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命科考队》 第 1 章 ------------------------------------------------------- 本书由www.biqugedu.com【小马过河】整理上传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如不慎该资源侵犯了您的权利,请麻烦通知我及时删除,谢谢! ------------------------------------------------------- ┏━━━━━━━━━━━━━━━━━━━━━━┓ ┃ ≈☆~一起HI☆≈ ┃ ┃ 看‖书 ぃ ● ●  ぃ ┃ ┃  ‖  ぃ /■\/■\ ぃ ┃ ┃ ☆快来书香☆ ぃ└┬──┬┘ぃ ┃ ┃ ┃ ┃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iqugedu.com ┃ ┃ 【天煞孤星】整理! ┃ 【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 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 《亡命科考队》作者:尚烨【完结】 出版社: 中国华侨出版社; 第1版 (2012年11月1日) ISBN: 7511324185, 9787511324184 简介: 二十年前,一支九个人组成的科考队进入了位于青藏高原边缘地带的白公山,除了队长,谁也不知道他们背负的绝密任务是什么。而最可怕的并不是此行的凶险,而是队员竟一个接一个离奇地被杀害了。 二十年后,我收到一个神秘的包裹,包裹里的信息神奇地验证了我身上发生的事,并引导我拿到了其中一个队员生前的日记本。巨大的谜团将我引向白公山,一支德国探险队也如影随形而来……一切线索表明,09年8月22日,就是两天后,这里将发生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潜伏的科考队凶手、德国人和我们在白公山下巨大的地穴里展开了一场凶险的角逐,这座巨大的地穴,竟然藏着可以颠覆世界的终极谜团。机缘巧合之下,我yīn差阳错地进入了“地球轴心”,开始遭遇平生最恐怖的真相…… 正文 第1章 奇怪的包裹 如果不是收到一个不知从何处寄来的奇怪包裹,我想,我的后半生也许就在一种波澜不惊的状态中度过了。 我叫郝赫,在我们这座小县城的文化馆做一名普通职员。这份工作基本上是份闲差,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基本上都没啥事干。虽说日子过得清闲优哉,但是每天都在重复一样的工作对我这样一个坐不住的人来讲,简直就是一种折磨。其实,每个人的潜意识里都在平淡生活中里追求着不平淡,但是如果没有外力干扰,自己就没有足够的勇气去主动打破这种循规蹈矩的生活,所以,我也只有通过不断增加自己的爱好来打发这种枯燥无聊的生活。 爱好的不断增多带来的副作用就是钱包越来越瘪。 几个月前,由于喜欢上了文玩核桃,我专程跑到河北张家口花3000元抓了一对石核桃。结果把玩了没多长时间,又踏上了摄影这条贼船。俗话说,单反穷三代,摄影毁一生,这话确实没错只玩了两个月,我就已经欠下了一屁股债。 好在改变我平淡生活的外力来了。 2009年7月18日,这一天是我经历离奇事情的开始。 那天,我正在家中睡午觉。这个习惯是我在上学时就养成的,雷打不动,所以当快递公司的工作人员不停的敲门声把午睡的我从床上拽起来的时候,我不否认,看到他站在门外时,我在肚子里已经默默地问候了他的全家。 我刚在网上订购了一个相机镜头,想不到今天就送过来了,这样的速度着实让我吃惊。当我接过快递人员递过来的包裹时,不知为何,平时一向胆大包天的我竟然从心底莫名地涌出了一丝恐惧,这种感觉只是一闪而过。当时我并没有在意,等后来一系列诡异的事情接连发生,我才隐约想起来其实,收包裹时自己就有了某种预感。 包裹一尺见方,用旧报纸包着,和普通的快递件没啥两样。我注意到,在寄信人地址这一栏中竟然是空的。我询问工作人员,他的回答是:只管送货,其他的请打电话问公司。 寄件人忘填自己地址也不是没有过,这事只能怪发件时快递公司的工作人员不负责任,自己和那家摄影器材网店有过几次jiāo易,彼此还算信任,我也就没在意这样的小事,于是,就打发走了快递员。关上门,把包裹放到桌子上,我就迫不及待地撕开外面的旧报纸,想看一看新买的相机镜头。 不料,里面的东西却出乎我的意料,只有一张地图、一支钢笔和一张写了字的纸条,我想要的相机镜头竟然连个玻璃片都没看见。 上当了,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2在网上找到那家摄影器材网店的电话,我直接拨了过去。对方耐心地听完我怒不可遏的宣泄,然后才慢悠悠地告诉我,货今天刚发走,最快也得到后天才能收到,所以,刚才收到的那件东西和他们毫无关系。 我手中拿着电话愣了片刻,赶忙挂上。 我又拿起桌子上包裹的包装,仔细看了看,收件人地址和姓名毫无疑问地没有任何问题。拿起包裹内的地图看,只见地图已相当破旧,上面用笔圈起了一个地方,旁边写着青藏高原、柴达木、白公山几个地名。钢笔也毫无出奇的地方,既不是金笔,也不是派克啥的名牌,就是一支老式英雄笔。放下这两样东西,拿起最后一张写着字迹的纸条,上面一共有两行字:2009年8月7日向阳路口02543 2009年8月8日古玩市场张志远 现在是7月,写着8月的日期和地点,大概是和谁约会吧。看到这里,我更加肯定这是一件寄错了地址的邮件,大概是寄件人把我的地址和别人的弄混了。好在都不是值钱的东西,也不会对别人产生什么影响,我就把这几件东西胡乱地往包裹盒里一丢,随手扔到了墙角。 本来这件事都已经忘记了,但是几个星期后发生的一件离奇事情又让我想起了那张字条。 那天中午,我和朋友张凡吃完饭走着回单位。 张凡是我在文化馆的同事,在单位号称特困人员。这个外号的由来并不是因为他生活贫困,而是他整天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好像总也睡不醒似的。我们馆长五十多岁,有些看不惯张凡的这种精神状态,多次在单位的内部会议上苦口婆心地说:我们单位有的年轻人啊,每天都好像特别困的样子,一点儿精气神儿都没有,这怎么能行呢?但是张凡仍旧是我行我素,毫不理会。倒是馆长说了几次后,见也没起啥作用,也就不再管他,只是每次碰到张凡时都会摇摇头,嘴里不停嘟囔:真是一个特困人员啊!于是张凡就有了这个光荣的反抗强权的外号。 张凡虽然看起来有些萎靡不振的样子,但是为人却很豪爽,我俩非常对脾气,再加上我们的年龄又差不多,没事时经常在一起喝酒聊天吹牛皮。 中午吃饭时,我俩喝了两瓶啤酒,在酒精的刺激下张凡多少有些兴奋,一反往常的那种状态,在走出饭店之后,嘴里喋喋不休,变成了一个话痨。我在一旁装作倾听,实际上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我俩就这样在大街上走着,走到一个路口时,意外发生了。本来人流不多的街道上突然冲出了一3辆速腾,径直朝着我和张凡飞了过来。我只记得当时我俩是呆呆地站在原地,所能做的只是像女人般地惊声尖叫。因为这是瞬间发生的事情,是根本不可能让你作出任何反应的。也是我俩命大,车并没有撞上我们,而是紧擦着我俩飞驰而过。距离之近,让我甚至都能感觉到当时和那辆汽车的摩擦系数。等车过去后,我这才觉得自己两腿有些发软。等我回过劲儿扭头看张凡时,只见他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酒酣之后刚才还红润的脸已经变得苍白,呈o字形的嘴还没有合上。 过了好半天,张凡才结结巴巴地骂了起来,骂了半天后,又不解气地说:靠,等我找到这辆车,看我不把它给划了。 我对张凡的xìng格非常了解,就像他了解我一样。他也只是说说气话,像他这样的人,是不可能去划人家汽车的,更何况速腾这样的普通车在这里实在是太多了,你就是想找这辆车也是找不到的。我没有理会张凡说的这句话,只是跟着狠狠地骂了两句。 我记下车牌号了,02543,你看我怎么弄它,差点儿把老子害死。张凡又说道。 看他刚才被吓傻的样子,我真怀疑他能记住车牌号的真实xìng,我说:02543,这号你不会是…… 说到这里,我突然觉得这个号码有些熟悉。正在疑惑时,看到路口的指路标牌,这让我猛然想起了是在哪里看到过这个号码了。那个指路牌上赫然写着:向阳路。我急忙抓住身旁还在不停咒骂的张凡,问道:快告诉我,今天是几号? 7号啊,怎么了?被吓迷糊了?张凡说。 整整一个下午,我在单位都没有心思工作,满脑子都是今天中午发生的事。对于这个号码只是有个印象,还不能确定就是02543,但是心里已经隐隐觉得就是这个号码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回到家里,我迫不及待地从角落里找到那个已经被遗忘的盒子,打开,找出字条。没错,上面的数字一个都不带差的。 我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脑子里思考着这是怎么回事。巧合?这也太巧了!在8月7日的向阳路上碰到02543,这种巧合的概率大概已经足以让我中几亿元的彩票了。 我又拿起字条,看着上面的第二行: 2009年8月8日古玩市场张志远 8月8日,就是明天,正好是星期六。看着这几个字,我想了半天。我决定去一趟古玩市场,找找这个张志远,看看还会发生什么事。 正文 第2章 科考队员的日记本 古玩市场位于我们这座县城的西北,受这几年全民收藏热潮的影响,一到周末,市场里就挤满了淘宝的人。其实由于工作的关系,我曾经和一些行内人聊起过,说在我们这个市场里,有99%的假货都是抬举,基本都是仿品,没一件真东西。 随着熙攘的人群,我转悠了大半天,打听了很多摊主,得到的回答都是没有听说过叫张志远的古玩商。看着日头渐高,我心里也逐渐失去了耐xìng,心中暗想:或许昨天那件事真就是巧合而已。一想到此,便准备打道回府。刚迈起步,只听脚下哐啷一声,让我把地摊上的一个青花碗给踢翻了。 等我抬起头时,看见摊主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心里暗道一声倒霉,懒得和这摊主废话,便掏出钱包,直接说:说吧,多少钱? 这个摊主听我说了这话,贼眉鼠眼的脸上立马堆起了笑容,一副标准的jiān商模样。脸上虽然笑着,却不停地摇头,似乎很惋惜地对我说:一看兄弟就是个敞亮人。这个青花碗是老三代的,我是准备三千往外卖的,不过看你也是无心,我就给你个收购价,一千吧。 狮子大开口是古玩行里常见的,这些小贩们秉承的原则就是能蒙一个是一个。如果他说一百二百的我还真懒得和他废话,不过这摊主开口就要一千,还真把我当棒槌了。我拿起地上已经摔成两半的碗,冷笑道:一千,你还不如抢劫去。你要是卖东西的我给你个价,你要真是个拉大pào的,我还真就不认了。 这摊主见我不像是外行,嘿嘿干笑了两声说:那这样吧朋友,你给开个价吧。 我伸出两个手指头:最多给你这些。 二百?这也太少了!不瞒你说,我收的时候真的是五百。小贩面有难色地说。 看着小贩的表情,我心里暗自发笑。这些文物贩子如果进入影视圈,论起演技来,这奖那奖的恐怕都没有那些专业演员的份儿了。 二百?你想得美,二十。我低下头看着手里的碗,用嘲弄的口吻对小贩说。 小贩听我开出这个价,顿时眯起了眼,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看来哥们儿是不想离开这里了,我们还真得把这个东西再谈谈价了! 看到旁边几个摊位上的摊主也逐渐围上来,我冷笑了一声,说:你这个破东西是在静海花二十元一个批来的。给你二十元,东西仍归你,已经便宜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这小贩见我说出了东西的来历,用手朝围上来的那几个人挥了挥,示意他们退下,然后低下声音凑近我身边问道:哥们儿是干什么的?同行?2 我说:去年我协助过缉私,那一批玩意儿和你这个一模一样。说完,我从钱包里掏出二十块钱,递了过去。 小贩表情立马发生了变化,把钱推了过来:这东西是别人给我的,我也不知道是他批来的,既然不值钱就算了。说到这里,他又压低声音说,听说你们那里有些好东西,怎么样?我给高价。 既然他不要钱,我也不客气。我把钱包收了起来,也不愿意接他的话茬儿,漫不经心地问他:你们这行里有没有一个叫张志远的? 小贩想了想,说:我在这市场好多年了,好像没有叫这名字的人。怎么了,他犯事了? 我没有理会他的好奇,转身刚要走,又听见他低声嘟囔了一句:真稀奇,这也有重名的。 听到他的话,我转过身来,问道:重名?怎么回事? 那小贩指了指地摊上的一个日记本说:没啥没啥,我这里有个老日记本,上面写的名字就叫张志远。 我蹲下身子,从地上拿起那个日记本。这是一个软皮的本子,本子封面上就写着张志远三个字。我问小贩:这是什么? 小贩说:我前一段打包收来了一些东西,里面有一个小说的手抄本,我看字迹还不错,就扔在这里了。 虽然日记本一看也有二三十年的历史了,但是放在这古玩市场上,显然还不够资格,估计是这小贩比较财迷,宁滥毋缺,生怕万一是什么名人的作品。 我翻开日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 章 本的扉页,上面的几个字让我暗暗吃惊:青藏高原、柴达木、白公山,和我收到的包裹里的地图上的字迹是一模一样的。我按捺住自己有些激动的心情,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科考队就剩下我自己了,我有责任把我们经历过的一切都写出来…… 我没再往下看,装作不在意地合上日记本,漫不经心地问道:这玩意儿要多少钱? 小贩似乎看出了我想要,犹豫了一下说:五十吧,其实这小说写得不错。 我知道这东西可能躺了很久都无人问津,五十已经是他心目中的高价了。我从钱包里掏出钱,递给他:他这小说写了多少? 小贩呵呵地笑道:我哪有时间看这东西,只是看了一丁点儿。 我说:那你怎么知道写得不错?说着我从他还没有收回去的钱里又抽回来两张。 回到家里,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了。我做的一切似乎都在受着别人的指引,确切地说,更像是别人的安排。我又拿起那张字条看了看,这两天发生的一切让我觉得这字3条正是为我所写。难道这个包裹真的就是寄给我的?可是寄给我又有什么目的呢? 我拿起日记本,翻开,仔细地看着里面的内容:科考队就剩下我自己了,我有责任把我们经历过的一切都写出来。 科考队一共九个人,而我是里面唯一的机械工程师。为什么选我进队,我一点儿也不清楚,甚至连我们要去做什么都不知道。组织一开始找我谈话时,告诫过我,要做到不打听、不泄密,要把整个科考过程当作一件政治任务来抓。但是现在那另外八个队员都离奇地死了,而我恐怕也出不去这个地方了,我只能写下我所经历的整个过程。如果幸运的话,等到下一批科考队员发现,或许能揭开整个事件的谜底。 我被选入科考队是在1989年8月,入队之后,只经过简单的野外生存培训和一个多月的体能训练。之后,我们这支不知道隶属于哪里的科考队就出发了。 科考队成员的组成横跨各个专业,队长刘建国,是个生物学家,四十岁,戴着一副高度近视的眼镜,平日里不苟言笑,我们都喊他老刘。 副队长赵秉义,地质学家,三十多岁。 成员:岳丛林,三十多岁,曾经在解放军基本建设工程兵地质部队服役,后转入地质研究所工作。 程劲松,三十多岁,物理学家。 刘飞和张国斌是两个二十多岁的解放军战士,主要负责保护我们全体科考人员的安全。虽然我们出发时不知道要去哪里,但是看他俩身上荷qiāng实弹的就感觉到此行的凶险。 剩下的两个人是让人感到神秘的:一个叫武成,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自始至终我都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另一个叫苏红梅,年近四十,是我们队里唯一的女xìng。她是什么专业我们一开始并不知道,所以有人对老刘提出,队伍里有个女的会很不方便。但是老刘非常认真地讲出了两点:第一,这支队伍里不能没有她;第二,人家也不愿意来,是上级领导反复做思想工作才把人家给请来的。 我们一行人经过几天的长途奔波,终于在一个叫德令哈市的地方下了车。看到路牌,我们才知道已经到了青海境内。此时队中已经有人出现了轻微的高原反应。在一家条件简陋的宾馆内,老刘对我们说出了这次科考的目的地。 我们要去的地方叫白公山,位于青海省海西蒙古族藏族自治州首府德令哈市西南四十多公里处的怀头他拉乡。半年前,一位测绘局第二大地测量队的队员向上级反映,在白公山某一地区进行地表测绘时,发现了很多不规则的管状物,特别是在4一座高五米左右的三角形洞穴里,排列着一根根很完整的铁管。有的自上而下垂直chā入地下,有的深入岩石内部,只露出一小段。这个队员觉得奇怪,就取回了一截。经过化验之后,发现铁的含量占30%。虽然这个结果让人吃惊,但是地质部门却给出了一个合理的解释:在两百万年以前,这片地区形成了大量的石膏晶体,随着古湖的形成,这些石膏被淹没在了湖底,与黄铁矿相遇。黄铁矿就以石膏为附着物,慢慢经过化学沉淀,就形成了一个包裹层。后来管状物进入了浅水区,黄铁矿里的硫就被氧气置换出来,和水结合,形成了硫酸根,这样就可以很轻易地把石膏溶解掉,形成空心铁管。 听到这里,我们觉得事情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老刘看着我们有些不以为然的表情,继续说道:本来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但是后来有人用伽玛仪进行测试,发现铁管带有很强烈的辐shè,比正常的岩石要高出二十多倍。说着,老刘用目光扫了扫我们,所以,上级决定成立我们这支科考队,进行实地考察,弄清事情的真相。 我举起手,问老刘:这件事可以让你们搞地质和生物的来进行科考,为什么让我搞机械的也参与进来? 老刘脸色一沉:‘不打听’这一条是纪律,到时候会让你知道的。 从老刘说这句话开始,我就知道这件事不会像他说的这么简单,但是我没有想到,以后事情的诡秘程度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去白公山没有公路,甚至没有一条像样的小路,全部是荒漠和沼泽,沙梁和戈壁随处可见,更让我们难受的是高原的烈日和紫外线像雪崩一般bào发在头顶,每走一步都让我们觉得异常艰难。 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厄运如此之快就降临到我们头上。 第一个出事的是副队长赵秉义。当我们…… 日记本上的记载戛然而止,在这一页的下端写着一句话:那个恐怖的声音又来了,我得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字迹的潦草程度上可以看出,记录者写得很匆忙,也能知道当时记录者为什么突然中断了记录。 我又往后匆匆翻了起来,后面除了有几张被撕掉以外,其余的都是空白。只是在日记本的最后一页写着几个大字:你必须来! 这几个黑黑的大字让我感到恐惧,似乎是专门对我说的话。我合上日记本,打开电脑,在谷歌里输入白公山一词,搜出来的结果有四十四万条之多,内容大多是对白公山铁管来历的猜测,却没有一个可以让人信服的答案。在其中的一篇文章5中我注意到,媒体披露的发现时间是1996年,而在我拿到的那个日记本上,记录的时间却是1989年就组成科考队前去考察了。 我急忙给张凡打了个电话,让他赶快过来。张凡在电话那头叽叽歪歪地反复问是啥事,我只对他说了一句:彩票中奖了! 这句话对张凡的吸引力是巨大的。不一会儿工夫,张凡就赶到我家了。进屋后,他搓着两只手兴冲冲地问:中了多少?看到我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的样子,这小子立马把脸拉了下来:我就知道你小子是在骗我。 我拉张凡坐在我身边,把这两天发生的事对他说了一遍。张凡听完,表情很严肃地看着我: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你以后没事的时候多出去走走,别老一个人待在家里。 我没有理会张凡的唠叨,拿出那张字条递给他,指着上面的字对他说:你自己看吧,这是物证。 张凡接过字条,看了两眼,问道:这不会是你刚写的吧? 我又递过去日记本,说:这件事如果不是自己亲身经过,我也会像你一样不相信。你再看看这日记本上记的,是不是和我说的一样。 张凡飞快地翻看完日记本,还是不相信地问: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可是这笔记本上记载的事和你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为啥给你寄包裹?有什么目的? 我把日记本最后一页翻开,亮出你必须来这几个字,对张凡说,我认为就是这个原因。 让你去白公山?张凡看了看,抬头问道。 嗯!我点了点头,这几个字和前面记录的字体完全不同,可以断定不是一个人写的。说着,我拿出邮寄的包裹,指着上面的字对张凡说,这包裹上的几个字却和那几个字是一样的笔迹。 张凡拿起日记本,和包裹上的字进行了反复比对,最后也认同了我的看法。 放下日记本,张凡问道:你准备怎么办? 我想了想说:从这两天发生的事来看,真的让人难以置信。写字条的人竟然能准确地说出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既然他让我去,我还真想去一趟白公山。 就凭这两件巧合的事和一本只写了开头的日记本?再说,去这一趟至少得一个月,那你的工作怎么办?领导是不会给你这么长假期的。张凡说。 我回答说:试试看吧。如果领导不准假,我就准备辞职。 本来我以为说出这话来,张凡会大吃一惊,没想到他却哈哈大笑起来:这才是纯爷们儿!就咱这破工作我早干腻了,整天无所事6事,这哪是年轻人干的事?说到这里,张凡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其实啊,你要是辞职我会举双手赞成的,真没必要费这么大劲儿编这么个离谱的故事。 弄了半天,这家伙还以为我在骗他,不过我也理解,这件事如果不搁在自己身上,谁也不会相信的。 正文 第3章 白公山之行 经过一晚上的考虑,我还是下定决心去一趟青海,主要原因当然是因为这两天发生的事,另外还有一个理由就是,我实在是对枯燥的工作厌倦了。 利用大周末的机会,我开始了这次探险之旅的准备工作。由于以前从未进行过野外旅行,我只能在网络上寻找前辈留下来的经验。 按照前辈驴友的经验,首先,要有一块太阳能充电板。这能保证我的手机在野外长时间工作,不会因为电池没电的问题而无法和外界联系。有些牛人自己能做,而且网上还有教程,但现学肯定是来不及了,只能在网上购买一块现成的。就这一项,就要花掉我三千块大洋。帐篷、睡袋、指南针和油炉等一些必备品在一家旅行者网站上可以打包购买。订购完这些东西,然后给朋友打电话凑够了钱,给商家汇了过去。 在等待装备到来的这几天里,我除了和往常一样上班工作外,就是学习各种野外生存的经验。另外早晚各跑两次步,虽说临时抱佛脚没什么大用,但是小用还是有的。 张凡看我这两天也不提去青海的事了,倒是好奇地追问过我好几次。我一本正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谢谢你的关心。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我的妄想症已经痊愈了! 等旅行装备到齐后,我熟悉了一下使用说明,就开始打包。我这才知道,打包也是一项技术活,我足足用了三个小时才弄利索。把背包拎起来一掂,有二十多公斤重。在这样的季节里,行走在青藏高原上,不被热死也会被累死。我又打开,把里面感觉鸡肋的东西去掉。又重又占地方的单反相机让我犹豫了好长时间,最终还是换成以前的卡片机。与难得的取景机会相比,自己的命显然更重要。 当我把简短的辞职信递到馆长手里的时候,馆长皱着眉看了半天,然后又盯着我看了半天,很是不解地说:咱这单位虽说工资不高,但是工作不累,很多人想进还进不来呢。先不要这么冲动,你再考虑考虑吧。 我其实很想说正是因为工作太过清闲,才让我觉得一个年轻人如果整天无所事事,会浪费自己的大好时光。但是馆长的好意让我把这句话又憋了回去,我只能对他说:真的是没办法,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恐怕需要很长的时间来解决。 馆长想了想说:这样吧,你的岗位我给你保留一个月的时间,如果到时你能回来上班,一切照旧。 馆长的这番话并没有让我感到多少欣喜,因为我对这次青海之行有着足够清醒的认识。别说那不知有什么目的、似乎在遥控着我的手,就是青藏高原的海拔、柴达木盆地的沼泽2,还有那白公山的神秘地带,都让我感觉到了此行的凶险,能不能回来还两说,就先别谈工作了。 买到了下午三点多的火车票,然后给各个朋友群发了短信,向他们集体告别。我看了看表,离发车还有两个小时,只能无聊地在候车大厅里独坐等待。 快到发车的时候,正在检票口排队检票,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在大声喊我的名字。我扭头一看,原来是张凡。他脸上红红的,正招手对我喊:等我一下,我先买票。张凡的意外出现,先是让我一愣,随即又让我高兴起来。毕竟两个人一起在大漠里也有个照应,最起码不会孤独。不过令我吃惊的是,他的身后背着一个和我一样的大背包,难道这小子早就准备好了? 等他买了票过来,还没等我问,他就先对我嘿嘿笑着说:我刚才接到你的告别短信,抓紧写了假条和辞职信,趁着馆长不在办公室,扔在他的办公桌上了,来个先斩后奏,假条和辞职信让他二选一。 看我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他身后的背包,张凡又笑了起来:那天我回去之后,也查了查资料,对那个地方也很好奇。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就当是旅游一趟了。前两天看你没动静,我还以为我这些东西都白买了。 在火车上,一路只是听歌看书,无聊而漫长。只是在即将进入青海境内时,才感到了一种兴奋和恐惧相互混合的奇怪感觉。 经过转车到达德令哈市时,已经是傍晚了。我和张凡先找了间旅馆,价格很便宜,双人间只要三十元一宿。我们两个人简单地吃了点东西,便躺在各自的床上了。 张凡似乎对明天的白公山之行充满了好奇和渴望,不停地问这问那。我双手放在脑后枕着,有一搭没一搭地嗯啊着,心里多少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明天会有怎样的遭遇。 正文 第4章 基地遗址(1)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怎么亮,张凡就把我叫了起来。我们退了房,走出了旅馆。 这时,街上基本还没什么人,我埋怨张凡太xìng急了,在这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想找个人问路都很难。 我拿出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 章 图,翻看了一下,然后转身准备到旅店内问服务员去白公山该如何走。这时,旁边过来了一个人把我叫住了。 来人自我介绍道:我叫洛桑。看你俩的样子,像是来这里旅游的吧?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这人五六十岁的样子,面色黑黑的,这大概是高原人特有的肤色。不过他的名字既然叫洛桑,应该是藏族人,而他穿的竟然是汉人的服饰。我充满警惕地回答道:是啊。你有什么事吗? 洛桑似乎看出我对他身份的疑惑,笑着解释道:在我们这里,很多藏人都穿汉人衣服,这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我是做向导的,看你们两个都背着背包,就知道你们是来旅游的,所以过来问问你们需不需要导游。 需要需要。张凡在一旁迫不及待地说道。 我扭过头,使劲冲着张凡瞪了一眼。张凡立马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在没有谈好价钱之前就表现得这么迫切,恐怕会被狠宰一刀。 我对洛桑说:其实我们两个准备自己去白公山的,不过有个人带路也好,就看你怎样收费了。 洛桑微笑着说道:来这里旅游的都是去白公山的。从这里到山上大概得有一百里路呢,没人带路是根本不行的。我给你找辆车,一天来回加带路八百元怎么样? 听到还有一百里路要走,看来还真得雇车。不过八百元对于我和张凡来说,感觉还是有些偏高。经过讨价还价,最终以六百元的价格成jiāo。 我们出了德令哈市,沿着315国道一路前行。看着窗外的天空,我第一次感受到天竟然可以如此的蓝。张凡的心情似乎也受到感染,话也多了起来,和我互相开着玩笑。导游见¨wén ,rén ,shū, wū¨我们聊个不停,也笑着对我们说,他的名字洛桑在汉语里意思就是心地善良,和他本人的xìng格一样,所以让我们尽管放心他的为人。我和张凡在心里对这话均表示怀疑收费六百元,还说自己心地善良? 走了一段,路边有个明显的指路牌,竟然是一个ufo标记。在此下道之后,路变得异常难走,车陷进沙子好几次,每次都费了好大劲才弄出来。我们这才明白,六百元的收费对于这样的道路来说,确实不高。司机不停地抱怨着路况,导游洛桑反倒是面带微笑,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路。 就在这样不停地陷车、推车的折腾中走2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远远看见一片很大的水面,四周植物茂盛,偶然还可以看到成群的黄羊。与先前只能看到的沙梁戈壁截然不同,道路似乎也变得平坦了,但是司机却放慢了行驶速度,显得更加小心了。 洛桑告诉我们,这个地方的路面看着是干的,其实很多地方都是沼泽地,只有上面一层是薄薄的干土。车子一旦陷入,比刚才陷进沙土更加麻烦。我和张凡听了互相看了一眼,不再说话,心里默默祈祷能让我们顺利走过这一程。 慢悠悠地走了好远,前方又是一片湖面,但是湖岸却是一片荒凉,我回头看看刚才走过的地方,暗自庆幸这一段竟然没有陷车。我和张凡很好奇地指着湖边上厚厚一层白色的东西问洛桑,那是什么,洛桑告诉我们,刚才经过的有着茂密植物的湖叫克鲁克湖,现在我们看到的水面叫托素湖,中间有一条叫巴音河的水流连接着这两个水面。但是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这两个湖竟然一个是淡水湖,一个是盐水湖。我们所问的湖边白色的东西就是这个盐水湖不断拍打岸边所形成的盐花,这层盐花最厚的地方可以高达几米。最让我和张凡感到高兴的是洛桑的最后一句话:到了这个地方,车子基本上就不会再陷进去了。 我看了看表,时间已经到了中午,就拿出出发之前准备好的食物,分给几个人吃了。 沿着湖边跑了大概二十公里,就看到远远有一座三角形的小山包。洛桑微笑着指着小山包告诉我们,那里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 我的心情陡然高涨起来,这才想起拿出包里的相机,不停地对着周围的景色拍了起来。 临近山包时,有数不清的竖立着的长条石块出现在眼前,像是人工竖立起来的,让人感到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下了车,当脚踏上已被烈日烤得炙热的沙石上时,发出了一种特殊的声音。山包洞口前一块矗立的牌子让人感到有些悚然:外星人遗址。我看了看洞口,先前有些激动的心情感到有些失落,这里的情况和我之前在网络上看到的介绍基本一致。 看到我似乎有些漠然,洛桑说:这个地方是1996年被发现的,后来,一个紫金山天文台的研究员提出了外星人基地遗址的假说。我想当地可能是想发展旅游业吧,也就认可了这种说法。 我摇了摇头,对洛桑说:我来之前看过一些有关这里的介绍,本来以为有着很奇伟的场景,可是今天一看,就这点儿规模,让人有点儿失望。 洛桑听到这话,突然诡秘地一笑:你似乎不是单纯来看遗址的吧? 我扭过头,问洛桑:3为什么这么说? 洛桑却转过头,不再看我,而是两眼望着洞口,缓慢地说:如果不是有别的原因,谁会在这个季节来这种地方啊,所以说,你们来这里,可能会有别的目的。 像我们这个年龄的人,就是容易冲动。前几天刚刚在电视上看到介绍这个地方,感觉很好奇,就来了,根本没考虑这么多。我解释道。 洛桑点了点头,说:其实真正的遗址并不在这里,这里已经没有了原来的样子,里面的铁管都已经被破坏了,现在的管子都是后来安装上去的,是专门为了给旅游者参观的。 洛桑这话让我和张凡还是有些吃惊,急忙追问道:那真正的基地在哪里? 洛桑往西南方向一指:真正的遗址在山里。说完顿了顿,又说,不过看看这里也就差不多了,没必要再跑一趟了。车根本就开不进去,只能步行。 我和张凡急忙请求洛桑带我们去山里寻找真正的遗址。看到洛桑面有难色,以为他想加钱,我掏出钱包,对洛桑说:价钱可以商量。 洛桑摇了摇头:不是钱的问题。那个地方有些古怪,说实话,我是不敢去的。 烈日的暴晒让我和张凡都有些头晕,我拉着洛桑钻进了车内,继续游说。 司机听到我们想要去真正的基地,吃惊地回头看了我和张凡一眼,说:你们不要命了? 我和张凡急忙追问是怎么回事,司机却把头扭了过去,一句话也不肯再多说。 司机和洛桑的态度让我和张凡更增加了进山的决心。 我不停地对洛桑增加着进山的价码,终于在加到两千元的时候,洛桑动心了。他默默地把钱接了过去。司机看到他这样,不停地在一旁劝阻着。洛桑把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掏了出来,加上我刚给的那两千元,都递给了司机,叹了口气说:我确实需要这笔钱啊!你把这些东西都带给我家人吧。说完,把头转向一边,似乎在用手擦眼泪。 每次洛桑对我们说话时,脸上总是带着微笑,现在不知为何突然有些伤感,这让我和张凡有些不知所措,但是事已至此,我们也不能再多说什么。 司机把我们拉到克鲁克湖边,我和张凡还有洛桑一起带着背包下了车,在湖边灌满了足够的水,便上路了。 我们三人就这样步行着向大山进发。 没走两步,头顶上的烈日和脚下被烤得炙热的沙石就让我们感受到了此行的艰难。 我问洛桑:传说中的基地遗址你见过吗?问他这话一是想找个话题缓解炎热给我们造4成的心理压力;二是我认为,他也未必亲自去过那个地方,越是大家认为恐怖的地方,往往都是以讹传讹,时间一长,就形成了所谓的神秘地带了。 洛桑听了我的问话,点了点头,说:去过一次。自从有次失踪了好多人以后,就没人再往那个地方去了。 我继续问道:既然你们都认为那个地方恐怖,为什么还要去呢? 洛桑扭头看了看我,又转过头说: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认为我故意把那个地方说得很神秘,其实是想让你们给我加钱是吧? 被洛桑说中了心里所想,我有些不好意思,急忙说:不是不是,就是好奇那个地方究竟有多恐怖,让你们这样敬畏。 正文 第5章 基地遗址(2) 洛桑走在最前面带路,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他说:这次如果不是我急需用钱,我是绝对不会再踏进这山里一步的。说完,沉默了一会儿,才用低沉的声音缓缓地继续说道,我永远记得那一天,那是1989年10月,牧民在野外发现了一个已经奄奄一息的人,就把他送到了医院。经过简单的救护苏醒过来以后,那人两眼发直,似乎受到过严重的惊吓,精神已经失常了,只是嘴里不停地念叨,说山里还有几个人。 我和张凡听到这里,对视了一眼,心里立刻感觉到这个幸存的人和日记本里记载的科考队有关系。 洛桑继续说道:医院的人尝试着和他沟通,询问他能不能记起电话号码或者住址什么的,好和他的家人联系。但是这个人已经无法和人jiāo流了。医生想出了一个办法,拿给他纸和笔。这人在上面写上了:39#地区捕雷计划,后面还有一个电话号码。 医院的人立即给这个号码打了电话,一个小时之后,就来了十多个部队里的人,结果人已经找不到了。随后部队组织了大规模的搜山,几十个人分成了几个小队。由于我是当地人,就让我给其中一个小队当了向导。其间,我问过那些当兵的,为什么要下这么大气力来寻找那几个人。当兵的回答说他们也不清楚,听说是上面有首长打电话要求,尽一切力量,全力搜寻。 其实我对山里情况也不是很了解。进山之后,我们找了一整天也没找到一点儿线索,哪怕是布条、头发丝之类的东西也没见到。但是第二天早上,却出现了很恐怖的情况。 我们这一队一共是六个人,在集合时,另一个帐篷内的三个士兵久久没有出现。班长很奇怪,就过去掀开了帐篷,只见那三个士兵还在安详地睡觉。班长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头,就过去用手在鼻子上试了试,没想到,这三名士兵竟然全部死亡了。我们这地方的人,都会一点儿急救技术,我就过去看了看。令人不解的是,他们三人身上没有一点儿外伤,但是胸腔的肋骨全部都断裂了。在这样的情况下,班长果断地作出了撤离决定。 回去后,我才知道,其余小队也都发生了奇怪的伤亡,甚至第二小队整队都没有回来。 虽然有人告诫我这事不要外传,但是出现了这么大的伤亡,还是有很多人知道了这件事。 洛桑讲到这里,突然扭过头来对我说:不管你们怎么说,我看你们两个不像普通来旅游的游客,到这里来应该是为了别的原因吧? 这是洛桑第二次问相同的话。看得出,他对我们两个来这里的目的有些怀疑。我说2:真的是天生好奇心比较重而已,前一段时间在电视上看到介绍这里,觉得很神奇,就想探个究竟。 洛桑微微笑了一下,转过头去,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向前走。 就这样,我和张凡跟着他不停地走了好久,终于进了山。 山上全是光秃秃的,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基本全是沙石结构,也没有台阶之类的东西。每走一步,脚都要陷进去一点儿,行走起来特别费力。加上天热和海拔的缘故,没走多大一会儿,我就感觉到十分累。 就这样,在没有一丝风却有强烈的光照下走了好久,直到天色黑了下来,我和张凡跟着洛桑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张凡抬头看了看即将落下去的太阳,喊住了在前面走着的洛桑,指了指地上,气喘吁吁地说:今天肯定是赶不到了,就在这里住一宿,明天再赶路吧。 洛桑回头看了看,见我们俩确实也累得不成样子,便点了点头。 我现在是累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见洛桑示意我们可以休息,就直接把背包一甩,一下子躺在了地上。过了一会儿,张凡坐了起来,打开背包,拿出水和吃的,递给我和洛桑。我们一起吃了些东西,感觉体力有所恢复,便支起了帐篷准备休息。 到了半夜,张凡拿着睡袋钻进我的帐篷,说:我老是想起洛桑讲的那件事,自己睡真有点儿害怕。 我把身子努力往外挪了挪,给张凡腾出点儿地方。 张凡钻进睡袋,露着脑袋,嘿嘿笑着对我说道:我刚才出来的时候,看见洛桑在外面坐着抽烟,可能他也害怕了。 我皱了皱眉,小声地对张凡说:我觉得洛桑这人可能有问题。 张凡啊了一声,吃惊地问:怎么回事,你发现什么了? 你觉得今天洛桑讲的故事里有什么问题吗?我反问张凡。 张凡眯起他那一条缝隙似的双眼,仔细回忆了一下,然后摇了摇脑袋:好像没有啊。 我小声说:按照洛桑所说的,其实他也并没有真正到过山里的那个地方,可你看他今天领路时,却走得非常熟悉,就像经常来一样。 张凡听了我的话,恍然大悟似的:啊,对啊!他说当时协助部队在山里搜救时,他们只是在山里转了转,出了事后就回去了。这么短的时间,是不可能对这里如此熟悉的。说完,他又不解地问,可是他这样做又有什么目的呢?骗钱?似乎又不像。说到这里,张凡突然从睡袋里坐了起来,叫道:天哪,他不会把我们骗到山里,然后杀了我们吧? 张凡这3一嗓子吓了我一跳。我伸出手,拉他钻进睡袋,笑着对他说:这不太可能,我们没多少钱,杀我们xìng价比太低了。我觉得他如果真有目的的话,也应该是和山里的那个地方有关系。 张凡点点头:我现在也觉得。这次一出门就碰上他主动给我们当导游,我们这一趟也太顺利了。 我没有说话,心里默默想着那个收到的包裹和日记本,感觉每件事都像是有人安排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 章 好了似的,我和张凡好像正身不由己地陷入了一个计划好的环节当中。 第二天早上,我和张凡钻出了帐篷。我们两个在狭小的空间挤了一晚,让我浑身难受。我活动了一下身子,抬头一看,太阳竟然是在西方出现。我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想不到自己竟然弄错方向了。但是站在我身旁的张凡随口说的一句话让我警觉了起来。只见他手指着太阳说:终于看到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立马扭头看向洛桑,只见洛桑站在一旁,皱着眉头,也看着太阳,一言不发。 我心想,方向感的迷失在大山中是经常有的事情,但是绝不可能三个人一起都转到一个方向啊。我掏出指南针,想确定一下正确的方向,但是表盘上的指针却让我吃了一惊。张凡见我神色有异,也靠了过来,低头一看,只见表盘上的指针飞快地转动着,就像是上足了劲的发条一样。 我又急忙拿出手机,找了个号码试着拨了出去。手机里除了传来吱吱的电流声以外,没有一丁点儿信号。我和张凡面面相觑,第一次感到有些紧张。 洛桑在一旁神色凝重地说:别试了,我们已经快到目的地了,这里就是这样。如果你们想回头,现在还来得及,如果继续向前走,就要听天由命了! 虽然我心里真的感到有些害怕了,但是眼前发生的事,更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大声对洛桑说:既然来了,怎么也得看看。xìng命事小,面子事大,这样回去也太丢人了。这里只不过是有强磁场,又不是什么凶猛野兽。 洛桑听了这话没有说什么,似乎早就知道我会作这样的选择。他低下身子收拾起帐篷,然后拿出一个防潮垫铺在地上。我们三人坐在上面随便吃了点东西后,就出发了。 我非常警惕地跟在洛桑后面,他的每一个动作我都仔细观察着。就这样走了一段距离,这样的山景与我们心目中想象的奇异景色大相径庭,而且和洛桑描述的恐怖事件根本就不搭边。我和张凡一方面害怕,但是在内心里还是希望亲身去体验一下未曾经历过的恐怖事情。但是目前看到的却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山。说好听一些是山,其实就是沙丘,毫无4惊险之处。当我们已经磨出泡来的双脚每次落在炙热的沙石上时,就会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在一个山陵的转折点,张凡实在忍不住了,有些不耐烦地问洛桑什么时候才能到。洛桑回过头,表情严肃地说:转过去就是了。 转过了山,眼前的景象真的让我大吃一惊:整面山壁上全是露出的一截截的铁管,这些铁管就像是一双双眼睛在瞪着我们,让我浑身不自在。而在山壁的下端,还刻着非常多的怪异符号。 看到这番景象,我和张凡感到十分兴奋,急忙解开身上的背包。我拿出相机,不停地对着山体拍照。等我把石壁上的铁管和石刻的符号都拍下来之后,我还不忘扭头看一眼洛桑,只见他双眉紧皱,四下望着,像是怕出现什么东西似的。 正文 第6章 洞穴 我看着岩壁上那些奇怪的符号,头也不回地问身后的张凡:你觉得这些符号是什么意思?我知道这话根本就是废话,张凡又不是破译密码的专家,怎么能知道这些符号的含义呢?我问他这话也只不过是想找个话题和他说两句话。 但是耳边却没有传来张凡的回答。 我扭头一看,张凡竟然不见了。我又往四周扫了一眼,还是没有看见他。远处,洛桑在一根铁管前仔细地观察着什么,我急忙大声喊他。洛桑转过头只看见了我,先是很奇怪地望了望四周,然后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赶紧跑了过来,和我一同寻找起来。 这地方虽然在山里,但是基本还算开阔,两旁也没有陡峭的石壁,所以张凡不可能坠崖。但是一个大活人竟然凭空消失了,我不相信会有这样的事,因为这不符合我上学时学到的物理知识。我在刚才张凡站着的地方仔细寻找,希望能找出点儿线索。 这时洛桑忽然朝我摆了摆手,示意我别发出响动,然后对我说:似乎有声音。 我也屏息仔细听了一下,果然,有个隐隐约约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了过来,似乎非常遥远。 洛桑把身子伏在地上,支着耳朵慢慢顺着声音的来源爬了过去,在不远处的一块石头旁停了下来,用手拨开石头边的一簇长草,下面竟然露出了一个直径六十多厘米的洞口。我们听到的声音正是从这洞口里传出来的。想必是张凡想找石头坐下,不小心掉进了这个洞里。 我拉了洛桑一下,让他闪开,自己趴到了洞口,向下面使劲喊了两嗓子。底下传出来的声音非常小,根本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我从旅行包里拿出救生绳,一头拴上个小石头,顺着洞口放了下去,一直放到头,似乎还没有到底的感觉。我焦急地看了眼洛桑,询问他该怎么办。 洛桑犹豫了一下,把身上的t恤脱了下来,然后撕成条状,把这些布条绑在自己身上的关节处。我知道,他这是准备亲自下洞,把布绑在身上可以防止岩石划伤。 洛桑做好了准备,把绳子这一头拴在一块比较大的石头上,自己抓着绳子慢慢地向下面滑去。 我在上面等了好大一会儿,也不见洛桑上来。我感到有些紧张,又冲着洞内喊了几声,却丝毫没有回声。我试着拽了拽绳子,竟然很轻松地就把绳子拉了起来。刚才滑下去的洛桑,已不在绳子上了。这让我更加紧张,刚才张凡不见了,现在,洛桑竟然也失踪了。 我想了想,也学着洛桑那样,把衣服撕开,用布条绑在自己的关节上;把小手电打开,光亮向下,绑在自己的脚2脖子上,然后顺着绳子慢慢向洞里滑下去。 洞里是个斜坡,虽然空间小,但是向下滑的时候并不费劲。只是到了绳子的尽头,仍然没有到底。我想往下看看,狭小的空间却不能让我低头看见手电筒的光亮。正犹豫该怎么办时,下面有声音传过来:郝赫,你跳下来! 跳吧! 这两个声音让我稍稍松了一口气,这正是张凡和洛桑的声音。看来他俩应该没有什么事。大概是看到我绑在脚部手电筒的光线,知道了我在上面。 我没有松开手,而是爬了上去。爬出洞之后,我把我们三人的背包都往洞里扔了下去,然后我才顺着洞口下去。等到了绳子尽头,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后,手一松,便掉了下去。结果下面的距离并没有我判断中的那么高,一下子就接触到了地面。 当我解下手电筒,张凡和洛桑就围了上来。张凡说:刚才我看到手电筒的光亮往上去了,还以为你不管我们,逃生去了呢。 我没理会张凡这个无聊的话题,我目前感兴趣的,一是他怎么掉下来的;二是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如何能出去。张凡的回答果然和我想的一样,他脚疼得受不了了,想在石头上休息一下,结果一脚踩空,都没来得及喊出声就掉进洞里来了。现在除了脚有些扭伤之外,倒没有别的问题。 洛桑说:我下来后就听到张凡的哭喊声,凭声音判断,似乎高度不大,就跳了下来。本来想找块石头看看能不能够到绳子,结果看到有光亮下来,我就知道是你来了。 我拿起手电筒,往四周照了一下。借着手电的光亮一看,我不由自主地哇了一声。这里竟然是一个很大的石厅,而且特别有规则,就像是人工雕琢出来的一样,地面很平整,四周的石壁以一个优美的弧度连接着穹顶。我们三人走近石壁,经过仔细观察,发现上面并没有人工开凿的痕迹,这才确定这个规则的石厅是自然形成的。 我心里突然涌出一种特别烦躁的感觉,让我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特别想离开这个地方。我对张凡还有洛桑说:我们还是找几块石头上去吧,等以后准备好了再来。 张凡说了声好,就蹲在地上从自己的背包里找出手电筒,向四下里找石头去了。但是我身旁的洛桑却一动不动,也不说话。我用手推了他一下,问道:你怎么了?顺手把手电照向了他的脸。 在手电光线的照shè下,洛桑的脸显得极其扭曲和恐惧,只见他手指着洞里的一个位置,嘴里结结巴巴地说:刚才你手电的光闪过的时候,我看到那里有一3张脸。 洛桑突如其来的这句话让我猛地一惊,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照了过去,却只看见黑黝黝的石壁,并没有他所说的人脸。 我有点儿恼怒。在这样的环境下,这样不负责任的话是会让人心里产生恐惧的。我刚想对洛桑说是他看花眼了,结果在一旁找石头的张凡也尖叫了起来。 我急忙大声问张凡怎么回事,张凡一边往我靠近一边紧张地说:我刚才好像看到一个人影,闪了一下就不见了。 一个人可能是看花了眼,两个人都看见说明这里可能真有古怪了。我急忙对张凡和洛桑说:这洞里有问题,我们得抓紧离开这里。说着,我把我们三人放在地上的背包摞了起来,拿手电筒往头顶上一照,想看看距离绳子有多长距离。这一照不要紧,却让我心里凉了下来洞口的绳子竟然不见了。 绳子是不可能自己飞走的,肯定是有人在上面拿走了绳子。 怎么办?我听出张凡的声音明显在发抖。 以前在单位坐办公室,足不出户,像这样的情况从来没有遇到过。听到张凡紧张的声音,我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灭掉一个手电筒,只用一个。我们三人到石壁旁边去,背靠着石壁。洛桑用沉着的声音说。 洛桑的话让我一下子明白过来。我们不知道还要在地下待多久,必须节省用电。靠近石壁能缩小我们的观察范围。 等我们三人靠在一起的时候,我不解地问:是谁把我们的绳子拿走的呢? 洛桑在一旁慢慢地说:我就知道他会来的。 洛桑的这句话让我和张凡吃了一惊,我追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洛桑哈哈大笑起来,使劲向上面喊道:二十年了,你还不让我知道你是谁吗? 这句话在空旷的石厅内来回震dàng,上面却没有传来一点儿回音。 洛桑的这句话却让我灵光一闪。我思考了一会儿,试探着对洛桑说:其实你的真名不叫洛桑,你叫张志远,是科考队的成员之一。 洛桑听了这话似乎有些吃惊,转过头,厉声问我:你是怎么知道科考队的?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回答道:你若不是科考队的,就不会对山里的地形这么熟悉。你在带路时我都观察过了,你在很多地方都是毫不犹豫地跨过。如果不是经常来这里,恐怕不会这么熟悉。另外,你对我们讲的那个故事,恐怕当时你并不是给救援队带路的向导,而应该就是那个躺在医院里的人。 洛桑沉默了良久才说:没错,我就是被牧民4救起的那个人。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说:我们就是普通人,是在偶然看到你的日记本之后,才对这里感兴趣的。洛桑皱了皱眉,问:我的日记?你们是怎么得到的? 我从背包里拿出包裹和日记本,递给了洛桑。洛桑满脸惊讶地接了过去,翻看完毕,问我:这确实是我写的日记,不过我记得一直放在我家的抽屉里,你是怎么得到的? 我确定了洛桑就是张志远,这才把如何收到包裹和在古玩市场买到这个笔记本的事告诉了他。听完了我的讲述,我和洛桑最大的疑问就是这个包裹是何人所寄。 我问洛桑:你为什么要改名换姓在这里隐藏二十多年? 洛桑叹了口气说:我的任务没有完成,我不甘心啊。 什么任务能让你作出这么大的牺牲?我问。 洛桑说:这个任务的级别是绝密,等我完成以后会直接找上级汇报。现在,我还不能说。 我点点头,又问他:那你刚才对上面喊的话是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是谁拉走了我们的绳子? 洛桑说:那个人肯定是科考队的人,但是是哪一个我不清楚。我们科考队进入山里以来,队员不是神秘地死去就是失踪,最后只剩下我自己。本来我也作好了牺牲的准备,可是老天却让我侥幸地活了下来。我知道,失踪的三个人当中,一定有一个人是凶手,他在暗中杀死了自己的队友。这二十多年来,我始终觉得他就在我身边,但是无论我用什么办法,就是弄不清他到底是我们科考队里的哪一个。 我有些不解地问:他为什么不把你也给杀了? 洛桑说:这与我们科考队的任务有关。他要是杀了我,恐怕他的努力也白费了,他在耐心地等着我。 一直没有说话的张凡chā嘴道:那他今天为什么要拉走绳子?难道他要困死你? 对于张凡的这个问题,洛桑多少显得有些无奈:最近我有点事,确实是急需用钱。本来是想让你们看看上面的石壁就走的,但是也许是天意如此,竟然让你无意中掉进这里来了。这就是我们科考队曾经工作过的地方。他把绳子拉走,应该是想逼迫我完成任务,然后以此来作为出去的条件。 那你为什么吓唬我们说,你在石壁上看到一张脸呢?我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洛桑呼吸急促了起来:不是吓唬你们,我确实看到石壁上有一张惨白的脸。 我急忙扭头问张凡刚才看到了什么,张凡大概以为刚才是自己看花了眼,现在听洛桑也说曾5经见过,又害怕了起来,结结巴巴地说:我也看到一个人影似的东西,一闪就不见了。 我拿着手电筒一边四下照着,一边说:这个洞里有些古怪,我们不能在这里等死,得想办法出去。 洛桑说:以前我们来这里其实是走另外一个洞口的,今天掉下来的这个洞口,我以前也不知道。 听了这话,我算是看到了希望,急忙背上背包,把手电筒塞到洛桑手里,让他在前面带路。 洛桑拿着手电筒沿着石壁寻找着,走了大半圈后终于发现了一个半人多高的洞口。我们三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 章 贯而入。 正文 第7章 岩画(1) 进入这个洞口后是一条长长的通道,通道两旁的石壁摸上去感觉十分冰冷。 走过了通道,洛桑站住脚,扭过头对我和张凡说:把你们的手电筒都打开。 我和张凡掏出各自的手电筒,打开往四下照了一下。这里又是一个很大的石厅,与刚才那个如出一辙。我刚想往前迈步,洛桑喊道:注意脚下!我和张凡便硬生生地停住了已经迈开的脚,拿手电筒往下面一照,只见脚下的地面上有着很多窟窿。这些窟窿有大有小,大的一米见方,小的直径也有三四十厘米,足够陷下去一只脚了。 我蹲了下来,拿起手电筒往窟窿里照了照,这才发现,脚下这块地面竟然是一整块的巨大石板,而石板下面因为距离较远,看不太清,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流动,感觉应该是暗涌的水流,只是听到的不是哗哗的声音,而是一种沙沙的声音,让人有一种起鸡皮疙瘩的感觉。 我站起身,吐出一口气说:要是真的掉下去,恐怕不知道会被水流冲到哪里了。 洛桑在旁边咳了一声,说:下面要是水流你就幸运了,至少还能给你保存个全尸。 我和张凡听了这话大吃一惊,问道:下面不是水流是什么?我看到似乎是流动的东西啊。 洛桑一字一顿地说:是虫子,是成百上千的黑色虫子不停地在动,所以才会发出那种声音。如果有人掉下去,我可以向你保证,不出一分钟,就会变成一堆白骨。 我急忙拿手电筒往四周照,生怕在自己的身旁就出现这种生物。 洛桑见我如此,笑了笑说:这种长期生活在洞里的动物,视觉基本没有了,而且这些虫子只过群体生活,所以只要不掉进去,就不会有事的。 张凡在一旁用颤巍巍的声音问道:这洞里怎么会有这种动物呢? 洛桑回答说:我们科考队来的时候,队长老刘就对我们说过,在洞窟里也许会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生物体系。在罗马尼亚有个莫维拉洞穴,就有这样的例子。当时,罗马尼亚政府想在黑海附近建造大型电厂。为了确认当地土质能否支撑重型建筑,在勘探土壤的时候,发现一个洞穴中有硫黄温泉,水中生存着大量无脊椎动物,有几百种新生物,其中有三十五种被科学家认定为新物种。它们只出现在这个洞穴里。因为已经存活了数百万年,所以这些生物堪称活化石。在冰河时期,它们是躲避在地下的幸存者。老刘对我们说,即使核战争摧毁了整个地球,所有地表生命dàng然无存,莫维拉洞穴中的生态系统依然能够幸存下来,因为这个系统不依赖太阳能和2地表食物。 我说道:这些都是无脊椎动物,应该都是体形比较小的,对人构不成什么威胁。 洛桑摇了摇头:你错了。从理论上讲,洞穴中的动物的体形根本不受限制。我们在科考的过程中,就时刻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窥视着我们。 洛桑的话让我背后升起一股寒意,不禁加快了脚下的步伐。等走过这块满是窟窿的地方后,我回过头,看着脚下问洛桑:这样奇怪的石板,好像并不是天然形成的。当时,你们科考队就没怀疑过吗? 洛桑没有说话。我在手电筒余光的反shè下,看到洛桑的脸上似乎诡异地笑了一下,但是随即便恢复了正常。 洛桑的诡异笑容让我心里猛地一紧。我把头转过去,想看看张凡跟过来没有,却发现身边根本没有他的人影。不过,在离我十多米远的地方,有一束亮光照shè在石壁上,石壁前面还站着一个人,正在目不转睛地看着石壁。不用问,这人一定是张凡。我冲着他喊了两声,他竟然像是没有听见似的,根本不理我的呼叫,还在那里入神地看着石壁。看他这么认真,也许是发现了什么东西,我也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张凡身子一颤,这才回过神来,激动地指着石壁,说:你快看!怎么会这样? 看到张凡激动成这样,我把手电筒往石壁上一照,原来上面有五幅绘制得很简单的画,似乎是用小石头用力刻画上去的,很浅很浅的颜色,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等我把画的内容看完之后,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第一幅画画的是一个人在打开一个包裹;第二幅是两个人差点儿被汽车撞到;第三幅是一个人在看日记本;第四幅是三个人站在一个洞口前面;令人震惊的是第五幅:三个人正站在石壁前看壁画。 我一扭头,洛桑不知何时也过来了,也在入迷地看着眼前的这几幅图画。这几幅画分明画的就是我前面的经历,一直到现在。我呆呆地站在壁画前,嘴里喃喃地说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洛桑看到这里,也愣住了,不由自主地说了一句:原来让他找到了。 我问洛桑:什么找到了? 洛桑似乎猛地想起了什么,说:不好!我原来以为,他困住我们,是想要挟我找到东西来作为出去的jiāo换条件,现在看来,他是想困死我们! 这些天来,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事让我有些失去理智,我大声对洛桑吼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的那个他到底是谁? 洛桑被我这一嗓子吼得吓了一跳,犹豫了一下,刚想说3什么,突然,张凡伸出手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悄声说道:听,是什么声音? 我支起耳朵仔细一听,远处传来了沙沙的声响。这种声音我刚才听到过,只是没有这次这么响。我屏住呼吸,想听出声音的来源。这个声音越来越大,似乎从四面八方慢慢围了过来。 洛桑叫声不好,声音急切地对我说:你刚才吼的声音太大了,那些虫子可能是受到了震动,被吸引过来了。 我拿起手电筒往四周一照,顿时头皮一阵发麻。只见密密麻麻的黑色虫子正流水般地涌过来。这次我看清楚了,这些虫子每只足有烟盒那么大。别说这么多的虫子,就是这个头我也是头一次看见。 怎么办啊?张凡的话里已经明显带有哭腔了。 洛桑拿着手电不停地照着,想看看有没有一条能冲出去的路。但是很明显,这是徒劳的,重重叠叠的虫子从四面涌过来,别说路了,就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而我们背后是一块光滑的石壁。 沙沙的声响越来越近,我拿手电筒沿着石壁照了过去,想看看有没有一处可以攀爬的地方。果然在前面五六米远的石壁上面,有几块突出的石头,下面有几个凹口,可以沿着爬上去。但是这些黑虫子已经把我们和这块可以攀岩的石壁给隔开了。 虫子越来越近。我放下背包,从里面拿出油炉。这本来是准备在野外做饭用的,没想到一次饭还没有做,就先用来灭虫了。洛桑见我拿出油炉,立马明白了我的意思,拿出打火机,在一旁准备着。 我把油炉的盖子打开,把里面的油冲着对面的石壁泼了过去。洛桑迅速打着了火机,扔了过去。只听轰的一声,一条火龙燃烧起来。被烧着的虫子滋滋地冒着火苗,旁边的虫子似乎感觉到了热度,开始往两旁退开。 洛桑首先冲了过去。我挎上背包,把手电筒塞到裤腰里,急忙拉着张凡,紧跟着跑了过去。 洛桑飞快地爬了上去,上面竟然有个狭小的平台。洛桑把手伸了下来,拉住张凡。此刻的张凡已经有些腿脚发软了,我在下面使劲地推他,也没能上去一点儿。眼看着燃烧的火苗在慢慢熄灭,我着急地对张凡喊道:你还没结婚呢,你甘心吗? 这句话像是刺激了张凡,只听张凡大喊一声:我妈给我算过,我不是童子命。说完,脚下一使劲,竟然上去了。 油炉的油量有限,很快,火就已经完全熄灭,黑色虫子再次聚拢了过来,有几只已经爬到了我的脚下。我使劲一跳,先抓住了上面一块突出来的石头,然后再用脚寻找能4蹬住的地方。 等我爬上小平台,身上的汗水已经把我浑身都湿透了。平台的空隙只能让我们互相紧挨着站立。我从裤腰里拿出手电筒,往下照了照,这些虫子仍然聚集在下面。这里的坡度虽然不能让它们上来,但是我们也无法下去,所能做的,也只能在这平台上耐心等待了。 我擦了擦汗,第一次感觉到了此行的危险,但是更让我弄不懂的是刚才壁画所画的情景。 我问洛桑:我们能不能出去真不一定了,你也别把你知道的情况带到墓地里去了,你就把科考队的情况跟我们讲讲吧,你口中的他到底是谁? 洛桑犹豫了好长时间,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我口中的那个他我真不知道是谁。不过我可以把我们科考队进洞以来的所有经历都对你们说一遍,包括每个人是怎么死的,你们也分析一下,看看这里面哪个人的嫌疑最大。 我和张凡都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洛桑皱起眉头,仔细回忆着当时的情景,说:科考队一共九个人,谁也不知道此行的目的,只有队长老刘知道。老刘在进入山区之后,就对我们说过,所有行动一律听他指挥,任何人都不能单独离队。不告诉我们执行什么任务并不是怕我们不能保密,而是对我们的生命负责。然后给我们八个人每人发了一张字条,如果他遇到意外,剩下的八个人就把字条汇集到推选出来的负责人手里,这样新推选的负责人就会知道此次任务的目的是什么。我们八个人既不能向别人泄露自己手里字条的内容,也不能打听别人手里字条上的内容。 张凡chā嘴道:如果是另外的人死了,手里的字条怎么办? 洛桑说:不管谁出现意外,老刘都会把死去的人身上的字条找到或者补上,jiāo给别人保管。我手里的字条上写的是:八面玲珑。别人手里的字条写的什么我们都不知道。 正文 第8章 岩画(2) 当时,我们一队九个人来到白公山时,也发现了这里磁场紊乱的现象。指南针和一切通信设备都不能使用了,甚至有些科研用的仪器也成了摆设。好在队长老刘似乎比较熟悉这里,带着我们沿着一条通道进入了地下。进入地下后,首先发现问题的是副队长赵秉义和岳丛林这两位搞地质的专家。因为这里属于雅丹地貌,所以似乎很难形成这样一个地下洞穴。 我问道:为什么会形成不了? 洛桑说:雅丹一词的原意是具有陡壁的小丘。这种地貌都是风蚀垄脊、土墩、风蚀沟槽及洼地的地貌组合。有些干旱地区的湖积平原和冲积平原常因干缩而龟裂,在定向风的长期吹蚀下,裂缝逐渐扩大而成为沟槽,这些沟槽有时可以出现五到十米的垄脊。虽然这样,但是由于地表土质的原因,很难形成地下洞穴,因为容易坍塌。 听了洛桑的解释,我和张凡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洛桑继续说道:赵秉义和岳丛林观察了洞穴的岩壁,发现有炙烤的痕迹。但是提出疑问后,老刘并没有什么反应。看来他已经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了。说到这里,洛桑笑了笑:其实当时我们队里的其他成员都开始有些不太满意老刘了,因为不管什么事他都不跟我们沟通,只是一味地行使队长的权力。但是到了最后我才明白,老刘不告诉我们,是正确的。 我们开始在洞穴里按部就班地采集标本。由于我是搞机械的,所以我和那两个解放军战士只能是闲着没事,傻呆呆地看着他们忙个不停。 我chā嘴问道:队里不是还有一个女的吗?她在干什么? 洛桑说:武成发现了一个石厅,石壁上有很多怪异的符号,和我们来时在石壁上看到的差不多。苏红梅在不停地记录这些东西。 说到这里,洛桑脸上的神情凝重起来:这些片段我回忆过无数次,并没有什么异常,而且第一天的工作完全是在一种轻松的状态下完成的。但是到了第二天早上,事情就开始变得有些诡异了。 赵秉义死在了自己的睡袋里,身上没有一点儿外伤,而且面无表情,似乎还很安详。队长老刘错误地估计了问题,他认为赵秉义仅仅是死于意外,可能是身体有隐疾,在这样艰苦的野外环境下,突然发作造成了死亡。老刘指挥着我们在洞内把赵秉义的尸体用石块掩埋后,便把赵秉义身上的字条jiāo给了武成保管。 但是我们科考队的其他成员可不这么想,因为来时我们都做过严格的体检。如果赵秉义身体有隐疾,在来之前就会被发现的。当赵秉义死后,我们队员2之间开始互相不太信任了,每个队员互相对望的眼神都变得不太一样了,而且大家在互不信任的同时,都怀疑的一个人就是队长老刘。 变化最大的是岳丛林。自那以后,他看起来有些心事重重的。到了晚上,他突然在我身边悄悄地对我说,其实,他知道赵秉义是怎么死的。 当我问他是怎么回事时,他却又一言不发了。我也没有继续追问,因为我也不敢确定他说的是不是真话,只好暗中观察他的举动。 后来我们在石厅内发现了一个很隐蔽的洞口,队长老刘变得很兴奋。当我们进入这个洞里时,发现了一个无比神奇的地方。 洛桑说到这里,突然不知从何处传来了一长串低沉的轰隆声。洛桑停止了回忆,皱起了眉头:这个烦人的声音又来了。说完,拿起手电往脚下照了照,看了看岩石的下面,发现刚才密密麻麻的黑色虫子开始涌动,向着另外一个方向爬去。 大概是这串低沉的轰鸣声把它们给吸引了过去。不大会儿工夫,刚才还密密麻麻的虫子就已经毫无踪影了,速度之快,让人感到有些匪夷所思。 洛桑扭头对我和张凡说:抓紧走。自己就先跳了下来。 我和张凡也怕那些虫子再聚集过来,也急忙跟着跳了下来。 洛桑拿着手电筒照着前面,快步往前走。我和张凡只能被动地跟在他后面。 我们两个边走边用手电筒不停地往四周石壁和地上照着,生怕会有那些可怕的虫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 章 再冒出来。 走着走着,我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就停下了脚步,喊住了洛桑:如果外面拿掉我们绳子的人也是科考队成员的话,那他会不会把出口处给堵住呢?我们这样就算是找到了出口,不还是出不去吗? 洛桑回答说:这个倒不用担心,出口是个很大的洞口,是不会被堵上的。我担心的是他会在暗中算计我们。 我听了,冷冷地说道: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请你解答一下。 洛桑听了这话,愣了一下,说:你说吧,只要是我知道的。 你为什么要领我们到这里来?刚才我回想了一下,我觉得在德令哈市的旅馆门口遇到你也太巧合了吧。我觉得是你有意在那里等着我们,然后一步一步地引导我们来到这里。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领我们到这里来又有什么作用呢? 洛桑沉默了一会儿,说:其实,这是一个意外。 我知道这是个意外,如果不是这个意外,我想我也不会被困在这个洞里了。我不相信地回答道。 洛桑说:3那天,我刚好路过那家旅馆,结果碰到你们两个刚出来。你还记得你出旅馆门口时拿出的那张地图吗?正好让我近距离看见了上面的字迹,那熟悉的字迹我是不会忘记的。我就知道你们是为了那个东西而来的。于是我就临时想了个办法,装作自己是导游,想跟着看看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经过在路上的试探,我发现你们两个确实对这个洞穴一无所知。我后来准备带你们离开,结果掉进这里了,所以我说这确实是个意外。只是让我也没想到的是,竟然会有人跟在我们三个的后面。现在想来,那个人不是跟踪着我,就是一直跟踪着你们两个。 说到这里,洛桑看了看我和张凡,又说:我想知道,你们现在是不是仍然对这里感兴趣? 张凡被刚才见到的那些虫子吓得不轻,听了洛桑这话,脑袋摇得比拨浪鼓还快。 我想了想,对洛桑说:既然有人莫名其妙地给我寄来包裹,就肯定有他的用意。刚才在洞里看到那几幅画,似乎我与这个事也脱不了干系,我就是想躲恐怕也躲不了了。 洛桑听完我的话后,眉头紧紧地拧了起来,嘴里喃喃说道:他给你寄包裹到底想干吗?难道他想拿你们做实验? 我和张凡听了这话,不由得互相看了一眼,心里顿时紧张起来。我们两个都知道做实验用的小白鼠,被关在笼子里任人宰割,想不到我们也成了被人做实验的对象了。 张凡结结巴巴地问洛桑: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实验啊? 洛桑叹了口气,低声说:你们还是不知道的好! 洛桑这话气得我差点儿蹦起来,我一手抓住他大声吼道:你卖啥关子,快把你知道的情况告诉我! 洛桑把左手食指放在嘴前,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小声说:我只知道你这样大喊大叫会把刚才那些虫子再引过来的。 他的这句话让我吓了一跳,想起刚才的场景,身上不由得起了鸡皮疙瘩。我松开洛桑,和张凡不约而同地用手电筒照向四周,同时也支起耳朵仔细地听着。还好,周围一切如故,并没有什么东西过来的迹象。 这时,洛桑用手一边揉着被我攥疼的手腕,一边说:相信我,有些事你们还是不知道的好。等我们出去后,你们就抓紧回去吧。这件事情的凶险,不是你们能想象得到的。说完,叹了口气,二十年了,我都没能摆脱掉。 听了洛桑的话,我没有追问他,因为以我目前对他的了解,知道问了他,他也不会说的。 说实话,我和张凡现在真的有些后悔来这个地方了。现在确4实想着能够快些出去,然后远远地离开这个鬼地方。 洛桑见我和张凡没有说话,知道我们已经有了回去的心思了,便嘿嘿地干笑了两下,转身往前面走去。 他这两声干笑在这个黑漆漆的洞里显得有些恐怖。我和张凡急忙紧紧地跟在他的后面,生怕他会把我们两个甩掉。过了几个洞口,洛桑似乎找到了熟悉的路,行走比以前快了很多,遇到岔口,也是毫不犹豫地就跨过去。 渐渐地,我开始发现这里的洞穴结构很奇怪,总是走一段狭窄的通道,然后连接着一个石厅,每个石厅都有好几个通道口。洛桑总是选择做着三角记号的通道走。我特意照了一下别的通道,发现每个通道口都做有记号,有的是圆圈,有的是方块,还有其他不同的简单几何图案。 等走到其中一个石厅时,洛桑停了下来,指着石壁对我们说:这个石厅是比较特别的,上面有很多符号。 我拿起手电往石壁上照了过去,果然,整个大厅的石壁上满满的全是一些古怪的符号。我走过去,用手摸了摸,却出乎我的意料,这些符号竟然不是刻上去的,而是在石头上天然形成的。 我转过身问洛桑:你们一开始进入这里时,科考队里的苏红梅就是在记录这些符号吗? 洛桑点了点头。 我心里一阵高兴,说:看来我们已经接近出口了。 看着这些奇怪的符号,我从包里拿出相机。随着闪光灯的不停闪烁,我把石壁上这些符号尽可能地都拍了下来。 洛桑在一旁冷冷地看着我的举动,一言不发,等看到我拍得差不多了,才说:该走了!说完,便转身自顾自地走了。 既然找到了以前科考队发现过的地方,按照洛桑所说的,应该离出口比较近了。 果然,跟着洛桑走了没多远,就看到远处有光亮照shè进来。我和张凡激动地对视了一眼,心想:我们终于走出来了。 洛桑先是小心地走了出去,四下望了望,然后冲我和张凡摆了摆手,示意没什么问题。我和张凡也随即走了出去。 正文 第9章 虚晃一qiāng 在黑暗的洞里待的时间有些长,一出洞口,就感觉太阳光如同刀子一般扎进我的眼里。我闭上眼睛,等感觉可以适应外面的光线后才慢慢地睁开。 看到洛桑坐在一块石头上吃着东西,我走近他问道:刚才你出来时,似乎什么事也没有,你怎么不怕太阳光呢? 洛桑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说:我是眯着眼睛出来的,这样适应得快一些,你们出来时我忘了提醒你们了。 这时,我不禁产生了一个疑问:拽走我们绳子的那个人有什么目的,难道仅仅就是让我们来此地下一日游?不过,现在我已经没心思进行分析了,因为这里面的疑问实在是太多了。 目测了一下太阳的位置,判断现在应该是下午五六点钟了。 我也从包里拿出食物,和张凡简单地吃起来。吃饱喝足后,便在洛桑的带领下,往山外走去。 天慢慢地变黑了,走在空旷的野外,看着天空闪闪的星星,疲惫不堪的我们却无心欣赏。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我们才走到一条公路旁。张凡见到公路,像狼一样嗷嗷地叫了两声,谁也不知道他叫的是什么,然后就一屁股坐在地上,说啥也不起来了。我和洛桑没有办法,也只能坐在地上陪他歇着。也是我们运气好,不大一会儿竟然来了一辆前往怀头他拉乡送货的汽车。司机见到我们几个坐在路边,竟然停了下来,主动问我们搭不搭车。 当我们三人爬进汽车后面的货厢里时,我和张凡都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会来这个鬼地方了。 汽车行驶得非常平稳,我和张凡不大一会儿就睡着了。等我们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到达怀头他拉乡了,这时天色已经有些微亮了。 我们三人找到汽车站,去德令哈市的车距离发车时间还早,只能坐在空无一人的候车室里,又是一通等待。 张凡是绝对后悔这趟青海之行了,嘴里不停地唠叨着。我则是细细回忆这次白公山之行的每个细节,希望能找出点儿什么。但是,很快我就发现这些都是徒劳,所有的线索都是支离破碎的,根本就连不到一块儿。我放弃了徒劳的回忆,扭头看了一眼坐在我身旁的洛桑。他正双目微闭,不知在想些什么。 到了九点钟,车站开始售票,我和张凡来到售票窗口,发现有个女的已经在前面买票了。 这个女的从后面看也就是二十多岁,苗条的身材,一头秀发更是显得飘逸脱俗。我站在她的后面,能闻见她身上散发出的清淡香水味道。 我正陶醉在这清香之中,我身后的张凡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扭过头,问他笑什么。张凡2笑着小声说:现在啥牌子都有,你看那女的挎的包竟然是驴牌的。 我顿时无语,小声说:你不会连lv这个牌子都不知道吧? 张凡茫然道:哎哟喂,啥?哎哟喂,我只知道她包上那两个字母在电脑里一打就会出现‘驴’这个字。 虽然我们两个说话的声音很小,但是显然买票的女孩子还是听见了我们的对话,回过头狠狠地瞪了我们一眼,然后拿着车票走了。 等我买了车票上了车,发现车上只有一个乘客,就是刚才买票的那个女孩。 我和张凡坐在了这个女孩前面的位置上,洛桑则自己走到车厢的最后面坐着去了。 车开了没一会儿,张凡就睡着了。我有些无聊,便拿出照相机,在相机的显示屏上看起了我在洞里拍下的那些奇怪符号。 看了没几张,我后面的女孩突然问道:你这是在哪里照的? 我回头看了看女孩,女孩清秀的脸庞上一双大眼睛正紧紧盯着我相机的显示屏。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她:怎么了? 女孩抬起头,冲着我一笑:我舅舅就是研究这些东西的,这些符号我见过。 女孩的话让我吃了一惊,我看了看远处的洛桑,感觉他似乎并没有注意我们的对话,就小声对女孩说:你舅舅也是研究白公山那个遗址的吗? 女孩回答说:这些符号白公山怎么会有啊,他是在别处发现的,已经破译了很多了,要不我怎么问你是在哪里拍下的啊。 她的话让我有些吃惊,我又看了看角落里的洛桑,他那种看似闭目养神的神态让我不能确定他是不是在偷听。我拿出包里那个日记本,从上面撕下来一张纸,用那支老式的英雄笔在上面写道:现在说话不方便,你写下你的手机号,稍后我跟你联系。写完后,便把字条和笔递了过去。 女孩疑惑地接了过去,看到那支英雄笔时,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说:你这笔我舅舅也有一支。 女孩的这句话让我更加吃惊,但是现在我还是怕洛桑听见,便使劲冲她挤了挤眼睛,示意她别说话。 女孩用吃惊的表情看着我的脸,问:你没事吧?我想此刻她大概是怀疑我有严重的面部痉挛。我只能小声地对她说:先看字条。 女孩愣了一下,然后低下头,看了看字条。 我转过身没一会儿,她就从后面把字条和笔递了过来。我打开字条,上面写着:我知道你这笔的来历,后面还有一串手机号码。 我把笔和字条放进包里,不再说话,闭上眼3睛,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等我被张凡摇醒时,车已经到站,那个女孩也已经不知去向。只有洛桑站在我和张凡的旁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自从我们从洞里出来后,我打心眼儿里对洛桑产生了一种防备心理,因为我总觉得他有什么事瞒着我们。我对洛桑说:谢谢你给我们做导游,我们要去火车站坐车回家了。 洛桑似乎没有听出来我这是在下逐客令,非要坚持把我们送到火车站。我也不坚持,知道他是怕我们不走,再去白公山。洛桑的这个做法让我产生了很大的疑虑,好像他很怕我们参与进来。 到了火车站,我和张凡买了车票,洛桑一直看着我们进了检票口。我和张凡也表现得有说有笑,似乎有种迫不及待想回家的愿望。只不过这种愿望我是装的,张凡是真的。 @文@在火车旁,我拉住想要上火车的张凡,对他说:我觉得我们还是留下来比较好。 @书@张凡吃惊地盯着我:你昨晚一定是给吓疯了! @屋@我对张凡说:这些事情实在是太离奇了,我很想弄明白。现在有条线索,可能会揭开谜底。 张凡叹了口气:好奇害死人啊!说吧,什么线索? 我知道这是他妥协了,便笑了笑: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这时,火车徐徐开动起来,我等张凡用复杂的目光看着列车渐渐加速走远后,才拉着他往出站口走去。 走出车站,我拿出字条,用手机按照上面的号码拨了起来。张凡在一旁好奇地问:给谁打电话? 我说:就是在汽车上碰到的那个女孩子。 张凡用非常夸张的表情看着我:你真是我的偶像啊,这么快就把联系方式搞到手了!随即反应了过来,用拳头朝我身上打了一拳,气愤地说,我说你咋不想走了呢,原来你小子是为了泡妞儿! 我没有理会他,只顾拨手机号码,刚刚按出拨打键,还未接通,却看见那个女孩迎面向我们走了过来。 我迎上去,奇怪地问道:你在这里是在等我们? 女孩点了点头,微笑道:是啊,我看了你给我的字条后,就知道你们想甩掉你身边的那个人。我先下了车,一直在后面跟着你们,见你们进了检票口,就估计到你们会在这里出来。 我看了看身边冷眼盯着我们的张凡,知道他有些误会,就把刚才在汽车上发生的事告诉了他。 张凡听后,有些不好意思,主动伸出手对女孩说道:你好,我叫张凡。 女孩微笑着说:我叫何影。说完,上下打4量了一下张凡,大方地伸出了手,像你这么帅的绅士,长得简直就像路易威登。 听了女孩的话,本来有些无精打采的张凡突然来了精神,把身子站得笔直,双手握住女孩伸过来的手,说道:群众普遍都这样反映。 何影听了张凡这句话,笑得忍不住捂着嘴转过身去。 我也哈哈大笑起来。张凡以为我们都是被他的幽默逗笑的,得意地看了眼背对着我们的何影,两眼流露出兴奋的目光,小声对我说:这妞夸人也太直接了,幸亏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 章 脸皮厚,不然,一般人还真接受不了。 我微微笑了一下,对张凡说:其实我也觉得你确实像路易威登,特别是你的脸。 张凡得意地咧着嘴笑了起来。这时何影止住了笑,转过身来。 我先自我介绍了一下,然后迫不及待地问何影:你舅舅是做什么的?这些符号是什么意思呢? 何影狡黠地一笑:你得先告诉我你那些照片是在哪里照的,你为什么要甩掉那个人? 我简单地把在白公山地下的经历告诉了何影,但是把洛桑讲述的关于科考队的那一段给隐去了,只是说觉得洛桑比较讨厌,所以不太喜欢和他在一起。 何影听了,说:我就是本地人,竟然还不知道山里有个这么大的洞。我舅舅要是知道洞里有这么多奇怪的符号,他一定会非常兴奋的。 我急忙趁热打铁:我想见见你舅舅,看看能不能破译出这些符号是什么意思。 何影点了点头:我舅舅就知道研究这些莫名其妙的符号,已经几十年了,他一般不怎么会客,不过,你带着这些符号的照片,我想他有可能会见你的。 正文 第10章 中国朱洛巴石盘 我们打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一座居民楼前,上了三楼,何影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门开了,一个戴着眼镜的白发老者站在门前。 老者看到何影先是很高兴,但是看到何影身后的我们时,稍稍皱了皱眉头。 老者非常直接的拒客方式我们当然看得出来。 何影见状,急忙拉着老者进了屋,不一会儿,她从门口探出头来,调皮地一伸舌头,说:进来吧。 我和张凡有些紧张地走进了老者屋里。屋里的陈设把我和张凡给惊呆了:满满一面墙都挂满了纸,纸上都是我们在洞里见到的那种符号。不但如此,桌子上、椅子上也都放满了关于符号方面的书籍和临摹的拓帖。 我和张凡正在暗自惊叹的时候,老者首先开门见山地说:小影说你们拍了些符号的照片,可以让我看看吗? 我听了急忙把相机拿出来,打开显示屏,毕恭毕敬地递给了老者。 老者一手接过了相机,另一只手扶了扶眼镜,看了看相机的显示屏,感觉屏幕有些小,便转手递给何影,示意她把相机连接到电脑上。 等何影连上电脑,老者走到电脑旁边,神情严肃地看着我拍摄的那些符号照片。老者手拿着鼠标,不停地放大和切换,看得仔细又认真。我和张凡站在旁边,连气也不敢出,只能耐心地等他看完。 过了二十多分钟,老者的视线从屏幕上移开,仔细询问了我们是怎么找到那个山洞的,并且对山洞内的情况非常感兴趣。 我把来到德令哈市以后的情况都对老者详细地说了,但是为什么来没有告诉老者,不告诉他的原因并不是不相信他,而是觉得这件事有些太过离奇,说了他可能也不会相信,反而会引起他的反感。 老者听完我的叙述,沉默了片刻,说:你们还是回去吧,那个地方有些危险,以后不要再去了。 张凡见老者看了我们的照片,什么都没解释就要撵我们走,就不由得有些生气,刚想说什么,一旁的何影就拉住老者的胳膊说:舅舅,他们有一支和你一模一样的钢笔。 老者一愣,转头望向我和张凡,问:是真的吗?你也有朱洛巴英雄笔? 什么巴英雄笔这个名称我是不知道的,但是我知道他所指的就是那支包裹里寄来的旧钢笔。我从包里拿出来,递了过去。 老者双手颤抖着接了过来,眼里似乎有了些晶莹的泪花。这样的反应让我有些吃惊,看来这支笔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 老者端详了很长时间,然后抬起头,声音有些哽咽地问道:这笔你是从哪儿得到的2? 看到老者如此动情,我也不管他相信不相信了,就把如何收到包裹,又如何发生一系列巧合的事告诉了他。 出乎我的意料,老者听后并没有表现出不相信,而是在沉思着什么。 我试探着问道:您既然知道这笔的来历,能不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者听了微微点了一下头,说:虽然这件事是绝密,但是他既然把笔寄给了你,我想一定有他的用意,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所知道的一切。→文¤人$书¤屋← 我和张凡互相看了一眼,心里有种马上就要知道真相的兴奋,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希望能从老者口中得到所有疑团的答案。 老者并没有马上说话,似乎是在考虑从何开始。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开口道:1989年,白公山科考计划代号叫捕雷行动。这个计划的制订是极其绝密的,科考队不隶属于任何编制,而是受某首长直接领导。他们执行的任务源于一个非常大胆的设想,而这个设想一旦被确定,那就会有一个惊人的发现。 说到这里,老者摇了摇头:很显然,这个计划失败了,整个科考队最终全部失去了联系。据说只有一个人逃了出来,但是还疯了。由于这个计划制订时就有反对的声音,认为计划本身就是非常荒诞不经的,所以,当这次科考失败以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我chā嘴道:那这个计划究竟是什么呢? 老者说:这个计划的起源得从巴颜喀拉山圆盘说起。 巴颜喀拉山圆盘是什么?何影在一旁快言快语地问道。 老者走到一个书橱旁边,从成堆的资料里面找出了一个文件夹,从里面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我,说:这张就是巴颜喀拉山圆盘的照片。 我接过这张已经陈旧而发黄的照片,好奇地看了起来。 照片上是一个石盘,又大又圆,厚约两厘米,中间有一个小孔,一圈圈螺旋状的凹槽逐渐延伸到石盘的边缘,看起来就像是一张唱片。 张凡在我身旁伸着脑袋看了看,说:不就是一个圆形的石头片子吗,这有什么特别的? 老者说:如果你知道这个石盘的来历,就不会这么想了。这个石盘因为和一个名叫朱洛巴的种族有着某种关系,所以也叫中国朱洛巴石盘。这是在1938年的时候,国内的一队考古学家在青海南部的巴颜喀拉山考察时,在一个不太显眼的洞穴内偶然发现的。当时一共挖出了七百多块这样的石盘,经过测定,这些石盘都是一万多年以前的东西。 嗯,新石器时代的产物,做工还3是比较精细的。我点了点头。 老者笑了笑,说:确实是属于新石器时期,但是你听说过那时候的人会用电吗? 用电?这怎么可能?我摇了摇头。 这些石盘的一部分曾经送到苏联进行过检测分析,证明里面含有大量的金属元素,而且石盘有着特别高的振dàng频率,可能长期处于高电压状态,于是有些科学家就提出了这可能是某种电路的组成部分。 张凡皱着眉头说:看来那时候的人不但能用上电,而且还是高压电! 老者说:这正是无法解读的地方,所以有很多人对这些石盘的用途进行过猜测。根据石盘的形状,大多数研究者倾向于‘信息载体’这一种说法。说到这里,老者用手指着照片上石盘的螺旋状纹理继续说,这些石盘看起来就像现在的唱片,虽然不能发声,但是有着和唱片相似的功能,那就是储存信息。很多专家都试图对此作出一种解释,但是无一成功。直到后来一个姓徐的科学家在听到了当地的一个传说后,终于破译了石盘上的信息。 这个传说本身也比较离奇,说是在很久以前,在这个地区从天而降了一些相貌极其丑陋的人,他们有着硕大的脑袋和瘦弱的身体。当地的部落认为他们是不祥的人,就对他们发起了攻击。在当地的洞穴里,也发现了一些简单的壁画,上面画有太阳、月亮和星星等。这些岩画表现出来的对天文的认知,显然已经超越了当时人类的理解。直到现在,这个地区仍旧生活着两个十分特别的部落,一个叫朱洛巴,一个叫康巴。他们的人种与世界上其他地区的任何人种都不一样。他们身材矮小,平均身高只有一米五左右,脑颅的容量也比一般人大一百毫升左右,而且有着独一无二的血型,这些人的种族是个谜。 根据这个传说,这个姓徐的科学家作出了一个大胆的推测,在一万两千年前,有个外太空船在巴颜喀拉山脉着陆时失事,石盘上所刻的螺旋形文字就是讲述了这些外来人如何怀着和平的目的来到这里,在飞船坠落后,被当地部落追杀,他们只好藏身于山洞。 听到这里,我对太空船的这种荒诞说法感到吃惊,忍不住说:这样的事让人有些无法想象。 老者听了微笑道:我这都是公开的资料,在网络上你都可以搜到的。当然,这里面还有很多自相矛盾的地方。 那这件事和捕雷计划有什么联系呢?我问道。 我国的科研部门也成立了关于巴颜喀拉山石盘的研究小组,但是当时并没有被列为机密课题,而我正是这个小组的成4员之一。说到这里,老者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但是这笑容并没有维持多久,随即老者便又板起脸说,后来,有一个姓赵的教授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设想,认为这些石盘有可能真的是一些信息的载体,但是更像是某种物体的零件。赵教授的这个设想得到了我们研究小组大多数人的认同,但是,无证据的设想只能作为研究方向,并不能作为研究成果来向上面汇报。 那一年,我国的地震监测系统偶然间发现,在白公山附近地区的电磁波异常。经过判断,应该是孕育过程中,由震源体产生的辐shè异常。正当地震部门感到紧张的时候,这个电磁波却又神秘地消失了。 但是这个电磁波又不断出现,渐渐地,监测部门发现了其中的规律,这个电磁波的发生是有规律的,每隔四十多天就会发生一次。这一现象引起了科研部门的兴趣。由于当时研究人手不够,加上我们的石盘研究也一直没有进展,上面就将白公山研究小组和我们的小组合并到了一起,另外还加入了一个姓刘的教授。 这次合并有了偶然的发现,当白公山出现电磁波异常的时候,巴颜喀拉山石盘就会产生剧烈的震动,似乎像是有某种东西在召唤它一样。这种神奇的现象最终促使我们做了一次白公山地下深层勘探。勘探结果让我们极其兴奋和迷惑,在白公山的地下有着巨大的石洞,而不停散发电磁波的,是洞里的一个巨大的神秘物体。 当时我们所有人都感到非常兴奋,大家一致认为白公山的地下肯定会有特别的发现,但是令我们没想到的是,新加入的那个姓刘的教授竟然一个人自己抱着石盘偷偷跑进了洞里。 听到这里,我chā嘴道:自己进那个洞岂不是自寻死路? 老者说:刘教授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他自己兴奋地说刚刚进洞就有了发现,然后他直接写了一份报告给上面递了过去,这就有了后来的捕雷计划。这个刘教授,就是后来这个科考队的队长。 我啊了一声,说:原来刘教授就是刘建国啊!这个捕雷计划的目的是什么呢? 老者摇了摇头,说:具体的行动计划是绝密,目的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是,后来的行动失败直接导致我们的科研小组被解散。当年我在这个课题上花费了大量的心血,所以,小组解散后,我并没有跟随他们回北京,而是留下来,继续研究这些东西。 老者的这些话让我微微有些失望,听他讲了这么半天,原来他也不知道捕雷计划到底是什么计划。我想要得到的谜底不但没有解开,反而又多了一些。 5一直没有说话的张凡突然开口问道:那这支钢笔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见到它好像很激动啊? 老者叹了口气,打开桌子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支钢笔,和我那支放在了一起。可以看出两支笔除了颜色不同,外形是一模一样的。老者抬起头,说:这是当年笔厂给我们科研小组特别定制的。我想,给你寄包裹的人,应该是我们小组的成员之一。 你能确定是谁吗?我问。 老者摇摇头,说:不敢确定,但是从这支只笔的颜色来看,好像应该是刘教授的。 我吃了一惊:刘教授?刘建国?科考队的队长? 时间太长,我也有些记不清了,只是模糊地觉得应该是他的。我记得当时我们整个小组只有他用的是这样红色的钢笔。 老者的这个回答让我陷入了沉思:难道科考队里有问题的那个人真的就是刘队长?如果真是他的话,给我这样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寄来那个包裹又是什么用意呢? 当老者抬起手看手表时,我这才意识到时间已经不早了,急忙起身和老者告别。老者和何影把我们送到了门口。 张凡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我们在洞里拍摄的那些符号是什么意思呢? 老者说:这个我还得仔细研究一下,等有了结果,我会让小影给你们去电话的。 我看了看站在老者身后的何影,只见她用手扬了扬手机,说:你在车站给我打电话时,我已经把你号码存上了。 正文 第11章 窗外的脸 离开了何影舅舅的家,我和张凡在商店里买了几包方便面,然后就近找了家旅店住了下来。 张凡一进屋门就往床上一躺,双手抱着脑袋,面露微笑,似乎在思考什么,过了一会儿,说:何影竟然说我长得像绅士,我现在突然觉得我们没上火车真是正确的选择啊! 我拿开水泡着方便面,一边看了一眼张凡,一边随口嗯了一声,说:是啊,我也觉得很正确。 张凡听了我这话,脸上堆起笑容,双眼眯成了一条缝儿:在车站的时候,听到何影夸我时,你小子吃醋了吧? 我唉了一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吃醋倒是没有,就是知道千万不能得罪女人啊。 张凡见我唉声叹气加愁眉苦脸,更加肯定了他的想法,不由得哈哈笑了起来,乐呵呵地哼起了小曲。 哼了几首曲子后,张凡问我:你还记得何影说我像哪个绅士来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 章 ? 路易威登。我拉长着声音回答道。 对对对,就这名字。张凡兴奋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追问道:这人得是个名人吧,你知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路易威登是法国历史上最杰出的皮件设计大师。他的设计风格浪漫、优雅、成熟、老练,不经意间还混杂着懒惰颓废的意味,很让一些女人着迷。 张凡愈发兴奋,听着我的话,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拽了拽身上的衣服,俨然觉得自己已经是绅士的化身。 这个名字还有个缩写,就是lv。我最后总结道。 张凡抚摸头发的手在空中停了大约有两秒钟,然后猛地跳起来,蹦到墙边的镜子前,不停地摸着自己的脸对着镜子左照右照,然后大声喊道:她竟然说我长得像驴! 我哈哈大笑了起来,把泡好的方便面递给了满脸沮丧的张凡。 吃完泡面,张凡暂时从刚才的情绪中脱离出来,对我说:虽然甩掉了洛桑,但是现在却不敢出门了,你是不是怕再碰上他? 我摇了摇头:你以为呢?何影都能想到我们会在出站口出来,难道洛桑这样一个老练的人就想不到吗? 张凡正在往嘴里塞方便面的手停了下来:对啊,他当然也能想到的啊!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说,不对,他要是想到了为什么还走啊?何影可是亲眼看到他离开的! 我回答说:洛桑可能是在利用我们钓鱼! 钓鱼?张凡不解地问。 洛桑知道,如果不是我们真想走,就是盯着我们离开也没有用,我们还会来个回2马qiāng的,所以,他想用我们引出在地洞外拿走我们绳子的人。他假装离开,因为他知道,那个人是不能分身两处的,只能选择跟踪我们,而那个人并不了解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所以,洛桑会在远处看看有没有人再跟踪我们。我想此刻,那个人也许就在外面观察着我们。 张凡听了,从椅子上跳起来,跑到窗口拉上了窗帘,然后又从露出的一点缝隙里往外看。 我对张凡说:别忙活了,没用的,你是不会看到他们的。 张凡悻悻地回到座位上,皱着眉头对我说:其实我们都是局外人,怎么就卷进这个麻烦事里来了呢? 我盯着张凡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对他说:我们肯定不会是局外人,不然,也不会有人寄包裹给我了,只是我们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让我们和这件事有牵连。 张凡听了我的话,眼睛望着天花板,心里有些不服气,但是嘴上没有说话。 我走到窗口,拉开窗帘,往外面看了看。我突然觉得不该贪图方便而选择一楼,如果现在在楼上,观察的范围可能更大一些。 这几天发生的事让我和张凡感到非常累,吃完了泡面,也不管当下的时间,直接就扑倒在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我梦到了我在大学宿舍时的情景,以前的画面又在眼前掠过,室友之间互相玩耍嬉闹,一切都是那么温馨自然。紧接着梦到上课时的情景,我们那个一脸严肃的老师正在给我们讲课。我和同学在下面小声地嘀咕他的脸什么时候能笑一次时,突然我们老师的脸慢慢地发生了变化,变得狰狞而恐怖。这一变化让我猛地从梦中惊醒过来。我张着嘴,大口地呼吸着,身上竟然被汗湿透了。 在这样简陋的旅馆里,空调简直就是奢望。我从床上坐起来,用手往桌子上摸了摸,找到烟和火机,拿出一根点上,然后不经意地一扭头,却被眼前的一个景象给结结实实地吓到了! 借着窗外的月光,我看到在窗口的玻璃上,竟然有一张面色惨白的脸。这张脸紧紧地贴在玻璃上,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正盯着我。 这一惊让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张凡被我这一声给惊醒了,迷迷瞪瞪地揉着眼嘟囔了一句:瞎叫唤啥啊,还让不让人睡啊。说完,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我急忙跳下床,过去推了张凡一把,冲着张凡的脸叫道:快起来!说完,我转过脸再往窗户上看时,窗户上那张惨白的脸却不见了。我慢慢走近窗户,向窗外望去,只见在皎洁的月光下,一个黑色的人影正向远处3走去。 我全身只穿了条内裤,也来不及穿衣服,随手在桌子上拿了个衣架,打开屋门,跑了出去。 旅馆服务台的工作人员正在与周公开会,要是看见我这样跑出去,肯定会以为我是夜间作案的坏人。 我从旅馆里跑到街上,看着冷清的街面,估计着现在已经很晚了。我四下观望了一下,只见在我的右边远远地站着一个人,身上穿着一件衬衣,静静地站在那里,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我壮了壮胆,使劲握住了手里的衣架,慢慢地向他走去。 那个人突然朝我摆了摆手,然后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右眼,双手做了一个向前推的手势。 这个奇怪的手势让我停下了脚步,心里分析着这个手势的含义。难道他是在警告我,再过来就要打瞎我的眼?这个分析虽然让我有点儿气愤,不过在这样的深夜里,确实让我本来有些冲动的念头冷静了下来。 我们互相对视了一会儿,那人突然又伸出右手的大拇指,冲我点了点头,然后一转身,向远处跑去。 我站在街上愣了一会儿,张凡才从旅馆里睡眼蒙地走了出来。看他的表情,显然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 我走到张凡跟前,把刚才发生的事对他说了一遍,张凡这才像是从梦中惊醒一样,急忙问我:那人长得什么样? 我摇了摇头,说:太远,看不清楚。我看了看张凡,又说,不过,我估计这个人并没有恶意。 张凡不解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人最后向我伸出大拇指,然后点点头,应该是向我表示友好的意思。 张凡点点头,刚想说什么,突然,像是看见了什么,指着远处对我说:快看。 我扭过头,只见远处街道一个身影闪了一下,转入了另一条街道。 张凡结结巴巴地说:看这个人的穿着和体态,好像是洛桑啊。 我盯着远处空旷的街道对张凡说:看来我们猜想得没错,刚才那个朝我打手势的人就是在洞外抽走绳子的人,而洛桑确实是在利用我们寻找他,看来这次洛桑成功了。 张凡犹豫着问:那我们也追过去? 不。我摇了摇头,我们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等我们回到旅馆时,服务台的工作人员已经醒了,看着我和张凡身上只穿着一条短裤,脚上趿拉着拖鞋,手里还拿着一个衣架,手不自觉地伸向了桌子上的电话。 张凡急忙扬了扬手里的房间牌,说:我们晨练去了,刚回4来。 等我们向房间走去的时候,我听到身后那个服务员嘟囔着:半夜三点起来晨练,两个神经病! 回到屋里,又是半宿没睡,只是躺在床上想事情。到了早上起来的时候,张凡问我今天干什么,我对他说:现在什么也不干,就在这里老实待着,等会儿洛桑应该会来找我们。 张凡不解地问为什么,我说:他昨天利用我们来引那个人现身,现在他的目的达到了,会来找我们了解些问题的,因为他肯定会怀疑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你以为他会相信我对他说的因为收到一个莫名的包裹而来这里吗? 张凡想了想,无奈地说:是啊,有时说实话还不如说假话更容易让人相信。 正文 第12章 洛桑的家 果然,九点多的时候,洛桑出现在我们房间的门口。还没有等他开口,我装作大吃一惊的样子说: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住着呢?昨晚我在梦中还梦到你了呢,你在追一个人,也不知道追上没,然后就醒了。 洛桑并没有理会我的讥刺,说:那人跑得太快,还是没有撵上。 洛桑坦诚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我刚想再说什么,他却对我和张凡说了声跟我来,然后不容我们考虑,直接转身就走。 强烈的好奇心驱使我和张凡跟在洛桑的身后走出旅馆。 我们住的旅馆本来就在城边上,跟着洛桑走过了几条街道后,就来到了城郊。洛桑走到一个简陋的小屋前,掀开门帘,对我和张凡说:进来吧。 我稍稍犹豫了一下,心里难免会想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埋伏。我朝张凡使了一下眼色,然后我先进去,张凡留在外面,这样,万一里面有什么情况,张凡在外面也可以大声呼喊。 我进了屋里,四下打量了一下,屋子面积三十平方米左右,陈设极其简陋,只有一些必需的日常用品,连一件像样的电器都没有。让我吃惊的是在靠近墙的一张破旧的床上,躺着一个面目全非的病人。说他面目全非一点儿也不夸张,整个面部的皮肤都好像被烫伤过,而且还有些溃烂,显得十分狰狞恐怖。在他的脸上还戴有一个眼罩,似乎还能减少一点儿可怕的感觉。 洛桑看到我的表情,叹了口气,对我说:这里面没什么事,可以让你的同伴进来了吧? 我冲门外喊了一声,张凡这才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进来后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床上躺着的那个人,吃惊地看了看我,说:这是怎么回事? 洛桑没有回答我们,而是打开桌子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些yào瓶,仔细地用棉签从里面蘸了点yào水,然后走到病人身旁,蹲下身子,一点点地在他的脸上擦拭着。 看到这个场景,我和张凡只能看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也不明白为什么洛桑会带我们来这里。 等洛桑忙完了这一切,才站起身来对我和张凡说:知道我为什么要你们离开了吧,我不想让你们也变成他这副样子。 我冲着洛桑打了个手势,想问他这人为什么会是现在这副模样。 洛桑说:没事的,想问什么就问吧,你放心,他已经什么也听不见了,不然刚才我也不会说那样的话。 我这才问他:这人是怎么回事?你让我们来看他是什么意思? 洛桑说:不管你们来白公山是什么目的,我也不想知道,2因为那里埋藏的秘密也许永远都不会解开了。我让你们离开确实是好心。说着,他指了指床上的病人,看见他了吧?他变成这样全是因为我的原因。如果没有我那该死的好奇心,他也就不会变成这副模样。 洛桑指着病人的脸说:他身上有大面积的灼伤,而这些灼伤永远也不会好了。我雇了一个保姆,每天都要给他上回yào。虽然我目前的收入很低,但是每个月都会支出很大部分钱,我必须这样做,因为他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 我问道:这人是谁?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洛桑回答说:这是我后来认识的一个朋友,当时我一直不太甘心,我们两个一起又去了白公山的地下,结果在下巨石像深口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年轻一些,执意要先顺着绳子下去,结果下去之后,我听到他恐怖地‘啊’了一声,就急忙把他拉了上来,他已变成这样了。 你们到底要找什么,让你多次去洞里寻找?我问道。 洛桑说:要找的东西对我来说已经不太重要了,我去那里就是想要找出是谁在诈死的线索,查出到底是谁杀死了我们这些科考队的成员。 张凡chā嘴道:刚才你说的巨石像深口是什么? 洛桑说:巨石像深口是我们科考队给里面的一个深洞起的名字。这个洞的上面有一个巨大的石像,所以我们给它起了这个名字。这个深洞我们用仪器测量过,深度达到一千多米。 我听了冷笑道:深度达到一千多米?那你刚才说你们两个竟然想用绳子下去? 洛桑听了,回答说:如果你真的去了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不过,我带你们来的意思就是让你们看看这个人,让你们知道想要寻找真相的后果。 洛桑说完这句话后,我们谁都没有说话。 说实话,如果没有亲眼见到床上这个人,我很难想象一个好好的人竟然可以变成这样,床上的这个人确实给我和张凡带来了震撼和犹豫。 屋里沉默了一会儿,我缓缓开口道:你不是也想要寻找真相吗?只有不坚定的人才会选择退缩。 洛桑盯着我的眼睛,没有说话。 我继续说:我想,如果你愿意,可以接着上次把科考队入洞后的情景说一下,我们一同来寻找答案,看看到底谁最可疑。 听了这话,洛桑低头想了一会儿,然后说:好吧,我回忆了这么多年了,一直没能找出那个诈死的人,也许是我老了,脑子真的不太好用了,你们两个可能真能帮到我。说完,他便接¨wén` rén` shū `wū¨着上次给我们讲的继续讲述起3来。 在白公山的地下,每一个石厅都有好几个出入口。为了避免迷路,经过反复探测,我们都会在洞口的上面做上记号,三角形是代表通往出口的;正方形代表是死路;圆形代表还没有探测到尽头。 老刘发现了一个极其隐蔽的洞口,只能一个人爬着钻进去。当我们一个接着一个钻进去的时候,眼前奇异的场景把在场的每一个人都震撼了。 这是一个很大的石厅,比我们先前见过的任何一个石厅都要大。地面非常平整光滑,肯定是做过人工处理的。在石厅的中间,有一个巨大的通往地下深处的洞口,我觉得也许叫窟窿更加合适。这个窟窿直径有五六十米的样子,往下看黑漆漆的,也不知道有多深。别说拿手电筒照了,就是扔下去一个荧光棒,也是一直能看到它消失的,根本看不到底。在石厅的另一侧,有一个巨大的人头石像,这个石像有十多米高,是在石壁上直接雕刻出来的,雕刻的线条也不是特别清晰。给我们最深印象的是这个人头像有个巨大的眼睛。武成说这可能是类似原始社会的图腾崇拜,对我们没有任何意义,只能说明很早以前,就有人发现这里了。 老刘一开始对发现这个石厅的兴奋心情是显而易见的。他不停地在这个巨大的窟窿旁边走来走去,但是过了一会儿,兴奋的心情也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 章 渐平静了下来,因为虽然我们发现了这个地方,但是如何下去,却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我们用瞬变电磁仪测量了一下深度,竟然达到一千多米。由于窟窿太深,拿绳子下去显然不现实,但是当时又没有别的办法。老刘决定,先派一个人顺着绳子下去,尽量看看下面有什么。 那两个年轻的解放军战士自告奋勇地要求下去,可他们的职责是保卫我们的安全,如果让他们下似乎不太合适。对于我们这几个长期搞科研的人员来说,要想这样顺着绳子下去也确实有些勉为其难。老刘想了想,最后还是同意了。 其中一个战士解下自己身上背的装备,只留了冲锋qiāng挎在胸前,然后把绳子系在一个石柱上,扔下绳子,顺着爬了下去。 我们都在上面焦急地等待。过了大概半个小时,那个战士爬了上来,很兴奋地对我们说,下面大概一百米的峭壁上有一个平台,还有像是自然形成的阶梯可以继续往下走,但是能走多远,他就不清楚了。 老刘听了决定先在原地休息一下,大家吃些东西,然后集体下去。这时候,一直蹲在旁边不知在计算什么的苏红梅把老刘拉到了一边,不知跟老刘在说些什么。两个人说着说着似乎小声争吵了起来。我只4隐隐约约地听到了老刘最后一句是,就这样决定了,出了什么事我负责。 苏红梅似乎也不再坚持。我当时猜想应该是苏红梅反对老刘决定集体下去,但是什么理由我就不知道了。 在休息的时候却出了事情。对我念叨知道赵秉义死因的岳丛林出了意外。 他说要去解手,因为洞里有女xìng,所以就走到另外一个洞口里。进去没多长时间,就听到传来‘啊’的一声惨叫,我们急忙跑过去。在那个洞口里,我们一开始并没有发现有人,但是在这个洞口的下面,有微弱的光亮传来。我们拿手电筒照过去,发现下面全是黑压压的虫子。片刻后,虫子散去,那个微弱的光源变得明亮起来,原来是岳丛林的手电筒。刚才被密集的虫子压住,所以光亮显得很弱。而在这个手电筒的旁边,是一具白森森的骨架,显然是岳丛林的。 说到这里,洛桑的神情明显有些激动了。 我从自己的包里拿出纸和笔,在上面写上了科考队成员的名单,然后划掉了赵秉义和岳丛林的名字,抬头对洛桑说:我有个想法,你说的诈死的人一定是你们没有亲眼见到他们尸骨的人。在这九个人当中,一定会有这样的人。 洛桑点了点头,说:是的,我也这样考虑过。 我有些奇怪的是,这个人为什么要不断杀人呢?他的目的是什么?我不解地问。 洛桑说:我以前怀疑这个人是想要知道这次科考队的行动目的。不断杀人后,那些分散的字条就会集中起来,然后他就知道了,但是后来仔细一想,他连科考队的目的都不知道,又怎么会一开始就冒险杀人呢?万一是一件不值得的事,风险岂不是太大了?所以,我现在断定,他一开始就知道行动的目的,他杀人不会是这个原因。 洛桑所分析的和我想的一样。我刚想再问他一些问题,包里的手机发出了收到短信的蜂鸣声。 我拿出手机,打开一看,原来是何影发来的,上面只有一行字:速来我舅舅家,有了新发现。 我把手机放回包里,起身对洛桑说:科考队的事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我现在还有点事,这几天我会经常来这里的,咱们一起来分析,争取早日把那个凶手给找出来。 洛桑见我要走,也没有说什么,直接站起身来,掀起门帘,做出送客的表示。 我扭头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病人,他那满是灼伤的脸让我更想知道这个地下洞穴埋藏的秘密了。 正文 第13章 德国探险队(1) 出了洛桑的家,我和张凡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张凡突然问我:你为什么不让洛桑把事情的经过都讲完呢? 我说:我觉得这样最好,回去后我们可以把他讲的每一个细节都仔细地回忆回忆,这样才能找出凶手留下的破绽。我准备用排除法,一旦觉得死亡的那个队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就把他排除掉,然后再在可疑的人里寻找。 张凡点了点头,说:原来是这样。 我把接到的何影的短信给张凡说了一下,张凡听后非常兴奋。这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因为目前我的感觉是,他留在这个地方是不太情愿的,因为我不走,他要是撇下我独自离开,自己也会觉得有些不太仗义。但是张凡随后的一句话给出了答案:又可以见到美女了。 当我们走到一个名叫蒙藏医院的地方时,张凡指着对面一群人对我说:这几个老外大概也是来看遗址的,身上的装备真牛啊!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五六个老外身着一身野外探险的装备,手里还拿着gps,正在路对面叽里呱啦地互相jiāo谈着。 白公山虽然已发展成旅游区,但是游客一般都是随旅行团来,极个别有自驾游的,像这个季节还带着这样一身探险的装备来这里,显然有些不太正常。 我走过去,装作不太在意地靠近了他们的身旁。 这几个老外的对话我完全听不懂,但是他们其中一个正在用中文和当地的人jiāo谈。听了两句我就明白了,原来他们想要找一个当地人做导游。 我还想继续听两句,结果张凡也从对面跑了过来,大声地向我喊道:快走啊,没见过老外啊。 那几个正在jiāo谈的老外听到喊声,都扭头把目光聚集到了我身上。我心里暗想:原来这几个老外能听懂中国话。如果听不懂的话,他们会把目光看向大声喊叫的张凡,而不是我。 从这几个老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听到张凡的话后他们似乎格外机警,每个人都在上下打量我。 我急忙从包里拿出相机,笑嘻嘻地对这几个老外说:我们能合个影吗? 他们互相对视了一下,其中一个人用生硬的中国话说:对不起,我们不太方便。 我装作很失望的样子把相机收了起来,又问了一句:你们这是准备去哪里啊? 刚才回答我的那个老外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年轻气盛的张凡在一旁听了,骂了一句:妈x的,装什么啊! 那个老外皱起了眉头,而旁边一个人听到了张凡的话竟然握拳走了过来。2我心里暗想:有麻烦了,看来这人连国骂都听得懂。看这几个人魁梧的身材,就是我和张凡两个对他们一个,也难说打得过。 不过走过来的这个老外到了张凡跟前,却把拳头松开了,接着说了一句让张凡莫名其妙的话:你怎么会认识我? 我和张凡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这人名字的发音大概就是马彼得,和我们伟大的国骂重名了。 我俩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张凡还想继续戏弄一下对方,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刚一接通,话筒里就传来了何影焦急的声音:你们怎么还没来啊? 听到何影这么焦急的声音,我预感到事情有些不太对头,急忙对何影说:正在路上,马上就到。然后挂上电话,扔下那个还在莫名其妙的老外,拉着张凡就走。 我们一路小跑,张凡在路上追问我是怎么回事,我说:我也不清楚,但是听何影的口气,肯定是有很紧急的情况了。 等到了何影舅舅家,何影早在门口等着我们了。见我们来了,急忙把我和张凡拉进屋里。 一进屋,我就问怎么回事。何影说:今天一早我舅舅就把钥匙送到我家了,说要出去旅行,让我照看一下。 我听后松了一口气,说:你舅舅一家出去玩几天,让你照看一下家里,你怕什么? 何影说:我舅妈去世得早,我舅舅呢,又一心搞研究,所以一直是孤身一人,他这十多年把精力都放在符号研究上了。昨天你们给他那些照片时,我看得出来,我舅舅当时很兴奋。他绝对不会刚得到一些资料,今天就跑出去旅行的,他不是那种xìng格的人。 我听了心里猛地一动:那你的意思是说…… 何影点点头:他一定是从你给他的那些照片中发现了什么,独自一人去那里了。 那他会发现什么了呢?张凡问。 何影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在他的桌子上发现了这个。说完她从桌上拿起一张纸,递了过来。 我接过纸,张凡也凑过头来,这是一张普通的4复印纸,上面潦草地画满了符号,有些符号下面还写有一些字,可能是破解出来的。但是这些字都很凌乱,并不能把它们组合到一起。 我抬起头,望着何影说:你准备怎么办? 何影说:我想让你们带我去那个地方,我舅舅年纪这么大了,他自己一个人去,肯定会凶多吉少的。 张凡在一旁咋呼了起来:那个地方打死我我都不会再去了,要去你自己去。 我急忙用脚碰了3一下张凡,示意他不要乱说话,然后对何影说:你能确定你舅舅真的去了白公山吗? 何影用非常肯定的语气说:一定是的,我非常了解我舅舅。 我扭过头,对张凡说:我们就跑一趟吧。 张凡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我半天,然后说:我们是不是带上洛桑? 我点头表示同意,毕竟洛桑对洞里的情况非常了解。 在我们下楼的时候,张凡趴到我耳边恨恨地对我说:你小子,为了泡妞,竟然连命都不要了,我真是jiāo友不慎啊! 我们找了辆车,司机一听说要去白公山脚下,说啥也不拉。我们只好开出很高的价钱,司机看在人民币的面子上,这才勉强同意了。 车先到了洛桑家里,我把情况简单地跟他说了一下。洛桑给他雇的保姆打了个电话后,就简单收拾了下东西,跟我们上了车。 在车上,张凡不停地抱怨说这几天基本都是连轴转了,连一点儿休息时间都没有。 我没有理会张凡的抱怨,对何影说:你也别太担心了,你舅舅不会是一个人去的白公山。白公山的地下这么复杂,你舅舅不会不知道,他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的。一定是和什么人一同去的,而且有足够的把握。 何影面带忧郁地点了点头,说: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洛桑在一旁冷冷地说:最近对白公山感兴趣的人是越来越多了。 我对洛桑说:是啊,今天我在街上碰到一群老外,看样子不像是单纯来旅游的,莫非他们也是去白公山的? 洛桑听了猛地一惊,急忙问:老外?是不是德国人? 我说:那我怎么能看出来,不过看样子,似乎是欧洲人。 洛桑听了沉默了半晌,缓缓地说:该来的到底都来了。 车开了大半天,终于来到了白公山脚下,我们收拾好行李,便下了车。 在洛桑的带领下,我们又走了一段时间,找到了上次我们出来的那个洞口。张凡想要在外面休息一下再进去,但是何影却是找舅舅心切,极力要求马上进去。我们觉得也应该抓紧时间,便没有理会张凡的提议,几个人就顺着洞口钻了进去。张凡无奈,只能一边埋怨着一边跟着我们钻了下来。 刚进洞口,我们就打开手电筒。没走几步,洛桑就顿住脚,问何影:你舅舅吃不吃口香糖? 何影愣了一下,很奇怪洛桑怎么会问这个问题,说:我舅舅这么大年纪了,他不太习惯吃那种东西,你问这个干什么?4 洛桑蹲下来,拿手电筒照向地下,只见地上零散着几张口香糖的包装纸,旁边还有一个未破开的口香糖,大概是不小心掉在地上的。我捡起其中一张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说:还有余味,看来是有人在我们之前进来了。然后扭头问何影,难道你舅舅是和很多人一起来的? 何影还没有说话,洛桑在一旁就抢先说:这大概是你来之前看到的那几个老外留下的。这个口香糖的牌子是gumlink,正宗的德国品牌。地上有五张包装纸,说明他们的人数在五人以上。 张凡漫不经心地说:难道他们不会一个人吃两块儿? 洛桑哼了一声:那是你的习惯。我接触过德国人,他们有时严谨得让人无法理喻。如果真有人一次吃两块儿,那也是在国内待的时间太长了。 我在一旁接口说:我在街上看到的那几个老外正好是六个人。他们来这里如果是单纯地探险还好,如果是有别的目的,我们真要加倍小心了。 洛桑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一把藏刀来,别在了腰上,然后向前走去。 他的这个举动让我多少有些不安,我随身携带的只有一把瑞士军刀,要想当成武器,显然是差了点,但是也没有别的办法。我一边在后面跟着洛桑,一边悄悄地把军刀拿出来,打开其中的刀片,放在了自己的口袋里。 虽然是第二次进入这个洞里,按说应该比第一次来的时候会少一些神秘感,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四周黑漆漆的岩壁,心里却感觉比上次更加紧张。 在这看似黑暗寂静的地下洞穴里,谁也不敢相信,竟然可能有着十多个人在下面活动着。 我们四人当中只有洛桑的手电筒是打开的,我们只需要跟着他的光亮走就可以了。这样做也是尽量减少电池的使用,万一要有意外情况,也能延长在地下照明的时间。 正文 第14章 德国探险队(2) 由于有原来科考队遗留下来的记号,我们一开始走得还算比较顺利。我边走边仔细听着四周的声音,以便判断前方是不是有人在活动,但是耳边除了张凡紧张的呼吸声就是何影的脚步声,偶然还会传来一阵阵沙沙的声音,这让我马上想起那些密密麻麻的虫子来,顿时不寒而栗。 就在这样的状态下走了一段。当洛桑走到一个通道的分岔口时却停了下来。他的手电筒光亮在岩壁的记号上停留了好久也没有放下。我走过去悄声问他:怎么了? 洛桑低声回答说:我知道和那个女孩的舅舅一起来的是谁了。 是谁?我已经习惯洛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 章 桑这样卖关子了,总是说一半留一半。如果你问他,他也不一定说,但是你要是不问,他是肯定不会说的。 这次洛桑却非常快地回答了:就是隐藏在科考队里的那个凶手。 何影虽说听不太明白,但是对于凶手两个字还是知道是什么含义的,听到洛桑这样说,不由得紧张起来,用焦急的声音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洛桑指了指洞口的记号,说:我们迷路了,这个人把记号全改了。 除了科考队队员之外,外人是不会知道这些记号的含义的。一开始的路段我比较熟,所以他并没有改动,但是到了后来,我习惯【文】xìng地依【人】靠记【书】号来走【屋】,却觉得好像不太对头,便在这个通道口扔了刚才在洞口捡到的口香糖的包装纸。结果,现在我又看到这张纸了。说到这里,洛桑拿手电筒照向地下,果然,在洛桑的脚底下躺着一张口香糖的包装纸。 洛桑又说:这人只需要在他走动的几个地方改一下就可以了,我们就可能会在原地转圈。 我想了想,说:那他岂不是也不方便?他一定会做别的记号,方便以后往回走。 洛桑说:我想这个人改动记号或许不是针对我们的,因为凭借我对这个洞穴的了解,目前这段距离我还算是比较熟悉,毕竟多次来过这里,刚才只是有些大意才没有发现。不过这也给我们提了个醒,后面的每一步都要加倍小心了。 我和张凡听到洛桑的这句话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何影在洛桑的身后问:后面的路你也熟悉吗? 洛桑扭头看了一眼何影,说:听天由命吧。说完,便转过身,用手电筒仔细照shè着四周,慢慢地向前面走去。 走着走着,我猛地想到了一个问题,就问洛桑:如果给何影舅舅带路的是科考队的那个人,那么,那群进来的德国人又是靠谁给带的路呢? 岂2料洛桑听了我这句话连头也不回,只是自顾自地在前面带路。 跟着洛桑走了一段,有时能在地上发现一些丢弃的垃圾,从包装上的外文来看,是那群德国人的可能xìng比较大。 张凡说:都说德国人严谨,可是这乱扔垃圾的毛病不是太好啊。 洛桑在前面走着,低声说:这垃圾恐怕也不是随便丢弃的,可能是在做辅助的记号,回去的时候或许能够用到。这一点也是在刚才我用口香糖纸做记号时想到的。 张凡听了,说:那我们要是把这些垃圾都捡起来,他们就回不去了吧? 何影在一旁说:你又不知道人家是好人还是坏人,就要这样做,那不成了谋杀了吗? 洛桑听了点点头,说:是啊,所以在前面我也没捡,但是我估计他们会有高科技的设备来探路,用包装纸来做记号只是辅助,以防设备万一失效留的后手。 虽说洞里比较黑暗,但是我们几个人就这样边说边走,不知不觉地竟然没有了紧张的心情。而何影由于担心亲人的安危,只想快点儿找到自己的舅舅,更是没有对这黑漆漆的洞感到恐惧。 走了一段,洛桑指着石洞旁边的一堆石块说:这就是我们掩埋赵秉义的地方。 洛桑冷不丁的这句话,顿时让我们感到这个洞内还有危险存在。且不说洞内有未知生物的可能,单单就是现在洞内聚集的这么多人,而且还不知道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再想到洛桑家里那个浑身被灼伤得惨不忍睹的人,更让我们觉得其实危险正一步一步逼近我们,只是我们还浑然不觉而已。 过了埋葬赵秉义的地方没多久,我们又走到一个洞口前。洛桑突然停住了脚步,拿起手电筒,照向通道的上方。石壁上有一块像是打磨出来的光滑平面,上面刻着几个符号。 我对洛桑停住脚步感到奇怪,问他:有什么事吗? 洛桑嗯了一声,说:这里面就是我们科考队发现深洞的地方。 我听了突然感到有些兴奋,迫不及待地想进去看看那个硕大的深渊,但是洛桑却转过身来,表情非常严肃地对我们说:严格来说,进入这里以后,才算是真正进入了白公山的地下世界。说完,他又指了指另外一个通道口,那个里面就是岳丛林失足掉下去的地方,你还想看一看吗? 想到那些密密麻麻的虫子,我身上的鸡皮疙瘩又起来了。想了一下,狠了狠心,为了证实洛桑的话,我还是决定进去看一眼。 看到张凡有些犹豫,我便让他留在原地等着我。何影没见过那些虫子,3不知道害怕,想要跟过来。我摆了摆手制止了她。张凡在旁边对她说:里面就是一具尸骨,没啥好看的。听到里面是具尸骨,何影立马兴趣全无,也就跟着张凡留在了原地。 我和洛桑进了通道里面,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果然,脚下的悬崖是突然出现的。洛桑拿手电筒往下照了照,底下依稀还能看清有一具白色的骨架,虽然经过了二十年的时间,但是还依然完好。 我对洛桑说:看来这赵秉义和岳丛林的嫌疑可以排除了。 洛桑说:是啊,当初发生了这两件意外死亡的事件后,队长老刘坚持认为这两件事都是意外,仍旧不肯回撤。但是我观察到老刘脸上已经开始变得有些焦虑,我觉得他也怀疑这两件事是人为的了,可能是事情已经到了骑虎难下的地步,他也不能回头了。 既然你们已经察觉出事情的凶险了,为什么不自己回去?我不解地问。 洛桑听了我的话苦笑了一下:来的时候老刘就告诫过我们,这次是绝密任务,就像是在战场上打仗一样,绝不能后退。我们每个人都有着一股劲头,想要知道行动的目的,‘逃兵’这个称号是谁也不想背上的。当时的我们只是变得互相不信任,但是如果没有组织的发话,谁也不会后退的。说完,他又开玩笑地说,再说,刘飞和张国斌这两位解放军手里的qiāng也不是当摆设的。 洛桑继续说:刚才那个洞口上的符号大意是,只有清楚了一切,才可进入,这是苏红梅破解出来的,当时就是因为这句话她才坚持不让老刘领队下去的。 我听了,两眼紧紧盯着洛桑。 洛桑大概被我看得有些发毛,问:你这样看我干什么? 我说:你还记得上次你对我说苏红梅和老刘因为下去而吵架吗?那次你说你并不知道苏红梅阻止老刘下去的原因,怎么这次你就知道了? 洛桑说:我问过苏红梅,她破译符号的基本原理就是把所有这些已知的符号集中起来,然后选择用量最多的一个符号,比如说我们中文里,‘的’字是用得最多的,那么符号里用得最多的那个字就假设是‘的’。如果有一个符号反复出现在通道口,就可以假设成‘门’。这样设定了一些字后,其余的就不断进行猜测组合,这样就能逐步破译。当时苏红梅破译就依靠洞内石壁上那几百个字,这样的词汇量显然不能破译得十分精确。她所说洞口符号的意思,我觉得有些臆想的成分居多。再说,当时对你说那些,只是不想让你再进入这个洞里,有些不必要的话就省略了,所以就没对你说。 4他停顿了一下,又补上了一句:要不是怕你那个同伴的舅舅会在里面迷路,恐怕我也不会来了。 我微微笑了一下,说:你这次来恐怕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洛桑猛地把头扭了过来,说:那你说是什么原因? 我说:今天我去你家找你时,你已经准备好了出行的东西,说明你本来就想出门了。而今天还有一批德国人进了洞里。何影的舅舅也和一个人匆忙赶了过来,说明这几天有个日子非常重要,你们都是怕错过了这个日子。你带上我们也是知道我们肯定不会回去了,至少还要去找何影的舅舅,还不如在一起走呢,这样多少也有个帮衬。 洛桑听了哈哈大笑了起来:说实话,我本来不想让你们来这浑水,可是你们偏偏要进来。不过,现在我倒是真的有些相信你能帮我找出到底谁是隐藏在科考队的那个凶手了。 我点了点头,然后拉着洛桑走出了这个石洞。 洞外,张凡和何影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见我们出来,便追问洞内的情况。 我只简单地把看到岳丛林的尸骨这一段给他们讲了讲,在洞里和洛桑的对话略了过去,没有说。 洛桑一句话也不说,径直走进那个带有符号的洞口。 张凡和何影也毫不犹豫地跟着走了进去。 我在进去的一瞬间,抬头看着通道口上面的字符,想起洛桑说的只有清楚了一切,才可进入这句话,迈开的步子稍稍在空中停顿了一下。在这一瞬间,心里突然感觉自己如同进入了一个未知的世界。虽然我知道这只是那句话对我起的心理暗示作用,但是仍旧预感到洞内可能会发生不寻常的事情。 正文 第15章 巨像的眼睛 进入洞内,果然就如洛桑之前对我们描述的,里面是一个非常空旷的石洞,足足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黑黢黢的石壁在手电筒光线的照shè下,透出一些微蓝的反光。洞内也不像以前那般幽静,总让人感觉有些的声响,似乎有某种东西在黑暗的地方注视着我们。 在洞的对面,有一个直接雕刻在石壁上的巨大石像,石像高十多米,造型怪异,确实像洛桑所讲的如同原始人的图腾一般。两只和脸不成比例的大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我们,似乎在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在洞的正中间,我们看到了那个直径五六十米的巨大石窟窿。我们几个慢慢地围了上去。张凡拿手电筒照向里面。手电筒的光线渐入石窟之内,然后消散,给人的感觉这个石窟就如同黑洞一般,吸收着一切事物,包括光线。 张凡在洞口边探头探脑地望了几下,然后说:要是那几个德国人也在下面,多少也能看见些他们手电筒的光亮啊,现在下面这么黑,估计他们还没有找到这个地方。 洛桑在旁边嘿嘿地笑了一声,说:你以为人家会像我们这样用这么原始的照明方式啊?他们肯定都戴着红外夜视仪,根本不用手电来照明。 对于德国人用什么照明方式,我并不十分关心,但是听了洛桑这句话,感觉有些问题。我扭头问洛桑:你好像比较了解这些德国人,你知道他们的来历吗? 洛桑犹豫了一下才说:他们的到来其实和我有着莫大的关系。 我和张凡还有何影不由得都把疑问的目光盯向了洛桑。 洛桑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向我们招了招手,示意我们不要离石窟窿边太近。等我们也后退了几步之后,洛桑这才对我们解释说:当赵秉义和岳丛林发生意外后,科考队的成员对老刘的固执多少都有些意见,都要求老刘公布这次科考的目的。老刘在思考之后对我们说,这次白公山的地下之行是为了证实一个巨大的猜想。如果在还没有接近到目标的情况下就把此行的目的说出来,一旦行动失败,出去后很难保证大家都能严守这个机密,所以请大家能够理解。老刘说完这些以后,科考队成员显然对老刘这番话并不满意。有成员就说只是一个猜想,你又怎么能保证这次猜想的正确xìng呢?老刘只是说,猜想并不是毫无根据的,他是在得到一份德国方面的材料后才有所顿悟的。 张凡chā嘴说:就凭这也不能断定今天来的德国人是和洞内的事物有关系啊? 洛桑并没有理会张凡的发问,仍自顾自地说:关于这份德国材料的具体来源,老刘并没有说2明。但是我在洞内脱险以后,非常想弄清这次科考之行的目的,就忍不住给德国一家名叫马普克的实验室发了一封邮件,并且附有一小块白公山铁管的样品。我并没有作太多的说明,只是想让他们做一个详细的化验。当然,这里面试探的成分较大,而且我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没想到,一个月之后,我就收到了一封热情洋溢的回信,信内感谢我给他们提供了一个非常好的研究样品,并说要付给我一笔钱,然后要求我详细说明怎样发现的铁管,具体在什么地方。我当时就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太对头,也就没再理会。没想到,两周后,竟然来了两个德国人按照我的发信地址找到了我,想让我给他们带路,去找这个发现铁管的地方。我当时拒绝了,那两个德国人临走的时候对我说,‘其实我们也知道,2009年8月22日这一天,我们也会来的。’ 我听了吃惊地说:今天是8月20日,离22日就差两天,这一天会发生什么? 洛桑说:那个德国人说这句话,我想也是在试探我对事情的了解程度。我当时感觉到了,其实他们知道得比我还多。我虽然不知道8月22日这一天会发生什么,但是我肯定这是一个不寻常的日子,于是就把这个日子记了下来。你说你今天在路上碰上了一群外国人,我立马感觉到一定是他们来了。 我指了指那个巨大的窟窿,问洛桑: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你能确定那些德国人的凶狠程度吗? 洛桑说:这个窟窿我曾经下去过,不过那次却把我那个朋友给彻底弄残了。我也搞不懂为什么会这样,似乎地下有个东西在不定期地发作似的。 我又走到那个窟窿旁边,探出身子往下面看了看。底下深不可测的黑暗和不知何时发生的危险让我有些拿不定主意。我直起身子,一抬头,正好望见对面那个巨大的石像。我盯着看了两眼,觉得在这样一个地下石厅里,有这么一个石像是非常奇怪的。 我绕过石窟窿,向那尊石像走了过去。 张凡和何影还有洛桑也跟了过来。 我站在这尊高十多米的石像面前,仔细观察着。这尊石头人面像雕刻得十分粗糙,而且脸上的五官也不成比例。两只眼睛硕大无比,几乎占了整个面部的三分之二,而鼻子和嘴却又小得可怜。如果真有人长成这副模样,那肯定就是一个畸形。想到洛桑曾经对我说过,科考队的武成认为这或许是原始人的崇拜图腾,我也觉得这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1 章 许是最合理的解释。 张凡和何影在石像前面好奇地摸来摸去,而洛桑则眉头紧皱,盯着石像观察着什么。 3看了半天,除了这尊石像的石料和洞内石壁有些不同之外,我们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正当我全神贯注地观察着这尊石像的时候,我听见从那个巨大的窟窿里似乎隐隐约约地传出点儿声音来。 我看了看洛桑和张凡他们,显然他们也听见了。我们几个互相对看一眼,都慢慢地走到了窟窿跟前,想要仔细听听是什么。 刚走到窟窿边沿,就听到下面突然传出一声很大的声响。这个声音如同zhàyàobàozhà一般,声音非常之大,震得我两耳嗡嗡作响。 我们几个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紧跟着从窟窿里又传出一阵巨大的轰鸣声。这连续两次巨大的声响,震得我们几个耳朵都快要聋了。洛桑反应奇快,只听他大喊了一声不好,便拉着我们想要跑到来时的入口处。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在入口处突然出现了我们上次见到的那种巨大的虫子,如同潮水一般涌了过来。一定是刚才的两声巨响把它们给引到这里来的。 我们几个急忙往后退,一直退到石像跟前。 何影以前虽然没有见过这种虫子,但是看到这些虫子的个头如此之大,而且密密麻麻的,自然也是胆战心惊。她用发颤的声音问:这是什么东西? 洛桑一边在包里翻着什么,一边说:这种虫子常年生活在黑暗的地下,没有视觉,似乎是靠声音来辨别方向。只要哪里出现声音,使它们受到震动,它们就会涌向哪里。我们几个不能再说话了。 听了洛桑这话,我和张凡也立马想到上次就是因为我的一声大吼才把这些虫子给招来的。或许洛桑的这番话有些道理,我们便紧紧地闭上了嘴,连大气也不敢多出一口了。 我们四个人紧紧贴着石像,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发出任何一点儿响动就把虫子给招惹过来。 窟窿里传出来的轰鸣声逐渐减弱,而那些虫子果然如洛桑所说,在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只见它们一层层地涌进来,前赴后继地如同瀑布一般掉进了窟窿里。 我们几个松了一口气,心中都在暗想:刚才如果被这一群虫子从身上爬过去,恐怕剩下的就是四具白骨了。 可是这心刚放下没多大一会儿,我们就发现问题了。窟窿里的声音渐渐消退了,可是虫子却还未见减少。 洞里的虫子已经不再往下跳,而外面的虫子仍旧往里涌,慢慢地,整个大石厅内都是黑压压的虫子了,一边发出哗哗的声音,一边慢慢地接近着我们。 洛桑焦急地说:有麻烦了,气味恐怕也是这些没有视力的生物寻找食物的主要方式。 我看了4看身旁的张凡和何影,张凡瞪着眼睛张着大嘴,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而何影更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已经紧张得快要哭了。 我和洛桑转过身,抬头看着身后的石壁,想和上次一样找一块儿能攀爬上去的地方,但是让人失望的是,这个石洞里的石壁不同于上次,虽然有几块突出的地方,但是都很小,别说站个人上去了,就是放个手机恐怕都放不住。 洛桑刚才的说话声似乎吸引了虫子,它们慢慢地向着我们几个涌了过来。眼看着虫子越逼越近,我扭过头盯着石像看了起来,想看看能不能在这个石像上找个落脚点,但是同样也失望了。虽然石像的眼部比较突出,但由于是圆形的,根本没有立足之地。我不甘心地盯着石像的眼睛,突然有个念头在我脑海里一闪,我急忙对张凡说:快把我抱起来。 张凡一听,结结巴巴地说:你……小子……太不……仗义,想……想……拿我当……落脚点啊。 我没时间跟他解释,冲着他大喊一声:让你抱你就抱! 我这一声大吼不要紧,整个石洞内突然静了下来,连虫子爬行的哗哗声也没有了。但这种沉寂只维持了一秒钟,那些虫子似乎更加明确了新的目标,刚才还是部分虫子过来,现在全部虫子都排山倒海似的朝我们这边涌了过来,速度比之前快了好几倍。 何影尖叫着,张凡啊的一声,也不再考虑我让他抱我起来是什么意思了,机械地蹲下身子,抱住我的双腿,一使劲,把我抱了起来。 等我起来,手已经能够到那尊石像的右眼位置。我用手使劲往下一按,果然不出我所料,那尊石像的右眼咕噜一声沉了进去。紧接着,石像开始有了抖动。这时张凡也没有力气了,手一松,我掉在了地上。 那个人面石像则慢慢地向后面倒去。在石像脖子的下面,出现了一个洞口。我急忙让张凡和何影先钻了进去。洛桑进入的时候,还不忘用疑惑的眼神看了我一下,似乎很奇怪我是怎么找到这个机关的。 等我进入的时候,那些黑压压的虫子已经快到石像跟前了。我看到洞口旁有一个突出来的石头柄,来不及考虑怎样使用,就用手又摇又按胡乱折腾了几下,果然,这个石像很迅速地就合上了。除了零星进来的几只虫子外,那些如同水流一般的虫子都被挡在了石像外。 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缓了缓紧张的情绪,这才转过身,看见张凡、何影还有洛桑都站成了一排,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眼睛里都充满了疑惑的目光。 最先开口的是张凡: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机关的?5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们? 洛桑和何影也在旁边紧紧地盯着我,看得出来,他们两个也有相同的疑问。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对张凡说:你是不动脑子。你还记得我们在旅店碰到的那个在窗户外面看我们的人吗?他当时在街上冲着我们做的那个手势。 张凡回忆着,一边做着那个人的手势,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右眼,然后做了个向前推的手势,这才醒悟过来:啊,原来他是这个意思。 洛桑在一旁听了,说:当时我也在暗处观察到了,我也没想到他的这个手势竟然会是提示这个机关。 我问洛桑:你好像也不知道这里还有个这样的洞吧? 洛桑点了点头,似乎有些沮丧:看来那个人知道的要比我多得多。 我拿起手电筒照向这个救了我们命的通道。这个通道明显不同于以前那些貌似天然形成的通道,整个通道能容纳三四个人并排通过,两旁的石壁都明显有人工凿的痕迹。 我转过身,看了看刚才我们进入的地方,只见在那个能活动的石像后面,有着一些复杂的齿轮装置,一根巨大的链条紧密地扣挂在其中一个最大的齿轮上。这个链条通过一个水桶大小的口子,通到下面去了。看得出来,下面应该还有更大的动力装置。 洛桑也走了过来,用手摸着链条仔细地观察着。我在微弱的手电筒的光线下,看到他有些颤抖的手。可以感觉出来,此时的他似乎有些激动。 我们几个人都没有说话,看着洛桑这样反复仔细地观察着,我们也希望他能够发现点儿什么。 过了一会儿,洛桑抬起头,看着我们,用有些兴奋的语气说:多亏了你们,我才能找到这个地方。说着,指了指后面的通道,说:我想,沿着这条通道走下去,我们就能找到科考队要寻找的终极物质了。 终极物质?我吃了一惊,和张凡对望了一眼,然后问洛桑,这是什么东西? 洛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说完,转过身去,似乎有些迫不及待地顺着通道往下面走去。 我们三个人也急忙跟了上去。张凡一边往下走,一边靠近了我,小声对我说:洛桑现在说话有些肆无忌惮了,似乎真的要找到他要寻找的东西了,我们应该多加小心了。 洛桑似乎还未从兴奋中脱离出来,在前面边走边说:没想到啊,这里竟然会有一条通道。当年如果我们能找到这里,或许就不会死这么多人了。 我在后面冷冷地提醒他:你别忘了,6给我提示的那个人,他应该早就去过你想要去的那个地方了。 说完这句话,我明显感觉到洛桑的脚步有那么一小下的停顿,接着,洛桑说:或许当年苏红梅说得对,一定要了解清楚了才能下啊。 一直没有说话的何影听了洛桑的这句话激动起来:你刚才说谁,苏红梅?我舅妈就是这个名字。 洛桑猛地扭过头来,问何影:你舅妈长什么样子? 何影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我那时还小,没什么印象,我舅舅家里也没有照片。我只是听我爸说起过,我舅妈以前是个密码破译专家,去世以后,原来搞地质的舅舅才突然迷恋起了密码破译。 洛桑转过头去,慢慢地说:要是这样的话,科考队里的那个苏红梅基本可以确定就是你的舅妈了。她是我们科考队死亡的第三个人,不过,我们都没有见到她的尸体,所以,你舅妈也是我重点怀疑的凶手之一。 你胡说!何影愤愤地说。 你别急,听我对你说。洛桑依旧声音缓慢地说,任何一个人只要没有足够的证据表明不是凶手,都会被列为怀疑对象的,这一点,不是能被私人感情所左右的。从我内心来讲,我也不愿意把这样一个敬业、坚持原则的女人列为嫌疑人,但是没有办法,我不能放过任何一点的可能。只有找出真正的凶手,才能对得起死去的科考队队员。 洛桑说到这里,犹豫了一下,没有继续说下去。我明白他是不想在何影面前说出苏红梅的可疑之处,以免刺激到何影。 我们四个都不再说话,小心地沿着石道走着。 正文 第16章 活动的石壁 走了一段,我们几个都清楚了,这个通道是沿着那个巨大的石窟窿盘旋向下的。 虽然我们迈的脚步都很轻,但是在这个寂静无比的通道里还是显得有些刺耳。 不知怎么回事,走在最后面的我总感觉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跟着我们。我不时地回头拿手电筒照一下,似乎只有这样做才能让我不安的心稍稍平静一下。 走在我前面的张凡扭过头来,冲着我指了指洛桑。我顺着张凡的手电筒光线看过去,虽然洛桑一直走得不紧不慢,但是他的手却一直放在腰上别的藏刀上,没有松开过一刻。 张凡和我的脚步也慢了下来,和洛桑保持一定的距离。我的手也不由得伸进了衣兜里,握紧了那把瑞士军刀。 何影大概是出于对亲人的担心,所以跟洛桑跟得比较紧。我正考虑如何告诉何影与洛桑保持距离时,何影却突然大叫起来。 张凡的心情本来就十分紧张,被何影这一声尖叫吓了一大跳,手一哆嗦,手中的电筒竟然掉在了地上。而我的第一反应是拿手电筒照向洛桑。只见洛桑刚扭过来的脸上也是充满了紧张,问何影:怎么了? 何影一边往后退,一边惊恐地指着石壁说:这东西好像是活动的,刚才它动了一下。 我把手电筒的光从洛桑脸上移开,照向何影指着的石壁。石壁上仍旧是黑黢黢的,并没有什么东西附在上面。 我小心地走了过去,拿出手中的军刀,用刀片敲了敲石壁,凭感觉就是坚硬的石头。我又把手放了上去,仍旧是冰凉的感觉,和刚才我触摸到的石壁没什么两样。我这才松了口气,转过身,对惊魂未定的何影说:你大概是太紧张了,所以产生了幻觉,这上面并没有什么东西。 何影摇了摇头,仍旧用充满恐惧的声音说:绝对不是幻觉,我感觉得清清楚楚,软软的一个东西,我碰到时它还动了一下。 为了打消何影的疑虑,我用手电筒的光四下照了照,然后用力拍了拍石壁,说:你看,这里只有石头,没有你说的那种东西。 张凡在一旁说:刚才何影这声大叫,会不会把那些虫子给招过来啊? 洛桑说:还好,这个通道比较狭窄,声音经过层层反shè传递上去,能让那些虫子不能确定发出声响的具体位置。不过,我们还是快些离开这里为好。 听了洛桑这句话,我的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些密密麻麻的虫子,急忙拉着何影,招呼着张凡快步向前走去。 没走几步,张凡也大声叫了起来。 我拿手电筒照向他,只见他扭曲的脸上2充满了恐惧,说:这石壁上确实有东西,我也摸到了,软软的,还动了一下。 见张凡也这么说,我就感觉事情有些不太对头了。两个人不可能都出现一样的触幻觉。我把手电筒光线移向石壁,只见仍旧和刚才一样,黑黢黢的石头,并没有别的东西。 洛桑在一旁说:其实黑暗中触摸到什么东西,并不是对这个东西的恐惧,而是对未知的恐惧。从理论上来讲,吸附在墙壁上的动物,一般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张凡这个五大三粗的家伙受到的惊吓似乎比何影还厉害,在一旁结结巴巴地说:我小时候听过一个故事,一个猎人上山打猎,结果迷路了。晚上看到两个红灯,过去一看是个山洞,就走了进去,结果进了一条大蛇的肚子里,那两个红灯是大蛇的眼睛。我们不会也进了什么东西的肚子里吧? 我看着张凡,对他说:你确实是被吓傻了,而且还真不是装的。我用和刚才对何影一样的动作,用手攥拳砸了砸石壁,你看这石头,有可能是……说到这里,我没说下去,因为我也感觉到我的拳头接触到的不是石壁了。 我本能地往后一跳,随即用手电筒的光照向了我刚才所触摸的地方。这次我看清楚了,有一个东西正迅速地缩小,然后消失在石壁上。 虽然那个东西和石壁的颜色差不多,但是由于当时它正在活动,所以刚才还是能看出来,但是这个东西竟然能凭空消失,还是让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我慢慢地靠近石壁,仔细观察着刚才那个物体消失的地方,这才恍悟,原来在物体消失的地方有一个极小的缝隙,大概那个东西就是钻进了这个缝隙里了。 洛桑他们也围了上来,我把刚才看到的对他们说了一下。洛桑猛然道:这可能是老刘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2 章 说的那个叫罗布兰昙的东西。 罗布兰昙?我和张凡还有何影不约而同地问。 洛桑用非常快的语速解释说:队长老刘在下洞前曾经对我们说过,在他得到的那份资料里提到过,地下有奇特的物种,音译的名字就叫罗布兰昙,是一种极小的虫子。如果有东西触动它们,它们就会迅速地聚集到一起,然后分享食物。 张凡在一旁叫道:天哪,这个洞里怎么会有这么多千奇百怪的虫子啊? 我听得出,刚才洛桑如此快的语速显然有些焦急。 我拿手电筒照向石壁,果然发现石壁竟然似乎在颤动。 张凡他们也发现问题了。石壁如此颤动,但是我们脚下却没有丝毫的感觉,这显然有些不太对头。 首先感觉3到危险来临的是洛桑,他大喊:这不是石壁在动,是那些东西聚集过来了。 我仔细观看了一下,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原来那些叫罗布兰昙的东西正迅速地从石壁缝隙里涌出来。由于它们和石壁的颜色一样,所以看起来像是石壁在抖动。 石壁如同自己在生长一般,慢慢地变厚,不多时,就已经长厚了六七厘米的样子。如此奇异的场景让我们几个都惊呆了,站在那里,像是在欣赏这从来也没有见到过的变化。 洛桑在一旁大喊了一声:快跑!喊完之后便向前面飞快地跑了起来。 我们几个愣了一下,也反应过来。要是照这样的速度,这些名叫罗布兰昙的东西不多时就会把我们几个包在里面。就算它们不是食ròu生物,恐怕也能紧紧地包住我们,让我们几个窒息而死。 张凡紧跟着洛桑,也迅速地跑了起来。 何影似乎没有反应过来,仍旧目不转睛地看着墙壁的变化。我情急之下,把手电筒一扔,拉住何影,向前奔跑起来。 凭借张凡在前面手电筒的光线,可以看到两边的石壁上增长的速度是越来越快,通道自然是越来越窄。何影跑动的速度比较慢,不多时,就已经看不到张凡手电筒的光线了,我和何影只能凭借恍惚的感觉向前狂奔。这种感觉就像盲人在陌生的地方狂奔一样,极有可能会碰上什么东西,但是我和何影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一只手向前伸着,一只手拉着何影,拼命向前奔跑。 前面传来两声惊叫,我听得出来是洛桑和张凡的声音。我和何影不由自主地顿了一下脚步,但是身上传来的挤压感容不得我们两个有半点儿思考,又恢复了原来的速度。 但是没跑两步,我和何影脚下突然一空,随即感觉到身体的失重,随着我们两个同时喊出的啊的一声,我们一起从刚才那个通道里掉了下来。 还没有容我有半点儿感想,接着身体四周一片冰凉,还没有合拢的嘴里进了大量的水。这口水呛得我连咳了好几下。所幸水并不深,等我站起身,水也就刚刚没过腰。估计洛桑和张凡刚才虽然发现了前面是悬崖,但是由于奔跑过快,已经刹不住脚步而掉了下来。手电筒由于进了水,也不能用了。四周黑漆漆的,也不能确定他们两个的情况。我嘴里只能大声地喊着何影和张凡的名字。 这时张凡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呻吟了一声,说:别喊了,我在这儿呢。 在另一个地方也传来洛桑的声音:我也没事,就是东西都掉进水里了。 但是何影的声音却没有传来,我4心想:不好,水虽然不深,但是如果一下子被呛到肺,很容易出问题的。我急忙四下在水里摸索。没两下,我的右手就触摸到一团水草似的东西。我知道这是何影的头发,也顾不了许多,使劲往上一提,把何影拽出水面。 这时,在我们的上方,传来一个生硬的声音:是谁在那里? 凭声音判断,说话的人在我们上方十多米的位置,而且听这生涩的口音明显是个外国人。我脑子里马上闪现出那一群探险的德国人。我停止了动作,尽量不发出声响。 洛桑和张凡肯定也确定了对方的身份,也没有说话。一时间,洞里十分安静,没有一丁点儿响动。 倒是我怀里的何影突然动了两下,接着大口地往外吐水。 上方一道光柱照向了我们。我知道,这是对方用手电筒照过来的。我被这明亮的光线刺得睁不开眼睛,刚想大骂,这个光柱却又移开了,照向我们的周围。 上面那个人继续用生硬的汉语说道:我看得到你们,快点儿上岸吧。 听到这话,初步的感觉是对方并没有恶意。我借着光线扫视了一下周围,离我们几步远就有一个石台。我拉着还未清醒过来的何影,向那个石台移过去。 等上了石台,那道光线徐徐而下,在我们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我把何影放好,然后走了过去。那个人把手电筒放在一边,正在解身上的下降器。我一边警惕地看着他做完这些动作,一边用眼瞟向手电筒照shè的地方,想看看有没有石头之类的东西,万一要是发生冲突好用来做武器。 他解下升降器上的8字锁,然后蹲下身子,把地上的手电筒拿了起来。光线虽然暗淡,但是仍然能分辨出这是个老外,应该就是我在街上碰到的那群德国人中的一员。 这时,洛桑和张凡也顺着光亮走到了我的身后。有他们两个在我旁边,我心里踏实了很多。我问这个德国人:你来这里干什么?怎么现在就你一个人? 德国人愣了一下:你知道我们?说着拿手电筒直接照向了我们三个人的脸。 正文 第17章 沃尔福斯贝格六面体 手电筒的光线晃得我们看不见任何东西。我和张凡都被他这个极其粗鲁的动作激怒了,张凡大声骂道:妈x的,快拿开! 德国人听了这句话却笑了起来,随即光线从我们脸上移开了:原来是你们。你要是不喊我,我还真认不出你们来。 马彼得?我和张凡不约而同地叫出声来。 马彼得像鸡啄食一样点着头,说:是我是我,我一直很奇怪,你们怎么会认识我呢?我这是第一次来中国。 我问他:我看到你时你们是一群人,现在怎么就你自己了? 马彼得说:当初我和他们签订的工作合同只是做探险指导。刚才他们对我说,我已经完成了我的工作,付给了我钱,并让我升洞,结果还没上去,就看到你们掉了下来。 张凡在旁边说:我掉下来时怎么没看到你啊? 马彼得拿手电筒照了照自己头上,我们这才看清,他的头上有个类似潜水镜的东西,但是镜口要比潜水镜长出很多,马彼得指了指,说:我有夜视仪,所以能看见你们。我拿备用的手电筒出来是为了让你们能看清东西。 马彼得的这句话暂时打消了我们对他的警惕。 这时,身后传来了两声有气无力的咳嗽声,何影似乎醒了过来。 我们几个急忙围过去。我蹲在地上,把何影扶了起来。 何影睁开眼,看了看我们,又把眼睛闭上了。 洛桑抓过何影的手腕,摸了摸脉搏,说:没啥大碍,可能是受了些惊吓,休息一下就好了。 洞下不比外面,温差极大。我和张凡、何影经验不足,根本没有什么准备,本来穿得都比较单薄,这一入水,感觉身上非常寒冷。好在我和张凡还有几分活力,但是浑身湿漉漉的何影就不同了,我现在已经看出她的嘴唇开始发青,显然是冻的。 马彼得把自己身上大大的背包从身后放了下来,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包和一个支架。拉开支架撑开,原来是一个单人帐篷,然后他又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件衣服,指了指何影,又指了指帐篷。 我明白他的意思,是让何影去帐篷里换换衣服。 马彼得的这个举动博得了我们几个人对他的好感。我把帐篷稍往远处挪了挪,然后把何影放了进去。 回到原来的地方,我看到马彼得把自己携带的油炉拿了出来,并且点上了。 用这东西取暖显然不起什么作用,但也聊胜于无,最起码也能起到照明作用。 我们坐在油炉旁,问马彼得:那群人是怎么找到你,让你给他们做技2术指导的? 马彼得说:我是在《摩根邮报》上看到了他们的招聘广告。他们说要去中国一个山洞探险,想找一名洞穴探险经验丰富并且懂汉语的人来做技术指导。我一直对中国比较向往,就去应聘。不过,我看他们并不像纯粹来探险的,似乎是有别的目的。 为什么这么说?马彼得的这句话让我有了兴趣。 马彼得说:我发现他们的行李里竟然有循环呼吸器。要知道这种潜水设备在全球也没有多少人能够享用,而且他们还带了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仪器和设备。我能肯定,这些仪器根本不是用在探险上的。 他们为什么现在让你离开呢?似乎他们并没有到达目的地呢。我问。 马彼得沉思了一下,皱起了眉头,说:因为他们发现了一个东西,而且这个东西似乎很奇怪。 是什么样的东西?洛桑很感兴趣地问。 马彼得一边用手比画着一边说:是一个直径四十厘米大小的金属物体,有八个面,里面是镂空的,大概就是这样。他们没让我细看就收了起来。 我问马彼得:他们是怎么得到这个东西的? 我们几个人进了这个洞以后,我就发现其实我的作用并不大。领头的名叫科恩,他竟然拿出了这个洞的详细结构地图。当时我就感觉到他们让我来只是防备万一。上面有个石像,那儿有个机关。说到这里,马彼得朝着洛桑笑了笑,我看到你们也是从那个通道里掉下来的,你们肯定也知道这个机关了? 洛桑点了点头:是的,你直接说怎么得到的那个东西就可以了。 马彼得说:我们是顺着绳子从这里下来的,然后科恩拿着地图沿着这个水流走了有一百多米,在那个地图上标着一个记号。当科恩找到这个标有记号的地方时,他们几个人基本都处在了亢奋状态。 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我问。 马彼得说:是一个很小的石室,洞口非常狭小。科恩自己钻了进去,然后把那个东西拿了出来。拿出来后,就拿出钱对我说,我的工作已经完成,合同解除了。说到这里,马彼得自嘲地笑了一下,我看得出来,他们是有事瞒着我,不过我并不怎么在意。洞穴探险是世界上最危险的探险方式,说实话,来之前我并没有想到这个地下洞穴竟然这么大。他们让我早早离开,我心里其实很高兴。他们是看着我离开的,我正往上攀爬时,就看到你们掉了下来。 听马彼得说完,我扭头看了看洛桑,他正拧着眉头思考着什么。 过3了一会儿,洛桑对马彼得说:你能不能带我们到科恩找到那个物体的石室去看一下? 马彼得听了洛桑的话,神色有些犹豫。 洛桑说:我们可以付给你钱。 马彼得急忙摆了摆手,说:其实不是钱的问题,我总有些预感,觉得这个洞的深处会有不同寻常的危险,这也是为什么科恩让我离开,我非常爽快就答应的缘故。 洛桑点了点头,说:我理解你的决定,不过在二十年前,这个洞里发生过神秘的死亡事件,我可以向你保证,是人为的,而制造这个死亡事件的人,至今还不知道是谁,所以我想请求你,为了当年那些冤死的人,帮我们找出事件的真相吧。 马彼得低头想了一会儿,说:这个洞里似乎有着不同寻常的秘密。其实在刚下来时我就发现了,在我们之前,还有人在洞内活动。我要帮你们也可以,但是你得告诉我,科恩发现的那个东西是什么? 听到马彼得说在他们下洞之前就已经有人进入了,我更加肯定我的想法,最早进入的一定是何影的舅舅。马彼得提到科恩发现的那个东西,也正是我想知道的。当马彼得一开始提到这个物体时,洛桑并没有着急地追问一些细节,从这方面判断,洛桑可能知道那个物体是什么。 洛桑先看了看马彼得,然后又把头转向我:你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科考队进洞时,队长老刘每人发的那张字条吗? 我点了点头:记得,你得到的是一个成语:八面玲珑。 洛桑说:是的,科恩发现的那个东西,就和这个成语有关。 洛桑看我疑惑不解,说:你听说过沃尔福斯贝格六面体这个东西吗?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 洛桑说:这个东西是在1958年11月1日的时候,在奥地利沃尔福斯贝格发现的。当时有一个工人在干活,有一块褐煤由于个头儿大塞不进炉子,工人便拿锤头使劲敲打这块煤块,结果从裂开的煤块里面露出来一个闪闪发光的物体。这个东西是一个有着平行六面体的金属物,形状规整,里面是凹进去的深槽,很像一个工业用的零件。当时这个工人感到很有意思,就拍下了照片,寄到了维也纳一家有名的报社。经过报社的报道,这件东西引起了科学家的注意。经过考察证实,发现这个物体的煤层所在位置属于地质史上的古近纪,当时地球上的文明还没有诞生。后来科学家根据发现地点和物体的形状,把这个物体命名为‘沃尔福斯贝格六面体’。 听到这里,马彼得chā嘴道:我们发现的那个东西可4是八面体。 洛桑笑了笑:沃尔福斯贝格六面体是横切面,它的整体正是一个八面体。 那这个东西是做什么用的呢?马彼得追问道。 这个问题的答案是我们几个都想知道的,不过洛桑并没有说话,但是从他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似乎也在犹豫。看来洛桑知道的远比他告诉我们的要多得多,只是,他不想告诉我们而已。 这时,何影换上马彼得的衣服从帐篷里出来了。可以想象,何影娇小的身材穿上马彼得这样高大的人的衣服会是什么样子。 何影的神情看上去比刚从水里出来时好多了。只是头发还湿漉漉的,这一会儿时间,不可能干透。 张凡从旅行包里拿出一条毛巾,扔给了何影。何影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问: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3 章 刚才你们在谈论什么?我听到说什么八面体。 我简单地把刚才谈论的内容对何影说了一下。在我对何影讲述的过程中,马彼得在一旁收拾着刚才给何影打开的帐篷,仔细地折叠放好。在整个收拾的过程中,洛桑的眼睛一直盯着马彼得。看得出,洛桑内心极其希望马彼得能带我们去发现八面体的地方看一下。 马彼得似乎也对这个洞穴内隐藏的秘密很感兴趣。收拾完帐篷后,他冲着我们几个点头示意,要带领我们往下面走。 我和张凡对马彼得的带路并没有感到太多的欣喜,因为走进这个洞里以后,谜团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是越来越多。洛桑似乎知道很多事情,但是就像是挤牙膏一样,一点儿一点儿地往外挤。他这种挤牙膏方式,特别让人反感。我总觉得洛桑知道的事情远比他透露给我们的要多得多。 正文 第18章 有人跟踪 马彼得把头上戴的夜视仪摘了下来,放进自己的背包里,然后拿着手电筒照向前方。由于我刚才把手电筒扔掉了,张凡和洛桑的手电筒也都进了水,一时半会儿恐怕是不能用了,所以,马彼得的手电筒是我们目前唯一的照明工具了。我刚才也注意到了,马彼得的手电筒外观和我们的不太一样,看来是有防水功能的。 这个通道宽十多米,中间的水流缓缓地向前面流去,两边只有石台能够在上面行走。但是往前走了没多远,岸边的石台就变得越来越窄,窄得只能落脚。我们几个因受了刚才的惊吓,虽说脚下的道很窄,但是谁都不敢用手去扶旁边的石壁,生怕再把那个叫罗布兰昙的虫子给引出来。 黑黢黢的石壁和以前没什么两样,但是偶尔会出现一两根铁管从石壁中露出来。随着越走越深,铁管也出现得越来越多,走到后来,有时两旁石壁中竟然全都luǒ露出一排排整齐的铁管。这种景象虽然在洞外也曾见过,但是像这样密密麻麻全部都是铁管的场景,在这个yīn森的地下,还是显得有些诡异。 马彼得指着两旁的铁管说: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真不敢相信这里会有这样奇怪的现象。这整个洞就像一个巨大的工事,然后由于某种地质变迁造成现在这样。 洛桑听了这话,在后面yīn森森地说:这不是工事,这其实是一个巨型的机器。 我听了这话吃了一惊,急忙追问洛桑是怎么回事。 洛桑嘿嘿笑了两声,然后说:这是我瞎想的,你们也别当真。 洛桑这两句话的腔调明显有着变化。在这个黑暗的洞里,本来就让人提心吊胆,他又在装神弄鬼地变化腔调,我也不管他年长我多少,一把抓住他的衣服,刚想说他两句,他却小声地嘘了一下,然后悄声对我说:别说话,也别回头,我刚才的话是故意说给我们身后的人听的。 张凡和何影跟在马彼得的身后,最后面就是洛桑和我了。洛桑这句话实实在在地让我惊出了一身冷汗。我放开抓着洛桑衣服的手,一边慢慢地跟着洛桑向前面走,一边支起耳朵,仔细听着后面传来的声音。 河水的流动有着微弱的哗哗声,但是在这声音之外,果然有个似乎很细小的脚步声从后方传了过来。 我马上醒悟过来,后面那个人由于不能开手电筒,为了借助我们的光亮就必须跟得比较近。大概是洛桑听到后面有轻微的异响,便说了几句让人费解的话。后面的人为了要听清楚,就加快脚步想跟得近一些。这样洛桑便肯定了后面确实是有人在跟着。 我加快了脚步,艰难地从狭2小的石台上绕过前面的几个人,轻轻捅了一下走在最前面的马彼得。马彼得回过头,我先向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指了指他的背包,用手在自己眼睛上比画了一下。马彼得明白了我的意思,把手电筒递给了我,自己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夜视仪,递给了我。 我把夜视仪戴上,然后慢慢向前走。等走到一条直路的时候,我猛地把手里的手电筒关掉,然后在回头的同时,迅速把夜视仪戴在自己眼睛上。 张凡和何影不明就里,还以为出了什么意外情况,不约而同地小声叫了起来,而我在他们两个的惊呼中,看到离我们不远处,有个人影正一手扶着石壁在慢慢往后退。 我大声喊道:什么人? 那个身影停止后退,用手比画了起来,比画了几下,又顺着石壁退后,消失不见了。 我摘下夜视仪,把手电筒打开。 张凡和何影听到了我刚才的喊话,也猜出后面有人在跟踪我们了,便神色紧张地问我怎么回事。 我把事情简单一说,洛桑就追问那人做的是什么动作。 我按刚才那人所做的动作比画了一下,说:好像是个‘8’的形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洛桑想了想,说:你还记得在宾馆外面提示你石像机关的那个人吗?这应该是同一个人。刚才他比划的这个‘8’字形,大概还会用到的。 洛桑的想法其实我刚才就想到了,只是这个人的出现让我感到了另外一件让人担心的事,我看了看惊魂未定的何影,说:一开始我知道你舅舅下洞时,我还不怎么担心,因为我以为和你舅舅一同下去的那个人就是在宾馆外给我们提示手势的人。从我的直觉来判断,如果是那个人的话,你舅舅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如果不是那个人,那和你舅舅一同下洞的就不知道是什么人了。 何影听了这话着急地说:那怎么办?我们得赶快找到我舅舅啊! 洛桑在一旁沉思了半天,喃喃地说:难道科考队幸存的不止两个人? 我们几个谁都没有说话。黑暗里,只有身边的水流发出哗哗的声音。 马彼得打开了手电筒,有些奇怪地问我们为什么不走了。 我没有理会他,而是问洛桑:依你的感觉,刚才出现的那个人有可能是科考队的哪一个? 洛桑说:我上次在宾馆外跟踪过这个人,从这人的个头来看,很像那个二十多岁的武成。 我点点头,继续问洛桑:那个武成是怎么死的?有没有发现他的尸体? 洛桑的眉头3拧了起来,说:我一直都在怀疑这个武成,因为他的死是最可疑的。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其实,他不应该算是死亡,确切地说,他应该是失踪。 那次我对你说过,那两个解放军战士顺着绳子爬下了那个石窟,在下面发现有平台和台阶。虽然岳丛林死了,但是队长老刘仍旧不顾大家的反对,坚持要下去,我们也只能服从命令。 我们七个人,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下到那个洞窟下面的平台上,往下果然有一处石梯。石梯不是很宽,似乎是天然形成的。我们几个小心地往下走着,看着脚边无底的深洞,心里十分紧张。 队长老刘走在最前面,紧跟着他的是程劲松,然后就是我,我身后是武成、苏红梅,那两个解放军战士跟在最后。石梯紧紧贴着峭壁,我们一行人小心翼翼地往下面走去。看着脚下深不见底的黑洞,我们几个人的心里自然是非常紧张。我看到脚下有一块拳头大的石块,便捡了起来,扔了下去,却根本听不到落地的声音,就像凭空消失一般。这种感觉让我有种说不出来的恐惧。我虽然看不到前面几个人的表情,但我想,他们此刻的心情也应该和我一样。 往下走了有一百多米,走在最前面的队长老刘突然停住了脚步,并高高举起了左手,示意我们停下。我们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想问,老刘已经大声喊了起来,‘大家都坐下,把手前后伸出,互相握住,谁都不能动。’听了老刘这焦急的声音,我们知道事情很紧急,也顾不得问为什么,就急忙坐了下来,两手前后伸出,互相牵住。我们几个刚刚坐下,就感觉到屁股底下似乎有些轻微的震动,接着,耳边就传来了一丝响动,似乎是从下面传上来的。 这个响声越来越大,随着声音的加大,身子下面的岩石也震动得更加剧烈,最后,那声音竟然变成了巨大的轰鸣声。 张凡听到这里,chā嘴说:是不是我们以前听到的那种轰鸣? 洛桑点了点头,说:是的,就是那种声音。我们当时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声音,难免会有些紧张。我可以感觉出来,我前后两人的手心里都是汗。我们还没有从这声音的恐惧中回味过来,洞里竟然慢慢升起了一团雾气。这团雾气越来越大,慢慢地就把我们几个全部笼罩住了。眼前只有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了。我们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互相抓住的手都不由自主地握得更紧了。这样过了十多分钟,浓雾才慢慢散去。 等我们都能互相看见时,每个人都还沉浸在刚才的诡异情景当中,谁都没有说话,还是队长老刘喊了一嗓子,‘没4事了,都站起来吧。’我们这才从地上站起来。我不经意地一转身,却发现了一个问题我身后的武成不见了! 我吃惊地望着我身后的苏红梅,想问问她是怎么回事,但是看到苏红梅正用诧异的眼神看着我,我就明白了,她也是刚刚发现这个武成竟然在她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我急忙大声喊住正要带领大家向前走的队长老刘,告诉他武成失踪了。 这一次,科考队的成员出奇地没有什么反应。我身前的程劲松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一眼。我心里明白,科考队连续出现死亡和失踪事件,而老刘对这次行动的目的又不作任何解释,已经让队员非常不满了。 由于峭壁上的过道非常狭小,老刘走不过来,只能隔着程劲松问我是怎么回事。 我又转过头去看了看苏红梅,她正凝神想着什么。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刚才的一些细节,这才想起来,刚刚在雾里蹲下的时候,我和身后的武成互相抓住的手曾经短暂地松开了一下。等再把手握住时,似乎不是武成那有力的手了,应该是苏红梅的。只是当时由于紧张,根本没有觉察到这明显的区别。想到这里,我和苏红梅不约而同地‘啊’了一声,显然她也想到这个细节了。在这狭窄的阶梯之上,要想不互相触碰地过去一个人,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我当即要求队长老刘立即停止这次探险式的科考,直接对他说,如果继续下去,简直就是在拿队员的生命开玩笑。 我们大家都感觉老刘在这次行动中表现得有些古怪,意外事件接连发生,但是他却似乎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对连续死亡事件既不追查也不作任何防范,甚至连提醒大家的话都没有。这次武成神秘失踪,老刘并没有表现出特别惊奇,给人的感觉竟然像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一样。作为一个科考队长,他竟然如此对队友的生命不负责任,这引起了我们几个人的强烈不满。老刘看出了我们情绪的波动,先示意大家都不要说话,待大家都沉默以后,他目光坚定地扫过我们每个人,良久才说,‘我先向大家道个歉,因为有件事我隐瞒了大家。’我们几个人都没有说话,心里都在想,你隐瞒的恐怕不是一件事。老刘见我们没有说话,继续说,‘我隐瞒了这次科考的危险程度,恐怕要大大超出你们所有人的预料,我本人虽然作好了不能活着回去的准备,但是我事先没能告诉大家,所以要向大家道歉。’ 苏红梅说,‘虽然你没有告诉我们有危险,但是这是上级指派的任务,所以我本人并没有什么怨言,问题是,我们这次科考的目的是什么?这一点我希望你能5够告诉我们。’ 老刘叹了口气,说,‘我希望大家能够相信我,现在绝对不能够告诉你们。等到了目的地,我想大家自然就会明白原因了。如果再有任何危险,我会第一个冲上去掩护大家。如¨wén rén shū wū¨果我死了,这次任务自动结束,由程劲松接任队长,带领大家撤出这个山洞。’ 见队长老刘这么诚恳地对大家说出这样的话,我们几个也不好再说什么。说实话,我们几个并不是害怕危险,真就是希望能知道这次行动的目的,但是等后来到了一个地方之后,我们才明白为什么队长老刘不对我们说出实情了。 洛桑说到这里,我忍不住问他:这也是你为什么不全部告诉我们科考队考察的全过程,而是要一段一段地告诉我们的原因吧。 洛桑点了点头:等到了目的地,你自然就会明白的。 张凡追问道:你们是从另外一个深窟窿下去的,我们走的是另外一条道,最后能不能到达你说的那个目的地呢? 洛桑说:我们走的那个深窟窿并不是正道。我们现在所走的路,才是真正通往地下的正路。 那你们走的那个深窟窿是通往哪里呢?我问。 洛桑说:我们事后才发现,那个深窟窿通向的是地下巨型机器的内部,而当时的我们是如此幸运,恰巧在机器运转的空隙当中穿了过去。 巨型机器?我和张凡还有何影不约而同地惊讶地问道。 洛桑却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不再说话,沿着地下河边的岩石向前面走去。 正文 第19章 激流 我们五个人沿着狭窄的小道向前走,地下河的河面越来越宽,但是我们脚下的道路却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么狭窄湿滑,加上还有些往下倾斜的坡度,一只脚有时还会不小心滑到河里去。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拿出头灯戴在了头上。之前我一直用的是手电筒,因为我觉得以后的路要艰险很多,不想浪费头灯的电量,但是现在的路如此之窄,一只手拿着手电筒感觉十分不方便。为了腾出手来,我决定还是把头灯戴上比较方便些。就这样我们几个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既能互相照顾,又能避免掉到河里本能地再把别人拉下来。沿着这样的路前进,速度可想而知了。只有马彼得大概是因为受过训练的缘故,走得最快,不时在前面停下来等我们几个。 就这样走了一个多小时,一直走在最前面带路的马彼得停了下来,指着旁边的一个窄小的洞口说:科恩就是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4 章 这个地方发现的那个什么六面体的。我当时也进去看了一下,里面除了一个很小的空间以外,并没有发现别的东西。 洛桑听了马彼得的话后走了过去,先在这个只能容一人进出的洞口观察了一下,然后爬了进去。 我们在外面等了没多大一会儿,洛桑就从里面爬了出来,叹了口气说:里面就是一个洞,什么也没有。这是理所当然的,就是有东西也应当让那些德国人给拿走了。这么简单的问题洛桑不会不明白的,但是看他的表情,似乎有些失望。 我也钻进洞里看了一下,里面果然就是一个很小的空间,和外面不同的就是墙壁明显是人工雕琢出来的,上面有一个小凹口,应该就是放置六面体的地方。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我钻出洞来,说了一下里面的情况。对于这样一个普通的小洞,张凡和何影根本就没有兴趣进去看了。 洛桑朝着马彼得挥了挥手,示意他继续前行。马彼得微微笑了笑,转过身,带着我们继续往前走去。 刚走了二十多步,就听见马彼得在前面大叫了一声,跟在他后面的我不由得心里一紧,但随即又稍稍放下心来。因为我虽然听不懂他说的什么,但是从他的语气能判断出,他不是因为受到惊吓而喊叫的,而是在咒骂什么。 等我们几个走近,马彼得耸了耸肩,指着前方说:前面没路了。 果然,前方一堵黑漆漆的岩壁死死地挡住了我们。这个岩壁延绵到四周,形成一个u形,把我们包围在了里面,似乎一切都戛然而止,只有那个地下河水还在缓缓地流淌着。 这怎么可能?我抬起头,看了看头顶,上面同样也是岩石,连一2个老鼠大的洞都没有。 一直默默跟着没说话的何影说:会不会刚才有别的岔道,我们没有注意,错过去了? 马彼得皱着眉头说:怎么可能?我就是在刚才发现六面体的地方返回的,距离这里没多远,中间要是有岔道我也应该能发现的。 洛桑点了点头,也认同了马彼得的说法,说:是啊,这一路上我一直都很注意,并没有发现别的洞口,而且刚才我还在地上发现了德国人扔的食品垃圾,他们应该和我们走的是同一条路。→文¤人$书¤屋←说着,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那他们怎么会消失不见了呢? 我找到一块相对大点的空间蹲了下来,把手伸进地下河水里,大概是河水太深的缘故,河水竟然还微微有些温度。我抬头看了看张凡,他也和我一样,把手伸进了河里,两眼却望着水流过来的方向。我也顺着他目光的方向,向河流的上游望去。 上面的水不停地流过来,而这里的水面却是波澜不惊,而且水平面也没有升高。想到这里,我恍然大悟,站起身来。张凡看了看我,笑了:你也看出来了? 我点了点头,说:河水流过来,这里的水面却没有升高,那就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下面有洞,河水都从下面流过去了。 张凡说:是啊,只不过,如果下面有暗流,上面多少会有些漩涡才对,但你看这水面,上面连一点儿微波都不起,这确实太奇怪了! 洛桑说:有可能水下面的洞会很深很深。 马彼得在旁边说:我终于明白那些人为什么要带潜水器了,大概就是因为要过这里吧。如果水下面真有暗流,我们不带潜水器具还真不能下水,会被暗流的强大吸力给吸进去的。 何影说:就算是德国人潜水过去了,但是我舅舅却什么也没带,他怎么也同样消失不见了呢? 我和张凡对看了一眼,心想:是啊,以我和张凡这样的年纪和体力,尚且不敢下去一试深浅,更何况何影的舅舅这样年近六十岁的老者。 正当我们疑惑时,何影皱起了眉头,说:你们听,似乎有什么声音。 我们几个听了何影的话,都屏住了呼吸,支起了耳朵,仔细倾听起来。 果然,隐隐约约有一种细小的声音传了过来,是一种咝咝的声音,细小得如同蚊虫之声,若有若无。过了一会儿,声音稍稍变大,如同马蹄的嗒嗒声徐徐而来。渐渐地,一匹马变成了十匹,十匹变成了百匹,当汇聚成千军万马的轰鸣声呼啸而来的时候,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洛桑,只听他高声大叫:快深呼吸!他的声3音刚刚落地,我就看见地下河的上游掀着巨大的浪花滚涌而来。 我还没来得及吸气,水花巨大的冲力一下子就把我们几个都拍到了河里。 我喝了几口水之后,双手拼命地拨水,想浮出水面,但是身上的背包浸了水之后,像是有千钧重,让我不断地向下沉。我挣扎着,费了十多秒钟才把背包解掉,这十几秒钟对我来说如同漫长的一个长夜。当我把肺部积攒的最后一点儿氧气呼出之后,便两手拼命地拨水,迅速地向上面浮出。 当我一头蹿出水面,使劲呼吸了两口空气之后,才用手抹了把眼睛看了看四周。 还好,水面上四颗睁着眼睛的脑袋都在互相张望。 上游的水流明显比刚才减弱了许多,但是想游过去却还是不可能的事。水面在不停地升高,如果不能赶快游到上游去,等到水面到达岩壁的顶端时,我们几个就会被活活淹死。 马彼得试了两次,没游几米就被水流给冲了下来。看到马彼得这样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尚且如此,我们几个也放弃了游过去的打算,准备另寻生路。 水面在慢慢地升高,我们也随之往上,不大一会儿,我们的脑袋就快挨到洞顶了。我大声喊道:不能这样等死,一起往上游吧! 张凡、洛桑都冲我点了点头,然后我们一闭眼,把头扎进水里,拼命地拨打水花,向上面游去,但是仍旧是徒劳。上面的水流看似减缓,但是冲击力仍然不小,我们连续的几次冲击,都被水流给冲了回来。我们放弃了游到上游的想法,四下张望着,想找到另外的求生办法,但是不断涌入的水流却不给我们这个机会,水位在慢慢地升高,我们只能拼命地踩水,随着水位的上涨而升高。不大一会儿,我们的头就挨到了洞顶。当水面漫过我的嘴巴时,我心里暗想:这次看来真要葬身在这个山洞里了。 正当我们几个绝望的时候,水面却伴随着一种呼噜呼噜的声音快速下降了,这个动静就如同下水道排水时发出的声响。还没容我们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感觉到脚底下有股强大的吸力把我们拉了下去。 身体随着这股强大的暗流快速向下坠去。我紧闭着双眼依靠求生的本能使劲挣扎,但是没有丝毫作用。 也不知垂直下降了多少距离,突然感觉身体猛地一转,改变了方向,像是被推到了一个横着的洞里。虽然水的流速快得惊人,但是此刻我快要憋zhà了的肺却仍感觉速度还是慢。我想快点儿到达这水的尽头,氧气此刻对我来说,是最大的奢侈品。 被水流横着带了有十多米,水流突然变成了向上的推4力,我的身体开始上浮,我心想,这次应该有出头的希望了。 当我被水流推出水面后,立即迫不及待地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拼命地想把刚才失掉的氧气一次xìng全给补回来。等我深吸了几口气后,才睁开眼,想看看张凡他们几个人是否也被冲了过来。 大概是头灯上的玻璃片上有些水,光线不是特别明亮,但是依旧可以看出我的身边只有还在不停往上翻腾的水花,除了一个被冲上来的旅行包外,空无一人。 岸边不是太远,我游了两下就到了,使劲爬上岸,又探出手,把水里的旅行包拽了上来。 我坐在岸边,焦急地注视着水面,希望能看到张凡他们几个人浮出水面,但是足足等了五分钟,也没能见到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上来。我心里一阵难受,不敢接受他们几个人都遭遇不幸的结果,但是转念一想,如果他们真有不测,应该也会随水流浮出水面才对;没有浮出来,也可能是在冲下来的时候,抓住了什么东西。想到这里,我心里稍稍感到了一些安慰,这时,才感觉到肚子饥饿无比。我站起来看了看四周,头灯似乎快没有电了,光亮只能照到很近的地方。我不甘心地大声喊了几声张凡他们的名字,从四周传过来的回声可以判断,我身处的地方是一个巨大无比的大洞。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对自己现在的处境感到沮丧。 我看了看身旁的旅行包,认出来是马彼得身上背的那一个。他的背包和我们的不一样,比所有人的都要大,看来里面的装备也应该很齐全。虽然以前老师家长都教育过我,不能随便翻看别人的东西,但在此时此刻,我也顾不得太多,拉开背包的拉链,想在里面找点儿吃的东西。 果然里面有一些绿色塑料袋包装的食品,虽然上面的德文我不认识,但是从形状和气味上可以判断出,是包压缩饼干。 我撕开包装,一边在心里感谢着马彼得,一边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吃完了东西,我抬起头望了望四周,头灯所能照shè出的光线距离太近,似乎全被黑暗吸收了过去,不能照shè到任何物体,再想到张凡他们还生死不明,一股孤独感和恐惧感突然涌了上来。 我翻开背包,在里面找到一个大号的手电筒,急忙按开开关,一道非常强烈的光柱瞬间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拿着手电筒照向我的周围。这个能照到几十米外的光线竟然还是照不到任何物体,这个洞的庞大看来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我移动着光线,心里非常明白,目前最现实的就是找到一堵石墙,我能靠在上面,这样多少能让我有些安全感。像这5样处在四面空旷的地带,总感觉背后有东西在窥视着我,让人感觉非常不踏实。 当光柱照到我身体右侧的时候,出现的东西差点儿没让本来就已非常紧张的我彻底崩溃一个人在离我三四米的地上坐着,正表情狰狞地瞪着我。 这个突然出现的人让我差一点儿把手里的电筒给扔掉。等我稍稍缓和了一下情绪,才发现有些不太对头。这个人刚才在我手电筒的照shè下,竟然丝毫未动。我定了定神,把手电筒的光线慢慢从那人的身体移向脸部。 这人的眼部正死死地盯着我,但是里面已经没有了眼珠,只有两个黑黑的眼洞。看得出已经死亡了相当长的时间了,张着的大嘴显得脸部极其瘦长,面部很多地方都有些腐烂,所有这一切让人看了有种说不出的恐惧和恶心。 我从地上站起身来,把马彼得的包背在自己身上,慢慢地向那具尸体走了过去。 尸体是以坐着的姿势立在地上的,虽然衣服已经有些破烂不堪,但是仍然能看出是一件蓝色外套。地上有个米黄色的背包,已经被打开,里面是空的。我注意到地下有一大片水渍,从水渍的面积来看,应该有几个人在这里刚刚停留过。我脑子里立刻就想到了,一定是那群德国人。可以想象,他们利用潜水设备通过刚才的通道,从这里上的岸,然后发现了这具尸体,背包里的东西或许就是被他们拿走的。 我从地上拿起背包,看看是否能在上面找到些什么线索。果然,在背包的拉锁下面,写着武成两个字。武成?我心里吃了一惊,虽然已经想到这个人可能是科考队的成员,但是按洛桑的说法,武成是神秘消失不见的,怎么会莫名地跑到这里来?转念一想,或许这具尸体不是武成,只是拿了武成的背包而已。 我用手电筒照了照地下,发现那些凌乱的水渍最终向一个方向走去。我果断地选择了和他们相反的方向。说实话,在这样的一个山洞里,我可不希望和他们相遇。 我转过身,关上了手电,在头灯微弱的亮光照shè下前行,这样做的目的有两个:一是尽量节省电;二是在这洞里还有另外的人,光线太强容易被人观察到。 刚刚走了十多米,就发现前方不远处隐约还有两个人。我急忙站在原地,小声地问了句:是谁?在我心里极其渴望能是张凡、洛桑他们几个,但是我的问话并没有得到回应,对方仍是一动不动。 我打开手电筒照了过去,所看到的情景又让我大吃一惊:竟然是两具站立着的尸体。身上穿着的87式军装让我知道这两个人一定是科考队里那两个二十多岁的解放军战士刘飞和张国斌。他们双手紧握着冲锋qiāng,qiāng口冲着前方,似乎已经瞄准了什么物体。和刚才武成那具尸体一样,他们两个也是张大了嘴巴,似乎是在看到什么可怕的事情时突然死亡的。 正文 第20章 科拉钻井 这个地方似乎有些古怪。我关上手电筒,不由得又四下张望了一下。这时,我突然感觉到似乎有些什么物体正在慢慢地向我逼近,这让我顿时毛骨悚然。我希望这只是由于紧张而产生的错觉,但是似乎并不如我所想,在头灯光线的尽头,真的有物体慢慢地向我移动过来。 这时,突然有好几束明晃晃的光线集中照向我,雪白的光芒刺得我根本睁不开眼睛。唯一能让我稍稍放下心的是:这些过来的物体是人这总比怪物要好得多。 紧接着我耳边听到了一个声音:你是谁?为什么来这里? 听到这个发音不太准确而且还很生涩的中国话,我马上就知道了,围在我身边的这些人是那群德国人。大概上次在街上碰到他们时,他们没有留意我,所以没有认出我来。我用手遮挡住这刺眼的光线,紧张之余感到有些好笑:这些老外也不看看这是在哪里,竟然问我为什么在这里。 我还没有答话,大概是他们其中的某个人看到了我身上背着马彼得的背包,几支手电筒放了下来。其中一个长着浓密络腮胡子的人用手指着背包问我:这个,你是在哪里得到的? 我在洞口捡的,怕这个人困在山洞里,就进来了,没想到让水给冲到了这里。我撒了个谎,没敢说实话,因为我也拿不准马彼得离开这支德国探险队的真正原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5 章 因是什么。 这么偏远的地方,你怎么会到这里来?你们来了几个人?这个德国人肯定不会相信我的回答,继续追问。 我回答说:我是看到纪录片上介绍的外星人遗址后感到好奇,就和朋友过来了,结果当地有人说这山里才有真正的遗址,所以就找到这里了。我们一共来了四个人,刚才让地下水给冲散了,还不知道他们的生死。 我这样说的目的主要是想让他们利用自己的潜水设备下去找一找张凡他们,但是我这个天真的想法很快得到了德国人的否定。那个络腮胡子冷冷一笑,说:刚才我们都走了一段距离了,结果听见你的叫喊声,这才返了回来。你那几个朋友比你幸运,没有进到这里,这个地方进来了就出不去了。 听了这话,我心里猛地一颤,心想:进来出不去?这话的意思不会是要灭口吧。 进来出不去?那你们为什么还要来?我壮了壮胆子问道。 络腮胡子指了指我的背包,眼眉往上挑了挑,不在乎地说:我们都是死士,没打算能活着回去。你身上背的背包就是我们队的一个成员的,他是个局外人,所以我们就让他先走了。络腮胡子说到这里,旁边一个个头不高的人厉2声用德语说了句什么,然后这个络腮胡子不以为然地轻摇了两下脑袋,不再说话了。 这个络腮胡子看来对中文了解不少,竟然知道死士这个词。他嘴里的话也让我很是吃惊。这么几个人,竟然抱着必死的想法来到这里,看来这个地下真的有惊天秘密。后来说话的那个人虽然个头不高,但是说话却很有威严,应该是他们的头儿,似乎在呵斥络腮胡子讲得太多。但是络腮胡子似乎并不以为然,大概他觉得反正都不能活着出去,说不说的也没啥关系吧。 我记得马彼得说过,他们的队长名叫科恩,大概就是眼前这个矮个子。 科恩盯着我看了半天,没有说话,似乎在考虑什么。他的眼神盯得我有些发毛,我觉得此刻他一定在考虑用什么样的方法把我灭口。过了半天,他终于说出了一句让我放心的话来:跟着我们走吧,不许乱跑。 络腮胡子看到我听到这句话后露出的笑意,冷笑着小声说:别高兴得太早,反正你也出不去,到时候一起死吧。让你乱跑还真怕你搞出大乱子来。 我发现这个络腮胡子特别爱说话,这也大概是他中文口语这么好的原因。我刚想再问他几句,他却快步走到那两具尸体前面,把他们身上的冲锋qiāng摘了下来,背在了自己身上。 科恩走了两步,然后转身朝着队员挥了挥手,示意跟上他的步伐。 队里其中一人打开一个大号的手提灯,光线一下子变得通亮起来,让我这双忍受了很久暗淡光线的眼睛解放了出来。 一边跟着队伍,一边在这强烈的光线下观察着四周,我这才看清这间巨大的石室。我本来以为一开始进洞时那个石室就已经够大了,没想到这个石室竟然比那个还要大上五六倍。更令人称奇的是,这里的石壁已经不是像先前看到的那样凹凸不平,而是平整光滑,如同刀削一般。 络腮胡子看我瞪着石壁惊讶的样子,说:岩石离地表越深,硬度就会越低。以我们目前的深度,岩石可以说如同饼干一样。 我不解地说:就算是和饼干一样酥软,但是也不可能出现这么平整的壁面啊。 络腮胡子说:这当然是外力造成的。说着,指了指脚下,你看看你的脚下。 我低头看了看,发现脚下的地面除了平整以外,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 络腮胡子见我满脸不解,伸手从兜里掏出来一枚硬币,随手往上一扔,等到硬币自由落地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个让我惊奇的声音金属的撞击声。我不敢相信竟然出现了这种声音,就停下脚步,蹲下身子,抚摸3地面。地面潮湿yīn冷,手感和石头没什么区别。我捡起那枚硬币,又扔了出去,听到的仍旧是金属相撞的声音。我指着地面,不敢相信地问:这下面是金属? 络腮胡子似乎觉得能让我惊奇,感到很有成就感,得意地点了点头。 怎么可能?我仍然不相信地摇了摇头。 络腮胡子没理会我的疑问,只是用手推了一把站在原地的我,让我跟上前面的队伍。 我抬起头,发现队伍已经离我和络腮胡子有一段距离了,便急走几步,跟了上去。科恩在前面走得最快,但我发现他走向的是一片光滑的石壁,根本没有路可走了。 等走到石壁跟前,科恩拿出一张地图看了起来,然后一边对比着地图,一边在石壁下来回走动。在一个夹角处的下面,找到了一个仅容一人上下的洞口。 洞口边上还有一根锈迹斑斑的铁链直通下面。 科恩趴在洞口边向下望了望,又扔了个东西简单地判断了一下深度,确定下面并不是很深之后,便把身子向洞内探了进去。在进洞的瞬间,把夜视仪戴上,然后抓住铁链一点一点地往下滑。后面的人也一个个地鱼贯而入。等到拿手提灯的那个关掉灯光爬下去的时候,上面变成一片漆黑。 我头上戴的马彼得的夜视仪已经在刚才的暗流中被水给冲掉了,现在灯光一关,什么也看不见了,只能站在原地。我身后有一个人拍了我一下,我知道是络腮胡子,便问他:这是谁弄的铁链子? 络腮胡子生硬的中文掩饰不住他的自豪感:你以为不死军团只是故事吗? 不死军团?我习惯xìng地扭过脸来,想看看络腮胡子,显然这是徒劳的,眼前仍旧是一片漆黑。 络腮胡子不再答理我,用手扶着我走了两步,然后把铁链拉了起来,放到我的手里,示意我下去。 我抓着铁链,摸索着找到洞口,顺着铁链慢慢向下滑动。大概过了四五分钟,我这才觉得脚下一顿,踏到了实地。我试探着往前走了两步,我知道科恩他们都在,就高喊了一句:太黑了。果然喊声一出,就出现了灯光。 科恩从那个拿灯人的手里接过灯,向我走了过来,把灯递给我:就你自己用灯,这个灯还是你自己拿着比较合适。 我接过灯,刚想询问科恩一些问题,他却转头走了。 络腮胡子这时也下来了,在后面轻推了我一下。我提着灯,小声问他:你还没有告诉我不死军团的事呢。 络腮胡子诡异地一笑:不死军团的故事以后再跟你说,你先快走,马上就能4看到普通人一辈子都不会见到的场景了。 灯的余光照在了络腮胡子充满兴奋的脸上。从他的目光里,我还看到了期待,这让我对他的这句话产生了信心。 这时,在前方两米的拐角处,传来了科恩他们一声声的惊叹,似乎他们已经看到了不可思议的场景。强烈的好奇心驱使我急走了两步,快速通过了拐角。 虽然心里有所准备,但是眼前所看到的这一幕还是让我惊诧不已。 这个空间大概有一个篮球场馆那么大,一改前面看到的黑色石壁,四周的墙壁在手提白炽灯强烈的照shè下,散发着耀眼的金属光泽。中间有无数个大小不一的齿轮,密密麻麻地互相咬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齿轮柱。头顶上有很多类似玻璃管的物体,盘根错节地互相纠缠着,布满了整个空间的顶部。 我悄悄碰了一下身边的络腮胡子,小声问他:这是什么地方?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这要问我们的队长科恩。络腮胡子嘴里回答着我,眼睛却仍旧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景象。 这时,科恩已经指挥人员散开,开始了各自的工作。从目前情况来看,科恩似乎比较熟悉这个地下场景,他应该知道这个地下埋藏的秘密。 我靠近科恩,问他: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你们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科恩见我这样问他,冷笑了一声,说:你马上就要变成一个死人了,还这么好奇干吗? 听了科恩这话,我心里一惊,但是又不想在科恩面前露怯,大声说:那你还怕回答一个死人的问题吗? 科恩又冷笑了一下:为什么来这里?其实告诉你也没什么关系。你应该知道科拉钻井吧? 科拉钻井?这名字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但是一时却想不起来。 科拉钻井就是那个号称世界最深的钻井。科恩提示道。 科恩的这句话让我猛地有了印象。以前我曾经在杂志上看到过关于这个世界第一深井的介绍。 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随着苏联和美国冷战思维的支配,两国的太空竞赛也不断升温。在无休止的战备竞赛当中,双方都投入了巨大的财力物力。美国推出了一项深度钻探项目后,苏联立刻跟进,选择了科拉半岛人迹罕至的帕钦加地区(pcheng)湖的一个荒岛作为基地,开始了通往地心的钻探,历时二十年。在钻出了深达一万两千米的世界最深的探洞后,他们停止了钻探。 但是苏联的科学家似乎并没有从这个史上最深的探洞里得到有用的科学发现,甚至还5传出了很多违背科学理论的传言。停止钻探的原因据说是钻井下面传出了令人恐怖的声音,就像是恶魔的叫声。现场的工作人员都感觉像是挖通了地狱。随着更多不可思议的现象出现,最终苏联停止了钻探。 科恩见我似乎想了起来,继续说道:你不会也天真地认为苏联人会无聊到这种地步吧仅仅为了一个深度的纪录就花费巨资不停地往下钻? 是够奇怪的,苏联人付出的努力对地球学确实没有产生太大的价值。 我反问科恩:那你觉得他们是为了什么呢? 科恩说:虽然斯坦福大学的地质学家佐白科曾经分析过原因,认为科拉的目标没有其他项目那么明确。导致这一结果的原因可能是该项目只是为了获得胜利,只想比其他国家钻得更深,并不是出于一个特殊科学目的。世界上绝大多数人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我们通过一个秘密情报得知,他们不停地往地下钻,是因为他们发现了一个东西。 我听了科恩的话,用嘲弄的口气说:苏联的技术可真发达,竟然能发现地下七英里的物体。 科恩没有理会我讥刺的腔调,继续说:当时发现的时候并没有这么深,而是在地下仅仅二十多米。 二十多米?我听了心里一惊,犹豫了一下,问,难道,你是说……那个东西……会自己……往下走? 科恩肯定地点了点头:对,是这样的。一开始是地质测量时偶然发现地下有金属物体,以为是古代的什么东西,便用挖掘设备往下挖,结果挖了十多米才发现,这个地下的金属物体竟然会自己往下沉,始终和地面保持二十米的距离。于是,有关部门便调来了国内最专业的钻探专家,想用钻探的方式初步了解一下这个东西,但是后来发现,钻头也面临着同样的问题,也是始终保持着固定的距离。就这样,一直钻探了十五年,已经达到所能钻探的极限,那个物体仍旧和人类的器械保持着二十米的距离。 我听了深吸一口气,说: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和这个洞有什么关系呢? 科恩笑了起来:这个洞里有和那个物体同样的东西。 我听了诧异地问:那个东西在什么地方? 科恩用手指了指四周:我们正在这个物体的里面。 我不敢相信地望了望周围,说:这怎么可能?你不是说这个东西能自动往下沉降吗?那怎么可能停止在现在的位置上不动了呢? 科恩抿嘴笑了一下,没有理会我的问题,而是大声用德语朝着他的队员喊了起来,喊了几6句之后,又把头转向我,叮嘱我说:你也小心些,刚才上面发现的尸体上都有一厘米左右的洞状伤口,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弄的。 我想起武成和那两个解放军战士的尸体,从他们临死前恐惧的表情和眼神中可以判断出,他们是在刚刚看到攻击者时,还没有作出足够的反应就立即毙命的,但是此事也有蹊跷之处。由于当时设备所限,他们并没有类似夜视仪这样的设备,而且在整个洞里也没有发现提灯之类的物品,那么,在如此漆黑的洞内,他们是怎么看到攻击者的呢? 刚才科恩说他们的尸体上都有伤口,难道这个攻击者是某种凶猛的生物?想到这里,我不自觉地又拿起手提灯往周围照shè了一下。四周除了那群德国人之外,并没有什么异常。 科恩走到德国人中间叽里呱啦地用德语说了些什么,然后这群人就散开了,每人手里都拿着一张纸,不停地比对着,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我也好奇地加入到德国人的队伍当中,凑到其中一人跟前,想看看他们在寻找什么。 正文 第21章 袭击人的地下生物(1) 当我看着德国人手里的图纸时,另一只手不自觉地触摸到了洞内的金属墙壁,手心有种异样的感觉,就好像有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气侵入到我的手中,使我立刻把手缩了回来。 这时,德国人中有一人大声喊了起来,其他人听到叫声都围了上去。看他们的表情似乎都有些兴奋,我也急忙跟了过去。 只见喊叫的那人满脸激动地一手拿着图,一手指着墙壁上的一个部位,正叽里呱啦地说着什么。我看络腮胡子也在旁边,就绕了过去,走到了他的身边,悄声问他:发生什么事了? 络腮胡子扭头看了我一眼,随口说了一句:终于找到了。 找到了?找到什么了?我不甘心地问。 这时,全体队员都看向科恩,络腮胡子也不再理会我。 科恩神色凝重地放下自己的背包,然后从里面掏出一个盒子,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东西。 看到这个物体,我不禁发出声:沃尔福斯贝格六面体! 科恩听到我的声音,眉头似乎皱了一下,但是并没有停止手中的动作。只见他在墙壁上仔细观察了一下,然后伸手点了一下,本来看似无任何缝隙的墙壁上竟然裂开了一个小口,从里面缓缓伸出来一个小平台。科恩小心翼翼地把手里的东西放了上去,然后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6 章 这个平台竟然又自己缓缓地收缩了回去。 我身旁的络腮胡子不自觉地摇了摇头,我知道他也是觉得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 络腮胡子扭头低声对我说:知道吗?根据我们手里的资料,这里的一切全部都是机械联动的,没有一丁点儿是电子芯片控制的,在纯机械制动的情况下,能够做到刚才那样,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这时,科恩做完刚才的动作,向我走了过来,在我身边站定后,低声问我:你是怎么知道沃尔福斯贝格六面体的? 我笑了笑,说:我看过《世界未解之谜》这本书,其中提到过这个沃尔福斯贝格六面体。然后我简单地把洛桑告诉我的关于这个六面体的情况说了一遍。 科恩显然并不相信,他紧紧盯住我的眼睛,说:我知道书上介绍的六面体的知识,但是那上面只有一个横切面的照片,实际上这个物体是个八面体,你一眼就能认出来,肯定是知道这个物体的。 科恩的这句话说得我有些不好应答。我并没有见过这个东西,只不过是之前洛桑曾经提到过八面玲珑是代表八面体这个东西的,所以我一看见科恩拿出一个八面的物体来,自然而然地就想起洛桑所说的那个物体,所以沃尔福斯贝格六面体这几个2字就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了。 正当我不知怎么回答科恩的话时,突然看到络腮胡子手里拿着的那张纸,立刻用手指着那张纸说:我是看到这个图案才想起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的。 科恩凶狠的双眼从我脸上移开,看了一下络腮胡子手里的那张纸,上面果然画着沃尔福斯贝格六面体的横切面,于是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半信半疑地转身离开了。 看着科恩离去的背影,我心里的疑惑更加多了起来:这些人自称是死士,如果说的是真话,那显然是在执行一项必死的任务。他们为什么要带着我这样一个和他们毫不相干的人呢?不但是个累赘,而且还得提防着我,难道他们让我跟着还有别的目的?他们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事必须让我来做呢?想到这里,我不禁出了一身冷汗他们将来让我做的肯定是比死还要痛苦百倍的事。 络腮胡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想什么呢?快走吧。 我心里明白,络腮胡子表面上是在照顾我,实际上一定是科恩安排他来看管我的。 这时,我的耳边突然传来了一种咝咝的声音,就像蛇吐芯子发出的声音一样。我从小就对蛇比较敏感,所以仔细听了一下,声音似乎是从我的头顶上发出的。我抬头往上看了看,头顶上是那些盘根错节的玻璃管与铁管,就是有条蛇,恐怕也不太容易分清。 那群德国人看来也听到了这个声音,也都举头观望着洞顶。 我拿起灯,想把它关掉。科恩向我摆了摆手,示意我不必关掉。络腮胡子站在我身旁说:从发出的声音来看,似乎是……动物。 我听了心里说:废话,能发声音的当然是动物,这一点儿连幼儿园的小朋友都知道。 络腮胡子又说:在深洞中的动物长年生活在黑暗中,视力已经退化了,基本上看不到什么,对光也不敏感,所以关不关灯都不会影响它们,但是它们的嗅觉和听觉是非常发达的,捕食猎物都是靠这两项功能。 我狠狠地瞪了一眼络腮胡子:那你还不马上闭嘴! 络腮胡子咧嘴一笑,似乎不当回事,接着说:洞内生长的动物,由于空间所限,都不会很大,所以你也不必这么紧张。 虽然络腮胡子这么说,但是我看到科恩的表情比较严肃,如临大敌一般,我也不敢大意,不再听络腮胡子的唠叨。他在我旁边不停地说话,万一哪个动物真是靠听觉来猎食,那络腮胡子和离他最近的我就是最危险的了。 这时,科恩冲着大家做了个手势,似乎是让队员们集中退后,于是,这群3德国人便训练有素地围成一圈,然后慢慢退到墙壁附近,散开靠墙蹲下。络腮胡子拉着我也跟着退到了他们跟前。 咝咝声虽然仍旧不停地响着,但是声音却越来越小,似乎离我们越来越远了。 我松了口气,把灯放在了地上,然后手往旁边的墙壁伸了过去,想借力站起来,正好按在一个嶙峋的树根之上,很轻松地就起来了。我刚想低下身子准备把放在地上的灯捡起来,脑子里猛然一惊:在这个如此之深的洞里,怎么可能有树根?再说,刚才下来的时候都看过了,墙壁全是光滑的金属,哪里来的什么树根?我这一惊非同小可,头也没回,立刻往前面跑了两步,边跑边大声喊:快离开这儿! 等我转身看时,那个树根正挥舞着,碰倒了我放在地上的那盏灯。随着灯光一灭,我的眼前一片漆黑,紧接着听到了一声惨叫。这声音肯定是德国人里的一员发出的。 我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紧紧地趴在地上。 过了一会儿,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把一个东西放在了我的手里。我摸了摸,知道是个夜视仪,急忙套到了头上,眼前立刻呈现出一片绿色,终于能看见东西了。 我看到科恩几个站在我的旁边,络腮胡子一反刚才满不在乎的神态,紧张地端着从解放军尸体上摘下来的冲锋qiāng,四下扫望着,一边问我:你刚才看到什么东西了?我们的一个队员失踪了。 看来刚才由于我提着手灯,所以他们都没有戴夜视仪,在我大喊的时候,他们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灯光就已经被碰翻熄灭了,等到他们戴上夜视仪,已经有队员失踪了。从刚才惨叫声的惨烈程度来看,恐怕没有什么生还的希望了。我现在戴的夜视仪,估计就是失踪队员遗留下来的。 我把刚才见到的情景讲述了一遍,科恩听后沉思了一下,对大家讲了起来。科恩一边讲,络腮胡子一边给我翻译:刚才出现的东西,我手里得到的资料里并没有写,看来这里随时会有意外情况发生,每个人都不能再单独行动。 此刻我最担心的还是张凡他们几个,虽然我从水里出来时没有见到他们,但是我有预感,这几个人是不会出什么问题的。这个地下有如此巨大的空间,结构也非常复杂,很可能被冲到了另外一个洞穴里去了,但是刚才看到了那个攻击人类的生物以后,让我又开始担心他们几个人的安危了。 正文 第22章 袭击人的地下生物(2) 在这群德国人当中,除了络腮胡子给我的感觉还算可以外,另外的人总让我觉得yīn森森的。这些人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让我跟着他们,我的判断应该是让我做一件非常危险的事。这群德国人已经知道他们此行必是有来无回,连死都不怕,却不愿意自己做这件事,看来这件事的可怕程度应该超越了生死。本来整个事件的诡异程度让我的好奇心极度膨胀,准备先看看这群德国人到底为什么来这里,现在竟然出现了一个袭击人的生物。想到这里,我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趁机跑掉,看看能不能找到张凡他们几个,然后一起出洞,不再理会这里会发生什么事了。 科恩讲完话,又四下扫望了一下,接着就往前走去。 这群德国人确实训练有素,自动围了过来,形成一个圆形,慢慢跟着科恩移动。 这些人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四周,都没怎么注意我,但是络腮胡子一直寸步不离地跟着我,让我根本没有机会跑掉。 几十米的距离,竟然用了四五分钟,当队伍慢慢移动到另外一个洞口时,头顶上突然掉下来一个东西,正好落在我旁边,这让我们几个人都吓了一跳。络腮胡子反应很是迅速,蹲下身子的同时举起qiāng就shè向头上。 等我们抬头看时,上面并没有什么东西。这时科恩走过来,看了看刚才从上面掉下来的东西,竟然是一具尸骨,白花花的骨头上面还带着一丝血ròu,看来是刚刚被撕裂不久。我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惨状,不由自主地惊呼了一声。 shè了几发子弹后,络腮胡子端着qiāng一直盯着头顶上面,直到我的叫声发出来,这才把视线转移到我脚下的那具尸骨上面。 科恩也走了过来,看到尸骨脖子上的铭牌还在,便蹲下身子,用手挑起铭牌看了看,然后回过头向大家点了一下头。我明白了,这具尸骨就是刚才被那个不知名的生物卷走的德国队员。这才几分钟的时间,刚才还能说话走动的一个壮年男子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等科恩站了起来,我问他:刚才你的队员被生物袭击,你作为队长首先应该考虑如何救人,为什么你却不管队员的死活,而是继续向前走? 我问这话的意思其实也是想到我原来的一个疑问:刘建国作为科考队的队长也是在队员出了问题时不管队员的死活,一心只想完成任务。莫非当队长的都是这么冷血的吗? 科恩看了我一眼,冷冷地用中国话说:我其实没必要给你解释这些,但是看在以后让你做的那件事的分上,可以告诉你一句,我们这次任务的重要xìng高于我们任何一个队员的生命,其中也2包括我。 我对科恩说的看在以后让你做的事上这句话非常敏感,也印证了我的想法,以后真的有一件他们都不愿意去办的事要让我来做,这让我想要离开这群德国人的想法更加明确了,但是络腮胡子一直在后面盯着我,让我没有半点儿儿逃跑的可能。现在也只能跟在他们队伍中间,然后寻找机会了。 我看着地上那具血淋淋的尸骨,突然冒出来一个疑问:这才刚刚过去了几分钟的时间,按说这个能袭击人的生物没有必要这么快吃完自己的食物,而且我们也移动了一段距离,看来这个怪物似乎是故意把尸骨扔到我们身旁的。 科恩点了点头,说:我也想到了,如果不是巧合的话,只能说明,这个生物有智能。它一定是想警告我们,不要再继续往前走了。 我和络腮胡子面面相觑,心里还是有些怀疑,难道这个东西竟然有如此明确的目的xìng? 络腮胡子朝我扬了扬手里的冲锋qiāng,低声对我说:不用怕,不管这个生物有多聪明,毕竟也是血ròu之躯,碰上子弹照样会送命。 科恩这时又叽里呱啦地用德文讲起话来,我估计就是类似赛前动员大会之类的讲话。果不其然,科恩讲完话后,那几个德国人开始激动起来,举起拳头在空中挥舞了几下,然后兴奋地向前面走去。 我悄声问络腮胡子,科恩刚才讲的什么,络腮胡子笑了一下没有回答我,只是向我挥挥手,示意我跟上队伍。 我边走边考虑如何脱身,嘴里一边嘟囔着饿,一边把手伸进背包里装作找吃的东西,其实是想看看里面有没有能帮我逃脱的东西。在里面摸索一番后,果然在背包里发现了一个相机,我立刻就有了主意。 我看了看队伍,科恩走在前面,后面有几个队员跟着,而我在他们的后面。我又扭头看了看络腮胡子,他正紧握着冲锋qiāng,一边四下观察着。从他紧张的表情可以看出,他现在最关心的是那个未知的生物,而不是我。 我慢慢地从背包里掏出相机,快速地举起来,在按动快门的同时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夜视仪。闪光灯的亮度对于夜视仪来说是致命的,因为夜视仪的原理就是把看不见的红外图像转换为可视图像,夜视仪里的某个元件可以把微弱的光放大到几万倍甚至几十万倍,使人的ròu眼可以觉察到,但是夜视仪里的微光管和变像管非常怕强光,如果有过强的光线照shè过来,就会把管子的光电yīn极烧坏,导致夜视仪不能使用。虽然有的夜视仪有防强光保护,但是作用非常有限,并不能起到完全保护夜视仪的作用。 闪光灯的3亮度足以让这群德国人的夜视仪完全失灵。我的耳边传来一阵阵叫骂声。我放下遮挡夜视仪的手,看到这群德国人正在用手揉着已经摘下夜视仪的眼睛,看来这瞬间的强光对他们的眼睛也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我快速地向进来时的地方跑去。这群德国人应该不会太快就找到手灯之类的东西,所以我并不担心他们能追上我,而是害怕那个有着蛇一样触手的生物突然冒出来。我边跑边紧张地扫望着四周,在跑过一段墙壁时,突然看到上面似乎画着什么图案,大概是和墙壁金属有关,所以线条和色彩都是淡淡的,如果不是近距离,很难发现。 但现在我没有时间观察画的是什么图画,一心只想逃到上面。我听到后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并夹杂着德语的叫喊。我飞快地跑到刚才下来的铁链旁,双手抓住铁链,飞快地向上爬去。 这次向上爬的速度竟然比刚才下滑的速度还要快,不大一会儿,我就爬了上来。我在洞口盯了一会儿,打算如果有人追上来的话,就用脚把他给踹下去。不过待了一会儿,也没见人上来,应该是德国人认为完成任务更重要,而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卒吧。 紧张的心暂时平静了下来,我坐在地上,环视着这个刚才来过的巨大石洞,看到远处武成和那两个解放军战士的尸体依稀还在原地。在如此大的空旷洞穴里,身边只有三具尸体陪伴,心里不免产生了空虚和恐惧感。 从原来被水冲进来的地方返回显然是不可能的,我扶着黑黢黢的石壁,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出口。整整转了一大圈,石壁严丝合缝,竟然连一点儿缝隙都没有。在洞穴中间的地下河水有几个分岔,水流缓缓流淌着,流到石壁便消失不见了。我在背包里找到一个笔记本,在上面撕了几个纸条,扔到了水里。纸条流到石壁旁边时竟突然下沉,消失不见了。看来这下面肯定是有洞口,但是像纸条这样的漂浮物都能下沉,说明在这个表面看起来流淌缓慢的河水下,一定是暗流汹涌的激流。 我试了几条水流,无一例外都是这样。我失望地靠在墙壁上坐了下来,这才感觉到肚子已经咕噜噜地叫了起来,我在背包里拿出食物,狼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7 章 虎咽地吃了起来。 吃饱以后,我慢慢地走到那三具尸体旁边,想看一看能有什么发现。 那两个解放军战士身上的冲锋qiāng已经被络腮胡子拿走了,僵硬的尸体仍然保持着拿qiāng的姿势;背包还在身上背着,似乎并没有人翻动过。这时,我突然对洛桑之前所说的话感到有些怀疑了如果按照洛桑所说,他所怀疑的杀害科考队员的人有两个,是因为没有4见到过那两个人的尸体,其中武成的尸体就是其一,但是现在三具尸体都同时在这里出现,洛桑应该连解放军的尸体也没有见过才对,那么,洛桑没见过的尸体至少是三具。看来洛桑并没有跟我们说实话。想到这里,我心里感到紧张起来:张凡、何影他们如果侥幸从水里脱险的话,那么和洛桑在一起仍然是非常危险的。 我靠在石壁上,仔细地分析着自从见到洛桑以来他说的每句话,想从他的话里找出更多的破绽。 想着想着,一直在紧张状态下没有休息过的我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正文 第23章 重逢(1)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被一阵巨大的轰鸣声给惊醒了,这声音在下洞的时候已经听到过好几次。我睁开眼睛,看到洞内的地下河水开始翻滚,巨大的浪花飞溅起来。我急忙站起身,走到河边。只见河水的水流以异常迅速的速度流淌着。我心里明白了,每次有巨大的声响时,这条地下河的水流就会出现异常,我上次进这个洞就应该是这样被冲进来的,这个声响似乎是定时发作,为什么每次声响之时河水就会湍急流动呢?这确实令人费解。 河水快速上涨,眼看就要漫过地面,这时又传来一阵呼噜呼噜的声音,原本暴涨的水位开始慢慢下降,不多时,竟然露出了部分河床。在河水流向石壁的地方,随着水位的下降,慢慢地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这个洞口的出现让我惊喜万分。我跳下河床,小心地向着洞口走去。洞口不算太大,但是猫着腰能往前走。我不敢走得太快,害怕万一再有水流突然从洞里喷出来,也许就不会像上次那么幸运了。我支起耳朵,仔细听着洞的远端是否有声音,一边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去。 突然,我似乎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我停下脚步,又仔细听了听,以确定不是错觉。果然没错,传过来的确实是人说话的声音,而且声音越来越近。 会不会是张凡他们?我心里有些激动,此刻的心情如同在荒无人烟的沙漠里突然见到了亲人一般。我按捺住兴奋的情绪,心里提醒自己,不要高兴得太早,得确定后再高兴也不迟。 由远而近的说话声渐渐清晰起来,我已经能确定他们说的是中文,而且里面还夹杂着女声,像是何影的声音。 我试探着向洞里喊道:张凡,何影,是你们吗? 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在这样一个洞里,也能传出很远。立刻,我听到对方兴奋的回声:郝赫,你小子没死啊? 当然,张凡这个熟悉的声音我是非常容易分辨的。听到他的回话,我急忙问道:你们几个人都没事吧? 我们四个在一起呢,都没事。洛桑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现在听到洛桑的声音总感觉有些不自在,不过,还是接了他的话:你们抓紧过来,我先上去,这里的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来了。说完,我转过身,退出洞口,爬上岸边。 没多大一会儿,就看见洞里有光亮闪动,他们几个鱼贯而出。 上到岸边,张凡和何影兴奋地和我抱在了一起,马彼得在一旁微笑着看着我们,洛桑在一旁没有说话,只是四下打量着这个巨大的石洞。张凡松开我,先是照着我的胸口就是一拳,然后2才说:我们还以为你死了呢,结果白白浪费了我们不少感情。 我笑着说:我憋着气,被水给冲到这里来了。你们是怎么回事? 张凡还没有说话,何影在一旁抢先说:我们被水冲下去的时候都抓在了一起,结果冲到一个很小的石洞里。虽然马彼得的背包不见了,但是你的背包却被冲到洞里了。 我哈哈笑了起来:马彼得的背包在我这里。说完,就把背包拿了下来,递给了马彼得。 我接过我的背包,打开看了看,不禁暗自庆幸自己的英明。包里一些重要的东西,包括那个笔记本和地图都让我提前用塑料袋装了起来,并且把袋口紧紧密封住,所以里面并没有进水。 我一边收拾包里的东西,一边问:你们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张凡说:我们在洞里简单地吃了些东西,本来也不知道该怎样出去,结果刚才水流突然下降,我们就顺着这个洞走了过来。 我点点头,说:你们是有惊无险,我却碰到了意外情况。接着,我把碰到德国探险队和遇到袭人生物的事告诉了张凡他们。至于如何摆脱德国探险队,我则撒了个谎,说是自行离开的,探险队并没有阻拦。这么说的原因是因为马彼得在身旁,一味地说德国人如何会让他产生反感。 除了洛桑,他们几个人听了我的描述后都感到十分惊奇。马彼得和张凡对地下的那个金属城特别感兴趣;何影却是对袭人的生物感到有些害怕。只有洛桑,似乎没有听到我刚才讲述的话,只是拿着手电筒扫shè了四周之后,非常肯定地对我说:这个地方我来过。 听了洛桑这句话,我心里暗暗冷笑,说:是吗?不过我在这里见到了武成的尸体,你不是说武成的尸体你并没有见过吗?说完后,我观察着洛桑的神情,心想:这次看你怎么回答。 洛桑听了我的话惊讶地说:这里会有武成的尸体?我只记得当时那两个解放军战士小战士是在这里牺牲的,并没有武成的尸体啊。 听到有尸体在这个洞里,何影情不自禁地惊呼了一声。张凡则是大声问道:在哪里?在哪里?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我知道张凡的样子是装出来的,他喊叫的声音虽然很大,但却夹杂着一丝颤音,暴露了他内心还是有些恐惧的。他装出这样子只是因为有何影在身旁。 手电筒的光芒毕竟照得比较近,我领着马彼得和洛桑向对面走了过去。本来担心何影见到尸体的样子害怕,想让张凡留下照顾何影,但是张凡执意要来,何影也坚持说自己不怕,我也只3好让他们两个跟了过来。 等走近那三具尸体,洛桑手里的电筒照向武成面部的时候,何影和张凡还是被武成这张恐怖的脸给吓得尖叫了起来。 从一开始往尸体方向走,我就一直观察着洛桑的表情。当手电筒的光线照到武成尸体的时候,我看到洛桑的脸上也流露出了不敢相信的表情。如此自然流露的神情让我相信洛桑不是装出来的。如果他的这个表情是装出来的话,那也只能说洛桑的演技实在是太好了。 洛桑仔细地观察着武成的尸体,非常肯定地说:上次只有这两个解放军战士在这里牺牲了,武成的尸体当时确实没有见到。 那你能给我们讲讲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吗?我说。 洛桑点了点头,说:武成神秘失踪后,队长刘建国就带领我们继续往下走。队伍现在就只剩下六个人,刘建国、程劲松、苏红梅、我和那两个解放军战士。我从刘建国的话里猜测,此刻刘建国也知道队伍当中有些问题,但是就是调查的话恐怕也查不出什么来。他现在所想的就是快速到达目的地,完成这次行动的任务。我们几个人沿着石阶又往下走了不知多少米,终于走到了一块平坦的地方,找到了一个很小的通道。在转过了这个通道后,眼前出现了让我们难以置信的场面一个个大大小小的齿轮密密麻麻地咬合在一起,结构之复杂,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想象。就连我这样一个专业搞机械的工程师,也难以理解如此多的齿轮是做什么用的。刘建国此刻眼里全是兴奋,似乎这里就是他的目的地所在。我有些不解地问他,这些机械的复杂程度已经超出我的理解,感觉就是做一个简单的单片机也能省略很多齿轮,没必要完全用机械化来运转这些。刘建国点点头说,既然是这样设计的,就肯定有它的道理,然后他拿出一张图,仔细看了起来。 洛桑说到这里,我想到科恩也是不断地拿出一张图纸来观看,似乎在寻找什么。看来他们之间要进行的任务应该是有相同之处的。 洛桑继续说:刘建国看完图以后,眉头是皱着的。我现在想来,应该是他发现当时所处的位置和图上的道路并不相符。在刘建国看图的时候,我一直在盯着齿轮看。我发现看似静止的齿轮竟然是运动着的,只不过运动的动作非常小。我把这个情况跟刘建国一说,刘建国果断地要求我们从这些齿轮中间穿越过去。我想起刚才洞内的轰鸣声和上升起来的白雾,觉得应该就是这个机械运转时发出的声响。我们如此靠近这些机械,如果它再次快速运转起来,后果肯定难以预料。老刘在前面带路,穿chā着走在这些机械4齿轮中间。当走到一半的时候,我就感觉这些齿轮果然加快了运行速度,开始发出轻微的声响了。我们几个紧张起来,万一这些齿轮挤压过来,我们几个人会活生生地被挤成ròu酱。这样死在这里,我们几个人肯定是不甘心的。我的判断果然没错,齿轮的声音越来越大,运转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本来前面还算宽的空间,也开始变窄。要想完全通过这里,肯定是不可能了。程劲松看到旁边有一个巨大的齿轮,运转速度肯定要慢一些,便喊了一声‘跟我来’,然后跑了过去,扒住轮齿,随着巨轮的转动,慢慢向上转去。眼看两旁的齿轮已经挤压了过来,我们几个也没有别的好办法,也来不及细想,只能跟过去一个个轮流扒住,慢慢向上转过去。 在齿轮的上方,也就是洞穴的顶部,有着数不清的管子,距离齿轮的顶部不算太高,这给了我们逃生的机会。我们一个个爬上这些管子后,这才松了口气。那些齿轮开始加速,声音也越来越大,渐渐达到了一个非常惊人的速度。这时从山壁一端的一个洞口突然喷出水来,完全地洒到了这些齿轮上面。由于齿轮是高速咬合旋转的,本身的摩擦让齿轮已经处在了高温状态。这些水一喷上去,伴随着声立刻变成白色的烟雾。我明白了,刚才在山窟窿里听到的轰鸣声和白色烟雾就是这么形成的。过了十多分钟,轰鸣声渐渐停下来了,等白雾完全散开,我不由得赞叹,利用洞内自然的水流来降温,这样的设计真是堪称完美。刘建国站在这排管子上面,仔细观察了一下,说,‘下面四周全部都是石壁,连一点儿缝隙都没有,就是下去恐怕也只能原路返回。’说完,指了指刚才流出水的洞口说,‘我们顺着管子爬过去,看看能不能从那个洞口里出去。’我对老刘的想法有些异议,说,‘万一爬到一半水来了怎么办?’老刘说,‘刚才在石窟窿遇到白烟距离现在已经两个时辰了,说明一时半会儿这个洞里是不会有水的。我在前面,刘飞和张国斌断后。’说完,自己就向着那个洞口爬了过去。 我理解老刘为什么让刘飞和张国斌这两名解放军战士断后,老刘这是怕我们思想有波动,用两个荷qiāng实弹的士兵来压我们。其实老刘也有些小看我了,我知道这是上级安排的任务,从目前我所能看到的来说,这个任务肯定非同小可。虽然我对老刘的做法不太赞成,也不理解,但是听从指挥这点觉悟我还是有的。我们几个顺着管子慢慢地爬到那个洞口,依次钻了进去。等我们从洞的另一头出来时,就到了现在这里。刘建国见到这个石厅,一改前面紧皱眉头的样子,变得有些兴奋,拿出图比对起来。5我猜得出来,应该是这个地方在图上有标注,这样就能顺利找到最终的目的地了。 在这个空旷的石厅里,让我们暂时感觉到可以稍稍放松一下。长时间处于紧张状态的我们这时才觉得十分疲惫和饥饿。我们几个人围坐在地上,简单地吃了些东西,便打开睡袋,在两个解放军战士的警戒下睡了起来。 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我们几个同时被一声凄惨的叫声给惊醒了。等我们睁开眼看时,在掉落到地上的手电筒的微弱光线下,我们看到了这两个解放军现在的样子。 按我的理解,如果同伴死了,最起码应该就地掩埋,以表示对死者的尊重;如果没有掩埋的条件,也应该把尸体放平,拿衣物盖在上面。所以,当我听到洛桑讲到这里时,便有些不解地问他:难道你们一点儿也没有动他们的尸体? 正文 第24章 重逢(2) 没有动。洛桑斩钉截铁地回答我,当我们确定这两名解放军战士已经死亡之后,队长老刘本来想把他们的尸体放平,但是我阻止了他们。我观察了尸体身上的两个致命伤口,发现伤口的边缘没有烧灼的痕迹,说明不是弹yào的伤痕,但是在伤口的旁边却发现了绿色的黏液,似乎是某种生物分泌出来的东西。我怕这种未知的生物液体有感染的可能,便坚持不让他们触碰尸体的任何一部分。 听了洛桑的解释,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尸体的伤口,果然发现在伤口的附近还残留着一点点绿色的分泌物。我点了点头,说:你做得很对,小心一些还是应该的。这个东西,会不会和我刚才在下面碰到的袭人生物有关呢? 马彼得在一旁接上话说:你看他们两个的眼神,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洛桑说:我们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是当我们惊醒后,只看到眼前这个景象,事后我们也用手电筒仔细搜索了四周,但是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你说的袭人的生物,我们也没有遇到过。 张凡听了洛桑讲完这些,惊恐地望着四周,说: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太恐怖了! 洛桑说:我们虽然没有发现什么情况,但是也觉得这里有些古怪。老刘拿着图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8 章 纸对我们说,他已经知道到达目的地的通道了,要求我们加速前进,争取尽快找到执行任务的地点。 我用手一指远处那个有着向下铁链的洞口说:你们也一定是在那里下去的吧? 洛桑说:是的,刚才你对我们讲述的,我和老刘还有苏红梅他们都曾经下去过,对于我们来说,那里才是一个真正的地狱。 地狱?我惊奇地问。我刚才随科恩他们下去时,只是对那个袭击人的生物感到有所害怕,其余的只是感觉到有些神奇,和地狱根本就不挨边。 张凡在一旁喋喋不休地说: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别再往下去了,我现在根本不想弄清什么真相了。 何影在一旁有些不太乐意,因为她还没有找到她的舅舅。我和洛桑都明白,以她舅舅的年纪和体力,是万万不可能走到这个地方的,但是我们谁都不忍心说明。我想何影也不是想不到这一点,只是她还抱着一线希望而已。 我情绪化的xìng格又在此时暴露出来了,刚才还有些后悔来到此地,现在,好奇心又被勾了起来,我对张凡说:相信我,只要你坚持下去,一定会发生奇迹的。 张凡的两眼一翻,说:你说你想要什么奇迹? 我挠了挠头,叹了口气,说:2这你可真问住我了,我还真不知道。 马彼得说:这个必须尊重个人意见,一定要秉承自愿的原则,绝对不能勉强。如果愿意继续往下走的,就过来;如果想回去,当然可以自行离队。 洛桑听了这话,便向大家挥了挥手,向前面走去。马彼得和何影立即在后面跟着走了过去。我稍犹豫了一下,回头看了看张凡,也跑步跟了上去。我知道,张凡自己一个人是绝对不会离开这里的,他唯一的选择就是跟着我们大队伍。 我追上马彼得,笑着对他说:有时候你们的民主比强制还要厉害,虽然都是唯一的选择,但是你这样只能是让人无奈地选择。 马彼得正色道:不一样的,如果他不想妥协,毕竟还有选择相反的权利,只不过需要巨大的勇气。如果是强迫,那么他只有唯一的选择。到了最后,如果同样面对绝望结局,一个因为是自己选择的,肯定是毫无怨言,而另外一个只能是怨天尤人。 张凡在原地只站了一会儿,看队伍渐渐走远,就恶狠狠地咒骂了一句,跑着跟了上来。 我们几个人沿着我刚刚走过的那条铁链滑了下去,我一边小声叮嘱他们下面不仅有带有冲锋qiāng的德国人,还有一个长着蛇状触手的袭人生物。 马彼得、张凡和何影第一次见到地下这奇异的场景,也是惊讶不已。 因为知道这里有个袭击人的生物存在,所以我们走得特别小心。特别是张凡,每走一步,都要拿着手电筒反复照shè好长时间,觉得确实没有什么东西才紧走几步。 我想起来我刚才逃脱的时候,发现有个地方的墙壁上似乎刻画着什么,便有意向那个地方靠过去。 按照我刚才的记忆找到了那块墙壁,上面果然刻画着几幅图画,是有人画在上面的,只是因为墙壁本身是金属物,不容易附着,所以,画在上面的痕迹都非常浅,如果不是特别靠近这里,根本就不会发现这里会有人为雕刻的痕迹。 不过,最让人吃惊的是刻画的内容:第一个图画了一个人抱着尸体往悬崖下面扔。人物画得潦草而且简单,看不出来和我们有什么联系;第二幅是五个人被水冲走,其中一个人是女的。这个我能猜出来,应该是我们几个被水冲到洞里时的场景;第三幅是一个人站在墙壁旁在看什么东西,后面有一个非常粗大的绳子飘了起来。这个画面让我很不解,如此粗大的绳子怎么能像布条一样随风飞舞呢?我正在拧眉思考着,忽然听到何影在后面大声惊呼起来。我脑子里猛地一闪念,紧接着趴在了地上,只觉得一股强烈的风擦着我的头皮闪了过去3,并且伴随着一股浓烈的腥味,几乎让人作呕。 洛桑在一旁大声喊道:不要动! 听了洛桑的话,我把身体紧紧贴在了地上,不敢乱动,满脑子都是刚才墙壁上的第三幅画面:那看画的人不正是我吗?后面的绳子就是袭击我的那个蛇状生物,因为画得比较简单,所以看起来像是一根粗大的绳子。 直到他们几个过来扶起惊魂未定的我,我才发现自己全身都是冷汗,一时还不能说出话来。 何影说:我们只顾着注意四周的情况,没有看到你跑到这里来了。当我看见你时,就看到一个粗大触手似的东西向着你飞了过来,我只能大叫着喊你。 洛桑接着说:长期在黑暗中的生物一般是靠气味、听觉和声波这几种方式来判断目标的,只要你不动,它们就会迷失目标,这也是在黑洞里保护自己的最简单的方式。 还没容我说话,张凡跟着埋怨了我几句,然后问我:你自己脱离队伍跑到这里干吗? 我用手指向墙上的画:你们看这几幅画,这第三幅不正是刚才发生的情景吗?说到这里,我愣了一下,我明明记得刚才墙上一共是五幅画,但是现在后面那两幅我还未仔细看的画,已经消失不见了。 洛桑看着画面,指着第二幅说:这个是我们被冲进水里的画面。然后看着第一幅摇了摇头,这个就有些看不懂了。 我在旁边说:你说这第一幅画是不是有人抱着武成的尸体往下面扔啊?说这话的时候,我一直注意着洛桑的神色,因为我有些怀疑刚才是他趁其他人都在扶我的时候擦掉了那两幅画。因为擦画的人肯定就在我们几个中间,而只有洛桑和这个洞里关系最为密切。 洛桑神色很平静,摇了摇头,说:我也有些看不明白,不过,如果真是扔的武成尸体的话,那么武成的尸体也不应该是在那个洞里保持着端坐的姿态啊。 洛桑的话似乎也有几分道理,我直接问他:我记得墙上似乎还有两幅画,但是现在却不见了,你有没有注意到? 洛桑愕然道:我看到墙上的画时只看到现在这三幅,并没有看到你说的另外两幅画。你还记得那两幅画的内容吗? 何影在一旁说:前面两幅画上描绘的是已经发生过的情景,而第三幅所画的正是刚才发生的情景,照此类推,要是真有另外两幅画的话,那一定是尚未发生的情景。说完,自己又嘀咕道,能画出未来?这怎么可能? 一直观察着四周的马彼得靠近我们几个,说:这个地方非常危险!如果那个4生物再返回来会非常危险的,我们还是尽早离开这个地方比较好。 马彼得的话提醒了我们,我们目前还处在某个危险生物的攻击范围之内,应该先找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再讨论这些问题。洛桑对马彼得的话非常赞同,抬起手向前一挥,说:先离开这里,有什么话以后再说。 在洛桑抬起胳膊的一瞬间,我基本可以确定,擦掉那两幅画的人就是洛桑!因为在他抬手的时候,我看到他的手掌上隐约有和壁画相同的颜色,一定是他刚才擦壁画时比较匆忙,用手抹掉壁画时染上的色彩! 事情越来越让我感到兴奋。虽然洞内有着恐怖的生物,但是这种紧张更激起了我的好奇。洛桑半遮半掩地给我们讲述他的经历,似乎是想阻止我们进洞,其实他一直是在利用我们的好奇心来引诱我们下来。我一定要看看,洛桑究竟有什么目的,还有,这个洞里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秘密。 在向前走动的过程中,我指了指科恩放置六面体的地方对洛桑说:德国人把六面体放进了这里面,不知道有什么作用。 洛桑听了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点了点头:我知道这次他们是有备而来,所需要的东西他们大概都备齐了。 有备而来是什么意思?我追问道。 洛桑犹豫了一下,说:启动整个机器,需要几样特别的东西。我想,德国人这么多年没有来这里,恐怕就是一直在收集这些东西。现在他们既然来了,¨wén !rén !shū !wū¨就一定是把所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应该是这样的。我看他们无论是找方位还是放六面体的动作,都是很有准备的。 洛桑叹了口气,说:他们到底是有最全面的资料,如果当初老刘拿到的资料是全的话,那么,那次科考任务或许就完成了。 洛桑说完这话,便沉默不语了。 我一边告诫着大家要小心,一边把刚才德国人如何被带有蛇状触手的生物给卷走的事告诉了他们。快走到那生物扔下尸骨的通道口时,我指向通道口的手指静止在了空中,脚步也跟着停止了。不光是我,张凡、洛桑他们也都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脚步。因为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竟然站着一个人,一个面色惨白的人。 他的脸不但白得吓人,而且僵硬的表情在我们几个手电筒光线的照shè下,愈发显得恐怖。 我首先认出了这个人,正是先前对我打手势的那个人。 这个人应该是科考队的成员之一,洛桑肯定认识。我扭头想问问洛桑这人是谁,却看见洛桑出现了惊恐的表情。 这人我见过两次,第5一次在旅馆外对我比画的手势不但救了我们一命,而且还帮助了我们找到了通道;第二次对我比画的手势虽然现在还没有用到,但是他是想告诉我们什么,应该是没有什么恶意的。当我看到洛桑脸上浮现出这样的表情时,感到很奇怪,就算对方是一个科考队里的凶手,但是此刻我们人这么多,也不应该怕他才对。 这个人又挥舞起双手,看他的意思似乎是不让我们继续往前走了。 洛桑向他走过去,我注意到此刻洛桑的手一直放在裤兜里。我记得进洞时曾经看见过他有一把藏刀,那现在应该就握在他放在裤兜里的手中。 那个人见洛桑向他走过去,仍旧是面无表情。洛桑慢慢地靠近了他,对那个人的表情也有些不解,他停住脚步,问:原来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那个人皱着眉,说:你认识我? 洛桑愣了一下,反问道: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那个人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的记忆出了问题,很多事都记不起来了。 我听了,不相信地说:既然你的记忆出了问题,为什么你要对我们比画手势,现在又要阻止我们进洞? 那个人回答说:二十年前我就记不起以前发生过什么事了,我是谁,是做什么的,都记不清了,但我清晰地记得这个地下洞和我的失忆有着莫大的关系,所以,我经常来这里。可是,只要下到这个洞,我的脑子就像失灵了一样,记忆总是时有时无。有时候瞬间会想起一些事,但是很快就会忘掉,所以有时候我想起什么的时候,我就把它画在墙壁上,可是这样也不管用,我的脑子全乱了。说到这里,他双手拼命地捶打着自己的脑袋,有时候我自己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只是隐约感觉有些场景似乎发生过,对你们做的手势都是隐约有些记忆的,我自己也不知道代表着什么。 听了他的话,我和洛桑对视了一样,心想:原来墙上的画都是这个人画的,但是有些画的内容在他画的时候还未发生啊,这实在令人费解。 正文 第25章 不死军团(1) 洛桑冷冷地笑了一下说:不要再演戏了,我来告诉你你是谁吧,你叫程劲松,是杀害科考队几条人命的凶手! 程劲松听了洛桑的话,不由得往后倒退了两步:我叫程劲松?我是凶手?说完,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不可能,我是绝不可能杀人的! 洛桑见程劲松不承认,就从衣兜里掏出藏刀,要向程劲松走过去。我急忙拉住了他,说:现在还不能确定他就是凶手,等调查清楚了才可以。 洛桑瞪着愤怒的双眼,指着程劲松说:除了他还有谁?武成的尸体已经找到了,苏红梅是一个女的,怎么可能杀这么多人? 我大声对洛桑说:你别忘了他曾经帮过我们,你下得去手吗?你说他是凶手,这也只是猜测,万一你杀错了怎么办? 听到我的话,洛桑拿刀的手稍稍颤抖了一下,然后缓缓地放下来,但愤怒的目光仍旧紧紧地盯着程劲松。 面对这样的状况,程劲松仍旧用呆滞而空洞的眼神望着我们几个,嘴里喃喃地说:难道我真的杀人了?除此之外,并没有作出任何反应。 我也不能相信眼前这个曾经帮助过我们的人竟然是杀人凶手,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我对他说:目前仅仅是猜测,或许是场误会而已。 程劲松两眼发直,似乎想回忆起什么。 我接着问他:你刚才挥舞双手,应该是不想让我们继续向前走了吧,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程劲松听了我的话,用手挠了挠自己的头,自言自语地说:是啊,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张凡看见程劲松这样,在旁边叹了口气,小声说:原来是个傻子。 我走到程劲松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别自己在洞里转了,跟着我们一起走吧。说完,便从程劲松的身旁走过,准备继续前行。 程劲松突然转过身,拉住了我的胳膊,双眼露出恐惧的目光,大声喊道:别进去!别进去!然后,另一只手又开始敲打自己的脑袋,片刻后,又说,我记不起里面有什么事情了,但是我总感觉我曾经进去过,这里面就是地狱! 这时,洛桑冷笑了一声,从他身旁走了过去。 我挣脱开程劲松使劲抓住我的手,对他说:刚才进去了一支德国探险队,里面应该没事的。你要是觉得里面危险,可以在这里等我们。说完,便迈开大步,追上了在前面走着的洛桑。 何影和张凡还有马彼得也跟在我身后走了过去。程劲松见不能阻挡我们,也从后面跟了过来。 现在走2的通道构造和原来的截然不同了,通道全部都是机械状的金属物构筑的墙壁,就连脚下的台阶也是金属的。虽然我们几个人已经尽量放慢了步伐,但是当我们的脚踏在上面时,仍旧发出当当的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9 章 。这种响声在目前的环境下,显得极其刺耳。我们几个脑子里同时都在想着一个问题:我们所处的这个地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们既得提防那个像蛇一样的生物,又得仔细窥探着前面的动静,毕竟现在不知道那些德国人离我们多远,程劲松也是一个提防对象。虽然刚才我阻止了洛桑要伤害程劲松的行为,但是对于程劲松也是不敢大意,心中害怕他就是杀害科考队员的凶手。 就这样走了几十米,在一个转弯的地方,走在最前面的洛桑突然停下了脚步。我在后面轻声问道:怎么不走了? 洛桑耸了耸肩膀,无奈地摇了摇头。 肯定有情况!我和马彼得快步跟了上去,果然,在通道拐过去不远,有道金属门把我们给阻挡住了。 我和洛桑慢慢走近金属门,用手摸了摸,从质感上就能感觉出这扇金属门相当沉重,要想用人力强力破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我转过身,看着刚刚跟过来的马彼得,说:一定是你们的人干的。他们见我逃脱了,怕我在后面跟过来,正好利用这个通道的门把我阻隔在外面。 马彼得走到门前,仔细观察了一番,然后摇了摇头,说:这个金属门的坚固程度,就是用zhàyào恐怕都zhà不开,而且是单面锁死,另一面根本没有任何打开的可能。 看来这个门的那边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但是现在一扇门把我们阻隔在了外面,如此艰辛地即将走到目的地,却被隔着几尺的厚度,不能过去。 我问洛桑:上次你们科考队没有到过这里吗? 洛桑说:没有。在刚才你看壁画的那个地方队长老刘意外死亡,苏红梅和程劲松也离奇失踪,我自己一个人,也不知道科考的任务,只能独自返回了。 我看了一眼站在远处的程劲松,猛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便对洛桑说:你以前说过,老刘写了几张字条给了你们,但是这里面有个问题,分开拿着似乎并不能起到保密的目的,而且字条上所写的内容都比较隐晦,如果不是知道内情的人,根本就无从理解,所以,我一直怀疑你跟我讲的这部分究竟是不是真的,现在我明白了,老刘这么做并不是怕泄密,而是怕他自己在某个地方会变成程劲松现在这样失忆!他只要集中字条,或许就能回忆起一些重要的东西,从而完成这次科考任务。 洛桑两眼盯3着我看了半天,突然笑了:一开始我还真是小看你了,你的猜想和我想的是一样的。说完,他把背包从身上拿了下来,然后坐在地上,拉开背包拉锁,从里面拿出一些食品和水。 张凡也从自己背包里拿出食物,和洛桑的汇集在一起,然后招呼大家一起吃。 我这才想起来,我们好长时间都没有吃东西了,便也跟着坐了下来。 洛桑接着刚才的话题说:那两名战士死后,科考队只剩下老刘、苏红梅、程劲松和我了。那两个战士明显是被某种不明生物攻击致死的,像老刘这样的生物专家,应该是一眼就明了的,所以老刘担心如果耽搁下去,死亡的人数会增多,便想加快寻找目的地。老刘这次对我们解释起了到这个地方来的原因。 洛桑说到这里,我的心跳不由得加速起来,原来洛桑知道这次科考的目的。在他即将给我们揭晓之前,我忍不住对洛桑发出了我的疑问:在这之前,你为什么要一直隐瞒我们呢? 洛桑微微笑了一下,他的这个微笑在我看来十分诡异。他低头想了一会儿,说:这个问题你先别着急,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听说过不死军团吗? 听说过。我点点头。 洛桑对我的回答感到有些意外,追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个德国探险队里有个成员偶然提起过,但是具体是干什么的我就不清楚了。 听到我这样的回答,洛桑的神情恢复到了自然:这个不死军团就是刘建国在某个档案馆发现的秘密。洛桑继续说道,刘建国在档案馆意外地发现了一批德文笔记,里面记载了不死军团的部分秘密。不死军团的传闻由来已久,刘建国一直认为此事荒诞不经,只是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编造出来的一个离奇故事,但是在看完那些德文笔记之后,刘建国开始相信此事有可能是真的,并且对里面提到的一种物体非常感兴趣。 什么物体?我好奇地问。 洛桑并没有解释我的疑问,而是继续讲解:刘建国在翻阅了很多资料以后,大致了解了这个军团的由来。 你说刘队长发现的这批笔记是解放前的,而且全是德文手写,难道这个不死军团还与纳粹有关系? 洛桑点了点头,说:对,这个军团就是希特勒的手下纳粹党卫军头子希姆莱一手建立的。1933年,希特勒在德国掌权后,就开始赤luǒluǒ地宣扬种族优越论。他认为,人类每经过七百年便要进化一次,最终便是将雅利安人这样‘优秀’的人种进化成具有超常能力的新人类。 4这个地下竟然牵扯到了二战时期,这让我有些不敢相信,但是看到洛桑此刻严肃的表情,又让人觉得他不像是在撒谎。 雅利安人是指什么人种?张凡在一旁问道。 洛桑说:虽然雅利安人也指非犹太血统的白种人,但是更多的是单指日耳曼人。 张凡嗯了一声表示明白了,然后伸手示意洛桑继续讲下去。 洛桑说:希特勒有一个手下,是纳粹党卫军的第三号头子,名叫希姆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种族主义者。他在刚开始组建党卫军的时候,招收的对象就有身高、教育和血统的严格规定,选拔的军官更是要求必须有纯正的雅利安血统。 在1935年,希姆莱还组建了一个专门服务于纳粹教义的机构,网罗古学家、江湖术士、精神病患者在内的各类‘专家’,对人种、血统、古代宗教、古代遗址、神话传说等进行考察研究。到战争结束时,这个学会已经发展成为一个拥有四十个部门的庞大机构。它不仅用人进行活体实验,还通过占卜、占星等手段指导德军的军事行动。 我感觉有些不可思议,摇了摇头,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正文 第26章 不死军团(2) 因为希姆莱相信一个在欧洲流传很久的关于亚特兰蒂斯的传说。洛桑说,在这个传说中的亚特兰蒂斯大陆上,人人都是具有超凡能力的神族人,而且无比富有。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在公元前350年撰写的《对话录》中,就有对这个神秘大陆的具体描写。在一万两千年前,在地中海西方遥远的大西洋上,有一个被无数黄金和白银装饰的神奇大陆,这里出产一种特别的金属山铜。这里有设备完好的港口和巨大的船只,以及能够载人飞行的工具。在一次大地震后,这块大陆沉入了海底,只有少量的亚特兰蒂斯人乘船逃了出来,在中国和印度的jiāo界处住下。后来他们中的一部分人又往西北和南方迁移,分别成为雅利安人和印度人的祖先。希姆莱对这个神话传说深信不疑,他认为亚特兰蒂斯文明确实存在,并认为雅利安人只是因为后来与凡人结合才失去了祖先的神力。他相信,如果证明了雅利安人的祖先是神,只要借助选择xìng繁殖等种族净化手段,便能创造出具有超常能力的、所向无敌的雅利安神族部队。 1939年的1月,希姆莱奉命组建了‘德国党卫军塞弗尔考察队’,其中有人类学家、植物学家和地球物理学家等成员,经过长途跋涉来到了西藏。人类学家贝尔格为了佐证日耳曼种族优越论,他测量了很多西藏人的头部尺寸,并将这些人的头发与其他人种的头发样本进行比对。他们还通过被测者眼球的颜色来判断其种族纯净程度。为保留数据,这些纳粹分子用生石膏对十几个藏族人进行了面部和手的翻模,制作了这些人的头部、脸部、耳朵和手的石膏模型。 1939年的8月,这支考察队回到德国,并把在西藏拍摄的纪录片《西藏的秘密》放给了希姆莱观看,并且告诉了希姆莱一个意外的收获,那就是探险队在当地听说在一个叫沙姆巴拉的地方,传说那里是神秘的世界轴心。探险队详细地绘制了地图,并且拍成了胶片。 1941年12月底,德军在苏联战场上惨败。面对坏消息,希特勒和他的总参谋部一筹莫展。而在此时,关于地球轴心的神奇力量也浮现在了希姆莱的心中。希姆莱面见希特勒,提出派遣一支特别行动小分队,前往西藏沙姆巴拉洞穴,找到那个能够控制全世界的‘地球轴心’,然后派遣数千名空降兵到那里,打造一个‘不死军团’。与此同时,可以颠倒‘地球轴心’,使德国回到1939年,改正当初犯下的错误,重新发动战争。为此,希姆莱与希特勒密谈了六个小时。他在建议中附上了西藏探险时绘制的地图,并在上面标明了沙姆巴拉的位置,还有拍摄到的2洞穴入口及世界轴心的图像胶片。 1943年1月,在绝对保密的情况下,由海因里希哈勒率领的纳粹五人探险小组秘密从柏林出发,启程前往西藏。但是,哈勒等人的旅程并不顺利,同年5月,他们在印度被英军逮捕入狱。在几次越狱失败后,哈勒等人总算成功逃出战俘营。开始,他们打算投奔日军,但后来还是决定继续执行寻找‘地球轴心’的使命,他们在年底到达了西藏。由于当时英国的印度总督派驻西藏的官员理查德森对德国人采取了宽容政策,冒充德国商品推销员的哈勒开始了他在西藏的七年之旅。没有人能够说清哈勒和他的探险小组都去了什么地方。有传说称他们最终找到了‘地球轴心’,但不知道怎样cāo纵它。也没有人说得清哈勒手下的三个同伴去了哪里,因为直到战争结束时,哈勒的探险小组中只剩下他和希姆莱的心腹彼得奥夫施奈特。 哈勒在西藏期间,一直在寻找地球轴心,甚至都不知道战争已经结束。后来偶然遇到一位僧侣,才从对方口中得知,德军已经战败。1951年西藏和平解放,哈勒仓皇逃往了印度。为了逃避审判,哈勒选择了在列支敦士登定居,并且撰写了回忆录《西藏七年》,但他并没有在书中透露他受希姆莱之命秘密寻找‘地球轴心’以及他纳粹分子的真实身份。目前,按照德国官方的说法,纳粹第一次进入西藏所拍的纪录片已经在1945年秋天的科隆大火中被烧毁。哈勒1951年从拉萨回到奥地利时,随身携带的大量档案被英国人没收,哈勒本人也已死去。纳粹进入西藏的档案保密级别较高,按德国、英国和美国的规定,这批档案有可能在2044年后被解密,也有可能永远尘封在历史中。 刘队长得到的那批资料是有关哪部分的?我问洛桑。 洛桑说:档案馆的那批资料正是哈勒的探险笔记。 我惊讶道:刘队长得到的那些资料是哈勒的探险小组的?你刚才不是说被英国人没收了吗? 洛桑说:1951年,哈勒的探险资料确实是被英国没收了,但是关于沙姆巴拉洞穴的部分却让哈勒遗失了,而刘建国得到的那些笔记,恰恰正是关于地球轴心的部分。 我听了洛桑这话,不自觉地抬头看了看洞内,惊讶地说:难道说这里就是沙姆巴拉洞穴?地球轴心的传说就在这个洞里? 洛桑点点头,说:没想到吧,真正的沙姆巴拉洞穴其实并不在西藏,而是在这个青藏高原的边缘地带。这也是为什么纳粹之后,很多探险者前来寻找而寻找不到的原因,因为他们根本就3找错了地方。 难以置信。听完洛桑所说的这些,我和张凡、何影几个人同时发出了惊叹声。 洛桑指了指周围,说:你们看看现在这些场景,是不是更难以置信? 你们这支科考队难道也是想要找到这个所谓的‘地球轴心’?一直没有说话的马彼得突然发问。 洛桑说:这个当然!科学家的本xìng就是喜欢探寻未知的问题。由于那批资料一开始没有得到有关部门的重视,有几张已经遗失,所以,一开始我们科考队并没有找到正确到达这里的路。 我想了想,对洛桑提出了两个疑问:一、寻找地球轴心应该是物理学家的事,而且还应该是研究量子物理学的专家才对,为什么要让刘建国这样一个生物学家组建这支科考队?二、就算是寻找地球轴心需要保密,最起码在进洞以后跟科考队员们说明,真的需要保密这么久吗? 洛桑回答说:老刘告诉我,当他把组建科考队的报告递上去的时候,上级部门曾经组织过一次物理界的研讨会,研讨的内容就是有没有物体能使时间倒转与会人员全部认定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张凡在一旁不解地说: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上不是说过吗?如果有物体能超越光速,就能使时间倒流。 洛桑说:我也这样问老刘,老刘回答说,爱因斯坦虽然这样描述了时间倒流的可能,但是这个大科学家又从另外一方面否定了实现时间倒流的可能xìng,就是当一个物体到达光速的临界点时,就会自然分解,消失得无影无踪。既然物理学家都不认可时间倒流的可能,让他们加入更是无从谈起了。当然,在当时的情况下,老刘对于这个关于‘地球轴心’的记载也是半信半疑,但是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在这个地下有着许多未知生物和巨大的机械装置。这些,在那些德文笔记中是有着比较清楚的记载的,所以,老刘在这方面还是期待能有惊人的发现。不对队员们说明这次科考的目的,主要是觉得此事有些太过离谱,过早说出来,恐怕队员根本不会相信此事,只有到了笔记中记载的全是金属机械的地方时,再对大家说,大家自然也就相信了。 对于洛桑这样的解释,我基本还是认可的。如果是我在进洞初期,有人跟我说地下有能让时光倒转的物体,我肯定说这人已经精神分裂了,但是经过这么多离奇的景象后,我愈发想看到那个所谓的地球轴心是什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0 章 样子的。 我接着洛桑的话说:所以你也和老刘一样,到了现在这个地方才对我们说出科考队的行动目的。 4洛桑摇了摇头,说:我为什么现在说,这点和老刘的想法不一样,而是现在我们在这个地方出不去了。 听了洛桑这话,我们几个面面相觑,同时问道:怎么回事? 洛桑说:也怪我大意了。当年我和老刘、苏红梅还有程劲松进来时,老刘就叮嘱我,根据笔记上记载,这里有个地方有两道门,能同时锁住,把人关在里面,让我们一定要小心,尽量不要触碰墙体,以防不小心把自己锁在里面。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这道门一旦锁住,我们后面有道门就会自动落下,把我们都困在里面?我问。 洛桑点了点头:是这样的。其实走进这个通道时,我一直都注意着,并没有发现第一道门。 何影从地上跳起来:这或许就是第一道门,我们还没进入呢。 我白了她一眼:带有机关的门开关都是在外面,如果是第一道门的话,我们应该能看得到。 马彼得在一旁说:我先回去看看,这样就清楚了。说完,背上背包往回走去。 德国人的作风。洛桑看着马彼得的背影感叹道,我们有这推理的时间,其实还真不如回去看一眼。 正文 第27章 巢穴 趁着等待马彼得的时间,我问洛桑:你说你们都没有动那两个解放军战士的尸体,这样的话,除了德国人拿走了冲锋qiāng之外,老刘分给大家的字条应该还在他们身上,刚才我竟然把这事给忘了。 洛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字条,我已经在他们尸体上找到了,只是当时你们都没有注意。 写的什么?拿出来看看。张凡好奇地说。 字条我已经扔了,但是我记得上面写的是什么,一张写的是‘盲人摸象’,另一张写的是‘画龙点睛’。 我还没来得及思考这两个成语代表着什么意思,马彼得就回来了。 看马彼得沮丧的神情就知道希望渺茫。 大家都沉默了。 老刘是从德国人笔记上知道这里可能有个机关的吧?张凡突然问道。 洛桑嘴里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张凡对洛桑敷衍的答话并不在意,而是继续问道:这么说,记录笔记的这些人也应该被困到这里过,这样,他才知道这里有这么一个机关。 洛桑跟着又嗯了一声,嗯完之后,好像想起了什么,扭过头来,看着张凡,两眼渐渐地放出光芒,大声说:对啊!这些人一定是找到了另外的出口,否则,这个笔记根本就不可能带出去了。 我在一旁接着说:也可能只是困住了一部分人,另外的人在外面打开了机关,还是这个可能xìng比较大。 听我这么一说,大家刚刚燃起来的希望又被我给浇灭了。 马彼得说:不管怎么说,我们都应该主动寻找出路,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 这个马……马……什么的话还是有道理的。洛桑马了半天,那三个字终究还是没说出口,我们都站起来吧,一起寻找这个洞的出口,不然待在这里面,不被渴死也会被饿死。 事已至此,也只能寻找另外的出口了。我们收拾好东西,简单地整理了背包,便又向着来时的路走去。 这次好像确实比较幸运,没走多远,何影就发现有个地方在贴近地面的位置有个很小的洞口,仅能容一人通过。 我趴在地上,拿手电筒往里面照了一下,另一面确实好像有个空间。 我首先钻了进去,等我进去,打开手电筒时,发现里面的空间不大,中间有三个圆圆的东西,白白的,有半人多高,除此之外,并没有别的特别物体了,只是空气里有股怪怪的气味。我使劲吸了两下鼻子,这股气味似乎在什么地方闻到过,但是现在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我趴在地上,把手2伸了出去,示意他们进来。 洛桑、张凡他们依次爬了进来。洞内怪怪的气味让他们几个都皱起了眉头,何影甚至想要钻出去在外面等。洛桑命令道:大家抓紧在这里找一下,看看有没有能进出的地方,只要有洞,就有希望。 话音刚落,就听见张凡在不远处大声叫了起来。从他声音的惊恐程度来看,一定是发现了什么骇人的东西。 我和洛桑几个人急忙围了上去。果然,只见在张凡紧盯着的角落里,散乱地堆放着两具白骨,其中一具比另外一具稍稍大一些。 洛桑看了两眼白骨,突然大叫起来,拔出了藏刀,扑向在另一旁发呆的程劲松。 洛桑的这一举动让大家猝不及防。在他经过我身旁的时候,我本能地拉了一下,使得他的动作缓了一些,让程劲松有了避让的反应。尽管这样,洛桑的刀子还是扎在了程劲松的胳膊上,顿时鲜血直流,整个胳膊都变成了血红色。 我上前紧紧抱住了洛桑,大声说:现在不是起内讧的时候。 马彼得也快步向前,从洛桑手里把刀子夺了过来。 洛桑使劲挣扎了两下,见我全力抱着不肯松手,也就不再扭动,静止了一会儿,突然放声哭了起来。 程劲松站在远处,手捂着受伤的胳膊,愣愣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事,他心里肯定不明白,自己为何莫名其妙地挨了一刀。 见洛桑哭得越来越伤心,而且他手里已经没有了刀子,我便松开了双手,洛桑一下子就瘫坐在了地上。 等洛桑哭了一会儿,我指着角落里那两具尸体问洛桑:这两具尸体是科考队员的? 洛桑哽咽着点了点头。 这只是白骨,又不能看清模样,你是猜的吧?我追问道。 洛桑从地上站了起来,走近白骨,指着其中一个比较大的尸骨说:这是老刘的尸骨。 你确定?我有些不相信地问道。因为我觉得还不能确定有没有外人下过这个洞,不能因为仅仅是个头上比较接近老刘,就自然而然地认定这就是老刘的尸骨。 但是洛桑非常坚定地点了点头:我确定,因为老刘对我说过,他的肩胛骨曾经因为捕取生物摔裂过,上面打着两个钢钉。 我顺着洛桑手指的方向看,果然,在这个大点的尸骨上面,有两个已经生锈了的钢钉。 洛桑又指了指那具小点的尸骨:这是苏红梅的,你看,在她的手骨上,还戴着她的戒指。说完,又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不过奇怪的是,老刘是死在外面那个洞里的,怎么会跑到这里,而且3和苏红梅的尸体在一块儿了? 听到这具尸骨是苏红梅,我本能地扭头看了一眼站在我身后的何影。 何影两眼已经通红,她走到尸骨旁,蹲下身子,把戒指从尸骨上摘了下来,反复擦拭后,半天才说:这个戒指和我舅舅手上戴的一模一样,而且上面还刻着我舅舅的姓,看来这具尸骨真的是我没有见过面的舅妈。说完,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洛桑见此情况,又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情绪,用手指着程劲松厉声喝道:所有进洞的人当中,本来只有武成、苏红梅和程劲松是失踪的,现在,武成和苏红梅的尸体已经找到了。你自己说,除了你是杀人凶手之外还能有谁?说完,又向着程劲松扑了过去。 这次,我在洛桑说话的时候已经有了准备,见洛桑冲过来,我跳到程劲松前面,挡住了洛桑的疯狂举动。目前,虽然程劲松确实有可能是杀人凶手,但是目前所有一切都是洛桑给我们描述的,还不能确定洛桑说的是不是真话。就算洛桑说的全部都是真的,我也很难想象,现在这个木讷的程劲松会是狡猾凶狠的凶手,难道他真的是因为失忆而xìng情大变? 洛桑两眼狠狠地盯着我:为什么拦着我? 我回答道:动机,你告诉我他杀人的动机是什么? 洛桑愣了起来,刚才还恶狠狠的神态渐渐软化了下来,最后摇了摇头:动机,我一直都是从杀人动机来寻找凶手的,要是能知道杀人动机,我早就知道谁是凶手了。 听了洛桑的话,我走了过去,悄声对他说:你还是把后来的经过告诉我们吧。 洛桑靠着身边的墙壁坐了下来,说:我们四个顺着铁链爬到刚才那个洞里后,老刘凭借着手中的资料找到了要放置六面体的地方。他呆呆地愣了很长时间,然后对我们三个说,任务结束,就此返回。听了老刘这话,我们都感到很惊讶,追问是怎么回事。老刘叹了口气,说,‘手中资料有缺失,启动装置的几样关键东西没能在洞内找到,就是到了目的地,也无法启动地球轴心的装置,所以只能返回。’听了老刘的话,本来一直有些抵制情绪的我有些激动,千辛万苦付出几个人生命的代价才走到这里,现在说回去就回去,不但我不甘心,当时苏红梅和程劲松也表现得对老刘非常不满。老刘无奈地坐在地上,撸起自己的裤腿,我们这才发现,老刘的腿不知什么时候受伤了,一道很深的伤口在他的小腿肚上崩裂开来,血还不停地往外流。由于老刘穿的裤子颜色较深,洞内的光线也一直比较暗,加上老刘也一直在掩饰自己受伤的情况,4所以,我们一直都没有发现。 看到这种情况,苏红梅急忙从自己背包里拿出一些yào品,给老刘敷上。我把自己的衣服袖子撕了下来,扯成条状,给老刘包扎了起来。等一切弄完后,我们几个都不约而同地埋怨起老刘,为什么受伤了也不告诉大家。 老刘解释说,这个伤是在通过巨型齿轮时不小心被刮伤的,自己身为队长,不想拖大家的后腿,所以一直没有说;再者,为了能尽快到达目的地,已经有队员失去了生命,自己受点儿伤又算得了什么。 见老刘这么说,我们也就消除了以前对他的一些看法,但是对他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匆忙地赶时间还是有些疑惑。 老刘似乎看出了我们的想法,接着对我们说,‘据笔记上记载,地球轴心的运作时间是有一定周期的。按照周期,如果今天到达不了目的地,下一次轴心运转的时间恐怕就得二十年以后了。’ 听到这里,我chā嘴道:难怪那些德国人曾经对你说过,他们也知道2009年8月22日这一天,看来就是指轴心的运作时间。 洛桑点了点头:是这样的。由于地下的强磁场,我们的计时设备都已经失灵,所以,老刘一直害怕错过运作的时间,就算是队内出了事故,也是不管不问,这就是他一心想要赶时间的缘故。这也难怪,老刘本身是搞科研工作的,对于领导队伍本身也算是个外行。 我说:等老刘找到笔记上记录的安放六面体的位置,知道了由于走错了路,没能找到六面体,并且由于自己的独断专行,队内成员不断减少,使他也意识到了自己领导上的失误,但是已经晚了,任务肯定是完成不了了。 洛桑说:是这样的。除去老刘腿部受伤的原因,就是到了目的地,恐怕也是一无所获,加上刚才两个解放军战士的死亡,也打击了老刘对这次科考的信心,所以,老刘认为,既然已经完成不了任务了,就抓紧回撤,不然,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但我和程劲松还有苏红梅都一致认为,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方了,不如深入寻找一下,就算是完不成任务,但能看一看那个传说中的地球轴心是什么样子,也算是从侧面证明了这个物体的存在,这也是很有意义的。老刘犹豫了一会儿,也同意了我们的建议。但是他的腿伤已经不能继续走路了,只能留在原地,剩下的工作只能让我们去做了。我们当然不可能撇下老刘。我们四个人简单商量了一下,决定由我留下来照顾老刘,程劲松和苏红梅两人继续前行。凭借自己的感觉,一个小时左右如果还不能找到目的地,就回到这里,一起撤离这5个地下洞穴。老刘从他的背包里拿出那个巴颜喀拉山石盘递给程劲松,嘱咐说,‘如果能找到目的地,按照笔记上记录,这个石盘是可以安装在某一个部位上的。’程劲松小心翼翼地接过石盘,装在自己的背包里,对着我和老刘做了个胜利的手势,便和苏红梅一起进了刚才关住我们的那个洞。 我和老刘等了有四十分钟左右,就听见洞内隐约传来一声惨叫。虽然距离很远,但是在这个四下寂静无声的洞里,还是听得真真切切。老刘焦急地对我说,‘快去看看,可能是程劲松他们出事了。’ 我站起身,犹豫地看了看老刘,心想,我若走了,你这里要是有事怎么办?老刘满脸焦急地冲我使劲挥手,说,‘不用管我,我没事的,你快去看看,他们一定是有麻烦了,不然不会发出那样的声音的。’这时,惨叫声又传了过来,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撒腿就往洞里跑去。 张凡听到这里,说:你不是说你没有进入这个洞吗?怎么又跑了进来? 洛桑惨笑了一下,说:令我困惑的地方就在于此。我刚跑进来没几步,就听到身后又传来了惨叫声,听声音可以肯定是老刘。于是,我就快速返了回来,等我看见老刘时,他的胸前chā着把匕首,双目怒睁,已经死了。从我听到洞内惨叫的距离来判断,应该离这里有些距离,但是我只跑了没几步,老刘就遇害了,这个凶手的往返速度也真的是太快了。我当时觉得自己也不可能走出这个洞了,也忘了什么是害怕,就拿出笔记本,准备把洞内发生的所有一切都记录下来,等以后如果有人进入这个洞里,或许能分析出谁是我们中间的凶手。 说到这里,洛桑愤怒的眼神瞪向程劲松:我一直都在想,除去已经死亡的,失踪的共有三个人,武成、苏红梅和你,凶手一定就隐藏在你们三人中间,现在武成和苏红梅的尸体都已经发现了,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 程劲松一直在愣愣地听着,好像刚才洛桑讲述的事都与自己无关,现在洛桑突然发问,他一下子猝不及防,嘴里结结巴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如果洛桑所讲述的都是真的,那么程劲松确实有最大的杀人嫌疑。何影听到自己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1 章 的舅妈可能就是这个人所害,也是两眼喷火,恨不得过去把程劲松给活剥了。 我心里也在暗想:程劲松的失忆会不会是装出来的?如果真是他杀的人,他为什么又要在旅馆外面告诉我们通道的机关,还有在墙壁上画画?似乎一切都预示着,他知道很多我们想知道的事情。现在单凭洛桑所说的,还不能完全确定真是程劲松杀的人。如6果所有一切都是洛桑做的,那么洛桑所说的话很有可能都是编造的。 想到这里,我站了起来,说:现在最主要的是我们如何出去,至于是不是程劲松杀的人,等我们出去以后再仔细推敲吧。 洛桑哼了一声:我知道你不信我说的话。等你发现我说的是实话的时候,恐怕就晚了。 我走到洛桑跟前,低声对他说:程劲松知道来时的通道机关,说明这几年他没少在洞内活动,而且在墙上画的画也有很多让人费解之处,如果我们想离开这里,或许还得借助他的帮助。如果有证据证明真的是他杀的科考队员,你要是出手,我们都不会拦着的。 洛桑听了我的话,把头扭向一边,不再说什么。 正文 第28章 程劲松的死(1) 我见事情暂时平息,就开始继续寻找能出去的洞口。 这时,我突然对洞里中间那三个圆圆的东西有了兴趣。自从顺着铁链下来之后,见到的东西都是金属的,只有这三个东西是白白的,光洁得如同玉石一般。我叫来马彼得,从他手里要过来洛桑的藏刀,半开玩笑地对他说:这东西要是宝石的话,也算没有白来一趟。 马彼得惊讶道:难道你想砸下来一块带走? 废话!不砸下来,这么大谁能带走!我把藏刀倒转过来,用手柄狠狠地向这个白玉石般的东西砸去。 这个看似玉石般的东西竟然没有我想象中的坚硬,只听啪的一声,这个圆形的东西就被我砸开了一道裂纹。我刚想继续砸第二下,从裂纹中散发出来的气味让我觉得有些不对头。 这是股腥腥的气味,和我们刚进来时闻到的气味是一样的,只不过浓烈了好几倍。我猛然想了起来,这个气味是那个有着蛇一样触手的袭人生物的。这三个圆东西,恐怕也不是什么玉石,而是它的蛋我们现在竟然在这个动物的老巢里。想到这里,我砸蛋的手僵在了空中。 这浓烈的气味从蛋壳内一出来,不止是我想到了这一点,马彼得、洛桑和张凡也同时想到了。马彼得冲过来使劲朝着其中一个蛋壳踹了一脚,蛋壳倒地,裂开一个大口子,从里面淌出来一些浓浓的绿水,和在那两个解放军战士身上发现的液体是一样的。见此情景,洛桑也怒不可遏,上去狠狠地踹向另一个蛋。洛桑这一踹明显是要给那两个年轻战士报仇,力道又准又狠。踹完之后,似乎还有些不解恨,又转身把我跟前这个也给踹倒了。当三个破裂蛋壳里的液体淌完之后,从里面滑出来一个物体,有着十多只触手,样子就像章鱼一样。 原来袭击德国人的就是这个东西,可以想象,这个东西长大以后会是什么样子。 整个空间里弥漫着很腥的气味,何影紧紧地捂着鼻子。张凡看着那三个幼小生物的尸体,问道:这么浓重的气味,你们说会不会把那个生物给引过来? 我和洛桑还有马彼得互相对视一眼,然后同时大声说:当然能!说完,同时向钻进来的洞口扑去。 最先扑到洞口的是我。我趴在地上,刚想往外钻,在洞的那头竟然有一个黑白物体挡在那里。我还没看清楚这是个什么东西,这个黑白色的物体突然动了一下,竟然是只眼睛。而我此刻竟然能够看出,这只眼睛里充满的是愤怒。 我立刻从地上跳了起来,向后面退去。 这只眼睛慢慢地从洞里钻了过来,接着整2个身子像没有骨头的烂泥一样,也从狭小的洞里逐渐出来,然后开始慢慢膨胀,最后竟然几乎塞满了整个空间的四分之一。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很难想象,这么庞大的身躯,会是从那么狭小的洞口里钻进来的。 这个章鱼似的生物用两只触手支持着自己的身体,其余十多只像蛇一样的触手四处舞动着,也不知道是它的什么部位还不停地发出呼呼的声音,似乎是十分生气看来它已经从浓烈的气味中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蛇一样的触手舞动着,慢慢地接近了我们。大家都很清楚,一旦触手缠住我们,后果将会是什么,但是现在这里能躲避的空间很小,甚至可以说根本就没有,站在我身边的何影已经被吓得大声尖叫起来。 我猛然想到洛桑曾经说过的一句话,长期在黑暗里生活的生物,视觉基本已经退化,它们是靠嗅觉或是声波来判断食物位置的,于是,我大声喊道:大家都跳到蛋壳流出来的黏液里!说完,自己就势趴在了地上,并且打了个滚,使全身都粘上那种绿色的黏液。洛桑他们几个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也紧跟着跳进黏液当中趴了下来。 黏液散发出来的浓浓腥气差点儿让我呕吐出来。我强忍住胃部一阵阵剧烈的收缩,屏住呼吸。我感觉到背上有东西在轻轻地抚摸,我知道那是这个怪物的触手。想到前面德国人变成白骨的恐怖场面,我紧张得一动也不敢动。 触手在我背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后就移开了。我慢慢睁开眼睛,看见那触手正在程劲松的身上来回摆动,我想到了一个问题,心里暗道一声不好!程劲松被洛桑扎破的胳膊上血还在不停地流,血的气味恐怕会让这个怪物有反应。刚想到这里,就看到那只触手猛地收紧,程劲松一声惨叫,就被卷了上去,整个身子被怪物吞掉。片刻后,一具血淋淋的尸骨从怪物嘴里掉了出来。我紧闭上眼睛,不敢再看这骇人的场面。 这时,外面传来了机械运转的轰鸣声,怪物似乎受到惊吓,十多只触手乱舞了一番,然后静止了下来,慢慢地游走到另一端的墙角,身体逐渐缩小,竟然消失不见了。 黏液的气味和刚才血腥的场面,使我再也忍受不住胃部的痉挛,哇哇地吐了起来。 何影和张凡也是如此,坐在地上不停地呕吐。 马彼得快速站起来,也不清理身上绿色的黏液,快步走到那个怪物消失的地方,想一看究竟。 洛桑也紧跟了上去,看了一眼,转头招呼我们:快来,这里有个洞。 张凡说:有洞我也不过去,那个怪物或许就在外面等着我3们呢。话刚说完,就扭头又哇哇地吐了起来。 张凡话虽然这样说,但是进来的那个洞外面是死路,目前也只有这个洞可以走,虽然很危险,可也是唯一的出路,因此冒一下险还是值得的。 洛桑和马彼得已经钻了出去。我扶着何影走到洞口前,先让她钻了过去,然后我示意张凡跟着过去。张凡的眼神还在闪烁,心里犹豫着钻还是不钻。我见张凡这样,也不再管他,自己先把背包用绳子拴在腰上,拖在身后钻了出去。我知道,只要我们一出去,张凡肯定会马上跟过来的,这一点,已经屡试不爽了。 这个洞严格来说是一个长长的通道,狭窄而曲折,仅能容一个人爬行通过。两旁依旧是密密麻麻的机械构筑成的墙壁,身体一不小心就会被突出来的金属物给刮破,必须非常小心地爬行才可以。 要不是通道内还有那个章鱼似的生物残留的黏液,我们都不敢相信,刚才那个怪物就是从这个通道里过去的。看来这个软体动物肌体的伸缩程度已经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 我们几个都提心吊胆,担心那个怪物会返回来,所以在减少响动的同时,都是尽量加快速度。顺着怪物黏液的走向,我们转过好几个拐角,虽然通道的高度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但是通道宽度在逐渐扩大,渐渐地,已经能容得下三四个人并行向前爬了。但是在一个拐角处,黏液突然消失了,这让爬在最前面的洛桑有些紧张,他四下张望着,生怕那个怪物会从黑暗中突然蹿出来。跟在他后面的马彼得轻轻拍了他一下,待洛桑扭头后,伸出手指向上指了指。原来通道的上方出现了一个洞,看来这个章鱼似的怪物是向上去了。 洛桑决定顺着通道继续向前爬,这和我们几个的想法一致。我们宁愿在这里迷路,也不愿意跟在那个生物的屁股后面。 事实证明我们的决定是正确的。在转过了一个拐角之后,前方不远处竟然能看到一丝光亮,这让我们几个既高兴又紧张:高兴的是找到了出口,紧张的是在这个洞里,竟然能看到光线,说明出口处应该有人在活动。按照最基本的逻辑分析,应该就是那几个德国探险队员。 我们几个减缓了速度,慢慢地爬到通道口处。原来这道弱弱的光是从一些机械连接的缝隙中透过来的。缝隙不是很大,就是一个瘦小的人也很难钻过去,我们稍稍感到有些失望。我看了看这些机械连接处,指着一个凹凸不平的连接杆问洛桑:这是什么东西? 洛桑看了看,说:这个叫凹凸杆,是带动齿轮用的。 马彼得看着这些非常原始但结构复杂的机4械说:看来这里是爬不出去了,不如我们回去,走那条生物爬走的路。 马彼得的这句话一出口,立刻遭到了我和张凡还有何影的反对。对我们来说,任何一种死法都要比被那个生物活吞了强。 洛桑也摇了摇头,表示反对:走那条通道风险太大,我们还是看看这里有没有别的办法。 我从后面爬到前面,和洛桑仔细看了看这些机械连接处露出的缝隙边缘,发现有个地方只要卸下一个小齿轮就可以让这个空隙增大,就可以让一个人钻出去。 我吃力地把背包拉到身前,想从里面找出把工具,看能不能把这个小齿轮给卸下来。洛桑和马彼得都看出了我的意图。洛桑指着我准备拆卸的那个齿轮摇了摇头说:没用的,这上面根本就没有能拆卸的地方。 我无奈地拉上背包的拉锁,把它推到身后。 马彼得指着那个凹凸不平的连接杆说:这里好像可以利用一下。 正文 第29章 程劲松的死(2) 这个连接杆正和那个小齿轮相连,因为是凹凸的设计,所以在运转时这个小齿轮应该不是在原地转动,而是在晃动中旋转,所以,只需要把那根连接杆转动一下,那个齿轮就会往旁边移开一点,就可以让这个缝隙加大到能通过一个人的空间。 洛桑也看出了希望,试探xìng地伸手转了一下那个小齿轮。本来以为这个连接着千万机械零件的一部分根本就不可能会被人力转动,没想到洛桑轻轻地一转,这个齿轮连同着上方咬合的大齿轮都跟着转了一下。 洛桑诧异地收回手,连声说:太不可思议了! 我见此情景心里暗喜,既然能轻易地转动齿轮,看来挪出个空隙还是没有问题的。 我也伸出手,转动起那个小齿轮,果然没费多大力气。我兴奋地加大了手上的力度,齿轮也越转越快。 过了一会儿,我们都发现了一个问题,虽然用手转动齿轮不怎么费力气,但是转了这么一会儿了,齿轮仅仅移动了一丁点儿的位置。如果想完全移到理想的位置,至少还得一个小时。 洛桑见此情景,伸过手来,说:看来一时半会儿还真弄不好,你先歇一歇,我们轮流来转。 我把手从齿轮上拿开,说:得快一点儿啊,不然那个怪物要是过来,我们就麻烦了。 洛桑表情凝重起来,说:你不说那个怪物还好,你一说我又想起了在洞中的苏红梅和队长老刘的尸骨了,他们死得真惨啊! 我说:目前看来,应该是怪物袭击了苏红梅,然后把她的尸体拖进了洞里,然后老刘临死前的惨叫声又把怪物吸引到了大厅里,它又把老刘的尸体给拖了进来。说到这里,我顿了一下,说了句我不情愿说的话,它是把他们两人的尸体给它的孩子当食物了。 张凡在后面听了大吃一惊:这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如果当时怪物有幼虫的话……啊!这么说,这个洞里不止一个怪物了,而是……而是好多…… 洛桑点点头:这个当然,在发现那三个圆球是那个生物的卵时,我们就已经知道了。 张凡张大了嘴:这么长时间了,它们不停地生,那这个洞里得有多少怪物啊? 洛桑说:也不会很多。这个物种的数量在洞内不是很多,它们在结合时难免会有近亲繁殖的现象存在,虽然不停地下卵,但是成活率不会很高。经过长久的优胜劣汰,它们的数量会越来越少,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在洞内碰到这种怪物并不是很频繁的原因。我初步估计,洞内的怪物也就是三只左右。 张凡仍旧沮丧地说:三2只啊,那也不少了,我原来以为就只有这一只呢。 我伸出手,对身后的张凡说:你就少说两句吧,现在是死是活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洛桑说:好歹程劲松死了,老刘他们也可以瞑目了。 我听了,说:瞑目?他们怎么瞑目?科考任务没有完成,以前负责的首长一直不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情况。本来你们下洞的争议就很大,作为当初坚决支持你们的首长或许会受到很大的压力。 洛桑愣了片刻,说:也许你说得对。我当初上去后,无论怎样都应该跟首长联系一下,说明地下曾经发生了什么。但是你考虑过没有,我们下来后,什么成果都没有,而且队内还出现了杀人凶手,如果把这个结果照实汇报上去,恐怕首长的压力会更大,还不如让我们全部消失的好。 我想了想,说:你想得太多了,这不应该是一个科研人员所考虑的,其实你只要按照实情汇报就可以了。不过,这次如果能出去,还是有很多发现可以汇报上去的。 洛桑说:是啊,二十年了,也不知道当初那位首长怎么样了。说完,低头想了一会儿,程劲松虽然死了,但是事情总算是有个jiāo代。老刘临死前给过我一个联系号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2 章 ,这次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出去,我把这个号码给你们,你们都记住,我们这些人无论是谁出去,都和上面联络一下吧,我不想让我们整个科考队的人就这样默默无闻地埋没在青藏高原的地下。 见洛桑说话时神色比较凝重,知道他对于这件事非常认真,我拉了一下背包,准备从里面拿出笔和纸把号码记录下来,洛桑却制止我说:还是记在心里吧!只要人出去,就能通上电话。 张凡在后面说:已经隔了二十年了,原来的号码都已经层层升级,还能不能打得通啊? 洛桑说:这是一个五位数的专线电话,能不能打得通我也不知道,但这至少是一条线索吧。 我替换下洛桑摇动齿轮的手,对他说:你说吧,不管能不能打得通,我都会试一下的。 洛桑点点头,然后一字一顿地从嘴里吐出了五个数字。我在心里默念了几遍,由于号码比较简单,很容易就记住了。 这时,齿轮间的缝隙也已经加大了许多,从目测来看,进出一个人应该没什么问题。我停下摇动齿轮的手,想从这个缝隙中钻过去看看,洛桑却在一旁抓住了我,从身后摸出他那把随身携带的藏刀。 洛桑的这个动作吓了我一跳,刚才他一脸真诚地让我们记电话,使我放松了对他的警惕,想不到此刻他竟然3会突然出手。幸好洞内比较窄,使他挥刀的速度不是很快,我一把抓住他拿刀的手腕,厉声道:你想干吗? 洛桑见我这样,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由得笑了起来:你拿刀别到齿轮的缝隙里,防止滚回来。 我明白了洛桑拿刀的用意,不由得为自己刚才的举动脸红了一下。我把刀从洛桑手里接了过来,然后找了个齿轮连接处的缝隙斜着chā了进去,然后又用手使劲往下拨了一下齿轮,觉得卡得很紧了,这才开始钻进空隙中。空隙的前进距离很短,只爬了两下,便到了空隙的边缘。我双手扒住边缘,把头伸出去往外一看,吃了一惊。原来我们的通道口在一个垂直的峭壁之上,那弱弱的灯光在我们下面足有一百多米。这么高的距离让我有些失望,感觉刚才的努力又白费了。我无奈地从空隙中爬了回去,把看到的情况跟洛桑他们说了一下,并且着重强调下面有灯光。如果推测没错的话,德国人的探险队应该正在下面。 张凡和何影听了有些垂头丧气。洛桑没有说话,低下头,似乎是在想什么办法。马彼得却表现得比较兴奋,从后面挤了过来,从空隙中爬过去看了一下,然后回来说:我看过了,虽然距离对你们来说比较高,但是墙壁都是外露的机械组织,攀附点比较多,还是很容易下去的。至于灯光,我也观察了一下,只有两个光点,而且都是固定不动的,或许是探险队扔掉的照明设备。关键是我们现在没有别的选择,只能从这个地方下去。 张凡在后面着急地说:你有没有搞错,我们没有受过你那样的专业训练,别说是下去了,就是让我们往下看一下,两腿都会哆嗦。 马彼得笑了笑:不是让你们徒手攀爬下去,我背包里有攀岩绳,等会儿你们顺着绳子往下走的时候,不要往下面看,我觉得这样滑到下面,你们应该可以做到。 听到马彼得说他背包里有绳子,我不禁暗自庆幸能在这个洞里碰上马彼得到底是专业人士,工具准备得比我们齐全多了。 马彼得不紧不慢地从背包里拿出绳子,用一个三角形的钢圈挂住了已经打好结的绳子一头儿,找了个齿轮间的缝隙塞了进去,然后使劲拉了拉。确定已经固定好之后,便带着绳子钻了出去,临下去之前,他叮嘱我们几个:下去之后,如果没什么问题,我会使劲拉两下绳子,另一个人就可以继续下了。 我和洛桑都点点头表示知道了,马彼得从空隙中露出的头便消失不见了。过了几分钟,绳子抖动了两下,我和洛桑对视了一眼,知道马彼得已经安全着地,4并且一切正常。我喊过了何影,让她第二个下去。何影爬到空隙口往外看了一眼,接着就把头缩了回来。看得出来,她也是非常恐高,但是只犹豫了一会儿,便咬了咬嘴唇下去了。 轮到张凡的时候,张凡又想婆婆妈妈,我对他说:你抓紧点儿,那些怪物说不定马上就会来。张凡听了这话便不再犹豫,立刻快速地爬出洞口,消失不见了。 当绳子再次抖动的时候,洞内只剩下我和洛桑。我示意洛桑先下,洛桑推让着说:还是你先来吧。多说无益,时间在这里显得尤其宝贵,我也不再推辞,钻进空隙内,顺着绳子往下滑。 往下滑动的时候,由于心里非常紧张,我的手紧紧地抓着绳子轮流jiāo替。墙壁仍旧是齿轮与管子互相缠绕组成,落脚点倒是非常多,但就是这样,我的两只眼睛也只敢向上看,好在能照到上方的光线很弱,可视度很低,所以基本没有什么距离感。这几分钟让我觉得十分漫长,我正在想何时能到绳子尽头的时候,脚下突然一顿,踩到了实地。 我松了口气,先把绳子拉了两下,示意洛桑可以下来了,然后低声喊张凡和何影。然而喊了两声却无人回答,我猛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对。按说他们三个下来之后应该在原地等待才对,现在竟然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知道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在没确定下面是否安全的情况下,贸然拉了绳子。我刚想大声通知洛桑不要下来的时候,脑袋后面却挨了重重的一击,我只觉得嗡的一下,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正文 第30章 意外 我被燥热折磨得醒了过来。奇怪的是,我发现自己躺在白公山洞口的外面。火热的太阳正直shè着我,身下热烫的沙石就像锅底一样炙烤着我,脑袋像灌了铅似的沉重,嗓子也干渴得快要冒出烟来了。我想起来我的背包里还有些水,就挣扎着坐了起来,看了看四周背包根本就不在我身边。我身上原本粘有怪物黏液的衣服,虽然已经被烤干,但是那种浓浓的腥臭味仍然刺激着我的嗅觉。 我努力地回忆了一下昏迷前的情景。我很奇怪打晕我的人为什么又费劲地把我弄到洞外,然后又不管我,任我自生自灭。我知道这种徒劳的回忆毫无用处,现在何影和张凡他们的安危才是我最担心的。我很想再下洞一次,看看里面的情况,但我知道,最明智的选择还是回去找人前来救援。 我站起身子,在心里给自己暗暗加油,便开始向着远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起来。干渴和疲劳不停地折磨着我虚弱的身体,我眼冒金星,有时真想找个地方歇一歇脚,但是一想到张凡他们或许还在地下面临危险,便很快就把这个念头打消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终于看到远处有活动的黑点,应该是个牧民在放牧。我累得实在走不动了,想使劲喊一嗓子,等张开嘴才发现,嗓子已经渴得发不出声来了。 我扬起双手,拼全力挥舞了两下。那个牧民似乎发现了我,我看到他朝我的方向走过来。我再也撑不住了,两眼一黑,又昏迷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身上的脏衣服已换成了干净的病号服,身旁有个女护士正给我挂吊瓶。她见我醒了过来,便出去把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医生喊了过来。医生很和蔼地冲我点了点头,说:除了身体有些脱水之外没什么大事,大概是太疲劳了,先输点葡萄糖补充一下能量,然后歇息一下就会没事的。 我张了张嘴,想对医生说声谢谢,但是干渴导致我的嗓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噎着似的,发不出声来。 医生看到这个情况,示意我张开嘴,然后拿出一片木头伸进我的嘴里,压住我的舌头看了看,说:喉部声带有些水肿,等会儿加点消炎yào就可以了。 我强忍住嗓子的疼痛,非常吃力地对医生说:山里面还有几个人,得组织人去救出来,不然就晚了。 医生听了愣了一下,然后说:你先把你亲戚朋友的联系电话告诉我们,我们好让他们来医院照顾你。 我急切地说:我没事的。你们得快点儿找人进山里,在那个洞里有袭击人的怪物,还有德国人的探险队控制着我的朋友。他们2还有两支冲锋qiāng,如果去晚了就完了。 我说完这话,清晰地看到医生表情怪异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女护士,而女护士则耸了耸自己的肩膀。我恍然明白了,我刚才说的话确实让人难以理解,他们当我是疯子了。 医生从手里的本子上撕下了一张纸,然后带着笔递给我,说:你的嗓子都这样了,尽量少说话吧。你把你家里的电话号码写上去吧。 我担心着张凡他们的安危,但是现在医生和护士都把我当成了一个胡言乱语的人,如何才能让他们相信我呢?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我拿起笔由纹人书屋整理,在纸上认真地写上:39#地区捕雷计划,后面把洛桑曾经告诉我的可以联系首长的电话号码写了上去。 当我把纸递给医生的时候,我清楚地看到他的眼里流露出的神情是半信半疑。 医生看了一眼纸上的字,然后就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时,又把护士喊了过去,低声嘱咐着什么。从他不时瞟向我的眼神来看,他基本上认定我是个精神失常的人了。 我心想:现在随便你们怎么认为吧,等会儿打通电话一切就能说清楚了。 等医生和护士都出去以后,我无聊地望着病房四周。也许是这里人口比较稀少的原因,病房内三个床位只有我一个病人,一反城市中床位不够的情景。我用一只手撑着床面,慢慢地坐了起来。我瞄了眼床头,上面有住院病人的资料卡,在姓名一栏里写着暂无名三个字,我不禁笑了笑。我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支笔,大概是刚才医生查房时忘在这里的。我把笔拿了起来,把资料卡从塑封袋里抽了出来,准备把名字改过来。资料卡上面的住院日期写的是10月11日,我不禁惊讶起来:难道我昏迷了这么久吗?我记得我们下洞的时候是8月20日,距离10月11日足足有四十多天,我怎么可能昏迷这么长时间?但是资料卡最底下那几个字更让我吃惊了,上面赫然写着民族医院1989年。 老天,这怎么可能!我使劲掐了一下自己的腿,一阵剧烈的疼痛传了过来。看来不是做梦,那么,难道是我真的疯了?之前所有的记忆都是幻觉或是妄想?我不敢继续想下去。 过了一会儿,我平静下来,仔细想了想之前所有的记忆。每一件事情都清晰无比,一直可以回想到我被打晕之时。那现在是怎么回事,我也说不明白,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我如果把我的经历跟别人说了,别人肯定认为我真的是个疯子了。 我得逃走,刚才医生看我的眼神就有些不对头,或许他们真会把我送到另外一个医院去。 想3到这里,我不禁出了一身冷汗。事不宜迟,必须马上行动。我迅速拔掉手背上的输液针,穿上那双已经磨得不成样子的鞋,向外面走去。 身上的这身病号服有些碍眼,如果这样走出去的话,回头率肯定会异常高。正好,我看到对面一个年轻的病人正走出病房,可能是认为病房内没啥值钱的东西,也没有带上房门。我目测了一下,这个人的身高胖瘦和我差不多少。我一闪身,便溜了进去。病房内的桌子上正放着一个塑料袋,里面正有一套大概是刚换下来的衣服,我拎起塑料袋快速地走了出来。 在这样普通的医院里,谁也不会注意我这样一个病号的,我很顺利地就下了楼。我在卫生间里换上了衣服。 当我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门外快速驶来了一辆悬挂着部队车牌的军车,停下后,从车上下来了几个人,其中四个还是全副武装的解放军战士。我做贼心虚地低下了头,从他们身旁溜了过去。 看着这座城市的建筑和大街上人群的穿着,我基本可以断定真的是20世纪90年代以前,但是为了更加确定现在的时间,我又找了两个人来证实。被人问时间是件很普通的事,但是别人都是问具体时刻,从来也没有遇到过问是哪一年的,所以,当那两个人听到我问年份的时候,都流露出怪怪的表情。其中一个年轻人更是在给了我确定答复之后,还嘲笑般地冲我眨了眨眼说:没错,地球就是这个样子的! 我感到四肢酸软,不知道自己现在处于何种境地。我既不相信我回到了过去,也不相信我之前的记忆是幻觉。我无力地在一家商店门口的台阶上坐了下来,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洛桑曾经告诉过我,在1989年10月,牧民曾经救助过一个人,事后就有了他做向导带领部队搜山这件事。当时,我一直以为洛桑在说谎,被救助的人应该就是他,现在看来,难道当时被救的人是我? 如此清晰的记忆怎么可能是幻觉?我决定去找洛桑,如果真的能在他家里找到他,说明我所经历的一切都是真的,那就最好了我记得洛桑的家是在这座城市的最北面。我先确定了一下方向,然后就朝着洛桑家走去,心里暗想,只要找到了北环,就能找到洛桑的家。 比较幸运,走了不长时间,就走到了北环路,路边寥寥几户人家让我很容易就找到了洛桑的家。破旧的屋子和我原来见过的一样,低矮的门上也没有锁。我先在门口轻敲了两下,里面没有传出任何动静。我用手轻轻一推,屋门吱一声就开了。 和上次见4到的一样,屋里除了简陋的生活用品之外,就是墙边那个破旧床上躺着的面目全非的病人。病人一动也不动,应该是睡着了。我看到桌子上有暖水瓶和水杯,这才觉得肚子又渴又饿,就慢慢地走了过去,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喝完水后,看到旁边筐子里还有一个馒头,也顾不了许多了,上去抓住就塞到了嘴里。等我吃了几口,一转脸,这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3 章 发现床上的那个病人并没有睡着,而是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 我顿时如同偷进别人家里的贼被人发现一般,脸刷地红了起来。好在反应还比较迅速,我结结巴巴地说:洛桑在不在家?我这样说是想表明自己和这家的主人认识,不想让他认为我是一个小偷。 那个病人吃力地微微动了两下脑袋,我看得出他哪怕是稍一用力就会非常痛苦,便急忙走了过去,坐在床沿上,对他说:不要动。 病人挣扎着从被子里拿出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然后摇了摇头。 我明白了,他这是告诉我他的听力不是太好。 病人又伸出手指了指桌子。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桌子上有一个破旧的日记本。我站起身,走到桌旁拿起那个日记本,不由得笑了,这就是我曾经收到的那个日记本。可能洛桑出去的时候走得急,还没有收起来就走了。这个熟悉的日记本刚才就在我的眼皮底下,而我只看见了馒头,竟然没有发现这么重要的东西。看来,在一个饥饿的人眼里,食物才是最主要的。 我拿起笔记本仔细端详了一下,这千真万确就是我曾经收到过的那本日记。我翻开一页,里面那熟悉的内容又出现在我的眼前,内容仍旧是我知道的那些,没有任何不一样的地方。我又信手往后一翻,里面夹着一张纸,上面竟然全部是用德文书写的。我心里一动,这或许是队长刘建国得到的那些资料里的其中一张,或许是关键的一张,才会被洛桑夹在了日记本里。我瞥了一眼病床上的人,他仍旧是双眼望向天花板,并没有看我。我悄悄地把那张写满德文的纸折叠起来,装进了自己的兜里。 做完这件事后,我才把日记本递给病人。他用颤巍巍的手接了过去,随意翻了几页,然后又向我做了个写字的手势。我明白了,他是想用写字来和我jiāo流,我便在桌子上拿了一支笔递给了他。病人接过笔,在日记本上歪歪扭扭地写上:你是谁?有什么事? 我接过本子,写上:我是来找洛桑的。 病人写:他出去了,你来自哪里? 我来自哪里?这还真不好回答。 我犹豫了半天,终于在上面写道:我要说我来自未来,你5会以为我是疯子吗? 病人接过本子,看了看字,然后又抬起头看了看我。果然不出我所料,他看我的眼神就是认为我是个疯子。 他盯着我看了半天,然后低下了头,在本子上写道:有点意思,说说是怎么来的。 我写道:就是因为这本日记。 病人写:能具体点吗? 既然他开始刨根问底,看来并不是完全不相信我的话。我就把我如何收到包裹,在古玩市场找到日记本,然后到白公山来的前因后果都简单地写了下来。 病人看了后似乎还真的感兴趣了,追问起细节来了,他在本子上写道:你的住址是哪里?包裹里字条上具体写的什么? 我知道他对我所说的还是有些怀疑,便在本子上写下我的住址和包裹里字条的细节。 病人拿过本子,呆呆地看了半晌,然后抬起头,用充满怀疑的目光看了我一眼,在本子上写道:你是怎么认识洛桑的? 我接过本子,刚想在上面写下我认识洛桑的过程,这时,门帘突然一掀,走进来一个人。这人看见我坐在床边,感觉有点意外,稍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对我说:病人需要休息,请不要打扰他。 我立刻明白了,来的这人是洛桑请来照顾病人的。 我从床上站起来,解释说:我是来找洛桑的。 来人说:洛桑恐怕得几天后才能回来,他安排我这几天定时到这里来照顾病人。 这人的回答让我有些失望,本来想找到洛桑能和他聊聊以后发生的事,没想到他竟然几天后才能回来。既然这样,我也不能赖在这里,便冲着来人点点头说:那我过几天再来找他吧。 从洛桑家里出来,走在几乎没什么行人的街道上,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头。我清楚地记得,我是在洞里沿着绳子从峭壁上滑下来后,脑袋好像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醒来后,就躺在了洞外的沙石地上,而且返回了二十年的时间。从刚才在洛桑家里的情况来看,我的记忆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依我的初步判断,应该是我在昏迷的时候,不知怎么触动了地球轴心,但是,这么离奇的事让我不敢完全确定我之前的记忆,更可怕的一个想法从我脑海里冒了出来我的记忆混乱了,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幻觉。在洛桑家所遇到的并不能证明什么,只不过是以前残留的记忆被我安chā到现在一个合理的环境当中。我的头上渐渐地冒出了冷汗,这两个可能的结果都让我无法接受。如果记忆是准确的,摆在我面前的一个难题就是我该如何回去。在这里孤身一人,而且身无分文,真的不知该如何生存下去。如果所有发生的事情真的是幻觉,那就更麻烦了。我真的不能接受自己是一个疯子的现实。 正文 第31章 再遇络腮胡子(1) 我慢慢地走着,脑海里浮现的这些可能让我真的快有些崩溃了。我停住脚步,使劲晃了晃脑袋,努力让自己不再想这些无法判断的问题。无奈和沮丧的心情jiāo织在一起,让我不知所措。 看到街道的拐角处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饭店,我不由自主地走了进去。坐下之后才想起来,自己的身上并没有带钱。我仍旧徒劳地摸了摸自己干瘪的口袋,苦笑了一下,心想:反正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里,看来在这里只能休息一下了。 饭店里一个漂亮的女服务员见我坐了下来,拿着菜单主动走了过来,微笑着向我问了声好,然后说:请问先生要吃点儿什么? 我有些尴尬地说:能不能先给我来杯白开水? 这个服务员大概看出了我的窘迫,把已经放在桌子上的菜单拿了起来,仍旧对我笑了笑:好的先生,您稍等。 不一会儿工夫,服务员端上来一杯水,在把水杯放到桌子上后,又把托盘里热腾腾的一碗面端到了我的桌子上。 我不由得紧张起来,急忙说:对不起,这碗面不是我点的。 服务员微笑着说:没错先生,这就是您的面。 情急之下,我站了起来,说:我只要了一杯免费的白开水,真的没有点别的东西。说到这里,我的声音小了下来,因为我没带钱。 我本来以为我说出这话,服务员的脸色立马会变,没想到,她那漂亮的面孔上浮现的依旧是微笑。只见她用手往我身后一指,用和悦动听的声音说:没关系的,是那边那位先生给你点的,他已经把钱替你付了。 有人会替我付钱?这是怎么回事?我扭过头,充满疑惑地顺着服务员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长着浓密胡子的外国人正笑眯眯地看着我。 络腮胡子!我真没想到竟然能在这个地方见到他。 络腮胡子见我惊愕地看着他,笑得更加开心了。 我警惕地四下望了望,大概现在不是吃饭时间,整个饭店里只有我和络腮胡子两个顾客。我小心地问:怎么就你自己?你们其他的人呢? 络腮胡子站起身来,慢慢走到我的对面坐了下来,张口便说: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很不可思议? 我把拉面推到桌子的一边,盯着络腮胡子看了半天,然后才说:这么说,这都是真的了? 络腮胡子点了点头,说:没错,这一切难以置信吧。 我说:我想知道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我只记得我是被什么东西给打晕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你们这群德国2人干的。 络腮胡子听了我的话后,收起原来一直微笑着的表情,严肃地对我说:你是怎么来的无关紧要,关键是你确实回到了以前。 我腾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大声说:怎么会无关紧要,回到以前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我不想在这里,我要回去! 说到这里,我发现饭店里所有服务员的目光都向我看了过来。我只能压下我剩下的话,悻悻地坐了下来,压低了声音问络腮胡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络腮胡子用很不理解的眼神看了我一下,说:你进入了地球轴心,触发了时间虫洞,回到了以前,难道你不觉得高兴吗? 高兴?我冷笑了一下,我怎么能高兴起来?这有什么可高兴的!我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回到原来的时空里。 络腮胡子用手敲着桌子说:你能回到以前,这证明了时间旅行的可能xìng确实是存在的。 我把我原先推开的面条碗又拉了过来,拿起筷子挑起面条就往嘴里送,一边吃一边说:我原来听洛桑说过,爱因斯坦相对论的关键一条就是物质不可能超越光速,所以说,我到现在也不能确定,现在发生的是真实事件,还是你们设好的一个骗局。 络腮胡子两眼露出兴奋的光芒,悄声说:这就是我们探险队最大的探险成果,不要完全迷信权威。说着,向前拉了一下椅子,坐得离我更近,人的认知是不断向前发展的。1895年,当时杰出的物理学家开尔文勋爵曾经宣告,比空气重的飞行机器是不可能存在的。当时开尔文勋爵的宣言是以当时所能达到的物理学最高认识为基础的。不过短短的几年,怀特兄弟就实现了第一次飞行。同样道理,我们目前对于时间机器的认识也是不彻底的。本来我们队长科恩对于手里的那份关于不死军团的资料也是不完全相信,但是现在证明,里面关于地球轴心的记载,是完全正确的。 我停止了吃面,抬起头,问道:证明?怎么证明的?你先告诉我,我怎么会在被人打晕之后来到了这里。 我一连串的发问让络腮胡子有些尴尬。 见他这样的表情,我心里可以确定,打晕我的人正是他们探险队的人。我接着问:你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络腮胡子又恢复到兴奋的表情: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你和我们正在做一项伟大的实验。 我知道!我点点头表示认同,我就是那个实验品。 络腮胡子没有理会我话里的嘲讽,耐心地对我说:你能不能听我给你解3释? 好吧,你说!我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并不期望他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因为我觉得他们如果真的有光明正大的目的,就不会把我打晕,扔在这里。像他们这样的人,嘴里不会有什么实话的。 络腮胡子沉思了一会儿,似乎是在理清话题的思路,过了一会儿,他开口说:这事还要从科恩得到‘不死军团’的那些资料开始说起。 我见络腮胡子表情严肃,似乎并不像是在骗我,便把吃干净的面碗往旁边一推,专心听他给我讲述事情的缘由。 科恩得到了海因里希哈勒率领的纳粹五人探险小组所有的探险笔记。按照上面的记载,哈勒探险小组已经找到了地球轴心,但是不知道怎么启动。其间他们多次进洞考察,五人最终只剩下两人。哈勒为了掩人耳目,并没有待在离洞穴很近的地方,而是在西藏待了七年。在这一段时间里,哈勒一直没有停止对洞穴的研究,他破解了洞里那些神秘符号的内容,也推算出很多让我们感兴趣的东西。 能让你们感兴趣的,一定是关于地球轴心的。我说。 络腮胡子微笑着摇了摇头,说:你错了。他手里的资料里确实有很多关于地球轴心的记载,但是基于我们当时对于时间问题的一些认知,也没太当回事。 络腮胡子的话让我感到好奇了:那是什么东西让你们产生了兴趣? 络腮胡子说:是那些资料的最后两张纸上所记载的东西。说完这句话,络腮胡子故作神秘地冲我点了点头。 我不耐烦地说:快说,是什么东西? 络腮胡子压低了声音:那两张纸上记载的全部都是未来发生的各种大事。科恩发现,里面记载的很多事情都已经确切地发生过。而书写这些资料的年代,肯定是在发生这些事情之前,这让科恩感到有些兴趣。一开始,科恩是把关于地球轴心的记载都跳过去看的,在看到后面的记载之后,科恩又回过头,把前面的资料一字不落地仔细看完。 以后会发生什么大事,说给我听听。我突然来了兴致。 该发生就会发生吧,没什么可讲的。络腮胡子对我卖起了关子。 我哈哈笑了起来:你不讲我怎么相信你? 络腮胡子说:关键问题是,我就是对你讲了也证明不了什么,因为有些事的发生是需要时间的,等事情发生的时候,或许已经在几年以后了。 那没关系,你总得让我听听吧。我不依不饶。 络腮胡子稍稍想了一下,说:2013年粮食价格4会非常高,你相信吗? 我摇头:不信!我所知道的水稻亩产已经快接近九百公斤了,这样的产量,怎么能使价格涨上去呢? 络腮胡子说:一味地追求粮食产量,最终导致了水稻的基因突变,2013年水稻会几乎绝产,这就是我所知道的。 我还是不太相信地摇头。 络腮胡子笑了:我就说你不会相信的吧,那我就给你讲一下跟我们目前处境有关的一个记载吧。 跟我们有关?那是不是关于时间旅行的问题?我问。 正文 第32章 再遇络腮胡子(2) 络腮胡子说:对。在2011年的9月23日,欧洲核子研究中心的实验室里,科学家发现了意料之外的现象,被送往732公里之外grnsss实验室的中微子比光速快了60纳秒到达。现代物理中最基本的基础之一就是‘光速无法超越’,但这一结果,足以挑战狭义相对论光速不变的原理,也给物理学界带来了巨大的变化。于是,很多实验室又开始重提时间旅行的概念。五十年以后,法国dfm实验室宣称,在理论上找到了可以制造虫洞的方法。 虫洞我也听说过,不过,到底是怎么回事还真不太清楚。我好奇地chā了一句。 络腮胡子皱了皱眉,想了想怎么跟我比较通俗地解释这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4 章 个名词,然后,他说:虫洞理论是爱因斯坦提出来的,是连接宇宙遥远区域间的时空细管,暗物质维持着虫洞出口的敞开。虫洞可以把平行宇宙和婴儿宇宙连接起来,并提供时间旅行的可能xìng。虫洞也可能是连接黑洞和白洞的时空隧道,所以也叫‘灰道’。 那暗物质、平行宇宙和婴儿宇宙又是什么概念? 络腮胡子无奈地耸了耸肩,双手一摊,说:现在给你普及完整的物理知识真的来不及,我只能简单地给你打个比方吧,虫洞就是可以让你抄时间的近路。 我点头表示理解,同时对络腮胡子夸张的表情感到有些好笑。 络腮胡子接着说:经过三十年的不懈努力,dfm实验室终于制造出了可以使量子效应所产生的微弱的负能量物质汇集起来的机械装置。 我刚想张口问问这句话里的几个物理名词是怎么回事,络腮胡子抢先伸出手制止了我的问话:对不起,我应该说,是制造出了可以制造虫洞的能量机器,我这样说,你应该明白了吧。 我说:明白是明白,问题是这和我们现在的处境没有什么直接关系吧。 络腮胡子说:在制造出可以产生虫洞的装置的同时,一艘巨大的飞船也同时建好,在八十年后的一天发shè升空,准备进行宇宙中的时间实验。但是很不幸,当实验结束,飞船返回大气层的时候,意外地失事了。 你还是没有跟我解释这和我们的处境有什么关系。 络腮胡子神秘地一笑,说:这些都是在白公山地下的那个巨大物体里发现的。那个巴颜喀拉山石盘在启动之后,里面储存的就是这些数字信息。不过这些信息到了进入大气层时就结束了。我猜想,这个可以时空穿梭的飞船,就是因为没能控制好时空的频率,在进入大气层的时候,回到了一万年前,然后分解坠向地2面,其中白公山的地下应该是最核心的部分。 我不相信地摇了摇头,说:原来这是你的猜想。我觉得在那个地下物体里,一点儿也看不出有超越现代科技的东西。里面虽然奇异,但也都是很原始的机械结构,根本看不出有什么高科技的东西。 络腮胡子轻蔑地瞥了我一眼,说:告诉你吧,你可别小看那些齿轮铁管之类的东西。我先问你一句,你见过能在地下埋藏万年而不损坏的电子器件吗?在制造虫洞时产生强磁场的作用下,如果用电子器件就会失灵。我们都仔细地研究过了,有些不可思议的发现,这些机械构造竟然相当于中央处理器的几亿兆个晶体管。他们用最原始的结构模拟出了最复杂的电子算法。 我笑了笑,说:你这么耐心地告诉我这些,一定有什么目的吧? 络腮胡子说:你怎么会这么问呢? 我说:你们打晕了我,然后又把我送到这里来,你又滔滔不绝地给我讲这些事,如果没有什么目的,我觉得你们是不会有这耐心的。 络腮胡子有些尴尬地说:打晕你的事是个误会,当时…… 这样的事我知道络腮胡子是不会说实话的,便打断他:说吧,你们到底想让我干什么? 络腮胡子两眼又散发出了兴奋的光芒,说:我们准备进行一项伟大的实验,这个实验所产生的结果,将会产生一个关于时空的定论。 什么定论?听了这话,我也有了些兴趣。 络腮胡子说:关于时空悖论有很多,其中一个猜想就是祖母悖论。如果一个人真的‘返回过去’,并且在其外祖母怀他母亲之前就杀死自己的外祖母,那么这个跨时间旅行者本人还会不会存在呢?这个问题很明显,如果没有你的外祖母就没有你的母亲,如果没有你的母亲也就没有你。对于‘外祖母悖论’,物理界产生了平行历史的说法。这一理论中,世界不是只有一个,而是有许多平行的世界存在。按照如今的历史过程,罗马帝国时代、大英帝国时代、工业时代、第一次世界大战、第二次世界大战、电脑网络……如果将整个工业时代去掉,那么,自此以后的历史轨迹将会得到巨大的改变。或许两次世界大战都不会出现,又或者世界大战将会在我们的另外一个平行的世界里存在。也就是说另外一个世界里如今的我们可能正处在战争的yīn影下。这个时候,‘外祖母悖论’就有了解释。一个人可以回到过去杀死自己的外祖母,但这将导致世界进入两个不同的轨道,一条中有那个人原先的轨道;而另一条中没有那个人。根据多世界3的理论,每当记录下一个观测结论或者作出一个决定时,就会出现一个道路分支,但是这个理论目前仍旧停留在猜想当中。 对于络腮胡子的长篇大论,我虽然感到新奇,但是他提到的那个外祖母理论让我有些吃惊:你不会是让我去杀我的外祖母吧? 络腮胡子听了哈哈大笑起来:怎么会呢!我就是让你去,你也不会这么做。说着压低了声音,是另外一个人! 杀谁我都不干!我坚决地摇了摇头,并且非常坦白地说,我没有那个胆量。 络腮胡子说:你知道这个实验的重要xìng吗?无论产生哪种结果,都将是物理史上一个划时代的标记。 我说:我不感兴趣!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回到原来的时间。 络腮胡子冷笑了一下,说:你不完成这个实验,恐怕是无法回去的。 我在脑子里迅速盘算了一下:从络腮胡子的语气来看,他并不像是在和我开玩笑,是真的想让我杀人。杀谁?也只能是在洞里的几个人之一。 络腮胡子见我沉思,趁热打铁地说:你只要找到和你们一起的那个中年人,把他杀掉,就可以安全地回到以前的时间了。 和我一起的中年人?我立刻明白了,络腮胡子说的是洛桑。 络腮胡子接着说:那几个人都在我们的控制之下。你如果杀了他,我们回到原来的时间,看看那个中年人的情况,就知道这个世界是线xìng的还是平行的。 络腮胡子的这番话让我心里陡然一惊。我想了片刻,对络腮胡子说:这个实验还用得着我去杀人?你只要把我给杀了就可以了。 络腮胡子低声笑了起来,说:你被我带到这里来了,杀了你也不会知道那边的变化。只要你帮助我们完成这个实验,我可以向你保证你的安全。 未必吧。我冷冷地说。 络腮胡子一愣:为什么? 我说:你也可以去杀掉那个中年人,不一定非要我动手。让我动手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我还是另外一个实验品。 络腮胡子想了想,说:你如果不答应,我也不会拿你怎么样的,不过,你可能一辈子就要待在这个时间了,永远也回不到原来的世界里了。 我站起身,对洛桑说:不管怎么说,我都不会去做你说的那件事的。说完,扭身向饭店外面走去。 络腮胡子冲着我的背影喊道: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 我头也不回地说:没什么好考虑的。当我走过服务台时,一个男服务4员正趴在桌子上看杂志。我低头瞥了一眼,他看的那篇文章有着非常醒目的标题:《中国足球的现状与未来》。我笑了笑,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他抬头看了看我,立马站起身来,说:需要什么服务吗,先生? 我摆了摆手,用手指着他看的那本杂志,说:爱惜自己的生命吧! 男服务员显然没能理解我这句话的意思,用手挠了挠头。 我知道他有这种反应是很正常的,我原本也没打算给他过多解释,转身就向门外走去。 络腮胡子也走到了服务台前,从兜里掏出一张五十元的钞票扔在了桌子上,嘴里说了声不用找了,随即就想追上来。 络腮胡子刚走两步,刚才收费的那个女的从服务台里跑了出来,拽住他的衣服,大声喊道:我说怎么这么大方,原来用的是jiǎ bì! 刚走到门口的我听了一愣,回头一看,那个女服务员手里举着络腮胡子给的钱,指着上面说:你这钱都印错时间了,这技术也太不专业了。 我心里偷笑,现在是1989年,五十元用的是1980版的人民币,络腮胡子一定是拿着1999年版的五十元付的账。趁着他们几个人正纠缠不清,我赶紧出了饭店的大门,迅速地溜掉了。 正文 第33章 一块棉布(1) 毫无目的地走了很远,我才在一个商店前停了下来,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心里盘算着怎样才能回去。想来想去,觉得唯一的可能就是找到络腮胡子,只有他可以实现我这个想法。但是有一个问题引起了我的注意,这个络腮胡子好像是非常轻易地就在饭店里找到了我,难道这一段时间以来,他一直在跟踪着我?如果真是这样,我更加确定了我的猜测:一开始这群德国人就准备拿我当做某个实验的对象。但是要用我做何种实验,似乎也并不像络腮胡子所说的,只是为了证明时间悖论这样简单。我现在虽然摆脱了络腮胡子,但是总觉得身上似乎有什么定位设备,要不然络腮胡子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就能把我找到呢?我翻看了身上所有的东西,衣服是在医院偷来的,所以应该没啥问题,只有我那双已经破旧不堪的鞋子是一直穿在脚上的。我脱下鞋子,非常仔细地寻找着每一个可能藏东西的部位。果然,在鞋跟下面,有一个电池一样的东西,看来就是这个东西在作怪了。我找了个细小的木棍,把它撬了出来,然后狠狠地扔了出去。 穿上鞋子,看着周围一个个陌生的人在我身旁走过,偶尔还有个别人会用诧异的目光看上我两眼,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一定非常落魄。 我用手使劲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多么希望自己现在是在梦中,被我在重击下惊醒,然后睁开眼,发觉原来只是一场梦,而自己正在家里的床上睡觉,所有关于白公山之类的际遇,全部都是子虚乌有。但现实却是除了脑袋被自己打得疼痛之外,一切并没有什么改变。 我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因为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摆在我的面前:怎样才能回到原来的时间里。 正当我垂头丧气的时候,我的面前有一双脚停了下来。我抬起头,只见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站在我面前,双手背在后面,正用他那天真无邪的笑容看着我。 虽然小孩长得非常可爱,但是现在的我可没心情去逗他玩,我苦笑了一下,又低下了头。 小孩背在身后的一只手突然伸了出来,说:给你这个东西,有了这个东西,你就可以回家了。 这话让我心里一惊,急忙抬起头看着小孩说:你说什么? 小孩又把手往我跟前伸了伸,天真地笑着说:你拿上这个东西,然后你就可以回去了。 小孩手里拿着的只是一块布。我疑惑地接过来,翻看了一下,并没有什么特别,就是一块普通的黑色棉布。我盯着小孩的眼睛,问他: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有人教你这么说的? 小孩伸2了一下舌头,做了个鬼脸,然后一扭身,用手指向远处,说:就是那个叔叔让我来的。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身影快速地闪进一个拐角,消失不见了。 我站起身,准备追过去,但是只走了两步便又停了下来。这么远的距离,就是追过去,恐怕也找不到人了。我转过身,走到小孩的身边,问:那个让你过来的叔叔还说什么了? 小孩点了点头,说:说了,但是我现在不能告诉你。 我蹲下身子,用手抓住小孩的肩膀,焦急地问:那你快告诉我,他都对你说了什么? 小孩痛苦地扭动着身子,大声叫道:你弄痛我了! 小孩的叫嚷声惊动了旁边的几个路人,他们把目光转向了我。 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松开了抓住小孩肩膀的手,努力从自己脸上挤出点儿笑容,讨好般地问小孩:你告诉我,刚才那个叔叔都对你说了什么,我给你买好吃的。 小孩不屑地冲着我一伸脖子,使劲哼了一声,撒腿就跑开了。 我只能无奈地看着小孩跑远,迷惑地拿起手中的那块黑布看了起来。可是无论我怎样看,都觉得这只是一块很普通的棉布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我不由得摇了摇头,心想:这或许是小孩的恶作剧而已,他嘴里说的能让我回家或许只是巧合,而且这样一块棉布,就算是与众不同,又怎么能让我回家呢?想到这里,我懊恼地把手里的棉布往面前的地上一扔,又开始想如何回去的问题了。 稍坐了一会儿,我站起身,向前走了两步,又犹豫了一下,想了想,最终还是回过头捡起地上的那块棉布,心里自我安慰道:或许真的有用。其实自己也知道,这只是在茫然中胡乱寻找的一根稻草而已。 走了没几步,我的衣服突然被人拉住。我转过身一看,竟然又是刚才那个小孩,只见他咧着嘴正冲着我笑。 虽然我心情极其糟糕,但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对这样一个小孩子发脾气,我无奈地笑了笑,把手里的那块棉布递向他:拿去吧。 不料想小孩竟然摆了摆手,说:这是对你非常有用的东西,我不能要,不过,刚才那个叔叔说的话还真是很准。 这次,我没有理会这个小孩的话,把那块棉布往小孩手里一塞,转身就要离开。 小孩在身后大叫:你不想回白公山了吗? 小孩的这句话实实在在地让我大吃了一惊,我急忙回过头,盯住小孩问:你都知道什么?那个让你传话的人是什么样子的? 3小孩得意地说:那个外国叔叔太神奇了,他对我说,如果我说出这句话,你就会这样问我。 外国叔叔!难道是络腮胡子?我心中暗想。我摸了摸自己的身上,浑身上下也翻不出一件可以哄小孩的东西,只能又蹲下来,尽量用哄小孩的口气问他,告诉我,那个外国叔叔是不是长了满脸的大胡子?他都对你说了些什么?我看看你记得准不准。 小孩疑惑地说:他脸上没长什么大胡子啊。他就是让我给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5 章 这块布,说这块布对你非常非常重要,我不信。他说他知道你接过布会说什么话,然后又会怎么做。果然,你真的把布扔在地上又捡起来了。他说的全都没错,简直太神奇了!他一定是个魔术师。 竟然不是络腮胡子!我心里的疑问更大了,但是仍旧微笑着:你说得没错,那个外国叔叔就是一个变魔术的。你想想看,他有没有对你说这块布是怎么回事? 小孩说:他让我告诉你,向前走两百米有一个十字路口,然后左转,会有一家叫非常快餐的饭店,你会见到你的一个老熟人,你把布jiāo给他,他会带你回去。 老熟人?会是谁?我脑子里迅速地把我认识的熟人都筛了一遍,实在想不出是哪个朋友能带我回去。不过,小孩的这番话绝不是编出来的,确确实实是有人教给他的,但是能够回到原来的世界,多少还是让我有些小兴奋。我从小孩手里抓过棉布,快步地向他刚才指的方向小跑过去。 走了两百米,到了十字路口,我不假思索地左转,果然有一家名叫非常快餐的饭店。我多少有些兴奋,快步冲了进去。进去之后,我不由得呆住了。饭店里面只有一个人,正坐着的竟然就是刚分手没多长时间的络腮胡子! 其实,刚才我也想到了小孩口中的老熟人可能是络腮胡子,但是只在一闪念中就被我否掉了。现在看来,那个让小孩传话的应该就是德国探险队里的另外一个成员了。络腮胡子看见我闯了进来,也不由得一愣,但是随即表情就恢复了正常,冲着我冷笑起来。 既然他看到我了,我也不再躲避,大步走到他面前,拉出椅子坐了下来,拿出手里的棉布往他面前一推,说:你说你们累不累,费了这半天劲就是为了让我来见你。 络腮胡子听了又是一愣:什么意思?我本来以为你跑掉不想再回去了,没想到你竟然悄悄地跟踪我,看来你还是心有不甘啊!说完,拿起桌上的黑棉布,奚落我,你也太讲究了,来饭店吃饭都自带抹布。 络腮胡子的话让我有些迷惑,难道说络腮胡子真的不知道4是有人诱使我来这里的?我试探道:你仔细看看吧,这可不是一般的抹布,里面或许会有很重要的秘密。 络腮胡子不屑地笑了一下,但是看我表情严肃,就有点儿疑惑地拿起棉布翻来覆去地看了起来。看到络腮胡子这样认真,我反而比他还要疑惑,看来诱使我来这里的那个外国人还真不是络腮胡子的同伙。我问络腮胡子:来到目前这个时间里的,除了你我之外,还有没有别人? 络腮胡子一边翻看着棉布一边说: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当然是来的人越少越好。我们的科考队还在等着我回去后再作决定呢。 我说:看来你我都是小白鼠了,只是实验品! 络腮胡子说:你是小白鼠,而我不是。说完,把棉布往桌子上一扔,有些气恼地说,你拿了块破布来糊弄我,我竟然还真看了半天。告诉你,我已经改变主意了,你现在就是答应我的条件也晚了,你恐怕真的要留在这里了,永远也回不去了。我们两个这次来,主要是为了测试地球轴心的功能,以便确定虫洞开启后到达的时间和地点。让你做实验,只是捎带而已,你做不做其实都无所谓。 回不去就回不去,反正在哪儿都是生活。内心极其渴望回家的我装作无所谓的样子站了起来,转过身向门口走去。 正文 第34章 一块棉布(2) 当我走到饭店门口的时候,突然听到络腮胡子在我身后大喊:莫尔斯电码!原来这是莫尔斯电码! 我转过头,看见络腮胡子手里拿着那块棉布,正冲着我大叫。 络腮胡子一定是在棉布上发现了什么东西,好奇心又驱使我走了回去。 络腮胡子见我回来了,指着棉布对我说:我刚才没有发现,这块布的纹路竟然是用莫尔斯电码组合的。幸亏我曾经是一名无线台爱好者,才能发现这块布里隐藏的秘密。你快说,这块布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对于莫尔斯电码,我只知道这是一种信号代码。我们《“文》以前用《“人》的电报就《“书》是用莫尔斯《“屋》电码来传递信息的。它既可以用声音的长短组合来发送信息,也可以用点和划的组合来传递信息。这块棉布上竟然有莫尔斯电码,这让我吃惊不小。我从络腮胡子手里拿过棉布,仔细观察了起来。在络腮胡子的指引下,果然看到一些地方的布纹很特别,呈现出与的排列组合。但是我对莫尔斯电码的了解,仅限于知道它的一些背景和历史,至于怎么翻译,我是一点儿也不了解。 我把棉布递给络腮胡子,对他说:先别问是怎么得到的,你先告诉我这块布上的信息是什么吧! 络腮胡子急忙向服务员要来纸和笔,仔细地对照着布纹,翻译了起来。 只见络腮胡子不停地在纸上写写画画,我则在旁边耐心地看着。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络腮胡子才抬起头,拿起翻译完的纸,慢慢地看了起来。只见他越看眉头拧得越紧,到了最后,竟然把手中的纸使劲往桌子上一拍,嘴里大吼了一句德文。我虽然听不懂,但是能从他的语气中判断出这是一句发泄情绪的话。只见他身子往椅子上一躺,两眼发直地呆坐着。 一定是这棉布上记录的信息让络腮胡子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看来那个给我棉布的外国人说得有道理,络腮胡子可能真的能把我带回去。我心里又燃起了希望。 过了好大一会儿,看着络腮胡子仍旧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我忍不住问他:这块棉布上到底记载了什么? 络腮胡子呆滞的目光慢慢地移到我身上,嘴里喃喃地说: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看到络腮胡子此刻两眼目光发散,而且不停地在胡言乱语,这让我吃惊不小。他要是疯了,可能我就真的回不去了。我看到桌子旁边有杯白开水,伸手就准备去拿,不料络腮胡子这时却明白了过来:别泼,我没事! 我干笑了一下,问他:刚才你是怎么回事? 络腮胡子说:没事,看2到棉布上记载的信息,心情有些沮丧。说到这里,他笑了一下,不过看得出,他的笑是用面部肌ròu挤出来的,显得很勉强。 看到络腮胡子这样,我心里有些不忍,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这块布是谁给我的,是一个小孩…… 络腮胡子摆了摆手:不用说了,我现在已经猜到是谁给你的了。 我吃惊地想问他怎么回事,络腮胡子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紧接着问我: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当然知道。我回答道,说好听点儿你是一个探险者,说难听点儿你就是一个预谋犯罪者。 络腮胡子没理会我的回答,说:我其实是一个科学家,而且是一个量子力学的科学家。 我讥诮道:那你也一定是一个非主流的科学家,不好好在实验室里做实验,却跑到别的国家来预谋杀人。 络腮胡子说:我不知道你对于量子力学的知识了解多少,我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教给你很多物理知识,因为对于你这样的外行人来说,越是高端的量子理论,你们会觉得越接近于宗教的思想。 我点了点头,说:或许吧,但这和棉布上的信息有关系吗? 络腮胡子低下了头,似乎在思考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说:或许有关系,或许没关系,这和你以后的选择有关,因为我直到现在才知道,我处在了一个圈套与骗局之中。 圈套与骗局?还有我以后的选择?络腮胡子的这番话让我很是莫名其妙,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络腮胡子无奈地笑了一下,说:我真不明白像你这样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人是怎么卷进来的,我现在是真的有些后悔来白公山了。说完,他用寓意深长的目光盯着我,你现在是不会明白的,但是终究有一天你会知道,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事情远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络腮胡子的目光一反以前那种生硬,让我突然感觉有些温暖。 络腮胡子收回盯着我的目光,端起桌子上已经有些凉的茶水,喝了一口,然后把头扭向窗外,似乎在自言自语地说:我上学的时候崇拜的对象就是爱因斯坦,我很佩服他有着如此开放xìng的思维,所以,我后来就对量子力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并成为了这方面的专家。 虽然我非常想知道棉布上面到底是什么信息,但是我知道,追问他是毫无用处的,我所能做的,也只能是听他慢慢地回忆过去。 听他讲到量子物理,我chā嘴说:这方面我只知道爱因斯坦和霍金。3 听到霍金这个名字,络腮胡子的表情掠过一丝不屑:霍金的思维虽然超越了大多数人,但是现在来看,他已经有了局限xìng了。 我嘲讽道:难道你的专业水准已经超越了他? 络腮胡子把一直望着窗外的脸转了过来,笑着说:我虽然不会下蛋,但这并不妨碍我可以判断一枚蛋的味道如何。 你当然有评价它的权利,不管这个评论是不是正确,不过,据我所知,搞理论物理研究的,可不太像你这样满世界乱跑。 络腮胡子点了点头,说:人对于宇宙来讲,就像一只爬在树上的蚂蚁,它会以为一片树叶就是整个世界,大树就是宇宙的全部。穷尽它最大的想象,或许能推测出森林的样子,但是它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海洋的深处有着什么。相当多的物理推论都是无法去验证的,甚至有人说目前的世界是后人模拟出来的。络腮胡子苦笑了一下,继续说,或许是我的思维不适合做理论物理研究,我有些厌倦了每天都做这些无法证明对与错的推论。在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加入了一个名叫ccd的国际民间科研机构,并在他们的介绍下,加入了现在的这个研究室。 说到这里,络腮胡子拿起手中翻译好的字条,冲着我扬了一下,说:这个棉布上的信息,就是ccd组织的人给你的。 终于听到络腮胡子说到正题,我追问道:那这上面都写了什么?那个人为什么要给我这块棉布? 络腮胡子正色道:ccd有一个非常庞大的,而且是不可思议的计划,我们在白公山寻找地球轴心就是这个计划中的一部分,这个棉布上写的就是这个计划的最终结果。至于那个人为什么要给你棉布,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这棉布上明确地写明,你以后会成为这个计划的参与者。 我听了后连忙摇头,说:不可能!这次我如果能回去,我可以向你保证,以后决不再对任何事产生好奇! 络腮胡子眯着眼看着我,说:难道你现在不想知道这块棉布上究竟记载了什么信息吗? 听了这话,我心里猛然一动,但是转念一想,这会不会是德国人的一个圈套,诱骗我进行他们的实验?于是,我摇了摇头,说:不想知道,我现在只想回到原来的世界。 络腮胡子叹了口气,说:我会送你回去的,不过,你刚才真的错过了一次知道事件结果的机会。刚才的话说出后,我马上就后悔了。如果刚才你接着问我记载的是什么信息,我会告诉你里面记载了什么,但是现在,你显然已经失去了这个机会4。 络腮胡子见我没有说话,继续说:这个事件当中必然有你,结局你会知道的,但不会是现在。 络腮胡子反复提到我以后会参与进来,我连忙再次表示这不可能。 络腮胡子见我如此坚决,说:时间是物质,人生就像一条公路,无论你目前处在什么位置,但是以后的风景和路程都是固定的了,只是现在的你还没走到而已。 我反驳道:那我们来到了过去又怎么解释? 络腮胡子哈哈大笑起来,说:那就是你这条路本来就是一个圈。 我说:一切都是物质,也有可能万物皆由心生。这个世界充满着悖论,正说明我们所看到的不是一个平衡的世界,既然不平衡,那就可以改变。 络腮胡子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所看到的和经历的一切都有可能是大脑在欺骗我们?有这种可能。不过,我们没必要争论这些无法证明的东西,你别忘了,我现在是实证派的物理学家。说到这里,络腮胡子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继续说,现在是下午三点钟了,目前最严峻的一点是,如果在晚上六点之前赶不到目的地,恐怕我们都回不到以后了。 这个问题确实紧迫!络腮胡子既然提到了我们这个词,肯定是能带我回去了。我心里一阵激动。 络腮胡子从我的表情上看出了兴奋,说:先别高兴得太早,我们能不能回去,还得看运气怎么样。 怎么回事?我兴奋的心情犹如被一盆冷水浇在了头上。 络腮胡子站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对跟在后面的我说:这还用说吗?我也是第一次运用地球轴心。 正文 第35章 回途 我们租了一辆车,往白公山方向驶去,只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就来到了山脚下。 我们下了车,在崎岖的沙石路上艰难地走着,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就从兜里拿出在洛桑家里偷出来的那封带有德文的信,递给络腮胡子。络腮胡子瞄了两眼,说:这是一封给生物实验室的自荐信,声称自己发现了新的生物物种。说完就扔给了我,继续说,每年实验室都会收到很多类似的信件,但是大多数声称有新发现的都是写信人盲目的自信而已。 我点了点头,把信装进了自己的口袋,我现在最关心的是如何回到原来的时间。 跟着络腮胡子走了很长一段路,终于走到了白公山的那个洞口。我望了一眼络腮胡子,说:难道还要下去? 络腮胡子摇了摇头,说:不用下去,我们来的时候早就准备好了。说着,走到洞旁的一块地方,观察了一下,然后蹲下身子,用手扒了起来。 没扒几下,就露出一块像石头的东西来。等络腮胡子把这件东西完全扒出来后,我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6 章 清楚了,竟然是一块朱洛巴石盘。 我只在何影舅舅家的电脑里见过这个石盘的图片,实物还是头一次看见。我走过去,也蹲下身子,用手擦掉石盘上面的沙土,想仔细观看一下,络腮胡子却靠近我,手里拿着一件东西递给我:你拿着这个,等会儿可能会用到。 我接过来一看,竟然是一把折叠的小匕首。我吃惊地望着络腮胡子,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给我这个东西。 络腮胡子淡然地说:放到你的鞋里,不然过去后会被搜出来的。 络腮胡子的这句话让我刚才还有些兴奋的心情猛然冷静了下来。我虽然能够回去,但是在白公山的洞里,我和洛桑他们仍然是被这群德国人控制着的。不过,看络腮胡子现在所做的,似乎是想要帮助我们。 我把鞋脱下来,把匕首放了进去。脚底下踩着这么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实在是不太好受。我问络腮胡子:你为什么要帮我? 络腮胡子回答说: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说着,从兜里掏出那块棉布,递给我,这块棉布你好好保存着吧,看了它记录的内容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接过棉布,也把它放在了鞋子里面。络腮胡子的所作所为让我非常疑惑,我刚想问他是怎么回事,络腮胡子指着我的脚下大叫:什么东西? 我急忙低头向脚下望去,突然觉得脑袋嗡地一下,耳边隐约听见络腮胡子说以后你会清楚一切的,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我再次睁开眼2时,觉得浑身酸痛,而且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回到了白公山的那个地洞里。经历了如此神奇的时光之旅,我惊愕不已,但是更让我惊愕的是眼前的景象。科恩正拿着冲锋qiāng对着我,旁边一个德国人在我身上简单地搜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东西,便冲着我摆动了一下qiāng口,示意我到对面去。那边洛桑、张凡他们四个被攀爬绳牢牢地绑在了几根铁管之上。 在qiāng口的威胁下,我也只能乖乖地走过去。鞋子里面的匕首硌得我脚生疼,走起路来极其不自然,好在洞里光线黑暗,并没有人注意到。络腮胡子跟在我后面,把我也绑到了一根铁管上面。 绑上之后,络腮胡子走回到那群德国人中间,嘴里叽里呱啦地说着德语,应该是给他们讲述回到以前发生的事情。 洛桑问我:你怎么进去接着就出来了? 我吃了一惊,说:怎么可能接着就出来了?我待了得有两三天的时间呢。 张凡在一旁切了一声,说:幻觉吧,我们几个看着那个长着络腮胡子的人把你扔进坑里,然后自己也跳进去了。没过多长时间,络腮胡子又把你从里面拽了出来。说着,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又说,还换了身衣服,不过,可真够土的。 听了张凡的话,我心里稍稍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洞内那个圆坑状的东西应该就是所谓的地球轴心,依靠它,就能回到另外一个时间。但我是如何回来的,我确实不知道,只是凭感觉判断,应该和那个朱洛巴石盘有关。 我没有立刻跟他们说话,而是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这是一个硕大的圆柱形空间,两旁陡峭的机械零件组成的墙壁高高耸立,一些高低不一的金属柱子凌乱地分布其间,看似毫无规律可言。在离我们二十多米的地方,也就是我刚刚出来的地方,是一个凹下去的圆坑,直径有五六米。坑的周围有一个突起的平台,像是cāo作台。那群德国人正围着这个平台在讨论着什么。 我问洛桑:我刚下到这里,就被打晕了,你们下来后发生了什么事? 洛桑无奈地摇了摇头,说:我们和你一样,也是下来后就被打晕了过去,睁开眼时,就已经被绑在这里了。你似乎被打得狠一些,在地上躺了老半天,才被那个长着络腮胡子的人扔到了那个圆坑里,紧跟着他也跳了进去。还没等我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你竟然站着走了出来。 我说: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那个圆坑竟然是时光隧道,我刚才回到了1989年,并且在那里待了几天。接着,我把发生的事简要地跟他们几个说了一遍,只是隐去了关于棉布3的那一部分。 听完我的讲述,洛桑低下头,若有所思。何影则是兴奋异常,全然忘了自己目前的处境。而张凡和马彼得的脸上流露出的表情似乎是感到不可思议。 科恩他们几个人在远处不停地搬动着一些东西,看来是在为进入圆坑作准备。忙碌了一番之后,他们其中的几个人便跳了进去。 等剩下络腮胡子和科恩两个人时,络腮胡子捡起科恩放在地上的冲锋qiāng,对着科恩似乎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又用手朝着我们的方向指了指。科恩点了点头,络腮胡子就走了过来。 我们几个一阵紧张,看来络腮胡子是想要把我们几个灭口了。 络腮胡子走近我们,低声说:我若是不过来,科恩过来的话,你们就死定了。qiāng响之后,你们几个都低下头装死。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络腮胡子又低声对我说,你会是关键人物! 说完,络腮胡子后退了两步,举起冲锋qiāng,打开了保险,向我们瞄准,然后扣动了扳机。 我只觉得子弹在我身边呼啸而过,似乎还带着风声。我按照络腮胡子所说的,低下脑袋,心里祈祷着络腮胡子的qiāng法长点儿眼。 qiāng声响过,络腮胡子向科恩走了过去。 我微微抬起头,看见络腮胡子把qiāng扔进了圆坑,而科恩似乎想往这边走过来,但是被络腮胡子拉住。科恩大声呵斥着什么,然后想要挣脱络腮胡子的拉拽,但是络腮胡子死命地不放手,拼命地把科恩往圆坑里拉,终于,二人一同掉进了圆坑。 事情竟然会如此发展,真是出乎我的预料。我顺着铁管蹲了下来,用手把藏在鞋内的匕首拿了出来,割断了绑着我的登山绳,随后,把另外几个人的绳索也都一一割断。张凡不停地揉着自己发麻的手,一边发着感慨:好险啊,差点儿就这样死了,真没想到络腮胡子竟然会把我们给救了。说完,我们几个都走到了圆坑旁边。张凡一边探头往里面看,一边疑惑地问:络腮胡子说你是关键人物,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摇了摇头,说:我也不清楚,不过我感觉络腮胡子和德国的探险队并不是完全一路的,似乎是另有目的。 洛桑在一旁说:我现在要是跳下去,是不是也会和你一样,回到以前? 何影在一旁抢着说:这还用说吗?肯定是的!但是能回到哪一天就不一定了。 我接着何影的话说道:这群德国人有当年‘不死军团’研究很长时间的成果,所以洞内有些东西他们有使用方法。我知道你很想下去,但是这样肯定不会到达你想要去的那一天的。 洛桑听了我说的这句话,身子稍微动了一下,说:我说过我想去哪一天了? 正文 第36章 真正的杀人凶手(1) 我看了一眼身旁的洛桑,缓缓说道:现在你是不是觉得所有的事情都是按照你的想法发展的? 洛桑皱了皱眉,扭过脸来,对我这句话似乎有些不解,说: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微笑着盯着洛桑,说:没什么意思,只不过,有些事我一直都有些疑问,刚才突然之间就想明白了。 洛桑的表情似笑非笑,说:你想明白什么了? 我伸出右手食指,指着洛桑,说:你,其实并不是科考队的老张。 哦?洛桑没有料到我会说出这么一句话,猛地一愣,随即恢复到平静的神态,既然你说我不是张志远,那你说我是谁? 你是科考队的生物学家岳丛林!我用非常肯定的语气回答道。 我本来以为说出这样的话会让洛桑很吃惊,但是他的表情看起来却十分坦然。他如此平静的神情,让我不禁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 吃惊的是张凡他们,见我这样说,张凡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洛桑看了一眼张凡,回答说:不光你不明白,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说我。说完,又把头转向我,不过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这样怀疑我? 一开始我确实认为你就是老张,对你并没有产生怀疑,直到看到洞内那幅往下扔尸体的图画时,才突然提醒了我,然后我就开始注意你的一举一动了。我发现你在洞内的表现和老张的身份不太一致。我说,老张是机械工程师。在这个洞里,我发现你有时对机械并不是十分了解,但是对生物却解说得十分专业,所以我对你的身份产生了怀疑。有一次我故意指着曲轴问你这是什么,你竟然胡乱编造了个名字说叫凹凸杆。也亏你能编出这样业余的名称来。也就是从那时起,我怀疑你的身份很可能并不是老张。 洛桑说:当时你并不确定我的身份,也仅仅是怀疑。 我回答说:是的,因为有些猜想我并没有解开,所以只能是怀疑,但是到了最后,我就确定了你就是岳丛林,而且就是杀害科考队几个人的凶手! 说完这句话,虽然洛桑面部表情还是非常平静,但是我清楚地看到,他眼里掠过一丝慌乱。 张凡和何影在一旁更是吃惊地张大了嘴。 事情的一开始应该是这样的,刘建国组建科考队后,你身为刘建国的同行,心里多少有些嫉妒。加上老刘不给大家说下洞科考的内容,给这次行动留下了一个祸根。你从科考队员的组成推测分析,认为这次下洞很可能是寻找未知的生物体系。如果这次真的有2所发现,恐怕能轰动整个生物学界。你从事生物研究很多年,但是在这个领域根本没什么建树。本来老刘作为同行,是想帮你一把,没想到,你的加入带给他们的却是个噩梦。当你感觉这次科考似乎非常特别时,你就渐渐起了私心,想把这次科考成果据为己有。 洛桑冷笑了一下,说:你说的这些都是你的猜测,你怎么就知道岳丛林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回答说:我在回到过去以后,曾经去过你住的地方。你的桌子上有张纸,上面全是德文。我以为是老刘得到的德文资料里的一张,于是就拿了回来。我曾经让德国探险队里的络腮胡子给翻译了一下,才知道竟然是你写的一封信。 张凡在一旁问道:信上都写了什么? 我说:这个岳丛林在老刘招他入队训练期间,曾经偷偷给德国的一个实验室去过信,询问他们如果有新物种发现,把这个科研成果转让的话,能卖多少钱。德国的实验室回信称,对于新物种的发现他们并不感兴趣,但是如果能制止科考队进入,则会给出相当优厚的条件,包括出国定居。我当时还庆幸,这个岳丛林幸亏是刚进洞没多久就死了,不然也是很有可能作案的嫌疑人。但是后来我产生了怀疑,这个情况你为什么一直没有对我们说过。 张凡说:看来是那个实验室没有履行合约。说着指了指洛桑,不然,他怎么还会在这里? 洛桑没有说话。 我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这样的条件,让你有些动心,但是你也知道,以老刘固执的xìng格,阻止科考队进洞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你还是把心思放在了夺取科研成果这个目标上。你觉得这件事不可能一个人完成,于是便找到赵秉义,想拉他入伙。你在找赵秉义商量的时候被他断然拒绝,并且对你说,他要把你的想法告诉队长,把你从科考队开除掉,但是你早有准备,便用生物的dú液害死了赵秉义。 洛桑笑了,说:杀死赵秉义的方法是你臆想出来的吧? 我也跟着他笑了笑,说:对,我只能是臆想,我还真没有证据证明就是你杀了赵秉义。你杀了赵秉义之后,便无法收手,这也促使你下定决心,一定要阻止科考队进洞,以换取在德国的那个实验室给你开出的优厚条件。于是你便在队内制造恐怖气氛,让队员之间互相猜疑,心想,或许这能使科考队撤出山洞。但是老刘xìng格执拗,完全不管这些,仍旧继续下洞,于是,你便开始了你计划好的yīn谋。你装作去另外一个洞内解手,然后迅速跑到掩埋赵秉义的石堆旁,飞快地扒出赵秉义的尸体,3背到你解手的那个洞内,把尸体扔了下去。你对那些虫子的习xìng早已观察并了解了,你大声地惨叫,一是为了吸引来那些虫子;二是能把科考队员喊过来,让他们看见下面的尸骨,这样他们自然就会认为你已经死了。 你的目标达成后,你就可以在暗处跟着科考队,不断装神弄鬼。如果能吓住科考队也是可以的;如果吓不住,就准备在暗处把他们一个个都杀掉。 由于科考队员一直比较集中,所以很长一段时间你都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而且武成后来发现了后面似乎有人跟着,便和苏红梅他们商量好,利用某次机会悄悄离开科考队,以便观察在后面跟着的人到底是谁。于是,在一次烟雾弥漫的时候,武成利用自己的攀爬技术,悄悄爬上了石壁上方。等你跟着科考队下去的时候,武成其实已经跟在了你的后面。 在石洞内,两个解放军战士在站岗时突然被那个章鱼样子的生物袭击致死。科考队离开后,你便走过去想看看是怎么回事。你完全没有料到,武成这时突然出现。当他看见跟踪科考队的竟然是你这个已经死亡的人时,他内心的惊诧可想而知。你便利用他短暂的迟疑,用刀刺死了他。武成怒睁的双眼至死也不敢相信,是你杀死了他。你杀死武成后,又用刀子把伤口修成三角状,好让人认为是生物袭击造成的。其实在这样一个人迹罕至的洞里,你这样做完全没有必要,但是你谨慎的xìng格让你必须做到以防万一。 当你下到金属墙壁的那个洞里时,苏红梅和程劲松已经去寻找目的地了,洞内只剩下老张和队长刘建国。正好老张听见了苏红梅的惨叫,便跑进去寻找苏红梅。这时,洞内只剩下队长老刘一个人。你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下手杀死了老刘。后来当我们在洞内发现程劲松时,你先是很慌张,害怕他会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7 章 揭穿你其实不是张志远,而是岳丛林。但是你发现程劲松已经失忆,你便适时地把所有罪过都推给了程劲松。当程劲松被那个章鱼似的生物杀死时,你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认为你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可以瞒过所有人了。 等我讲完这些,洛桑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说的这些,我只能说有些道理,但是你想过没有,我如果是岳丛林的话,会有两个疑问产生,第一,我是跟在科考队后面的,我之前给你们讲述的那些事情我是怎么知道的;第二,人要是我杀的,我为什么还要给你们讲述真实的科考队的事情。 我回答说:你说的这两个问题我早就想到了。你在科考队的后面跟着,又不能走得太近,所以对于科考队的情况肯定不会知道得特别详细,所以,你4知道的科考队的事情,肯定不是自己经历的,而是有人告诉你的。 洛桑说:我真是想不明白,有谁能告诉我这一切? 是张志远告诉你的。我这话一说出来,张凡在一旁就恍然大悟,对啊,洛桑告诉我们科考队的情景,都是以老张的口气说出来的。虽然洛桑自己一直没有说过自己就是张志远,但是从他讲解科考队历史的时候,很容易就让我们误认为他就是老张。 洛桑用淡淡的语气说:你说是老张告诉我的,难道他还活着?那你告诉我,他现在在哪儿? 张凡在一旁气愤地喊道:还用说吗?他肯定被你杀了。 我伸出手朝着张凡摆了一下,制止了他的喊叫,然后说:老张此刻就在你家床上躺着。 张凡想了一下,吃惊地说:那个浑身全是纱布、受伤严重的人就是老张? 对!我点了点头,那个人就是老张,洛桑所知道的一切,其实都是他说的。 洛桑说:张凡说得有道理,如果那人是老张的话,我为什么不把他杀掉,还要请人来照顾他近二十年? 我说:队长刘建国在和老张单独相处的时候,一定告诉了老张一些关于地球轴心的事,所以,老张知道洞内的某个关键机关。你杀死队长刘建国之后,并没有立刻出手除掉老张,而是继续悄悄地跟在他的后面,也想看看这次科考的目的地到底是哪里。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老张被严重灼伤而昏迷。你虽然救出了老张,但是你肯定不是良心发现,而是想要弄清楚关于地球轴心的一些问题。你一直想让他说出刘建国死前对他说的是什么话,但是老张对你的突然出现有些怀疑,所以他除了告诉你洞内发生的事外,关于地球轴心的情况一直没有对你说过。你不甘心,想用诚心来感动老张,但是一直到今天,也没能得逞。 洛桑愣了半晌,才缓缓说道:这个推测,你是真的错了。二十年时间,有什么不能做的?人生能有几个二十年?我会仅仅为了一个科研发现就去消耗我二十年的人生吗?错了,这一点你是真的错了。 正文 第37章 真正的杀人凶手(2) 或许我猜测错了你的目的,但是那个人就是老张,这一点你是无法否认的。如果科考队无人生还,你或许早就除掉了张志远,恢复岳丛林的身份出现在公共视野里了,但是,你不敢这样做,因为你发现似乎有人在监视着你。这个人就是程劲松。他因为失忆,也许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他总觉得你似乎和他有些关系。就是程劲松这样无谓的监视,使你总觉得有些不太安全,也让你不敢下手除掉老张。其实你也判断出跟踪你的人很可能就是程劲松。如果老张一死,他就能确定你就是杀害科考队员的凶手,所以,你必须做出照顾好老张的样子,给程劲松一个假象。但是你没有想到,程劲松已经失忆,也正是这种失忆健忘,才让他做出了监视你二十年的举动。要是换作一个正常人,肯定已经崩溃了。 洛桑叹了口气,声音变得和以往不太一样,有些沉默和沙哑:我不否认,那个人确实就是张志远,但是我还要重复一点,你的有些推断是错误的。 洛桑承认了这一点,也就意味着他也承认了我之前所说的一切。对于洛桑反复强调的我有些推断是错误的,我并不在意,因为哪怕是再残忍的凶手,也会为自己的行为辩解的。 我紧盯着洛桑说:关于第二个疑问,也一直困惑着我,就是因为我没能想通这个问题,所以迟迟对自己的怀疑不敢确定。 洛桑问:那你现在想明白了吗? 我点点头,说:从你刚才承认自己所作所为的表现来看,我基本可以断定是怎么回事了。我们一开始认识时,你虽然不停地劝阻我们别进洞,但是另一方面却说些很神秘的事情来引起我们的好奇心。你处心积虑地编造出搜救战士在帐篷内莫名死亡的故事,其实是在给后面描述赵秉义的死亡原因埋下伏笔,让我们自然而然地相信他是死于神秘力量。二十多年的等待,其实你就是为了这次地球轴心的运转。你引我们入洞,如果不能找到地球轴心的所在,你也可以把整个科考队事件的元凶嫁祸给程劲松。 洛桑摇了摇头,说:如果让你们推理出事件的真相,那岂不是弄巧成拙了? 我盯着洛桑,一字一句地说:你并不怕我们发现真相,因为按照你的计划,如果我们真的推理出你是凶手,我们几个人根本就不可能活着出去。 张凡和何影同时啊了一声,马彼得也在一旁吃惊地看着我。 洛桑却很平静,他把头转向一边,低下头,缓缓地向前走了两步。我和张凡还有马彼得快速跟了上去,形成一个三人包围圈,把洛桑围在了里面。我2们真的害怕洛桑会有什么东西突然出手置我们于死地。 洛桑停止了走动,待在了原地。我们几个人也都一动不动地盯着他。洞内,机械巨大的转动声在我的耳朵里似乎已经不存在了,感觉此刻时间真的停止了。 良久,洛桑才转过身来,用极其低沉的声音对我说:你想错了,虽然我不希望你能推理出事情的真相,但是,一旦被你们知道事情的真相,我也不会伤害你们的。他接着笑了一下,我确实低估你们了,有些事真的是出乎我的意料。说着,用手指了指我,我现在有些后悔,当时真不该给你寄出邀请你来的那封信。 你寄的?洛桑的这句话让我吃惊不小,我不相信地摇了摇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你曾经回到过1989年10月。洛桑回答说。 洛桑见我不解,继续说:你回到1989年时,曾经溜到我家里,和躺在床上的张志远用笔jiāo流过。 我点点头,说:是的,我当时询问过他一些事情,但是他并不完全相信我,可能认为我是你派过去试探他的,所以他没有对我说实话。 洛桑说:你当时对他讲述了你回到过去的经过,并且还对他语重心长地说了这么一句话,洛桑是个好人,你就安心养伤吧。等我回来后,老张就把记录着你们谈话内容的那张纸给了我。 我笑了笑,说:看来我猜得没错,老张真的以为我是你派过去试探他的。他大概认为我讲述的故事是为了探听地球轴心而编造的,所以他才会把谈话内容毫不隐瞒…… 也许是这样。洛桑说,我的死而复活让老张很是吃惊。我对他解释说,我是在解手时碰到了成群的昆虫,然后大叫着跑到了另外一个洞里后就迷路了,结果就找不到队伍了。他们所看到的白骨或许是别人的。后来我一路摸索着找了过来,发现他时他已经昏迷不醒了,于是就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他从洞里救了上来。老张要求我打那个可以直接联络上级的电话,我却一直没有打,这也是令他怀疑我的原因。虽然他怀疑我,但是也不能完全确定我就是杀害科考队员的凶手。 洛桑的目光从我们几个人的脸上扫过,继续说:我可以强烈地感受到,老张对于这次科考内容并不是十分在意,但是对于找到杀害科考队员的凶手决心很大。如果前几个队员的死亡还不能说是谋杀的话,队长刘建国身上明显的刀伤已经完全可以证明。老张受了这么重的伤,还顽强地活着,很大一方面就是受这个信念的支持。 洛桑顿了顿,继续说:当老3张给我讲了你的故事后,一方面我半信半疑,另一方面也让我非常吃惊。老张在纸上写上你曾经对他说‘洛桑是好人’后,我觉得事情如果真是如此的话,你一定是非常相信我的人。二十年后,无论能不能找到地球轴心,最起码你也能帮我洗脱嫌疑,所以,我拿到你和老张jiāo流的那张纸后,就查阅了很多关于时空悖论的书籍。在这些猜想中,有一点让我非常疑惑,那就是,如果我毫不干预,你是不是也能够来到这里,但是最终我还是觉得不能放弃这个机会,我得帮你实现这个链条上的关键一环。于是,我根据你提供的时间,耐心等待了近二十年。我先把老张的笔记本散发了出去,又根据你给老张所写的那些内容,准备了你需要的东西,写上你的地址给你快递了过去。说到这里,洛桑自嘲地笑了笑,现在看来,这一切真是弄巧成拙了。真不知道,如果你不对老张说‘洛桑是好人’这句话,历史又将会怎样改写了。 我看着洛桑,用非常肯定的语气对他说:没人能改变发生过的一切,你所做的正应验了这一点。另外,我可以负责地告诉你,我并没有对老张说过‘洛桑是好人’这句话。 洛桑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不可能,一定是你记错了,要不是因为你这句话…… 我打断洛桑的话:你中了老张的计了。 这下轮到洛桑吃惊了,他皱着眉头沉思片刻,不解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轻轻哼了一声,说:你也不想想,你身上疑点这么多,虽然你编造了种种理由,百般解释,但是老张岂能轻易相信?另外,听了你刚才那些话,我现在可以肯定,当初老张也进入了时间轴内,所以才会被灼伤成那样。不过和我所不同的是,我进入的是过去,而他进去的可能是未来,所以有些事情的发生他肯定也是知道的。他对你编造‘洛桑是好人’这句话,就是引诱你给我寄出那些东西。老张之所以坚强地活到现在,或许就是为了看到你今天的下场。 洛桑听了我的话愣了好大一会儿,然后仰起头,盯着洞顶,长叹了一声:有些事一旦做错,就是有时光隧道也挽回不了了。当初我被蒙蔽了心窍,竟然下手杀害了赵秉义,之后我也感到惊慌失措,但是,大错已经酿成,就没有了回旋的余地。虽然我懊悔不已,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当我杀死武成和老刘的时候,他们两个那惊愕的眼神让我永远也忘不了,这也成了我日后长久的噩梦。我本以为,杀光了全部的人,这个秘密就可以永远地守下去,没想到,之后的日子,每时每刻我都在想起我所犯下的罪行。4 我说:善恶有时就在一念之间。依你的xìng格,本来就不是做大恶之人,你杀了一个人之后,那种在良心上日夜难安的折磨恐怕是你最大的痛苦。 洛桑闭上眼睛,沉思了良久,似乎在作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我们几个人都盯着他,直到他睁开眼睛说话:原来老张早就知道我是凶手了,可怜我竟然还在他面前不停地演戏,真是太可笑了。你说得对,我在老张的话语中了解到这次科考的任务竟然和时光隧道有关,便又燃起了希望。我日思夜想,希望能依靠时光隧道回到从前,挽回我以前所做的一切,这也是为什么我能耐心等待二十年的原因。说着,洛桑转过头看向我,两眼竟似含着泪花,你们永远无法理解,每天都背负着巨大罪恶感的人是如何熬过这二十年时间的。现在,我终于可以解脱了。 见洛桑承认了自己所犯下的罪恶,而且神情似乎也有悔意,我刚要说些什么,这时,张凡指着轴心的那个洞口大声喊道:这里好像不太对头! 我们几个人的注意力从洛桑的脸上移开,把目光转到了轴心的洞口。只见刚才还沉寂的洞口慢慢变得红了起来,就像是有一团火在里面缓缓地燃烧,越来越旺。 这是怎么回事?何影吃惊地问。 我们几个谁都没有说话,因为我们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洞里的光芒越来越亮,逐渐把整个厅都照得通明,我们感觉到一股股热浪扑面而来。 看着这个火红的轴心洞口,我心里生出一种莫名的恐惧,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把我牵进这个洞里,眼前恍惚有些陌生的画面在闪动,但是却看不清具体是什么。我把手放到心口上,感觉自己的心率还算正常。 这时,轴心的洞口竟然爬上来一个人,确切地说是爬上来一个火人。这让我们吓了一大跳,都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这个人爬上来后,跌跌撞撞地走了两步,看着我站的方向,大声喊了句:我们出偏差了,没能到达预定地点,你一定记住这个地点东经90度18分30秒,北纬40度25分30秒。说完,转过身,艰难地走到洞口,又跳了回去。 火灼的剧烈疼痛已经使这人说话都变了腔,但是我仍然能听出这个人就是络腮胡子。他说他们出了偏差,难道说他们这次没能到达预定地点或者时间?那后来说的坐标又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我细想,洞里机器转动的轰鸣声让我感觉有些异常。 在机器转动的轰鸣声里,竟然夹杂着嘎吱嘎吱的声音,这种不协调的声音显得极其刺耳。一开始,这种杂声还比较弱,渐渐地,这种嘎吱嘎吱的声音越来越大,似乎有取代机器转动声的趋势。 正文 第38章 逃出生天 我们几个都听出这种不正常的声音来了,同时都想到了一个问题:一定是用刀子卡住的那个齿轮出了问题。由纹人书屋整理像这么巨大的一个机械的运转,一开始一个小齿轮的影响不是太大,但是时间一长,恐怕就会造成偏差。难道说这个小齿轮就是造成这群德国人出偏差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8 章 原因? 但是这些已经容不得我细想了,在我的身边已经开始落下些细小的机械零件了。 我大叫一声:不好,快点儿跑!然后抓起头灯,迅速戴在了头上。 其实不用我喊,张凡和马彼得他们几个也都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事,立刻撒腿就往洞口跑去。 我刚跑了两步,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劲,回头一看,发现洛桑似乎感觉不到危险的降临似的,还待在原地一动不动。我着急地冲他挥手,示意他抓紧跟上来。洛桑犹豫了一下→文¤人$书¤屋←,还是快步跟了上来。 掉落的零件从开始时的一两个,变得越来越多,而且个头也越来越大,有好几次都差点儿砸中我们。 等我们跑到洞口的时候,发现洞口的门是封闭着的,我们几个都傻眼了。原来我们进入这里的时候,是从上面的洞口顺着绳子滑下来的,而这个洞口当时是封住的。 马彼得试着用手推了推,门纹丝未动。 何影大声说:我们来时这个门是反锁的,那开关一定就在这里! 我和张凡一边在洞口旁边摸索,一边大声回答:我们都知道在这里! 金属零件不停地掉落着,虽然我们在这个狭小的门檐下边可以避开,但如果时间一长,我们都担心这个门也会由于整体机械的失灵而出现故障,所以必须尽快打开这道门。 这时,洛桑在后面用手指着门说:这里好像有点儿问题。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在门的边上,有两个圆环状的缝隙连接在一起,缝隙正好能伸进去一个手指。我看到这个形状很像数字8,心里猛然一动,就把手指伸到缝隙中,然后沿着缝隙做了个8字状的运动。果然,门稍稍震动了一下,然后就缓缓地打开了。 何影在一旁喊道:我想起来了,程劲松曾经给我们做过这个‘8’的手势,原来是指这里! 我一边招呼大家快些出去,一边对何影说:可能是程劲松由于有记忆障碍,只记得这两个开门的机关。 张凡见我和何影还在说话,冲着我俩大声喊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有什么事出去再说! 正说话间,又一个巨大的机械零件轰然掉落在我的身边,我急忙拉住何影,向外面跑去。 事关生2死,我们几个都以极其飞快的速度跑着。虽然掉落的物体有几次差点儿砸中我们,但是都有惊无险,大家还算顺利地跑过了通道,然后又顺着铁链爬到了有武成和那两个解放军尸体的石厅里。 到了这里,我们几个都稍稍松了口气,因为在这里,头顶上基本没有可以掉落的零件了。 但是还没来得及庆幸,脚底下却又起了震动。不用谁说话,我们几个心里都清楚,恐怕这地面要陷落了。 但是摆在我们面前的一个严峻问题是:现在那条有时有水、有时无水的暗河此刻正波涛汹涌。如果跳进这条河里,似乎根本不可能潜回到来时的路上,但如果不试一下,无疑就是等死。 我深吸了一口气,大声喊了句:跳吧!就要跳进脚下那条暗河。 等一下!有人在我身后喊道。 我们几个人扭过头一看,原来是洛桑在后面喊住了我们。 我知道有另外一条路。洛桑说。 虽然现在我们对洛桑都有成见,但是在目前生死攸关的情况下,大家都有着同样一个逃生的目的,所以他不太可能欺骗我们。我想起来,洛桑给我们讲述科考队的时候,说的也是由一个有密密麻麻咬合齿轮的地方进入这里的。 我点头示意洛桑在前面带路,洛桑快步向石厅的另一个方向走去。 大家对洛桑还是有些不信任,仍旧迟疑着没有挪动脚步。 这时,脚下的石板又剧烈地颤动了一下,我对大家说:没时间了,只能试试了。说完,跟在洛桑的身后快速地跑了上去,张凡他们也在我后面跟了过来。在我们奔跑的同时,身后的地面不停地陷落着。 洛桑很快找到了那个通道,我们飞快地跟着他爬过这个狭小的通道,果然见到了他所描述的有着密密麻麻咬合齿轮的地方。 这里的齿轮不停地转动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有很多齿轮已经歪斜,感觉马上就会脱离咬合的部位,呈现即将要掉下来的样子。这个巨大的齿轮世界几乎填满了整个空间,根本没有一点儿能通过去的缝隙。 我们站在这个巨大的齿轮世界面前,四下寻找着可以过去的通道。 张凡扭头对洛桑怒喝道:你又在骗我们!这里根本就没路可走,现在连返回去的路也没有了! 洛桑说:我们那次是从上面爬过来的,但是现在看来,很多齿轮都松动了,根本没有爬上去的可能了。 马彼得在旁边chā了一句: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还是抓紧看看有没有别的出路吧。 我这时心里也暗暗3后悔,不该轻易相信洛桑的话。他可能是想把我们带到死路,让我们所有人都出不去,然后把他杀人的秘密永远埋葬在这白公山的地下。 但是现在已经不是考虑这事的时候了,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有一个很大的齿轮由于有些歪斜,所以,在转动的时候,会出现几秒钟的空隙。借助头灯的光线,透过这个空隙,我感觉过了这个空隙,似乎能通过这片齿轮组成的障碍。但是这个空隙的形成时间实在太短,并不能让一个人完整地通过,恐怕爬到一半齿轮就会再次咬合,把人活活地绞死。 我低头在地上寻找,看看能不能找到卡住齿轮的东西。 地上有几个掉落的小齿轮,我抱了起来,想在大齿轮露出缝隙的时候,放到它的咬合部位上,使它停止转动,让我们几个人都能安全地钻出去。 洛桑看出了我的想法,对我说:你一旦卡住这个齿轮,虽然这个齿轮不动了,但是外力驱动却不会停止,这里就会轰然崩溃,这些巨大的齿轮组就会全部掉落,到时候我们更走不了了。 那你说怎么办?我没理会洛桑,仍旧使劲地挪动着齿轮。 洛桑低头从地上拿起一截掉落的铁管,说:可以试试这个。 怎么试?我不解地问,用铁管卡住和用小齿轮卡住有什么区别? 洛桑说:铁管卡住齿轮后,人迅速地钻过去,然后拿开铁管,让齿轮继续运行。等下一个人钻的时候,继续卡住,这样每次只延缓几秒的时间,应该可以使这里的齿轮组运行一段时间。 我想了想,觉得也只能这样了,就从他手里拿过铁管,瞄准齿轮的咬合部位,对着张凡说:你先钻过去,如果能过去,就大声喊一下,报个平安。 张凡在这个时候倒没有表现出以前那样的犹豫,他也知道,多耽搁一秒钟都有可能使我们全部葬身在这里,虽然第一个钻出去有不确定的危险,但是换句话说,生存的概率也相对大些。 张凡趴在齿轮前,等着缝隙变大的时候,我大喊一声:快钻!就把铁管使劲地chā在了齿轮咬合的部位上,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压住了铁管,使那个齿轮不再转动。 张凡快速地扭动着他那有些笨拙的身躯,很快地爬过去,稍后,就听见他在对面大喊:没问题,可以过来。 当我想拔出铁管时才发现,卡住的铁管被两个齿轮挤在了中间,根本拔不出来,我顿时有些慌乱。这时,洛桑从旁边拿了另外一根铁管,使劲一敲,把我卡在齿轮中的这个铁管敲了出来。 我松了口气。洛桑说:4铁管不要完全卡进去,只需要伸进去一点就可以卡住。 我点了一下头,又试了一下,果然这次能顺利拔出来。 等何影和马彼得都顺利地钻出去后,就只剩下我和洛桑两个人了。说到底,我对洛桑还是有些不太信任,我想了一下,把铁管在齿轮缝隙出现的时候扔到了对面,然后对洛桑说:等会儿你用你手里的铁管卡住齿轮,我爬过去后,再用那根铁管把对面的齿轮卡住,这样你就能出去了。 洛桑似乎看出了我对他的不信任,干笑了一下,点了点头,说:好吧!你作好准备吧!说完,拿着手中的铁管放到了齿轮咬合部位的上方。 等我爬出缝隙,拿到我扔过去的那根铁管,找到一个合适的齿轮咬合部位后,冲着对面的洛桑喊道:你准备好了吗? 洛桑在那边回答说:在不远处有一处螺旋状的台阶,你们沿着走就可以出去了,不要管我了。 我吃惊地问道:为什么? 另一头传出来的声音透着几分痛苦:这是我应得的下场,就让这里埋葬我和我的罪恶吧。其实,刚才在轴心洞口时,我就想跳进去了,但是我想了好几次,实在是没勇气啊,这次我下定决心了,你们走吧! 我焦急地说:先不管那些,你先出来再说。 洛桑说:快走吧,时间来不及了。 他的话音刚落,里面就传来东西掉落的声音,紧接着就听见一声惨叫洛桑似乎是被掉落的物体给砸中了。 我又喊了两声,里面只传出来东西掉落的声音。我站起身,看到远处张凡他们都站在原地大声地喊我。在这么危急的时刻,他们几个人都没有自行离去,而是在等着我一起出去,这让我心里感到一阵激动,但同时也为洛桑的行为感到一丝无奈,心想:如果洛桑真的和我们一起逃出这里,我该怎么办?报警把他抓起来,然后告诉警察我所经历的匪夷所思的事情?恐怕这些经历说给谁听,谁都不会相信,所以,这起发生在洞底的杀人事件,如果洛桑咬死不承认,没有人会拿他怎么样的。看来洛桑真的是以自己的生命完成了一次对自己的救赎,埋葬在这里或许是他最好的归宿。 我快步和张凡他们会合,然后向前走了没多远,就听见身后一阵巨响,脚下也是一阵乱颤。我们几个扭头一看,那个巨大的齿轮组轰然倒塌了。 我们不敢怠慢,找到了洛桑所说的那个螺旋状台阶后,拾阶而上。 本来这个台阶就狭小湿滑,加上脚下地面晃动得十分厉害,走在上面十分困难,但是这个时刻谁也不敢5稍稍停留半步,几个人都是拼命地往上爬。 经过几十分钟的攀爬,总算是从这个地窟窿中爬了上来。然后我仔细辨认着迷宫般的出口,好在上面都有以前做过的记号。当我看到洞口外面的星光时,我知道,这次总算是从地下爬出来了。 当我、张凡、何影还有马彼得四个人爬出洞口的时候,已经累得精疲力竭,我们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 这时,马彼得对大家说:第一,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赶快再走一段,这里还属于危险区域;第二,大家都尽量别用嘴喘气了,这样会无谓地丢失体内的水分,都尽量用鼻子呼吸吧。 我们几个互相搀扶着又站了起来,向前挪动了十多米,这才坐了下来。 刚坐下没一会儿,刚才出来的洞口附近猛然就陷落了下去,沙石不停地流向陷落的地点,直到没有一点儿缝隙为止。 我暗道一声侥幸,心想,这白公山的秘密看来要被彻底掩埋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知道有这个地方了。我静下心,这才感觉全身乏力,竟然没有一点儿可以活动的力气了。本来在洞下我们吃的东西就很少,由于发生紧急情况,肾上腺的分泌物使我们暂时没有感觉到饥饿和疲劳,等现在逃出危险地带,身体和精神上松弛下来后,所有的生理痛苦都一起涌了上来。 张凡望着天上的星星,有气无力地说:总算是活着出来了,现在要是能有点儿吃的该多好啊! 我吃力地点了点头,然后对他说:我们先在这里歇息一下,等会儿再走上几十里路就能有吃的了。 张凡一听还要走几十里路,一下子就躺在了地上了:要走你们走吧,我实在是走不动了,我宁愿死在这里,也不愿意再走路了。 这时,马彼得指着远处对我们说:快看,我们有救了! 我和张凡还有何影都是躺在地上的,一听马彼得的话,立刻坐了起来,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果然,远处有四束光正在移动着,看样子应该是两辆汽车的大灯,这让我们看到了希望,但是距离实在太远,要是能有个手电筒发送信号就好了。 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吼叫了,尽管不知道管不管用,刚才还是筋疲力尽的张凡第一个大叫了起来。 张凡这一嗓子刚落地,那两束光就停了下来,接着就熄灭了,然后陆续出现了几束手电筒的光,飘忽不定地移动着,似乎正向我们这个方向走来。 何影松了口气,说:这次真的可以回家了! 张凡还想喊,我急忙捂住了他的嘴:不对啊!虽说是晚6上,但是这么远的距离,加上汽车引擎的声音,他们不可能听见我们的呼喊声的,难道说又是一队前来白公山探险的? 张凡刚刚兴奋的心情立刻紧张了起来:要不我们先躲一下。 如果是往我们这个方向来的,等走近了看看他们是什么人再出来;如果他们去别的方向,再大声喊也不迟。我说。 那几道光线毫无疑问地往我们这个方向移动过来。 我们找了块石头,蹲在了后面。 等了一段时间,随着他们越走越近,我们能隐隐约约听到对方的说话声。 这时,何影突然从我身旁跳了出去,大声喊道:舅舅! 那几个人应该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几束光停顿了一下,紧接着就照向我们藏身的方向,其中有个掩不住激动的声音问道:是你吗,小影? 我们知道了,原来是何影的舅舅带人前来寻找她了,大家便从藏身的石头后面走了出来。 何影一下子扑在她舅舅的怀里哭了起来,边哭边说:我以为你进洞了,就来找你了。 何影的舅舅拍了拍何影的肩膀,说:你这傻孩子,我是看到那些字符想起你舅妈了,心情不好,所以来那个洞里看了看就回去了,结果你爸爸说你一天一宿都没回家,我就知道你可能来这山洞了,所以就赶快带人来找你了。 何影流着眼泪说:我在洞内看到舅妈的尸骨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9 章 何影的舅舅也流出了眼泪:我知道你舅妈是在白公山的考察中牺牲的,但是一直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这次你给了我山洞里的符号照片后,我就知道应该是这里了。我来洞里看了看,洞内情况远远超出我的想象,我一个老头子肯定是下不去的,所以就回去准备多找几个人下去,没想到,回家后你爸妈就给我打电话,说你失踪了。说到这里,何影舅舅抹了抹眼泪,看你们几个的狼狈样,以后别这么莽撞了。好在你们几个都没有什么事,现在抓紧到车上喝点儿水吃些东西吧。 我们几个人分乘了两辆车,我和何影还有何影的舅舅坐在一辆车里。我在车上吃了点儿东西,体力稍稍恢复了一些,看了看在我身边已经睡着了的何影,我思考再三,最终还是从兜里掏出了那块黑色棉布,递给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何影舅舅,说:这块棉布上有用莫尔斯电码织成的布纹,里面应该隐藏着什么特殊的信息。 何影的舅舅吃惊地接了过去,似乎想问我些什么,但是看到我疲惫的样子,又把话咽了回去。我知道,他觉得什么事情都可以问何影,没必要在这个时刻打扰我,但是,他没有想到,我有一段经历是不在他们视野之内的。 车子在沙石路上不停地颠簸着,我望着车窗外的白公山在月光下模糊的轮廓,心里暗暗说道:再见吧,白公山,我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了! ┏━━━━━━━━━━━━━━━━━━━━━━┓ ┃ ≈☆~一起HI☆≈ ┃ ┃ 看‖书 ぃ ● ●  ぃ ┃ ┃  ‖  ぃ /■\/■\ ぃ ┃ ┃ ☆快来书香☆ ぃ└┬──┬┘ぃ ┃ ┃ ┃ ┃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iqugedu.com ┃ ┃ 【天煞孤星】整理! ┃ 【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 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 ------------------------------------------------------- 访问小说分享者(小马过河)的书库,阅读更多TA分享的书籍! 地址:http://www.biqugedu.com/u?id=26259 也可以百度搜索或者访问www.biqugedu.com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