎不乐意了,说:“住的好好的,干吗要搬家,你不来挺好,我日子过得挺消停,你这一来,净些b事儿。”说完就走。 武松愣愣的站在原地,“大哥。” 武大郎连头都没回,气呼呼的走远了。 武松愁得唉声叹气直跺脚。 马毅劝道:“小武,别上火,不搬就不搬吧,咱再想办法。” 武松说:“马哥,你还有办法啊?” 马毅一笑,说:“办法有的是,这事儿不用你管了,都交给我吧。” 他这一大包大揽,武松感激的无可无不可,千恩万谢,又问马毅有何良策? 马毅道:“我先不说,天机不可泄露,以后你就知道。先帮我找个人。” 武松说:“何人?” 马毅说:“小郓哥儿。” 武松说:“这孩子啊,那好办,他时常和家兄结伴贩卖水果,容易找得很。” ******** “脆梨,又大又甜的脆梨,好吃又便宜,快来买呀。” 有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挎着一篮梨子,叫卖着,从那边的街上走来。 这孩子便是小郓哥儿,他目光闪烁不定,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厚道人。 这孩子年纪虽小,鬼心思却多,心术不正,水浒传里,就是他间接害死了武大郎。 郓哥儿家里挺困难,母亲已经没了,就剩下一个老爹,还体弱多病,丧失了劳动的能力,他小小年纪,不仅要养活自己,还要赡养老爹,那可真是不容易。 他以卖水果为生,西门庆是他的大主顾,时常照顾他的生意,多亏了西门庆,否则他的生活将更加的艰难。 西门庆在郓城,素有西门大善人之称,乐善好施,不仅出资修桥补路,还帮助过许许多多像郓哥这样的穷苦人。 他真是大善人吗? 当然不是了。 很多所谓的大善人,那都是伪善,其实心比谁都黑,不黑心,想赚大钱,这可能吗? 很多事情都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不要以为大善人,他就真善。 潘金莲和西门庆的结识,有种宿命的味道。 她家住二楼,那天开窗,外窗台晾着一双绣花鞋,窗这一推开,不慎碰落了鞋。 有只绣花鞋落下去,正好打在西门庆头上,你说寸不寸?这真是牛尾巴拍苍蝇,赶上巧了。 绣花鞋虽轻,但从二楼落下来,打在脑袋上,那也疼啊。 西门庆顿时就火儿了,心说:“这谁呀,不要命啦,敢袭击我。在这郓城,还没人敢这么干,我看看这是谁。” 他抬头往上一看,潘金莲恰好也往下望,二人可就对上眼了。 男女之间,往往是一见倾心,但凡有一个看对方不顺眼,估计就没以后了。 他俩这一对上眼,顷刻间就擦出爱的火花。 “公子,能把鞋子还我吗?”潘金莲往下一指,西门庆这才发现,原来打到他的竟是一只女人的绣花鞋,拿起来看,这鞋的料子虽差,但手工特别精致,这上面的花绣,那真是太好看了。 西门庆一见着女人,可就不正经了,竟吻一嘴绣鞋,(吻的是鞋面,不是鞋底。)轻浮的冲潘金莲一笑,揣上鞋子走了。 “你”潘金莲愣住了。 她家对面,隔着条街,住着个老太婆,姓王,人称王婆。 这老王婆子干的是三姑六婆的勾当,保媒拉纤,不仅做媒婆,还会接生。 那天有点热,王婆在门外乘凉,坐着马扎,扇着扇子,看到了刚才发生的那一幕,这老婆子什么不懂,一看就猜出西门庆的心思了,哈哈笑着,再瞅潘金莲,也看出内容了。 潘金莲脸一红,就像是做了贼,心虚得很,不敢和王婆对视,慌忙转身离去。 就是这只该死的绣花鞋,让潘金莲和西门庆结下了孽缘。 从那之后,西门庆整日去王婆家闲坐,七扯八扯,瞎打听对门儿的事,一门心思的要勾搭潘金莲。 王婆却揣着明白装糊涂,就不捅破这层窗户纸,到了后来,西门庆都不耐烦了,索性坦白交代,说自己看上潘金莲了,想和她睡觉,开出条件,让王婆帮忙撮合。 王婆说这是作孽的事,我老婆子可不能干。 西门庆冷笑道:“王妈妈,你的孽造得还少吗?也不差我这一桩。”又加码,提出更优厚的条件。 王婆还是不从,人心不足蛇吞象,想再多捞些好处。 西门庆索性让她开价,双方这才谈妥。 这世上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王婆这一鼎力相助,武大郎可倒了霉,很快就戴上了绿帽子,整个呼伦贝尔大草原顶在头上,却浑然不知。 西门庆借着王婆的地方,整日和潘金莲偷情,都没工夫照顾郓哥的生意了,郓哥的生意受到严重的影响。 他找到王婆这里,说有梨要送给西门大善人吃。 西门庆在楼上和潘金莲睡觉呢,王婆哪能让郓哥见,谎称西门庆不在,打发郓哥走。 郓哥不走,猜出王婆的心思,为了打消这老婆子的顾虑,就说:“王奶奶,你吃肉,也得给我留口汤喝吧,怎忍心吃独食,看着我去死。你放心,我就是卖梨,其它的事,看也看不见,听也听不着。” 他好说好商量,没想到王婆吃了秤砣铁了心,就是不让他见西门庆。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郓哥岂能不急,三说两说,就和王婆吵上了,王婆一气之下,拿着扫帚追打。 她都一把年纪了,哪能打到郓哥。 但说来也倒霉,郓哥在跑的时候,脚下拌蒜,不仅摔得不轻,还吃了王婆几扫帚。 他咽不下这口气,自己的财路断了,也不能让老婆好过,于是便去找武大郎,把什么都说了,这才引出武大郎捉奸,挨了西门庆的踹,一病不起。 再后来就是武大郎喝药,喝也是死,不喝也是死。 郓哥是害死武大郎的间接凶手,所以马毅要先找他。 此时的马毅正躲在一条后巷里,见郓哥从巷口经过,招手把他喊过来。 郓哥挺高兴,以为来生意了,带着笑脸,问道:“大爷,买梨呀?” 不料马毅却微微摇头道,“不买。” 郓哥一愣,“你不买梨叫我干啥?挺大个人,耍小孩儿玩,你可真没羞。“说完就气呼呼的走了。 马毅一扬手,扔出一小锭馒头银,落在郓哥前方。 郓哥见钱眼开,忙急刹车停住脚步,没敢捡,侧身疑惑的看向背后的马毅。 “收着吧。” 听马毅这么说,郓哥不再迟疑,赶紧过去拾起银子揣进怀。 他以为马毅还会耍他,会要回这块银子,所以撒腿就跑。 “回来!”马毅叫道。 郓哥哪肯答应,跑得更快。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58又管闲事 潘金莲傻了,她是被吓傻的,神情呆滞,不见人还好,见了人就说是鬼,蜷缩在角落里,捂着脸不敢看,大呼小叫。 但奇怪的是,她唯独不怕武大郎。 武大郎走出去,关上房门。 “哥,嫂子咋样啦?”武松问道。 “还那样。”武大郎说。 “看过郎中没有?”武松又问。 “看过了。”武大郎说。 “还能治好吗?”武松再问。 武大郎凄然的摇了摇头。 武松说:“大哥,你还打算和她过啊?我看休了得了。” 现在潘金莲和西门庆的奸情已不是秘密,闹得满城风雨,几乎尽人皆知,连武松都跟着丢人现眼。 武大郎伤感的说:“她都这样了,我能怎么办?还能扫地出门啊?那也太没良心了。” 美女总能遇上好心人,如果潘金莲是恐龙女,武大郎未必这么好心。 武松来气,心里堵得慌,压抑着自己,苦着脸,难以接受的说:“大哥,她都那样了,你为什么哎!” 武松急的直跺脚,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武大郎说:“这也挺好,她现在落得这步田地,我就安心了。” 他是该安心,因为潘金莲再也不会偷男人了。 “哎”武松唯有叹气,还能说什么?但他咽不下这口气,狗曰的西门庆,竟欺负到他哥头上,是可忍孰不可忍。 武松叫上马毅往外走,到了外面,对马毅说,“马哥,我这就去灭西门庆满门,杀他个鸡犬不留,我大哥就托付给你了,你帮我照顾他,兄弟谢谢你了。” 他说完就拱手要跪拜,马毅忙扶住他,“小武,你别冲动,犯不上和西门庆这鸟人兑命,都交给我了,我帮你治他。杀人有什么意思,我要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定给你出这口气。” 武松皱着眉头,说:“马哥,你帮我太多了,我真不好意思再麻烦你。” 马毅厉声道:“说什么呢?你这是没拿我当兄弟,咱是哥们儿,你大哥就是我大哥,现在咱大哥受了欺负,我责无旁贷,必须出手,这你还用和我客气吗?” 马毅是真够意思,武松深受感动。 西门庆在阳谷,树大根深,要扳倒他,可不容易,绝非一朝一夕可成,需从长计议。 阳谷县上最大的药铺——四泉堂,那就是西门庆的产业,卖药是真赚钱,除了劫道就是卖药,顾客还不能还价,说多少是多少,只要心够黑,想不发财都难。 西门庆原本只是个破落户,开上药铺之后,没几年就大发特发,发的一塌糊涂,钱都赚海了。 他这铺名起得也好,“四泉”谐音“四全”,哪四全呢?财是必须的,另外还有福、禄、寿。 西门庆开了这家西泉堂,故而人称西门四泉。 他主营药业,另外还涉猎很多行业,青楼、妓院、赌坊、钱庄、绸缎庄、米铺等等等。 西门庆发达之后,还一个劲儿的购置房产和田地,城西有个大西庄,那是西门庆的老家。 庄上的土地几乎都被西门庆买下了,出了庄子,无论往哪个方向走,直到走累了,左右一看,那还是西门庆的地,就是多,多到超乎想象。 马毅要收拾西门庆,想从药业下手,西门庆不是以药起家吗?马毅就要在这上,将他打垮。 怎么打? 当然是用钱砸。 这是在上午,马毅溜溜达达逛街,想找个风水宝地开药铺,人走运,干什么都顺,当马毅途经中央大街之时,发现有个大药铺正在往外兑,门上贴着告示。 更巧的是,西门庆的四泉堂就在对面。和西门庆打对台,这简直是绝佳之所。 马毅看过告示,要去找卖主谈价钱,打听着找来找去,忽的来尿了,这是在街上,也没法放水。 马毅抬眼一看,那边有片林子,正好撒尿。 他快步走进林中,解裤带的工夫,无意间发现,那边有个汉子要上吊,脑袋已经挂上去了,就差蹬石头了。 “哎!干啥呢!”马毅顾不得撒尿,就往那边直跑,裤子都跑掉了,赶紧提上,提着裤子跑。 那汉子一心求死,见来了管闲事的,忙蹬开石头,这可就吊上了,顿时手刨脚蹬,也不知他是不是后悔了,想下来,但已经下不来了。 马毅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来到树下,“我说你怎么还把石头蹬了。” 马毅说着,抱住他的双腿,使劲往下拽,想把他拽下来,但绳环套着脖子呢,他下不来呀,越拽,勒得越紧。 那汉子都已经翻白眼抽搐了,眼瞅就要死,但命不该绝,阎王爷不收。 “咔嚓”一声,挂绳环的树枝折断了,那汉子摔下来,正压在马毅身上,将他压倒在地,摔得生疼。 “哎我说,你可真行,你还压我,这把我给摔得,可要了亲命了。”马毅埋怨着爬起来,这一折腾,尿也没了。 那汉子躺在地上,好半天才缓过来。 马毅见他相貌堂堂,是个青年,岁数不大,能有二十五?也就那么样吧。 “兄弟,这是为什么呀?能和我说说吗?”马毅问道。 青年坐起来,痴痴呆呆的,都没有精神头儿了,耷拉着脑袋,不说话。 “靠,闹了归齐,是个哑巴,你是全哑,还是半哑,能不能听见我说话?”马毅问道。 青年还是不语。 马毅哈腰,拍拍他的肩头,青年抬眼,双目无神的看向他,马毅用手比划着,“我说!你能不能听见我说话?” 青年终于开口了,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淡淡的说:“大哥,我谢谢你,你走吧。” “哎呀,原来你不哑,我还以为你是哑巴呢。”马毅蹲到他面前,又说:“到底因为什么呀?” “别问了,你走吧。”青年说。 “我走了你怎么办?还上吊啊?”马毅说。 青年不语。 “哎”马毅长叹一声,坐地上了,凄然道:“老弟,实不相瞒,我也是来上吊的,你没看吗,裤带都解开了,我刚要吊,就看见你了。” 青年一看他的裤腰,裤带果然解开了,愣愣的说:“大哥,原来你也是来寻短见的?” 他说话斯斯文文,像个秀才,马毅还挺喜欢他这种性格的人,也装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凄然点点头。 “大哥,你这又是为什么呀?”青年说。 “哎”马毅叹一声道,“一言难尽,不提也罢,我这心里都装不开了,抓心挠肝的,也没人说去,遇上你正好,我就和你念叨念叨。” 青年听着。 马毅又说:“我这还有点钱,都要死了,留它也没用,要不咱去喝点酒吧,这就算是壮行酒了,喝好了之后,咱哥儿俩手拉手一起来上吊,你看如何?” 青年一掏兜,掏出个钱袋子来,撑开口,倒出十几个铜钱,里面可就空了。 他把钱递过来,说:“大哥,我这还有几个钱,你都拿去吧。” 马毅说:“行,你有就别花我的了。”抓过他手里的钱,拉他去喝酒。 青年走路一瘸一拐,却不像是瘸子,马毅说:“你这腿怎么了,有伤啊?” 这话可勾起青年的伤心事了,他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到了饭店,店伙迎上前,冲青年招呼道:“蒋掌故,今天想吃点什么?新到的鲤鱼,五斤多一条,又大又鲜,要不要来一条?” 原来这青年姓蒋,还是个掌故。 青年尴尬一笑,说不要了。他这十几个钱,也吃不起鲤鱼。 马毅道:“小二哥,你认识他?” 店伙一愣,点点头,说:“认识啊,这是竹山堂的蒋掌故,我们的老客儿。” 竹山堂!这不就是我要兑的那家药铺吗?怎么掌柜的要上吊呢? 哦,我明白了,这是欠下外债,活不起了,所以要寻短见。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马毅心里有数了,他让青年到包厢里等着,说要去方便方便,等青年进了包厢,他拿出一块碎银,塞给店伙,要打听青年的情况。 店伙拿了钱,当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番说,马毅了解到不少情况。 原来这青年叫蒋竹山,是个郎中,前些时倒插门,入赘到一个寡妇家。 那寡妇姓李,叫李瓶儿。是个富婆,挺有钱的。她出资,开了家药铺给蒋竹山经营。 店伙还听说,蒋竹山前些天摊上官司了,欠债不还,挨了大老爷几十板子。 原来他腿上的伤,是板子打的。 店伙知道的情况不多,就这么些,全都说了。 马毅对蒋竹山有了初步的了解,往包厢去,边走边寻思。 李瓶儿?这名字真熟悉,她是谁呢?就在脑袋边上,瞪眼想不起来。 等到了包厢外,马毅忽的想起来了。 哎呀,我想起来了,金*梅里就有她,我看过这小电影,还好几集呢,是十集还是八集,记不清了。 这里面有三大女主角,她们是潘金莲、李瓶儿,还有庞春梅。这三个表子都是西门庆的女人,其中潘金莲是杨思敏演的。 这姐姐号称亚洲第一美胸,胸型是真不错,饱满而丰腴,至于手感如何,那就不得而知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59蒙在鼓里 一桌子的好酒好菜,大鱼大肉,蒋竹山一口没动,活都活不起了,还哪吃得下去。 他等马毅回来,稀里糊涂的等着,菜都凉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始终不见马毅。 这人哪去了?说方便方便,这方便的时间也太长了,掉茅坑里啦? 蒋竹山去茅房找,这哪有人啊?又去问店伙,“小二哥,和我一起来的那人,是不是走了?” 店伙说:“不道啊,我看去包厢了,他不在吗?” 蒋竹山说:“没有啊,我一直在包厢里等着,也没见他进来。” 店伙说:“那就是走了吧。” 蒋竹山心一沉,慌忙问道:“他结账了吗?” 店伙说:“没呀,还没结账呢。” 完,蒋竹山彻底傻眼,他就剩十几个钱,还都给马毅了,现在身上是镚子皆无,一文钱都没有,还如何结账? 这可毁了,结不了帐,吃霸王餐,免不了要受一番羞辱,说不定还得往衙门里送,斯文扫地。 蒋竹山急的要哭,这不扯吗?我都是要死的人了,耍我干什么?心里老委屈了。 店伙还忙着呢,见他没话,人家就走了。 蒋竹山愣愣的站在厅里,后肩头忽的被人拍了一下,“哎,你咋跑这来了?怎么不在包厢等我?” 蒋竹山回头一看,见是马毅,长出一口气,这颗心总算是放下了,埋怨道:“你哪去了?我等了你半天,你咋没影了?” “包厢里说。” 二人进了包厢落座,马毅一看桌上的酒菜,说:“蒋兄,这酒菜你怎么没动呢?是不是不合口味?” 蒋竹山叹一声,“哎,将死之人,哪还有胃口,你吃吧。” 马毅抄起筷子,说:“死也要做个饱死鬼,不能饿着肚皮,死囚上刑场还得饱餐一顿呢,更何况是我们,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蒋竹山也不说话,就点了点头。 马毅夹了一筷子菜,也没看他,漫不经心的问:“为什么想不开,现在总能说说了吧?” “你别问了,我不想说。”蒋竹山道。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被李瓶儿扫地出门了对不对?”马毅边吃边说,还不看他。 蒋竹山一愣,说:“这你都知道啦,刚才你总也不回来,是不是调查我去了?” “你猜对了,我就是做调查去了,现在我已把你的情况摸了个底儿掉。”马毅刚才回了趟现代,在网上查出不少资料。 他又问蒋竹山,“是不是有两个泼皮上你铺子闹事儿?” 蒋竹山点点头。 马毅又说:“这两个王八蛋,一个叫‘草里蛇’鲁华,另一个叫‘过街鼠’张胜,这b绰号起的,一听就知道不是啥好人。 “他俩伪造借据,说你欠下他俩三十两银子,让你连本带利的还四十八两,是也不是?” 蒋竹山点点头。 马毅说:“你没欠银子,凭什么还他们?三说两说就说翻了,人家动手,你打不过,结果吃了亏。这两个王八蛋打了你还不算,还扭送你去官府。 “更可恨的是县太爷,这狗官不仅不给你做主,还打了你三十板子,你腿就是这么伤的吧?” 提起这件糟心事,蒋竹山觉着委屈,鼻子一酸,眼泪就流下来了,他擦了擦,苦着脸点点头,证明马毅说的对。 马毅又道:“狗官判你还钱,你没有,就由公差押你回家,你那寡妇媳妇李瓶儿,真他娘不是人,不同情你也就算了,还将你扫地出门,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她这么做真是过分,蛇蝎心肠。” 提起李瓶儿,蒋竹山说话了,“这也不能怪她,是我没用,她替我还了那四十八两,已经仁至义尽了。” 马毅不乐意听这话,“靠,她把事情都做绝了,你还替她说话,你这个人啊” 马毅曲臂点指着,“我都不知说你什么好。” 蒋竹山凄然道:“是我对不起瓶儿,我辜负了她。” “屁!”马毅怒道,“你真是蠢到家啦,你知不知道,是谁在害你?” 蒋竹山愣愣的想了想,说:“谁害我呀,有人要害我吗?” 马毅激动的说:“你是不是以为那两个泼皮就是想讹诈?如果你这么想,那就大错特错了,他们背后有人指使,你知不知道?” 蒋竹山忽的身体前倾,问道:“有人指使他们?” 马毅说:“当然啦,你知道指使他们的人是谁吗?” 蒋竹山愣愣的问:“谁啊?” 马毅一字一顿的说:“西门庆。” 蒋竹山讶然道:“是他?”想了想又说,“我不曾得罪西门大善人,他为何要害我?” “狗屁西门大善人,他算机八善人?作恶多端,就是一伪君子。”马毅顿了一顿,又说:“他和李瓶儿的事儿,你还不知道吧?” 蒋竹山惊讶的说:“她和瓶儿有事儿?” 马毅苦笑道:“看来你是什么都不知道。你那瓶儿早就和西门庆勾搭成奸了。” 蒋竹山摇头道:“不可能,这绝不可能,瓶儿不是那种下贱的女人。” “哼”马毅无奈的摇头,说:“你前任是谁,你不会不清楚吧?” 蒋竹山说:“这我知道,他叫花子虚,大伯是太监,在宫里管点事,花家就这么起来了,在清河县,可谓是家趁人值,有钱有势。 “他父母早已亡故,他也短命,去年就病逝了,家里的金山银山,都留给了瓶儿。” 马毅见他不再说下去,问道:“你这都是听谁说的?” “瓶儿告诉我的,想来不会有错。”蒋竹山说。 “她有没有告诉你,花子虚和西门庆是什么关系?”马毅问道。 “这倒没说,但我知道,他们是邻里关系,两家的大宅挨着。”蒋竹山说。 “不仅是邻里关系,他们还是把兄弟,还一起吃喝嫖赌,胡作非为。正因为关系近,住得又相邻,所以西门庆是花家的常客,一来二去,就和李瓶儿勾搭成奸,给花子虚戴上了绿帽子。” 马毅叹一声,又说:“可叹花子虚,糊涂了一辈子,做了活王八,还浑然不知。” 蒋竹山不乐意听,质问道:“你凭什么这么说?瓶儿不是那种人,我不许你诬蔑她。” “哈”马毅被他气得苦笑,说:“你可真行,到了这时候还维护她,世上最可悲的事,莫过于让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 蒋竹山黑着脸不说话。 马毅道:“蒋兄,你郎中出身,想必也饱读诗书,不是个目不识丁的糊涂人。你好好想想,西门庆为什么要害你?李瓶儿又为何这么绝情?要将你赶出家门,他俩能没有事儿吗?” 蒋竹山确实不笨,细细想来,忽的一捶桌子,愤然道:“哎!我真是笨啊,竟蒙在鼓里。” “哎呀,蒋兄,你可算是想明白了,都急死我了。”马毅说。 蒋竹山道:“咱这县太爷不糊涂,可那明明不是我的笔迹,他为何要冤枉我呢?原本我还以为,他收了那两个泼皮的脏钱,但又觉得不对,那两个泼皮太下三滥了,怎么够得着知县大老爷。” 马毅接茬道:“对喽,他们根本就够不到,那狗官哪会理睬这两个狗东西。” 蒋竹山又道:“你说他们是受西门庆指使,这就对了,西门庆能够上大老爷,他们之间关系密切,正因为西门庆要害我,所以大老爷才犯糊涂。” 马毅说:“嗯,就这么回事。” 蒋竹山道:“我万万没想到,瓶儿竟是这么个人。” 马毅说:“现在看清也不晚。” 蒋竹山道:“她既然和西门庆有染,那么花子虚死后,西门庆为何不娶她过门呢?瓶儿又为何要下嫁于我?” 这种种疑问,马毅当然知道,他说:“西门庆有正室夫人,虽是续弦,但人家也是明媒正娶。李瓶儿嫁过去,只能是妾。她不甘心做妾,要做平妻,西门庆没答应,不想惯李瓶儿这个毛病,结果他俩就闹翻了。 “李瓶儿生气加窝火,大病一场。蒋兄,是你给她瞧得病吧?” 蒋竹山点点头,“是我。” 马毅微微一笑,探头问道:“我多嘴问一句,是不是你在给李瓶儿看病的时候,她勾引你,结果你就和她那什么了。” 蒋竹山还挺不好意思,点点头,自责道:“哎,真是斯文扫地,竟做出此等混蛋事,我还算什么读书人。让你见笑了。” “嗨,都是老爷们儿,谁笑话谁呀,要是轮到我,我也忍不住。”马毅说。 蒋竹山又道:“怪不得瓶儿痛恨西门庆,非要让我在四泉堂对面开药铺,和西门庆打对台,原来这是因爱生恨。” 蒋竹山又说:“西门庆害我,瓶儿又将我扫地出门,莫非这是他俩合计好的奸计,嫌我碍事,要除掉我?” “对喽,就这么回事。”马毅道。 “这么说,他俩又旧情复炽了?”蒋竹山问。 “嗯。”马毅点点头。 “可恶!”蒋竹山咬着牙,捶桌子,恨恨道:“既然瓶儿不愿和我过,为何不明说?为何要用阴谋诡计害我,真是可恶至极。” 马毅道:“她明说,你能答应吗?她怕你不答应,所以要用诡计。” 蒋竹山啮齿道:“西门庆,李瓶儿,我做鬼也饶不了你们。”又拱手向马毅道谢,“兄台,多亏你了,否则我至死还蒙在鼓里。” “想报仇不?”马毅问道。 “想啊,当然想,但哪有本事报仇?”蒋竹山凄然道。 “你还不知道吧,西门庆是我们共同的大敌,既然你想报仇,那么咱俩就是朋友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60深入了解李瓶儿 夏日炎炎,骄阳似火,大热天,人们穿得就少,李瓶儿也不例外。 她这一身低胸束装,波涛汹涌,把个美妙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 这美妇人,头戴银丝髢髻,金镶紫瑛坠子,外套大红五彩通袖罗袍,内着藕丝对衿衫,腰里束着碧玉女带,腕上笼着金压袖。 下着金枝线叶沙绿百花裙,白纱挑线镶边,裙边露一对红鸳凤嘴尖尖翘翘小脚,胸前缨落缤纷,裙边环佩叮当。 她头上珠翠堆盈,鬓畔宝钗半卸,粉面宜贴翠花钿,湘裙越显红鸳小。正是:恍似姮嫦离月殿,犹如神女到筵前。 这穿着打扮,几乎与金瓶梅中,有一章回所描述的一般不二。 马毅见她生的甚是白净,白里透红,与众不同,细条条的身材,瓜子面容,细弯弯两道秀眉,杏眼朱唇。 这个身材这个脸,简直没谁了,看得马毅魂飞天外,不由得痴了。 这是在李家客厅里,马毅来谈兑药铺的事。 李瓶儿让一个老婆子和马毅谈,这老婆子能说会道,谈买卖最合适不过。 李瓶儿就坐在一旁听着,也不说话,高冷范儿十足,见马毅直勾勾的盯着她看,心生厌恶,鄙视的白了一眼。 如果马毅是大帅哥,她会这么做吗?当然不会啦。先前蒋竹山来给她看病,因为长得帅,她竟主动勾引。马毅相貌不行,她看不上,所以才厌恶鄙视。 马毅心里跟明镜似的,明白得很,这可把他气坏了。 小贱人,你是什么货色,我还不知道吗?老子多看你两眼,是给你脸了,你还敢用这种眼神白我。 马毅心生怨恨,冒出一个恶毒的想法,要叫李瓶儿好看。 他们所谈的这间药铺,是三百两银子开起来的,加上货,最多能值四百两。 但那能说会道的婆子却开价八百两,这是漫天要价,等着马毅就地还钱。 马毅冷笑着微微摇头道,“八百两,不值不值。” “那你开个价?”婆子说。 马毅冷笑着看向李瓶儿,说:“我想分文不出,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李瓶儿一听这话,顿时就火儿了,怒道:“你是来捣乱的吧,给我滚出去!” 那老婆子也凶巴巴的让马毅滚,说再不滚,就招呼人来打断他的狗腿。 马毅哈哈一笑,起身道:“夫人,我要是走了,你可别后悔。” 李瓶儿早已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生气而又厌恶的叫了声“滚!” “好,我滚我滚。”马毅笑呵呵的往外走,那老婆子黑着脸,在后面跟着,宅院太大,不能让马毅自己走,必须看着。 马毅到了门口,忽的停住,侧头说:“夫人,我跟你打听个人,大名府的赵翠莲,你可认识?” 李瓶儿心一颤,慌忙否认,“不认识不认识,你快滚吧。” 马毅却没走,又说:“夫人,咱还是再谈谈吧,破财可以消灾。” 李瓶儿愣愣的想了想,招呼道:“何妈,你先出去。” 为何马毅一提赵翠莲,李瓶儿的态度就变了?好像是马毅拿住了她的把柄。 那老婆子狐疑着,却没多问,叫走就走,赶紧退出去了。 李瓶儿又对马毅说,“关上门,过来坐吧。” 马毅没回原先的座位,而是坐到了李瓶儿身旁,探头含笑看着她,色眯眯的双眼,一副要吃下她的模样。 李瓶儿厌恶的白了一眼,侧头不去看他,冷冷的说:“铺子可以给你,分文不取,但你得保证,不能泄我的底,若走漏风声,我可不饶你。” 马毅微微一笑,说:“夫人,此等大事,还是去你房中谈更为妥当。” 这话什么意思?李瓶儿当然听得懂。 她瞪向马毅,压低声音怒道:“你可别蹬鼻子上脸,小心我找人弄死你。” 马毅朗声大笑,“好啊,欢迎弄死,但在我死之前,我要修书一封,送往大名府,那个人要是知道你在此,你会有什么下场,不用我说了吧。” “你”李瓶儿曲臂点指马毅,气得粉面生红,都说不出话了。 “哼,你什么你。”马毅说,“甭把自己当贞洁烈女,你是什么货色,老子门儿清的很,陪谁睡还不是睡,便宜老子一遭又能如何?你要是给脸不要,那就别怪老子让你家破人亡。” 李瓶儿咬了咬牙,说:“好吧,我答应你。” 直到中午,马毅还赖在李瓶儿的床上不走,这美味的大餐太好吃了,才吃了三四回,如何能够? “你还不走啊?”李瓶儿坐在床上,厌恶的问道。 “急什么?我今天就没打算走。”马毅说。 “你别得寸进尺好不好?我都陪你好几回了,你还想怎样?”李瓶儿生气的说。 马毅一笑,说:“既然都陪过好几回了,再多陪几回又如何?你要是不让我吃饱、吃够,回头我还来找你。” “你真是个混蛋!”李瓶儿恨恨的一拳捶在马毅小腹上。 “哎呦,你谋杀亲夫啊。”马毅叫道。 “你是谁亲夫?真臭不要脸。”李瓶儿说。 马毅笑呵呵的说:“这几回舒服吗?老子能不能满足你?” 李瓶儿不屑的说:“就你这没长劲儿的家伙,还想满足老娘,你做梦去吧。和你睡,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都不如陪狗。” 马毅闻听此言,勃然大怒,叫一声“你个臭婊子。”抬手就打,坐起身,掴了李瓶儿一巴掌。 李瓶儿摸着生疼的面颊,愣了愣,而后叫道:“你敢打我,我和你拼了!”扑上来和马毅撕扯。 马毅把她按倒,又来了性致,这回做的是暴力游戏,游戏加上暴力,玩起来更嗨,更爽。 李瓶儿受了委屈,呜呜哭泣,但马毅一点都不怜悯她,这是个蛇蝎心肠的美女,不值得可怜,她越伤心,越难过,马毅的性致就越高昂,这回玩得最为爽快。 下午又干过七把,晚上再来五炮。这一连玩了十多回,竟怎么玩都玩不够,李瓶儿真是太好玩了,令人欲罢不能。 马毅的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叫,却不敢吃李家的任何东西,连水都不敢喝上半口,害怕李瓶儿毒死他。 现在腰也酸了,腿也软了,下体也无力了,但还肚饱眼不饱。要是再玩下去,非死在李瓶儿床上不可。 理智告诉马毅,不能再放纵自己,必须收敛,细水长流,又何必急于一时。 马毅拿了药铺的房契,还有转让文书,这才开路,临走时告诉李瓶儿,他会常来。 李瓶儿看着他出屋,恨得直咬牙,牙都要咬碎了。 此时已近三更,街上都没人了,唯有皓月还当空照着,马毅占了大便宜,心里美滋滋的,高高兴兴往客栈去,却不知大难就要临头。 都说女人有第六感,其实男人也有。 马毅不怕走夜路,更不怕鬼。那些年穷困潦倒之时,心里总是憋着火儿,却无处发泄,盼着见鬼,打人犯法,打鬼却没事。 最好能见到鬼,一板砖拍过去,管它死活呢,就往死里打,怎么解气怎么来。 但这世上哪有鬼,人往往比鬼更可怕。 马毅走在路上,总觉得不踏实,第六感告诉他,后面好像有人。 他猛回头,果然发现后面有两个人,天黑,离得又远,看不清对方的相貌,但他们手里都拎着短棒,这却看见了。 什么人? 该不会是李瓶儿派来害我的吧?是不是,一试便知。 马毅奔跑起来,如果对方不追就没事,可他回头一看,那二人追过来了,也在奔跑。 这就证明那是冲他来的,但是不是受李瓶儿指使,还在两说。 前方有片树林,马毅钻了进去。 古代的时候,森林覆盖率高,就像现今的俄若斯一样,到处都有林子。 追逐马毅的是两个大汉,都着粗布短打衣靠,拎着棒子。他俩的奔跑速度比马毅快,几乎都要追上了,是前后脚奔入树林。 可进林子一看,马毅竟没了。 “人呢?”一个大汉说。 另一个大汉扫一眼前方,说:“应该没跑远,就在附近,咱搜搜,可不能叫他跑了。” 这二人分头搜,在林子里找开了,却没发现那道隐形的传送门。 马毅正站在现代,透过传送门看着他们呢,忽然来了灵感,有了鬼主意,要耍耍他们,于是赶紧去操作笔记本电脑。 大约一分钟过后,那两个大汉又聚在一起,都说没找到。 就在这时,林中忽的响起虎啸声,“嗷”的一嗓子,那两个大汉差点吓趴下。 “有老虎,快跑!” 他二人撒腿就跑,其中一个还被绊倒了,慌忙爬起来又跑,惶惶如丧家之犬,急急似漏网之鱼。这狼狈之相,逗得马毅哈哈大笑。 那两个蠢货竟真以为有虎,却不知声音是笔记本电脑所发。 马毅缩臂,把笔记本拿回现代。 那两个家伙究竟是不是李瓶儿派来的?这必须查清楚。 马毅往回走,一路跑着去追寻,跑出老远才找到那两个家伙。 现在他们就在前方,并排走着。 马毅在后尾随,一直跟到李家门外,远远的看着他们进宅。 这证明他们就是李瓶儿派来的。 好你个李瓶儿,竟要害我,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咱们走着瞧,我不玩死你才怪。 幸好没直接回现代,要不是想去客栈找蒋竹山,我还没机会发现李瓶儿要害我。 马毅回到客栈的时候,都已经三更半了,蒋竹山还没睡,还在等着他。 “怎么才回来,事情谈成了吗?”蒋竹山问道。 “成了,以后你还是竹山堂的掌柜,准备准备,重新开业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57趁火打劫 郓哥在前面跑,马毅在后面追。郓哥慌里慌张的,一个不留神,摔了个狗啃屎,梨也洒了,滚落一地。 这一篮子梨也不值几个钱,为了保住怀里的银子,他连篮子都不要了,爬起来又要跑。 这时马毅赶上来,一把薅住了他的后脖领子,叫道:“跑!我看你往哪跑!” 郓哥自知跑不掉了,马上服软,苦着脸,可怜兮兮的说:“大爷,你究竟要干吗呀?” 马毅板着脸,左右一看,见旁边有条无人的小巷,拉扯着郓哥进去了,搡开他,厉声道:“你给我站好了。” 郓哥规规矩矩的站在他面前,低着头不说话,不时的挑眼看他。 马毅说:“你跑什么跑?拿了我的银子,连声谢都没有,撒腿就跑,有你这么办事的吗?” 郓哥嘟着嘴,眨着眼,就像是受了委屈,不说话。 “叫什么名字啊?”马毅厉声问道。 “乔郓哥。”他冷冷的说。 “你这名字倒好,谁见了都得叫哥,你爹也叫你哥吗?”马毅打趣道。 郓哥见他开起玩笑来,就知道没事了,微微一笑,没说什么。 马毅看着他,又问道:“最近西门庆是不是常去王婆那里?” 郓哥说:“是啊,你问这干吗?” 马毅说:“拿了我的银子,就乖乖回答我的问题,不许多问。” 郓哥嘟囔道:“哦,那银子不白给呀,早知道就不跑了,害我把梨都摔坏了。” 马毅笑了,说:“天上能掉馅饼吗?要是有这好事,也轮不到你小子头上。你给我记住了,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郓哥一脸不高兴的听着。 马毅又说:“西门庆怎么老往王婆那里跑,他去干什么,你知道吗?” 郓哥忙回答:“这个不知道,我就是一卖梨的小孩,哪知道那么多?” 马毅掏出一小锭馒头银,在手中掂了掂。 郓哥又见钱眼开了,恨不得一把抢过那锭银子,搓着手,看向马毅。 “想要吗?”马毅问道。 郓哥点点头。 “可惜我问的事,你不知道,你没本事挣这块银子。” 马毅的话音刚落,郓哥就小声说:“西门大善人是在王婆子那里,会武大的媳妇。” 马毅笑了,“你知道的还真不少。”手一掂,银子跳起来,就落进了郓哥的手里,郓哥赶紧揣进怀,说:“大爷,要没别的事,我就走了,我还得去卖梨呢。” 马毅说:“你走吧,还有挣钱的活儿,我让别人去。” 郓哥一听这话,可就挪不动步了,说:“有什么活儿大爷尽管吩咐就是。” 这真是钱压奴辈手,有钱好办事。 通过郓哥,马毅了解到,现在潘金莲已经和西门庆勾搭上了,武大郎离死不远了,得尽快设法阻止悲剧的发生。 马毅问郓哥,“西门庆和潘金莲搞破鞋,武大郎知道吗?” 郓哥一愣,说:“搞破鞋?啥意思?” 他当然听不懂了,这是现代的术语,文化革命那会儿,有些狗男女,在游街示众的时候,脖子上挂着一块砖,一个镐头,一只破鞋。取义“专搞破鞋”。 马毅稍一解释,郓哥就懂了,他说武大那个傻帽,现在还不知道呢,恐怕他家那条街上的人,就他蒙在鼓里。 马毅说:“你没告诉他吧?” 郓哥说:“没呀,我传这闲话干吗?” 马毅说:“没传就好,我可警告你,不许多嘴多舌,要是你敢告诉武大郎,我就割下你的舌头下酒。” 郓哥看一眼马毅,嘟着嘴,不说话。 马毅又掏出一块银子,这可是块小元宝,十两重。 郓哥的眼睛又亮了。 马毅说:“你去给我办件事,事成之后,这银子就是你的。” ******** 大清早,王婆家的门户洞开,她拿着扫帚扫街,只扫自家楼前。 红日东升,在云头露出笑脸,笑呵呵的遥望王婆,似乎在说,“老东西,你的末日就要来到。” 王婆正撅腚扫着,“嗖”一个小石子打过来,正打在她肥大的屁股蛋子上,王婆又惊又疼,“嚎”一嗓子,就跳起来了。 “谁呀?谁打我!”王婆吃了亏,这可不干了,扯着嗓子叫嚷,四下张望。 十几米外有棵大树,郓哥从树后探出头来,抬手晃了晃掌中的丫型弹弓,笑嘻嘻的说:“老王婆子,打得疼不疼啊?” “哎呀!小兔崽子,原来是你!你个有娘生,没爹教的小畜生,我打死你!”王婆举起扫帚,气急败坏的奔过来。 郓哥能让她打着吗?转身撒腿就跑,王婆在后追打。 这老婆子可不傻,追出不远,就觉出不对劲,“那小畜生吃饱了撑的,干吗寻衅滋事,不好,这是调虎离山,我中计了。” 王婆恍然大悟,猛回头,有个人影一闪而过,进她家了。 哎呀,糟糕,家里进贼了。 王婆赶紧往回跑,进家一看,没人。 此时马毅已到了二楼,楼梯有响动,传来脚步声,马毅知道王婆回来了,忙开传送门钻进去。 王婆提着菜刀冲上二楼,本想和盗贼拼命,却扑了个空。 “奇怪,奇怪,真奇怪。明明看到有人,咋没了呢?莫非是我老婆子眼花?”王婆嘟囔着,想不明白了。 就在当天上午,武大郎前脚刚走,潘金莲就到对门儿来了,王婆和她说起早晨的事,一个劲儿的咒骂郓哥。 到了上午九点多钟,西门庆来了,王婆又提起郓哥袭击她的事,要西门庆帮她出气。 西门庆满口应承下来,扬言要卸掉郓哥一条腿,王婆这才满意,笑嘻嘻的说:“这都快晌午了,你俩快上去歇着吧。” 西门庆搂着潘金莲上楼来,这对狗男女凑在一起,哪还有好事? 马毅用批判的眼光看着他们做游戏。 等他们折腾完了,马毅微微一笑,哼,该轮到我登场了。 马毅戴上恐怖的鬼脸头套,咬着尺长的红舌头,探出头去,怪声怪气的叫了一嗓子“狗男女!” 这鬼头凭空而出,悬在那里,老机八吓人了。 “啊!”潘金莲一声惨叫,背过气去。 西门庆也吓得不轻,跳起老高,连裤子都顾不得穿,光腚往外跑。 “哎妈呀,西门大善人,你这是咋了。”王婆在下面坐着望风,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忙以手遮面,从指缝间往外看,好不容易才逮到这个天赐良机,王婆岂会错过。 但西门庆没给她多少时间,一溜烟就冲出楼去,往死的跑,真真就是夺命而逃。 “这是咋了?”王婆嘟囔着,走上楼去,刚一进屋,马毅就转过头来,王婆一看,顿时就“嗝喽”一声,背过气去,身子往后一仰,从楼梯滚下去,撞了个头破血流。” 马毅走出来,往楼下一看,王婆倒在血泊中,走过去探其鼻息,没气了,再抬眼一看,楼门闩着。 马毅赶紧上楼去,趁潘金莲还没苏醒,将她拖进传送门,带到现代来,古代人通过传送门来到现代,将处于昏迷状态,不会苏醒。 不到一个小时,潘金莲就又躺回那张床上,还是光着身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61把柄 竹山堂重打鼓,另开张,又是一番新气象。 蒋竹山的人缘不错,很多老顾客都前来祝贺,祝他开张大吉。 但没想到西门庆也来了。这家伙上次光着腚跑了几条街,脸面都丢光丧尽了,现在竟像个没事人一样,堂而皇之的来了。 蒋竹山虽恨透了他,但抬手难打笑脸人,人家是来祝贺的,表面上还得过得去。 蒋竹山拱手道:“西门大善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西门庆打了个哈哈,说:“蒋兄,没想到还能在这见到你,听说新东家姓马,他在吗,我想见一面,也祝贺祝贺他。” “在,里面请。” 蒋竹山引他到客厅等候,又去通知马毅。 “西门庆要见我?”马毅疑惑的说,“这狗杂种想干吗呀?” 蒋竹山说:“看不出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我觉着,这家伙是来者不善,没憋着好屁。” “管他善不善的,先见了再说,我倒要瞧瞧,他究竟想干吗?” 马毅去客厅,见到了西门庆。 两个人假模假式的互相见礼,客气了几句。 落座后,马毅说:“西门大善人,你要见在下,不会仅是道贺这么简单吧?是不是还有其它的话要对我言讲?” “哼”西门庆冷笑几声,说:“你猜对了,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听李瓶儿说,你买这铺子的时候,嘴里不干不净,调戏于她。” 西门庆脸色一沉,又说:“你可知道,那李瓶儿是我义弟花子虚的遗孀,你欺负她,我可不能答应。” 李瓶儿可没敢告诉西门庆,她把铺子白给了马毅,更没敢说她陪马毅睡觉。 因为如果这么说了,西门庆定会刨根问底,问她为什么这么做,马毅究竟抓到她什么把柄?如此一来,事情可就瞒不住了。 所以李瓶儿只说马毅在买铺子的时候,调戏于她,让西门庆帮她出气。 马毅听西门庆这么说,就猜出他肯定不知道内情,微微一冷笑,说:“哦,原来西门大善人是为李瓶儿的事而来。” “然也。”西门庆霍然而起,指着马毅的鼻子,又说:“小子,你给我听好了,不出一个月,我就叫你的铺子关张大吉。” 马毅打了个哈哈,说:“西门大善人,强龙尚且不压地头蛇,我马某又怎敢和你过不去,但李瓶儿的事,你最好不要管,否则引火烧身,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哼!你吓唬我。”西门庆怒道,“姓马的,你也不买二两棉花访一访,我西门庆是什么人?在这阳谷县,就凭你个外来户,还敢和我斗,真是不知死活。” 马毅笑呵呵的说:“西门大善人,还是坐下说话吧,站着多累呀。” 西门庆瞳孔收缩,目露凶光,恶狠狠的说:“小子,看来你是一点不害怕,那好,咱们走着瞧,若不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老子就不叫西门庆。”说完转身就走。 “西门大善人留步。” 西门庆停住脚步,微微侧头,冷冷的问:“你还有何话说?” 马毅道:“西门大善人,你误会了,我说你将引火烧身,这火可不是指我,在下什么都不是,狗卵子一个,当然威胁不到手眼通天的西门大善人,但有个人可不好惹,恐怕你惹不起。” “何人老子惹不起?”西门庆背对马毅,侧头问道。 “大名府梁中书,你惹得起吗?”马毅说。 “梁中书?”西门庆回身问道,“你认识梁中书?” “嗯”马毅冷笑着,微微点头。 西门庆还真就惹不起梁中书,想了想,说:“看来你和他的关系很铁,他罩着你,对不对?” 马毅微微摇头,说:“我和中书大人不熟,只有过一面之缘。” 西门庆糊涂了,皱起眉头,问道:“既然不熟,你提他作甚?” 马毅笑呵呵的说:“虽然我和梁中书不熟,但李瓶儿和他熟。” “瓶儿和她熟?这我怎么不知道呢?”西门庆疑惑的问。 “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你知道李瓶儿和梁中书是什么关系吗?” 听马毅这么说,西门庆忙问道:“是何关系?” “想知道啊?坐下说话。”马毅摊手向客椅。 西门庆无奈,只得回去坐下,冷冷的问:“快说吧,他俩究竟是何关系?” 马毅说:“李瓶儿原本并不姓李,更不叫李瓶儿,这姓名是假的。” “假的?你凭什么这么说?”西门庆疑惑的问。 “哼”马毅微微一笑,说:“李瓶儿的真名实姓叫赵翠兰,她乃是梁中书的小妾。” 西门庆惊讶了,不由得目瞪口呆。 “哼”马毅冷冷一下,说:“没想到吧,你这姘头竟还有这重身份。” 西门庆皱起眉头,想了想,说:“小子,你可别骗我?我西门庆眼里不容沙子,你可骗不了我。” 马毅笑呵呵的说:“西门大善人,我有几个胆子,我敢骗你。你要是不信,就去问问李瓶儿,不过问也白问,我估计她肯定不会承认。但这也没关系,你可以带她去见梁中书,到那时,真相自然水落石出。” 马毅又说:“不过我劝你还是别去的好,要是梁中书误以为是你拐走了她的小妾,那你可就要倒大霉了。梁中书的厉害,你应该比我清楚。” 西门庆愣愣的问:“你说瓶儿是私自逃出来的?” “嗯。”马毅说,“他是跟一个野汉子私奔,结果那野汉子命短,一场大病就死了。李瓶儿流落在京城。” 马毅又说:“当时你的那个把兄弟花子虚,正去京城探望宫中的大伯,他也倒霉,竟遇上了李瓶儿这**,玩了几回还不过瘾,竟娶回家做老婆,这种**也娶,他真是脑子进水了。” 西门庆越想越后怕,眼珠直转,不说话。 “哼”马毅冷笑道,“西门大善人,想什么呢?该不会是后怕了吧?要是怕了,现在悬崖勒马还来得及,再要和李瓶儿厮混下去,待到梁中书找来时,可没你的好果子吃。” 西门庆理直气壮的说:“我怕什么?李瓶儿只是我弟妹,我看在义弟花子虚的份上,才多加照顾,就算梁中书要找人算账,也算不到我头上。” “是吗?你们最好没睡过觉,否则你可就说不清楚了。”马毅说。 西门庆起身拱手,冷冷的说了声“告辞”,转身就走。 马毅跟了出去,暗中盯梢,一直跟到西门庆他家附近,西门庆没回家,而是去了隔壁的李宅。 马毅笑了,不出他所料,西门庆果然迫不及待的来找李瓶儿,问起赵翠莲的事。 “什么赵翠莲?我不知道。”李瓶儿矢口否认,又说:“西门郎,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了?姓马的胡说八道,他的鬼话可不能信。” 这是在李瓶儿的卧房里,西门庆站在她对面,冷着脸,质问道:“你当真不是赵翠莲?” “当然不是啦,什么赵翠莲,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西门郎,难道我的话你还不信吗?我骗谁也不能骗你呀。” 很多女人都非常会撒谎,谎言说的就像真事一样,李瓶儿更是此间的高手,声情并茂,好似受了莫大的委屈,就像真和赵翠莲没关系一样。 但西门庆可不好骗,他是风月场中的老手,睡女无数,要是连女人的真话假话都分不出,他的万贯家财早就被骗光了。 “好,你说你和她没关系,我信你。但你能不能陪我去一趟大名府,我想带你见见梁中书。” 西门庆此话一出,李瓶儿顿时傻眼,凄然道:“你还是不信我。” 西门庆说:“你的话,我没法相信,咱们还是散了吧。” 马毅还没走,还在外面等着,躲在一棵树后,探出头来,远远的向李宅观望。 这时,宅门开了,西门庆沉着脸往外走,而后传来李瓶儿的喊声,“西门郎!你别走!” 李瓶儿追出来,拉住了西门庆,哭着哀求道:“西门郎,我求求你了,你别走,我不能没有你。” 西门庆非常决绝,毫不拖泥带水的推开了她,李瓶儿摔倒在地,西门庆抬腿就走,李瓶儿扑过来,跪在地上,抱住了他的一条腿,哽咽道:“西门郎,我不让你走。” 西门庆竟抓住李瓶儿的发髻,叫一声“躲开!”将她搡倒,快步离去。 “西门郎!呜”李瓶儿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马毅又笑了,可惜这一幕,蒋竹山看不到,如果他能看到,会笑得更开心。 马毅走过去,李瓶儿看到他,就像是看到杀父仇人一样,怒目而视,怨恨的嚷道:“姓马的,你要的,我都给你了,你为何还要害我,为何要将那件事告诉西门郎?” 马毅冷笑着站到她面前,说:“李瓶儿,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咎由自取,与人无尤,可怨不得我。” 马毅又说:“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让西门庆替你出头,他来找我的晦气,我为求自保,当然什么都要告诉他。 “另外你也不该找两个蠢材来害我,就那两个笨蛋,他们害得了我吗?” 李瓶儿咬牙切齿,指着马毅骂道:“姓马的,你不得好死。” “哈”马毅朗声大笑,“就算死,我也想死在你的床上。跟我进去吧。” “滚!”李瓶儿叫道,“你甭想再碰姑奶奶一下。” 马毅蹲到她面前,伸手勾起她的下巴,说:“真这么绝情啊,虽说咱是露水夫妻,但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况我日了你不止一次,这才过了几天啊,你不该这么绝情。” “滚开!”李瓶儿挥掌打开了马毅勾她下巴的手。 “好,我滚。”马毅说,“我滚去大名府,你的好日子可就到头了。” 李瓶儿又哭了。 马毅横抱起她,走进大宅。 “坏蛋,坏蛋!”李瓶儿叫骂着,直捶马毅的胸膛,虽然疼,却痛快,马毅性致更浓,到了房里,又展开连场激战。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62求药 有些事情很无奈,非人力能及,就算富甲天下也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让李瓶儿满足,这就是一个令人无奈,再有钱也解决不了的问题。 李瓶儿本就不容易满足,又和西门庆玩过,有了巅峰的体验后,再和别的男人玩,就索然无味了。 西门庆的人品虽差,但他那面的能力确实强劲,非常人所能及。 李瓶儿之所以无情的抛弃蒋竹山,就是因为蒋竹山难以满足她。 但可叹的是,蒋竹山并不知情,还蒙在鼓里,只当自己没用,是个窝囊废,才惹得李瓶儿抛弃他。 有些女人,只要你能满足她,吃糠咽菜,她都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人,打都打不走。 但你若不能满足她,那就毁了,就算你对她千依百顺,要星星,不敢给月亮,恐怕也难保帽子不绿。 说起来很残酷,但这就是人性,好在不是每个女人都如此,像李瓶儿这样的女人,只是特例,万中无一。 马毅想让李瓶儿得到满足,却做不到。这几回完事后,李瓶儿总嘲笑他不行,比西门庆差远了,气得马毅直挥巴掌,但打也没用,李瓶儿和他犟上了,越打越说他没用。 一个男人,被睡过的女人说没用,这是莫大的侮辱。 “好,你不是说我没用吗?我就来个金枪不倒给你看,让你受不了。” 狠话放出去了,说到就得做到,否则这还是嘴吗?说到做不到,那就成放屁了,这张嘴不再是嘴,成pi眼了。 可怎么做呢?怎么才能在李瓶儿面前展现男子汉的雄风? 这太难了,因为李瓶儿太不容易满足。 现代的那些壮阳药,马毅吃过很多种,但没一个管用的,虽然都能使他战斗力大增,但还是难以满足李瓶儿,连一次**都给不了她。 马毅不想难堪,不想再受羞辱,只能避而不见。 他决心一定要给李瓶儿点厉害瞧瞧,西药不行,那就来中药,蒋竹山就是一名合格的中医,所以马毅就向他请教。 中午吃饭的时候,二人在房中对坐,马毅说:“竹子,我问你个事儿呗?” 蒋竹山道:“啥事啊,马哥你说。” 马毅沉吟着说:“是这么个事儿,我有个朋友,她媳妇那方面的需求挺高,他满足不了,听说我开药铺,就求到我,想让我给他开点管用的药吃,咱这儿有这种药吗?” 要是别人,听马毅这么说,或许会笑呵呵的瞎打听,问他是哪个朋友? 但蒋竹山却不然,他这人厚道,没瞎打听,一本正经的问道:“你那朋友多大年纪?” “二十刚出头。”马毅故意将年龄说小,二十岁的男人,正是雄壮的时候,这都满足不了的女人,那需求得多高啊? 只有能解决这种高难度问题的药,才能帮到马毅。 蒋竹山依然一本正经的问:“你那朋友,那方面的能力怎么样?有没有缺陷?” 马毅忙回答:“没有,一点都没有,他棒极了,就是她媳妇的要求太高,他这么棒都满足不了。” “哎呀”蒋竹山皱起眉头,面现难色,说:“这可不好办啊,咱铺子里的药,都帮不到他。” 马毅一听这话,就像是撒了气的皮球,顿时瘪了。 不料蒋竹山又说:“但我有一个偏方,这肯定管用。” 马毅大喜,兴奋的说:“有偏方就好,你赶紧配出来,我用用看,看好不好用。” 蒋竹山一愣,说:“怎么是你用?不是你朋友要用吗?” 马毅说漏嘴了,忙往回圆,打了个哈哈,以笑遮脸,说:“是我朋友用,但好不好用,我得先试试啊,不好用就别给人家啦,免得受埋怨。” 这借口理由充分,蒋竹山没生疑,但说:“像这种壮阳的药,最好不吃,否则后患无穷。马哥,你还是劝劝你那朋友,别吃了。” 马毅一愣,说:“还有后患呢?” 蒋竹山说:“当然啦,是药三分毒,尤其是这种壮阳的药,更是毒上加毒,它能掏空身子,危害极大,长时间服用,人就毁了。” “啊?这么严重啊。”马毅傻眼了,但想了想,又说:“你先配出来,用不用是他的事,到时候我劝劝他,他要不听,那就怨不得我了。” “行,那我这就给你配去。”蒋竹山起身往外走。 “哎呀你别急呀,吃完饭再去吧,不差这一会儿工夫。”马毅说。 “我吃好了。”说是这么说,其实蒋竹山那碗饭还没动呢。 马毅见他匆匆走了,心想:“这哥们儿可真不错,帮他算是帮对了。” 又觉得对不住蒋竹山,不管怎么说,李瓶儿都是竹子的前妻,我不该和她搞在一起,这要是叫竹子知道,多不好啊。 马毅正胡思乱想着呢,蒋竹山匆匆跑回来,一脸愧疚的说:“马哥,哎呀这个” 马毅一愣,问道:“咋啦?” 蒋竹山说:“药配不成了。” “啊?配不成了?咋回事啊?”马毅疑惑的问。 蒋竹山苦着脸说:“我记偏方的那个本子烧了,刚才回去找,才想起来。” “哎呀,你烧它干什么,不过啦?”马毅埋怨道。 “可不是不过了吗?前些天寻死,万念俱灰之际,就把它给烧了。”蒋竹山说。 “那那你想不起来啦,你看没看过那偏方?记不住吗?”马毅问道。 “那本子上的方子上千个,常用的,我都烂熟于心,但像这种总不用的,我哪记得住。”蒋竹山说。 完,白高兴一场。 马毅万分失望,心里不痛快,但不能拿蒋竹山撒气,这不是他的错。 马毅干干一笑,说:“算了,没就没了吧,全当我没说,坐下吃饭吧。” 蒋竹山坐下了,抄起筷子,魂不守舍的吃饭。 马毅见他不对劲,就给他夹菜,开解道:“竹子,是不是还想方子的事?别想了,反正我也是帮朋友,能帮则帮,要是没这个能力,咱就不帮,你别往心里去,纠结自己。” “嗯”蒋竹山应承着,好像在想什么,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想什么呢?别把饭送鼻子里。”马毅打趣道。 “马哥”蒋竹山欲言又止。 马毅看向他。 “算了,还是不说了。”蒋竹山道。 “啥事儿啊?咋还吞吞吐吐的?”马毅问道。 蒋竹山放下筷子,面现为难之色,“这事儿,其实说也白说,没有用。” “不是,到底啥事啊?你想急死我啊?”马毅焦急的问道。 蒋竹山说:“我有个二叔,是亲二叔,他落草为寇了,我这药方就是他老人家传给我的。” 马毅一拍大腿,“哎呀,你咋不早说呢,既然你二叔传给你的,那他肯定知道,我去找他呗。” 蒋竹山苦着脸摇头,“不行啊。” 马毅一愣,“咋不行啊?人没啦?” “不是,人在。”蒋竹山说。 “人在就去找他呗,住的远啊?”马毅说。 “说近不近,说远也不算太远。”蒋竹山道。 “在哪呢?”马毅问道。 “黄门山,在那里落草。”蒋竹山说。 马毅知道黄门山有四位好汉,人称黄门四杰,他们是“摩云金翅”欧鹏、“神算子”蒋敬、“铁笛仙”马麟,还有“九尾龟”陶宗旺。 马毅由此就猜出蒋竹山的二叔是谁了,问道:“你二叔是‘神算子’蒋敬蒋二爷啊?” 蒋竹山一愣,“是啊。马哥,你知道我二叔啊?” 马毅一笑,说:“那当然啦,蒋二爷的大名,谁人不知,哪个不晓,我久闯江湖,当然知道啦,要是连蒋二爷都不知道,那我这些年算是白混了。” 其实这是扯,“神算子”蒋敬虽有些名气,但还远远达不到,谁人不知,哪个不晓的程度。 蒋竹山实在,竟信以为真了,惊讶的说:“我二叔名头那么大呢?” “当然啦,你二叔的名气大得很。”马毅忽的觉出不对劲,问道:“咦?不对呀,既然你二叔是蒋二爷,那你死个什么劲儿啊,何不去投奔他?” 马毅又说:“还有报仇的事儿,你找他对付西门庆啊,蒋二爷连血洗阳谷县都做得到,更别说灭一个小小的西门庆了。” 蒋竹山道:“马哥,你不知道,我和我二叔,早就恩断义绝了。” 马毅问道:“这是为何啊?” 蒋竹山说:“他不仅大逆不道的落草为寇,还想拉我入伙,我断然拒绝,并和他划清界限。” 蒋竹山又道:“我当时说得清楚,讲的明白,他是他,我是我,从今往后,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蒋竹山接着说:“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他吃香的喝辣的,我不沾光,但他要是倒了霉,也别连累我。我们早已闹翻,形同陌路,又如何能找他帮忙?” 蒋竹山苦着脸继续说:“我去找他肯定白费,你就更不能去了,你是有钱人,他是无恶不作的土匪,你去找他,无异于羊入虎口,所以我才犹豫着不想说。” “哦,是这么回事啊。”马毅听明白了。 蒋竹山主动和反贼划清界限,这无可厚非,但如此一来,想求人家出手相助可就难了,但这毕竟是一条路,不走走试试,怎知走不通。 为了满足李瓶儿,让这婆娘知道厉害,马毅决定走一趟黄门山,就是求爷爷告奶奶,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药弄到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63寻花问柳 马毅北上黄门山,途经济南府城。 前段时间,天天和李瓶儿做游戏,冷不丁这一闲下来,浑身不得劲。 这全身上下,就是那么的不舒服,像是得了病一样,这种病,只有女人才能治,女人味儿越足,治得越好。 济南府,这是一个大地方,地方大,青楼和妓院的档次就高。只要舍得花银子,就不愁找不到好吃的女人。 青楼和妓院是有区别的,青楼可以卖艺不卖身,而妓院则不行,妓院必须卖肉。 马毅虽然睡过一些女人,但那都是二手货,处女是什么味道?他还没尝过,想来味道应该不错,济南府有没有的吃?这要逛过才知道。 华灯初上,马毅溜溜达达,走在街头,初来乍到,也不知哪有青楼,虽然嘴勤能问出金马驹,但打听花街柳巷毕竟不好,这没法问,只能自己找。 马毅如无头苍蝇般,在街上乱转,他点儿还挺幸,从下午到现在,才转悠了两个多时辰,就找到青楼了。 楼前挂着两排花灯,一楼屋檐下挂着一排,二楼屋檐下也挂着一排,这里面烧得都是大蜡。 在北宋年间,蜡这东西可不便宜,一般人家都烧不起,能点上小火苗儿不大点儿的油灯就不错了。 这青楼,两排二十四盏花灯,烧得都是拳头粗的大蜡,这一晚上得烧掉多少钱啊?看来还是青楼好赚,要是不赚钱,也不敢这么铺张浪费的烧蜡。 楼里传来歌声,还有弹奏声,这是一个女子在弹着乐器歌唱,声音柔柔软软,怪好听的。至于她弹奏的是什么乐器,马毅可分辨不出。 这小歌儿唱得,真他妈好听,我看看这是谁唱的,小模样长得怎么样? 马毅走进去一看,在二楼平台上,端坐着一个少女,怀里抱着琵琶,正在歌唱。 哦,原来是她在唱。 马毅定睛观瞧,泄气了。这丫头年纪虽轻,但一点都不性感,提不起马毅的性趣。 好在青楼挺大,肯定不止这一个姑娘,先找个地方坐吧,瞧瞧再说。 这时有个杂役过来招呼,“客爷,这边请。”要引马毅入座。 青楼和妓院的杂役,北方称之为“大茶壶”,南方则称之为“龟公”。 马毅四下一看,大厅里高嫖满座,都没闲桌了。他不愿和陌生人同桌,觉着别扭,就不咸不淡的说:“你们这生意不错呀,连张闲桌都没有。” 但凡是青楼里负责招呼客人的杂役,那都猴精猴精的,通过只言片语,就能猜出客人的心思。 大茶壶听马毅这么说,又见他穿着阔绰,看出这是个有钱的主儿,于是赔笑道:“客爷,今儿个闲桌是没有了,但包厢还没满,要不要上座?” “包厢?哪儿呢?”马毅问道。 “客爷上眼。”大茶壶往马毅后上方一摊手,马毅回身去看,这才发现在门口上方,二楼的平台对面,有一排包厢。 不是全封闭的,是格子间,包厢之间由墙相隔,正对着二楼平台这面有凭栏,那都雕梁画栋,很上档次。 “有包厢你不早说,快带我上去吧。”马毅道。 大茶壶一笑,说:“客爷,包厢可不白坐,那是要多花银子的,四等包厢十两,三等包厢二十两,二等包厢五十两,一等包厢一百两。” 马毅不屑的一笑,问道:“你这说的是金子还是银子?” “当然是银子啦,怎么会是金子?”大茶壶说。 马毅道:“甭说是银子了,就算金子,爷也花得起,甭废话,一等包厢伺候。” 大茶壶尴尬一笑,说:“爷,一等包厢有客了,二等还空着,要不你屈尊一下二等?” 马毅答应了。 大茶壶扯着嗓子喊一声“客爷,楼上请!二等包厢就座!”引领马毅上楼去了。 他这一嗓子可不白喊,这是给马毅长脸,让楼下的客人们都看看,这位客爷可是要去二等包厢就座,人家有钱坐包厢,比你们强多了。 马毅跟着大茶壶走,见不少人都瞅他,有了种优越感,有钱就是好,这感觉棒极了。 一等包厢的位置最好,正对着歌妓所在的平台,称之为甲字号包厢,二等包厢有两个,在一等包厢左右,一个是乙字号,另一个是丙字号。 马毅坐进乙字号包厢,包厢里有桌有椅,桌上放着单子,马毅拿起来看,点吃喝,专挑最贵的点,要了几样,又拿出一小块碎银,作为小费,打赏大茶壶。 “多谢大爷,多谢大爷。”大茶壶躬身接在手里,紧着道谢。 马毅一指对面平台上的歌妓,问大茶壶,“你们这儿都是这种货色啊?”语气中可透着不满。 大茶壶一听就明白了,说:“哪能够呢,今晚刚开场,头三出没好戏,这丫头只是垫场的,你再往后看,后面的姑娘一个赛一个的标致。” 大茶壶又说:“尤其是我们这儿的花魁娘子阎姑娘,那堪称国色天香,嗓子也好,客人们都称她为金嗓子,只要她一开唱,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听了她的唱,能让客官不知肉味。” “哈”马毅笑了,说:“那可得瞧瞧,要是你夸大其词,言而不实,爷可扇你大嘴巴。” 大茶壶笑着说:“爷,如果你对阎姑娘都不满意,那尽管扇小的,别说是几个嘴巴,就算踹几脚都成。” 大茶壶敢这么说,看来那位阎姑娘定有几分姿色,马毅的胃口被吊起来了,问道:“她何时能出来?” 大茶壶说:“快了,再过两场,阎姑娘就会和客官们见面。” 这大茶壶没走,就在包厢里伺候着,相当于马毅这位贵宾的专属客服。 台上的姑娘换了一个又一个,马毅都没看上,他睡过的女人,那都是一流的货色,嘴都吃刁了,一般女子难入他的法眼。 每位姑娘唱完,都有大茶壶端着铺有红绸的托盘,管客人们讨赏钱。赏不赏的,随意,全看客人的心情。 又一个姑娘下去了,马毅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扭头问站在门口的大茶壶,“你们那花魁头牌还得什么时候能上?” “下一个就是了。” 马毅听他这么说,精神头儿来了,等了老半天,可算是等到了。我瞧瞧这所谓的花魁,究竟是什么货色。 过不多时,平台上又坐下位姑娘,马毅高兴了,这丫头可真不错,小模样葱俊,水灵得很,腰条也不错,杨柳细腰。 但抱着琵琶挡在身前,胸多大,看不出,要是飞机场,那就没意思了,起码得是两个桃子,那才说得过去。 马毅越看越喜欢,就是她了,不管多少钱都得拿下,这丫头对胃口,要不是二手的,那就更好了。 这时厅里的客人们已沸腾,纷纷欢呼着,“阎姑娘!阎姑娘”都盼望她能瞧一眼自己,但这女子目不斜视,一眼都不往下看。 马毅叫过大茶壶,问道:“这就是你说的阎姑娘吧?” 大茶壶躬身赔笑道:“正是,不知客爷可否满意?” “还行吧,这丫头还算养眼。”马毅说。 “客爷满意就好。”大茶壶久悬的心,可算是放下了,真怕马毅不满意,扇他的大嘴巴。 “还是处女吗?”马毅一指那女子,直截了当的问。都来到这了,就是为嫖,不用假模假式的装孙子,想知道什么,就直接问。 大茶壶一笑,说:“她的大蜡烛还没点呢,还是个雏儿。” “点大蜡烛”是妓女初夜的专用名词,马毅懂这个,刚才没想起来,把话说糙了,显得不专业。 大茶壶一听,就知道他不是常出来玩的。 大蜡烛没点,马毅更高兴了,问道:“这小丫头的大蜡烛,多钱能点?” 大茶壶躬着身,赔笑道:“阎姑娘是我们这儿的头牌,你看这满堂的宾客,几乎都是冲她来的。小的们全指着阎姑娘过活,她的大蜡烛轻易点不得,要是让人点了,客人们就不来捧场了。” 马毅一笑,“你说轻易点不得,那就是能点,对吧?大爷什么都缺,就是不差钱,废话少说,快开价儿吧。” “这么大的事,小的可做不了主。你看这样好不好,等阎姑娘休息了,小的请鸨儿娘和客爷单谈。”大茶壶说。 “可以,先这么着吧。”马毅说。 大茶壶没瞎掰,这阎姑娘还真是金嗓子,自弹自唱,马毅听得都痴了,真好听,可美中不足的是,这词儿太素。 青楼里的姑娘,怎么也不唱段荤曲,连个十八摸都没有。 阎姑娘一曲过后,客人们纷纷打赏,凡达到五两银子以上,接钱的大茶壶就会吼上一嗓子,广而告之,(给)赏钱的大爷长脸。 马毅是要点她大蜡烛的人,赏钱的时候,当然不能居于人后,旁边甲字号包厢,柴大官人赏了二十两,马毅要超过他,所以就掏出一锭马蹄银,放在托盘上。 大茶壶高兴了,忙站到凭栏前,冲外吼了一嗓子,“乙字号包厢马爷,赏银五十两。” 马毅觉着倍儿有面子,脸色现出得意的微笑。但隔壁那位柴大官人可不高兴了,眉头微蹙。 马毅很快就又听到有人喊,“甲字号包厢,柴大官人,赏银一百两!” 呀哈,这是和我较劲。马毅顿时就不乐意了。他娘的,你趁几个钱,敢跟我斗富。 马毅伸手入怀,又要加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64斗富(上) “乙字号包厢马爷,赏银二百两!” 大茶壶的话音刚落,隔壁就又喊上了,马毅加码,人家也加码,“甲字号包厢,柴大官人,赏银五百两!” 完,马毅傻眼了,身上没带那么多银子,没法再加码。 他娘的,这是谁呀?真机八可恨。 大茶壶躬着身,端着托盘,站在马毅面前,似乎在等他加码,而楼下的客人们也纷纷抬头上望,看他还加不加码。 马毅很是尴尬,感觉脸面掉在地上,摔得细碎细碎,他心头火起,暗自发狠,“你给我等着。” 马毅让大茶壶先出去,有这厮在,他没法开传送门。 等大茶壶退出去,马毅返回现代,酒店里就有银子,但为数不多,只有一千多两。零散的不要,专挑五十两一锭的马蹄银拿,打了两个包袱,带回包厢。 那大茶壶在门外候着,马毅招呼他进来。大茶壶进来一看,发现地上多了两个包袱,都鼓鼓囊囊的。 他心下狐疑,不知这包袱哪来的?莫非这位客官会变戏法?虽非常好奇,却不敢多嘴问。 这时阎姑娘又开唱了,马毅无心听曲,咬着牙,恨恨的等着。这首曲子只有三四分钟,马毅却觉得时间极其漫长,怎么还没唱完?他都等不及了。 好不容易盼到了曲子唱完,马毅一鼓作气,一下就打赏出一千两,楼下的宾客们都为之震惊,不知道这是哪个sb,是不是不过了。 马毅暗爽,畅快淋漓,以为隔壁绝不会再有动作,他都加码加到一千两了,隔壁还怎么加?就算是土财主,也加不起了。 但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隔壁再次出手,这回打赏了一千零一两,明摆着就是要和马毅较劲。 哎呀哈,马毅气得直攥拳,斗不过人家,没脸再待下去,只得开路。 马毅沮丧的起身往外走,大茶壶问道:“客爷这是要走吗?” “嗯”马毅不悦的应一声,到了门口,刚要开门,忽的停住了,回身问道:“那柴大官人是何许人也?” 大茶壶说:“他叫柴进,沧州人士,人称‘小旋风’。” 马毅愣住了,怪不得人家那么有钱,原来是‘小旋风’柴进到了。 说起这位柴进柴大官人,那可了不起,他身份尊贵,乃是后周皇裔。 大宋的开国皇帝,宋太祖赵匡胤,他原本是给人家后周柴家打工,被任命为殿前都点检,相当于现在的首都卫戍部队总司令。 宋太祖和周世宗是把兄弟,深得世宗信任,世宗英年早逝,病榻前托孤,委以宋太祖重任,让他尽心竭力辅佐皇儿。 宋太祖身为托孤重臣,却丧了良心,辜负世宗的信任,趁小皇帝年幼,在陈桥发动兵变,夺了人家的江山。 这么做可挺缺德,但宋太祖认为这不是他的错,是麾下的将领们太可恶,这些人非要刀架脖子逼他黄袍加身,他有什么办法? 既然找了这么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就没法对柴家人赶尽杀绝。 宋太祖装模作样的给了柴家封赏,还赐予一块丹书铁券,拿着它可以免死,但至于能免死几回,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如今这丹书铁券已传到柴进手中,这柴进柴大官人,在江湖上的名头很响,他仗义疏财,被誉为当世孟尝君,很多绿林好汉都受过他的恩惠。 论仗义,他这“小旋风”与“及时雨”宋江齐名,一风一雨,这二人都深受绿林好汉的爱戴。 马毅万万没想到,竟会在此遇上他,这个柴进,不在沧州待着,跑济南来干机八,马毅想不明白了。 人家是前朝皇裔,那家底老厚实了,马毅如何比得了?败在柴进这大富豪手下,也不算丢人,虽败犹荣。 马毅出了包厢,走出没几步,忽听背后有人问道:“兄台,你这是要走啊?” 马毅回身一看,只见甲字号包厢门外,一前一后站着两个汉子。前面这个是富家公子打扮,一身的绫罗绸缎。 此人三十多岁年纪,细条条的身材,相貌英俊,龙眉凤目,皓齿朱唇,三牙掩口髭须。 马毅看得出,此人便是“小旋风”柴进,因为在他后面那个汉子是仆人打扮,身材魁梧精壮,应该是他的保镖。 马毅见对方问到这了,就礼貌的微微点头,含笑应一声,“嗯”。说完就想转身走,不料柴进竟冷冷一笑,说:“哼兄台,不好意思了,在下今晚抢了你的风头,实在抱歉。” 他说话的这个表情分明是在讥笑,嘲讽,哪有丝毫抱歉的意思。 哎呀柴进,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啥意思啊? 马毅心里不痛快,脸色一沉,转身就走。 柴进冷眼瞅着他,不屑的一“哼”,小声嘟囔着,“跟我斗,你也配。” 虽然声小,马毅可听到了。 柴进早已燃起马毅的怒火,这鄙视的言语一出,无异于火上浇油,马毅的怒火更炽。他栽了面子,丢了大脸,要是就这么走了,饭都吃不下,觉都睡不着,得闹心死。 马毅咬了咬牙,冲动劲儿一上来,可就不管不顾了,忽的转回身,叫了声“柴大官人。” 柴进刚要进包厢,听到他的呼唤,可就没进去,转回身来,冷笑着看过去,问道:“兄台,还有事吗?” 马毅也冷笑着走过去,站到柴进对面,问道:“柴大官人,你觉得这位阎姑娘怎么样?” “挺好。”柴进说。 马毅微微一笑,说:“在下也觉得挺好,我有意为她赎身,待到她过门之时,不知柴大官人可否大驾光临,来喝我们一杯喜酒,若能到场,在下不胜感激。” 这话说得挺客气,但棉里藏针,这是隐晦的下战书,告诉柴进,我要给她赎身,你有没有这个实力,要是有,咱就斗斗,看谁的钱多。 柴进是聪明人,一点就透,他能看不出马毅的用意吗? “哼”柴进冷冷一笑,说:“在下又要说抱歉了,我也有意要为阎姑娘赎身,这可怎么办啊?” 马毅说:“好办,价高者得,我现在就回去筹措银两,三天后,咱们还这个地方见,不知柴大官人意下如何?” “可以。”柴进含笑说。 马毅和柴进杠上了,黄门山都不去了,非要出这口恶气不可。 他回到现代,给银饰品加工厂的秦厂长打电话,“老秦,活儿干得怎么样了?” “我这儿日夜赶工,三班倒,现在已经弄出十多万两啦。”秦厂长说。 十万两够不够啊?马毅心里没底,“老秦,你这样,马上给我加工出一批五十两重的马蹄银。” “要多少?”秦厂长问道。 “你一天一夜能弄出多少?”马毅问道。 “这个好加工,省事,都用不上一天,就能把剩下这些银子都弄出来。”秦厂长说。 “都弄出来是多少?”马毅问道。 “将近三十万两。”秦厂长说。 马毅沉吟着说:“要不了那么多,你这样,鹰洋不动,马蹄银,你给我来二十万两,赶紧加工,完事就给我打电话,我等着你。” 马毅这是拼了,为了和人斗气,竟不惜动用多达二十万两的资金。 先前马毅和王贵他们四兄弟,打劫高太尉,得到一批金子。 马毅通过大金牙走黑市,把金子卖了,得到六千多万,除去开银饰品加工厂所花的五百多万,剩下的钱几乎都买了白银,总数高达四十万两。 这可不是他的,那都是王贵他们四兄弟的。 当时分赃的时候讲好了,金银归王贵他们,其它的都归马毅。现在马毅的这些瓶瓶罐罐,以及字画和玉器,一件都没出手。 马毅要和人家斗气,自己又没钱,只能动用王贵他们这笔银子,想着先借来周转一下,等自己的东西出手了,再把这个坑填上。 还是金银好,这都是硬通货,容易变现,古玩这东西,变现太费劲。 现在马毅的头脑已经不发热了,冷静下来一算账,哎我的天,二十万两银子,那可价值三千万,这么多钱干点什么不好?买一个婆娘,值吗? 三千万,别说镶金逼了,就算从头到脚都镶金,也花不了这么多钱。 不值,不值,太不值,我又不是冤大头,咋能这么胡造呢? 但想起柴进,马毅又觉得值,人为一口气,佛为一炷香,只要能出这口恶气,别说是二十万两,就算四十万两全砸进去又如何? 钱是王八蛋,花了还能赚,只要能争回这口气,马毅在所不惜。 三天已过,当华灯再次初上之时,马毅已站到天香楼庚字号包厢的凭栏前。甲字号包厢里站着柴进,其它五个包厢也都站上人了,那皆是这济南城里的绅商巨贾。 甲、乙、丙、丁、戊、己、庚。 甲为一等包厢,乙、丙为二等,丁、戊是三等,己、庚是四等。 马毅虽花得起一等包厢的钱,却没有那个地位,只能站到最末的包厢里,对此,他很不服气,觉着这家妓院的老鸨子是小瞧人。 其实能让他站进包厢,这已经很照顾他了,还有众多的当地富商,想站都站不进去。 老鸨子很精明,当她得知柴大官人要和马毅斗富、为阎姑娘赎身,索性放出消息去,让那些有意为阎姑娘赎身的商人们都过来凑热闹,价高者得。 消息一经传出,济南城都轰动了,数以万计的人想来看热闹,但天香楼就这么大,哪容得下那么多人。 今天楼下在座的,那都是济南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一般人根本就进不来。 老鸨子念在马毅是这场斗富的发起者,所以才让他上包厢,否则以他的社会地位,能进场就不错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65斗富(下) 66不好吃 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柴进身上,马毅也不例外,他咬着槽牙,冷眼望着。 来呀,再加价呀,老子还有十多万两储备,看谁玩得过谁。 柴进垂目而立,脸上发烧,头皮 下载app,免费读本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66不好吃 65斗富(下) 天香楼这个老鸨子,看起来已经不年轻了,但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可以想见,她年轻的时候定是一位佳人,但红颜易老,青春饭总有吃尽之时,勾栏里的女人们,钱来得容易, 下载app,免费读本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67收买人心 “姓马的,少吓唬人,老子可不是吓大的。你走一走,问一问,我时迁怕过谁?” “快拉倒吧。搞得自己像英雄好汉一样。”马毅说。 “老子本来就是好汉。”时迁说。 “你好汉个屁 下载app,免费读本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68黄门山四杰 这真是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世上总有这种蠢蛋,他也不好好想想,如果马毅没把握收拾他,会大老远的带他钻林子吗? 外面或许还能遇上,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好汉,可到了林子里,找谁帮忙去? 下载app,免费读本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69投其所好 晚上,摩云金翅来到马毅所在的客房,把那张银票搁在桌上,垂头丧气的说:“马兄弟,银票你收回去吧,我是爱莫能助了。” 马毅没想到,神算子竟连摩云金翅的话都不听,看来蒋竹山把他伤得不轻,所 下载app,免费读本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70快乐似神仙 马毅过于乐观了,事情远比他想的困难,尽管三位寨主都帮他说好话,但神算子还是依然不肯交出偏方。 现在摩云金翅和铁笛仙,还有九尾龟,这三位寨主都在马毅的客房里。 九尾龟愤愤不平的 下载app,免费读本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71她是谁 困得要死,却不能睡,真是一种煎熬,尤其还躺在这舒适的床上,就更加的难熬了。 但马毅必须坚持,再难熬也比丧命要好,如果睡过去,他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马毅 下载app,免费读本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72聆秘 马毅耳贴墙壁窃听,也不知等了多久,蒋竹山终于来了。 “蒋掌故,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庞春梅坐在桌旁,问道。 蒋竹山没坐下,就站在刚进门的位置,说:“马哥对我有恩,我不能做对不 下载app,免费读本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73威逼利诱 初更时分,庞春梅如约来到东来客栈,走进西跨院,见正房的门敞着,屋中亮有灯光。 庞春梅走进去,带上房门,这是个套房,进门是厅,厅里没人。 “蒋掌故,我来了。”庞春梅招呼道。 下载app,免费读本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74收金 为了和庞春梅偷情,不被西门庆发现,马毅租下一个宅院,专供寻欢作乐之用。 有一次完事之后,庞春梅问他,“我和李瓶儿那个贱货,哪个更好?” 马毅笑着说:“当然是你更好啦。” 下载app,免费读本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75出事了 这身材高大的杜迁,正因为个子高,所以人称“摸着天”。 他可够狂妄的,分明不把武松放在眼里。也不知是真有本领,还是找揍的节奏。 等“摸着天”杜迁介绍完,武松哈哈笑道,“你知道我 下载app,免费读本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76只买贵的 马毅带大奶牛去买车,他自己去不行,不会开,买了也开不走。 马毅买车是为了炫耀,所以必须高档,非豪车不买。 据大奶牛说,这是首都顶级的4s店,走进来一看,确实不一般。十几个销售 下载app,免费读本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77衣锦还乡 说起大学时代,那真是开心,一个寝室,八个兄弟,大家一起cs起跑跑卡丁车起d一ta澄海3一起魔兽世界下副本起旷课起撸串起去网吧包宿,那真是一段令人难忘的美好时光。 下载app,免费读本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78拜山 夜幕降临之后,泰国通把东西送来了,一把ak47自动突击步枪,三十匣子弹,二十个香瓜手雷,还有两把沙漠之鹰手枪,以及二百发子弹。 “哈”马毅看着摆在床上的这些军火,朗声大笑,这枪械 下载app,免费读本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79好汉不吃眼前亏 白衣秀士说:“没有没有,我们行得是劫富济贫的义举,帮助朝廷除害,又如何会随便杀人呢?” 马毅常出一口气,人活着就好,但白衣秀士为何吞吞吐吐呢? 马毅说:“大寨主,能让我把人带 下载app,免费读本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80偷梁换柱 马毅大惊,这是什么情况?赤发鬼为何要杀我?莫非他们当真背信弃义,劫了生辰纲? 情况危急,马毅无暇多想,慌忙后退。 “刘唐!住手!”晁天王叫喊着冲过来,要阻止刘唐,但他离得远, 下载app,免费读本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81下金团 《魔兽师姐》的故事虽然简单,但游戏真心好玩,马毅都玩好几年了,却怎么玩都玩不够。 这是付费游戏,要冲点卡才能玩,大学那会儿,马毅只买过五张点卡,其余都是用游戏币换来的。 其实 下载app,免费读本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82千里姻缘一线牵 马毅给大金牙打电话,“金哥,有懂武功,能打的朋友吗?给我找一个。” 大金牙说:“有啊,你干什么使?” 马毅说:“不干屎,我干人。” 大金牙说:“干人?干谁呀?谁惹着你 下载app,免费读本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83能动手不吵吵 能动手,绝不吵吵。这就是小王姐姐的性格,女中豪杰也。 傻豹壮硕如牛,又像个没毛的狗熊,还以黑市拳为业,打死过人,面对如此强敌,小王姐姐毫不退缩,在气势上,甚至压过了对方。 马 下载app,免费读本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84血洗梁山前夕 傻豹真猛,拳似流星,呼呼挂风,腿也没闲着,忽高忽低,有直踹,有侧踢,拳脚并用,那可厉害得很。 陈生也不白给,他使的不是跆拳道,而是国术。中华武术源远流长,博大精深,非跆拳道等外邦武艺 下载app,免费读本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85血洗梁山 怎么攻打梁山?晁天王让智多星出谋划策。 智多星说:“既然天兄的暗器这么厉害,那咱就横推上去。” “嗯”晁天王点点头,表示赞同。 阮小七说:“大哥,吴先生,平推上去难度 下载app,免费读本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86和西门庆开战 梁山的宝库里,好东西可多了去了,金银珠宝堆积如山。 晁天王挺够意思,紧着马毅来,让他随便拿,想拿多少就拿多少,即使他都包圆了,晁天王也没意见。 因为梁山几乎是天不怕一手打下来 下载app,免费读本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