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神》 正文 第一章 人类创造神话 是神秘的存在,还是古老的传说;是真实的奇迹,还是虚幻的信仰;是遗落在人世间被埋藏的凤毛磷角,还是沦陷的废墟里,残留了千万年的废篇旧章?风云被任意改变的世界,非凡不断被征服的画面,是谁赐予他们力量,是谁发现了他们的奥秘,又是谁谱写了万年的史诗?不必再肯定或否定他们的真实,人类创造的历史或许真的有神的出现,而无论是谁创造的神话,也从来没有将人类的身影抹杀。只不过是人类扭曲了神话的真实,而神话掩饰了人类的力量。人类力量是强大的,人类是神话的缔造者! 罪恶虽在那里终结,黑暗仍在那里凝聚,苦难在那里潜伏,血腥与恐慌在那里积淀,阴魂仿佛没有散去,恶梦留下的痛哭声还在夜空中萦绕,狂风暴雨洗不掉杀戮的留下的痕迹,这就是魔洲——那里曾聚集着无数的妖魔异兽。 传说在上古时代,茫茫大海遥伸之处曾有一座与世隔绝的岛国,那里住着一群异样的人类,他们白发黑眼,白色皮肤,即有着东方人的外貌,又有着西方人体态。他们都遵从着同一个信仰,共同信奉着同一个神明——落月圣主,所以他们给这个国家起名为落月王国。 落月王国是一个人间天堂,没有征战,没有杀戮。国王很慈善,亲民如子,他的子民过着淳朴的生活,人与人之间没有贵贱,没有争斗和欺压,人人和睦,安享太平,所有人以捕鱼为生。但平静的生活并没有长久持续下去,终于有一天,这平静被无意中打破。 一日,几个渔人出海捕鱼,船划出很远,几人正在闲谈,忽然水中一声巨响,船下面出现一个不明物体疯狂地挣扎,顿时起水花四处飞溅,船身开始大摇大晃动起来。他们以为是条大鱼,于是几个人与那不明物展开了死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那不明之物征服。他们把那怪物拉上来,果然是一条长有七尺有余的巨大怪鱼。那巨鱼似乎是刚吞过什么东西,难以下咽,肚子膨胀。他们以为是极品,便拉着鱼上了岸。经过共同商议,决定把这条大鱼献给国王。 于是他们把巨鱼拖到王宫,国王见此稀物很高兴,重重奖赏他们,又当场命人立即将鱼腹剖开清洗,准备邀请所有官员举行一场宴会。 几个侍卫拿刀将鱼腹切开,意外的是,他们却从鱼肚子里面拿出一个铁质密封的筒状物。揭开铁筒,里面是一幅淡黄色约两尺余宽的卷轴。侍卫拿着卷轴打开,上面是一幅山水画,景致逼真,但他舒张猿臂,那卷轴却无论如何也伸不到尽头。又一个人过来帮忙,两人各执一端同时向后拉伸,拉出百米仍没有完全展开,更奇怪的是那卷轴仿佛能够变大,越是拉伸的同时,宽度也跟着变宽,一直拉出足有一里路远,终于伸到尽头。 所有人看都瞠目结舌的看着那卷轴,突然那卷轴上的画却如冰释一般消失无迹,变成一片空白。所有人很惊呀,国王认为是神物,便赶紧名人又把它卷了起来。 卷轴刚一卷起,突然风吹云动,岛上异象大作,天地迅速昏暗了下来,狂风怒啸,地动山摇,乌云滚滚吞吐着日光一片阴霾,所有人都吓得惊慌失措四处逃散。 过了许久终于异象停上,可怪事又出现了,那座岛屿竟扩大百倍变成了一块陆地,细查原来是那卷轴上的画面景致竟变成了实物与这座岛屿连在一起,卷轴也不知所踪了。而那片新的世界却从此出现了无数妖魔异兽,搅得大地一片混乱。 那里出现两片领地,一片是魔族的领地,那里共有二十七路魔王,荒蛮混乱,寸草不生,天上另有一轮黑色的太阳,里面有一位众魔王中最强大的邪魔,称黑乌邪神,他手下的众魔称为黑乌族。黑乌邪神主宰着魔界所有的妖魔,并时常侵犯人类。而在另一片领地上还有一个强盛的王国,因城堡级似一座通天的高塔,故称天塔帝国。那里住着一群神秘的人类,他们形貌跟岛上的人一样,但他们身怀异术,力量强大,竟然可与魔族匹敌。他们个个骁勇善战,能驾驭异兽。他们每个人生来便是战士,岛上的人认为这些人是神派来解救他们的使者所以称这些人为神族。 神族人教会了落月国人抵抗魔族的本领,给予他们兵器,落月国的人也纷纷振起抵抗魔族。神族人告诉他们那幅卷轴叫做末日卷轴,只要一开一合这座大陆便会出现,魔族降临会将是整个世界的一大灾难,为人类带来末日,而神族的使命就是阻上魔族;如果再开再合这座大陆上的一切又将回到画面上。 后来神族得知末日卷轴落入了黑乌族手中并藏在凶险的嗜魂血窟,于是决定派一些勇猛的的勇士前去夺回,可凡是去的勇士却没有一个回来的。无奈之下,神族只好派出了五位最威猛的勇士,他们各执一件神兵利器,这五件神器可谓天斧神工,所向披靡,令群魔闻风丧胆。这五位勇士深入嗜魂血窟,历尽千难万险。由于那里重兵把手且并魔窟里面不适合人类作战,再加上黑乌族也有五件可与神族五件神器相抗衡的魔器,经过大战,虽抢回了末日卷轴,但五位神器之主中四位战死,他们的血化成四颗红色水晶,最后只有一个年纪较大名为千尘子的存活下来。原来神器之主之所以会拥有神器是因为他们体内都有一颗红色的神器水晶,因此只有神器之主才能使用各自的神器。 千尘子带着末日卷轴和四颗神器水晶经又历了九死一生终于逃回了天塔帝国。经众人商议本应该把卷轴交给落月国打开,将这座陆地收回到卷轴里再将卷轴烧毁,但卷轴一旦烧毁不仅这座陆地毁灭,连神族也会消失。国王于心不忍,念头开始动摇,又想到魔族丢失了卷轴很快就会大军压境,而神族五位神器之主牺牲了四位无法与黑乌族的五位魔器之主抗衡。如果重新塑造四位神器之主,必须将那四颗神器水晶植入出生不过百天的婴儿身上,到他们长大成人需要二十年。于是他们想到了一个可以让时间停止的办法。 国王让千尘子拿着卷轴跟四颗神器水晶离开这座大陆,然后打开卷轴把这座大陆收回到卷轴上里。而千尘子只要离开这所大陆就不会回到卷轴上,他留存下来务必要好好保管卷轴,因为卷轴一旦烧毁,即使他不在这座大陆上也同样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然后他还要到外面世界去寻找合适的婴儿将神器水晶移入到婴儿的身上等他们长大了再带他们回去抵抗魔族。临走前国王又赐千尘子一匹长着翅膀的白马名叫容云,能日飞万里周游四海。 千尘子依照吩咐驾着容云飞马离开这所大陆。他先是来到东方最强盛的大唐帝国,找了四个被遗弃的婴儿把神器水晶分别植入到他们体内,交给一位渔夫收养。他本想能见到各国国王请求出兵救援,但大多数人见他如此相貌都耻笑他以为他是个怪物,更无法相信他的鬼话,他只好做罢。 后来他驾着容云马寻访世界各地,收留了许多无家可归或是被逼无奈四海逃亡的流浪子,把他们带到一座岛上,收他们为徒,教他们神族异术希望将来能降妖除魔,为天塔帝国壮大势力。他先把事情都隐瞒下来,这些人中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的秘密。 过了十年,千尘子日益老了,渐感身体大不如前,他感慨自己使命没有完成,也经常想:自己只是一幅画,为什么还会有生老病死?既然神族是被画出来的,而不是神的创造,那么是谁在掌控他们的命运?难道是自己,而神只是一个虚构?他的确已经老了,他跟常人一样有血有肉,事实摆在眼前他无法再欺骗自己,必须从众弟子中选出一个最优秀的准备托付后事。 他的弟子中前三个是他最得意的弟子:大弟子扁冲见多识广,资历最佳,但为人贪婪自私,不会顾全大局,把事情托付给他恐激起共愤;二弟子龙靥城府最深,善攻心计,几年前偷了千尘子的一部奇书《天塔神章》已逃之夭夭,再没见踪影;最后剩下三弟子屈龙,此人倒是为人正直,心地善良,又为人大度,不计得失,但心高气傲,做事优柔寡断。千尘子在扁冲跟屈龙之间思来思去最终还是选择了屈龙。他把屈龙找来,与屈龙交谈,并将所有的秘密告诉他,不料两人说话时正好扁冲从窗外路过,偷听到他们说起神器水晶的事,这才明白为什么师父总是让所有的弟子对渔夫一家人照顾有加的原因,顿时起了歹心。扁冲贪欲乍起,冲疯了头脑,找到了那四个孩子,竟不惜将四个孩子及夫妇二人一并杀害,拿着四颗神器水晶便逃之而去。之后他把四颗水晶全部吞了下去,却不知道神器水晶只能值入到婴儿体内,他吞下去之后顿时竟变得神志不清。 千尘子知道了此事甚是怒恨,派岛上所有的人去找扁冲,却寻不到其踪迹。最终被先前逃跑的二弟子龙靥恰好活捉。龙靥把扁冲交给千尘子,并交出《天塔神章》请求饶恕他以前所犯错误。千尘子念他有功便将功低过不再追究,只是与他解除师徒关系,从此恩怨一笔勾销。 千尘子眷顾师徒情谊,本不忍心杀了扁冲,但他罪孽深重再加上神器水晶在他体内不杀了他便无法取出。于是千尘子杀了扁冲拿回四颗神器水晶交给了屈龙,并把未日卷轴交给他保管。 过了几天,千尘子感到已力不从心,心想自己已经等不到新的神器之主长大了,须尽早把自己的这颗神器水晶交出来去寻找它新的主人,要取出水晶他唯有一死,于是他选择了自行了断。 后来,屈龙拿着神器水晶,驾容云马去世界各个地方分别找了五个婴儿,将神器水晶植入到他们体内。这样将他们分开,即使有人寻到了四个婴儿的踪迹也不至于被全部灭掉,同时每一人婴儿还找了专人严加看护。自此屈龙带领岛上的人不断发展壮大,众人决定让屈龙开宗立派,并取一个响亮的名号。屈龙自恃力量强大,虽不能与神等同亦不敢以神自居,却也近乎神力于是起名为未神,将这座岛称为未神岛,所有弟子称他未神尊。 过了一段时间,二弟子龙靥得知了恩师羽化的消息前来吊丧,还带了一些人非人兽非兽的怪物前来。他说是在天塔神章上学了一些医卜星相,其中有一种奇特的医术秘法是将人的肢体内脏稼接在人身上,他找了许多残废人用这种秘法造了这些人非人妖非妖的兽人,这些兽人被称为非妖,他自己自称非妖祖。屈龙素来与他不和,但对他也并无大恨,知他只是一时贪欲才酿成大错。而如今他带了这样一些怪物来使屈龙对他又多了一些看法。二人交谈了几句,面上师兄弟情义仍在,而言外却暗藏着勾心斗角,分别时还约定将来无论谁有难对方必当鼎力相助。 龙靥走后,屈龙左思右想千尘子交代的话,末日卷轴令他十分好奇,他头脑中左右踌躇:应不应该前先去会一会这个神秘的大陆,但师父生前交代只有五位神器的主人长大之后才能打开卷轴。最后他还是没有压抑住自己的好奇之心,命所有人砍焦伐木,造了十几艘能经得起狂风巨浪的大船。然后他打开末日卷轴,重新释放出那座神秘的大陆,他们称那座大陆为魔洲。岛上所有人踏上大船,浩浩荡荡来到天塔帝国。 魔州之上,人魔两族战乱正不可开交。屈龙带领未神众人助神族三番五次击退了魔军。然而魔族吃了败仗怎能善罢甘休,于是黑乌邪神重新调整军马全力出动。魔族大军压境,势不力敌,攻下数城,却只攻不守,直杀向天塔国的王城。神族没有五件神器根本无法与五件魔器匹敌,只有弃城而退,最终魔族包围了王城。屈龙有些后悔,但如今已是进退两难。他们与魔军僵持了一天一夜,魔军久攻不下,他们也冲不出去。屈龙找了一个叫怀崇的师弟骑着容云马前去落月国搬救兵,但落月国也正遭受其他二十六路妖魔猛烈攻击,无法出兵。怀崇又出了魔洲回大唐帝国去找二师兄龙靥。经历一番口舌终于动了他,他立刻带领非妖所有人前往魔洲。他们日夜急赶,等他们到达魔洲时奇怪的事发生了,整个天塔帝国周围竟渺无人烟,只留下一座座空城,未神跟神族还有黑乌族都奇怪地消失了,荡然激烈的战场化为了乌有,不留一粒痕迹。他们寻不到踪迹又去了落月国,帮助落月国击退了二十六路妖魔。 落月国赢得了胜利,国王甚是感激他们,决定拜非妖祖龙靥为国师,让龙靥留在此地。同时国王又看中了怀崇骑的容云马,便向他索要。而怀崇念此马是未神尊屈龙留下的坐骑,死活不肯献给国王。国王甚怒,强行扣留了容云马,更是把怀崇囚禁起来。 怀崇被关了八年,老国王死去,新国王即位,又将他驱逐出落月国。怀崇临走时国王只给了他一只船和一些干粮,他就这样独自划船在茫茫大海中寻找回去的路。 怀崇在海上行了一日,逐渐感觉自己已迷失了方向,直到夜幕将近之时前方出现一座小岛,他便将船划向小岛,上了岸与欲休息一晚,只见岛上一个全身黑衣蒙面的怪人坐在一座山脚下的青石上,一言不发。更奇怪的是旁边山石壁上有一个凸现出人脸模样的轮廓,竟然还会说话,问他:是否迷路了。怀崇吓了一跳,问他:是何方神圣。他自称岛神。怀崇见他无恶意便跟他聊了起来,那岛神似乎对魔州有所了解,怀崇把事情告诉他,岛神答应助他回大唐帝国。次日岛神让那黑衣人将他送回未神岛,而那黑衣人自始至终只跟他说了一句话,说:”自己不便在人间出现只能将他送到这里,保重!“然后那黑衣人又划船远去。怀崇在岛上找了一只木船,独自划船又开始前往大唐帝国。途中气候突变,乌云乍起,狂风骤雨吞噬着大海,巨浪冲破了木船,幸好他抱住一块碎木,这样在海上漂泊了一天一夜,等漂到海边上时早已昏死过去。幸好被不远处来的几个骑马的人路过这里,将他叫醒。这几个人中有一个年轻领头的年轻人,凑巧他似乎认识,此人与屈龙是故交,且与千尘子也是渊源极深。他发出微弱的声音道:“莫……笑……风!”只因全身乏力,昏昏欲睡,又缓缓合上了眼睛。那个叫莫笑风的虽不认识怀崇,但听他直呼自已的名字,心想此人与自己肯定有一些干系。于是他对其他人谎称道:“此人是我七舅,快扶他上马。”几个人把怀崇抬上马,横伏在马背上,将他带了回去。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a><a>手机用户请到阅读。</a>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章 似曾相识 简陋的木屋内,四周虽显得有些萧条,除了中间有一张桌子和几条凳子,东边靠墙有一张木床。 怀崇头发凌乱,仰卧在床上,经过一番风雨折磨已是满面虬髯,面黄饥瘦。他朦胧睁开眼睛,见眼前陌生景象,心中惑然。四顾周围没有任何人,动弹了几下想起身,只觉全身酸软,溃然乏力,又口干舌躁,肚子虚空。他使劲提起一口气叫道:“有人吗?“连叫几声,无人应答,又叫了声:“有人吗,来人,给我点吃的,我想喝水!”喊了数声还是无人。 忽然,门“吱呀”一声开了,进来一个三十来岁的灰衣大汉,咧着嘴笑着道:“嘿嘿,先生您终于醒了!” 怀崇刚叫的那几声已是又累又气,遂没给他好脸色道:“快,去给我弄点吃的,再整点水来!” “哎,好的”那汉子客气道:“先生您先等回儿,我马上给您弄吃的去。”说着没等落住脚,又往门外跑了出去。 怀崇暗责自已刚才忘了问他这是哪儿。 过了一会儿那个汉子回来,后面又多了一个跟他差不多岁数的男子,手里端着水壶饭菜,有鱼肉青菜,放在桌子上。 怀崇见了饭菜,忙的便起身,如饿狼般翻身下床,脚刚着地顿觉两腿无力“卟通”跪倒在地上。两个汉子忙上去将他扶起,扶到桌子旁坐下。怀崇上去先是抓起水壶打开壶盖,仰嘴“咕噜咕噜”泉涌般灌了一肚子水,然后伸手抓起鱼肉大把大把直往嘴里塞;另一只手抄起着碗,直接用嘴往碗里拱,一会儿功夫饭菜被他扫地一滴不剩。最后还吝啬地伸出长舌把碗底擦得锃亮。把两个汉子看得又惊又好笑。 怀崇放下碗道:“我还沒吃饱再去给我弄。” 那汉子止住笑道了声:“好咧,马上来!” 两个汉子转身刚要往外走,“等会!”怀崇把他们叫住,问道:“我还没问你们,这是哪儿!” 那汉子道:“噢,我忘了跟您介绍,这里是虎巢帮!” “虎巢帮?”怀崇复念了一遍,暗忖:这可是有名的贼窝啊。” 那汉子道:“先生,您还有其他事吗?” 怀崇道:”没什么,你们先去吧。”又抱拳说了声:“多谢!” “不必谢!” 两人转身,还没到门口,怀崇脑子里忽又掠起一件事,再次叫住他们:“等会,我还有一事!” 这次叫的声音有些急,把他俩吓了一跳,忙转回身来道:“先生您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怀崇记性有些迷乱,手抚着脑袋道:“那个……请问……你们这儿是不是有个叫莫笑风的?” 那个汉子道:“哦,您是要找二少主,那行,我马上去帮您叫。” 他们可能是觉得怀崇有些啰嗦,遂不再与其多说便往屋外走。怀崇缀了句:“有劳二位!”心想:“二少主?难道二少主就是莫笑风?” 怀崇望着那两人刚出了门,把门关上。没一会儿又听他们好像见到什么人,齐声叫道:“二少主!”那人应声:“嗯,你们都在,我七舅他怎么样了?”一个汉子道:“二少主您来的正好,我们正要去找您,您七舅醒了,正叫你去呢。”那人又道了句:“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话音落下,门”吱”一声被推开,进来一个身着白色布衣的年轻人。细观这人长着一副梯形脸,眉毛平直,双眼锐利似箭,满目带光,木爪鼻梁上写着一点幽默,四方口微露笑意而又带一丝睿智和威严,让人不禁从温和外表中感到一股霸隐藏极深。 怀崇见此人进来,惊讶加欢喜地盯着他道:“你是……莫笑风?” 那人边微笑着,边朝这边走着边拱手作揖道:“七舅!别来无恙?” “呃?”怀崇懵了一下,不明白他怎么管自己叫七舅,自己从来没这么一个外甥,于是问:“你……叫我什么?” 莫笑风脸上露出一副诡笑,走到怀崇对面椅子旁坐下,低声道:“从现在起你就是我七舅,如果你不想被虐待的话最好是照我说的装下去。” 怀崇脑子里像泼了一滩混水道:“这是为何,难道我不装你七舅,这里的人还能虐待我不成?” 莫笑风道:“究竟什么原因你先不用管,总之最好照我说的做就行了。”他凑进一点接着道:“倒是有一件事我还要问你。” “什么事?” 莫笑风道:“我听你从昏迷的时候就一直叫我的名字,而且我也觉得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难道我们以前在哪儿认识不成?” 怀崇这时露出了得意的样子“哼哼”笑了声道:“你或许不认识我,也可能早已把我忘了,而我却认识你。” “噢!”莫笑风道:“你怎么认识我,说来听听。” 怀崇长吐了口气道:“这样吧,我先给你讲个故事……”他从千尘子来到大唐帝国说起,到屈龙创立未神打开未日卷轴踏上魔洲,再到他如何被赶出落月国回到大唐说了一遍,只是没有说出神器水晶的事,可见他对莫笑风尚有所戒心。最后又道:“当年我大师兄因走火入魔杀了那四个小孩和收养他们的渔夫,逃之夭夭了,唯独那个渔夫的儿子却不知所踪,没想到这么多年了我竟能在这里见到,那个渔夫的儿子就你莫笑风,你虽然长大了,但你跟你小时候比变化却没有多大。” 莫笑风上下大量着他,说道:“这么说来,你真是千尘子前辈的弟子!” 怀崇笑了笑道:“你看我像是在撒谎么?” 莫笑风一直盯着他看,心想如果他不是千尘子的第子不会对事情知道的这么多,看他从头到尾不像是在说慌。又听怀崇道:“你记不记得你小时候,有一次半夜下大雨,我跟我师兄屈龙经过你家就在你家留宿一晚,当时你才十岁,我们三个还睡在同一张床上,嘿嘿!” 莫笑风道:“你说的屈龙这个人我倒是有些印象?” 怀崇见他实在想不起自己,笑了笑道:“也罢,你不记得我没关系,倒是我们聊了这么久还没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啊!”说着起身行礼。他这时添了添肚子,已有了些力气。 莫笑风忙把他扶住道:“谢我就不必了,我也只是觉得你与我有些渊源,所以顺便出手相助罢了!” 怀崇道:“滴水之恩尚且当涌泉相报,何况救人一命实乃是再造之德,请受我一拜!” 莫笑风把住他双臂道:“此等大礼我消受不起,你还是请坐吧!”说着边把他扶饭椅子上坐下。 怀崇双手抱拳恭声道:“那以后莫少主若遇什么困难只管招呼一声,在下必定身为犬马,鼎力相助!” 莫笑风笑道:“身为犬马就不必了,你能否告诉我,当年扁冲为什么会走火入魔,而又为什么偏偏要杀我全家!” 怀崇有些无语:“这个……”想了想,这牵扯到神器水晶,于是道:“这是个秘密我不能说,反正你的仇人都已经死了,你就不必再追究了!” 莫笑风冷笑一声道:“刚才还说要鼎力相助,可才过这么一会又食言了,这可不是君子所为!” 怀崇严肃地道:“这事关系重大,我真的不能说,请莫少主不要再强人所难!” 莫笑风道:“你只告诉我一个人,我绝不会对外人说,你放心我们可以击掌为誓!” 怀崇想了想,看莫笑风的为人倒是个值得信得过的人,又念及此人对自己有恩,另外,反正五件神器的下落也无人知晓,于是叹了口气道:“好吧,我告诉你,但是你不能跟任何人说!” “嗯,我答应你,一定办到!” 二人击掌为誓。怀崇把神器水晶的事告诉了莫笑风,又再三叮嘱莫笑风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莫笑风道:“原来是这样,那你有没有想过今后打算怎么办,是去找这五件神器的主人还是去找你大师兄,或者……留在虎巢帮?” 怀崇满怀心事涌上心头,茫然长叹一声道:“这我倒是还未想过,如今我那些师兄弟都已经失踪八年了,至今生死未卜,而五件神器的下落又只有我师兄一人知道,这天下之大如大海捞针,就是给我五千精兵那也不知要找到什么时候!”说完又叹气连连。 莫笑风思索了微刻,说道:“不然吧,你说五件神器的下落只有你师兄屈龙一人知道,我看未必如此!” 怀崇登时把眼光注向他:“哦,什么意思,难道还会有其他人知道?” 莫笑风道:“这个人虽说是个人但其实也不算是个人,而是个畜牲。” 怀崇听他绕了这么多圈子,早已心急了道:“什么畜牲,你到底想说谁?” 莫笑风道:“你说你师兄屈龙当年有一匹容云马,此马通晓人性,能日飞千里,如此珍物他肯定不会轻易离身,况且又是他的坐骑,所以我断定当年你师兄藏那五件神器的时候必定有此马跟随吧!” 怀崇道:“没错,他只借给我一次,是在上次……”说到这里他顿时醒然领悟:“对啊,还有容云马,这可是他的坐骑,他无论去哪儿此马可是从不离身的,我怎么没想到!” 莫笑风道:“你不防可以试试让容云马带路。” 怀崇忽想起容云马已被落月国国王扣押,又失望道:“可是那容云马还在落月国的国王手里,我们得……”话到一半,莫笑风突然伸手摁位他的嘴,发出“嘘——”的声音,另一只手指了指门外,只见门上隐约有一个黑影,怀崇会意。 莫笑风又扬大声音道:“七舅,你说的这个金龙岛宝藏和这个长生不老泉是真有还是假的,我怎么觉得这么玄呢?” 怀崇见他眨了眨眼示意,知道他的意思,也随着他的话道:“啊…那个…嗨,假的我能冒死出海,去遭那班罪?”莫笑风道:“我就不信那么个金龙岛上能全是金山银堆,一口泉水就能长生不老,谁信啊!” 此时外面那人偷听到他们讲话,心像炸开了花似的,耳朵都变长了。 怀崇又假装训斥道:“你就不能小点声吗,生怕被人听到啊!”莫笑风道:“是…是是,七舅!” 两人放又低声音,怀崇小声道:“我刚才还没说完,我们得想个办法把容云马救出来。”莫笑风道:“你放心,看在你我感情份上我答应帮你,你只管顺着我做,我自有办法!”怀崇点点头道:“好,多谢了!” “咚咚咚”这时门外传来那人敲门声,一个粗犷的嗓音道:“二弟是我,你大哥,可否能进来?” 莫笑风道:“噢,是大哥啊,请进”。 说完,门便被推开,进来一个穿灰衣的彪型男子。这人球形大脸,浓眉虎眼,山羊胡子,粗手粗脚地,手里端着饭菜道:“二弟,我刚听大勺二勺说你七舅醒了,我特意过来看看。” 莫笑风指着余辙,对怀崇道:“七舅,这是我的结义兄弟,叫余辙。” 怀崇起身抱拳行李道:“幸会,幸会!” 余辙看着怀崇笑咧咧地道:”七舅,我听说您醒了,特地给您送点吃的过来。” 怀崇道:“这怎么好意思烦劳!” 余辙走过去把饭菜放在桌子上道:“七舅你也别客气,到了这儿就跟自己家一样,”拿起水壶要倒水说:“来,这大热天的先喝口水。”怀崇忙谦敬地接过水壶道:“还是我自已来吧!” 余辙笑道:“余辙道:“七舅,都是自已人,我二弟的舅舅就是我舅舅,我做外甥的给舅舅倒水这有什么不好的!”说着把水倒满。 怀崇道:“多谢!” “嗨!”余辙道:“七舅您怎么还这么客气,您要是再这样可真就是把我当外人了啊,从现在起,我就叫您七舅,您就叫我大外甥就行了。” 怀崇感觉有些好笑:自己平白无故多了两个外甥。他说道:“好,行,大外甥,我认了!” 余辙笑道:“哎,这还差不多!” 怀崇拉着余辙手道:“大外甥在这站了半天了也没坐,来先坐下慢慢聊。” 余辙推辞道:“不不不,我就不坐了,七舅,我跟二弟还有点事情要说,您先在这吃点东西,我们去去就来。” 莫笑风道:“大哥,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余辙道:“二弟,先让咱七舅在这儿休息一会儿吧,你能不能先出来一下,我想跟你说点事。” 莫笑风望了眼怀崇,又对余辙道:“什么事非要出去说?” 余辙拉着他道:“你就别问了,先出来就知道了。” 莫笑风起身道:“那好!”又对怀崇道:“二舅,您先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怀崇道:“没事,你们先忙你们的吧。” 莫笑风同余辙往门口走,二人刚开门,碰巧撞见一个人也正要推开门往里走,差点面对面碰一块。外面那人叫了声:“二哥!”听那口音是个女的。莫笑风道:“咦,小霜你怎么在这!” “我怎么不能来?”此人正是个年轻女子,一身黑衣,体态大方,头上梳着马尾辫;细眉上扬,双目如电;鼻梁微挺,口如含樱;清秀俊美的长圆脸只是略有些粗糙,似是饱经了风霜使得温柔的面上又带着几分坚韧。 当她瞅见了余辙似乎又有些不乐意,媚声道:“呦,大哥也在这儿啊,怪不得我刚才去你那找不到,原来你挺悠闲的!” 余辙干笑道:”妹子,你怎么也有空到这儿来了,”拉着她手往屋里走道:“来,我先带你见见咱们七舅。” 那女子一巴掌拍开他的手,没好气地道:”别拉我,我自己能进去。” 三人进屋来,莫笑风首先向怀介绍崇道:“七舅,这是我小妹,我义父叶老帮主的亲生女儿,名叫叶蓉霜。” 叶蓉霜背撘着手,面容冷淡道:“叫我小霜就行了。” 怀崇拱手有礼地道:“小霜姑娘,在下怀崇。” 叶蓉霜却没搭理他,傲慢地“哼”了一声道:“你不必介绍,我可没功夫知道你是谁!” 余辙见她如此无礼数,上来替她解释道:“七舅,我小妹不懂礼数,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咱们都是自己人,我们三个都是拜过靶子的。”又对叶蓉霜责声道:“还不快叫七舅!” 叶蓉霜根本没听他说话。怀崇被晚辈如此奚落很是尴尬,只能点头,说道:“哦,小霜姑娘的个性我很是喜欢,一看就是女中豪杰!” 叶蓉霜又瞥了他一眼,转向莫笑风和余辙道:“大哥,二哥,我今天来不是来找你们谈话的,刚才我爹让我来叫你们过去一趟,帮中的弟兄们都在外面会合,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就等你们了。” “什么重要的事。”莫笑风问。 叶蓉霜道:“你们先出来就知道了。”说完,没等他们说什么就往屋外走。莫笑风对怀崇道:”二舅我去去就来。”便和余辙忙跟上去。怀崇道:“你们去吧!” 他们走后怀崇坐下吃着东西,正寻思着他们何事如此诡异,忽听外面人声喧哗。 他走到门前轻轻将门揭了一条缝,一只眼睛从门缝瞄出,外面两座茅屋后面一圈简陋的木栏围成的大院,从两座茅屋中间可以看到院子里站满了一群草莽之人,莫笑风跟余辙也在其中。正中央捆绑了三个年约三十来岁的汉子,光着身跪在地上。后面还有一口盛满热水的大锅热气沸腾,下面堆了柴火正在燃烧。 与那三人正对着的一座座木屋前坐着一位须发飘飘的中年老者,胡须足有一尺多长,气色非凡,宛如仙者,身穿一件白衫坐在椅子上,手拿一根虎头拐杖。 在他两旁站着两个光着膀子打扮怪异的壮汉:一个光头,面目凶狠,整个脸涂成左右黑白两面,两手各拿一把镰刀一样的兵器;另一个外表更是怪异,脑袋耷拉着三缕长毛,眼眉修长约一尺有余,光着膀子,手拿一根一头布满弯刺的棍子,上面每一根弯刺都有手指大。 莫笑风跟余辙还有叶蓉霜三人站在一处,离那老者很近。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章 虎巢风声 怀崇从屋里透过窗过户,大概的能看见外面的状况。 那老者满脸肃容,大声道:“兄弟们,我们虎巢帮向来号称江北第一大帮,叱咤海内,威盖群雄,与朝廷斗过数战从未败过,这次被官军追杀首次落败,不得已逃到这江南之地,兄弟们死的死散的散,这是我们的奇耻大辱,”指着那三个被捆绑的人道:“之所以造成现在的局面正是因为他们——鬼火堂主詹士良、左护使刁干、右护使廖飞;他们三个身为我虎巢帮分舵鬼火堂的首脑,却为了一己私欲善自行动,劫了皇冈惹怒了朝廷,所以朝廷才派兵来剿杀我们,这样这也就罢了,他们竟然还在我们辙退的时候向官军告密,暴露了我们的藏身之处,害的我们被官兵杀得错手不及,今日我若不处决化们,怎么对得起死去的那些兄弟!” 所有的人好像都对他甚是畏惧,不敢出声。老者又道了句:“大家说,他们几个该不该杀?” 下面一片高呼:“该杀,该杀!” 其中一个四十来岁的是鬼火堂主詹士良,他冷笑一声,轻蔑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其实早就想杀我们了吧,之前所以不杀我们不就是为了让我们帮你杀官军保你命,切,现在你安全了我们也没用了,又要杀我们,你可真会打你的算盘啊!” 老者冷笑道:“哼哼,还敢嘴硬,等会有你的罪受!” 那三个被捆绑的人中有一个年纪小一点的是左护使刁干,他心里害怕,力求网开一面,听着沉不住了,求饶说道:“帮主,您可千万手下留情啊,这善自行动的确是我们不对,可告密的事真的不是我们做的,帮主可要信我们啊,我们对您是忠心的!” “让我相信你们?”那老者眯着凶巴巴的眼睛,一脸狠相:“那你说,帮中除了你们还有谁比你们更有可疑,哼,你们劫了皇冈遭那么多官兵围杀竟没损伤一毫,以你们的兵力怎么可能抵挡得了那么多人,而且偏偏在帮中各分堂聚会的时候官军又来包围我们,当我们杀出重围时他们还能顺利找到我们的落脚地,分明是你们怕了官军想戴罪立功所以出卖了我们!” 刁干怯声道:“帮主,我们真的没出卖弟兄们啊,您老人家一定要明察!” 旁边最年长的是鬼火堂主廖飞,他用肩膀狠碰了他一下,斥道:“孬种,没用的东西,都这样了你还求他,他分明是早已看我们不顺眼,今日借我们撒撒火罢了。”他又怒目眦向那帮主道:“叶尧空,你个忘恩负义的卑鄙小人,从你接任帮主以来,我们兄弟走南闯北,为你打天下,开僵扩土,立下汗马功劳,而可你呢,却从未拿我们当兄弟看,到现在帮中有多少弟兄怨死在你手里,要怪只能怪我们跟错了人!” 叶尧空被他这么指责,更是气恼,猛地一拍椅子,怒声道:“你还敢放肆!你说,从我接认帮主以来哪次杀人杀错了,我哪次杀过一个不该杀的人,你问问帮中的弟兄们,你问问!” 詹士良道:“你别以为帮中弟兄没人敢站出来反对你,你便是对的,哼,那是因为所有这些人都怕你,所以不敢说而已,要不是为了混口饭,老子他妈的早不跟你干了!” 叶尧空道:“好,你终于说实话了,不要太嚣张!” 廖飞在旁边又插了一句道:“实话何止这些,我们昨晚还在合计,到了地府之后我们该如何拉你一把,让你这杀千刀的下辈子连猪狗不如!” “你…你……”叶尧空气的头要爆炸,两手发抖,指着他狠声道:“好小子,数你嘴最硬,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那我就先制你这嘴硬的!”大喝一声:“来人,先把廖飞放锅里给我煮了!” 怀崇从门缝间觑着唬了一跳,只见几个人走过去要处决廖飞。这时廖飞突然暴喝一声:“慢着!”这一声很是威严,把所有人都震了一下,那几个人竟没敢上前。 廖飞冷笑着对叶尧空道:“你想煮了我,你是不是以为你绑着我,我就没辙了?” 叶尧空道:“你想怎样,耍出来让我看看!” 廖飞不屑地看着他,冷笑了笑,猛然猿臂张开,“啪、啪”绳子硬被撑断,接着廖飞一跃而起,迅速向前蹿去,伸出左手便朝那叶尧空喉咙抓去。原来廖飞左手指甲全是金属所制,利如锋芒,正是以此来割断绳子。 廖飞的铁爪刚近叫尧空一尺,眼前忽然一道白光一闪,廖飞一把抓住那道白光,抬头一看是叶尧空左边那光头手中的镰刀挡了过来。廖飞的铁指甲硬生生掐住了刀刃,这时那长眉人手中的刺棍向他头上招乎过来,同时那光头另一只手中的镰刀也劈向他脖子。廖飞一击未能得手忙向后跳起,退了回来,手心被镰刀划了一道口子。 所有人见廖飞袭击帮主,立时便要一围而上。叶尧空忙喝止:“慢着,所有人退后!”众人又退了回去,只剩下叶尧空的两个保镖挡在叶尧空身前两侧拉开了架式。 叶尧空对廖飞冷笑道;“我忘了你的外号叫鬼手,一只铁爪削铁如泥,难怪绳子捆不住你。” 廖飞一副很得意的样子道:”怎么,你想领教吗?” “领教你?”叶尧空道:“我懒得动手,就让我这‘沙河二鬼’会一会你吧,看看是哪个鬼厉害!” 廖飞瞅着那两个造型怪异的保镖道:“嚯,原来你们就是叶老不死新请来的保镖沙河二鬼,我听说死在你们手下的高手不下百人,不过老子早就想杀杀你们的锐气,今日我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高手!”语落,利爪一伸,先朝那长眉的抓去。 沙河二鬼见其攻势迅猛,齐挥兵刃抵挡,没想到那廖飞不但铁爪犀利无比,身法也特别奇怪,他二人连连出手都没沾到他半片衣角。 廖飞讽刺他俩道:“我看你们沙河二鬼分明是两个笨鬼,出手也太慢了,能不能再快一点,让大爷瞧瞧!” 沙河二鬼对眼望了望,知此人非等闲之辈,不再轻敌,挥霍着手中的兵器使出绝招。 廖飞见他们以使出全力,也不再调侃。斗了三十几个回合廖飞渐落入下风。 沙河二鬼见这个廖飞竟久攻不下,使出浑身解数也只是打个平手,要知道这样的对手他们是很少见的。无奈之下终于使出终极杀招。沙河二鬼改变阵势,上来围住廖飞迅步转动。 廖飞被夹在里面,攻也无法攻,躲也无法躲,险招连连,他只能专心防守以待时机。但二人攻守都颇为严密,找不出破绽。廖飞知道这样跟他们耗着对自己不利,索性肉身硬闯。当下以迅雷之速冲出二人包围,肩膀被划了一镰刀,那刺棍从他头上掠过只差寸许。 廖飞与那光头与长眉拉开距离,身法疾速,趁着虚空之时,探出双手抓住那光头的两只手,同时把光头的镰刀刃夹在腋下。这时那长眉的刺棍从他背后袭来,廖飞双臂将那光头抡起,把那光头的背朝那长眉的刺棍猛摔,结果那长眉的刺棍误砸在光头背上。那光头一口鲜血喷出,但也不甘吃亏,同时两手使劲向后一拉,把夹在廖飞腋下的两把镰刀刮在廖飞后背上,廖飞也是一声惨叫。 那长眉本要袭击廖飞,却误伤了光头,甚是恼火,趁他惨叫之际高举刺棍砸向廖飞头部。廖飞忙掰开光头的两臂,一脚踢在那光头的胸口将那光头踢飞撞在那长眉身上,两人撞出老远,那光头受伤最重,已气绝。 廖飞跑到刁干和詹士良身旁,用铁爪疾速左右一划,切断了他们的绳子道:“你们俩快帮我!” 绳子一断,他们二人腾跳而起。见那长眉杀来各自一躲,然后再回身,与那长眉打成一团。 叶尧空见势不好,一跃向前,拐杖袭向廖飞。廖飞早做反应,拨出背上的两把镰刀迎了上去。 廖飞身负重伤,上去便落了下风,动作已不像刚才那样利落,他使劲两把镰刀砍向叶尧空两肩。叶尧空向旁边一个翻身躲开,廖飞的镰刀扎在了椅子上。叶尧空手中的虎头拐杖猛砸中他的镰柄,将他的镰刀打落,紧接着又戳向他面部。廖飞手快,铁手抓住拐杖,岂料那拐杖头部却又伸出一把一尺长的匕首,刷地刺穿他手心。 廖飞疼痛难耐,叶尧空又在他手中划了几下,将廖飞的左手五指尽数削断,铁指甲掉在地上,廖飞惨叫连连。叶尧空不留余地,趁机直接用拐杖头上的匕首刺进廖飞喉咙,惨叫停止,当场毙命。 接着,叶尧空又去帮那长眉。此时那长眉的刺棍早已被击飞在两丈之外,詹士良正抓住那长眉双臂,刁干伸手锁住他的喉咙。叶尧空想要救他为时已晚,遂上去挥霍起拐杖劈向刁干,杖头刺刀一起一落,刁干的左臂已被砍掉。刁干登时惨叫如雷。 詹士良跟刁干连手已不是叶尧空对手,刁干受了伤,早已趔趄着站不住。叶尧空朝刁干又是一刀,银光闪出,刁干的头颅已被劈成两半。 眼下局势只剩下詹士良一人,而詹士良又是手无寸铁,与叶尧空打了不过二十招便满身刀痕。詹士良忍不住满身疼痛,索性不再垂死拼搏,竟将太阳穴曝漏给他,遂被叶尧空一刀捅穿太阳穴,倒地身亡。 叶尧空收回拐杖往地上一拄,阴森又得意地道:“哼,敢跟我作对,这就是跟我做对的下场!”又喝了声:“来人!” 上来几个汉子。叶尧空吩咐道:“把这三个家伙拉出去剁成酱喂鱼,还有这沙河二鬼随便找个地儿挖个坑埋了。” 于是几个人把尸体抬了出去,场地稍清理了一下。 叶尧空还站在原地,拄着拐杖,环视着周围的人,厉声道:“你们所有人都给我听好了,以后谁要再当叛徒,下场同此。” 语落,众人都齐跪下呼喊道:“帮主威武盖世,我们誓死效忠帮主!” 叶尧空慢慢回到原位坐下道:“你们都起来吧!” 众人站起来。叶尧空深吁了一口气,缓解了下怒火又道:“这次我们遭官军追杀损失不小,无奈之下来到这江南之地,虽然我们占了九冥寨的老巢在这里暂时隐蔽,但这九冥寨在江南之地也是颇有些名气的,他们吃了败仗日后必会前来报复,再加上官军还在大力搜查我们,所以我们要小心防范,必须尽快选出鬼火堂新任堂主。”他转对另一个黑脸汉问:“阿黑,现在帮中现在还有几位堂主?” 阿黑站出来出来道:“禀告帮主,帮中现在只剩下三位堂主。” 叶尧空道:“都有谁,让他们自报名来!” 一个男子首先出来道:“在下黑鹰堂主雷剑鸣。”接着又一个中年汉子出来道:“在下屠手堂主赢如海。”还有一个青年壮汉出来道:“在下炼血堂主徐戎。” 三个报完之后,隔了一阵时间再没人应话。叶尧空道:“原本十位堂主,现在还剩下三个,那好吧,我正式喧布余辙为鬼火堂堂主,其他被打散的各堂弟兄都归鬼火堂所管。” 余辙一听要当堂主大感意外,这令他毫无防备而且又不大情愿,便欲拒绝道:“义父……”刚开口,叶尧空喝斥:“有什么话等会再说!”余辙只好又把话咽了回去。 又听叶尧空道:“还有原毒花堂右护使红十娘,任鬼火堂右护使。” 这红十娘是个三十来岁的少妇,一身红衣,长得还有几分姿色,是原毒花堂堂主红兰烟的干女儿,她丈夫原是毒花堂左护使,在与官军撕杀中同红兰烟都被杀害。她向前一步应道:”是,帮主。” 叶尧空又叫道:“包大火!” 从人群中出来一短粗身材的汉子,应道:“在!”此人满脸粗像,浓髯如火。 叶尧空道:“你任鬼火堂左护使。” 包大火拱手道:“谢帮主提拔,在下以后定能为帮主鞍前马后,肝脑涂地!” “嗯!”叶尧空道:“你下去吧!” 包大火道:“是的,堂主。”退回人群。 叶尧空对众人道:“弟兄们,多余的话我也不多说了,你们谁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没人应答,余辙急忙站出来道:“义父,我有件事不明白。” 叶尧空道:“你又什么事!” 余辙道:“义父,您为什么把二弟和小妹留在身边,偏偏把我派出来当这个堂主,再说这帮中还有很多人,比我强的有的是,我……” 没等他说完,叶尧空骂道:“混账东西,说这话不觉得丢人?” 余辙低下头。叶尧空又道:“他们能跟你比吗,你岁数不小了,该独自出去闯荡闯荡了,你二弟跟你小妹他们还年轻不成火候,等以后早晚会出去独创江湖,你以为我会永远把你们留在我身边?” 余辙心想:这分明是不安好心,想把莫笑风留下来继承帮主之位。又见他在气头上,此时再多说话只会激怒他,遂道:“好吧义父,这个堂主我当了。”一扭头,退了回去。 叶尧空斜睨了他一眼,又向着众人道:“既然没什么,事情就这么定了,日后兄弟们要齐心协力,共执一心,重振我们虎巢帮。” 包大火趁机拍马屁,大喊:“重振虎巢帮,帮主万岁!”其他人也跟着喊起来。 叶尧空拱手道:“我在这里谢谢大家了!”又对几个人招呼道:“来,上酒!” 几个小喽罗拿着酒和碗,在人群中每人一碗。倒罢,叶尧空一手举碗道:“弟兄们,你们随我死里逃生,此酒一来庆我们逢凶化吉,二来我在这里也谢各位兄弟们,同时也敬那些战死的弟兄们,来,干!”他当先一饮而尽,其他众人亦举碗畅饮。 喝完酒,叶尧空道:“饮完这碗酒今日就到这里,大伙没什么要说的了,那就先散了吧!” 余辙走到人群中间,倒像个主事的,招呼道:“好了,大家都散了吧,散了!” 所有的人纷纷散开,叶尧空也朝自己屋扬长而去了。 虎巢帮上下所有的人都已散开,莫笑风正要回自已的房间,这时余辙老早跑过来叫住他道:“二弟,二弟你先别走,等等我!”边喊着边朝这边小跑过来。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a><a>手机用户请到阅读。</a>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章 宝藏之密 上 莫笑风看着余辙跑过来,似有什么急事,问道:“大哥,你有什么事?” 余辙上来抱住他的胳膊道:“二弟你先过来,我跟你说。” 他家把莫笑风拉到一个隐蔽的地方,悄声道:“二弟,大哥有几句话要提醒你,是关于你那七舅的事。” ”我七舅怎么了?” 余辙看起来很严肃道:“刚才师父惩治叛徒的时候你可都看见了,一个个那是惨不忍睹啊,你应该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这活生生的人要么煎要么煮,要么剁了喂狼,要么…” “好了,行了,行了!”莫笑风打断他的话道:“大哥,我不明白,你说我七舅怎么又无缘无故撤到这上面来了,这关我七舅什么事儿?” “不是!”余辙道:“要不这样,我长话短说吧,就是不知道你爱听不爱听,我其实就是觉得…你七舅吧……他……”他吞吞吐吐一时又不知如何说好,“唉,怎么说呢?” 莫笑风见他说话如此为难,道:“大哥,有什么话你尽管说,男子汉大丈夫说话怎么婆婆妈妈地!” 余辙咬了咬牙干脆道:“唉,这么得吧,我问你,你觉不觉得你七舅他来历有些可疑!” 莫笑风眉头一皱,道:“大哥,你这话是从何说起?” 余辙道:“你看你跟你七舅失散了这么多年了,你们相互之间又这么多年不相来往,谁到底怎样样谁清楚,说句不好听的,”凑近莫笑风耳朵根儿:“万一他要是官军派来的探子那该怎么办。” 莫笑风忙捂住他的嘴道:“这话你可不能乱说。” 余辙拿开他的手歉声道:”不是,我只是瞎猜,就是想提醒你一定要小心,刚才那詹堂主的事你可都看见了,一但被老爷子起了疑心,到时候你能拖得了干系吗?” 听到这里,莫笑风心想:他会不会是听到自己跟怀崇谈宝藏的事,故意在套笼自已说出怀崇的身份,好得知宝藏的消息。他暗地里开始得意:总算上钓。遂点点头说道:“不过你这话说也有些道理,但这话可不能乱说。” 余辙道:“你放心,我并没有恶意,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我是不会跟别人乱讲的。” 莫笑风道:“那你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余辙拍拍胸脯道:“你放心,咱七舅的事,我不会不管,不过你得把你救醒七舅的全过程再跟我详细说一遍,看他都有什么异常,好让我仔细啄磨啄磨。” 莫笑风道:”这些我当时不是都跟你说了么,你怎么还问!” 余辙又佯作很庄重的样子,手搓着下巴,眼珠子又转了转道:“你再好好想想,他醒了之后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莫笑风挠了挠头,说道:“也没什么,醒了之后就是唠点家常事,还有这几年做了点儿小买卖的事儿,其他的再没什么。” “他没说做什么买卖?” “这个倒没说。” 余辙诡异的眼神看着他道:“真没说?你可千万别隐瞒!” 莫笑风装作紧张的样子道:“没……没,真没说什么!” 余辙笑道:“二弟,看你说话一紧张,大哥就知道你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 莫笑风苦笑道:“我是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真的没有?” 莫笑风道:“我不跟你说了,我得回去!” 余辙忙拉住他,直言道:“可是二弟,我刚才去送饭的时候走到你房间门口无意听到你们好像在说什么金龙岛和宝藏什么的……” 莫笑风一耸肩,道:“啊,这……你听到了?”这时忽从后面传来一尖锐的声音:“大哥二哥,你俩挺亲热啊!” 二人回头一看,是叶蓉霜朝他俩走来。 莫笑风道:“小霜,你在这儿干什么?” 叶蓉霜摇曳着身子,慢步走过来道:”怎么,我就不能到这儿来溜达溜达!” 余辙见她走来,却突然神色慌张,好像是故意躲她不敢正眼看,对莫笑风道:“二弟我们待会再说,我先去办点事。” 莫笑风拉住他道:“大哥,怎么小妹来了你又要走啊?” 余辙脱开他的手道:“那件事等过后再说吧。”说完调头急匆匆地走。 莫笑风正觉奇怪,听叶蓉霜戏笑道:“喂,大哥您怎么走了,那件事不再商量商量?” 余辙没答话,一会儿工夫无影了。叶蓉霜在那儿笑得很得意。 莫笑风道:“小霜,你说大哥这是怎么了,刚说找我有事,可一见到你又要走。” 叶蓉霜道:“这个你可以问他去呀,问我干什么,鬼知道他吃错什么药啦!” 莫笑风笑道:”我刚才明明听你们说有什么事要商量,你们到底商量什么,方不方便告诉二哥” 叶蓉霜斜睨了他一眼,没好声气地道;“什么事,你管得着吗?” 莫笑风诡笑道:“你们会不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叶蓉霜不爱听了,责问道:“你什么意思。” 莫笑风笑了笑,说道:“没什么,随便问问!” 叶蓉霜又道:“懒得告诉你!” 莫笑风伸了伸懒腰,道:“那好,既然这样那我也不问了,我还有事,也先走了。” 刚要走,叶蓉霜忙道:“哎,二哥,话还没说几句你怎么又要走啊?” 莫笑风道:“我七舅还在等着我呢,有空再陪你聊。”他说完便走了。 叶蓉霜在原地,愤然跺了跺脚,心中极为无奈和埋怨。 莫笑风回到房间,刚打开房门,见怀崇坐在桌子旁边,对面还坐着一位白发飘飘的老者正在谈话,那老者却是叶尧空,后面站着两个小徒。莫笑风叫了声:“义父!” 叶尧空起身道:“风儿你可算回来了,我刚听说你七舅醒了特意过来看看,刚一来就不见你人影,你不在这儿好好照顾你七舅,跑哪里去了?” 莫笑风道:“我刚才在外面跟大哥还有小妹在外面随便聊了几句,回来晚了一些。” 叶尧空道:“嗯,你们兄妹三个以后是应该多在一起多相互聊聊,现在你们又多了个七舅,咱们以后都是自家人,我刚才还在跟你七舅商量,我们俩以后就以兄弟相称,”他又对着怀崇道:“是不是怀老弟。” 怀崇谦笑道:“能与叶帮主结为兄弟是我怀崇无上光荣!” 叶尧空责道:“怎么了老弟,我都拿你当兄弟了,你还叫叶帮主。” 怀崇忙改口:“噢,叶兄。” 叶尧空又对莫笑风道:“风儿,以后你七舅要有什么事,咱们可得鼎力相助啊。” 莫笑风道:“是的义父。” 叶尧空站起身来,说道:“好了,没事我先走了,你们在这儿慢慢聊吧。” 莫笑风道:“义父,您才坐这么会儿,怎么又急着要走啊” 叶尧空道:“没什么事我就不打扰你们二人叙旧情了!”又对怀崇道:“怀贤弟,我先告辞了。” 怀崇起身道:”叶兄慢走。” 莫笑风送叶尧空出门,回到屋里。怀崇问莫笑风道:“那件事怎么样了。”莫笑风笑道:“我们谈的那些话果然被我大哥听到了,刚才在外面他故意要套出我宝藏的秘密,我没说,估计他还会千方百计来打探消息。”怀崇道:“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办?”莫笑风道:“这个我自有打算,眼下我们需要一艘大船,越大越好。”怀崇一拍胸脯道:“这个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我可是造船的能手。”莫笑风道:“光你一个人不行,我们还要到镇上去多雇几个人。”怀崇道:“明天咱俩一块儿去。” 二人商量好之后,下山在一座叫白口镇的小镇吃过饭,回去同睡一张床,次日开始筹办造船的事。经过三天时间怀崇画好了图纸,又到镇上雇了一群人,伐树取木,搬到海边开始造船。 有一次怀崇外出,恰好被余辙碰见,余辙悄悄跟了去,躲在暗处,见只有怀崇一人在那监工,便想再试探一番。 他老远跑过去叫道:“七舅!”怀崇没应答,他又叫了句:“您是七舅吗?” 怀崇见他过来,心知他又是来探听宝藏的事,于是假装看见到他很意外的样子道:“哦,是大外甥,您怎么找到这儿来了。”他们相处几天已渐渐熟悉,怀崇叫他大外甥倒有些习惯了。 余辙道:“没事,我就是随便转转,没想到在这见到七舅您!"他指着正在造船的工人道:“咦,七舅您这是要干什么?” 怀崇道:“我有最近一笔大买卖需要出海一趟,要造一条船。” 余辙道;“您上次从海上回来差点没了命这次又要去哪儿啊,海上有什么东西值得你冒险?” 怀崇指着对面的大海道:“你可别小看这大海,他的外面有好多你不知道的地方,这天下之大可不止一个中原,你看从这里往东最终可以到达大食国,你或许没听说过大食国吧。” “这个还真没听说过!”余辙嘴上说着,心底暗斥:分明是金龙岛怎么又成大食国了。接着又道:“您到那儿做什么买卖!” 怀崇突然表情沉重起来,叹声道:“唉,其说是做买卖,到不如说是去赌命!” “赌命!”余辙瞪大眼。 怀崇道:“是啊,做我们这一行的就是拿命赌的,海上凶险多,我们整天拿着一条老命在阎王爷眼皮子底下晃,你说这是不是赌命!” 余辙道:“那您还去,留在虎巢帮,日子过的舒服,有吃有喝多好?” 怀崇道:“我这半辈子在海上浪荡惯了,早已习惯了这种日子,如果让我安静下来过个风平浪静的日子,我反而会不习惯的!” 余辙道:“要照你这么说的话,这种事您可不可以不叫上我呀,我带鬼火堂的弟兄们去也好有个照应。” 怀崇道:“不行,这种地方我见惯了,一个人遇到什么事还好脱身,如果人多了反而添麻烦不说,还连累兄弟们。” 余辙心里盘算:他分明是故意找借口摆脱他。又道:“七舅,您这是瞧不起我们弟兄们,我们鬼火堂的弟兄们什么凶险没经历过,带上我们您尽管放心!” 怀崇苦笑道:“不是我瞧不起你们,我真的不需要什么帮手。” 余辙见他死活不肯,心想:他要私吞宝藏,我在这里再怎么说也沒用。笑了笑又道:“那……我二弟也不跟您一块去吗?” 怀崇道:“这种事我真的不好意思麻烦太多人了。” 余辙道:“七舅您要是一个人,可千万要小心啊。” 怀崇谢道:“多谢关心了,我知道。” 余辙半天没从他嘴里套出口风,岂能能这样就算了,他想了想又道:“对了七舅,我以前听说在海上有一座神秘的仙岛,那里有数不尽的奇珍异宝、金银珠玉,那叫什么来着……”假装记不清,想了一会儿,拍着手掌道:“对了叫做金龙岛。” “哦?”怀崇两肩一耸,神色怔然道:“你知道金龙岛?” 余辙道:“怎么了七舅,你也知道?” 怀崇道:“我这个……我……倒是是听说过,可一直没去过,这可能只是个传说吧!” 余辙道:“如果不是传说,是真的呢,您想不想去寻上一寻?” 怀崇道:“这个还是算了吧,那种骗人的地方我不感兴趣,”又问他道:“怎么,你打算去?” 余辙道:“不不不,我不是贪财之人,我这个人只要每天逍遥自在,够吃够喝就行了,才不稀罕什么宝藏,我是说如果您哪天要是想去的话可以叫上我,我不为别的,就为给七舅您遮风挡雨。” 怀崇见他拍打着胸脯当真是豪气千云的样子,心里好笑,说道:“你的一番好意我心领了,这个等我这次办完事回来再说吧。” 余辙道:“七舅,您千万别,我是真想跟着您到海上去长长见识,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出过海呢!” 怀崇道“可是就算我答应,你义父他也不会答应啊!” 余辙手托着下巴道“也是,要不这样,您能不能跟我义父说一说。” 怀崇道:“这个恐怕不太妥吧,依我看,你们帮中现在正是危难之时,急于用人,你义父一定不会答应的,我们就别再去惊动你义父了。” 余辙还是不肯作罢,说道:“七舅你这样就太不拿我当外甥了,这么个小忙您都不能帮?” 怀崇实在拗不过他,“唉!”叹气苦笑道:“好好,好吧,我去跟你义父说说去。” 余辙大喜,忙拱手道:“那太好了,谢谢你了七舅!” 怀崇微笑道;“好了,你不用谢我了,你义父能不能答应那还得另说!” 余辙道:“行,只要您能帮我说个情就行了,好了七舅,时候不早了,那我就不再打扰您了,您先忙你的,我先回去了。” 怀崇道:“好的,你先去吧。” 余辙又道了声:“我走了七舅。”便转头离去。 余辙边走边想这个事情,心里又觉得可疑:“他就这么答应了会不会真的是自己听错了,不行,我得找人再去打探打探。”想着想着路过莫笑风的房间,恰好碰见叶蓉霜从莫笑风房间出来。 “矣!”两人对望一眼。余辙问道:“妹子,你忙什么呢?”叶蓉霜却冷着脸,说道:“不用你管!”然后头一甩不理他,背搭着手急匆匆地走了,弄得余辙很尴尬。 余辙料到莫笑风肯定在里面,会不会是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他走过去,打开房门叫道:“二弟!” 果然莫笑风正坐在桌子旁边不知想什么事,见余辙进来,起身迎面笑道:“大哥,你来的可真巧,我正想要去找你呢。” 余辙进到屋里说道:“我刚才看见小霜急呼呼的走出去了,好像心情不太高兴,这是怎么了?” 莫笑风拉着他的手道:“先不用管她,大哥你先过来,我有事跟你说。” 余辙道:“那正好我也有事要找你。” 莫笑风拉着余辙走到桌子旁道:“来,大哥坐下咱慢慢说!” 余辙坐下来,说道:“你还是先说你有什么事吧。” 莫笑风笑道:“好,那就我先说吧,不过我说了大哥你可别不高兴。” 余辙道:“嗨,咱哥俩还用说这些,但说无妨!” 莫笑风有些迟疑,道:“呃,是这样的,这个……”他似乎有些什么话难以启齿:“我听说大哥你前几天……那个……这个……” 余辙不明白,他怎么突然间说话变得吞吞吐吐。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章 宝藏之密 下 余辙看他似言非言,着急道:“嗨,什么那个这个的,有事你快说。” 莫笑风铁下心来直言道:“是这样,刚才小霜来我这儿跟我说前几天你到她那儿了,还跟她说你……那个……”他表情有些诡异。 余辙一听不好,会不会是他知道了一些事情,装作不在乎的样子道:“我跟她说什么了?” 莫笑风一副戏谑的表情,笑道:大哥你忘了,就是那句你说你什么她的!”他最后几个字是从鼻子里出来的,余辙根本听不清,心急了道:“嗨呀,你说什么呢,急死我了!” 莫笑风放大了声音道:“你说你爱她,从小跟她青梅竹……”“马”字还没等说余辙慌得忙掩住他口道:“嘘——小心被别人听到,你是不是怕我丢不了面子。” 莫笑风道:“唉!我说呢,怎么这几天你俩怎么不说话,愿来是为这事啊!” 余辙道:“行了啊,这事就到此为止,以后谁也休再提。” 莫笑风道:“你们俩又不是亲兄妹,这很正常。” 余辙道:“你再提这事我真跟你急!” 莫笑风道:“好好好,不提就不提。” 余辙一脸严肃道:“那个……我还有个事要问你呢!”莫笑风道:“请说?” 余辙原本严肃的脸突然也露出一丝狭笑:“嘻嘻,二弟你老实告诉我,你最近有没有什么密秘?” 莫笑风打量了自身几眼道:“我能有什么密秘?” “真的没有?”余辙追问了一句。 莫笑风道:“大哥你什么意思?” 余辙邪笑道:“你不用再瞒我,其实我都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余辙道:“今天我在海边上看见咱七舅了。” “怎么又跟七舅扯上了?”莫笑风插了一句。 余辙又道:“我刚才路过海边上看见二舅不知从哪儿找了一群壮丁正在造一条大船,我问他要干什么,他说是要去做笔大买卖,我就纳闷了,你说他出海能做什么大买卖?” 莫笑风道:“这我怎么知道,你怎么不去问他!”他此时心中此时正在暗喜,看来自己的计谋马上就可以得逞。 余辙却一直宁愿其信有不愿信其无,又逼声道:“二弟你肯定知道是怎么回事!” 莫笑风道:“我能知道什么,我看你知道的比我还多!” 余辙道:“你真的不知道?” 莫笑风不耐烦地道:“我只知道你是疑心生暗鬼,老是怀疑七舅有什么阴谋吧!” 余辙道:“你别再瞒我了,其实那天我去给七舅送饭,走到你房间门口都听见了,不过我先说好了,我是无意中听到的不是故意偷听,我说出来你可不许跟我翻脸。” 莫笑风镇定自若道:“好,你说,我不翻脸。” 余辙续道:“那天我走到你房间门前听到你们在里面说什么金石岛上有宝藏和长生不老泉,你看这事……”他用诡异的眼神眼瞅着莫笑风。 莫笑风还是面不改色道:“接着说下去,宝藏和长生不老泉怎么了?” 余辙笑道:“二弟你可真会装,好定力,难道你一点都不感到奇怪我怎么知道?” 莫笑风道:“这俗话说,阎王贴出来的告示向来是鬼话连篇,有什么好奇怪的!” 余辙道:“怎么,难道你们没说要去找宝藏,还害怕被别人听到?” 莫笑风道:“你做噩梦了还是听错了,要么就是想发财想疯了吧!” 余辙脸色沉下来,严肃道:“二弟,我可不想跟你在这开玩笑,你说,你到底要隐瞒到什么时候!” 莫笑风也严肃起来道:“怎么了大哥,你是什么意思,好像是我有什么好处想独吞,故意不告诉你似的!” 二人说着说着恼了起来。 “难道不是吗?”余辙霍然起身道:“整天口口声声什么兄弟道义,什么有福同享,我看真有了什么好处全兜进自己窝里了,哪还有什么手足之情,不过既然这样那好,以后我们兄弟一是一二是二,各不相干!” 莫笑风见他真来气了,无奈的道:“好吧,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我承认我有事瞒着你,就是宝藏的事,既然你知道了,我答应分你一成,但你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义父。” 余辙道:“我凭什么听你的?” 莫笑风道:“你要是告诉义父,我就把你跟师妹的事说出去。” 余辙瞪眼指着他道:“你……”说不出话来,索性答应道:“好吧,你说话可要算话,我先走了,算我怕你!”说完转身向外走了出去。 余辙出来之后心里即生气又得意,虽然莫笑风拿他的丑事威胁他,不过还好打探到了宝藏的下落,但又想,他们会不会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走了把自己扔下。 他想着想着,回到自己房间,正好遇到他的手下包大火从这里经过,连忙叫住他道:“包大火,你过来!”包大火赶紧跑过来道:”堂主您有什么吩咐!”余辙道:你先随我进来!” 二人进了门,余辙坐下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说道:“有件事我问你,这几天我叫你多留意莫笑风跟怀崇,你可有发现什么?” 包大火道:“启禀堂主,小的这几天正留意着,暂时还未发现什么,不过一有情况我会马上向您汇报。” “嗯”余辙道:“那你真的没发现什么异常?” 包大火道:“堂主您放心,属下绝不敢有半点隐瞒。” “哦?”余辙道:“不过我倒是看见怀崇这几天在加大工夫造船,这事你知不知道?” “这……”包大火无语,其实他早已发现,只是没向余辙汇报。 余辙看出他的心思,脸色一变,撂下茶杯喝斥道:“混账东西,你是不是故意不报?” 包大火被吓得浑身打了个哆嗦道:“这个……这个……”他不知到底是说实话还是假话,心里想了想,道:“属下的确看见了,只是没觉得这有什么异常,所以没在意,堂主您是怎么知道的?” 余辙道:“等你告诉我,还不如我亲自出马,要你有什么用!” 包大火连声道:“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余辙道:“看在你跟我多年的份上,我暂且不追究你,以后这件事不用你去办了。” 包大火乞求道:“不,堂主,请再给小人一次立功的机会,这次一定能办好!” 余辙好不厌烦得道:“少罗嗦,趁我来没决定罚你之前赶紧滚!” 这一喝把包大火吓得连忙向后退:“是是,堂主!”刚转身还没等走出去,余辙又叫道:“回来!” 包大火以为余辙要惩罚他,忙跑回去,吓了一身冷汗,求饶道:“堂主,小的知错了!” 余辙道:“你不用怕,我不是要罚你,我想跟你说,你出去后把嘴巴放紧点,千万不要张扬,你要是敢泄漏一个字,我阉了你!” 包大火说着:“是是是,小的一定严守。” 余辙道:“出去顺便把包四叫来。” 包大火拱手道:“是的堂主。” 余辙看着包大火远去,嘴里又暗骂了几句。 包大火出去没多会儿,进来一个黑脸汉子,此人是包四,他走进来道:“堂主,您找我?” 余辙先是问道:“听说你最近跟你那堂兄包大火不太和的来,确有此事?” 包四一听,以为是包大火在余辙面前说了他的坏话,让余辙来整他,顿时紧张起来道:“堂主您问这个做什么?” 余辙道:“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对你堂兄当这个护使心里很不服?” 包四道:“不不不,堂主,这是没有的事,您别听别人谣言!” 余辙道:“你不用怕,我叫你来不是要质问你,现在有一个差事我想交给你去办,事成之后我保你当上这个护使。” 包四听他没有恶意,心里松了口气,但还是将信将疑道:“堂主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在下必定身效犬马之劳,在所不辞。” 余辙道:“好,你过来些。” 包四靠近几步,余辙压低了声音凑到他耳边道:“事情很简单,这几天莫笑风他二舅怀崇正在造一艘船,你这几天多盯着点,一旦完工马上回来告诉我!” 包四道:“堂主,就这点事,小子一定办到。” 余辙道:“千万别被发现,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明白没有!” 包四道:“小的明白,小的一定不会让堂主失望!” 余辙道:“好了,去吧。” 包四应声“是”躬身行礼,走了出去。 当晚余辙又去莫笑风的房间找怀崇,想把事情问个究竟。 他走到莫笑风房间门口,正好碰见莫笑风独自一人正在练剑,便走上去拍手鼓掌赞声道:“好,二弟好剑法!” 莫笑风问声立刻停下来,见是余辙走了过来。此时余辙已变得此之前和善多了。莫笑风放下手中的剑笑道:“呦,大哥你怎么又来了!” 余辙笑道:“怎么了二弟,难道大哥来你很不乐意,是不是又因为白天大哥态度不好,生大哥的气?” 莫笑风道:“怎么会,我只是好奇大哥今晚为何如此好动,竟不惜屈身大驾光临我这里,真是太折煞我了!” 余辙道:“二弟,咱不开玩笑了,说实话,我这次来是特意来向你陪不是的,白天我确实有点脾气太暴躁,多有对不住的地方请你见谅!” 莫笑风心想:他这次来一定不只是为了来说几句客套话。又道:“大哥何必如此客气,其实我也有对不住大哥的地方,还得多谢大哥海涵才是!” 余辙道:“既然这样,咱兄弟俩都不用客气了,先说说正事吧!”他又往房间里瞅了瞅,不见怀崇,问道:“咦,咱七舅他老人家不在?” 莫笑风道:“他来没回来,要不先进来坐坐等他一会儿?”余辙道:“也好。” 遂二人进了屋,在里面聊了一会儿。 不久,怀崇从外面回来,推开门进屋。余辙见怀崇进来,忙起身打招呼道:“七舅,您可算是回来了,我在这等您都快一个时辰了。” 怀崇面带笑容道:“原来大外甥也在,今晚怎么有雅兴到这里来?” 余辙道:“那个,呃……七舅,我来是想跟您再商量一件事情。” 怀崇道:“什么事情,不会又是那件事吧?” 余辙道:“不是,我想跟您说……这个……其实……”他一时又不知道怎么下口。 莫笑风抢着说到:“七舅,是这样,其实那宝藏的事情我已经告诉大哥了,我们就等您回来跟您说一声。” “啊?”怀崇知道怎么个情况,却假装震惊道:“这……” 余辙道:“七舅,您放心,我一定会保守秘密,绝不会让其他任何人知道。” 莫笑风道:“七舅,这个我跟大哥都已说好了,他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唉!”怀崇叹了一口气道:“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但千万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 余辙道:“晚辈谨遵七舅的话,我就当不知道这事!” 怀崇道:“那就好!”边说边走到前来欲坐下。余辙见机为讨好,忙过去扶他道:“来,二舅您先坐下歇会。” 怀崇坐下来道:“其实这件事我本不想瞒你们,只是怕知道的人太多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这你也是知道的。”余辙连声说了几个:“是是是!” 怀崇又对莫笑风道:“风儿,你不是说你还有什么事要今晚单独跟我说吗?” 莫笑风道:“没什么,该说的都说了!” “哦!”怀崇点了点头。 余辙会意,是自己在旁边有碍于莫笑风说话,于是道:“那个,二舅,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跟您把话说开,没别的事我还是先回去了,你们在这慢慢聊。”说着,挪动着脚步便往外走。怀崇道:“大外甥不再坐会了?”余辙道:“不了,天色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莫笑风又道了声:“大哥慢走,我就不送了。”余辙应道:“不用送了,你们先忙你们的吧!” 余辙出了门,心里盘算他们是不是又在商量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于是他没走,悄悄趴在窗前偷听。 里面安静了片刻,余辙断定他们是在说悄悄话,过了一会儿模糊听到怀崇抑制不住了说出声:“这事是咱俩提前说好的只有咱俩知道,你要跟你大哥说怎么也不跟我商量商量!”莫笑风道:“我不是说了么,是他之前听到了我们的讲话!”怀崇道:“他那是在故意套你的话儿,你怎么就当真了?”莫笑风有些不耐烦了道:“好了好了,大不了我们到时候悄悄地走不告诉他不就完了么……”他说这话声音太大,怀崇忙打断他,里面又听不到半点声音。 余辙心想:果然不出我所料,你们想跟我玩这一套,看你们怎么玩。冷“哼”一声便离去了。 次日包四果然去监视莫笑风跟怀崇,跟踪他们去了海边发现他们在造一艘大船,他不敢靠近,只能在远处树林子里偷窥却听不见他们说什么,直到晚上他们走了这才离去。这样,一直连续好几天。 一日,他正急匆匆往回走,还没走出树林忽听背后有人叫一声:“老四!”吓了他一跳,回头一看原来是包大火。包四恼声斥道:“干什么,吓我一跳,你怎么在这里?” 包大火诡笑道:“老四,你先不用管我为什么在这儿,我倒想问问你,你这是去干什么去了,走得这么匆忙?” 包四道:“我干什么好像不用跟你说吧,少给老子摆你那官架子!”刚要走,包大火上去拽住他道:“别走老四,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么!” 包四不耐与他周旋道:“滚滚滚,别拉我,我不听你胡扯!”甩开包大火的手,包大火又把住他肩膀叫了几声:“兄弟,兄弟,你听我说……”包四没理会,挣开他手继续走。包大火又道:“是不是余堂主叫你去监视怀崇了?” 包四一听,如当头被戳了一针,愕然止步,心想他怎么会知道这事,该不会是被他发现了吧,但觉得不太可能,于是叱了句:“你都瞎说什么你!” 包大火严肃道:“我跟你说四弟,你不用不承认,哥哥是看在咱俩兄弟的份上诚心来劝你,你可千万别好心当驴肝肺,我奉劝你,最好离余辙远点,别再帮他办事!。” 包四听得有些含糊道:“你到底什么意思,别带上个嚼子就瞎胡咧,我怎么听不懂。” 包大火道:“四弟,我知道你平日恨我,但今日哥哥跟你说的话都是为你好,你先听大哥哥把话说完,我敢肯定我说完后你一定会感激你大哥。” 包四听他一声哥一声弟的肉麻,但恨意也减了几分,道:“那好,有话你快说!” 包大火道:“这件事谁都不知道,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千万别跟任何人讲起,”包四点头“嗯!”。包大火继续道:“说实话吧,余辙一开始是叫我去监视怀崇,当时我还以为是余辙怀疑怀崇的底细,故意让我去打探清楚,后来我发现这事没这么简单,这当中另有很多来龙去脉,搞不好烫手,所以余辙每次问我我就说我什么都没发现,这样连续好几次,余辙没法了所以才找你。” 包四问:“你为什么没把知道的告诉余堂主?” 包大火这时压低了桑子道:“我之所以没那么做,是因为他们这不是简单的勾心斗角,我实话告诉你,他们这是在争夺未来的帮主。” “挣帮主?”包四重复一遍。 包大火又道:“没错,帮主他老人家年事已高,该找个人担任下一任帮主了,你想现在帮中的人谁在帮主面前最红?” 包四道:“这我怎么知道,反正也轮不到我们。” 包大火道:“你一猜就应该知道,我告诉你,帮主面前最红的人有两个,一个是莫笑风,另一个是是叶蓉霜,帮主为什么让余辙出来当这个堂主,难道真是因为莫笑风跟叶蓉霜太年轻?”他“哼”一声又道:“我告诉你吧,其实帮主这是故意把余辙支开,剩下这帮主之位不是莫笑风就是叶蓉霜,你以为余辙不愿意当这个堂主那是在口是心非逢场作戏给别人看吗,其实他心里有数。” 包四点点头,手捏着下巴道:“你这么说好像有些道理。” 包大火又接着道:“还有那詹士良,帮主杀他当真的是因为他卖主求荣?”他自答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实际上杀了詹士良是为了给余辙腾位置。” 包四道:“那也不用连左右护使也杀呀。” 包大火道:“你懂什么,那刁干廖飞跟随詹士良多年,留着他们两个,他们能任凭余辙摆布?杀了他们那是为余辙铲除心患。” 包四顿有所悟道:“我明白了,这么说莫笑风很有可能当上帮主,我们应该站在莫笑风这边?” 包大火道:“算你还有点悟性,一点没错,良禽择木而栖,你可要拿捏好了!” 包四道:“可是我现在不帮余辙做事,余辙岂能饶我?” 包大火道:“这个你不用担心,你看我,他能拿我怎么样,再说你跟莫笑风讨好近乎,有莫笑风保你,你还怕什么!” “这话倒也是!”包四似乎有了一些愧疚道:“这么说,我还真得感谢大哥,平时我对你那样不恭不敬,您竟然还……” 包大火道:“兄弟,这都过去的事情了,你也不必自责,你只要知道大哥是真心为你好就行了!” 包四很是感动,捧住包大火的手道:“没想到大哥竟然是如此大度,令小弟我佩服!” 包大火道:“哎,谁叫我们是兄弟一场呢!” 包四又道:“大哥,兄弟以前有什么得罪您的地方希望你能够见谅!” 包大火拍着他的肩膀道:“咱兄弟谁跟谁,好了,时候补早了,赶紧回去吧。” 于是两人边聊着边往山寨走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章 真源 山川远大,满目苍郁!空阔的山谷中雾霭浩渺,奔腾豪迈,涛然江海般吞吐着旭日,覆盖千山万壑!壮观秀丽的景致令人不禁陶然心醉断绝用世之心,俨然一个避世隐居的绝佳之境。然而在这漫天的雾海中却似乎还隐藏着一股神秘而又阴寒的气息,仿佛那里是一个常人不可侵犯的地方。 从不远那片茂密的花海中走来六男一女七个人,他们个个全身褴褛,狼狈不堪。 其中一个年龄稍长,体型粗壮的汉子的说道:“弟兄们,我们总算是到了,记住待会儿见了大哥千万别说六弟被杀的事情,就说他失踪了,不然他会怪罪我们的!” 旁边另一个男子道:“二哥,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咱们九冥寨从来没有像这次这样窝囊,一定要让大哥为我们雪耻,为六弟报仇!” 那个女的说道:“只是大哥他这几年修炼什么绝情净心之法,会不会……”她觉得这事说起来有些复杂,没再往下说下去。 那年龄稍长的道:“九妹,你的顾虑我们都知道,到时见了大哥看情况再说!” 七个人边说着走到一座悬崖边上,那被称为“二哥”的道:“兄弟们,我们下!”七个人抓着石壁上的藤蔓向悬崖下慢慢蹭,直到下了十仗有余,来到崖壁上的一座山洞,上面刻着三个红色大字“净心洞”。他们松开藤蔓跃进山洞。 向洞深处走去越来越幽暗阴森,最后已伸手不见五指。二哥往石壁上摸了摸,好不容易在黑暗中摸到一个机关。打开机关,两边石壁上几块石头向外一翻,翻出两排油灯,洞内顿时一片通明。这时前面忽然出现一人站出来道:“九冥寨主清静之地,何人胆敢来此打搅!” 这人是个年约六十岁的老者,后面跟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小童。 那被称为二哥的道:“钱老,是我!” 钱老道:“你们怎么来了这么多人,不怕打扰寨主清静吗?” 二哥拱手道:“钱老!我们此次来找大哥是有很重要的事,关系到我们九冥寨的存亡,望钱老让我们见一见大哥!” 钱老对他道:“铁秃,你别以为你是二寨主我就会对你客气,希望你不要得寸进尺!” 铁秃急切切地道:“钱老,这次你要是不让我们见大哥,就别怪我们硬闯了!” 钱老指着他怒视道:“你敢,没有寨主的命令,你们谁也别想进去!” 铁秃道:“好,那就别怪我们对您不客气了!” 钱老爆喝一声:“放肆,你们要是再敢往前走一步我就让你们化为骨灰!” 正当双方僵持不开之时,从洞深处传来一洪亮的声音:“钱老!” 钱老一听是寨主的声音,脸色微愕,朝里面恭敬道:“寨主,有何吩咐!” 寨主并没有出现,只是听见他的声音:“如果他们非要进来就让他们进来吧!” 钱老道:“寨主,就这样让他们进去吗,您看看,他们这是要造反了!” 铁秃听他出口诽谤,气道:“钱老,你不要血口喷人!” 没等钱老说话,寨主道:“没事,让他们进来吧!” 钱老行了一礼道:“谨听寨主吩咐!”转头又对他们道:“寨主让你们进去你们就进去吧!” 铁秃看他跟寨主说话那百般恭敬的样,而对自己却是冷淡至极,瞪了他一眼:“哼!”带着所有的人走了进去。钱老嘴角露出一丝蔑笑。 铁秃等几人继续向里走,走到洞的最深处是一片宽敞之地,晃若大厅,最里面有个石筑的高台,下有十几层石阶。高台上是一个水池,边上刻着几个大字:净心池。池里面静坐着一个裸身的中年男子,体肤细腻,面容白静端秀,看起来有些文雅,只是面上没有任何表情。最奇怪的是这个人的头发只留了一面,偃蹇下来遮住了半面脸,而另一半是个秃头。 铁秃首先上去哭叫着:“大哥!”跪倒在地上。 水池那人稳如泰山,面上没有一丝触动,淡然地说道:“何事,如此大叫大闹!” 铁秃哭喊着:“大哥,你可要为我们九冥寨的兄弟做主啊,您要是再不出山,我们都要成为别人的刀下鬼了!” 那人道:“我为何要为你们做主,我早已与红尘俗世无关,九冥寨已与我再无瓜葛,你们的事情我不想参与也不想知道!” 铁秃一怔,道:“大哥,您怎么能说这么说!” 那人道:“不要叫我大哥,你我同是天地间一物,与山水草木、虫鱼鸟兽何异,六道轮回,天地一法,万法为空,你们自己的事情还是你们自己搞定吧!” 铁秃听不懂他这些乱七八糟的话语,说道:“大哥你怎么能如此不顾兄弟情义,您知不知道虎巢帮夺了我们的山寨,还差点把我们给灭了,大哥……” 话还没说完,那人打断他道:“我说过了,我不再是你们大哥,你们的大哥早已变成了一个幻像,而我也把这个幻像给忘了,现在的我只是我,我取代不了一切,任何一切也取代不了我!” 铁秃道:“大哥,您这是在跟我们一刀两断啊!” 那人道:“我一刀两断的并不是你们,而是所有的尘世俗事、七情六欲,我的心早已没痛苦、没有仇恨、也没有所谓的情义,世间的各种恩怨在我身上都已化为乌有,就连我身上的每一寸皮肤,每一根骨头都没有任何直觉,我感觉不出疼痛,感觉不出是热还是冷,更感觉不出五味之色,因为我已融合与天地万物、百草生灵,与万法为一,与自然同根,肉体只是个躯壳而已,生死无异、有无何异!” 铁秃被他说得有些糊涂,无奈地有些来气,说道:“大哥,我还是不懂您说的是什么意思?” 那人道:“你是不会懂的,因为你心中杂念太多,是领悟不到的,你们还是走吧。” 铁秃道:“既然你已经没有了直觉那你为什么还能听得到我们说话?” 那人道:“我不光能听得到,而且能听尔所不闻,见尔所不见,我不光能看出你心里充满了仇恨与杀气,还能看出你的未来,你再这样下去,必将粉身碎骨,万劫不复,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如果悬崖勒马你还有得救!” 铁秃道:“大哥,你以前可不是这样,你这是怎么了!” 那人道:“以前的我什么样我已经忘了,放下一切,返璞归真,法乎自然才是本源!” 铁秃郁愤地喊了声:“大哥,你是不是被那个钱老给迷惑了,这不是我认识的大哥!”说完头往旁边一侧,气得直喘。 那人始终面不改色道:“没错,我不是你认识的大哥,我无知无欲又无名无姓,如果非要叫的话就叫我真源吧!” 铁秃旁边被称为九妹那女的见真源这般样子实在看不过去了,对铁秃道:“二哥,我看你还是别求他了,我早就料到会有今天,我们还是走吧,等我们回去再另想他法,我就不信咱凭们几个的实力,离了这个大哥就没有立足之地了不成!” 铁秃推了她一下责怪道:“你不要胡说!”又对真源道:“大哥,您是在试探我们对不对,您放心,我们对您绝对是忠心耿耿,不管您变成什么样子,您都是我们的大哥!” 真源道:“你我不是同路人,你还是走吧!” 铁秃道:“大哥,这都什么时候了,您就别再试探我们了!” 真源道:“我不想再跟你多说,不要再打扰我的清静,你们快走吧!”他一边说着,只见整个身体正在渐渐往水池里沉,等说完之后人已完全浸入,不见人影。 铁秃旁边一男的是老三,他好奇道:“咦,二哥,大哥怎么不见了,要不要我上去看看?” 铁秃伸手朝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道:“混账东西,大哥的宝座是你随便上去就能上去的?” 那男的道:“那……那怎么办?” 铁秃道:“我们在这儿等,大哥肯定会出来的!” 于是几个人就在那等了好一会,真源却一直没出来。九妹道:“二哥,这么长时间了大哥他还不出来,我们在这里死等着也不是个办法,要不我们先出去,重新商量好对策再来找大哥!”铁秃点点头道:“也罢,我们先出去,过一阵儿再来!” 铁秃带着几个兄弟走出山洞。 到了洞口,老三道:“二哥,你说大哥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他到底是不是在试探我们?” 铁秃道:“大哥的举动非比寻常,我也搞不清楚!”他说着又发起了牢骚,一掌拍在洞口石头上:“反正都怪那个钱老,什么狗屁净心术,早知道就应该让他先试试,也不至于大哥变成这副德性!” 九妹安慰他道:“二哥,你也别生气了,事都已经成这样了你生气又有什么用,我们还是静下心来好好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吧!” 铁秃不听她安慰,反而斥道:“你让我怎么冷静,我们现在是丧家之犬,兄弟的仇我们都报不了,眼看着别人占了我们的山寨,我们却无能为力,实在不行我们到官军那里去自首顺便给官军通风报信,我们来个玉石俱焚算了!” 九妹劝道:“二哥我们可千万不能冒然行事,办法总会有的!” 铁秃道:“什么办法,你们倒是想啊?” 九妹道:“办法我倒是有一个,就是不知道灵不灵?” 铁秃道:“快说,少磨叽!” 九妹道:“是这样的,其实这个绝情净心之法,我以前听大哥跟我说起过,此法需净心修炼三百八十二天,最终达成绝情若无,净心似灭,体无通感,安如草木,大哥现在算来已修炼了二百三十五天,尚有听闻,如果他俢满三百八十二天那就会变得无知无觉,身如顽石草木无异……” “什么!”铁秃一听,怔道:“这么说来,这是要让大哥变成顽石草木!” 九妹道:“我也只是听大哥说,至于是不是真的我也不太确定!” 老四道:“二哥,这都是那个钱老作的祟,有机会我们非将他碎尸万段不可!” 九妹道:“你们先别着急,其实这净心密法也并非无可化解!” 铁秃问:“怎么化解?” 九妹道:“这净心之法有一个破绽,就是不能沾腥,只要我们用人血溶入净心池内,让大哥吸取血杀之气,此法便可自行化解。” 铁秃道:“你确定这个方法管用?” 九妹道:“我们不妨可以尝试一下,你们不是说要收拾那个钱老吗,那我们正好拿他的血给大哥当下酒菜。” 铁秃听了点点头,露出一丝狭笑道:“嗯,这个主意不错!” 老四道:“可是……二哥,咱们这样会不会惊动大哥,要不我们想个办法把那个钱老引出来!” 铁秃道:“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你有什么办法把钱老引出来?” 九妹道:“我们不用引他出来,他自己会出来。” “哦?”铁秃望了她一眼。九妹继续道:“我以前在这里伺候大哥的时候,钱老经常在深夜子时之后外出采药,我们可以在子时之前守在外面,等他出来我们再动手。” 铁秃道:“对啊,幸好九妹在这里伺候过大哥,对这里最熟悉,那我们就这么定了!” 夜已至深,净心洞里钱老正收拾药筐准备外出,身边的小童正蹲在那低头捣药,真源坐在水池里依然寥无声息。钱老对那小童道:“药不够了我再去采点药,你在这儿看着。”那小童道:“是的师傅。” 钱老转身要走,后面传来真源的声音:“钱老,今晚你此去凶险,还是先不要出去了吧。” 钱老道:“寨主,这怎么行,我已经五天没采药了,现在所剩药不多了。” 真源道:“钱老你以后不必再叫我寨主了,世俗之事已与我无任何瓜葛,从今天起我为自己改名为真源,以后你就叫我真源就行了。” 钱老答应道:“是的,真源。” 真源道:“你今晚就留在这吧,我刚才觉察到你此去将身陷血光,九死一生,恐有不虞之灾,听我的最好别出去!” 钱老道:“这怎么可能?” 真源道:“天地万物之变幻皆法乎自然运转,我已心合自然而为一,可识阴阳之动静,察万物之兴衰,听我的今晚你不能出去!” 钱老犹豫了一下,叹了一声道:“你担心我,说明你对有些事还存怜惜之心,看来你的心还没有完全净空,好吧,我听你的今晚先不出去了!” 钱老又坐了下来。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a><a>手机用户请到阅读。</a>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章 九冥天王 净心洞外不远处,铁秃等几个兄弟藏在杂草丛中等待多时,钱老一直没出现,他们早已等地不耐其烦。 老三道:“二哥,这都什么时候了,那个钱老怎么还没来。”铁秃道:“他今晚不来我们可以等到明晚,一直等到他出来为止。”老三道:“那这山洞会不会还有第二个出口,他是不是从另一个出口走的?”九妹插过话来道:“不会,我在这里呆了三个月从未发现这里有第二个出口。”老三道:“那或许是他们故意瞒着你也不一定!”九妹道:“他们不可能瞒我三个月!”老三道:“怎么不可能,你……”铁秃打断他们道:“好了!你们不要再说了,像你们这样,八成是被钱老听见了也说不定!”他们几个人顿时又哑口无声。 净心洞里钱老和小童坐在那儿熬药,过了好长时间,小童到后面取药回来对钱老道:“师父,爕蛊草没了。” “什么?”钱老焦急起来道:“爕蛊草没了,这可怎么办!” 小童道:“师父,要不我出去找点回来。” 钱老道:“不行,你出去不安全,你在这儿看着,我去找。” 真源在一旁道:“你们谁都不能出去。” 钱老道:“真源,你不要再劝我了,爕蛊草可是最重要的药材,如果燮蛊草没了很有可能导致你半途而废,我今晚必须得出去。” 真源道:“你放心,没有爕蛊草我一样可以的,我可以用心代替一切!” 钱老道:“依我看你的心还是没有完全静下来,事情或许并不像你所预料的那么糟糕,我已经决定了,你们谁也别再拦我!”话说完,转身走向洞外 真源自言自语道:“事有定数,看来谁也改变不了!” 山洞外悬崖上面铁秃等几个人正等待着钱老往死穴里钻,等了一会儿都趴在那睡了过去。九妹打了个吨儿,忽然隐约听道悬崖边上有动静,睁开眼睛一看,果然是钱老爬上了山崖。她推了一下铁秃悄声到:“喂,喂,二哥你看,那是谁?”铁秃想到是钱老,忙睁开眼睛抬起头望向山崖,见钱老刚从山崖边上爬上来,正谨慎地走着。 铁秃大喜道:“嘿,他还真的来了,”忙推醒身旁几个兄弟道:“兄弟们快醒醒,姓钱的出来了!” 几个兄弟立刻睁开眼睛,见果然是钱老。老四道:“好个老不死的,他还果真来了,二哥怎么办,我们上吧,杀了那个姓钱的!”铁秃道:“先别急着动手,都准备好了,等会他一但靠近,我一声令下咱们立刻动手!”老三性子急,掏出飞镖说道:“我看不如先让他吃我一镖!”说话间“嗖”地一下飞镖出手。钱老毫无防备,当即中镖,只觉胸口一凉,昏昏倒地。铁秃见他中镖,大叫一声:“兄弟们上!”所有人一拥而上,向钱老奔去。 钱老见铁秃一伙人涌过来,惊慌失措,垂死挣扎着往山崖处匍匐。眼看他们撵上来,自己是瓮中之鳖,然而又不能坐以待毙。钱老脑子里一片空白,索性使出最后一口气,身子猛然往山崖处一翻,不料他这劲道使得过猛,身子连翻了好几翻,最后翻过了头,只听他慌叫一声“啊……”滚下了悬崖。 铁秃等人跑到山崖边上急止步,钱老的声音已随着身体向下翻滚逐渐缩小,最后消失。 铁秃顿时生气,一巴掌拍在老三后脑勺上狠声道:“都怪你,让你先别动手你偏要动手,这下可好,拿不到钱老的血怎么救大哥?” 老三也有些恼悔,挠着头道:“我也没想会这样。” 九妹道:“二哥你也别再责怪三哥了,他也是一时太心急。” 铁秃又对老三道:“说了你多少次不要冲动,狗改不了吃屎!” 老三道:“二哥,要不你们先在这歇歇,我去找?” 铁秃道:“那就赶紧给我去找!” 老四从旁边道:“等会儿二哥,我看我们去找太麻烦了,不如我们等另一个人来。” 铁秃道:“等谁?” 老四道:“二哥您忘了,钱老身边还有个小童,眼下钱老已必死无疑,那小童等着钱老长时间不回来肯定会出来找,到时候我们再朝那个小童下手岂不是更方便!” 铁秃听了,点点头道:“这倒也是个主意。”又朝老三指责道:“好好看着老四,跟人家学着点!” 老三道:“是的,二哥!” 净心洞内,小童还在煎药,他隐约听到一丝惨叫声,霍然起身,嘴里念了一声:“师父!”真源道:“看来,此一劫终于来了!”小童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嘴里边喊着“师父”边往洞外跑。 小童跑到洞口望着悬崖,刚喊了声:“师……”“父”喊了一半,突然从山崖上方落下一根藤蔓扣在他脖子上,接着身体倏地上升,被吊在半空中。小童四肢挣扎着,那藤蔓扣在他脖子上越来越紧,勒的他喘不过气来。他双手把住藤蔓,最后渐渐地没了力气,双手慢慢松了下来,最后静止在半空中。 铁秃等人把小童拉上来,铁秃道:“看他还有气没?”老五伸手在他人中部位试了试气息道:“还有些气,只是晕死过去了。”铁秃道:“杀了他,明天拿他的血给大哥当下酒菜!” 次日,铁秃等人来到净心洞。 真源端坐在水池中,脸色很平淡,见到铁秃等人进来,对他们说道:“你们干的好事,还敢回来!” 铁秃笑道:“大哥,我们怎么了,为什么不能回来?” 真源道:“你们还有脸问我,做了什么好事你们自己知道?” 铁秃道:“大哥,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什么也没干。” 真源道:“不要叫我大哥!” 铁秃道:“大哥,我们昨晚碰见钱老跟他的徒儿在山上采药,他们说先让我们把采好的药煎好给您送来,他们在山上还要找点珍贵的药材所以耽搁了一会儿,不过您放心,药我已经给您带过来了!” 真源道:“不要信口雌黄,我不想听,你们赶紧走,不要弄脏了这清静之地!” 铁秃道:“大哥,我们之间可能有什么误会。”又对老七道:“快,给大哥上药。” 老七手里提着一个圆桶,便要上去,真源喝止道:“我不需要你们的脏物,赶快拿走!” 老七看看真源又看看铁秃,胆怯不前,不知该如何是好。 铁秃道:“大哥,兄弟们也是为您好,您就放心让兄弟为您上药吧!”又悄声对老七道:“快点,我看大哥现在不会动弹,你赶紧把把药倒上,等大哥一旦醒悟是不会怪罪你的?”可老七还是犹豫。 真源道:“铁秃你竟敢趁人之危!” 铁秃道:“大哥,小弟有得罪之处还请大哥见谅。”推了老七一把又道:“快上啊!” 老七只好壮起胆子道:“好!”提着圆桶走上前。真源道:“你们敢!” 老七走到净心池前道:“大哥,小弟得罪了!”语落,抬起手中圆桶便往水池中倒入。 真源只能任凭他们胡作非为,说道:“你们可以弄脏我的身体,但你们弄不赃我的灵魂。” 老七将药全部倒进水池,对真源道:“大哥,您觉得怎么样?” 真源道:“你们的事已办完了,赶紧走吧!” 老七从水池边退回来。铁秃双手抱拳恭敬道:“大哥,兄弟就不打扰你了,告辞!”语毕,几个人转身向洞外走去,只听真源在那里念叨:“罪过……” 他们走到洞口,守在那里,以待里面有什么异常。大约过了三个时辰,忽听里面真源狂躁地大喊一声:“啊……你们做了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铁秃几个人听里面叫得恐怖,不敢往里走。里面叫了老长时间,九妹怕大哥出事,对铁秃道:“二哥,会不会出什么事,要不我们还是进去看看。”老三也说了句:“二哥,进去看看吧。”铁秃道:“走!” 几个人急走了进去,来到净心池前,见真源身体一动不动却依然在大叫,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没有了先前那么镇定自若,面目变得越来越狰狞起来。他见铁秃等一行人来,对铁秃道:“铁秃你个混账,药里面是不是兑了人血!” 铁秃谦声道:“大哥,您稍安勿躁。” 真源道:“你毁了我的修行,我要杀了你!” 铁秃扑通一声跪下,其他人也跟着跪下。铁秃道:“大哥,兄弟也是为您好,希望您不要再怪罪兄弟,请大哥赶快醒来吧!” 真源大叫道:“我要杀人,我要杀人,不,我要控制住,我不能,钱老快来,我控制不住,我要喝人血,我要杀……!”最后一个“杀”拖了很长,极为凶狠。 九妹见真源有了嗜杀念头,欣喜地对铁秃道:“二哥,看来大哥快醒了!” 又听真源道:“该死的魔念,不要搅乱我,不要……不……我不行,狗屁……”他突然眼睛发红,嘴皮发紫,脸颊抽搐变得凶狠起来,极为恐怖:“我不是真源,我不是真源,我是九冥天王,要报仇,我要报仇,铁秃,你们这些饭桶,连一个山寨都看不住,还有脸来见我!” 铁秃又喜又怕,而又万分激动道:“大哥,您终于醒了!” 真源承受不住嗜杀的魔性对他的侵蚀,终于还是被俗事仇恨和邪念充斥了头脑。他狂躁一番,逐渐静下来。望着他们道:“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咦,不对,你们不是应该八个人吗,怎么只有七个?”他朝铁秃等人扫了一眼又问:“老六呢,他怎么没来!” 铁秃满心痛苦泉涌而出道:“大哥,您有所不知,您不在的时候我们兄弟真的好苦啊!” 真源见他哭了起来,道:“别哭哭啼啼的,大男人成何体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快说!” 铁秃试去泪,平下心来道:“都是那虎巢帮,他们竟然趁您不在的时候前来霸占了我们山寨,我们兄弟拼死相抗,谁想我们势不力敌,兄弟们死的死伤的伤,还有老六他竟然不顾众人死活,临危钻空逃走,至今下落不明,大哥您可要为我们主持公道啊!” “什么,老六逃跑了!”真源发怒。 铁秃道:“是啊大哥,没想到老六竟然是个不顾兄弟情谊义卑鄙无耻的小人!” 真源震怒道:“这个畜生,一定要把他抓回来,我要亲手处决他。” 铁秃道:“是啊,大哥!” 真源又道:“我们跟虎巢帮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他们为何要来袭击我们的山寨?” 铁秃道:“据我所知,他们好像是因劫了皇岗被官军追杀,逃到江南之地,路径我们这里,便攻打了我们的山寨,以便做为他们的藏身之所,现在整个九冥寨的弟兄只剩下我们几个了,其他的死的死或下落不明,大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请您定夺!” “哼哼!”真源道:“怎么办,你还有脸来问我,连个山寨都守不住,要是我现在能动,你已经死了!” 铁秃吓了一跳道:“大哥,都怪那个虎巢帮实在是太厉害了,他们可是江北第一大帮,连官军都拿他们没辙,我们兄弟哪是他们的对手。” “厉害?”真源不屑地道:“我倒想看看他们有多厉害!” 铁秃道:“大哥,要不然我们去给官军通风报信,告诉官军他们的藏身之所,让官军解决他们?” 真源喝道:“胡说,难道你不跟他们一样为寇,你去了怎么敢肯定官军不会连你一块抓起来!” 铁秃道:“铁秃愚钝,虑事不周,还望大哥指条明路!” 真源道:“我们的事还是要由我们自己来解决,我一定要亲自剿了虎巢帮为兄弟们报仇!” 铁秃见真源好像想到了什么道:“大哥,您的意思是不是已经想出了对付他们的办法?” 真源阴笑了笑又道:“既然他们是被官军追杀,那么官军的势力我们该用还是要用的,但不是你那样用,火能燃烧但玩不好亦能烧了自己,我们不妨可以来个偷梁换柱!” 铁秃不明其意,问道:“大哥,这又是什么意思?” 真源道:“你不用管,到时候你自会明白,从今天起你们赶紧去给我弄人血,我现在虽然解除了净心术的困扰,但浑身没有知觉,要想完全恢复还要在人血中浸泡七七四十九天,都怪那个钱老,当初为了断绝我的情痛竟然想出了这个净心之法,我恨不得让他碎尸万段?” 铁秃道:“大哥您放心,我们已替您报了此仇,那个钱老和他的徒弟都已被我们杀了,刚才的人血就是他们师徒俩的血,我们以此来给大哥您做为他们的补偿!” 真源道:“嗯,很好,多亏我当初告诉九妹这净心术的解除之法,要不然我这下半辈子就要变成草木,九妹做的很好!” 九妹道:“谢大哥夸奖,九妹定愿誓死追随大哥!” 真源道:“好了,你们赶紧去准备,等我完全恢复后只要虎巢帮没被官军剿灭,我自有办法对付他们,你们赶紧去吧!” 几人齐声道:“是,大哥!”说完,起身朝洞外走去。 真源望着他们离去之后,自言自语道:“没错,我还是我……是我……”突然放大声音道:“我是九冥天王——傅峥!”他疯狂的大笑几声:“虎巢帮,我要让你们所有人灰飞烟灭!” 狂笑声在整个山洞中不断回绕。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章 两艘船 虎巢帮一个多月下来一直是风平浪静,官军搜遍了整个江北也没找到他们的踪迹,他们并没有一路跋涉追到江南之地,这样逐渐停止了对虎巢帮的追杀。 虎巢帮内还像先前那样,余辙为了跟随怀崇出海寻找宝藏,派包四日夜留意怀崇跟莫笑风的动向,其实余辙一来是怕怀崇私自出海把他撇下,二来他对莫笑风说的宝藏其实也并不全信,他担心万一其中有诈,所以出此防策。 而包四却因听了兄长包大火的一番开导,并没有向余辙回复实情,反而去找莫笑风,跟他说了余辙的用心。 莫笑风道:“既然他让你来监视我,那你就有什么跟他说什么就行了,把你看到的如实禀告有什么大不了的,难道我还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不成。” 包四以为他是在试探他的诚心,说道:“二少主我知道您是在试探小的,小的可是一心来投靠莫少主啊!” 莫笑风笑道:“什么,你说你来投靠我?” 包四立即跪下来说道:“二少主,如果您不嫌弃的话,在下从今往后愿一心效忠二少主,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莫笑风又疑惑又好笑,说道:“你为什么要投靠我,难道你们余堂主对你不好?” 包四道:“这倒不是,主要是小的敬佩二少主的为人,所以绝不愿做出对不利于二少主的事!” 莫笑风见他跪着,自己也不好意思,道:“你先起来再说!” 包四道:“二少主要是不答应让在下为您效力,在下不会起来!” 莫笑风越发觉得这包四有些滑稽,说道:“难道你就不怕我到你们余堂主那告你状?” 包四果断道:“在下相信二少主不是那样的人,若真告我状的话,我也只有宁愿一死,绝不怪二少主,任何事也阻挡不了我对二少主的忠心!” 莫笑风:”好,说的不错,要不我答应你便是了,赶快起来吧!” 包四一听心中乍喜,抬头咧嘴笑道:“太好了,多谢二少主抬举在下!”说着,站了起来。 莫笑风走近他一点道:“你现在尽管待在我大哥身边,还是那句话,你看到什么尽管跟他说,你明白了吗!” 包四懵懂地道:“二少主,我还是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莫笑风道:“你暂时不必多问,总之照我说的做就行了!”其实莫笑风对他也是不放心,怕他是余辙故意派来的探子,所以说话间留了些空白。 包四道:“是,属下谨听二少主的吩咐!” 莫笑风道:“好了,你去吧!” 包四从莫笑风那里出来之后,边走边想了想莫笑风的那番话,心中又产生一些焦虑,他暗忖:“自己这事办的会不会太唐突,万一莫笑风真找余辙说出此事怎么办,这样自己反而赚个两头不讨好,或者是他们两个故意联手试探他怎么办?” 于是他又去找包大火帮他出出主意。二人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包四把事情跟包大火一说,包大火听了之后心想:“我本来是出于好心想帮他,没想到他会这么快直接去讨好莫笑风,反而抢了我的先机!”他有些后悔,真不该帮他。于是对包四道:“这样吧,你还按照我上次说的做,莫笑风说让你看到什么就说什么,肯定是故意做给余辙看,让余辙以为没什么异常,他不告诉你用意是因为他还不完全信任你,你在余辙那里最好什么都别说,莫笑风问你,你就说该说的都说了,这样你两头都不得罪。” 包四道:“那如果是他们联手试探我,或者莫笑风把这事告诉余辙怎么办?” 包大火想了想道:“你也是,去讨好莫笑风之前怎么不先问问我,你现在是左右都烫手,他们两个你都要讨好,得罪哪个你都吃不了兜着走!” 包四牢骚道:“哎呀,大哥你就别光顾怪我了,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你说怎么办?” 包大火道:“莫笑风跟余辙向来不和,我估计他俩不会联手试探你,另外,如果莫笑风去找余辙说出此事,你干脆就直接投靠莫笑风,这样还能彰显你对莫笑风的忠心,莫笑风一旦信任你就会想办法保你,只要莫笑风保你,余辙再怎么恨你也拿你没辙!” 包四听他说的在里,说道:“对啊,这些事情我怎么就没想到,还是大哥会来事!” 包大火道:“你得学会多动脑子!” 二人又相互探讨了几句,包四终于解开了心里的迷津。待包四走后,包大火望着包四远去的身影,自言自语道:“去你的,我非让你两面得罪不可!” 之后,包四果然按着包大火说的去做,余辙越来越觉此事不对劲,这么长时间包四一句有用的消息都没汇报,于是便想亲自前去查看一番。 余辙来到海边,一群壮丁刚扔下手中的活正在休息,怀崇跟莫笑风都不在,于是他上前去跟一个正在坐着的壮丁打了声招呼:“嗨,老哥,这船还没弄完哪?” 那壮丁见余辙,忙起身:“呦,这不是怀先生的外甥吗,怎么今天有空跑这儿来了,”往旁边一挪,腾出一个地方道:“来来来,快坐!” “好!”余辙坐下,道:“我说老哥,这船弄了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弄好,我看你们在这忙活了有一个月了吧。” 那壮丁道:“是啊,是有一个月了,光一艘船,我们四十多个人日急夜赶就要花费上二十天的工夫,你算算这几艘船要多长时间!” 余辙道:“怎么,难道你们还不止造了一艘船?” 那壮丁好像是有什么不可告人事,忽觉自己说漏嘴,忙对余辙道:“呃……不……不,就一艘,就一艘!” 余辙看出他的反常,说道:“老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你说一艘船要二十多天,可这都一个多月了?” 那壮丁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吞吞吐吐道:“这个……这……我们这几天……白天太热,所以没怎么干!” “哦!”余辙道:“可是我听他们说你们每天都干的都挺起劲啊!” 那壮丁干笑道:“不不不,你听谁说的,白天就没怎么干活。” “嘿嘿!”余辙狭笑道:“别想蒙我,说实话,你们该不会是瞒着我七舅做了些见不可告人的事吧?” 那壮丁忙解释道:“呜,这可使不得,老弟你可别乱说,你七舅可是每天都在这,他老人家可是什么都看见!” 余辙逼问道:“那半夜呢,半夜他可不会在这吧,而且夜里是最适合干些不敢见人的事!” 那壮丁道:“这个……我……”他正寻思着怎么说,突然从后面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大外甥,怎么有空跑这儿来消遣来了?” 两人寻着声音同时往后望去,见怀崇走了过来,两人也站了起来。 余辙叫了声:“七舅!”那壮丁道了声:“怀先生!” 怀崇走到余辙跟前,对余辙道:“大外甥是不是心急了,想来看看船造好了没有?” 余辙笑道:“不是,七舅,我就是闲的没事,过来看看,刚才你不在我就跟他闲聊了几句,顺便看看他们何时能完工,呵呵!” 怀崇拍了拍他肩膀道:“你放心,造好了我会告知你的,你就回去等信儿就行了,这边的事不用你操心。” 余辙道:“这大约还得多长时间?” 怀崇估摸了一下道:“还得再过个三五天吧,相信很快我们就能出海了,还有,你跟我出海的事我已经跟你义父说了,他也同意了,这下你更可以放心了。” 余辙激动欢喜道:“那多谢七舅了!” 怀崇又看了看那壮丁,说道:“我看你们两个刚才在这聊的脸色不太对劲,你们在聊什么?” 余辙抢先道:“对了七舅,我还要向您禀报个事情,就是我发现他们这些人好像有些不对头,我刚才跟他说话,他好像差点说漏嘴,我觉得他们有什么事瞒着您!” 那壮丁忙辩驳道:“怀先生,您可千万要相信我们,我们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您的事啊,我只是说……” 怀崇打住他道:“好了你不必解释,我相信你。”又对余辙道:“大外甥,你是多心了,他们不会做出什么对不住我的事情,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 余辙道:“七舅,我还是觉得他们这里面有些不对劲……” 没等他说完,怀崇道:“好了,不要再说了,难道你还信不过我吗?” 余辙道:“不,七舅,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也就是关心一下!” 怀崇道:“你放心,事情交给我是不会出错的,你就不用操心了,赶快回去歇歇吧,这大热天晒得慌!” 余辙知道他有什么事瞒着,又怕再问下去把他问烦了,好不容易说成的事别再搞砸了,于是道:“好吧七舅,我先回去,你也早点回!” “嗯!”怀崇点了点头。 余辙回去后立即又吩咐人找包四。 包四小跑着走进屋,却不知自己已大难临头,道:“堂主,找小人有何吩咐?”说完后才觉察出余辙气色有些异常。 余辙拍桌而起,怒喝道:“混账东西,枉我如此的信任你,对你栽培有加,而你却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快说!” 包四耸了下肩,慌张道:“堂主,我……我……小的做错怎么了,让堂主如此生气?”他越发坐立不安。 余辙指着他脑袋训斥道:“少跟我装糊涂,难道还要我替你说吗?” 包四心想,会不会是对他隐瞒的事被他知道了,或是莫笑风果真跟他说了那件事,又不十分确定,遂道:“堂主,小的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什么都不知道?”余辙道:“那好,我问你怀崇一共修了几艘船你知不知道?” 包四道:“什么几艘船,不是就一艘吗?” 余辙道:“你确定就一艘,如果多了,信不信我取了你的人头!” 包四连连叫苦道:“堂主,冤枉啊,小的真的只看见一艘船呀,小的绝对不会对堂主有半点欺瞒,小的对堂主是忠心的,或许有些做的不好的地方,请堂主海涵!” 余辙见他不像说谎,或许真的是自己多想了,他对包四道:“那好,我暂且可以相信你,不过还有一件事你必须给我办好!” 包四连声说是。余辙又道:“我刚去了海边见了怀崇,他的船这几天估计也差不多了,你给我好好盯着点,一有情况马上来找我汇报,如果再出差错我取了你的脑袋!” 包四战战兢兢地道:“是是,堂主放心,绝对不会出任何差错!” “嗯!”余辙道:“去吧!”包四弓腰应了声:“哎!”转头快步走了出去。 余辙望着包四没走多远,也悄悄地跟踪了出去,欲查查他的动向。 他刚走出门躲在一棵树后面盯着包四,忽听背后一熟悉的女子声音:“大哥,你鬼鬼祟祟的在这干嘛?” 余辙唬了一跳忙转头看,是叶蓉霜,她正背搭着手朝这边走过来。余辙道:“妹子,你下次出现的时候能不能别神出鬼没的,总吓人一跳!”叶蓉霜白了他一眼说道:“少废话,你先跟我来一趟,爹要找你!”余辙道:“找我,又有什么事?”叶蓉霜没再理会他,转身就走,余辙忙跟了上去。 二人来到叶尧空的寝室,推开门见叶尧空正端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楼抱着傍边一位粉妆艳摸,如花似玉的青衣女子;后面还站了两个黑衣汉子。叶蓉霜先进门道:“爹,大哥来了。”余辙从后面进来道:“义父,您找我!”叶尧空面色有些严肃又清冷道:“你过来!” 余辙走近,道:“义父,什么事?” 叶尧空道:“我听你二舅刚跟我说你想随他一块出海见见世面,可有此事?” 余辙道:“哦,原来您是问这个,我是想他一个人就带着几个水手出去恐怕不安全,所以就想带几个人去保护他!” 叶尧空道:“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却让他来跟我说?” 余辙道:“这有什么,谁说不都一样,再说我要出海的事,您不是都已经同意了么?” 叶尧空道:“是,我本来是同意了,但我仔细想了想,又改变主意了,你可以派人去保护他,但是你不能去!” 余辙一听,极不乐意道:“这是为什么,本来说好的事怎么说变就变!” “哼,为什么!”叶尧空扶开身边的那女子,说道:“你也老大不小了,有些事应该明白,尤其是你现在又成了一堂之主,凡事应当以本帮利益为重,现在本帮正处于危难之际,你应当留下来以备不测!” 余辙气恼着道:“能有什么不测,这都一个多月了也没见官军跟九冥寨的人来攻打咱们,还有什么可担忧的!” 叶尧空喝斥道:“你懂什么,这一个月没有动静只能说明官军已经放弃了对我们的追杀,但是九冥寨肯定是在暗地里联络人马壮大势力,以待时机寻我们报仇,九冥寨的动向绝对不出我所料,他们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余辙道:“九冥寨他们就剩那么几个人了,再怎么壮大能强到哪去,有什么好怕的?” 叶尧空道:“你可不要小看九冥寨,在这江南之地,他们结识的其他同路中人比我们多,如果他们调集其他人手一起来攻打我们,那我们就很难对付了!” 余辙道:“这都一个多月了,要来他们早就来了,再说,我二弟也要去,你怎么不说他呢?” 叶尧空道:“你二弟,我也是念在怀崇是他亲舅舅的份上,所以才让他去的,要不然他也去不成!” 余辙心中不平道:“凭什么,您就因为这个就可以让他去,而我却偏偏不行,我不服!” 叶尧空见余辙板着个脸实在可气,伸手拍着桌子喝斥道:“混账东西,你是不是死了心了要跟着怀崇出海,我告诉你,你越是要去我越不许你去!” 余辙听了也来气了,气的大脑一片空白,不管三七二十一道:“那行,你越是不让我去我就越去,反正我这样呆着一点不自在,要么你打死我,要么我去定了!” 叶尧空喝道:“打死你,你以为我不敢吗?旁边那青衣女子在一旁安抚叶尧空道:“爷,您干嘛发那么大的脾气么,吓得人家好一个心跳!” 余辙看着这个青衣女子更来气道:“你给我闭嘴,你算什么东西,在这里岂有你说话的份儿!” 叶尧空道:“放肆!”那青衣女子道:“爷,您这个义子好凶啊,赶快让他出去吧,他在这里闹得人家一点心情也没有了!” 余辙指着她道:“你给我少说话!” 叶尧空对余辙道:“你赶快给我滚出去,你爱去哪去哪!” 余辙听了这话,心中极为不适,顿生凉意,点着头道:“好,你竟然听这骚娘们的,那行,我爱哪去哪去,你不用管了!”说着一甩头便往屋外走了。 叶尧空怒道:“好,你最好死了我都不会管你!”说完气的直喘,那青衣女子娇滴滴的安慰道:“爷,你少生点气吧,看到你这样人家也不舒服!”叶尧空气的没空理会她,对旁边一直没吭声的叶蓉霜道:“蓉霜,你去看看他去哪了,回来告诉我!” 叶蓉霜作揖道:“是的,爹!”转身往门外追去。 余辙回头见叶蓉霜追过来,假装没在意,也没敢乱跑,只好回房休息。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章 留船借兵 当天夜里,余辙内心梗塞,毫无睡意,辗转反侧好不容易睡着。 快到寅时,忽听门外传来敲门声,有人叫喊:“堂主,堂主,您快起来,大事不好了……”连敲带叫好几声,余辙好不容易被吵醒,不耐烦地呼喊道:“谁啊,大半夜的在外喊叫,搅了老子睡觉!”外面那人道:“堂主,您快起来穿衣服,怀崇跟莫笑风出海跑了!”余辙脑子忽然如过了凉水,脑子突然清醒,倏然睁开眼睛,爬起来道:“什么,他们跑了?”外面那人道:“是啊,您赶快出来啊堂主!” 余辙抓起衣服边跑着边穿,跑到门前推开门,见包大火在外面道:“堂主!”余辙道:“怎么是你,包四那臭小子呢!”包大火道:“堂主,您真是信错包四了,其实他早已投靠莫小风了,他有什么事根本不会告诉你!”余惊怒道:“什么,他竟然投靠莫笑风,我如此信任这个臭小子,他竟然背叛我,被我逮到非扒了他的皮不可,你赶快召集鬼火堂弟兄随我来!”包大火应声:“是!”快速跑去。 过了没一会儿,包大火带着一大群人,约有三四百人之多,纷纷聚集过来。余辙无意中打眼一看包大火旁边,包四竟然也跟来了,他顿时又添了一层怒火,伸手从旁边那人手里拔出一把刀,走过去说道:“好你个包四,你还敢回来,看我不砍了你!” 包四还不知情,被吓了一跳,只见余辙手中的刀挥霍而至,架在他脖子上,他连忙跪下呼喊:“堂主饶命,小的犯什么错了,竟让堂主如此动怒?” 余辙道:“好小子,死到临头还装糊涂!” 包四浑身打着哆嗦道:“堂主,小的真不明白到底怎么了?” 余辙道:“怀崇走了你为何不告诉我,你竟然敢背叛我,我今天非要宰了你不可!” 包大火见余辙动了杀念,忙上来劝阻道:“堂主息怒,堂主息怒,您取了他性命,帮主怪罪下来恐对您不利,眼下办正事要紧!” 包四又道:“堂主饶命!”其实他知道怀崇走了,只是听了包大火的话,遂没有告诉余辙,此时他知道自己很可能被包大火出卖了。 余辙稍有所犹豫,毕竟共事多年,也有所不忍。包大火又道:“堂主,您先放了他这一次,赶快追怀崇吧!” “嗯,好吧!”余辙又对包四道:“你他娘的,要不是看你跟随帮主多年,我非把你劈成八块不可!”说着飞起一脚将包四踹翻地上。 包四慌手慌脚从地上爬起来,浑身不是滋味。余辙又对他道:“你去禀报帮主,就说我有事已经走了!”包四道:“是……是,小的这就去!”余辙又喝了声:“去就快滚!”包四忙转身离去。 余辙把刀放回去道:“剩下的兄弟跟我走!” 余辙带人来到海边,只见海面上不远处漂浮着一艘船正缓缓行驶,估计是怀崇刚走没多远!包大火从不远处跑过来道:“堂主,那边还有一艘船,我们可以赶紧追过去!” 余辙看了看岸边泊着的一艘船,道:“这不是怀崇的船吗,怎么还在这?”又对包大火道:“你确定走的那条船上是怀崇?” 包大火道:“千真万确啊,小的亲眼看到怀崇带着一帮人上船!” 余辙到:“原来他果真修了两艘船,而这艘船定是想用来做幌子蒙我,让我以为他还没走,既然这样,不管了,先上船!” 包大火道:“可是我们没人会掌船啊!” 这时忽听有人来报:“堂主,我们在船上抓到一帮人!”余辙道:“带过来!” “是,堂主!” 几个人赶着七八个汉子走过来,余辙问他们道:“你们是干什么的?”其中一个汉子道:“大爷,我们是给怀先生掌船的,只是在里面睡了,不知大爷有什么事?” 余辙心想:正好缺掌船的,这下却自己送上门来了,真是天无绝人之路。于是道:“你们会掌船?”那汉子道:“是的。”余辙道:“那好,你速带我去追怀崇!”又对手下人呼喊道:“兄弟们上船,追!” 众人纷纷上了船,朝着怀崇那艘船追了上去。 包四去找叶尧空禀报,跑到寝室不远,见两个黑衣汉子正守在门前两边。他想过去,可又怕大半夜叶惊醒尧空,会怪罪他;不过去,又怕事一耽搁,自己还是得受罚,最后索性还是走过去。 他走近些,还没到门口,其中一个个黑衣汉子问道:“你是谁?,干什么的?”边说着边走过来。 包四急切切地道:“两位兄弟,快让我禀报帮主,有急事!”刚要过去推门,又被那两个汉子挡了回去。一个汉子道:“大半夜的,帮主她老人家都睡了,明天再说吧!” 包四道:“真的是急事,再不叫醒帮主,恐怕余辙余少主真的就走了!” 那汉子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包四恼气道:“好,耽误了事这可不怪我!”他是想把责任推到这俩人身上。 这时,忽听后面什么东西敲打门的声音。他们同时往后看,见门上钉了一支飞镖。走过去一看,飞镖下面还有一张纸条。摘下飞镖,取下纸条打开,上面写着:“你们帮主在我这里”三人惊慌失措,以为帮主被劫,手拿纸条的那个汉子当先惊呼道:“不好,块进去看看!” 三人急忙去敲门,边“咣当”着门边叫道:“帮主,帮主您在里面吗……” 叫了好几声,里面传来叶尧空的声音:“吵什么吵,发生什么事了!” 他们听见叶尧空的声音,直接傻懵了:难道是被骗了?三人面面相觑。包四为了好收场,遂见缝插针道:“帮主,在下包四有急事向您禀报,刚才余堂主带领鬼火堂的人跑了,说是去追怀崇去了,让小的过来跟您说一声!” 叶尧空在里面一听,暴怒而起:“什么!”猛跳下床来道:“这个臭小子,这是反了天了!”他身边还有一个女子听叶尧空一声暴喝,也被吓醒,娇声嚷道:“干什么呀,什么事又生这么大气,能不能让外面那些认省省心,烦死了!”叶尧空本就在气头让,正穿衣服听她嘟嘟囔囔糟心地道:“你先给我闭嘴,再嘟囔我把你嘴巴缝起来!”那女子瞪了他一眼,撇着嘴再没吭声。 叶尧空穿好衣服走到门前打开门,见包四几个人在外面同声叫了声:“帮主!”叶尧空道:“他走了多久了?”包四道:“走了没多一会儿!”叶尧空道:“快去召集所有的人,快!”包四应声:“是,帮主!”说完,便跑着去招呼人。 那两个汉子其中一个对叶尧空道:“帮主,为何咱们不先去追?”叶尧空道:“不行,从昨天他一心想跟随怀崇出海,我就已看出他早就想独立称王,现在鬼火堂的弟兄恐怕早已被他收买了,如果我们几个人前去,余辙对手下弟兄稍加蛊惑,我也不敢保证鬼火堂的弟兄会不会听我的,到时候我们势单力薄还是无用,悔不该当初让他当这个堂主!” 四周大队人已纷纷赶过来,叶尧空无意往人群中扫了一眼,忽见莫笑风竟然也在里面,叶尧空纳闷:如果怀崇走了,莫笑风应该跟着才对啊,为何还在这?却不知,原来是莫笑风故意想让包四惊动叶尧空,可是包四又遭门前看守阻拦,于是在暗中扔了一枚飞镖,钉了一张纸条在门上,好让他们以为帮主出事,这样就能顺水乘舟惊动叶尧空。 莫笑风走到叶尧空身边道:“义父,发生什么事了?” 叶尧空道:“风儿,你怎么还在这,你没跟你义父一块走?” 莫笑风道:“我不走了,愿留下来保护义父!” 叶尧空夸赞道:“还是你懂事,不像你大哥,竟然未经我允许就去追你七舅去了!” “我大哥走了?” 叶尧空道:“我这就把他追回来!”转头又面向其他众人道:“弟兄们,我叶尧空教子不佳,余辙这小子竟然私自带领鬼火堂的兄弟半夜出逃,名义上是保护怀崇出海,实际上是想独占山头,自立称王,我现在命黑鹰堂的弟兄随我前去追捕,其他弟兄留在这里看守!” 莫笑风道:“义父,这种事岂劳您亲自动手,就让我带领他们去吧!” 叶尧空道:“不行,这小子最近不老实,还是我亲自去比较放心!” 莫笑风又道:“义父,难道您连我也信不过?” 叶尧空道:“我不是信不过,我是怕他不听你使唤!!” 莫笑风道:“义父您放心,我自有办法,明天夜黑之前,我定将我二哥带回来!” 叶尧空道:“你确定能万无一失?” 莫笑风道:“义父,您就别再犹豫了,再犹豫恐怕二哥已经走远了。” 叶尧空年事已高,也的确有些力不从心,心想自己这把老骨头也懒得折腾,让他去也不无不可,遂答应道:“好,既然有你在,我就放心了,那就你去吧!” 莫笑风应道:“是,义父!” 叶尧空又对黑鹰堂主雷剑鸣道:“黑鹰堂主雷剑鸣听令,命你所有的人跟随莫笑风前去追捕余辙,不得有误!” 雷剑鸣拱手道:“属下听命!” 叶蓉霜又站出来道:“爹,我也愿跟随二哥去。" 叶尧空当即斥道:“现在够乱了,你就不必添乱了!” 叶蓉霜见他脸色难看,再没敢说,撇了一下嘴退了回去。 叶尧空又瞥见包四,说道:“包四,你也跟着去!” “是,帮主!” 一切安排妥当,莫笑风带领黑鹰堂一大群人朝海边奔去。 黑鹰堂的人跟随莫笑风一路狂跑,却并不是朝他们出海的地方去。雷剑鸣以前也去过怀崇造船的地方,知道他们从哪边出海,遂看出莫笑风带他们走的路线不对,便问道:“二少主,好像不是这条路吧?”莫笑风道:“这个你不必管,放心跟我就是了!”雷剑鸣也没再多问。 来到海边,这里并不是怀崇造船的地方,而是一处商船聚集之地。雷剑鸣又问:“二少主,您怎么带我们来这干什么?”莫笑风指着一艘长度足有五六丈而且上面站有船夫的商船道:“命所有的人上这条船!”雷剑鸣道;“可是这里都不见余堂主他们的人影,我们怎么去追?”莫笑风道:“你不必多问,照我说的做就行了!” 雷剑鸣越发感觉其中有蹊跷,这好像是提前安排好的,不然不可能连船跟掌舵的人都准备好了,可他向来又相信莫笑风的为人,便没再问什么,对后面所有人道:“弟兄们,听二少主口令,上船!”于是众人浩浩荡荡地登上了船。 就在莫笑风带人走后,叶尧空回到寝室,刚走到床边,却发现陪他就寝的那女子竟然不见了。他叫了几声:“青蓝,青蓝……”无人应答。忽见旁边的窗户虚掩着,顿知事情不妙,可能是刚才骂了她几句心生怨意便逃跑了,于是他赶快出门大呼:“来人,快来人!”说着打开门。门外那个黑衣汉子见帮主甚是急切的样子,问道:“帮主,有何吩咐?”叶尧空道:“青蓝不见了,赶快命所有人去给我找!”那两个汉子齐声道:“是,帮主!”他们速去召集人手寻找青蓝。叶尧空越来越气,手抓着门,“咣当”一声一个猛甩,暗骂:“臭娘们!” 一大群人搜遍了整座山,一直找到天亮也没找到青蓝的踪影。叶尧空心急如焚,又让人去找,而且找不到不准他们回来。 莫笑风带着黑鹰堂的弟兄乘船行驶在大海上,天已大亮,太阳已露出大半边脸,莫笑风跟雷剑鸣站在舺板上望着大海。 雷剑鸣突然发问:“二少主,这天都亮了还不见余堂主他们的踪影,再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莫笑风微笑了笑道:“我们不用看见他,我知道他会去哪儿,其实我早就料到会有今天,所以提前布置好了,以备不时之需。” 雷剑鸣听他这话,总感觉莫笑风有些反常,但又不确定,只能马马虎虎信一次,于是道:“哦,我明白了,还是二少主料事如神啊,我这老江湖了竟不如二少主初出茅庐,真是惭愧!” 莫笑风心想:“这老狐狸果然不是好骗的,说我料事如神分明是在讽刺!”他笑了笑道:“雷堂主过奖了,能得到您的信赖真是在下的荣幸啊!” 雷剑鸣也笑着道:“哪里哪里!”说着,二人对视笑了几声。 莫笑风道:“对了雷堂主,我还在船上准备了早饭,不如先让弟兄们吃饱了好有劲干活!”雷剑鸣笑道:“二少主真是心思缜密,佩服佩服!”莫笑风道:“走吧,咱们还是先把早点发给兄弟们,咱们也一起去用餐吧!”雷剑鸣道:“好好好!” 二人相互搀着胳膊回到船舱,雷剑鸣吩咐人把船上的食物发给众弟兄,便和莫笑风坐下来用餐。 雷剑鸣道:“哎呀,我真是越来越佩服二少主,不仅智勇双全而且心思这般细腻,这是难得啊!” 莫笑风笑道:“雷堂主这么会儿工夫都夸了我不知多少回了,再这样我会吃不消的!”说着把早点推到他跟前道:“来来来,雷堂主请用!” 雷剑鸣道:“好的,多谢!” 二人吃着早点,过了一会儿,雷剑鸣突然觉得有点晕眩,耳聋眼花,眼前的莫笑风好像有好几个,逐渐的,整个身子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这时,莫笑风面上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他拍了拍手掌,从隔壁走来四个人叫了声:“二少主!” 原来莫笑风早已在船上安排好了自己的亲信,一直躲在船舱里面。莫笑风吩咐他们道:“把雷堂主扶下去,好好看管!” “是”四个人把雷剑鸣扶起来,搀到了后面。 莫笑风走到外面,站在舺板上,对所有人呼喊道:“黑鹰堂弟兄们都听好了!” 所有人一听莫笑风叫喊,把目光注向莫笑风。 莫笑风道:“告诉你们一个消息,雷堂主因第一次乘船,身体有些不适,我已经让人带他去休息,所以从现在开始,所有人听我号令,明白吗!” 下面的包四早就想在莫笑风面前出风头,当先道:“包四愿听从二少主号令!”其他人也跟着齐声呼喊:“愿听二少主号令!” 莫笑风望着下面一片高呼,心下甚喜,又道:“好,现在我们继续前行!” 一艘大船充斥着浪花,行驶在广阔的大海上。 天已过晌午,余辙所乘那艘船上,所有人长时间未进食,早已虚腹空空。余辙跟几个人站在舺板上盯着远处怀崇的那艘船,但他们并不知道莫笑风已经跟在他们后面。 包大火对余辙道:“堂主,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不到,会不会是怀崇发现了我们,故意引诱我们跟着他绕弯儿,然后再甩掉我们?” 余辙道:“就让他绕吧,我看他能绕多长时间,想甩掉我们,哼,没那么容易!” 包大火又道:“堂主,我们这么多人出来,帮主他老人家会不会怪罪!” 余辙没好气道:“你怕怪罪,现在可以立马回去!” 包大火道:“堂主,说实话,从早上弟兄们就没吃饭,现在这肚子早就饿了!” 余辙斥道:“饿什么饿,就知道饿!” 包大火挨了训斥,连声道:“是是是!”不敢再提饿。 余辙又道:“你们可知道,怀崇这次出海的目的是什么吗?”冷“哼”一声又道:“实话告诉你们吧,其实怀崇这次出海的真正目的不是去做生意,而是为了去寻找宝藏。” “啊!”那几个人一听“宝藏”两个字,顿时心像长了翅一样飞了起来,也不觉得肚子饿了。余辙接着道:“只要我们跟着怀崇到了金龙岛找到宝藏,那个时候我们将会拥有大量金银财宝,就可以壮大势力,独霸天下,从此我们再也不用看那个糟老头子的脸色,那时我们就是天下第一大帮!” 几个人听他这么说,已是心灵神往,包大火道:“堂主,这事您怎么不早说?” 余辙道:“我要是早告诉你们,你们的心早就起空了,眼下之事最重要的就是跟紧怀崇,千万别跟丢了,吩咐掌船的,一定要盯紧了,如果跟丢了,我砍了他们扔到海里喂鱼!” 包大火道:“是,堂主,我这就去吩咐他们!” 又过了一个半辰,莫笑风那艘船正在加快行驶,逐渐的,前方出现一个小黑点。包四忙指着黑点道:“二少主您看,前面有一艘船是不是余堂主的船!” 莫笑风看了看,微笑道:“很好,我们赶快跟上他!” 这时余辙这边几个手下也发现了后面有一艘船跟着,连忙跑到舺板处向余辙禀报:“堂主,我们在后面发现一艘船在跟着我们!”余辙道:“什么,我去看看!”带着几个人向船后面走去,果然后面跟着一艘船。 包大火道:“堂主,会不会是帮主他跟过来了?” 余辙皱着眉头道:“没理由啊,来的时候没发现有第三条船,再说我义父根本不知道路,不可能跟来!。” 包大火道:“要不然就是过往的商船而已,正好跟我们顺路。” 余辙道:“但愿吧,先不管那么多,追怀崇要紧!”又带着几个人回到了舺板上。 怀崇那艘船在前面行驶着。怀崇坐在船舱里正喝着酒,一名船夫进船舱来对怀崇道:“怀先生,前面快到了。”怀崇对船夫道:“好,我知道了,你们开慢点,别把他们落下。”船夫道声:“好的,听您吩咐!”又走出船舱。怀崇坐在那儿喝着酒心喜:“终于成功了,这下足足借了三艘船的兵力,莫笑风,你厉害!” 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a><a>手机用户请到阅读。</a>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章 什么事真相 余辙的船一直追赶着坏崇的那艘船。 余辙又不知何故,正在数落包大火,仿佛包大火成了他的出气筒。突然一人指着前面喊道:“堂主您看,前面有一座岛!” 余辙停止了对包大火的训斥,朝前远眺,果然前方有一个小点,正是一座岛屿,他心中大喜,禁不住欢笑道:“太好了,难道这就是金龙岛!” 包大火道:“堂主,我看怀崇并没有甩开我们,万一是他向我们使诈,故意拿一座假金龙岛引诱我们,然后再想办法把我们甩掉怎么办?” 余辙刚有了兴致,被包大火这么一说,顿时兴致消了一大半,伸手拍了他脑袋一下道:“你他娘的,老子正高兴着呢,你给老子说这些倒霉话!” 包大火本出好心又遭训斥,满心委屈道:“小的错了,小的该打!” 不过余辙听他这话也觉得不无道理,又道:“以后等老子高兴一会儿再说!” 包大火道:“是的,小的知道了!” 眼看就要接近岛屿,怀崇的船越来越慢,逐渐的靠近岛屿停了下来。余辙站在船上又抑制不住内心激动,“哈哈”狂笑了笑,说道:“看,他们停下来了,赶紧让船夫加快点!”他现在恨不得一个高飞过去。又对另包大火道:“你快去看看后面那艘船跟上来了没有。”包大火道:“是,堂主!”转身往后面走去。 过了一会儿,包大火回来道:“堂主,刚刚看后面那艘船好像没再跟来,他们可能往别处去了。”余辙终于放心了,说道:“那就好,我们就不必管它了,赶紧上岛要紧!” 余辙的也慢慢靠近岛屿,停了下来。余辙激动的心蹦蹦直跳,他等了近两个月,如今总算是如愿以偿了。他命令身边人道:“通知弟兄们,赶快下船!” 所有的人跟着余辙下船,余辙吩咐右护使红十娘带一些人留在这里守着船,把住渡口,以防他们走远后怀崇再趁虚逃走。 余辙带领一帮人往岛上走,进了一片树林,里面却是一片宁静,却不见怀崇他们半点人影。包大火道:“堂主,刚才还看到他们上了这座岛,现在怎么连一个人影看不到,会不会是我们真的给骗了吧!”余辙伸手在他后脑勺又是一巴掌道:“都怪你这臭小子净说些不中听的,到现在你还敢嘴臭!”包大火又挨了一巴掌,心中极不情愿又是三声:“是是是!”再没敢多嘴。 他们往树林里又行了一段路,还是不见人影,众人见包大火每次多言都讨不了好果子吃,遂都不敢开口参言。余辙又命众人停下来,吩咐各路人分头找,最后在渡口汇合。 另一面,红十娘等人带人守在岛屿岸边,也不知里面究竟如何,忽听林子里传来数人噪杂的惨叫:“啊……”其中还掺杂着打斗声。红十娘一阵惊愕,望着树林道:“怎么回事!”后面一男子道:“红护使莫惊,里面会不会有诈!”红十娘道:“先不管那么多,进去看看再说!”那男子道:“可是堂主吩咐过必须在这里守着!”红十娘迟疑了一下道:“万一堂主出了什么事怎么办,我们回去没法向帮主交代,先救堂主要紧!”于是命令所有人道:“走,跟我来!” 红十娘带领所有人进了树林,顺着声音走去,一直到林子深处,忽见前方和侧面飘来浓浓的黄烟。红十娘道:“什么情况!”但见黄烟徐徐飘过来,众人顿时觉得头晕眼花,一个个倒在地上,红十娘知情况不妙,渐渐昏昏欲睡,嘴里呢喃:“是……毒……烟……”便倒在了杂草间。 就在红十娘他们刚进林子没一会儿,大海远处驶来一艘大船,正是莫笑风的船,快速行驶过来。莫笑风站在船上望着岛上,嘴角露出喜笑,自言自语道:“看来,一切都在掌握中!” 船靠岸,莫笑风吩咐所有的人道:“弟兄们,雷堂主身体不适,让让他在船上休息,所有人跟我来!” 所有人下了船。莫笑风后面跟着包四还有黑鹰堂的左右护使,左护使是个年纪约四十左右岁的壮汉,名叫汤烈;右护使跟左护使年龄相仿,体型壮硕,名叫庄寒。 汤烈道:“二少主,他们人去哪了?”莫笑风道:“我们进林子里面找找,兵分三路,你跟庄护使两个分别往林子两侧找,我在这里守着船跟雷堂主,等他醒了我们再从中间进去,若有什么情况,以烟火为信号!” 庄寒和汤烈齐声道:“属下明白!”遂各自带人前去搜索。 莫笑风又对包四和剩下的几个人道:“你们几个跟着我走!”进了树林,莫笑风对包四道:“包四,你先带人从林子中间进去探一探林子里面的路!”包四道:“二少主,我带人走了,您怎么办!”莫笑风道:“我没让你走远了,半个时辰之后回来见我!”包四道:“是,二少主!”于是,包四带领剩下的黑鹰堂数人走进了林子。 包四等人走到林子里一杂草丛生之处,往前走,突然见前方有人倒在地上,半空中还有些许黄烟没有散尽,仔细一看,竟是红十娘等人。包四愕然:“咦,那不是红护使他们吗!”忙对后面的人道:“兄弟们,快去看看!” 所有人急忙跑过去,包四当先赶至,他急着立功,嘴里大叫着:“快!”跑到黄烟处忽觉不大对劲,开始头晕目眩,咧咧切切盘旋了几步,便昏倒在地上。后面的人后退已晚,也相继尽数倒下。 海边上,包四带人走了已有一段时间,莫笑风朝船舱里打了个手势,这时从船舱里突然出来二十来个汉子,全是莫笑风的亲信,押着被绑着的雷剑鸣下船来。雷剑鸣嘴被堵着,发出“呜呜”声,怒目瞪着莫笑风。莫笑风道:“弟兄们走,去见见余堂主!”遂带着人朝林子里走去。 余辙带着包大火等人继续往前走,走到一处茂密的杂树前,地上到处长满了藤蔓荆棘之类。余辙道:“大家都小心点,别被绊倒了!”他拉着包大火往前一送道:“你走在前面探路!”包大火心中甚是愤懑,却不敢说什么,只好在前面探路。 走着走着,包大火见地上有一根藤蔓向上凸起极容易被绊倒,于是他一个跨越过去,却忘了跟余辙说,等他刚想起跟余辙说,却见余辙一不小心已然被绊倒在地上。 包大伙忙回去扶余辙,突然余辙的身体“嗖”地一声上升,余辙大叫“啊!”被那藤蔓拴住脚吊起来,倒挂在树上。 余辙慌了手脚挣扎着大叫:“包大火,你探的什么路!”。 众人慌乱中大叫:“堂主,堂主,您没事吧!” 余辙极为愤怒道:“废话,你们说我有没有事!” 又有人道:“堂主您先别急,我们这就来救你!” 余辙不停埋怨包大火道:“包大火,你个没用的东西,不让你说的时候你乌鸦嘴,让你说的时候你就是个死人!” 包大火忙求饶道:“堂主,您别怪小人,小人是想跟您说来着,可是刚要说,您就……” 余辙打断他的话道:“去你娘的,等我下去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忽听不知那里一个熟悉的声音道:“先别光顾扒别人的皮,还是先照顾好自己的皮吧!” 众人往周围一看,顿时惊慌失措,周围突然站满了一大群人,怀崇从里面走了出来。鬼火堂众人被怀崇带领的人包围,立刻拔刀戒备。 余辙见怀崇走出来,叫道:“七舅,您来的正好,快来救我!” 怀崇邪笑道:“大外甥,你一路跟着我来到这里,真是真是辛苦了!” 余辙道:“不辛苦,我来是为了保护七舅的,我知道您给我留下一艘船的意思,是因为我义父不许我出来,便故意留给我一艘船,好让我方便出逃对不对!” 怀崇笑了笑道:“你只说对了一半,另一半等会儿告诉你!” 余辙问道:“七舅,您到底要干什么,我可没得罪您?” 怀崇没理会他,向后做了个手势,顿时地上所有的藤蔓都迅速活动起来,到处伸展攀爬,鬼火堂的人先是被藤蔓缠住了脚,众人挥刀砍那藤蔓,岂料那些藤蔓被斩断后还会继续延伸,他们根本砍不碟。很快,那藤蔓就这样在他们身上疾速缠绕。 余辙见状,叫道:“七舅,您这是干什么,都是自己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怀崇笑着道:“从来没有人敢擅闯未神岛,你们竟敢未经允许敢擅自闯入,这只是对你们的一点小小的惩罚!” 余辙道:“什么未神岛,七舅,我不明白!” 怀崇道:“不明白不要紧,等会你就明白了?” 余辙听他话中有弦外音,再看他的手下均已被藤蔓缠住全身,动弹不得。他慌张道:“七舅,七舅,您千万手下留情啊,您快放我下来吧!” 怀崇戏谑道:“我好不容易把你抓住,怎能说放就放,刚才你让包大火走在前面,差点被吊起来的就是包大火,我以为我的陷阱就要落空了,没想到包大火竟然躲过去了,最后还是中招了,要怪就怪你自己运气不好吧!” 余辙苦声道:“七舅,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抓我,我有什么得罪您的地方可以好好说,何必如此,伤了谁都不好!” 这时忽从后面传来一男子大笑声:“大哥你放心,你不会有事的!” 余辙听出是莫笑风的声音,叫道:“二弟,是你吗,你快和声,舅说说情,放我下来!” 莫笑风从一棵树后面走出来,说道:“大哥,你放心我们这就放你下来!” 他做了个手势,后面两个人不知动了那个机关,顿时藤蔓松了下来,余辙惨叫一声,“扑通”从树上倒栽到地上。 包大火在一旁被藤蔓捆住手脚,动弹不得,只能眼看着余辙被欺辱,大叫道:“堂主,您没事吧!” 余辙没顾得理会他,刚想爬起来,只见眼前一亮,数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脸色怔然,当即没再敢乱动。随后又过来人把他两手向后交叉绑住。余辙问莫笑风道:“二弟,你这是干什么?” 莫笑风走进前来道:“大哥,对不住了,暂时还不能放你走!” 余辙被挟持,甚是无奈,恼怒道:“你们到底想怎样?” 莫笑风道:“我不想怎样,只是想先跟你说说实情,再放你走!” “什么实情?” 莫笑风得意地笑了笑,说道:“那个……我这样跟你说吧,其实你这才被我抓住,完全是我早先设计好的,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金龙岛,你一开始就被我给骗了,这天底下根本就没什么金龙岛。” “啊!”余辙愕然:“那……那……这是什么地方?” 莫笑风道:“你听好了,这个地方叫做未神岛!” “未神岛!”余辙复念了一遍。 莫笑风接着道:“其实当时我跟我二舅说话的时候就知道有人在外面偷听,不过我没想到是你,所以我就故意编出个金龙岛,长生不老泉跟宝藏什么的,就是为了让你听到,好以此引诱你到这里来。”余辙插了一句问道:“你引诱我到这里来想干什么?”莫笑风道:“你先别急,让我说下去?”又接着道:“因为我二舅在外面有点事,极需要人手,找义父要人他肯定不会同意,所以当时就想到用宝藏引诱你把人带过来,其实昨晚你看到的我二舅那艘船是故意来引诱你的,而且上面只有我二舅跟我的亲信还有一群船夫,而你那艘船则是特意为你准备的,好用来让你更容易上钩!” 余辙听了大有所悟,甚是恼悔道:“怪不得上面还有船夫,原来是这样!” 莫笑风把目光又转向旁边的包大火道:“不过这还得感谢你的两个最得力的手下,包大火跟包四,若不是有他们在,我的计谋恐怕没这么好施展!” 包大火在一旁听了也是脸色怔然,原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人家掌握之中。 余辙听了咬牙切齿地望着包大火道:“包大火,你个混账东西,都是你办的好事!” 包大火委曲地道:“堂主,这都是您让小的去的呀!” 余辙喝骂道:“闭嘴,你再说一句,我割了你的舌头!”包大火再没敢多言。余辙望着莫笑风阴狠狠地道:“二弟,没想到你也变得如此阴险狡诈!” 莫笑风轻蔑地笑了笑道:“你还不是一样,另外还有一点我要告诉你,其实昨晚我刚开始并没有跟着我七舅上同一艘船,而是留了下来,就是为了等你走后,我再前去跟义父请命,名义上是前来追捕你,实则是为了从义父哪儿再要点人过来而已!” 余辙道:“难道在我后面跟着我的那艘船是你?” 莫笑风道:“没错,那正是我,而且还带着黑鹰堂的兄弟,这样我就能从义父那儿借来三艘船的兵力!” 余辙此时明白了许多,苦笑道:“难怪,我之前还怀疑过你们不止造了一艘船,原来果真是这样!” 莫笑风道:“没错,我们的确不止造了一艘船,在海边造的那艘船只是为你准备的,另外我又暗中在这座岛上修了一艘小船,也就是我七舅乘的那艘船,是用来引诱你的!” 怀崇在旁边得意欢喜道:“大外甥,我还够意思吧,给你留一艘大船,我自己却乘一艘小船!”说完又“呵呵”笑了几声。 余辙没理他,又满怀好奇的对莫笑风道:“可是你那艘船又是从哪儿弄来的?” 莫笑风道:“哦,那艘船是我买来的,很贵的!”说着,脸上甚是得意。 余辙诧异道:“怎么,你还买了一艘商船,你从哪儿来这么多钱?” 莫笑风笑着道:“你猜呢?” “这……”余辙看着他的正得意的笑着,恍惚想起些什么:“哦,我知道了,该不会……你用的是劫来的皇岗?” 莫笑风哈哈笑了几声,说道:“算你还不笨,这也能猜到!” 余辙道:“你胆子可真不小啊,连劫来的皇岗你都敢私自动用!” 莫笑风笑了笑道:“这有什么不敢,反正我也再没打算回去!” 余辙狠咬着牙道:“义父平时对你不薄,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莫笑风道:“义父的确待我不薄,可是他带领虎巢帮都做了些什么,他对虎巢帮的弟兄又做了些什么?”他突然脸色变得严肃愤恨,又道:“从我跟着义父以来,虎巢帮有一半的弟兄死在义父手里,他器重的人,什么时候喜欢够了就杀了他,而且他还带领虎巢帮不断劫杀百姓,草菅人命,致使民不聊生,民声哀怨,他这都做了些什么!”说到这里,他内心愤懑不平之气突然暴涨。 余辙追问他道:“难道你就从来没杀过人吗?” 莫笑风摇头头,说道:“我是杀过人,但我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早就不想为义父卖命了!” 余辙此时对莫笑风刮目相看,说道:“原来你早就对义父怨恨有加,你早就想离开虎巢帮,另求他生!” 莫笑风道:“对,没错,我早就想一走了之,但是我知道义父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所以这次出海,我认为是一次很好的机会,从此我再也不用担心他会找到我,我不会再听他摆布!” 余辙看莫笑风马上就要逃之夭夭,又想到了自己还是摆脱不了虎巢帮的舒服,叹了口气,失望地道:“二弟,你倒是走了,那我怎么办,你把我骗到这里来,让我回去怎么跟义父交代,你不能这样损人利己,我平时是小气了点,但我从没做过伤害你的事情啊!” 莫笑风道:“我知道你没有伤害过我,你的事我已经替你想好了妥善之策!” 余辙忙问道:“什么妥善之策?” 莫笑风道:“你先别急,我先把另一位带过来,准备一块告诉你们!” 他转向身后人,拍了两下手。余辙不明白什么另一位,只见莫笑风身后走出几个手下,押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此人面孔甚是熟悉。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一章 潜伏的危机 余辙抬头望见那个被绑着的人,正是雷剑鸣,两人同时惊讶地呼了声“雷堂主!”“余堂主!” 莫笑风向前走了几步,瞅着两人道:“你们不必惊讶,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雷剑鸣剑眉怒张道:“二少主,您为什么要这样做!” 莫笑风正色道:“雷堂主,我知道你平时对我恩重如山,此次多有得罪,还请见谅,等来日我会向您请罪!” 雷剑鸣气道:“亏你还记得我对你的恩重如山,竟然还做出这样的事,枉我对你一番信任!”说完冷“哼”一声把头斜向一边,不屑于看他。 莫笑风道:“我至今还记得当年我被人追杀,为雷堂主所救,把我带到虎巢帮,让我得以活了下来。” 雷剑鸣道:“你提这些干什么,都怪我当初瞎了眼!” 莫笑风看他对自己如此怨恨,心里也甚是愧疚,拱手道:“雷堂主,救人一命如再生父母,今日请允许我叫你一声雷大哥,如果雷大哥不肯原谅小弟,那就等来日小弟自会报答雷大哥的大恩大德!”他一口一个雷大哥,把雷剑鸣叫的有些心软了,可想起今日之事实在过分,心又一硬,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道:“虚情假意!” 莫笑风道:“我不管雷大哥怎么看我,请受小弟一拜!”说着跪下行了一礼,然后起身。 雷剑鸣见他跪下,吃了一惊,此刻心中对他是又怜悯又痛恨,不知该说什么好,长吁了口气道:“好吧,你赶紧把我们送回去吧!” 莫笑风道:“我这就送你们回去!” 余辙在旁边忙插口道:“等等二弟,你不是说已经为我想好了妥善之策吗,你不告诉我,让我回去怎么跟义父交代?” 莫笑风笑了笑道:“你回去就说是你被我骗了,是我想半夜逃走,意图自立为王,故意让我七舅先走好引你出来,然后我再向义父请命,并栽赃嫁祸于你,为的是从义父那里多拉拢点人手,结果你俩被我擒了,然后你们又趁机会跑了出来,就这样就行了!” 余辙道:“那要是义父让我带他去找你,我怎么说?” 莫笑风道:“你就说我出海了,已经不知所踪!” 雷剑鸣道:“二少主,你可想好了,我劝你还是回去认错为好,这样可是大逆不道啊!” 莫笑风一本正经,气色淡然道:“你不用再劝我了,我已经想好了,你们回去吧!” 余辙突然对莫笑风有一些不舍,尽管两人平时喜欢勾心斗角,但毕竟共事多年,情义未绝,于是道:“二弟,我想问……”他想了想,觉得平时与莫笑风一山不容二虎,但此时又情义绵绵所以不好开口,忧郁了片刻道:“我们以后……还能不能再见面了!” 莫笑风笑了笑道:“我想以后我们会见面的,可能不用多久,也可能很长时间!” 余辙道:“这是为什么?” 莫笑风道:“你就不用多问了,赶紧走吧!”忽然又想起什么事:“咦,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差点忘了告诉你们,其实怀先生并不是我七舅,只是我小时候认识的一位故友罢了!” “什么!”余辙和雷剑鸣以及在场的人听了,满脸愕然。余辙道:“他不是你七舅!” 莫笑风道:“当时我不这么说,怕义父不会收容,所以撒了个谎,请您们莫怪!” “你……”雷剑鸣想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余辙道:“二弟,你们俩隐藏的可真够深的。” 莫笑风道:‘好了,你们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我还是赶快送你们走吧!”向身后人大喊一声:“送客!” 莫笑风带着人把余辙和雷剑鸣押到海边,余辙见他来时留下的红十娘等一些手下都已经不见了,估计是被莫笑风收走了,他心底里这下彻底佩服莫笑风,自己当真是自愧不如。 余辙跟雷剑鸣被押上了怀崇先前的那艘船,上面已经提前准备好了船夫。 莫笑风对怀崇道:“怀先生,你在这里等我,我把他们送回去很快就回来!” 怀崇点点头道:“你自己要小心!”又对余辙跟雷剑鸣拱手作揖道:“二位,后会有期!” 他俩双手被捆,没法作揖,雷剑鸣只是吁了口气道了声:“后会有期吧!”便不想与其多说。 怀崇见余辙没稀得搭理他,对余辙道:“余堂主,我也是要是在身,纯属无奈,我知道这些天你对我照顾有加,多有得罪希望来日任受余堂主处罚!” 余辙对怀崇已是反感痛恨至极,“呸”骂道:“你就不要在这假好人了,拐走了我二弟,还敢在这里说风凉话,日后我看见你绝饶不了你!” 怀崇见他如此恨自己,并不肯原谅,无奈再没说什么。 莫笑风对余辙道:“大哥,这都是我的想法,与怀先生无关,你就别再记恨他了,我还是赶快送你们回去吧!”随后不再与他们多说,把他们带上了船。 船动了起来,渐渐离开未神岛远去。 当船行至半途,莫笑风心想这样捆着他们不好,于是命令带着的几个手下道:“你们去把他们身上的绳子解开吧!”其中一个手下道:“二少主,您就不怕他们起来反抗!”莫笑风好像是早已胸有成竹,微笑道:“不怕,我自由主意!”伸手从腰间抓出两颗药丸交给他又道:“先把这个给他们服下。”那手下接过药丸道:“是,二少主!” 余辙跟雷剑鸣浑身被绑着,此时脸色极为难看。忽见莫笑风的几名名手下走过来,前面那人只说了句:“余堂主,雷堂主,得罪了!”语落,两人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几个人扒开两人的嘴,只听两人发出呜咽声,那些人强行把把药丸塞到了他俩嘴里,咽了下去。 几人刚把手松开,余辙大骂道:“你们几个兔崽子,敢不认识本大爷,如果我出去非宰了你们不可!” 这时忽听莫笑风的声音道:“大哥别生气,是我吩咐他们做的!” 余辙看着莫笑风信步走过来,生气道:“二弟,你这是要对我们做了什么!” 莫笑风道:“你放心,我只是给你们服了未神岛的独门毒药,要到一天一夜之后才会发作,只要我给你们松了绑,你们能乖乖老实点,等会船靠了岸我自会给你们解药!” 两人吃惊:“你……”气的说不出话来。只听莫笑风对几个手下道:“给他们松绑!” 于是几个人过去把他们身上的绳子解开,两人挣扎着站起,甚是不情愿。余辙怒道:“二弟,你这样未必有点太过分了吧!” 莫笑风道:“为表示歉意,我特意还为二位准备了美酒佳肴,请二位尽情享用!” 两人此时已是一肚子的气,尽管一日未餐,但早就气饱了。雷剑鸣道:“我不稀罕你的脏东西,还是你自己享用吧!” 莫笑风笑了笑道:“那好,你们等会肚子饿的时候,别来找我!”说着转身欲离去。 余辙气得两眼发红:“你给我回来!” 莫笑风没搭理他,背搭着手径直走向外走,几个手下也跟了出去。 余辙和雷剑鸣站在那里气的浑身发鼓,但自己的命在人家手里,一时又拿他没办法,只能在那里生闷气。 莫笑风出来后又吩咐两个手下道:“他们一日未进餐,你们把饭菜给他们端过去,看他们吃不吃!”那两个手下应声:“是!”端起饭菜走了过去。 余辙跟雷剑鸣坐在桌子旁边还在生气,两个手下不敢进去,到门口,一人道:“两位堂主,你们的饭菜,二少主让我们带过来!”雷剑鸣气头上,大骂道:“滚出去,把你们的东西拿走!”莫笑风的两个手下被一顿暴喝,吓得没敢逗留,把饭菜放下急忙跑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两人确实饿的难受了,余辙问雷剑鸣道:“雷堂主,你说这饭菜不会有问题吧!”雷剑鸣肚子“咕咕”叫了一声,遂说道:“说实话余堂主,我也饿了!”余辙索性不管道:“不管那么多了,反正都这样了,先吃再说!”于是两人到门口拿过饭菜放在桌子上,吃了起来。 船行的速度很快,夜幕拉近,已经到达岸边。 船靠岸后,莫笑风把余辙跟雷剑鸣送下船。余辙对莫笑风道:“二弟,这下该把解药给饿我们了吧!” 莫笑风笑了笑,说道:“实话告诉你们吧,其实那根本不是什么毒药,而是提神养精的补药!” “啊?”两人愕然。余辙道:“这是补药?” 莫笑风道:“难道你们没觉得我给你们松开绑之后,浑身腰不酸腿不痛,浑身有劲吗?” 两人有所感触,雷剑鸣道:“对啊,是这样!” 莫笑风道:“我绑了你们,这就当是我给你们的一点补偿吧,好了,你们赶紧回去吧,后会有期!” 雷剑鸣长叹一声,抱拳道:“那就后会有期!” 余辙道了句:“二弟,你给我等着,下次我见到你,一定让你也尝尝这被绑着的滋味!”他故意说“下次见到你”实是希望以后能再见面。 莫笑风咧嘴笑着道:“好的,我一定试试!” 莫笑风上了船,船已经开动,余辙跟雷剑鸣望着莫笑风的船又飘回了茫茫大海。 余辙跟雷剑鸣望着莫笑风走后,徒步走向虎巢帮营地。半路上雷剑鸣对余辙道:“余堂主,我们难道就这么放二少主走?”余辙道:“先尽快回去禀告我义父再说吧!”二人加快步伐。雷剑鸣又道:“难道就照他说的跟帮主他老人家禀报?”余辙眉头一皱望着雷剑鸣道:“还能怎么样,难道你想把我的事情说出来不成?”雷剑鸣知道问错了话,脸色尴尬,歉声道:“不不不,我当然不会!”余辙怕他说出实情,警告道:“雷老哥,我话可说在前头,这事要是被我义父知道了事情,你也脱不了干系!”雷剑鸣点着头唯唯诺诺道:“是是是,我知道了!” 两人说着话,来到虎巢帮营地,刚一抬头,却见里里外外到处一片狼藉,破乱零落不堪,地上还有被箭射死的虎巢帮弟兄。两人心知状况不妙,顿时恐慌,雷剑鸣道:“出什么事情了?”余辙道:“走,到前面看看!” 两人刚挪动脚步,只听一阵哈哈大笑声,接着一洪亮的声音:“你们别看了,我已在此等候多时了!” 二人同时被这声音震住,突然四周出现一群人,屋顶上还站满了弓箭手围了起来。二人惊慌地地扫了他们一眼,看装束竟然是官军。接着又从前方房屋后面走出一群人,领头的是一个年约四十来岁的将军,正是前些天围剿他们的平虏将军常术,旁边还押着一位被绑的老者,赫然是叶尧空。 “义父!” “帮主!” 两人便欲上前,常术横刀架在叶尧空项上威吓一声:“都别动!”两人赶快止步,余辙怒指着他道:“你别伤害我义父!” 叶尧空见莫笑风没回来,倒是余辙跟雷剑鸣在一块,不明因由,便问道:“怎么只有你们两个回来了?” 余辙苦声道:“义父,我们都被我二弟给骗了,真正想占山为王的是他!” 常术一听他说“二弟”,遂说道:“怎么你还有个二弟没回来,他去哪儿了,告诉我!” 余辙冷声道:“我二弟你就不必找了,你是找不到的!” 常术把刀刃往叶尧空脖子上一靠,道:“你要是不说,信不信我杀了他!” 余辙忙喝道:“你别伤害我义父!” 叶尧空把头斜上一仰,不屑地对余辙道:“哼,只要你们别伤害我就行了!” 常术嘲笑道:“叶帮主,你就别再怪罪你的这些人了,反正都是要死的人,我替他们求求情,给我个面子行不行?”说完觉得自己的话挺逗,便仰天大笑。 叶尧空冷笑道:“不要太得意,小心笑抽了!” 余辙心中盘算:官军这么长时间都未曾来围剿,为何碰巧他们人手离散却又攻来,叶尧空也说过最大的威胁是九冥寨,官军这边已无大碍,而且官军并不知道他们的藏身之所,难道是九冥寨的人投靠了官军然后告密,但是官匪向来不和,也不太可能?于是问道:“你们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常术嘚瑟道:“这个问题问的好!” 他向后伸出手,只见一女子牵着他的手从后面缓缓走出来。这女子不是别人,却是叶尧空一直在找的青蓝,她笑咪咪地看着在场所有人,神色甚是得意,妖媚地扭着身子倾入常术怀中。常术得意地道:“你们没想到吧!” 余辙一看是青蓝,顿时火冒三丈,他本就讨厌她,见此状,真想过去掐死她,于是暴喝道:“她娘的,原来是你这骚娘们,当初我真应该把你剁碎了喂狗!” 青蓝惊恐地把头钻到常术怀里嘟囔道:“将军,就是他前段时间骂我!”手指向余辙:“瞧他又对我凶!” 常术把她搂在怀中安慰道:“好了青蓝,别生气,我等会就替你收拾他们!” 余辙又骂道:“去你娘的,没想到我虎巢帮竟然会坏在你个臭婆娘手里,我真是瞎了眼,没看出你竟然是个奸细!” 常术道:“没错,青蓝的确是我安插在你们之间的探子,一个月前,我故意让她来勾引你们叶帮主,没想到你们帮主起了色心,果然把他收留了,我把她安插在你们身边,就是为了监视你们,在你们人丁离散的时候,她下山通知我,我便乘虚而入,呵呵!”又抚摸着青蓝酸溜溜地道:“哎呀青蓝,你做的真是太有才了,跟我才这么长时间就学会做探子了!”青蓝骚媚的声音道:“讨厌,我才不愿意整天做你的探子呢!”常术歉声道:“好好好,以后不做了!” 在场的人见他俩在那里卿卿我我的样子,都感觉浑身不自在。 雷剑鸣道:“姓常的,你要谈情说爱能不能避开点,现在还不是时候,老子受不了你这臭酸味儿!” 常术看着他,阴笑道:“好你个孙子,死到临头还敢嘴臭!”又对旁边一直沉默的叶尧空道:“我说叶老哥,你平时是怎么管教你的手下的,怪不得这么不堪一击!” 叶尧空板着脸冷瞄了他一眼道:“你不要太嚣张,要不是我的人手离散,就凭你也想抓住我,哼,休想!” 常术止住笑,阴狠狠地道:“好,我不嚣张,等会我解决了你们,再去找你女儿算账,到时候好让你们在阴曹地府团聚!” 余辙一听叶蓉霜有难,喝问道:“你把我三妹怎么样了!” 常术望着余辙,邪笑了笑道:“你放心,我没拿你三妹怎么样,只是让她侥幸逃了,不过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抓住她,到时候我一定会让她生不如死!”最后几个字语气森然,余辙听得心中都有些发怵,威声喝道:“你敢!”常术道:“等你们到了地府见了面,你问问她,就知道我敢不敢!” 叶尧空冷笑一声,对常术道:“你别做梦了,你是抓不到她的!” 常术两眼瞪向他,狠咬着牙道:“那就走着瞧,我不光要抓住你女儿,我还要抓住第二个义子,我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叶尧空斜视着他道:“哼,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常术道:“至少我知道你今天就要死在我的手里!”说着把手伸在他眼前,紧紧地握了个拳头。 叶尧空把眼睛一闭道:“那你赶快动手吧!” 常术突然又笑了笑,说道:“你放心,我不会那么快杀你,只要你们能告诉我你女儿跟其他人的下落,我或许会给你们留个全尸!” 叶尧空睁开眼睛与他对视着,蔑笑道:“怎么,你没把握了,嘿嘿?” 常术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叶尧空淡然自若道:“少废话,你想动手就赶快动手吧!” 常术道:“我告诉你,你想尽快死,没那么容易!”又对他的手下道:“你们几个把他给我吊起来,问他一句他不说就从他身上割掉一块肉!” 他那几个手下齐声答:“是!”便押着叶尧空往房檐下走。 余辙和雷剑鸣,惊叫着 “义父!” “帮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二章 异常的官军 余辙跟雷剑鸣见叶尧空有难,余辙大叫:“你们住手!”雷剑鸣道:“放开我们帮主!” 常术那几个手下听若盲闻。常术厉色道:“别喊了,待会儿你们也是这个下场!” 眼看着叶尧空就要被吊起来遭受毒刑,余辙情急之下突想到未神岛的机关,心想:如果把莫笑风的下落告诉他,这样莫笑风或许能帮忙解围。于是又大喊道:“等会儿,我告诉你我二弟的下落!” 常术听闻,忙向他那几个手下打了个手势道:“慢着!” 押着叶尧空的几个手下止住脚步停下来。雷剑鸣见余辙想要说出莫笑风的下落,斥声道:“余堂主你要干什么?” 常术面向余辙,笑道:“怎么,你终于肯说了?” 叶尧空眼睛瞪着余辙道:“臭小子,你给我闭嘴!” 余辙内心紊乱,仿佛没听见他们说话,他扬声道:“我知道他们在哪里!” 常术笑道:“好,知道就快说出来,我兴许还会免你一死!” 余辙道:“我死不死无所谓,你得答应先放了我义父和雷堂主!。” 常术道:“你先带我找到你二弟,我会考虑放了他们,但你要是再不说,我可就不会再给你机会了!。” “好吧,我说!”余辙道:“但这个地方太过隐秘,恐怕说了你们也找不到,不如我可以带你们去吧,至于能不能找到那得看运气了!” 常术听他这番话,对他将信将疑,说道:“我怎么能相信你不是在耍什么花招!” 余辙没好气地道:“你若信不过我那就算了!” 常心想:不如先信他一次,就算他要耍什么花招,凭他们几个人也对他造不成什么威胁。说道:“好吧,你带我去,但你要刷什么花招,我立马让你粉身碎骨!” 叶尧空又骂了余辙一句:“臭小子,你想让虎巢帮灰飞烟灭吗!”雷剑鸣苦求道:“余堂主,你不能这样啊!” 常术对手下道:“把他们两个的嘴给我堵上!” 几个官兵领命,拿了一块白布走到叶尧空跟前,叶尧空浑身被捆绑又有几名官兵押着动弹不了,挣扎着怒骂道:“滚开,老子……”话没说完,已被塞住了口,发出“呜呜”的声音。 雷剑鸣见叶尧空受虐,大吼一声:“帮主!”当两个官兵走到雷剑鸣跟前时,雷剑鸣怒喝道:“你们这些狗杂种,我跟你们拼了!”语落,舒张猿臂朝那两个官兵三拳两脚,将他们打到在地,紧接着从一名官兵腰间抽出一把刀一个横扫,两名官兵的头颅被砍下,雷剑鸣被溅了满脸血。 他提着刀正要冲向常术,常术见状大叫:“放箭射死他!” 顿时,十数支利箭从屋顶上飞射下来,射到雷剑鸣身上,把他射成了刺猬,戛然倒地。 余辙惊叫:“雷堂主!”跑到雷剑鸣身前,双手抚摸着雷剑鸣满身的鲜血。叶尧空望着这一幕,怒不可遏,拼命向前挣拖,眼睛暴胀,嘴里又发出“呜呜”声,憋地满脸发紫。 余辙痛声叫了两声:“雷堂主,雷堂主!”雷剑鸣已然气绝。他霍然起身,恨不得冲上去把常术撕成八块,但想到之间利害关系,屏住气力压住怒火,指着常术愤斥道:“你竟然言而无信!” 常术道:“不是我言而无信,是他先杀死了我两名兄弟,一命换两命,你们也值了!” 余辙的内心拼命压住怒火,气喘喘地道:“好,算你狠!” 常术道:“你最好是赶快带我去找你二弟,要不然我真把你义父的肉一块一块的割下来!” 叶尧空在一旁几乎要落泪,自己平生从未受过如此大的屈辱,而此时望着自己的人被任意杀害却无能为力,整个心脏快要气炸了。 余辙无奈,连声道:“好,好,好!”咽下一口气道:“我带你们去!” 常术得意的笑道:“这还差不多!”他又伸手搂着青蓝说道:“青蓝,你看咱们这个事办的多顺利,现在我要先出去趟,先把你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你看怎么样!”青蓝瞪了他一眼,娇气地道:“不行,青蓝就想留在将军身边,这些天你让我去陪那个老头,现在刚在一起没多久,你又要丢下我!” 余辙看着青蓝那骚滴滴地样子,恨不得上去一把掐死她,心里直骂“贱人”。 常术推开青蓝道:“你去了不方便,我还是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吧,你放心,很安全。” 刚说完,突然青蓝表情一阵惊愕,胸前露出一截雪白发亮地东西。 余辙脸色一证,原来是常术地一个随从拿匕首从她身后穿过心脏插了过去,鲜血滚涌而出。常术抱着青蓝,慢慢放倒在地上,抚摸着她的头道:“青蓝,以后你再也不用受这帮人地气了!”起身又对余辙道:“怎么样,你不是希望她死吗,现在我亲自帮你把她解决了,你可以安心为我带路了!” 余辙没有亲手杀死她甚是懊恨,但她有这个下场心中也算是解气了,说道:“好吧,你们跟我来!” 余辙不再言语,转身挪动步伐,常术对手下的官兵大声道:“弟兄们跟上!”叶尧空此时真想立刻将常术跟余辙活刮了,但浑身受缚甚是愤怒和无奈。 余辙带着他们下山,到了海边,停下步来。 常术望着茫茫一片大海,一无所有,以为余辙耍他,对余辙:“这就是你所说的他们的藏身之所?”猛的抓着余辙的衣襟道:“小子果然在耍我!” 余辙任他着自己的衣襟,不屑地把头抬向一边,道:“我没耍你,从这片大海穿过去,有一座未神岛,他们就在那里!” 常术道:“这里连一条船都没有,我们怎么过去?” 余辙道:“那得看你们自己了!” 常术四处瞅了瞅,道:“这附近有没有船?” 余辙忽想起莫笑风的商船,说道:“我知道哪里有船了,你们跟我来!” 常术斥道:“你刚才为什么不说!” 余辙道:“我刚才没想起来,现在又想起来了!” 余辙把他们带到一处商船聚集之地,此时天已经略黑,岸边停靠着三艘商船。他们走过去,船上有几个模样怪异装束异常的黄毛汉子,见来了这么多官兵,惊慌地走出来,嘴里咕噜说着他们听不懂的话,看这些人不像是中土人士。常术不耐烦地道了声:“去你妈的,老子一句都听不懂!”一脚把其中一个人踹倒在地。 这时从船上又下来一位身穿蓝袍的中年人,年约四十来岁,看打扮是个商人,他拱手谦声地道:“各位官爷请息怒,请息怒,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给你们赔不是!”常术道:“我想征用你的船!”那商人一怔:“这……” 常术不耐与其啰嗦,抓着他胳膊道:“这什么这,赶快带我上船!”那商人怯懦道:“可是……官爷,你们这儿有上千号人,我这船最多能载三百人,这怎么成?” 常术又问余辙道:“岛上一共有多少人?”余辙眼睛斜视着他道:“怎么,你有我们做筹码还怕他人多?” 常术听了觉得也是,哈哈大笑道:“说的有理!”又对那商人道:“这三艘船我都要了!” 那商人苦苦嚷求道:“不行官爷,这可是我们倾家的家当,您饶了小人吧!” 常术训斥道:“你再啰嗦小命都没了,还有空顾你的全部家当!”那商人又叫道:“官爷……”还没说完,常术拔刀架在他脖子上到:“信不信我现在就宰了你!”那商人突见到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当场吓懵了,忙连声说:“是是是,官爷!” 常术吩咐三个头目各自带人上一艘船,船上所有商人都被惊动,在官军的威吓下不敢不从。 所有人准备就绪,夜色已经落下,明月已经升起。常术又吩咐所有人在船舱内休息一晚,待天一亮再出发,并把叶尧空跟余辙分开监禁,三令五申一定要看好。 半夜时分,常术坐在船舱里闲来无事,便让下属把余辙叫来。 常术提前准备好了酒菜,余辙进来之后表情冷漠,即不看他也不跟他说话。 常术笑道:“来来来,余辙,坐下喝几杯!”只见余辙站在那里不动弹,对他视若无物,又道:“别客气,快来坐下,今晚吃好喝好,明天还要给我好好地看路!” 余辙开口冷冷地道:“说实话,大海这么大,我只去过一次,路线我也记不太清,所以只能尽力而为!” 常术站起来走到他跟前道:“余辙兄弟,我这可是敬酒,你可别不吃非要吃罚酒!” 余辙铁着脸道:“敬酒罚酒都一样是酒,老子那个也不喝!” 常术笑了笑,道:“余辙,我知道我杀了你的兄弟你现在还是耿耿于怀,不过你放心,只要你能帮我把事办好了,你就是有功之臣,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余辙心又想:如果现在告诉他记不清路线,在他心里便没有了利用价值,势必遭其毒手。于是说道:“好吧,我一定会帮你找到未神岛,不过可能会花费很长时间!” 常术道:“好,我给你三天的时间!” 余辙道:“不行,十天!” “五天!” “成交!” 常术又对侍从道:“通知船夫,卯时一到立刻出发!” 余辙道:“顺便让他把我也带下去吧,我不想留在你这里!” 常术本来是念在他对自己有助,便请过来喝几杯,哪知竟是自讨没趣,于是对他侍从道:“把他带下去吧!” 那侍卫应声:“是,将军!” 余辙抿了一下嘴,神色甚是傲慢,活动了几下肩膀,故意大摇大摆地姿势,跟着那侍从而去。 常术在后面看着他竟然还是如此得瑟,摆明故意气人,真想过去抽他两巴掌。 深夜,常术正在策划着如何对付莫笑风等人。另一面,叶尧空坐在那里好像在想着什么事情,从他们这伙官军刚才劫船的举止看来,他一直在怀疑:他们并不是普通的官军。 莫笑风已连夜赶回未神岛,他下船上了岛,怀崇已在那里等候,见莫笑风回来忙上前迎接。莫笑风叫了声:“怀先生。”怀崇道:“事情都办妥了没有?”莫笑风道:“我大哥跟雷堂主都已经回去了。”又问道:“岛上那些安人抚的怎么样了?”怀崇道:“光靠我是不行,这事还得你出面。”莫笑风道:“哦,黑鹰堂那些人怎么样?”怀崇道:“黑鹰堂那些人说你骗了他们,所以对此事一直是耿耿于怀,还有最难弄的就是鬼火堂的左护使红十娘,我是真拿她没办法啊!”莫笑风道:“她都说了些什么?”怀崇叹了口气,说道:“你还是自己去看看吧!”莫笑风道:“走,去看看!” 两人走进树林,边走边聊,原来一开始先是怀崇把正在昏睡的红十娘安放在一座床上,等红十娘醒来一看是怀崇,爬起来朝他就是拳打脚踢,怀崇不屑与女人动手,只好叫人来将她擒住,然后把她锁在一间房间里。 两人走到树林深处,前面出现一片围着篱墙的空旷之地,里面高矗立着数座造型奇异的楼宇亭台,中间还有一座长宽三十见方的高台,此处是未神岛当年的营地,如今其气场仍在,只是多年未有人涉及,到处布满杂草荆棘。怀崇提前在杂草间此开出一条小道,顺着小道往前,穿过营地,是一座宅院,坐落在一座簸箕状的小山丘下,后面一半被山丘围着,前面围着篱墙,这里便是当年屈龙住的宅院。 他们进了宅院,里面一片静悄悄,莫笑风跟怀崇走到一所上了锁的房间门前,怀崇打开门锁,两人走进去。眼前红十娘坐在椅子上,双手和两脚都被绑着,眉头紧锁,双眼微并,她看起来比刚开始见到怀崇的时冷静了许多,仿佛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人走进来。 二人见红十娘突双眼紧闭,镇定自若地坐在那里,反而没有之前那般狂躁,有些奇怪。忽听红十娘嘴里发出很平和的声音:“莫笑风,既然我落到你手里了,你想杀便杀,要么把我送回去,我是不会帮你办任何事的!” 莫笑风笑了笑,做揖道:"很抱歉十娘,其实您误会了,我把你带到这来并不是想杀你,只是有些事想请你帮忙!” 红十娘睁开眼看着他,叹了口气道:“你不用说了,我什么事都知道了,你没来的时候你的好七舅……或者是你的好兄弟把什么事都告诉我了,我是不会帮你的!” 莫笑风内疚道:“十娘,我……” 红十娘打断他道:“我知道这不能全怪你,我刚才一个人静下来想了想,其实你这样做有你的道理,帮主为人生性多疑而又手段毒辣,迟早会众叛亲离!”她仰起头,迷蒙的眼睛望着上方,一阵沧桑感涌上心头,接着道:“当初我干娘红堂主三番五次想让我跟我丈夫离开虎巢帮,远离俗世纷争,可是我丈夫念在帮主对他有恩,一直未答应,如果我们当初离开虎巢帮,或许他就不会惨遭冠军毒手,我们现在或许已经……”说到这里她心里绞痛万分,不想再说下去,眼泪禁不住夺眶而出。 莫笑风对她有了些怜悯之心,对怀崇道:“怀先生,我看我们还是先给她松绑吧!” 怀崇同情的目光看着红十娘,点了点头道:“我也正有此意,事是我惹出来的,我去吧!”他走到红十娘面前,自感内疚地说了声:“十娘,对不起!” 红十娘没有看他,只是略有些无奈地紧闭上眼睛,和声道:“算了吧,相比我干娘和我丈夫的死,你我这点恩怨又算得了什么?” 怀崇听了她这番话,顿时觉得眼前这位女子心胸之大度,让他自愧不如。他吁了口气,走到红十娘身后,解开了她身上的绳子。 红十娘轻轻活动了一下双臂,怀崇又道:“十娘,让你受累了,在下愿受你任何惩罚!” 红十娘站起身,忧郁地目光看着他,双手整理着自己的发髻道:“也罢,你若真想受罚……”莫笑风在一旁见红十娘举动异常,她的目光突然变凶,莫笑风叫了声:“怀先生小心?”只见红十娘倏然从发髻上拔出一枚发簪,插向怀崇的喉咙:“你就受死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三章 说服 怀崇和莫笑风见红十娘突双眼紧闭,镇定自若地坐在那里,反而没有之前那般狂躁,有些奇怪。忽听红十娘嘴里发出很平和的声音:“莫笑风,既然我落到你手里了,你想杀便杀,要么把我送回去,我是不会帮你办任何事的!” 莫笑风笑了笑,做揖道:"很抱歉十娘,其实您误会了,我把你带到这来并不是想杀你,只是有些事想请你帮忙!” 红十娘睁开眼看着他,叹了口气道:“你不用说了,我什么事都知道了,你没来的时候你的好七舅……或者是你的好兄弟把什么事都告诉我了,我是不会帮你的!” 莫笑风内疚道:“十娘,我……” 红十娘打断他道:“我知道这不能全怪你,我刚才一个人静下来想了想,其实你这样做有你的道理,帮主为人生性多疑而又手段毒辣,迟早会众叛亲离!”她仰起头,迷蒙的眼睛望着上方,一阵沧桑感涌上心头,接着道:“当初我干娘红堂主三番五次想让我跟我丈夫离开虎巢帮,远离俗世纷争,可是我丈夫念在帮主对他有恩,一直未答应,如果我们当初离开虎巢帮,或许他就不会惨遭冠军毒手,我们现在或许已经……”说到这里她心里绞痛万分,不想再说下去,眼泪禁不住夺眶而出。 莫笑风对她有了些怜悯之心,对怀崇道:“怀先生,我看我们还是先给她松绑吧!” 怀崇同情的目光看着红十娘,点了点头道:“我也正有此意,事是我惹出来的,我去吧!”他走到红十娘面前,自感内疚地说了声:“十娘,对不起!” 红十娘没有看他,只是略有些无奈地紧闭上眼睛,和声道:“算了吧,相比我干娘和我丈夫的死,你我这点恩怨又算得了什么?” 怀崇听了她这番话,顿时觉得眼前这位女子心胸之大度,让他自愧不如。他吁了口气,走到红十娘身后,解开了她身上的绳子。 红十娘轻轻活动了一下双臂,怀崇又道:“十娘,让你受累了,在下愿受你任何惩罚!” 红十娘站起身,忧郁地目光看着他,双手整理着自己的发髻道:“也罢,你若真想受罚……”莫笑风在一旁见红十娘举动异常,她的目光突然变凶,莫笑风叫了声:“怀先生小心?”只见红十娘倏然从发髻上拔出一枚发簪,插向怀崇的喉咙:“你就受死吧!” 怀崇听莫笑风一声大叫,早已反应过来,连忙往旁边一闪,伸手抓住红十娘的手臂叫道:“十娘……”红十娘面目狰狞道:“你搅了虎巢帮,我要杀了你!”说着,挣开怀崇的手向怀崇猛刺。怀崇只是一边招架一边叫道:“十娘,住手!” 莫笑风见情况不妙,疾速上去,按住红十娘一条手臂,道:“十娘,你这是干什么!”红十娘气愤道:“莫笑风你这个叛徒,你竟然帮着外人,我瞎了眼了,早没看出你来!”抬脚狠跺了莫笑风的脚一下,莫笑风脚一阵疼痛,红十娘趁机甩开莫笑风的手,又将手中发簪刺向莫笑风。 莫笑风左挡右躲,怀崇突然从后面舒张猿臂,上来把红十娘紧抱住,催促道:“快把她的发簪拿掉!”紧接着莫笑风握住她的两只手腕,手一用力,红十娘忽觉手腕疼痛,“啊!”一声,手松开,发簪掉在地上。 红十娘使劲挣扎,却被两人困得牢牢地,动弹不得。她又要踩怀崇的脚,怀崇却早有防备,伸出一条腿,将她的一条腿勾住。红十娘恶叫道:“你个无耻小人,快给老娘放手!”怀崇使劲将她摔在椅子上。红十娘疯狂尖叫着又想起身反抗,两人默契地拾起地上的绳子,一人扯住一头,将她勒在椅子上,迅速将她上半身缠在椅子上。 莫笑风道:“十娘,对不住了,看来你还要再在这里歇一会儿了!” 红十娘怒目瞪着莫笑风道:“莫笑风,你赶快放开我,要不就赶紧杀了我,不然等老娘出去非把你们剁了喂狗!” 怀崇对莫笑风道:“我看我们还是把她送回去吧,再怎么说她也只是一介女子!” 红十娘又在一旁道:“哼,你们把我送回去,我还是会告知帮主,让他带人来铲除你们!” 莫笑风拿她没办法,说道:“好吧,我明天就把你送回去,今晚你就先委屈你在这里过一夜吧!”说完调头刚要走,又听红十娘骂道:“莫笑风你给我滚回来,有本事你现在就放了老娘!” 莫笑道:“十娘,对不起了,恕在下不能奉陪!”说完,和怀崇两人走到门前推开门,迈了出去。只听红十娘还在大骂:“莫笑风你这个伪君子,你给我回来……” 怀崇突然觉得有些负疚感:莫笑风为了他,竟然跟虎巢帮的人反目成如此地步,心想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不是太过于不义,但有些事关系远比这个重大,如果不这样做,又有什么办法!怀崇无奈地摇了摇头任凭红十娘在房间里大喊大骂。 二人出来后,怀崇有对莫笑风道:“我们再去看看其他两位吧,把他们困的时间长了,我怕他们积恨欲深,到时候会很难笼络!”莫笑风道:“你说的是汤烈跟庄寒?”怀崇道:“没错,他们被我用蛇藤阵困住了。”莫笑风道:“走,我去会一会他们。” 两人出了宅院,走进树林。走到一处杂草密集之地,只见前面有一大群人被藤蔓捆住了手脚,其中最前面的是一个壮汉,此人正是黑鹰堂的右护使庄寒,他高吼着撕声裂肺地声音:“来人,放我们出去!”喊了几声变得更加狂躁:“莫笑风,你给我出来,让我我撕了你,你这个伪君子!” 这时莫笑风刚好赶至,道了句:“好大的口气,也不看看现在是谁撕了谁?” 庄寒见莫笑风走了过来,停止了叫骂,质问道:“二少主,你这是为什么,兄弟们平时没得罪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们!” 莫笑风没回答他,抱拳作了个揖,朗声说道:“各位兄弟们,不是我莫笑风有意要得罪兄弟们,今日之事在下实属迫不得已,请恕我莫笑风对不住大家了!” 庄寒冷声道:“你以为说声对不住就完了吗?” 莫笑风瞄了他一眼,又对怀崇道:“怀先生,先把他们放了吧!” 怀崇对这些人有所顾虑,道:“放了他们,难道你不怕他们造反吗?” 莫笑微笑了笑道:“你放心,我早有准备!” 怀崇点了点头道:“好吧,”对旁边的人道:“你们几个,去把他们放了吧!” 几个人应诺,走到一棵大树下,将树上面一块向外翻开的树皮合上,顿时庄寒跟所有人身上的藤蔓松了开来,渐渐向地上收缩卷曲,最后隐藏在杂草间。 庄寒等人手脚被捆了这么长时间,早已手脚发软。庄寒体格壮硕,尚且还有些力气。这时见手脚摆脱了束缚,大喝一声:“莫笑风,我撕了你!”挥着拳头要向莫笑风打过来!莫笑风朗喝一声:“慢着!” 庄寒止住步,只见莫笑风手里平举着一根被黑布包着的长形物。庄寒道:“你又想弄什么玄虚!” 莫笑风微微一笑,打开黑布,却是一把长约不到三尺的金剑,剑柄跟剑鞘均是纯金所造。庄寒见了这把金剑神色惊愕,只听莫笑风道:“金剑在此,凡虎巢帮兄弟见金剑者如帮主亲临,谁敢造次!” 庄寒气的脸色发白,指着莫笑风:“你……你……” 莫笑风道:“庄护使,能不能听在下把话说完再动手也不迟!” 庄寒道:“我不听你一派胡言,”又呼喝手下的人道:“兄弟们,别听他的,他是虎巢帮的叛徒,手里拿着金剑也没用,快把他们抓起来!” 黑鹰堂众人一时不知是上还是不上,原地踌躇。怀崇见事情不妙,大叫:“兄弟们请听我一言!”走向前续道:“我跟二少主把兄弟们带来,并不是要你们背叛虎巢帮,而是在下有一事要各位兄弟相助,只是怕惊动叶老帮主,所以出此下策,让兄弟们受如此委屈,待事成之后定会给兄弟们补偿,在这里我先向各位兄弟们谢罪了!”边说着竟然曲膝跪了下来。 众人见他突如其来的一跪,满脸震愕。庄寒未料到他会有比举动,心软了一下又硬下来,冷声讥讽道:“切,我看你是怕了吧,胆小如鼠的孬种!” 莫笑风见庄寒如此傲慢,看不过去,郑重道:“庄护使,您何必如此出言不逊!” 庄寒阴着脸,挤着眼睛道:“难道不是吗?”他“哼”了一声有道:“他就是叫爷爷,老子也不会放过你们!” “好吧!”莫笑风不愿再纠缠,当即“扑通”一声也跪了下来道:“这样你总该满意了吧!” 庄寒一见莫笑风突然跪下,吓了一跳,要知道莫笑风可是少主,再怎样也不能给自己下跪,他有些木讷:“这……这……”后面的人也是左顾右盼,不知如何是好。 莫笑风又道:“庄大哥,莫笑风恳请您祝小弟一臂之力!” 庄寒见他跪着,一时动了恻隐之心,也不知是恨还是不恨,他长叹了口气,说道:“二少主,您这是何必呢?” 莫笑风道:“庄护使你们放心,事成之后,我莫笑风一定让你们重返虎巢帮,我也绝不会忘了你们的大恩大德!!” 庄寒被他的诚意打动了,双膝一弯也跪了下来,其他人见庄寒跪下,于是也跟着跪在了地上。庄寒责怪道:“二少主,我不明白,你若真有什么难处兄弟们也不是不帮你,可你为什么要用这种阴险的手段?” 莫笑风道:“其实我也是为了保全兄弟们,因为如果我叫上你们,而你们就这样跟我走了,帮主肯定会怪罪到你们身上,但我有个能让帮主不怪罪你们的办法,那就是暂且委屈你们,让你们当我的俘虏。” “当俘虏!”庄寒好奇地重复了一遍。 莫笑风道:“没错,只有这样你们回去才能有个交代,帮主怪罪下来,一切由我承担!” 庄寒低头深思了一下,自问道:“难道我真的错怪二少主了?”又对莫笑风道:“可我还是觉得不太可信,你凭什么让我们相信你?” 莫笑风见他难以被说服,摇摇头苦笑了笑道:“就凭你现在命还在!” 庄寒觉得这话眉头一皱,又听莫笑风道:“我若真想算计你,就在你们被绑着的时候,我早就把你杀了!” 庄寒脑子里琢磨此话,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 莫笑风道:“你现在还有什么疑问尽管提出来!” 庄寒道:“既然这样,那好吧,在下就先相信二少主一回,你说吧,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帮忙!” 莫笑风道:“我们还是站起来说话吧!”伸手向前做了个手势,示意让他站起。 庄寒道:“好吧,二少主也请起!” 两人站起来,怀崇跟其他黑鹰堂的众人也先后地站起。 庄寒道:“二少主,这下你可以讲了吧!” 莫笑风道:“说来话长,我们还是先去把汤护使放了吧,我们在这说话,别让他在哪久等了,这么长时间了,他遭的罪也够他骂我十万八千句了,正好你也帮我劝劝他!” 庄寒爽声道:“没问题,汤烈是个软骨头,我说话他向来不敢不听!” 莫笑风又对怀崇道:“怀先生,你还是不去了吧,我怕你去了反而让他怨恨更深,你先带着这些兄弟回去休息,我们去去就来!” 怀崇答应道:“嗯,好吧!” 莫笑风对庄寒道:“庄护使,这边请!” 于是庄寒手下的所有人跟着怀崇前去营地休息,莫笑风带庄寒到了汤烈被困的地方,去说服汤烈。 次日清晨,海面上浮起红缎似的朝霞,渲染了半边天际,逐渐地一轮红日高挂天空,冉冉升起。三轮大船,承载着千余名官军,正行驶在浩瀚的海面上。常术一觉醒来,天已大亮,他起床走出船舱,顿觉一阵阳光刺眼,再看四周围,一片茫茫无际的大海,不知所向。他叫来侍卫问道:“这是到哪儿了?”那侍卫道:“回禀将军,您昨晚吩咐属下叫船夫卯时开船,现在都走了两个时辰了!”常术道:“余辙跟叶尧空没耍什么花样吧?”那侍卫道:“余辙正在前方认路,叶尧空从上船到现在一直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其他的没什么异常。” “嗯,”常术听他说到吃喝也觉得肚子空然,对他道:“正好我肚子也饿了,去给我弄点吃的来!” “是,将军!”那侍卫止步便退下。 几个官兵来到那几个商人那里,索要吃的,那几个商人眼看着他们飞扬跋扈,却不敢言说,只好任他们摆布。那几个小兵搜刮完了之后给常术送了过去。 常术吃完早点,便想着去看看余辙,也好收拢他的心。他刚来到舺板上,正好遇见那几个给余辙送早点的侍从,手里提着给余辙的早点回来,叫了声:“将军!”常术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一个侍从道:“回禀将军,余辙他不吃!”常术听了眉头一皱道:“他为什么不吃?”那侍从道:“他说要等事情办完了之后,如果你能不杀他义父他请你吃!”常术冷哼一声道:“好小子,让我去会会他!”向后抖了下披风,走向余辙。 余辙正在看前面路,身旁有十几个小兵看着,他见常术过来,瞄了一眼,又调头望向大海。常术见他如此傲慢,说道:“好你个余辙,看见本将军来了你竟然爱理不理!”余辙抿了抿嘴,脸色冷淡道:“没看我正在认路!” “哦!”常术阴笑道:“你现在认路认得怎么样了?” 余辙道:“不知道,早跟你说了,靠运气吧!” 常术靠近他,阴声道:“我这人运气不是很好,所以我不靠运气!” 余辙道:“那也没办法,只能这样了!” 常术道:“不知你这话里面有几个意思?”余辙道:“什么几个意思?” 这时忽听一小兵道:“将军您看,前面有一艘船!” 那小兵指着前方,常术跟余辙顺着他的手指望去,果然前面驶来一艘船,越来越近。 常术无暇理会余辙,对几个小兵道:“你们几个快去通知所有的船,把前面那艘船围起来,快!” 几个小兵领命,跑步去通知所有人。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a><a>手机用户请到阅读。</a>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四章 暗语 常术的三艘船快速向前面驶来的一艘船靠近。 那艘船上坐着几个人,其中一个年长的是怀崇,后面跟了几个随从,其中一个道:“怀先生,早知道那个红十娘那么难对付,当时就应该把她跟余堂主一块送回去,省的再跑一趟!”怀崇道:“说是这么说,谁知道她竟是这么难缠,杀又不能杀,不跑一趟还能怎样,总不能让她遗落荒岛吧!”另一个随从道:“像她这么阴险,就应该给她点颜色瞧瞧!”怀崇道:“先不说这些了,我们进去看看她怎么样了。”刚要走,又一个随从忽见远处飘来三艘大船,忙叫道:“怀先生,您看前面那是什么情况?” 怀崇和其他几个随从朝前面望去,那三艘大船已快速靠近过来,仔细看,上面站满了官军,好像还在朝他们招手。怀崇对几个随从道:“前面几艘商船怎么会有官兵,还向我们招手,看来其中必有诈,告诉所有的人戒备!”刚说完,一个随从道:“咦,怀先生,看上面那个穿灰衣服的不是余堂主吗?”怀崇一眼望去,果然是余辙,不明白他怎么会在上面,而且还是和官兵在一起。 常术的三艘船朝怀崇靠了过去,一群官兵呐喊:“停下,不许动……”余辙细一看那艘船,也看出前面那人竟是怀崇,心中一下子放松了许多,看来自己不用担心不认得路了,于是大声喊道:“大家静一静,大家静一静……”但没人听。 三艘大船很快把怀崇的船围了起来。怀崇望着三艘船上的官兵,对身边的人道:“大家先不要惊慌,看我眼色行事”。 等船靠近,常术站在船头上叫喊道:“你们是什么人,报上名来!” 怀崇不急不乱,拱手作揖柔声道:“官爷,我们是出海的商人,做点小买卖,您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帮忙,请尽管吩咐!”说着又看了看常术旁边的余辙,心下默默咕念:“会不会是他带官兵来寻仇来了,但愿不是吧!” 常术道:“我的确需要你们帮忙,只要你能帮我,我会保证不难为你们!” 怀崇很客气地道:“那我先多谢官爷了,有什么事您请讲!” 常术道:“好,我要让你带我去个地方,你知不知道未神岛怎么走?” “未神岛!”怀崇听他说出未神岛,心中一下忐忑:难道真的是余辙告密了,“这……这……”他又想:就算余辙告密,他也应该找叶尧空,不会找官军。 常术原本就急,见他迟疑,大声训斥道:“快说,别婆婆妈妈的!” “好好好,”怀崇连忙点头道:“这个……小的还真不知道!” 余辙此时一直在急着寻思如何提醒怀崇,他脑子里突然一亮,抢先大喝道:“什么,你他娘的,你敢说你不知道?” 怀崇微笑道:“这位兄弟,我们今日也是有缘相遇,不是我不帮你们,而是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未神岛,如果有得罪您的地方,还请您见谅,千万别为了一些是非恩怨伤了和气,请您三思,免得铸成大错!”言下之意是让他千万别说出自己的身份。 余辙道:“少废话,实话告诉你,我们可是虎巢帮的人,想必你也知道我们虎巢帮的手段,我们帮主他老人家也在船上,如果不想掉进海里喂鱼,赶紧带我们去!” 怀崇听出他说的话似乎话里有话,好像在故意提醒他叶尧空也在船上。于是道:“怎么你们是虎巢帮的人?” 余辙道:“怎么,如果你们不相信,我可以立马让你们见识见识我们虎巢帮的手段,”说着伸手一指:“识相的快带我们去!” 怀崇注意看了看他手指的地方,然而却并非指着自己,而是指着船上的一个司南。怀崇嚷求道:“不是,官爷我看你们明明是……” 余辙又指了指司南:“少废话,让你带路就赶快带路,快去!” 常术在一旁也急了,伸手拔出腰间的宝剑半截道:“再啰嗦小心我真把你们砍了喂鱼!” 怀崇毕恭毕敬的道:“官爷,官爷,不是我不带路,我是真的……!” 余辙突然又怒喝:“再说个不知道,我让你们后悔,我告诉你,今天你不说就别想离开这,你们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睁的看着我们所有人都被困在这里吗!”说着又指向司南。 怀崇仔细琢磨余辙为何指着司南,又看了看他身边的官兵,心下突然会意:“难道是他们有难?”而且余辙说的话分明是含了言外之意,于是想再确定一番,又恳求道:“官爷息怒,请听我说,是这样的,其实这未神岛不难找,只要一直往南就能去!” 常术喝骂道:“什么,混账东西,你不是不知道吗?” 怀崇连忙赔礼,歉声道:“不是不是,官爷请恕罪,不是小的不想告诉官爷,只是这未神岛说好找但没人带路也不行,小的实在是有要务在身走不开,所以只能告诉你们方向,你们要是不知道路,就看看你们是否往南即可。”他目光又转向余辙道:“看一下,你们是否南?”言语间问余辙是否有难。 余辙听出他的话中意思,“呃……”他四顾着周围说道:“应该是……南吧!” 常术张口骂道:“什么应该是南,到底是还是不是!” 余辙瞄了他一眼,没给好脸色道:“我不正看着吗,可我还是不太熟悉路!” 常术道:“不熟悉路就让他们带路!”转头又对怀崇道:“你们几个,既然知道就赶紧给老子带路,要不我可真的不客气了!” 怀崇已明确余辙的意思,于是又装要推辞一番:“官爷……”常术又打断他的话道:“少废话,赶紧前面带路!” 怀崇假装害怕,连忙拱手点头道:“好好好,官爷,小的马上给您带路!”于是命掌舵的调转航向,带领常术的三艘大船驶向未神岛。 常术对手下的人道:“把余辙给我带下去,我有话要对他说!”余辙没吭声,跟着那些人进了船舱,随后常术走了走了进去,对手下人道:“你们出去,我有话要跟他单独说说!” 那些人走了之后,余辙轻蔑地看着他,冷笑道:“我看你是要问我想不想死吧!” 常术觉得余辙还算能明白些事理,又觉得有趣,大笑了笑,说道:“看来你还不算笨,那你说我是杀了你呢,还是留着你!” 余辙淡然道:“你想不想杀那是你的事,我想不想活这是我的事,咱们是否还得好好商量商量,到底该听谁的!” 常术越听他说过越有趣,又是一阵哈哈大笑,笑了几声,脸色骤变严肃,猛拍了一下桌子道:“好你个余辙,你以为我真的不会杀你吗?” 余辙摆出一副安然无事的样子,讥讽道:“唉,这过河拆桥的事,我相信你能干的出来!” “好!”常术凶狠的看着他,又朝门外叫道:“来人!” 一会走进来几个手下,常术对那几个手下道:“把余辙给我拖出去斩了!” 余辙大喝道:“慢!” 常术对余辙道:“怎么,你不是不怕死吗?” 余辙笑了笑道:“不是我怕死,是给你个台阶下,我知道你想用我当人质要挟我二弟,现在只不过是跟我赌气而已,如果你真做了,别到时候后悔!” 常术也跟着邪笑了笑道:“没看出来,你还成了我肚子里的蛔虫了!” 余辙佯作客气地道:“不敢当,人之常情而已!” 常术道:“如果我非要做后悔的事怎么办?” 余辙道:“你随便,反正现在已有人给你带路了,如果没我什么事,我应该下去休息了,等用我当人质的时候再叫我!”说着,做出很随便的姿势,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径直朝外面走。 常术压住怒火,不想较真,而且他对余辙似乎有了几分兴趣,一时还不太忍心动他,于是对他的几个手下道:“你们几个去看着他!”他的手下其中一个道:“将军,难道您就这么看着他嚣张?”常术道:“他刚才的话点醒了我,我们先别意气用事,留着他还有用,你们快去吧!”他的几个手下也不好再说什么,齐声应声:“是,将军!”便走出门外,跟上了余辙! 怀崇走进船舱去看红十娘。此时红十娘被绑着坐在椅子上,见怀崇进来,问怀崇道:“外面什么情况,怎么我听见有官军还有余堂主的声音?” 怀崇愁眉苦脸道:“这下大事不妙了,虎巢帮有难了!” 红十娘突如当头重击,愕然道:“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怀崇道:“你先听我慢慢跟你说,眼下必须要先把我们的恩怨放在一边,要不然谁都要遭殃!” 红十娘急了,大声斥道:“快说,到底怎么了!” 怀崇道:“刚才余辙在官军的船上,听他言语之间隐藏着一些意思,很有可能帮主跟余堂主都被抓了,他们现在正赶往未神岛,我想下一个目标应该就是我们了!” 红十娘不太敢相信,道:“你说的是真的?” 怀崇道:“我们赶快想办法救他们吧,现在必须先放下我们之间的个人恩怨,共同抵对外敌!” 红十娘仇视的眼神看着他,冷哼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怀崇道:“十娘,我若想害你,早就把你杀了,何必跑大老远把你送回去!” 红十娘道:“你若真想暂且放下个人恩怨,为何不现在就把我放了!” 怀崇道:“我说这些话,正有此意!”红十娘喝斥道:“那还不赶紧把老娘放开!”怀崇道:“我这就给松绑,但你要答应……”话没完,红十娘道:“我保证不会再对你们动武!” 怀崇不太相信,但她这么说了也不好意思再将恩怨激化更深,于是道:“好吧!”又对身边的几个随从道:“快给十娘松绑!” 那几个随从给红十娘松绑,红十娘站起来,走到怀崇面前并没有动粗,问他道:“你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怀崇道:“我猜是余辙故意想把他们引进到神岛,好让我们帮忙解救他们,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尽快通知莫笑风做好准备才行!”红十娘问:“怎么通知?”怀崇道:“此事不能太急,等到了岛上我自有办法,你们都随我过来!”叫着红十娘跟几个随从走到一张桌子旁坐下,商谈着对策。 未神岛上,莫笑风此时已经召集了所有的人,准备整顿兵马,等怀崇回来,便前往魔洲。庄寒已经帮莫笑风说服了汤烈,包大火见余辙大势已去,只得乖乖顺从莫笑风,只是看着身旁的包四,心中略有些怀恨。 莫笑风站在高台上,身后是庄寒和汤烈,台下人多杂乱,庄寒大呼道:“兄弟们静一静,静一静!”所有人逐渐安静下来。 庄寒扬声道:“大伙先听我说几句话,二少主今天把大家召集到这里来,并非对我们有敌意,只是要让我们干一件大事,此事一旦成功,所有兄弟们都论功行赏,接下来我们听二少主给大家伙说几句!”说完往旁边一让,莫笑风站到前来,微笑了笑,神色从容,对下面众人道:“对不住了兄弟们,在下实属无奈,在这里我先向兄弟们说声抱歉,”双手抱拳又道:“我莫笑风有对不住兄弟们的地方,日后一定向兄弟们请罪领罚,只要兄弟们帮我干成此事,我一定会还弟兄们一个公道!” 包大火在下面见包四在莫笑风那里甚得器重,心中一直想抢其风头,他当先叫喊:“我们一切都听二少主调遣,誓死跟随二少主!”后面的人见他一马当先,也跟着纷纷响应不断。 喊了几声,莫笑风做了个手势,所有人慢慢静了下来。莫笑风道:“实话告诉弟兄们,我们这次要去的是一个神秘的地方,那是一片新的大地,那里有我们想要的东西,但要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不是那么容易,因为那里并不像你们想象中的那么好,那是一个不毛之地,那里妖魔无数,鬼怪千万,不同于我们的大唐帝国,弟兄们敢不敢跟随我一起去征服那个地方!” 语落,包大火又跟着起头:“我们定誓死跟随二少主,开疆扩土……”顿时所有的人也跟着喊起来。 莫笑风双手抱拳,心怀激动道:“多谢弟兄们,我莫笑风在这里多谢弟兄们了!”又对后面的几个手下道:“来,上酒!” 那几个手下退下,一会来了一队人,端来酒和碗,走到人群中各发一个碗,斟满酒。莫笑风捧着一碗酒举过头顶,豪声道:“弟兄们,此酒为我们此行旗开得胜,干了!” 下面顿时齐声高呼:“干!”所有的人把碗中的酒一饮而尽,稀里哗啦朝地上摔了个粉碎,场面甚有豪气千云般的壮观。 另外,怀崇等人带领常术的三艘大船正前往未神岛。眼看快到时,怀崇对红十娘道:“十娘,你刚才一直没有露面,他们肯定不会认识你,等会到了岛上,你带几个人在船上藏起来先不要下船,”说着从胸间衣袋里掏出一根小小的烟花筒交给她,又道:“我把这个交给你,等会我带他们上岛,当你看不见我们的时候就把这个烟花发出去,这是我们的求救信。” 红十娘接过烟花筒道:“好的,我知道了!” 怀崇又叮嘱她道:“记住,一定要趁我们走远了再发,千万别让官军他们发现!” 红十娘瞟了他一眼道:“怎么,你还信不过我?” 怀崇一脸稳重道:“十娘多想了,不是我信不过你,只是这事关重大,可千万不能当儿戏啊!” 红十娘不耐烦的道:“你看我像个儿戏的人吗?”说完冷“哼”一声调头走开几步,不再理他。 怀崇欲言又止,无话可说了。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a><a>手机用户请到阅读。</a>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五章 意外的来客 常术的三艘船跟在怀崇的船后面,将近午时,前面出现一座岛屿。余辙站在舺板上看着前方。常术站在一旁对余辙道:“前面应该就是未神岛了吧?”余辙冷漠的瞅了他一眼,依然看向前方道:“是!”常术十分高兴,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余辙仿佛没听见他笑,眼神中漏出几分鄙视。他笑完又得意地道:“余辙啊余辙,我果然没信错你,你这个人真是又识时务又有骨气,我怎么好像越来越有点喜欢你了,若真让我杀你,我还真有点舍不得!”说完又哼哼笑了笑。 余辙斜眼望着他,内心早已对他充满厌恶至极,“切!”冷笑了笑道:“你不舍得杀我,正好我也不舍得把命交给你,把命放在你手里面我还不放心!”常术戏谑道:“可是你的命已经有一半在我手里面了,我随时可以还给你,也随时可以全部拿过来!”他说着一只手晃在余辙眼前,紧抓成一个拳头。余辙微笑的看着常术道:“那我还得谢谢你帮我保管那半条命,”举手抱拳又道:“有劳了!”常术觉得好笑,迎合了一句:“呵呵,不必客气!”余辙心底里却暗骂:龟孙子,等会让你知道,你也有半条命在我手里,你个白痴! 两人谈着话,未神岛已越来越接近了,常术命令身边的随从道:“你们几个传我命令,让所有将士准备好,船一靠岸,立马下船!”那几个人领命,便去通知其他两艘船。 过了一会,所有的船已抵达岛屿边缘。怀崇那艘船里,几个人还在船舱里商谈对策,走进来一个随从道:“怀先生,我们的船已靠岸,官军的三艘船也已经跟来了,我们是否该行动了?” “好!”怀崇对红十娘等几个人道:“等会依计划行事,千万不能出差错!” 红十娘把脸一拉,不耐其烦道:“你都说了多少遍了,我们知道了!”说完调转头走到船舱一个阴暗角落躲了起来。 怀崇对剩下的几个人道:“你们随我来!”带领几个人走出船舱。 常术的三艘船也已经靠岸。见怀崇从船舱里出来,对常术道:“官爷,这里便是未神岛了,我们可否……” “好了好了,你们快走吧!”常术急着上岛,没听他说完,不耐烦的做着驱赶的手势,无心听他啰嗦。 怀崇又道:“官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这未神岛地势繁杂,而且险象重重,我们可否为官爷带路,也好为官爷尽一份绵薄之力,只要官爷回去后能记得小人就行了!” 常术道:“不用了,我有人带路,”说着望了望余辙,又对怀崇威喝道:“你们快走吧,再不走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余辙对常术道:“要我说,你还是让他们带路吧,这个地方我只来过一次,也险些丧命,有个熟悉的人带路最好!” 常术听了余辙的话道:“好吧,那行,”指着怀崇道:“你们几个,只需要跟我说那里该有那里不该走!” 怀崇连忙点头道:“是是是,官爷!” 常术又对余辙道:“还有你,跟他们一块去认路,告诉我他们藏在岛上什么地方!” 余辙道:“行,但事成之后你要答应我的请求!” 常术道:“那得看你的表现了!”说完不再与他磨叽,转头又对他的手下道:“好了,所有人跟我下船,把叶老头也带上!” 所有的人陆续下船。怀崇望着那一群官军,忽见后面几个官兵押着叶尧空走下来。此时叶尧须发凌乱,空面目冷清,嘴里也不说话,当他走到怀崇跟前,两人相互对望,叶尧空对怀崇恨之入骨,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无奈全身被缚,即便骂他已是无用,只是冷“哼”一声,又把头转到一边,不屑于看他。 常术率领所有官兵,跟着怀崇和余辙走进树林。 正走着,常术旁边一个侍卫道:“将军,这林子这么大,万一找不到他们,反而打草惊蛇恐怕不妥!” 常术想了想,点头道:“嗯,也是!”他朝前面的余辙叫喊道:“余辙,你过来!” 余辙止住脚步,深吁了一口气,极不情愿地转身走了过去。 走到常术跟前冷冷地道:“有什么话,快讲吧!” 常术见他态度冷淡,狭笑道:“怎么,看到我马上就要抓住你二弟,你是不是又不愿意了?” 余辙斜眼看着他道:“你把我叫过来不会就是要跟我说这个吧!” 常术道:“我才没那么无聊,我是要交给你个事情做,如果你做成了,我就答应放你一马,咱们既往不咎,如果你要敢耍花样……嘿嘿,”他口气加重,威胁道:“小心你义父还在我手里!” 叶尧空在旁边看了他俩一眼,心中来气,又冷冷地将头侧向一旁。 余辙不知他又要出何难题,到底答不答应,心中也没有底,说道:“你最好先说要让我做什么事,我这人最讨厌拐弯抹角!” 常术笑了笑道:“好吧,你放心,我要让你做的事也没有多难!”他凑近,放低声音又道:“等会你先去找你二弟,想办法把他引到这里来,我提前在这里设下埋伏,只要他一来,你就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我好趁他们不注意把他们一网打尽,只要你把这件事情办成了,我不但会留住你的性命,还会给你丰厚的奖赏,你看怎么样!” 余辙道:“事成之后你必须连我义父也一块放了!” 常术道:“这个现在可不是你说了算,如果你不想做,那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义父!” 叶尧空隔老远,却可以隐约听到他们说话,他对余辙斥道:“余辙,你可不要犯糊涂,他的话,你不能相信!” 常术斜睨了他一眼,对手下道:“看来叶老兄的嘴巴还是闲着难受,来人,给他的嘴巴塞点东西!” 于是上去几个人把他的嘴巴堵住。 常术又阴笑着对余辙道:“你看这事怎么样?” 余辙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心里很是后悔。 常术见他还在犹豫不决,朝他的手下打了个手势。余辙不知他们又要用什么手段,只见一个官兵走到叶尧空跟前,挥起刀,一刀砍在叶尧空的腿弯处,叶尧空“呜呜……”痛叫着,跪在地上。 余辙大叫:“义父!”刚要跑过去,被几个官兵拦住,眼看着叶尧空脸色极为不堪,浑身挣扎着,被几个官兵按住。 怀崇看到此一幕,也是当场吓傻了眼,看到叶尧空如此情境,心里作痛,只是他怕自己露馅,只能强忍住怒火。 余辙狠狠的将目光刺向常术,怒骂道:“常术,你个卑鄙小人,你言而无信!” 常术冷笑道:“我言而无信,此话怎讲,是你答应我带我找到莫笑风,可你现在又犹豫了,是你食言在先,所以我只好出此下策。”他说着,走到余辙跟前,又狠声道:“如果你再不照我说的做,我让他两条腿都残废!” 余辙心想:我现在还不能和他硬来,如果我照他说的做也好,这样我可以先去通知莫笑风,也好让他们做好戒备。于是道:“好,我答应你,只要你别伤害我义父,也别忘了你说过的话!” 常术道:“你放心,我说到做到,你就放心的去做吧,我绝不反悔!” 余辙道:“但愿你能言而有信!” 说完冷“哼”一声,走到怀崇跟前,跟着怀崇等人去寻找莫笑风。 海边船舱里,红十娘带着四个人悄悄从船里走出来,眼看常术的官军进了树林走远。红十娘对身边人道:“他们应该走远了,是时候了!”从腰间摸出一直烟火筒,其他人也拿了出来。红十娘道:“准备好了,放!”顿时五枝烟火同时被拉开,只见五道浓烟喷射而出,直冲向高空,且六道浓烟一红二蓝二黑,三种颜色。 未神岛深处,莫笑风聚合了随他到岛上来的所有人,正准备鼓动士气。突然有人急冲着跑过来道:“报……二少主!”从人群里窜到莫笑风跟前,莫笑风道:“什么事,如此惊慌!”那人道:“禀报二少主,前方守备的弟兄看到东北方向发出烟火信号,提醒我们有强敌入侵,速速备战!” “什么?”莫笑风与旁边的庄寒汤烈听了,脸色愕然。 汤烈道:“二少主,现在这里你就是最大的了,我们所有人都听你的,你看我们下一步该怎样!” 莫笑风点头,略有所想:“不可能啊,在这里只有我们的人才会发这种信号,眼下怀先生他们去护送十娘回中原,不可能这么快回来,而其他所有人都聚集在这里,再没有任何人出去,不知这烟火是谁发的!” 汤烈道:“二少主说的也是,我们还是小心其中有诈!” 庄寒道:“这说不准,还有可能是怀先生他们遇到什么状况回来了也说不定!” 莫笑风道:“是啊,看来很有可能是怀先生那边出问题了!” 汤烈道:“会不会是帮主他们来了?” 莫笑风想了想道:“不可能,我义父根本不知道来这里的路,我二哥跟雷堂主也不可能记得来这里的路线!” 汤烈道:“也有可能是怀先生回去后被帮主他们抓住了,然后逼怀先生带他们来的?” 莫笑风道:“照这个时辰,怀先生应该还在海上,不可能这么快回去,就怕是他们遇到了其他的什么强敌!” 汤烈道:“这海上渺无人烟,他们能遇到什么强敌?” 莫笑风稍微思索了一番,也是想不通,最怕的就是叶尧空找到了这个地方。他不再犹豫,对庄寒道:“庄护使,你快带人到周围打探一下外面到底什么状况,看能不能找到怀先生,并把他护送到这里来汇合!” 庄寒领命道:“好的,我这就去!”说完转身走下台去,招呼了一队人跟他前去打探状况。 莫笑风又对汤烈道:“汤护使,你带人布置好所有的机关,我带其余人做好战备!” 汤烈应道:“是!”便急急忙忙的下去,带人去布置机关。 莫笑风对剩下的大多数人道:“弟兄们,备战!”于是所有人开始做起战前准备,以备不速之敌。 过了一会儿,突然又听有人大叫着:“报……”,莫笑风回头看,一名手下急跑过来道:“二少主,怀先生回来了,还带着余堂主!”莫笑风一听甚是出乎意料,说道:“什么,余堂主也回来了?”话刚说完,后面一队人走进来,正是怀崇跟余辙等人急匆匆奔莫笑风这边而来。 余辙当先苦叫着:“二弟!” 莫笑风迎了上去叫了声:“大哥,怀先生!” 余辙跑向前去,脸色悲痛道:“二弟,不好了,出事了……”一把抱住莫笑风,眼眶里擎着泪花。 莫笑风还从没见他如此伤心痛哭,问道:“大哥,出什么事了,你怎么又回来了?” 余辙忍不住嚎啕大哭着道:“完了……完了……你要是再不救救我们,那我们就全完了……”说着只顾“呜呜”哭地更厉害! 莫笑风又向怀崇问道:“怀先生到底怎么回事!” 怀崇猛叹了口气道:“说来话长,先简单说吧,咱们走后,官军就围剿了虎巢帮,而且还抓了你义父,正准备前来追杀你,还想用你义父跟你二哥要挟你,你赶快想好策略,准备应付吧!” 余辙还在抱着莫笑风,听了怀崇话又想到这两天受到的耻辱,流涕道:“二弟,你一定要想办法为我们死去的兄弟报仇啊,现在只能指望你了!” 莫笑风推开余辙,扶住他肩膀道:“大哥你放心,有什么事我们一起解决!”余辙这才拭去眼泪。 莫笑风又问怀崇道:“那我你们又怎么会在这里,官军没拿你们怎么样?” 怀崇不想再耽误时间,说道:“这次多亏余堂主千方百计,好不容易取得了官军的信任,现在官军已在营寨外面设下埋伏,派我跟余堂主前来引诱你,不然就立马杀了你义父,我们得赶紧想个万全之策才行啊!” 莫笑风听了此话,又想到庄寒已经去周围查探,担心庄寒的危险,说道:“什么,官军在外面设下了埋伏,可是我刚把庄护使派出去找你们了,如果庄护使在明处,敌人在暗处,会不会有危险!” 余辙急躁道:“那还等什么,肯定有危险,我们还不快去找!” 莫笑风道:“大哥,你先冷静一点,不要把事情搞得更糟!” 余辙大吼着道:“再耽搁会儿恐怕庄护使就没命了!” 怀崇道:“余堂主稍安勿躁,反正我们知道官军埋伏的地方在哪儿,只要我们开启那儿的机关,那些官军就成了我们的网中鱼了,庄护使跟你义父就都得救了!” 余辙一听,心中的石头沉了下来,转头望着怀崇道:“怎么,岛上有机关能震住他们?” “嘿嘿!”怀崇得意笑道:“未神岛可不是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余辙道:“那还等什么,赶快开启机关治住他们!” 莫笑风道:“我已经让汤护使去布置机关了。” 怀崇道:“他知道机关在哪儿吗?” 莫笑风道:“他带的手下里面有几个人知道机关,就怕他们还没等布置好机关,反而先中了官军的埋伏!” 怀崇眉头紧皱着点点头道:“这的确还是个麻烦事,眼下我们得想个办法把机关先布置好,还要保护庄寒跟汤烈两位堂主的安全!” 莫笑风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只能放毒烟了!” 怀崇道:“不行,放毒烟太多恐怕会危害到我们的人!” 莫笑风道:“我们顾不了那么多了,眼下这么短的时间我们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只能这样做!” 余辙早就急了,瞪大眼睛道:“我也看这样行,就用这办法了,咱们赶快把毒烟取出来,还等什么!” 莫笑风对怀崇道:“怀先生,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别再犹豫了!” 怀崇也觉得着实也想不出别的办法,铁下心来道:“嗯,好,你再找几个弟兄,我们一块去取毒烟!” “嗯!”莫笑风回头招呼几个人道:“你们几个随我来!” 于是,带着几个人立即去取毒烟。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六章 以虚为实 以实为虚 常术的官军已在树林中隐蔽,等了好长时间也没见余辙带莫笑风来。常术趴在杂草丛中,身旁一人悄声道:“将军,都这么长时间了,余辙还没来,不会耍什么花样吧!”常术道:“应该不会,只要叶老头在我们手里,晾他也不敢耍花样,我们再等等看!” 又过了会儿,还是不见他们来,常术道:“不过他们这么长时间没来,也有可能余辙已经出卖了我们,说不定他们正在商量对策对付我们,而我们对这里的地形不熟,这对我们很不利,我们还是小心为妙!”身边那随从道:“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常术道:“我只是猜测,也不一定,让所有人提高警惕,我们先在这里按兵不动,静观其变,料他们这些丧家之犬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来!” 另一面,莫笑风跟余辙怀崇商量好对策,怀崇跟余辙先去放毒烟,莫笑风带领大队人随后赶到。 怀崇跟余辙带着二十来个人悄悄走向常术的官军埋伏之地,生怕被对方发现,只能从密树杂草隐蔽之处穿过。眼看越来越近,怀崇压低嗓音对所有人道:“大家小心点,别惊动了他们!”于是他们蹑手蹑脚地,左窜右窜向前挪进。突然,听到后面走来大队人,怀崇忙止住脚步,做一手势令后面的人:“停!” 所有人停下来,隐藏在杂草间,探出头向后望,见后面远处来了一队人。隐约听到有一个人道:“庄护使,我们先在这里等等吧!”领头的正是庄寒,正带着人出来寻找怀崇的下落,刚好寻到这里。 余辙见是庄寒,忙对怀崇道:“那是庄护使!”怀崇见庄寒平安无事,心中总算放下一块包袱,对余辙道:“看来,庄护使暂时没有遭到不策,我们总算没有来迟,就是不知道汤护使那边怎么样了!”余辙道:“到现在还没发现汤护使的人影,但愿他不会有事的。”怀崇点了点头:“嗯!”继续望着后面不远处的庄寒。 这时常术正跟身边的随从低声商讨计策,一个随从也发现了前面一大队人,轻推了下常术道:“将军快看,那边有人过来了!”常术转移目光,从杂草中间望去,只见那一队人突然停止不前。常术心喜道:“好,他们果然来了!”那随从又道:“不会有错吧,怎么不见余辙?”常术道:“说不定余辙早已躲起来了,不管他,只要前面的人一靠近,我们立刻动手,杀他个措手不及!” 他们正说话间,突然从另一侧又来了一队人,其中一个小头目叫了声:“庄护使!”赶过去与庄寒带领的一队人汇合,庄寒问那个小头目道:“怎么样,你们那边找到怀先生的下落了没有?”那小头目道:“庄护使,我们这边已经找了一圈了也没见人影,我们还要不要再找找?”庄寒两手插腰,四周围环视了一眼,指着前面道:“走,我们再到前面去找一找!”所有人又往前行进。 余辙见庄寒手指的方向正是常术设下埋伏的之处,很是为他们担心,他对怀崇道:“前面就是常术的埋伏之地了,恐怕庄护使再往前走,会有性命危险,我们得想个办法阻止他!” 怀崇道:“我们先不要轻举妄动,小心惊动了常术他们,说不定现在他们已经发现庄护使了,就等庄护使靠近就将他们赶尽杀绝,如果我们再暴露了就更糟了!” 余辙道:“那我们怎么办,如果再不阻止庄护使,那庄护使他们岂不是惨遭他们毒手!” 怀崇道:“现在如果妄然行事,不光救不了庄护使,连我们也要跟着一块丧命,我看眼下也只能一个办法可以冒一次险试一试了!” 余辙问:“什么办法!” 怀崇道:“这事还得麻烦你,但我又怕这样做太危险,到时候不但救不了他们,反而自身难保!” 余辙拍了下胸脯道:“这有什么,大男子汉为兄弟义气当两肋插刀,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一起死!” 怀崇突然对余辙增添了许多好感,先前还把他吊起来羞辱他,内心真有些愧对他。 “好吧,我们的成败就只能看你的了!”怀崇道:“等会儿你出去吸引他们的注意,我派人悄悄去吸引庄护使往相反的方向去,然后我带人再向常术的埋伏地靠近,一旦靠近马上放毒烟!” 余辙听了,当即答应道:“好,我这就去!”刚要走,怀崇突然拉住他,有些不忍,说道:“一定要小心,常术嘴上答应说要放过你,但他的话不一定可信!”余辙点点头道:“好,我知道了!”说完,转身小心翼翼地从杂草中窜了过去。 怀崇又对身旁一个人:“把你的胳膊伸出来!”那人伸出胳膊,怀崇一口咬破自己手指,在他胳膊上画了几个字,说道:“你去把庄护使引开,千万不要被官军发现,知道吗!”那人道:“怀先生放心,我会小心行事!”怀崇道:“去吧!”那人也依令而去了! 常术的人眼看着庄寒带领的人往他们的这边走来,就等他们一靠近,立马来个突袭将他们一网打尽。眼看就要动手,突然前面草丛里似乎有什么动静,常术身旁一随从对常术道:“将军,你看草丛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常术看了看草丛,确是有什么东西在跑动,说道:“不用担心,或许是什么野畜生也说不定,我们不要因小失大!”他们却不知,那是余辙为了引开他们的注意力,故意在草丛中窜动。 这时怀崇带着他的人也慢慢往前靠,动一动停一停。另一面,怀崇派出去引诱庄寒的那个人,也趴在杂草中向庄寒那边窜。常术的随从又道:“将军,前面好像又有什么东西在动!”却被常术训斥道:“闭嘴,大惊小怪!”那人忙缩了回去道:“是,将军!” 眼看着草丛中连续动了好几下,那个随从又忍不住了,对常术道:“将军,我还是觉得不太对,这岛上的野畜生也太多了吧!”常术冷哼一声,阴笑道:“稍安勿躁,我看或许真的是余辙把我们出卖了,然后他们商量好了对策来对付我们,想必这草里面的动静就是他们故弄玄虚,目的是为了引诱我们现身,我们千万不要中计!”那随从道:“可是,如果余辙告密的话,他们岂不是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藏身之处!”常术道:“他只知道我们在这里设下埋伏,却不知道我们是在何处摆兵布阵,当然要试探我们一番,再说余辙告密我也只是猜测,谁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关子,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别中了他们的圈套!”那随从听了也觉得恍然大悟,赞道:“是,还是将军英明!” 庄寒带领所有人眼看快要接近常术的埋伏之处。庄寒正东张西望向前走着,突然脚下一沉,好像有什么东西绊住了脚,他低头一看,却是草丛中蹲着一人伸手把住了他的脚,这人正是怀崇派过去引庄寒往回走的那人。庄寒吓了一跳,刚要说“什么人……”,只见那人嘴里发出:“嘘……”的声音,又把整条胳膊露出来,只见他胳膊上写着“前危险后怀崇”,接着那人用手往后面方向指了指。庄寒知道此处有危险,往后看了看,对手下的人道:“走,跟我来!”便带着他的人往后面走去。 常术等人藏在草丛中,见庄寒又原路折返回去,不明白怎么回事,那随从道:“咦,将军,他们怎么又回去了,我们要不要追过去!”常术道:“不要急,先看看再说,说不定他们这些人只是诱兵,故意引诱我们去追杀他们,如果我们跟去的话,他们肯定在前面设好了机关,就等我们自投罗网,如果我们不跟去的话,他们肯定还会回来的!”那随从道:“将军,我看不太像……”他看着杂草丛中依然有什么东西在流动:“将军,前面草丛里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在动,我们现在会不会已经中了他们的圈套了,要不我让弓箭手往那些草里面先射上一番!”常术道:“先不要动手,叶尧空还在我们手里,料也不敢轻举妄动。”他想了想,为以防万一,又道:“要不这样,你先带领弓箭手悄悄跟过去,追上前面那伙人,千万不要惊动他们,趁他们不注意,将他们一网打尽!”那随从道:“是,将军,属下明白!” 那随从说完,悄声招呼了一群弓箭手便要跟过去。他们刚动身,突然前面飘来一大片黄烟,他又对常术道:“将军您看,前面什么情况!”常术看了看道:“不好,那是毒烟,快停止呼吸!”常术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真的早已中了余辙的圈套。 所有将士连忙都屏住呼吸,眼看着有好多将士憋了一段时间憋不住,便稍吸了一口气,顿时觉得头晕目眩,四肢无力,最后慢慢倒了下来!常术捏着鼻子,嘴里还大骂道:“余辙,你个该死的竟敢骗老子,你给我滚出来,看老子不拔了你的皮!”这时他隐约听到传来余辙大笑的声音:“哈哈……常术你个龟孙子,有本事你来扒了你大爷的皮,你若扒不了你大爷的皮,看你大爷不抽了你的骨头!” 常术被气的七窍生烟,手从鼻子上松开,拔出腰间的大刀便顺着余辙的声音冲去。余辙忽见常术冲了出来,大出意料,他竟然没被毒烟熏倒,忙把刀相应。 “砰!”兵刃相交,余辙感到虎口发麻,知道不是他的对手。突然怀崇出现,快剑刺向常术。 常术退了回来,见怀崇出现,后面还上来一群人,恶狠狠地道:“好啊,原来是你搞的鬼,看我今天不杀了你们!”说完,提刀向他们砍去。怀崇道:“死到临头还敢猖狂!”说着,怀崇等人便跟常术展开了死斗。 常术虽然没被毒烟熏倒,但被熏了一番,也已体力不支,再加上对方人多,自己根本不占上风,尤其是怀崇,更是剑法精绝,若是跟他单打也毫不占上风。 余辙第一次见怀崇动武,没想到怀崇武功竟异常了得。 常术知自己在所难逃,遂做出拼死的打算,死缠烂打硬要杀一个赚一个。 怀崇暗自惊奇:“没想到这个常术对毒烟竟有如此抗力,吸了毒烟却仿佛体力未曾减弱!” 正打斗时,庄寒走出不远,也听见打斗声,便又带着他的人折了回来。其中一个手下指着前面道:“庄护使您看,那是怀先生!”庄寒道:“快,前去营救!”当先冲了过去。 常术见对方前来帮忙的人突然又增多,心知自己已是彻底无望了。猛抡着大刀,怒骂道:“你们这群龟孙子,看老子跟你们拼了!”可他此时单枪匹马,焉能敌过数十人的围攻。被众人打的无处招架。无奈之下常术大叫一声“啊”欲要自杀,怀崇大叫道:“留活口!”庄寒离常术最近,上去亢力一击,“砰!”打掉常术手中的刀。接着十几个人迅速向常术扑过去,将常术扑倒在地上,把住其手脚将其制住。 常术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嘴里依然在大骂:“放开我,你们这群乌合之众……”庄寒又让手下拿来一块白布将他的嘴塞住。怀崇又命人砍了几根藤蔓,将他全身捆了起来。 余辙早就想将他千刀万剐,此时见常术被缚,拾起刀便冲上来朝常术砍去,嘴里怒喝道:“你个龟孙子,看老子不劈了你!”怀崇见况,忙对所有人大声道:“拦住他!”庄寒上来抱住余辙道:“余堂主,且勿急躁!”余辙挣扎着骂道:“放开我,让我杀了这个龟孙子,为虎巢帮报仇!” 常术看着余辙疯狂的状态,面上隐隐漏出冷笑之意。 庄寒一人阻挡不住余辙,又道:“快过来人,帮我把他拉回去!”又上来十几个人拉着余辙,把他拖了回去,他嘴里还是不停的大骂。常术依然讽刺地看着余辙。 怀崇对余辙道:“余堂主,你先息怒,等会去我们自会让他加倍偿还。” 余辙道:“回去我一定要让他生不如死,我要把他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 庄寒又朝怀崇问道:“怀先生,这是究竟是怎么回事!” 怀崇道:“我们先把这里收拾一下,回去我跟你慢慢说!” 余辙望着常术的官兵尽数被毒烟熏倒,空中的毒烟仍未散去,忽想起叶尧空还在里面,说道:“得会儿,我义父还在里面,先去找我义父!”他刚要去,怀崇忙拉住他道:“不行,余堂主,你现在还不能过去,毒烟还没散,你过去岂不是自讨苦吃!”余辙道:“我们总不能把我义父丢在这里!” 庄寒道:“怎么怀先生,帮主也在里面?” 怀崇道:“说来话长!”又对余辙道:“他们这些人中毒烟太深,一时半会还醒不了,等毒烟散了我自会派人去找你义父吧,放心,他不会有事的。” 庄寒道:“要不我留一些人在这看着,我们先把这个人押回去。” 怀崇点头道:“也好!”他忽然又想起还在海边等候的红十娘,说道:“这样,你们先押他回去,我先去海边接一个人,去去就来。” “接什么人?”庄寒问。 怀崇笑着说道:“红十娘。” “红十娘?”装寒道:“你不是已经把她送回去了吗?” 怀崇道:“这些事回去再说,我很快就回来!” 怀崇走后,庄寒命一部分手下在这里看守,然后跟余辙带着其余人压着常术往营寨走,刚走没几步,见莫笑风带着大队人也纷纷迎过来。庄寒对余辙道:“瞧,二少主也来了!”余辙望见莫笑风,老远招呼:“二弟,我们在这边!” 莫笑风看着前方残留着淡淡的黄烟,知道怀崇跟余辙他们已经得手了。走到余辙他们跟前,叫了声:“大哥,庄护使,想必你们已经得手了吧!” 余辙指了指毒烟漫步的地方,躺满了官军,说道:“这些狗杂种都在这里了!” 莫笑风望了望地上躺着的官军,又看了庄寒后面的手下几眼,却不见怀崇的人影,问道:“咦,怀先生呢,怎么不见他跟你们在一块?” 庄寒道:“怀先生他说要到海边去接应一下红十娘,去去就来!” “哦!”莫笑风点点头。庄寒又道:“汤护使去哪了,怎么一直不见他的人影。” 莫笑风道:“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早已派人把他招回去了,现在已经在那里镇守营寨了。”他又看了看常术,说道:“看来这个人就是带人来围剿我们的那个人吧?” 余辙顿时又一阵恨意泛滥,恨的牙痒,指着常术道:“二弟,就是这个人,就是他带人来围剿我们虎巢帮,他是我们的大仇人,等会一定先要让他生不如死!” 常术嘴被堵着,愤怒地发出“呜呜”的声音,满脸涨红,似乎在骂什么,他望着莫笑风,他一直想见的人终于见到了,只是见面的方式并不是他意料中那么完美。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七章 错在我 莫笑风打量了常术几眼,用手拖着他下巴,说道:“这就是一直追杀我们的那位将军吗!” 余辙上去一拳打在常术的鼻子上,气狠狠地骂道:“他妈的,就是他害了我们虎巢帮的兄弟,还杀死了雷堂主,我一定要活刮了他!” 常术挨了一拳,鲜血从鼻孔泵出。 莫笑风跟庄寒先前并不知道雷剑鸣的死,听余辙这么一说,脸色突变,“什么!”莫笑风说道:“雷堂主死了!” 余辙打一拳不解气,又朝他身上打了几拳。 庄寒也是瞬间激怒,问余辙道:“余堂主,你说雷堂主被他杀了?” 余辙抓住常术的头发,咬着牙道:“没错就是这个杀千刀的,杀死了雷堂主,还劫持了帮主,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 庄寒愤怒地瞪着常术,眼中爆起血丝,上去一脚将常术踹倒在地上,连同押着他的几个弟兄一块被撞倒。紧接着,庄寒上去扑在他身上,又一阵猛打,拔出刀欲要砍,余辙拉住他胳膊道:“庄护使,先等会儿杀他!”庄寒道:“起来,让我砍死他!”余辙道:“庄护使,就这样让他死了太便宜他了,我们先把他带回去好好折磨他一顿再说!” 庄寒此时像一头猛虎一样,不听他劝说,咬牙切齿道:“不行,我必须先杀了他,为死去的弟兄和雷堂主报仇!”挥舞着猿臂要砍常术,莫笑风也上前拉住他的手臂道:“庄护使,我们还是把他带回去,等我义父醒了,当着我义父的面处决他也不迟。” 庄寒不肯罢休,大叫大喊道:“我先把他的头砍下来,再献给帮主!” 莫笑风跟余辙拉住他,连声叫着道:“庄护使,你冷静……” 其他人见莫笑风拉不住他,又过来几个人一拥而上,把他手脚把住。庄寒不解气,又朝躺在地上的常术猛踹了几脚。几个人把庄寒拉了回来,莫笑风又命几个人道:“快把这个人扶起来,带回去!” 过来几个人扶起常术。庄寒发出撕心裂肺的声音道:“二少主,余堂主,你们为什么不让我先剁死他!” 莫笑风道:“庄护使,他杀了雷堂主,我们知道你恨他入骨,但我们的恨意也不比你少,我也想现在就杀了他,但我们必须等我义父醒来,交给他亲自发落!” 庄寒问余辙道:“余堂主,你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余辙道:“我们先把他带回去,我们边走边说!”又对那几个人道:“快,把他押回去!” 那几个人速将常术押住,他们押着常术便往回走。 一路上边走着,余辙一边把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跟莫笑风和庄寒说了一遍,莫笑风跟庄寒听得怒气膨胀,恨不得立马就将常术剥皮抽筋,粉身碎骨,庄寒更是咬牙切齿骂了一路。 海边上,红十娘等几个人已在船里等候了多时,很担心两帮人交战的结果,好几次想着:如果再没有人来就进去看看。红十娘硬是让他们再等一会。 又过了好一会,看天色已近黄昏,他们实在按捺不住,红十娘也急了,正准备到林子里去看看,刚下了船,就见怀崇从林子里快步走出来。当中一个人见是怀崇,高兴叫道:“瞧,怀先生来了!”于是几个人吆喝着:“怀先生!”朝怀崇跑了过去。怀崇边走着,边道:“十娘,兄弟们,有劳了!” 红十娘此时突然心想:如果要找他算旧账,趁现在正是时候。她内心对怀崇的敌意本就未减,要不是为了联手抗敌,根本不会听怀崇安排。眼看怀崇就要靠近了,红十娘假装对怀崇很亲热,嘴里也叫着:“怀先生!”跑了过去,上去就搂着怀崇。 怀崇毫无防备,也轻轻抱住红十娘。红十娘故意把手往怀崇腰间摸了摸,摸着硬梆梆一个金属东西,正是一匕首,刚要拔出,怀崇已感应到不对劲,双臂一紧,忙将她的胳膊夹在腋下,两手捏住她的肩膀,红十娘只觉得两肩剧痛,双手无力,痛叫一声:“啊!”接着怀崇捏着她两肩向前一推,将她推了出去。怀崇道:“红十娘,你不要逼人太甚!” 红十娘凶狠的目光看着他道:“是谁逼谁,亏你还有脸说!”说着又上前去朝怀崇拳打脚踢。 怀崇一边闪躲,一边对红十娘道:“十娘,有什么话能不能好好说,现在官军已经被收服了,叶帮主也已经得救了,有什么恩怨回去再说也不迟!” 红十娘根本不听他那一番劝,说道:“我不听你满口胡言,要不是你,我们虎巢帮也不会落到如此下场!”边说着还朝怀崇猛一个劲的打。 怀崇只是招架而不还手,说道:“十娘,你快住手,再不住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红十娘道:“这是你自找的!”说着不停往怀崇身上拳脚招呼。 怀崇劝她不住,无奈只好动了真招。旁边的几个人在一旁看着,不知帮哪个好。怀崇出手快捷,红十娘根本不是对手,任凭怎么撕打硬是徒劳,只见怀崇倏地人影一闪,红十娘还没看清楚他去了哪,怀崇已经绕道她身后。待红十娘反应过来伸手欲向后掐他脖子,已经晚了一步,被怀崇抓住手腕,突然觉得上半身几处部位一阵酸麻,被怀崇迅速戳了几处穴位,手臂无力,全身麻木。 怀崇趁她不能动弹,从她背后握住她双手,说道:“十娘,只能暂时委屈你一下了!” 红十娘骂道:“放开我,你个混账!” 怀崇对旁边那几个人道:“你们快过来,抬着她的脚和腿,把她抬回去!” 那几个人听怀崇的话,就要上来抬红十娘。这时,红十娘大喊一声:“滚开,我要杀了你们……”声落,身子一软头一低,气昏了过去。 那几个人当场愣了一下。怀崇怕她使诈,扶着她连叫了几声:“十娘,十娘……”却不听她应答。怀崇见她是真的昏过去了,忙对那几个人道:“快,快扶她回去!” 那几个人不敢怠慢,上来扶住红十娘,跟着怀崇道走进树林。 他们进了树林,怀崇还在担心红十娘身体。走着走着,突然红十娘醒来,趁他们不备,身子猛撞向扶着他的那几个人,那几个人没注意,其中两个被撞倒,红十娘接着三拳两脚又将另两个人打倒在地。待怀崇反应过来,红十娘早已向林子另一面跑去,嘴里还大叫:“怀崇,你给我等着,我会找你算账!”说着,已经跑远。 怀崇把那几个人扶了起来,其中一个人道:“怀先生,我们用不用追过去?”怀崇道:“不必追了,她走不出未神岛,她刚才也说了,她会来找我们的,天色不早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怀崇带那几个人回到营地,天已经快黑。走到门口,恰好碰到一个在守着大门,此人正是包四,他见了怀崇,迎了上去道:“怀先生,您可算是回来了!”怀崇道:“包四,这里安排的怎么样了?”包四道:“常术那个老贼已经被关起来了,帮主他老人家也被庄护使的手下送到二少主那还没醒,恐怕是中毒太深,正在休息。”怀崇道:“嗯,我知道了,我先去看看吧。”包四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道:“好的,怀先生慢走!” 怀崇走了没几步,又转过头来对他道:“对了,从现在开始,要多加留意红十娘,她很有可能悄悄的回来,只要发现她,立马把她抓住,并通知我一声,但不要伤害她!”包四点头道:“是,小的一定多留意,怀先生放心就行了!” “嗯,”怀崇又叮嘱道:“记住,一定不要伤害她!”包四道:“小的一定办妥!” 怀崇继续往里走,走进营寨里面,正好见莫笑风从一所空房子里走出来,他走上去叫了一声:“莫少主!” 莫笑风见怀崇回来,道:“怀先生,红十娘可曾接回来了没有?”走到怀崇跟前。 怀崇叹了口气道:“她不听我劝,趁我不注意逃跑了,不知跑哪去了,不过她肯定离不开未神岛!” 莫笑风点了点头:“哦,那我们用不用出去找找?” 怀崇道:“不用了,我相信她走不出未神岛,她一定会回来的,我已经让包四多加留意防范了!”他又想起余辙跟庄寒,问道:“余堂主他们去哪了?” 莫笑风指着身后那所空屋子道:“他们都在里面,那个常将军可惨了!” 怀崇知道,余辙他们肯定在里面折磨常术,对莫笑风道:“我进去看看。” 怀崇推开门走进屋子,这屋子里面甚是宽敞,但四周只有一个小小的窗户,内部灰暗,中间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点着一根蜡烛,常术被脱得精光,遍体鳞伤,四肢叉开,吊在墙上,余辙庄寒汤烈三人正在对其拷打。怀崇进去,他们三个仿佛没看到他进来,依然在暴打常术。 余辙对常术骂道:“龟孙子,敢威胁老子!”汤烈手里拿着皮鞭朝常术身上抽打着道:“我今天不打的你哭爹喊娘,对不起雷堂主!”但常术却表情从容,仿佛浑身没有痛觉,时不时还冷笑。他看到莫笑风跟怀崇进来,说道:“这位大哥,没想到你们是一伙的,我真是看走眼了,佩服!” 庄寒没看见怀崇进来,以为说他,朝他身上踢了一脚道:“老子本来就是虎巢帮的人!” 这时怀崇开口说道:“将军,你也不赖啊!” 余辙庄寒汤烈听见怀崇的声音,回头一看,原来是莫笑风跟怀崇,叫了声:“怀先生!” 怀崇继续对常术道:“将军受那么大的毒烟竟然没有被毒倒,受这么多严刑拷打竟然能镇定自如,好体力,在下更是佩服!”说着双手抱拳致敬。 常术听了,哈哈大笑起来。余辙早就看腻了他的笑脸,上去又是两脚,道:“让你笑!”常术仿佛没被打过一样,笑着道:“再打,使劲打!”庄寒和汤烈听着也来气,两人朝他身上也是一阵猛打。 常术停止笑声,凶恶的眼光看着他们道:“你们真以为这样就能制服我吗,嘿嘿,你们的好日子马上就要到头了!” 怀崇听他的话里有些话,突然想起他的那些官兵,问莫笑风道:“那些官军安置到哪了?” 莫笑风道:“我把他们的头目都关起来了,剩下的准备收拢过来,为我们所用!” 怀崇道:“官军不比山野草寇,都是训练有素的,不会那么容易收拢,还是小心为好,如果有不听话的就直接把他们留在岛上,让他们生死由命吧!” 莫笑风点点头:“嗯!” 怀崇对余辙他们三人道:“你们不用打了,我看再怎么打他也不疼,净让你们白费力气,我们还是一起去看看叶帮主吧!” 余辙道:“他不疼,我就把他的肉割下来,看他疼不疼!”说着拿出一把刀来。怀崇道:“算了吧,等叶帮主醒来,把他交给叶帮主处置也不迟!” 莫笑风道:“大哥,我们先去看看义父,就让他在这关上一会儿吧!” 余辙把刀收起来,猛“哼”一声,道:“便宜他了!” 三人一块出了屋,莫笑风道:“我看我义父一时半会还醒不了,要不我们先去小酌两杯,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膳食,等我们吃过了再去吧!” 他这么一说,他们几个人都觉得腹空空然。怀崇道:“嗯,也好,大家忙了半天,想必都没吃饭!”庄寒粗声道:“我早就饿了!” 莫笑风道:“那好吧,随我来!” 莫笑风带他们几个人小酌了几杯,便前去看望叶尧空。 他们走到叶尧空休息的屋子前,有两个人正在把守着房门。怀崇问其中一个道:“叶帮主怎么样了?”那人道:“帮主刚醒了一会儿,起来大叫了一声又睡过去了!”怀崇道:“走,我们进去看看!” 他们推开门,进到屋里,先是看到叶尧空此时的情景,都愣了一下。只见叶尧空表情呆滞,瞪着稍微有些绝望的双眼,看着屋顶,不但没有发狂,反而很冷静,不说一句话! 莫笑风跟余辙走过去,叫了声:“义父!” 叶尧空看起来并没有一丝生气的意思,嘴里发出沉闷的声音道:“你们都来了!” 怀崇走上前去恭敬地道:“叶帮主,我来向您谢罪,所有的事都是因为我而起,如果你要怪罪就怪罪我吧!” 叶尧空苍茫的眼神带着几分呆滞,看着怀崇道:“如果是在之前,我一定会把你剥皮抽筋,我甚至想过要让你碎尸万段,但是现在……”他仿佛感到很无助,很无奈,闭起双眼,添了几分悲恻,摇摇头道:“都无所谓了,什么都没了,怨我啊,怨我啊,怨我……”他那“我”字拖了很长,包含了他无比的遗恨。 莫笑风跪下来道:“义父,这件事,也有我的错!”余辙也跪下来道:“义父,我也有错!” 叶尧空似哭非哭,唉声叹气道:“你们都有错,正是因为你们都有错,所以才怨我,怨我,我叶尧空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耻辱,我不知道应该相信谁,我身边的所有人全都背叛了我,全是我的错……”他突然加大嗓门:“全是我的错……我的错啊……”边喊着,悲恸地哭起来。 庄寒和汤烈也忙上前跪倒:“帮主,帮主!” 叶尧空抓狂地哭着道:“我现在一无所有,你们还认我这个帮主吗?” 庄寒恳切地道:“帮主,不管怎样,您还是我们虎巢帮的帮主!” 汤烈道:“是啊帮主,您一直都是!” 莫笑风道:“我莫笑风也一直认您这个义父!”余辙道:“我也是!” 叶尧空伸手成爪,颤抖着,使劲向前伸向莫笑风和余辙,只是此时刚醒来,全身无力,他怨声道:“你们……可是……怎么能……这样啊,为什么,我平时待你们俩不薄啊……为何……为何……” 怀崇心里更是惭愧,忙躬身道:“叶帮主,其实他们都没有背叛你,虽然是不告而别,但用不了多久还会回来的,莫少主他也是为了帮我完成一件事,又怕你不许,才除此下策,余堂主帮官军带路是缓兵之计,这次我们能够大获全胜,全杖余堂主忍辱负重,帮我们挣得可靠敌情,我们这才抓住了常术这个心腹大患!” “什么?”叶尧空被毒烟熏倒,并不知道以后的事情,听到他说常术被抓,出乎意料地转过头看着他道:“你说常术被你们抓了?” 怀崇道:“没错,我们就等您醒来,把他带到您面前,等待您发落!” 叶尧空听到常术的名字,立刻显出无比的恨意,犀利的眼光射向怀崇道:“他在哪,我要碾碎他的骨头,把他剁成肉酱!” 怀崇道:“叶帮主息怒,等你身子养好了,我们这就带你去见他!” 叶尧空大叫道:“不,现在就带我去!”他向前爬下床,顿时四肢无力,腿上伤亦尚未好,一下子从床上摔在地上。莫笑风跟余辙忙叫了声“义父”,上前去扶扶住他。 余辙道:“义父,您刚醒,肯定还没吃东西吧,要不先吃点东西在去也不迟!” 叶尧空道:“我现在不想吃,快带我去见他!” 莫笑风道:“义父,大哥说的是,您现在体力匮乏,不吃点东西怎么行?” 叶尧空怒喝道:“管不了那么多,先让我见了再说,快点!” 怀崇道:“如果叶帮主想去见就让他去见吧!” 莫笑风朝门外叫道:“来人!” 从门外那两个看守的推开门走了进来。莫笑风对他们道:“带我义父去见常术!” 起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八章 他到底是谁 莫笑风吩咐几个人找来一副担架,把叶尧空扶到担架上,抬着他去见常术。 他们刚走出门不远,突然一个守门的小喽啰向这边跑来道:“二少主,怀先生……”他又见叶尧空在那,忙躬身行礼道:“参见帮主!” 叶尧空道:“嗯,什么事如此匆忙?” 那人道:“启禀帮主,我们巡逻的弟兄发现红十娘偷偷爬墙溜进来了,包四大哥让我来通知你们!” 叶尧空不知红十娘的事情,问莫笑风他们几个人道:“怎么,红十娘是怎么回事?” 怀崇道:“哦,是这样的,红十娘对我敌意未减,我本想让她跟我回来,但她不听我劝,趁我不注意逃跑了!” 叶尧空冷“哼”一声道:“她这样做就对了,不仅她不肯放过你,就是我也不会饶恕你,要不是看在你抓了常术,我早就不会让你站在这里了,等我把常术的事解决了,咱俩的账再单独算!” 怀崇歉意道:“叶帮主,我怀崇愿……”话没说要,又听不远处传来一声:“二少主,不好了!” 一个小喽啰飞跑着过来,慌里慌张地道:“帮主、二少主、怀先生,不好了,常术不见了!” “什么!”听完,叶尧空呼地一下坐起来,莫笑风等人也吓吓了一跳。叶尧空道:“怎么会这样!” 怀崇猜测道:“难道是被红十娘给救走了,但也不可能啊,红十娘也恨常术至深,不可能救他!” 叶尧空恼羞成怒,颤抖着身子,喝道:“先不管那么多,把他先给我抓回来要紧,风儿,余辙,你俩留下,庄寒汤烈,你们去带领所有人,封锁整个营寨,全力以赴抓住常术,抓不住活的,提他人头来见我!” 庄寒汤烈两人齐声道:“是,帮主!”说完,毫不拖延,急匆匆地便去召集人。 叶尧空对其余的人道:“走,你们先带我去看看!” 于是几个人抬着他,朝关闭常术的房屋走去。莫笑风等几个人带着叶尧空来到关常术的空屋子,门已被打开,那前来禀报的人道:“帮主您看,刚开始这门还锁着并没有打开,我们几个弟兄在外面看守,突然听到里面有声音,就打开门进去看看,可等我们进去的时候,常术已经不见了!”叶尧空训斥道:“你们是怎么看的,连一个被绑着的人都看不住,干什么吃的!”那人连忙点头哈腰道:“是……是,小的们看守不力,请帮主恕罪!”叶尧空白了他一眼骂道:“一群饭桶,快抬我进去!”他们见叶尧空在气头上,忙抬叶尧空进了小屋。 进到屋内,所有人目光扫向常术被绑着的地方,绳索被尽数截断,常术已经消失不见。环视房屋周围,窗户紧闭,没有任何破洞,不像是从窗户逃出去的,而且房屋外有众人看守,他也不可能从这里出去。房屋中间一张桌子上点的蜡烛还在燃着,桌面倒是干干净净。 叶尧空指着被截断的绳索道:“那小子就是被绑在那儿吗?” 怀崇道:“没错,刚才还绑在那里,肯定是有人进来斩断绳索,把他救走了,只是不知道他们从哪里逃走了!” 叶尧空对身旁几个看守的人质问道:“可恶,是谁把他救我走的,你们难道就没有一个人听到这屋子里有异常吗?” 那看守的人慌忙地解释道:“帮主息怒,小的们一直都在严加看守,丝毫没有疏忽过,而且这房屋四周封闭,并没有任何破洞,真不知道他是如何逃出去的!” 叶尧空心烦气躁道:“这么说,是不是你们把他放出去的,要不然不可能没有任何破洞!” 那看守的人吓地全身耸动,忙跪下道:“帮主冤枉,小的哪敢做出这等事,请帮主明察!” 此时莫笑风走到那张桌子旁边,表面看似没有任何异常,从上面屋道:“我明白了,那一片的草参差不齐,很明显是有人上屋他要先解个手,让我们几个继续查探,他一会儿就跟上,我们便依照他的吩咐,可是我们走了以后许久没见包护使跟上来,于是我们就回来找,正当我们走过来的时候,就见包护使已经躺在这里了!” 叶尧空道:“这么说,常术他们来过,你们竟然没发现!” 那小喽啰连忙跪下苦声道:“帮主恕罪,怪小的们办事失察!” 莫笑风对叶尧空道:“义父,事已至此,责罚他们已是无用,况且现在也不是责罚他们的时候!” 叶尧空道:“你说的也是,等我抓住了常术再找他们算账!” 庄寒道:“帮主,我们到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找到常术,看他究竟会藏到哪呢。” 莫笑风手托下巴,思索着道:“依我看,他们肯定没有离开营地,因为常术逃走,他手下那些被我们降服的官军必定会人心动摇,我猜常术肯定是去找机会重新拉拢他的官兵,再回头朝我们施以还击,我们得赶紧阻止他们!” 余辙头道:“既然这样,那还磨蹭什么,再找不到他们恐怕对我们不利!” 叶尧空问莫笑风道:“你们降服的那些官兵在哪,快带我去!” 莫笑风道:“是的义父,请跟我来!” 叶尧空对其余众人道:“弟兄们,跟我去抓常术!”包四在后又面哭着道声:“帮主,您一定要为我大哥报仇啊!”叶尧空不耐其烦道:“少在这哭哭啼啼的,再哭我废了你!”包四当即不敢再出声。 叶尧空等人跟着莫笑风前往官兵被安置的地方,只听前面面传来打斗声,还有人在大声呼喊。莫笑风对叶尧空道:“义父,你听前面有打斗声,好像里面有汤护使。”叶尧空道:“肯定是汤护使他们发现了常术,快过去看看,一定要抓住常术!” 于是,大队人朝前迅速赶至。只见一大群官军手中持矛,围城半圈,且进且退,似乎在犹豫动不动手。圈子内,汤烈等人正在和几个人厮杀。那些官军里面有几个忍不住欲要上前帮忙,汤烈厉喝道:“你们不要做蠢事,他不是你们的将军,你们还要帮他吗!”那几个官兵又迟延了一下,汤烈又道:“是他们杀了你们的将军,你们不为你们的将军报仇,还要保护他吗!” 莫笑风和叶尧空等人不明白,岛上怎么会出现这么几个陌生人,但又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们,而且听汤烈的话语中,难道常术被那几个人杀了? 被围杀的几个人中有一个面目清秀,半边头发的中年人大喝道:“不要听他的,他们是你们的敌人,不要被他们蛊惑,如果我死了,他们下一个就是把你们全杀了!” 看着这几个人里面,却并不见常术人影,但这几个人面孔看似有些熟悉,一时半会儿想不起在何处见过他们。叶尧空问周围的人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又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莫笑风道:“义父,待我们几个上去把他们拿下,一问便知!”叶尧空见那半边头发的人武功非同一般,提醒他道:“那个装束奇特的人不好对付,你们一定要小心!”莫笑风道:“您放心吧义父!”又对余辙道:“大哥,我们上!” 说完,二人一人持剑一人持刀,冲了上去。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九章 旧敌 被汤烈围攻的几个人见莫笑风和余辙冲上阵来,知大事不妙。本来汤烈虽非那半边头发怪人的对手,但那怪人寡不敌众,已是应接不暇。莫笑风跟余辙又上来便助汤烈一臂之力,那半边头发的怪人顿时被打的措手不及。 汤烈见他俩前来相助,心中大喜,喘出一口气道:“二少主,余堂主,你们可算来了!”莫笑风对那半边发的怪人道:“你是哪里冒出来的邪魔妖物,还不快乖乖投降!” 那半边头发的怪人忙不迭招架,却嘴上硬撑着道:“既然都来了,那你们就都一起上吧!”汤烈对莫笑风道:“二少主,他就是常术!”那半边发的怪人又狼吼般大笑道:“连你爷爷都不认识,我是九冥天王傅峥,常术只是我假扮的,真正的常术早就被我杀了你们没想到吧!”莫笑风怔了一下道:“原来你不是常术!” 叶尧空在旁边听到九冥天王的大号,大出意料,甚是感到惊讶:这九冥天王不是早就已经避世隐居了吗,再说他哪来这么大能耐竟然能杀掉常术,并假扮他却不为任何人知道,看来这九冥天王着实不可小觑! 九冥天王正与他们几人激斗,又见到叶尧空也在一旁,毒烟之毒尚未消除,被几个人用端架抬着,于是对叶尧空嘲笑道:“叶老儿,你也来了,怎么不上来跟他们一起上,是不是成废物了!” 叶尧空被他这么一激,心中气极,朝他叫骂道:“九冥小儿,你都被我的手下打的成丧家之犬了,还有空跟我打招呼,小心等会我拔了你的皮!” 九冥天王被众多人围攻,已无暇理会他,尤其是莫笑风武功似乎还在余辙之上,好几次险些被他刺中。 眼看九冥天王已经被众多人打喘不过气来,已然无力招架,莫笑风趁他另外几个同伙尚未前来相助,招招击向其要害,欲速战速决。忽地一道剑光闪过,刺向其心脏。但那九冥天王身形闪躲极快,莫笑风这一剑刺偏,剑光穿透他的左臂,紧接着,余辙趁其中剑,挥刀便砍向他的头部。没想到九冥天王手臂中剑却没看出他觉得疼,他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嗖”地把手臂从剑上抽了回来,身如鬼魅地向后避开。余辙一刀落空,砍在地上。 他们本以为九冥天王受伤之后攻势会有所减弱,哪知他受伤之后竟然仿佛没事一样,手臂左臂活动自如,他得意地大声笑道:“你们这群蠢货,明知对我严刑拷打我都不疼,以为刺我一剑就能奈我何吗,实话告诉你们,我的身体每一寸毛发早就没有任何痛觉了!”说完又得意地大笑。 此时九冥天王那几个同伙见他被众多人围攻已经受伤,一个秃头正是九冥寨排行老二的铁秃,他大喝一声:“大哥去吧!” 九冥天王抬头瞪着他,眼神中透出一股嗜血般的仇恨,咬紧牙关,似乎快要嚼碎,恶狠狠地道:“叶老头儿,你卑鄙无耻,如果你和我单打独斗未必是我的对手!” 叶尧空道:“很可惜,你和我单打独斗的机会,今生可能没有了,我没空再跟你大费周折,今天我就要为我那些死去弟兄报仇!” 九冥天王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面色凄惨,又充满了对叶尧空的不屑,他边笑着边对叶尧空道:“你以为你这样就真的抓住我了吗?”说完,表情顿时严肃,面部狰狞,五官开始颤抖,变得越来越怪异起来,接着全身抽搐,皮肤像火烧一样,焦灼不堪,体型也渐渐变大。 叶尧空不知他又使得什么邪门歪道,但知道对自己不利,忙对众官兵道:“快,快点杀了他!” 几个官兵拿着枪便要直刺他的心脏,突然九冥天王猛的跳起,猿臂向后猛张,将身后用枪钉住他的官兵甩飞出老远,那几个要杀他的官兵手中的枪刚插入他的腰部,也被震飞出去。 九冥天王此时变成一个身长足有一仗多高的怪物,四肢强劲粗壮,全身皮肤如被火烧烧焦,蒲扇大的手脚申出尖锐的指甲,眼睛向外凸出,嘴巴宽大前翘,两颗牙齿尖长的虎牙挂在嘴角,面目甚是恐怖,令人发瘆又丑陋的让人恶心做吐。 叶尧空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眼看他要扑向叶尧空,莫笑风和余辙见势不好,忙上前挡住他,接着庄寒和汤烈包四也一拥而上。那九冥天王变异之后空有一身蛮力,但动作缓慢,竟然是不堪一击,三下五除二便被围起来,浑身中了数刀,仰天“嗷嗷”怒吼。莫笑风余辙等五人见他不死,一齐上去,迅速“嚓嚓”几把刀剑,分别插在他腹背和胸前。待五个人同时拔出兵刃,几股献血射出,九冥天王的吼叫声戛然而止,向前趴到在地上。 叶尧空见九冥天王倒下,心喜有惊无险,大笑了笑道:“原来也不过如此!”他得意地挥了下衣袖,对身边人道:“抬我过去仔细瞧瞧,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遂那几个人把他抬过去,把他放下。莫笑风道:“义父,这家伙我们该怎么处置!” 叶尧空心中一股恨意和杀气交集涌上心头道:“他就这么死了,已经便宜他了,我说过要让他生不如死,并将他碎尸万段!”余辙从一旁道:“义父,要我看,干脆把他剁成肉酱丢到海里喂鱼算了!”叶尧空的想法跟他一拍即合,说道:“好吧,那就把他丢到海里喂鱼!”于是命令手下的人道:“来人,把他……”话没说完,突然地上一阵吼叫,九冥天王瞬间爬起,伸手如电,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他右手那蒲扇般的利爪戳向叶尧空胸膛。叶尧空一声惊呼,双目圆瞪,胸口处鲜血滚滚涌出。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吓傻了眼,惊叫:“帮主!”“义父!”莫笑风忙拔出长剑,一剑斩断九冥天王的右臂。接着,九冥天王左臂刚要出,余辙霍然一刀劈下,瞬间砍下他的头颅。顿时,九冥天王缓缓向后仰倒,躺在了地上。 余辙大声对众人道:“快扶帮主回去!” 这时叶尧空口中一股鲜血喷出,他无力地睁开眼睛,摆摆手,发出微弱地气息道:“已……已经……没……没用了,指……指甲上……有……毒……”最后一个“毒”字吐出,浑身一阵抽搐,渐渐两手软绵绵地沉了下去,没了气息! 众人大哭叫道:“帮主!”“义父!”只见叶尧空双目依然圆瞪,看着九冥天王倒下的地方,目光中浓缩着仇恨和对自己的悲伤不甘和没落,仿佛在诉说他一生的霸业从今晚毁于一旦,一瞬间变得一无所有! 虎巢帮全体上下痛苦流泪,余辙突然拔出刀横架在怀崇的脖子上,气氛地对怀崇道:“都怪你,要不是你,我们今天也不会这样!” 庄寒和汤烈忙握住他的双手,汤烈劝阻道:“余堂主,人死不能复生,帮主他老人家惨遭不测,我们也很伤心,我们谁都没预料道会有今天,既然杀害帮主的仇已经报了,我们就不要再追究了!” 怀崇也心中纠结自责,黯然神伤道:“余堂主,一切祸都是我闯出来的,我对不住虎巢帮!” 余辙不肯罢休道:“要不是你带我们来这里,我义父不会弄成这样,我们虎巢帮的弟兄也不会弄成这样!”说着,眼角泪流不止。 庄寒道:“余堂主,帮主他老人家刚去,我们还是赶快料理他老人家的后事吧,不要再让我们虎巢帮流血了!” 汤烈和庄寒两人慢慢把余辙的刀从怀崇脖子上拿开,余辙一屁股坐在地上,仿佛不相信这是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他捂着脸悲痛地大哭了起来。 莫笑风此时,一句话不说,心里也暗暗愧疚:“其实也怨我,我也有错!” 当日,虎巢帮整夜都笼罩着一片消沉凄哀的氛围,一直到第二日,他们为叶尧空举办了后事,为他打造了一副棺材,把他的遗体放在灵堂。莫笑风觉得自己对不起虎巢帮,无脸再见义父,连续几日喝起了闷酒。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章 起死回生 遥无边际的沧海之上,巨浪呼啸涌上天际。浩渺的一片深蓝中出现一个小点,一座孤岛坐落在海天交接处。那是一座迷一样的孤岛,似乎没有人类的足迹,日夜承受着风雨巨浪的侵蚀,渡过了一个又一个孤独的岁月。 孤岛上有一座悬崖,石壁上凸出一张人脸,正是当日帮怀崇渡海的岛神,他双眼紧闭,似乎在冥想什么,又似乎在淡泊中倾听世间的沧桑。在他的下面坐着头戴斗笠,面纱遮脸的黑衣人,狂风掀起他的衣襟,他却像磐石一样稳坐在那里,仿佛外物一片平和。除了狂风凄厉的呼喊声和巨浪疯狂的呜咽声,在他俩的世界里变得一片宁静。 过了一会儿,岛神用突然用睁开眼睛,用沉闷的声音对那黑衣人道:“炎,那个人就要回来了,你去未神岛接应他吧!”那黑衣人二话不说,做起来地拱手应道:“是,岛神!”说完,起身而去。 未神岛上,虎巢帮的人这两天一直压抑着苍凉的气氛。怀崇对叶尧空的不测甚是恼悔自责,他的一己之利连累了整个虎巢帮,心中不知该不该将计划继续下去,要么陷别人于不利,否则对不起屈龙的嘱托,害了苍生!于是去找莫笑风,看看有没有其他办法。他找遍了营地上下,不见莫笑风的人影,碰到了莫笑风的两个侍从,是莫笑风救他那日给他送饭的。他走过去招呼他俩问道:“大勺二勺,你们有没有见到二少主去哪了?”他俩见了怀崇,齐声叫了声:“怀先生!”大勺说道:“我们少主他这几天行踪异常,天天醉醺醺的,我刚又看到他拿着酒到海边去了!”怀崇道:“去了海边哪儿?”二勺道:“他应该就在我们来时的那个地方!”怀崇没有多言,恭敬地道:“哦,我知道了,多谢!”二勺笑着道:“怀先生不必客气!” 怀崇来到海边停靠船只的地方,莫笑风正躺在海边一个人喝闷酒。怀崇见他衣衫不整,忙跑上去劝阻道:“二少主,你这是干什么!”伸手夺过他的酒坛放在一边,说道:“有什么不快,你可以尽管朝我洒,何必如此作践自己呢!” 莫笑风躺在地上,疯颠颠地道:“义父,义父,我没脸见你!”他把怀崇当成了叶尧空。 怀崇把他扶起来坐下,道:“二少主,我不是你义父,你快跟我回去吧!” 莫笑风痴笑着指着怀崇道:“咦,义父,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又活过来了?” 怀崇道:“二少主,你看清楚我不是你义父,我知道你为你义父的事自责,但这事不能全怪你,错全在我!” 莫笑风仿佛根本听不懂他说话,皱起眉头道:“义父,你是在责怪我吗,如果是在怪我,那我大不了一死!”说着挣脱怀崇,踉跄着身子,“扑通”一声,一头钻进海水里。幸好水浅,怀崇忙上去把他拉了起来道:“二少主,你到底想干什么!” 莫笑风浑身尽湿,像个落汤鸡,依然挣扎着往水里钻,嘴里嘟囔道:“你干什么,让我去死?” 怀崇拿他没辙,不禁来气,喝斥道:“二少主,你醒醒,现在不是你寻死的时候,我们要想想接下来怎么做!”说着,一巴掌发在莫笑风脸上。 莫笑风顿时停止了挣扎,两眼发呆,直直地望着海水,似乎冷静了许多。 怀崇缓和一下语气道:“二少主,请你振作一点,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我造成的,你不要再自责!” 莫笑风喘息着,发出低沉的声音道:“不,是我的错,你只是来找我帮忙,主意是我出的,是我害了虎巢帮所有的人!” 怀崇道:“二少主,不必已责了,我正是要来找你商量,要不我们停手吧,就凭我们这些人也不是落月国的对手!” 莫笑风眼睛里涌出了泪花,“呜呜”道:“停手,现在已经晚了,如果我们停手,所有人的死就白费了,我们就功亏一篑了!” 怀崇道:“可是这样下去,前面的死伤会更大,那我们就全完了!” 莫笑风道:“哼,朝廷我都不怕,还怕一个区区落月国!”他说完这句话,忽听身后传来粗壮的呼叫:“二少主,怀先生?” 两人往后看,是大勺和二勺奔跑过来,匆匆忙忙的样子像是有什么急事,大勺喘息着对怀崇道:“怀先生……我们刚才在你房间不远处……发现了……红十娘!” 怀崇一听红十娘,忙问道:“红十娘,她怎么样?”二勺吞吞吐吐道:“红十娘她……她……死了!” 怀崇和莫笑风顿时脸色惊愕,怀崇道:“她是怎么死的?”大勺道:“怀先生,二少主,你们还是快去看看吧!”莫笑风现在酒已醒了一半,说道:“那还等什么,快走!” 他们来到怀崇房间不远处,那里到处是一片布满杂草的荒废之地,杂草中围着一群人,余辙、庄寒、汤烈、包四都在里面,莫笑风和怀崇走过去,余辙正命人准备把死去的红十娘处理掉!莫笑风上去对余辙道:“大哥,听说红十娘遭遇不测!”余辙满脸愁容,长叹了口气:“唉……是之前被九冥寨那伙人杀的!” 莫笑风看着躺在那里气绝的红十娘,面无血色,胸口中了两枚飞镖,低声说道:“虎巢帮又折损了一位大将,都是我害的!” 余辙瞥见后面的怀崇,指着他喝斥道:“要怪就怪他,我真恨那一晚没杀了他!” 汤烈在一旁安抚他道:“好了余堂主,帮主他老人家尸骨未寒,还是别再生事端!” 余辙怒气未消道:“要不是看在我二弟的面子上,我早就把他给杀了!” 莫笑风道:“这事不能怪怀先生,主意是我出的!” 余辙瞟了他一眼道:“你还好意思说!” 他们说话时,怀崇一直盯着红十娘看,这时他走过来道:“余堂主,你先消消气,我看红十娘她并没有死!” 余辙本就恨他,听他说话更烦,没好气地道:“你还有脸睁着眼说瞎话!” 怀崇道:“余堂主,我并不是乱说,对你们来说她已经死了,但对只要在我们未神岛,她只能说是死了一半!” 余辙奇怪的眼神望着他道:“你是说你能救活她?” 怀崇道:“她胸口中的这两枚飞镖并没有射中她的心脏,她只是昏死过去,再加上躺了两天两夜,所以浑身没了气力,要是换了一般人是救不活她的,但只要在未神岛,我就能把她救活,你们不妨把她抬到我房间,让我来试试吧!” 余辙听他这么一说,惊奇道:“照你这么说,我义父你也能救活了?” 怀崇道:“你义父失血过多而且中了九冥天王的奇毒,就算是大罗天仙也救不了他了!” 余辙一听又来气,上去抓住他衣襟道:“你他娘的少糊弄我!”庄寒和汤烈忙上去拉住他,汤烈道:“余堂主,救人要紧,何不就让他试试吧!”余辙听了他的话,忍住心中的愤怒,对怀崇道:“你要是就救不活,我就要了你的命!”这才把手松开。怀崇道:“先让你的人把她抬到我屋里,你放心,我一定把她救活!” 余辙让人把红十娘抬到怀崇屋里,只留了几个人打个下手,其余人一概不得入内。所有人都在议论,这起死回生之术到底能不能行,听起来有点玄乎。 莫笑风和余辙时不时回去查探一下,见房门依然关着,偶尔有几个下手出去寻找什么东西,然后房门又关上。一直到晚上,他俩商议之下,一同来到怀崇屋前,见门还没开,于是在哪里等起来。 过了一会儿,房门终于打开,怀崇从里面走出来,莫笑风和余辙忙迎了过去。莫笑风问道:“怀先生,十娘她怎么样了?”怀崇道:“我已经帮疏通了元气,调整了经脉,命暂时保住了,只是一时半会还醒不过来!”莫笑风道:“那我们先进去看看!”说着,他跟余辙走进房间里。 红十娘正静静地躺在床上,他们三人走到跟前。莫笑风伸手在她鼻孔试了试,果然有了呼吸,他心喜,拱手对怀崇道:“怀先生,多谢!” 余辙惊讶:“怎么可能!”伸手也试了试她的呼吸,又道:“咦,真的这么神!” 怀崇笑了笑道:“我也是当年跟着我五师兄学了一点,从来没试过,今日一试果然成了!” 余辙问:“她什么时候能醒?” 怀崇突然又叹了口气,道:“那要看她自己了,只是就算她醒过来,恐怕……”他没有说下去,莫笑风问道:“她怎么了?”怀崇道:“我只怕她已经丧失了神智,就算醒来,必定会留下许多后症。”莫笑风道:“只要她能保住性命,已经是万幸了!” 怀崇又道:“你们先在这里看着,我去去就来!”刚要走,莫笑风问道:“怀先生,你这是要去哪儿?”怀崇笑道:“我忙了一天,总得先垫饱肚子吧!”转过身便走,忽听门外有敲门声。怀崇止住脚步,问道:“谁?”门外没人应答,只是继续敲了两下门。怀崇觉得诡异:“到底是谁,有什么事?”还是无人作答。 余辙霍然走过去,大叫道:“我看看到底是哪个闲的没事的家伙,难道是鬼不成!”他过去猛然打开门站在门口:“咦!”只见门外并没有任何人。 莫笑风道:“难不成真是鬼!” 余辙又对着门外吼叫道:“喂,你是人是鬼,赶快给你爷爷滚出来!” 怀崇上去推开余辙道:“让我出去看看!” 他走出去,四处左看右看,眼前除了杂草树林,就是没人,突然身后传来一个低沉诡异的声音道:“怀兄弟,近来可好?”他急转过身来,只见眼前出现一个黑衣人。这时莫笑风一声大叫:“怀先生小心!”语落,他和余辙急跑过来,以为是九冥天王的同伙前来报仇的。 怀崇却见那黑衣人眼熟,虽然他头上遮着面纱,看不清脸,但这着装和体型还有说话的语气好像在哪里见过。于是边想着边问道:“你是……” 那黑衣人道:“怎么了怀兄弟,你不认识了吗?” 怀崇仔细看了看,脑中闪过他平生认识的人,突然耸了耸肩,指着他,变得有些吞吞吐吐道:“你……你……你是……” 那黑衣人道:“没错,那日你从魔洲出来迷失了路,是我救了你,难道你忘了?” 怀崇对他心生感激,拱手作揖道:“在下不敢,兄弟的大恩,在下绝不敢忘!” 这时余辙向前一步,指着他质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黑衣人道:“你不用管我是怎么进来的,反正我来并没有恶意!” 莫笑风暗暗自忖:这人竟然在守卫森严的情况下来去自如,看来不绝是等闲之辈。 怀崇道:“我知道兄弟没有恶意,不知这次来所为何事?” 黑衣人道:“你放心,我来不是让你报恩的,我是来告诉你赶紧走吧,魔洲已经大乱,你不能再耽误了!” 怀崇想了想道:“能不能先等在下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也不迟!” 那黑衣人道:“你自己想想吧,如果你去的迟了,可不只是对不起你师兄还有你师父,要是落月国真的被打败了,魔族是不会放过你们所有人的,这可是关系到天下苍生!” 怀崇叹了口气,很是无奈,对莫笑风和余辙道:“只可惜,我不能再麻烦你们二位了!” 莫笑风道:“怀先生,你别这么说,如果真像他说的那样关系天下苍生,我们所有弟兄的死也就值了!” 那黑衣人道:“这位小兄弟说的对,如果魔族侵犯,死的人会更多,你们必须夺回屈龙的容云马,找到五件神器,打败魔族!” 莫笑风对怀崇道:“怀先生,事不宜迟,我看我们明天就动身吧!” 余辙反对道:“二弟,你怎么能这样,义父他老人家尸骨未寒,而你却要走!” 那黑衣人道:“难道就为了你义父一个人而误了大事吗?” 余辙怒指着黑衣人道:“这里轮不到你妖言惑众!” 莫笑风把他的手拉回去道:“大哥,不可无礼!” 余辙对莫笑风道:“你要去,我不反对,可是义父怎么办,难道就把他葬在这里吗?” 莫笑风道:“要不这样吧,我去就行了,你把义父还有十娘送回去,等我从魔洲回来必定去找你!” 余辙不乐意,低头不语。莫笑风又道:“大哥,我这一路走来也多亏你的相助,怀先生是我的故友,我必须要帮他,平时多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大哥原谅,等我回来必定向你谢罪!” 余辙道:“谢罪就不用了,只要你别死在那里就行了!”心中浮现出一丝伤感。 莫笑风双手搭在余辙双肩,满怀激动道:“大哥,多谢了!” 余辙强自忍住心中的不情愿,说道:“好吧,义父和十娘交给我,你们明日赶紧走吧!” 怀崇又上来对余辙道:“余堂主,我们有什么过节,等日后任凭你发落!” 余辙对他是又爱又恨,说道:“过去就过去了,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说完,一个人走了。 那黑衣人见事已成,说道:“拜托各位了,明早你们出发时,我会来找你们,到时候我带你们上魔洲!”最后双手抱拳道:“告辞!”语落,纵身一跃,形如鬼魅,便不知去向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一章 魔洲 次日,莫笑风和怀崇整顿好所有人,安排好船只,准备出发。原先岛上一共停了六艘船,余辙带着一小部分人上了其中一艘小船,找了几个熟悉路的船夫,送叶尧空的遗体和红十娘回去。包四请求把包大火一块送回去,余辙同意,包四又想跟随余辙一块回去,余辙没同意,只能跟着莫笑风一块走。至于那些官军,依叶尧空所言,不愿留下的跟着余辙走,回去后并每人发放白银十两;愿意留下的,答应他们从魔洲回来每人打赏白银五十两。又经过莫笑风的一番好话相诱,大多数人愿意留下。 一切都安排妥当,正要准备出发,可那黑衣人还没来,只能在那里等一会儿。余辙要先行离开,莫笑风和怀崇、庄寒、汤烈为他送行。相互道声:“保重!”余辙刚要走又有些恋恋不舍,对莫笑风道:“二弟,记得上次你我一别就是在这里,看来今日一别,再相见真的是遥遥无期了!”莫笑风安慰道:“大哥,你最近怎么变得越来越善感了。”又拍了拍他肩膀道:“你放心,没事的,上次一别,我们没几天就见面了,相信这次也一定很快的!”余辙望着茫茫大海感慨:“但愿吧,不多说了,我怕越是说的多了越是难以割舍,我先走了!”说完转身上船,莫笑风双手抱拳道:“大哥,后会有期!”余辙没有应答,莫笑风和怀崇几个人一直目送他上了船。 余辙那艘船已经开始动了,怀崇对莫笑风道:“余堂主都开始走了,那黑衣人怎么还没有来?”庄寒道:“怀先生,你确定那个人的话是真的?”说完,忽然从他们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当然是真的!” 他们几个人同时往后看,那黑衣人真缓缓想这边走来。 怀崇喜道:“兄弟,你总算来了?”庄寒问黑衣人道:“你就是怀先生说的那个黑衣人?”黑衣人没有答他的话,说道:“话不必多说了,我们赶快走吧!”说完,往船上走去。 怀崇对莫笑风道:“让弟兄们赶紧上船。”莫笑风道:“好的!”吩咐所有人迅速登上船。 莫笑风、怀崇、庄寒、汤烈每人带领一艘船,包四跟那黑衣人上了最前面那一艘船。一切准备就绪,五艘大船,载着千余人开始起航。 船在海上行了整整一天,很快到了夜晚,五艘大船笼罩在夜色中,继续前行着。莫笑风这几日连续折腾,早已疲惫,很早就睡下了。包四在船舱里闲的无聊,那黑衣人又一直在前面看路,根本无暇理会他,于是想找那黑衣人聊聊。他出了船舱,那黑衣人正站在舺板上,望着前方。包四走过去,笑眯眯地在他身后道:“这位大哥,我看您都忙了一天了,难得能交个朋友,何不到船舱里来,咱们坐下来聊聊!”那黑衣人依然盯着前方,没转头看他,只是说道:“我不爱闲聊,你还是回去吧!”包四又嘘寒问暖道:“大哥,晚上风大,您在这里就不怕着凉?”那黑衣人不耐其烦道:“你再废话,我让你着水!”包四被他一句话说的当场哑口无言,只得缩了回去,心里暗骂:不识抬举! 莫笑风一觉睡到次日午时,醒来走出船舱。大勺正好站在门外,见了他笑道:“二少主,你这一觉可真能睡,从昨晚到现在都午时了!”莫笑风伸着懒腰道:“这几天真累了,很久没像这样睡个好觉了!” 这时二勺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块饼在那干啃,莫笑风叫道:“二勺,过来!” 二勺见莫笑风叫他,跑过来咧着嘴笑道:“二少主,你醒了!” 莫笑风指着他手中的饼道:“好小子,你敢私藏!” 二勺“嘿嘿”干笑,摸着肚子道:“二少主,你也知道我这胃口……”没等他说完,莫笑风伸手摸进他的怀里,二勺两手欲遮挡,已经晚了,莫笑风从他怀里掏出一块饼,调侃道:“正因为知道你的胃口,所以你才露馅了!”说着便咬了一口,又对他俩道:“我再进去歇会儿,到了之后你们叫我!”两人道:“是,二少主!” 莫笑风又走进了船舱,二勺丢了一块饼,在那极不情愿。 转眼间到了申时,包四待在船仓里闲来无事,看这船舱里还挺宽敞,便在船舱里练起了拳脚,正练着,突然那黑衣人走进来道:“花拳绣腿,别练了!”包四马上停了下来,尴尬地笑着道:“大哥说的也是,有机会还请大哥多指教一番!” 黑衣人道:“别废话了,魔洲马上就要到了,赶紧通知所有人!” “到了!”包四在船上本来就闷,一听到了欢笑道:“太好了,终于到了,如果再不到的话,我就快被闷死了!”正欢喜着,不经意间“噌”地一声,黑衣人一枚飞镖射向他腰间,他的裤子顿时掉了下来。 包四一看下半身裸露,满脸涨红,赶紧提起裤子。那黑衣人道:“再废话多,就不只是你的裤子了!”说完又走了出去。包四心中怨恨:“要不是看在你是怀先生的朋友,我非把你揍扁不可!”提好裤子,便出去通知所有人。 大勺二勺站在舺板上,见前面包四那艘船上扬起一面大旗,大勺道:“快看前面发出的信号,魔洲到了!”二勺道:“咱们快去通知二少主!” 莫笑风听闻消息,走出船舱,见前面出现一块陆地,不禁自言自语:“终于可以一睹魔洲到底是什么样子!”大勺道:“二少主,我们一定要征服魔洲?”莫笑风没答话,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怀崇此时见到不远处的魔洲,有些激动,心想:不知这次能不能见到他的师兄弟他们,离开魔洲一个多月,不知那里是否发生了什么变化。 五艘大船很快朝那里靠近,到了岸边船速减慢,渐渐靠岸停了下来,所有人陆续下船。 怀崇作揖,对黑衣人感激地道:“辛苦兄弟了,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是!” 黑衣人道:“你不用谢我,如果你们有朝一日能打败二十六路魔王,我感谢你们还来不及!” 怀崇道:“在下一定不负兄弟之言!” “嗯!”黑衣人道:“我就把你们送到这里了,你们要小心!” 怀崇道:“兄弟,你我相识一场,能否留下大名,也好日后相见我能知道怎么称呼!” 黑衣人道:“你就叫我炎吧!” 怀崇道:“多谢炎兄弟!”莫笑风道:“多谢炎大哥!” 黑衣人不欲再耽搁,说道:“好,我先走了!”说完,他两手含在嘴里吹了一声长口哨,过了没一会儿从水里浮出一头母牛大的巨鼋,他纵身跳到巨鼋的背上,对莫笑风和怀崇道了声:“保重!”怀崇和莫笑风也拱手道:“保重!”那黑衣人便随着巨鼋漂洋而去了。 莫笑风低声道:“这真是个奇人!”庄寒道:“刚才那是个什么怪物,那么大?”怀崇道:“我也不知道,从来没见过!” 那黑衣人走后,莫笑风命所有人在原地休息一会儿再继续前行。怀崇跟莫笑风等人说了魔洲的地势:“魔洲并不是很大,由北向南约八百里,东西约二百五十里,从这片树林一直往东走是天塔帝国,穿过天塔帝国也就是魔洲的最东边,那边从北向南五百里大山全是二十六路魔族的领地,而天塔帝国的南边是黒乌族的领地,我们从天塔帝国往北走就是落月国上的边界了!” 庄寒道:“我这几天一直听你们说这些地方,今日终于得以亲眼见上一见了!” 莫笑风道:“怀先生,既然落月国在北边,我们为何不直接从北边进来,岂不是很快就能到达落月国。” 怀崇道:“魔洲的最北边和最东边全是一片大山,地势险峻,我们这么多人难以踏足,所以落月国的以东和以北都没有入口,只有西面一个入口,那里有一座城叫止焰城,但已被魔族占领,那周围魔族的耳目众多,我们过不去,所以还得绕行!” 莫笑风点点头:“哦,原来是这样!” 他们走到树林里,人都累了,便休息了一会儿。怀崇道:“魔洲的每一寸土地上都时常有魔族的人横行,不宜多待,况且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还是赶紧找个隐秘的地方休息吧!”莫笑风道:“好,我们赶快继续往前走吧,你来带路!”于是又让所有人起身继续前行。 他们为防止被魔族发现,不敢走大路,只能从树林抄小道行走。一路上,这魔洲的奇花异草怪树甚多,地上时不时还有藤蔓绊脚,需小心行走。经过三个时辰,已经是晚上,才走出不到二十里路。庄寒发牢骚道:“怀先生,都走了这么久了还没走出这片树林,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儿啊!”怀崇道:“再往前走马上就到天塔帝国了,只要我们到了天塔帝国附近就安全了!” 莫笑风道:“为什么我们必须要到那里附近才能安全呢?” 怀崇道:“因为那个地方甚是诡异,有很多奇怪的事发生,不管是落月国还是魔族都要避开那里而行,所以我们到那儿是最安全的,等会儿到了那里,所有人都要按照我指定的圈子活动,千万不可随处乱走!”莫笑风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他们边说着话边走,走着走着好像没路了,走进一片杂草中,而且越往前杂草越高,快到树林尽头时,前面有一片处空旷之地,周围树不多,也没有杂草,再往不远处出现一座城墙的一角,怀崇指着那里道:“前面就是天塔帝国了,我们就在这里休息应该可以安全了,让所有人在前面那块空地停下来吧!”莫笑风点头:“嗯!”对汤烈道:“命令所有人在前面空地停下来休息!”汤烈应声:“好!”于是让所有人在那块空地停了下来。怀崇给所有人定下了活动范围,不让任何人走出这范围之内。 莫笑风抬头望着天塔帝国,雄伟的城墙,壮观的亭台楼榭,只是如今变成一座空城,孤寂荒凉,满目萧条,他道了句:“原来这就是天塔帝国!”怀崇慨叹道:“只可惜如今已经变成一座孤城了!”又道:“时候不早了,我们早点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 众人走了这一路,神疲力乏,各自拿出干粮垫了垫肚子,便躺下呼呼睡了。 凌晨,天还没亮,一名官兵醒来解手,他走到一颗大树下,忽听后面有一个人大叫起来,转头一看,却是一名官兵奇怪的像着了魔似的,拿着刀疯狂地呼喊:“什么声音,你们听有人打斗声,在哪儿,在哪儿!”说着手里的刀疯狂的乱砍。其余人都被惊醒,只见那发疯的官兵挥着刀,朝正在解手的那一名官兵砍过去,那名官兵吓得大叫:“啊……”便往树林外面跑。 怀崇见他离开提前规定的活动范围,忙大叫道:“回来,那里不可以去!”他正要上去阻拦,那一个官兵追着另一个官兵已经跑出了树林,就在那一瞬间,两个官兵像烟消云散一样化为乌有。 “咦,他们怎么不见了?”所有人都被这怪异的一幕吓傻了眼。莫笑风问怀崇道:“这是怎么了,他们俩怎么突然不见了?”汤烈也纳闷:“对啊,奇怪,他们怎么没了?” 怀崇皱起眉头道:“这正是天塔帝国的怪异所在,自从当年那场大战,所有在场人消失了之后,只要一有人踏上天塔帝国附近也会无缘无故奇怪地消失!” 其余听了很都很吃惊,庄寒道:“竟有这种怪事!”莫笑风又道:“那我怎么听有一个官兵说他听见有打斗声,我怎么没听见?” 怀崇道:“这个地方常常会听到幻觉,我以为咱们人多能稳住,结果这种事还是发生了!”说完低头叹了口气。 庄寒道:“如果这样,我看我们在这里还是不安全,倒不如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地方算了,省的再出事端!” 怀崇点了点头,说道:“嗯,也是,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于是庄寒和汤烈吩咐所有人起身:“快起来,快起来,我们该走了!” 众人还没睡够,听到命令,懒洋洋地起身,打着哈欠。 莫笑风问怀崇道:“我们什么时候能到落月国?” 怀崇道:“我们从这片树林再往北走,大概还有五十多里,如果快的话,估计午时就能到。” 莫笑风道:“那我们快走吧!” 庄寒招呼后面所有人道:“走了,所有人跟上!” 莫笑风和怀崇率领一大队人在树林里穿梭,穿出树林,天已大亮,来到一片草地。在草地中一直往北走,直到过了午时,众人早已体力匮乏,望见前面有座山丘,便在山丘脚下少歇。 怀崇指着那座山丘道:“我们越过前面那座山丘就到落月国了,那里有两道关卡,过了那两道关卡有一座城叫澜夜城,那里有我的许多故友,都是当年出生入死的兄弟,一定能通融我们进城的!” 莫笑风道:“如果你一个人去,我相信他们肯定会让你进去的,但我们这么多人,他们势必会起疑心,要我说我们还是先让弟兄们在外面等候,我们俩先进去为妙!” 怀崇道:“嗯,你说的也是,那就让弟兄们暂且在这里等一会儿,我们俩先进去。” 他俩商量完毕,所有人休息。 过了一会儿,汤烈西安听到远处传来噪杂的声音,他忙对莫笑风道:“二少主,你听那是什么声音?” 莫笑风和怀崇倾耳细听,也听出好像是山丘的另一面隐约传来号角和击鼓声,怀崇道:“不好,听这击鼓声,好像是前面有战事发生,我们得赶快去看看!” 莫笑风听了不再迟疑,对庄寒和汤烈道:“快叫上所有弟兄,备战!”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二章 扯魂大王 他们一群人迅速跑上山丘的可当真是实话?”庄寒苦声道:“将军,小的真的不敢说半点假话,要不属实您把我脑袋砍下来!”那领头的指着被庄寒击倒的那些人道:“那这些人是怎么回事?”庄寒道:“这些人是小的来的时候,被落月国的援军探子发现了,所以他们便来追杀我,还好人不多,都被我解决了。”那领头的半信半疑,“嗯!”点点头道:“你先随我来!”又对身旁一人道:“你带他上马。” 于是怀崇上了其中一人的一匹马,跟着来到魔军的阵营。领头那探子见了扯魂王,说道:“大王,我们发现一人,说是太邪大王派来的。”庄寒从马上下来,对扯魂大王行礼道:“小的参见大王!”抬头看那扯魂大王,身材粗大魁梧,皮肤黝黑,同样长着一副猩猩脸,浓眉大眼,加上脸上布满了连鬓胡,像个长了胡子的黑猩猩。 扯魂大王声音高亢,问庄寒道:“你是太邪王派来的?” 庄寒道:“是的大王,我们得知落月国请来一大批援军,正超这里赶来,他们想把我们里外包抄,我们中计了!” 扯魂大王道:“你如何让我相信你?”庄寒道:“大王,您可以让人去查探,我人在您手里,如果有假的话,你可以立即砍了我的脑袋!” 扯魂大王身旁一个副将道:“大王,我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如我们先派人前去查探一番,如果真像他所说的,我们可就吃了大亏了!”“嗯!”扯魂大王点点头,对那几个探子道:“你们快去查探一番,要速去速回!” “是,大王!”那几个探子领命,带着一队人便超山坡上跑去。扯魂大王看着庄寒道:“小子,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给我耍花样,如果你敢骗我,我把你的心掏出来煮了!”庄寒低头道:“小的不敢!” 那几个探子正骑着马跑到山坡顶端,刚好到先前庄寒和一群人打斗的地方,突然杂草里涌现一股黄烟,迅速散播开来,那几个探子不知那是何物,奔向那黄烟,当他们觉得不对头,已经完了,顿时他们几个人一个接一个从马上摔落下来。 扯魂大王等人并没有留意上坡上的情况,庄寒先看到他们中计,心中暗喜,大叫一声:“不好!”指着山坡上的黄烟道:“大王您看,那黄烟有毒,看来他们的援军来了!” 扯魂大王超朝那一大波黄烟望去,他派去的那几个探子碰了黄烟都一个个倒了下去,吃惊道:“怎么回事,那是什么东西?”这时他的几个副将也心里发慌,庄寒道:“大王,我们要不我们还是先撤吧,那毒烟厉害,我怕再不撤,我们可就没退路了!”扯魂大王怒吼道:“老子怕过什么,他们有援军,我们也有,说不定我们的援军也马上就到了,就让我会一会他们请来的援军,看看他们是什么来头!” 庄寒道:“大王,实不相瞒,我们的援军已经在半路上被他们截杀了,用的就是这种毒烟,大王,这毒烟真的厉害,我们还是先撤退再重新计议吧!” 扯魂大王爆斥一声道:“胡说八道,你竟敢在这里蛊动军心,小心我现在就砍了你!”说完,忽听那黄烟后面人声鼎沸,那副将慌张道:“大王你听那声音,那是不是他们的援军到了!” 扯魂大王怒斥道:“你慌什么!”那副将道:“大王,如果我们再不撤退,光那毒烟就够我们受的了,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 扯魂大王也有些迟疑不定,对庄寒道:“你有没有探清楚他们一共多少人?”庄寒道:“不下两万!”扯魂大王恍然瞪大眼睛,厉声道:“你怎么不早说!”转头对那副将道:“快传我令,所有人西方撤退!”于是那副将传令下去,人群中响起一片号角,所有人停止攻城,紧急撤退。 城墙上,头发呈白色的人是落月国的士兵,见魔军突然撤退,不明所以,几名将军正纳闷,一名身穿银色锁子甲年约三十多岁的将军,对另一个筒袖甲八字须的道:“咦,魔军怎么撤退了?”这时后面一名身着金甲年约四十来岁的汉子急走过来,对刚才说话的那名将军道:“怎么回事,魔军为什么撤退了?”这人满面虬髯,剑眉上扬,鼻大嘴宽,十足的雄武气场。那将军见了他,说道:“大哥,我们也不知道魔军究竟是在卖什么关子,要不要追过去!”那身披金甲的稳重地道:“不可轻举妄动,小心有诈!” 城下,魔军正朝西边撤退,不料西边山丘上忽然围满一群人,手持弓箭正瞄向他们,扯魂大王的副将见前方不妙,忙道:“大王您看,前面山坡上全是弓箭手!”庄寒道:“不好,大王,那全是落月国的援军,我们还是改往南边撤吧!”扯魂大王慌了手脚,说道:“难道我们真的被他们围住了?”庄寒道:“大王不要灰心过早,我们现在如果往南边撤离,或许还会有一线生机!”扯魂大王也顾不了多想,索性碰一碰运气,大呼道:“快……快……往南边撤离,一定要快!”扯魂大王带领他的大军迅速向南面山丘撤退,经过一番折腾,他们秩序已乱。这时,怀崇带着一队人飞跑着靠近城墙,怀崇隔着老远看清城墙上那位身穿金甲的统帅他认识,名叫武撒,怀崇呼喊道:“武撒将军,在下未神岛怀崇前来相助,现在魔军阵脚已大乱,赶快出城追击!” 城墙上,武撒听见有人喊叫,循声望去,望见城墙下怀崇正让他们出城追击,武撒对身边两名将军道:“你们瞧那个人,是怀崇,是怀崇!” 那穿银色锁子甲,年龄稍年轻的道:“他怎么来了,他不是已经被驱逐出境了吗?”另一个八字胡须,长方脸的将军道:“他让我们出城追击,我们要不要出城?”穿银色锁子甲的道:“我看不妥,怀崇曾被国王囚禁八年,搞不好对我们落月国心存敌意,万一他存心报复,帮魔军诱我们出城,再反过来攻打我们怎么办!”武撒道:“不会!”他伸手指着向山丘上撤退的魔军说道:“你们看,魔军撤退时队形散乱,毫无章法,显然不像是提前有备,而且我了解未神的作为,他们视魔族如死敌,绝不会投靠魔军,怀崇即便想背叛我们,但他绝不可能背叛未神!”那长方脸的道:“那我们打开城门追过去。”武撒道:“赶快传令所有人随我出城击杀魔军!” 扯魂大王和他身边的几十名将士骑马跑在前面,眼看敌人两边的援军成左右夹击之势,这时落月国的士兵又浩浩荡荡从后面追杀过来。庄寒在百忙之中扬出声对另几名将士道:“不好,落月国的人追上来了,我们不如先留几队人马在后面抵挡一阵,其余人跟着大王撤退!”其中一副将道:“大王,要不你们先撤,我们几个带人拖住他们!”扯魂大王道:“不行,我怎么能丢下你们不管呢!”那副将道:“大王,不必多说了,您只管放心走,我们定能全身而退,等会我到前面树林子里找你们!”扯魂大王道:“嗯,你们一定要小心,保命要紧,千万不可恋战,等会在前面林子里汇合!”那副将点头会意,调转头带领一部分人马杀回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三章 擒贼先擒王 扯魂大王带着千余名将士先行撤退,翻过山丘向前行进,发现前面有一片林子,便率领人走了进去。在林子里穿梭了好一会儿,扯魂大王命人停下来休息。 刚坐下,庄寒对扯魂大王道:“大王,我想去解个手!”扯魂大王上下打量了他几眼道:“怎么,你想跑吗?”庄寒软声哀求道:“不是,大王您看我这一路奔波,一直也没抽出空,真的很急!”扯魂大王心里本就暴躁,此时不想与他周旋,骂咧咧地道:“他奶奶的,真是事多!”如果让他去又信不过他,又对一名护卫道:“你去和他一块儿,速去速回!”“是,大王!”于是那名护卫跟着庄寒找了片杂草丛,走了进去。 扯魂大王倚靠在树下,过了没一会儿,林子里没有一丝异动,只是觉得树林中渐渐地弥漫出一股香气,越来越浓郁。扯魂大王使劲嗅了嗅那香味,说道:“咦,这是什么味道!”他身边一名将军道:“大王,不对啊,刚才这味道怎么没有,会不会是……?”扯魂大王打断他道:“别疑神疑鬼,这或许是林子里什么花味儿,不必担惊受怕,提高警惕就是了!”那将军道:“是,大王!” 过了一会儿,那将军又对扯魂大王道:“大王,我们就这样走了,你说其余弟兄们会不会有事?”扯魂大王眉头皱起不愿听他说丧心话,训斥道:“别乱说话,只要他们别光恋战不顾性命,便不会有事,等会你前去打探一番!”那名将军道:“大王,要不我们杀回去?”扯魂大王又斥了他一句道:“叫你去打探你就先去打探一番再说!”那将军见他正火上心头,只好低下头斜着眼看着他道:“是,大王,小的照您吩咐!”刚起身要走这时,忽听有人喊叫:“那是什么东西,过来了,过来了!” 扯魂大王转眼望去,只见林子里缓缓飘来一股黄色烟雾,朝这边随风扩散过来,扯魂大王旁边那将军忙指着飘来的烟雾道:“大……大王,快看那……那是毒烟!”突然林子里又传来异响,四周围不知哪里藏的弓箭手,密雨般的利箭从杂草乱树后面向他们飞射过来,扯魂大王等人人猝不及防,被杀的措手不及。扯魂大王起身挥剑抵挡,大叫:“兄弟们备战!”这时那毒烟正如可怕的厉鬼般朝他们抓扑过来,那将军慌张地道:“大王小心那毒烟!”突然庄寒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呼喊道:“所有人快捂住鼻子!”说着当先把鼻子捏了起来,所有人也跟着捂边住鼻子,边抵挡飞箭,可是那利箭似乎专射向扯魂大王,他身边保护他的护卫一个个中箭倒下,扯魂大王小腿也中了一箭。他身边的那位将军忙上去搀扶,大声呼和道:“快保护大王!”一群士兵将扯魂大王围了起来。庄寒看了看扯魂大王的伤势说道:“不好,这箭上有毒,我们还是先保护大王到安全的地方为妙!”扯魂大王张口大骂道:“他奶奶的,这群人到底是什么来路,怎么像鬼一样阴魂不散!”庄寒劝道:“大王,别管那么多了,我们还是撤退要紧,他们又是弓箭手又是毒烟,形势对我们不利,我们可千万别逞一时之怒!”扯魂大王盛怒道:“不管那么多了,老子就是死也要跟他们拼了!”庄寒再次劝道:“大王,我们再不走,就算不被他们的弓箭手射死,也被毒烟迷晕了,到时候我们可就成俘虏了!”身边那名将军又道:“是啊大王,我们还是先走为上策,回头等我们养精蓄锐定来找他们报仇!”扯魂大王恨不得玉石俱焚,听他们全力相劝,心有不甘也只好咽下这口气,咬牙切齿虎口大哮:“啊……”跺了一脚道:“去他娘的,老子这笔账先给他们记着,让兄弟们撤退!” 所有人刚要紧急后撤,还没等撤出半步,只见周围一群人纷纷冒了出来,朝他们厮杀。扯魂大王的手下慌了手脚,根本来不及应对。扯魂大王又恶狠狠地骂了句:“他娘的,”高声呼喊道:“兄弟们,跟他们拼了!” 庄寒见莫笑风带人杀了出来,心中暗喜,一切计划进展很是顺利。此时毒烟已尽数扩散在人群中,而且呛的眼疼,扯魂大王腿部中箭,又要防备毒烟侵害,其实力大减,但神威仍在,再加上他身边有一名强将保护,莫笑风上来与其厮斗却占不了半点便宜。 扯魂大王手下的所有人碍于毒烟,亦是无法全力以战,而莫笑风那些人冒着毒烟厮杀过来,竟然宛如无事,仿佛这毒烟对他们造不成半点伤害,完全无须忌惮。 扯魂大王被莫笑风等人围攻起来,他腿上本就有伤,遂体力已渐不支,眼看就要败下阵,这时又上来几个人挡在前面跟莫笑风纠缠,扯魂大王趁机喘了一口气,身边那名贴身的将军跑过来挡在前面。庄寒跑到扯魂大王跟前,捏着鼻子从嘴里嗯呀道:“大王,我们不能再打了,这些人好像不怕毒烟,再这样下去对我们不利,我们得想办法赶快冲出去!”扯魂大王知道这毒烟厉害,一只手捏着鼻子气愤道:“去他娘的,老子今天就是死也要跟他们拼了,杀一个赚一个!”庄寒见扯魂大王见仍然坚持死战到底,心中盘算:得把他单独引出去才行!于是又道:“大王,我们还是赶紧冲出去与其他大队人马汇合,或许我们还有一线生机!”身边那将军道:“大王,我们还没到兵尽将亡的地步,不可轻易言死,只要我们与大军汇合,一定能杀出去!”扯魂大王听他言之有理,说道:“那还等什么,赶紧杀出去与大军汇合,再杀他们个片甲不留!”那将军不好迟缓,呼喊道:“兄弟们,保护大王!”带着扯魂大王往林子外面杀去。 他们十来个人保护着扯魂大王杀出树林,倒是很容易便来到林子外面,终于可以大把喘口气。扯魂大王身边那名将军忽然觉得好像哪里不对,说道:“不对啊,大王!”扯魂大王喘息着道:“怎么不对?”那将军道:“我们刚才杀出来的时候没捂住鼻子好像也没事,难道那毒烟……”扯魂大王被他一语警醒,说道:“这么说那毒烟对我们也没事!”说完,突然旁边传来一阵陌生的大笑,边笑边道:“当然没事,因为那毒烟根本就是假的!” 他们转身望去,一个年轻男子带着一群人走了过来,扯魂大王并不认识那年轻男子却是莫笑风,愕然指着他道:“你是谁?” 莫笑风嘲谑道:“我是来活捉你的人,刚才那毒烟没把你吓尿吧!” 扯魂大王恨意大增,气汹汹地说道:“原来是你们,你们竟然用假毒烟搅乱我们的军心!” 莫笑风得意地道:“也不全是假的,刚开始是真的,后面放的都是假的,因为我的毒烟已经用完了,那只不过是我们点了一把火而已!” 扯魂大王此时心中倍觉耻辱,突然怪笑了数声,说道:“你们大费周章,为的就是想活捉我!”说着满脸痛苦地大笑起来道:“我真是糊涂,被你们玩弄于鼓掌!”擎起手中的刀,横在脖子上大吼道:“我愧对弟兄们!”身边那名将军忙握住他的手道:“大王万万不可!” 莫笑风怕扯魂大王寻死,便不再拖延,对手下人说道:“把他们给我拿下!”扯魂大王等人见所有人围攻上来,怎可坐等成为他们的刀俎,扬起利刃奋力抵挡。扯魂大王非等闲之辈,虽然腿上有伤,但威武霸气无减,手中的大刀劈向莫笑风。他身边那将军也想助扯魂大王一臂之力,突然眼前一亮,多出一炳利刃,却见是庄寒挡在他前面,不解问道:“兄弟,你这是想干什么?”庄寒阴笑道:“像你这种糊涂蛋,告诉你,你也不会明白!”说着,手中的刀朝他猛砍。那将军招架不迭,连连后退说道:“原来你骗我们,你和他们是一伙的!”庄寒讽刺地道:“你能明白过来,看来你脑子还不是很糊涂,不过我还要多谢你,要不是你帮我说服你们大王,你们也不会中计!” 另一面,扯魂大王见庄寒反枪倒戈,杀向自己人,心中恨不得立马上去将他扒皮抽筋,但面前又碍于莫笑风也不是好对付的,他对莫笑风道:“你们竟然是串通好的,一起来玩我!”莫笑风音容得意道:“你现在才知道已经晚了!”扯魂大王腿上有伤,不是莫笑风对手,再加上莫笑风人多势众,他心中暗暗叫苦,被莫笑风这么一激,心都快爆裂了,一只手挥舞大刀猛攻,另一只手又从腰间拔出一炳长剑说道:“我就是死也要活剐了你!”莫笑风也不甘示弱,手中的长剑直迎向扯魂大王,。庄寒在一旁看到莫笑风打斗,心中佩服他不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论实力恐怕不在叶尧空之下。经过一番苦斗,扯魂大王的十几名手下均已被击毙,只剩下那名将军在跟庄寒死斗,另加上还有一些小喽啰时不时横一枪竖一刀,两人寡不敌众,早已狼狈不堪。莫笑风欲将两人生擒,并没有痛下杀手。众人将两人围起来,两人背对背,手持兵刃与众人对峙着。突然又听从不远处传来一声大喝:“死到临头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寻声望去,见一三十多岁的虬髯男子率领一群人赶过来,还押着扯魂大王剩余的十几名部下,那虬髯男子却是汤烈。扯魂大王狠咬着牙道:“你们这么多人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 莫笑风微笑着道:“不,你错了,应该是以少胜多,其实所谓的落月国援军只有我们两千人罢了!”扯魂大王愕然双目圆瞪,复说道:“两千人!” 莫笑风道:“没错,刚开始你们在城下都被那一阵毒烟蒙蔽了,现在刮的是南风,而你们在毒烟的西边,毒烟根本吹不到你们那边,我放毒烟一来是想吓唬你们,二来我再让几百个弟兄在毒烟后面喊叫,让你们误以为是大军来袭,因为我若直接朝你们放毒烟,势必会误伤到落月国的人,所以才大费周章出此下策,而后来的弓箭手也只不过五百人就把你们吓怕了,这就是所谓的兵不厌诈!”说着,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 扯魂大王道:“那你们是怎么算计到我们会在什么地方歇脚,又是如何提前在那里设伏?” 莫笑风笑道:“你又错了,我们不是提前设伏!”扯魂大王不解,庄寒从旁边道:“大王你还记得你们在林子里问道的香味吗,其实刚才我去解手的时候悄悄的用了这个。”说着从腰间掏出一个小瓷瓶。扯魂大王看着那个瓷瓶,庄寒又道:“这个叫做‘十里醉河山’,只要我打开他,方圆十里之内皆能闻见香气,我们就是要等你们歇脚的时候以这香气为信号,然后再悄悄在你们周围设伏,你派去监视我的人根本不会注意到我这微小的一举一动!” 扯魂大王茅塞顿开,暗暗佩服道:“好,好啊,原来你们如此精工细算,只可惜本王一时大意竟中了你们的圈套!”说着心中怨气递增。 莫笑风道:“所谓兵不厌诈,大王应该信服口服了吧!” 庄寒又道:“还有,其实你腿上的箭也根本没毒,我只不过是想把你单独引出来,故意吓唬你罢了!” 扯魂大王此时一切都醒悟过来,只恨为时已晚,羞惭至极,区区两千人竟然搅得自己军心大乱,气的他差点吐出血来,说道:“算你们厉害,老子输得窝囊,但也输得心服口服,受教了!” 莫笑风道:“记住我今日给你们上的第一课叫做草木皆兵,第二课叫做擒贼先擒王!” 扯魂大王身边那名将军道:“大王,别跟他们啰嗦了,我们就是死也不会让他们生擒!” 扯魂大王怒火攻心,猛然一刀抡向那名将军,嘴里说道:“都怨你蛊惑军心!”语毕,那名将军的人头被砍落下来,接着扯魂大王欲横刀自刎,莫笑风反应迅速,“铛”地一剑将他手中的刀打掉。扯魂大王另一只手中的剑还没等抬起来,莫笑风长臂一伸,袖子里飞出一根银针射在扯魂大王胸部,扯魂大王顿时全身抽搐,瘫痪地跪下来,最后躺在地上晕过去了。 庄寒蔑视着倒在地上的扯魂大王“哼哼”笑道:“什么扯魂大王,名字倒很霸气,实则不堪一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四章 两军交易 在离聚风关不到五里之处,食心族的主力大军正与落月国做出殊死搏战,此时食心族的大军早已乱了阵脚,被落月国杀的落荒不堪。扯魂大王的那名副将率领大军边打边退,眼看没了退路,从前面又来了一群人。那名副将身旁一名随从道:“将军,您看前面又来了一群人,我们怎么办!”那副将道:“我们不能再退了,越退只会扰乱我们的士气,不如就这样跟他们搏一搏吧!”那名随从士气大振道:“是,将军!”又朝所有人喊叫道:“弟兄们,我们拼了!”他们已经做出了玉石俱焚的打算。 这时刚来那些人逐渐靠近过来,只听他们当中有人喊道:“你们大王在此,还不快点投降!” 那副将骑在马上仔细看看,果然他们还押着一些被活捉的食心族人,最前面一个手脚被绑着,栓在木棍上被两个人扛着的正是扯魂大王,显然他此时还没醒过来。食心族见到扯魂大王被擒,顿时上下人心惶惶,那名随从道:“将军,大王在他们手里,怎么办?”那名副将道:“我们冲过去救出大王!”率领所有人朝莫笑风等人气势汹汹地杀过去,但落月国的人把他们缠的很紧,根本摆脱不开。武撒看到有人擒住扯魂大王,大呼道:“围住他们,不能让他们救走扯魂大王!”落月国的人将他们围住,使得他们脱不开。 莫笑风在一旁大声喊道:“识相的,你们最好快点投降,要不然你们大王性命难保!” 那名副将心急如焚,正在抵挡落月国的士兵,身边那随从又骑马赶过来道:“将军,我们冲不过去怎么办,大王性命不保啊!”那副将道:“你放心,他们想拿大王威胁我们,只要我们不投降大王就没事!” 刚说完,只听莫笑风又说道:“你们不要以为我要拿你们大王威胁你们就不敢杀他,如果我杀了你们大王,你们便会群龙无首,看你们如何应战,我数到三,你们再不投降我就要动手了!” 那副将脸色一怔,没想到他心里想什么竟然被猜到了,那随从着急道:“将军,我们该怎么办!”这时只听莫笑风数了声:“一!”眼看着,庄寒手中的刀已架在扯魂大王脖子上,那副将道:“我们绝不能投降!”说完又听莫笑风数了声:“二!” 食心族的人听到莫笑风数着数,更是人心慌乱至极。莫笑风又道:“我马上就要数到三了,反正你们现在已经是我们的俎上肉,留着你们大王对我们也是无用,再不投降,我就要下杀手了!” 那名随从对那副将道:“将军,我们投降吧,保住大王要紧!”那副将道:“如果我们投降,你敢保我们所有兄弟的性命不遭他们毒手吗!” 莫笑风又朝他们呼喊道:“成败现在已成定局,你们眼看就要沦为兵败将亡的地步了,既然无路可退何必再做垂死挣扎,不如你们投降,我绝不会伤害我们所有人的性命!” 那随从听了此言,对那副将道:“将军你听,他们答应放过我们所有弟兄们性命!”那副将“呸”一声,骂道:“这种鬼话你也相信!” 眼看庄寒手中的刀已做好准备,随时即可要了扯魂大王的性命。莫笑风开口数道:“三……”数的很慢,只数了一半,眼看庄寒就要下手,那副将瞬间屈服下来,当机立断大叫道:“等会儿,我们可以投降,我们投降!”庄寒手中的刀砍刀半空中停了下来,莫笑风听到那副将的声音,心中大喜。落月国的武撒和他的手下还有怀崇在一旁,听见那副将说要投降,欢喜地拍了一个巴掌,身边的那名穿银色锁子甲的道:“大哥你听,他们要投降了!”武撒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完对旁边的怀崇道:“怀兄弟,这还得多谢你啊!” 食心族那边已吹起了停战号角,武撒也命落月国所有的人停止了攻击,两军就这样站在两边对峙着。 那副将对莫笑风道:“我们投降可以,但你说过不杀我们大王,放过我们的弟兄们,你得算数!” 莫笑风道:“放心,我们一言为定!” 那副将身边的一名小将低声道:“将军,您真的相信他们的话?”那副将猛吐了口气道:“且冒险信他们一次吧!”又大声朝武撒那边呼喝道:“我要武撒将军向我们保证!” 武撒说道:“只要你们投降,我一切都可以答应你们,决不食言!” 那副将道:“那好吧,我们投降,你放过我们所有的兄弟!”说完当先下马,解下手中兵刃,其他人也跟着下马的下马,所有人陆续放下手中的兵器。 落月国的士兵将他们丢弃的兵刃收起来。武撒带着他的随从走到食心族那名副将面前,二人两眼对视,武撒的目光中带着蔑视,而那副将却两眼暗藏着恨意和失败的苦涩。 武撒蔑视的对那副将道:“好小子,算你识相,你若再迟疑片刻,你们大王就真的性命不保了!” 那副将心中也是极为不甘,瞅看着武撒道:“今日我们认栽,不过我们食心魔大王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武撒赶着庆功,不再与其多说,对身边的人道:“来人,把他们几个领头的给我绑了!” 说完,上来几个人把几个头目绑起来,那名副将还在瞪眼望着武撒,怒恨到了极端。 莫笑风带着他们一群人走过去,武撒和怀崇他们下马与莫笑风等人汇合,怀崇见到莫笑风甚喜,向武撒介绍道:“这位是莫笑风,这次我们大获全胜多亏他施以妙计啊!”武撒对莫笑风甚是佩服,拱手道:“这位贤弟年纪轻轻,经如此善于用兵,当真是将帅之才啊!”然后怀崇又逐一介绍庄寒和汤烈等人,又向莫笑风介绍武撒,还有他身旁两名将军,分别是武撒拜把子的两名兄弟,身穿筒袖甲八字须的是二弟应仲,身穿锁子甲年龄稍轻一点的是三弟波环。武撒补了句道:“我们这里的姓氏跟你们唐朝的姓氏有些差异,望各位不要引以为奇!”说完笑了笑,又道:“这样我们还是先回城再慢慢叙聊吧!” 原本以为武撒要带人回关城,岂知武撒又对身旁的手下道:“把他们食心族的几个头目带回去,其他人放了等于是放虎归山,留下他们,我养不起,还是杀了吧!” 食心族那名副将听了,吓了一跳,顿时后悔了,他全身被缚,奋力挣扎着大骂道:“武撒,你他娘的无耻,你答应我们投降,就放了我其他的弟兄们,你为何还要赶尽杀绝!” 武撒听他大骂,不急不气,冷笑了笑道:“我只答应放了他们,但我没说不杀他们,人我可以放,但命必须留下!” 那副将气的头冒冷汗道:“武撒,你不要嚣张,我们食心魔大王是不会放过你的,到时候我们的大军会踏平你们聚风关,把你的心挖出来祭奠我们死去的兄弟!” 武撒不再理会他,对手下人道:“不必管他,给我杀!” 眼看就要动手,那副将又爆喝一声:“且慢我还有话要说,是关系你们落月国安危的!” 他说的很快,语气刚劲,所有人都停下手。武撒摆摆手让他们手下且勿妄动,对那副将道:“你又有什么事要说,什么关系到落月国的安危?” 那副将突然脸色平稳下来狭笑了笑道:“哼,你以为你们真的赢了吗,实话告诉你们,事情没那么简单!” 所有人不明白他说话的用意,武撒道:“我不明白你想说什么?” 那副将道:“你先放了我的兄弟们,我就跟你说,咱们做个交换,而且这个交换对你们来说绝对值了!” 武撒道:“你是想威胁我?” “不敢,绝对不敢!”那副将嘻嘻笑着,仿佛有些得意的样子说道:“你若不信你会后悔的!” 武撒道:“我不想再听你一派胡言!” 那副将道:“武撒将军,难道你不觉得用我这所有弟兄们的命换你们落月国所有人的命,很值吗?” 他越说武撒更是气恼,对他喝道:“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的嘴撕开!” 那副将道:“我要说的是澜夜郡王!” 武撒听了脸色乍变,连他的两个兄弟应仲和波环都禁不住惊厥了一下,武撒脱口道了句:“你说什么?” 那副将狭笑了笑,看着武撒已然动了心,说道:“你先放了我所有的弟兄们,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而且我还会帮上你,嘿嘿!” 武撒看着他一直在狭笑着,迟疑了一下,莫笑风等人不明白为何那副将说出澜夜郡王,武撒竟会如此惊诧并优柔不定。只听武撒道了声:“好吧!”对身边的部下道:“放了这些人,让他们都走吧!”这出乎莫笑风等人的意料,不知这其中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情,竟然瞬间改变了武撒的主意。食心族的人却并没有立刻就走,只见他们陆续跪了下来乞求的目光看着那副将道“将军,我们不走,我们誓死追随大王!”一群人齐声喊道:“我们誓死追随大王!” 那副将道:“兄弟们不必担心我,我只不过是跟着他们去一趟落月国而已,你们回去等我,我去去就回!”其中一人道:“我们跟随大王一起去!” 武撒在一旁讥笑道:“你瞧,我想放了你们的这些人,可他们却不愿走,这可就不怪我了!” 那副将对武撒道:“武撒将军,我有一事相求,麻烦你帮我把这个人杀了!”他指向刚才说话的那个食心族士兵。 武撒笑了笑,从身边的随从腰间拔出一把刀,却并没有杀那士兵,而是走到那副将跟前道:“你的人何须我替你杀,你自己可以随意动手!”说着将捆住他的绳子斩断,又把刀掷到他跟前。 那副将嘴硬手软,见手下如此倔强,心急如焚道:“走,你们快走,这是军令,快走……”连喊数声终于无人肯听,忍不住拿起刀霍然站起来先把说话那个食心族士兵的头砍了下来,随即朝其他人一个劲乱砍,食心族的士兵见势不好,忙站起来,纷纷逃命。 待那些食心族士兵走远,那副将趁武撒不备,手中的刀突然猛朝武撒劈过来。武撒反应快,侧身闪过,左臂衣袖被划破。另一面莫笑风和庄寒却是早有准备,就等他这一招,眼看那副将迅速的又一刀横劈武撒腹部,两人同时一个急跃上去,兵刃齐出,挡住了他手中的刀刃,此时已其余人上去又将他围起来,举枪架在他脖子上。 武撒大喊:“莫伤他性命,抓活的!”但那副将早已做出必死的准备,举刀想掷向武撒,只听“砰”地一声,刀未离手便觉虎口麻痛,手上的刀被打掉,接着被好几个人扯住他手脚,将他掀倒,按在地上。武撒吩咐手下道:“快把他绑起来!”他的手下听命,上去用绳子将他全身捆住。 武撒拾起刚才给那副将的佩刀,快步走过去,蹲下来用手托住那副将的下巴道:“好小子,想跟老子同归于尽!” 那副将的猩猩嘴咬牙切齿道:“有本事你杀了我,这样你什么也别想知道!” 武撒猛然起身,刀架在他脖子上他的脖子上道:“快说,你都知道澜夜郡王什么事,快说!” 那副将抬头地看着武撒,戏谑地笑了笑道:“你真以为你放了我的人,我就会什么都告诉你吗,你以为只有你可以食言吗?”看着武撒着急的样子,禁不住又哈哈大笑了几声。 应仲怕武撒一怒杀了那副将,上前劝武撒道:“大哥,且勿动怒,先把他押回去再说吧!” 武撒看着那副将,压下怒火,冷哼一声,“好吧!”这才收刀,对他的手下道:“先把他给我押回去,我要慢慢审问他!” 于是几个人将他押了起来,武撒不解气,又用刀指着那副将道:“回去看我怎么让你生不如死!”那副将不说话,只是在那里用嘲笑的目光看着他。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五章 背后的阴谋 武撒率领落月国的将士大获全胜,押着扯魂大王等几个战俘赶回关城。一路上武撒问怀崇道:“怀兄弟这次来魔洲是不是还想寻找你的是兄弟他们,重振你们的声威?” 怀崇道:“不瞒武将军,我们未神岛的兄弟虽然都已经失踪这么多年了,但我相信他们一定还活着!” 武撒道:“怀兄弟果然是个重情重义,心怀大度之人,当初老国王因为一匹马把你囚禁了八年,如今你非但不记仇,还帮我们击退魔军,从今以后怀兄弟在魔洲有什么事,在下定义不容辞!” 怀崇道:“武将军,你还别说,我这次来魔洲还有另一件重要的事,想请武将军帮忙!” 武撒道:“什么事,怀兄弟尽管说就好了!” 怀崇也不再隐瞒,说道:“武将军,我师兄当年有一匹坐骑叫容云马,那是我师兄最爱的坐骑,也是我师父留下的,但当时被你们国王扣押,我想请你帮我想办法把它取回来!” “哦!”武撒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怀崇后面的人,突然笑着道:“怀兄弟,你带这么多人来不会是想去抢吧!” 怀崇忙道:“我不是要抢,我只是一个人势单力薄,所以才找我以前的故人,帮忙召集了一些人手,至于怎么去取,我现在还没想好,但我绝非想去硬夺!” 武撒豪爽地拍拍胸脯道:“我知道你不会这样做,只是跟你开个玩笑,回头我帮你想办法,有什么困难就尽管跟我说,在下一定义不容辞,不过要等我先了结了眼下的事!” 怀崇听他此言又道:“武将军,我有一事不明,刚才为何那个食心族的人只说了一个澜夜郡王,你就答应放他们所有人走,难道这澜夜君王有什么隐情吗?” 武撒叹声道:“怀兄弟你有所不知啊,这澜夜郡王跟先王本是亲生兄弟,当今国王陛下称他为王叔,先王在位时,他一直对先王心有不服,而且他兵权在握,先王硬是拿他没辙,后来魔族入侵,十万大军攻打澜夜城,这你当时也在,你是知道的。” 怀崇点了点头,武撒续道:“当时澜夜城兵力不足,先王便命他率兵前去澜夜城抵抗魔军,他去了之后击退了魔军,战事平息,先王命他返回王城,但他竟然抗旨不从,硬是要留受澜夜城,先王对他也是颇为忌惮三分,不想跟他闹得太难看,几次派人前去请他,他硬是拒从王命,还说澜夜城是多亏他才保住的,应当把澜夜城封给他镇守,先王实在拿他没办法,一怒之下将他贬为郡王,让他留守澜夜城,封号澜夜郡王,后来当今陛下即位后,他仗着兵权在握,更是敢在国王陛下面前飞扬跋扈,完全不把陛下放在眼里,前些日他硬是让我去攻打止焰城,那止焰城已被战魔族攻占,让我们务必夺回,但我们这些年从来没有跟魔军发生过任何交战,突然间让我们去攻打止焰城,我觉得此中必有蹊跷,如今魔军主动来袭我聚风关,他竟然让我们放弃守城,随他前去攻打止焰城,他说:‘只要能攻下止焰城,丢失一座关城又能算什么,更何况我们去攻打止焰城,那么魔军必定会前去支援止焰城的战魔族,这样我们不但能保住关城,还能夺回止焰城’,虽然他说的确实有理,但我始终觉得这其中有些不对劲,所以我并没有同意,而是留下来镇守聚风关!” 怀崇明白了些原委,说道:“你是说怕澜夜郡王跟魔军串通一气,可这些也并不足以说澜夜郡王勾结魔军,或许他只是生性张扬粗暴而已!” 武撒道:“还有些事你们不明白,回头有机会你就会知道的!” 怀崇道:“如果要是澜夜郡王真要跟魔军勾结,魔军岂不早就大军压境了,为何非要等到现在?” 武撒笑了笑道:“其实这些年,澜夜郡王一直想挑起落月国和魔族的战事,可魔族也不是傻子,都知道他野心勃勃,怕他到时候趁两军交锋从中得利,所以魔军对他也是有所抵触,再加上这几年我们跟魔族一直没有发生过任何战事,因为都知道,真要打起来,双方谁都不好看,所以我们和魔族都在寻找神族和黑乌族的下落,实在万不得已是不会开战的!” “那为何这次魔军却又突然来犯呢?”怀崇还是有所疑问。 武撒道:“其实有些事也并不是没有来由,这恐怕还得从你一个月前离开落月国说起!” “哦!”怀崇听他忽出此言,如坠五里迷雾道:“这难道也和我有关?” 武撒道:“没错,事情虽不怪你,但确实和你有关,就在上次你离开落月国之后,不知是谁散播谣言,”他突然靠近怀崇压低声音:“说你身上有五件神器的下落!” “这……”怀崇一听惊呆了似的,这完全出乎意料道:“五件神器只有我师兄屈龙知道,我可是着实不知啊!” 武撒又道:“咱且不说你知不知道,另外还有人怀疑你此次出去必定会去找五件神器,魔族怕你找到无件神器对他们不利,好几次派人去找你,都徒劳而返,就连澜夜郡王也派人四处寻访你的下落,魔族寻你不得就想在你带会五件神器之前,跟我们落月国来个鱼死网破,所以说如果没有澜夜郡王跟他们里应外合,魔族根本不敢跟我们撕破脸皮,我们必须要尽快把澜夜郡王这块大石头搬开,只是我现在还没有证据!” 怀崇点了点头道:“哦,我明白了,你是想从刚才那个食心族的人口中得到澜夜郡王的把柄!” “没错,”武撒道:“这次食心族前来攻打澜夜城,我们虽然抓住了扯魂大王,但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魔军必定会想尽一切办法逼我们放人,弄不好还会有一支更强大的魔军前来攻城,我们必须要尽快把这些事处理妥当才行,只要没有澜夜郡王出来作梗,我们还是有胜算的!” 这时庄寒突然扬言道:“我看魔军也不过如此,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就说这个扯魂大王,听名字倒是挺霸气,实则不堪一击嘛!” 武撒道:“你别小看这食心族,他们今日来的这些人恐怕连他们所有人的一半都不到,至于这扯魂大王只不过是掌管食心族的兵马大权,他上面还有个食心魔,这家伙凶狠残忍的,喜欢吃人心,据说他吃的人心太多竟然能读懂人的心思,他才是食心族的魔王,扯魂大王只排第二。” 庄寒道:“食心魔又是个什么东西,有机会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厉害?” 武撒道:“估计在二十六路魔王中比食心魔厉害的魔王超不过五个!” 怀崇道:“这么说我们抓了扯魂大王,恐怕这食心魔不会轻易放过我们,我们还需要小心防范才是啊!” “嗯”武撒点了点头。 莫笑风许久没有说话,低头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这时他突然开口道:“将军,您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有什么不对劲?”武撒问。 莫笑风道:“将军您有没有发现,我们在骗魔军的同时,而我们也差点被我们自己给骗了!” 武撒听他卖关子,着急道:“莫兄弟,有什么你就直说,什么我们都被自己骗了?” 莫笑风道:“将军,我们是否忽略了一样东西,那就是敌人的援军!” “啊!”武撒顿时恍然想起还有援军未到,其他人也是光想着庆功,却忘了还有这么一回事。莫笑风又道:“将军,我们口口声声骗魔军说,他们的援军已被剿灭,而实际上他们的援军根本就没有遭到突袭,但为何他们的援军到现在还没有来,您不觉得奇怪吗?” “对啊!”武撒道:“你不说我倒忘了,为什么他们的援军还没有来,难道真的是在半路上被截杀了,可这截杀他们的又是谁呢?” 莫笑风道:“将军不必枉自猜测,眼下我们要赶快回城,以防万一关城遭到不测,或许一切很快就会真相大白了!” 武撒道:“嗯,我们先赶快回城再说!”于是命令所有人加快步伐。 所有人急步返回关城,见关城在安然无事,只是刚才城下的一场大战留下的痕迹尚未清理,心底算是松了一口气。城墙上的人见大军凯旋归来,一片欢呼,开城门迎接。武撒回到城内将并没有急着庆功,怕魔族的援军很有可能随时便会赶到,安排人严加防范,又安排人将抓来的十几个俘虏关押起来,尤其对那副将严家审问,一有消息立即禀报。次日,还不到卯时,武撒和怀崇、莫笑风等人便在一块商讨下一步对策,武撒面朝南在中间而坐,其余人分坐两边,突然审问那副将的手下前来禀报。 那人进来,武撒问他道:“审问的怎么样了?”那名手下道:“将军,我们花了一晚上的时间对他再三审问,甚至对他严刑拷打,他始终没有想我们透露一个字,而且还不停嘲笑你,当我们提到他们的援军时,他说他想见你,有些话要亲自和你说!”武撒生气道:“好啊,这个倔骨头,竟然还嘲笑老子,看我不让他哭到跪地求饶为止,赶快把他给我带上来!” 那手下退下,过了不一会儿,几个人把那名副将押了上来,此时那副将已是衣衫褴褛,头发散乱,身上还有被皮鞭抽打过的痕迹。他目光扫视着在座的人,即使如此狼狈,仍不失蔑笑地看着武撒。 武撒瞪着他道:“小子,听说你敢嘲笑我!” 那副将毫无惧色,笑着道:“这有何不敢,你的手下问我澜夜郡王的事也倒罢了,竟然还打听们的援军为何迟迟不来,你们不是说我们的援军全都被你们截杀了,这你们是知道的的,还来问我,所以我笑你的手下都是白痴,后来又跟我说我们的援军根本没有被我们截杀,那只是为了扰乱我们的军心,我真的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们!” 武撒道:“我不想跟你废话,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知道什么!” 那副将道:“既然事已至此,我就把事都告诉你,我并不是怕你,只是因为我们大王这次前来攻城,其实也是受人所骗!” 武撒道:“是澜夜郡王?” 那副将摇摇头道:“不是澜夜郡王,是太邪族的太邪王,刚开始我们都说好的,他买通澜夜城的澜夜郡王,以攻打止焰城的名义,把聚风关、聚雷关、聚火关的将士全部撤离,这样我们就可以轻而易举的进驻三道关卡,再进驻澜夜城,但不料你们三关将士都不听他号令,所以此计未能成!” 武撒气狠狠地道:“这么说,澜夜郡王果然跟你们勾结,难怪他一直让我去攻打止焰城,原来是想把我支开!”说着狠咬着牙,攥紧拳头。 那魔族副将道:“没错,你先听我把故事讲完,另一面太邪王又让战魔族去攻打幽关,只要拿下幽关,这样两股大军就可以直捣你们的王城!” 武撒惊道:“你是说,战魔族现在已经在攻打幽关了!” “没错,”那副将道:“太邪王早就料到,只要澜夜郡王不出兵援助,那么聚雷关的索隐必定会出兵出兵前去支援幽关,因为除了澜夜城,聚雷关离幽关最近,这样就只剩下你们聚风关了,我们再趁机攻占你们聚风关!” 武撒冷笑道:“就凭你们区区一万五千人就想攻占我们聚风关!” “太邪王跟我们说他已派出了援军马上就到,让我们务必要拿下聚风关,只要拿下聚风关,澜夜郡王就会打开澜夜城的城门,放我们进城,但直到我们战败,他们的援军还迟迟未到,我猜他们一定是想让我们双方拼个鱼死网破,然后他们再不费一兵一卒直接攻占聚风关,我们只不过是被他们当成了棋子罢了!!”他言语间此时变得甚为气恼。 武撒对他说的话尚存怀疑,道:“你保证你说的都是真的,你可千万不要骗我!” 那副将道:“我说的句句属实,是他们先对我们不义在先,我也只好把他们的阴谋全都说出来,还有你们幸好没有去攻打止焰城,因为止焰城周围早已为你们设下了陷阱,只要你们一去必死无疑,到时候澜夜郡王就可以在你们的国王面前说是你们弃城而去擅自去攻打止焰城,澜夜城才失守,而你们已被止焰城的战魔族全军覆没!”说完,哈哈大笑几声。在坐的人听了他的话,背后竟藏着如此大的阴谋,都为之胆战了一下,没想到聚风关的将士竟是如此危机四伏。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六章 战魔大王 武撒听那副将的一番话,顿时来气,猛地一拍桌子霍然站起道:“好个澜夜郡王,竟敢如此算计老子!”就在这时,突然从外面急匆匆跑进来一个小兵:“禀报将军,幽关使者前来拜见将军,说有急事……”还没说完,门外一身着短甲满脸胡茬的壮年男子硬闯了进来,跪在地上苦着脸:“武将军,武将军,快救救我们幽关的将士们吧!”进来的那名使者一路劳顿,已是满身污垢,脸上有三道伤口。 武撒急忙问他道:“是不是战魔族攻打幽关了?” 那使者道:“没错,战魔族召集五万大军前来攻打幽关,我们连同西翼城所有将士全力抵抗,快招架不住了,请武将军出兵相助啊!” 那食心族副将邪笑着道:“怎么样,我没骗你们吧!” 武撒无暇理会他,对那使者道:“幽关离澜夜城是最近,不过四十里,你为何不找他们出兵,偏偏跑到我这里来!” 那副将知道他说这话是试探虚实,遂在一旁冷笑了笑。 那使者对武撒道:“启禀将军,我们家将军料定澜夜郡王靠不住,所以昨日派小的一行五个人前来聚雷关和聚风关搬救兵,可是路上冒出一伙黑衣人截杀我们,他们大约二十多个人,装束奇特,个个武艺高强,我们不是敌手!” “黑衣人!”武撒道:“你们也没看清他们是哪路人?” 那使者道:“他们都蒙着面,手里拿着铁索一样的兵器,不只是不是魔族的杀手!” 武撒又问道:“那你是怎么活着回来的,是不是被他们抓住,然后让你来引我离开聚风关?” 使者道:“将军,小的不敢,当时小的被打晕掉进河里,才捡回一条命,当我醒来时,已经是半夜,小的丢了马匹,只能连夜走到聚雷关,可那里守城的守卫说索隐将军也跟着澜夜郡王去了,命剩下的人不得离开聚雷关半步,无奈之下小的只好来到聚风关。”他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抟废纸道:“这是我们左善将军给您的文书,请将军过目!” 他向前递过去,武撒接过那一抟废纸,伸开一看,果然是幽关大将左善的亲笔书信,说道:“嗯,果然是左善将军亲笔写的,好,我暂且相信你!” 那使者又跪下祈求道:“恳请武将军救救我们幽关吧!” 武撒道:“你先起来再说吧!” 那使者道了句:“谢将军!”站了起来。 武撒又问:“你刚才说索隐没去支援幽关,去攻打止焰城了?” 那使者道:“是聚雷关守城的门将亲口说的!” 应仲从武撒身后站起来,走到跟前道:“大哥,索隐将军他们会不会有危险!” 武撒心烦意乱地吐了口气道:“这个糊涂蛋,怎么能相信澜夜郡王的话,我说我让他来支援我,他怎么不来,原来是这样!” 应仲道:“现在我更担心的是索隐将军一离开,聚雷关守备必定空虚,如果我们现在出兵,恐怕对我们两关都不利啊!” 武撒想了想,嘴里直念叨着:“这该怎么办,该怎么办……”突然眼睛盯着食心族那副将,冷笑着道:“嘿嘿,你以为你跟我说那么多,我就会相信你吗,你们跟澜夜郡王是一伙的,巴不得我离开聚风关,说不定你们的援军正一直藏在暗处,就等我离开聚风关,你们就会趁机攻进来,是不是!” “切!”那副将冷笑道:“如果照你们这么说,我们还何必攻打聚风关,难道就是为了攻打聚风关之前先让你们生擒一次不成?” 武撒心想他说的也有些道理。应仲道:“大哥,我看他不像是骗我们!”武撒点了点头。 那幽关的使者又嚷着道:“武将军,快出手相救啊!” 武撒见他一副哀求的样子,于心不忍,说道:“可是我现在也是左右为难啊,我要是去支援你们,那我的聚风关怎么办,魔军随时都有可能再来攻城!”他转头看向坐在那里没有说话的莫笑风怀崇等人。 怀崇站起来道:“武撒将军,我虽然不是你们落月国的人,但我还是要说一句,我觉得眼下我们还不能离开聚风关,我们完全可以找人快马加鞭到其他地方调兵。” 武撒道:“可是索隐将军他们怎么办,止焰城里的战魔族肯定早有准备,恐怕他们此去凶多吉少,我们必须得去救他!” 波环走过来道:“大哥,不如我们去攻打止焰城吧,我们派出两万人马再加上索隐将军手下少说也有一万人马,一共三万人马,就算他们提前设有埋伏,我们也不必怕他,只要我们占了上风,那么幽关那边他们一定会撤兵!” 莫笑风也站起来扬声道:“万万不可!” 所有人目光都移向莫笑风,只听莫笑风续道:“他们攻打幽关,最终目标是王城,那么区区一个止焰城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微不足道了,如果我们现在去攻止焰城,那么我们就正好中计了,到时候不但丢了关卡,又不能支援幽关,我们的损伤将更加惨重!” 波环反对道:“照你这么说,我们就这样眼看着索隐将军去送死,幽关失守?” 莫笑风笑了笑道:“依我看,武将军或许已经有了应对之策!”波环道:“现在可不是说风凉话的时候!”武撒突然大声道了句:“你们别吵了!”所有人眼光又注向武撒。 武撒道:“我看只有一个办法,不知行不行的通!”应仲问道:“大哥,什么办法请讲!” 武撒看了看那食心族副将,那副将见他看过来,只冷笑了笑。武撒看不过他那一脸表情,喝令道:“先把他押下去!” 于是上来几个人将那副将押了下去,那副将并不反抗,反而气定神闲。 武撒走到波环跟前道:“三弟,我现在交给你一件事情!” 波环道“大哥请讲!” “你立刻率领一万人马赶去支援索隐将军那边!” 波环不放心道:“那我们这里怎么办?” 武撒道:“这你不用管,我自有安排,你要记住,此次目的不在于攻下止焰城,你只需要力保索隐将军能够全身而退,然后带着索隐将军和他的人马立刻赶到幽关支援,你明白吗?” “是,大哥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武撒转向众人道:“然后我带领一万人马先去去援幽关!”又对应仲道:“二弟,你留下来镇守关卡,我只留给你一千精兵,然后你再派人火速赶往聚水关,至少可以求取五千人马,前来聚风关助你守城!” 应仲也没什么好推辞道:“大哥放心应仲我定不负使命!” 武撒又走向怀崇道:“怀兄弟,就拜托你们帮我镇守聚风关了。” 怀崇道:“武将军,我看我们还是跟你一块去吧。” “不!”武撒道:怀兄弟,我们已经麻烦你们够多了,这一次还是算了吧,况且眼下聚风关事关重大,如果被攻破,后面聚雷关守备空虚,澜夜郡王虽有十万大军但形同虚设,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怀崇道:“那好,武将军可一定要小心啊!” 武撒道:“你放心,我会的!”转身又对其他人道:“你们所有人按照我说的,快去准备吧!” 于是,所有人各自领名,准备出发。 幽关处于止焰城东边,西翼城南边,可以避开澜夜城和西翼城直通王城,是通往王城最重要的一道防御。此时的幽关被战魔族五万大军压境,战鼓雷鸣,双方已经拼死搏战了一天一夜。城墙上数万落月国士兵,二十多名武将,手持弓箭猛射,箭头带着火焰,如满天的流星滑落。 战魔族个个身强体壮,一手持盾一手持矛,骁勇无匹。他们样貌虽怪异,但比起食心族倒是多了几分人模样,除了满头乌发下面盖着的一对上尖下圆喇叭式的招风大耳,和前凸的脑颅骨,还有一只牛鼻子,其他地方跟人的差异并不是太大。 后面高处一辆金制华丽的戎车,前面拉车的是六匹宝马,轭首挂有金銮,方形羽盖下面坐着一位膀大腰圆的壮汉,气宇非凡,身边十几名护卫,显然那坐着的正是他们的首领,十足一副帝王气。他身着红色甲胄,胸腹护盾,名为横公赤鳞扇盾甲;腰束七彩连珠蚕丝带;后挂黄色披风,附火云图腾,双肩独角骷髅镶嵌;头盔前额处和左右各有一角,顶端分布九叉金翎;相貌威严,虎头燕颔,单是那两根浓密的螺旋眉和犀利的虎目便添了几分英武,再加上那厚实的鼻子,宽厚的嘴唇像一把弓挂在布满胡茬的下巴之上,更是神武焕发,英气飒爽。 他观察了一阵战势,便斜躺在长椅上,手托着脸,胳膊肘撑在扶手上,合起双眼,嘴角露出微微笑意,倾听着人山人海激烈的厮杀,仿佛是聆听一首美妙的小曲,滋滋有味。 从戎车周围的人群中过来一名士兵,疾步走过来打破了他的安闲:“禀报大王!” 他没有起身,只是把眼睛一睁,依然漫不经心地道:“怎么样了?” 那士兵道:“大王,我们刚才看到聚风关那边除了周围留下厮杀过的痕迹,不见食心族的踪影,而关城还在武撒的手里,很显然食心族已被击败,现已撤兵!” 他霍然正做起来,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捋着下巴说道:“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只不过我没想到他们竟然会败的这么快!” “大王,我们另外查探到聚风关这次还来了一群不知底细的人,他们满头黑发,好像不是本土人!” “满头黑发!”他脸色微愕了一下:“难道是……”他知道是谁但又不是十分确定,遂没有说下去。 那士兵又接了句“大王,我看他们不像是非妖老祖的手下!” “你知道什么,我并不是怀疑非妖老祖,而是另有其人,不过这不重要,我担心的是食心族撤兵,武撒很有可能会带人前来支援幽关,你赶快给我盯紧了,只要他们大军一出动,火速回来通知我!” “是,大王!”那手下退了下去。他自言自语道:“来吧,你们都来吧,我不怕你们,我是战无不胜的战魔王!” 又过了约三个多时辰,又过来一个探子道:“禀报大王,四十里之外发现落月国大队人马正朝这边赶来!” 战魔王道:“是不是聚风关的人!”那探子道:“据我们暗中观察,领头的应该就是武撒!” “他们一共多少人?” 探子道:“大约有一万人马!” “才来了一万人马,这么说他们应该还有一部分人去攻我的止焰城了!”大笑了数声,又道:“他们以为我在止焰城的屯兵只有五万,却不知道我一直在北山上还藏了一万,即使我这五万大军倾巢而出,那一万大军还会在暗中守城,再加上澜夜郡王里应外合,他们在明我们在暗,他们必死无疑!” 这时他身边一个白脸山羊须,着连环软甲,挂黑披风的中年人道:“大王,既然这样,我看我们……”战魔王笑道:“难不成军师跟我想到一块去了?”说完两个人对视着笑了笑。 战魔王吩咐手下道:“来人,让兄弟们停止进攻,全军撤退!” 后面一名护卫见他突然下令撤军,不明所以道:“大王,他们才来了一万人马,即便他们加起来也不过四万,我们只需要三万大军就可以对付他们四万大军,而现在我们有拥军五万,足以抵挡他们的前后夹击,现在为何又要撤退?” 战魔王道:“你们这些人就知道呈匹夫之勇,我让你们撤军你们就撤军,哪里来那么多废话!” 那护卫被训斥了一顿,不敢多讲,拱手道:“是,大王!”刚要传令,战魔王又喝止道:“等会儿!”他又回到战魔王跟前。 战魔王对周围所有人道:“我们撤军但不能就这样没来由的撤,就算我们没理由也要给他们个理由,我们这样,等会儿我亲自冲上去,然后假装中箭,我们再落荒而逃,让他们以为我们是败了,你们一定要记住,千万不能漏出破绽!”其中一名护卫道:“大王您亲自上阵,这太危险了,使不得啊!”战魔王道:“你们放心,我有这横公赤甲护体,刀枪不入,不会有事,你们尽管照做!” “是,大王!”众人齐声答应,遂下去准备。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危机重重 城墙上的落月国将士拼力抵抗战魔族的进攻,突然城墙下面的战魔族响起战鼓和号角声,只见战魔族最后面那辆华丽的战车飞速朝这边飞奔过来,后面跟着一大支精兵。城墙上有二十几名武将,其中一个领头的见战魔族士兵有所反常,瞪眼一看,那华丽的战车上赫然是战魔王,他指着战魔王那辆战车道:“你们看,战魔王亲自上阵了!”另一名武将道:“不会吧,难道战魔王久攻不下心急了?”那领头的武将冷笑道:“这样更好,我们就专射战魔王!”于是大呼道:“弟兄们,给我集中火力,射战魔王!”所有人顿时士气大增,大声呐喊着,利箭射向战魔王的那辆战车。 城墙下面,战魔王挥枪抵挡,前面一群人把盾牌挡在前面,保护战魔王。突然,战魔王一个不慎,胸口中了一箭,仰坐在座椅上,然后悄悄朝身边的护卫使了个眼色,所有护卫大喊道:“大王中箭了,大王中箭了……快撤……保护大王……”这时战魔族阵脚大乱,撤退号角响起,所有人一手持兵刃格挡箭雨,一手用护盾掩护往后撤。 城墙上,落月国所有将士却正欢呼:“好,射中了……好……”趁士气大增,所有弓箭手更是加大火力猛射。那名领头的武将见势,说道:“战魔族这是要撤兵,快去禀告大将军!”于是几个武将速去禀告。 过了没多会儿,城楼里出来一行人,走在前面的是个年近四十的将军,身穿明光铠,浓眉细眼睛,长鼻梁,短胡须,面容端庄而文雅,如果脱了这一身铠甲,倒是像一个书生。他身边紧挨着的是一个跟他年龄相仿,身着黑皮裹金软甲的粗壮汉子,满面虬髯像是一团云挂在膨大的鼻孔和厚厚的嘴唇周围,杏目上方插满浓厚而修长的眉毛,看上去像个罗刹。 那个领头的武将见他俩走出来,迎了上去道:“将军,刚才战魔王亲自上阵,胸口处中了一箭,他们好像要撤兵了!” 那个着明光铠的将军急匆匆走到城墙边上,透过垛口向下望,只见战魔族所有人一片混乱,惶惶向后撤退。他郑重地说道:“我怎么觉得这其中有些古怪?”又吩咐几个武将道:“先停止放箭,我要看看他们到底想卖什么关子!”那几个武将立即传令所有人停止放箭。 战魔族所有人尽数退回去集合起来,依稀可以望见,远处那辆华丽的戎车上,战魔王身边的机员大将正在那里招呼所有人往回撤。过了一会儿从他们的队伍中间出来一个骑马的人,跑过来对城墙上大喊:“今日暂且放过你们,改日再战!”说完又回到队伍中。 城墙上,那个长得像罗刹的将军对另一个文雅的将军的道:“木将军,我们要不要出去追?” 木将军道:“不可轻举妄动,小心中计,我总觉得他们的风格有些不对劲!” “难道我们就这样放他们走?” “他们不会走,我们要通知所有人严加把守城门,小心他们再次杀回来,给我们来个出其不意!” 那个罗刹将军道:“好吧,我们静观其变吧!” 聚风关城楼上,怀崇和莫笑风等人留下来助应仲守城。应仲派出一人火速前去聚水关,务必求取五千精兵。城楼內,几个人正坐在那里等待五千精兵到来,此时已是未时,却不见任何动静,应仲心急如焚,一会儿出去看看外面情况,一会儿又在城楼中转来转去。怀崇起身对应仲道:“应将军,现在午时都已经过了,援军怎么还没有来?”应仲道:“聚水关从这里到聚水关也不过三十里,按理说也该来了,可千万别再出什么茬子!”怀崇道:“会不会是他们不肯出兵?”应仲道:“不会的,聚水关跟我们聚风、聚雷两关向来是同一条心,都是反对澜夜郡王的,如果我们任何一关被攻破,那么我们整个这股势力就会削弱,当我们一旦大势殆尽,澜夜郡王就会把我们逐一吃掉,所以他们肯定不会丢下我们不管的,我最怕的就是聚水关那边会不会也遭到了围攻!。” 莫笑风从傍边插言道:“这么说,澜夜郡王根本就是想借这次魔军来犯,削弱你们的势力,这次即使击退了魔军,恐怕事后澜夜郡王也势必不会放过你们!” 应仲听他说的在理,叹了口气道:“没错!” 怀崇问道:“澜夜郡王现在有多少兵力?” 应仲道:“如今澜夜郡王掌管西南两方所有的兵马大权,足有十二万之多,不过这其中有我们风火雷水四关和南城,往西还有西翼城和幽关,加起来至少有七万大军并不听他号令,所以他真正能挥动的难道你就不担心他们去攻打你的聚风关?” “喔!”武撒道:“你们是亲眼所见战魔王中了一箭?” 左善道:“那还有假,我们亲眼见他中了一箭,差点一命呼呼了!” 武撒点点头道:“如果真是这样我就放心了,只是我担心我三弟前去助索隐将军攻打止焰城,万一要是遇上他们的主力大军,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什么?”木将军怔了一下道:“索隐他们去攻打止焰城了?” 武撒一拍桌子道:“索隐这个糊涂蛋竟然听信澜夜郡王的话,去攻打止焰城……”他将他击败食心族俘获扯魂大王,和从那食心族副将口中得到的消息,尽数讲给他们二人听,又道:“我担心索隐他有危险,便派我三弟波环前去救他,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我得赶紧去看看!” 木将军道:“既然这样,那事不宜迟,救你索隐将军跟你三弟他们要紧,我就不留你了!” 武撒道:“我得赶紧走,你们先在此守住幽关,咱们改日再聚!” 左善拍着武撒肩膀道:“兄弟要多加小心!”武撒道:“好,你们放心,我先告辞!”说完,急匆匆走了出去。 聚风关城楼中,莫笑风等人一直等待援军到来。已是日落西山,突然从外面进来一个守卫,观其神色,似乎十万火急的样子,刚说了声:“启禀将军!”应仲忙站起来道:“怎么,援军来了吗?” ”没有“那守卫道:“将军,刚从幽关传来消息,战魔王中箭负伤,战魔族大军已撤退!” “喔!”所有人听了都被耸了一下,大感出乎意料。 应仲又问:“武将军和波将军怎么样了?”那守在道:“这个不知道,他们没说!”应仲道:“还好,他们没说,证明都平安无事!”又摆摆手道:“你下去吧!” 那守卫走后,莫笑风站起来道:“我看这其中肯定有诈,我们不得不防!”应仲道:“我也觉得不对劲。”怀崇道:“战魔王怎么可能轻易负伤,我曾经见过他跟我那二师兄非妖老祖决斗,我知道他身上穿着一件宝甲,名为横公赤鳞扇盾甲,坚硬无比,刺之不入,如果要想伤他,除非射他的头,否则他怎么可能受伤!” 应仲道:“原来如此,战魔王一般不会轻易出没,他有这样一件宝甲护体,我还真不知道!” 莫笑风道:“这么说,他们故意佯败,那么下一个目标会不会就是我们或者西翼城呢?” 话刚说完,刚才那守卫又跑了进来大声道:“报,将军,关城三十里之外发现战魔族大军,正朝我们这里赶来!” “啊!”众人没想到战魔族这么快,应仲对莫笑风道:“果然被你说中了,这可怎么办?” 怀崇道:“应将军暂且不必惊慌,我们还有扯魂大王做人质,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应仲道:“你们还是不了解战魔王,他就是个冷血,他可以为达目的不惜一切,牺牲一个扯魂大王,在他来说根本是微不足道!” 莫笑风道:“难道他就不怕引起其他魔王共怒吗?” 应仲道:“战魔王可是众魔王中数一数二的大魔头,也是二十六路魔族中兵马最多的,就连太邪王也惧他三分,即使其他魔王敢怒也是不敢言啊,莫兄弟你足智多谋,你快帮忙想想办法吧!” 庄寒性子急,斥道:“你怎么不想办法,在这里长他人士气灭自己威风也就罢了,还给我们二少主出难题,我看我们除了守住关城之外,别无他法!”怀崇推了他一把道:“休得无礼!”庄寒不再做声。 莫笑风微微笑了笑,道:“你们且不必心急,其实我让你们遣散附近所有百姓的时候,就已经想好应对之策,只是不知应将军敢不敢做!” “喔!”应仲道:“你先说什么应对之策?” 莫笑风道:“其实我之所以让你们遣散百姓,运走粮草,就没打算让你们守住聚风关!” “什么?”他们不解,应仲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莫笑风道:“我并非你们落月国的人,原本你们的事,我不好随意干预,所以我今日只是给你们献上一计,用不用得上全凭应将军定夺!” 应仲知道他话里意思,只是想万一失败,自己留个后手好推卸,于是道:“好吧,你直说就行了,今日无论成败与否,都有我来承担!” “好!”莫笑风道:“我的想法是这样的,战魔族大军人数随多,但他们已经大战一天一夜,早已人困马乏,而眼下已快到申时,等他们来到聚风关,恐怕太阳都快下山了,他们攻进关城之后肯定不会即刻去攻打聚雷关,而是会在这里少歇一晚,养精蓄锐,所以我们不如提前把关城让出来,等到夜里再来个偷袭关城!” 应仲听了道:“可是我们现在所有人加起来才三千人,如何偷袭他们五万大军?” 莫笑风道:“我们可以联络幽关和武撒将军的人马火速赶回,在某一处集合,然后我们再一起包围聚风关!” 应仲听他这么一说,也不失为一个好计策,顿时心里明朗了许多,说道:“也对啊,这果然是个好办法,我再在关城上下布置好机关,这样如果他们进了聚风关,就等于是来送死!”说完兴奋地笑了笑,又道:“对了,我再叫上聚雷关的人!”莫笑风道:“不可!”应仲道:“这是为什么?” 莫笑风道:“你最好是先派人到聚雷关四周暗中查探一番,因为很有可能聚雷关已经被澜夜郡王占了!” 应仲道:“这怎么可能,幽关的使者去过聚雷关,如果那里被澜夜郡王占领的话,应该早就被杀了!” 莫笑风笑了笑道:“难道你真的相信那使者吗?” 应仲眉头顿时紧锁道:“怎么,你是说那使者有问题?” 莫笑风道:“这个我回头再跟你解释吧,战魔族马上就要攻来了,请应将军赶快照计划行事!” “嗯,好吧!”应仲不再犹豫。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救兵 应仲吩咐手下召集所有人马,迅速从聚风关北门撤出,并说好集合处,又派三个人去聚雷关查探,莫笑风让汤烈随他们一起前去,然后又派庄寒跟几个聚风关的小将去幽关求助。他俩武功高强,路上万一再遇上杀手,也好有个照应。随后他们一大批人马陆续出城,向西北方的山上行进。 走到离聚风关二十里之处,三面都是山坡,下面是一片杂草,正好可以藏身,便在此隐蔽。 莫笑风和怀崇、应仲坐在一处,应仲忍不住问莫笑风道:“莫兄弟,你还没告诉我,那名幽关的来使到底哪里有不对劲?” 莫笑风道:“我也只是怀疑,并不是十分确定,你没听那使者说他被人追杀,后来被人打晕掉进河里,一直到半夜才醒来,也就是说他在水里泡了整整一天,如果正常人在水里泡一天,全身会稍有浮肿,皮肤发白,而他身上却并没有这些异常,这很有可能是他自己在身上泼了些凉水,然后再故意把身上弄脏!” “是啊!”应仲道:“我还真没注意这些!” 莫笑风接着道:“还有,他说路上冒出来的那些黑衣杀手用的是铁锁一样的兵器,无非就是想告诉我们,他脸上的伤口是被那铁锁一样的兵器所伤,但我细看,他脸上的伤口应该是被皮鞭所伤,他应该是被人活捉,然后再受过严刑拷打!” 应仲顿时恍然大悟道:“这么说,他是被澜夜郡王活捉了!” 莫笑风道:“没错,澜夜郡王本来是不想让这名使者前来告知我们幽关的事,但当澜夜郡王得知我们击退了食心族,他又想把幽关的事还有索隐将军前去攻打止焰城的事告知我们,好让我们左右为难,所以便让这名使者前来通风报信,如果我们派出两万大军前去的话,战魔族肯定会很棘手,但我们只派出一万大军去攻打幽关,又派出一万大军去支援索隐将军,这样不但帮不了幽关,也帮不了索隐将军,更使我们聚风关守卫空虚,我们正好中了他的奸计!” 应仲听他估策事情的原委,句句在理,不由得不信。怀崇又道:“既然你早就知道,那你怎么不早说!”莫笑风道:“我说过了,我也只是猜测,并不敢确定,不过等会我们派去聚雷关的探子回来,就可以定分晓了!” 过了一会儿,汤烈和三名探子回来。从远处一边下了马,一边打招呼:“二少主!”疾步跑了过来,走到他们跟前,他们从地上站起。 汤烈道:“应将军,我们刚去聚雷关查探了一番,发现聚雷关所有将士并没有离开聚雷关,我们一开始还以为是澜夜郡王的人,但后来我身边这几个弟兄看到城墙上那个主将,竟然是索隐将军!” “什么!”所有人大吃一惊,应仲最是讶然失色道:“索隐将军不是去攻打止焰城了吗,这又是怎么回事,你们可看清楚了吗?” 一名探子道:“将军,我们的确看清楚了,汤大哥说的句句属实,我们当时还仔细看了看,那的确就是索隐将军!” 应仲又道:“你可要说实话,你们是不是被发现了,然后他们又反过来指使你们回来骗我?” 那探子道:“没有,我们都很小心,绝对不会漏出半点行踪!” 莫笑风道:“应将军,你不必再猜疑了,我的人是不会背叛我的,他们说的应该都是真的,这样就更能说的通了,幽关来的那名使者所说的根本就是假的,他根本就没有去聚雷关,他目的就是想让你们派出人去止焰城,使得聚风关守备空虚!” 应仲道:“这么说我三弟岂不是很危险!”怀崇又道:“我们要赶快去救波环将军!” 莫笑风道:“我们人少力薄,去了恐怕也是无济于事,反而增加更多死伤,再者,或许波环将军现在还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糟糕,我们不如先派人去那边看看什么情况再做定夺!” “嗯,好吧!”应仲不再迟疑,对那三个探子道:“你们赶快再去趟止焰城,看看波环将军怎么样了!” 汤烈对莫笑风道:“二少主,我也跟着去吧!” 莫笑风道:“好吧,但万事一定要小心!” 汤烈道:“知道了,二少主!”说完,带着那三名探子骑上马,朝止焰城驰去。 他们几人又坐下,怀崇心有疑问对应仲道:“应将军,我觉得索隐将军的事有些蹊跷,既然索隐将军没有离开聚雷关为何不肯出兵支援你们,难道他变心了?” 应仲道:“你们不用再猜测了,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要说到七年前的一件事,当年魔族大军入侵聚雷关,索隐将军战败,但战魔王看上了他的妻子,他的妻子是落月国第一美女,当年舍敛亲王亲王也对她爱之不舍,所以战魔王提出条件,只要索隐将军能把他的妻子让给他,他就放过索隐将军的所有部下,索隐将军体恤自己的部下,只好忍痛割爱把妻子让给了战魔王,战魔王掳走了他的爱妻,至今还被禁闭在止焰城,我猜一定是战魔王用他的妻子要挟他!” “喔!”怀崇道:“还有这等事!” 应仲点点头,这时忽听一声:“二少主,我们回来了!” 他们寻声望去,原来是庄寒和派去幽关求助的几名小将回来了。 庄寒急奔着跑过来,一屁股坐在地上,说道:“二少主,应将军,怀先生,我们去了幽关,他们已经派了两万人马朝这边赶来,我们几个先回来报个信儿。” 应仲道:“你们一路上没再遇到杀手吗?” 庄寒道:“没有,我们一切都很顺利,不过听那个左善将军说,武撒将军怕战魔王真的撤回止焰城,对波环将军不利,所以带着他那一万人马也去止焰城了!” “怎么,我大哥也去止焰城了!”应仲出乎意料地道。 莫笑风道:“武撒将军去止焰城,这也是个好事,起码波环将军那边不必担心了,再加上汤烈一定会把事情告诉他们,让他们心里也好有数,这样他们那边暂且可以放心了!” 应仲道:“我现在担心的是,我们的人手不到三万,根本斗不过战魔王!” 莫笑风道:“胜败不在人多少,更何况我们还有索隐将军,只要他能出兵,我们胜算就又多了一成。” 应仲道:“我们如何能让索隐将军出兵?” 莫笑风道:“这次还是让我带几个人去一趟吧,我会有办法让他出兵!” 怀崇道:“也好,这样你顺便还可以去趟王城,去找舍敛亲王,跟他说澜夜郡王不肯出兵,让他再派出兵火速出兵支援!” 应仲道:“嗯,但我怕他们都不认识你们,到时候不放你进城,!”说着从腰间解下佩剑递到莫笑风跟前道:“这把剑你拿着,上面有我的名字,如果他们不放你进城,你就把这个给他们看看!” 莫笑风接过剑,看了看,上面刻着“聚风关左骑将军应仲”几个字,说道:“好吧,事不宜迟,我这就去,你们等我消息!”说着,站起身。怀崇道:“要快去快回!”莫笑风道:“知道了!”走到一匹马跟前,上了马。 刚要动身,只听怀崇又喊着:“二少主,等会儿!”快跑了过来。 莫笑风问:“怀先生,您还有什么吩咐?” 怀崇跑到莫笑风跟前,放低了声音道:“二少主,我们这次来落月国,本来是想带着这两千人马然后联络王城的亲王,暗中帮我们劫回容云马,但眼下这种局势我们一时半会儿走不开,能不能劳驾你见到舍敛亲王,就说是我让你找他,让他你查看一下容云马被关在什么地方,让他帮你找回容云马,这也正是我让你找舍奕亲王搬救兵的正真缘由,然后这里的事情就先交给我了!” 莫笑风道:“从这里到王城有多远?” 怀崇道:“你从聚雷关往东绕过澜夜城,我知道那里有一条小路,从那里到王城有不到八十里路,你连夜快赶,只要在明日日落西山之前能回来即可!” 莫笑风道:“好吧,你放心,你交代的事,我一定办到!” 怀崇不想再拖延他,说道:“好了,此事不容耽误,你赶快走吧!” “嗯!”莫笑风点头,带着应仲派出的那两名使者,朝聚雷关而去。 漫山遍野秀丽的风景,随着夕阳西下,原本别有一番姿彩,而此时却显得异常寂寥。平时山上放牧人的清唱、樵夫的足迹瞬间消失。聚风关内空无人烟,寂静中仿佛左右的花草树木都在迎接着一场恶战的到来。山坡上,聚风关所有的人都未曾放松警惕。 战魔王率领战魔族大军,果然已兵临聚风关城门外,但只觉得关城之中仿佛空寂无声,城墙周围也是空无一人。战魔王身旁的那名军师道:“咦,大王,这里怎么好像没人,不会是吓退了吧!!”战魔王淡然地笑了笑道:“不会的,在大唐帝国的史书里,曾记载着一个故事,叫空城计!”军师道:“这个我也知道,他们根本就是想让我们不战自退!” 战魔王不削一顾地冷“哼”一声,对手下一名将士道:“你去告诉他们,少跟我玩空城计这套鬼把戏,如果怕的话快打开城门,本王说不定还能放过他们一命,如果他们不开,我们就只能硬闯了!” “是,大王!” 那人向前,对着城墙上大喊:“里面的人听着,我们知道你们躲在里面,识相的快打开城门,我们大王不忍伤你们……”他喊了一会儿,没人应声也不见人出来。 战魔王对手下道:“让他别叫了,上云梯,过去给我把门撞开!” 刚说完,便听后面有人大喊道:“住手,你们全都住手!” 战魔王和他的手下转头望去,是一个黑袍年轻人,骑着马,手里拿着一块令牌,所有士兵都给他让开一条路。战魔王道:“是太邪王的手下。” 那黑袍人走到战魔王身边,下马便道:“战魔大王,我们太邪王派人让你撤军,你为何不听,反而攻打了幽关又攻打聚风关!” 战魔王笑道:“我怎么不听了,待我攻下他们的王城,我自然会撤军!”又对他的手下厉声道:“你们尽管给我上云梯,把门给我撞开!” 他手下的将士听他号令,便行动起来。 那黑袍人生气道:“战魔大王,你这是要跟我们太邪王作对!” 战魔王道:“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少在这胡说八道,你回去跟太邪大王说,待我攻下王城,自然会撤兵,赶快滚吧,别妨碍我!” “你……”没等他说出来,战魔王又喝道:“你要是再不走,我把你绑起来!” “你……我……”战魔王干脆道:“来人,给我绑起来!” 那黑袍人见势不好,忙大叫:“站住,谁敢动!” 战魔王道:“你再不走,我这里每个人都敢动你,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好,好……”黑袍人气地咬着牙点着头,说不上话,头猛地一甩,转身上马,扬长而去了。 战魔王身边的军师道:“大王,我们这样会不会得罪其他几位魔王?” 战魔王轻蔑地笑着道:“得罪了又能怎样!”他又看了看前面一群人用冲车猛撞城门,那城门却依然紧闭。说道:“再上一帮人,给我狠狠地撞!” 于是又上了一队人,推着冲车撞向城门。战魔王一边微笑着,一边心里着急。 “轰、轰、轰”不知撞了多少下,最后猛烈地一击,城门刚一开,突然从两边射出利箭,最前面的几十个人纷纷中箭倒地!剩下的人叫着:“小心有机关!”慌忙退后。 战魔王见眼前情况,恶狠狠地道:“好啊,给我来这一招!”又对他的手下道:“大家进城的时候小心点,进城之后给我检查所有机关,全面搜索附近十里之内,如果有人,一个也不放过!” 随即带着所有人马走进城门,聚风关内一片噪杂,所有魔军遍地搜查,到处被破坏的一片狼藉。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夜走王城 傍晚时分,莫笑风带着两名使者来到聚雷关城门下,城墙上的守卫见他们靠过来,对他们大喊道:“站住,你们是什么人,报上名来!” 莫笑风道:“我们是聚风关的人,奉武将军之命,前来求见你们索隐将军!” 那守卫仔细瞅了瞅他,跟落月国的人有些异样,说道:“聚风关的人怎么会长你这模样!” 莫笑风道:“那我身旁这两位模样应该跟你们差不多吧!” 那守卫看了看,确是落月国的人,又道:“光凭几个落月国的士兵,你们凭什么就说你们是武将军派来的人!” 莫笑风道:“我们有武将军亲笔文书,你可以先去禀告你们将军!” 守卫的道:“好吧,你们在这等着!”随即离去。 过了一会儿,守卫回来,说道:“你们进来吧!” 于是让底下的人打开城门。莫笑风跟那两名使者进了城,随那名守卫上了城门楼,来到一间房门前。门没开,那名守卫对着里面道:“将军,他们来了!”里面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好了,让他们进来吧!” “是,将军!”那守卫先行做了个手势请他们进房间。 莫笑风轻轻推门而入,先扫了一眼房间,里面中间是一张桌子,后面是座椅茶几,右侧一道门帘,估计是他的寝室。左侧墙壁上挂着四幅画,一位身着白袍的中年男子,长脸长鼻梁,八字须,眼神似醉非醉,站在那里,神色里含情脉脉而又充满忧郁地看着墙上画中那位美女。 莫笑风先行礼道:“在下莫笑风,受聚风关应仲将军之托,前来拜见索将军!” 索隐转过身,正对着他们三个人道:“你们不必多礼了,有什么话进来坐下说!”又对那名守卫道:“你可以下去了,告诉弟兄们,如果有人来就说我睡了,如果非要见就先通知我一声!” “是,将军!”那守卫领命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索隐指着桌旁椅子对莫笑风道:“来,请坐!” 莫笑风把房门掩上,三人上前一同坐下。 索隐道:“你们的文书呢?” 莫笑风道:“不瞒将军,其实我们没有文书,此次来,事情急迫,所以没有来得及写,逼不得已才骗了您的守卫!” 索隐道:“是武撒将军让你们到我这来搬救兵的吧!” 莫笑风微笑道:“其实不是武撒将军让我们来的,而是应仲将军让我们来的!” “噢!”索隐不明,问道:“那武撒将军呢?” 莫笑风把聚风关和幽关所有的事跟他讲了一遍。 索隐听了,气氛道:“这个澜夜郡王,简直无法无天,竟然敢把幽关派来我这的使者扣押,还指使他假探消息骗你们去攻打止焰城,我只知道战魔王在攻打幽关,你们聚风关打败了扯魂大王,后面的事我竟然一概不知!”唉声叹气道:“我索隐有罪啊!”低下头,两手托着脑门,悲愤至极。 莫笑风道:“将军,您现在出兵相助为时不晚,何出此言呢?” 索隐此时变得心情烦躁,“出兵?”他使劲揉着脸似乎很为难:“我现在也很为难,有些事你们不会明白,你们还是先容我再考虑考虑吧!” 莫笑风突然严肃起来道:“将军,您不肯出兵是因为墙上那幅画上的女人吗?” 索隐一怔,心思竟被他看穿,说道:“你怎么知道?” 莫笑风道:“在如此紧张时刻,将军不谈军事,竟然有雅兴盯着姨夫画里的女人,正所谓冲冠一怒为红颜,所以我料定这画里的女人应该就是您七年前用来换取您所有部下姓名的妻子吧?” 索隐道:“原来你什么都知道!” 莫笑风冷“哼”一声,站起肃然道:“将军,您七年前能为您的部下舍弃自己心爱的女人,为何现在却为了一个女人,竟然不顾军国大事,您觉得值得吗?” 索隐道:“有些事你没经历过,你不会明白,你们要没有其他事还是赶紧走吧!” 莫笑风看着他浑身病态,实在看不过眼,说道:“将军,你身为一国之臣,本应该以家国为重,不是整天为了一个女人忧郁寡欢,不思社稷;况且您要是真爱这个女人,为何不趁这个机会把她夺回来,还能为您一雪前耻;再者,我相信这个女人也一定不想看到您为了他变成现在这样,郁郁寡欢,不思国事,总之今日将军您要是不出兵,我们是不会走的!” 索隐双目紧闭,表情中显得甚是无奈,“唉!”长叹了口气说道:“有些事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莫笑风又道:“索将军,您不必再担心了,眼下武撒将军已率军前去攻打止焰城,只要拿下止焰城就能救出你的爱妻,而且我们还有扯魂大王做筹码,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这时,突然听门外“咚咚咚”的敲门声,有人道:“将军,澜夜郡王派人前来求见!” 索隐看了看莫笑风和他带来的两名使者,低声道:“不好,澜夜郡王的人来了,你们快先躲起来!”又对外面道:“等会我把衣服穿好!” 莫笑风和那两名使者四处瞅了瞅,却找不见合适的藏身之所。索隐道:“你们先到我寝室!”三人急忙拉开门帘,窜了进去。 索隐对外面道:“好了,让他们进来吧!” 说完,门外守卫推开门,进来三个汉子,前面是个瘦高个,三十来岁,后面跟着两人跟他年龄相仿,他们躬身行礼道:“参见索将军!”索隐道:“好了,你们进来坐吧。” 那三个人走向前,门口那守卫把门带上走了出去。 那三人在桌旁坐下,索隐道:“三位深夜造访,想必是有什么紧急事吧!” 那瘦高个道:“索将军恐怕还不知道,魔军已经从幽关撤兵了,正欲攻打聚风关,我们这次俸澜夜郡王之命,前来请将军赶快出兵支援聚风关,我们郡王还说了要再给你两万人马,务必守住聚风关!”他掏出一封信笺,递到索隐跟前道:“这里有澜夜郡王亲笔文书一封,请将军过目!” 索隐接过信笺,连看不看放在桌子上,笑了笑说道:“你们郡王的消息可真快啊,我都不知道的事,他就先知道了!” 那瘦高个听他他的话分明是心有不满,说道:“索将军您这是什么意思?” 索隐冷笑道:“之前食心族攻打聚风关,我要出兵支援,郡王他千方百计阻拦,而现在战魔大王要攻打聚风关,澜夜郡王又要让我出兵,你们不会是在拿我开玩笑吧!” 瘦高个道:“将军您的意思是不肯出兵了?” 索隐道:“不是我不肯出兵,是你们澜夜郡王给我的兵力太少了,你们回去告诉澜夜郡王,只要他肯给我出兵五万,我立刻出兵!” “什么,五万!!”那瘦高个一听,吓了一跳,毕竟五万不是个小数目,说道:“这怎么能成,我们澜夜城现有的兵马加起来超不过四万,你要五万兵马,澜夜郡王是肯定不会同意的!” “呵呵!”索隐笑道:“其实我知道,你们澜夜郡王无非是担心聚风关失守,到时候战魔族就会攻到澜夜城,这样你们澜夜郡王也会左右为难,如果守城,他又不想得罪战魔王;如果放他们过去,又怕战魔王战败,国王陛下不会放过他,所以现在又要找我出兵,这样他谁都不用得罪,然而我这里现在能调动的兵马只有一万,如果抵挡不住战魔族的五万大军,到时候我看澜夜郡王是放他们进城还是跟他们反枪倒戈!” “这个……”一下子被索隐说中,那瘦高个无言以对,想了想道:“总之,五万肯定不成,将军您看我再跟郡王他商量商量,四万成不成?” 索隐很坚决道:“不成,少一兵一卒,我都不会出兵!” 瘦高个见他如此刁难,按捺不住,一拍桌子道:“索隐将军,你这分明是不想出兵,故意刁难我们吧!” 索隐道:“既然你这么说,那还是让你们澜夜郡王自己带兵去吧!”说完冷“哼”一声站起来,转过身去。 瘦高个也霍然起身道:“将军,您这是违抗军令!” “违抗军令?”索隐侧脸斜视着他蔑笑道:“你们这也叫军令?”他猛得转身,严肃道:“难道叛国通敌这也叫军令吗,你们帮助魔军拿我夫人威胁我,不让我出兵这也叫军令吗?”他说这些实则是说给莫笑风听的。 瘦高个见他发威,不敢跟他硬来,遂软了下来,说道:“之前这些都不是军令,我们澜夜郡王也承认他有错,但现在我们澜夜郡王已良心发现,不想再帮魔军了,所以要命你立即出兵抵抗魔军!” 索隐冷冷地道:“不管怎么说,我还要五万兵马!” 那瘦高个拗不过他,跟身旁的两个人面面相觑,也着实无奈。瘦高个狠声叹了口气:“唉!好吧,我们得先回去禀告澜夜郡王,尽所能给您调五万大军!” 索隐心喜,本来严肃的表情突然转为笑容道:“好,我在这里等你们的消息!” 瘦高个道:“那好将军,为了尽快,我们就先告辞了!” 说完,那三人起身,走向门口,索隐道:“本将军就不远送了!”三人头也不回,推开房门便走了出去。 莫笑风和那两名聚风关的使者听他们走了,从寝室走了出来,莫笑风问索隐道:“怎么,将军同意出兵了?” 索隐道:“莫兄弟,你的一番话点醒了我,等会儿只要澜夜郡王派出的人马一到,我立刻出发!” 莫笑风道:“将军,您确信澜夜郡王会借五万人马给你?” 索隐道:“我说五万,澜夜郡王顶多能借我四万,其实五万四万都无所谓!” 莫笑风满心欢喜道:“他要是真能借你五万那最好!” 索隐道:“好了,我们先在这坐下来喝杯茶吧!”莫笑风道:“不了,我们还有要务在身,就不方便久留了,我们还是先告辞吧!”索隐道:“哦,如果真有要务,那我就不多留了,你放心,你们那边我很快就到!”莫笑风拱手道:“那多谢将军了,我们先告辞!”索隐道:“请!”送他们出了门。 莫笑风和那两个使者从城楼上下来,莫笑风本想让其中一个回去跟仲应那边复命,但又怕孤身一人路上遇到不测,遂带着两人直接奔往王城。 夜色已深,三人走到一座山坡,上面全是树林荆棘,三人下马步行向前。突然其中一名使者叫一声:“啊!”被一个软绵绵的东西绊倒。 莫笑风忙把他扶起来道:“你没事吧!”那使者道:“我没事。”他的手似乎抓了什么湿黏的东西,他看了看又闻了闻有股腥味,突然又一声惊叫:“啊,是血!” “什么?”莫笑风忙朝地上细看了看,黑糊糊的两具尸体横躺在杂草中,全身血肉模糊。莫笑风自言自语:“这荒山野岭怎么会有两具尸体,他们是怎么死在这里的?”他又往前走了走,这时另一名随从点燃一支火把,赫然发现前面躺着的还有七八具尸体。莫笑风看了看这些尸体,都是身着黑衣,戴黑斗篷,蒙着面。 莫笑风扒开一人的面纱,只见白发黑眼睛,他对身旁两名使者道:“阿三、安二,这不是你们落月国的人吗?” 两人看了看,阿三道:“是啊,的确是我们落月国的人!” 莫笑风道:“我看他们刚死不久。”忽又发现丢在一旁的武器,看起来甚是怪异,都是像铁索一样,前头还带各式锋刃,这不禁让他想起幽关的那名使者所说的神秘黑衣人。他暗忖:难道那些神秘杀手真的存在?他手里掂着地上的兵器道:“看他们所使用的兵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应该是澜夜郡王的人。” 安二道:“澜夜郡王的人怎么会死在这里,又是被谁杀的呢?” 莫笑风道:“这个还不好说,看来我们得赶快走,此地不可久留!” “嗯!” 刚要走,莫笑风眼睛突然扫过一个被火把的照的光亮的东西,他止步往那光亮的东西一看,却是树上插着一枚三叉飞镖。忙叫住那两个人:“等会儿?” 他拔下飞镖看了看,对那两个人道:“你们认得这枚暗器吗?”两人摇头,都没见过这种飞镖。莫笑风道:“算了,我们还是走吧!”三人起身快步前行。 出了树林,他们便骑上马飞速向王城驰去。直到过了子时,只见前面是一片秀丽山谷,山岩不高,中间横架一座雄伟天桥,绵延数里,行在桥上依稀听到山谷下面瀑布激流声,再往前遥望,隐约出现一座城,城堡高楼突兀而起,虽在黑夜里亦能感受到它的华丽壮观。一名使者道:“莫兄弟,过了这座桥,前面就是王城了!”莫笑风道恨不得立刻就飞去王城,他喜笑道:“太好了,我们赶快点儿!”大喝一声“驾!”马蹄加快,那两个使者也跟着加速。 当他们三人越过天桥,再穿过一片树林,高耸的城墙出现在眼前,城墙前面有护城河,约百米宽,正对着城门处约宽三丈。他们站在护城河边缘,见城门早已经关闭。 莫笑风对着城墙上的守卫大声道:“各位军爷,我们是从聚风关来的,奉命前来进城拜见舍敛亲王!” 城墙上那守卫对他们道:“夜深了,明天再来吧!” 莫笑风道:“我们有急事要见舍敛亲王,望军爷还是通融一下吧,我这里有聚风关应仲将军的信物在此!”说着举起应仲给他的佩剑。 那守卫道:“我等奉命严守城门,没有上面的命令是不会放任何人进来的,望你们也不要再难为我了!” 莫笑风道:“官爷,能不能禀报一声,我们真的有急事,多谢!” 那守卫道:“不是我不帮你们,我们将军都已经睡了,不便打扰,你们有什么急事还是明天再说吧!” 这时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噪杂的马蹄声。莫笑风和那两个使者转头望去,见后面来了十几个人骑马正赶过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章 王城杀机 当他们来到莫笑风跟前,目光盯向莫笑风和那两个使者。莫笑风看清他们一身打扮,头上用素布包裹,身着披风,领头的那个头戴斗笠,隔着一层黑纱,看不清容貌。 城墙上的守卫大声道:“来者何人!” 那些人没有答话,其中一个刀疤脸的对莫笑风道:“你们是什么人,半夜三更在王城脚下大呼小叫是何居心?”莫笑风拱手行礼道:“这位大哥,请问你们是……”那刀疤脸道:“我们是谁你不必多问,请你们先回避一下!” 莫笑风见他们气场非凡,不想得罪他们,忽见那刀疤脸胸部衣服敞开,从脖子到胸部露出一个纹身,形状有些眼熟,脑海里闪现出在树林时见过的那一支飞镖,跟这人的纹身形状一样。莫笑风怀疑这些人并非善类。 城墙上的守卫又喊叫道:“城下的人快报上姓名,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那刀疤脸瞪眼对莫笑风道:“你们赶快回避!”莫笑风没有退后,只是跟那刀疤脸目光对视着。 城墙上的守卫见他们不答话,恐吓道:“你们要是再不说,我要放箭了!”说着城上弓箭手架起弓箭,准备发射。 那群人中的一个穿黑衣的大叫道:“你们敢!” 城墙上的守卫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再不说,就是擅闯城门,就地处死!” 那黑衣人看了看那个头戴斗笠的头目,那头目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点了点头,他又对着城墙上的守卫道:“你们好大的口气,明亲王在此,你们谁敢放肆!” “明亲王!”莫笑风甚感意外,这人竟然是位亲王。 城墙上的守卫一听“明亲王”,也不敢轻举妄动。低声商雇了几句,一人道:“你说下面的那位是明亲王,可否解开面纱,让我们一睹真容!” 那黑衣人道:“给你们看了,你们也不认识,让你们头儿出来!” 城墙上的几个守卫犹疑不决,又低头商讨了一下,其中一人对城下那些人道:“好吧,请你们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叫我们将军来!”于是那人朝后面走去。 莫笑风觉得这个头戴斗笠的明亲王甚是蹊跷,便想试探一番。他上前躬身行礼道:“在下莫笑风,参见明亲王!” 明亲王对莫笑风道:“免礼,你们深更半夜来这里做什么?” 莫笑风道:“启禀明亲王,我们是受澜夜城澜夜郡王之命,因前方战事急迫,所以连夜赶来,想拜见舍敛亲王,有要事相商!” “既然这样,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了,我可以代为转告,前方战事急迫,你们还是赶快回去吧!” 莫笑风道:“不是在下有意要瞒着明亲王,此事事关重大,我们必须要亲自见到舍敛亲王才行!” 明亲王不乐意道:“我看你们分明是信不过我吧!” 莫笑风道:“明亲王恕罪,不是在下信不过您,这是澜夜郡王的意思,我们也不敢随便告诉任何人!” 这时,忽然城墙上传来一洪亮的声音:“城外可是明亲王?” 他们望向城墙上面,见上面站着一个青年男子,应该就是守门的门侯。明亲王身边一大汉道:“没错,明亲王在此请速开城门放我们进去!” 城墙上那人道:“明亲王,请恕小人得罪了,您可否解开面纱让我们看看?” 明亲王没有做声,轻轻解开面纱,露出一副俊俏的脸,旁边那人点燃火把照亮。 城墙上的那门侯细看了看,果真是明亲王,歉声说道:“明亲王赎罪,我的手下有眼不识泰山,还请见谅!”又对身后那几个守卫道:“你们还不快开城门!” 说完,那几个守卫立刻去开城门。 莫笑风见对明亲王道:“明亲王,可否带我们一起进城,多谢了!” 明亲王道:“好吧,你们想进去,那就进去吧!” 莫笑风一听,心喜作揖道:“在下对明亲王的大恩一定谨记在心,来日比当报答!” 明亲王道:“不过,深更半夜你们先不用去找舍印亲王了,我实话告诉你们吧,他今日是跟我一块出去的,只不过有些事耽误了,还在后面,大概天亮才能回来,这些事本来是不该让你们知道的,你们要切记保密,进城之后我给你们找家客栈,你们在那里等到天亮再去找!” 莫笑风道:“在下何德何能,有劳明亲王了!” 一会儿,城门打开,门侯带着几个手下出来迎接,莫笑风和那两名使者随明亲王等人走进城门。进了城之后,明亲王吩咐手下带莫笑风和两名使者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待明亲王的手下走出客栈,莫笑风把两名使者叫到一处低声道:“我们不能待在这里,要赶快走!”阿三道:“为何要走?”莫笑风道:“这其中有问题,明亲王和他的手下恐怕来者不善!”安二还有些犹豫道:“我还有一事不明,刚才你为什么要说我们是澜夜郡王派来的人?”莫笑风道:“这些我来不及跟你们解释,想活命就赶快跟我走!” 于是两人跟着莫笑风走出房门,下楼见店小二趴在桌子上正在熟睡。他们走到客栈门口,莫笑风突然止步道:“不行,我们不能走正门!”回头对店小二道:“小二,小二!”连叫两声,店小二被吵醒,站起来道:“客官您有什么吩咐?”莫笑风道:“能不能给我们换一间房?”店小二道:“客官要换哪一间?”安二问了句:“莫兄弟,我们为何又要换一间房?”莫笑风道:“照我说的做就行了!”又对店小二道:“你随我来,我先看看!” “好的,客官!”店小二随莫笑风上楼。莫笑风转了一圈瞧了瞧,瞥见一间客房的房门正对着刚才住的那间房,里面无人住。莫笑风道:“就换这间了!”店小二道:“客官,这间房可没你们刚住的那间好”莫笑风道:“不管那么多,我就要这间了!”店小二不再多说,道:“好的客官,您请进!” 莫笑风和两名使者进到房间,莫笑风又问店小二道:“你知不知道舍敛亲王的住处在哪?”店小二一听他们要找舍敛亲王,知道他们开头不小,说道:“客官是要找舍敛亲王?”莫笑风道:“是的,你告诉我怎么走!”店小二道:“这样,您从客栈往南走一点,然后再往西一直走,过了一座桥再往南,第三条街再往西走就看见了!”莫笑风记在心里,又重复默念了两遍,对店小二道:“好了,多谢,你先退下吧!” 店小二刚走,莫笑风把房门紧闭,连忙对两名使者道:“快,我们从窗户出去!”说着打开窗户。安二道:“莫兄弟是不是怕正门有埋伏,所以选了一间与正门对着的房间,想从后面出去?”莫笑风道:“没错!” 三人从窗户跳下去,藏在墙角暗黑处,脚步轻轻地沿着墙角暗黑处鼠窜前行。忽听墙的另一面传来脚步声,三人停下来,趴在墙后望了望,却是先前带他们走进客栈的那个明亲王手下,后面跟着四个人走到客栈门口。隐约听到其中一个人俏声道:“他们应该已经睡了,赶快动手吧!”另一个道:“不能再等了,把他们解决掉还要进王宫!”又一个道:“千万要小心,不能让他们活着,一旦败露我们可就满盘皆输了!” “嗯,走,我们进去!” 他们几个人进了客栈,只听客栈里面店小二道:“客官,您要住……呃!”还没等说完,便听他一阵窒息,那几个人中有一人道:“别出声,从现在开始不许说话,否则我杀了你!” 莫笑风知道他们是来杀自己的,对两个使者道:“趁现在,我们赶快走!”三人急步逃窜而去。 莫笑风带着两名使者跑到一座二层的房屋后面,有些累了,蹲下喘了口气。阿三道:“我们还是赶快走吧,再耽搁恐怕他们就杀来了!”莫笑风道:“我们先别急着走,既然那些知道我们来的目的是找舍敛亲王,那么他们必定会在路上设伏截杀我们,我们还是看看有没有其他路,绕路走吧!”安三道:“我们也不知道哪里还有其他路怎么办?”莫笑风道:“敲敲这家门,进去问问里面的人知不知道!”阿三道:“好,我来!” 他走到门前,却直接向前撞开门而入。里面的人正在熟睡,被这一声巨响惊醒,惊慌失措道:“什么人!”一中年男子从卧室走出来,见三人的样子以为来者不善,战战兢兢道:“三位大爷,请问半夜来访,不知有什么事?” 莫笑风道:“你不用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你只需要告诉我们到舍敛亲王的府邸,除了前面这条路还有没有其他路可以走?” 那人道:“这个好说,从我这里往北走,有一条东西路,顺着那条路往西然后再往南也能过去,只是那里要经过王宫!” 莫笑风道:“经过王宫,这样最好!” 安二道:“我们刚才听那几个人说他们不是也要去王宫吗?” 莫笑风道:“在王宫附近就算跟他们碰上了,料他们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而且我们还可以顺便在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阴谋,我们赶快走!” 三人不再逗留,出门顺着那人说的那条路走去。 走到一片空阔之地,周围没有住户,前面北方出现一座座雄伟的殿宇参差不齐的轮廓,想必就是王宫。他们继续向前,离王宫没多远那里有几棵树。莫笑风道:“我们先在这里藏起来,等那些人来,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动向!”于是他们藏在树后面。 过了一会儿,安二道:“莫兄弟,万一他们找不到我们誓不罢休怎么办,他们不来,我们岂不是白等了!”莫笑风道:“我觉得他们进王宫肯定有更大的阴谋,甚至比杀我们远远重要的多,他们一定会来的!” 又等了好时间,阿三又道:“这么长时间了,该不会他们已经进去了吧!”莫笑风道:“我看他们不会这么快,如果我没料错的话,他们现在应该也在暗处等着我们去舍敛亲王的府邸,他们应该和我们一样,现在就看谁能耗得过谁,嘿嘿!”这时,安三打住二人对话道:“别出声,有人来了!” 他们朝来人的方向望去,从不远处驶来十几个骑马的人,正是先前要杀他们的那些人,领头的却不是明亲王,而是一个身穿黄袍,约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莫笑风三人趴在几棵树后面,见那些人正好在他们跟前停下来,领头的那人道:“你们再看看我身上有没有什么破绽!”那刀疤脸道:“老大,您扮的这国王像极了!” 莫笑风三人一听,浑身打了个颤,他们竟敢假扮国王。 “嘘……”领头的道:“小点声,小心被人听到!”刀疤脸道:“没事,这深更半夜的,而且又是在王宫附近,哪有什么人!”领头的道:“刚我们带进城的那几个人,竟然让他们跑了,肯定是我们露出什么破绽被他们发现了,我真后悔把他们带进城,我本来是想把他们带进来,然后再把他们除掉以绝后患,早知道会这样,当时就应该让他们待在城外面。”另一个人道:“老大,您也别自责了,既然已经这样了,后悔也没有用,我们应该快点,要不然天就亮了!”领头的道:“好,我们快走!”说完,十几个人又朝王宫而去了。 安二道:“坏了,他们竟然想假扮国王,混进王宫,看来国王有危险!”莫笑风道:“这下我明白了,原来那个明亲王是假的,也是他们假扮的,这些人是什么开头,易容术竟然如此高明!”阿三道:“我们要赶快去阻止他们!”莫笑风道:“我看他们这些人,个个都不是等闲之辈,我们三个恐怕难以阻止他们,我们还是赶快去找舍敛亲王,让舍敛亲王出面阻止他们吧,我们走!” 三人不敢再拖延时间,直奔舍敛亲王的府邸而去。 他们一路急赶,来到一座豪宅前,只见高耸的围墙,轩昂的殿宇,大门下面一条高高的台阶延伸下来,台阶中间雕刻各种灵兽图腾。 莫笑风从台阶下面向上望去,这当真是一片辉宏,说道:“这就是舍敛亲王的府邸!” 安二道:“我们该怎么进去?” 莫笑风诡异地笑了笑道:“很简单,硬闯!”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一章 假国王 舍敛王府深夜一片宁静,卫兵们身疲力乏,均已偷偷熟睡。突然,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阵巨响,声音贯耳,卫兵们被惊醒。听这声音似乎是什么东西在撞击大门,接着又见院墙外接连数支火把飞进来。一名卫兵大叫:“不好,有人偷袭王府!”顿时王府内一片混乱,所有人提高戒备,欲打开大门杀出去。 门刚打开,突然一块人头大的石头,飞向其中一名卫兵,还好那卫兵闪的快,没被砸到。只见门外有两个男子,手里捧着石头正欲朝门上扔。 前面那卫兵呼喝道:“你们是什么人,深更半夜偷袭舍敛王府,好大的胆子,弟兄们给我拿下!” 那两个男子正是阿三和安二,两人忙双手抱着后脑勺道:“官爷饶命,官爷饶命!”正说着,卫兵的几把长枪已架在两人项前。那头目怒吼一声:“给我带走,交给舍敛亲王发落!”一群卫兵押着程飞和安三回府内。 卫兵押着阿三和安二回到王府中,本欲交给舍敛亲王发落。走着走着,突见前面一群卫兵聚合在一处,手里亮出兵刃,却在那里犹豫不动,再向前望去,一座大厅前的石阶上,一名身着皮甲的男子满脸惊恐,被后面一名身着灰衣的年轻男子持刀抵住脖子,那穿灰衣的男子是莫笑风。 押着程飞安三的那群卫兵里面的那个头目道:“你是什么人,放开多统领!” 莫笑风一边挟持着人质,一边面目和善地笑着道:“各位兄弟,在下多有冒犯,实在对不住了,我们只有一个请求,能不能带我去见见舍敛亲王!” 那头目道:“你到底是谁,见舍敛亲王想干什么!” 莫笑风戏谑的口吻道:“你们放心,我们不杀人,我们只是想见舍敛亲王,有要事禀告,所以出此下策,但你们要是不带我们去见舍敛亲王,我们就是想不杀人都不行了!” 被他挟持的多统领向后狠瞪着他道:“只要能保住舍敛亲王的安危,我死不足惜!” 莫笑风笑了几声道:“没错,你是死不足惜,但有一个人现在性命不保,可就可惜了!” “谁!”那多统领以为他说的是舍敛亲王。 莫笑风道:“我只告诉舍敛亲王!” 旁边那头目道:“你可别忘了,你还有两个同伙在我手里呢!” 莫笑风却很从容地笑道:“你为什么不把他们绑起来?” 那头目大笑几声,鄙视道:“我知道你想告诉我,你跟他们俩不是一伙的!” 莫笑风道:“不,我是想说,你不把他们绑起来,他们就要绑你!” 正说着,突然阿三和安二趁卫兵不注意猛得挣脱开来,不待众卫兵反应过来,两人同时上前按倒那头目,匍匐在地上。 后面的卫兵见势不好,刚欲上前,安二拔出那头目的佩刀架在那头目的脖子上。就在这时,紧接着从不远处传来一洪亮的声音:“全部住手!” 众人定在那里,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声音是从莫笑风身后传来的,莫笑风向身后看去,走来一身着白袍的青年男子。 这男子看起来有三十出头,着装虽不是富丽堂皇,但从上到下却是气宇不凡。威严的相貌,生得长脸硕耳,饱满的额头中间,从头的是假的,我也好有个说法!” 莫笑风淡然说了句:“这个,你随便怎样都行!” 舍敛亲王对手下喝令道:“先把这个人给我绑了,剩下那两个人关起来!” 几个人把程飞和安三押下去,同时又上来几个人拿绳子把莫笑风绑起来。 舍敛亲王又对手下道:“赶快通知各城门守卫,今晚严家封锁各个城门,即便是国王陛下要出城,不经过我同意,一律不得放行,违令者杀无赦!” “是,亲王殿下!”几个人先行跑了出去。 舍敛亲王召集好了人马,便押着莫笑风火速赶往王宫。 舍敛亲王带着一队人马加快急赶,已近寅时,来到王宫外面。王宫地势比王城其他地方高很多,先是一座陡峭的天阶上去,上了天阶顶端往前走是一座壕沟,横架起一座天桥直通王宫大门。 莫笑风走近这王宫一看,比先前在旁处看到的要气派多。一层层嶙峋的楼宇,参差突兀,形状各异,有几座楼宇之间架着一层层空中回廊,更可见宫中七根大柱各顶一座高台,危耸而出。 过了天桥,一座拱形大门足有六丈宽,高约七丈。门前二十多名侍卫分站两边,中间宫门下面一名膀大腰圆满脸胡茬的将军坐在地上,倚靠些大门正在鼾鼾大睡。 侍卫们见桥上有人马过来,急忙叫那将军道:“头儿,快醒醒,有人来了!” 那将军被从睡梦中惊醒:“在哪,在哪!”睁开眼睛朝前张望,见带头的竟是舍敛亲王,他霍然从地上爬起来对后面的侍卫道:“是舍敛亲王!” 待那队人马走到跟前停下,所有侍卫跪下行礼:“参见舍敛亲王!” “嗯!”舍敛亲王道:“都起来吧!” 那些侍卫站起来,那将军呲牙笑着道:“舍敛亲王,您今天怎么这么早起,这天还没亮就来了?” 舍敛亲王满脸肃容道:“我问你,刚才是不是国王陛下进去了!” “啊?”那将军有些吞吞吐吐,隐瞒道:“没……没有……没有,国王陛下一直都在王宫,怎么可能深更半夜从外面回来!” “真的没有?”舍敛亲王再问。 那将军道:“舍敛亲王您借我一千个胆子,我也不敢骗您啊,国王陛下确屎一直在宫里。” “哦!”舍敛亲王道:“是不是国王陛下他进去的时候,不让你们跟任何人说!” “不是不是!”那将军极力掩饰道:“亲王殿下您多想了!” 舍敛亲王转头看着上半身被绑的莫笑风道:“此事,你怎么看!” 莫笑风莞尔一笑,对着守门的那将军道:“这位大哥,我可是眼睁睁看着国王陛下进去的,我不妨实话告诉你吧,刚才进去的国王并不是你们真的国王,而是有人假扮的,混进王宫图谋不轨,你若再隐瞒,到时候出了事,你的罪过可就大了!” 那将军顿时神色慌张:“你胡说什么你,当心掉脑袋!” 莫笑风道:“我可不是胡说,如果你不让我们进去,那你也成了他们的同伙!” 那将军冷哼一声道:“这位兄弟,你今日说的话可是大逆不道,我可以不告诉国王陛下,请你不要再信口雌黄!” 莫笑风笑了笑道:“好,我可以不说你,但我问你,国王身边的几个人是不是有几个在胸前到脖子上刻有纹身,还有一个刀疤脸!” 那将军想了想,他当时没有细看,但脑子里倒是有些印象,确实有个脸上有疤痕的,于是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莫笑风道:“既然你这么问了,就是说你承认国王陛下刚才进去了?” 那将军顿知说漏嘴,忙捂住嘴。 舍敛亲王道:“好啊乌图,你竟敢跟我不说实话,快放我进去,出了事,你可担待不起!” 乌图不知该如何辩驳,索性不再客气,脸一翻爆喝道:“舍敛亲王,你半夜带这么多人来,手持兵器想干什么!” 舍敛亲王道:“你少来质问我,最好把门打开,我进去查个水落石出!” 乌图道:“舍敛亲王,我承认刚才国王陛下进去了,但那明明就是国王陛下,腰牌也是真的,我看的清清楚楚,请您不要再多疑了,陛下也吩咐过不许告诉任何人,请您就不要再难为我们了!” 舍敛亲王阴阴笑道:“你终于还是承认了,我再说一遍,如果刚才进去那个不是真国王,到时候你的罪名可就不只是玩忽职守,要灭九族的!” 乌图一怔,说道:“可我若私自你们进去,国王陛下还是要定我的罪,到还不如……”话没说完,突然眼前一亮,舍敛亲王拔出腰间的佩剑架在他脖子上,吓了他一跳。 舍敛亲王道:“你只管把门打开,有我保着你,你不用怕!” 乌图左右为难:“这……” “难道你连我也信不过吗?”舍敛亲王斥责道:“如果真出了什么事,到时候你若被误认为是他们的同党,那么我也没办法救你了!” 乌图心中犹疑不定,不知该不该相信他说的话,眼下的情势让他着实为难,他叹了口气说道:“我真的不知道该相信还是不该相信!” 舍敛亲王又道:“难道你怀疑我想造反吗?” 乌图忙道:“末将不是那个意思,末将深知舍敛亲王的为人!” 舍敛亲王道:“那还不快放我们进去!” 乌图长叹一口气,说道:“好吧,我实话告诉你们吧,其实国王陛下刚刚已经出去了!” “出去了!”舍敛亲王一愕,把剑从他身上移开收入鞘中,问道:“他是怎么出去的?” 乌图道:“乘着一顶轿子,后面还跟着十几个人,穿着普通人的衣服,还有那轿子好像是王妃的轿子!” “王妃的轿子?”舍敛亲王疑问道:“轿子上面还有其他人吗?” 乌图道:“我见是国王陛下,所以也没细查!” 舍敛亲王道:“他们往哪边走了?” 乌图指着西边的一条路道:“他们往那边走了,走了没多久!” 舍敛亲王自言自语:“国王怎么会半夜出宫,照这么说来,这其中果然有问题,幸好我让人封锁了各处城门!”又问乌图:“他走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 乌图道:“他只说等会儿有大臣来上早朝就让他们进去,他在宫中已有安排!” 莫笑风在旁边道:“亲王殿下,我看宫中现在一片安静,毫无异样,看来国王陛下没有遇难,要不就是他们进宫并不是行刺国王,而是找什么重要的东西,我们要赶快去追吧!” “嗯!”舍敛亲王点点头道:“他们抬着轿子应该走不远!” 莫笑风道:“亲王殿下此言差矣,他们很有可能早已在外面准备好了马车也说不定,所以我们要尽快去追!” “好!”舍敛亲王又对乌图道:“乌图,假国王混进王宫的事恐对王宫声誉不保,千万不要再让任何人知道!” 乌图答应道:“是,亲王殿下!” 舍敛亲王对手下道:“弟兄们,随我快去追!” 语毕,率领一大队人朝国王的方向追去。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二章 劫持王妃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三章 议和 落月国王宫,在朝阳的光耀下更显得一片博大辉煌。众大臣在大殿外等候多时,只听里面一声令下,陆续走进大殿。今日最重要的一件事是国王要接纳两名魔族的来使,前来商议合交大计。 大臣们正开始商讨国事,外面最后到来的是一位身着金甲,雄姿威武的将军。这人满面虬髯,生的膀大腰圆,手脚粗壮,金灿灿的盔甲使人目炫,霸气威严侧露。 他表情庄重严肃,急匆匆地向前大步迈进,问一个侍卫道:“来使现在已在大殿上了吗?” 侍卫道:“是的将军,两位来使已在大殿上面见国王,还有几个护卫在宫里安排了住处等候。” “什么?”他一听,吃惊道:“他们不在驿馆怎么会住在宫里?” 侍卫道;“是那个叫黑袍圣使的说怕有人仇视他们,住在其它地方对他们不利,住在宫里最安全。” “那陛下就答应他们了?” “是的,所有大臣都不知道为什么那圣使说什么陛下就答应什么。” “哦?”他觉此事很诡异,说道:“你快去禀报,我要见国王陛下!” “是,将军稍候片刻!”侍卫走进大殿。 大殿内布置与唐朝皇宫大殿布置相差无几,但蚀台、镇席等也有自已一番新意。再如有三个问题要问您,不防让他把其它两个也说出来听听再做决定也不迟。” 这人似乎威望极高,国王皱着眉头,深吁了口气道“好吧!”对屠魉道:”你还有什么问题快说?” 屠魉道:“谢陛下,那我就直说了!”他对两名使者说道:“第二个问题,纵观这天下之大,我们魔洲这个地方只不过是个弹丸之地,在我们魔洲之外还有更多有人类的地方,自古以来正邪不两立,如果我们与魔军休战,他们会不会再趁机去侵犯其他魔洲之外的其他地方,为害人间?” 国王插言道:“屠魉,这个问题你可以略过,你只是落月国的将军,寡人也只是落月国的国王,我们只管落月王国的事,而外界的事与我们无关。” 屠魉见国王这么说,也不好再追问下去,说道:“那好吧,陛下,外界的事您可以不管,但还有一件是关于我们落月国的事,这便是我要问的第三个问题!” 国王眉头紧锁,尽管不耐烦,但还是强迫自己一摆手道:“快讲!” 屠魉道:“当年二十六路魔族联手攻打我落月国,战魔族占领了我国的止焰城,而且还将城中人视为奴隶,至今已经八年了,如果这次能够合交的话,不知他们可否先归还止焰城?” 黑袍圣使向国王道:“陛下,我们太邪大王正跟战魔族的战魔天王商议此事,止焰城必定归还。” 屠魉看着他,追问道:“这种事还需要商议?” 国王道:“黑袍圣使,你这话寡人可就不爱听了,我只给你们十天时间,如果再不退出上焰城,那么议和之事也休要再提,回去告诉你们大王,议和的事我同意了,但前提是必先交出止焰城。”他最后几个字稍加严厉些,乌袍圣使不敢再说什么,双手抱拳道:“是,陛下。”国王一挥手道:“你们先下去吧。” “是,陛下!”两名圣使同时行了礼,便转头向殿外走,青袍圣使始终没说什么。众人纳闷:难道是个哑吧不成,太邪王怎么能把个哑吧派来当使臣? 当二人走到大殿门口,忽从外面来了一行人挡住了去路,黑袍圣使被其中一个身材魁梧衣冠堂煌的青年人撞了回来,差点仰个跟头,然后听那人道:“陛下,您这么容易让他们走?” 国王见门外突然一群人进来,带头的那人竟是舍敛亲王,后面还押着几个奇形异状的妖人,他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忽从那群人中间跑出一衣着绮丽华贵,雍容俊秀的青年女子,满脸苦状叫了声:“陛下!” 国王见此人竟是自己的王妃,他一脸惊愕,霍然起身迎了上去道:“爱妃,你怎么也来了?” 王妃娇身向前一倒扑在国王怀中痛哭起来道:“陛下,我差点就回不来了!” “到底怎么回事。”国王万分疑惑问道。 “陛下刚才这……这几个小妖……他们……想劫持我!”说着伸手指着那几个被押着的妖人。 “什么,竟有这种事?”国王唰得脸色发烫,国师和屠魉都感到诧异万分,两名圣使这时满头冷汗亦慌了手脚。王妃指着那几个怪人道:“昨晚你一直在御书房,他们这些小妖假扮您的相貌闯入我的房间把我迷晕,把我带出皇宫,幸好舍敛亲王和侍卫们发现的早这才救了我,要不然……要不然……”王妃一阵激动话没说下去又抽泣起来。国王又惊又怒道:“他们有没有对你做过什么?”王妃抽泣道:“没有!” 舍敛亲王道:“王兄,我也是昨晚才得到消息,他们先是假扮明亲王进了王城,又假扮王兄的模样混进宫里来,本来是想行刺王兄,但王兄当时恰好不在寝室,而在御书房,他们进不了御书房,便索性绑架了王妃,幸好我得到密报及时,在城外布下天罗地网,这才把他们抓住,交给王兄处置。” 国王听了不禁心寒,说道:“这么说,昨晚如果我在寝宫岂不是会遭到不测!” 舍敛亲王从腰间掏出一块令牌道:“王兄,这是他们的假腰牌,跟您的一模一样,请王兄过目!” 从国王身旁下来一名太监接过令牌,上去交给国王。国王把王妃从怀里移开,看了看那令牌,突然瞪眼望着那几个妖人,声怒如雷道:“你们好大的胆子!” 那几个人早已吓得浑身颤栗低头不敢作声。舍敛亲王道:“王兄,我还听说这些人好像跟这两位圣使有关!” “哦?”国王又朝着黑袍圣使道:“黑袍圣使,是这样吗?” 两名圣使听得浑身一颤,“这……我们也不知道啊,国王陛下请明查!”黑袍圣使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舍敛亲王道:“不会吧,你们竟然不知道,难道你们不是一伙的吗?” 黑袍圣使被他这么一说,吓得两眼园瞪,满嘴呜噜解释:“这个……这个……这怎么可能,这个……!”。这时那青袍圣使终于沉不住气了,对国王道:”陛下,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误会?”舍敛亲王道:“昨日他们几个把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招了,我奉劝两位圣使还是实话实说吧!” “啊!”黑袍圣使看着那几个人,只见他们把头低了下去,不敢直视。黑袍圣使眼珠子转了转,又朝他们道:“好啊,原来他们说的是真的,我没想到你们能背着我做出这种事!”又对国王道:“陛下,请恕在下管教无方!” 屠魉站在一旁冷笑道“哼,你的属下如果没有你的命令敢做出这种事,那你这个带头的就更不是什么好东西!” 国王怒喝道:“他们果真是你的部下!” 黑袍圣使又对国王道:“陛下这是我的部下不假,但这其中的来龙去脉还没弄清,这定是贵国一些反对我们议和的人设计的把戏,破坏我们议和,您千万别中他们的计。”他说话时眼睛一直与国王对视,仿佛那目光也在向国王诉说着什么,他恳求道:“陛下您一定要相信我们,这都是他们安排好的,我们是被载脏的!” 国王看他苦苦哀求的样子,像是吃了安心药,稳住了火气,问舍敛亲王:“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 王妃从一旁责备道:“陛下你怎么还信他们,他们跟本不是诚心来议和的,难道你宁愿信他们而不相信我!” 国王又对黑袍圣道:“黑袍圣使,你的意思是说我的王妃会设圈套来骗我不成?” 黑袍圣使忙掩口道:”陛下我不是说王妃骗您,我是说……” “那你是在说我吗?”没等他说完,舍敛亲王走过来,透着一股威严肃穆,令人发憷。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四章 巫师 黑袍圣使心里发虚不敢指责舍敛亲王,见舍敛亲王一步步走过来,被逼得哆嗦着腿直往后退,忽又转身跪下日光注视着国王道:“陛下……陛下……您千万不能怨枉我们,这都是他们的奸计……”他的眼神里透露着一种诚恳,国王心又迟疑下来,对舍敛亲王道:“舍敛,你告诉寡人,这是不是你们的奸计!” 舍敛亲王道:“陛下,请恕我今日在您面前动粗!”说完,气得上去一把抓住黑袍圣使的衣领,把他提起来道:“你还想使花招。”又猛一把将他推倒在地。 王妃对国王道:“陛下,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他们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舍敛亲王又向国王道:“王兄,我提议,现在应该把他们抓起来。” 黑袍圣使又急得跪下直求叫道:“陛下,我们是被陷害的,您千万别中了他们奸计,损了您一世英明啊!” 国王看着他的眼神,又犹豫起来。屠魉觉察出国王似乎很反常,从一开始那两个圣使说什么国王听来便是什么,难道眼前这个国王又是假的?这时,突然忽听门外传来金铁交呜声,马蹄杂沓,人声鼎沸,如惊涛骇浪般的嘈乱声逐渐靠近,似乎发生了什么大战。大殿里的人都慌了手脚,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难道魔兵攻来了吗? 国王亦惊乎道:“这怎么回事!”下台来往门外走,王妃跟在他后面,大殿中己陷入混乱。那青袍圣使见国王走近,眼珠子斜睨了睨待卫,趁侍卫不注意猛然挣脱侍卫双手,伸手去拨另一位侍卫的佩剑并朝国王骂道:“糊君受死!”王妃惊叫:“陛下小心!”把国王向后拉了一把。 国王唬了一跳,哪知那待卫却非等闲,青袍圣使刚握住剑柄拨出不到三寸便被那侍卫抓住了手腕,只听一个圆滑的声音笑道:“好小子我的剑可不是你说随便拨便能拨的,小心伤了手!”屠魉见状大叫:保护陛下!” 青袍圣使急转头还没看清那侍卫面孔,那侍卫将他手腕一扣一扭,同时抓住另一只手将两臂向外翻拧双手付背,青袍圣使苦叫一声面朝地躬身欲跪,那侍卫抬腿在他屁股上猛蹬了一脚手一送,青袍圣使向前趔趄几步跌了个猫扑耗子。 国王叫道:“抓住他!”一群侍卫围上,青袍圣使还没起身眼前几道银光一闪,脖子上架了好几柄刀。这时外面的噪乱声也嘎然而止。 “咦,声音怎么停了?”众人均觉奇怪。打倒黑袍圣使的那侍卫忽站出来道:”大家不要惊慌,这只是他们的障眼法!”那人摘了头盔,原来是个年约二十来岁的黑发男子,却不像是本国人,更像是唐朝人士,黄色皮肤,瓜子脸;浓眉如墨,眼角上挑,满目带光;兀翘的鼻樑,嘴角向右斜笑着,很雍容的样子。 国王问:“你是谁?” 那人躬身做揖从容地道:“在下大唐人士莫笑风,拜见国王陛下!” 国王道:“你是怎么闯进王宫的!” 舍敛亲王走近前来道:“是我带他来的,这次的事,要不是他及时告诉我,我们都还被蒙在鼓里,所以我带他来是要让他做个见证,请王兄好好审问这两名使者!” “哦!”国王看了看莫笑风,又对身边的人道:“你们扶王妃下去休息,待寡人亲自问个水落石出!” 几个侍卫将王妃带下去。舍敛亲王对莫笑风道:“这位莫兄弟,快把你亲眼所看到的告诉陛下,也让所有的人都看清他们的嘴脸!” 国王看了一眼莫笑风道:“你都知道什么,快告诉寡人!” 莫笑风道:“我先向大家揭露一个天大的阴谋!”他指着那两个魔使道:“他们跟本不是太邪王派来的使者,你们跟前的黑袍青袍两位圣使,其实都是假的!”此言完全出乎众人意料,两个魔使微怔了怔。 国王心头震惊惊,脱口道了句:“什么,你说他们是假的!” 莫笑风继续道:“真的黑袍圣使和青袍圣使,还有他们的部下,早已在昨晚被他们杀了,然后他们取而代之,来到这里名为议和,实是另有图谋!” 黑袍圣使突忙打断他的话喝道:“你不要胡说,你什么时候看见我们杀了黑袍和青袍两位圣使!” “瞧!”莫笑风食指点着他脑袋笑道:“不用我说,你自己便说露了!” 黑袍圣使突然双目紧盯着他,说道:“你不要诬陷我们,你看着我的眼睛,我是真的黑袍圣使,快告诉国王,你刚才说都是假的,快告诉国王……” 莫笑风看着他的眼睛,仿佛有一道绿光,闪闪发亮,他自言自语:难道是催魂术。于是一个冷笑:“雕虫小技!”从腰间掏出一把金剑,对着黑袍圣使的眼睛慢慢转了起来,逐渐加快转速。黑袍圣使看着他手中的剑不断转动,眼睛有些发眩,渐渐的声音变得越来越低沉,不一会儿好像没了气力:“看……着……我……眼……”好像没了神志。 众人不知这是怎么回事,青袍圣使知道事情不妙。只听莫笑风开始念叨:“你是我儿子,我是你父亲,那个青袍圣使是你的仇人,快去杀了他!” 青袍圣使眉头一皱,眼看着黑袍圣使猛的起身,朝他扑了过来,掐住了他的脖子,摁倒在地上,两人撕打起来。青袍圣使使劲掰开黑袍圣使的两只手,传呼一口气道:“你干什么,快醒醒!”黑袍圣使根本不听他说什么,两只手用力又掐住了他的脖子。 莫笑风在一旁道:“你们到底招还是不招!”青袍圣使沙哑的声音道:“招……招……我全招!”莫笑风得意笑了笑,道了句:“儿子好了,你快回来吧!”黑袍圣使这才罢休,一个狗跳,回到莫笑风跟前。 莫笑风道:“儿子,听你爹的话,把手伸出来,让叔叔们给你带个金镯子!”黑袍圣使乖乖地把手伸出来,几个侍卫用手铐把他的手锁了起来。舍敛亲王指着青袍圣使,对手下道:“把他也给我绑起来!”几个手下上前去,青袍圣使见大势已去,也不再反抗。 莫笑风把手里的金剑又在黑袍圣使眼前转动起来,嘴里说道:“你不是我儿子,你是你自己,重新唤醒你的心,快快醒来!”黑袍圣使眼睛看着莫笑风手里的金剑不停转动,逐渐有了困意,眼皮拉搭下来,脖子一软,头一低,昏了过去。莫笑风收起金剑,对国王道:“国王陛下受惊了!” 国王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莫笑风道:“国王陛下,请不必见怪,让在下一一道来!”他望着两名圣使道:“先说这两位圣使,其实这两个人根本不是太邪王派来的使臣,也不是什么圣使,这位穿黑衣服的叫做蛊目巫师,他有一种独门特技,就是他的眼睛能够扰乱人的心神,只要有人跟他的眼睛对视着看,就会受他迷惑丧失理性,国王陛下您刚才之所以听他说什么就信什么,正是因为您看了他的眼睛!” “竟有这事!”国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又指着青袍圣使道:“那这个又是谁?” 莫笑风道:“回禀陛下,这位叫做虚灵小圣,有趣的是他的耳朵,能够收集任何声音,然后还能随时再把他收集的声音传出去,他刚才低头不语就是在收集你们所说的话,然后回去传给他们的幕后主使!”青袍圣使冒了一脸冷汗,哆嗦着手脚,又听莫笑风道:“还有你们听到外面的打斗声,其实也是从他的耳朵里面传出来的,好让你们虚慌一场,然后他们再趁乱逃走!” 国王阴森地目光瞅着青袍圣使道:“青袍使者,事情果真是这样?” 青袍圣使支支吾吾,无话可说,跪下祈求道:“陛下饶命啊,小的也是迫不得已啊!” 国王爆喝一声:“说,你们的幕后主使是谁,你们为何要假扮使臣!” “这……”虚灵小圣望着身后那几个同伙,这时那假扮国王的人道:“小圣,我们的事已经败露了,还是招了吧!”说着闭起眼睛低下头,面容甚是哀怨。 虚灵小圣目光转向旁边那黑衣人,正是昨晚赶马车的那个人,只见他低头不语,虚灵小圣怒狠狠地指着他道:“你……你……” 突然国王喝道:“我问你话赶紧说,你要再不说,休怪寡人不讲情面!” “是的,我说我说……”虚灵小圣连忙说道:“是……是……战魔大王派我们来的!” “战魔王!”国王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虚灵小圣道:“其实这次我们侵犯贵国并不是太邪王的意思,而是战魔大王擅自出兵,太邪大王多次派人劝他撤兵他不听,所以便派出使臣前来请求国王陛下议和,希望能共同商讨对策让战魔大王撤兵,但事情被战魔大王知道了,他怕陛下您同意跟太邪王和交,再加上您把长公主嫁给太邪王的大公子,如此一来战魔族以后如果再与贵国为敌,太邪王势必会出面阻止,所以战魔大王便派我们在中途杀了太邪王的使臣,并假扮他们来到王宫,名为议和,实为让你们放松戒备,他好趁虚直捣王城,二来是想……是想……!” 他说到这里没敢说下去,国王道:“是想让你们来行刺寡人!” 虚灵小圣忙道:“不是,不是的陛下!” 国王道:“那你们半夜闯进王宫想干什么?” 虚灵小圣道:“行刺陛下本来不是战魔大王的意思,而是我们私下想出来的!” “哦?” 虚灵小圣道:“本来战魔大王是让我们假扮使臣混进王宫,留下几个人在城外接应,可就在半路上我们遇到十几个不明身份的黑衣人追杀,我们杀死了那些黑衣人,发现他们落下一块腰牌,上面写着‘国王’两个字,我们猜想那一定是国王陛下您的,所以才想出假扮国王陛下进宫行刺的计谋!” 国王道:“那些黑衣人是什么人,怎么可能把寡人的腰牌做的如此逼真!” 虚灵小圣道:“我们也不知道!” 国师站出来道:“陛下,我看此事非同小可,需要明查!” “嗯!”国王道:“这件事就交给国师去查,一定要查出这个想谋害寡人的人,绝不轻饶!” “是,陛下!”国师退了回去。 莫笑风此时心里暗忖:分明是澜夜郡王故意设下的圈套。但见这国师高深莫测,不知是敌是友,而且看这人样子应该也是大唐人士,他曾听怀崇说过有一个人是从唐朝来到落月国,被封为国师,难不成这人就是非妖老祖,他不想招惹是非,遂没说什么。 国王又问虚灵小圣道:“你再告诉寡人,战魔大王派你们来的最初目的是什么,你们究竟想用什么阴谋破坏寡人跟太邪王和交?” 虚灵小圣道:“战魔大王派我们来一面跟贵国议和,另一面又安排我们借太邪王使臣的名义谋害长公主,这样陛下就会以为……” “什么!”国王拍案瞪大眼睛:“你们想谋害长公主!” 虚灵小圣吓地浑身哆嗦道:“陛下息怒,小的什么都招,我……我……们刚才请求陛下让我们人前去拜见长公主,其实是另有图谋,这样就可以让陛下打消与太邪王合交,拒绝把长公主嫁给太邪王的大公子!” 国王道:“没想到你们使反间计竟然如此不漏痕迹,寡人真不该让你们的人去见长公主!”说着,他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脑门上,又道:“寡人刚才怎么会答应你们如此无稽的请求!” 舍敛亲王道:“王兄,您刚才是被那蛊目巫师给迷惑住了,所以才会轻易答应他们!” 国王道:“赶快带人去看看长公主,把那几个人给我抓回来!” 就在这时,从外面进来一名侍卫道:“陛下,静姝长公主求见!”他说完话,忽听外面一个尖细的声音:“少废话,本姑奶奶要进去还需要你们禀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五章 出兵 随着那说话的声音,往门外望去,是一位年纪约十八九岁的妙龄少女带着十几名侍卫走进来。 这女子身挂一件白衫,身材聘婷秀雅,更有一副清艳脱俗之貌,红润的脸颊犹如桃花烂漫,透着春光乍泄的亮泽;纤纤细眉之下,明眸闪烁,似斜阳映照下的秋水,平静而又带着光晕;那圆滑的鼻尖如一颗流星点缀,稍显宽大的嘴唇,却散发着一种勾魂夺魄地魅力! 女子的后面还跟着几个五花大绑的汉子,看模样应该是和虚灵小圣同一路人。那女子进来便作揖行礼道:“静姝参见王兄陛下!” 国王道:“静姝,寡人刚才听说有人想谋害你,正要派人过去看看,你没事吧?” 静姝公主道;“王兄放心,我没事!”伸手指着身后那几个被绑着的汉子道:“这都是这几个太邪王的使臣干的好事!” 国王看了看那几个被静姝公主绑来的人,道:“好大的胆子,你们说,你们是如何暗害长公主的!” 那几个人左看右看,低头不语。其中一个扑通跪在地上道:“陛下恕罪,这都是蛊目巫师和虚灵小圣指使我们的,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恳请陛下放我们一条生路!” 虚灵小圣道:“陛下,我们谋害长公主,其实并非要致长公主于死地!” 国王道:“那你们还想怎样?” 虚灵小圣道:“我们只是……只是……在送给长公主的补品里……下了辞牝药!” “辞牝药,这是什么东西?”国王不解。 虚灵小圣道:“我们只是让……让……” 舍敛亲王见他不好开口,说道:“王兄有所不知,这辞牝药,无色无味,并不是什么要人命的剧性毒药,但那此药用在女人身上却比要命还厉害,因为食者可致终身不育!” “哦!”国王望着虚灵小圣道:“你们真是卑鄙无耻至极,为何要下这种药!” 虚灵小圣道:“我们只是想让长公主食了此药,等日后嫁给太邪王的大公子,时日久了太邪王便会发现长公主不能为他传宗接代,到时候必然还会与贵国反目成仇!” 静姝公主道:“王兄,刚才如若不是我早些得知消息,恐怕已经遭他们毒手了!” 国王怒狠狠地咬着牙道:“真是可恶,原来你们居心如此叵测,寡人若不狠狠教训你们,难解寡人心头之狠,来人把这这一干人等打入天牢!” 门外的侍卫走进来,手里拿着铁锁,将他们绑起来。 虚灵小圣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走,只好认栽,也没说什么。国王又道:“寡人的王宫成什么了,竟让这些闲杂人等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而且还敢在宫里兴风作浪,如若不整治,我王宫威严何在!” 国师道:“陛下请放心,老臣一定严加整顿,绝不会再让王宫之内发生这样的事!” 国王道:“一定要记住,此事关系到我王宫的威严,千万不可穿出去,谁若敢透露半点风声,杀无赦!” “是,陛下!”众人躬身相应。 莫笑风约摸了一下时辰,他答应怀崇求得救兵,便在日落西山之前赶回去,他朝舍敛亲王看了看,正好静姝公主处在他俩之间,见莫笑风使眼色,她朝莫笑风白了一眼。莫笑风不明她为何对自己如此愤怒。 静姝公主拱手向国王道:“王兄,没什么事,静姝先行告退!” 国王道:“嗯,你们没什么事,都下去吧!” “是,王兄!”静姝公主带着侍卫走了出去。 国师和屠魉却都站在那里不动,舍敛亲王又道:“王兄,我这里还有一件事要禀报!” 国王已经心力交瘁,说道:“又有什么事,快讲!” 舍敛亲王道:“王兄,此次战魔王召集五万大军压境,现在的聚风关已经失守,幸好所有将士已退出城外,待召集援军以备再度攻城!” “聚风关失守了!”国王惊怒道:“他们是干什么吃的,连一个战魔王都对付不了,如果二十六路魔军联手,那岂不是更加不堪设想!” 舍敛亲王道:“恳请王兄下令,让我立刻率军支援!” 国王道:“那里不是有澜夜郡王把守吗,他手里有十二万大军,难道还敌不过战魔王的五万大军不成?” 舍敛亲王道:“据说是澜夜郡王与魔军勾结,迟迟不肯出兵只有风火雷三关加上幽关的将士抵抗!”国王听了生气道:“这个澜夜郡王,真是反了天了!” 国师站出来道:“陛下,据我所知,澜夜郡王并不是不肯出兵,而是让他们去进攻止焰城,以此来牵制魔军,可他们不听,所以才诬陷澜夜郡王与魔军勾结,请陛下明查!” 舍敛亲王看着国师道:“国师你什么意思,还想为澜夜郡王辩护,如果澜夜郡王手下所有兵马出动,战魔王的五万大军根本不在话下,何须拐一道弯子去攻打止焰城,再说战魔王旨在攻打王城,区区一个止焰城他会放在心上吗?” 国师道:“你们根本不懂得用兵之道,用兵贵在以最少的代价而谋取最大的利益,之所谓兵不血刃!” 舍敛亲王道:“可是聚风关已经派人前去攻打止焰城了,战魔王却并没有撤兵,依然挥军直上,这你又怎么解释!” 国师道:“人算不如天算,再精明的人也有失算的时候!” 舍敛亲王道:“既然他知道自己失算,那他应该出兵才是!” 国师道:“可我听说澜夜郡王已经准备出兵,难道十二万大军还敌不过五万大军不成?” 舍敛亲王道:“国师这是摆明不想让我出兵!”他又对国王道:“陛下,请允许我率领两万人马前去支援!” 国王吁了口气,说道:“难道魔族五万人马,竟然要我落月国所有兵力倾巢而出,我落月国天威何在!” 国师道:“陛下,我们不必动用那么多人马,既然战魔王的人杀了太邪王的使臣,我们眼下完全可以将计就计,派使臣去面见太邪王,把实情告诉他,这样太邪王知道战魔王的所作所为,必定会极力阻止,说不定还能跟战魔王反目成仇,我们就可以不废一兵一卒迫使战魔王大军撤退,然后我们再威胁他交出止焰城!” “嗯!”国王点点头道:“国师所说的也不为不妥!” 舍敛亲王道:“王兄,我看不妥,如果太邪王真能掌控得了局面,战魔王早就撤军了,何必派使臣找我们议和,而不去阻止战魔王的五万大军!” “嗯!”国王道:“你们说的都有道理!” 国师道:“看来亲王殿下是非要出兵不可了,”他对国王道:“陛下不如这样,让亲王殿下和老夫先率五千精兵前去澜夜城查探一番,如果真像亲王殿下所说的澜夜郡王与魔军勾结不肯出兵,我们再派兵支援,如果澜夜郡王已经出兵,我们何须再添人手!” 国王道:“这个主意倒不错!” 舍敛亲王道:“王兄,这万万不妥,澜夜郡王根本靠不住,这你是知道的!”又对国师道:“再说国师你去能做什么!” 国师国王不耐烦道:“好了,舍敛你不必再说了,军国大事该如何应酬,寡人心中自有定数,还需要你来教吗,就依国师所言!” 屠魉又道:“陛下,我看还是让我跟国师一块去吧,那澜夜郡王居心叵测,关外战况凶险,舍敛亲王乃皇室宗族,怎可轻易犯险!” 国王道:“那好吧,就这么定了,舍敛你留下来等待前方消息,以备不测,顺便处理那几个战魔族的奸细,国师屠魉你们即刻率五千精兵赶往澜夜城,不容延误!” “是,陛下!”舍敛亲王没有说什么,只得答应。 国王又道:“好了,你们快下去吧,寡人已经累了!” 说完起身,众人散去。 所有人出了大殿,离开王宫。舍敛亲王愁眉不展,对莫笑风道:“你先随我来府中一趟!”莫笑风跟着舍敛亲王回到王府,舍敛亲王命人放了阿二和安三。 二人走进后厅,莫笑风道:“亲王殿下,您是不是还有什么事需要交代在下!” 舍敛亲王道:“本来没有什么,此次出兵若只有屠魉一人带兵还好说,可现在国师插手,有些事让我很是担心!” 莫笑风道:“这个国师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国王陛下对他百般依从!” 舍敛亲王道:“这个国师是王兄身边的红人,也是个奇人,他就是怀崇当年请来帮我落月国击退二十六路魔军的非妖老祖!” “他就是非妖祖!”莫笑风早已猜测到。 舍敛亲王道:“没错,此人想必你也听说过,从那以后他便留在我落月国,被封为国师,可是他却仗着国王宠信,处处妖言惑众,当年国王把怀崇逐出落月国,曾下诏不得怀崇再踏入落月国半步,其实这也是他的主意,这次出兵如果他不去倒也罢了,可是如果他一去知道怀崇在落月国,而且还带着那么多人,此事必定会传到国王那里,这样一来恐怕怀崇又要大难临头了!” 莫笑风道:“亲王殿下,怀先生此次带人前来只不过是要想找到他的师兄屈龙,并不是想对落月国图谋不轨!” 舍敛亲王道:“这个你不说我也知道,不然你们不会帮我落月国抵御魔军,所以我把你叫来是要交代你,回去之后告诉怀崇,击退魔军之后千万不可留在落月国,赶快走!” 莫笑风道:“亲王殿下,其实我们这次来还有一件事情!” “什么事?” 莫笑风道:“怀先生想找回当年被国王陛下扣押的容云马,在下斗胆请亲王殿下帮忙!” “容云马!”舍敛亲王道:“这可是国王的致爱之物啊,你们是不是不想活了!” 莫笑风道:“亲王殿下,此马对我们来说也是至关重要,哪怕是借用也行,用完之后必定归还!” 舍敛亲王道:“好吧,我尽力而为,这容云马被关在御马厩一个隐秘的地方,不过要想进御马厩也并不难!” 莫笑风道:“殿下的意思是进御马厩去偷?” 舍敛亲王道:“怎么你想让我帮你去要不成,你不了解国王,他喜欢的东西比命都重要,绝不会轻易借给你,更不用说赏赐给你!” 莫笑风道:“可这样岂不是要连累殿下!” 舍敛亲王道:“不是连累我,我只是帮你出主意,但我不会帮你进御马厩,眼下能够轻松进入御马厩的除了国王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我的妹妹静姝公主,你昨晚暗中给她通风报信救了她,如果我把此事告诉她,她一定会记你一个人情,然后你可以让她带你进御马厩,剩下的就只能靠你了!” 莫笑风道:“那如果国王陛下知道了,怪罪静姝公主怎么办?” 舍敛亲王道:“现在难处就在这里!” 这时忽听门口有侍卫道:“启禀亲王殿下,国师派人来,说奉国师之命前来带莫兄弟到国师府少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六章 棋者兵道 两人听了那侍从的话,对望一眼,这似乎看起来太过突然,国师与莫笑风素不相识,怎么会没来由邀请莫笑风。 舍敛亲王道:“你告诉他们,莫兄弟累了,让他们请回吧!”侍从道:“他们说国师有莫兄弟需要的东西,请莫兄弟一定要去!” 莫笑风对舍敛亲王道:“会不会是我的事他已经知道了?” 舍敛亲王道:“真不知这国师又在打什么主意!” 莫笑风道:“要不然我过去一趟吧,我速去速回!” 舍敛亲王道:“不过你万事要小心,容云马的事我这里会帮你安排,你放心,等你回来我会给你一个妥善之策!” 莫笑风道:“多谢亲王殿下了!” 莫笑风转身走出去,国师派来的两个人已在前厅等候。他跟随两人出了王府,上了一辆马车,来到国师府邸。从马车下来进了大门,往里面走,来到一所院子,周围景色雅致,绿树成荫,从花丛中一条羊肠小道穿过,前面是一座水池,上面架起一弯木桥,对面亭子里,只见国师非妖祖独自一人坐在那里,摆弄着桌子上的棋盘。 莫笑风走过去道:“莫笑风参见国师!” 非妖祖抬头望着莫笑风,笑着道:“莫兄弟你终于来了,快坐下看我这盘棋局怎么样?” 莫笑风在国师对面坐下,一名侍从为其斟满茶水,他说道:“怎么国师下棋都是一个人吗?” 非妖祖边莫弄着棋子边道:“这你就不知道了,老夫下棋,跟对手下和自己下其实是一样的!” “哦?”莫笑风不解其意。 非妖祖接着道:“这下棋就跟这带兵打仗一样,你知道了对手想什么就如同自己和自己交手,所谓知己知彼的最高境界就是你能够把你的对手变成你自己,这样你便能利用你的对手,掌控敌我两方所有的局势,所以说就像这下棋一样,当你能够掌握敌我两方,所有的棋子任你摆布,你便可以欲胜则胜,欲败则败,有没有对手都一样!” 莫笑风道:“可如果您的对手也把您变成了他,这又该如何?” 非妖祖道:“不如这样,莫兄弟能否与老夫对弈一局如何?” 莫笑风道:“在下棋艺并不是很精湛,恐怕要让国师见笑了!” 非妖祖道:“只是随便玩玩,你放心,屠魉将军整顿人马要午时才能出发,不急!”说着,他将棋局打乱,重新摆布。 莫笑风道:“那就请国师赐教!” 非妖祖道:“莫兄弟敞亮,今日之局一直到你赢了为止,你一旦赢了,便可以立刻离开!” 莫笑风道:“依国师所言!” 两人摆好棋子,非妖祖道:“我是长辈,理应让你,你先来吧!” 莫笑风道:“那晚辈就承让了!” 两人对弈了快一炷香的时间,未分胜负。莫笑风抬头望了望太阳,眼看已快到午时,非妖祖突然问:“对了,不知道我师弟怀崇近来可好!” 莫笑风被他突然一问,八成是非妖祖已经知道了什么风声,他淡然笑了笑道:“怎么,怀先生是国师您的师弟?” 非妖祖知道他是假装糊涂,笑道:“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莫笑风转移话题道:“国师是否有什么话想说,我来的时候听您的人说,您有我需要的东西,不知是什么东西?” 非妖祖笑了笑,道:“你先告诉我,怀崇这次来魔洲是不是想找屈龙的下落!” 莫笑风见他又把话题转回来,遂说道:“国师一再提起怀先生,难道这跟我需要的东西有关吗?” 非妖祖道:“难道你们不想知道屈龙的下落?” “哦!”莫笑风道:“看来国师所说有我需要的东西,该不会就是这个吧!” 非妖祖道:“我也不跟你们卖关子了,其实要找到屈龙并不难,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胆子!” 莫笑风道:“国师就那么肯定我们是冲着屈龙而来?” 非妖祖道:“你不必掩饰了,老夫也实话告诉你吧,要想找到屈龙,还是要到那天塔帝国去找,虽然那里荒无人烟而且经常发生怪事,但只要你们去便一定能找到,就看你们敢不敢去!” 莫笑风听他的话,心里盘算,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又想起舍敛亲王跟他说过的话,这很有可能是非妖祖为了对付怀崇使出的诡计,骗他们自寻死路,那一晚在天塔帝国的情景他亲眼见过。他说道:“国师的消息可真灵通啊,怪不得能够知己知彼!” 非妖祖又笑了笑道:“我知道,你现在还信不过我,反正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可以回去告诉怀崇,剩下的事情由你们自己决定!” 莫笑风道:“恕在下不能做到知己知彼!” 非妖祖道:“如果你连知己知彼都做不到,这盘棋如何能赢我?” 莫笑风道:“在下只是觉得,这好好的一盘棋,本来各据一方安分守己也挺好的,我们为何偏要动上一动,结果弄得两败俱伤!” 非妖祖道:“照你的意思是说这下棋还不如不下?” 莫笑风道:“在下听国师刚才一番话,突然觉得这下棋还要知己知彼,心实在太累!” 非妖祖道:“其实人只要在世俗中,每天都在下棋,你要想不动吧,可有的人却非要先动!” 莫笑风知道他言外之意是在说自己,笑了笑,将其中的马往前一推道:“这么说来是怪在下先动了,所以国师您要输了!”随后一句:“将军!” 国师道:“刚才莫兄弟还说棋艺不够精湛,看来是莫兄弟是深藏不漏,老夫还是没能做到知己知彼啊!”说着,他把老将往旁边让了一步。 莫笑风道:“在下还是觉得这下棋成败不在这将和帅,也不在这棋子,而是在于这下棋的人!”说着他把車对向非妖祖的老将,又道:“国师,您输了!”“哈哈……”笑了笑道:“这位莫莫兄弟说话果然精辟,所以说,我不喜欢跟人下棋,有个对手还不如我自己下,最起码我自己一个人掌控全局,总比两个人好!” 莫笑风明白他是在暗示什么,遂笑了笑道:“国师,在下赢了,要先走了!” 非妖祖道:“既然我技不如人,那就任由莫兄弟吧!” 莫笑风站起来,拱手道:“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非妖祖道:“恕不远送!” 他站在亭子外面,望着莫笑风刚离去,他身边的一穿灰袍的中年人道:“老祖,您今日怎么会败在一个小儿辈手里!” 非妖祖狭笑道:“这你就不懂了,我是故意输给他,就是好让他误以为老夫生性狂妄自大,根本没什么城府,这样以后如果他与我为敌话,便会对我放松戒备!” 那人道:“这样一来,到那时候真正狂妄自大的其实是他!” 非妖祖笑道:“不错,一点就通!”他转身回到亭子坐下又道:“澜夜城的事通知明亲王了没有?”那人道:“已经通知了,明亲王说一切由老祖安排!”非妖祖道:“好,该准备启程了!” 莫笑风赶回舍敛亲王的府邸,只见从到门口走出几个青年男子,跟莫笑风擦肩而过。其中为首的那人还和莫笑风对望了一眼。莫笑风心下盘算这人好像在哪儿见过。他回头望了望那几个人,看起来不像舍敛王府的人。他没管那么多,急步走进王府,侍卫没有对他阻拦。 莫笑风来到后厅,舍敛亲王还坐在那里等他,房门敞开着,他走进去道:“殿下,我回来了!” 舍敛亲王起身问道:“国师那里怎么样了?” 莫笑风道:“刚才他硬要拉我陪他下棋,他还说要想找到屈龙必须到天塔国!” “什么,天塔国!”舍敛亲王皱了下眉头。 莫笑风道:“可在下来贵国的时候途经过天塔国,那里什么状况在下知道,所以我始终觉得国师的话令人难以置信!” 舍敛亲王道:“国师的话可千万不能随便相信,天塔国可不是闹着玩的地方,搞不好你们又去无回,小心他这是在骗你们自寻死路!” 莫笑风道:“在下所猜测也是这个意思!” 舍敛亲王道:“好了,先不说这个了,容云马的事我已经给你安排妥了,你一走我便派人去请来静姝公主,他已答应帮你办成此事!” 莫笑风一听他说到静姝公主,忽想起刚在门外见到的那几个年轻男子,为首的那个看起来面熟,不正是静姝公主女扮男装。莫笑风道:“我需要怎么做?” 舍敛亲王道:“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刚才静姝公主说了,此事你不要出手,如果你出手反而会连累她,你只要等过了午时到王城以南十里之外的贤子亭等她,到时候她会亲自把容云马交给你!” 莫笑风心喜,躬身道:“那多谢亲王殿下了!” 舍敛亲王道:“我你就不必谢了,还是谢谢静姝公主吧!”他忽又想起一事,说道:“对了,此事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跟你一块来的那两个人我已经让他们先走了,你留在这里,让我们小酌几杯!” 莫笑风道:“殿下美意,在下倍感荣幸!” 于是,莫笑风同舍敛亲王小酌了几杯,眼看快过午时,舍敛亲王亲自将他送出王城。 走了数里,前面是一座山坡,上面是一片树林,舍敛亲王道:“好了,我就送你到这里了!”他指着那片树林:“从前面上去再走个五六里路就是贤子亭了!” 莫笑风道:“舍敛亲王的大恩大德,在下来日必报!” 舍敛亲王道:“你我相识不到一日,便能够彼此惺惺相惜,看来你我缘分不浅,不如我与你结为兄弟怎么样!” 莫笑风道:“在下何德何能竟能与亲王殿下结为兄弟,是在下三生有幸!” 舍敛亲王道:“既然这样,我们以后就在没有人的时候以兄弟相称,我为兄你为弟,有人的时候你再叫我殿下!” 莫笑风道:“承蒙殿下厚爱,让在下不胜感激!” 舍敛亲王道:“好,就这么说定了,你赶紧去吧,我在王城天天等着你,等你日后回来我们再行跪拜之礼!” 莫笑风道:“那亲王殿下保重!” “兄弟保重!” 二人语毕,莫笑风不再耽搁,扬鞭策马而去。舍敛亲王目送莫笑风远去,便带着他的侍卫赶回王城。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七章 飞马容云 莫笑风快马驰骋,进了山上的树林里。他照着舍敛亲王所说的,往前一直摸索着走,见前面路边有一座亭子,走近看上面书“贤子亭”。莫笑风驻足下马,朝四周望了望,没有人,看来静姝公主还没有来,于是他走进亭子里坐下。等了半个时辰,莫笑风心想这过了午时,不知是什么时候能来,怀崇吩咐过,要在日落西山之前赶回去。他正着急,不知什么时候他身后多了一个人,待莫笑风察觉出来忙转身,那人手中长枪已抵在他的肩膀上。 那人身着黑衣,骑着一匹白马,脸上蒙着面,看不到真容。莫笑风道:“阁下是哪路神圣?”那人道:“你为什么要背叛蛊目巫师和虚灵小圣?” “哦?”莫笑风开始以为是他们的余孽,但又想如果是他们的余孽怎么会知道他在这里,于是道:“我想你误会了,在下本来就跟他们不是一路人,何来背叛这一说!” 那人道:“那你告诉我,舍敛亲王安排你有什么阴谋?” 莫笑风想了想,这人来路不明,不如且戏他一番,于是道:“你怎么不问问我,非妖老祖安排我想干什么?” 那人道:“你果然是非妖老祖安排的奸细,快说他让安排你有什么阴谋,不说我杀了你!” 莫笑风听那人声音尖细,心中已知此人是谁,他笑了笑说道:“那我也想问阁下,公主安排你又有什么阴谋?” 那人道:“少废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国师的走狗!” 莫笑风笑了笑道:“你又误会了,在下是刚来落月国不久,国师也只是今日刚认识的,不信你可以问舍敛亲王,还有聚风关的武撒将军他们都可以为在下作证!” 那人道:“那你刚才怎么说你是非妖老祖派来的!” 莫笑风笑道:“在下只是让你问,可没说在下就是非妖老祖派来的,公主误会了!” 那人道:“你说什么公主?” 莫笑风轻笑地看着她道:“当然是静姝长公主!” 那人收回长枪,解下面上的面纱,露出真容,果然是静姝公主。 莫笑风作揖行礼道:“在下莫笑风参见静姝公主!” 静姝公主一副威严的样子道:“不必多礼,也不用担心,我刚才只不过是试探你而已!” 莫笑风道:“公主如此草草了之的试探,难道就能相信在下?” 静姝公主道:“以你的才智,我就是再怎么试探你,也不会猜透你,还是算了吧,看在舍敛王兄的面子上我相信你!” 莫笑风道:“那多谢公主信任!” 静姝公主道:“你救过我,我本不该试探你,但我不能帮一个让我不放心的人!” 莫笑风道:“现在公主可放心了?” 静姝公主道:“你是我帮的唯一一个让我不放心的人,不过我信得过舍敛王兄,所以我偶尔也会帮一个能让舍敛王兄放心的人!” 莫笑风笑道:“如此看来我是后者!” “可以这么说!”静姝公主又道:“你要的东西我已经带出来了,想要的话就赶紧上马,随我来!” 莫笑风躬身道:“多谢公主!”他行了一礼还未等抬头,静姝公主已调转马头便要走。莫笑风大喊:“稍等,在下还未上马!”说着赶紧跳上马背,一声“驾!”追了上去。 莫笑风骑着快马紧跟着静姝公主,一直跑到山丘顶端,这里是一片空旷的草坪,周围被树林子包围。静姝公主的马停了下来,莫笑风随着驻足。 静姝公主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吗?” 莫笑风道:“在下不知,难道不是来取容云马吗?” 静姝公主没有回答,又问:“你为什么相信我会给你容云马?” 莫笑风道:“不瞒公主,其实公主也是在下相信的人里面唯一一个让在下不放心的人,然而在下也相信一个能让舍敛亲王放心的人!” “切!”静姝公主脸一侧道:“我讨厌别人学我!” 莫笑风道:“公主莫怪,在下只是佩服公主的大仁大义,为人方正洒脱,实是不可多见的女中豪杰,让在下不由得不学!” “哼!”静姝公主微冷了笑道:“不要假装懂我,我只会认为你在拍马屁!” 莫笑风道:“在下不是假装懂得公主,而是能看得出公主是个坦率之人!” 静姝公主又笑了笑道:“你刚才还说我是一个让你不放心的人,现在又说我坦率,我本以为你是个刚直之人,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莫笑风道:“我不放心公主并不是信不过公主,而是怕公主信不过在下!” 静姝公主道:“这跟信不过我有什么不同吗?” 莫笑风被她这些刁钻的问题问的不想再耗下去,说道:“公主说有就有,公主说没有就没有,在下要务在身,恳请公主将容云马交予在下,多谢了!” 静姝公主又道:“你不用急,我再问你,你要容云马想去哪儿?” 莫笑风道:“公主为何要问这个?” 静姝公主这时蹙眉紧锁,变得有些黯然神伤,她仰头望着远处的天空,发出低沉柔软的长叹。 莫笑风叫她突然面色沉闷,问道:“公主怎么了!” “没什么?”静姝公主望着莫笑风,突然板正脸色道:“你能不能把我带走!”她突然这么一句,吓了莫笑风一跳,莫笑风道:“公主这是为何?” 静姝公主低下头,仿佛在想什么,沉默地直轻轻摇头。莫笑风见她异常,又问:“公主,您这是怎么了?” 静姝公主双手拂了一下脸,仿佛眼中有几滴泪花,只是自己强忍着没有让这泪花开出来。只听她说道:“算了,没什么,算了吧,我把容云马交给你。你可以走了!” 莫笑风自忖:难道她喜欢上我了,可是毕竟才接触这么短时间不可能,况且公主与太邪王的大公子还有婚约。莫笑风已猜测到她心中的纠结,说道:“公主是不是不想嫁给太邪王的大公子!” 静姝公主抬头盯着莫笑风,显然心思被他一语说中:“女人的心思,你们男人猜不透,不该管的少管!”她转身朝后面的树林子里打了个手势。莫笑风道:“公主……”还没说完,便听她朝身的树林子里后喊道:“把东西带出来!” 一会儿,从林子后面走出两个骑马的女子,其中一个还牵着一匹长相怪异的白马,缓缓走出来。 莫笑风见那匹白马,骨骼奇而精致,体型健悍而伶俐,比寻常的马要高大的多。项和背部连接之处插着一对硕大的翅膀,收拢覆盖在身子两侧。鬃毛细长,头部像是一张人脸把嘴巴和鼻子拉长成马头的形状。 眼看着那白马踏着轻盈的脚步走来,莫笑风下马,走到容云马跟前,用手抚摸着容云马, 那马浑身的毛光滑细腻,肌肉刚劲有力。它吞吐着气息,扭动着脖子任由他抚摸,很是温驯。 莫笑风不禁称奇而又赞叹:“原来这就是容云马,好一匹容云马!” 静姝公主道:“容云马你可以带走了!” 莫笑风道:“可是公主……回去国王问起来,公主怎么向国王陛下交代!” 静姝公主道:“你放心,我不会有事!”又对那两个女子说道:“让他们把那几个小妖也带过来!” “是,公主!”其中一女的又大喊道:“把他们带回来!” 从树林子里又出来十几名侍卫,押着六个囚犯。莫笑风细看这六名囚犯,却是假扮国王的那几个人。莫笑风不解,问:“公主这是……”静姝公主道:“这六个人是偷马的贼犯,现已被我抓获!”她又对侍卫道:“杀了他们!” 那几个人顿时慌张失措,假扮国王那人道:“静姝公主,我们可是说好的,事成之后你可保我们和巫师他们所有人的性命,怎么又要出尔反尔!” 静姝公主斜眼望着他们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另一个人道:“公主,这可是你买通狱卒放我们逃出来,再让我们假扮成你的样子帮你去偷马,然后再回去向国王陛下认罪,我们都是按照你的吩咐做的!” 静姝公主冷“哼”一声:“你们栽在我手里,还想诬陷我,你觉得会有人信吗,你们假扮成我去偷马,然后再指认是我偷的,你觉得国王陛下会信吗?” 又一个人道:“你买通的那两个狱卒可以作证,你还吩咐他们帮我们假扮成狱卒逃出来!”他又对那些侍卫道:“你们都听着,真正的偷马贼是静姝公主……”那些侍卫毫无反应。 静姝公主大声道:“别喊了,在这里你喊谁都没用,他们都是我的亲信,我再实话告诉你们吧,那两个狱卒,我早已安排他们各自逃命去了,你们谁都找不到他们!” 假扮国王那人道:“静姝公主您放心,只要您能放过我们兄弟一马,我们日后一定为您效犬马之劳,请静姝公主开恩!” 静姝公主瞅了瞅他们,一阵大笑,说道:“我刚才只不过是试探你们是否忠心,可没想到你们果然背叛我,我岂能饶你们!” 这大出他们所料,没想到这女人心机竟如此缜密。 莫笑风道:“公主,我看还是饶了他们吧,毕竟他们说什么国王也不会相信,更何况像您这种试探法,换做是我,也不会倾服于您,所以在下祈求公主饶他们一命吧!” 静姝公主看着他,轻和的语气道:“难道容云马你不想要了吗?” 莫笑风道:“这个在下肯定想要,但还是求公主不要杀他们,他们这些人虽然有错,但未铸成大祸,尚有从轻发落的余地,如果公主能够对他们加以恩泽,让他们为您所用,这也并不是一件坏事!” 静姝公主摇了摇头,“唉!”说道:“你太仁义了,好吧,我暂且放过他们!”她又对那几个人说道:“你们回去之后就说是国师逼你们这样做的,到时候我会有办法保你们性命无忧,如果你们敢背叛我,我定不会放过你们!” 那几个人忙磕头谢恩:“多谢公主开恩!” “我们誓死不会背叛公主!” 假扮国王那人道:“公主,反正我们回去战魔王也不会放过我们,留在牢里是死,回去也是死,如果公主能够保我们性命,我们必会报答公主的再造之恩!” 静姝公主道:“好,你们说到一定要做到!”说完,对侍卫们道:“走,把他们押回去!” 莫笑风道:“公主,等在下日后回来,也一定报答公主今日为在下赴汤蹈火,在下绝不敢忘!” 静姝公主道:“你也帮过我,我们两不相欠,时候不早了,你带着容云马赶快走吧!” 莫笑风道:“公主保重,就此别过!” 静姝公主道了句:“你也保重!”随即带着她的人离去。 莫笑风望着静姝公主远去,只剩下他和容云马在原地,还有他之前骑过得那匹马,莫笑风对着那匹马喊道:“你也去吧,从现在开始,你可以解脱了,到你该去的地方吧,日后有缘再相见吧!” 那匹马还在原地,左右摇蹦踏着,发出低闷的嘶鸣。突然不知从哪里传出声音:“公子,你还是先骑那匹马回聚风关吧,我暂时还不能跟你去!”莫笑风朝四周望了望,并不见有人,又听那声音:“公子,不必找了,是我容云!” 莫笑风倏地将目光转向容云马,问道:“容云马,是你在说话吗?” 果然见容云马张开嘴发出喑哑的声音:“没错是我!” 莫笑风惊厥地看着它道:“你……你……你会说话!” 容云马道:“在落月国,知道我会说话的只有静姝公主,她跟我说怀崇回来了,正在找我,他现在正在聚风关帮那里的将士抵挡魔军是吗?” 莫笑风道:“是的,其实怀先生此次回来一是找到他师兄屈龙,二来是要让你帮他找到五件神器!” 容云马道:“五件神器的事,包在我身上,你先骑上你的马快到聚风关助怀崇他们一臂之力吧,我在这里等你,因为我现在还不方便出头露面,如果被别人看到我和你在一起,会害了长公主,等你击退了魔军再回来找我吧!” 莫笑风道:“你说的也是,可你在这里会不会有危险!” 容云马道:“你尽管去便是了,放心吧,只要我出来,就没有人能抓住我!” 莫笑风道:“那好吧,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尽快击退魔军,赶回来!” “嗯!” 于是莫笑风骑上之前那匹马,直奔向聚风关。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八章 齐守聚雷关 莫笑风快马加鞭,回到怀崇等人驻扎的地方,夜色早已拉下,明亮的月光洒满整座山,依稀可见这里增添了许多人马,之前只有三千人,而此时至少有三万。 怀崇等几个人围在一处,不知在商量什么事情,忽听后面一声马嘶,几个人转过身一看,莫笑风从马上下来。庄寒大喜,叫道:“二少主!” 莫笑风走过来道:“对不住各位,在下来迟,让各位久等了,还望见谅!” 怀崇道:“二少主,你可算回来了!” 莫笑风道:“舍敛亲王留我在王府小酌了几杯,让两位使者先回来,所以我回来迟了一些!” 应仲道:“适才他们把所有的事都向我们禀报过了,莫兄弟你做的漂亮!”说着拍了一下莫笑风的肩膀,又指着身旁的一位陌生的将军道:“来,这位是幽关的左善将军!”又对那将军道:“这位便是莫笑风莫兄弟!” 莫笑风道:“晚辈拜见左将军!” 左善道:“幸会幸会,莫兄弟智勇双全,胆识过人,让在下佩服,以后你我兄弟相称就可以了!” 这时从他们身后又走出两人,竟是武撒和汤烈。武撒道:“莫兄弟,有劳你了!” 莫笑风纳闷,他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难道止焰城被拿下了?他问道:“武将军,你们不是去助波环将军攻打止焰城了吗,是不是止焰城被拿下了?” 武撒吁了口,摇摇头道:“惭愧啊!” 莫笑风又问:“怎么了?” 武撒一脸凝重道:“幸好我去的及时,要不然……要不然我三弟恐怕早就遭他们毒手了!” 莫笑风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武撒道:“我三弟的一万大军本来去攻打止焰城,岂料走到赤嘴谷遭到战魔族的埋伏,他们早已在山谷前面设下无数陷阱,两边山崖五千精兵朝我军投石射箭,我军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只能后退,可是当他们全军后退时,却又遭到澜夜郡王大军堵截,还口口声声说全力杀敌不准后退,我三弟就是被他们的箭射成重伤,幸好我和汤烈兄弟及早赶到,我当时一怒之下全歼了澜夜郡王的所有人,战魔族的大军这才撤军,要不是我三弟身受重伤,我一定杀到止焰城,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只可惜我的一万大军最后只剩下五……千……要不是我三弟身受重伤,我一定杀到止焰城,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他说到最后悲恸欲哭。 应仲安慰道:“大哥,别再难过了,我们一定会为死去的弟兄报仇的!” 莫笑风道:“波环将军现在伤势怎么样了?” 应仲愁眉苦脸道:“箭伤倒无大碍,只是……他这左腿被战魔族从山崖上投下的巨石砸伤,恐怕日后……要成残废了!” 莫笑风道:“他现在在哪儿,我去看看!” 应仲道:“还在休息,你随我来吧!” 莫笑风跟着他们几个人来到波环休息的地方,草地上铺了一些碎布,波环一身褴褛,面容憔悴,躺在上面。 莫笑风走过去叫了声:“波环将军!”波环抬起头看着他,嘴唇颤抖,沙哑的声音道:“莫兄弟,你终于回来了!”说着,他两肘奋力撑地便欲坐起,莫笑风上前扶着他道:“波环将军,你先躺下休息!” 武撒在一旁道:“三弟,我相信你一定会好起来的,你先慢慢养伤,剩下的事交给我们!” 莫笑风站起来道:“武将军,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武撒道:“如果我们去攻城恐怕很难,更何况眼下索隐将军的大军还没有来,以我们的实力根本不是战魔王的对手!” 莫笑风道:“索隐将军不是已经答应出兵了吗,为何到现在还没有来?” 应仲道:“索隐将军已经派人来过了,说是索隐将军在等澜夜郡王答应给他的四万大军,可澜夜郡王的那四万大军迟迟未到,他又劝我们实在不行就退守聚雷关,等战魔王来攻打聚雷关,我们共同御敌!” 怀崇道:“战魔王到现在还没任何动静,必定是在养精蓄锐,他们很有可能明日便会挥兵直上,我们一定要早做决策!” 莫笑风道:“恐怕不是这么简单,我从王城打探到此次战魔王出兵根本不是太邪王的意思,而是战魔王擅自出兵!” “哦?”众人听他把在王城的事讲了一遍,又道:“战魔王之所以敢如此猖狂,必定是有一个很大的靠山,便是澜夜郡王,眼下我们双方最大的胜算都在于澜夜郡王,只要澜夜郡王倾向于哪一边,哪一边便能胜券在握,我料定战魔王此时应该是在跟澜夜郡王妥协,让澜夜郡王为他所用,所以澜夜郡王才迟迟未将那四万大军交给索隐将军,战魔王也迟迟未能出兵!” 左善道:“我看澜夜郡王本来也就是想坐山观虎斗,利用战魔王和我们拼的两败俱伤,他再坐收渔翁之利,最终图的是国王之位,只要战魔王不攻打澜夜城,他便可按兵不动,而此时战魔王把矛头转向澜夜城,那么澜夜郡王肯定不会再帮战魔王!” 武撒道:“澜夜郡王这分明是想趁机削弱我们的势力,然后造反!” 怀崇道:“我们且不管澜夜郡王,眼下我们如果去攻打聚风关,对我们十分不利,请将军早做定夺吧!” 武撒道:“我觉得退守聚雷关也不是不可以,但我知道战魔王很善于随机应变,我担心万一我们退守聚雷关,战魔王再去攻打幽关怎么办?” 左善道:“这个你放心,我看战魔王和澜夜郡王只不过是相互利用,而战魔王也不是个甘愿吃亏的人,眼下澜夜郡王举棋不定,战魔王也能看出澜夜郡王的用意,所以他肯定要到澜夜郡王那里搅和搅和,不会再去攻打幽关!” 武撒道:“这个也不好说,眼下战魔王还不是得罪澜夜郡王的时候,所以战魔王尽量能避开他一定会避开他!” 左善道:“无妨,幽关离聚雷关也不远,如果他攻打幽关,我们再去支援也来得及,你就不必再多虑了!” 武撒想了想,下决心道:“好吧,那我们就一同退守聚雷关!” 于是武撒和左善率领大军前往聚雷关。 到了聚雷关城门下,索隐得知是武撒和左善带着三万多人马赶来,连忙命人打开城门,他亲自下去迎接。相互之间说了几句客套话,索隐又道:“各位将军累了一天,人困马乏,进来先休息一晚吧!”武撒和左善率手下人马进了城,索隐又吩咐人安顿好所有将士。 次日,索隐把几位将军召集到一处,准备御敌之策。忽然外面进来一名卫兵道:“禀报将军,战魔王派人送来战书!”索隐道:“呈上来!” 那名卫兵将手里的一封书信交给索隐,索隐道:“你下去吧!” 那卫兵离去,索隐拆开看了看,武撒问:“他说什么?”索隐对众人说道:“战魔王想在未时前来攻打我聚雷关!” “喔!”武撒道:“他为何选在午时,而不现在就动手?” 左善道:“会不会是他也在等他的援军!” 武撒道:“你是说他很有可能从其他魔王手机调集了兵马!” 索隐道:“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就糟糕了!” 怀崇从一旁道:“如果是这样,也并不全是坏事,这说明澜夜郡王应该已经跟他反目了,若不然他不会从其他地方调兵!” 武撒道:“要不我们派人去澜夜城探一探,如果澜夜郡王能够派兵支援我们那最好!” “嗯!”索隐道:“我这就派人前去!” 索隐派了几名使者去澜夜城,随即整顿人马全面防御,待战魔族大军一来,便欲做殊死一战。 将近午时,卫兵来报:“将军,澜夜郡王的人马已在五里之外!” 众人一听大喜,索隐道:“好,快带我去接应!”武撒笑道:“太阳终于打西边出来了!” 他们一行人来到门外迎接,过了不一会儿,前面涌来大批人马,前面领头的有三个,左边是屠魉,右边是非妖祖,中间一个身着明光铠,头戴鹖羽大冠,年纪约五十岁左右,浓眉修长,留着一副连鬓胡,此人便是澜夜郡王了。 气势汹涌的大军已朝这边走近,逐渐停了下来。众人躬身作揖:“参见澜夜郡王!”只听澜夜郡王“哈哈”大笑,对两侧的屠魉和非妖祖道:“二位,你们可千万别误会,他们平时对我可没这么客气,你们瞧他们现在一个个猴头猫脸的,这一旦不跟我吹胡子瞪眼了,让我我很不习惯,屠魉将军你打我一下,看我是不是昨晚还没睡醒!” 屠魉肃声道:“澜夜郡王,请你注意你的言辞,好歹你也是个郡王,怎么能张口便骂人!” 澜夜郡王没理会他,对非妖祖道:“国师您是不知道,他们在背后还指不定怎么骂我呢!” 非妖祖只是冷笑,没有答话。众人一上来便被他戏弄一番,甚是尴尬,但现在局势他们必须依靠澜夜郡王,所以均不敢与他冲突,只得任由他数落。 澜夜郡王又看了看他们几个人,其中有怀崇,他瞪大两眼道:“哟,那个很斯文那个,我认得你,你不就是人称丧家犬的怀崇吗,你怎么又回来了,我记得我们家国王不让你来,你怎么非要来!” 怀崇心中憋屈,只能强忍着,恭敬道:“澜夜郡王说的是,在下是脸皮厚了点!” 澜夜郡王又对非妖祖道:“国师,听说他是你的师弟,你可得好好管管他才是啊!” 非妖祖笑道:“郡王刚才说他是丧家之犬,现在又把我搬出来,难道也是在说我吗?” 澜夜郡王故作惊吓道:“国师误会在下了,哦,我忘了您现在和他不是一家了,您说这怀老弟也真够倒霉的,给哪家哪家不要!” 后面的庄寒和汤烈见他身为郡王却如此不懂礼数,恨不得让去好好教教他,连莫笑风也忍不住一肚子恼火。 索隐眼前状况不得不及时掌控,遂道:“澜夜郡王,你们一路车马劳顿,一定很累了,还是先里面请吧!”说完,给他们让开一条路。 澜夜郡王对屠魉和非妖祖道:“走,两位进去之后可得帮我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暗道机关啊,他们给我让的这条路,将来还指不定是条什么路!”说完大笑着,当先往里面走。屠魉他脸一拉瞄了他一眼。 索隐带澜夜郡王的大军进去,一切安置好,便等待战魔王的大军来袭。 怀崇把莫笑风叫道一处,问莫笑风道:“从昨日到现在,我一直没问你容云马的消息怎么样了!” 莫笑风把如何盗取容云马的事说了一遍,怀崇心喜道:“太好了!” 莫笑风又道:“还有,昨日非妖老祖约我下棋,他说要找到屈龙前辈,须到天塔帝国,我担心他说的话有假,不知他会不会是想骗我们自投罗网!” “天塔帝国!”怀崇想了想道:“这是拿着我们所有兄弟下赌注啊,我这师兄亦正亦邪,时好时坏,他的话可信也不可信,要不这样,等打败了战魔王,我亲自去问问他!” 莫笑风道:“舍敛亲王还说了,你上次被关押后来被逐出落月国,其实也是他在国王面前出的主意!”怀崇道:“这个我早就知道!”莫笑风又道:“舍敛亲王担心这次你回来,他会加害于你,所以让你击退战魔王之后赶紧离开落月国!” 怀崇道:“进落月国本来就是要取容云马,既然现在已经得到了,即便他不说,我也要走,至于屈龙师兄的下落,等打败战魔王再说吧!” 两人交谈了几句便回到城楼。 没过多长时间,便听卫兵禀报:战魔王大军已经快到城下。众人来到城墙上,透过垛口向前方望,战魔王的上万雄狮铁将如浪涌般迅速压境。 战魔王坐在戎车上,旁边还多了一辆戎车,上面坐着一个身着黑袍,披头散发的怪人。”索隐指着那怪人道:“那个人是……”武撒道:“是食心魔,搞不好是冲着扯魂大王来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关城斗武 战魔王已来到城墙下,朝城墙上望了望,笑着道:“怎么本王一来,你们这么多人都在恭候本王,也太给本王赏脸了吧!” 澜夜郡王道:“战魔王,我这区区一个聚雷关就让你动用这么多人,真是吓煞本王了!” 战魔王道:“澜夜郡王,你好像站错地方了吧,你是不是应该站到我这边来!” 澜夜郡王道:“你以为你拿一个女人威胁索隐将军和本王,就能让本王听从于你吗,实话告诉你吧,本王不吃你那一套,索隐将军更不吃!” 战魔王嘲笑道:“澜夜郡王,你这是在给你自己打圆场,还是故意想跟我里应外合拿下聚雷关!” 澜夜郡王道:“战魔王,你这反间计用一次不成还想用第二次,我的部下头回上当,二次心亮,可不会再听你在这里挑拨!” 战魔王道:“澜夜郡王,没想到你这临阵变卦,反枪倒戈可真快,本王再劝你一次,赶快下来,到我这里来,我免你一死!” 澜夜郡王道:“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对付你们这些虾兵蟹将,何须本王亲自动手,倒不如本王找几个武将跟你切磋切磋!” 所有人都明白,他故意把战魔王让他下来说成切磋武艺,好为自己圆场。 战魔王道:“既然澜夜郡王非要说成是切磋武艺,那好吧,我不为难你,我也找几个武将跟你们切磋切磋,省的你说我的部下是虾兵蟹将!”他旁边以为膀大腰圆的大将道:“大王,我巴尘请命出战,正好我很长时间手上没沾血了,让我去会会他们!”战魔王道:“杀鸡焉用宰牛刀,你先等一等!”他指着一个小将道:“你,出去陪他们玩玩!” “是,大王!”那小将出列。澜夜郡王也派出一名小将,命人打开城门,放他出去。 非妖祖悄声对澜夜郡王道:“郡王,您这随机应变的功夫真是出神入化,三言两语就把自己的罪责洗脱的一干二净,实在是高明!”澜夜郡王笑了笑道:“国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国王的假腰牌应该是你派人故意留下的吧!”非妖祖脸色刷的沉下来,澜夜郡王又道:“是不是下一步就该嫁祸给我了!”非妖祖也笑了笑道:“我最佩服澜夜郡王的就是您不管该不该糊涂的时候,总是不糊涂!”澜夜郡王回了一句:“我也佩服国师,您一旦聪明起来,总是不知道自己有多糊涂!”说完,两人对笑了笑。 莫笑风紧挨他俩旁边看着他两人说悄悄话,料想肯定又没什么好事。 城下两名武将靠近,澜夜郡王那名小将道:“在下兀池,请阁下报上名来!”战魔王的那名小将道:“你已经是死人了,还需要知道我的名字干什么!”兀池听他话来气,大叫:“口出狂言!”举刀朝他劈过去。 战魔王的那名小将挥起长枪格挡,两人两马侧身擦过,兀池扬身卧于马背,大刀向后一翻,那小将反应快,侧身伏在马腹,待兀池的大刀从马背上划过,那小将调转马头又朝兀池腰部刺去。兀池还没坐稳,见他长枪刺过来,挥刀将他的枪尖格开,小腿被滑了一道伤痕。接着,那小将的长枪,狠狠拍在兀池的胸部,兀池被拍下马。 兀池忙从地上站起来,根本来不及上马,那小将的长枪又朝他刺过来。兀池躲在马后面,手里的大刀,招架不迭,身上已被划了数道伤痕。这时战魔王大喊道:“黑皮蜂,不必手下留情!” 那黑皮蜂手中长枪迅猛,连划带刺,打的兀池围着马鼠窜。 眼看兀池只有躲的份,根本无力反击,黑皮蜂看准兀池逃窜的去向,猛地一枪刺去,正中兀池胸口,兀池戛然停下来。黑皮蜂收回长枪,兀池倒地气绝! 城墙上众人吃惊:没想到战魔王身边一区区小将都如此厉害,这才几招便斩杀了兀池。 黑皮蜂在下面大叫:“还有谁愿与在下一战!” 澜夜郡王道:“战魔王,我们事先说好的切磋武艺,我的人只是点到为止,而你的人却痛下杀手,赢得不光彩!” 战魔王大笑道:“这可是战场,哪里来的点到为止,再说你事先也没说点到为止,输了就是输了,不要找借口!” 澜夜郡王道:“好,刚才算我大意,那我就再找个人跟你的这们决一死战!” 澜夜郡王又找了一名武将下去,那武将走到黑皮蜂跟前,却是跳下马来,说道:“你是黑皮蜂吧,我看你也就是马上的功夫厉害,在下鳌通请阁下下马跟我一战!”黑皮蜂道:“好啊,我奉陪你便是了!”说着翻跃下马。 这鳌通手里使得一对狼牙棒,振臂一挥,如猛虎咆哮砸向黑皮蜂,上去便直取对手面门。黑皮蜂的大刀毫不逊于他,兵刃相交,擦出点点火星。 两人打了数十个回合,这鳌通的双臂甚是有强劲刚猛,砸的黑皮蜂的大刀“嗡嗡”颤抖。黑皮蜂知不是这人对手,被震的虎口发麻,手里大刀拿捏不住,被鳌通的奋力一棒打飞出去。黑皮蜂赤手空拳更不是对手,闪躲不及,被当场砸中脑门,鼻窍流血身亡。 就在这时,战魔王的人群中传出一声:“还我大哥命来!”接着一个身身着银甲白袍的小将骑马跳出来,长枪刺向鳌通。 鳌通侧身跃开,在地上几个翻滚站起。那小将一刺不中,回头再刺,大叫:“看我白皮蜂要了你的命!”他占了马上的便宜,鳌通不敌。 澜夜郡王道:“战魔王,你的部下在马上对付我的人,胜之不武,算什么本事!” 战魔王道:“你弄错了吧,是你的人说他在马上的功夫不行,所以我们公平比试!” 眼看鳌通命在旦夕,澜夜郡王吩咐手下两个武将道:“你们去助他一臂之力!”那两人领命前去。 城墙下,白皮蜂眼看就要诛杀鳌通,突然又冒出两名武将,直奔白皮蜂杀过来。 白皮蜂此时状况极为不利,战魔王身边的军师道:“大王,我看再这样下去,双方都会折损太多良将,不如直接派一员大将,让他们心服口服!” “嗯,军师说的有理!”战魔王对人群中另一个人道:“夺飞子,你去拦住那两个骑马的!” “是,大王!”夺飞子快马如电,飞奔过去朝澜夜郡王的那两名武将杀了过去。 此时澜夜郡王的那两名武将正追着白皮蜂绕着场地跑,夺飞子突然挡在前面,澜夜郡王的那两名武将同时将大刀轮过去:“滚开!”谁知那多飞子不仅马快,手中的长枪更是迅捷,两人的大刀不但没砍中,反而硬是击到一块儿,“砰”的一声响。接着夺飞子长枪疾如星火,快马健步如飞,两人同时招架竟显得有些迟缓。 此刻间,白皮蜂早已腾出手去对付正在奔逃的鳌通,他手中的长枪如飞箭般朝鳌通射过去,从鳌通背部穿过,鳌通顿时倒地。白皮跑过去取回长枪,便去帮夺飞子对付那两名武将。 那两名武将与夺飞子也只不过打了个平手,而此时又来了一个白皮蜂,两人显然落了下风。其中一名武将引开白皮蜂,数十回合将白皮蜂斩于马下。而此时夺飞子也已将另一名武将刺下马,只剩下一名武将和夺飞子。 战魔王在一旁笑道:“我看下一波,武撒和索隐他们该要出来了吧,巴尘,等会儿他们下来你们就上,杀了他们!” “是,大王!” 战魔王又对旁边一直一言不发的食心魔道:“兄弟,看你大哥我等会儿替你出这口恶气!”食心魔攥紧拳头,狠狠地道:“我要将武撒碎尸万段!” 城墙上非妖祖对澜夜郡王道:“郡王,再这样下去,我看你不知要折损多少武将了!”澜夜郡王道:“看来他们的高手已经出面了!” 正说话间,澜夜郡王的那名武将已被夺飞子的长枪刺穿喉咙,栽下马来。 夺飞子手执长枪指着城墙上面道:“你们还有谁敢与在下一决雌雄!” 城墙上非妖祖道:“郡王,你为了给你自己找台阶下,硬是要比武,现在已经折损了四员良将了,不知你还有没有合适的人?”澜夜郡王狠狠地看着夺飞子道:“这个人究竟是谁,竟然如此了得!”武撒道:“这人是战魔王的得力干将,名叫夺飞子,可不是一般人能对付得了的!” 这时又听夺飞子在下面嘲笑道:“怎么,你们没人了吗,是不是怕了!” 澜夜郡王越听越来气,道:“本王身为全军主帅,现在命武撒、索隐、左善、应仲,你们其中一人出去应战!”屠魉道:“澜夜郡王,你说的这些人可都是各路兵马的统帅,你轻易便让他们出战恐怕不妥吧!”非妖祖道:“好了,都不用出去,让老夫派一个人出去会会他?”转身对身边一随从道:“把瓦睢叫出来!” 夺飞子正在城下叫喊,一会儿城门打开,瓦睢走了出来。 这瓦睢半人半兽,上半身是人形,身着一件白色短衫,下身两腿却像是豹子腿。 夺飞子看了看,大笑道:“你们就派出这么一个怪物来对付我!”瓦睢面无表情,说道:“难道你不是怪物吗?”夺飞子道:“少废话,快来接招!”说着两脚一蹬,快马飞冲过去。 瓦睢原地不动,待他靠近,倏然横腾身越起,飓风般绕到他身侧。夺飞子忙回转枪头,那瓦睢却形如鬼似魅,夺飞子手里长枪再快,却几刺不中。瓦睢一跳一越,身法奇快,夺飞子的眼睛几乎跟不上,突然瓦睢手里又多了两把弯刀,如风驰电掣,朝夺飞子劈头盖脸猛砍。不知什么时候,瓦睢从马的侧面一跃而上,坐在夺飞子后面,不等夺飞子反击,直接一个快刀斩乱麻,双刀抹吼,然后从马上跃下去,紧随着夺飞子从马上倒栽下来,已然气绝。 “夺飞子!”战魔王大叫一声,其他人也跟着吃了一惊。突然其中一个身强体壮的猛将大吼一声:“拿你命来!”说着一手持斧一手持盾的人徒步冲了出去道:“看我亢陶今日废了你!”战魔王大叫:“回来!”两人已交起手来。 亢陶对瓦睢道:“有本事破了我的盾!”瓦睢道:“好,我成全你!”说着,二人又纠缠了十数合,旗鼓相当。 旁边的战魔王道:“这是非妖老祖的手下!”旁边的军师道:“大王,非妖老祖的手下不可小觑!”战魔王恼恨的气喘吁吁道:“看来不动真格是不行了,快叫驮山柱出来!” 人群中一个巨大的身影霍然站起来,如青山拔地而起,又仿佛一头巨兽。这人威武粗壮,几乎两个人高,披肩散发,袒胸露怀,肩上背着两把斧头没有拔出。他紧握双拳,浑身肌肉暴涨,从人群中走出! 非妖祖道:“那个怪物是谁?”武撒道:“这家伙好像从来没见过!”左善道:“这很有可能是他们的绝密武器,驮山柱,这人力大无穷,非同小可,战魔王把他拉出来,看样子是动了真格了!”非妖祖道:“那就让老夫再找个人会会这个驮山柱!”于是对他的随从道:“让干莽去除掉这个驮山柱!” 当瓦睢和亢陶正在激斗,驮山柱走了过去,巨手像铁塔一样,朝瓦睢猛烈地挥舞,瓦睢一个不留神被那铁塔一样的巨臂拍出老远。亢陶紧追了过去,瓦睢从地上爬起,被杀了个措手不及。他边用双刀格挡,边逃窜。 这时非妖祖派出的干莽从城门中走出。这干莽亦是高大威猛,虽然比起驮山柱矮了半个身子,但那两条手臂却是两条黑猿的手臂,更是凶猛霸气。 两个庞然大物,跨着饕餮大步跑到一起,大地仿佛都在震颤。两人手臂交叉,抓住对方肩膀,用力掰扯,干莽力感不支,突然驮山柱抓起干莽,猛地摔向半空。干莽抓住驮山柱的衣袖不放,在这股力道的抛掷之下将驮山柱衣袖撕裂。驮山柱又是猛力一摔,干莽像一头黑熊一样,被甩飞出去。说也巧,干莽的身躯正好压向正在与瓦睢搏斗的那亢陶。亢陶被这重若千斤的力道撞下马,干莽的身躯正好压在他身上,他几乎要窒息。 干莽起身,抓起躺在地上的亢陶,举过头顶。亢陶挣扎着,被掷了出去,飞向驮山柱。驮山柱震臂一挥,将亢陶又拍出老远。 亢陶躺在地上,五脏六腑疼痛欲碎。 干莽从背后拔出一把刀,和瓦睢两人联手对付驮山柱,却见那驮山柱张开巨手,“咣当”两人的刀刃被他抓在手里,紧接着双臂用力一合,将两人狠狠地碰在一起,跌倒在地上。 两人爬起来再战,驮山柱已将背后的双斧拔出来,那斧头在他手里如巨浪咆哮,汹涌澎湃。瓦睢和干莽两人被打的极其狼狈。 亢陶缓息了好长一会儿,已稍微恢复一些气力,他跑过去拾起斧盾又朝瓦睢和干莽杀过去。 战魔王在旁边看着瓦睢和干莽两人被打的狼狈不堪,抚掌大笑,对周身的人道:“你们瞧,非妖老祖的人也不过如此!”军师道:“大王,不如我们活捉他们,看能否招降!” “嗯,是个好主意,那非妖老祖还不得气死!”又对巴尘道:“巴尘,你快去告诉亢陶和驮山柱,不要伤他们性命,抓活的!” “是,大王!” 巴尘骑马跑过去,大喊道:“你们两个听着,大王有令,抓活的!”亢陶道:“谨遵大王号令!” 城墙上人听战魔王欲活捉瓦睢干莽,澜夜郡王讥讽道:“国师,我看他们活捉你的人,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啊!” 非妖祖笑了笑不吭声,似乎在想着什么。 应仲对武撒道:“大哥,要不让我下去助他们一臂之力!” 武撒道:“这个驮山柱十分危险,就凭你一个人下去,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应仲道:“大哥,你们都是各路军马统帅,不可轻易犯险,你放心,我下去之后有把握脱困!” 澜夜郡王从一旁道:“好了,既然应仲将军这么急着请求下去,那就这么定了,应仲将军你赶紧助他们一臂之力!” 应仲道:“谨听郡王吩咐,我这就下去!”说完,转身便要走,武撒叫住他:“二弟!”应仲又转回来,武撒附在他耳边悄声道:“你只需要把那个亢陶引开即可,千万不能正面应敌!”应仲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澜夜郡王双目的余光瞟了他俩一眼,不屑地笑了笑。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章 绝密武器 城门打开,应仲手执大刀,策马跑过去:“亢陶,有本事陪爷玩玩儿!”声落人已到跟前,大刀出手。 亢陶见应仲的刀刃闪过来,忙举起护盾,“砰!”一声刀盾相交,凭这力道,知此人厉害,他无暇理会瓦睢和干莽,专心对付应仲。 战魔王见应仲下来,又朝城墙上叫喊道:“澜夜郡王,你的人怎么就下来一个,赶快多下来几个,要不然不够我们打的,非妖老祖,难道你就这么几个高手,要是再没有人出来,那你的这两个人可就要被我拿走了!” 澜夜郡王对非妖祖道:“国师,您看这下怎么办,我若让武撒将军出战,又怕屠魉将军不同意,这可如何是好!” 非妖祖冷“哼”一声:“别以为光他们有绝密武器,其实老夫也有!” “喔!” 众人看着非妖祖,他似乎胸有成竹,对战魔王道:“战魔王,不要得意太早,让老夫再找个人出来和你们较量较量,保证让你们输的心服口服!” 战魔王蔑笑道:“那好啊,本王倒要看看你说的这个人到底有多厉害!” 非妖祖又对身后的随从道:“你们快去,把昀昭给我拉出来!”那随从突然惊愕又犹豫起来:“啊,这……”非妖祖道:“无妨,你只管去便是了!” “是,老祖!”那几名随从退下。 此时,瓦睢和干莽经过与驮山柱一翻大战,已被驮山柱打地倒地昏迷不起,驮山柱拉着两人的胳膊,像拖着两坨烂棉花,往回走。 忽听背后传来一男子的声音:“把他们放下!” 驮山柱他回头一看,是城门处站着的一个青年男子,后面跟着一行人拉着一辆囚车,车上铁笼子里关押着一个身着灰衣,蓬头垢面男子,他手脚皆用厚实的铁链缠了数道,牢牢地拴在笼子里。 战魔王看到那囚车,大笑了笑,说道:“怎么了派了个囚犯出来!” 驮山柱放下手中的瓦睢和干莽,掏出两把斧头朝那些人走过去。城门口那青年男子对身后的人道:“快把绳索打开,他要过来了!”几个人手脚麻利,解着绳索。 澜夜郡王道:“国师,你这是想干什么?”非妖祖笑而不答。 驮山柱一步步向那几个人逼近,忽然一声长吼,如一头巨大的雄狮奔腾而来,卷起一片污尘。那几个人把笼子和绳索,连忙退到囚车后面。驮山柱如惊涛骇浪般踊跃到笼子跟前,扬起巨斧劈向那笼子,就在巨斧快要落下时,只见眼前一道黑影闪出迎了过来,一股强大的冲力,将他弹了回去。他却没看清那黑影是什么东西,只见笼子里空无一物,才知道原来是是笼子里那人。他根本来不及反应,突然又是“啪啪啪”几下,仿佛都是同一瞬间,全身上下被那人用铁索抽了好几下,接着那黑影腾空跃起,朝他胸膛踢了几脚,驮山柱再也站立不稳,退出数丈,重重扬倒在地。 战魔王被这突然的变状吓了一跳,当场惊呆:“这是怎么回事!”军师神色惊慌道:“大王,好像事情不妙!” 只见那驮山柱爬起来再欲战,但在那人手里就像一只猴子在调戏一头大象,驮山柱巨大的身躯简直就是任人宰割。 战魔王又道:“此人是谁,怎么会这样!”巴尘道:“大王,还是让我来吧!”战魔王道你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敢相信驮山柱竟不是那人的对手。巴尘道:“是,大王!”便策马而去。 巴尘手里擎着长戟,上去大叫:“让你爷爷来领教你!”说着来到那人近前,长戟那人挥霍连刺几下,只觉那人仿佛只是个影子,连衣边沾不上,而且那人手中的铁索撇在他的戟上,他的戟几欲要脱手而出,如此惊人的速度和力道简直前所未见。 这人的身法矫健,几个翻腾,拳脚交替,连跳带钻把朝驮山柱打的只有后退无力还击,偌大的身子经不住他这冲力,再次仰倒。接着又转向巴尘,一个横翻而起,飞脚踢在马脖子上,强大的脚劲将巴尘踢了个人仰马翻。 城墙上众人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亦是瞠目结舌。澜夜郡王道:“没想到国师手下竟还有如此神勇之人!”非妖祖道:“这是我当初在西域天山捕捉三眼狼猿的时候,发现这狼猿身边还有这么一个小家伙,他日夜都和三眼狼猿在一起,与三眼狼猿有着通样的本领,能够摧山裂石,力大无穷,无坚不摧,所以我便把他带了回来,本想将三眼狼猿的身体转移到其他人身上,没想到他狼性不改,竟然把三眼狼猿给吃了,后来我想尽一切办法把他身上的兽性去除掉了,他就这样跟了我八年相安无事,可没想到最近几日他又兽性大发,我实在无奈便把他关在这笼子里,此次出来带上他也是备不时之需!”澜夜郡王道:“国师真的神人啊,这么神通广大的人你都能将他制服,本王实在佩服,不知这人叫什么名字!”非妖祖道:“当初我发现他的时候,在他脖子上有个金项圈,上面刻着赫连日匀、赫连日召两个名字,我给他合在一起,取姓连,名昀昭!” 他们正说话时,城下的巴尘和驮山柱已与连昀昭纠缠了十数回合,两人连合却不是连昀昭的对手,被打得全然无招架之力。战魔王看得心惊肉跳,又找了两名武将上去,四人连手,结果还是降他不住。战魔王又派出两员猛将:“你们两个也去!”那两人不敢延误,亮出兵刃便冲上去。 连昀昭出招快捷,身法来无影去无踪,且手脚出击刚猛遒劲,那六员猛将加起来,在那连昀昭手里依然就像一摊烂泥。战魔王心急火燎,从未见过自己的部将如此受辱,他怒火愈增,不管三七二十一,连续又派出几员大将上前围攻,而旁边的应仲和亢陶两人却无人理会。但见凡是与那连昀昭交手的,大多数都是马倒人翻。 再看看城墙上,澜夜郡王正聚精会神观战,他也从来没见过如此惊心动魄的场面;而非妖老祖却是泰然自若,用手理着胡须。 战魔王问军师道:“现在我们派出了多少人?”军师支支吾吾道:“一共……十……三个人!”战魔王气的暴跳如雷:“什么,十三个人!”军师虚怯怯地道:“除了亢陶,是十二个,大王,我们用不用再添人了?”战魔王义愤填膺道:“不能再添了,如果我十二员猛将还敌不过一个连昀昭,那今后我战魔族的威名何在!” 食心魔在一旁道:“没想到战魔大王您如此看重自己的威名!” 战魔王无心理会他,站起来大吼道:“这个人叫什么名字,能否给本王报上来!” 澜夜郡王道:“战魔王,本王让你输也输地明白,此人连昀昭是也!” 就在这时,只见连昀昭将击倒在地上的驮山柱抓住双脚,迅猛地抡了起来,周围的几个战魔族大将被这重击吓地不敢靠近。最后连昀昭将驮山柱脱手而出,庞大的身躯朝战魔王飞过去。 战魔王一阵惊吓,旁边的人急忙上来保护:“大王小心!”却为时已晚,驮山柱的身躯像一座大山压了下来,正中战魔王身上,一股强大的冲击力将战魔王从戎车上撞翻下来。可笑的是此时驮山柱躺在戎车上,战魔王却倒在地上。 周围的人见战魔王被砸下戎车,个个人心惊胆寒,手忙脚乱将战魔王扶起来,战魔王气地七窍生烟,几乎要吐血,大叱道:“奇耻大辱,奇耻大辱,你们还有谁能给我拿下这个连昀昭,本王重重有赏!”其中一名大将道:“大王,不如我们一起冲上去,直接将他碎尸万段!”战魔王道:“那还等什么,赶紧去!” “是,大王!”于是战魔王手下所有的能员良将全体出动,驮山柱起身,从戎车上下来,又冲了上去。 此时食心魔坐在那里虽一言不发,但也被眼前匪夷所思的这一幕惊地呆若木鸡,禁不住浑身打了个哆嗦。 城墙上的人见战魔王动用数十明猛将围攻连昀昭和应仲,屠魉对澜夜郡王道:“郡王,我看这样下去事情不妙,连昀昭再怎么神勇,也经不起战魔王手下数十名猛将全体围攻!” 澜夜郡王道:“你是说,我们也派出所有的能员良将下去?”笑了笑又道:“你不是说武撒和索隐都是各军主帅,不能轻易犯险吗?” 屠魉道:“彼一时此一时!”左善道:“我们不能就这样眼看着让他们在下面红军奋战,而我们却袖手旁观!” 武撒见应仲在下面险象环生,说道:“不管了,我下去助他们一臂之力!” 索隐道:“要下去我们一块儿下去!” 这时莫笑风也站出来道:“不如也叫上我吧!” 澜夜郡王笑道:“你们都自告奋勇,那好吧,本王就准许你们谁愿下去便下去就是了!” 怀崇又道:“既然这样,那我也想下去过把瘾!” 非妖祖看着怀崇道:“师弟什么时候也变得爽快了!” 屠魉不想再耽搁,说道:“好吧,谁愿下去的跟我走!” 城门打开,屠魉带着一群人杀了出去,顿时场面一片混乱。 食心魔恶狠狠的目光盯着其中的武撒,咬牙切齿,紧紧握着拳头,自言自语:“武撒,你终于出来了,看本座如何把你的心挖出来!”他霍然起身,双手手掌伸出二尺厂的利爪,身若游龙般飞过去道:“武撒,你可认识本座!”武撒看了他一眼道:“食心魔,你是冲着扯魂大王来的吧!”食心魔道:“你杀了我那么多的兄弟,今日别想活着出去!”语毕,张开铁爪,抓向武撒的心脏,那爪风犀利,如数道光影闪烁,武撒的长枪被划出碎碎火星。突然,武撒一个不留神衣袖被划了几道口子。 莫笑风见武撒不是食心魔的对手,忙脱开身前来相助。连过了几招,食心魔只觉莫笑风枪法不拘一格,变换多端,忽如游蛇吐信,忽如雪花飘舞,他对莫笑风道:“你的伸手不错,比武撒要好很多,敢问阁下是何人?”莫笑风道:“打赢了,我再告诉你!”说着,手里的长枪抖了几下,如一道银花探出,食心魔张开两只铁爪似孔雀开屏,散发出耀眼的光影。 武撒见莫笑风与食心魔相斗毫不落下风,于是道:“你先对付他,我去对付其他人!” “嗯,好!”莫笑风答应,武撒转身杀向另一名武将。 莫笑风和食心魔正是胜负难分,突然食心魔的铁爪抓住莫笑风的枪柄,如摧枯拉朽般将莫笑风的枪柄扯断。 食心魔道:“你没了兵器,看你怎么办!”说着,铁爪趁机而出。 莫笑风迅疾从腰间拔出一把利剑,挡住他的利爪,向后闪了几步道:“我还没告诉你,我最拿手的是剑!” 食心魔一抓未成,再度猛攻,一只手如大鹰展翅,另一只手直抓莫笑风要害。莫笑风挥剑格挡,疾步后退,待食心魔招式破绽,又趁虚向前逼进。 战魔王指着莫笑风对手下问道:“这个人又是谁?”军师涩言道:“这……这个……我们也不知道啊!”战魔王怒目切齿道:“原来落月国现在竟是藏龙卧虎,深不可测!” 这时最激烈的便是连昀昭正与战魔王的众位猛将殊死奋战。怀崇见至少三十多人围攻连昀昭,险象环生,他急忙杀过去,助连昀昭脱困。只见那一群人的兵刃十面八方刺向连昀昭,驮山柱趁他不注意上去把他抱了起来,连昀昭腾空一个前翻,如拔山扛鼎带着那驮山柱一并翻起,仰倒在地,连昀昭压在驮山柱身上,接着连昀昭挣开驮山柱双臂跳起。他刚起身,巴尘的长枪飞刺过来,正中连昀昭胸口,连昀昭倒了下去。 怀崇惊愕地看着躺在地上的连昀昭,心胸隐隐作痛,本是年少有为之人,可惜命薄。巴尘眉开眼笑:“太好了,我杀了连昀昭!” 战魔王见状,心胸豁然开朗,大笑道:“好,做的好!”战魔王手下的众人一片高呼。 莫笑风正在同食心魔纠缠,两人同时朝连昀昭望了望,连昀昭胸口处插着一把长枪。落月国众人见如此神武之士竟被他们刺杀,甚是惋惜,对战魔王的这些将士更是憎恨万分,他们加强猛攻,恨不得拼出命将他们全部杀光。此时只有非妖祖在那里神情自若,仿若无事。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一章 三眼狼猿和木头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二章 解脱 那一群人马中走出一个骑马的,穿过战魔王的大军,走到战魔王跟前。细看马上的那人却是个活木头人,披着黑袍,头戴斗笠,他说道:“战魔王老弟,你挺威风啊!” 战魔王道:“哦,原来真是太邪老哥,怎么你自己不出来,却派了个假身来见我!” 原来是太邪王不知用了什么邪术,控制一木头人替代自己。 那木头人道:“本王近几日闭关,不能亲自来见你,所以只好这样了!”他又对着城墙上面大声道:“澜夜郡王,本王是来给你们劝和的,并无恶意,请把你们的弓箭手收起来吧!” 澜夜郡王道:“你是太邪大王吧,有失远迎啊!” 木头人知道他说的“有失远迎”分明是带着刺,面上恭敬道:“正是在下,我先和战魔王老弟有话说,你们稍等片刻!” 澜夜郡王让所有弓箭手退回去。 战魔王对木头人道:“太邪老哥,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来劝我退兵的吧!” 木头人道:“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事我且问你,听说我派去落月国的使者被你的人给杀了,然后还冒名完当先冲了过去,止住他的手下。 莫笑风上去劝开庄寒汤烈和怀崇,逐渐武撒和应仲还有屠魉等人也罢手退回。 战魔王对他们道:“全部住手,本王决定撤兵,但你们要同本王一同治住连昀昭!” 城墙上澜夜郡王道:“你们听本王号令,立即同战魔大王一起把连昀昭给本王拉回来!” 屠魉对众人道:“好吧,且听澜夜郡王所言,我们一起上!” 于是众人朝连昀昭一涌而上。此时的连昀昭像一头猛兽,呲着獠牙,阵阵狼吼响澈天际。如风驰电掣般在人群中上蹿下跳,见人便猛抓猛踢,甚至撕咬。 城墙上,非妖祖道:“是时候该让老夫出手了!”说完,带着他的手下走下城墙,出了城门。 非妖祖手持铁杖,骑马跑过去。众人已齐力将连昀昭按倒,趴在地上狂暴地挣扎,发出撕心裂肺的长啸。非妖祖从马上一跃而下,喝道:“畜生,还不快给我乖乖趴下!”说话间,手里的铁杖朝连昀昭脑门猛烈一击,连昀昭立即昏了过去,停止了挣扎。 众人被他这残忍的举动吓懵了,非妖祖对他的手下道:“快拿铁索把他绑起来!”他的手下立即拿来铁索。屠魉喝斥道:“国师,你怎么能如此残忍,亏他还是你的人!”非妖祖冷“哼”道:“你懂什么!” 他的手下迅速将连昀昭捆了起来,全身上下严严实实捆了数十道。突然,连昀昭眼睛猛地一睁,眼珠发紫,竟然没死,又开始咆哮着挣扎起来。众人吃了一惊,忙向后退开,只见他脑门上被非妖祖击过的伤痕已然消失,恢复的完好如初。非妖祖的手下使出全力拉住铁索,差点被他托倒。 非妖祖忙大喊道:“快帮忙拉住他!” 上去几个人帮忙把铁索拉住。连昀昭全身用力拽那铁索,咆哮的大嘴仿佛要将所有人撕裂。 非妖祖道:“你们不必惊慌,他有很强的再生之力,是杀不死的,快把他拖到铁笼子里去。” 众人把连昀昭拖向之前坐的囚车,废九牛二虎之力将他塞进笼子里,将铁笼子关好,拉了回去。 所有人各自退回阵营,澜夜郡王对战魔王道:“这下你们可以退兵了吧!”食心魔道:“你们是不是还得先把扯魂交出来!” 澜夜郡王看了看武撒。武撒道:“你们把聚风关让出来,我就把扯魂大王给放了!” 战魔王道:“好吧,你放人,我们把聚风关还给你们!” “好!”武撒吩咐手下将扯魂大王带出来。 过了一会儿,城门打开,武撒手下的一群人押着扯魂大王和十几个头目,将他们送了出来,又关上城门。他们身上的绳索还未解开,扯魂大王心中怨气未解,回头又朝城门踹了一脚,大骂:“他娘的!”食心魔大喊道:“扯魂,你给我滚回来!” 扯魂大王苦着脸跑过去,跪下道:“大哥,小的们这次出师不利,请大哥责罚!” 食心魔冷批道:“从没见过你这么丢人!”吩咐手下道:“给他们解开!”又对扯魂大王他们道:“跟我回去!” 太邪王对着城墙上众人道:“诸位,对不住了,此次是我们多有不是,我们这就退兵!”他心里却十分恼恨,从未像今日这般折辱,还要给别人赔礼陪不是。 澜夜郡王笑道:“哪里哪里,只要你们以后不再犯我落月国,以前的事我们都不再追究了!” 战魔王道:“澜夜郡王,本王这次算是败在你的手里了,不过这也让本王长了记性了,以后本王绝不会再败给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 澜夜郡王听了,笑了笑道:“战魔大王,胜败兵家常事,不可动怒,小心伤身子!” 战魔王道:“本王也借用你的话,一回上当,二回心亮,就此告辞吧!” 澜夜郡王轻蔑地笑道:“后会有期!” 战魔王对众将士呼喊道:“弟兄们,我们撤!” 大军离开聚雷关,浩浩荡荡而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三章 此一别何时 怀崇已经召集好他带来的所有人,正准备走,莫笑风走过来道:“怀先生,我还有件事要请你帮忙!” 怀崇道:“但说无妨!” “我刚碰见那个连昀昭了,他朝我大吼大叫,我看他本性不坏,从他的眼神里我觉得他仿佛在向我苦苦哀求我什么,所以我想……” 怀崇道:“你想把他救出来?” 莫笑风道:“没错,我想让他为我所用,只是那里有人看守,我怕打草惊蛇不太好,想请教你有什么法子?” 怀崇想了想,伸手曲怀掏出一个小瓶道:“这里面是我们放毒烟留下的灰烬,本来是我收集来当金疮药疗伤的,你拿去!”莫笑风接过来,坏崇又道:“刚才索隐将军送我一坛好酒,你把这个倒进酒里面,然后你想办法让他们喝下去!” 莫笑风道:“好,我明白!”怀崇道:“你要速去速回,如果我们走的时候你还没来,我们就在聚风关外等你!” “嗯,知道了!” 怀崇把酒交给莫笑风,莫笑风把毒烟灰烬倒进酒里,把酒坛封好,便来到关押连昀昭的地方。 他从一堵墙后面悄悄望了望,连昀昭坐在铁笼子里搭拉着头,凌乱的头发遮住了他的脸孔。看守的人在后面的一所茅屋里,里面凉着灯火,还有说话声,看来那些人还没有睡。 莫笑风蹑着脚步,飘飘然走过去,连昀昭听见声音抬起头便吼叫,莫笑风忙打个手势:“嘘……我是来放你出去的!”连昀昭不再出声,只是身子一直在拼命挣扎。茅屋里的人听见声音推门而出,焦躁地道:“又是什么人,能不能滚远点!” 莫笑风躬身行礼道:“拜见各位大哥!” 走在前面那人指责道:“怎么又是你,半夜三更来捣什么乱呀!” 莫笑风捧着酒坛子道:“各位大哥息怒,国师体恤各位辛苦,特命在下送一坛好酒过来给各位!” “喔!”那人道:“酒留下,你走吧!” 莫笑风怕一走之后他们不喝留到明日,又道:“国师还说了,这坛酒要让在下跟各位一同畅饮,在下初来乍到要跟各位结为兄弟!” 那人不屑地道:“就凭你?” 莫笑风望着他,想了想,说道:“这位大哥,其实今日在城墙上对抗魔军的时候,在下就看到大哥对弟兄照顾无微不至,很佩服大哥的为人,想跟您结为兄弟!” 那人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莫笑风语重心长道:“今日我见大哥,每次老祖师父交代的事情总是大哥亲自去办,而不让兄弟们劳神,还有我看到大哥您一个人指着战魔王手下的猛将,却让兄弟们躲在后面,我就知道大哥一定是个舍生取义,敢为兄弟两肋插刀的好大哥,在下与大哥结为兄弟,不愿让大哥为小弟两肋插刀,但愿让小弟能为大哥赴汤蹈火!” 那人道:“你少在这里拍马屁,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不!”莫笑风道:“在下并不是因为刚开始跟着老祖,得了老祖的一些宠爱,就想在这里拉拢大哥,在下真的是对大哥佩服的五体投地!” 那人听他说自己得宠,点点头:“哦!”略有所说道:“那我问你,老祖有没有给过你什么好处?” 莫笑风道:“没有,他就说让我今后看着你们,让你们听我的,可在下佩服各位大哥的为人仗义,不敢高架于各位之上,所以甘愿拜各位为亲生大哥,随时听各位大哥差遣!” 那人道:“你说……老祖他让我们今后听你的?” “不不不!”莫笑风连忙摆手,战战兢兢道:“大哥折煞小弟了,小弟岂敢?” 那人冷笑道:“你是不是在试探我们听不听你的话,然后再去告知老祖啊?” 莫笑风道:“大哥放心,在下对天发誓,绝不会到老祖那里去告大哥的状!” 那人笑了笑,脸色和气下来道:“其实你告也无妨,我们也根本不怕,既然你真有诚意和我们结为兄弟,那好,你随我来!”他们往茅屋里走,铁笼子里的连昀昭还在呲牙咧嘴,怒目而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四章 异域 怀崇在大门处一直在等着莫笑风出来,本想莫笑风再不出来就要先走,但又怕再出什么出什么篓子。又过了一会儿,莫笑风带着一个蒙面的白衣男子正朝这边走来。 怀崇隔老远道:“快点,我们该走了!” 莫笑风和连昀昭小跑着来到怀崇跟前,索忽站在一旁道:“你们赶紧先走吧,澜夜郡王那边我跟他说!”莫笑风抱拳道:“多谢将军了!” 忽听后面一清脆的声音:“师弟,怎么要走也不跟我们也不打个招呼!”随之,从里面阴暗处走出一个仙风道骨的中年男子,正是非妖祖。 “哦,原来是师兄啊!”怀崇笑了笑道:“我以为师兄睡了,师兄这两天操劳过度,所以走之前没好意思打搅!” 连昀昭见非妖祖到来,忙低下头往人多的地方挤了挤。 非妖祖道:“师弟见外了,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同门一场,师弟想走,我这做师兄的怎么能不送送!” 怀崇道:“让师兄费心了!” 非妖祖道:“我还要提醒你,你这次要去的地方可千万要想好了,如果你真的要去,不管后果是好是坏,都与老夫无关!” 怀崇道:“与你无无关,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非妖祖迈步向前,走到怀崇跟前,他此时变得有些茫然若失,连昀昭见他靠近,又往人群深处挪了挪。他平缓的语气对怀崇道:“师弟,此次一去,等你回来的时候,或许我已经不在人世了!” 怀崇听他此话也惆怅起来,尽管平日里勾心斗角,但多年是兄弟情分还在,他说道:“师兄何处此言?”莫笑风问道:“国师,难道还有人敢害您不成?” 非妖祖嗟叹道:“不是,你不懂!”他又对怀崇道:“师弟,就此别过吧!”说完,转身带着他的随从,扬长而去。 莫笑风问怀崇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怀崇也是如坠迷雾,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我们赶紧走吧!” 莫笑风和怀崇出了聚雷关。 行出数里,所有人停了下来,怀崇对莫笑风道:“好了,你就到这里吧,剩下的事就交给我了,你速骑上容云马去找神器的主人!” 莫笑风望着前方,有些迟疑,他说道:“怀先生,我还是觉得天塔帝国不去为好!” 怀崇道:“你还是不放心!”他拍了拍莫笑风肩膀道:“不用担心,我们不会有事的,你一定要把五件神器的主人带到这里,我也向你保证所有的弟兄们一定安然无事回来!” 莫笑风道:“那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庄寒走出来:“二少主,你要多保重啊!” 莫笑风看着庄寒和汤烈还有包四,说道:“你们也保重,我不在的时候你们要听怀先生的,估计我很快就会来找你们的!”他又对怀崇道:“好了怀先生,我得先走了,容云马还在等着我呢!” 怀崇道:“路上一定要小心!” “嗯!” 莫笑风和连昀昭调转马头直奔而去。 怀崇对众人道:“诸位兄弟,实在不好意思麻烦诸位,这本来是我怀崇一人的事,可兄弟们不遗余力仗义相助,我在这里多谢了……”他说了几句,众人士气大增,又继续前行。 莫笑风和连昀昭马不停蹄快赶,天快亮时,赶到贤子亭不远处的山丘上停下来,朝四周围望了望,没见容云马的身影。 过了一会儿,容云马从树林子里走了出来道了句:“我在此恭候多时了!” 二人下马,朝容云马迎过去,莫笑风道:“让你久等了!” 容云马见他身后一个蒙面白衣的白衣男子,问道:“这个人是谁?” 莫笑风道:“这是我的一个好哥们儿,叫连昀昭。” 连昀昭摘下头上的蒙布,露出一个少年的面孔。容云马道:“你是非妖祖龙靥的手下吧!” 连昀昭微一怔:“你怎么知道?”容云马道:“我早就听说过你!” 莫笑风道:“好了,既然都认识了就不必再多说了,我们赶紧走吧!” 容云马道:“你信得过这个人吗?” 连昀昭忽然听他此言,不太高兴,朝他望了一眼。莫笑风不想局面闹僵,说道:“就算他不是可信之人,我也信得过他!” 容云马道:“非妖老祖可是个很难琢磨的人,你可要想好了!” 莫笑风道:“我既然能把他带就来,就已经想好了!” 容云马不再多说什么,道:“好吧,你们上来吧!” 他张开两只翅膀,如垂天覆日,莫笑风和连昀昭上了容云马背上。这马鞍甚是奇特,可将起拉长,正好做两人,莫笑风在前连昀昭在后,上面多了两根系带,可以把腰身缠住。 容云马道:“你们可要抓好了?”莫笑风道:“我们先去看看怀先生那边怎么样了!”容云马道:“好,我们走!” 容云马双翅扇起,只觉得脚下一股强大的气波如惊涛浪涌,容云马绝地而起。 清晨,非妖祖去关押连昀昭的地方看望连昀昭,只见囚车里面空无一人:“连昀昭呢?”他顿知不妙,茅屋里看守的人也毫无动静。忙走到茅屋跟前,推开门却见那些看守的人都在地上熟睡。他大叫一声:“都给我起来!”但那些人却没有反应,他又对随从道:“拿水来,把他们叫醒!” 那几个人取来两桶水泼在地上躺着的几个人身上,连叫数声不醒。非妖祖怒喝道:“别叫了,他们是中了毒烟之毒!”说到毒烟,他脑子里略过一个人“怀崇,但他不可能降服连昀昭!”又想起旁边那个蒙着头的白衣人,确实有些反常,当时他只顾道别,没怎么在意,于是忙对手下道:“快带人去追怀崇!” 莫笑风和连昀昭骑坐容云马,一路上从空中向下府视,一片山川秀丽,壮阔辽远,忽见下面有一群人出了聚雷关,连昀昭指着那些人道:“不好,我义父已经派人出动了!”莫笑风道:“他们肯定是发现你不见了,才派人去追,不过不用担心,他们不可能追上。” 容云马再往前飞行,过来聚风关,见怀崇等人已快了天塔帝国的边缘,接着,一大队人马踏进天塔帝国,每一个进去的人瞬间都化为乌有。 容云马识得此处,说道:“他们进入了虚无之境!”莫笑风道:“我们快下去看看!” 容云马冲了下去,当他们落地时,怀崇等大队人马已然尽数进了天塔帝国,消失不见。 莫笑风望着他们消失的地方,天塔帝国磅礴高耸的楼宇,那个神秘的地方到底会发生什么?想起一路患难与共走过来的这些人,莫笑风满怀茫然地道:“此一别不知何时!” 容云马道:“放心吧,他们会回来的,我相信怀崇,我们赶紧走吧,找到五件神器要紧!” 莫笑风道:“我们先去哪里?” 容云马道:“我们从最远的地方入手,我要带你们去一个你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地方,那是人类另一支源流,也是一个强大的王国!” 莫笑风道:“是哪儿?” 容云马道:“去了你就知道了,抓好,我们走了!” 莫笑风和连昀昭两人抓好缰绳,容云马腾空而起,直入万里云霄。二人坐在马背上,只觉一股浪涛汹涌般的飓风呼啸出来,掀起两人的发絮和衣襟,随风起舞。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五章 他是个好人 所有人停止厮杀,艾琳娜走到麦尔旺身旁,用剑指着他脖子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麦尔旺道:“艾琳娜,你赢了!” 艾琳娜道:“还不叫你的人赶快滚!” 麦尔旺心有不甘,但眼前这情势只能认栽,他乞求的语气道:“艾琳娜,你会不会杀了我!” 艾琳娜道:“再不让你的人滚,我现在就杀了你!” “好好好,全部都退下!” 所有士兵就要退去,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艾琳娜,你以为你真的赢了吗?”接着士兵中有人叫道:“达索将军来了!” 所有士兵向两边让开一条路,众人转头望着不远处,一大队人马已朝这边赶来,走在前面的是一个头戴头蓬骑马的黑袍人,约三十多岁,体型高瘦,瓜子脸,弯鼻梁,一双眼睛扫视着所有人。 麦尔旺大叫:“达索大人,快救我!” 达索没理会他,洋洋得意地笑着道:“噢,这么多人在这儿!”他目光停止在艾琳娜身上,说道:“艾琳娜,你还不肯投降吗?” 艾琳娜看到达索一副邪笑的嘴脸,顿时气地满脸涨红,怒火冲天,叫道:“达索,你这个卑鄙小人,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阿韦拉多早已遏制不住自己的冲动,咬牙切齿想恨不得冲上去将他全身咬碎,他对艾琳娜道:“艾琳娜,为巴戈斯报仇!” 容云马在一旁道:“艾琳娜,不要冲动!” 达索目光转向容云马说道:“这又是什么怪物?” 容云马道:“你就是达索吧,你为什么要杀巴戈斯?” 达索道:“你这是在质问我吗,可是你要明白你现在没有资格!”说着,他打了个手势,一群弓箭手引满弓弦。 艾琳娜道:“有本事你就来吧,再多人我们也不怕你!” 麦尔旺又喊叫道:“达索大人救我,我这可都是为了帮你才落到这个地步!” 达索道:“麦尔旺,你也太不小心了!” 麦尔旺道:“别废话,快射死他们!” 他两臂在连昀昭手里挣扎,连昀昭稍用力捏着他的手臂:“给我老实点!”麦尔旺惨叫不断。 达索对艾琳娜道:“艾琳娜,我们做个交易,放了麦尔旺,我跟你们走,然后我所有的士兵全部退下,你看怎么样?” 艾琳娜道:“你想耍什么花招?” 达索笑了笑道:“我能耍什么花招,只是希望你放了这个阿拉伯人!” “不可能!”艾琳娜很坚决。 达索道:“你不是一直想杀我吗,现在我亲自把我交给你处置你又不肯,既然你不肯交换,那我只好按规矩来了!” “弓箭手……”他喊了一声,艾琳娜叫道:“住手!” 达索狭笑道:“怎么了,你改变主意了吗?” 艾琳娜道:“让你的手下把你绑起来送到我们这边,我就把人放了!” “我就知道你不会眼看着你的人送死,你确定要交换吗?” “确定!” “好吧!”达索笑了笑,下马让他的手下将他绑起来。 他的手下把他送到艾琳娜面前,他说道:“现在可以放人了吧!” 艾琳娜对连昀昭道:“放人!” 连昀昭听不懂哥特语,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他只觉得他们的举动异常奇怪。他还在那盯着他们发愣,艾琳娜望了他一眼,容云马道:“她说让你把人放了,用达索交换!” 连昀昭这才知道,他从麦尔旺身上站起来,把麦尔旺拉起来,推了过去。 达索道:“麦尔旺,你带着人先走,我随后就到!” 麦尔旺迟疑道:“达索大人您……” “你放心,他们是不会杀我的!”达索又对着艾琳娜道:“是吗,艾琳娜!” 艾琳娜倏地将手中的剑尖抵在他喉咙处道:“我现在就杀了你!” 达索道:“那也得等我的人走了再说吧!” 这时麦尔旺欲指挥弓箭手放箭:“弓箭手……!” “住手!”达索大喝一声道:“麦尔旺你想言而无信吗?” 麦尔旺道:“士兵是我的,我说了算!” 达索道:“麦尔旺,我刚救了你,而你却要置我于死地吗!” 麦尔旺道:“本来我也只是帮你做事,咱们谁也不欠谁的!” 达索道:“麦尔旺,我们不必要这样,你赶紧带你的人走,过后我保证会给你最满意的结果!” 麦尔旺还在考虑,他抬头望着连昀昭,真想一解心头之恨,但见连昀昭朝他一瞪眼,目光似乎带着一种无形的魔力,令他发憷,遂道:“这可是你说的,我就暂且放过他们!” 麦尔旺整顿他的士兵,率领他的士兵退去。 达索站在艾琳娜面前,突然变得一脸忧郁,哀叹道:“艾琳娜,你现在是不是很想杀了我!” 艾琳娜道:“我今天要为我父亲还有那些被你杀害的哥特子民报仇!” 达索苍茫的眼神里透露着些许酸痛,说道:“艾琳娜,我也很想你一剑杀了我,结束我痛苦和罪恶的生命,但我死之前还有很多话要说!” 艾琳娜脸色冷清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达索此时眼眶已有些湿润,他紧闭着眼睛仿佛不想看到眼前的这一幕:“艾琳娜,我是冤枉的,我迫不得已,为什么你们谁都不曾想到,其实我是假装投降那些该死的阿拉伯人,我真正的身份是混进他们内部,暗中偷取情报的!” 艾琳娜冷哼一声道:“你当我是傻子一样好骗吗!” 达索道:“好吧,我知道我这个理由看起来很虚伪,换了谁都会认为是假的,反正我说什么你们也不会相信了,我注定要背负一个臭名声,我不后悔,为了哥特为了你们,为了我至爱的人,就当我是个罪人,你们杀了我吧!” 艾琳娜道:“如果真想你所说的,那你为什么要杀我父亲!” 达索道:“那是阿拉伯军队统领穆萨的意思,他说巴戈斯的那个铁盒子里有一个能够拯救哥特的秘密,让我们夺回来,我也很为难,我已经在尽力想办法让你们脱险,我没有杀死巴戈斯,我射中了他几箭,但没有伤到他要害,我们现在赶紧回去找他还来得及!” “你说什么?”艾琳娜心中一阵喜道:“我父亲没死!” 容云马插了句道:“你胡说,我们刚经过那里,他已经死了,说是你做的!” “什么!”达索惊慌而又失望:“巴戈斯死了,你们会不会是在骗我!” 容云马道:“我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不!”达索痛声吼叫一声,跪倒在地上,极其懊恼。 艾琳娜的心又失落下来,她身后一个男子道:“达索,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你说的那些话,我们是不会相信你的!” 艾琳娜对达索道:“你要是不跟穆萨说铁盒子的事,他怎么会知道!” 达索道:“那不是我和他说的,有些事我本来不想跟你们说,可是帕布罗他实在太可恶了!” “帕布罗?”艾琳娜一头雾水,又道:“你也配说帕布罗,他是抵抗阿拉伯人的民族英雄,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达索站起来,对艾琳娜道:“艾琳娜,我不想毁掉帕布罗在你们心中是一名英雄的形象,你还是杀了我吧,让所有的罪孽由我一个人背,快结束这场罪孽吧,活在这种痛苦里,不如死了舒服!” 艾琳娜道:“你先说到底怎么回事!” 达索道:“既然你非要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其实帕布罗他才是真正的叛徒,他早就在一场大战中投降了,阿拉伯人派他到我们哥特军中当奸细,这我早就查出来了,可是他太狡猾了,没有人相信!” 艾琳娜身后那男子又愤怒道:“你不要乱说,艾琳娜别听他在这里满嘴胡言,快杀了他!” 艾琳娜手中的剑又指向达索的喉咙,达索眼睛里擎着泪说道:“我就知道我不该说的,艾琳娜,竟然连你也不相信我,其实我对你的这颗炽热的心一直就没变过,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想回到你的身边,我为了你忍受所有的辱骂,我多少次看到自己的哥们儿被杀害,而我却左右为难,我忍受了罪恶的折磨,我有时候真的不知道该活下去还是死了好,活着让我很痛苦,死了我又舍不得,舍不得我肩上的重担,舍不得你们,直到此刻我不奢求你相信我,只杀了我吧,我一生的挚爱,艾琳娜!” 艾琳娜本就被他说的有些犹疑,又听他这番话终于被感动了,她手中的剑脱离了手,落在地上,眼泪夺眶而出。阿韦拉多在一旁道:“艾琳娜,你又被他迷住了,不要相信他!”艾琳娜心烦意乱,她又拾起掉在地上的剑指着达索,喝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达索道:“真假对我来说都已经无所谓了,我只要你能高兴!” 阿韦拉多道:“艾琳娜,你理智一点,你是个很聪明的人,别被他的话迷惑,既然真是他说的那样,那他为什么还要让你放了麦尔旺!” 达索道:“我刚才是为了帮你们解围,我本来想让他们走了之后把事情跟你们解释清楚,然后你们走,我再回去跟他们说我已经把你们都解决了,这样他们就不会再找你们麻烦了,你们就可以远走高飞,可是没想到巴戈斯已经死了,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回去了,你们杀了我然后赶快逃命去吧!” 艾琳娜对阿韦拉多等人恼怒道:“你们为什么就不肯相信他!”又对身后那五个男子道:“还有你们,尤其是你卡顿!”她说的卡顿就是劝他不要相信达索的那人,他说道:“鬼才信他!” 阿韦拉多道:“艾琳娜,你千万不要上当,现在就杀了他为巴戈斯报仇!” 达索道:“艾琳娜,是我对不起大家,大家相不相信我无所谓,这不是他们的错,都是我不好,你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我像是那种卑劣的人吗?” 艾琳娜道:“你发誓你说的都是真的!” 达索道:“我敢发誓,就算粉身碎骨再毒的誓我都不怕!” 艾琳娜拭去眼泪,把剑收回腰间,欲给达索松绑。阿韦拉多拉住她胳膊道:“艾琳娜,不要做傻事!”后面的卡顿几人也劝住她道:“艾琳娜,不要轻信他的谎言!” 艾琳娜甩开阿韦拉多的手道:“你们怎么那么固执,为什么不能多相信别人!” 莫笑风和连昀昭在一旁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他们到底在做什么,他们说的话一句都听不懂。莫笑风问容云马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敌人吗,怎么一会儿哭,一会儿又要给他松绑,这里的人真是奇怪!”容云马把他们的话简单说了一遍。莫笑风伸伸懒腰,笑道:“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艾琳娜迅速把绑着达索的绳子解开,达索道:“艾琳娜,你不应该这样,为了我跟大伙闹别扭不好!” 艾琳娜对那几个人道:“你们听着,从现在开始谁也不准再怀疑他!”又对达索柔声说道:“你不要再回去了,跟我们一起走吧,到一个平静的地方过安稳的生活吧!” 达索道:“艾琳娜,你能这么想,我真是太高兴了,我也希望大伙还能容纳我!” 艾琳娜道:“他们会容纳你的,我相信你能做到!” 达索道:“艾琳娜,你让我很感动!” 艾琳娜道:“放心有我在,但我希望你不是在骗我!” 达索道:“艾琳娜,我会证明给你看的,我想去看看巴戈斯,是我对不起他,我一定要亲自谢罪!” “嗯”艾琳娜道:“我们这就去!” 其他人也没再说什么,所有人一起回到山上,来到之前的木屋,准备将巴戈斯的遗体抬出去安葬。 达索跪在巴戈斯的遗体前说道:“巴戈斯,你安心的去吧,我知道我不能补偿你什么,你放心今后大家有我照顾,我一定会尽我所能,说一万句也无法表达我此刻的心境,愿你安息!” 艾琳娜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达索,不要再自责了,我想只要你心是善良的,巴戈斯会原谅你的!” 达索道:“我很想为巴戈斯报仇,可是现在以我们的实力根本不足以跟穆萨抗衡!” 艾琳娜道:“没事,我们不急于一时!”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六章 铁盒子 所有人回到木屋,肚子早已饿了,出去随便找了些野菜树皮,晚上一同用餐,达索和每个人倒是相安无事。用过晚餐,达索又把艾琳娜叫出去。 就在艾琳娜出去的时候正好被卡顿看见,他悄悄跟了出去,刚走出门口忽听一个声音道:“卡顿,你要去跟踪艾琳娜吗?” 卡顿转头一看,原来是容云马。他走到容云马跟前道:“达索又把艾琳娜叫出去了,我要去看看他还要耍什么鬼把戏!” 容云马道:“你们这些人都是巴戈斯的徒弟吗?” 卡顿道:“是的,达索是巴戈斯的第一个徒弟,帕布罗是第二个,艾琳娜是他的女儿,阿韦拉多是最小的一个,也是他最宠幸的一个!” 容云马道:“你觉得达索这个人怎么样?” 卡顿道:“说实话,我真的不敢相信他,其实他和帕布罗原本都是为国王效力的,后来达索竟然叛变了,他帮着阿拉伯人杀害我哥特的子民,虽然他为他自己找借口,还说真正的叛徒是帕布罗,但我觉得他说的话简直荒唐,帕布罗虽然有时候视财如命,但他绝不会为了钱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这点我敢保证!” 容云马又道:“那么,艾琳娜是不是心里喜欢达索,要不然他不可能这么相信他!” 卡顿道:“这个说不准,艾琳娜有时候喜欢帕布罗,有时候喜欢达索,我也说不上来!”他担心艾琳娜走远,又道:“好了,有些事情以后再跟你说吧,我得先去了!” 容云马道:“嗯,好吧,麻烦你再帮我叫一下阿韦拉多好吗?” 卡顿道:“好的,没问题!” 树林子里,达索和艾琳娜两人坐在地上。 艾琳娜道:“你叫我出来不会就是想说说话这么简单吧!” 达索道:“艾琳娜,我仔细想了想,我还是觉得我们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即便是我们不去找穆萨,他一定会来找我们的,既然我下决心要照顾好我们每一个人,那么有些事我不能不考虑!” 艾琳娜道:“你打算怎样?” 达索道:“我知道我不该三番五次的跟你提铁盒子的事,因为这样很容易引起你们的误会,但我顾不了那么多了艾琳娜,我要拯救你们,也是拯救我自己!” 艾琳娜质问道:“你还是想要那铁盒子对吗?” 达索道:“不,我相信你那个铁盒子里根本没有什么拯救哥特的秘密,我不会再听帕布罗的蛊惑,我早就应该想到真正想要得到那个铁盒子的其实并不是穆萨,而是帕布罗,他是想让穆萨帮他得到那个铁盒子作为他的酬劳!” 艾琳娜道:“帕布罗能背叛,真是难以置信!” 达索道:“艾琳娜,你快告诉我,那个铁盒子里装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帕布罗极力想得到它?” 这时突然听到一棵树后面传来走动声,达索又道了句:“是谁?”接着从树后面走出一个男子,却实卡顿。 达索道:“卡顿,你吓了我一跳,你怎么也在这里?” 卡顿道:“我出来散步,正好碰见你们也在这里。” 艾琳娜不想再看到两人争论,起身对达索道:“我该走了,有些事情你还是少知道为好。”说完不待达索说什么,便大跨步离去。 达索直叫:“艾琳娜,艾琳娜,你听我说……”艾琳娜头也不回,很快便走远了。 艾琳娜往木屋走,正好望见阿韦拉多在和容云马说话。阿韦拉多见艾琳娜朝这边走过来,叫道:“艾琳娜,你来的正好,我有话要跟你说!”王这边走来。 艾琳娜迎上去,停下脚步道:“好,就在这里说吧!” “这个……”阿韦拉多似乎难以启齿,说道:“我们还是回房间说吧!” 艾琳娜深吐了口气道:“好,来吧!” 她带阿韦拉多回到自己的房间。阿韦拉多道:“艾琳娜,有件事情我想和你商量,我想要离开这里,不知你会不会同意?” “什么?”艾琳娜觉得他说的话有些突然,皱眉看着他道:“你要离开哪儿?” 阿韦拉多道:“我恐怕必须要离开你们了,离开哥特,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艾琳娜越来越觉得莫名其妙,说道:“为什么,就算巴戈斯不在了,不是还有我吗,难道我待你不好吗?” “不是……”阿韦拉多没说完,艾琳娜打断他道:“就因为我今天说了你几句?” 阿韦拉多道:“艾琳娜你先听我说几句,我不是因为这个!” “那你到底是为什么,弄得我我很莫名其妙,我已经够烦了,你怎么还来烦我!” 阿韦拉多对自己说的话甚感内疚,低下头道:“艾琳娜对不起,我也是刚才那匹白马说的,说我小的时候有个叫屈龙的人在我身上安下了一个重要的使命,他说让我一定要去完成这个使命!” 艾琳娜非常恼火道:“你有什么使命,那个屈龙只不过是父亲多年前的一个朋友,我也只见过他一次,我连他住在哪都不知道!” 阿韦拉多被说的抬不起头,低声道:“艾琳娜,你不要生气了,我也是不敢决定所以才过来跟你商量,既然你不同意那我不走就是了,再说达索在这里对你威胁很大,我也不忍心就这样扔下你!” 艾琳娜情绪逐渐平息下来,她伸手抚摸着阿韦拉多,有些惆怅地说道:“阿韦拉多,有些事别人都不会明白,我只和你一个人说,其实我对达索的感觉并没有痴迷到那种程度,我对他坚信是因为我不希望达索是个伪君子,我宁愿相信他是个好人,我宁愿用信任来赌一把!” “那帕布罗呢?” 艾琳娜仰起头,迷惘的眼神中透着一缕思念,她叹了口气道:“帕布罗,他自从走了就再没回来过,达索说他背叛了,我也不相信,我倒是更想认为他已经死了,达索嘴里的帕布罗不是真的帕布罗!” 阿韦拉多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无能为力,自己仿佛很渺小,他柔和的声音道:“对不起艾琳娜,我很没用,我不能给你什么!” 艾琳娜两只手臂把阿韦拉多揽入怀里,说道:“阿韦拉多,你要相信你自己,虽然你现在还小,但我相信你将来一定会是个大英雄!” 阿韦拉多道:“艾琳娜,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将来我一定会保护你!” “阿韦拉多,你是好样的!”艾琳娜松开手又道:“你过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阿韦拉多跟着艾琳娜走到床前,艾琳娜在床头上轻轻摸了一下,只见靠床头的那堵墙上有一个小门打开,出现一个一尺长小洞,洞口一尺叫方,艾琳娜从小洞里取出一个黑色扁方的铁盒子。 阿韦拉多不解道:“艾琳娜,你要做什么?” 艾琳娜手里拿着铁盒子道:“父亲生前跟我说过,这个铁盒子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他让我保守秘密,我想现在是时候告诉你了!” 她拿出钥匙打开铁盒子,只见里面是一张折叠起来的黄皮绢。阿韦拉多道:“这是什么东西?” 艾琳娜拿出黄皮绢,上面有许多纹路和图案:“好像是一张地图。”她突然看见黄皮绢下面还压着一个信封。 阿韦拉多道:“这是什么?” 她拆开信封,取出书信:“这是我父亲的笔迹!”阿韦拉多也拉长脖子瞅着书信,上面写道: “亲爱的艾琳娜,此时此刻我无法再向你保守一些秘密,因为我知道我已经大难临头了,如果我能活着,我会亲口告诉你,如果我死了,我希望你能看到这封信笺。事情要从十年前说起,我永远不能忘记那件让我内疚终生的事,我本是我们哥特王国的一名小将,你的母亲看上了一名贵族,所以她抛弃了我们,当上了贵族夫人。那时你还小,对这些事情全然不知。正巧当时我们的王国发生了判乱,那个贵族恰好是我的顶头上司,我不愿为他卖命,所以我就带着你隐居山林。或许你也觉得我是个懦夫,而我们的先祖曾是一名游侠,他一生劫富济贫,斩妖除魔无数,他写了一本他毕生所学留给后人,还有一把金誓宝剑,他被称为猎魔者。我很后悔我为了自己的私心抛弃了一切,我不是一个真正的勇士,所以我觉得我不配拥有这些东西,我便把那本书和金誓宝剑藏在加龙河上游的比利牛斯山东部。我给你留了地图一张,你一定要把它找回来。我不希望你成为一名勇士,我只希望你能成为一个配得上拥有它的人。还有就是关于阿韦拉多的,那是在我带你隐居山林后不久,有一天我出去砍柴,在路上遇到一个妇人被一群士兵追杀,我就上去帮忙。眼看我不是那些士兵的对手,就在这时来了一个骑着一匹飞马的神秘人物,帮我打退了士兵救了我,这个人就是屈龙。而那个妇人自称是王妃,她说国王在政变中已经死了,她抱着刚剩下来的孩子逃出来,希望我能够收留这个孩子,他名字叫‘阿韦拉多·丁诺·古斯曼·莫拉莱斯’,她说完便急匆匆地走了,所以我断定阿韦拉多应该是一位王子。我很感激屈龙,就和他做了朋友,他说要安排给这阿韦拉多一个拯救人类的光大使命。他在阿韦拉多身上植入了一颗水晶,是用来召唤五件神器用的!他说让我严家看护,等阿韦拉多长大了,他会来把他接走。后来我又收留达索和帕布罗他们七个人,教他们本领,其实就是为了看护阿韦拉多。但他们七个人之间不和,我越来越觉得我不能指望他们,尤其是达索,他好像知道了这个铁盒子里有我们先祖的真传,所以觊觎已久,我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过我,早晚会出事,所以我提前就写下这封信,万一我遭遇不测,希望你知道这之间的一切。最后我要再嘱托你,好好照顾阿韦拉多,你们两个是我的最爱。如果哪天屈龙来了,你就把他交给屈龙。 最后我再说一句:我永远爱你,艾琳娜!“落款巴戈斯·塞拉诺。 艾琳娜把一封信读完,她望着阿韦拉多道:“哦,天哪,原来你说的都是真的!” 阿韦拉多道:“艾琳娜,我也不舍得离开你们!” 艾琳娜道:“我知道,我们大家一样都舍不得!“ 阿韦拉多道:“艾琳娜,我应不应该走,全凭你定夺!” 艾琳娜道:“外面只有那匹马我认识没错,可是那两个人根本就不是屈龙!” 阿韦拉多道:“他们说屈龙有难,让我去救他们!” 艾琳娜道:“可是万一他们是假的,或者是屈龙身边的叛徒假惺惺装好人怎么办,就像达索,难道他真的是个伪君子!” 阿韦拉多道:“艾琳娜,你别多想了,快把铁盒子收起来吧,我们出去问问那匹白马就知道了!” “嗯,好!”艾琳娜急忙把信笺和地图装进铁盒子里锁上,然后放回原处。“我们走!” 艾琳娜拉着阿韦拉多朝屋外走去。莫笑风和连昀昭正站在容云马跟前不知商量些什么,见艾琳娜和阿韦拉多朝这边走来,容云马道:“艾琳娜,你们商量的怎么样了?” 艾琳娜道:“我什么都知道了,你们要带阿韦拉多走是吗?” 容云马一时不知该怎么说好,点了点头。 艾琳娜又道:“可是我父亲说了,要我亲手把他交给屈龙。” “你听我说,艾琳娜!”容云马把魔洲的事大致跟她说了一遍。 艾琳娜道:“你们说的都是真的吗?” 容云马道:“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带你到魔洲走一趟。” 阿韦拉多道:“艾琳娜,我看他们不像是编出来的。” 艾琳娜心中充满了不舍与伤感,她早已把阿韦拉多当成了亲弟弟,她问了句:“你们什么时候带他走?” 容云马道:“我们准备明天一早就走。” 艾琳娜内心犹豫不决,她伸手拥抱阿韦拉多。这时忽听有人叫道:“艾琳娜,不好了!” 只见卡顿等人正朝这边跑过来,还没等艾琳娜问,卡顿道:“达索逃跑了!” 艾琳娜一听达索逃跑,“什么!”惊讶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卡顿手里拿着一张纸交给艾琳娜道:“这是他走的时候留下的!” 艾琳娜打开看了看,上面写道: 艾琳娜,很抱歉我无法取得大家的信任,刚才我走到你房间窗户外面,听见你们都说怀疑我是个伪君子,其实我很想说巴戈斯跟我之间只不过是一些误会,但我知道大家是不会相信我的,即使你信任我,我也不能再留在这里了,我不希望你为了我跟大家闹别扭,这不是大家的错。早晚有一天我会杀了穆萨,为巴戈斯报仇,这是我证明自己唯一的方法。 艾琳娜看完纸条知道事情不妙,说道:“不好,达索要去找穆萨报仇,他很有可能又回穆萨那里去了!” 卡顿道:“艾琳娜,不要相信他的鬼话,他肯定是知道你识破了他,所以逃跑回去拉救兵了,我们得赶快离开这儿!” 艾琳娜思来度去,左右不定:“可是,如果他真的是被冤枉的,到时候他杀不了穆萨反而自己丢了性命岂不是很糟糕!” 卡顿道:“艾琳娜你快醒醒吧,别把他看的那么高,既然他去了也就去了,不用管他,真后悔没杀了他,早知道这样,你下不了手,我违抗你的命令也要替你下手!” 艾琳娜明知道达索身上许多疑点,可是又于心不忍,虽然她相信了达索,但她潜意识当中也有一些对自己的敷衍,说不上来里是欺骗还是一种好感,她的眼神中闪烁着犹疑和失望:“不,不行,不能就让他这么走了,刚才我和阿韦拉多在房间里的时候他还听到了我说的话,我们从房间里出来没多久,他肯定没有走远,我们去找找他,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卡顿道:“艾琳娜,听我一句,还是别去了吧,他就是等我们去找他,然后将我们一网打尽,我发誓我猜的绝对没错!” 容云马又劝道:“艾琳娜,不要去了,我说话你别不爱听,我始终觉得达索不是好人!” 艾琳娜双手捧着脸很是苦恼,不知如何是好。 阿韦拉多又道:“艾琳娜,答应我,我走了之后,你千万不要去犯险,我还要等着有一天回来跟大家团聚,不要让我失望好吗!” 艾琳娜抱紧阿韦拉多,“呜呜”流涕起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七章 纹身 当晚艾琳娜一直没睡,心里想着以前的事,那时他们生活在一起,平静而又快乐,曾经美好的过往已经一去不复返,巴戈斯给她留下的那封信不停在她脑海浮现。 次日一大早,莫笑风准备带阿韦拉多走,艾琳娜等人为他送行。艾琳娜对阿韦拉多道:“以后在外面要小心点,我不能照顾你了,就拜托他们了!”容云马道:“你放心,我们会照顾好他,你也保重!!” 莫笑风拍着阿韦拉多肩膀道:“不知我以后该怎么称呼他呢?”容云马对阿韦拉多道:“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阿韦拉多·丁诺·古斯曼·莫拉莱斯,也可以叫我阿韦拉多·古斯曼,你们就叫我阿韦拉多就行了。” “什么?”莫笑风听不懂,说道:“你能不能光说名字?” 容云马道:“还是我跟你说吧,阿韦拉多·丁诺·古斯曼·莫拉莱斯,是他的全名,阿韦拉多是名字,后面是姓氏,因为他们的姓氏是在名字后面!” “哦!”莫笑风点点头:“阿什么丁诺什么莱斯,我只听清楚一个丁诺,要不我以后就叫他丁诺吧。” 容云马对阿韦拉多道:“他说他以后就叫你丁诺。” “嗯,可以!” 临走时,阿韦拉多又一再叮嘱艾琳娜:“艾琳娜,你要保证,一定不去找达索,我不希望你有任何危险!” 艾琳娜轻柔地抚摸着他的头道:“嗯,我答应你,你放心的去吧,你走了之后我们也要离开这里了,这个地方不能再呆下去了!”她环视着周围的场景,心中充满了恋恋不舍和极度的伤感,一股泪水禁不住模糊了眼睛:“唉!” 阿韦拉多安慰道:“艾琳娜,不要再伤心了,总有一天,我们大家会很快乐的生活在一起的!” 艾琳娜试去眼泪,甜蜜地笑了笑:“是啊,总会有那么一天的!”她抬头眺望远方,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副美好的画面,在一个春暖花开的时候,他们所有人欢声笑语,令人陶醉。 她正在痴痴地发呆,阿韦拉多扯了下她的衣襟:“艾琳娜!”她这才缓过神来,又听阿韦拉多道:“艾琳娜,我要走了,你多保重!” 艾琳娜又和阿韦拉多来了一个深情地拥抱:“嗯,你也保重!” 当阿韦拉多骑上了容云马,艾琳娜还在温情脉脉地看着他。阿韦拉多转过头来见艾琳娜嘴角露出绝美的笑容,很久没见她笑了,她笑的微妙,笑的优雅,就像烂漫的山野上含苞欲放的花朵,清澈的湖水中荡漾的涟漪,一圈一圈波动人的心弦,回味无穷! “再见了,艾琳娜!” “再见了,阿韦拉多!” 容云马展开两只翅膀,腾空飞起,离他们而去。 空旷的原野上站着三人一马。 “丁诺,从现在开始你要学会说汉人的话!” 阿韦拉多此时已被改叫丁诺,他对容云马道:“是的,我一定能学会的!”他已经学会了称呼莫笑风和连昀昭,只是咬字有些模糊。 莫笑风道:“不光要学话,他现在还要学会一些本领,多一些历练才是。”说着,解下自己的剑递到丁诺面前道:“来,先耍一套剑法我看看!”容云马道:“他说让你练一套剑法给他看看!” “好的!”丁诺点头,接过莫笑风手中的剑,突然手腕一紧,被莫笑风抓住了手腕。 莫笑风看着他的手背,上面有一个奇怪的纹身,成弓形但又略宽,问道:“这个纹身是怎么回事?” 容云马和连昀昭也看了看他手背纹身,容云马也问了他一句。 丁诺道:“巴戈斯说,这是我生下来就有的,我的左右手背上都有一个。”他把另一只手背也拿出来呈现在莫笑风跟前。“ 容云马把他说的话学给莫笑风一听,莫笑风道:“哦,这真是巧了,两只手臂都有一个,而且一模一样!” 连昀昭道:“这会不会跟他的身世有关,他不是个孤儿吗?” 莫笑风道:“嗯,也有可能!”又对丁诺道:“好了,耍一套剑法吧!”他把丁诺的手送开。 “不!”忽又想起什么:“他不是神器的主人吗,不如让他召唤神器出来给我们看看!” 容云马对丁诺道:“他说你不用练剑了,把神器召唤出来给他们看看!” 丁诺看着容云马又看着莫笑风和连昀昭:“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召唤神器,我倒总是感觉有什么东西召唤我!” “召唤你?”容云马不解。 丁诺道:“是的,而且我最近一直做梦,梦见一只身子像龙长着翅膀的怪兽,我听不懂它说什么,但我知道它对我没有恶意,我一叫它,它就飞走了,最奇怪的是我感觉他仿佛真的存在。” “哦?”容云马对他说的话甚觉蹊跷,他把丁诺的话说给莫笑风听,莫笑风道:“难道……该不会是神器显灵吧!”容云马听他说的也有些可能,连忙问丁诺:“你在梦里有没有看见他飞到了什么地方?” 丁诺道:“我也不知道,但我始终能感觉到它在什么地方,它好像在东方。” 容云马一阵暗喜,对莫笑风道:“快,我们别外耽搁了,他说他能感觉到那怪物存在的地方,不如我们去吧。”“嗯好!”他们三人上马,容云马顺着丁诺感觉的方位飞去。 他们一路往东,寻觅了数日,出了哥特王国的领域,一直到海边。 莫笑风道:“我们顺着丁诺说的方向都找了这么多天了,还是没有任何音信,我看那怪物只不过是他心中的阴影也说不定!” 容云马问丁诺道:“你确定是在这里吗?”丁诺道:“我的感觉好像越来越强烈了,应该还要再往前,它离我们很近了。”容云马道:“好吧,那我们再往前看看!” 三人上马,容云马边向前飞边俯视着海面。过了半晌,前面出现一座小岛,莫笑风惊讶道:“你们看前面那座岛,不正是我们来时路过的那个地方吗?”容云马看了看:“不会吧,怎么会这样!”丁诺对容云马道:“我感觉到了,它就在那座岛上!”容云马道:“你不会开玩笑吧,那座岛上面可是很凶险!”丁诺道:“没错,跟我梦中梦见的那个地方一样!”容云马道:“那好,我们过去看看,一定要小心!” 容云马加快速度飞过去,在岛上落下。 此时岛上依然风和日丽,三人下马,望着之前的那座山,上面那块像石鼓一般的巨石岿然屹立在那里。 容云马道:“我这几天累了要歇会儿,你们先去看看。” 连昀昭道:“我还是觉得上上那个石洞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该不会就是丁诺梦里梦见的那只怪物吧!” 莫笑风道:“要不我们上去看看再说。” 三人走到山脚下,攀岩而上。到了洞口,向里面望去一片漆黑。 莫笑风道:“我们先别进去,里面如果真的有什么怪物,这太危险了,不如我们先把他引出来!” 连昀昭道:“我是不死之身,就算真有什么怪物也奈何不了我,我先进去,你们在这里等我!”说完便往洞里面走。 丁诺见他进洞,内心不由得紧张起来,忙叫道:“不可以!” 突然,一声咆哮声如狂龙怒吼般带着一股暴风从洞里汹涌而出。连昀昭双臂合抱住头,如顶着一股巨浪,双脚用力钉在地上,几欲被吹飞出来。 莫笑风双手抓住一根藤蔓,忽见丁诺扛不住这暴风的冲击,一个踉跄跌倒。莫笑风伸出一只手抓住丁诺衣领,丁诺悬挂在山崖上,双手抓住石壁。 此时天空一片阴霾,乌云密布混着闪电形成一个漩涡朝岛上压下来,那场景令人望而生畏,仿佛就连海水也为之惊慌失措,浪涛澎湃呼啸,挣前夺后抓向天际。 容云马见莫笑风和丁诺危险,忙迎风飞过去,在丁诺头顶上道:“快抓住我的腿。” 丁诺被莫笑风抓住他的衣领,腾出两只手抓住容云马的前蹄,莫笑风另一只手送开藤蔓,容云马将两人带了起来,飞向山崖下。 莫笑风一手抓住丁诺脖子,一手抱住他腰部,丁诺受不了莫笑风的重力,还没等容云马落地,丁诺双手已抓不住,两人从空中跌落下来。 紧接着“轰隆”一声爆炸,洞口处飞沙走石,连昀昭被一股庞大的冲力震飞出来,在山崖上的石礁上连翻几翻,伸手抓住石礁。 莫笑风从地上爬起来叫道:“小心!”弹跳而起,踏着山崖上的石礁而上,没等上几步,却听连昀昭道:“别上来!” 刚说完,突然洞口处山崩地裂般激起一波碎石,从洞口处窜出一只怪形巨兽,咆哮声惊天动地,整个山崖都随之震荡起来。莫笑风被吓了一跳,忙从山崖中间跳了下来。 容云马只看清一条蛇尾和两对翅膀,震惊道:“难道是钟山烛龙,怪不得能让整个岛天昏地暗?” 莫笑风讶异地眼神望着他,没想到他还懂得这些传说中的异兽,要知道这钟山烛龙为上古钟山之神,蛇身长达千里,眼一闭为黑夜,一睁为白昼,其呼吸更是能呼风唤雨,但眼前这怪兽虽然某些方面相似,但很明显没有钟山烛龙那么神。莫笑风却看见那怪兽的一对龙脚,说道:“不,那应该是传说中的睚眦!” 那怪兽从碎石飞沙中冲出来,只见它极像一只巨大的蝙蝠,但却是一只豹头,上面长有一对尖长的牛角,身躯足有三头牛那么大;下面长有四肢,后肢如龙爪,连着像蛇尾一样的尾巴,前肢两只蝙蝠的爪子连着一对硕大的翅膀,垂天蔽日飞向高空的滚滚黑云,又朝悬崖上的连昀昭俯冲下来。 连昀昭忙从山崖往下跳,“砰砰”又是山崩地裂,那怪兽扑了个空,山崖上的石礁被撞地粉碎。 连昀昭双臂挡住碎石,跳下山崖,来到莫笑风跟前道:“快借我一件兵器!” 莫笑风亮出手里的剑道:“我就这一把剑!” 正说话间,那怪兽又朝两人飞过来,伸出一对利爪,两人连忙向两边跳开,那怪兽又冲向容云马和丁诺。 容云马展开双翅飞起,欲将它引开,那怪兽果然在天空中追逐着容云马。 莫笑风对连昀昭道:“不行,容云马不是它的对手!” 连昀昭道:“让我来!” 忽见连昀昭手里多了一把金剑,莫笑风摸了摸胸脯,说道:“你什么时候把我的金剑拿去了?” 连昀昭道:“先不管那么多,看我的!” 说着,他脸部肌肉抖动,脑门裂开显出一只眼睛,嘴里露出尖锐的獠牙,变成了三眼狼猿的模样,莫笑风吃惊道:“你要干什么,我那把剑可是纯金的,你不能……” 还没等他说完,连昀昭向上纵跳而起,身子想里弦的强失射向高空,正中那怪兽的胸部。强烈的撞击之下,那怪兽竟然被撞出老远。 连昀昭跌落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全身疼痛,他狂吼一声,身上的伤迅速愈合,又跳了起来,那怪兽早已冲到他跟前,张开巨嘴几欲将他活吞。 连昀昭张开双臂撑住那怪兽的獠牙,被那怪兽刁在空中。此时连昀昭变成三眼狼猿的样子,全身神力博大无穷,足以举起千斤重鼎,那怪兽的嘴咬住连昀昭却被卡住,两只猛兽凶猛地撕打起来。 莫笑风跑到容云马跟前,跳上马背说道:“快带我过去!” 容云马毫不迟疑,震翅飞过去。那怪兽的尾巴像一条皮鞭向跟在后面的容云马霹打,容云马不停闪避,根本无法靠近。眼看着连昀昭已支撑不住,毕竟那巨兽并非凡物,再加上岛上风势凶猛,如魔鬼厉吼,岛上的草木如摧枯拉朽被折断,满天飘射,莫笑风在容云马身上几乎坐不住。 丁诺在下面趴在地上,被风沙吹地捂着眼,微眯开眼睛望了望,那怪兽在他们连手夹击下变得更加凶猛,他内心甚是慌乱。 莫笑风骑在马背上,将手中的剑插入腰间,望着那怪兽的尾巴向后抽打,恃机向前腾空一个竭力地飞跃,双手抓住那怪兽尾巴。那怪兽的尾巴使劲甩动,隐约能听到那虎啸风声。莫笑风抓它不住,迅速腾出一只手拔出长剑,他的动作仿佛之外一瞬,长剑插进那怪兽的尾巴。莫笑风牢牢抓住剑柄,但那怪兽的尾巴却摆动地更加剧烈。 丁诺见他们三个连手却迟迟制不住那怪兽,心中充满担忧,只恨自己本领有限,实在有心而无力。他越发狂躁起来,咬着牙:“神器,神器在哪里……啊……” 他喊叫着,张开双手,突然他手背上的纹身发出光芒。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七章 纹身 当晚艾琳娜彻夜未眠,一颗沉重而纠结的心回首着以前的事,那时他们生活在一起,平静而又快乐,曾经美好的过往已经一去不复返,巴戈斯给她留下的那封信不停在她脑海浮现。 次日一大早,莫笑风准备带阿韦拉多走,艾琳娜等人为他送行。艾琳娜对阿韦拉多道:“以后在外面要小心点,我不能照顾你了,就拜托他们了!”容云马道:“你放心,我们会照顾好他,你也保重!!” 莫笑风拍着阿韦拉多肩膀道:“不知我以后该怎么称呼他呢?”容云马对阿韦拉多道:“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阿韦拉多·丁诺·古斯曼·莫拉莱斯,也可以叫我阿韦拉多·古斯曼,你们就叫我阿韦拉多就行了。” “什么?”莫笑风听不懂,说道:“你能不能光说名字?” 容云马道:“还是我跟你说吧,阿韦拉多·丁诺·古斯曼·莫拉莱斯,是他的全名,阿韦拉多是名字,后面是姓氏,因为他们的姓氏是在名字后面!” “哦!”莫笑风点点头:“阿什么丁诺什么莱斯,我只听清楚一个丁诺,要不我以后就叫他丁诺吧。” 容云马对阿韦拉多道:“他说他以后就叫你丁诺。” “嗯,可以!” 临走时,阿韦拉多又一再叮嘱艾琳娜:“艾琳娜,你要保证,一定不去找达索,我不希望你有任何危险!” 艾琳娜轻柔地抚摸着他的头道:“嗯,我答应你,你放心的去吧,你走了之后我们也要离开这里了,这个地方不能再呆下去了!”她环视着周围的场景,心中充满了恋恋不舍和极度的伤感,一股泪水禁不住模糊了眼睛:“唉!” 阿韦拉多安慰道:“艾琳娜,不要再伤心了,总有一天,我们大家会很快乐的生活在一起的!” 艾琳娜试去眼泪,甜蜜地笑了笑:“是啊,总会有那么一天的!”她抬头眺望远方,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副美好的画面,在一个春暖花开的时候,他们所有人欢声笑语,令人陶醉。 她正在痴痴地发呆,阿韦拉多扯了下她的衣襟:“艾琳娜!”她这才缓过神来,又听阿韦拉多道:“艾琳娜,我要走了,你多保重!” 艾琳娜又和阿韦拉多来了一个深情地拥抱:“嗯,你也保重!” 当阿韦拉多骑上了容云马,艾琳娜还在温情脉脉地看着他。阿韦拉多转过头来见艾琳娜嘴角露出绝美的笑容,很久没见她笑了,她笑的微妙,笑的优雅,就像烂漫的山野上含苞欲放的花朵,清澈的湖水中荡漾的涟漪,一圈一圈波动人的心弦,回味无穷! “再见了,艾琳娜!” “再见了,阿韦拉多!” 容云马展开两只翅膀,腾空飞起,离他们而去。 空旷的原野上站着三人一马。 “丁诺,从现在开始你要学会说汉人的话!” 阿韦拉多此时已被改叫丁诺,他对容云马道:“是的,我一定能学会的!”他已经学会了称呼莫笑风和连昀昭,只是咬字有些模糊。 莫笑风道:“不光要学话,他现在还要学会一些本领,多一些历练才是。”说着,解下自己的剑递到丁诺面前道:“来,先耍一套剑法我看看!”容云马道:“他说让你练一套剑法给他看看!” “好的!”丁诺点头,接过莫笑风手中的剑,突然手腕一紧,被莫笑风抓住了手腕。 莫笑风看着他的手背,上面有一个奇怪的纹身,成弓形但又略宽,问道:“这个纹身是怎么回事?” 容云马和连昀昭也看了看他手背纹身,容云马也问了他一句。 丁诺道:“巴戈斯说,这是我生下来就有的,我的左右手背上都有一个。”他把另一只手背也拿出来呈现在莫笑风跟前。“ 容云马把他说的话学给莫笑风一听,莫笑风道:“哦,这真是巧了,两只手臂都有一个,而且一模一样!” 连昀昭道:“这会不会跟他的身世有关,他不是个孤儿吗?” 莫笑风道:“嗯,也有可能!”又对丁诺道:“好了,耍一套剑法吧!”他把丁诺的手送开。 “不!”忽又想起什么:“他不是神器的主人吗,不如让他召唤神器出来给我们看看!” 容云马对丁诺道:“他说你不用练剑了,把神器召唤出来给他们看看!” 丁诺看着容云马又看着莫笑风和连昀昭:“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召唤神器,我倒总是感觉有什么东西召唤我!” “召唤你?”容云马不解。 丁诺道:“是的,而且我最近一直做梦,梦见一只身子像龙长着翅膀的怪兽,我听不懂它说什么,但我知道它对我没有恶意,我一叫它,它就飞走了,最奇怪的是我感觉他仿佛真的存在。” “哦?”容云马对他说的话甚觉蹊跷,他把丁诺的话说给莫笑风听,莫笑风道:“难道……该不会是神器显灵吧!”容云马听他说的也有些可能,连忙问丁诺:“你在梦里有没有看见他飞到了什么地方?” 丁诺道:“我也不知道,但我始终能感觉到它在什么地方,它好像在东方。” 容云马一阵暗喜,对莫笑风道:“快,我们别外耽搁了,他说他能感觉到那怪物存在的地方,不如我们去吧。”“嗯好!”他们三人上马,容云马顺着丁诺感觉的方位飞去。 他们一路往东,寻觅了数日,出了哥特王国的领域,一直到海边。 莫笑风道:“我们顺着丁诺说的方向都找了这么多天了,还是没有任何音信,我看那怪物只不过是他心中的阴影也说不定!” 容云马问丁诺道:“你确定是在这里吗?”丁诺道:“我的感觉好像越来越强烈了,应该还要再往前,它离我们很近了。”容云马道:“好吧,那我们再往前看看!” 三人上马,容云马边向前飞边俯视着海面。过了半晌,前面出现一座小岛,莫笑风惊讶道:“你们看前面那座岛,不正是我们来时路过的那个地方吗?”容云马看了看:“不会吧,怎么会这样!”丁诺对容云马道:“我感觉到了,它就在那座岛上!”容云马道:“你不会开玩笑吧,那座岛上面可是很凶险!”丁诺道:“没错,跟我梦中梦见的那个地方一样!”容云马道:“那好,我们过去看看,一定要小心!” 容云马加快速度飞过去,在岛上落下。 此时岛上依然风和日丽,三人下马,望着之前的那座山,上面那块像石鼓一般的巨石岿然屹立在那里。 容云马道:“我这几天累了要歇会儿,你们先去看看。” 连昀昭道:“我还是觉得上上那个石洞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该不会就是丁诺梦里梦见的那只怪物吧!” 莫笑风道:“要不我们上去看看再说。” 三人走到山脚下,攀岩而上。到了洞口,向里面望去一片漆黑。 莫笑风道:“我们先别进去,里面如果真的有什么怪物,这太危险了,不如我们先把他引出来!” 连昀昭道:“我是不死之身,就算真有什么怪物也奈何不了我,我先进去,你们在这里等我!”说完便往洞里面走。 丁诺见他进洞,内心不由得紧张起来,忙叫道:“不可以!” 突然,一声咆哮声如狂龙怒吼般带着一股暴风从洞里汹涌而出。连昀昭双臂合抱住头,如顶着一股巨浪,双脚用力钉在地上,几欲被吹飞出来。 莫笑风双手抓住一根藤蔓,忽见丁诺扛不住这暴风的冲击,一个踉跄跌倒。莫笑风伸出一只手抓住丁诺衣领,丁诺悬挂在山崖上,双手抓住石壁。 此时天空一片阴霾,乌云密布混着闪电形成一个漩涡朝岛上压下来,那场景令人望而生畏,仿佛就连海水也为之惊慌失措,浪涛澎湃呼啸,挣前夺后抓向天际。 容云马见莫笑风和丁诺危险,忙迎风飞过去,在丁诺头顶上道:“快抓住我的腿。” 丁诺被莫笑风抓住他的衣领,腾出两只手抓住容云马的前蹄,莫笑风另一只手送开藤蔓,容云马将两人带了起来,飞向山崖下。 莫笑风一手抓住丁诺脖子,一手抱住他腰部,丁诺受不了莫笑风的重力,还没等容云马落地,丁诺双手已抓不住,两人从空中跌落下来。 紧接着“轰隆”一声爆炸,洞口处飞沙走石,连昀昭被一股庞大的冲力震飞出来,在山崖上的石礁上连翻几翻,伸手抓住石礁。 莫笑风从地上爬起来叫道:“小心!”弹跳而起,踏着山崖上的石礁而上,没等上几步,却听连昀昭道:“别上来!” 刚说完,突然洞口处山崩地裂般激起一波碎石,从洞口处窜出一只怪形巨兽,咆哮声惊天动地,整个山崖都随之震荡起来。莫笑风被吓了一跳,忙从山崖中间跳了下来。 容云马只看清一条蛇尾和两对翅膀,震惊道:“难道是钟山烛龙,怪不得能让整个岛天昏地暗?” 莫笑风讶异地眼神望着他,没想到他还懂得这些传说中的异兽,要知道这钟山烛龙为上古钟山之神,蛇身长达千里,眼一闭为黑夜,一睁为白昼,其呼吸更是能呼风唤雨,但眼前这怪兽虽然某些方面相似,但很明显没有钟山烛龙那么神。莫笑风却看见那怪兽的一对龙脚,说道:“不,那应该是传说中的睚眦!” 那怪兽从碎石飞沙中冲出来,只见它极像一只巨大的蝙蝠,但却是一只豹头,上面长有一对尖长的牛角,身躯足有三头牛那么大;下面长有四肢,后肢如龙爪,连着像蛇尾一样的尾巴,前肢两只蝙蝠的爪子连着一对硕大的翅膀,垂天蔽日飞向高空的滚滚黑云,又朝悬崖上的连昀昭俯冲下来。 连昀昭忙从山崖往下跳,“砰砰”又是山崩地裂,那怪兽扑了个空,山崖上的石礁被撞地粉碎。 连昀昭双臂挡住碎石,跳下山崖,来到莫笑风跟前道:“快借我一件兵器!” 莫笑风亮出手里的剑道:“我就这一把剑!” 正说话间,那怪兽又朝两人飞过来,伸出一对利爪,两人连忙向两边跳开,那怪兽又冲向容云马和丁诺。 容云马展开双翅飞起,欲将它引开,那怪兽果然在天空中追逐着容云马。 莫笑风对连昀昭道:“不行,容云马不是它的对手!” 连昀昭道:“让我来!” 忽见连昀昭手里多了一把金剑,莫笑风摸了摸胸脯,说道:“你什么时候把我的金剑拿去了?” 连昀昭道:“先不管那么多,看我的!” 说着,他脸部肌肉抖动,脑门裂开显出一只眼睛,嘴里露出尖锐的獠牙,变成了三眼狼猿的模样,莫笑风吃惊道:“你要干什么,我那把剑可是纯金的,你不能……” 还没等他说完,连昀昭向上纵跳而起,身子想里弦的强失射向高空,正中那怪兽的胸部。强烈的撞击之下,那怪兽竟然被撞出老远。 连昀昭跌落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全身疼痛,他狂吼一声,身上的伤迅速愈合,又跳了起来,那怪兽早已冲到他跟前,张开巨嘴几欲将他活吞。 连昀昭张开双臂撑住那怪兽的獠牙,被那怪兽刁在空中。此时连昀昭变成三眼狼猿的样子,全身神力博大无穷,足以举起千斤重鼎,那怪兽的嘴咬住连昀昭却被卡住,两只猛兽凶猛地撕打起来。 莫笑风跑到容云马跟前,跳上马背说道:“快带我过去!” 容云马毫不迟疑,震翅飞过去。那怪兽的尾巴像一条皮鞭向跟在后面的容云马霹打,容云马不停闪避,根本无法靠近。眼看着连昀昭已支撑不住,毕竟那巨兽并非凡物,再加上岛上风势凶猛,如魔鬼厉吼,岛上的草木如摧枯拉朽被折断,满天飘射,莫笑风在容云马身上几乎坐不住。 丁诺在下面趴在地上,被风沙吹地捂着眼,微眯开眼睛望了望,那怪兽在他们连手夹击下变得更加凶猛,他内心甚是慌乱。 莫笑风骑在马背上,将手中的剑插入腰间,望着那怪兽的尾巴向后抽打,恃机向前腾空一个竭力地飞跃,双手抓住那怪兽尾巴。那怪兽的尾巴使劲甩动,隐约能听到那虎啸风声。莫笑风抓它不住,迅速腾出一只手拔出长剑,他的动作仿佛之外一瞬,长剑插进那怪兽的尾巴。莫笑风牢牢抓住剑柄,但那怪兽的尾巴却摆动地更加剧烈。 丁诺见他们三个连手却迟迟制不住那怪兽,心中充满担忧,只恨自己本领有限,实在有心而无力。他越发狂躁起来,咬着牙:“神器,神器在哪里……啊……” 他喊叫着,张开双手,突然他手背上的纹身散发出白色的光芒,那光芒强烈刺眼,整个眼前的世界沉沦在一片白色之中。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八章 莫笑风和连昀昭正与那怪兽搏斗,突然眼前一白,被丁诺手上纹身所散发出的那道白光刺地睁不开眼睛,两人无助眼睛。 过了一会儿,白光渐渐开始褪去,莫笑风眯着眼睛瞄了一眼,只见那那怪兽突然身体僵硬,一对翅膀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不动,莫笑风抓住的那条尾巴笔直翘起,然后那怪兽向下坠落。 连昀昭趁机一剑刺中它脸腮,只觉有一股强劲的气息罩住那怪兽,这一剑非但没将它刺伤,反而连昀昭觉得自己的脸好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他惨叫一声,身子没扎稳,摔落下去。 莫笑风不敢疏忽,紧紧抓住那怪兽的尾巴。容云马见白光减弱,朝莫笑风飞过去将他驮住。莫笑风欲将那把插在怪兽尾巴上的剑拔出来,但那把将似乎是长在尾巴上,丝毫不动,莫笑风只好弃剑而去。 丁诺从地上爬起,双臂向前箕张,他手背上的纹身所散发的光芒聚集成一条光线,射向那怪兽。此时那怪兽静止在半空中嗷嗷叫喊,突然它身子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巨力撕裂,“砰砰……”两只翅膀被那无形之力扯了下来,接着整个身子四分五裂,头尾四肢还有脑门上的尖角被硬生生分开。就在这时那白光又爆闪一下,莫笑风等人又觉那白光刺眼,被闪了一下,连忙闭上眼睛并用双手捂住。只觉得周围不知被什么东西激起阵阵气波,接着是轰轰隆隆地爆炸声。持续了半柱香的时间,那气波和爆炸声一点一点变得微弱,最后停止下来。他们眯着眼睛望了望,虽然周围光线还是刺眼,但不是之前那白光那种爆刺。慢慢睁开眼睛,眼前却实一片晴空,阳光明媚,之前的暴风和乌云闪电已然消失。 他们相互望了一眼,忽见丁诺躺在地上,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撞出老远,不省人事。 “丁诺!”他们呼喊着跑过去,刚跑到丁诺身边,突然从丁诺体身上弹出出两把形状奇特的刀刃,盘旋直飞而上,幸好他们反应快,忙向后退几步,险些被那刀刃划中。同时丁诺倏然睁开双眼,身上又冒出一些奇形怪状的金属器物,像是什么兵器,跟那两把刀刃漂浮在半空中。仔细一看,那些奇怪的金属器物正好对应之前那只怪兽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容云马惊叹道:“难道是炼翼双刃!”原来那些金属器物确是那怪兽的身体所化,两把刀呈两道弯状,双面带刃,是那怪兽的两只翅膀。那翅膀下面的蝠爪化成刀格,爪尖向前突出,后可护手前可刺物。其他部位漂浮在半空中,向那两把怪兽翅膀所化成的两把刀刃合并,两只龙爪化作刀柄,爪锋向后,与蝠爪和刀刃方向相反。掌心伸出一对犀角,比那刀刃稍短,另有不同的是,那刀刃向上弯,而那犀角却是向下弯。如此一来,前有蝠翅和蝠爪,后有龙爪和犀角,均可攻击。还有那条蛇尾盘绕在左边那把刀刃上似乎故意减弱它的锋芒,另有一颗豹头化成一把小小的护盾,镶嵌在左边那把刀的刀柄上。原来左边这把之所以减弱锋芒,是主要用来防御,而右边那把是主要用来攻击。眼看着两把兵刃合成,就在这时,躺在地上的丁诺突然身子飘了起来。 丁诺惊慌失措,打量着自己的全身,却感觉自己的身子仿佛不听使唤,随着脚下一股劲力直飘到那两把兵刃的上方。他竖起身子,两脚踏在两把兵刃上面,直接在空中飞了起来。 容云马在下面大声道:“阿韦拉多,这就是你的神器,你要学会控制它!” 丁诺踏着两把兵刃在空中飞来飞去,根本停不下来,说道:“不行,我好像控制不住它,倒是它在控制我!” 容云马道:“你试试能不能掌控用你手上的纹身!” 丁诺伸出双手,露出纹身,突然那两把兵刃如闪电般缩小,化成一个小点钻进他手心里。丁诺惊叫一声,落向地面。就在离地面不到三丈远时,他下意识地将两手使劲张开,做出两手撑地的姿势,突然那两把兵刃又冒了出来,他又戛然停在半空中。那两把兵刃漂浮在丁诺身子两侧,像是丁诺的一对翅膀,随着丁诺慢慢下落,还没等着地,突然两把兵刃又缩小收回丁诺手心,丁诺摔了一跤,屁股着地。 丁诺从地上爬起来,容云马走到他跟前道:“你没事吧?” 丁诺看着自己的两只手心道:“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会这样?” 容云马道:“你手上刚才所拿的是五件神器之一的炼翼双刃,从今天起,你就是炼翼双刃的主人了!” “什么炼翼双刃,怎么会突然这样?” 容云马道:“每一件神器都会有一个守护它的神兽,我们刚才看到的那只怪兽就是神器的守护者,每当神器的主人死去之后,神器会自己化成一只神兽来守护它,只有神器的下一位主人才能够打败神兽获得神器,你刚才无意中打败了那只神兽,现在神器归你了,但是你目前还无法掌控它。” 丁诺看着自己手背的纹身,说道:“那我究竟应该怎么掌控它?” 容云马道:“炼翼双刃是五件神器中最有灵性的一件,它与你的意念相通,意到则形到,但他也是最难掌控的一件神器,你要想完全控制它,必须有足够的意志,放下你心中的执念,比如说愤怒、优柔和恐惧,这些如果你做到了,你将会成为战神一样的人物!” “我该怎么做?” 容云马道:“这个我也无法告诉你,你需要一个绝世高人来帮助你,一来你要多一些磨炼,二来你需要把神器控制在你的体内,要不然它随时从你的身体里跑出来,而你又掌控不了它,它反而会成为祸害!” “我们去哪里找绝世高人?” “我知道一个人或许能帮你,我可以带你去找他。” 他们在岛上歇了一晚,次日离岛而去。 落月国这些天因容云马丢失一事,国王很是震怒,下令严加彻查。之前静姝公主买通狱卒放无相行者等人出来,又逼迫他们再盗走容云马,然后嫁祸给狱卒。国王得知是狱卒看守不利,被无相行者等人逃了出来,然后假扮静姝公主盗走容云马,而那些狱卒已畏罪潜逃,无相行者等人更是不知下落,于是下令封锁所有边境。此时非妖老祖已回到王城,他奉国王之命缉捕无相行者等人和那几个狱卒。他派出一个狗鼻子怪人当密探,这人是非妖祖用奇术把鼻子换成狗鼻子,却不失狗鼻子的特性,他闻着味儿就能追寻道任何人的踪迹。果不其然,那人一直追寻到舍敛亲王的府邸,赶紧告知非妖祖,非妖祖立马告知国王。于是国王秘密派出人马,悄悄将舍敛亲王的府邸围了起来,来了个突然袭击,舍敛亲王根本毫无防备,把无相行者等人抓了个正着。 静姝公主得知此事立即去找那妇人。她急匆匆走进那座萧条的冷宫,里面阴冷而寂静,仿佛一股幽魂荡漾的气息令人森然生怖。 那妇人依然背对着门口端坐在里面,静姝公主老远便叫了声:“母后,不好了!” 那妇人没有转身看她,只说道:“静姝,你们闯大祸了!” 静姝公主道:“母后,我们该怎么办,大王兄因为容云马丢失一事硬要彻查,就是不肯罢休,刚刚突袭二王兄的王府,事情已经败露了,二王兄和那些人正被押往天牢!” “什么!”妇人惊慌地站起来转身道:“怎么会这样!”这妇人年纪约四十多岁,却是生得一副仙子般的面庞,明眸皓齿,肌肤细嫩如玉,那身材丰腴而不显肥胖。 “是非妖老祖……”静姝公主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那妇人狠咬着牙,双眼紧闭:“非妖老祖,又是非妖老祖!”言语间透着恨意,仿佛一股愤怒涌上心头,但又被她用力压了下去:“这下你知道非妖老祖的厉害了吧!” 静姝公主着急道:“母后你快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妇人安定了一下心神道:“你先别急,你赶紧去打探一下什么情况,回来告诉我,然后我再想办法!” “嗯,好!”静姝公主跑了出去。 静姝公主回去后连忙派人去打探舍敛亲王的状况。次日她派出去的人前来禀报说,舍敛亲王现已不仅仅是盗取容云马那么简单,还被指定为密谋造反之罪,和无相行者等人明日午时即刻问斩。静姝公主慌慌张张又去找那妇人。 那妇人一听静姝公主所说,当场震惊:“岂有此理,国王竟然为了一匹马忍心杀了他亲弟弟!” 静姝公主道:“可是他现在有多了一条谋反之罪!” 妇人压抑着心中的愤懑:“私藏要犯这倒可以认了,可这密谋造反简直是诬陷,想必又是非妖老祖捣的鬼,没想到这一天终于被他们算到了!” 静姝公主道:“没想到大王兄竟然宁愿相信非妖老祖也不相信舍敛王兄!” 妇人叹声道:“有些事情你不知道,这里面不是一个非妖老祖那么简单!”她说到这里眼神充满无奈,有没说下去。 静姝公主无暇知道那么多,道:“母后,快想想办法救救舍敛王兄吧,要不我去找大王兄求情!” “你别急,现在你舍敛王兄背负的可是谋反之罪,谁替他求情唯恐受到牵连,你先在这里等着,我有办法能救他!”她走到一张桌子旁边拿出一张纸和一支笔,写了一封书信,又找了一个锦囊包了起来。把锦囊交给静姝公主道:“你赶快拿着这个锦囊从王城西门出去,在距城门三里处有一条河,河边有一棵柳树被藤蔓缠绕合成一体,树上布满藤叶,那里泊着一艘船,船上有个老夫,你把这锦囊交给那个老夫,什么都不用说,只要他看了锦囊里面的东西,你舍敛王兄就有救了!” 静姝公主拿着锦囊,不再耽搁道:“好,我这就去!” “千万要小心!” “知道了!”静姝公主快步走了出去。 次日,王城的一条街道两旁站满了人,中间一大队官兵押着十几辆囚车游街,其中最前面的囚车里锁着的正是舍敛亲王,着一身囚衣,蓬头垢面。他后面的一辆囚车上是无相行者,他对舍敛亲王喊道:“舍敛亲王,都是我们兄弟几个害了你,真是对不住了,您大仁大义,明知道我们是战魔王的人,对贵国有过不轨之心,您还力保我们的性命,来生我们必定为舍敛亲王做牛做马!” 舍敛亲王闭目不语。下面的人声糟杂,官兵将他们紧紧挡住。突然天空上出现密密麻麻的白絮状东西,细看是鹅毛般的雪花飘然而降。 人群中一些人大喊“下雪了,下雪了!” “这大热天怎么突然下雪了!” 叫喊了一阵,“我怎么眼睛有点花!”所有百姓和官兵只觉眼前恍恍惚惚,眼睛一会清一会又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官兵头目慌叫:“不好,这雪有毒!” 官兵们停下脚步,无法前行,慢慢地眼睛越来越恍惚,只看到眼前一片空白。舍敛亲王也正纳闷,怎么突然间眼睛什么也看不见,只觉身下的囚车停滞不前,突然又听到面前“咣当”一声,似乎有人敲打囚车上的铁笼,那人低声道:“舍敛亲王您别怕,我们是来救你的!” “你们是什么人!”舍敛亲王声音有点大,那人道:“小点声,我们是自己人,我现在就救你出来!”舍敛亲王道:“不行,我不走,我要是走了岂不承认我通敌叛国密谋造反吗!”那人道:“舍敛亲王保住性命要紧,日后自有还你清白之日!”说着拿着手里的兵刃猛砍那铁笼。 官兵已察觉到有人要劫囚车,大叫:“不好,有人要劫囚犯!”顿时所有人提高警惕,只恨眼睛看不见,摸索着往囚车的位置靠拢。接着又出现一群人,将囚车附近的官兵打倒,街道上一片混乱,所有百姓也拼命逃窜。 舍敛亲王后面那辆囚车上的无相行者呼喊道:“舍敛亲王,是不是你的人来救你了,求您开恩,能不能把我们这些兄弟也一块儿救出去,我们以后一定誓死效忠于您,反正我们兄弟几个就算回去,战魔大王也不会放过我们,还不如以后跟着您,我们发誓绝对不会再有二心……” 他和后面的几个人连连呼喊了数遍,舍敛亲王终于动了恻隐之心,对身前那人说道:“把他们也救了吧!” 那人道:“恐怕来不及了,我们放的毒只能维持半个时辰!” 舍敛亲王道:“我是想留着他们日后或许还能还我清白,麻烦这位兄弟救救他们吧!” “好吧,舍敛亲王的话在下也莫敢不从!”那人又招呼手下打开其余几辆囚车。 不一会儿工夫,那群人便从囚笼里将舍敛等人救出,待官兵们眼睛稍微明亮了一些,却恍恍惚惚看见一群人带着舍敛亲王等人已经走远。 国王得知舍敛亲王等人被劫走,气得差点晕过去,他立即招来非妖祖。 王宫内一座优雅的庄园内,清澈的池塘上弯弯曲曲的木桥通向一座凉亭,国王端坐在亭子下的石凳上。过了一会儿非妖祖走过来,国王问他舍敛亲王被劫走一事,此时非妖祖却全然不知,他以为除掉了舍敛亲王便把精力放在容云马身上。国王又问他容云马的事进展如何,非妖祖道:“陛下,这容云马不是凡物,它能日飞千里,恐怕早就走远了!”国王叹声道:“寡人用当年楚坚画容云马的卷轴招它回来却丝毫不起作用,看来容云马已经离开魔洲了!”他又对后面的太监道:“你去吧那卷轴取过来!” 那太监离开,过了一会儿拿着一副一尺见宽的卷轴过来,交给国王:“陛下,这是您要的卷轴!” 国王并没有接过卷轴,他说道:“去把卷轴烧了!” “啊?”太监惊讶道:“陛下您……” “既然它不愿跟着寡人,那谁也别想得到它,寡人这就毁了它,快去把卷轴烧了!” 那太监领命,便招呼人生起火炉,将卷轴投进了火炉。国王又命非妖祖严加彻查舍敛亲王被救走一事,封锁所有城门和关卡,务必把舍敛亲王等人抓回来。 莫笑风和连昀昭驾着容云马已飞了数日,已进了大唐帝国境内,继续向前飞驰,莫笑风和容云马一路谈笑风生,连昀昭不善言语,沉默寡言偶尔说上几句,丁诺更是言语不通,满怀思绪。来到一片突兀崎岖的山地上空,俯瞰下面浩远辽阔的大地,群山连绵起伏,跌宕巍峨的峰岭秀丽壮观。 容云马道:“前面是无界山,那里迷阵重重,一般人很难进入,若不是我们外天上,很难找到它的所在!” 莫笑风道:“我们到那里做什么?” 容云马道:“当年屈龙携未神众人远渡魔洲,他们把自己的后人寄托在无界山一位高人手里!” 莫笑风问道:“哦,什么高人?” 容云马道:“这个人堪称当世剑宗,如果说屈龙排第一,那么这个人排第四!” 莫笑风道:“难道你说的是……” “没错!”容云马道:“他就是伏魔剑圣聂凌端!” 莫笑风道:“这个人销声匿迹十多年原来是在这里!” 容云马刚要说话,忽听容云马叫了声:“不好……” “怎么了?”莫笑风和连昀昭提高警惕,又听容云马莫名地一声惨叫:“呃……啊……”伴随着声音向地面疾冲而下。 莫笑风叫喊:“容云马你怎么了……” 当容云马四蹄着地,噗通一声前腿跪在地上,一阵冲击力使得三人同时向前栽倒下来。 他们爬起来,莫笑风问道:“容云马,你怎么回事?” 容云马似乎浑身奇痛难忍,惨叫着道:“呃……我也不知怎么了,我浑身滚烫,快看看我的画轴!” 莫笑风从马鞍下面翻出一副画轴,打开上面写着几个字“速回”,容云马道:“不好,这幅画轴是假的,真的还在国王那里,肯定是他们在烧我的画轴!” 莫笑风惊呼道:“怎么会这样!” 容云马强忍住疼痛,气喘吁吁道:“看来国王早就留了一手,我现在时间不多了,看来五件神器的事要交给你了,当年屈龙去魔洲之前早做打算曾留了一首诗,上面有神器的藏身之处,我说一遍你一定要牢牢记住,千万不可让外人知道!” 莫笑风道:“容云马,你要挺住!” “我挺不住了,我说你记:‘风云逆北辄,寻南见突岢!难得几回王,归野浪鹘歌’!”他边说着,从他的马尾处开始逐渐化成一股黑烟,他难以忍受,若不是全身没有了气力,此时早以暴跳如雷。 莫笑风看着容云马道:“我都记下来的!” 容云马气息奄奄,微弱的声音道:“一……定……要………”他没等说完,全身都已化成烟雾,剩下头颅笼罩在烟雾中,不一会儿工夫也消失不见了。 莫笑风默默念叨着那几句诗,记在心里。 连昀昭道:“等我下次到了魔洲一定为容云马报仇!” 莫笑风道:“我们以后会有机会的,眼下还是先看看这首诗吧!”他蹲下来把那首诗写在地上。 连昀昭问道:“这首诗从哪里能看出五件神器的方位?” 莫笑风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道:“很简单,这是一首无言诗一共四句,如果你横着看就是四句话,第一句风寻难觅,想必就是指着无界山,因为容云马说过无界山迷阵重重,所以说风寻难觅!”他站起来用脚把地上的字擦掉又道:“容云马已经带我们穿过了迷阵,接下来我们就好找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九章 无界山 “天地无极,风云无界” 无界神山,天高云淡,叠岭秀丽斑驳,万木间鸣婵唏唏,时有众鸟奇飞翱向蓝天,满目清幽的精致,绝尘世外之姿。山涧一道清瀑划下,谷水潺潺,水池边圆润的碎石嶙峋,其中一快两丈高的青石,上面刻下这八个大字。 就在那青石周围站着十几个壮汉,其中一个肤色黝黑,满脸胡茬的男子站在中间。突然不远处一片茂密的树林里跑出一群小童,确切的说应该是一边打斗一边从树林里源源不绝涌动而出,少说也得有上千名,浩浩荡荡参杂着叫喊声。 那那满脸胡茬的壮汉大喊道:“都快点,今天要是谁落到最后中午没肉吃!” 所有人听有肉吃,更加来劲,谁也不让谁,一窝蜂子挣着往前跑。过了不一会儿工夫,只见人群中一名女童,似乎伸手更加矫健,出招干净利索不让须眉,竟然竟然连续将几个男童打倒在地,跑在最前面,不一会儿的工夫跑到那块青石跟前,兴奋地蹦跶起来大叫:“耶,我赢了,我赢了,我第一……”一幅可爱的小瓜子脸,坚挺的鼻梁配上嘴边两条小酒窝,笑起来如含苞的莲花乍然初开。 随后又一个左眼圈上附着一块青的男童和一个身材高瘦的跑到青石旁边,其他人也陆续跑过来,一个个躬下腰,两手触膝盖,累地直喘。 “停!”那满脸胡茬的壮汉叫喊一声,所有人稍微平静下来。 一个约么三十来岁的青年男子站出来,这男子黑黄色皮肤,长脸大耳小鼻梁,一对硕大的铜铃眼微眯着也跟常人的眼差不多大,他说道:“孩子们今日都很不错,现在让庞师叔来说一下你们这次的比试结果!”转身又对那满脸胡茬的壮汉道:“庞师兄,该你了。” “好!”那满脸胡茬的壮汉也就是庞师叔,他上前一步大声道:“别的话我也不啰嗦了,整天那一套相信你们听也听腻了,我就直接先说今日的第一名,这个第一呢,她就是你们佟越师叔座下的柳月婵!” 最先跑到青石边上的的那名女童柳月婵听庞师叔公布结果,更加欢喜地手舞足蹈起来,听着所有人鼓掌祝贺,满脸露出灿烂地笑容。还有几个人拍打着刚才说话的那个青年男子以表祝贺,那人正是佟越。 柳月婵后面那眼睛有青的男童轻蔑地自言自语道:“切,看你是个女的,我刚才没防备你,小丫头胚子!”又对那名高瘦的男童道:“还有你,要不是你老是跟我做对,我早就跑到她前面去了!”那名男童冷哼一声,不屑地将头甩在一旁,不予理睬。 这时庞师叔又喊道:“大伙儿静一静!”所有人停止欢叫,目光聚集在庞师叔身上。庞师叔又道:“大伙儿别光顾着庆贺,让我说说第二名,这个第二名……嘿嘿……”他得意的笑了一声又道:“第二名是本人座前的弟子,裴俢洛!”下面又是一片欢呼。 这裴俢洛便是那左眼圈长有块青的那个男童,他朝那瘦高个男撅了一下嘴,眼神中透露出“你服不服?” 一片庆贺声停下来,庞师叔又接着道:“我再说说这第三名,还是佟师叔的座下弟子,他就是卓兮鸣!” 卓兮鸣便是那瘦高个儿,他倒是很低调很谦逊,尽管周围一片欢呼,他却老老实实只是微笑。 “接下来……”庞师叔声音拉的很长,使所有人安静下来,他又面带笑容喊道:“下面我要说一说的就是这最后一名了,最后一名是……”他眼睛盯着人群中一个瘦弱的男童,那男童低下头很是郁闷。旁边几个男童还在偷笑:“是秋安,许秋安!” 庞师叔冷哼一声,严厉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开,突然脸色陡转:“呃!”却在无意间正碰见树林子里又跑出一名男童,他当场被愣住。 那男童面容清秀,衣服白净,根本不像是有过争斗的样子,他不急不慢地跑了过来。此时佟越脸色涨红,疾步走到那名男童跟前严肃道:“慕朗,你在干什么?” 那男童道:“我在跑呀!” 佟越很生气道:“我刚才明明看见你跑在最前面,怎么走落到最后面去了!” 云慕郎一幅很委屈的样子道:“不瞒佟师叔,我中午真不想吃肉啊!” “什么!”佟越听了愈加恼火:“你……”他一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云慕郎道:“刚才庞师叔说的,最后一名就可以不吃肉了!” 庞师叔在一旁讥笑道:“佟师弟,你教出来的人可真不错,不想拿第一的缘由竟然就是为了中午不吃肉!”说完,连同在场的人一同笑了起来。 佟越脸面无光,抓住男童肩膀道:“慕朗啊慕朗,你今天真让我颜面扫地!” 这时人群中一名女子调侃道:“佟师兄您先让开,我想问问慕朗,你平时不是挺能吃肉的吗,为什么今天中午不想吃肉?” 男童道:“季师叔,您想想,庞师叔就用中午一顿肉就害的众是兄弟们自相残杀,这真是太不值得了,我不会被收买!” 周围的人又一顿爆笑,佟越道:“你给我听着,现在不是在考你的为人,而是在考你的武功实力,如果是你的敌人,难道你还这样眼看着他们得手?” 云慕朗道:“师父说过,天底下没有绝对的敌人,如果是恶人应当晓之以理,使其弃恶从善,就算是十恶不赦之人必须要除掉他,那我们侠义之示自当惩奸除恶造福一方,而不是为了什么奖赏!” 佟越道:“那如果你的眼前就是那个十恶不赦之人必须要除掉他,你打不过他怎么办?” “可我面前的都是我的师弟师妹们,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人,更何况我又是大师兄!” 佟越听得心头起火:“我是说如果?” “这个……”云慕朗手挠了挠脑袋,铿锵说道:“我将来要是成了天下第一剑客,没有人能打败我!” 佟越道:“说什么大话,就凭你你现在这个样子,恐怕是倒数第一剑客吧!”他又对庞师叔道:“师兄,现在最后一名是谁?” 庞师叔叹了口气,说道:“既然这样,那就这么订了,最后一名是佟师叔座下,云慕朗!” 佟越揪着云慕郎耳朵道:“回去我再收拾你!” 所有人都退去,回去之后全身乏累,到了下午均已休息。就在那座青石旁边冒出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童,却是云慕朗,他探着头小心翼翼朝四周望了望,忽听后面一声:“云慕朗,你往哪里跑!” 云慕朗戛然止步,转过头望见叫住他的那个人,其实应该是一群人,前面的正是佟越。他突然哭啼起来:“呜呜……佟师叔,您终于来了,我刚才和是兄弟们捉迷藏,不小心就跑到这儿来了,然后我就迷路了,幸好你们及时赶到,呜呜!”边说着跑到佟师叔跟前。 “捉迷藏?”佟越道:“我看你是在跟我玩捉迷藏吧,别装模作样了,我还不知道你那点鬼把戏!” 云慕朗依然流涕道:“佟师叔,我这回是真的,以前是我不对但这次我真的没撒谎!” 佟越知道他在装哭,分明又想往哪里溜,对周围的一群小孩儿道:“他说的是真的吗?” 一个胖脸的男童道:“师叔,我们刚才的确在捉迷藏,然后一转脸师兄就不见了,我们只听到师兄在喊救命,所以我们就赶快让兮鸣告知您!” “兮鸣,是这样吗?”佟越看着那个之前得第二名的男童卓兮鸣。 卓兮鸣吞吞吐吐,仿佛心里有愧:“呃……这个……这个……呃……是,是这样!” 佟师叔道:“但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你说你师兄又偷跑出去了可没说你们是在捉迷藏,你是所有人里面最诚实的一个,你要如实告诉我,到底是不是靳山所说的那样?” “这……”兮鸣左顾右盼,目光大量着所有人又看看云慕朗:“是……是这样……” 佟越抿嘴吁了口气,“好吧,我相信你们,再说这里也不是无界山的出口!” 云慕朗一听:“什么,这不是……”他刚要说“出口”两字,又收了回去。 佟越伸出手臂将云慕朗的头夹在腋下道:“赶快跟我走吧,别再惦记着偷跑出去了!” “灵集中央,气聚丹舍,剑藏于心,力寄于动” 无界山一所院子里,站满了一所小童,手持长脸,做好姿势,听着佟越喊:“鲲鹏盖日,群弩走架,一剑飞鹤,千手指月……!” “啊……”人群中突然穿出一名女童的叫声,顿时所有人都停下来。 佟越寻声望去,见柳月婵正捂着屁股。他边走过去边问道:“月婵,你这是怎么回事?” 柳月婵一只手揉着屁股,而她身后正是云慕朗,她指着云慕朗佟师叔道:“佟师叔,师兄他用剑戳我!” “什么?”佟师叔瞪了云慕朗一眼,有对月婵道:“有伤到没有?” 月婵道:“没有,只是好疼啊!” 佟越朝着云慕朗喝斥道:“慕朗,你太过分了,把你师妹戳伤了怎么办!” 云慕朗耷拉着脑袋委屈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哼!”佟师叔道:“不是故意的,我刚才看你练剑就没个正形,还说你不是故意的,今天我要不给你点颜色看,日后还指不定惹出什么大乱子来!” 月婵又委屈的说了句:“戳哪儿不好,单戳人家屁股!” 这时云慕朗忍不住想笑,他使劲绷住嘴巴。 佟越道:“你还好意思笑!” 云慕朗道:“这是师叔你让我这么做的!” 佟越道:“你又信口雌黄,我什么时候让你做的?” 云慕郎道:“刚才你不是说千手指月,月不就是指月婵师妹吗,所以我就……” “你……”佟越很生气,抓住他衣襟刚要打他,月婵拦住他手道:“佟师叔,算了吧,反正我也没事,师兄跟我开玩笑而已!” 佟越松开手,对云慕朗道:“你看你师妹多大度,还不快认错!” “哦,好吧!”云慕郎低下头对月婵道:“月婵师妹对不起!” 月婵微微一笑道:“没关系师兄,希望你下次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 “嗯,好吧!” 佟越又道:“你别一位这样就算了,你把你刚才练的剑法再重新演一遍给我看看!” 云慕郎低头不作声,佟越严厉道:“快点,就现在!” 云慕朗只好抬起手中的剑演练起来,没练多一会儿,佟师叔突然打断他:“好了,不要再练了!” 云慕朗停下来,以为可以结束了,佟越又道:“我刚才让你练的那招一剑飞鹤,你练的是什么?” “是……是……我自创的!” “你自创的!”佟师叔双手插于胸前道:“你才学了几年就能自创剑法了,那我问你,你自创的那招叫什么?” “叫……鸡飞狗跳!” 他这话一出,逗得其他人差点爆笑出来,只是当着佟越的面只能强忍住。 佟越道:“那好,你把你这招鸡飞狗跳再演示一遍,让大伙都仔细瞧瞧!” 云慕朗道:“师叔还是饶了我吧,我以后一定好好练,再也不调皮了!” 佟越道:“以后再让我看见你练那些鸡飞狗跳之类的东西,我见一次打一次!” 云慕朗笑道:“那你以后就不能打我了!” “怎么,”佟越不解:“你什么意思?” 云慕朗道:“因为你一打我,我就跑,这招不就是鸡飞狗跳,只要师叔以后别再逼我练这招就行了!” “你个无赖!”佟越伸手就要打,云慕朗道:“喂,佟师叔,你可不准我练鸡飞狗跳!” 佟越用手在他脑门上轻轻摁了一下道:“去你的!”其他人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 佟越道:“好了,大伙今天就练到这里吧,散了之后你们你们可以随意做点什么,云慕郎,你在这里罚站一个时辰,如果再让我看到你想溜,我立马去告诉你师父!” 云慕朗低下头:“哦!” 当佟师叔走后,云慕朗朝他做了个鬼脸。 莫笑风和连昀昭丁诺三人游走在无界山中,过了很长时间,连昀昭道:“我们虽然穿过了迷阵,但这无界山这么大,我们何时才能找到!” 丁诺突然指着前面,说着一口哥特语道:“你们看前面!” 莫笑风和连昀昭虽听不懂他说话。但顺着他手指能看见前面有一座青石,上面刻着八个大字,莫笑风走过去望了望:“天地无极,风云无界!” 连昀昭道:“过了石碑是不是就能找到我们去的地方了?” 莫笑风道:“不,没这么简单!” 连昀昭道:“你是说这周围有三条路不知该走哪条?” 莫笑风道:“其实这说难也不难,我突然想起那首诗的前两句‘风云逆北辄,寻南见突岢’,依我看这风云二字应该就是这座石碑上的风云,这石碑旁边有三天路各通往西北南,而这石碑上的字是朝南,诗上又写着逆北辄,所以应当是往南,后面又写着寻南见突岢,你们往南面看一看是不是有一座山峰挺立最为突出!” 连昀昭往南面看了看果然有一座山拔地而起,超出其它众峰威武耸立,他由衷佩服莫笑风,说道:“没错,这么说我们应该往那里走!” 莫笑风道:“先别心急,我们跟无界山的人素不相识,就这样上去恐怕会惊动了他们,我们先往前走走看能不能遇到无界山的人,让他帮我们引见一下岂不更好!” 连昀昭道:“好吧,我听你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九章 无界山 “天地无极,风云无界” 无界神山,天高云淡,叠岭秀丽斑驳,万木间鸣婵唏唏,时有众鸟奇飞翱向蓝天,满目清幽的精致,绝尘世外之姿。山涧一道清瀑划下,谷水潺潺,水池边圆润的碎石嶙峋,其中一快两丈高的青石,上面刻下这八个大字。 就在那青石周围站着十几个壮汉,其中一个肤色黝黑,满脸胡茬的男子站在中间。突然不远处一片茂密的树林里跑出一群小童,确切的说应该是一边打斗一边从树林里源源不绝涌动而出,少说也得有上千名,浩浩荡荡参杂着叫喊声。 那那满脸胡茬的壮汉大喊道:“都快点,今天要是谁落到最后中午没肉吃!” 所有人听有肉吃,更加来劲,谁也不让谁,一窝蜂子挣着往前跑。过了不一会儿工夫,只见人群中一名女童,似乎伸手更加矫健,出招干净利索不让须眉,竟然竟然连续将几个男童打倒在地,跑在最前面,不一会儿的工夫跑到那块青石跟前,兴奋地蹦跶起来大叫:“耶,我赢了,我赢了,我第一……”一幅可爱的小瓜子脸,坚挺的鼻梁配上嘴边两条小酒窝,笑起来如含苞的莲花乍然初开。 随后又一个左眼圈上附着一块青的男童和一个身材高瘦的跑到青石旁边,其他人也陆续跑过来,一个个躬下腰,两手触膝盖,累地直喘。 “停!”那满脸胡茬的壮汉叫喊一声,所有人稍微平静下来。 一个约么三十来岁的青年男子站出来,这男子黑黄色皮肤,长脸大耳小鼻梁,一对硕大的铜铃眼微眯着也跟常人的眼差不多大,他说道:“孩子们今日都很不错,现在让庞师叔来说一下你们这次的比试结果!”转身又对那满脸胡茬的壮汉道:“庞师兄,该你了。” “好!”那满脸胡茬的壮汉也就是庞师叔,他上前一步大声道:“别的话我也不啰嗦了,整天那一套相信你们听也听腻了,我就直接先说今日的第一名,这个第一呢,她就是你们佟越师叔座下的柳月婵!” 最先跑到青石边上的的那名女童柳月婵听庞师叔公布结果,更加欢喜地手舞足蹈起来,听着所有人鼓掌祝贺,满脸露出灿烂地笑容。还有几个人拍打着刚才说话的那个青年男子以表祝贺,那人正是佟越。 柳月婵后面那眼睛有青的男童轻蔑地自言自语道:“切,看你是个女的,我刚才没防备你,小丫头胚子!”又对那名高瘦的男童道:“还有你,要不是你老是跟我做对,我早就跑到她前面去了!”那名男童冷哼一声,不屑地将头甩在一旁,不予理睬。 这时庞师叔又喊道:“大伙儿静一静!”所有人停止欢叫,目光聚集在庞师叔身上。庞师叔又道:“大伙儿别光顾着庆贺,让我说说第二名,这个第二名……嘿嘿……”他得意的笑了一声又道:“第二名是本人座前的弟子,裴俢洛!”下面又是一片欢呼。 这裴俢洛便是那左眼圈长有块青的那个男童,他朝那瘦高个男撅了一下嘴,眼神中透露出“你服不服?” 一片庆贺声停下来,庞师叔又接着道:“我再说说这第三名,还是佟师叔的座下弟子,他就是卓兮鸣!” 卓兮鸣便是那瘦高个儿,他倒是很低调很谦逊,尽管周围一片欢呼,他却老老实实只是微笑。 “接下来……”庞师叔声音拉的很长,使所有人安静下来,他又面带笑容喊道:“下面我要说一说的就是这最后一名了,最后一名是……”他眼睛盯着人群中一个瘦弱的男童,那男童低下头很是郁闷。旁边几个男童还在偷笑:“是秋安,许秋安!” 庞师叔冷哼一声,严厉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开,突然脸色陡转:“呃!”却在无意间正碰见树林子里又跑出一名男童,他当场被愣住。 那男童面容清秀,衣服白净,根本不像是有过争斗的样子,他不急不慢地跑了过来。此时佟越脸色涨红,疾步走到那名男童跟前严肃道:“慕朗,你在干什么?” 那男童道:“我在跑呀!” 佟越很生气道:“我刚才明明看见你跑在最前面,怎么走落到最后面去了!” 云慕郎一幅很委屈的样子道:“不瞒佟师叔,我中午真不想吃肉啊!” “什么!”佟越听了愈加恼火:“你……”他一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云慕郎道:“刚才庞师叔说的,最后一名就可以不吃肉了!” 庞师叔在一旁讥笑道:“佟师弟,你教出来的人可真不错,不想拿第一的缘由竟然就是为了中午不吃肉!”说完,连同在场的人一同笑了起来。 佟越脸面无光,抓住男童肩膀道:“慕朗啊慕朗,你今天真让我颜面扫地!” 这时人群中一名女子调侃道:“佟师兄您先让开,我想问问慕朗,你平时不是挺能吃肉的吗,为什么今天中午不想吃肉?” 男童道:“季师叔,您想想,庞师叔就用中午一顿肉就害的众是兄弟们自相残杀,这真是太不值得了,我不会被收买!” 周围的人又一顿爆笑,佟越道:“你给我听着,现在不是在考你的为人,而是在考你的武功实力,如果是你的敌人,难道你还这样眼看着他们得手?” 云慕朗道:“师父说过,天底下没有绝对的敌人,如果是恶人应当晓之以理,使其弃恶从善,就算是十恶不赦之人必须要除掉他,那我们侠义之示自当惩奸除恶造福一方,而不是为了什么奖赏!” 佟越道:“那如果你的眼前就是那个十恶不赦之人必须要除掉他,你打不过他怎么办?” “可我面前的都是我的师弟师妹们,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人,更何况我又是大师兄!” 佟越听得心头起火:“我是说如果?” “这个……”云慕朗手挠了挠脑袋,铿锵说道:“我将来要是成了天下第一剑客,没有人能打败我!” 佟越道:“说什么大话,就凭你你现在这个样子,恐怕是倒数第一剑客吧!”他又对庞师叔道:“师兄,现在最后一名是谁?” 庞师叔叹了口气,说道:“既然这样,那就这么订了,最后一名是佟师叔座下,云慕朗!” 佟越揪着云慕郎耳朵道:“回去我再收拾你!” 所有人都退去,回去之后全身乏累,到了下午均已休息。就在那座青石旁边冒出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童,却是云慕朗,他探着头小心翼翼朝四周望了望,忽听后面一声:“云慕朗,你往哪里跑!” 云慕朗戛然止步,转过头望见叫住他的那个人,其实应该是一群人,前面的正是佟越。他突然哭啼起来:“呜呜……佟师叔,您终于来了,我刚才和是兄弟们捉迷藏,不小心就跑到这儿来了,然后我就迷路了,幸好你们及时赶到,呜呜!”边说着跑到佟师叔跟前。 “捉迷藏?”佟越道:“我看你是在跟我玩捉迷藏吧,别装模作样了,我还不知道你那点鬼把戏!” 云慕朗依然流涕道:“佟师叔,我这回是真的,以前是我不对但这次我真的没撒谎!” 佟越知道他在装哭,分明又想往哪里溜,对周围的一群小孩儿道:“他说的是真的吗?” 一个胖脸的男童道:“师叔,我们刚才的确在捉迷藏,然后一转脸师兄就不见了,我们只听到师兄在喊救命,所以我们就赶快让兮鸣告知您!” “兮鸣,是这样吗?”佟越看着那个之前得第二名的男童卓兮鸣。 卓兮鸣吞吞吐吐,仿佛心里有愧:“呃……这个……这个……呃……是,是这样!” 佟师叔道:“但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你说你师兄又偷跑出去了可没说你们是在捉迷藏,你是所有人里面最诚实的一个,你要如实告诉我,到底是不是靳山所说的那样?” “这……”兮鸣左顾右盼,目光大量着所有人又看看云慕朗:“是……是这样……” 佟越抿嘴吁了口气,“好吧,我相信你们,再说这里也不是无界山的出口!” 云慕朗一听:“什么,这不是……”他刚要说“出口”两字,又收了回去。 佟越伸出手臂将云慕朗的头夹在腋下道:“赶快跟我走吧,别再惦记着偷跑出去了!” “灵集中央,气聚丹舍,剑藏于心,力寄于动” 无界山一所院子里,站满了一所小童,手持长脸,做好姿势,听着佟越喊:“鲲鹏盖日,群弩走架,一剑飞鹤,千手指月……!” “啊……”人群中突然穿出一名女童的叫声,顿时所有人都停下来。 佟越寻声望去,见柳月婵正捂着屁股。他边走过去边问道:“月婵,你这是怎么回事?” 柳月婵一只手揉着屁股,而她身后正是云慕朗,她指着云慕朗佟师叔道:“佟师叔,师兄他用剑戳我!” “什么?”佟师叔瞪了云慕朗一眼,有对月婵道:“有伤到没有?” 月婵道:“没有,只是好疼啊!” 佟越朝着云慕朗喝斥道:“慕朗,你太过分了,把你师妹戳伤了怎么办!” 云慕朗耷拉着脑袋委屈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哼!”佟师叔道:“不是故意的,我刚才看你练剑就没个正形,还说你不是故意的,今天我要不给你点颜色看,日后还指不定惹出什么大乱子来!” 月婵又委屈的说了句:“戳哪儿不好,单戳人家屁股!” 这时云慕朗忍不住想笑,他使劲绷住嘴巴。 佟越道:“你还好意思笑!” 云慕朗道:“这是师叔你让我这么做的!” 佟越道:“你又信口雌黄,我什么时候让你做的?” 云慕郎道:“刚才你不是说千手指月,月不就是指月婵师妹吗,所以我就……” “你……”佟越很生气,抓住他衣襟刚要打他,月婵拦住他手道:“佟师叔,算了吧,反正我也没事,师兄跟我开玩笑而已!” 佟越松开手,对云慕朗道:“你看你师妹多大度,还不快认错!” “哦,好吧!”云慕郎低下头对月婵道:“月婵师妹对不起!” 月婵微微一笑道:“没关系师兄,希望你下次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 “嗯,好吧!” 佟越又道:“你别一位这样就算了,你把你刚才练的剑法再重新演一遍给我看看!” 云慕郎低头不作声,佟越严厉道:“快点,就现在!” 云慕朗只好抬起手中的剑演练起来,没练多一会儿,佟师叔突然打断他:“好了,不要再练了!” 云慕朗停下来,以为可以结束了,佟越又道:“我刚才让你练的那招一剑飞鹤,你练的是什么?” “是……是……我自创的!” “你自创的!”佟师叔双手插于胸前道:“你才学了几年就能自创剑法了,那我问你,你自创的那招叫什么?” “叫……鸡飞狗跳!” 他这话一出,逗得其他人差点爆笑出来,只是当着佟越的面只能强忍住。 佟越道:“那好,你把你这招鸡飞狗跳再演示一遍,让大伙都仔细瞧瞧!” 云慕朗道:“师叔还是饶了我吧,我以后一定好好练,再也不调皮了!” 佟越道:“以后再让我看见你练那些鸡飞狗跳之类的东西,我见一次打一次!” 云慕朗笑道:“那你以后就不能打我了!” “怎么,”佟越不解:“你什么意思?” 云慕朗道:“因为你一打我,我就跑,这招不就是鸡飞狗跳,只要师叔以后别再逼我练这招就行了!” “你个无赖!”佟越伸手就要打,云慕朗道:“喂,佟师叔,你可不准我练鸡飞狗跳!” 佟越用手在他脑门上轻轻摁了一下道:“去你的!”其他人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 佟越道:“好了,大伙今天就练到这里吧,散了之后你们你们可以随意做点什么,云慕郎,你在这里罚站一个时辰,如果再让我看到你想溜,我立马去告诉你师父!” 云慕朗低下头:“哦!” 当佟师叔走后,云慕朗朝他做了个鬼脸。 莫笑风和连昀昭丁诺三人游走在无界山中,过了很长时间,连昀昭道:“我们虽然穿过了迷阵,但这无界山这么大,我们何时才能找到!” 丁诺突然指着前面,说着一口哥特语道:“你们看前面!” 莫笑风和连昀昭虽听不懂他说话。但顺着他手指能看见前面有一座青石,上面刻着八个大字,莫笑风走过去望了望:“天地无极,风云无界!” 连昀昭道:“过了石碑是不是就能找到我们去的地方了?” 莫笑风道:“不,没这么简单!” 连昀昭道:“你是说这周围有三条路不知该走哪条?” 莫笑风道:“其实这说难也不难,我突然想起那首诗的前两句‘风云逆北辄,寻南见突岢’,依我看这风云二字应该就是这座石碑上的风云,这石碑旁边有三天路各通往西北南,而这石碑上的字是朝南,诗上又写着逆北辄,所以应当是往南,后面又写着寻南见突岢,你们往南面看一看是不是有一座山峰挺立最为突出!” 连昀昭往南面看了看果然有一座山拔地而起,超出其它众峰威武耸立,他由衷佩服莫笑风,说道:“没错,这么说我们应该往那里走!” 莫笑风道:“先别心急,我们跟无界山的人素不相识,就这样上去恐怕会惊动了他们,我们先往前走走看能不能遇到无界山的人,让他帮我们引见一下岂不更好!” 连昀昭道:“好吧,我听你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章 冒牌剑客 “大师兄,不准偷看!” “好吧,我数到五,一、二……” 云慕郞蹲在草丛里闭着眼睛数数的同时,一群小童散步在树林各处找地方隐蔽起来。当他数到五,睁开眼睛看了看所有人都已不见踪影,他站起来走进一所草丛中,拨开杂草里面趴着一个胖脸男童是靳山,另一男童个体型瘦弱。 云慕朗悄声道:“趁现在,我们赶紧溜,你们悄悄地顺着草丛走,我到下面那棵大松树下等你们!”那个瘦弱的男童道:“大师兄,你确定要这么做?” 云慕朗道:“别犹豫了,这次成师叔肯定料想不到,而且我把兮鸣拉出来跟我们一块玩捉迷藏,他不会有机会去告状的!”他又诡笑着道:“靳山,要不是你提醒,我根本想不出这么好的主意!” 靳山道:“好吧师兄,你先走,我们随后就到!” “嗯!”云慕朗起身,悄悄往北边走去。 云慕朗来到一棵大松树下,等了一会儿,见靳山和瘦弱男童紧跟着从小树后面窜出来。那瘦弱男童慌手慌脚一不小心被藤蔓绊倒,“哎吆”一声五体投地。靳山把他拉起来道:“秋安你怎么笨手笨脚的!”秋安道:“这又不能怪我,我也是不小心!”云慕郎道:“好了,你们别吵了,再不走就被发现了!”靳山道:“大师兄你确定这次能找到真正的出口?”云慕郎道:“好了,别啰嗦了,先走再说!” 三人刚走出没几步,只听走在后面的秋安“哎呦”一声痛叫,云慕朗和靳山转身见他手捂着后脑勺。靳山道:“秋安,你怎么跟个娘们儿似的,又怎么了?” 这时后面又传来一个女孩的尖叫声:“大师兄,我就知道你们在搞鬼!” 三人见那女孩儿正是柳月婵,面色怔然,云慕郎道:“月婵,你怎么跟来了!” 柳月婵道:“我知道你们又要去找出口,这次你们为什么不叫我?” 云慕郎尴尬道:“师妹,你也知道我们只是去找出口,我是怕万一佟师叔知道了,你受牵连怎么办,所以我想先找到出口再带你!” 柳月婵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不叫我不是一次两次了!” 云慕郎道:“哪有,就这一次,既然你来了那我们就走吧,再不走被发现了就不好了!” 柳月婵道:“这还差不……”,她突然神色斗转,眼睛一瞪,指着他们身后道:“师兄,你们身后有个人!” 云慕郎以为柳月婵在戏弄他,恍然无视,笑道:“嘿嘿,耍我们的吧!” 柳月婵道:“不是,真的,你后面真的有个人!”靳山又拍了拍云慕郞肩膀道:“师兄你看!” 云慕郞转过头,果然见一个头戴斗笠的黑衣男子站在他们身后,吓了他一跳,那人头也不抬道:“小兄弟,能否带我去拜会一下聂凌端?” 云慕郎道:“这位大哥,你是怎么进来的?” 那人道:“五界山的迷阵难不倒我,快带我去找聂凌端。” 云慕郎见此人口气,十成是来者不善,说道:“不好意思,我师父在闭关,您还是请回吧,对了,您也可以留下您的尊名,我日后通知我师父,他或许会亲自拜访!” 那人任然一动不动,没有任何表情:“他不拜访我,我照样也已经来了,还是请你们转告,就说岳青木前来拜访!” 云慕郎道:“那你可否先说说你找我师父要做什么?” “这是我们的私人恩怨,小屁孩别多问,如果不想英年早逝的话就赶快按照我的意思去做!” 靳山在旁边道:“嘿,我就不信了,你哪儿来这么大的口气!” 岳青木手中的剑突然亮出,秋安道:“师兄,他不会是要来真的吧。”靳山道:“管他来真的来假的,我们才不怕他。”云慕郎道:“对,不如我们先给他点颜色瞧瞧,要不然他当我们五界山都是些病猫!” 岳青木道:“那我就给你们点颜色瞧瞧吧!”云慕郞道:“我们上!” 说完,三人同时望岳青木身上扑去。岳青木身影闪动几下,只觉得眼前一条黑线闪过,三人扑空不说,还相互打了几拳:“哎呦……”再看到他的时候,已经跃到了树上。 柳月婵从他露这几手中看出,此人绝非泛泛之辈。她从地上捡起一根长跟树枝,仰脸抽那黑衣人的脚。可那黑衣人仿佛早已察觉,从树上跳下,同时一道银光稍纵即逝,柳月婵手中树枝折断,但是她根本没看清那人的脸出鞘。黑衣人落回地上,说道:“再动手的话,我要不客气了!”他刚说完,忽听背后传来一股劲风,还没等他转过头,一道银影便穿向他脑门,他把头一侧,只见眼前的剑光奇快,逼得他应闪不及,没想到这天底下还有如此快的剑法,于是挥剑格挡。黑衣人看清偷袭他的人,是个白衣青年男子。云慕郎等人在一旁观战,对这白衣男子大为吃惊,原本这黑衣人已经够快了,没想到这白衣人比他还快。眼看那黑衣人已招架不住,仿佛在那白衣人手里就像耍猴一样,黑衣人的剑别说碰不到那白衣人的衣角,简直没有他出手的机会,只是退避。白衣人出手越来越快,黑衣人几乎喘不过气来,退到一棵大树下,“嘶嘶”几声响,黑衣人头上带的斗笠被那白衣人的剑切成四瓣。那黑衣人面目恐慌,又听“嗡……”一声长鸣,那白衣人的长剑插在他脸旁边的树干上,离他的脸只有寸余,他双目圆瞪,被吓得心蹦蹦跳,忽又觉自己手中空空如也,乍看自己的剑不知什么时候落在了白衣人的手中。那黑衣人头上斗笠被砍掉,露出一张古铜的长脸,上嘴皮有一道胡须,看起来有三十来岁。那白衣人年纪跟他差不多,说道:“就凭你这点本事还想挑战聂凌端,还是再回去练几年吧。”说着,将自己的剑收回手中,如变魔术一样,同时黑衣人的剑却回到了自己手中,而他却浑然不觉,看来这个人真不是等闲之辈,这次是真的遇到高手了,他对白衣人道:“敢问这位高人尊姓大名?”白衣人道:“等你什么时候打赢了我,再问我吧!”黑衣人对他已是心服口服,说道:“阁下果然是高人!”“知道就好,赶快走吧,这里不适合你!”黑衣人道:“你可知道我是谁?”白衣人道:“我当然知道,赶快走吧,否则别怪我剑下无情!”黑衣人道:“好,等日后我还会找阁下切磋!”说完收剑入鞘,扬长而去了。柳月婵见那黑衣人走了,问白衣人道:“谢谢叔叔出手相助!”白衣人态度还算和蔼道:“不必谢,你们是聂凌端的徒弟吗?”柳月婵道:“叔叔认识我师父吗?”白衣人道:“何止认识,我们是多年的故友了!”“您为什么会出现在五界山里,您对五界山很熟悉吗?”“何止熟悉,我曾经还在这里住过!”柳月婵道:“可是我师父他正在闭关,不见客的!”“没事,你们就说外面有个姓韩的找他,他自会出来的!”云慕郎在一旁越听此人有些怪异,说道:“月婵,不可以,你怎么能随便带陌生人引见师父呢?”柳月婵道:“师兄,可是他帮过我们啊!”云慕郎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帮我们的就一定是好人吗?”“说的好!”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传过来,随之两名男子走了出来,原来这两名男子中一个二十岁左右的是莫笑风,另一个十岁上下的男童是丁诺。莫笑风接着道:“的确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人就爱故弄玄虚,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白衣人听他说自己,顿知此人来此定对自己不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莫笑风面带笑容道:“我想你已经猜出来了,我是个对你不利的人,这还用问吗?”白衣人道:“就凭你们,想干什么?”莫笑风道:“我不是说了吗,要对你不利!”“你们知道我是谁吗?”“难道要加害于某个人,非要知道他是谁不成?”“找死!”白衣人被他这一调侃,心中压抑不住恼火:“你这纯粹是戏弄我!”莫笑风讥笑道:“这也算戏弄,那么接下来呢?”说完,只见树林中一道人影闪出,还没等看清便到了他们面前。一个少年男子手里抓着一个黑衣男子,将那黑衣男子掷在地上,那黑衣男子正是刚才的买个黑衣剑客。“啊!”白衣男子吃了一惊:“你们这……”莫笑风道:“其实刚才你们上山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你们了!”白衣男子吞吞吐吐道:“你……你……什么意思?”莫笑风把原委说了一遍,原来当莫笑风和连昀昭丁诺二人上山时,忽见前面有两人鬼鬼祟祟,连昀昭道:“大哥,前面有两个人,我去跟他们打个招呼!”莫笑风拉住他隐藏在草丛里,说道:“先别急,我看他们有些怪异,我们偷偷跟上去看他们说些什么?”于是他们偷偷跟了过去,只听那白衣男子最后说了句:“太好了,得来全不费工夫,那边有几个人人过来了,还是几个小屁孩儿,更好上当,这种机会不能错过,你快去!”于是那黑衣便跑过去,接着便上演了黑衣人跟云慕郎等人打斗,后来白衣男子出手相助的场景。就当那黑衣男子下山的时候正好被莫笑风三人堵住,连昀昭上去便把他治住,按到在地上逼他说出了事情,那白衣男子分明是和那黑衣男子商量好了计策,为的是让云慕郎等人带他去找聂凌端。云慕郎一听,原来这白衣人果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柳月婵对白衣人道:“叔叔,我们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白衣人见自己的计谋被戳破,把脸一拉,已然没了照片那幅柔和的面孔:“好啊,千算万算还是让你们识破了,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莫笑风笑道:“你已经问了很多遍了,不嫌烦吗?”白衣人道:“实话告诉你们,我乃韩门七十二剑客之一的鸣血剑客韩枫,你们敢阻拦我?”这时又听不远处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你这鸣血剑客可比真的鸣血剑客脾气要好的多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一章 误会 树林里走出一个白衣男子,云慕郎和柳月婵几个小童齐声叫了声:“佟师叔!” 佟师叔道:“慕郎,月婵,你们又要到处乱跑!” 白衣人望着佟越道:“你是佟越吧!” 佟越道:“没错正是在下,葛三清,别来无恙,为何非要冒名韩枫?” 白衣人身份被识破:“今天算我倒霉,既然事情包不住了,那我也不兜圈子了,把聂凌端叫出来!” 佟越道:“我师兄在闭关,现在还不能出来见你,让葛兄失望了,请葛兄海涵!” 葛三清道:“他跟我有十年之约,今日要在这里跟他一决高下,难道他要食言吗?” “不就是比剑吗,何时比都可以,等三天之后我师兄出关,我把此事禀明我师兄到时候你再来吧!” 葛三清道:“如果我今日非要硬闯呢?” “我知道葛兄剑法超绝,可是我们现在这么多人,您觉得您有胜算吗?” 葛三清望了望周围的人,尤其刚才连昀昭单手提起黑衣人的那股劲道,像抓了一团棉花一样丝毫不费力,单是这人就不好对付,估计和他一起来那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再加上佟越也算是韩门七十二剑客中的佼佼者,这样看来自己胜算简直归无,于是说道:“好吧,算你呢五界山的人厉害,那我就三天之后再登门拜访!”说完走到黑衣人面前,拉着他道:“快走,废物!”黑衣男子只觉得委屈,一声不敢吭地跟着走了。 佟越又看着莫笑风和连昀昭丁诺三人,甚是眼生:“奇怪了,陌生人怎么能通过迷阵进入五界山?”他问道:“你们三位是……” “在下莫笑风,我左边这位叫连昀昭,右边这位叫丁诺,是屈龙前辈的坐骑带我们来的,有一样东西要交给聂大侠!” 佟越道:“你说的坐骑在哪儿?” 莫笑风道:“说来话长,我们请求见一见聂大侠!”佟越微笑了笑道:“呵,怎么一天这么多人要找我师兄,你们有什么东西可以交给我,我代你们转交!” “恐怕不行,这件东西必须我亲自交给聂大侠。” 佟越脸色阴沉下来,说道:“好吧,我还当你们是什么好人,现在看来我要大废一番周折了!” 莫笑风道:“我们没有敌意!” 佟越道:“我差点被你们骗了,你们跟葛三清是一伙的吧,原来真正的幕后黑手是你,我差点把你当成好人,你们的算盘真是高明!” 莫笑风道:“这位大哥,你误会了……” “慕郎,月婵!”不待莫笑风解释,佟越叫道:“你们几个快去招呼彭师叔他们,这里有难,我先在这里挡着!” “哦,好!”待云慕郎和柳月婵等人离开。 佟越道:“你们若再不走,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连昀昭气不过,说道:“我们话没说完你就想动手,哪有你这样的,如果你真想打我奉陪就是了!” 莫笑风劝他道:“昀昭不可以!” 佟越道:“好啊,你们果然是来闹事的,我先让你们先领教一下厉害!”顺着,手中长剑抖出,连昀昭直接空手迎了上去。 莫笑风道:“韵昭,手下留情,勿伤人性命!” 佟越道:“你们这是在侮辱我吗?” 莫笑风顿觉话说的有些不耐听,毕竟对方也是个剑术行家,要知道连昀昭可是空手抵挡佟越那白霍霍的剑锋,在佟越看来这分明是显示佟越剑法低下,再加上莫笑风真的一说,佟越顿时恼火,痛下杀招,势必要把他击倒,好扳回自己的面子。可是并没有佟越想的那么简单,只觉得跟这人搏斗,仿佛是在厮杀一头猛兽,不管是体力、耐力还是反应和移动之快捷,根本不是正常人所能企及的。 莫笑风担心连昀昭按耐不住兽性,到时候必伤人性命,又喊道:“韵昭,把他治住就行了,赶快回来!”他内心担忧,忽觉自己仿佛又说错话了,再看那佟越果然更加恼火。按理说,即使佟越手中有剑,但碰到连昀昭这样的半人半兽,根本抵不过十招,要不是连昀昭一直让着他,恐怕盏茶工夫便让他倒地,此时见佟越出手如此凶悍,遂也不再承让。 紧接着,让莫笑风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只见连昀昭伸手抓住佟越的剑锋,向后顿了一下,另一只手紧握成拳打在佟越胸口,佟越被打飞出去躺在地上,“唔”嘴角流下一条血丝。莫笑风内心忐忑惶惶,忙叫道:“韵昭住手!” 连昀昭还未丧失理智,若不然这一拳下去,佟越恐怕早已撑不住了,于是连昀昭停下来。可是那佟越岂肯罢休,他在地上划了一个跟头,翻越而起,逃到一棵大树后面,一剑砍在一棵树枝上。 莫笑风还在纳闷儿以为他是被吓的,忽觉脚下的土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顶他的脚,他忙拉着丁诺跳开,只见他刚才站的那个地方冒出一根六尺粗的圆木,接着周围又钻出几根和圆木一样粗的石柱。连昀昭朝莫笑风跑过去,刚挪动几步,眼前倏地多了数十根石柱和圆木将他挡住,渐渐地越来越多,直伸而上,遍布整个树林。 连昀昭贯注浑身气力,筋肉爆张,一阵拳打脚踢,那些石柱和圆木摧枯拉朽般碎落满地。这时那些石柱和却又开始挪动起来,围成各种怪状,不断变换,接着从地上伸出一根根铁索,如游蛇般扑捉他们三人。莫笑风和丁诺当场被铁索缠住,只剩下连昀昭还在做出奋力一搏,突然又不知从何处纷纷然射出一大批火球,逼的连昀昭躲闪不及,不经意间又被数道铁索捆住全身。 连昀昭不肯服输,暴怒挣扎,却又被几道铁索捆住手脚。那铁索向后一收,连昀昭被牢牢的地捆绑在一座石柱上面。三人被缚在三座石柱上,其它石柱和圆木铁索和火球这才褪去,树林子里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佟越从一棵树后走了出来道:“我本不想这么做,这是你们逼我的!” 连昀昭还在奋力抗争,全身扭动想要挣脱。莫笑风道:“哦,原来你们无界山的人就会这种下三滥的本事,打不过别人就玩这些旁门左道,算什么英雄!” 这时从不远处赶过来一群人:“师兄!”“师弟!” 来的人正是佟越师兄弟们,云慕郎对最前面那人道:“庞师叔,就在前面!” 庞师叔跑到佟越跟前道:“师弟,你没事吧,是何人敢在无界山放肆!” 佟越指着莫笑风和连昀昭丁诺三人道:“就是他们,现在已被我抓住了!” 莫笑风不屑地道:“切,就凭你,要不是靠这些旁门左道也能抓住我们?” 佟越对庞师叔道:“师兄,先别跟他们一般见识,这些人既然能闯入无界山,看来来头不小,不如我们先把他们关起来,等聂师兄出关之后再发落!” “嗯,也好!”庞师叔对他们三个吼道:“你们最好老实点,否则有你们苦头吃!” 连昀昭一直没有停止挣扎,叫道:“放……开……我!”他心头仿佛一股暴戾的岩浆喷涌而出,一层魔影附在他身上,激怒的两眼红如火焰“放开我……”一声震裂长空的咆哮,接着只见他全身膨胀,手脚漏出尖锐的利爪,整个脸部扭曲,脑门凸现一直眼睛。 所有人吓了一跳,庞师叔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何方妖孽?” 佟越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不好,恐怕事情不妙!“他们正说着,连昀昭全身迅速变异,变成一个狼不像狼猿不像猿的怪物。 莫笑风怕他丧失神智惹出祸患,叫道:“连昀昭,稳住!” 连昀昭根本不听他叫唤,浑身肌肉猛涨,“吼……”长啸一声,两臂想在撑张,全身巨力如排江倒海般“噼噼啪啪”将身上的铁锁撑断。 “啊!”他们还没来得及吃惊,连昀昭已朝他们跳过来。莫笑风知他们凶多吉少,面色涨红,大喊:“韵昭不要!” 柳月婵在一旁受了一阵惊吓:“小心! ”所有人急忙拔剑,刚拔出鞘但觉那连昀昭的身影异常之快,庞师叔和佟越等人的剑刃竟被他硬生生抓在手里,还没反应过来了便被甩出老远,倒地吐血。 即便这样,剩下那几人还是没有出手机会,连昀昭两手探入剑影,根本看不清他如何将他们的剑夹在腋下,身子一震,将那几个人震飞,跌落在云慕郎和柳月婵跟前。接着,连昀昭便扑过去欲下杀手,柳月婵忙扶起几位师叔,云慕郎见连昀昭不肯罢休地杀过来,挡在柳月婵前面道:“师妹小心!” 眼看连昀昭已扑抓过来,带着强劲的冷风。柳月婵闭上眼睛大叫:“不要啊……” 在叫声的同时,她的全身散发出奇怪的光晕,像五条光龙盘绕在她身后,就在这时,连昀昭戛然停在半空中,像被什么夹住吊起来,原来是柳月婵身上发出的那五条光龙将连昀昭全身笼罩住,漂浮在半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二章 问弦 莫笑风和连昀昭丁诺三人跟着聂凌端往山林里走去。 走了没多久,前面是小溪,过了小溪再往前又上另一座山峰。那山峰挺拔峻险,半山腰凿开一道倾斜而上的长廊盘绕而上,清晰可见山上一层一层的亭台楼阁。绕着长廊走了一个时辰便来到山刚才弹琴的那人就是田园剑客向楚田!” “没错!”他这时脸色又变得惆怅起来:“唉,四大名剑世家今又何在!” 莫笑风问:“四大名剑世家不可一世,究竟为何会落到家破人亡的地步?” 聂凌端道:“这又是另一个故事了,因为四大名剑世家一代一代传下来,相互之间有了隔阂,而且越来越变得相互计较,彼此之间相互勾心斗角之事常有发生,甚至非要挣个你强我弱。当年有一次比武,向剑世家赢了其他三大家,但也正因为如此却遭到其他三大世家的排挤,而且天下人都知道向剑是天下第一剑,所以时不时还有其他剑术高手登门闹事,逼的向剑世家不得不解散退隐,从此再也没有向氏一家的消息。但向家的剑法却一直传承下来,向楚田便是其如今唯一传人,更有甚的是他也是第一个集四大名剑世家剑术之大成者,只是他这个人好清静不喜争斗,厌倦世俗,所以隐居田园,人称田园剑客。” 莫笑风又问:“那其他家族呢,后来怎么样了?” ”而其他三大世家自从向剑世家消失后虽然传承下来,但他们声名远博而又势力庞大,被朝廷污蔑为密谋造反,遂遭到诛杀,一起逃到无界山,得一位高人在这无界山布下阵法,这才将剩余的人保全下来。” 莫笑风道:“这么说来,这无界山上除了未神后人还有四大名剑世家的残余?” 聂凌端似乎不愿再把这些事说下去,又道:“算了,我们还是接说这问弦钩的事吧,当年的莫离将问弦钩传承下去,直到你父亲的父亲也就是你的祖父,他也是重蹈了莫奕的覆辙,他自恃武艺高强,到处跟人决斗,我本来不该当你的面说你祖父的不是,但事到今天有些事我也不能再瞒着你了,他甚至比莫奕更残酷,你的祖母多次劝他他都不听,你祖母只好带着你父亲离家出走,两人四处流浪过着穷困潦倒的日子,你祖母久病缠身,临终前将你父亲送到了韩剑世家,被韩修成也就是我的师父收留,后来你祖父被异域来的千尘子所杀,将问弦钩交给了屈龙。你父亲得知此事之后便想找千尘子报仇,当他明白你祖父罪过太深,决定放弃恩怨,成就大义。屈龙本想把莫弦钩还给你父亲,却你父亲拒绝,他说他不想再继承莫弦钩,所以他才化身渔夫避世隐居!” 莫笑风听他说自己父亲的事,颇为感慨道:“原来是这样,可惜我之前对我的身世竟然所知甚少!” 聂凌端又道:“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么多,一来是想让你知道自己的家世,二来是既然你已经来了,我想莫弦钩也是时候应该物归原主了!” 莫笑风听他说莫弦钩物归原主,难不成是在他手里,说道:“什么意思?” 聂凌端道:“你们且随我来!” 莫笑风和连昀昭、丁诺三人跟着聂凌端来到另一处院落,里面好像是个仓库,聂凌端打开门,里面果然是个兵器库,到处摆满兵器。 聂凌端走到一个柜子跟前,从里面取出一个用黄布包裹的物件,来到莫笑风跟前,把黄布打开,里面赫然是两把约三尺长尖锐的长钩。他对莫笑风道:“这就是你们莫氏的问弦钩。” 莫笑风拿起问弦钩,他以前见过很多种钩,如鹰嘴钩、鹿角钩等,而这两把钩尖端曲翘的那一面跟一般的钩无异,但另一面却带有锯齿,钩身两侧还刻有紧密起伏的直线,仿佛琴弦;钩身靠近钩柄处刻有圈圈点点的纹路,看不懂是什么图腾;钩柄有一个机关,用力按一下,靠近钩炳的钩身两侧带图腾翻开,分出两道蝶翼般的白刃,那两道白刃这样看起来倒是异常精美,像蝴蝶的一对翅膀,原来那图腾正是依照蝴蝶翅膀的花纹而刻,再按一下机关,两道白刃又合上。 聂凌端道:“当年屈龙去魔洲之前把这两把问弦钩交给了我,希望我有朝一日如果找到莫寻开的儿子,就将此物交给他,所幸的是你竟然亲自来了,也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这问弦钩就交给你了。”他又从柜子里拿出一本书,说道:“这本书是你们莫氏历代前辈写下的钩法心得,你拿回去可以好好研习,别让你们莫家的钩法失传。” 莫笑风很是感激道:“聂大侠,在下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 聂凌端道:“你不必报答我,你父亲跟我也算是同门师兄弟,都是出身韩剑世家,按理说你还得叫我声师叔,所以你不用见外,现在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了,我为你该做的也已经做了,我就放心了,没想到你失踪这么多年,今日倒碰巧自己来到了无界山,你父亲在天有灵,也会很欣慰的!” 莫笑风道:“聂大侠,我还有一事相求!” 聂凌端道:“你尽管说,只要能帮上你,我一定二话不说!” 莫笑风看了一眼连昀昭,对聂凌端道:“我这位是我从魔洲非妖老祖手里救下的,是我的好兄弟,不知染了什么怪病,时常兽性大发,就像您之前看到的那样,您是世外高人,可有什么办法能医治?” “这……”聂凌端犹豫了一下道:“我刚才还正想问你这兄弟是什么人,浑身上下透露着古怪,我还以为你们知道!” 莫笑风道:“这么说您也没有办法医治?” 聂凌端道:“我虽然没有办法医治他,但我知道有一个人,你们可以试一试,只不过这个人早已不过问人间世事,他能不能医就要看你们的造化了!” 莫笑风问:“这个人是谁?” 这时忽听门外传来子男子的声音:“师兄,师兄!”那声音很是急促。 聂凌端对莫笑风道:“等会儿我再告诉你,我先出去看看。”他推开门,见佟越急匆匆跑过来。 聂凌端道:“佟越,你怎么来了?” 佟越道:“师兄,大事不好了,韩枫在太华殿外扬言要与你决战,我到处找你不到,听别人说看见你往这里走了,所以我就到这里来找你!” 聂凌端不惊不慌道:“是慕郎告诉你我在这里的吧!” “啊!”佟越被他一语戳破,不可思议道:“师兄,您怎么知道?” 聂凌端道:“这几个小滑头又跟踪我,我回头再找他们算账,你先带这三位找个住处安顿下来,我出去会会韩枫!”他又对莫笑风道:“你们先跟着我师弟去,我先把这件事处理完就回来找你们,失陪了,实在对不住!”说完便走了出去。 莫笑风叫道:“聂大侠……” 聂凌端不回应,很快人已走远。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三章 一剑鸣血 无界山太华殿前是众弟子习武要地,之所以称为要地,是因为此处与其他地方不同。平时众弟子都是跟着几位师叔,而聂凌端大多数时间都是吩咐他的几位师弟代他管教众弟子,每人带一部分,各据一方,只有在偶尔的他时候才出面。每当聂凌端需要亲自传经授道时便着急所有人来到这里。一片宽阔的练武场,四周雕栏围绕,上面图腾和文字虽然不是很精细,倒也不显得粗狂;中间是简单的石砖铺成,也算不上堂皇,但还是有壮观的气派。远观秀丽连绵的众山,此起彼伏,形状各异,似天斧雕琢,高耸入云端。正对着入口的是一座大殿,上面的蓝色牌匾醒目的三个大字:太华殿。 此时大殿门前庞师叔和十几个成年人聚在那里,武场中央一位长发浓眉的白衣青年男子,年约三十来岁,容貌俊郎,高高的发髻,剑眉上扬,虎目如焗,鼻尖嘴宽,下巴尖长。他手持长剑与那十几个人对峙着。面色冷清,白袍在微风中翩翩起舞,长剑不停抖动,隐约能听到阵阵嗡嗡的剑鸣声,仿佛预示着灾难的降临,散发着犀利的杀气,腾腾血腥刺人眼鼻。他沉声说道:“庞威师弟,我跟老聂的事与你们无关,奉劝你们赶快让开,我亲自进去找他,若不然就别怪我在各位师弟们身上开出一条血路!” 庞威道:“大师兄,你跟二师兄的恩怨都十年了,难道就不能就此收手吗?” “少废话,当初他让我失去了一切,要不然现在在这里执掌整个无界山的是我韩枫不是他,你们给我让开!”韩枫跟他们周旋多时,早已心不耐烦。 庞威道:“师兄,别让我们这些人为难!” 这时聂凌端刚好走进来,说道:“大师兄,何必跟师弟们过不去?”莫笑风和连昀昭丁诺三人随后也跟了进来。 韩枫转过头,见聂凌端背着手走过来,说道:“二师弟,你终于来了,十年前的一战你让我失去了一切,我们约好了今日要重新来过,我要夺回我当初失去的一切!” 聂凌端心平气和道:“师兄,我没有夺走你任何东西,而是你自己把你所拥有的一切拱手送人!” 韩枫道:“你可以直接说送给了你不就完了吗,何苦不好意思说!” 聂凌端道:“当年师父把你逐出无界山,并不是因为你输了剑法,而是因为你行事太过暴虐张扬,师父多次警告你,而你始终没有战胜你的心魔,你到处惹是生非,光是跟人切磋便杀了无数人,人都送你名号鸣血剑客,他们失去的远远高过你,天理昭昭,一切得失都很公平,如果你再执迷不悟恐怕会失去的更多!” 韩枫道:“你少拿师父那一套来说我,快拿出你的剑跟我重新一决高下,你的剑呢,难道你连拿剑的勇气都没有了吗?” 聂凌端摇摇头道:“师兄,即使你今天赢了我或许能夺回你的剑法排名,但那又怎样呢,无界山不可能有你来执掌,因为你早已失去了人心!” 庞威插言道:“对,大师兄,我们绝不可能把无界山交给你来执掌!”后面的十几个人也跟着起哄,均力挺聂凌端。 韩枫听的已然控制不住满腔怒火:“你放屁,我才不会对什么无界山掌门感兴趣,当初就算我爹他老人家不赶我走我也不会留在无界山,我不在乎这些,我只在乎你和我到底谁更强,无界山的第一高手是你伏魔剑客,还是我鸣血剑客!”。 就在这时从外面传来一妇人的声音:“大哥,你们别再打了,快收手吧! 来人是一个青年女子,容颜端秀,体态丰腴,细眉小杏目,樱嘴麦芽鼻,举止优雅而不失大方。 聂凌端道:“孝青你来干什么?” 韩枫朝那妇人呵斥道:“孝青,你也是我们韩家的人,为何却却总是护着聂凌端,虽然当年爹把你嫁给他,但谁不知道你真正的意中人根本不是他,是他烂泥非要上墙,况且我还是你大哥,你今日给我让开,我一定要跟聂凌端一决高下。” 韩孝青道:“大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凌端呢?” “孝青你别管了!”他又对其他师弟道:“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放心,就算我赢了也绝不会垂涎什么掌门之位!” 聂凌端道:“大师兄,难道区区一个排名就那么重要吗?” 韩枫道:“没错,我就是想让你们知道我才是韩门剑法的真正传人!” “那好吧!”聂凌端知道今日如果不跟他打上一场,他会继续没完没了,实在拿他没办法,对庞威等人道:“给我一把剑!” “这……”庞威道看了看韩孝青,只听韩孝青道:“庞威,你敢给他试试!”要知道聂凌端虽是无界山之主,平时威严赫赫,但唯独对她的夫人韩孝青惧怕三分,这么多年来有些事却一直是夫人韩孝青做主。庞威有些为难道:“师兄,师妹她不同意你跟大师兄比武!” 聂凌端道:“谁是无界山的掌门,你们听我的还是听师妹的,快给我拿剑来!” 韩孝青道:“庞威你说,你听谁的?” 庞威摇摆着头真不知如何是好:“师兄……” 聂凌端暴喝一声:“拿剑!” 庞威浑身打了个哆嗦,韩枫又道:“小庞子你平时的鲁莽劲儿哪去了,能不能别磨磨唧唧的,快给你二师兄拿剑!” 庞威不再多想,把手中的剑掷给聂凌端。韩孝青指责聂凌端,又点着庞威等人道:“好,我说话你们竟然都不听了是吧!” 聂凌端没理会他,对韩枫道:“师兄,我们点到为止!” 韩枫阴笑道:“嘿嘿,刀剑无眼,切你几根头发下来可别怪我!” 二人拉开阵势,准备出手,忽见外面又几个人跑过来,领头的是佟越,后面跟着的是莫笑风等三人。 聂凌端道:“佟越,你怎么把他们也带过来了,不是让你带他们去安顿下来吗?” 佟越道:“师兄,是他们非要来看看,我实在没办法!” 韩孝青从一旁道:“佟越,你快劝劝你师兄,他竟然叫我的话也不听了,执意要跟你大师兄比武!” 韩枫道:“你们还说什么废话,来的人多更好,正好让他们都看看我是怎么打败聂凌端!”他唯恐再有人过来捣乱延误时间,对聂凌端道:“别啰嗦了,师弟接招!” 聂凌端对周围人道:“你们谁都不许上来!”他说着,韩枫已经来到他跟前,他立即剑锋迎上,还好他出手犀利迅速,若不然便要失了先机。 两位巅峰级剑术高手大战,所有人均聚精会神,毕竟两人都是天底下鲜有敌手的剑客,他们之间的比试实在是难得一遇,尤其是韩孝青此时更是紧紧盯住二人不敢有半点疏忽,她不禁想起十多年前两人那场大战,那场面实在是惊心动魄,而今那一幕又重演,依然是难分伯仲。 二人的剑法不但快,而且出招的时机和行刃之处都拿捏地十分精准,看着剑锋从彼此身上寸许处划过,所有人都得捏把冷汗,幸好两人身法够快,进守躲避皆有方寸。此时韩孝青最是紧张,心神专一的望着二人,眼珠子随意眼花缭乱的打斗一直转,毕竟两人都是至亲之人,伤了谁都不好。 周围人看着两人身法均轻盈灵活,剑到之处似乎毫无破绽,显然他们的剑法都有所长进,在韩枫步步紧逼下,聂凌端毫不占下风。韩枫急于打败聂凌端,无意中露出新路数,周围人突然发现他此时的路数跟韩家剑法有所不同。聂凌端使的剑法身静则如松,动步伐张驰又度,弹如弓弩,出剑似孔雀开屏;剑光挽出一道道花絮,随现即失,如昙花一现,接连闪忽。而韩枫却是伸若鸿翔,屈如长河哽咽,蓄势待发;亦攻亦守,剑随意转,恍若游龙。 聂凌端也发现不对,打斗之余说道:“没想到你把云剑世家的剑法练的如此纯熟,是谁教你的!”韩枫道:“你不用管,反正我不像你们只学了点皮毛!”聂凌端道:“看来你这些年为了打败我真是煞费苦心啊!”两人边打边说着,剑招依然有条不紊。看着二人斗了许久,谁也没沾到谁半点便宜,估计照这样下去非得个三天三夜不可。 佟越在旁边呆呆得看着,自言自语道:“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他却没有注意身后的韩孝青突然冒出来拔掉他腰间的长剑,飞奔了过去。佟越忙叫道:“师姐!”但韩孝青已然到了聂凌端和韩枫之间,挥剑欲将二人格开。 三把剑交割,聂凌端和韩枫身法太快,二人控制不住同时收剑转身来了个回马,韩孝青身慢了一些,二人剑锋相对齐指向韩孝青,还好二人反应快,忽见中间夹着韩孝青,忙又同时将剑锋收回。韩孝青两边的剑尖离她只有寸许,把所有人吓了一跳。 聂凌端道:“孝青,你来捣什么乱!” 韩枫道:“孝青,你来帮我还是帮他!” “我谁也不帮!” 他们二人继续打,韩孝青偏要搅局,两面针锋,甚至有意将身子强行挡在两人的剑中间,弄得两人出剑甚是不便。尽管二人反应敏捷,但众人也担心这样下去难免会有大意失手的时候。 聂凌端道:“师兄,要不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去打?”韩枫道:“没有人的地方谁能给我们当见证!?” 佟越看着他们两人便打便说话,难免分神,韩孝青这样下去危险又多了几分,他对莫笑风道:“你们先在这儿等我,借你的剑用一下。” 莫笑风知道他要上去帮忙,拦住他道:“不行,你若上去,你的其他师兄弟难免都会跟着插手,到时候你们这么多人打韩枫一个人,韩枫肯定会以为你们以多欺少,这样不但解决不了什么,反而还会更加激怒韩枫,把事情弄的更糟!” 连昀昭上前一步道:“不如让我来!” 莫笑风拦住他道:“你去更不行,这是他们的家务事,我们外人不好插手!” 佟越心急道:“照你这么说,这个不行那个不行,到底该怎么办?” 莫笑风道:“依我看这韩枫只不过是想跟聂大侠一决高下,除此之外不会对你们有任何威胁,如果聂大侠能够不计名利,主动把排名让给他,倒也不失侠义之风!” 佟越瞪眼望着莫笑风道:“你在说什么呢,这样的话岂不是让我师兄在众人面前丢脸,况且韩枫使的还是云宗剑法,如果他认输的话,这刚好证明我韩剑比不上云剑!” 莫笑风道:“难道这排名对你们来说就这么重要吗?” 连昀昭对莫笑风道:“不如就让我来吧,我有分寸。” 莫笑风刚要说“不行”,突然连昀昭人已然消失,几乎就在这同一时间,那正在阻止聂凌端和韩枫打斗的韩孝青也不见了踪迹。众人只听到“嗖”地一声,喘了几口气的工夫,却发现连昀昭和韩孝青又重新出现在莫笑风跟前。原来是连昀昭以胜似鬼魅的速度,一个闪跃竟硬生生从聂凌端和韩枫的锋芒之将韩孝青夹了回来,不仔细根本看不出连昀昭的身影。 当所有人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均目瞪口呆,不知这家伙是人是鬼,真不敢相信天下竟有如此奇人。聂凌端和韩枫也是只发现一道黑影连同韩孝青瞬间不见了。 而聂凌端注意力被转移:“孝青!”韩枫趁聂凌端分神之际,格开他的剑,一脚踢中他胸口。 聂凌端倒退几步。众人大叫:“师兄!” 韩枫剑刃继续紧逼向聂凌端,韩孝青被连昀昭抓住手臂极力挣扎,却已然来不及营救,眼看着韩枫手中的锋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聂凌端右手臂划过,一声“一剑鸣血”。 聂凌端臂膀被划了一道血口,差点握不住剑柄。所幸他闪避及时,若不然这条手臂从此便要和自己告别了。 韩枫不肯罢休,翻身再向聂凌端逼近,但此时聂凌端右手手臂鲜血淋漓染红了整个衣袖,根本来不及应对。 佟越见势不好,抖出长剑欲上前挡住韩枫。就在这时连昀昭突然一个瞬移,如白驹过隙来到聂凌端跟前,徒手将聂凌端抄起。韩枫只觉眼前一条黑线和一阵风吹过,手中的剑刺了个空。再看连昀昭带着聂凌端闪开数丈远,又将聂凌端放下。 韩枫知道又是连昀昭捣鬼,咬牙切齿道:“好你个妖孽,我今天先降了你!” 没等他出手,佟越和庞威等所有人朝韩枫围过来,庞威道:“师兄,说好了点到为止,你为何下如此重的手!” 韩枫冷笑道:“我本想点到为止,奈何刀剑无眼,这不能怪我!” 庞威道:“可刚才二师兄都以被你的剑孙伤,你为何却还不放过!” 韩枫道:“刚才我以为我只是划中了他的一片衣角,我哪曾想到以聂师弟的一身本领竟然这么容易中招,好吧,既然今日我已经赢了,从此不会再缠着二师弟,你们给我让开我要降那个小妖孽!”说着手中的剑指着连昀昭。 聂凌端在旁边手捂着右臂伤口道:“师兄休得无礼,无界山岂容你随便撒野!” 韩枫道:“我这人随性惯了,你们当真要想阻止我,那我就要看看各位师弟们这几年都跟你学了点什么本事!”他手中的剑比划着周围人道:“你们来吧!” 庞威气愤道:“简直无可救药!”当先拔出长剑,直逼向韩枫,其他人见庞威出手,也亮出锋芒助阵。聂凌端朝着正在那些人喊道:“住手,不要再打了!”他们根本无暇理会。 十几个人齐攻韩枫,显然对韩枫来说极为不利,韩枫应接不暇,遂不敢正面迎战,只是以攻为守,虽然有些吃力,但他动作之矫健,在十面八方的剑影中也未被对手沾到半点便宜,看来他一时半会儿还不至于落败。 韩枫牙硬道:“我们四大名剑世家不是有七十二剑客吗,怎么不把其他的也叫来以多敌少岂不更好,云家柳家的高手都去哪儿了,怎么不一块儿上!”然而他嘴里说着,实则极为狼狈。 他们正打斗时,韩枫身上突然掉出一样东西。此时连昀昭在一旁照顾聂凌端,莫笑风和丁诺还有几个侍从在稳住韩孝青。莫笑风见韩枫身上有东西掉下来,说道:“你们在这里看着,我去去就来!”说完,他直奔上去,在缭乱的打斗中,将韩枫掉落的东西捡回来。 原来是一块白帛,莫笑风将白帛展开,上面写的全是一些人的生平背景,而且个个都是武功高手,看来这些人都是跟韩枫比武切磋过的知名人物。当看到最后面赫然还写着:虎巢帮叶尧空等等。莫笑风不禁骇然,没想到叶尧空和他还有些来往。他立马叫连昀昭道:“昀昭,是时候让他们歇息了,帮我拿住韩枫!” 连昀昭对莫笑风的话已是奉命唯谨,立时上前扑去。先直接抓住几个人的剑刃扯飞出去,循着错乱打斗中的间隙快步流星靠近韩枫,寻机从他背后抱住他臂膀。韩枫欲挥剑还击连昀昭,只觉得一股巨大的怪力将自己整个身体带起。连昀昭抓着韩枫不费吹灰之力倏地从人群中凌空跳起,瞬间落到莫笑风跟前。 众人欲过去将韩枫捉住,聂凌端见韩枫已被拿住,在后面又暴喝道:“住手,谁再打就滚出无界山!”众人听见聂凌端的话,不敢上前。 连昀昭合抱着韩枫,任凭韩枫两臂使劲想撑开,可连昀昭的两只手臂却抱得越来越紧。韩枫浑身窒息,骂道:“小妖孽,有本事放开我,你这样算什么本事,放开我!”连昀昭始终不肯松手,韩枫气的满脸涨红。 莫笑风问韩枫道:“我且问你,你可认识叶尧空这个人?” 韩枫道:“我认不认识,跟你有屁关系。” 莫笑风道:“你们之间应该交过手吧,你打不赢他。” “别跟我提叶尧空!”韩枫道:“什么神州大盗叶尧空,那个老家伙阴险狡猾,他打不过我,又害怕我,却找人暗地里加害于我,幸好我抓了他的手下詹士良、廖飞、刁干三人,逼他们说出了他的老巢,然后我找来他的宿敌常术,将整个虎巢帮搅了个底朝天!”说完又洋洋得意地大笑起来。 莫笑风瞪眼望着他道:“原来是你做的!” 韩枫笑道:“怎么,难道你也略有耳闻,还没请教阁下是……” 莫笑风道:“莫笑风三个字你可略有耳闻?” 韩枫道:“我知道,你说的是叶尧空的干儿子,莫非阁下就是莫笑风?” “正是!” 韩枫摇头笑了笑,道:“这可有意思了,没想到堂堂的伏魔剑圣聂凌端竟然和天下第一贼帮勾结在一起,真是有趣!” 聂凌端道:“师兄,你不要血口喷人!” 韩枫道:“人都在你们这里,你还想抵赖,除非你把他们杀了,我绝不会把这事情传出去!” 莫笑风冷笑道:“我本来是想杀了你,这样事情就不会传出去,可是我想了想,我如今能脱离虎巢帮,还是多亏了你,所以我还是饶你一命也罢,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今日如果不惩治你,如何能对得起我死去的那些兄弟,要不这样吧,”他拔出剑在韩枫眼前晃动,又对连昀昭道:“昀昭,你好好把住他,让他别动,我先挑断他浑身的筋脉废他武功,再割了他的舌头,这样他就不能说话了,然后截了他整条胳膊和整条腿,他就不能写字了,只要他不会说话不会写字,就什么事情都不会传出去!” 韩枫怒喝道:“有本事你来!” 莫笑风道:“不对,我好像还漏了些什么,你的下巴尖长,应该也会写字,不如我把他的下巴割掉算了,这样就算我不割你舌头,你也不会再说话了!” 韩枫轻蔑道:“你以为我是吓大的吗?” 莫笑风道:“好,既然你嘴硬,我就先割掉你的下巴。”他拔出腰间长剑,韩枫把眼睛一闭,说道:“你敢不敢让这个小造孽把我放开,咱俩好好打一场,想废了我凭你的真本事!” 莫笑风笑了笑道:“好吧,也别让你觉得我胜之不武!”又对连昀昭道:“昀昭,把他放开,让我跟他好好切磋切磋!” 连昀昭松开手,韩枫早就算计好,就等连昀昭手一松,猛地回转身。 “去死吧!”剑影直劈连昀昭。 只听“砰”一声,这一剑又落空,砍在地上。韩枫再抬起头,才发现那连昀昭早已离他数丈远。 这时,莫笑风抖动着长剑朝韩枫面部上挑而至,说道:“偷袭这种雕虫小技,还是让我来教教你吧!” 韩枫紧忙挥剑挡开,向后闪躲,却已然被莫笑风突袭了个措手不及。但这韩枫毕竟也算是一代剑术宗师,过了没十几个回合,便扭转局势,反而让莫笑风有些吃不住。韩枫讽刺道:“你虽然得到叶老头的真传,但你还欠点火候!” 韩枫的剑法虚实结合,变换莫测,这让莫笑风根本无法掌控他的路数和应对之策,几次主动进攻,均显些吃亏。莫笑风只能吃力地防守,勉强不露出破绽。韩枫一时难以将莫笑风击败,剑势更加迅猛,这时突然眼睛不知被哪里飞来的什么东西弹了一下,“啊!”韩枫手捂住左眼。 莫笑风趁机将他手中的长剑格飞,见他好像被什么击中了左眼,便停下手来。 韩枫狂喊:“是谁打我,快给我滚出来,你们暗箭伤人算什么本事!” 聂凌端在一旁觉得有些不对劲,朝四周望了望,暴喝道:“给我滚出来,我知道是你们几个小滑头,再不出来,让我逮到你们,有你们好看的。” 这时从不远处响应的是一个老者的声音:“不用叫了,你说的那几个小滑头早就已经逃走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四章 跟踪 众人见一穿蓝色道袍的老者走进来,这老者面带微笑,气色充盈,双眼炯炯有神,下巴一撮山羊胡须,头发略有些花白,一幅仙风道骨的样子。 聂凌端叫道:“松明道长!” 韩枫捂着一只眼睛,依然隐隐作痛,他以为暗算他的是眼前的这位松明道长,破口骂道:“好你个臭道士,原来是你暗算我!” 松明道长和蔼地道:“韩枫师弟,贫道不明白,是你的哪只眼睛看到我暗算于你?” 韩枫道:“我的两只眼睛都看到了,不是你还能有谁!” 松明道长咯咯笑道:“你分明只有一只眼睛能看到,却偏偏说是两只眼睛看到的,你的话不足为信!” 韩枫揉揉眼睛,疼痛稍微缓和一会儿,说到:“好,今天你们仗着人多耍无赖,算你们有种,我改日还回来的找你们!”他刚要走,莫笑风喊道:“等等,你输了,还想就这样走?” 韩枫回头看着莫笑风道:“你还想怎样?” 莫笑风道:“刚才我说了什么难道你忘了?” 韩枫道:“你想割了我的手脚?” 莫笑风举起手中的剑指着他道:“我要为我死去的兄弟报仇!” 韩枫冷笑了笑道:“你以为真的是我告密吗,简直无耻,我找叶尧空比剑,叶尧空不肯,所以他的手下詹士良等人便想暗害于我,好趁此邀功请赏,反而被我教训了一顿,我韩枫虽然好斗但从不伤人性命,所以我便把他们送进了监牢,谁想到他们却又落入了常术手里,还承认自己是虎巢帮的人,他受不住严刑拷打便供出了你们虎巢帮所有的秘密,这才使得常术有机可乘,而我韩枫绝不是那种奸邪小人。” 莫笑风道:“詹士良已经死了,死无对证我凭什么相信你,你说我到底应该相信你哪一句话?” 聂凌端从一旁道:“莫兄弟,我师兄确实不是那种奸佞之人,这个我还是可以向你保证的,你就放过他吧!” 莫笑风还是相信聂凌端的话:“好吧,我相信他”笑着对韩枫道:“当然,我刚才胜之不武,所有割你手脚的赌注就算了,但你要答应我,从此以后不准再来无界山闹事!” 韩枫道:“无界山的事岂容你来管。”他颜面受损,冷“哼”一声挥一挥衣袖便离去。 松明道长走过来道:“好了好了,随他去吧,却了恩怨皆平事,尽释前嫌方是德,但愿他悬崖勒马,回头是岸吧!” 韩孝青来到聂凌端跟前,看着他手臂上的伤道:“你没事吧!” 聂凌端道:“没事!”他缓步走向松明道长道:“今日真是多谢道长,不知道长今日突然有雅兴大驾我无界山,我等有失远迎!” 松明道长道:“不必多礼,”他又望着莫笑风三人道:“其实我今日前来主要是为了他们而来!” “哦?”聂凌端有些出乎意料道:“道长,您怎么知道……?” 松明道长道:“这个你就不必多问了,我要是再不来,这里指不定要乱成什么样子,我这次来是奉家师天机侯之命,前来带这位莫兄弟和连小兄弟前去无极观!” “天机侯?”莫笑风神色有些吃惊,要知道这天机侯乃在当今道家之中也是颇有名气之人,据说其上可九天通达,下可九幽精彻,且深明易理命数,精通五行阴阳八卦和奇门遁甲,辩天时地利,知世事,明察千里于毫末,也算是道家一代宗师。只是此人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过,而今日突然要见莫笑风和连昀昭,这的确甚是奇怪。 聂凌端问松明道长道:“天机侯他老人家为何要见他们?” 松明道长道:“请他们过去当然是件好事!” 聂凌端对莫笑风道:“莫少侠,你还记不记得我之前跟你说有一个人能只好你这位姓连的兄弟,正是这无极观掌门天机侯道长,今天正好松明道长来我无界山,顺便可带你们去无极观找天机侯!” 松明道长道:“恕贫道不能亲自带你们去,因为我来的时候天机侯说了,只能让他们自己走过去!” 聂凌端道:“这是为何?” 松明道长道:“天机侯自由安排!”说着,衣袖一挥,只见高空中飞来一只白鹤,落于松明道长身前,他拱手说道:“贫道先告辞了!”他跨到白鹤背上,聂凌端又叫道:“道长……”松明道长道:“冥冥之中自有玄机”。那白鹤震翅高飞而起,当真是神仙下凡。 莫笑风问聂凌端:“咦,这松明道长怎么说走就走。” 聂凌端道:“无极观得道高人甚多,不同于寻常之人。” “那我们该怎样才能到达无极观?” 聂凌端道:“想去无极观绝非易事,你可别看无极观离无界山没多少路,但无极观周围的机关法阵可不比无界山那么简单,你们若去的话可要小心,这天机侯平时有喜欢故弄玄虚!” 莫笑风道:“他直接把我们传过去不就完了,为何如此大费周折,就算要考验我们也要先讲个礼数吧?” 聂凌端道:“这天机侯为人行事怪异,你还是将就他吧!” 无界山太华峰后面的园林中,一道通幽的小径蜿蜒曲折,从不远处的一座院子里传来一群孩童的嬉笑声。院子门呈弓行,名碧波院,里面一棵槐树下的石桌旁边围满了一群孩童。 “你们小点声,别让师父听见了!”云慕郞坐在他们当中的一座石凳上道:“我当时听那个人好像和师父师娘还认识,后来我听他们之间说话,我才知道他就是佟师叔跟我们常提起的韩师伯,是师娘的亲哥哥!” “啊,原来他就是韩师伯!” “我还听说韩师伯和师父有十年比武之约,今日就是为此而来。” “师兄,你快说到底师父把那个人打败了没有!” “师兄,快告诉我们结果怎么样!” 一群人嚷嚷着,迫不及待想知道结果。云慕郞翘着二郎腿道:“你们都安静点,我告诉你们!”所有人都静下来,云慕郞又道:“实话告诉你们吧,打败他的人不是师父,而是我!”“切……”一群小童吐槽:“师兄,你就会吹牛!” 云慕郞道:“当时师父和韩师伯斗的难分高下,师娘着急便上去一顿乱砍,后来出现一个奇怪的人,他好像姓连,这人真是神了,简直不是人,一眨眼的工夫上去就把师娘给拉回去了,就在这个时候师父一不留神被韩师伯刺中了胳膊,韩师伯不肯罢休,幸好那姓连的怪人上去把韩师伯抱住了,韩师伯在他手中毫无没有缚鸡之力,这时那姓莫的好像又跟韩师伯有什么恩怨,决定单挑,可那姓莫的跟韩师伯打不占上风,我就躲在墙外用弹弓瞄准了韩师伯的眼睛,我啪地一弹弓射过去,打了个正着,当时韩师伯啊地一声,你们没见他那样子。”云慕郞手捂着眼睛学起韩枫当时的样子,逗的旁边一大群捧腹大笑。 云慕郞接着道:“就在这个时候松明道长来,韩师伯说你们以多欺少改日再战,就这样被吓走了!”他说话时学着每一个人的言行举止。 旁边的靳山道:“依我看,韩师伯就是被大师兄打跑的,大师兄威武!” “什么无敌,什么威武啊!”突然传来一个浑厚的成年男子声音,众人超院子入口望去,当场被吓住:“师父!” 聂凌端背着手走进来后面跟着佟越,还有一个相貌与众不同的男童是丁诺,聂凌端对他们道:“这位是你们新来的师弟,他叫丁诺,从今日起你们要好好照顾他,不准欺负他!” “是,师父!”聂凌端扫视了他们几眼,目光凝聚在云慕郎身上说道:“慕郎,你随我来一趟!”云慕郞知道事情不妙,低下头沉声道:“哦,师父!” 聂凌端又对身边的佟越道:“佟越,你先把丁诺安置好!” “好的,师兄!” 聂凌端挥了下衣袖转身而去,云慕郎也跟了出去。 佟越安置好丁诺,并让他慢慢学着说汉话。等佟越走后,一群人又跟着起哄,他们看着丁诺长相怪异,而且说话又听不懂,指手划脚地戏耍拨弄。 “喂,小子,能听懂我说话吗,你是从哪儿来的?” 丁诺不语,也听不懂他们说话,只能点头强颜闷笑。 另一个道:“你看他的头发好奇怪啊,全是花卷毛。” “对,那就叫他小卷毛吧!” “他怎么不说话?”靳山道:“不如我们玩个游戏吧,谁能让他说话谁就收他当小弟怎么样?”“ 好啊,好啊,好主意!” 这时刚好月婵走进来听到他们说话,尖叫道:“你们不准欺负他!” 靳山见月婵来了,说道:“月婵师妹,正好你也来了,要不我们一起玩玩,说不定你还能当一回姐姐!” 月婵道:“我才没你们那么无聊!”说着走过去拉着丁诺的手:“来,跟我走,别让他们欺负你”。 一群男童在后面叫喊“月婵师妹你怎么不按规矩来,还没开始就带着小卷毛走了。” 靳山道:“不必理会,她要是多了个小弟岂不是挺好,以后就让他们两个在一起就行了,免得我们干什么她就跟着!” “对了,靳山师兄,不知道大师兄他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是刚才我们说的话被师父听见了,大师兄他受罚了,不如我们去看看吧!” 靳山手托着下巴道:“如果受罚的话,他应该在守善殿,十念你跟我先去打探一下!”他又对秋安道:“秋安,你去放风。” “啊,我……”秋安有些犹豫,靳山道:“你要是不去,从此以后就把你交给月婵师妹。” “好吧我去。” 当晚靳山和十念二人便来到守善殿。守善殿是无界山专门教训违反门规之人所设。大院拱门上面写着名剑天下,右边写着“四方横纵之以功德”,左边写着“天人合一之以空灵”。院里面很大,到处是一些剑客的石像,据说是四大名剑世家一些功绩卓绝之人才有资格在此处立石像。 到了大殿,门两旁门前两根大柱子,右边柱子上写着“不论对错但求妥中无愧”,左边写着“通情善恶不沾贪妄无欲”,牌匾横批“守善殿”。 殿里面点着蜡烛,灯火通明,靳山和十念二人趴在窗外听着里面的声音,正是聂凌端那浑厚的嗓音:“哪次你不是嘴里喊着知错了知错了,可后面又犯,你说你捣乱这是第几次了?” 接着是云慕郞的声音:“我这次是担心师父你受伤,所以……” “少给我找借口,那种场面是你应该来的吗?”慕郎不语,聂凌端又道:“你今晚给我好好把我无界山的戒律抄十遍!” “师父今晚天色不早了,要不我明晚再抄吧,您也早点就寝!” “不行,今晚必须抄完,我就在这看着!” “可是我这屁股疼!” “知道疼就快点抄,要不然还要疼!” 靳山和十念在窗外偷笑,过了一会儿里面没声音了,看来云慕郞正在抄写门规戒律,忽听外面传来一成年女子的叫喊声,隔着老远但声音洪亮尖细:“聂凌端,你还有完没完?” 听声音是师娘韩孝青的声音,靳山打了个手势,二人迅速躲到一尊石像后面。 韩孝青带着几个女侍从走了进来,边喊着边推开门进去就是一顿大骂:“你是不是伤好了,闲的没事在这里教训孩子!” 聂凌端道:“你怎么也来了!” 随后韩孝青在里面又是一顿没完没了训,斥聂凌端颇为无奈地听着。过了一会儿韩孝青拉起云慕郞道:“走,跟我回去,师娘给你疗伤!” 云慕郞被他这么一拉假装屁股疼,“啊!”一声尖叫。 聂凌端道:“你少装,我都没怎么打你!” 眼看韩孝青拉着慕郎就要出来,靳山向十念打了个手势,二人趁乱轻轻离去。 次日,云慕郞回到碧波院,他手捂着屁股一瘸一拐走进去,一群小童见他一幅狼狈样子,纷纷跑过去搀扶。 月婵也跟过去询问道:“师兄你没事吧!” “你说呢,疼死我了!” 靳山道:“对了大师兄,月婵师妹昨天又收了一个小弟弟!” 月婵道:“你胡说!” 云慕郞揉着屁股,沙哑的嗓音道:“不会是新来那小子吧!” “在这里,在这里!”人群中丁诺被推了出来,柳月婵挡在他前面道:“你们不准欺负他!” “哼”云慕郞道:“我现在懒得欺负他,快扶我回去。” 十念道:“大师兄,我们还给他起了个外号叫花卷毛。” 慕郎一边往院子走一边道:“什么花卷毛,我看他头发像把伞,样子像怪物,就叫伞毛怪吧。” 院子里面还有一道拱门,外面是外院,里面是内院。外院比较空阔,除了厨房和他们用餐的地方,几乎就是石凳石桌和几棵秋。内院东南北共有三座房屋,里面布置格局相差无几,一进门是正厅,后面是厢房,云慕郞住北边的屋子里面。 回到屋中,向东一条门帘后面便是寝室,进入寝室,云慕郞道:“我要先歇会儿,秋安你去帮我倒杯热水,剩下的该干嘛干嘛去吧!” 所有人离开,秋安倒了杯热水回来,说道:“师兄,这次你可真够惨的!” 云慕郞霍然坐起来道:“惨什么惨,我根本就没怎么挨罚!” 秋安感到奇怪:“师兄,你怎么没事了?” “废话,不要告诉他们,我是装的。”放低声音道:“我跟你说,我是故意把他们这些人支走,实话告诉你吧,我听说昨天来的那几个人要去无极观,等会儿你把其他是兄弟们全部引开,尤其是兮鸣,别让他再去告状,我猜他们要去无极观必定要经过山下那座石碑,我们在山下那座石碑那里汇合,再偷偷地跟他们去无极观玩玩怎么样?” “这个……”秋安挠挠头道:“可要是我们天黑之前没回来,佟师叔问起来怎么办?” 云慕郞道:“你怎么婆婆妈妈的,我们给佟师叔留一张纸条说一声我们去无极观了让他不用找了,无非我们回来的时候受顿罚便是了!” 秋安道:“好吧,那也成!” “快去,对了,别忘了叫上靳山!” 秋安道:“要不要叫上月婵师姐,每次有什么事不叫她,她就朝我出气!” 慕郎极不耐烦道:“好吧好吧,你快去吧!” 秋安出去之后,便去通知靳山和月婵。 过了一会儿,他们鼓动所有人去别处游玩,然后靳山和秋安假装闹肚子偷偷跑开。而云慕郞则在佟越那间卧室里留了一张纸条便离去,在山下那座石碑后面等待靳山和秋安。 过了许久二人跑过来,后面还跟着月婵。慕郞向他们招呼汇合,然后四人躲在树林子里等待观望。 又过了没多长时间,聂凌端果然带着莫笑风和连韵昭等还有无界山的几位师叔很多人从不远处走来。 到了石碑前,聂凌端道:“你们过了这石碑一直走,直到上了另一座山就是无极观地界了,那里机关甚多,而且天机侯脾性古怪,肯定会给你们重重考验,你们可要小心啊!” 莫笑风道:“好的,多谢聂大侠了!” 聂凌端道:“我就不往前送你们了,剩下的就要你们自己走了,还有我送你的问弦钩,你可要多加修炼!” “在下会谨记!” “嗯,去吧!” “告辞!” 莫笑风和连韵昭二人越过了石碑,朝无极观方向而去。云慕郞躲在树后草丛里看着聂凌端正在目送他们,心下着急:“他们怎么还不走!” 直到莫笑风和连韵昭走的不见踪影,聂凌端等人方才离去。云慕郞松了一口气道:“他们可算是走了,快跟上那两个人,不然等他们走远了就找不到他们了。” 四人急匆匆地跟上去,可过了石碑走出没多远却不见莫笑风和连韵昭的踪迹。 靳山道:“他们走的可真快,这么会儿工夫就不见了。” 秋安道:“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我还是感觉这样不太好。” 慕郞道:“回你个大头鬼啊,我把纸条都留了,你让我回去,不行,再往前追,我就不信追不上他们!” 四人继续往前追,到了一棵藤蔓和杨树缠绕在一起的怪树下,还是见不到他们人影。秋安又道:“我们该不会迷路了吧!”云慕郞斥责道:“少说这些丧气话!” 再往前走了一会儿,他们果真感觉不对劲,靳山道:“不对啊师兄,我们也感觉我们还是在原来的地方,你瞧这棵怪树,还有周围的草丛!”云慕郞道:“看来我们真的是迷路了,都怪秋安乱说话!”秋安委屈道:“怎么怪我!”月婵插言道:“你们别吵了!”云慕郞道:“走,我们继续往前追,我就不信找不到他们!” 四人往前走了两圈,绕来绕去依然是那棵怪树所在的地方。四人实在走不动了,靳山喘息着道:“师兄,我们还是先坐下来休息吧!”云慕郞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道:“好吧!” 他们坐下来,靳山道:“师兄,我看追他们是追不上了,不去我们还是原路返回吧,正好也省得我们回去受罚。”云慕郞好不容易等来的机会本不肯就此罢休,但想想也只能这样了,说道:“好吧,我们走。” 四人往回走,所幸往回走却能走出迷阵。说也巧合,突然碰到一白衣男子,四人戛然止步,云慕郞失口叫道:“韩师伯!” 原来那白衣男子正是韩枫,他说道:“怎么你……知道我?” 云慕郞忙捂住嘴巴。 韩枫又问道:“你怎么会认识我!” 云慕郞道:“我听我师父说的!” 韩枫道:“你只是听你师傅说起,却从才没见过我,怎么会认识我?” 云慕郞吞吞吐吐不知该如何回答,韩枫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云慕郎。” “云慕郎!” 韩枫一个箭步过去抓起云慕郞道:“你说你叫云慕郞!” 慕郎吓了一跳道:“你想干什么!”靳山道:“你放开我师兄!” 韩枫对云慕郎道:“你跟我走!”说完便带着云慕郞如鬼魅般窜进树林深处。 靳山和秋安大喊:“师兄,师兄……”韩枫和云慕郎人已经不见了。 靳山道:“我们快去告知师父和佟师叔吧!” 月婵道:“秋安,你去告诉师父师娘,靳山你跟我去追!” 秋安知道谁去通知师父准没好果子吃,他说道:“为什么让我去告知师父!” 月婵心中着急,看他如此犹豫,爆脾气上来:“让你去你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 秋安受不了她这尖吼,浑身打了个哆嗦:“好……好好,我这就去。”说完便一溜烟离去。 韩枫将云慕郞夹在腋下往山下走,走了一阵韩枫夹不动了便把他放下来自己走。 这时前面树林里面走来两个男子,是葛三清和他的徒弟。二人老远见韩枫和云慕郞老远走过来,忙躲在树后面。葛三清仔细看了看方才认出韩枫,他惊讶道:“也么会是他,他还真来了!”他的徒弟道:“师父,你说的人是谁啊?”葛三清道:“远之啊,你瞧那个男的,他就是真正的鸣血剑客韩枫!” “什么……”远之禁不住差点叫出声,葛三清忙捂住他嘴巴道:“小点声,被他知道我们在这里偷窥他,我们都没好果子吃!” 眼看着韩枫和云慕郞走了过来,葛三清二人躲在树后不敢做声。 韩枫对云慕郎道:“”“你若想溜,我立刻要了你的命!” 云慕郎倒是想溜,但凭韩枫的本事,云慕郎如果要溜也要等合适的机会,他问:“韩师伯,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啊!” 韩枫道:“你不用管,去了你就知道了,再问我把你的嘴巴黏住!” 树林里远之对葛三清道:“师父,那个小孩不是无界山的人吗,怎么会落到他手上?”葛三清道:“等会儿我们悄悄跟着他们,你看我眼色行事,千万别让他发现,听见没有!” “好的师父!”二人悄悄跟了上去。 不巧,葛三清二人刚跟上去,后面柳月婵和靳山老远便看见葛三清和他的徒弟在鬼鬼祟祟。因葛三清怕韩枫察觉到他再跟踪,所以离前面的韩枫很远,柳月婵和靳山跟在葛三清后面也是离的很远,所以看不见韩枫和云慕郎,却能看见葛三清和他的徒弟远之。 月婵道:“怎么会是他们两个?”靳山道:“他们鬼鬼祟祟是在干什么?”月婵道:“看他们的样子肯定不会干什么好事,说不定师兄被劫持就跟他们有关,他们肯定是一伙的!”靳山道:“要不我们很悄悄上去?” “嗯!”月婵道:“我们在一路上留下记号,到时候师父他们顺着记号肯定会找到我们!”二人一边紧跟着葛三清,一边从衣服上私下小片碎布绑于树枝,插在地上做为记号。 最前面云的云慕郎一直嘟囔着韩枫要歇一会儿,走了这么久,韩枫也累了,说道:“好吧,歇息会儿可以,你别给我耍什么花招!” “不会不会!”云慕郎道:“其实我还要感谢韩师伯能带我出来,在山上我师父师叔他们看的我可紧了!”韩枫道:“整天呆在山上,外面的花花世界什么都看不到,跟着你师父早晚会毁了你们!” “是是是,韩师伯说的是!”韩枫道:“我们就歇一会儿,等下了山前面镇子,先吃点东西!” 柳月婵和靳山跟在葛三清后面,光顾的做记号,跟着跟着,转眼间前面的葛三清却不见了踪迹。两人躲在草丛四处张望,突然眼前两道人影从树上跳下来,两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那两人按住而且捂住了嘴巴。这两个人影正是葛三清和他的徒弟远之,葛三清低声道:“不要说话,让你们韩师伯听到就糟了!”然后慢慢把手从她嘴边拿来。 柳月婵见了葛三清,说道:“你们为什么要抓我大师兄,把他藏哪了?” 葛三清道:“我哪有抓你们大师兄,分明是你们韩师伯抓的,我正好碰见所以才跟过去看个究竟,没想到你们好大的胆子也跟了过来。” 月婵道:“你说的是真的,你跟他不是一伙的?” 葛三清道:“我对天发誓!” “那好!”月婵道:“你现在帮我把大师兄救回来。” 葛三清道:“你们两个得先回去,剩下的包在我身上。” “不行,万一我们走了你又不救怎么办?” 葛三清再而三让他俩回去,月婵就是不肯,葛三清拗不过,再耽搁会儿恐怕韩枫已经走远了,只好答应道:“好吧,你们跟着我也可以,千万要小心,不能让你韩师伯发现我们。” “嗯,好!”二人点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五章 无极洞府 莫笑风和连昀昭二人朝无极观走了很长时间,一路上却并没有遇到什么机关迷阵,反而一切都很平静,只是这种平静却又让莫笑风觉得更是异常。连韵昭道:“我看这无极观也不过如此,哪像他们说的那般神通。”莫笑风道:“还是要多加小心,天机侯要想试探我们,肯定不会那么简单,千万不能大意。” 二人继续往前走,只见前面石坪上坐着一位年轻道士,旁边树上拴着三头驴。道士双手托着下巴,满脸愁闷憋趣,无精打采念叨:“驴啊,驴啊,你能吃肉吗,你倒是吃啊,快吃……”。 莫笑风和连昀昭感觉奇怪,这道士怎么会喂一头驴吃肉,难道他不知道驴吃草吗?再看这道士也并不像是个弱智,这其中必装有玄虚。 连昀昭小声道:“我看这道士有些不对劲,小心提防!” 莫笑风道:“喂驴吃肉,如果不是葫芦里装药,那就是脑子被驴踢傻了!” 连昀昭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你看这道士离我们这么近,分明早已察觉,但他却连看都不看我们一眼,这无极观周围向来无外人涉足,照常理他应该很惊讶,会立即问我们来历,而他连却问也不问!” 莫笑风道:“你是说他提前就已经知道有人要来,故意设好圈套在这里等我们!” 连昀昭道:“没错,就是不知他这是卖的什么药,要不我去试试他!” 莫笑风笑道:“没想到你也学会洞察秋毫了!” 连昀昭朝那道士走过去,拱手敬声道:“这位道长,冒昧打扰,我二人是受无极观松明道长之邀前来拜见,请问……!” 那道士却突然呵斥道:“别跟我说话,没看我正烦着吗!” 连昭昀有些尴尬,干笑了笑又道:“无意打搅道长,请道长恕罪,我们只是想问一下前往无极观应该走哪条路?” “等会儿,我现在没空,我这驴还没喂完呢!” 连昀昭朝那三头驴望去,每头驴跟前放着一块肉,那驴死活不吃,这还真是生平第一次见:“这驴天性就是吃草的,根本不可能吃肉,道长这分明是不肯帮忙,我们可是松明道长邀请来的客人!” 道士瞄了他一眼,道:“我不管谁,反正我这驴不吃肉,你们就休想过去,要不然你们就回吧!”说完,头一耷拉,不予理睬。 连韵昭有些愤懑道:“你这道士怎么蛮不讲理!” 这时,莫笑风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过来,说道:“我看你二人都不懂这其中玄机啊。”道士冷哼一声,不说话,莫笑风又道:“道长,你看我们三人现在岂不是就跟这驴吃肉一样?” 道士觉得这话不中听:“你骂谁呢?”莫笑风笑道:“我并不是骂人,你先听我娓娓道来这其中的玄机!” “你说!” “其一,我们向道长问路,而道长却非要等这驴吃肉,这分明是不想让我们过去;其二,道长不让我们过去,我们今日是偏要过去,绝不会善罢甘休的;那你说因为一头驴不吃肉,你就不让我们过去和我们偏要过去,这跟驴不会吃肉有什么分别?” 道士卡巴着眼睛想了想:“嗯,你说的是这么回事啊,原来我师父说让我在这喂驴吃肉是这个意思,你要不说,我还真参悟不透!” 莫笑风道:“如果我没猜错,你师父应该是松明道长吧!” “你连这都猜得出来!”道士很是佩服地看着他。 “是不是你师父让你在这里等我们,然后吩咐你,什么时候驴能吃肉了,什么时候就告诉我们去路!” 道士道“你不会是我师父故意派来试探我的吧,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就是一外来人而已,哪里会试探你,其实你师父这让驴吃肉的意思就是让你在此迎接我们,让我们过去,并非真的让驴吃肉!” “哦!”道士点点头:“都怪我头脑愚钝,多谢这位大哥指点,我这就带你们上去!”他转头要走,又见驴还在那里拴着,于是他又回去牵驴,突然想起些什么,又对莫笑风道:“不对啊,我答应带你们过去了,可这驴跟肉怎么办,我师父可说了,驴没把肉吃完,我不准回去!” 莫笑风道:“如果你不回去,岂不又跟驴不会吃肉一样了,其实你师父让你喂驴吃肉的真正意思就是让你做一件你不能做的事情,而并不是让你做不可能的事情。” 道士还是犹豫:“不会,这不像我师父的做派!” 莫笑风苦笑了笑道:“好吧,道长若执意想喂这驴吃肉,其实也这并不难,你先取点驴能吃的草料桔梗什么的,然后你把肉剁碎晒干,每次喂驴吃草料的时候掺和点碎肉不就行了!” “诶,对啊!”道士如茅塞顿开,拍着脑袋:“我怎么这么长时间就没想到!” “但你要记住,每次掺少许,一定是少许!”莫笑风一再强调:“少许!” 道士兴奋道:“嗯好,多谢大哥了!” “你现在可以带我们过去了吧!” “我虽然不能带你们过去,但我可以告诉你们怎么走。” 莫笑风道:“那就好,多谢了!” “不必言谢,跟我来,我到前面跟你们说。” 道士带着二人走出林子,前面是一座山谷。乍眼望去,别是一番世外仙境,青山碧水,野花五彩开遍,几道白瀑悬挂而下,接连着蜿蜒的小溪汇入河中,河水哗哗流淌,不知又流入哪座世外桃源。 道士指着河边一条蜿蜒曲折的山路说道:“我就送你们到这里了,你们顺着前面那条路一直往前走,会看到有一座桥,过了桥就是无极观了。” 莫笑风道:“有劳道长了!” “不客气,你们先过,我先回去了!”道士又转头走回了树林。 二人一边往前走着,连昀昭问道:“你确定那驴能吃肉?”莫笑风道:“不管那驴能不能吃肉,反正他是相信了,你要记住有些事你做不到,但你要成,有时候做成和做到是两回事,我们的真正目的是向那个道士打听路,这叫做成,而不是帮他喂驴吃肉,这个我们做不到!”连昀昭听了点点头。 又走了没多远,前面一座山崖挡住去路,哪里有什么桥,只见山崖上一道清瀑激流而下,瀑布旁边坐着一男一女两名老道士,男的手执竹箫,女的弹琵琶。最为奇怪的是,那一男一女两人却并没有弹奏出声,只是干坐着摆样子。 连昀昭道:“又是什么玄虚?” 莫笑风道:“没事,这次还得看我的!” 莫笑风过去,对那一男一女两名道士毕恭毕敬道:“两位道长打扰一下,在下又是请二位道长帮忙!” 那男道士放下嘴边的箫,说道:“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什么桥。” 莫笑风眉头皱了一下,觉得有趣,说道:“道长怎么知道我要问您的是这个?”男道士不语。莫笑风又问:“我还想想请问道长……”还没等他说要,女道士指着山崖下说道:“你瞧见那座山洞了没有,那山洞两面通透,山洞的另一面就是无极观了!” 莫笑风和连昀昭四处张望,根本没有什么山洞。 男道士又道:“你们不用找了,你们二位要是想看到那座山洞,须听出我们二人所奏是什么曲子!” 莫笑风微愕一下:“道长此话怎讲,再说您这根本就没有声音啊?” “我们这一箫一琴当中融入了阵法,你们眼下所见皆为虚物,不过你们不用担心,只要你们能说出我们所奏为何曲,阵法自破!” 连昀昭见他们如此无厘头,早已抑制不住心中来气,上前一步说道:“我倒是有一种办法,是不是我毁了你们的琴,也可以破阵!” 莫笑风挡住他。男道士笑了笑,道:“我早就说了,你们所见皆为虚物,当然也包括也二人,哈哈……” 连昀昭道:“我就不信你们有多少能耐!”他拨开莫笑风的手,上去抓那女道士手中的琴,谁曾想他这一抓却是个空的,那两名道士仿佛只是一个幻影。莫笑风在后面喊道:“昀昭不可鲁莽!” 男道士道:“你就别白费工夫了,如果你们说不出我们所奏何曲,将一直困在这幻境之中,永远也别想出去。” 连昀昭道:“那你倒是出点声音啊!” 男道士:“你所听见的就是我们二人所奏!” 连昀昭道:“可我什么都没听到!” 连韵昭这句话似乎提醒了莫笑风,他心中一亮,说道:“我知道是什么了!” “哦?”男道士望着莫笑风。 莫笑风道:“二位道长所奏并非凡曲,而是在配这天地之间自然造化、锦绣山河之意,是虫鱼鸟兽,浩然群鸣之曲,二位道长的和声乃是无声之声,是万物自然之鸣,与这天地之间相映相合。” 男道士听了,大笑了笑,女道士在一旁呵斥道:“臭老头儿,都怪你提醒他们的!”男道士止不住哈哈大笑。 突然莫笑风和连昀昭只觉眼前有一片白光刹那见闪过,一眨眼的工夫眼前的一切大变,之前是瀑布河流,而现在却是一片树林,那两名道士也不知去向。再细打量周围,更是让两人吃惊的是他们还在之前那片树林里。 莫笑风道:“这不是之前我们跟那喂驴的道士分开的地方吗?” 连昀昭道:“没错,我们是不是被那个喂驴的小道士给耍了?” 莫笑风道:“是不是那喂驴的道士耍我们我不敢断定,哎……原来自从那喂驴的道士离开我们的时候,我们就一直没离开过这里,刚才我们只不过是在幻境之中罢了!” 连昀昭道:“那我们现在还要往前走吗,万一再中了他们的迷阵怎么办?” 莫笑风道:“我相信,同样的招数,他们不会使用第二次!” 二人又往前走,又是之前的山崖瀑布河流,根本没变化,只是那一男一女两名道士却不见踪迹了。 连昀昭道:“这里跟我们在幻境里见过的一模一样!” 再看前面河对岸山崖下比之前多了一个山洞,连昀昭:“看,那边比之前多了一个山洞。” 莫笑风朝河对岸的山洞望去,那洞口成方形,边缘整齐,显然是人为建造。洞口前面有一条石阶,石阶前面就是一条河,使之与对岸隔开。河水里伸出几根石柱,连成两条线,踏着石柱可以到对岸洞口的石阶。洞口上方刻有篆书“无极洞府”,两边柱子上分别是“天道不息,枉生穷头陌路”和“人道随缘,普度万物苍生”。 “越来越有趣了!”莫笑风笑了笑道:“走,进去看看!” 二人踏着河水里伸出的石柱过河,踏上石阶进入洞口,再往里面走,逐渐越来越暗,但可以看见前面有一团光,像是山东的另一头出口。他们朝着那光亮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摸索前行,走了许久,那光亮之处却仿佛一直跟他们保持着同样的距离,任凭两人怎么往前走,却始终无法走到那光亮之处。 连昀昭道:“好像不对啊,为什么我们走了这么长时间还是走不到头儿,我们会不会是又被困在什么机关迷阵里了。”莫笑风道:“不好说,再往前走走看。” 二人继续往出口走,还是走不到头儿,这简直就是个无底洞。莫笑风道:“看来我们是真的被困住了!”连昀昭问:“那我们该怎么办?”莫笑风想了想,说道:“我们原路返回,出去试试。” 二人只好往回走,出了山洞,莫笑风走到刚才那两名老道士坐的地方仔细打量。 连韵昭道:“你发现了什么?”莫笑风道:“刚才那两个老道士在这里看护这无极洞,那么他们坐着的地方一定有很重要的东西,所以他们才会坐在这里寸步不离。” 莫笑风用手摸索着几块圆石,他朝其中一块敲打了几下,那圆石里面竟然是空的,发出阵阵清脆的鼓声,声音传向山洞中又弹了回来,阵阵鼓声就这样开回徘徊。 连韵昭道:“这是怎么回事?” 莫笑风又见圆石旁边有一块布条,他拿起来看了看,点点头道:“这下我好像明白了!” 连昀昭问:“这是什么?” 莫笑风道:“这是鼓点。” “什么鼓点?” 莫笑风道:“这鼓点是那刚才那两位老道士留下的,一定有它的用处,我们可以照这个敲打这圆石试试,看会发生什么。” 于是莫笑风照着布条上的鼓点敲打圆石,“咚咚咚”敲着敲着,突然发现山洞亮起好几道火光,里灯火通明,接着山洞前面河里的水开始动了起来,从水里浮现出一座石桥,而之前那些石柱正是桥栏,桥头一块石碑,上书“普度桥”。 连昀昭道:“果真如此!”莫笑风道:“怪不得喂驴那小道士说过了桥就是,而那两个老道士却说过了山洞,原来桥和山洞是这样!”连昀昭道:“我们现在应该可以进去了吧!”莫笑风道:“走,我们进去瞧瞧。” 二人过了桥进了山洞,此时洞中墙壁上燃着烛光,格外亮堂,往里面走,这山洞两边到处是道家的壁画和雕像,用不了多久便走到山洞的另一头出口,果然又是另一番佳境,这里是一座山谷,三面是高山,从洞口对直一条小路过去是一条长长的石阶通上山峰。他们二人顺着石阶而上,走到半山腰迎面走下来一老道士。 老道士老远走过来便向他们拱手道:“想不到二位这么快就来了,贫道有失远迎啊!” 等他走过来,莫笑风已看清,叫了声:“松明道长!” 松明道长道:“适才那些都是我无极观对第一次来访的陌生人立下的规矩,二位莫怪!” 连昀昭心中不平:“哪有你们这样的规矩,难道喂驴吃肉也是你们的规矩吗?” 松明道长道:“喂驴吃肉倒不是,那只是鄙观跟你们开个玩笑而已,只是想试探你们的心性和灵智,其实你们完全有很多办法逼问我那徒儿,比如武力威胁,严刑折磨,直到他说为止,还好你们没有这么做。” 莫笑风道:“道长,既然是你们请我们来的,为何还要试探我们!” 松明道长道:“好吧,我在这里向二位赔礼道歉了!”说着躬下腰。 莫笑风道:“道长不必多礼,不过我还想问第二关是什么意思!” 松明道长微笑道:“那只是我们无极观为了防止外人侵入设下的迷阵,那两位道长是我无极观的守门长老,他们的阵法需要答出他们所问,才能破阵,如果答不出来的话就只有原路离开,否则你只能一直落入他们的阵中!” 莫笑风到:“这么神奇!”连昀昭又问:“如果是遇到歹恶之人,把两位长老杀了也破不了阵?” 松明道长笑了笑,说道:“你在阵中所看到的一切皆为虚境,你以为你杀了他们,其实你并没有真正杀死他们,那只是你们的幻觉而已!” 莫笑风点了点头,暗忖这阵法果真奇妙。松明道长接着道:“至于这无极洞,不管是外人还是我无极观弟子都必经之路,要想通过无极洞,须先过普度桥方能破阵,若不然你们在无极洞中将永远找不到尽头,正如那洞口所写‘天道不息,枉生穷头陌路’,幸好你们找到了普渡桥的机关,过了普渡桥,所以才能穿过无极洞,这正对那‘人道随缘,普度万物苍生’,而这普度桥也正是为了时时警醒我无极观弟子,修大道,普度天下众生啊!” “原来是这样!”莫笑风点点头,又问道:“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光顾贵观了?” “当然可以。”松明道长笑着摆了个手势:“请!”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六章 天机尊者 莫笑风和连昀昭跟着松明道长走向无极观,边走边听松明道长介绍无极观的景致。 长长的石阶,走到上面是一座高台,石阶分成两小段,延伸到高台两侧,高台墙壁中央画着太极图。从其中一侧石阶上到高台,这里极为宽阔,可容上百人,周围有道家图腾的雕栏。再往前走便进了无极观的大门,一座大广场比外面高台上面的扩大十倍有余,足以跟无界山的太华殿相媲美,周围有道家石像。往前直走穿过一道门便是无极观的正院,中间供一香炉,周围是各种神殿,玉皇阁、三清殿、圣母洞、药王洞、朝阳殿等等好几座神殿。从西北角一条小道穿过来到后院。这无极观虽不如无界山那样气派,但与之相必却添了几分雅致,后院之中除奇花异草,珍贵树木数不胜数,凉亭长廊造型精美奇特,另外还有一些别院是道观弟子休养生息之处。 当来到来到最后面的院子,那里一片空旷,只见院子中间有一个圆形水池,里面的水高高涌起形成一道水柱,上面托着一个巨大的水晶球,那水晶球里面竟然还有他们几个人的影子。 莫笑风指着那水晶球道:“这是什么东西?” 松明道长笑了笑,说道:“这就是我要跟你们说的,为什么天机侯不出无极观便知道你们在无界山!” 连昀昭道:“难道跟这个有关?” 松明道长道:“这个东西叫做沉睡之眼,是我无极观祖师留下的一件法器,因为他经年累月一直沉睡在这水池之中所以叫沉睡之眼,他落入水池即为沉睡,被水托起即为苏醒,如果要想让它醒来,办法有两个,一是咒语,只要念出咒那么它就会苏醒,它醒来的时候,你心里想知道的事就会在里面出现……” 莫笑风插了一句道:“难怪你们掌门人叫天机侯,这么说你们只要想知道什么事,只要对着这沉睡之眼念一遍咒语就可以看到一切,甚至偷看别人的隐私,这有失光明正大吧!” 松明道长摇摇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此法器在念咒语之前须还得有另一件法器,那就是梦乐铜铃,可惜这梦乐铜铃和这咒语早已经失传了,你不必担心鄙观会去偷人隐私。” “哦!”莫笑风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那另一个唤醒他的办法是什么?” 松明道长道:“那就是你们无意中所用的办法了!” 莫笑风不解他说的话,问道:“我们无意中用了什么办法?” “从无界山到无极观,这方圆百里之内无论何处,一旦发生一些重大之事它也会苏醒,然后从这里面你就能看到外面所发生的事情全部经过,你们之前闯无界山的时候跟无界山的人交手,而且这位连兄弟并非凡人,其体内隐藏的魔力深不可测,所以才惊醒了沉睡之眼,所以天机尊者才会知道你们在无界山,并让我去请你们来这里。” 莫笑风看了看那水晶球,里面清晰可见他们三人在说话,只是听不见声音。突然那水池里的水柱沉了下去,沉睡之眼也跟着没入水中。 松明道长道:“你瞧,它又睡了!” 再往后面有是是一座大菜园,左边种了一些花花草草,右边是菜,中间一条羊肠小道通向后门。 莫笑风:“松明道长,您不是要带我见天机侯吗,这怎么都到你们后门来了?” 松明道长道:“不急,我这不正要带你们去找天机侯嘛,你们随我来便是了。” 他推开后门,莫笑风连昀昭二人跟着他出去,这里像是后山。松明道长道:“此处是我们无极观长老常在此闭关修炼的地方,按理说一般人包括我们无极观弟子是不得擅闯的,今日对你们算是破例了。” 在后山的林子里往前,走又见前面陡峭的高坡下有一座山洞,洞口前一块石碑,上书“非实非虚无形无相真如洞府”。松明道长道:“天机侯就在里面恭候,二位里面请!” 进了山洞,里面除了墙上点着一排排蜡烛,其他一无所有,再往前是一座方形高台,上面坐着一耄耋老者。 那老者虽发须皆白,但气色充盈,精神矍铄,神情自然,宛若天人。他见莫笑风等人又来,说道:“你们来了!”这声音洪亮,一点不像是年已近百岁之人。 松明道长道:“这位便是我们的天机尊者。” 莫笑风对着天机侯拱手道:“在下莫笑风,拜见天机尊者。” 天机侯看了看莫笑风,那目光炯炯有神,仿佛比周围的蜡烛还要亮,当他看连昀昭时眼睛一瞪,似乎又有些惊讶,在他身上注视了一会儿。连昀昭被他这目光刺地浑身不自在,一脸不屑道:“在下连昀昭!” 天机侯这才将目光从连昀昭身上移开,又问道:“怎么那个身怀炼翼双刃的小友没来吗?” 莫笑风怔了一下道:“前辈怎么也知道炼翼双刃?” 天机侯又对松明道长道:“松明,你先退下吧,我有话要跟他们二人说。” 松明道长行了一礼道:“那松明先告退!” 松明道长走后,天机侯道:“炼翼双刃,是上古时期五大神兵利器之一,我也只是听先辈人说过,并未曾见过,适才只是猜测而已!” 莫笑风道:“难道天机尊者知道五件神器的来历?” 天机侯道:“传说五件神器源于五只灵兽的躯体,那是在上古时期,中土一处蛮荒之地有五只灵兽,当时有很多降魔师都想擒住这五只灵兽中的一只,以此便可扬名,可是连续数十名降魔师均无功而反。后来降魔师们决定联手将五只灵兽一并降服,最终还是未遂,但他们发现那五只灵兽的弱点,那五只灵兽身上都有一颗宝石镶嵌在五只灵兽不同的部位,于是他们再次进攻那五只灵兽,取下五只灵兽身上的宝石,这才将那五只灵兽降服。他们将五只灵兽的躯体炼化成五件神兵利器,欲传于后人用来降妖伏魔,而且那五件神兵利器必须有神兽身上的宝石才能召唤驱使,除此之外,那五颗神器宝石必须要在襁褓之中开始植入体内才能慢慢掌控。后来他们又发现那神兽身上的宝石附有神兽的灵性,而天地万物都有阴阳合二为一方为完整,那神兽的秉性也有正邪两面之分。他们便把神器水晶里面的邪性去掉,又炼化成五件至邪的魔器。因这魔器之中邪念太重,他们便把五颗魔器宝石交给其中五个人,让他们毁掉那五件魔器,可是当那五个人正要毁掉五颗魔器宝石的时候,突然被魔器中的邪气充斥了心神,他们并没有毁掉五颗魔器宝石,而是把五颗魔器宝石保留下来,逐渐地变成了为祸人间的大魔头,降魔师们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那五大魔头降住。他们发现五颗魔器宝石并不是那么容易被摧毁,便将五颗魔器宝石交给五件神器的主人看管,用神器来镇压魔器。降魔师们为了让魔器不再重现人间,便带着五颗魔器宝石避世隐居,然后代代相传。后来又传到了海外魔洲,百年后又由当年的千尘子将五颗神器宝石带回中土,传给屈龙,屈龙将之藏匿在几个婴儿身上,从此神器又不知所踪,如今没想到这其中的炼翼双刃竟然被你们找到了,幸好你们并非贪婪之人,没有贪图他身上的神器,而且还送他到无界山,不过他住在无界山也好,免得惹心怀不轨之人垂涎。” 莫笑风道:“在下也是受朋友所托,一心只想找到神器的主人,救魔洲于水火。” 天机侯道:“神器的事,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其实我把你们找来也并不是要跟你们说五件神器的事。” 莫笑风道:“对了,在下还没问,天机尊者把我们请来到底所为何事,难道天机尊者能帮我们找到五件神器的主人?” 天机侯道:“神器的主人所在极为隐秘,我恐怕也是爱莫能助,我只是看你们能惊醒沉睡之眼,想必你们皆非凡人,或许上天注定你们将来会有一番大作为,只是我看这位姓连的小友,身上气息紊乱,魔性太强,我担心他将来会误入歧途,所以把你们叫来,是为了去除他身上的魔性。” 莫笑风心想,之前听聂凌端说过天机侯能救连昀昭,而如今天机侯竟然主动要医治连昀昭,这岂不正好!他说道:“正好,我们在无界山听聂大侠说过您能治好我这位兄弟的病,那再好不过了!” 天机侯道:“你说的聂大侠是聂凌端吧!” 莫笑风道:“正是!” 天机侯叹了口气,道:“多少年没见到他了,老身最后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才二十出头,名剑世家七十二剑客,那时有很多年纪尚幼……”说道这里他长吁一口气道:“不说这些了,当下的事要紧!” 莫笑风道:“那么恳请天机尊者尽快医治我兄弟的病!” 天机侯道:“你这位兄弟身上不是病,而是入了魔道,要想出去他身上的魔性,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做到的,因为他身上魔性太强,至少要三年,不如我收你们为徒,只要你们能在这里呆上三年之内,魔性定除!” “三年!”莫笑风道:“我们可是有要事在身,怎么可能呆上三年!” 天机侯道:“他身上的魔性不是一般的魔性,人性尚且难改,何况魔性,三年时间不算多!” 莫笑风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 天机侯道:“他魔性太强,再加上他身上除了魔性还有一种不同寻常的兽气,还没请教他到底来历!” 莫笑风道:“天机尊者,我敬您是一代高人,而您还没有知道他的来历就说要三年时间治好他,这也太唐突了点吧,再说您不是能晓尽天下事吗?” 天机侯道:“人都说我天机侯能晓尽天下事,其实我也并不是什么神圣之人,我本是北齐国皇室庶亲,官封侯爵,后来北齐被灭,我出家为道,所以别人都习惯称我为侯,我之所以能看破天机也只是依靠那沉睡之眼,然而在早之前我因本门弟子滥用唤醒沉睡之眼的梦乐铜铃唤醒沉睡之眼偷窥别人隐私,所以我摧毁了梦乐铜铃,如今我已不再掌握天机,但我看到姓连的这位小友,我能察觉到他身上那不同常人的力道,一是地魔之力,二是三眼狼猿,只是不知他是什么来历竟然能同时身兼这两股怪力。” “那好吧!”莫笑风答应,随之又问道:“天机尊者可曾认识非妖老祖?” “非妖老祖!”天机侯皱了下眉头,说道:“未神尊,非妖祖,二人齐名且同出于千尘子门下,这个我当然知道。” 莫笑风道:“非妖祖当初意外俘获了三眼狼猿,这三眼狼猿身边还带着一个小孩儿就是我这位兄弟,他也一起被俘获,非妖老祖便收我这位兄弟为义子,然而我这位兄弟是跟着三眼狼猿长大,身上传染了三眼狼猿的兽性,时不时便会变成狼人,其兽性难除,非妖老祖便将我这位兄弟和三眼狼猿一起囚禁起来,那曾想我这兄弟竟然把三眼狼猿给吃了……” 说道这里,天机侯打断他的话,惊愕道:“他竟然能吃了三眼狼猿,你要知道这三眼狼猿可是世所罕见的凶猛异兽,力大无比,只在长白山出没,非妖老祖能抓住它已经是侥幸了,何况这位小友竟能把它给吃了!” 这时,连昀昭发话道:“我只是吃了它的心脏!” “哦!”天机侯点点头,又道:“这也难怪你身上兼有兽性和魔道之气,传说三眼狼猿身上有一颗魔道之心,是上古一代魔王所赐予,称作地魔之心,能保它无限自愈,永生不死,只不过后来被一位高人在它身上下了定魔印封住他身上魔道之心,这才使它没能完全释放它的魔力,要不然就凭非妖老祖根本无法降住它,而你吃了它的心脏,那么魔道之力便转到了你身上,你若想要遏制这魔道之力还得用定魔印。” 连昀昭道:“什么是定魔印?” 天机侯道:“定魔印是降魔术中的一种上乘符印,天底下降魔之术分分内元和外元两种,内元讲究修炼人身上内在潜藏的超凡之力,其实每个人身上都有潜在之力,只是激发的可能性甚微,而且又有大小之别,内元之力就是要将这潜藏之力被激发的可能性修炼到最高,力量发挥到最大,然而真正能修炼成内元之力的古今找不出十个人,无界山修炼的就是内元之力;而我无极观修炼的外元之力,就是要借助外物之力为己所用,天地万物皆法于道,道法自然,自然之物皆可拿来为己所用,这就是外元之力,然而外元之力往往因万物变换无常而又错杂,故一般人很难把握,其难度不亚于内元之力。” 莫笑风点点头:“原来这世上真的有降魔术!” “什么降魔术,其实不过是些障眼法而已,我这定魔印就是上古降外元魔师汇聚一百零八名童男之血画制而成的封魔符咒,受北斗七星普照,形成天罡地煞,用以镇压强大的邪魔,当时共有六张,后来流传到我师父手中仅剩两张,镇压三眼狼猿用掉一张,如今到我这里只剩一张,正好可以用在你这位兄弟身上一试。” 莫笑风道:“天机尊者拿这定魔印只是在我这兄弟身上一试,也就是说灵不灵您也说不准?” “哈哈!”天机侯笑了笑:“我说的准!”突然,他手中飞出一道黄色灵符,泛着黄色光晕漂浮在半空中,他对连昀昭道:“连昀昭,此符并不能去除你身上的魔性,只能封住你身上的地魔之心,你带上它之后要学会掌控它,如果你能将你身上的定魔印随意开阖,便能将你的魔道之力收发自如。” 莫笑风道:“怎么这定魔印还可以随意掌控?” 天机侯道:“三眼狼猿虽通人性,但它毕竟只是一只畜生,没有人的心智,自然掌控不了它,所以只能任定魔印封闭他的魔力,而连昀昭是人类,他定能做到!”他又对连昀昭道:“连昀昭,你可否愿意接受封印?” 连昀昭干脆利落道:“来吧!” “好!”天机侯道:“我保你心存魔道之力,而无魔道之性,人心海纳百川,又何尝不能纳入魔心,只要你能转为人性,魔道也是人道。”说完,那定魔印朝着连昀昭胸口飞去。 连昀昭闭上眼睛,那定魔印飞过来贴到连昀昭胸口,突然连昀昭感觉胸口如火烧一般焦灼难受,惨叫一声“啊……”跪倒在地滚打攀爬,疼痛难忍。莫笑风被吓了一跳,天机侯在一旁镇定自若:“不必惊慌,人心痛苦是常事!” 这时连昀昭已是满地打滚,狼狈不堪,面容又开始变得狰狞起来,额头处开出一条缝露出第三只眼,鼻子嘴巴前翘,整个一狼人面孔,他手指屈伸,坚韧的利爪在地上留下道道爪痕。 莫笑风还是按耐不住惊慌:“尊者,他要走火入魔了!” 天机侯依然面不改色,平稳地声音说道:“人可入魔,魔亦可入人,天地万象阴阳相生,魔是人的另一面,人魔相正相反,相沁又相隔,反的一面并不一定是坏的,魔入人也好,人入魔也罢,只不过品性之变,有变则有通!” 莫笑风道:“可是,再这样下去我担心他受不了!” 天机侯道:“人生在世,什么苦受得了,什么苦受不了,要受的必然要受,天下苍生,接受得住无奈,看惯了世间有些种种因果不由己出,自然之法得以有序,就像白天必经黑夜,人死不能复生,成大器者必经磨练。” 这时连昀昭身体猛地从地上弹起,竟扑向天机侯。莫笑忙呼喊道:“尊者小心!”只见天机侯双眼闭起,双手合十,嘴里默念。 连昀昭并没有袭击天机侯,而是来到石阶下一边痛苦挣扎,一边将手臂伸向天机侯,似乎在求救。 天机侯睁开双眼道:“你不杀我,看来你已成正道,既然正道已成,何必如此痛苦。” 这时连昀昭感觉胸口的烧灼之痛渐渐减弱,他也漫漫平复下来,兽性也随之褪去。过了一会儿,只见他跪在地上,一动不动,耷拉着头,蓬松紊乱的长发遮住了他的脸。 莫笑风道:“尊者,怎么样?” 天机侯道:“等他醒来,大功告成!” 莫笑风这才放下心来,“哦,太好了,”拱手道:“多谢尊者!” 天机侯道:“我刚才说过,这定魔印只能封印他的地魔之心,我之所以没有去除他的魔兽两性,是希望他能学会掌控地魔之力,若能用于正道再好不过,你们在我这里只需三年定能让他成大器,将来也可助你一臂之力。” “可是……”。天机侯知道他着急找到神器主人,打断他的话说道:“寻找神器主人一事时机不成熟,你暂可先不管,你们在我这里呆三年时间不多,你若不想他误入邪道,最好还是听我一言。” 莫笑风又心想:他说的时机不成熟也不是没错,五件神器的主人现在可能尚未成年,不妨先让连昀昭在这里呆上三年,他一个人去寻便是,于是答应道:“好吧,三年之后,我来定要带他走。” 天机侯道:“不光他,你也要在这里呆三年!” “什么?”莫笑风道:“我为什么要在这里!” 天机侯道:“我并不是强迫你留下来,只是你身上担负重任,但你对降魔之法一窍不通,我把你留下来是想传授你降魔之法,以你的资质,两年时间足以成为一流降魔师!” 莫笑风问道:“我若不留下来呢?” 天机侯微笑了笑,缓缓说道:“你已经愿意留下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七章 妖法 秋安匆匆忙忙跑回无界山碧波院找佟越,说了云慕郎被韩枫掳走的经过。佟越对他一番训斥,火速跑去告知聂凌端,聂凌端立即派出无界山的十几名师叔出去寻找,留下佟越和季师叔看管众弟子,并把秋安锁在屋里不许再出去。 当晚佟越把秋安叫到自己的房间里训话,忽听外面有人惨叫,似乎是从碧波院传出来的。 佟越急忙跑出去,到碧波院门口,老远便听见一群人喊叫着:“妖怪,妖怪……” 进了碧波院,见两波人将丁诺围在中间,而离丁诺不远处还有一名小童躺在地上,手捂着眼睛呻吟。 佟越急忙跑过去道:“你们在干什么!” 这两波人,一波是碧波院的人,而另一波是裴修洛带着他的几十名师弟,所有人见佟越来,顿时安静了许多。 佟越过去扶起躺在地上呻吟的小童,揽在怀里:“阿正,阿正!”小童却昏迷不醒。 “师叔,这个人是妖怪,他会妖法!”人群中穿出一个声音。 再看丁诺,他神色异常慌张,颤抖地脚步往后退,却被一群小童团团围住。 佟越一看丁诺的表情举止便知这丁诺身上有诡异,他把阿正交给几个小童搀扶:“你们几个先扶阿正到你季师叔那里!”随之,他站起来斥问:“到底怎么会事?” 裴修洛指着丁诺道:“佟师叔,就是这个人打伤了阿正师弟。” 碧波院一个小童道:“活该,是你们先来挑衅。” “你敢说我们挑衅,我们本是想来关心大师兄的事,是你们一上来就说我们不怀好意,分明是你们挑事在先!” 佟越无暇理会这些小孩子的幼稚话,他对裴修洛严肃地道:“修洛,你素来就喜欢挑事,你是不是趁你大师兄不在特意来闹事的?” 这时碧波院的人又纷纷叫喊:“就是,就是!” 一个小童道:“裴修洛先是诅咒大师兄永远都别回来,然后又轮番辱骂我们师兄弟,说我们是软弱稻草,说我们是他嘴里面的口水,想吐就吐,后来又调戏丁诺,还抢了丁诺的玉佩!” “哦?”佟越看了看说话的那个小童,又对裴修洛道:“靖伦说的都是真的?” 裴修洛吞吞吐吐道:“师……师叔,我……我……跟他们……开玩笑!” “开玩笑有说这种话开玩笑的吗?” “我……”裴修洛看着佟越尖刺般的眼神,心里紧张。 靖伦道:“开玩笑为什么指使阿正打人,你要是不指使阿正大人,阿正能伤成这样吗!” 裴修洛心想反正事实已经包不住了,索性谁都讨不了好,说道:“你们说我欺负人,那我来的时候看见你们一大群人都在玩弄丁诺,你们怎么不说呢?” 靖伦道:“我们可没打人,是你先抢丁诺的玉佩,丁诺想抢回来不小心抓破了你的脖子,你就指使阿正打丁诺,结果丁诺还手所以才大伤了阿正!” 裴修洛忙看着佟越道:“师叔,我不是故意的” 佟越突然发怒:“别说了!” 所有人被这一声暴喝,吓得打了个哆嗦。他伸手抬起裴修洛下巴看了看,果然他脖颈上几道有抓痕,他又问到:“你说你不是故意的,那你抢人家玉佩干什么,玉佩呢?” “师叔……我……”裴修洛紧张地把头缩了起来,许久不说话 佟越再次逼问道:“玉佩呢?” 裴修洛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交给佟越,佟越拿在手里看了看,这其实并不是什么玉佩,上面图腾四叶草,下面横叉一把剑,形状怪异。“你拿人家玉佩干什么?” “我只是想借来把玩两天,我没抢!”裴修洛突然又跪下来委屈地道:“师叔,我错了!” 佟越走到丁诺跟前,瞪着丁诺道:“区区一块玉佩,你怎么能下手这么重!” 丁诺听不懂他说话,但他能看出佟越那眼神里却流露出愤怒,他他此时倍感恐惧、孤独、委屈,他张着口欲言又止。裴修洛又从一旁道:“佟师叔,我知道错了,我想亲自把玉佩还给丁诺向他道歉!” 佟越点头:“好吧,你要诚心向人家道歉!”又用手点着丁诺道:“你看看你!” 裴修洛从佟越手里接过玉佩走到丁诺跟前:“对不起,我错了!”他说着,双手将玉佩递给丁诺。 丁诺伸手去拿玉佩,忽觉手背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玉佩跌落在地上,丁诺弯腰去捡,裴修洛也忙蹲下道:“师弟我来!” 两人的手刚接触,丁诺又觉得手背被扎了一下“啊”。就在这时,丁诺手背上一道光影闪出“砰”一声,裴修洛只觉得眼眶如剑刺一般极为疼痛,他捂着眼睛大哭起来,奇怪的是裴修洛明明是扎丁诺的手,可裴修洛的眼眶上却鲜血混同着眼泪下流。 佟越一看不好,过去扶着裴修洛,看了看只是伤了眼眶,并无大碍。他走到丁诺跟前上去一巴掌拍向丁诺,丁诺抬起手臂格挡,只见一块豹头盾牌从丁诺手心冒出来,一闪即逝,正好挡了一下佟越的巴掌。佟越那一巴掌拍在盾牌上,顿时自己脸上火辣剧痛,好像那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佟越痛叫着退了几步。 连丁诺也不知道这怎么回事,他只发现一旦有人打到他的盾牌,这力道立马就会反噬到那人头上。他摇摆着头:“不……不……我不是故意的……” 佟越朝丁诺大声呵斥道:“好你个妖人,连伤两人,现在还敢还向我施妖法,我差点被你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给骗了,我今日若不管教你,这无界山永无宁日!” 丁诺吓得僵硬在那里,心里有苦难言,有口说不出。佟越再次朝丁诺逼近过来,丁诺用双臂挡住脸往一旁躲:“不要……不要……”突然他手上的豹头盾牌又弹出来,而且这一次盾牌变大,豹头图腾凶神恶煞。 “啊?”佟越先是一怔,又大喝道:“你还想杀人不成?” 丁诺手脚慌乱不知所措,伸出手心嘴里直喊:“快回来,快回来……”盾牌不听他驱使,只听佟越又对其他人道:“快去给我拿剑来!” 碧波院的人站在那里左看右看不肯拿剑,直求情说丁诺不是妖孽,纯属无意伤人。 裴修洛这边人道:“难道你们没看见他连妖法都使出来了吗!” 佟越又一声怒吼:“快去取剑!” 丁诺被吓得不轻,知道这里很多人要对他不利,四处瞅着想找空子逃跑。 佟越又喊了一声:“把他围起来,别让这妖人跑了!” 裴修洛那边人中有一人跑出去取了一把剑来,碧波院的人骂道:“元布你落井下石,卑鄙无耻!” “闭嘴”佟越拔出宝剑,刃光闪耀着晃了一下丁诺的眼睛。 丁诺惊慌失措:“不要,不要……”突然两手心又闪出两道白光,炼翼双刃在他不经意间从手上的纹身中也冒出来。 佟越恶狠狠地瞪着他道:“好啊,你终于露出本相了,我今日就先了绝了你这妖孽!”说完便去砍丁诺。 丁诺炼翼双刃格挡,只见佟越手中的剑跟丁诺的双刃相交那一刻,突然佟越整个人竟被弹飞了回来。 “佟越师叔你没事吧?”几个人扶着佟越,佟越怒火中烧:“好啊,你这妖人不简单,”他对周围的弟子道:“所有人不要怕,把他围起来!” 所有人围成一个圈,将丁诺严严实实地围在里面。这时只见佟越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双眼合闭,意念集中。 周围的弟子一看便知道佟越要做什么,十念道:“看来师叔要使出内元之力了,看来师叔要动真格的了。” 靖伦对丁诺大喊道:“丁诺快跑!” 丁诺听不懂,更不知道佟越接下来要做什么,他看到靖伦向他摆摆手才知道靖伦示意让他赶紧逃跑。丁诺眼看着周围的人将他堵地根本不留半点缝隙,他一着急突然整个身子飞了起来,原来是两把炼翼双刃将他整个人托起老高。 “咦,他飞起来了……”众弟子叫喊着。 佟越睁开眼睛见丁诺飘在半空中,用剑指着丁诺道:“你给我下来,有本事别跑!”说完跳起来追着打,可丁诺在空中躲闪甚是飘逸自然,佟越根本沾不得他半片衣角。又听身后一弟子道:“师叔,你怎么还没有激发出你的内元之力啊?” 佟越甚觉尴尬,这种场面让这么多弟子看到确实很丢人,气急败坏之下追着丁诺手中的剑一阵乱刺,不把他打下来誓不罢休。 丁诺飞舞在半空中也是惊恐万状,再这样跟他耗下去会更糟糕,他实在这种地方他也是不愿呆了,备受歧视、凌辱,他意念中干脆离开这里去找莫笑风和连韵昭。他意念刚起,炼翼双刃带着他飞身直上,整个人飞的更高,一溜烟又向外飞了出去。 佟越追不上他,更拿他没办法,只能在地上叫骂,眼看着丁诺已经飞走不见了人影。 这时又听有人叫道:“师父来了!” 聂凌端早已发觉碧波院有异动,匆忙跑了过来,一进门便看到一片糟杂的场景。 佟越道:“师兄,那个丁诺果然是个妖人,刚才被我一顿打,竟然逃跑了!” 聂凌端指着他鼻子道:“你啊,你啊,我让你看管好众弟子,你看看你都把他们弄成什么样子了!” “师兄,我……” 聂凌端打断他的话道:“你闯大祸了,本来慕郎的事已经闹的够乱了,你还给我添乱!”他又见裴修洛捂着眼睛在哪里疼叫呻吟,走过去道:“让我看看!” 裴修洛还在捂着眼睛痛哭,聂凌端扒开裴修洛的手,裴修洛倍感疼痛“嗖”地又捂上了。 聂凌端道:“还好没有大碍!”吩咐几个弟子道:“赶紧送到你季师叔那里去。” 佟越在一旁道:“师兄,这都是丁诺那妖人所伤。” “什么妖人,你真是糊涂!” 佟越道:“师兄我们刚才都看到丁诺用的是妖法。” 聂凌端眼睛瞪着佟越直摇头,叹了口气“唉……”对佟越道:“你先跟我来!” 佟越跟着聂凌端来到一片竹林,这里清静无人打扰,聂凌端道:“佟越你这个冲动的性子能不能改一改,你凭什么说丁诺是妖人,还对他大打出手!” 佟越道:“师兄,那个叫丁诺的身上有妖法,分明就是妖!” “妖法?”聂凌端道:“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妖法,你就凭他手上的几件兵器就说他是妖法?” 佟越道:“师兄,你听我一言,丁诺是妖,不能留,我刚才看他出兵器的手法,根本就不是凡人所能做到的。” 聂凌端道:“佟越啊,你难道对他身上所谓的妖法就没有一点印象吗?” 佟越听他这么一说,脑海里似乎有一点模糊的印象,但他又想不起在何时何地见过:“师兄,你这么一说,我倒真觉得他出兵器的手法跟某个人很像,但我一时又想不起来!” 聂凌端道:“你可记得当初的千尘子吗?” 佟越听他这么一说,茅塞顿解:“对啊,我想起来了,当年的千尘子也是用自己的手随意幻化兵器,难道他是未神岛的弟子?” 聂凌端道:“没错,他身上继承的就是千尘子前辈真传,这件事我只告诉你一人,你可千万别说出去。” “知道,我把这事烂在肚子里,绝口不提便是!” 聂凌端道:“之前莫笑风把丁诺交给我时一再叮嘱我不得告诉任何人,只管好好收留管教他,没想到但今日闹出这等事情,还好无界山到处都是迷阵机关,丁诺一时半会跑不远,我们得赶快把丁诺找回来!” 佟越道:“可是我刚才跟他交过手,现在他对我很是畏惧,我说话他又听不懂,到时候他不跟我走怎么办!” 聂凌端道:“他现在不光是对你,恐怕对我也起了戒备之心。” “那怎么办?” 聂凌端道:“还能怎么办,我跟你一起去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八章 禁地 聂凌端和佟越便朝着丁诺飞去的方向找,走到山下一直不见丁诺踪影,山林里黑漆漆一片,大声呼喊又怕惊动丁诺,毕竟丁诺此时对他二人戒备心甚重。 佟越:“师兄,再往前走就远了,这山林里这么黑,我们怎么找?” 聂凌端道:“再远也要找到他,慕郎的事已经够麻烦了,我不想再出一个丁诺,接下来我们分头找,你往东边我往西边。” 佟越叹声道:“师兄,我就不明白,大师兄为什么非要偏偏抓走慕郎?” 聂凌端道:“这个你先不用管了,日后你自会知道,眼下先找到丁诺是最重要的。” 佟越看出他故意有所隐瞒,没再问下去:“好吧师兄,我照办就是!” “记住,找不到丁诺,你就别回来!” 二人分开,继续往前找。佟越不知不觉来到一块被栅栏围住的林地,栅栏上插一木牌“禁地”。佟越有些迟虑:“这是无界山禁地,平时连师兄都不曾踏入过,我怎么无意间跑到这儿来了。”他素来对这禁地也是十分好奇,便索性借此机会欲进入瞧上一瞧。 而正在此时,丁诺被炼翼双刃带着在树林里一阵乱窜,身上的衣服被树枝刮破了好几个洞,丁诺心惊胆战急着要下去,可一时又控制不住这炼翼双刃。突然身子一沉,炼翼双刃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他整个人从高处重重的摔落下去。身体跟大地猛然地碰撞,肚子里五脏六腑剧烈抖动,差点呕吐。 他呻吟着尝试着爬起来,只觉得全身剧痛又感到头晕目眩,过了许久才吃力地坐了起来,倚靠着一棵树干。他突然发现四周渺无人烟,只有草里的蛐蛐群鸣交错,时不时还传来猫头鹰和狼叫声是他对这里感到异常恐惧。 黑夜像是一只巨大的魔爪从天而降,将他笼罩在山野之中。他神智稍微有些清醒,双手在地上划拉着意图找个合适的东西杵着站起,后背用力靠着树干,突然觉得那树干动了一下,是向后倾斜了一点。他有所察觉,回头看了看原来那并不是什么树干,而是是插着的一块木碑。 他不经意又向后倚靠,木碑又倾斜了一下,顿时他坐的的地方开始往下塌陷,他还没来不及反应过来,身子倏地陷进了一座地窖里。 还好地窖入口稍微有些斜度,他惊慌失措中顺手抓住一块石头,用力抓住,可是那石头根本经不起他的重力,“砰……”,整个人随着泥土碎石滑进了窖底。 之前摔一跤尚未缓解疼痛,现在又摔一跤,丁诺浑身更是酸痛,下半身被埋在土中,他将腿抽出来,躺在地上打滚呻吟。 他确实折腾的够累了,便索性在地上躺了一会儿。当他醒来时,发现四周一片漆黑,看不见任何东西。 他吃力地爬起来,伸手摸索着往前走,走了没多远他手里摸到一个不明物,细摸像是一蹲石像。再往前走着走着,突然脚下一滑,好像是一个坑,直接摔了下去,还好这坑不像地窖口深,摔的没多重。但就在这时,四周顿时一片动荡,伴随着巨响,渐渐的洞中亮了起来。 丁诺被吓了一跳,只见自己躺在一座大深坑之中,深坑周围有八墩怪兽石像,每一墩石像跟前亮起一团火,口中吐出锁链朝自己伸过来。幸好丁诺手中炼翼双刃飞弹而出,挡住铁索,双刃散发出光芒将周围照的更亮。 丁诺转头又发现这坑里面还有一个衣衫褴褛的白袍男子,被好几根铁链拴住,耷拉着头一动不动,凌乱的长发和修长的虬髯将他的整个脸遮住,根本看不清长什么样子。 他此时也无暇看那男子,整个地窖之中像是有好几只饥饿异兽在咆哮,一条条铁索错综交替,刚猛迅疾,声同鬼唳,丁诺像是被几只异兽争夺的食物,蜷缩在那里双手抱头。炼翼双刃拼力抵挡,且变化无穷,时而刀刃上缠绕的蛇身化成一条绵柔的钢鞭,豹头状的盾牌化成一头豹子撕咬那石兽嘴里突出的铁索;时而那蛇形鞭将两把利刃拴在一起,中间是刀柄,两头是利刃,在铁索中旋转。丁诺禁不住心中感叹,这炼翼双刃的玄妙和巨大威力。 炼翼跟石兽嘴中吐出的铁索僵持不相上下,这时拴住那男子的铁索也松开,转攻炼翼双刃。 那男子摆脱铁索束缚重获自由,抖了一下身子,双眼睁开,纵跃而起。看这伸手,这男子非寻常人,身法极快躲过铁索夹击,丁诺心中暗叫:“好伸手!” 男子躲避铁索,如一道闪电在纵横杂乱的铁链中穿梭,逐渐朝坑边靠近,几个箭步跃坑而出。 丁诺本以为那男子会救他,可是那男子却现在坑外面仰天大笑起来,呼喊着:“我自由了,我自由了,哈哈……”他的笑声异常地奔放,如一头刚牢笼里放出来的狮子,笑声持续了很长时间。 丁诺叫道:“快救我,快救我!” 那男子根本不看他,说道:“小子,我看你能耐不小,今日是你救我,我不杀你,后会有期!”说完身子如一溜烟出了洞口。 丁诺根本听不懂他说话,少了他的助阵,趴在坑里更加险象环生,炼翼忽开忽合跟铁索激斗,豹头盾牌形成一口大钟将丁诺罩住。 佟越在禁地之中盘桓,这禁地四周与其他地方并无异样,但总是透着一股阴森恐怖肃杀之气直透他的心底,这里本身就是一个不祥之地,只要人一走进这里就会从这一草一木之中看到凶兆。他打量着四周,小心翼翼往前走,虽然无界山所有的机关他都熟悉,但唯独这里他之前从未来过,只要一不小心就会触碰到厄运的边缘,更何况在这种地方,就算没有机关,他内心不禁自然产生地不祥之兆也令他对周围高度警觉。 突然,前面有个人影“嗖”地从眼前划过,佟越受了惊吓,耸了一下肩膀,还没来得及追,那黑影又消失不见了。佟越瞪大眼睛,精神集中扫视着周围,突然背后一只大手拍了一下他肩膀。他抓住拍在他肩膀上的大手,转过身来另一只手提拳便打那人,但被那人抓住手腕拦住。细看,原来是聂凌端。 “师兄,怎么是你?” 聂凌端道:“我刚才差点忘了你走的方位是禁地的所在,我就担心你忍不住你的好奇心,所以我就过来看看,你果然在这里!” 佟越道:“师兄,我刚才看到有个人影过去,不知道是不是你?” “人影?”聂凌端道:“你看像我吗?” “不像,如果是你的话,绝不会这么神秘!” 聂凌端道:“那就是丁诺?” “更不像,丁诺身上出的是灰色衣服,而那人影是白的!”佟越手托着下巴边思考者道:“你说他会是谁呢,会不会是我眼花了?” “无界山向来没有外人能闯入,葛三清葛师兄虽然生性放浪不羁,喜好凑热闹玩小聪明,但绝对不会泄露我无界山的半点秘密,大师兄这个人无非就是对我颇有不服,也不会出卖我们无界山,其他师兄弟常年在外行侠仗义,都是仁义之士,他们都是靠得住的,除非有一个人,但绝不可能是他!” “是谁?” 佟越道:“这个你先不用管了,我说的这个人绝对不可能,你肯定是眼花出现了幻觉,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吧。” 二人刚要走,突然不远处传来金戈交鸣声,聂凌端道:“等会儿!”二人仔细听了听,里面还有大地震荡声音。聂凌端道:“你随我来!” 二人继续往禁地深处跑去,见前面有个地窖,聂凌端突然惊恐失色地跑过去,佟越也跟到地窖前。这地窖看起来刚打开不久,聂凌端看着那地窖心里忐忑,面色煞白。 佟越问:“师兄这是怎么回事?” 聂凌端道:“坏了,难道真的是他,你跟我下去看看!” “师兄这是什么地方?” 聂凌端根本没心思回答他,一手拿着火把,直接下了地窖,佟越也跟了进去。 二人踩着地窖的石壁下了地窖,里面灯火通明,火光是从八头石兽雕像的嘴里发出的。他俩走到石兽跟前,八头神兽石像岿然矗立,中间有一个大坑,坑中有一个被铁链捆住的小童,赫然是丁诺。 丁诺见聂凌端和佟越过来,有气无力的喊道:“救我……救我……” 佟越道:“师兄,这是怎么回事,丁诺怎么会在这里,我们快去救他?” 聂凌端拦住他道:“且慢!” 佟越不知聂凌端有何用意,只见他朝坑里看了又看,仿佛在找什么东西。他问聂凌端道:“师兄,你在找什么?” 聂凌端根本答非所问:“坏了坏了,那家伙跑了!” “什么跑了?”佟越问道。 聂凌端不知为何露出焦头烂额的表情,嘴里念叨着:“魔灵宿主跑了,这下要出大事了!” 佟越从未见聂凌端如此焦躁恐慌过:“师兄,魔灵宿主是谁,这些石像又是怎么回事。” 聂凌端道:“我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们无界山之中一直以来都隐藏着一个大秘密,当初师父曾交待过我,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跟任何人说,事到如今我只能如实跟你们说了!” “什么秘密?!” 聂凌端道:“其实这无界山的机关迷阵并不仅仅是防止外人侵入,更重要的是因为在我们无界山禁地之中还封印了一个大魔头,他叫魔灵宿主,他身上接纳上百魔灵,借魔灵之力增强自己,威力强大,后来被四大名剑世家的前辈降服,将他封印在此阵中,这八蹲石像和中间的大坑叫做八凶祭坛,此阵筑上古八大凶兽雕像,是为了借助上古八凶灵力铸成封印,来镇压至高至等级的魔道之力,此阵最奇妙的是将生灵或宝物作为祭品向八凶献祭,以魔治魔,并立下血咒与八凶达成交易,要想解救被封印之物,须有与被封印之物同等或更高等级的生灵或宝物作为交换,这就是我平时不让你们踏入禁地的原因。” 佟越道:“那么丁诺为什么会在这里?” 聂凌端道:“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但你千万不要跟别人说,其实丁诺身上有着不为人知的大秘密,他的等级甚至可能大于魔灵宿主,定是他误闯了这八凶祭坛,无意将自己作为交易,换出了魔灵宿主。” 佟越道:“这么说,丁诺比这魔灵宿主等级还要高,他到底是什么来历?” 聂凌端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他答应过莫笑风,所以没说,又接着道:“我们眼下必须要先找到魔灵宿主,他被封印这么久必定元气大损,我们现在或许还能抓到他,要不然等他元气恢复,我们都得大祸临头了!” 佟越突然又想起外面看到那人影:“师兄,我刚才外外面看见的那个人影会不会就是他?” “有可能!”聂凌端道:“你在这里看着丁诺,一刻也不准你离开,还有这里的任何东西千万不敢乱碰,我得赶紧回去看看,以防他对我们无界山不利!” “嗯!”佟越点点头。莫笑风便离去。 无界山的一座庭院里穿出一个小女孩哭泣的声音,房间里韩孝青坐在床边正哄着不到十岁的小女儿:“灵儿,不要哭了,你爹一会儿就回来了,乖!” “呜呜……娘,爹爹去哪了,一晚上都不回来。” “灵儿听话,把汤药喝了早点休息,等明天你一早醒来就看到你爹爹了。” “我不喝,我不喝……” “灵儿,你一小就身子虚弱,体内寒气太重,大夫说你必须得天天晚上坚持喝药,快听话,喝了汤药,娘给你讲故事。” “那你边讲故事我边喝。” “好,娘给你讲故事……” 这时忽听门外“咚”地一声,韩孝青放下手里的汤碗,起身走过去打开门,外面并无异样。 韩孝青对灵儿道:“灵儿,你先待在房间里别出去,我到外面看看。” “娘亲,你要去哪儿?” “我去出去看看马上回来,你乖乖在房间里,要不然娘和你爹都不理你了!” “好好好,我就在房间里,哪也不去。” 韩孝青出了庭院,只见一座假山旁边蹲着一个衣衫褴褛的青年男子,对韩孝青说道:“夫人,给口吃的吧。” 韩孝青被吓了一跳:“你……你……你是谁?” 那男子道:“夫人,你们无界山关了我这么多年,连一口吃的都没给过我,快发发慈悲,给我一口吧!” “好……好……你……你别急,我去给你拿!”韩孝青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 男子道:“不用了,我怕你拿不到,还是我自己拿吧。” “什么?”韩孝青不解他说的话。 男子道:“我好久没闻到血腥味了,让我开开荤吧!”说着朝韩孝青扑过去。 韩孝青吓的“啊……”一声,那男子扑到眼看就要扑过来,突然一道黄色光墙把那男子挡在半中间,把那男子弹了回去。这时传来一浑厚的声音:“宿主,你刚从八凶阵中逃出来就要为非作歹,有老夫在,你休想得逞!”说话的人是一个耄耋老者,一身仙风道骨飘飘然在半空中。 那男子道:“妖皇,你也在这里!” “哈哈……”老者笑了几声道:“你还记得老夫!” 那男子似乎对那老者有几分忌惮,说道:“我今日且不为难你们,等老子回复元气,一定来找你算账!”说完一个闪跃飞起欲要逃跑, 妖皇道:“想逃跑,没有那么容易!”语落,追了出去。 他们刚出去,聂凌端正好从外面赶来,见韩孝青神色暗淡似是收了惊吓,跑过去道:“孝青,你怎么了?” 韩孝青还是按捺不住心蹭蹭跳说道:“我刚才遇到神仙了?” “什么神仙?” 韩孝青道:“我从来没遇到过能将内元之力修炼到这般境界的人,简直宛若仙人。” “到底怎么回事?”聂凌端问道。 韩孝青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聂凌端道:“刚才佟越和丁诺发生了点小误会,然后丁诺就一个人跑出去了,我和佟越分头找,经过禁地发现丁诺被困在八凶祭坛中,而八凶祭坛中原来被封印的魔灵宿主却不见了,你刚才见到的那个男子正是那魔灵宿主!” 韩孝青道:“可是那个老者又是谁呢?” 聂凌端道:“难道我们无界山中还有其他人,可我怎么不知道,师父在世的时候也没提起过。” 韩孝青道:“我看这个老者的神通广大,堪比那田园剑客向楚田。” “先不管那么多了!”聂凌端道:“我必须要找到那个魔灵宿主,把他擒回来,无界山暂时就交给你和佟越还有季曼红看管,我明日就出去联络其他师兄弟一起出动,我就不信我们无界山七十二剑客联手还找不到他的行踪。” “你们可要小啊!” “嗯!” 韩孝青又想起灵儿还在房间,说道:“你先去看看灵儿吧,刚才哭着喊着非要找你,就是不肯喝药。” “好,我去看看这小丫头又耍什么花样。”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九章 念瑶 浩瀚的夜空中群星点耀,皎月高升,朦胧的光雾笼罩着一片原野。韩枫带着云慕郎在一座破旧的小庙里住下。 庙外杂草丛中,葛三清带着柳月婵等人躲在那里见韩枫和云慕郎进了庙,葛三清道:“我们快走,回去告诉你师父,他们在这里。” 庙里冉冉的篝火旁边,云慕郎嘟囔着:“韩师伯,你带我来这地方吃也没吃的,喝也没喝的,我是又渴又饿呀!” 韩枫道:“你师父就知道把你们关在无界山中,从来不让你们出来见点儿世面,早晚把你们关傻了,大丈夫就应该多出去闯荡一番,见多识广,人在江湖飘四海为家,走到哪儿就歇到哪儿,吃的喝的到哪儿不能弄点。” “这哪有吃的?” “你在这给我等着,可千万别乱跑,我去找点吃的喝的,如果你敢逃跑我一定会找到你,而且免不了皮肉之苦,我可不会像你师父那样心慈手软做做样子就罢了。” 慕郎道:“还有,我们今晚睡哪儿啊?” 韩枫指着地上的乱草堆说道:“就睡这里!” 云慕郎看着就觉得全身刺挠:“这怎么睡啊!” 韩枫摇摇头道:“你们真是被你们的师父养成金枝玉叶了,连这点罪都受不了,将来怎么出来闯荡,还算什么大男人。” “师伯,难道你平时就这样睡啊!” “你别管那么多,我看你是不是又不饿了!” “饿饿饿!”慕郎连连点头。 “饿就在这等我,如果我回来发现你小子不在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他起身朝庙外走去。 庙里面慕郎正在犹豫要不要逃跑,他认为韩枫是在吓唬他,如果他逃跑了韩枫不可能有那本事找到他,但话又说回来,要是跑出去之后该去哪里好呢?回无界山也回不去,因为无界山的机关迷阵他根本不熟悉。他的肚子又饿地咕咕叫起来,如果这时走了连吃的也没了。 突然,身后有人拍了他一巴掌,他莫名其妙地转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小女孩,云慕郎吓得跳起来:“啊,什么鬼!” 那小女孩战在原地对慕郎呵斥道:“你才是鬼呢!” 云慕郎仔细看了看这女孩,小圆脸,高发髻,细弯的眉毛下面一眨一眨的两只大眼睛仿佛会唱着动人的山歌,坚挺的鼻梁从中间划过,樱桃小口吹吐着兰花的气息。她身着一件紫色衣裙,皮肤白净细嫩,宛若皓玉出水,眉目清秀端庄而又有几分稚气;粉红的脸蛋透着红晕,就像含苞欲放的水莲花,听她说话的就有一种春天小溪清泉汩汩清脆的声音,那细细的流水是不是挠动着人的心。 那小女孩两只玉手不停地捋动着一缕秀发,说道:“你看我像鬼吗,一个大男人胆气真小!” 云慕郎看她不像是鬼,松了一口气,慢慢靠近点问道:“那你是……” 这时不知从哪里又冒出来一个成年女的,走到小女孩身后道:“露儿,别跟他废话,把他带走。” 这女子身着一身白衣,长发飘飘,卵圆脸;初芽细眉,目如桃蕊,嘴若含丹,粉润的脸蛋和嘴角之间画着一对酒窝;冰肌润泽无暇,俨然膏脂,身材如春风拂柳,活活一个仙子下凡。 云慕郎一听,又有人要把他带走,而且这个女子他连认识都不认识,心里暗叫倒霉,说道:“你们到底是谁啊,带我去哪儿啊!”。 女子道:“少废话,让你走少啰嗦,反正会有你好处!” “我不走,我不认识你!” 那女子走到云慕郎跟前道:“你知道你韩师伯为什么要把你带到这里来吗,我实话告诉你,其实你的韩枫师伯把你带出来啊,其实是想杀了你!” “啊?”慕郎惊愕道:“他没什么要杀我,我看他刚才还给我出去找吃的,应该不会,我不相信你。” “是啊!”女子很温柔道:“他这个人有个毛病,不杀饿死鬼,他出去找吃的把你喂饱,然后再杀了你!” 云慕郎眼睛一瞪:“真的假的!” “你看这破地方像个人呆的地方吗,就这烂草堆能睡得着吗,他刚才还让你在这睡觉,其实就是想杀了你然后把你扔在这里,你以为真的让你睡觉啊!” 慕郎看了看,还是不太相信韩枫会对他不利:“我还是不信,我韩师叔不是那样的人,再说他为什么要杀我,我跟他又无冤无仇?” “因为他跟你师父有仇啊,他这个人心胸狭隘,他把对你师父的仇恨全部迁怒到你们身上了,所有的无界山弟子他都要杀!” 慕郎听的毛骨悚然:“照你这么说的也太离谱了吧,我韩师伯好歹也是我们的师伯,怎么会对我们那么残忍!” 女子道:“对,他就是很残忍,不信你可以问你师父啊!” 慕郎听她一口一个“你师父”问她道:“怎么,你认识我师父吗?” “当然认识,我跟你师父是老朋友了,还好今天你遇到了我,也算是有缘,还没请教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云慕郎!” “很好,云慕郎,云……”女子突然怔了一下,脸色变得有些不悦:“你姓云?”她那慈眉善目的眼神突然目露凶光凝视着云慕郎,把云慕郎吓得往后退。 “你可是姓万里行云的云!” “是……是……天上白云的云……怎……怎……么了?” “那你就更得跟我走了!”说完上去一把抓住云慕郎手腕,慕郎根本就猝不及防,看来这个女人还是有些能耐的。 “你放开我,你要干什么!” 露儿在旁边看着女子有些不对劲,上前说道:“姑姑你这是怎么了?” 女子对云慕郎道:“这回我只能来硬的了,可由不得你了!”紧紧抓住云慕郎的手,云慕郎挣扎不开,骂道:“你这个泼妇,怎么翻脸比翻书都快,我才不跟你走!”说着张口便咬女子的手腕。女子将他的手腕扣住向后一翻,慕郎“啊”的一声。 女子咬着牙气愤道:“你想咬我,没那么容易。”对露儿道:“露儿,我们走!” 露儿见她这般历言正色,不敢懈怠:“好好好!”跟着女子走出破庙。 葛三清和柳月婵等人快步往无界山走,走着走着,见迎面一块清石上面躺着一白衣男子,嘴里衔着一棵狗尾巴草,悠闲自在。 “怎么,几位这是要去无界山告密?” 葛三清等人忙止住脚步,一看是韩枫,这下可不妙,葛三清尬然笑了笑,说道:“韩……韩……师弟,好久不见了,我……我……这是……他们几个迷路了,幸好被我看见,我把他们送回去。” “哦!”韩枫坐起来道:“我当是谁一路跟踪我,原来是葛师兄,你好像白天就来过吧,是不是又想看我跟聂凌端大战!” “这个……”葛三清想了想不知该怎么说,韩枫道:“你这爱凑热闹的毛病就是不知道改,对了,我好像今日并没看见你,以往按照你的习惯,这种场面不应该没有你啊?” “对对对,我是来过,哎呀,这么多年没回无界山,这一次来竟然迷路了,你说哥哥可笑不可笑!” “你的确可笑,自己连路都不记得了,还送他们几个回去,幸好撞上我了,我送你们回去吧!” “不用,不用……”葛三清摆着手说道:“哪用麻烦韩师弟大驾,我现在又想起来了,我知道路。” “可是你就这么回去了,会不会把我的行踪告诉聂凌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我送你们吧!” “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这时,韩枫霍然站起,葛三清以为他要动手,全身一下子涌上一股冷汗。只见韩枫侧着耳朵好像在听什么,说道:“不好,你们差点坏了我的事!”说完便朝古庙方向跑去。 “怎么了?”柳月婵和靳山望着韩枫跑去的方向,葛三清禁不住想跟过去探个究竟,顺便凑凑热闹,他说:“会不会是你们大师兄有什么危险!” 月婵和靳山着一听急了,月婵道:“不行,大师兄不能有什么差错,你快带我们去看看!”五个人又朝着古庙折返回去。 古庙里已没有人,再往前追出不远,见韩枫正跟一个白衣女子对峙,白衣女子身后还有一个小女孩儿和云慕郎。 葛三清望着那个女子,自言自语:“怎么会是她!” 月婵问道:“葛师伯,那个女的是谁啊?” 葛三清道:“现在说了你也不知道,等会儿我们见机行事。” 这时,韩枫对那女子道:“瑶姑娘,天天跟踪我,你不觉得累吗,把那慕郎还给我,要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女子道:“这么多年了,我让你帮我到无界山找到屈龙之子带出来交给我,你硬是不肯,可如今你却带了个云剑世家的后人出来,我正好把他绑了,要想我放了他,拿屈龙之子交换。” “我们之间的事跟他无关,我把他带出来是我的私事,快把他还给我!” “我偏偏不,有本事你过来拿!” “不要逼我!” “是你先逼我的!” “好”韩枫已然动怒:“那我只有得罪了!”说完便欲动手抢夺。 葛三清和柳月婵等四人躲在不远的草丛里看着韩枫跟那女子要动手,葛三清道:“等会儿他们打起来,我们一旦找到机会就把你大师兄救回来。” 月婵道:“哪有那么容易,你敢保证一定能救出我大师兄吗?” 葛三清道:“你别担心,如果今晚救不出你大师兄,我还有别的办法。” 眼看他们二人已动起手来,韩枫并没有出剑,那女子双手手腕的金环倏地飞出,那金环带出两道红绸跟那女子的衣袖连接在一起。那女子用两根红绸操纵金环,手法看似柔弱,可那金环确实虎虎生风,在空中来去自如,招招迎向韩枫的脑门。韩枫伸手何等利落,在那金环面前如若空气,那女子要想击中韩枫简直是在捕风捉影。 慕郎身边那女孩儿眼看那女子抵挡不住,韩枫就要靠近过来。“姑姑,我来帮你!”那女子道:“露儿,别过来,我们不是他对手,快带着着男孩儿走!”韩枫道:“既然你知道不是我的对手,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女子冷笑了笑,手法由柔婉变得刚劲犀利,那金环也变得更加凶猛,逼得韩枫向后退了一截,那金环继续逼进。 韩枫不想再退,执意要上前一把抓住云慕郎,可猝不及防那红绸,被两道红绸缠住,同时那金环顺着那红绸缠绕,甩向韩枫脑门。韩枫全身用力,瞬间爆发,将红绸撑破,躬身避开两个金环,就在那两个金环碰撞之时,转过身手中的剑鞘从两个金环中间插了进去。韩枫身法实在奇快,那女子不但没把他制住,金环还被韩枫夺去。 韩枫道:“瑶姑娘,你处处下死手,有些过分了吧!”他手中的剑鞘向前一伸:“还给你!”一对金环飞向那女子,还好他没有使出太大力道,女子伸手接住。就在那女子接住金环的一瞬间,韩枫趁她备向前一个迈跃,眼看到了那女子跟前,那女子突然手中几道银光飞出,韩枫见几根银针朝他射过来,挥起剑鞘抵挡。那女子不给韩枫缓和的时间,又连发几根银针,方才停下。 韩枫自以为躲过银针,便得意笑道:“您的银针用完了吧!” 女子道:“不是用完了,是足够用了!” “什么意思?”韩枫感觉有些不对劲。 女子道:“你现在是不是觉得你右手臂临天府之处和左腿脚踝有些发麻?” 韩枫本来没有察觉到,经她这么一说,的确有些轻微的麻木,原来他感到麻木之处正中了女子的银针,他脑子里首先想到这毒针是否有毒。 只听那女子又道:“而且你身上的麻木越来越重,对吗?” 的确,就说话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的右手臂和脚踝已经完全没有了知觉,手中的剑落在地上。“你这银针上有毒,暗器伤人真卑鄙!”他瞪视着那女子。 不远处草丛里,柳月婵对葛三清道:“韩师伯好像不行了,我们要不要去帮帮他!”葛三清道:“不可,这女的大有来头,最好不要得罪她!”靳山道:“葛师叔,你胆子怎么这么小啊?”葛三清道:“连你韩师伯都不是她的对手,我们去岂不是送死?”月婵道:“那我们怎样才能救出我大师兄啊!”葛三清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再看那女子此时甚是着急要走,对韩枫道:“赶紧让你身后的那几个人帮你医治吧!” 韩枫身后并没有人,很显然葛三清和柳月婵四人已被那女子发现,但那女子并没有趁机去抓出他们四个人,而是带着慕郞和露儿火速离去,慕郎还回头叫了声:“韩师伯……” 此时韩枫脸色发黑,跪在地上痛苦不堪,待葛三清和月婵等人走过来,那女子已经走远。 葛三清蹲下搀扶着韩枫道:“韩师弟,你怎么样?” 韩枫怒狠狠瞪着他道:“葛三清,你既然看见我中毒,为何不出来帮我!” “韩师弟,我们来的时候你已经中毒了,我看连你也不是她仲孙念瑶的对手,我哪能打得过啊!” “什么我不是她对手,刚才老子疏忽大意了,要不然我早就把她拿下了,你该不会是害怕《《《》》》,所以不敢出手!” “看你说的,以我跟她老哥的交情,我替她老哥教训仲孙念瑶那个小屁娃娃,她老哥绝对半句话不说!” “你少给我贫嘴,快扶我回庙里,我用内元之力把毒逼出来。” 四人扶着韩枫回庙里,一路上月婵问葛三清:“葛师伯,那个仲孙念瑶是什么人,《《《》》》之国又是什么地方?”葛三清道:“小孩子别打听这些。” 仲孙念瑶带着慕郎和露儿快速往山下走,仲孙念瑶似乎有什么是非常紧急,她加速小跑着,慕郎和露儿差点跟不上。突然仲孙念瑶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姑姑!”露儿见她摔倒,忙去搀扶,只见仲孙念瑶神情有些不对,脸色发紫,嘴唇苍白,露儿道:“姑姑,你怎么了?” 仲孙念瑶道:“我中毒了,刚才韩枫挡我的毒针时,有几根毒针弹了回来,射在我的左肩,我当时也只不过是强忍着,为了不让他看出来。” “姑姑,那怎么办,你身上有解药吗?” 此时仲孙念瑶无精打采,气息微喘:“我……我……也没……有解药,不过……没事,这……这毒药……只会让人全身麻木,昏睡两三天……自……自然就解了!” “哈哈……!”突然旁边的云慕郎兴奋地跳了起来道:“太好了,既然你中毒了而且又死不了,那么我也不必担心你,你也不用来抓我了,这样我也就可以走了,嘿嘿!” 仲孙念瑶拿他没办法,两眼瞪着他。露儿道:“你不能走,你得帮我照顾我姑姑!” 慕郎道:“你姑姑又不是我姑姑,我把她照顾醒了,她又要抓我,我才不帮她!”说完就要走,露儿道:“你是个小人!” 慕郎回过头来道:“我看你就是像鬼!”朝她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这时仲孙念瑶对露儿说道:“露……露儿,不要再说了,让……让……他……走吧,是我们先抓他的,是我……我们……不对在先,让……让……”话没说完便昏睡过去。 慕郎听她这话,又转过身来看着她,觉得她并不像坏人,再看她现在的状况顿生怜悯之心。自己要是一走了之,留下一个小女孩照顾一个昏睡的女子,那岂不是不仁不义,况且这一片荒野,自己又不知道该去何处。他对露儿道:“好吧,我留下来帮你照顾你姑姑。” 露儿道:“你不是要走吗,那你就走吧,我不需要你这种小人!” 慕郎道:“你这女鬼也太不识好歹了,你姑姑要抓我,我还好心帮你照顾你姑姑,你竟然骂我是小人,算了,我还真就走了!” 慕郎调头便走,留下露儿一个人在那里不知所措,她大骂道:“你个小人,你才不识好歹,让你走你就走,还是不是个男人,我看你根本就不是人。”骂完,又看着昏迷不醒的仲孙念瑶发愁,正思索这个如何是好,望了望荒山野岭空无一人又想起慕郎,她嘴里又低声骂道:“不仁不义的小人,我就是故意说一说,还真的走了,傻瓜,笨蛋,你要是真不回来了,你就真不是个男人!” 忽然听到一句“谁说我不是男人!” 露儿抬头一看,慕郎突然又出现在她面前。露儿白了他一眼道:“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慕郎道:“我刚才听到有人骂我,我回来就是想告诉你某人,我可不是什么不仁不义的小人!” 露儿道:“我没没指名没指性,某人自己心虚什么!” 慕郎摇摇头,道:“哎呀,我听说我那韩师伯修炼内元之力已到了化境,能够自己把体内的毒逼出来,我估计你跟你姑姑在这过一夜,明天一早我韩师伯就要过来抓你们了!” 露儿冷哼一声,说道:“你不用吓唬我,我不怕,我也不需要你的好意!” 慕郎又道:“也不知道刚才是谁在那里骂骂咧咧地盼着我回来,要不就是我听错了,我走了!” 露儿脾气软了下来,忙叫住他:“等会儿,等会儿!” 慕郎转头诡笑道:“嘿嘿,我就知道你不会真的让我走。” “好吧,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对,你别走了,你过来帮我!” “这还差不多!” 云慕郎走过去,蹲下来说道:“说吧,我怎么帮你?” 露儿道:“我来的时候见山下有个村子,你帮我把我姑姑背下山,到了那个村子找户人家把她安置下。” “啊?”慕郎霍然站起来,指着自己的鼻子:“你说是让我背吗?” 露儿这会儿倒是学乖巧了,娇滴滴的声音道:“好哥哥,人家女儿身,你背一程我再背一程好不好!” 慕郎见她这矫揉造作的表情浑身难受得不不了:“好吧,好吧,我先来。” 慕郎背起仲孙念瑶,二人往山下走。可是这一路上却全是慕郎在背着仲孙念瑶,等到要交换的时,候露儿又开始一副娇柔可人的样子哄着慕郎。这软的果然比硬的管用,慕郎总是心软,只好歇一会儿再背,差点累散架。 直到天亮方才看见山下有一处村子,二人朝村子走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章 小隐村 慕郎和露儿走了半个多时辰下山,眼看前面村口一块牌坊,上书“小隐村”。 走到前面村口,慕郎把仲孙念瑶放下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叫苦:“哎吆……累死我了。”露儿道:“哥哥你辛苦了,剩下的路我来背吧,你歇会儿!”慕郎气喘着道:“你……你……可算是大发慈悲了!” 二人少歇一会儿,露儿道:“我们还是快走吧,到村子里找户人家再歇。”慕郎道:“村子里的人我们都不认识,该找谁啊!” 这时,从村子里走出来一位壮年汉子,看起来五大三粗,头上戴着斗笠,身着布衣,肩上扛着锄头。露儿道:“看那边过来一位叔叔,我去问问。” 露儿起身迎上去,叫道:“叔叔,叔叔!” 汉子见是一个小女孩儿,停下来道:“咦,小姑娘,你是在叫我吗?” 露儿道:“叔叔,我想请问一下这村子里有没有地方能让我们借住几天,我姑姑生病了!” “哦?”汉子看了看地上坐着的云慕郎和躺着的仲孙念瑶,说道:“我看看你姑姑生什么病了?” 汉子走到仲孙念瑶跟前,先是看了看慕郎。而慕郎看着这汉子有些眼熟:“叔叔你……”他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 那汉子有意回避他,便转脸看仲孙念瑶,她脸色发紫,气息微弱,汉子摇了摇头。露儿不解他为何摇头,问道:“叔叔怎么了?”汉子道:“你姑姑她不是病了,是中毒了。” “啊?”露儿道:“您怎么知道?” “呵呵!”汉子笑了笑道:“我虽不是行医的,但我在这山里面这么多年也见过不少误食山中野草中毒的,我看你姑姑的气色肯定是中毒了。” 露儿道:“叔叔您能带我们找个地方让我姑姑休息一下吗?” 汉子道:“你还别说,我们这村子里还真有个人能医治好你姑姑。” 露儿一听,高兴道:“叔叔快告诉我,在哪儿?” 汉子指着村子里面道:“别着急,这个很好找,你们往村子里一直走,看到前面有一所铁匠铺,然后再往东走有一个篱笆院子,里种满了桃树,那里住着一个女医,她定能解你姑姑身上的毒。” 露儿道:“多谢叔叔!” “嘿嘿!”汉子道:“不用客气,你们快去吧!”说完便扛着锄头朝山上去了。 慕郎越看这汉子越觉得好像认识,他欲叫住那汉子一问:“叔叔,叔叔!”但那汉子恍若无闻,扬长而去了。 露儿对慕郎道:“我们快走吧,如果他说的那名女医真能医治好我姑姑,我姑姑很快就能醒,她就可以把你送回去了。” 慕郎道:“我还是担心,万一你姑姑不放过我怎么办?” “不会的,你帮了我姑姑大忙,她一定会答谢你的,其实她抓你就是为了要挟你韩师伯,对你无害意!” 慕郎道:“你姑姑到底为什么非要缠着我韩师伯?” 露儿道:“这个我以后会告诉你,咱们先快点找到那个女医,帮我姑姑疗伤吧。” “好吧!”慕郎起身。露儿过去扶起仲孙念瑶说道:“这次我来背。”慕郎道:“不行,要背你刚才怎么不背,现在到村口了,如果你背的话,村子里的人一看我堂堂一个男人竟然把累活交给一个女孩子,他们会笑话的,不行还是我来背。” 露儿见他如此要面子,便依了他:“好吧,你来背就你来,等治好我姑姑,我一定让我姑姑把你送回去。” 慕郎和露儿往村子里面走,村子里人来人往扛着锄头,见一个小男孩儿背着一女子后面跟着个女娃娃,都很诧异,又不知他们从何处而来,好像在村子里面从未见过。他们走到一所铁匠铺,按照刚才那汉子所说的方向再往东,快走到了村头,前面有一座篱笆围成的院子,里面种满了桃树,只是此时已过了桃花盛开的季节,只有葱郁的树叶。露儿指着院子道:“看,到了,就在前面了!”慕郎道:“把你姑姑安顿下,我也要好好休息,哎呀……害的我一夜没睡,我这还是头一次。” 院子很大,篱墙不高,从外面能看见里面有一所小木屋,整个院子除了桃树还种着一些花花草草,格外雅致。 慕郎把仲孙念瑶放在门口靠着篱墙,露儿扣了几下们:“请问有人吗?” 过了一会儿,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谁啊?”漫漫走出来的是一位老年妇女,拄着拐棍,看起来慈眉善目。 露儿道:“婆婆,请问你们村子里有位女名医是住在这里吗?” 老婆婆和蔼地道:“是啊,你们这是从哪里来的呀?” 露儿道:“我们是从长安来的,我跟我姑姑在山上迷路了,然后我姑姑不知道误食了什么毒草,请求婆婆救救我姑姑吧!” “哦!”婆婆道:“别着急,你们随我进来吧!” “谢婆婆!” 慕郎又背起仲孙念瑶,三人跟我婆婆进了院子里的木屋。 木屋里面很是宽敞,到处依然是摆满了各种花花草草,四周简陋,但配上这花草盆栽倒是显得别有一番韵味。最里面走是木屋的内室,隔着一道门帘,透过门帘可以看出里面有一个女子的身影:“王姨娘,又有病人来了吗?”婆婆道:“是啊,这里有个女子中毒了,你快给她看看。” “嗯,快把她带过来吧,我给她瞧瞧。” 婆婆对慕郎道:“快!” “哦!”慕郎把仲孙念瑶背过去,却不好意思打开门帘,里面的女子道:“把她背进来吧。”慕郎这才一只手扒开门帘进去,把仲孙念瑶放下。 他看了看里面那女子,身着一件黄衫,背对着门口跪坐,面向屋里一座观音像。慕郎看不见她的容颜,但看那女子的背影,突然有一种特别靠近一些的感觉,那女子身上流落出来的气质和她那柔婉细腻的声音仿佛都带着神秘的磁性,而且又非常亲切。 慕郎欲走上前一睹尊容,只听那女子道:“好了,你先出去吧。” 慕郎看着那女子,有些不愿离开,好像被她身上的磁性所牵制。他发呆了很久,女子又道:“我这里没什么好看的,我给人看病的时候不喜欢有他人在旁边,你赶快出去吧。” 慕郎这才回过神来:“哦,好好……”拉开门帘走了出去。 慕郎出来之后,透过门帘看见门里面那女子的身影立起来,走到仲孙念瑶跟前稍微停滞了一会儿,说道:“姨娘,你先带他们回去休息吧,我看他们熬了一夜肯定是累了,这里我一个人看着就行了。” 露儿道:“不用,我不累,我要在这里守着姑姑。” 慕郎当即对露儿指责道:“你不累我还累呢,要是让你背你姑姑一夜走那么长的山路,你试试,要留下你留下好了,反正我是要去睡一觉。” “好吧,哥哥你去睡嘛,这里我一个人照看我姑姑就行了。”露儿冲他笑了笑。 里面那女子道:“小姑娘你快去歇息吧,把你姑姑交给我,绝对放心就行了。”婆婆道:“我们家小姐让你去你就去吧,我们小姐在给人看病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打扰。” 露儿虽觉得不好再推辞,可留下姑姑一个人又不放心,说道:“没事婆婆,我就在这里安静待着,不会打扰她们的。” 里面的女子道:“怎么,你是信不过我吗?” “不是不是!”露儿忙否认道:“我只是想守着姑姑,照顾她,没别的意思。” 婆婆对露儿道:“你快随我来吧,要不然惹怒了我们家小姐可不好啊?” 露儿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答应道:“哦,好吧,我跟你走便是了。” 婆婆带着二人往左边的门走出去,来到后院,院子中间是一座池塘,池塘中间有一架水车,水里的荷叶下面有鱼儿悠然自得。绕过池塘是一座木屋几间厢房,他们进到一间厢房,里面只有一张床一张茶几两条椅子。 婆婆道:“我们这里简陋,除了我和我们家小姐的房间就剩下这一间了,你们两个就在这里将就一下吧。” 慕郎起先跑到床前伸着懒腰道:“我可累了,我要先休息了。” 婆婆慈祥的脸上笑了笑,对露儿说道:“想必你们都饿了吧,婆婆去给你们弄点吃的去。” 露儿道:“谢婆婆!” 过了一会儿婆婆端来早点,二人用过早点,慕郎躺在床上又睡。露儿道:“你真自私,你睡床上我睡哪儿啊!”慕郎不吭声,已经睡着了,露儿只好坐在椅子上迷瞪起来。 转眼间已过了午时,慕郎还在睡,露儿从外面推开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碗汤放在桌子上。她我走到正在熟睡的慕郎跟前,用手轻轻触了下他的肩膀:“喂,喂,醒醒……” 慕郎迷迷糊糊挣开眼睛见是露儿,他爬起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现在都过了午时了,你中午连饭都没吃,看你睡得香,我就没好意思叫醒你。” “哦,那你姑姑还没醒吗?” “没有,我也替她着急!”说完叹了口气:“唉……” 慕郎道:“别着急,那银针之毒是你姑姑的独门配方,哪是那么快就能解的,况且就算那位姐姐治不好她,三天之后她自会醒的,你别怕!” “嗯”露儿又道:“对了,我刚才跟婆婆学会儿煲汤,你快来尝尝我亲手给你煲的鸡汤。” 慕郎道:“没想到你对我还挺好的。” 慕郎起身来到桌子旁边,露儿道:“说实话,昨晚我跟我姑姑还是多亏了你,我得感谢你,所以这也算我对你的报答!” “报答就不用了。”慕郎看着露儿炖的鸡汤又道:“没想到你这么小小年纪就学会煲汤了,让我尝尝。” 慕郎拿起碗喝了一口,点头称赞道:“嗯,不错!” 露儿道:“婆婆教我的时候我多加了两样东西,莲花瓣和五味子。” 慕郎道:“还有些麻麻的,是花椒放多了吧!” “是啊,我还喜欢多放点花椒。” 慕郎看着眼前的露儿,认识这么短短的时间,对她颇有好感。 饭后,慕郎和露儿便去看望仲孙念瑶,走到前厅门口却被婆婆挡住。露儿一再请求进去看看,婆婆就是不答应。露儿怀疑她们要加害于姑姑,婆婆道:“你们放心,我家小姐要想害你姑姑对你们也早就下手了,这村子里面人都知道我家小姐给人看病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打扰,只要你们别打扰我家小姐,你姑姑应该过一会儿就能醒。” 二人只好又回到后院。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一章 黄衫女子 露儿坐在池塘边愁眉不展,慕郎上去安慰。此时临近傍晚时分,斜阳照着院子里的池塘。 慕郎对露儿道:“你就别担心你姑姑了,我看婆婆不想你说的那种人。” 露儿道:“我知道,我刚才就是一时心急,说的气话。” 慕郎叹了口气道:“我真不明白我韩师叔为什么要劫持我,后来你姑姑又拿我来要挟我韩师伯,结果弄得你姑姑又被我韩师伯所伤,我最担心的是我师父和其他师叔现在肯定都在到处找我,你说这么多乱子是不是都是因我而起的?” 露儿道:“这不怪你,本来就是他们劫持你的,错也是在他们,包括我姑姑。” 慕郎道:“我真希望你姑姑快点醒,到时候你帮我说情,把我送回无界山。”他眼望着天又道:“想想在无界山的时候我一直想着跑出来,可现在出来了我又不知怎么了总是觉得心里不安,一直想回去。” 露儿道:“你放心我一定会让我姑姑把你送回去的,你那么善良,我姑姑其实也不是个恶人。” “我还善良呢!”慕郎到:“我在山上都不知给我师父师叔惹了多少货,我挨了多少打。” “那只是你调皮而已,就从你帮我姑姑找人给她疗伤,我就断定你是个很善良的人,昨晚我姑姑对你那么凶你都没记恨在心上,说明你是个心胸大度的人。” “你真这么想?”慕郎看着露儿,心里被她说的还挺美的。 露儿又问道:“对了,难道你昨晚就没有害怕,后面如果我姑姑醒了,万一加害于你怎么办?” 慕郎道:“我师父常教导我们要行侠仗义,世间并没有绝对大奸大恶之人,万物都有相生相克,但都不是绝对的,就像这山里的毒草能害人,但它的毒性入药又能救人,所以我们对待每一个人态度不同,那么他就会有不同的做为。” “那如果是一个人杀人放火,草菅人命,坑蒙拐骗,过河拆桥,阳奉阴违,所有的坏事无所不做的人,这也不能算是绝对的坏人吗?” “这个……”慕郎想了想,说道:“反正我师父说行侠仗义其实就是要去恶扬善,感化世人,不非得去杀人。” “如果有人非要杀,而你又感化不了他,那你怎么办?” 慕郎害怕的眼神瞪着眼睛看着露儿:“该不会是……” 露儿“噗嗤”一笑道:“你别多想,我不是说我姑姑要杀你,我都说了我姑姑不是恶人,我就是觉得你说的话有趣,就随口问问。” 慕郎道:“反正我不去得罪人,别人为什么要杀我,我师父还说,不管是杀一个恶人还是去感化一个恶人,那要看你怎么去利弊权衡,除非这个恶人只剩下杀死他的办法才能让他不再为祸做乱,这也是在帮他早日去除他的罪恶。” 露儿笑了笑道:“我觉得你师父说的也对。” 她此时对慕郎颇生好感,经过这一番探讨彼此有了惺惺相惜之意。她又问了句:“你觉得你韩师伯是恶人吗?” 慕郎到:“其实我从小没见过我韩师叔,因为他跟我师父不和,所以他很早就离开了无界山,我这也是第一次见他,不过我们在山上也听我的师父师叔们说起过他,反正他名声并不怎么好,经常跟人决斗还立生死状,很多高手都败在他的剑下,他从来没败过。” 露儿道:“你韩师伯没败过,那是因为他没有遇到真正的高手,真正的高手是不会轻易露相的,比如我听说你们无界山还隐藏着一位剑客叫向楚田,他才是真正的高手。” “你说的是向师叔,他不是我们无界山的人,他是我师父的好友,隐居在无界山,这人一贯来去无踪,我也只是听说却没见过。” 此时婆婆刚好从前厅出来往后院走,听到慕郎和露儿二人在聊天,便停下脚步躲在墙后。 露儿又问慕郎道:“你们无界山一共多少位师伯师叔啊?” 慕郎道:“我们无界山的师伯师叔加我师父一共是七十二人,但他们大多数人都不常住在无界山,有的成家立业避世隐居,有的在外面四处漂泊行侠仗义,只有我师父和几位师叔在山上平时就教我们练功读书。” “哦!”露儿点点头。 慕郎又问道:“那你呢,你问了我那么多,我都告诉你了,可我对你一点也不了解! ”露儿道:“不行,我爹常跟我说,不了解别人底细的情况下千万不能把自己的底细全部说出来,包括你也是一样。” 慕郎一脸懵:“你什么意思?” “哎!”露儿道:“可能是你从小在山上长大没见过什么世面,我就是要提醒你以后碰到你不了解你的人,千万别把自己的底细跟人家和盘托出,还好你今日是遇到的是我,要是碰到那些包藏祸心的歹人,你就麻烦了。” 慕郎道:“我那是信任你,再说我的底细你既然都已经知道了,那你就可以跟我说说你了吧!” 露儿笑道:“你为什么这么信任我呢?” 慕郎挠了挠头,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莫名其妙就对眼前这小姑娘如此信任,或许就是感觉,是因为无意间产生的爱慕之意,虽然隔着一层纱,但他能够感觉到她的内心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晶莹剔透,她的一笑一颦仿如微风拂柳,温柔细腻,在他的心里荡起层层涟漪。慕郎被问的无话可说,只好说道:“好吧,我是不懂人情世故,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稀里糊涂就信任你了。” 露儿倒是觉得这样**他很是风趣,又道:“再说了,我对你还不是完全了解啊,从昨晚到现在,咱们又聊了这么久了,我只知道你姓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慕郎这下学精了,道:“你先说,你肯定不会就叫露儿吧,如果你不说,那我也不说。” 露儿道:“两个人彼此相互了解,总不能让一个女孩子先说吧。” 慕郎想了想也是,再一想反正也是自己吃亏,多吃点又能怎样:“好吧,我叫云慕郎,白云的云,爱慕的幕,新郎的郎!” “云慕郎……”露儿口里念叨了几遍,笑嘻嘻地道:“好听的名字!” 慕郎道:“这回你该说你了吧!” 露儿道:“还是不行,我可没答应要你说了你的名字之后我就会说的。” 慕郎直接仰倒,叹声道:“哎呀……我就知道我准会吃亏的。” 露儿见他那样子就觉得好笑,靠近他道:“要不这样吧,咱俩玩了游戏,你赢了我就告诉你怎么样,这是我答应你的。” 慕郎起身看着她,这个露儿性格如此刁钻,真不知她又要搞出什么新花样。“这个……” 露儿见他犹豫,把头一侧:“哼,你一个大男人连一个游戏都不敢玩。” 慕郎道:“好吧,我就再陪你玩玩,你说怎么玩吧!” 露儿看着池塘里的鱼儿相嬉于荷叶之间,欢快悠然,她说道:“你看那一群小鱼,你说它们当中哪两条是一对,咱俩打赌怎么样?” “啊?”慕郎道:“这哪能分得出来啊,这鱼能还分哪条跟哪条是一对吗?” “看,你又输了吧!”露儿欢笑道:“看我的!” 只见露儿伸手此话着,嘴里发出“呲呲”的声音,一会儿两条鱼儿脱离鱼群游了过来,露儿道:“瞧,它俩就是一对。” 慕郎目瞪口呆:“哇,这你是怎么做到的呀?” 露儿道:“还有更厉害的呢!” 又过了一会儿又有两条鱼游了过来,接着一群鱼两两一对分散开来。 慕郎在旁边看着真是匪夷所思,他说道:“没想到你还会这一手啊,太美了!”慕郎突然又发现露儿的身影倒影在水,娇美秀丽的面庞更胜过这一群漂游的鱼儿,他不禁赞叹道:“还是这个美啊!” 露儿道:“哪个美?” 慕郎眼睛直直地望着露儿在水中的倒影,露儿也瞅见水中慕郎的表情正呆呆地看着自己,说小嘴一抿:“哼!”突然一群鱼儿纷纷扬扬将水中二人的倒影搅乱。 慕郎道:“喂,喂,你干什么!” 露儿道:“谁让你色眯眯偷看我!” 慕郎道:“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露儿脸红羞涩,把头转到一旁道:“我终于知道你是什么鬼了,小色鬼!” 慕郎见他不悦,自己倒是沾沾自喜:“嗨呀,我是色鬼,但我看的是水里面的那个人,又不是你,你害羞什么,人家水里面的那个女孩儿可比你美过了!” 露儿转过头来,脸色又变得舒缓起来,说道:“是啊,但我看水里那个小男孩儿可没你长得好看,你说他是不是比你丑,是不是?” “谁说的,他比我美!” 露儿笑嘻嘻道:“这不就对了,我说他丑,你竟然还说他比你美,你岂不是更丑!” 慕郎顿知自己又中了套儿,指着她:“你……”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慕郎没什么好应对的:“好吧,我好男不跟女斗。” 露儿又凑近他到:“喂,你刚才看着水里的我的影子入神,你说水里的我是不是真的很美?” 慕郎跟露儿近距离对视着,优美动人的面庞又呈现在他眼前,他轻轻地说道:“还是近一点更美!” 露儿忙把头缩了回去,说道:“小色鬼,还挺会占便宜!” “哈哈,要不怎么叫小色鬼!”慕郎挽回了点脸面,他又看了看水里的倒影,两个人坐在池塘边,这画面平静唯美,令人神怡。 露儿看他如痴如醉的样子,说道:“你又在偷看我!” 慕郎缓缓地说了句:“这画面怎能少了你!” 露儿听他时不时夸自己,倒是觉得心里美滋滋,有种说不出来的飘然荡漾,她嘴上不说,心里却在偷着暗喜。 二人嬉笑打骂,转眼间到了傍晚时分,便回到了厢房。又过了没多久,婆婆从外面进来,手里端了饭菜:“来,吃饭了!” 露儿道:“谢谢婆婆,你对我们真好!”慕郎也说了句:“谢谢婆婆!” 婆婆道:“你们快吃吧。” 露儿见婆婆不动筷子,问道:“婆婆你呢?” 婆婆道:“我刚才跟我们小姐一起吃过了,你们快吃吧。” 二人吃着饭,慕郎突然发现婆婆一幅慈祥的表情,好像一直在盯着他发呆。他问道:“婆婆,你看着我干什么?” 婆婆回转过神来:“哦……哦……我……没看什么!” 露儿对慕郎道:“婆婆看一看你怎么了,那是疼你,别不知好歹?” “没有!”慕郎道:“我只是觉得婆婆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露儿忙问道:“是不是我姑姑怎么了?” 婆婆道:“没事,你姑姑也没事,不要多余担心!” 露儿朝慕郎呵斥道:“云慕郎,都怪你!” “好吧,都怪我。”慕郎又开始吃起饭来。 此时婆婆表情变得有些黯然,她的嘴角在微微地抖动:“是有点像他!” 看着二人快吃完饭,她说道:“好了,我告诉你们实话吧!”二人抬起头看着婆婆:“怎么了?” “唉……”婆婆道:“你们的姑姑所中的毒,我家小姐也无药可解,但还好在这毒不会让人致命,最多三天就能自行解除,到时候你姑姑就醒了。” 慕郎道:“难道我们还要等两天?” 婆婆此时说话有些难为情道:“不,还有……我家小姐……她……向来是不留客的,你们明日还是赶紧带你们姑姑走吧,到别处去借宿吧!” 慕郎道:“婆婆,您这是什么话,好歹也留我们在这里住两天,就两天的时间,等姑姑醒了再让我们走也不迟啊。” 婆婆道:“这个真的不方便,明日还请离去吧!” 露儿道:“婆婆,您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啊,要不您说出来,我们一定帮您解忧。” 婆婆摆摆手道:“没有,你们想多了,赶紧先吃饭吧,等会儿我过来收拾。” 婆婆说着转头便走,露儿叫了她好几声,她硬是没答应。婆婆走出门口,慕郎却能看得出来,婆婆沧桑的面孔已经挂满了泪水,刚才她一直在压制自己内心的激动,此时终于忍不住了。 露儿愁眉紧蹙,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唉……这可怎么办?” 慕郎过去安慰道:“别犯愁了,大不了这两天你和你姑姑无论走到哪儿,我就陪着就是了,这村子里又不止这一户人家。” 露儿道:“我是怕我们在这儿呆的时间久了,你韩师伯找上来怎么办,我就想让我姑姑快点醒来,我们快点走。” “也是!”慕郎想了想这村子离昨晚那座破庙也不是太远,如果韩枫先化解了体内之毒肯定会找上来。 露儿道:“要不我们明日一早就带着我姑姑再往远处走走,只要明日天黑之前能找到一户人家住下就行了。”说完又叹了口气:“唉……但愿别让你韩师伯找到我们就好了!” 慕郎昨晚背着仲孙念瑶走了一晚上,深知那种苦楚,他现在全身累的还没缓过来,想想就头疼,实在不愿再受那折磨,他说道:“不行,我去找婆婆去。” 刚要走,露儿拉住他道:“算了吧,我们还是别为难婆婆了吧。”慕郎道:“我猜这一定是她们家那位小姐搞的鬼,说不准她跟你姑姑还有什么过节,所以故意不给她医治,我知道在这里婆婆说了不算,我去找她那位小姐去。” 露儿道:“算了吧,那毒药的确是我姑姑的独门配方,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解的,况且我姑姑远居长安,怎么可能跟一个山野村妇结下什么仇怨呢!” 慕郎道:“反正我就是觉得她们家那位小姐有些古怪,我一定得去看看,露儿你放心,我不会太鲁莽。” “可是我们根本进不去啊,就算进去了他们也未必能听你的。” 慕郎道:“要不这样,你在这里等我,我再去求求婆婆,让她跟她家小姐说说情,我一定要见一见她家小姐。” “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你从昨晚就一直没睡好觉,肯定也累了,你先休息,等我跟婆婆说好了就过来叫你。” 慕郎不再多说,走出了厢房。露儿的确又累又困,便没跟上去。慕郎出去没多久,她闲来无事心里只是记挂着姑姑,便趴在桌子上眯盹了过去。 慕郎来到前厅,此时门关着,隐约听见屋内婆婆跟她家小姐正在窃窃私语,慕郎听不清她们说什么,末尾只听婆婆说了句:“小姐,你就见见他吧,你其实也是为情所困啊,你何必因为一段孽缘就……!”说道这里婆婆故意压低了声音,慕郎听不清。 慕郎轻轻敲了敲们问道:“婆婆,您在里面吗?” 屋里婆婆听得出是慕郎的声音“是他!”对门帘后女子道:“哎呀,他可真来的不是时候,怎么办,就让他在屋外等着吗。”门帘后面的女子不做声。 外面慕郎又叫了一遍:“婆婆,请问您在里面吗?” 婆婆欲答应,又看了看她家小姐便犹豫起来。门帘后女子道:“姨娘,让他进来吧。” “好!”婆婆这才起身,过去打开门。 慕郎站在门外看见婆婆出来,叫道:“婆婆,婆婆,求你让我见一见你家小姐。” 婆婆道:“好好好,我家小姐已经在里面等你了,你快进去吧。” 慕郎刚进屋,里面的女子拉开门帘走了出来,二人乍一对视,瞬间眼神呆却,有种似曾相识之感。那女子身着一件简单的黄布衫,头上挽着灵蛇发髻,一幅俏丽的瓜子脸并没有半点浓妆艳抹,却是绝艳不可一世;两条细眉天生一对新月,下面一对睡凤眼,中间细小而高耸的鼻梁隔开;嘴唇红润细薄,如描朱绛。全身质朴无华而典雅,素颜无妆而天生丽质。她看着慕郎的同时面目紧张激动,眼神忧郁呆滞,嘴角不停地抽搐,不说话,但能看出他似乎在想什么。突然仰起头,目光上移,嘴里喃喃不清的念叨:“像他……” 慕郎听不清她念叨什么,只是看着那女子竟不禁自然地入了神,嘴里无意识地道了一声:“娘……” 女子听他叫这一声有些惊讶“什么?”低下头道:“你……你……叫我……娘……” 慕郎顿时也有些涩意,自己怎么会不自觉的叫了声“娘”,他连忙摆摆手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知怎么了就乱说了,不是故意的!” 女子脸色愈发涨红,将脸侧在一旁:“我……我……我……怎么可能是你娘呢,我……我……?”她欲言又止,一时不知该表达什么。 旁边的婆婆也是很诧异,问慕郎道:“孩子,你为什么要管我们家小姐叫娘呢,难道你娘跟我们家小姐长的很像吗?” 慕郎道:“不是,我刚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神志不清,很奇怪的就叫了,其实我娘长的什么样我也从来没见过。”又对女子道:“对不起姐姐,恕我无意冒犯。” 婆婆突然在一旁咯咯笑了笑道:“孩子,你怎么又改口叫姐姐了,看你的岁数,我们家小姐应该跟你娘差不多大才对!”慕郎倍感惭愧,脸上火辣辣的,心里不自在:“对不起,我应该叫姑姑”。 婆婆道:“我看你还是姑姑也别叫了吧,你说你从小就没见过你娘,”又对女子道:“小姐,不如你把你这个儿子认了吧!” “这……这……”女子很难为情。 慕郎也不知如何是好,怎么能平白无故就多了个娘。婆婆在一旁撮合道:“哎呀,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们就认了吧,我觉得这样也挺好!” 女子犹豫了片刻,将头一扭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们道:“不行,还是让他走吧!” 婆婆有些失望道:“小姐,刚才说的好好的,你怎么又反悔了?” 女子道:“本来我也没答应认他!” “小姐,你……” “不要再说了,”女子打断婆婆的话道:“这种事,我还要再想想,不准你再提!” 婆婆又道:“小姐你还要想什么……” “不要再说了!”女子突然怒叫一声,猛转身瞪着婆婆。 婆婆有些害怕便不敢再说。 慕郎道:“认不认无所谓,反正我也没打算认你这个干娘,何必对婆婆如此动怒。” 女子脸色好转,平和下来,看着婆婆:“对不起,姨娘!” “唉……”婆婆长叹一口气道:“算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慕郎对女子道:“我来还有一件事要请求姑……”他一时又不知道该叫什么好,想了想还是叫姑姑吧,于是道:“姑姑,您能不能先不赶我们走,求您尽快帮我们把里面那位姑姑的伤治好再让我们走。” 女子道:“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个的?” 慕郎道:“姑姑您大慈大悲,帮帮我们吧,我们的确是有难处,我们希望里面那位姑姑早点醒来,然后就尽快离开这里,因为我们有仇人追杀,如果他一旦找到这里来,对我们和姑姑您都不好。” 女子道:“没有人敢跑到我这里来闹。” “可是,那个人真的不是一般人。” 女子道:“好了,什么也不用说了,我给你面子,只是你里面那位姑姑的毒并不是我不想给她解,而是我真的无解药可医治,只能让毒性在她体内自解,如果我没算错,她应该在两天后的辰时便可醒来,你们必须在卯时之前带着她离开这里。” 慕郎道:“这么说我们还要再等两天,如果我们的仇人找到这里怎么办。” 女子道:“你放心,没有人敢到我这里撒野,即便是无界山的大师兄。”她边说着边拉开门帘走了进去。 慕郎站在那里听她说出无界山大师兄,不就是韩枫吗?他很是怀疑这女子的来历,她怎么也知道无界山,难道她和无界山有什么关系? 婆婆过来道:“好了,小姐都已经答应你了,快回去歇着吧,不要担心什么仇人来追杀你们,有我们家小姐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慕郎问道:“婆婆,你们家小姐到底是谁啊?” 婆婆道:“小孩子别多问,快回去吧。” “嗯!”慕郎没再追问,说道:“今日多谢婆婆了。” 婆婆道:“说哪里话,快回去吧,我进去跟我们家小姐还有话要说。” “好吧,我得赶紧回去告诉露儿。” 慕郎出了门,往后院厢房走,他高兴的叫道:“露……” 突然身后有人用手将他嘴捂住,慕郎欲挣扎,那人有用另一只胳膊锁住他的上身。慕郎又看着前厅,想发出点声音让里面那位小姐帮忙,突然脖颈子一震,晕了过去。 当慕郎醒来时,天已大亮,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辆拉草的马车上,起身见赶车的顿时吓了一跳:“韩师叔!”韩枫笑道:“小子坐好了,我带你去好玩的地方!” 慕郎道:“韩师叔,昨晚打晕我的那个人是你?” 韩枫道:“你以为你们躲到小隐村我就找不到你们了吗?” “你不是中毒了吗?” 韩枫道:“区区一点毒药就想难到我?” 慕郎道:“你要带我去哪儿啊?” 韩枫道:“去了你就知道了。”说完扬起鞭子,催马急赶。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二章 断匣谷 长安城,一片繁华盛世景象,亭台楼宇参差落,街上人烟稠密,车水马龙,百业兴旺,贵达王侯和文人骚客多聚集于此。卖首饰的、卖绫罗绸缎的、卖杂货的、饭馆青楼吆喝不停,热闹非凡。 月婵和靳山跟着葛三清走在街上,两人看着周围的花花色彩,很是欢喜。两人从小在无界山,没有见过什么世面,乍到这软红香土之地,见了什么都十分好奇,蹦跳着指东指西,什么都有趣。 葛三清带着月婵、靳山还有他的徒弟远之,四人坐在一家小茶馆的帐篷下,每人要了一碗茶水,月婵道:“葛师伯,你说我大师兄会来这里吗?”葛三清道:“你放心,仲孙念瑶那丫头我还是清楚的,她平时隔三差五就会来这里喝茶,我们每天午时就这这里等,她一定会来的。”他并不知道仲孙念瑶也已中毒。月婵道:“葛师伯,要不我们还是回去找我师父吧。” 葛三清突然见一个熟悉的人影从不远处走过来,他忙对几个人道:“不要说话!”指了指那人影道:“你们韩师伯来了!” 朝他指的方位望去,只见韩枫走在街道人群中,身边还领着慕郎。靳山道:“怎么我大师兄又落到韩师伯手里了?”葛三清道:“我们还是小看你韩师伯了,仲孙念瑶那丫头根本斗不过你韩师伯!”月婵道:“怎么办,我们该怎么救我大师兄?” 葛三清看了看,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仿佛韩枫后面有几个人一直在跟着他。葛三清对他们三人道:“我有种预感,你们无界山的七十二剑客也出动了,而且就在这长安城,我们见机行事吧!” “啊?”月婵一听,心喜道:“这么说我大师兄就有救了。” “嗯!”葛三清道:“我们静观其变。” 韩枫带着慕郎从茶馆路过,并没有留意葛三清他们几个人,一直往前走。慕郎嘟囔着道:“韩师伯,你就送我回去吧,都出来这么多天了,我师父一定会着急的!”韩枫道:“你前两天还说这里好玩,怎么现在又想着要回去,外面如此大好的光景你非得待在无界山那种破地方,以后就跟着我就行了。” 走到一条街口,韩枫也察觉到一路上仿佛总是有几个人,不管他走到哪里似乎都时不时出现,而且容貌古怪不像真容,从身材着装看应该是同一波人。 他察觉到异样立马驻足,慕郎问他:“韩师伯,怎么了?”韩枫看了看四周,右侧有条小胡同,他对慕郎道:“我们走这边。” 二人进了胡同,加快步伐走着,没有注意迎面又走来一郎中,那郎中似乎也是慌慌张张,不小心与韩枫相撞。郎中急忙拱手道歉:“这位兄台,实在对不住,对不住!。”韩枫无暇跟他计较,道了声:“先生不用客气!”说完二人便背道离去。 又转过几条胡同,来到一个偏僻无人的地方,突然一灰衣人出现在二人面前,那灰衣人头戴斗笠,三十出头,眉目庄严。 慕郎看着那人,心喜叫道:“金师叔!” 韩枫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金师弟,你怎么也来长安了?” 灰衣人道:“大师兄,请你把慕郎交出来。” 韩枫冷笑了笑,道:“金娣,我听说你这几年在外面做了不少侠义之事,凭你手中的剑惩奸除恶,不过我跟你说,那是因为你没遇到我。” 金娣道:“没错,我一个人的确不是你的对手。”这时他身后又出现一汉子。 慕郎见那汉子有些眼熟,又听韩枫道:“祝鳌师弟,几年不见模样都变了。” 慕郎对那汉子道:“你是祝鳌师叔?”祝鳌道:“你小子,前几天在小隐村口见了我,竟然没认出我来。”原来这个祝鳌就是在小隐村口给慕郎和露儿指路的那个汉子。 韩枫看着金娣和祝鳌二人道:“祝鳌金娣,就凭你们两个就想拿住我吗?” 这时韩枫身后又出现两个人,韩枫转身看了看:“焦华师弟,钱珂师弟!”他笑了笑又道:“咱们七十二剑客应该都到齐了才对吧!” 他身后年纪稍轻,八字须的是钱珂,他说道:“大师兄,你要是不把慕郎交出来,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韩枫道:“那你们就来吧,我有何惧!”说着将慕郎推在一旁,手中的宝剑出鞘,已然摆好了姿势。 那四个人见韩枫已做出了一对四的准备,各自出剑欲朝韩枫两面夹击。就在这时,韩枫抓起慕郎猛地掷向焦华和钱珂,慕郎吓地“啊”一声,焦华钱珂见情况不对,急忙收剑。但那韩枫的身法倒是极快,四个人都没反应过来,韩枫已跃到了焦华钱珂跟前,朝二人猛然一个撞击顺手抓起慕郎便跑。他出手太快,待四人反应过来,韩枫带着慕郎已经跑了。 “追!”四人随后猛追,追出不远,突然从街道另一头又跑过来一波人,他们这些人却是在追赶一个郎中。 那一波人跟祝鳌金娣焦华钱珂四人汇在一起,金娣道:“快,我找到大师兄和慕郎了。”而那波人中有人叫喊道:“金师兄,快追前面那郎中!” 顿时一片混乱,却是给了韩枫脱险的机会。一群人开始追那郎中,韩枫带着慕郎趁乱逃跑,见前面两栋房屋之间有道夹缝适合隐藏,便带着慕郎钻进夹缝。韩枫悄悄伸出头往外看,他们追赶的那郎中不正是刚才跟他相撞的那个陌生郎中吗?韩枫心想:“原来他们要抓的不止我一个人,可是这个郎中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汇集无界山这么多人前来抓他?” 慕郎在韩枫身后道:“韩师伯,你还是送我回去吧,我跟着你也是个累赘。”韩枫道:“不行,看来这个长安城是不能再呆了,我们趁乱赶紧走。”慕郎道:“韩师伯,我们又要去哪儿啊?”韩枫道:“我本来想带你在这城里好好玩几天,现在不行了,我得赶紧去把正事办了。” “什么正事?” 韩枫道:“不用管了,去了你就知道了。” 长安城外,一座大峡谷中到处空旷荒芜,两面巍峨的高山奇险陡峭,山的神器?”慕郎跑过去一把抓住剑柄,突然感觉有些异常。 “呃……啊……”他全身灼热剧痛,好像全身的毛孔都有什么东西在往身体里钻。他欲将手拿开,可是他的手仿佛被那把剑牢牢吸住,全身都窒息动弹不得。他欲叫喊,嗓门却如被堵塞:“韩……韩……师………师……伯……”逐渐地他的丹田气被压住。 外面的韩枫跟火龙斗得已是筋疲力尽,全身衣衫褴褛,发紊面垢。就算他的内元之力激发,也不是这火龙的对手,被撵地狼狈不堪。 下面一群官军又准备弓箭手对准那火龙,不管韩枫死活,对准了又是一阵猛射。那将军道:“他奶奶的,我就不信射不死它。” 这时,后面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将军住手!” 将军回头望去,后面山上下来一群人。领头的一男子道:“备战,降住那条火龙。” 韩枫此时已经没有气力,内元之力也已消耗殆尽,那火龙上来一口就能将韩枫吞噬。突然“轰……砰……”两声巨响,峭壁上的洞口炸裂,紧接着一道流星飞出,速度快如闪电竟硬生生将那火龙撞飞出百丈高空。 “怎么回事,什么东西竟有如此神能!”韩枫虚惊一场,身子骨酸痛,手脚发软,松了口气,滚落到山崖下。 对面的山上下来的一群人,领头的是聂凌端,他旁边的庞威指着那道流星道:“大师兄,那是什么东西?” 聂凌端仔细看那道流星,那火龙跟那流星缠斗在一起,显然那流星更胜一筹,突然那火龙又被击飞。聂凌端已看清楚那流星,极其熟悉,竟然是一个人。 “是慕郎!”聂凌端吃惊道。 庞威愣道:“什么?” 聂凌端指着那流星道:“那是慕郎!” 庞威诧异道:“不对啊,这小子什么时候有了如此强的内元之力了,这以后还了得?” 金娣说道:“如果以慕郎现在的实力,恐怕以后我们七十二剑客加起来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啊!” 庞威道:“太可怕了!” 眼看着慕郎全身透着红光跟火龙,极度疯狂如饿狼,火龙竟被他完全压制,而且慕郎沾到那火龙身上竟然全身无事。慕郎两只手抓住那火龙的头,一声怒吼,全身力道迸发,将巨大的一只火龙甩了出去。那力道简直逆天惊人,火龙被甩到那一群官军之中,在地上滑出老远,一群官军被碾压的碾压,被撞飞的撞飞。 那火龙暴怒,刚飞起来,只见慕郎早已在它头顶上空,抓着火龙的头提起来,直接向上空仍了出去,随后飞起追上那火龙,朝那火龙拳打脚踢。 聂凌端等人看这场面,实在匪夷所思。突然他们中间发出一个女孩儿的尖叫声:“大师兄,不要啊……” 原来是月婵跑了出来,朝着慕郎直喊:“大师兄,不要伤它,不要……” 聂凌端看着月婵此时的异常反应,很奇怪问道:“月婵,你怎么了?” 月婵看上去十分着急,说道:“师父,能不能让大师兄不要伤害火龙?” “为什么?”聂凌端很是纳闷儿。 月婵道:“我也不知道,大师兄打那火龙,我就觉得难受,能不能让大师兄不要伤害它!” 聂凌端道:“可是,这等局势,我们也无济于事啊!” “不行,我要去救它!”月婵说着便大步往前面跑去。 “月婵回来!”几个人上去一把将月婵抓住。月婵全力挣扎:“放开我,我要去救它……”当月婵将一只手伸出时,只见手背上有个东西在发光,那微光化成五道光束,青、红、金、黑、黄共五道,超慕郎和火龙飞去。 慕郎和火龙正在打斗,那五束金光其中的青、金、黑、黄四束光快速缠绕在慕郎身上,将他的手脚圈住,红光缠绕火龙,五道光将慕郎和火龙分开,慕郎手脚被束缚地动弹不得。 庞威对聂凌端道:“怎么月婵也有如此神能,我这不会是在做梦吧!” 那红光在那火龙身上迅速缠绕,火龙身上的火逐渐变小,龙身变细,慢慢的龙头和龙爪都不见了。 “这太不可思议了!” “太神奇了!”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 这时那火龙逐渐化成一条黑色铁索,再过了一会儿,那铁索也不见了,跟那红光融汇一体。这时,慕郎突然一声暴喝,那四道光已困他不住,那一道红光又过来缠绕在他腰上,这时五道光依然抵不过慕郎此时爆发出来的神力。慕郎在空中飞来飞去许久,逐渐地身上的光晕散去,最终昏了过去。 五道光束带着他缓缓降落,将慕郎放回地上,五道光又同时回到月婵手中消失。 聂凌端带着所有人过去看慕郎,慕郎已昏睡不起。 官军之中有人呐喊道:“将军,火龙被降服了,火龙被降服了!” 将军欢喜大喝:“好,好啊!”高兴地大笑起来:“快,整顿人马,我们回去领赏!” 所有人马开始重新整顿。将军信步走到聂凌端跟前,说道:“敢问诸位是何方神圣啊?” 聂凌端拱手道:“参见将军,在下聂凌端,其他人是我的师弟,我们一行人是来找我徒弟的,无意中就找到这儿来了。” “怎么,这个男娃和这个女娃是你的徒弟?”将军指了指慕郎和月婵。 聂凌端道:“正是。” “嗯,看来你们都是高人啊,都有些本事吧!” 聂凌端谦恭道:“区区不才而已,将军过奖了。” “嗯!”将军道:“我不管你们有多大本事,我要告诉你,今日之事切不可说出去,就当你们从没有来过,你们应该懂得。” 聂凌端领会到,他是想回去独自邀功领赏,不想把功劳推给他人,遂说道:“是,将军,今日之事都是将军一人所为,与我等无关,我等什么也不知道!” 将军道:“那就好,看来你还算是个明理之人,要按照我大哥常术的做法,你们早已被杀了,免得你们出去胡说八道,不过我常复不是我大哥那种滥杀无辜之人,你们应该庆幸。” 聂凌端微笑道:“原来是常将军,您的大名,我们早有耳闻,今日一见,将军果然是仁义之人啊,我向将军保证,我们一定不会出去乱说,常将军只管放心。” “嗯!”常复又道:“我还想问问,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呀?” 聂凌端知道,常复今日不下杀手实是因自己人马元气大损,现在又问他们来自何处,恐怕是为了日后再把他们赶尽杀绝。他说道:“我们这些人都是来自燕山。” “燕山!”常复皱起眉头道:“燕山是什么山?” 聂凌端笑了笑道:“燕山就是燕山,就是不怎么有名而已。” “好,我知道了。”常复点了点头。 聂凌端道:“将军还有什么吩咐的吗?” “噢,没了!”常复道:“你们忙你们的吧,我也就不打搅各位了。” 常复转身回到阵营中吩咐手下整顿人马,打扫现场,伤的抬走,死的就地埋。聂凌端对所有师弟们道:“来,我们也搭把手。”常复看着聂凌端等人帮忙打扫现场,对聂凌端越发有点赏识。 很快便打扫完战场,常复带着他的人马离去。 过了一会儿,钱珂从水池边跑过来叫道:“师兄,我们找到大师兄了!” 聂凌端放下手里的活儿,急忙跑过去。 这时几个人抬着韩枫,将之放在地上。旁边躺着的是慕郎,月婵正在细心照料。聂凌端见韩枫遍体鳞伤,神志昏迷,说道:“看来大师兄伤的不轻啊!” 韩枫眼神萎靡,全身乏力。他缓缓伸出手指不停抖动,指向了月婵,想说什么却又吃力地说不出话。 聂凌端道:“大师兄,你伤势太重,还是先不要说话了!” 韩枫呻吟着:“原……原来……她……才是……”说到这里便力不从心,昏死了过去。 聂凌端当即让众人赶快把韩枫和慕郎抬回走,到长安城,找了家客栈养伤。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三章 黄衫女子之谜 夜色浩瀚无寂,群星点缀,山谷沟壑一片寂寥。 小隐村各家各户灯火已熄,道路上了无行人。突然闯进来十几个人和一辆马车,打破了这恬适的宁静。 聂凌端带着他的十几个师弟徒步小跑,后面庞威赶着马车,他们急匆匆来到一座种满树花的院子。 三个男子跑到门前,其中一男子扣门:“大姐在家吗,在下周冲求见!”里面无人应答,连续敲了好几声门。 过了一会儿出来一婆婆,说着:“好了好了,我来了!”走过来打开门看了那男子又看了另外两个,很意外地道:“周冲,陆中宣,母继良,你们这是……” 母继良道:“二师娘,我们有急事请求大姐帮忙!” 婆婆又朝母继良后面看了看,无界山的十几个师兄弟都在,其中聂凌端过来道:“二师娘,大姐在吗?” “凌端!”婆婆道:“你们怎么了,慌里慌张的?” 聂凌端道:“我们这里有人受伤了,想麻烦大姐帮忙看看。” 婆婆道:“好,我去叫小姐去。” 婆婆进去没多久,一个黄杉女子便从屋里走出来,聂凌端见了那黄杉女子,上去便叫道:“大姐你快帮我们看看,我们这里有人受伤了。” “是谁?”女子问道。 这时几个人从马车上抬下两名男子,一个是韩枫,还在痛苦呻吟;另一个是慕郎,昏迷不醒。当黄杉女子看见慕郎时,突然愣了一下,神色极度紧张起来,匆忙跑过去见慕郎脸色灰暗,嘴唇毫无血色,伸手在他鼻端试了一下气息,只觉得气息极其微弱。黄杉女子突然痛叫一声:“不……”大哭了起来。 众人都不知道她为什么如此痛哭流涕,只听她哽哽咽咽地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庞威道:“大姐,您怎么哭了?” 黄杉女子悲痛万分道:“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说着“扑通”跪在地上。 聂凌端忙搀扶着她道:“大姐,你这又是干什么?”黄杉女子道:“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呜呜……呜……”聂凌端道:“大姐你冷静一下,我们还是先进屋再说吧。” 几个人将她扶起,把慕郎和韩枫抬了进去。聂凌端等人好一阵安慰,但她为什么哭却始终不说。 深夜时分,慕郎躺在厢房中,月婵担心慕郎,便坐在桌子旁边守着。守了好长时间,她也困了,便趴在桌子上睡了。 窗户敞开着,突然刮来一阵凉风,吹在月婵的脸上,吹地她痒痒地,她便将头侧了一下继续睡。 过了一会儿,忽然听到“呃……呃……啊……”的声音,月婵被惊醒,睁开眼睛,赫然看到是一个黑子蒙面人正在用手掐着慕郎的脖子。月婵被吓了一跳,张口喊叫道:“你是谁……” 那人突然又像鬼影般闪了过来,一把掐住月婵的脖子。月婵双手抓住那人的手腕,还没等那人用力,她手背龙形状的纹身突然亮起,“嗖”化作一条铁索缠向那黑衣人,其速度在一眨眼间,便将那黑衣人整个缠绕包裹住。 黑衣人极力挣扎,月婵突然感觉那,那铁索似乎受自己意念控制,于是她集中精力控制那铁索,将黑衣人死死缠在里面。 那黑衣人也并非凡人,挣扎的力道越来越大,月婵屏住呼吸,全力念动那铁索,黑衣人突然全力爆发,“砰”一声响,整条铁索被震碎。 黑衣人又欲去抓月婵,只见月婵手背上发光的纹身又发出数道铁索,那黑衣人识得铁索厉害,急忙退了回去。数道铁索跟着黑衣人不断抓击,黑衣人只有闪避的份儿。 此时外面其他人听见厢房中有异动,纷纷闯了进来。聂凌端一见那黑衣人,便喝道:“魔灵宿主,又是你,上次假扮郎中让你跑了,这次绝对不会放过你!” 黑衣人见来人众多,身子向窗户靠近欲逃走,几个人上来挡住他,但他身法实在太快,一个纵跃眼看就要从窗户逃走,突然他脚踝被月婵手里伸出的铁索缠住,紧接着又被拉了回来,正好撞在躺着的慕郎身上。 就在这时,慕郎突然伸出双臂抓住他双肩。慕郎手里用力过猛,那人疼痛尖叫:“啊……”他锁住慕郎的手臂,二人较上了力。 其他人见状,趁机持剑上去欲擒那黑衣人。黑衣人拼劲全力想要挣开慕郎的手,但慕郎的双手如钢爪般抓住他不放。眼看后面几个人持剑刺过来,慕郎忽地如僵尸从床上弹起,手推着那黑衣人向后退,刚好几把剑从黑衣人背后穿刺而过。 慕郎又用手掐住黑衣人的脖子,不一会儿工夫,那黑衣人便没气了,慕郎这才松开手。 几个人将剑从黑衣人身上拔出来,黑衣人和慕郎同时倒地。 就在这时黄杉女子和婆婆也跑了进来,黄杉女子道:“怎么回事?” 聂凌端伸手在慕郎鼻尖试探他的气息,黄杉女子跑过来道:“他怎么样了?” 聂凌端道:“他没事,只是又昏过去了。” 黄杉女子又看了看地上的黑衣人,问道:“这个人又是谁?” 聂凌端道:“前几日我们无界山禁地逃出一个大魔头,人称魔灵宿主,我们追了他好几天都没抓到他,没想到他今日竟然自己送上门开了。”他又对其他人道:“快把这个人抬出去绑起来,好生看管。”几个人将黑衣人抬出去。 聂凌端和黄杉女子将慕郎扶回床上,吩咐婆婆带月婵先回去睡了。 黄杉女子看了看慕郎的气色,道:“慕郎现在三魂七魄混乱,而且他体内还有一股强大的元气与之碰撞,两者相加克扰乱他心神,时间久了他便会浑身乏力,失去理性,以致昏迷,这种事我从来没见过,我也实在不知该如何能把他救醒。” 聂凌端问:“那他还要昏迷到什么时候?” 黄杉女子愁眉苦脸,叹声道:“这个不好说!” 聂凌端道:“大姐,慕郎已经昏迷六天了,如果再医治不好的话,我担心他会不会有性命之忧?” 黄杉女子道:“他的性命你不用担心,他体内的这股元气碰撞,对他并不是完全有害处,他的这股元气和他体内的本元相克但又相生,又好像是在融会贯通,他现在的体魄已经超乎了寻常人。” 聂凌端这才放下心来,道:“他怎么超乎常人了?” 黄杉女子道:“或许是云剑世家遗传下来的吧,可云剑世家有这等内元之力的也只有……他……”说到这里,她若有所思,眼神忧郁恍惚。 聂凌端似乎知道她说的那个“他”是谁,没有多问,说道:“大姐,你又在胡思乱想了。” 黄杉女子道:“浮生多变,不过瞬间,奈何记忆永存不去,苍茫前尘事,我该如何释怀!” 聂凌端见她千般种愁绪涌上心头,又开始安慰劝导。 两人正在说着话,过了一会儿,突然外面母继良推门而入,一脸火烧眉毛的样子道:“师兄不好了!” 聂凌端问:“怎么了?” “刚才我们把魔灵宿主安置下,都以为他死了,就没多管然后就睡着了,谁知那魔灵宿主竟然趁我们睡着逃跑了!” “什么?”聂凌端和黄杉女子霍然站起来,聂凌端一脸惊讶道:“他都伤成那样了,还能逃跑?” 母继良道:“师兄,这家伙根本就不是人,我们该怎么办?” 黄杉女子道:“他跑了多长时间了?” 母继良道:“不知道,我们还去四周找了一遍没找到,要不然我们再一起去远处去找找吧!” “唉!”聂凌端拍着脑门叹了口气道:“算了,还是先把慕郎医治好再说吧。” 小隐村不远处的山岗上站了两个年轻男子,一个约二十岁出头,瓜子脸,瘦高个儿,身着白色绸缎袍,一看便是富家子弟;另一个比他年纪较小,身穿布衣,应该是他的跟班。他们好像在等什么人,瘦高个急了道:“怎么还不来!”跟班指着远处道:“公子你看,那不是来了吗!” 从远处过来一个头发蓬松的黑衣人,踉跄地步伐,一看便知是受了重创。他走近来,鲜血流洒在地上,只是夜晚看不清。瘦高个男子迎上去扶着黑衣人道:“师父,您怎么样了?”黑衣人喘了几口气道:“我被他们给伤了!” “啊?”瘦高个道:“我看师父您伤的应该不重吧?” 黑衣人摆摆手道:“不重,别忘了我可是魔灵宿主,这点小伤奈何不了我,不过我还是小看他们了,无界山果然不乏能人啊!” 瘦高个男子道:“师父您不是说您神通无敌吗,怎么会败在他们几个人手里。” 魔灵宿主道:“我在无界山禁地被封印了上百年,元气本就失了一半,要不然就凭他们凡夫俗子根本奈何不了我,现在更糟糕的是我被他们所伤,元气又大损了一半,看来我要想恢复元气只能去那个地方了。” “什么地方?” 魔灵宿主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瘦高个男子躬身作揖道:“师父您放心,从今以后您走到哪儿,我段干青就跟您到哪儿,唯师父之命是从!” “嗯,好,等我恢复元气再回来收拾他们,尤其是那个继承了天仙之力的小子,一定不能让他活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四章 内元之力 当天夜里,慕郎在昏迷中做了一个梦,他不知不觉来到了断匣谷,周围一片黑暗,廖无人烟,寒风轻抚却如魔手挠动,令人胆寒。慕郎很害怕,嘴里不停喊着“师父!”“韩师伯”“月婵”,回声绵绵在山谷中萦绕,却无人回应。慕郎眼瞅着四周,小心翼翼往前走,突然听到几声狼叫,慕郎骨寒毛竖,恐慌不安,撒腿往出口跑。一直跑到前面的山丘上面,再往回看,此时山谷中显得极其阴森恐怖,他不敢逗留,又见前面有一个破草屋,他心想:那里会不会有人?于是他继续往前跑,到了破草屋跟前,发现草屋门前坐着一个白衣老者。 慕郎止住脚步,白衣老者道了句:“小子,你为何恐慌?” 慕郎徐徐走近,因夜色太黑,只能模模糊糊能看清那老者,年纪也就五十来岁,体型消瘦,瓜子脸,山羊胡子。慕郎不知他是人是鬼,喘着粗气问道:“老伯伯,请问您是……这屋子的主人吗?” 老者不作答,又说道:“你且回答我,为何恐慌!” 慕郎觉得这老者很诡异,越发心惊肉跳,忐忑不安:“老伯,您为什么要问这个?” 老者笑了笑,说道:“你竟然连你自己为何恐慌都不知道!” 慕郎道:“我当然知道,因为刚才真是太可怕了,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地方!” “错!”老者摇摇头说道。 慕郎很纳闷儿,问道:“什么错了?” 老者说道:“亏你还是无界山弟子!” 慕郎怔了一下,道:“你怎么知道我是无界山弟子?” 老者道:“你不用管我什么来头,我还知道你师父是聂凌端,你有个师伯叫韩枫,只可惜他们教出来的弟子竟然不懂得内元之力。” 慕郎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有所领悟:“哦,对了,我知道了,内元之力第一层就叫做恐慌!” 老者突然哈哈大笑了笑,又道:“好,算你小子还有点悟性!” 慕郎道:“这个我师父教过我!”他又问老者道:“咦,老伯您到底是谁,怎么会对我的底细了如指掌?” 老者道:“我是你师父的一位故人而已。” “师父的故人?”慕郎又问:“老伯,难道您也懂得内元之力?” 老者道:“我当然懂,内元之力顾名思义,就是人的潜在之力,源于数百年前降魔正宗玄元一脉,共有六层境界,又分上三层和下三层,而你的内元之力恐怕连第一层都没达到吧!” “这……”慕郎找借口道:“我还小,这不能怪我,我的很多师兄弟都没有达到!” 老者道:“可是以你的资历不应该啊,这内元之力第一层是一切元力的根基,很难入手,因为它需要锻造人的禀性和心志,所以必须从小开始炼起,而且修炼内元炼第一层还需经历常人所不能经受的痛苦、险恶和折磨,说白了也就是磨心志练胆量,而你刚才听了几声狼叫吓得就跑,实在是不应该啊!” 慕郎道:“这些我都知道,可我师父说我们修炼这些还不到时候!” 老者道:“现在不是时候,那么何时才是时候啊?” 慕郎听出老者有指点之意,忙跑到老者跟前道:“老伯,请您教我突破第一层吧!” 老者笑了笑道:“好,我也正有此意!” 慕郎高兴道:“谢谢老伯!” 老者道:“内元之力第一层名为恐慌,其实并非使人恐惧,而是使人适应恐惧,恐惧即是迷茫,正如你初入江湖承受不住世间的艰难险阻,你会迷茫恐惧甚至厌恶,而你若想成大器就必须忍常人所不能忍,受常人所不能受,所以恐慌只是你修炼的过程,要想达到第一层,就必须突破你的恐惧!” 慕郎道:“如果我突破了恐慌是不是就能达到第二层?” “不!”老者道:“我说过了,突破恐慌只是过程,还没达到结果,你离第二层还差的远!” 慕郎道:“什么是第一层的结果?” 老者道:“当你达到第一层,虽然有内元之力,但并不为你所用,说的更透一点也就相当于没有内元之力!” 慕郎满脸疑惑道:“我不明白,怎么又没有内元之力,那到底有还是没有?” 老者道:“我这样说你就明白了,第一层只是打开你的心力之门,内元在你心中初长但没有太大的威力,而且你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到了第二层它就会慢慢成熟,但还是不能运用自如,须有外力激发人的心力之门才能将潜藏在体内的内元之力激发出来,所以第一层有但近乎无,第二层为无中生有。” 慕郎道:“这么说第一层和第二层还是不能发挥自如?” 老者笑了笑道:“你想练到发挥自的境界,差的是天壤之别,至少要达到第四层,你还是静下心来慢慢修炼第一层吧!” 慕郎道:“难道就没有什么速成之法?” 老者道:“立人处世须千锤百炼,只能循序渐进,不过我要提醒你,其实内元之力第一层还有一种修炼之法,但这种修炼之法你千万不可用。” “为什么?”慕郎听他说的,脑子乱七八糟的。 老者道:“因为第二种其实是一种煞元,是靠杀戮、战乱、奸诈、阴谋修炼而成的,世人只知道你争我夺,或发动战乱造成天下生灵涂炭,或勾心斗角陷害忠良,其实他们无意中早已在身上积满了煞气魔,牛鬼蛇神避而远之,这就叫煞元!” 慕郎点点头,好像有些明白了。 老者又道:“你要记住,煞元切不可取!” 慕郎道:“那我按照你说的第一种,我该怎么做?” 老者微笑了一下道:“我还是想问你刚才为何恐慌?” 慕郎道:“老伯,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恐慌是内元第一层。” 老者道:“你又错了,我问你的不是这个,我是问你真实的恐慌来于何处啊?。” “哦!”慕郎道:“刚才天又黑,山谷中又没人,极其阴森恐怖,而且还有狼叫,所以我就……”说到这里,惭愧的低下头。 “所以你就害怕了是吗?”老者道。 慕郎点点头。老者又道:“这么说是因为你的所看所听,所以才害怕,那如果把你的眼睛耳朵甚至鼻子全部捂上,你看不到听不到又闻不到甚至触不到,还把你放在山谷中,而你却什么也不知道,你还会害怕吗?” 慕郎摇摇头道:“或许会,或许不会!” 老者道:“其实有时候把同样的危险摆在你面前,你害怕是因为你知道危险的存在,倘若你不知道危险的存在反而不会害怕,但如果你不知道不害怕却又不能防范于未然,人有时候因六根所以明智,也因六根所以迷乱,人只知道对已存的危险感到害怕而加以防范,却往往忽略未知的危险,所以说内元之力的第一层就是要消除你现存的恐惧,而防范于未然,所以第一层还有一个名字叫做运我,因为运是没有人可以预知的,有些人只知求签算卦殊不知定数之中多变数,所以叫运我。” “哦!”慕郎又点点头道:“我好像懂了!” 老者道:“你回去照我说的修炼,很快就能突破第一层,你要记住一切修炼都是从人心开始,心若博大,一切了若在心,你现在还小,回去慢慢领悟吧!” 慕郎又道:“嗯,多谢老伯,我一定会的,可我还想问第二层是什么?” 老者道:“至于第二层,你别看内元之力有六层,如果说第一层很难的话,那么第二层几乎就是不可能。” 慕郎听那老者说的话,又觉得费解,内元之力六层,为何修炼到第二层却又几乎不可能,慕郎问:“这又是为什么?” 老者道:“修炼到第二层便是小有所成,内元之力人体内潜藏而又找不到任何痕迹,只有为难之时或生死关头,人的心力才会将内元之力激发出来,所以第二层叫做惊破,也叫小成,在如果每个人都能修炼到小成,那么每一个人都能成为降魔师了。” 慕郎道:“那第二层该如何修炼?” 老者道:“修炼内元之力到了第二层开始,就需要有名师指点,还要凭借强大的心力和修炼秘法,自玄元一脉开创之后分成内元和外元另有煞元各种不同的分支,不过煞元气数不长,第二层之后早已失传,然而每一个种分支又有不同各派,每一派都有不同的秘法,一般的降魔师也只能是停留在第二层,再往上就难了!” 慕郎道:“这么说,就连老伯您也只是停在第二层?” 老者道:“不光是我,就算你师父也只不过停留在第二层和第三层之间,如果要达到第三层不光要有第一层的内元根基和第二层的小成,还要有机缘巧合,如宝器助修、超凡级别的宗师,或者随着机遇自然而成,自古以来能达到第三层的人也就寥寥数人而已!” 慕郎感叹这内元之力原来如此神化,他问道:“那如果达到第三层会是什么样子?” 老者道:“达到第三层,人已将心力修炼到脱俗之境,能够靠心力意念来驱动自己的内元之力,称为惑神,惑即有迷惑又有不惑之意,迷惑是指人靠意念来随时改变自己的心境,用迷惑自己的心神来激发内元之力,迷惑并非真惑,而是做到神惑而心不惑,所以惑即是不惑,不惑即是惑!” 慕郎挠挠头道:“你说的这些都太精深了,我一时还难以领会!” 老者道:“你现在还小,慢慢的你就领会了。” 慕郎又道:“老伯,您能不能再把另外的三层也跟我讲讲!” 老者叹了口气道:“唉,看来你师父的确还没教你内元之力,好吧,我就给你讲一讲另外三层!” 慕郎聚精会神地听着,老者又道:“这另外三层即是内元之力的上元,得上元者,身元合一,浑然一体,至身仙骨,耳目通灵,其内元之力已经可以收发自如,其力几近乎神,甚至可上天入地,或可长生不死,已经到了超凡脱俗的境界了。” 慕郎瞪大眼睛感叹道:“这么神!” 老者微微笑了笑,又道:“这其中第四层名为通化,即内元之力已经与自身本能融合贯穿,通化一体,神见于身,随影随行,万般神通皆由此初生,而当神通达到了一定的境界便到了第五层圆满,也叫大成,之所以称为圆满,是为了警惕世人,若想大成不光要靠强大内元,更须修立功德方能圆满,而之所以立德,是因为天人之道皆循自然造化之法,万物与自然相映,与造化相形,人也不例外,为善则天道厚之,为不善则天道矫之,为恶则天道薄之,罪恶滔天则天道弃之,弃之则亡矣!” 慕郎道:“那我什么时候能修炼到大成?” 老者笑着道:“这个你想都别想了,别说大成,就是上元中每一个境界,我们凡夫俗子都不可能达到,自古以来能达到上元的大约不会超过五人,有人说他们早已得道成仙不在人间留名了,也有人认为上元境界那只是个传说而已!” 慕郎道:“这么说我只能达到第三层?” 老者道:“第三层都是一种奢望,因为你没有机缘巧合是达不到第三层的。” “哦!”慕郎又道:“老伯,我还想知道内元之力最后一层是什么?” 老者道:“天地之间,一切都是周而复始,物极必反,当达到至高至极的时候就是要回到原始,内元之力也不例外,所以最后一层叫做未济,这跟外元之力的最后一层归无,是殊途而同归,意思就是说终结是新的开端!” 慕郎道:“以你这么说,难道内元之力修炼到最后还是要归无?” 老者道:“正因为如此,所以有人说上元只是一个传说,根本不存在,其实天地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万物复归于无,循环往复,生生不息,才得以圆通。” 慕郎道:“如果这样的话,那我还不如专心修习我的剑法!” 老者道:“这也正是你师父平时只专注教你们剑法,而不重在修炼你们内元之力的原因,你们只需要把内元之力修炼到第二层就已经配得上降魔师这个称号了。” 慕郎道:“老伯,你的剑法怎么样,不如你教我剑法吧!” 老者道:“我的剑法比你师父高明不了多少,我可以教你,但有些东西要靠你自己去体会,若不然我教你和你师父教你根本没什么两样!” 慕郎抱拳行礼道:“多谢老伯指点一二!” 老者道:“你先耍一套剑法我看看吧!”说着掷了一把剑给慕郞:“接剑!” 慕郎接过剑,开始舞弄起来。老者在一旁看着,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慕郎一套剑法下来,走到老者跟前道:“老伯,您看有什么不足之处?” 老者道:“不足之处不在剑法,而是在你。” “嗯?”慕郎道:“怎么在我?” 老者道:“其实从一开始你让我教你内元之力的时候,我就看出你生性争强好胜,你刚才又自主的让我教你剑法,我看到你身上有一股倔强和霸气,至于你耍的那套剑法,刚劲凶猛,该柔的地方不柔,该刚的地方你刚的太过,如猛虎扑食,我从你身上看到的是蝼蚁之想溃千里之堤,蜉蝣之欲撼百丈大树,你的心不在剑上,而在于成败,你这样练下去,练的不是剑法,而是成败!” 慕郎忙道:“老伯,我知错了!” 老战起身,来到慕郎背后:“来,我教你!”抓着慕郎的右手,手把手教他舞弄起来,嘴里念叨着:“剑发于意,而合于形,出招于无形,八方之动静,皆于我意中所悉而循行于剑……是乎天地以为心,心之所至,不能一瞬,敌招皆为我意之所驱……无克则无不利,无受则无不害,见刚逆则顺受,不以己之力为他所用……蓄扬浊以柔静,待虚弱以寸断……” 剑法舞毕,老者对慕郎道:“真正的剑法并不是让你急于求胜,急躁只会让你事半功倍,云慕郎,我最担心的是你好胜心极强,这样下去必会招来祸患,我预先劝你能够圆满而止!” 慕郎道:“多谢伯伯教诲,慕郎一定谨记在心!” 老者道:“我知道你嘴上说谨记,但心里不服。” 慕郎忙说道:“没有没有,慕郎一定会尊听伯伯劝导!” “唉……”老者长叹气道:“什么巅峰,什么天下第一,都只不过是人的虚妄所生,本来虚无的东西,却因人心的虚妄贪婪而害人不浅!”他又对慕郎道:“云慕郎,我实话告诉你吧,其实今日是我把你叫来的!” “什么?”慕郎倍意外,道:“是您……您……是……怎么把我叫来的?” 老者道:“我们现在是在你的梦里。” “啊?”慕郎惊讶道:“这是在我的梦里,可是您怎么会在我的梦里教我剑法,难道这就是内元之力?” 老者道:“我哪有这般神通啊,我能来你梦里是因为你身上有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慕郎疑惑。 老者道:“我本来是有很多事要跟你说,但我到看你好胜心太重,所以有些事我不能让你过早的知道,你那日就是在这里昏迷,我今日来就是要让你重生,以后你若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来梦里找我。” “可……可……”慕郎将信将疑,吞吞吐吐道:“可是……我怎么能在梦中找到你呢?” “只要你想找到我,就能找到我。”老者又道:“好了,现在是你该醒来的时候了!” 老者说完话便消失了,慕郎连叫几声:“老伯伯,老伯伯……”这时那破草屋也消失不见。突然,慕郎眼前一片空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五章 塌陷 “啊……”慕郎从梦中醒来,已是清晨时分,睁开眼睛发现周围景象有些熟悉。动了动四肢,全身轻巧,他坐起来,这不是前些日子跟露儿来过的地方吗,我怎么会在这儿,难道是露儿把我带来的?他叫了几声:“露儿,露儿……” 门开了,进来的是月婵,见慕郎醒来,先是心中一下子大喜,面上的愁色顿时消失:“大师兄,你醒了!” 慕郎道:“月婵,你怎么也在这里。” 月婵笑呵呵地道:“昨晚我们那么多人把你抬到这里,而且我们还救了你一命,你竟然不记得我们,好了,先不跟你说了,我得赶快去告诉师父师叔他们去。”说完便跑了出去。 “月婵,月婵……”叫她也不回来。 过了一会儿,聂凌端等人便匆匆忙忙跑了过来,慕郎连忙跳下床叫道:“师父!” 聂凌端进来就眉开眼笑道:“慕郎,你可算是醒了。”庞威道:“师兄,我看慕郎刚才下床还带跳,气色好多了!”说完不由自禁地笑了笑。 慕郎道了句:“师父,我错了!”并惭愧的低下头。 聂凌端故作宽容,笑道:“没事,你错了又不是一会两回了,嘿嘿,回去就等着受罚吧!” “啊?”慕郎皱眉道:“又要受罚!” 聂凌端怪里怪气道:“当然了,你回去得给我好好的思过!” 这时,黄杉女子也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看着慕郎。慕郎叫了声:“姑姑!” 黄杉女子步步走近,眼睛细细打量着慕郎,来到他跟前手抚着他肩膀道:“你终于没事了,没事就好!”心中的喜气压制不住,说完“噗嗤”笑了起来,慕郎看着她这一笑真是优美动人,说道:“姑姑你笑了,你笑了,我这还是第一次见你笑呢!”黄杉女子忙掩住嘴:“以后不准再叫我姑姑,叫我干娘吧!” “干娘?”慕郎不明白这黄杉女子怎么今日突然间性情大变,变得温和了许多,简直判若两人。 聂凌端道:“大姐,这怎么能成?” “大姐?”慕郎听聂凌端叫她大姐,很是纳闷儿道:“师父,你怎么……管她叫……” 黄杉女子推了聂凌端一把,聂凌端道:“这个……这个……因为她比我年长,所以叫大姐。” “哦,原来姑姑比你大!” 黄杉女子用手轻轻拍了一下他脑门:“还叫我姑姑呢!” 慕郎忙改口道:“哦对了,干娘!” 聂凌端又拍他一下他后脑勺:“好小子,出来闯祸还白赚了个干娘。”后面人哈哈大笑起来。 吃过早饭,聂凌端去到前厅找黄杉女子告别。 “大姐,既然慕郎已经醒了,我们也就不在此久留了,无界山上最近这些日子不太平,回去还有很多事需要打理,我们就此告辞了!” 黄杉女子道:“嗯,好吧,回去之后跟各位师弟们说,不准跟孩子们说出我的身份!” “是的大姐,凌端谨记,另外还有韩师兄,就拜托交付给你了,他伤的实在不轻!” “嗯,他在我这里你只管放心好了,回去之后好好管教慕郎,毕竟我也曾经是云家的人!” “那是一定的。”聂凌端又凶巴巴地道:“这次回去,非得让他给我把戒律抄一百遍不可!” 聂凌端回去收拾东西,带着庞威、母继良、陆中宣、周冲、郭照兴、石方达几个无界山任教师弟欲回无界山,其他师弟常年在外,自然是各奔东西。 黄杉女子和婆婆把他们一行人送到村口,聂凌端对黄杉女子道:“大姐,您就送到这里吧!”黄杉女子道:“好,有什么事随时来找我!” “嗯!”聂凌端抱拳道:“您多保重!” “你也保重!”黄杉女子走到慕郎跟前又对慕郎道:“回去之后好好跟着你师父修行,别再调皮捣蛋!” 慕郎道:“是干娘,知道了!” 黄杉女子入神的看了慕郎慕郎很长时间,聂凌端走过来道:“大姐,时间不早了,我们得先走了!” 黄杉女子回过神来:“哦,好,你们去吧!” 聂凌端转身带着几个人便走,此时慕郎跟那黄杉女子已是惺惺相惜,慕郎看着她总有有一种很怪的亲切之感,走出老远回头望了望,那黄杉女子还在望着他们,慕郎有些恋恋不舍。 无界山太华峰后面一座院子里,韩孝青坐在榕树下的石机上,哄着不到十岁的小女儿灵儿。 “娘亲,爹爹怎么出去这么久还不回来,我想爹爹了!”灵儿嚷嚷着。 韩孝青道:“灵儿乖,你爹爹啊出去办事很快就会回来的,而且还能给你带许多好吃的。”她抚摸着灵儿的头:“来,娘陪你睡觉喽!” 这时,走过来一女子叫道:“师姐!”这女子正是无界山弟子口中的季师叔。 韩孝青道:“曼红,累了吧!” 灵儿对季曼红道:“季姑姑,我爹是不是回来了?”季曼红过去轻轻的揪着灵儿小脸儿道:“是是是,你爹很快就回来了!” 韩孝青道:“你去看丁诺怎么样了?” 季曼红道:“我刚去给他送吃的,他不吃,后来五师兄去了他才吃的,你还别说,他俩之间本来相互看着不顺眼,这几天的工夫现在还真就对上眼儿了,我去都不行。” 韩孝青道:“这几天也辛苦你了,好好照顾丁诺,等你师兄回来一定有办法救他出来。” “嗯!” 聂凌端带着所有人赶回无界山时,天已快黑。他们走在林子里,突然远处传来打斗声,所有人停下脚步。庞威道:“师兄,什么情况?”聂凌端辨识了一下声音的方位:“快,随我去禁地!” 所有人跑步来到禁地,那声音明显是从八凶祭坛之中穿来的。聂凌端道:“不好,丁诺!”他当先跑向八凶祭坛洞口:“继良,你在我看好慕郎他们!” 他跑到洞口直接跳了下去,其他人也跟着往下跳,只留下母继良和慕郎月婵靳山。 聂凌端等人下到洞里面,只见佟越也在巨坑之中与丁诺联手对付八凶祭坛。丁诺手中炼翼双刃向八大凶手石像不停挥霍,那石像被打碎之后竟然又自动重组完整,任凭丁诺的炼翼双刃如何飞砍,那石像始终不破。等他们跑过去时,佟越已被铁链缠住,挣扎动弹不得。 他们欲下去助佟越和丁诺一臂之力,聂凌端拦住他们暴喝道:“不要下去!”庞威道:“师兄为什么,五师弟还在里面,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啊!” 这时,佟越也发现了他们,大喊道:“师兄,你们不要过来,这阵实在太凶猛,你们不是它的对手!” 庞威道:“师弟你先顶住!”又问聂凌端道:“师兄,怎么办?” 聂凌端站在那里神色慌张,心急火燎,一时也想不出办法。陆中宣道:“师兄,难道这就是你说的八凶祭坛?”聂凌端道:“没错,这就是困魔灵宿主的八凶祭坛,这里面所困之人,必须要有比之更高等级的超凡之人与之交换,才能解救被困之人,我们这些人进去根本无济于事。” 周冲道:“难道我们的等级还高不过丁诺和五师兄?” 这时丁诺和八凶祭坛缠斗愈烈,突然山洞震荡,泥土从上方散落在他们头上,接着周围碎石翻滚。所有人惊慌失措,聂凌端甩了甩头上的泥土道:“不好,山洞要塌了!”庞威道:“师兄,那怎么办?” 山洞动荡越来越厉害,巨响如天雷咆哮,聂凌端大声道:“先出去,所有人先出去!”庞威道:“那五师弟和丁诺还在里面呢?”聂凌端道:“再不走,所有人都要丧命于此了,所有人快撤!”于是,所有人人开始躲避着滚落的碎石泥土往洞口撤退。 外面的母继良在洞口处感觉到大地震荡,趴在洞口大叫:“师兄,你们怎么样了?”只见聂凌端等人已撤到洞口处,正急切地往上爬,他忙伸出手拉他们上来。 聂凌端等人从洞口爬出来,母继良问道:“大师兄,怎么回事?”聂凌端道:“快离开这里,洞要塌了!” 所有人刚跑出不远,只听身后“轰隆隆……”一阵响声,回过头来,洞口周围尽数塌陷。 聂凌端看了看那塌陷之处,说道:“还好,只是洞口塌了!”庞威道:“师兄,五师弟会不会有事。”月婵一听,说道:“怎么佟师叔也在里面!” 这时,慕郎突然往塌陷之处跑了过去,哭喊着道:“佟师叔……佟师叔……” “慕郎!”聂凌端等人忙追过去,慕郎已跪在那里嚎啕大哭:“佟师叔……佟师叔……都是我不好……是我惹的祸……” 聂凌端安慰他道:“慕郎,别哭了!”说了他好几遍,他还是哭个不停。聂凌端恼火道:“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 慕郎道:“我不能没有佟师叔……呜呜……” 聂凌端道:“你佟师叔又没死,你哭什么!” “呜呜……”慕郎道:“我要把佟师叔救出来……”说着双手开始扒着地上的土和碎石,大的石头扒不动便用双拳猛砸,不过他那拳头竟然把石头砸地粉碎,愣是把所有人都惊住了,这小小年纪什么时候有这等功夫。 聂凌端对师弟们道:“快把他给我拉回去。” 几个人把慕郎拉起,慕郎还在伸着手挣扎不想走,最后还是被硬生生的拉了回去。 太华峰院落里一处厢房,季曼红正准备去给慕郎送点晚餐,突然听到外面脚步声和说话声,忙跑出去,一看是聂凌端等人,她迎上去:“师兄,三师兄!” 慕郎跑当先到季曼红跟前哭着道:“季师叔……快去救救佟师叔……” 季曼红顿知不妙,问聂凌端道:“大师兄,这是怎么回事?” 聂凌端道:“你先哄哄慕郎,我们等会儿再跟你细说。” 聂凌端吩咐所有人暂且回去休息,并对靳山道:“靳山,今晚你看着你大师兄!” 聂凌端回到沁香阁,推开门进去,韩孝青正在哄着灵儿玩耍。韩孝青转头见聂凌端进来,心喜迎了上去:“凌端!”灵儿上去一把抱住聂凌端:“爹爹!”聂凌端抚摸着灵儿的头:“哎,我的好灵儿,是不是想爹爹了!” 韩孝青道:“你可算是回来了,事情怎么样了!”聂凌端把这几天的事和佟越困在八凶祭坛的经过跟她说了一遍。 韩孝青道:“佟越和丁诺不会有事吧?” 聂凌端道:“但愿吧,我明日再想办法把他们救出来!” 当晚所有人都在发愁,心里想着如何救佟越和丁诺。慕郎不吃不喝也没心情说话,独自一个人趴在屋子里不愿出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六章 真龙天子 天还没亮,聂凌端和韩孝青正在熟睡,突然听到门外有人敲门:“大师兄,大师兄,出事了,快开门!” 聂凌端和韩孝青被惊醒,韩孝青道:“快去看看怎么了?” 聂凌端对门外道:“好了,我马上来。”他穿好衣服,过去拉开门,石方达在门外神色慌张道:“大师兄,不好了,碧波院一大半人都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聂凌端一听又惊又气氛道:“你们都是怎么看管的,知不知道他们去哪了?” 石方达道:“应该是去八凶祭坛了,其他几位师兄弟都已经出去找了!” 聂凌端咬牙切齿道:“看来这些小鬼不让吃点苦头真的是无法无天了,快随我来!” 原来慕郎和靳山早在半夜便已商量好碧波院所有师兄弟,一起出去救佟越。可是人一多,林子又杂乱,再加上迷阵重重,他们不但没有找到禁地,还迷了路,最后弄得四分五裂,找不到同伙。 慕郎和靳山、秋安、靖伦、十念在一起,他们呼叫着:“士尧……少宗……你们在哪里……”无人应答。另一面几个弟子也在呼喊:“大师兄……你在哪儿啊……”慕郎等人也听不见。 靖伦对慕郎道:“大师兄,难道你们就一点也记不清路吗?”慕郎皱着眉头道:“咦,奇怪了,我记得明明是这里啊!” 靳山道:“不对,大师兄你记错了,我记得是那里。”他指着一块青石并走过去道:“我记得是往青石后面走。” 青石后面他看不清,靳山走着走着,突然脚下被藤蔓绊倒“啊……”直接滚落下山坡。 “靳山!”几个人忙沿着山坡下去找。 山坡长而崎岖陡峭,他们来到山坡下却不见靳山踪影。十念道:“奇怪了大师兄,靳山去哪儿了?” 这时突然靖伦叫喊道:“看,那有个人影!” 他们只看到一个黑影在两棵树之间闪了一下,便不见了。慕郎大叫道:“靳山!”便上去追。 秋安打了个哆嗦,害怕道:“那……那……是人是鬼?”十念拉着他道:“快走吧,要不然追不上大师兄了!” 慕郎带着他们三个疾奔那黑影而去,跑到一处被栅栏围住的地方,那黑影已不知所踪。 慕郎停了下来,后面他们三个也实在跑不动了,四人便坐下来休息,那三个人都已累地气喘吁吁,十念浑身发软道:“大……大师兄……你……你就一点不觉得累吗?” 慕郎道:“我不累。”他自己也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些反常,跑了这么长的路,为什么自己一点都不觉得累,而他们几个却累地有气无力,他不禁心中自问:“可我为什么不感觉累呢?” 他正思考着,突然发现栅栏上挂着的一块木牌,后面三个人见慕郎看木牌眼神奇怪,也顺着慕郎的目光望去,见那木牌上面竖着写了两行字“来者禁入,入者自付”。 慕郎跳起来道:“禁地,我们找到了!”十念道:“这就是禁地!” 慕郎道:“我们走!”秋安道:“可是我们其他师兄师弟们都没过来,光我们进去有什么用?” 慕郎道:“先不管了,我们先去救佟师叔再说。” 四人进了禁地,慕郎还记得原来的路,眼看就要到之前塌陷的地方,忽见一个人躺在地上。 “是靳山!”慕郎急忙跑过去,把靳山扶起,靳山还在昏睡。 “靳山!” “靳山!” 几个人把靳山叫醒,靳山迷迷糊糊睁开眼,慕郎问:“靳山,你怎么会在这里啊?”靳山神情低沉地道:“咦,我这是在哪儿啊?”靖伦道:“靳山,你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来的?” “哦,对了!”靳山突然想到什么:“我刚才从山坡上滚下去,然后就晕了,在后面我就不知道了,这是在哪儿啊?” 慕郎道:“我们已经到了禁地了。” “啊,这么快?” 慕郎道:“你赶紧起来!”他们把靳山扶起来,又朝塌陷的地方走, 当他们走到塌陷的地方,却发现地上一个深坑,明显是被人挖过。 慕郎挠挠头道:“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大一个坑,我记得之前好像没有啊?”靳山道:“难道是其他师兄弟来过?” 靖伦对着周围大声喊:“喂……我是靖伦,你们在吗?” 几个人连续喊好几声根本无人应答。秋安又开始紧张:“难道真是鬼?”十念推了他一把道:“你净瞎说,哪有什么鬼!”慕郎道:“要不我们不管他们了,我们先接着挖下去。”秋安道:“可是我们带的家伙还在士尧他们手里呢!” 这时,忽听远处传来几熟悉的呼叫生:“大师兄……”“靳山……” 十念道:“是士尧他们的声音!” 五个人寻声望去,果然是士尧等人,他们拿着家伙事跑过来。 慕郎问士尧道:“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士尧道:“刚才有个黑衣人抓走了少宗,我们就去追,然后发现天宗躺在离这不远的地方,我们把他叫醒然后就发现你们也在这里。” 慕郎道:“怎么,你们也遇到了黑衣人?” “你们也遇到了?”士尧和慕郎对望着。 靖伦道:“你们说这个黑衣人他到底想干什么,他好像是故意把我们引到这里来的,而且这地上还多了这么深的一个坑,会不会是他挖的?” 慕郎点点头道:“嗯,有可能。” 靖伦道:“那么这个人是谁呢?” 慕郎也摸不清头绪,说道:“先不管了,救佟师叔要紧。” 他们顺着那深坑挖下去,过了一会儿又过来两波人,相互对问,也是遇到黑衣人,而且是用同样的方法把他们引过来的。 二十多个人都到齐了,一起顺着那深坑挖下去,大约两个多时辰,把那深坑挖成了一个深井。 此时,洞底下丁诺和佟越还活着,二人都被铁链捆绑,佟越已熟睡,丁诺却听见上面传来低微的“铿铿锵锵”声音,丁诺操着一口哥特话:“喂……上面有人吗?” 佟越被他吵醒,他听不懂丁诺说话,但仔细听上面传来的声音也能听到,他以为是聂凌端,大声喊:“上面是谁,是二师兄你吗?”. 上面的人光顾着挖,根本听不见。慕郎和士尧两人身在井底,慕郎耳朵灵敏,听见下面有人叫喊,他对师弟们说道:“先停下,先停下,有声音!” 所有人停下来,倾耳细听也没听到什么声音。士尧道:“大师兄,我怎么没听到声音?” 那声音跟微弱,慕郎趴下来,耳朵贴在地上仔细倾听,他听出是佟越的声音,大喜道:“是佟师叔的声音,是佟师叔的声音!” 所有人闻讯皆大欢喜,慕郎嘴巴贴地大喊道:“佟师叔,我是慕郎,我们来救你了,你怎么样了!” 佟越听见是慕郎的声音,对着上面大喊:“慕郎,我是你佟师叔,我和丁诺都在这儿,我们没事!” 慕郎听了,传话给其他人道:“佟师叔说他没事!”所有人高兴地吆喝“太好了,太好了!” 慕郎又听佟越喊道:“你们的师父师叔们也来了吗?” 慕郎道:“我师父也来了,他肚子疼,不舒服,解个手就过来和你说话!” “那么你其他师叔呢?” 慕郎道:“庞师叔和石师叔他们都在干活,陆师叔最近嗓子不好,耳朵听不见你说话,就母师叔跟季师叔没来……”其他人听他瞎编乱造一番都觉得好笑。 佟越从他的话中听出有些不太对劲,这时他忽然察觉头话了。” 聂凌端道:“请阁下放开我徒弟,我们有话好好说。” 黑衣人道:“我是想好好说话,可是你们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跟我交手。” 十念道:“师父,刚才的确是这位前辈救了大师兄和士尧。” 聂凌端对黑衣人道:“看来我们刚才真的有些误会,请阁下当了我徒弟,我们绝不为难你。” 黑衣人放开安两人,说道:“你们放走了魔灵宿主,我是来帮你们的,本来我是不便现身的,要不是刚才为了救你徒弟,你们根本找不到我。” 庞威道:“什么我们放走了魔灵宿主,你别乱说话,我看你就是,昨晚在小隐村就想偷袭我们,今晚又找到这儿来了!” 黑衣人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昨晚是怎么回事!” 庞威道:“你还装!” 聂凌端用手将庞威向后摆了一下:“师弟不可鲁莽,他真的不是魔灵宿主。”他又对黑衣人道:“我看阁下对这八凶祭坛和我无界山的机关迷阵也是颇为了解,请问阁下尊名?” 黑衣人道:“我只不过无名小辈而已,名唤苍鬼。” 聂凌端道了声:“久仰!” 苍鬼走到聂凌端跟前道:“你们虽然身在无界山,但对这八凶祭坛知之甚少,我此次来就是要帮你们破了这八凶祭坛。” 聂凌端也只是听师父韩景霄说过,确实知之不深,他恭敬地道:“请高人指点明示。” 苍鬼道:“这八凶祭坛源于几百年前法魂一派,之所以称为法魂,是因为他们精通于掌控人的魂魄,不过这个门派在几百年前早就灭亡了,法魂之术失传,只留下这八凶祭坛阵法,这八大凶兽为蛊雕、九尾狐、诸怀、凿齿、九婴、猰貐、兕牛、犀渠,就在一百多年前,法魂术重现人间,有一个叫司空继伯的人习得法魂之术,用自己的身体里寄存了上百妖魔之魄使自己曾强,久而久之他就成为了魔灵的宿主,他危害人间,后来被一位高人将他降服,并在这无界山设下这八凶祭坛将他镇住,并在这无界山设下迷阵机关不得外人闯入,原本这八凶祭坛阵是有人专门看管,可是这个人在十年前就已离开了,所以才导致你们今日误闯八凶祭坛。” 聂凌端道:“你说这八凶祭坛一直有专人看管,为什么我从没见到。” 苍鬼道:“这个人也是一位高人,隐藏甚深,你当然找不到他。” “那这位高人现在又去哪儿了?” 苍鬼道:“这个人深居海外倭国,名叫武藤继次,是魔灵宿主司空继伯的师兄弟,不过这个武藤继次还算不坏,也没有司空继伯那等神通,如今年事已高,行动不便,我来之前去拜访过他,但他跟我说这八凶祭坛的破解之法除了找到比所困之人更高等的做替身之外,别无他法。” 聂凌端道:“这么说阁下也没有办法破此阵?” “我要是破不了,我能来这儿吗?”黑衣人冷笑了笑道:“被困的那位小友能以自己当替身,将八凶祭坛中的魔灵宿主换走,想必也不是凡人吧。” 聂凌端不便说出丁诺身上的秘密:“这个……” 苍鬼道:“你不便说就不用说了,我也不会问这个。”他走到洞口往下看了看又道:“现在八凶祭坛之中又多了一个人,这个人在八凶之灵眼里本来没有那位小友等级高,如果他当时不抵抗的话是可以逃脱的,只是他一旦抵抗,八凶就会把他俩当作一个人,所以才会将他二人一并困住,现在多了一个人就多了一份力,也就多了一份等级,要想找个人来交换更是难上加难!” 聂凌端道:“可是这天地万物本是同根同生,为何非要有等级之分呢?” 苍鬼道:“是啊,世人之间本没有等级之分,一切都只不过是人的爱慕虚荣,八凶之灵正是利用人的这种虚妄来掌控虚荣。” 聂凌端道:“我明白了,是不是如果没有这种虚荣就可以摆脱此阵。” 苍鬼道:“我没想到你也会这么天真,这八凶之灵就是利用人的虚荣和人立下了契约,只要八凶之灵还在,这契约就不会终止,所以你还是要找到一个更高等级的人来替换。 ”聂凌端道:“这普天之下还有谁能替换他,除非天神下凡!” 苍鬼道:“不用天神下凡,这世上就有人能替换他。” 聂凌端问:“是谁?” 苍鬼阴笑了笑,又重重地说道:“真龙天子!” 这四个字说出来,把所有人吓了一跳,当场震颤。庞威站出来道:“你这人好不厚道,让我们去抓皇帝,你是想害我们的吧,我看你就是魔灵宿主!”聂凌端把他推在一边:“不可放肆!” 苍鬼又是冷笑了一下道:“不过,我这里目前就有一位人士,虽然不及当今天子,但以其身份换取你的弟子和你的师弟,完全足矣!” “哦?”聂凌端道:“是谁?” 苍鬼道:“待我把他擒出来!”说完跳到旁边的几棵树后,抓起一个麻袋掷了出来,然后他又回到聂凌端跟前。 众人看那麻袋里面的东西还是个活物,应该是个人,只是不知里面装的什么人。聂凌端问:“这里面是什么人?” 苍鬼道:“这里面装的是高宗皇帝直系血脉,当年他的父亲一直想密谋造反,后终未成,落得满门抄斩,只有他逃了出来,便继承父业隐姓埋名,一只想着重举义旗,也就是他的父亲当年担心四大名剑世家为朝廷所用,便诬陷四大名剑世家密谋造反,害了四大名剑世家,现在也到了父债子还的时候了!” 他抓起麻袋,将袋口解开,露出一个年纪越三十来岁的男子,从他一身锦衣绸缎看是个大家子弟,全身五花大绑,耳朵和嘴巴都用粗布堵住,眼睛也是用黑布蒙住,躺在地上,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聂凌端道:“你说这人当真是十恶不赦?” 苍鬼道:“他手下的能人异士多的很,经常扰乱民众,杀人强奸无所不做,而且他也经常乔装打扮混入市井,那日他在客栈解衣之时,我引开他的手下,再迂回将他擒住。” 庞威对聂凌端道:“师兄,他的话到底可信不可信?” 聂凌端对他也不敢完全信,黑衣人又道:“信不信由你们,反正人我是已经带来了,用不用也由你们说了算!” 庞威担心佟越心切,对聂凌端说道:“师兄,依我看,要不就先拿这个人交换五师弟试试吧。”他聂凌端道:“如果这个人真像他所说是民间一大害,倒也不是不可。” 苍鬼又道:“我发誓,这个人若非大奸大恶之徒,我天打五雷轰。” 聂凌端还是犹豫不决,陆中宣道:“师兄,你快定夺吧。” “好!”聂凌端对苍鬼拱手道:“那我就多谢这位兄台!”又指着地上被绑着的那个人对后面的师弟们道:“把这个人押下去。” 于是几个人把那男子抬起,从慕郎他们挖的洞口扔了下去,然后所有一个一个陆续顺着洞口下去。 洞里佟越先是看见一五花大绑的锦装男子,后面又看到庞威等几个人跳下来,他叫道:“三师兄!”庞威道:“五师弟别急,我们来救你。”过了一会儿聂凌端和慕郎等人也跳了下来,苍鬼最后一个跟进来。 佟越道:“大师兄,这里危险,你们不要管我。”聂凌端道:“师弟你放心,这次一定救你们出去。” 庞威抓起那锦衣男子,刚要把他扔进八凶祭坛。苍鬼过来大喝一声:“慢着!” 庞威看了看苍鬼道:“你又想怎么样?” 苍鬼走到锦衣男子跟前,伸手将锦衣男子的耳塞和嘴塞拔掉,只留下眼罩。锦衣男子张口便大骂:“你们畜生,知道老子是谁吗,放开我……” 苍鬼没理会他,对庞威道:“好了,你可以把他扔下去了。” 庞威看他摘下那男子的嘴塞尽是多余找骂,白了他一眼,将锦衣男子推下了八凶祭坛。 锦衣男子摔进大坑里面“啊呀”一声痛叫,又开始骂起来。再看那八凶祭坛却是分毫没有动,锦衣男子下去根本就没事。 聂凌端问苍鬼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八凶祭坛还锁着我五师弟,而这个人根本就没事,你确定他能交换我师弟和我徒弟?” 苍鬼道:“你先别急,绝对没问题!” 苍鬼又对着坑里那锦衣男子道:“李决,你你死到临头了,别指望有人来救你了,你的手下不会找到这个地方,你临死前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锦衣男子李决大骂道:“杀千刀的,我李决纵横当世,从未受这等屈辱,今日竟然能落在你们这群山野草寇手里,我死不瞑目,你们要杀便杀,哪有那么多废话!” 苍鬼道:“你想死也没那么容易,得先让你吃点苦头!” “哈哈哈……”李决狂笑数声道:“你们不就想折磨我吗,卑鄙无耻,快给我个痛快!” 苍鬼道:“你要这么说,我还偏偏不杀你!” 立决道:“不杀我,就是想折磨我是吗,我问你们到底跟我有什么仇?” 苍鬼道:“无冤无仇,就是想折磨你!” 李决害怕了,说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苍鬼道:“我当然知道,燮王!” 李决道:“既然你知道,那本王告诉你们,我王李决可是正统皇族血脉,你们今日要是放我一马,我可以既往不咎,你们还可以为我所用,等日后我出去得了天下,登基当了皇帝,一定给你们重赏!” 苍鬼道:“我们不需要你的重赏,你说什么也没用!” 就在李决说话的时候,八凶祭坛里的铁索开始在佟越和丁诺身上抖动。李决又对苍鬼叫喊道:“我乃真龙天子,你们谁敢杀我,我是真龙天子,我是……” 突然,捆住佟越和丁诺的铁索松开,仿佛就在同时,纵横交错的铁索将李决困住,李决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啊……啊……”数声惨叫,全身已被缠的动弹不得。慕郎在旁边高兴地大叫道:“成功了!” 苍鬼对祭坛中的佟越和丁诺道:“你们两个快出来!” 佟越推了丁诺一把:“快走!”二人跑到边缘,爬了上去。 聂凌端抚摸着佟越和丁诺的肩膀道:“你们总算没事了,太好了!”这时慕郎等人也跑过来围着佟越叫着:“佟师叔,佟师叔……”佟越看着他们笑了笑。庞威道:“五师弟,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佟越看了看困阵中的那个男子,问聂凌端道:“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聂凌端道:“这个人可不是一般人,等回头我再跟你说。”他又指着苍鬼,对佟越道:“这次能救你出来,还要多谢这位仁兄啊!” 佟越上去对着苍鬼躬身行大礼道:“多谢兄台,敢问兄台尊姓,日后必有厚谢。” 苍鬼道:“谢我就不必了,叫我苍鬼就行了!” 佟越又看着李决,已然不出声,昏迷了过去。佟越问道:“这个人不会死在这里吧?” 苍鬼道:“你放心,八凶之灵不会让任何一个人死。” 聂凌端道:“好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出去再说吧。” 所有人又陆续从洞口爬出去。出来之后,待他们回过头来,苍鬼竟然不见了,众人都没有看见他什么时候走的。只听林子里传来苍鬼的声音:“诸位保重,后会有期!” 陆中宣道对聂凌端道:“师兄,这人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七章 表白 无界山,经历了几日的风波已平息下来,又恢复了往日的一片平静。慕郎被罚思过一个月,并抄写戒律一百遍并有母继良看着他,月婵和靳山秋安减半处罚。碧波院其他弟子略微处罚,轻重不等。 慕郎刚面壁出关,碧波院一众弟子便围着他。 “大师兄,大师兄,你到底发现了母鸡师叔什么了?” “哈哈”慕郎道:“你们先别急,听我细细跟你们说。” 他们所说的母鸡师叔就是母继良,他是聂凌端这一辈分的人中除了季曼红之外最小的一个,年纪也就二十来岁,长的还算是风度翩翩,平时好玩,性格没正经,所以聂凌端不让他带弟子。他不像季曼红,虽然只教二十来个女弟子,但平时可以打点些家务事,烧火做饭什么的。而他每天都是游手好闲,平时也不爱下山,最喜欢找那些弟子出来不是斗蛐蛐就是藏猫猫,要不就是跟哪个弟子比剑找找成就感,因为他的名字怪异有趣,所以便被无界山众弟子私下贯以“母鸡师叔”的名号。 慕郎接着道:“我思过这两天发现母鸡师叔一直唉声叹气,我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后来有一次我在抄戒律,他却不知去哪儿了,我就去找他,当我找到他的时候,发现他坐在角落里不知道在写什么,我就悄悄地看着他,直到我看见他把他写的东西藏在了他的抽屉里,不过我没钥匙打不开,不过我发现他每天都要打开抽屉拿着那张纸痴痴地看,很入迷,我就趁他入迷的时候从他背后偷偷的看了看那张纸上上是什么,”他又对众人道:“你们猜猜看,那张纸上面是什么?” 所有人想了半天:“是他自创的剑法!” 慕郎摇摇头:“不对!” “是他斗蛐蛐的心得!” 慕郎摇摇头“不对!” “难道他也被师父罚了,在写戒律?” 慕郎还是摇摇头。 连续几个人都没说对,慕郎道:“我先提示你们一下,母鸡师叔的那张纸上是一幅画!” “一幅画?”众人想了想又猜。 “是一直蛐蛐!” 慕郎道:“不服,你怎么就知道蛐蛐!” “是一只猫?” 慕郎依然摇头。 靳山道:“什么一只猫,你应该说是一只猫被一只耗子追着跑!” 众人哈哈大笑,另一个又道:“要不就是一只狗被一只猫追着跑!” “还有一只老鹰被小鸡追着满天飞。” 众人有说有笑,慕郎打断他们道:“你们说的都不对!” “要不就是一只母鸡!” “母鸡?”慕郎眼珠子转了转,说道:“猜对了一半儿了!” 众人又开始思考,这时月婵尖叫道:“大师兄……”这大嗓门把慕郎喊的耳朵都震痒了:“你快说,别卖关子了行不行!” “好好好,我说,我说!”慕郎看他们半天也猜不出来,于是所有的人把头凑到一块儿,慕郎小声道:“其实啊,那张纸上面画的啊,是季师叔。” “啊?”众人听了惊讶地齐声喊了一声。十念道:“你是不是说母鸡师叔喜欢季师叔!” 慕郎忙捂住他的嘴道:“你小点声,小心被听见。”他点点头,慕郎把手从他嘴上拿开。慕郎又道:“我答应过母鸡师叔,绝不把这件事传出去,我还以此跟母鸡师叔做了个交易,我帮他保守秘密,他帮我抄写戒律,所以我那一百遍戒律其实大部分都不是我写的,哈哈……”说完得意的笑了起来。 秋安道:“可如果被师父看出来不是你的字迹怎么办?” 慕郎道:“你们还别说,母鸡师叔学我的字迹学的还挺快,谁让我手里有他的秘密呢,况且我还答应过他,帮他追季师叔。” “什么,你要帮母鸡师叔追季师叔!”众人又是一阵惊讶:“怎么帮?” 十念对这种事似乎颇有兴致,对慕郎道:“大师兄,我倒是有一计!” 慕郎道:“什么计,快说!” 十念道:“我看啊,母鸡师叔心里有季师叔,但是他没有勇气,他怕被拒绝所以不敢跟季师叔表白,不如我们也画一张母鸡师叔的画像,下面写上季师叔的名字,然后悄悄放在母鸡师叔的房间里,这样母鸡师叔看了之后肯定会以为季师叔心里有他,他就会向季师叔表白了!” 慕郎听了,拍着脑门:“对啊,你说的这是一条好计啊!”他又看着十念道:“咦,你小子懂得不少啊!” 十念得意地笑了笑。 靳山道:“可是我们这里面有谁会画画像呢?” 慕郎道:“你笨啊,随便怎么画一画就行了,画像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季师叔的名字。” 靖伦道:“但是画像画的也别太难看,要不然季师叔一看就知道是我们做的了。” 士尧道:“可是季师叔的字迹谁来模仿呢,” “我来!”月婵道:“我这几天回去多学学季师叔的字迹不就行了!” 慕郎点点头道:“嗯,好,就这么办了!” 他们商量好,便开始按着计划行事。 一日,母继良从外面回来,进了自己房间,看到桌子上有一张画像,上面画的是一个男子,画的不像但也不算难看,画中那男子的手是一对鸡翅膀,头上带着个帽子像个鸡头。他知道这是他自己的画像,旁边还写了个名字“季曼红”,他仔细看了看,的确像季曼红的笔迹。忽又听到门外有人说话,是士尧和少宗的声音。 士尧道:“刚才母鸡师叔不在,不知道他现在回来了没有。” 少宗道:“我还是喜欢找季师叔玩!” “算了吧,你刚才没听季师叔说吗,他在等人!” 少宗道:“你说季师叔他是在等谁呢?” 士尧道:“谁知道,管她呢!” 少宗道:“可是季师叔说她等不到她要等的人要是不来,她就不出门,怎么办!” 士尧道:“你听她胡说,我就不信她不出门,我们还是看看母鸡师叔在不在吧!” 两个人走到母继良房间门前,敲门:“母师叔,母师叔!” 里面的母继良忙将画藏进了抽屉,外面又敲了几声门,母继良刚差点要说“我不在”,没等“我”字出口,忙捂住嘴巴咽了回去,然后躲在床帘后面。 外面连续敲门,母继良始终不做声,少宗道:“算了,我看母师叔应该是没回来。” “嗯,我们还是回去吧。” “哎……”二人叹着气,便离去了。 过了一会儿,母继良估计着他们走远了,便偷偷摸摸地出了门,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周围,不想被那一群小鬼发现,直奔季曼红的房间而去。 此时季曼红推开房间门正走了出来,突然见月婵跑过来:“月婵!” 月婵道:“季师叔,你要去哪儿啊?” 季曼红道:“没事,就是觉得在屋里闷得慌,出去走走。” 月婵道:“季师叔你不能走,你要陪我玩。” “好好好!”季曼红道:“走,我带你一起。” 月婵道:“不,我要到你房间里玩。” 季曼红道:“我房间里有什么好玩的?” 月婵想了想,道:“季师叔,我最近一直在练字,你帮我看我练的怎么样。” “好吧,我看看。” 季曼红带着月婵进了屋,月婵悄悄在背后竖起大拇指,打了个手势。 母继良来到季曼红的院子门口,季曼红的院子名为“紫菲斋”,母继良进了院子。 此时院子花丛中和院子门口悄悄伸出十数个人头,院墙外面还趴着十几个人偷听。 母继良来到季曼红房间外面,趴在窗上往里面看了看,发现月婵也在里面。季曼红拿起月婵写的字道:“我看你这字练的也没多少长进啊!”月婵长吐了一口气道:“好吧,我再练。” 这时母继良趁着月婵聚精会神地打字,轻轻敲打了一下窗户吸引季曼红的注意力。当季曼红抬起窗户看窗户时,发现母继良正在用手比划这,似乎是在让她出来,又用嘴吹着两根手指,似乎是让她不要出声。 季曼红抿了一下嘴,往门口走,月婵道:“季师叔,你要去哪儿啊?”季曼红道:“你先在这专心练字,我去把门打开透透气。” 母继良见季曼红往门口走,他也来到门口等着她开门。季曼红打开门,母继良又一个手势:“嘘……”让她不要做声,另一只手指了指里面的月婵,然后手心往后摆示意季曼红过来。 季曼红皱起眉头,觉得他很奇怪,又见他嘴吧撇,尖尖地起像个桃子,而且嘴尖还往一侧扭。季曼红呵斥道:“你是不是嘴巴抽风了?” 母继良眼睛一瞪,愣了一下,说道:“你小点声!” 里面的的月婵早就在偷看,故意问了句:“季师叔怎么了?” 季曼红道:“哦……哦……我没说你,这门外有只耗子很恶心的,你专心练字别出来。” “嗯,好的。”月婵又假装练字。 季曼红转身要回房间,母继良一把拉住她的裙子,这让季曼红更生气了:“母继良你干什么,是不是嘴巴被蜜蜂蛰了,神经兮兮地叫我出来不说话,又来拉我裙子!” 暗处偷看的人都忍不住笑。 月婵跑过来道:“母师叔也来啦!” 母继良尴尬地叫了声:“月……月婵,你也……在啊!” 月婵道:“母师叔是不是找季师叔有什么急事,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先走了。”说完,也不等季曼红说话,便跑了出去。 母继良慌里慌张地对季曼红道:“师妹,不是……” 季曼红张口就骂道:“母继良,你脑子哪根弦断了,不去斗你的蛐蛐跑到我这儿来混充屎壳郎,你狗吃豆腐脑你闲的慌是不是?” 母继良道:“师妹你这是怎么了,不是你……” “我什么我,难道是我叫你来的吗?” 母继良从怀里摸出一张折叠的纸,打开给季曼红看。 季曼红看了看画上的男子,旁边还写着自己的名字。她压抑住满腔怒火问母继良道:“这是谁画的?” 母继良道:“这不是师妹你画的放在我房间吗?” “就因为上面有我名字你就认为是你画的?” “难道不是吗?” 季曼红厉声道:“不是!”一把将画摔在母继良身上,转身回房间。 “师妹,师妹!”母继良跟了进去,他此时也急眼了,心里躁动不安,问道:“你如实告诉我,这幅画真的不是你画的吗?” 季曼红板着脸道:“谁画的你去问谁,反正不是我画的!” 母继良道:“那你为什么还说你在这里等我,我不来你就不出门?” “什么?”季曼红被他说的一头雾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 母继良突然发现有些事说漏了嘴:“这个……我……” 季曼红长叹了口气,将火气沉了下去道:“母师兄,我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我们现在也都算是成年了,你为什么就不能有个正形,成天像个小孩子一样就知道斗蛐蛐藏猫猫,要不就恶作剧,偷奸耍滑,你难道就不能有所作为吗?” 母继良低下头:“我……我……” 季曼红道:“你到底想说什么,能不能一下子说出来!” 母继良终于鼓起勇气道:“师妹,其实我已经喜欢你很久了!” 季曼红一下子愣住了,脸色涨红,发呆的站在那里:“什么?” 母继良又道:“师妹,你喜欢过我吗?” 他说的话太突然,季曼红一时不知该怎么接受,很尴尬道:“这……这……师兄,你……你……还是把刚才的话……收回去吧!” 母继良不肯罢休,又道:“师妹,如果你不喜欢我,那你送我画像干什么,而且还说要在这里等我!” 季曼红极不耐烦地道:“我再说一遍,那幅画真的不是我画的,我更没有说我要在这里等你,这一定是有人在恶作剧。”母 继良突然想起慕郎知道他暗恋季曼红,而且他深知慕郎的做事风格,他嘴里念道:“难道是……慕郎?” “慕郎?”季曼红狠狠地一跺脚道:“我去找他问问!” 母继良拉住她道:“师妹,你还没回答我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季曼红很是无奈又躁动,甩开他的手喊疯了一般道:“母继良,你问这些到底想干什么!” 母继良有些怅然若失,无望地眼神直直地看着季曼红:“你……你……不喜欢我?” “是!”季曼红干脆地回答道,并用犀利的眼神看着他。 母继心如死灰:“为……为……什么?” 季曼红道:“因为我不喜欢一个游手好闲,整天无所事事,胸无大志,没有作为男人!” 母继良此时又惭愧又觉得羞耻,心里绞痛。 季曼红又道:“师兄,成天小孩子气,就知道小打小闹,沉迷于玩乐,你觉得有意思吗?” 母继良浑身发软,口舌枯燥,嘴巴抖动着说不出话,心里嘣嘣直跳,心如火炉炙烤,如刀绞般疼痛。 季曼红道:“师兄,你不是小孩子了,男儿志在四方,你能不能像其他人一样有一番作为,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吗?” “是……我……知道了,师妹!”母继良神情恍惚,突然间感到自己的整个世界都黯然失色。 季曼红话说的有些重,他闷声道:“师兄,对不起!” “好,好,好!”母继良边向后退,边说着些几个字,眼角快要落泪,他只能强忍着道:“师妹,我走了。” 季曼红道:“师兄,你去哪儿?” 母继良道:“我是不会再回来了!”说完便跑了出去。 慕郎等人见到母继良出来,再看他动作和神情极为反常,似乎有些沮丧。靳山问慕郎道:“母鸡师叔这是怎么了?”慕郎道:“我们先出去看看再说吧,再不走就被季师叔发现了!” 慕郎等人回到碧波院,一个个兴高采烈,他们根本没听见母继良和季曼红在房间里面说的话,都以为大功告成,他们更不知道,就是因为他们的恶作剧使母继良离开了无界山。 当他们正在庆功的时候,月婵突然发现在一个孤寂的角落里有一个孤独的小孩儿坐在石桌子旁边,那人是丁诺,他此时看着别人有说有笑,自己跟他们有说不到一起,心里很是寂寞,他此时更加怀念以前跟艾琳娜等人在一起的日子,甚至跟莫笑风他们在一块儿也好。 月婵走到丁诺身边,用手轻轻的摸着丁诺的肩膀:“丁诺,你是不是不开心?”丁诺看着她,不说话。月婵又道:“没事,你有这么多师兄还有我这个师姐,我们可以一起玩啊,你看大家多快乐!” 这时慕郎等人发现月婵正在跟丁诺说话,靳山带着几个人走过来,靳山道:“师妹,你在跟一个小怪物说什么呢,他又听不懂你说话。”月婵呵斥靳山道:“不准这么说他,他不是怪物!”后面人嚷嚷道:“他就是怪物,就是怪物!” 慕郎从后面走过来道:“你们嚷嚷什么呢!”他走到丁诺跟前,用食指在他鼻子上刮了一下道:“伞毛怪,你听着,从今天开始,只有我一个人能欺负你,别人谁要是敢动你,我定不饶他!” 丁诺突然站了起来,什么话也不说便跑了出去。月婵急忙上去追:“丁诺,丁诺……” 丁诺跑的快,一溜烟工夫就跑不见了,当月婵找到他时,见他坐在无界山入口牌坊下的石阶上。 月婵走过去,坐在丁诺身边,她说道:“丁诺,别伤心了!” 丁诺不说话,月婵只是一个人在说:“我知道你听不懂我说话,但我觉得这没关系,我们还是可以成为好朋友的。” 丁诺虽不知月婵说的什么,但也能感觉到她的善意和真诚,抬起头看着月婵。只听她又道:“其实大师兄他们也并不是像你看到的那么坏,大师兄这个人就是调皮了点,喜欢**人而已,你别放在心上。” 丁诺操着一口异域语言道:“我相信你是我的好朋友,能认识你,我很高兴,谢谢你!” 月婵听不懂,于是道:“要不然这样吧,我来教你说中土话。”月婵拉着丁诺的手,用自己的手跟他掌对掌,然后指了下自己的嘴,又指了下丁诺的嘴。 丁诺有些会意,月婵有用手不停手比划着给丁诺看。丁诺突然明白了她什么意思,点头道:“嗯!”然后月婵说句什么,他也学着月婵的嘴型说句什么。 “你!” “你!” “丁诺!” “丁……诺!” “我!” “我!” “月婵!” “月……婵!”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九章 牛头怪 莫笑风从树上跳下来,晃晃悠悠一身酒味,对盗神道:“就你那些伎俩我还用偷学,我早就会了。”还没等盗神开口反驳,他又对黑牛道:“还有你那些功夫,你自创的,而你自己都用不好,干脆拿来我用算了。”黑牛道:“我年轻的时候比你用的好!” 莫笑风趔趄着脚步又来到军师和阴阳师跟前道:“你们两个,还好意思说那你们阵法图是你们自创的,我回去查过了,那分明是八阵图,难道八阵图是你们两个创的吗?” “啊?”军师和阴阳师愣了一下,阴阳大师道:“你凭什么说那是八阵图。” 莫笑风得意地笑了笑:“八阵图,以后天八卦方位布成八种阵势,为天、地、风、云为四正,龙、虎、雀、蛇四奇,内设中军,且大阵之中套小阵,主阵生辅阵,辅阵生奇阵,小阵开阖成大阵,大阵开阖成八阵,将帅居中军十六小阵,再按照文王六十四卦的卦象来识断敌我之势,以随时应变,大小阵势变化莫测,攻守兼备,出奇而制胜。” 军师道:“你只是懂了点皮毛。” 莫笑风道:“八阵图虽然精妙,但布阵实在太复杂太难了,布阵之人须精通象数之理,还要有足够的阅历,能够明察战局趋势,再对应象数之理来推断克敌之策,从而掌控阵形如何变化,可以说这八阵图的确是包罗万象,博大精深,一般人很难发挥它的妙用。” 郎中在又一旁偷笑道:“还好狼群不会八阵图,要不然将军就惨了!” 黑牛冲着郎中道:“郎中,你是不是明摆着要跟我过不去!” 老疯鬼道:“你们还别说,如果我懂八阵图,我就把狼群按照八阵图训练出来,然后让将军试试!”说完哈哈大笑。 军师道:“你笑什么笑,阵法本来就是对付千军万马,岂是一人能破!” 莫笑风对军师道:“你别提你那阵法了,你把一字长蛇阵改成十字双蛇阵,我觉得就有很多不足。” 军师道:“我哪里不足,我为了防止敌军限制我军两翼,所以改成十字,每一条线都有骑兵协助,而且当敌军攻击蛇头,只需要两侧绞之,如果攻击蛇尾,便两侧咬之,比之前的一字长蛇阵更凶猛更灵活,这还不说,如果敌军攻击蛇身,两侧还可以集中围之,你说我哪里不足?” 莫笑风道:“你这些都没有瑕疵,但你还说‘若敌军势若惊洪,不可土以淹之,当疏以散之,导以入之’,可你往哪儿疏往哪儿导,你想让他们入哪儿,入你们老将窝不成?” 军师道:“我分散敌军兵力,各个击破,等敌军被我诱到我军深处,再集中围之,这有什么不好?” 莫笑风道:“救你懂得分散敌军兵力,难道敌军不懂吗,再说你四条线的兵力都去分散敌军兵力去了,你中间剩下的那点兵力都集中在一个点,你把敌军主力诱导过来,岂不是引狼入室,人家上来就把你的中间的那点兵力围住了,你这简直是把中间兵力白白送入狼口。” 军师道:“若我军兵力不足,而敌军真的势若惊洪,天底下哪有破不了的阵法!” 莫笑风道:“如果敌强我弱,但差距不大,我就有办法破他们的导入兵力,你只需要略削两翼补中间兵力,再将中间兵力排成井字,这样四线包围、钳制、分散敌军兵力,诱其主力入井中,然后四线集中包围其主力,外面还可以防御敌军其他兵力,骑兵负责斩杀,你说这样是不是更好,所以我觉得这阵法不如改成十字锁井阵?” 军师道:“什么十字锁井阵,跟我的有什么两样,最后还不是敌我将士乱成一锅粥!” 莫笑风道:“但我这个比你那么更保险,更有章法。” 军师不服,道:“你又没试过,你怎么知道?” 就在他们争论之时,从不远处传来一个粗鲁的声音:“盗神,你给我出来!” 来人是一个头上有角,全身赤红的牛头怪物,后面带着一群小喽啰。在这丛林里面住的,除了那十一个人就是这牛头怪跟他的属下,他们平时驻扎在丛林的最南边,他们虽然人数众多,但却并不是什么邪恶之徒。 牛头怪过来就大声喊:“盗神,你又偷我们的兵器了是不是?” 盗神道:“牛头怪,你一过来就喊我的名字,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偷你东西了?” 牛头怪道:“别叫我牛头怪,叫我吞天大王,我这几天发现我存的兵器越来越少,肯定又是你偷了我的兵器给木匠造一些稀奇古怪的破玩意儿。” 木匠走出来对牛头怪道:“你说谁造的事破玩意儿,你会不会说话。” 吞天大王道:“木匠,这件事你也有份,要不是你,他盗神也不肯能到我这里来偷东西。” 老疯鬼道:“我说呢,这木匠造那么多东西,铁器是从哪来的,原来是盗神帮他偷的。”他又对吞天大王道:“牛头怪,你也是,你都已经金盆洗手了,还藏着那么多兵器干什么,你要是不藏兵器,猎户就不会拿来胡乱杀生,残害小动物,这都是你的错!” 吞天大王道:“老疯鬼,你懂个屁,我那些兵器是我吞天大王当年叱咤天下的见证,当然不能丢。” 郎中好笑道:“吞天大王……哈哈……叱咤天下……哈哈……上嘴皮挨天,下嘴皮挨地,黑牛将军都被你吹了,不过黑牛也天天吹你呢!” 黑牛朝郎中道:“你是在笑话我吗?” “不知道,嘿嘿……”郎中笑着捂着肚子。 吞天大王呵斥道:“郎中,你别笑的得意,老子乃何许人也,不屑于跟你一般见识!”他又对盗神道:“盗神,快把我的兵器交出来!” 盗神道:“你说你们这些人,这几天少了什么东西都赖我,你们怎么不说他!”伸手指着莫笑风。 莫笑风只是笑了笑,没搭理他。 盗神又道:“是,我以前是经常偷老农夫的酒,可有些根本不是我偷的,而且这几天我偷的那些酒也经常就不翼而飞了,然后我出来还要挨一顿冤枉,这可把我气的,要不然我这嘴巴能上火吗?” 吞天大王道:“你是说我的兵器是莫笑风偷的?” 盗神白了莫笑风一眼:“哼,还偷我的盗术,算什么本事” 莫笑风站在那里闭着眼睛不说话,对他们刚才说的话恍若无闻,身子晃晃悠悠似倒非倒。 吞天大王冲莫笑风大喊一声:“莫笑风!” 莫笑风被惊醒,耸了一下肩:“额……额……怎么了,谁在叫我?” 吞天大王道:“你还给我装!” 莫笑风看着牛头怪道:“哦,原来是牛头大哥来了,怎么了,来跟小弟喝两杯!” 吞天大王道:“我不是来喝酒的,你偷了我的兵器,快把兵器还给我!” “哦,你的兵器啊!”莫笑风“嗝”出一股酒气,道:“那天在你那儿喝完酒,就顺手拿了几件,本来想跟你说来着,可是你喝大了睡了!” 吞天大王道:“你拿了兵器放哪儿了?” 莫笑风指着黑牛道:“都给他了!”说完又站在那里,耷拉着头闭目不语。 吞天大王双手掐着大粗腰,对黑牛道:“我说黑牛,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连我的手下都打不过,你还指使别人偷我兵器!” 老疯鬼对黑牛道:“怎么你还被他的手下打败过?”这时所有的人都诧异的眼光看着黑牛。 黑牛很是尴尬,怅然摇了摇头:“唉……宝刀已老,我还能说什么呢?” 吞天大王道:“黑牛,别废话,拿我兵器来!” 黑牛道:“你那些兵器,我都已把它打造成了神兵利器,现在属于我,不属于你了!” 吞天大王哈哈大笑了笑:“还神兵利器,可笑不可笑,我说黑牛,你整天不是自创武功就是自创兵器,我也没见你厉害到哪儿去,就你那两下子,能不能别整天到晚老是吹……”他这“牛”字不方便说出口,嘴里支支吾吾:“吹……吹……”,旁边的手下提示道:“吹毛求疵。” “嗯,吹猫九死!” 所有人觉得好笑,本来他那手下措辞就不当,他又来了个“吹猫九死”,也难怪他们不是人类。 这时莫笑风突然睁开眼睛跳了过来,喝道:“谁说黑牛的武功是在吹牛!” 所有人目光看着莫笑风,他这时似乎酒醒了一半。 吞天大王道:“莫笑风你不是睡了吗,偷兵器的事不跟你计较,你又出来捣什么乱!” 莫笑风来到吞天大王跟前道:“牛头怪,你可以说黑牛不行,但是你不能说他武功不行,我坚决不答应!” 吞天大王大喝道:“不准叫我牛头怪!” “好吧,吞天大王!”莫笑风转身对着黑牛道:“还有我的黑牛前辈,你说你自创的武功那么的精妙绝伦,怎么能连他的手下都打不过!” 黑牛道:“你也知道我的武功精妙绝伦,我能真的连他的手下打不过吗,我只是老了,身体大不如前了!” 莫笑风道:“我不是说你,我说的是你自创的武功招式,其实你自创的武功都很厉害,只可惜你空懂得高深的武功套路,却不会武功,平时刷刷大刀还行,要说真打,你根本不会用!” 黑牛道:“莫笑风,你胡说八道!” 莫笑风道:“你还装,那好吧,你来跟牛头怪的手下打一场,让我们大伙儿看看!” “呃?”黑牛一怔,莫笑风又道:“怎么,不敢了吧!” 黑牛道:“什么叫我不敢,我怎么能随便跟后辈动手!” 老疯鬼道:“黑牛,你就跟牛头怪的手下打一场,让我们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真的连他的手下打不过。” 黑牛不耐烦道:“我不是跟你们说了吗,我现在宝刀已老,打不过很正常!” 莫笑风对吞天大王道:“吞天大哥,要不这样吧,我跟你打个赌,我用黑牛前辈的武功跟你的手下较量较量,看看黑牛前辈的武功套路究竟如何,如果你的手下赢了,偷你的兵器还你,如果你的手下输了,兵器归我们,你就不准再来要了,你看行不行?” “好吧!”吞天大王道:“我可以跟你们赌,但你们要答应我,不准再偷我东西。” “好,一言为定!” 吞天大王对他身边的一个手下道:“十段骨,你来跟他过招。”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章 比斗 莫笑风看着十段骨,说道:“你叫十段骨,听说你全身上下柔韧滫滑,任凭如何扭曲都不曾断。”说到这里,那十段骨身子一扭,先将上半身转了一圈,又将脖子转了一圈,像是打了两个结,又转了回去。所有人暗生佩服,这十段骨的韧性确实好。 莫笑风对十段骨道:“对付你,我就用黑牛前辈的一招飞瀑灌藻!”说完,先发制人,身子跃起,如天降飞瀑从十段骨头顶疾猛而下,专抓他手臂。 十段骨反应还算快,身法绵柔如水草涤荡,任凭莫笑风怎么抓他手臂,他却似浪里白条。 莫笑风顺着他的力道,在十段骨周身上下跳跃,十段骨的手臂向上伸出,莫笑风便顺着他的手臂向上抓,扣住他的手腕。当十段骨将手臂缩回,莫笑风顺势将他手臂向下扯,本是想让他双臂脱臼,可这一扯却没扯动。莫笑风道:“这牛骨头筋就是结实!” 这时十段骨反手抓着莫笑风手腕,身子后跃,双手将莫笑风向后拉。莫笑风被他这么一拉,身子向前倾倒,又见十段骨的右腿单膝上抬,怼向莫笑风头部。莫笑风侧身跳起,头后仰,十段骨单膝从莫笑风胸口擦过。莫笑风借十段骨后拉之力,头撞十段骨下巴,趁十段骨痛叫一声,双手从他手里挣脱又把他手腕抓住,一个前空翻,双腿骑在他肩膀上。莫笑风跟十段骨脸对脸笑了笑,十段骨生气地将双臂向前甩出。莫笑风后翻下来,借他向前甩出的力道,拽住他右臂。这次莫笑风没有同时抓扯他双臂,而是双手力道集中在他一条胳膊上,手法极其快,别人根本看不清,只听“咔嚓”一声响。“啊呀!”十段骨痛叫一声,对旁边的吞天大王道:“大哥大哥,我的手臂脱臼了!”吞天大王吃惊的看着十段骨,又看看莫笑风,简直不敢相信他竟然能让十段骨脱臼。 其他人纷纷叫好:“确实厉害!”另一个声音:“是啊” 黑牛道:“我年轻的时候使这招,比他使的好!” 莫笑风道:“黑牛前辈要想使这招,还要跟郎中多学点医术才对啊!” 这时十段骨还在吞天大王面前叫疼,吞天大王对莫笑风道:“莫笑风,快帮我二弟把胳膊接回去!” 莫笑风道:“不急,我来!”走过去,双手抓着十段骨的右臂慢慢摇,突然手上发力,但力道稍轻,光听十段骨又一声“啊呀”,胳膊愣是没接上去。莫笑风摇摇头道:“看来这牛骨头跟人骨头还是不一样!”吞天大王道:“莫笑风你行不行,不行让郎中来!”话刚说完,只见莫笑风手上稍加一些力道,“咔嚓”一声,接着十段骨一声痛叫。莫笑风道:“好了!”十段骨摇摆着胳膊,喜笑道:“大哥,我的胳膊能动了,我的胳膊能动了!” 郎中捋着山羊胡子,点头笑道:“还是我的医术比较高明啊!” 吞天大王对莫笑风道:“莫笑风,你刚才一直都是重复使用一招,我看黑牛的招式该不会就这一招管用吧,如果这样可不算!” 莫笑风道:“好,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再几招连用给你看,你再挑个人出来跟我打!” 吞天大王对身边另一位手下道:“跋钢刺,你跟他打!” 一身材魁梧壮硕的牛妖走出来,他那皮肉看起来十分厚实,从腰间拔出一把六寸约长的匕首,双腿下弯扎个马步,先是运气,嘴里发出“呜呜呀呀”的声音,手中的匕首猛地朝自己胸膛戳,连戳好几下,胸膛皮肉安然无损。莫笑风止住他:“好了好了,别再戳了,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呢?” 跋钢刺收功站直,匕首还入腰间,指着莫笑风道:“莫笑风,先说好了,你只能用黑牛的招式,不准”还没等他说完,莫笑风又先发制人,“知道了,不准重复使用同一招!”拳头已经在他胸前抡了好几拳。 跋钢刺往后退了几步,但好像浑身感觉不出任何疼痛,不过莫笑风能把他打的退后几步,可见莫笑风的拳头还是有一定的力道。他对莫笑风道:“莫笑风,还没说开始,你怎么又先动手!” 莫笑风笑道:“没事,我刚才只是想试试你的牛皮有多厚!” 跋钢刺道:“那也得先说一声,你二话不说上来就打算什么本事!” 莫笑风笑道:“怎么,难道你跟别人打架,别人还要等你说开始吗?” “好,你有种!” 跋钢刺冲过去,伸手便抓莫笑风的头。莫笑风跳身闪到他身侧,趁他动作缓慢,拳打其腋下,肘击其肋骨,脚踢他腿弯处。那跋钢刺连挨几下,却稳如磐石,他一手握拳猛砸,另一只手成爪,爪风刚猛,连续下来,莫笑风不敢硬攻,只能快速躲闪,趁虚点他几下。 跋钢刺动作快,但反应慢,不知不觉莫笑风又来到他身后展开拳脚,打了几下,跋钢刺还是安然无事,轮起刚劲的臂膀转身横劈。莫笑风一边躲闪,一边说道:“郎中前辈,这牛的穴位怎么跟人不一样?”原来莫笑风一直都是在打他穴位。 郎中在一旁道:“本来就不一样,而且这牛皮太厚了,你根本打不进去!”说完又捂着嘴嬉笑。 莫笑风又跟跋钢刺斗了数招,如果莫笑风能逐渐消耗跋钢刺的体力倒是也能取胜,但以跋钢刺的体力,等他消耗殆尽也不知得什么时候,莫笑风只想速战速决,他心想看来只能攻击他身上皮肉最薄弱的部位了。他对跋钢刺道:“牛大哥,对不住了!”跋钢刺根本不解他怎么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莫笑风不再从他的穴位入手,而是朝他眼睛鼻子嘴巴招呼,身法轻巧怪异,出手快捷。跋钢刺五官连续挨了好几拳,疼痛难忍。莫笑风双脚攻其下盘,跺脚指,踢膝盖,最后一脚踹中他腹部。 跋钢刺被踹这一脚,力道甚猛,踉踉跄跄退到吞天大王身上,吞天大王将他扶住,此时他鼻青眼肿,捂着脸叫疼。吞天大王大叫:“住手!” 莫笑风停下,不再进攻。吞天大王道:“莫笑风,你为何下如此重手!” 莫笑风道:“哎呀,实在是跋钢刺大哥皮太厚了,我只能攻他皮肉薄弱之处,我在这里向跋钢刺大哥陪个不是,跋钢刺大哥,对不住了!”说着躬身抱拳。 另一边黑牛对郎中道:“看见没有,还是我的武功厉害,你的医术没派上用场。”郎中冷“哼”一声,不理会他。 黑牛又朝吞天大王道:“牛头怪,这下该认输了吧!” 吞天大王道:“什么叫认输,前面这两次根本就不公平,都是莫笑风趁人不备先下手为强,这算什么本事,不能算数!” 莫笑风道:“你是说咱们还要再打?” 吞天大王上前一步道:“这次老子亲自跟你打!” 豆腐大娘早就看不过眼了,说道:“牛头怪,你是不是没完没了了?” 莫笑风笑了笑道:“没事,打就打,谁怕谁?” 吞天大王道:“不过先说好了,还没开始不谁也不准先动手,不准耍赖,我数三个数,当我数到三才能动手!” 莫笑风道:“好,你数吧!” 吞天大王开始数:“一二三!”刚要动手,却见莫笑风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又对莫笑风道:“喂,莫笑风,你怎么” 莫笑风没等他把下面的说出口,出其不意,跃到吞天大王面前:“我这不是已经动手了吗?”说着,拳脚相应,打了吞天大王一个措手不及,几招下来吞天大王连连后退。他又喊了一声:“卷风腿!”单手杵地,双腿如旋风无影无形,卷起零乱的树叶,点击吞天大王大腿c膝盖c腿弯和小腿,接着在他双腿之间分张,将吞天大王双腿劈成一个马步。吞天大王刚要抬腿,莫笑风右脚后勾脚,勾住他脚踝,左脚弹出击中他小腹,吞天大王倒坐在地上。 吞天大王还没出招便被击倒,颜面尽失,爬起来恶狠狠地对莫笑风道:“莫笑风,你又耍诈,趁人不备算什么本事!” 莫笑风道:“我怎么趁人不备了,是你说的你数到三就动手!” 吞天大王道:“可我还没动手呢!” 莫笑风戏笑道:“你光说数到三就动手,你又没说数到三一起动手,而且动手在先的分明是你,不知道为什么你看我不动手你就中途停滞了,这能怨谁?” 吞天大王道:“莫笑风,有本事能不能好好打!” 莫笑风道:“连续几次都是你们说什么,我就依你们,这次不行,你们已经输了。”说完便转身往回走。 吞天大王不甘心:“站住!”莫笑风根本不听,他想了想又道:“刚才你们是赢了,可是黑牛的兵器我还没领教!” 莫笑风回过头来道:“今日直说比武,没说比兵器,改天吧!”黑牛拉住他道:“先别走,你再展示一下我的兵器给他们看看!”莫笑风道:“你别提你那兵器了,都是你造兵器惹出的乱子!”黑牛恭恭敬敬地道:“你看,刚才你把我的武功展示给他们看了,替我扬眉吐气,我在这里谢谢你了,你能不能再展示一下我的兵器,还有我那各种兵器的破解之法,也让他们这些人以后别再说三道四。” 这时,吞天大王又在后面喊叫:“莫笑风,你就是怂,光知道偷奸耍诈,不敢正面跟我比试!” 莫笑风道:“不是我不跟你比,而是我觉得黑牛的兵器好是好,可是自从我看了他的各种兵器破解之法之后,我就觉得黑牛的兵器真的是多余啊!” 黑牛道:“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莫笑风对黑牛道:“本来就是,你既然有了那么多的兵器破解之法,你还造那么多兵器干什么?” 黑牛道:“我那是兵器和兵器之间一物降一物,破解之法总得有破解的兵器。” 吞天大王又在那里喊:“莫笑风,你到底敢不敢打!”莫笑风没理会他,对其他人道:“黑牛前辈老是拿兵器来破解兵器,其实大错特错,这兵器之间哪有那么多一物降一物,要知道百家兵器各有所长,各有所短,破解一样兵器并不在于你使的什么兵器,而是在于人,给你不一样的兵器去破解他人兵器,或者用一件兵器破解多种兵器,就看人怎么破,你不光要看他用的什么兵器,还要看他使的什么路数,绝不是向黑牛前辈所说的一物降一物那么简单!” 黑牛道:“那你倒是让我看看,你是怎么用一件兵器破解多种兵器?” 莫笑风道:“你还别说,我还真把你的那些破解招式融入到了一件兵器里面了,我今天本来不想跟牛头怪打了,可是话都说到这儿了,那我就展示给你们看。”他又对吞天大王道:“牛头怪,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去取件兵器来。” 莫笑风回到自己的住处拿了一件兵器出来,所有人见那兵器是一对双钩。 莫笑风对吞天大王道:“我今日就用这问弦钩跟你打,任凭你用什么兵器都行,另外我要说的是我最近也自创了一套钩法,我给这套钩法取名为反十八般兵器,专门破解各种兵器,吞天大王你要瞧好了!” 吞天大王道:“少废话,来呀!”他手里拿着的是一对狼牙棒。这次他不再给莫笑风先机,当先动手。 莫笑风身法如黄鼬跳梁,又如灵蛇游走,钩法灵动多变,二人斗了十数招,吞天大王根本就抓不住他人,但又觉得他如影随形,一直黏在他身边,那钩法时而像刀法,时而像剑法,时而又变回到钩法,变化莫测,吞天大王的狼牙棒虽然生猛,但实在是难以摸不清他的头绪,而且莫笑风好像随时都能找到他的破绽,那钩法之怪异,好几次钩芒离吞天大王皮肉只有寸许,令吞天大王防不胜防。但被莫笑风在他身边绕的晕头转向。 黑牛在一旁看着莫笑风的钩法极其熟悉,说道:“他的钩法明明是从我的招式演变而来的,他怎么能说是他创的!”阴阳师道:“人家从你的招式演变而来的,可比你的招式强多了。”黑牛道:“你懂个屁,就你多话!” 吞天大王的狼牙棒越来越猛烈,要知道牛的力气可比人的大,还好莫笑风是练过的,要是换了一般人根本支撑不住。即便是莫笑风有一拳打死一头牛的本事,但吞天大王毕竟是得天地之灵气削兽性补人性,炼化成妖,力气还是比莫笑风大太多,莫笑风也是硬碰不得,依然以守代攻,偶尔会一把钩来挑衅一下,但另一把钩又守住,且身走其后,闪躲中还带着偷袭。这样,吞天大王也不敢再疏于防范,他总觉得莫笑风的钩法太过于阴险,他稍有不慎便会被钻出空子,他甚至也开始以守代攻。 吞天大王手见这样打下去,就是打到天黑也分不出胜负,他正在想着如何能找出莫笑风钩法的漏洞,突然察觉到莫笑风的钩法又开始变得杂乱无章。 旁的黑牛能看出来,这看似杂乱无章的钩法之中却隐藏着许多妙用,之所以看起来乱,其实是因为太快,招式连贯而又瞬间变化,让人看不清虚实。 正是因莫笑风钩法套路杂乱无常,使得吞天大王根本不知如何应对,正所谓没有套路就是最好的套路。吞天大王空有一身蛮力却也是白费,找不到他任何死角,而且打着打着,吞天大王手里的狼牙棒也乱了章法。 莫笑风见吞天大王章法已乱,钩法又变的井井有条,连续快速几招下来,借力用力,吞天大王手中的狼牙棒竟脱手而出,紧接着两把问弦钩已架在他脖子上。 吞天大王吃了一惊,止在那里。莫笑风笑着问道:“你服不服?”说着又将双钩从他身上拿开。 吞天大王颜面尽失,说道:“我都是被你前面气的,而且我刚才肚子饿了想吃饭,所以故意输给你的!” 这时豆腐大娘为缓解场面,过来道:“好了好了,都别再打了,免得伤了和气!”她又对吞天大王道:“牛头怪,你说你饿了,要不你留下来大伙一块吃饭吧,别打了,我这饭菜都凉了。” 吞天大王对莫笑风道:“莫笑风,你胜之不武,今日我是看在豆腐大娘盛情款待的份儿上,偷我兵器的事我既往不咎!” 莫笑风知道他要面子,笑了笑也没说什么。豆腐大娘道:“好了,你们先坐,我再去做饭去。”农夫道:“我去拿酒。”一旁的大夫悄声对猎户道:“其实他就是来蹭饭的,嘿嘿!” 吞天大王跟他的十几个兄弟坐下,他们胃口大,酒量好,一直到天黑,所有人喝的烂醉,这才离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一章 明心幻境 次日黎明时分,所有人还在熟睡,突然外面“轰隆隆”声音,大地震荡,所有人被惊醒,纷纷从屋子里跑出来。 “怎么回事?” “地震了,地震了” 正当几个老者慌慌张张聚集到一块儿时,那声音又消失,地震也停了下来。 郎中道:“莫笑风怎么又不见了!”阴阳师道:“肯定又是他在闯出口。”军师叹声道:“唉,这个莫笑风动不动就闯出口,每次他一闯出口就搅的我们不得安宁!”农夫道:“走,我们去找他去!” 十个老者说走就走,去寻莫笑风。 他们所说的出口是北面一处乱木丛生之地,那里有一条密道,莫笑风一直认为那就是走出这里的出口。十个老者向密道处走去,莫笑风刚好从密道中爬出来。隔老远,猎户先叫喊道:“莫笑风,你在干什么,还让不让人有好日子过了!”豆腐大娘道:“莫笑风,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这里不是出口,你非不听,万一真的出点什么事怎么办?” 莫笑风站起来,抱拳赔礼道:“对不住了,各位前辈,在下只是觉得昨日打败牛头怪,又参透了阴阳大师的八阵图,所以今日再来试一试能否破了底下这阵法!” 阴阳大师道:“莫笑风,你不懂别瞎搞,那阵法跟八阵图根本一点边儿都沾不到。”军师也道:“阴阳老哥说的没错,你不懂乱来,迟早会把这里弄个海啸地裂!” 黑牛道:“你再胡闹,我废你武功!”他刚说完,所有人都鄙视的目光转向他,郎中道:“就你那三脚猫的两下子,还想废人武功,嘿嘿!”黑牛吹胡子瞪眼道:“郎中,你三番五次嘲笑我,什么意思,是不是想跟我打一场。”猎户道:“黑牛,我看你也就敢欺负郎中。”黑牛对猎户道:“你说什么,不服你跟我试试!”猎户道:“试试就试试怎么样!”老疯鬼忙劝阻道:“喂喂喂,大家说说而已,别伤和气!”黑牛又对猎户道:“你别以为你有木匠给你做的那套破战甲护身就可以嚣张!”木匠又不爱听了道:“你说什么,你说我造的战甲是破战甲,你别忘了你的兵器是谁给你打的?”豆腐大大娘大喝:“好了,别吵了,都忘了你们是来干嘛的!” 莫笑风眼看着几个老者又内讧起来,对他们说道:“各位前辈,时间不早了,天色已晚,我该回去睡觉了!”说完便走。 老疯鬼对他们几个道:“好了,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再说吧!”农夫道:“老疯鬼,你老糊涂了吧,莫笑风说天色已晚,你就信了,这天刚亮你就天色已晚。”老疯鬼道:“也对啊,那刚才莫笑风怎么说天色已晚,难道莫笑风他疯了?”盗神在一旁叫道:“嘿呀,你们都忘了你们是来干什么的了,莫笑风都走了!” “哦,对!”几个老者这才醒悟过来:“我们是来讨问莫笑风的。” “可是,莫笑风已经走远了!” “我们快过去追,追上他好好给他点惩罚!” 莫笑风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十个老者回去,在农夫的院子里,围坐在桌子前,正在讨论着。 豆腐大娘道:“我看这个莫笑风在咱们这里修行的也差不多了,该是时候告诉他怎么出去了!” 老疯鬼道:“我那天看他把我跟动物说话的口技也学会了,他那日在跟一条蛇说话,那条蛇竟然没咬他,还跟他很亲密。” 盗神道:“是啊,我们会的他都会了,天机侯托付给我们的事,我们也算是达成了。” 郎中道:“他既然现在什么都会,那到时候他入魔,我们该怎么对付?” 这时,莫笑风正好从外面经过,他听出几个老者说的话有些反常,于是趴在门外偷听。 农夫又对郎中道:“你该不会是害怕了吧!” 豆腐大娘对农夫道:“难道你不担心吗?” “唉!”农夫叹气道:“你说天机侯交给我们个什么差事不好,非得交给我们一个入魔的,这让他出去还是个麻烦!” 入魔?莫笑风对他们说的话甚是不解,心里反问:难道我入魔了吗?天机侯跟他们又有什么关系,难道是天机侯把我送进来的? 又听阴阳师道:“是啊,幸好是人入魔,要是魔入人,那就更不好办了,魔不好掌控,人还好掌控。” 军师道:“这人入了魔还不一样不好掌控,有什么分别?” 老疯鬼道:“算了吧,反正迟早有那么一天,还是老早让他入魔吧!” 莫笑风听到这里,突然想起曾经听天机侯说过这样一句话:人可入魔,魔亦可入人。他顿有所悟:“难道我已经入魔了?”他又反复心里念叨着:“人入魔,魔入人” 当晚,莫笑风独自坐在院落里的石桌前,石桌上放着问弦钩,手里拿个把一尺约长的金剑,不断的擦,擦玩金剑擦问弦。他提前物料今晚必有人来,于是就这样等。 篱墙外有人敲打了几声,莫笑风抬头看:“豆腐大娘,您怎么来了?” 豆腐大娘走进院落,对莫笑风道:“没事,我就是看你今天一天怎么老是不太爱说话,所以过来看看!” “我不太爱说话?”莫笑风笑了笑道:“豆腐大娘您想多了吧!” 豆腐大娘道:“或许是我想多了吧!”她看着莫笑风,眼神有些迟虑。 莫笑风道:“豆腐大娘,您到底怎么了,该不会又跟农夫前辈吵架了吧!” 豆腐大娘笑了笑道:“这倒没有,你什么时候见那个老头子敢跟我吵架,我”她欲言又止。 莫笑风道:“大娘,您有什么话就只管说,这里又没有什么外人!” 豆腐大娘道:“我先问你,你平时有没有走火入魔的时候?” 莫笑风知道她是为今日他们探讨的事而来,于是假装不知道,笑着道:“我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走火入魔?” 豆腐大娘好像有些吃惊,说道:“你从来没有走火入魔?” 莫笑风道:“怎么,难道从来没有走火入魔,这有什么不正常吗?” “也是!”豆腐大娘好像是在担心什么,她从衣袖子里掏出一张灵符道:“这张灵符你拿着,下次你再闯出口的时候,把它带上,保准能派上用场!” 莫笑风接过灵符道:“你这不会又是从阴阳前辈那里偷来的吧,他的灵符你也相信?” 豆腐大娘道:“不管他前面画的符灵不灵,但这次你一定得相信我,你听大娘的,一定把它带上,保准管用!” 莫笑风对这张灵符将信将疑,说道:“好吧,我听你的!” 豆腐大娘又道:“你可千万不要跟别人说我送你灵符的事,明日一早你就带着这张灵符赶快去吧!” “好,多谢了!”莫笑风道:“我明日一早就去试一试。” “嗯,好,我先走了,你保重!”豆腐大娘走了出去。 次日黎明,莫笑风带着灵符又前往北边的地道。他走到地道口,刚要下去,忽听旁边有人道:“莫笑风,你又想走?” 莫笑风转身寻声看去,原来是军师,莫笑风笑道:“军师前辈,你在这里等候多时了吧!” 军师道:“幸好我神机妙算,料准你今日还要闯这地道!” 莫笑风道:“军师前辈,你还是别装了吧,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昨晚是你和阴阳大师画了张灵符,让豆腐大娘转交给我,还让她谎称她是偷的,无非就是想让我相信灵符管用,昨晚豆腐大娘还说让我别告诉你们灵符是她给我的,唉,装的跟真的一样!” “什么?”军师先是一怔,随即又道:“豆腐大娘竟然偷了我们的灵符?” 莫笑风走到他跟前道:“嗨呀,别再装了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其他几位前辈应该都来了吧!” 军师似乎是被他说破了,还继续假装生气,指着他道:“莫笑风你你你偷了灵符,还胡说八道,你你” “你什么你!”莫笑风道:“军师前辈,快让他们都出来吧,而且我断定树上就藏了一个,而且那根树叉都快断了。” 他说完,突然从树上落下一个人,“啊呀”痛叫一声,五体投地。那人爬起来,原来是猎户。这时又有人陆续从树后和杂草间钻了出来,十位老者都到齐了,一个个唉声叹气:竟然被这个小子察觉到了。盗神也是从树上跳下来的,指着猎户道:“猎户啊猎户,你真是没用啊!” 莫笑风对军师道:“你看,我说什么来着。”军师尬笑无言。 豆腐大娘过来道:“莫笑风,我那不是怕你不相信阴阳大师的灵符,所以才那么跟你说的嘛!” 阴阳大师道:“莫笑风,我那灵符你带了没有?” 莫笑风从怀里掏出灵符道:“我当然带了,只是不知道这灵符是什么意思,所以想问问你们。” 阴阳大师道:“你快把灵符收起来,就放到你的怀里,到时候自有妙用。” 莫笑风把灵符收入怀中道:“说吧,你们这次又想怎么阻止我?” 农夫道:“你错啦,我们这次不是来阻止你的,而是来帮你的!” “帮我?”莫笑风道:“你们怎么帮我?” 木匠道:“莫笑风,我实话告诉你吧,其实你每次闯密道里的迷阵,步法都对,只是入错门了而已!” 莫笑风道:“那迷阵共有十二道门,我入的是人门,怎么不对?” 木匠道:“你入了人门,可是你出去了吗,最终还不是又回到密道口?” 阴阳大师道:“莫笑风,你虽然学会了我的阴阳五行之术,能看出这迷阵之中暗藏六壬象数,但你每次都在这步法中找玄机,却始终不知道在这七道门中找根源,所以你是走不出去的。” 莫笑风道:“那你们说,我该走哪一道门?” 阴阳大师道:“走魔门。” “魔门!”莫笑风诧异不解,又冷笑了笑说道:“你们不会是阻止不了我,又想害我吧!” 老疯鬼道:“莫笑风,你来这么久了,可能还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吧!” 莫笑风道:“你说呢,连你们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军师道:“莫笑风,其实你现在的这个地方是一处结界。” “结界!”莫笑风问道:“什么结界?” 军师道:“这天底下有四大结界,这里就是其中之一,叫做明心幻境,其他三大结界你不知道也罢,我先说说这明心幻境” 莫笑风有点生气,打断他的话道:“这么说,你们早就知道,只是故意不告诉我?” 军师道:“我们也是受天机侯所托,他把你送进来一是想让你学我们的本领,二来是想试探你的心魔!” 莫笑风道:“那么他现在试探完了没有?” 军师道:“还差最后一步,你听我说下去,你就明白了!” 莫笑风道:“好,那你快告诉我,这明心幻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军师道:“所谓明心幻境,就是说凡是进来的人就会清楚自己心中真正想的是什么,需要的是什么,也更清楚自己适合做什么,然而这里就会有什么,!” 莫笑风道:“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太懂,什么叫心里想什么,这里就会有什么?” 军师道:“这明心幻境本来是一处虚无之境,荒芜漫渺,除了雪山c沙漠c大海c河流,其它的一无所有,而这里出现的一切,都是应进来的人之前若做所想而生,比如猎户以前是打猎的,他心中所想所做就是捕鱼打猎,那么他进来之后就有了猎物和这片树林;木匠以前是位机关大师,他心中所想就是拨弄机关,所以他近来之后林子变大,树木变多,地下还埋着铁器;老疯鬼以前好弄口技,能跟鸟兽对语,所以他进来之后鸟兽增多;农夫和豆腐大娘夫妇之前务农为生,进来之后,这里便种苗和沃土供他们耕耘;黑牛以前是一位将军,武艺高强,因杀人太多而心生悔意,他决定不再动武,所以进来之后武功削弱;盗神曾是绿林大盗,劫财劫色无所不作,后来金盆洗手,所以他来到这里,没有财色供他劫盗,只能偶尔偷农夫的酒喝;阴阳大师和郎中以前都是江湖骗子,后来改邪归正,不想以骗术为生,所以来到这里之后,郎中精心钻研医术,阴阳大师细究阴阳五行;而我以前曾跟黑牛一起排兵布阵杀敌,最后厌倦了这些打打杀杀,黑牛只想钻研武学,但他发誓不再武力伤人,我只想细心钻研兵法,而不再涉及战事,所以我们来到这里不会有兵马,其实最好的兵法并不在排兵布阵和出奇制胜,所谓上兵伐交,就像人一样,交情好了,谁还会动武。” 莫笑风听他说了一番,有些明白,他又问道:“那么我进来,这里生出了什么?” 军师道:“你进来,这里生出的是魔。” “什么?”莫笑风以为他又在胡说八道:“我进来,这里怎么会生出魔?” 阴阳大师在旁边插了一句道:“莫笑风,你先莫惊,你要知道,天底下只有降魔师进来,才会使这里出现魔道。” 莫笑风道:“你弄错了吧,我本是一介山野草寇而已,哪里是什么降魔师!” 军师道:“正是因为你出身于山野草寇,后来改邪归正,之后又对抗魔道,你进来之前一心想与魔道抗衡,你无意间已经成为降魔之人,所以你进来之后,这里便会生出妖魔!” 莫笑风道:“可是我来之后,这里生出的妖魔在哪儿?” 农夫在一旁道:“莫笑风,你好好想想!” 莫笑风突然想到吞天大王,又道:“难道是” 军师道:“没错,就是牛头怪!” 阴阳大师又补充道:“幸好你对魔的认知超脱常人的眼光,你心中的魔并非全是残恶嗜血之徒,而是很人一样有好有坏,所以牛头怪也并非大邪大恶,这天底下的牛鬼蛇神也好,人也罢,都只不过是这世间万物生灵之一,非正非邪,而真正的魔其实是人的心魔!” 莫笑风道:“那么牛头怪知道他以前的经历是怎么回事?” 阴阳大师道:“牛头怪以前的那些经历都是虚拟的,他的记忆都是假的,而他自己却不知道。” 莫笑风对他们平时说的话一般都是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因为他们的话往往都不可信,而这次总觉得他们似乎不像是在胡乱说的,道又觉得不可思议,莫笑风道:“我还是觉得你们的话不可信,降魔师不是分内元和外元吗,可我身上这两种都没有,怎么能称降魔师?” 军师道:“内元和外元只不过是降魔师的一个分支罢了,同属于玄元一脉,但并不是所有的降魔师都要有内元和外元,那些只不过是一人敌,而你则是万人敌。” 阴阳大师道:“莫笑风,你可千万别小看了那些医卜星相和江湖杂术,都是人类千百年来大智者所生,足以超越那些所谓的内元外元!” 莫笑风道:“你们跟我说这么多,跟我出去有什么关系?” 军师道:“当然有关系,我们先入地道,我跟你说。” 所有人进入密道之中,往里面走,最深处的地洞甚是宽阔。他们挨个点燃石壁上的油灯,整个地洞周围火光都亮起来。地洞中间有一座奇形怪状的八卦台,外有八道石阶,每道石阶按八卦三画状筑三层,高台边缘围成圆状像个器皿,里面伸出密密麻麻的石柱,形状不一,整个高台像是一个巨大的八卦状圆鼎。正中间是一座高台,上画太极图,高台跟石柱之间有几条形状怪异的石桥相接,但又不完全相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二章 入魔 莫笑风跟着十个老者走向那八卦台,军师对莫笑风道:“这座迷阵叫做明心阵,你虽然参透了这迷阵中的玄机,但你却没有参透什么叫做明心。” 莫笑风道:“我知道,这阵外面是八卦,里面第一层二十二根柱子是天干地支,第二层无数根柱子里面暗二十八星宿,第三层为周天,正中间为太极,入门步法是随年月日时辰而变化而有所不同,所以需演算好各天将所处放在,再按照各天将所在的星宿,踏天将中六大吉将方位,行周天,入中心太极,脚踏阴阳,便会出现七道门,而我之前入人门为何不可?” 军师道:“正因为你入的是人门,所以你才走不出这明心幻境,因为人门并不是出口,而是入口,所以你每次入人门都会被送回来。” 莫笑风道:“照你刚才还说要入魔,难道出口是魔门不成?” 军师道:“我们每一个人的出口都不一样,这六道门均是对照我们每一个人在这明心幻境所生之物而生,你要想出去就要进你所生之门,与你所生之物对换身体,你就可以知道他的习性,这样就可以知己知彼,这才是真正的明心,所以这座阵才叫做明心阵。” 莫笑风道:“所以你说我就应该入魔门!” “没错!”军师道:“农夫和豆腐大娘c木匠c郎中所生为草木,他们就应该进草木门,这样便可以知草木习性,明天时地利与认为之间的合应之理;黑牛所生为武学,而武学是用来强身健体的,所以黑牛就应该入弱难门,化成弱难者,这样黑牛就可以体会残病弱小者之困,从而知道如何强身健体,锄强扶弱。” 莫笑风道:“可是,我们这里并没有残弱之人啊?” 军师道:“谁说没有,难道被猎人打伤的那些动物就不属于弱难者吗?” 莫笑风道:“这么说,猎人前辈也是要进这弱难门吗?” “不!”军师道:“他俩差不多,只是入的门不一样,猎人入和老疯鬼入的是四灵门,四灵为鸟兽虫鱼,但他们不一定是与残弱者对换,因为他们只需要知道动物的心性即可。” 莫笑风又问:“那么你和阴阳大师入的是什么门?” 军师道:“阴阳大师入的是鬼道门,这幻境之中人和动物也有魂魄,阴阳大师需要与亡灵交换便可深明灵魂之所欲,才能更好地超度亡灵;而我想出去是最难的,我生的是败者门,因为我是以排兵布阵以破敌致胜为擅长,但我入败者门之后,我得到的却是一盘棋,我起初以为只要有人能从这棋上取胜于我,我就能走出这里,然而事情并非这样,我跟阴阳大师下棋有败也有胜,但无论成败我都没能走出这里,你们都以为我跟阴阳大师下棋悔棋甚至改变规矩是为了取胜,其实不然,我们只是为了参透这棋中玄机,可惜这么长时间以来,我始终没有参悟到这败者之道究竟是何意,不过这样也好,我们这些人都是世外之人,早就不再踏入世俗之事,就在这里安享终老是我们最佳愿望。” 莫笑风道:“难怪您跟阴阳前辈最近相交甚好,原来您也闯过这明心大阵,所以想让阴阳前辈帮您参透这棋中玄机。” 军师道:“不过现在参透不参透已经无所谓了,我本来也没打算出去,但是莫笑风你不行,因为你还年轻,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做,天机侯料到天底下有一大局需要有一个人来掌控,他选中了你,所以便把你送进这明心幻境,为的是让你能得到我们的真传,如今你已大功告成,该是你出去的时候了。” 莫笑风道:“他说的大局应该是海外魔洲吧!” 军师道:“这个连天机侯也说不准,一切都是变数,你只管放心去做吧!” 莫笑风道:“那好,这么说,我只需要入魔道之门,然后与牛头怪对换,就可以走出这幻境是吗!” 军师道:“没错,事不宜迟,你先请吧!” 莫笑风对阴阳大师道:“阴阳前辈,这象数之道你比我熟练,还需麻烦您帮我在旁边指点一二。” 阴阳大师道:“好,现在快到辰时了,过了辰时天干地支方位又要变化,你需要尽快,如果你在辰时之前还没能走到魔门,又得重新来过。” 莫笑风道:“好,来吧!” 阴阳大师道:“现在是辛酉月乙卯日辛卯时,卯时申将,天将顺排,须先从辛入卯得贵人,你先从天门而入,辛在乾位前二!” “好!”莫笑风跑过去,从西北天门处石阶上高台,沿着边缘来到乾位前第二根柱子,跨上去。 阴阳大师道:“现在第二层的二十八星宿逆排,你当下正对的是白虎七宿中的娄宿,先踏娄奎,再逆走玄武七宿。” 莫笑风在第二层杂乱的柱子中找出星宿分布形状,按照各星宿所在的柱子踏过去,说道:“我已在玄武七宿的斗宿。” 阴阳大师道:“卯在艮位和巽位正中间柱子上,正对青龙房宿,走箕尾心入房宿。” 莫笑风按照他说的星宿走过去,踏入房宿方位。 阴阳大师道:“素天不经过房宿,找下一个吉将,走氐亢角,逆走朱雀入星宿止,踏午临,再入朱雀柳宿。” 莫笑风按照他说的,找准方位,踏着石柱往前走。 到了星宿方位踏回第一层的的午支,有跃到第二层的柳宿方位。 阴阳大师道:“从柳宿步入苍天和素天交叉处,进入太极,踏阴阳。” 莫笑风从柳宿方位跳到正对的石桥上,走到两座石桥交叉处,又一跃上了太极台。他站在太极台上,双脚踩住太极图的阴阳两点,这时突然太极台周围出现八道光门,每一道门中间都写着字,分别为:人c四灵c草木c弱难c鬼c败者c魔,共七道门。 阴阳大师道:“快到辰时了,你赶快入魔门” 莫笑风一个跨越,钻入魔门,七道光门消失。 “啊”莫笑风一声长吼,全身喷散出一股气波,所有人被这股气波震地几欲站不住,同时整个地洞开始震荡。 阴阳大师道:“大家往后退,以防不测!”所有人吓得往后退。 只见莫笑风此时全身剧烈抖动,并开始膨胀变异,眼睛散发出火烛般的红光,面部扭曲成牛头状,头上逐渐生出犄角,整个人变得异常恐怖狰狞。 随着地洞的震荡,四周灼亮的火光也突然熄灭。郎中心惊胆战道:“这是怎么回事?” 突然地洞两边泛起岩浆,整个地洞又渐渐亮了起来,然而却是化成一片火海。十个老者站在中间的一条石道上,周围异常炎热。 丛林的最南边有一处旷地围着栅栏,在栅栏之中十来座木房子,此时里面一片喧哗之声。吞天大王正在屋内和他的兄弟们喝酒做乐,前日刚从农夫那里带回来二十坛美酒,一个个喝的醉醺醺,疯疯癫癫谈笑风生。 吞天大王端起酒杯正要祝酒:“来,兄弟们,干”突然觉得身体不适,全身疼痛,酒杯“啪”一声落地:“哎呀哎呀”。 其他小妖见他状况反常:“大哥,大哥,你怎么了?” 吞天大王卷曲着身子:“哎呀,哎呀”他的身子好像在萎缩。 众人忙上来扶着他,只见他坐在那里一边痛叫,身子渐渐变小,犄角消失,面孔也大变,最后竟然变成了莫笑风的样子。 “啊,莫笑风!”跋钢刺惊讶喊叫,所有人往后退了几步。 十段骨道:“不对啊,刚才明明是大哥在这里喝酒,怎么变成莫笑风了?” 所有人一脸懵,跋钢刺道:“会不会是我们喝多了?”说着,双手揉揉眼睛。十段骨道:“那他到底是大哥还是莫笑风啊?” 跋钢刺对莫笑风道:“喂,莫笑风,你又在使什么邪术,你把我们大哥呢?” 莫笑风不答话,行为甚是古怪,倏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一会儿嘴里发出牛叫:“哞”,一会儿又手舞足蹈,像是发疯了一样,众人见他样子感觉奇怪,但又不禁不住好笑。 十段骨对跋钢刺道:“不对啊,你看他那声音就是大哥的声音啊。”跋钢刺道:“你忘了,莫笑风跟着老疯鬼学会了口技,他也能学别人的声音说话。”十段骨道:“那我们抓住他,好好问问他!” “好!”跋钢刺对所有人大喊道:“兄弟们,抓住他!” 一群小妖上去讲莫笑风按倒在地上,莫笑风突然有了神智,喊出话来:“你们干什么,我是你大哥!” 跋钢刺道:“莫笑风,你又装,你老实说,你把我们大哥放哪了?” 莫笑风道:“瞎了你的狗眼,你从哪儿看出我是莫笑风?” “哈哈!”十段骨走过去道:“莫笑风,你不打自招了吧!” “呸!”吞天大王道:“你们两个是不是想造反啊?” 十段骨对跋钢刺道:“三弟,我怎么越来越看他不像是莫笑风啊?” 莫笑风斥道:“去你的,你看谁像莫笑风?” 十段骨吞吞吐吐道:“你你到底是谁?” 莫笑风道:“你个混球,连你大哥不认识了!” 十段骨道:“可是您您” 莫笑风突然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好像感觉他的身体异常:“咦,我的身子怎么变小了?”突然又感觉自己的手臂还有头部都不对:“我的手我的头这是怎么回事?” 跋钢刺道:“莫笑风,你少在那儿装!”十段骨道:“别说了,我觉得不像是装的,先把他扶起来再说吧。” “嗯,好!”又吩咐手下道:“先把他扶起来。” 众人把莫笑风扶起来,莫笑风还在纳闷儿道:“我这是怎么回事,十段骨,我的样子是不是变了,是不是成莫笑风的样子了?” 十段骨道:“没错,大哥,您的样子的确是变成莫笑风的样子了,不知道怎么回事。” 所有人都相信了他是吞天大王,他大喝道:“这肯定是莫笑风在捣鬼,走,我们去找他去。” 此时,丛林北边的地洞之中,莫笑风已然成魔,全身化成吞天大王的样子,但看起来比吞天大王更狰狞可怖,眼珠通红,叫声撕空裂喉。 八卦台上的八卦和二十八星宿亮起无数道金光,太极图化成光墙将莫笑风围在里面。莫笑风对那金光甚是恐惧,他的身体一旦触碰到那金光便会如电挚般疼痛,他如发疯一般捶打着那太极图石柱。 农夫对阴阳大师道:“我们现在怎么办?”阴阳大师道:“那要看他接下来会怎样?” 莫笑风越来越疯狂,他忍住剧痛,奋力冲出那太极图发出的光墙,而那些石柱发出的光束又冲击着他的身体,莫笑风怒吼一声,身子猛然跳起。 下面的阴阳大师道:“不好了,我们快走!”所有人被吓地便往出口跑。只听身后“轰”一声暴响,莫笑风从八卦台上跳下来落在地上,所有人被震地东倒西歪。 盗神对阴阳大师道:“他身上不是还有你那道符吗,你倒是用啊!”阴阳大师道:“我画那张符只是为了别让你们害怕,放心让他入魔而已,我也不知管不管用啊!” 这时莫笑风巨大的身子已朝他们扑过来,郎中和农夫在最后面,眼看莫笑风就要扑到他二人身上,郎中对阴阳大师道:“我们可全是被你害惨了!”当莫笑风扑到半中腰时,突然身子戛然而止,那八卦台上的金光化成一道龙卷风,将莫笑风吸住。莫笑风脚上用力杵着地,上身向前伸张,攥紧拳头嚎啕大叫,膨硕的肌肉暴起青筋,使出浑身解数欲挣脱那龙卷风的吸力。 郎中本以为自己要丧命于此,还好有惊无险,全身冒冷汗。农夫见他被吓呆了,拉起他到:“还不快走!” 军师大喊道:“我们快离开这地道!”所有人迅速跑向地方口。 他们来到地道口,一个一个从地道口往上爬,依然能听到里面莫笑风的狂叫声。 当他们中爬出来跑出没多远,突然后面又一声暴响,乱石崩裂,莫笑风冲破地道飞跳出来。 “快跑!”所有人拼命往前跑,莫笑风跟在后面追赶。 这时吞天大王等人来到他们的住处,寻莫笑风,见他们都不在,忽然听见北边方向传来异响,便往北边走去。十个老者正好见吞天大王和他的手下朝这边走来,木匠老远便叫道:“莫笑风!”猎户道:“什么莫笑风,那是牛头怪!” 吞天大王见了他们,张口便叫喊:“莫”突然见他们身后还跟了个怪物,而且那怪物还跟自己长的很像。十段骨道:“大哥,那不是你吗?”跋钢刺道:“怎么回事?”吞天大王道:“什么那是我!” 十个老者已向吞天大王等人跑近过来,一个个落荒而逃的样子,木匠道:“牛头怪,快拦住后面的莫笑风!” 吞天大王等人不知他说的莫笑风在哪儿呢,只见到一个怪物追了过来。吞天大王道:“兄弟们,干他!” 几个小牛妖冲过去将莫笑风拦住,莫笑风吼叫着,振臂一挥,几个小牛妖不堪一击,直接被击飞。 十段骨和跋钢刺又冲了过去,将莫笑风纠缠住。 吞天大王问十个老者道:“这是个什么怪物。” 十个老者累的已经是气喘吁吁,木匠喘着粗气道:“你你看那那个怪物不像你吗?” 吞天大王不行所以道:“你什么意思?” 盗神体力和耐力相对能好一点,他说道:“他跟你交换了身体,现在你用的是莫笑风的身体,你的的身体在那儿,而且他现在还丧尸了神志成魔了!” 吞天大王看着正在跟十段骨跋钢刺打斗的莫笑风,他说道:“好啊你个莫笑风,果然不出我所料,原来真是你捣的鬼!”说完也上去助十段骨和跋钢刺一臂之力。 他们都没有使用兵器,而莫笑风此时的愤怒已将他的体能激发到了极致。二十几个小牛妖被入了魔的莫笑风打的落花流水,连吞天大王他自己也惊讶,原来发狂的自己力道竟如此惊人。吞天大王他们兄弟三人加上二十几个手下竟然干不过他一个,再加上吞天大王用莫笑风的身体一时半会儿用不习惯,逐渐感到不支,只能靠十段骨和跋钢刺挡在前面。莫笑风一个拳头抡过去,正中跋钢刺脸上,跋钢刺竟被打出数丈远,紧接着一脚将十段骨踢飞,倒地不起。 莫笑风伸手掐住吞天大王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也可以说是吞天大王将莫笑风提了起来。 吞天大王双脚在空中乱蹬,双手抓住莫笑风手腕,喉咙处被卡地难受。 而此时莫笑风看着吞天大王的样子,也正是自己本来的样子,渐渐的似乎脑子开始清醒起来。他感觉头晕目眩,手从吞天大王脖子上松开。吞天大王倒坐在地上,忙往后退。 莫笑风只觉得头痛难忍,双手抱头不停叫喊:“啊啊”脑子里似乎有千万道画面不停闪过,越闪越快,而且闪地越快头痛越剧烈。极度难忍之下便独自一人在那里上蹿下跳起来,左右撕打猛撞,周围的树被他撞地东倒西歪摇摇晃晃。所有人都不敢靠近他,挪动脚步往后退。 过了许久,莫笑风然他跪倒在地上,低着头耷拉着手,嘴里吐出一句:“魔都是被逼出来的!”便跪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昏迷了过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三章 十翼智者 莫笑风醒来,侧着头躺在地上,脸上布难胡须,朦朦胧胧睁开眼睛,头脑一片空白。眼前先是一片斑驳模糊,随之又忽隐忽现,慢慢地越来越清晰,他感觉眼前的一切似乎是横立着的。他抬起头正过脸来看,周围一切又似乎天旋地转,他使劲儿眨了眨眼,过了一会儿大地逐渐地静止,一切正立过来。他看出周围是一座山洞之中,他稀里糊涂,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他是怎么来的,这里是什么地方,而且这个地方看起来有些熟悉。他从地上坐起来,瞅了瞅四周,忽见正对面坐着一位老者,而且看这老者也有些眼熟。 那老者一幅仙风道骨,脸色润泽,容光不凡。他说道:“莫笑风,你终于醒了!” 莫笑风道:“天机侯?” 天机侯笑了笑,道:“你还记得我!” 莫笑风左顾右盼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天机侯道:“难道你把一切都忘了?” 莫笑风想了想,脑子逐渐有了些印象:“哦,对了,我想起来了,我之前是在是在”说到这里他又突然懵了一下:“难道我之前是在做梦?” 天机侯道:“你不是在做梦,你已经出了明心幻境!” “明心幻境?”莫笑风当真是如梦初醒:“没错,没错,我之前是在明心幻境,我破了明心阵,入了魔门,然后然后”他对他在明心幻境中入魔之后的事,脑一片混乱:“难道我真的走出来了,可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天机侯道:“那你再好好想想你是怎么进去的?” 莫笑风梳理了一下头绪:“我记得当时就是在这里跟你说话,说完话以后我就往洞口走,我刚走出洞口突然发现周围的景象大变,我再一回头,你这山洞变成了平地还有一条密道,后来我在树林里走着走着便碰到了十个老前辈,还有一群牛头怪,我跟他们在一块儿呆了很长时间,学了很多东西,后来我参透了走出幻境的明心阵,我入了魔门,成了魔”莫笑风闹钟记忆豁然清晰:“我想起来了,我都想起来了,是你把我送进去的?” 天机侯道:“我送你进去是想让你学会那十位老者身上的本领,那十个人若在凡世间个个都是不是等闲之辈。” 莫笑风道:“你为什么要让我去学他们的本事?” 天机侯道:“你从进入魔洲起,便已经接受天降大任,你无意中成了降魔之人,但你没有根基,不适合练内元也不适合练外元,你应该是智者无敌,所以我才把你送进明心幻境,那么我想问你,在入魔之后你看到了什么?” 莫笑风道:“入魔之后我理性大乱,打伤了很多人。” 天机侯道:“我不是问你眼前看到了什么,我是问你心里看到了什么?” “心里?”莫笑风回味了一遍当时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 吞天大王成精之前,为人牲口,备受主人凌辱,心中积怨甚深,他不甘入牲口道,发誓有朝一日定要逃出生天。后来乱世争锋,官军打仗缺乏粮饷,便征用了村子里所有的牛,还将村子里所有人杀了。官军将抢来地五十多头牛关在牛棚里,他看着自己的同类被人残害,有几个爱开玩笑的官兵还把牛骨汤泼在他们身上,把牛骨扔在他们眼前,吞天大王认识到人的邪恶和残忍。那天晚上,天降天火,官军尽数被烧死,而他们一群牛之中有一半之多存活下来,不但没死反而不断脱化,他们又历经千难万险终化成精。他们对人心存恨意,尤其是官军,他们见了官兵便杀,手上沾满了血腥和杀戮。后来他们被官军围杀,吞天大王受伤摔下悬崖,所幸被一群村民所救。他在村子里呆了很长时间,这里的村民对他非常和善,这让他对人的看法有了很大的改变。直到有一天村子里来个一群猪妖作乱,那些猪妖跟吞天大王也有类似的经历,他们一心报复所有的人。村民把吞天大王护送出村,而那些村民却受尽了猪妖的残害。吞天大王逃了出去,他突然明白这世间无论什么东西都是有好有坏,正邪本来就是并存的。他回到山上找到了他的兄弟,从此不再允许他们残害人类。他带着他的兄弟杀了猪妖为村民报了仇,便决定金盆洗手,后来又被高人点化进入明心幻境,安享天年。 莫笑风没有说的那么详细,简单地跟天机侯说了一下。天机侯道:“那么你最后领悟到了什么?” 莫笑风道:“我看到这些画面,不禁有感而发‘魔都是被逼出来的’,除魔之道并不在杀戮,而在于除其根,魔的根源不在于入魔之人本身,而是在于众生之间的欺压c迫害c利害,引发仇恨,导致魔性始然,魔光靠杀是杀不完的!” 天机侯道:“好,‘魔都是被逼出来的’,正因为你悟出了魔性的由始,懂得了魔心的由衷,所以你才能从明心幻境中走出来,天地之间不管是人也好妖也罢,万物均为天地之灵长,生来便有天性,魔只不过都是人不经意之间的恶行所逼出来的仇恨转化为邪性,异类也有好坏之分,人太过于区分种类之别,异类害己即谓魔,同类害己即谓凶,己害异类却不以魔而论,殊不知魔并非以类而分,而是以念而分,一念成魔,一念成佛。” 莫笑风道:“我还有一事想请教天机尊者,就是明心幻境中有一位军师前辈,他闯明心阵的时候入败者门,得到一幅棋,可他跟别人下棋,无论成败都没能走出明心幻境,这是为何?” 天机侯道:“军师入的是败者门,是要他悟到成败之际,需尝试各种败果当知胜者之道,世人有因胜而败,也有因败而胜,而他是为求败而败,并非真败,真正的败者能体会到什么叫做胜者,而真正的胜者心无常胜亦无常败,若心无胜败则无所言败。” 莫笑风点头道:“哦,原来是这样!” 天机侯又道:“莫笑风,还有一件事我希望你能做到,就是你进入过明心幻境的事千万不可跟任何人说起,因为这是我观的不传之秘,从不传外人,你是破例。” 莫笑风道:“既然是贵观不传之秘,您竟然传给我,我莫笑风何德何能受得起!” 天机侯道:“不,你受得起,因为只有你不光能参透明心幻境的玄机,还能集十位老者才华于一身,如身添十翼,所以你是最适合不过的人选,你已堪称‘十翼智者’。” 莫笑风谦恭道:“尊者过奖了! 天机侯又道:“从现在开始,‘十翼智者’是你的称号。” 莫笑风口中复道了一遍:“十翼智者!” 天机侯又道:“如今你已学有所成,也是时候该下山了,有很多事还在等着你去做。” 莫笑风道:“我记得你让我在这里呆三年,那么我在明心幻境中呆了多长时间了?” 天机侯道:“足足有五年了!” “五年了!”莫笑风站起来道:“不是说好了三年吗,怎么呆了五年?” 天机侯道:“三年出山,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五年出山,明知可为而不为之;八年出山,方以时而为之!” 莫笑风道:“什么叫不为之?” 天机侯道:“不为之,非不为之,是谓为之!” 莫笑风琢磨不透,明明有事等着他做,但天机侯却让他不为之,他说道:“我怎么听不懂?” 天机侯笑了笑道:“你是听不懂,但你懂得如何去做,赶快下山吧,松明道长已在无极观等你,他会给你安排妥当!” 莫笑风又问:“那连昀昭呢?” 天机侯道:“你放心,他在无极观好好的,还有你见了他带句话给他,就说他想要的东西在昆仑山玉虚峰。” “昆仑山玉虚峰?”莫笑风道:“那里有什么东西?” 天机侯道:“他生来就该有的东西都在那里。” 莫笑风大概明白了一点,道:“那好,在下就先在这里谢过天机尊者了!”说着躬身行了一个大礼。 天机侯道:“不必多礼,赶快去吧!” “天机尊者对在下有栽培之恩,知遇之恩,信任之恩,只能来日再报,在下就先告辞了!”莫笑风说完,转身走出山洞。 无极观中,一所院子里,连昀昭身穿一身道袍,手里挥舞着长枪,此时他已成年,筋骨遒劲,体格健硕魁梧,全身上下也不像以前那样凌乱,面容也比以前清净了许多。古铜色皮肤,四方脸上颧骨丰盈突出;额头圆阔,眉毛浓郁如缀墨点染,明净透亮的眼睛似闪电般射出犀利的目光;中间一道直拔硕大的鼻梁,再配合他那炯炯生熠的眼神,流露出几分霸气和刚毅;下面宽厚的嘴唇随着他舞弄的姿势扇动着,嘴里发出“呼嚯”的声音。 周围二十来个小道士在旁边观看,鼓掌叫好。连昀昭姿势凌厉洒脱,变换奇妙,枪法若银龙出水,若梨花炫舞,一套枪法舞毕,周围的道士们赞声不绝。 “连师弟好枪法!” 另一个道:“连师弟的枪法真是越来越精妙了!” 连昀昭将长枪插回去,忽见门口站着一位老道士微笑地看着他,似乎站了很长时间了。所有人顺着连昀昭的目光看,见了那老者都叫声:“师父!” 老道士中等身材,五十多岁,美髯修长,他对连昀昭道:“连昀昭,你先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是,师父!” 连昀昭走过去,到了老道士跟前,老道士又道:“你随我来!” 连昀昭跟着老道士来到正厅,松明道长也在,旁边的是莫笑风,此时莫笑风已把满脸胡须剃掉,恢复原容。 连昀昭见了莫笑风,倍感意外心喜,叫道:“大哥!”跑过去。 莫笑风见连昀昭过来,也欢笑道:“昀昭!” 两个人互拥一下,莫笑风拍着他肩膀道:“几年不见,身上又结实了!” 松明道长对莫笑风道:“来,这位道长你没见过,我给你引见一下,这位是贫道的师弟,松印道长!”他指的是连昀昭所谓的师父。 莫笑风抱拳道:“在下莫笑风,见过松印道长!” 松印道长道:“在下也久仰莫公子大名,今日终于能得一见,幸会,幸会!”他有对连昀昭道:“昀昭,今日你能跟你的恩人重逢,为师也替你高兴!” 连昀昭道:“多谢师父!” 莫笑风吁了一口气:“唉,这一晃眼,已经过了五年了!” 松印道长道:“莫公子不必叹气,我家尊师把你们留在这里五年肯定有他的道理,起码以莫公子的聪慧,这五年在明心幻境中也算是学有所成了,据说里面的那十位老者可都是慧根通达之人啊。” 莫笑风道:“怎么,你们也知道我进了明心幻境,天机尊者不是不让我外泄吗?” 松印道长道:“你放心,此事除了家师和你还有我们二人,再无人知道。” 松明道长道:“好了,这些不必多说了,我们说正事吧!” 松印道长道:“对对对,说正事。” 松明道长对连昀昭道:“连昀昭,这五年你已通达人性,不再受魔性所驱,外物动而不为所惑,内心愤而不为所乱,已经算是大功告成了,如今你的恩人也修行圆满,你是时候该跟着你的恩人下山了!” 连昀昭道:“您是说,我可以下山了!”他不由得有些心如释重,整天渴望下山,如今终于如愿以偿。 松明道长道:“你的恩人下山有重任在身,须有你来助他一臂之力才行。” 连昀昭道:“我们什么时候走?” 松明道长道:“就现在,你要记住,你脱下这身道袍,穿上的就是重任。” 连昀昭道:“弟子谨记!” 松印道长又道:“连昀昭,我刚才看你的枪法已使的炉火纯青了,我们也已经没有什么可教的了,我们无极观向来练的是剑法,而天机尊者却让你练枪法,一定有他的用意,日后你定会知道。” 连昀昭鞠躬道:“是,师父!” 松明道长道:“事不宜迟,你们即刻就去打点行李下山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四章 龙瀑 无界山南边的一座山谷中,陡峭的山坡上,跑来一大群弟子,他们每人身上背着一个大沙囊,那沙囊比他们人还要大,他们纷纷向陡坡上奔跑攀爬。 旁边跟着庞威c佟越c陆中宣c周冲c郭照兴c石方达c几位师叔,另外还有常年在外的金娣也不知什么时候赶了回来,他站在庞威右边。庞威对着一群弟子大喊道:“都给我快点,想要修炼内元之力,必须尝试常人所不能忍,经得住常人孙不能受!” 所有人爬上坡顶穿越树林,又步入一条河中,顶着河流往上跑,一个个衣衫不整,满脸灰尘,不仔细看根本认不出谁是谁。 其中一个少年男子,身手步伐矫健轻盈,当先跑到河流最上游一座水潭前,看起来一点都不觉得累。水潭后面是瀑布,高约三十余丈,淙淙的流水从山涧落入水潭,水流不是很大,透过去,能看见后面结满青苔的圆石,和悬挂在上面随流摇摆的水草。那男子站在水潭旁边,望着迎面而来的其他弟子大喊道:“喂你们快点!” 旁边的几个师叔当中,金娣问庞威道:“三哥,这个慕郎好像有些反常啊,正常人怎么可能背着一百多斤的沙囊,爬山过河连气儿都不带喘的?” 庞威道:“其实我们平日也是很纳闷儿,自从那年慕郎被大师兄劫持,回来之后就好像是中了邪了一样,看起来细皮嫩肉的,可体魄比常人强很多,至于为什么,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更奇怪的是他平时跟他这些师弟们比剑,还经常发出一些奇怪的招式,我们问他这些招式从哪儿学来的,他说是自己稀里糊涂的就使出来了,一开始我们不信,但后来我们彻查了一番,在他身边并没有任何人教他,时间久了,我们也就不再管他了。” “哦”金娣点了点头,略有所思,他又说道:“你说,他会不会就是传闻中的屈龙之子?” 庞威道:“这个不好说,这些弟子中哪个是屈龙之子只有二哥知道,平日很保密,我们也不敢过问。” 金娣又看了看云慕郎,还在那里大呼小叫地向各位师弟招手,其他弟子都累地上气不接下气,脚步沉重乏力,而他活蹦乱跳根本就不像个刚满十八岁的少年。 陆中宣从旁边道:“四哥,这次二哥把你叫回来,要你在这些弟子中挑选几个跟你下山历练,你看这个慕郎怎么样?” 佟越插了句道:“四哥,你可得慎重,这个慕郎可刁钻调皮的很,平时除了二哥谁都管不住他,如果他要是跟了你,还不知要惹出多少乱子。” 金娣道:“这个倒无妨,我就是想看看他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神通,而且他只顾自己往前冲,却不管后面的师弟们,行径太过于自私,这样就算他有再大的能耐也终究无用,我必须得带他下山历练一番,让他懂得做人。” 水中一群弟子还在水里奔跑,突然一女子摔倒,还好水不深,只漫及小腿。几个的女子将他扶起,其中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秀茹,你怎么样了?”那叫秀茹的女子道:“月婵姐,我跑不动了!”柳月婵道:“再坚持一会儿,来,我扶着你走。”这些女子身上背的沙囊小,也就五十斤重。这时过来一卷发男子道:“秀茹师妹,我来扶你吧!”柳月婵道:“丁诺,你照顾好秀茹。” 前面几个男子见丁诺搀扶着秀茹,其中一男子对一个高瘦男子道:“师兄你看,丁诺在泡你的妹子。”高瘦男子朝后面看了看道:“好你个丁诺,敢抢老子风头,等会儿有你好受的。”他又对那男子道:“元布,阿正,我们慢点走。” 高瘦男子放慢速度,等着毕秋安搀扶着秀茹靠近过来,他假装差点摔倒,后背上的沙囊撞在他旁边一男子身上,那男子趔趔趄趄向后撞向毕秋安,毕秋安和那男子都吓了一跳。眼看就要撞向毕秋安,突然那男子被身边另一个卷发男子扶住,那卷发男子道:“少宗,你没事吧!”少宗说道:“没事,谢谢你丁诺!” 丁诺这些年跟着柳月婵已经学会了中土话,说的很流利,不过偶尔也会措辞不当。 高瘦男子一计未成,恨地牙痒。丁诺对他道:“二师兄,您能不能小心点。”这个二师兄就是裴修洛,他说道:“好,我不是故意的,对不住了少宗!” 所有人都来到瀑布下面水潭旁边,庞威呐喊道:“女的从树林子里绕上去,男的从瀑布给我爬上去。”金娣说道:“三哥,使不得,这瀑布下面的圆石油光倏滑,而且他们身上还背着一百斤的沙囊,万一有个跌打损伤可不是小事啊!”庞威道:“越是危险越能激发内元之力,我们当初不也是这样过来的吗?” 这时所有的弟子都在议论,这么高,这么滑,这该怎么上:“庞师叔,你这是在拿我们这些人的性命开玩笑吧!”庞威道:“你们给我听好了,我说的是女的绕道走,男的爬上去,如果谁觉得自己不是男人而是个女人,那就绕道走。” 下面一群弟子又是一片喧哗,其中一男子站出来道:“师叔你这样做不对,就算是做男人,也并不是用来送命的,去过命都没了,还怎么做男人。”庞威道:“士尧,你少在这里灭大伙的士气,没胆量就做女人吧!” 这时云慕郎说了句:“不就是从这里上去吗,这有何难!”说完,当先跳进水潭,那水潭比较深,能漫及腰,云慕郎游到瀑布前,爬上瀑布。 庞威道:“你们都看到了吗,我现在也不强求你们,有胆量的就给我上,没胆量的可以绕道走,谁要是从这里上去,谁就可以跟着你们金师叔下山,都快点!” 他最后三个字喊出来威严大增,士尧看了看那瀑布,说道:“上就上,大不了豁出去了,有什么好怕的!”说完踏入水潭,后面一小部分弟子也跟了进去,剩下大多数人绕道走。就连柳月婵也是心有不服,拉着毕秋安冲向那瀑布,后面几个女子道:“月婵姐,小心!”她们却不敢跟过去。毕秋安胆子小,本来想绕道走,却被柳月婵抓着手腕不放,而且那柳月婵手劲还挺大,毕秋安挣扎不开,只好乖乖跟了上去。 金娣对庞威等人道:“这个慕郎真的太自私了,而且傲气太盛又过于好强,这样下去不会成大器!”佟越道:“四哥说的是,我们平时疏于管教。”金娣道:“这次下山历练,我要定他了。” 二十来个人爬上瀑布,那瀑布的流水并不急,也没有多大冲击力,他们站在上面还是能承受得住,只要手脚保持稳固便不会被冲下去。如虎狼吞吐,他们脚踩着倏滑的圆石,顶着水流而上,一个个全身湿透,被激水冲地几欲喘不过气来。柳月婵手把着圆石,还要照顾旁边的毕秋安,根本忙不过来,她一只手抓着毕秋安,而毕秋安心惊胆颤:“师姐,抓住我,你可别松手啊!”柳月婵道:“你个废物,还不如丁诺。”此时丁诺正好在他上面。 云慕郎很快便已爬到顶端,站在那里高兴地大声呼喊:“我上来了,我上来了” 士尧和裴修洛爬到距离顶端只有约十来丈处,裴修洛对毕秋安心有余恨,见毕秋安跟来,又想趁机报复。他故意慢吞吞往上爬,当毕秋安爬到他上面时,伸手抓住毕秋安的脚一掀,毕秋安脚下一滑惊叫一声:“啊!”滑下去,他忙伸手抓住丁诺的脚,可丁诺完全没有警觉,突然脚上被人把住下坠,自己手上又没抓紧,也跟着滑落下去,幸好柳月婵反应快,伸手抓住丁诺的沙囊,竟将二人提了起来。 下面的几位师叔先是一阵心惊肉跳,金娣道:“这怎么可能,秋安和丁诺加上他们身上的沙囊少说也得有四百多斤重,月婵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难道这是”庞威道:“没错,这是内元之力。”金娣目瞪口呆道:“没想到月婵小小年纪竟然就能将内元之力修炼到第二层!” 柳月婵无意中激发内元,拼劲全力抓住二人,而毕秋安吓得如一只受惊的公鸡扑腾个不停,一脚踢中一个男子的头,裴修洛惊叫道:“阿正!”只见阿正向下滑了一下,险些掉下去,还好元布及时爪了阿正一把,阿正摸索了几块圆石把住。元布不像月婵有内元之力,全凭力气,也险些被带下去。 裴修洛旁边一男子道:“裴修洛,你干什么?”裴修洛道:“我不是故意的!”那男子道:“你刚才就想对秋安师弟下手,别以为我看不出来,现在你又来,还说自己不是故意的!”裴修洛道:“史靖伦,你不叫我师兄也就罢了,还来冤枉我!” 这时柳月婵还在抓着丁诺,而毕秋安紧握住丁诺的脚还在扑腾个不停,他承受不住沙囊的重力,眼看双手已经把持不住,于是大哭了起来,丁诺被他搞也很被动。柳月婵脚下的圆石滑的很,她一只手用尽全身力气把着圆石,另一只手将二人使劲往上拉,内元之力就快用尽,她对毕秋安道:“你个废物别乱动啊”一个不留神,脚下没踩住,也跌落下去。此时裴修洛和史靖伦还在吵架,史靖伦在裴修洛右边,月婵等人从裴修洛左边滑落下来时,丁诺一不小心胳膊肘打中裴修洛的头,而毕秋安脚下是元布和阿正,这样六个人同时滑落下去,传出一声声尖叫:“啊啊”云慕郎站在顶端也是惊慌失措。 庞威佟越等人看到不妙,庞威先惊叫道:“不好!”撒腿往水池边跑,其他人也跟了过去。 他们六个人向水潭跌落下来,柳月婵突然觉得手臂上一紧,被一股强劲的手抓住。柳月婵向上一看,云慕郎不知什么时候从瀑布顶端下来,但他只抓住月婵,丁诺抱住柳月婵的腿,其他四人摔落下去。 庞威等几个师叔想进入水潭救他们,眼看是来不及了,正当那四个人靠近水潭时,突然那瀑布的水瞬间发生异常变化,激水如巨龙般卷起,发出“吼吼”的声音,将那四个人驮了起来。细看应该说那就是条巨龙,是瀑布的水化成一条巨大的水龙,全身是一道水柱,带着那四人飞了起来。那水龙的身子从瀑布中源源不绝伸出,仿佛无穷无尽。云慕郎对其他师弟们喊道:“危险,你们快上去!” 那几位师叔也被那水龙震惊,庞威眼睛瞪的如圆杏大:“这是什么东西?”这种怪物他们还真是生平第一次见。佟越道:“他们几个会不会有危险?”金娣道:“这个妖物来历不明,我们备战!” 这时,还在瀑布中向上爬的弟子见这么大的一条水龙,早都吓懵了,这种怪物他们更是前所未见,心里无比惶恐。云慕郎又叫喊道:“都不要慌,继续往上爬!”只见那水龙凌空飞舞,将那四个人送上瀑布顶端,把那四个人放了下来,却又缩了回瀑布之中,化成了水流。 水龙消失,所有人都以为没事了,赶紧往顶端爬,突然那巨大的龙头又从瀑布中伸了出来,所有人根本来不及防备,被吓的手忙脚乱,纷纷从瀑布中滑落下去。那水龙再次出现先是将柳月婵和丁诺还有云慕郎驮了起来,然后卷曲的身子瞬间变长,盘旋在半空中打了好几个转,将其他摔落下来的弟子一并接住,接着腾飞直上。他们只觉得这水龙的身子就像一道气柱。 下面的庞威等人在水潭边也是束手无策,全身冒出一身冷汗。石方达道:“我看这怪物好像对他们并无恶意啊!”佟越道:“还是小心为妙。” 眼看着那水龙带着所有人往瀑布顶端盘旋环绕延伸。庞威对佟越和石方达道:“五弟八弟,你们俩跟我从树林子里绕上去上去看看,其他人在这里等着!”于是他们三人从树林里绕了上去。 水龙带着二十来个弟子飞到了瀑布顶端,凌驾在高空,往下面俯视,一条大河顺着高崖流到崖下的水潭,形成一条瀑布。而这水龙从瀑布中延伸出来,身子打了好几道转腾飞而起,场面壮观又惊险。过了一会儿,那水龙又朝瀑布顶端的河流落下,当水龙靠近河流时,所有人只觉得身子下面一空,仿佛那水龙身上的气柱突然消失,他们直接从水龙身体里面穿身而落,掉进瀑布顶端的河水之中。 再看那水龙盘旋在半空中,卷曲的身子又逐渐收缩,慢慢融入到瀑布之中,悄无声息。 这时,那些绕道而来的弟子也来到了瀑布顶端的河边,大叫道:“大师兄,你们还好吗。”云慕郎道:“我们没事,我们上来了!” 他们从水中爬起来,背着沙囊跑过去,跟岸边的人汇合。 正好庞威和佟越石方达也赶了过来,见所有人安然无事便放下心来。瀑布下面的金娣c陆中宣c周冲c郭照兴四人见上面已平安无事,也从树林子绕了上去。 所有人集合,解下沙囊休息,点了下人数,不多不少。 过了一会儿,庞威又气冲冲朝弟子们这边走过来,后面几个师弟跟着,好像在劝他什么。“三哥,你可千万别冲动啊!”庞威道:“你们放心,我会手下留情的!” 所有弟子都坐在地上休息,身上轻松了许多,仿佛一下子就从地狱回到了人间。 庞威快步走过来就叫喊道:“裴修洛,你给我出来!” “啊?”裴修洛听见庞威叫他,起身跑出来道:“师叔,您找我什么事?” 庞威道:“刚才是不是你故意抓毕秋安的脚,害的这么多人差点从瀑布上摔下去!” 裴修洛吞吞吐吐道:“师师师叔,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庞威上前几步,伸手“啪”一个巴掌狠狠扇在裴修洛脸上。裴修洛嘴角露出血丝,脸部通红浮肿。 裴修洛被打,心里委屈,大喊道:“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你凭什么打我!” 庞威伸手又要打,佟越急忙抓住他的手臂,将他拦住,说道:“三哥,你这是干什么!”庞威道:“佟越你放开我,他今天做的事实在可恨!” 佟越道:“三哥,你刚才那一巴掌已经够重了,你还要下那么重的手干什么,再说他们这些人不是都没事吗?” 庞威道:“今天是没事,倘若他以后再这样,谁敢保证他会不会捅出什么乱子!” 裴修洛冷哼一声,不说话。 金娣对庞威道:“三哥,还是先算了吧,你这样打他,只会让他心生怨气,还是回去再处罚他吧。” 庞威道:“我不狠狠的打他,他永远记不住!” 金娣道:“好了,要打也要回去再打,在这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多不好,而且这个地方也不宜久留,时候不早了,我们赶紧找个地方过夜吧!” 庞威深吐一口气道:“好,今日我先放过他,等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他。” 金娣对所有弟子道:“好了好了,没事了,都背上沙囊,我们继续往前走!” 所有人唉声叹气站起来,背上沙囊。金娣又对裴修洛道:“修洛,你也赶紧过去吧,有什么事回去再说。”裴修洛转身走了回去,背上沙囊。 所有人继续往前走,天已快黑,他们在树林子里找了个比较平坦的地方,解下沙囊休息。 此时正值秋中季节,他们在林子里找了些树叶铺地,躺在树叶上,背靠着沙囊。几个弟子在一块埋怨,少宗道:“这种地方真不是人呆的地方!”靖伦道:“每次出来都是这样,还好再坚持一晚上吧,明天我们就到无界山了。”这时士尧突然说了句:“咦,兮鸣哪去了?”少宗挠挠头道:“对啊,下午集合的时候就没看见他,他跑哪儿去了?”几个人纳闷儿。 林子的一个角落里,佟越把一个少年男子叫了过去,他对那少年男子道:“兮鸣,你有什么事就不能跟我说吗,你直接去找你庞师叔干什么,你二师兄的确可恨,但你也得给他留点面子啊!” 卓兮鸣道:“不,佟师叔,我没去找庞师叔,我下午去解手,无意碰见庞师叔,他逼问我所以我才说的,我跟二师兄又没什么仇,我何苦去告他状!” 佟越道:“好吧兮鸣,或许真是我误会你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五章 水龙入体 所有人休息了片刻,已经到了晚餐时间,庞威又下令所有人各自出去找吃的。这也是无界山的苦练之一,修习内元之力必须尝试各种苦难折磨才能将内元之力激发出来。所有弟子几乎每个月都要苦练一次,刚开始是几位师叔各自带着自己分院的弟子一起出去找食物生存;后来这些弟子逐渐可以自立,便成了各分院师叔带着各分院的弟子找一处地方,然后让弟子分散开开,最后定个地方汇合,各位师叔就在汇合的地方等着。 然而这一次出来磨练,紫菲斋的季曼红没来。平时季曼红不在的情况下,紫菲斋的四十多名女弟子通常都是跟着其他各分院,然而这次却是例外,因为金娣从外面回来,所以四十多名女弟子都跟着金娣。 临分开前,月婵心里一直心里不踏实,他今日见瀑布中那条水龙,依稀想起五年前在断匣谷水池中的那条火龙,这一水一火之间仿佛有什么共同之处,而且她始终预感这水龙跟自己有着很大的关系。她起身朝碧波院那边走去,后面的师妹问:“师姐,你要去哪儿?”柳月婵道:“你们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碧波院的人正围坐着商讨等会儿谁跟谁一伙儿,柳月婵来到丁诺身后,轻轻触了丁诺肩膀一下:“丁诺!” 丁诺回过头来看是柳月婵,他平时对柳月婵很尊重,站起来道:“师姐,您有事找我?” 少宗对云慕郎道:“大师兄您看,月婵师妹又来找丁诺了。” 云慕郎给少宗使了个眼色。 少宗对柳月婵道:“月婵师妹,你又要找丁诺干什么?” 柳月婵道:“我找他是我的事,你管得着吗你!” 少宗对云慕郎道:“大师兄你说说,这月婵师妹越来越不把我们几个放在眼里了,这样下去该如何是好!” 云慕郎道:“月婵师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丁诺是我们的人,我们管的是丁诺的事,不是你的事!” “哎呦呦!”柳月婵道:“好大的大师兄架子,难道丁诺跟谁说话你也要管?” 云慕郎笑道:“谁说我要管了,我说我管丁诺的事,但我可没说要管这件事,你们爱干什么干什么。” 柳月婵拉着丁诺道:“丁诺,咱不管他们,你先跟我过来!” 丁诺两边都不好得罪:“大师兄,我这我” 云慕郎道:“丁诺,这是你的事,别看我啊!” 柳月婵又使劲儿拽了丁诺一把道:“走!”丁诺只好跟着她走。 他们来到没人的地方一棵树后,丁诺问柳月婵道:“师姐,你找我到底什么事!”柳月婵小声道:“丁诺,你帮师姐一个忙怎么样?”丁诺道:“什么忙?” 柳月婵道:“等会儿你能不能再跟我去一趟那座瀑布!”丁诺惊讶地叫出声来:“什么!” 柳月婵道:“你小声点!”她又对着丁诺耳朵悄悄地说了几句话。 丁诺又有些为难道:“师姐,这怎么能行?”柳月婵道:“怎么不行,等会儿就照我说的做,你要是不听话,你大师兄欺负你的时候,我再也不帮你了!” 丁诺答应道:“哦,好吧!” 柳月婵道:“嗯,这还差不多,好了,快回去吧,等会儿就要出发了。” 丁诺刚回去,碧波院的人已准备出发,去找食物。云慕郎道:“丁诺快点,我们该动身了,就等你了!” 丁诺道:“是的师兄。” 云慕郎道:“这次你还跟着我和靳山十念就行了。” 丁诺道:“好的,我听师兄的!” 所有人都分散开,五六个人一伙儿,出去寻找食物。云慕郎带着丁诺和靳山还有十念,只有四个人。 当他们离开佟越的视线,云慕郎对靳山和十念道:“你们两个先等我一会儿,我有话要对丁诺说。” 他拉着丁诺走到一旁,说道:“丁诺,你告诉我,月婵师姐刚才跟你说了什么悄悄话?” 丁诺吃惊道:“大师兄,你都看见了?” 云慕郎道:“你快说,到底有什么秘密?” 丁诺道:“没有什么秘密,其实月婵师姐就是让我给你带句话。” 云慕郎道:“她为什么不直接来跟我说?” 丁诺道:“她说大师兄您长的无比英俊潇洒,是紫菲斋各位师妹们最爱慕的美男子,而且没有之一,如果他亲自来找你势必会招来各位师妹们的不满。” 云慕郎道:“这是你月婵师姐故意让你说给我听的吧!” 丁诺道:“没有没有!” 云慕郎道:“你少装,快说你师姐让你给我带什么话?” 丁诺道:“她说让你帮忙再去一趟白天经过的那座瀑布,她想收服那条水龙。” “什么?”云慕郎惊声道:“她脑子是不是被那条水龙灌进水了。” 丁诺道:“反正月婵师姐已经在那里等我们了,她还说就让我们两个人去,千万别带其他人。” 云慕郎还是十分担心柳月婵,他气地说道:“我看她真是疯了!” 丁诺跟着云慕郎回到到靳山和十念身边,云慕郎道:“靳山十念,你们两个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靳山道:“大师兄,你去哪儿啊?”云慕郎拉着丁诺就走,说道:“你们不用管了,在这儿等我。” 云慕郎和丁诺在树林子里穿梭了很长时间,跑向之前那座瀑布,柳月婵已经在河边等他们:“师兄,丁诺!”。 云慕郎上去就道:“月婵,你胆子也太大了,这大晚上的你不害怕?” 柳月婵道:“这有什么好怕的!” 云慕郎道:“我听丁诺说你还想收服那条水龙?” 柳月婵道:“师兄,你记不记得那年在断匣谷我们收服的那条火龙,我始终觉得那条水龙和那条火龙有着一些共同的地方,而且我看到它们,心里总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有点喜爱也有点怜惜,反正这种感觉怪怪的,说不上来,就好像他们就是我身上的一部分。” 云慕郎说道:“师妹,当年那条火龙已经被你整死了,而这条水龙今天还救了我们的命,你又想把它也弄死,你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柳月婵道:“不,那条火龙没有死,我始终能感觉到它的存在,它就是我!” 云慕郎伸手触了一下她脑门,说道:“师妹,你没发烧啊,是不是走火入魔了,我天天经过断匣谷,也没发现”他突然发现自己说漏嘴,因为他经常在梦里找断匣谷那位老者,差点把这事说出来,忙止住口。 柳月婵纳闷儿道:“师兄,你刚才说什么?” “我我”云慕郎想来想去,说道:“我说我经常梦到当年在断匣谷的那件事。” 柳月婵心喜道:“难道你梦见那条火龙了!” 云慕郎道:“就算梦到了,那也只是梦,师妹你别再犯险了,赶紧走吧!” 柳月婵道:“不,我必须去!” 云慕郎很头疼道:“你想怎么去?” 柳月婵道:“师兄你知道我为什么只叫你和丁诺来吗?”她又自问自答道:“一来,我是觉得我们三个人就足够了,二来是因为师父不让我在人前显弄我那锁链,所以我只叫了你们两个!” 云慕郎道:“你想用你那锁链收服那条水龙?” 柳月婵道:“师兄,你看着!” 她说完,转身便跑向那瀑布。云慕郎忙对丁诺道:“快,看着你师姐!”二人也跟了过去。 柳月婵跑到瀑布边缘,也不等云慕郎和丁诺过来,竟然直接纵身跃了下去,手中红光亮起,伸出一道锁链栓在上面一块圆石上面。当云慕郎和丁诺过来时,只见柳月婵手抓住锁链,身子淹没在瀑布中。 云慕郎道:“你师姐哪里像个女人!”丁诺道:“她会不会有事?” 柳月婵脚踩着石壁,全身湿透,她叫喊道:“大师兄,丁诺,你们先别下来!”说着,另一只手中又红光亮起,伸出一道锁链在瀑布水中不停的旋转,卷起数道的漩涡,突然那瀑布从下端卷起,形成一个龙头,发出龙鸣声,接着整个瀑布的水流形成龙身,那水龙呼啸着朝上面翻卷而来。云慕郎和丁诺吓地手忙脚乱,云慕郎喊道:“师妹,小心!” 柳月婵在下面道:“放心,我没事!”她说着,将另一只手的锁链向伸出,又拴住一块圆石,这样双手抓着锁链,双脚在瀑布里面的石壁上猛地一蹬,身子荡飞起来,两条锁链随着她飞出的距离伸长,直到她落到水龙头上,将两条锁链收回手中。但那条水龙突然形成螺旋状,像一个龙卷风往上升起,柳月婵站在龙头上跟着旋转个不停,头晕目眩,几欲呕吐,那龙头升起已经高过云慕郎和丁诺,还在不停旋转。 云慕郎道:“不好,你师姐激怒了水龙,丁诺快救你师姐!”丁诺道:“这怎么救!” 这时,柳月婵直接又从龙头上跳了起老高,朝他们二人这边飞了过来,呼喊道:“大师兄,接住我!” 云慕郎纵身跃起,如一只雄鹰跳跃起数丈高,接住柳月婵。 丁诺不禁感叹:“大师兄真是神力啊!”他长这么大所见过的人里面,能有这等飞天之力的恐怕也只有当年他认识的连昀昭了。 云慕郎横抱着柳月婵落到河水之中:“师妹,师妹!”丁诺也跑了过来。柳月婵躺在云慕郎怀里,只觉得周围天旋地转,她甩了甩头,脑子稍微清醒一些。忽见那水龙又要缩会到瀑布之中,她忙从云慕郎怀里挣开爬起来道:“不能让它走!”伸出一只手,红光亮起,锁链又伸向那水龙的身子。 柳月婵手中的锁链似乎对那水龙有什么磁性,那水龙的身子竟然被那锁链给硬生生的拉住,缩不回去。 那水龙索性将头朝他们这边猛伸过来,如翻江倒海之势。三人吓地往后退,柳月婵一紧张送开了手中的锁链,当龙头要撞到他们时,突然丁诺身上豹头盾显出,那龙头正好撞在丁诺的盾牌上,“砰”龙头撞散成巨大的水花,并带着一股强大的冲力,差点将他们冲飞。 丁诺收起豹头盾牌,只见那水龙头散碎的水花突然又合拢起来,重新形成一个龙头,这次它更加愤怒地狂吼着。 他们三人吓的忙伸手护头,但那水龙好像识得了他们的厉害,并没有再撞击他们,而是向后卷了回去,又欲回到瀑布之中。 就在这时,柳月婵手背上的龙形纹身又亮起一道白光,那水龙又被那白光吸住,挣扎不开。 云慕郎和丁诺二人被柳月婵那白光照的刺眼,忙伸手捂住眼睛。 那水龙根本挣不脱那白光,突然回过头来,朝柳月婵手中的白光中钻入。柳月婵只觉得身体里面如滚滚江水在她身体里面流动,逐渐的那水龙的身子变的越来越小,越来越细,柳月婵手中发出的白光也越来越小。 云慕郎和丁诺睁开眼睛,见那水龙变得如一棵树粗细,正在往柳月婵手里钻。云慕郎道:“师妹,它在进入你的身体!”柳月婵只觉得身体里仿佛充满了水在膨胀,她尖叫着:“呃啊” 云慕郎和丁诺忙上前去抓那水龙的身子,但他们抓住的全是水,根本抓不住。 柳月婵差点倒下,丁诺将她扶住。云慕郎还在一个劲的猛抓那水龙,拳打脚踢都无用。过了一会儿,那水龙又变成一条如水晶一般的锁链,云慕郎抓住那锁链,只觉得手臂绞痛,好像全身的血液在沸腾澎湃,他忙又将手收了回来。只见那水晶一样的锁链,又慢慢消失在柳月婵手上发出的白光之中,随之那白光也消失了。 “那怪物去哪了?”云慕郎不明所以然。 柳月婵拍打着自己的左臂,感觉有什么东西钻进他的手臂里,仿佛是一股寒流和一股热流在交织游动,痒痒地,柔柔地。 丁诺道:“大师兄,师姐这是怎么了? 云慕郎也不明白所以然,问柳月婵道:“师妹,你还好吗,你到底怎么回事?” 柳月婵道:“我也不知道”她继续拍打着左臂,两股气流一冷一热,甚是难受。 丁诺扶着柳月婵道:“师姐,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云慕郎道:“师妹,你不会有事的!” 过了一会儿,柳月婵又感觉身体里那两股气流又在逐渐削弱,慢慢的平静下来,最后完全感觉不到了。 柳月婵喘了几口气,看着自己的手臂:“咦,好了!” 丁诺道:“师姐你好些了吗?” 柳月婵感觉舒服了很多,高兴道:“好了好了,没事了!”说着在水里走动了几下。 云慕郎道:“师妹,你可吓死我了!” 丁诺又看了看那瀑布,说道:“那条水龙不见了吗?” 云慕郎又担心着急道:“师妹,那条水龙是不是在你身体里面?” 柳月婵道:“没事,我真没事!” 云慕郎道:“怎么可能,我刚才明明看到那条水龙钻进你身体里面,你真没事?” 柳月婵开玩笑道:“我要真有事,我就变成水龙吃了你!” 云慕郎无闲心跟她斗闹,松了口气道:“好吧,没事就好,我们快回去吧,靳山和十念还在树林子里等着我们呢,要是被几位师叔发现我们在这里,我们就惨了。” 他们三人上了河岸,全身已湿透,也顾不上晾干,便往林子里走去。 靳山和十念在树林里等了很久,眼看他们要是再不回来,便要走了,毕竟天色已黑,四周围有没找到什么野味,两个人都很着急。 他们刚要走,却听不远“窸窸窣窣”的声音,靳山道:“是不是大师兄回来了!” 又听那边传来云慕郎的声音:“靳山,十念!” 十念道:“没错是大师兄!”二人往那边跑过去,只见云慕郎和丁诺浑身衣衫不整,丁诺手里还提着一只兔子,再看后面,还跟着柳月婵。 靳山道:“咦,怎么月婵师妹也在这!”柳月婵道:“我怎么不能在这,我跟着不行吗?” 他们习惯了柳月婵这脾气,也没说什么。云慕郎对他二人道:“先不用问那么多了,想必你们都等着急了吧,你们看,我这还给你们带了只兔子。” 靳山又看他们全身湿透,问道:“大师兄,你们身上怎么都是湿的呀?”云慕郎道:“没事,水里捉鱼,沾了点水而已,没事,不管那么多了,我们赶快回去吧,要不然庞师叔又要怀疑我们不做什么好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六章 历练归来 次日,无界山太峰,集齐了无界山所有的弟子。经过五天的深山历练,就是为了从众弟子中挑选几个人跟着金娣下山。本来都以为回来之后就能好好休息一番,结果刚回来就把所有弟子集齐在太华峰,无非就是公布一下挑选的结果。 太华殿前,几位师叔也都到齐。庞威对下面的弟子道:“无界山弟子向来都是以修炼内元之力为主,但要想修炼内元之力光靠你们在山上这点历练是远远不够的,还要经得住外面的一些艰险苦难,更要抵制一些利欲诱惑,所以我们特意挑出几个弟子跟着你们金娣师叔下山试炼,我现在说一下这些人都有谁!”他拿出一张纸挨个念名字:“史靖伦c尺少宗c卓兮鸣c伍士尧c时元布c蔡正c靳山c钟十念c柯解c岳子希c干拓c杨汾c毕秋安c廖辰书c平一雄c平一聪c朱应离c祝明c朱通c云慕郎!”一共二十个人,里面没有裴修洛,因为昨日的事被罚思过一个月,更奇怪的是里面也没有柳月婵和丁诺。当念到云慕郎时,云慕郎高兴地忍不住笑起来,神情极为得意,而柳月婵在旁边看着云慕郎的样子,深吐了口气,很不乐意。 庞威念完所有人的名字,又道:“好了,人数就这么多,这个事儿就这么定了,你们都回去吧,这几天也都累了,早点回去休息,下山的回去准备准备,后天跟着你们金师叔下山!” 下面有很多弟子不太情愿,郭照兴又道:“好了都散了吧!” 几位师叔离开太华殿,众弟子也陆续散去。 柳月婵回到紫菲斋,气地直跺脚,论表现她不比那些人差。几个师妹围着她,坐在院子的石桌前,也替她感到气愤。 “月婵姐,论表现,你可比那些臭男人强多了,可为什么师叔们不选你?” 柳月婵道:“鬼知道他们耍的什么把戏!” “月婵姐,我们本来还以为你是我们紫菲斋唯一的指望,结果还是被那帮臭男人给压制了,我们竟然一个都没选上!” 另一个道:“早知道这样,我们就不应该到那个深山里面去跟着他们受那个苦,遭那个罪,反正结果都是那帮臭男人赢,我们何苦去跟他们争!” 柳月婵道:“我不是要跟他们争胜负,我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下山逛逛,结果稳操胜算的一次机会又泡汤了!” 又一个道:“更可气的是,连那个毕秋安,那么菜都被选上了,而且他还是师姐你一路上帮着他的,结果竟然选他不选你!” 她听了这话更来气,一拍桌子站起来道:“不行,我得去问问季师叔!” “季师叔又不一定能帮得上忙,你还不如去找佟师叔。” “对,你说的有理,嗯!”柳月婵点点头,又道:“我先去洗个澡,等会儿我去找佟师叔!” 她们一群女子先进去洗了个澡,换了便装,梳妆打扮一下。一个个顿时焕然一新,如变了个人似的,不像之前那样满身灰不溜秋的粗布衣,头发凌乱,脸上脏兮兮看不清样子。而此时却是花容月貌,秀枝招展,清风舞弄,闭月羞花。 柳月婵推开门出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蔷薇花挠人心弦的迷人香气。高挑挺拔的身材若水中莲花,亭亭玉立而不显妖艳妩媚,出尘脱俗而又不失巾帼之色;再配上身着的那件深红似火的翩翩长裙,宛若一道靓丽的红绸,楚楚的纤腰上系一条红腰带,更显婀娜曼妙,姿态怡人,如娇莺欲弄;走起路来,体态优美大方,衣袂随风轻曳,燕然起舞。头上梳着垂鬟分肖髻,乌黑的秀发在微风中飘洒挥扬,拂弄着那幅俏丽如仙工点染,而又如冰玉般光滑白嫩的面庞;她生得是一张蛋圆瓜子脸,粉白色的脸蛋儿,似两个的小蟠桃,令人蠢蠢欲啖;一对黑溜溜的大眼睛,如清水中洗涤过的黑色珍珠,带着闪亮的光泽,上面衬着两条天然无修饰的柳叶眉毛;中间翘起坚挺的鼻梁,精巧玲珑;尤其那端正丰满的四方嘴,绛唇皓齿,一笑一颦,一抿一撅,均是嫣然生妙!身上从头到脚,无处不散发着优仙子落凡之气,静则端庄优雅,动起来却又是气宇轩昂,英姿飒爽! 她带着几个师妹,往碧波院走去。刚走到不远处就听见里面叫喊喧哗声杂乱不停,走到院子门口,一群男子此时也换上了便装,正在斗蛐蛐。他们悄悄站在门口不说话。 柳月婵先看了下正中间的云慕郎,身着白衣,这会儿比昨天干净了许多,全身换洗一下,看起来也是英俊潇洒,眉清目秀。长方俏脸,下颔略窄,五官匀称端正;两耳圆滑如一对棋子,下面拉下一对大耳唇;两条剑眉微微上挑,目如星光点耀,仿佛一闪一烁,都会拂起一环环粼粼波光,牵动着年轻少女的心弦,瞬间将少女的心化成一条小船,在那波光中悠然荡漾;而那一道如山丘耸立的高鼻梁,仿佛呼出一阵阵暖暖的莺莺笑语,不知不觉中就能打破一个女子的心窗。鼻子下面如画着一道弯弓似的嘴唇,充斥着一股淡淡的吸力,让一般少女一旦靠近,便会难以自拔。他面容虽看起来是个顽劣的少年男子,但他有时候眉头一皱,却又带了几分威严英武。 丁诺坐在旁边,只观看不说话。他依然是一头卷曲膨胀的黑发,像一把伞,云慕郎给他起名伞毛怪。与众不同的是他并非中土人,相貌奇特,但生得帅气。雪白的四方脸,皮肤白里透着红润,像是白蜡上面涂抹了一层桃红;厚厚的卷发掩盖不住他那双佛陀大耳,时不时还能呼扇呼扇动几下;水灵灵的一双铜铃大眼,中间瞳孔呈海蓝色,如镶嵌着两颗光滑明亮的蓝宝石,流光转动,炯炯有神;下来是木瓜鼻梁,鼻尖弯如鹰嘴,但却生得若有灵气;薄红的嘴唇,一张一合,似乎担心哪一只蛐蛐被击败。 他不会斗蛐蛐,也不喜欢这东西。他沉稳的表情,盯着那两只搏斗的蛐蛐,当看到他认定会赢的那只蛐蛐被反胜时,也会不自觉地瞪大眼睛,身子靠前看着它如何反扑。又看到那只蛐蛐没事,松了一口气,身子坐直。 他们一群人聚精会神地看着蛐蛐,还没有意识到柳月婵等人到了门口。突然,听他们大叫一声:“噢赢了,赢了!”一个椭圆脸,体型粗壮的男子,兴奋激动大喊道:“呀呼我终于把大师兄的蛐蛐打败了!”一中等个小白脸道:“十念师兄,你竟然敢赢大师兄!”云慕郎道:“少宗别这么说,按照规矩来,我这就把我的这只蛐蛐放到紫菲斋的寝室里面去。”钟十念道:“少宗,我这么会儿工夫都输了五次了,我要往紫菲斋放五只啊!” 柳月婵右手边,一圆脸清秀,雪白皮肤,身着粉色长裙的女子,低声道:“月婵姐,原来我们每天晚上在床上发现的蛐蛐是他们放的!”柳月婵怒目瞪视着他们,她左手边一身材苗条,瓜子脸,身着青衣的女子又道:“是啊,他们还每天假装好心帮我们抓蛐蛐,原来都是耍我们的,真是太可恶了!” 他们那一群男子还在说笑,柳月婵走进门,干咳了几声:“嗯哼,嗯哼!”迎面一圆脸浓眉大眼,体格微胖的男子是靳山,见柳月婵进来,对云慕郎道:“大师兄,月婵师妹来了!” 他们顿时停止说笑,柳月婵背搭着手,慢慢悠悠地踏着四方步,说道:“你们玩你们的,我我这个有几招剑法不太明白,过来问问佟师叔。” “切”他们齐声吐槽,根本不相信。一个身着白衣,相貌端庄,仪表堂堂的男子是伍士尧,他对柳月婵说道:“月婵师妹,我就不相信你有那么勤奋好学!” 柳月婵道:“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要找佟师叔问问!” 云慕郎坐在那里开口说话道:“师妹,你要问佟师叔什么,是不是要问这次下山为什么你没被选中。”云慕郎对她了解还是比较深,说完得意地笑了笑。 柳月婵被一语道破,讷然道:“我我才没有,我也不稀罕下山,要去你们去好了!” 尺少宗嘲笑道:“月婵师妹,你就问佟师叔剑法,还要带这么多人,连秀茹和彩璇两位师妹也来了,这不会是想逼问佟师叔吧!” 柳月婵右手边穿粉色衣服的是秀茹,左手边穿青色衣服的是彩璇。秀茹道:“你们别胡说八道!”彩璇对柳月婵道:“师姐,我们不用理他们,先去找佟师叔,之后再找他们算蛐蛐的帐!” 云慕郎又说了句:“你们不用在那里说悄悄话,实话告诉你们吧,佟师叔他不在,你们还是改天再来吧。” 钟十念道:“大师兄,你就不怕月婵师妹明来还找不到佟师叔,你们都下山走了!” 云慕郎也假装愁色道:“是啊,我听说佟师叔最近实在忙的很,很少呆在碧波院,这怎么办?” 柳月婵被他们三言两语说的面红耳赤,心想不能被他们说的如此被动,她正了下脸色,问丁诺道:“丁诺,你跟我说实话,佟师叔真的不在吗?” 丁诺道:“师姐,佟师叔真的不在,大师兄没骗你!” 柳月婵还是信得过丁诺,说道:“好,既然佟师叔不在,那我正好还有另外一件事要好好问问你们!” 云慕郎道:“师妹,你要问我们剑法,我们可帮不了你,你还得找佟师叔,但你要问斗蛐蛐,我们不如坐下来一起玩儿!” 柳月婵本来想问他们往紫菲斋寝室放蛐蛐的事,但又心想既然他们来阴的,倒不如借此机会捉弄他们一番。她说道:“你要这么说,我还真就不想问了!”他对身后的几个女的道:“我们走!” 彩璇道:“师姐,我们就就这样走?”柳月婵朝着他们眨了眨眼。 云慕郎道:“月婵师妹,你们既然来了,怎么又要走啊?”钟十念道:“是啊师妹,坐下来玩会儿!” 柳月婵微笑着道:“不了,谢谢各位好意!”说完转身便走,后面的几个女子不知她刚才眨眼什么意思,道知道定有深意,遂也跟着走了出去。 等她们走远,钟十念对云慕郎道:“大师兄,不如我们今晚再往她们紫菲斋多放点蛐蛐。”云慕郎道:“算了吧,按我们的规矩来,她们人都被我们气走了,何必加倍折磨!” 钟十念伸了伸懒腰道:“哎呀,大师兄啊,我们后天就要下山了,就没得玩了,本来还想着下山之前多捉弄他们几下!”尺少宗又道:“大师兄,十念师兄说的对啊,我们后天下山,就玩不成了!” 云慕郎道:“嗯,说的也是,那就今晚最后折磨他们一次!” 丁诺劝阻道:“大师兄,千万不可以再捉弄月婵师姐了!” 云慕郎道:“丁诺,这不关你的事,你只要记住,千万不可透露半个字!”他又对后面一男子道:“兮鸣,还有你,听见了没有!” 卓兮鸣身穿白衣,身材微粗,圆脸弓字耳,眉毛修长,小鼻梁,厚嘴唇。他向前一步道:“是是大师兄!” 云慕郎指着他道:“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又对一名消瘦的男子道:“秋安,我不在的这几天,你好好看着他!” 毕秋安走近来道:“大师兄,你忘了,我也要跟着你们下山!” 毕秋安是这些人当中相貌最俊秀的一个,身着蓝衣,皮肤稚嫩白皙,身材纤细如女子;瓜子脸上如涂了一层油脂,粉嫩的脸蛋儿如童子般细腻,柔滑,有光泽;八字秀眉浓密而色淡;鼻肉丰隆,嘴唇丰满红润。全身上下看起来弱不禁风,温文尔雅,尽是一幅书生气。无界山众弟子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能被选中,跟着金娣下山历练。 云慕郎道:“哦,对了,我忘了,我一直以为要下山的是丁诺!”他对丁诺道:“那就交给丁诺你吧,看着兮鸣,别让他成天告状。” 丁诺道:“大师兄,其实卓师兄不是那样的人!” 云慕郎道:“让你看着你就看着,废什么话!” 丁诺不敢招惹他,答应道:“是,师兄!” 碧波院里有四排厢房,共二十六间,每个弟子住一间,云慕郎住第四排最里面,隔壁依次是靳山c毕秋安c史靖伦c卓兮鸣,丁诺在最外面。顺着四排厢房侧面的花丛小道往里面走,还有一座后院,那里住的是佟越。 当晚,碧波院的人正在熟睡,忽然那厢房中穿出阵阵惊叫声,一个个大喊着:“这是什么东西啊啊”接着“哗啦啦”桌椅被掀倒的声音,还有木棍敲打地“咚咚”的声音,一片混乱。 第一排和第二排厢房的弟子跑出来,住第三排的人也被惊醒跑出来看看是怎么回事。他们都穿着睡衣在前院汇合,几个弟子慌慌张张。 “那是什么东西,太恶心了!” 尺少宗指着自己的房间道:“是青蛙好多青蛙!”他的房间是第一排里面数第三间,只见里面有好几个小黑影在上蹦下跳“咕呱咕呱”,到处捕捉蛐蛐,果然是青蛙。 钟十念道:“我们这里怎么会有青蛙?” 这时又有六个人跑过来,最前面的是云慕郎,他问道:“你们怎么了?” 伍士尧道:“大师兄,我们的房间里怎么会无缘无故多了这么多青蛙!” 云慕郎看了看他们的房间,一坨坨黑影,看着就恶心,他说道:“还等什么,赶紧抓!” 十来个人一拥而进,在房间里到处捉青蛙。 院子门外,柳月婵和几个女子躲在那里探头窥望,忍不住偷笑。秀茹道:“这次可算是把他们蛐蛐全部奉还了!”彩璇道:“月婵姐,可真有你的,在他们房间放几只蛐蛐也就算了,还放那么多青蛙在里面捉蛐蛐!”柳月婵道:“哼,整死他们!” 秀茹身后女子道:“就为了这,害的我们费了大半天捉了那么多青蛙,这样我们还是划不来!”秀茹道:“是啊,巧菱说的对月婵姐,下次我们换点别的计谋!” 柳月婵道:“嗯,下次换个简单的,这次够辛苦你们了!”彩璇道:“师姐,我们是不是该走了,要不然等会儿被佟师叔发现就不好了。” 又听另一个人道:“那你们还不赶紧跑?”但是这个声音好像不太对,并非女子的声音。她们转过身来,赫然一个青年男子穿着睡衣,竟然是佟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七章 舌斗 次日,柳月婵等几个女弟子被季曼红叫过去训话。 紫菲斋的院子里,几个女弟子站成两排,一个个低着头,季曼红左右走动着道:“你说你们几个女孩子,半夜跑到大男人的住处成何体统,传出去也不怕你们其他几位师叔笑话!”她走到柳月婵跟前道:“尤其是你月婵,整天跟着你大师兄不学好,爬树掏鸟窝,下水捉泥鳅,现在又捉青蛙,你瞧瞧你哪里像个女孩子!” 柳月婵道:“是他们先往我们寝室里放蛐蛐,放了之后又假装帮我们捉蛐蛐,捉了又放,放了又捉!” 季曼红道:“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我去教训他们,你们大半夜的往他们寝室里放青蛙,你们跟他们有什么两样,而且刚才你佟师叔在的时候你就应该说呀,让你佟师叔回去教训他们!” 柳月婵撅着嘴道:“我才不呢,那些人又会说我告状!” 季曼红道:“既然你那么死要面子,那你们就受罚吧,在这儿给我站两个时辰!”她说完就要往外走,柳月婵拉住她又道:“季师叔,大师兄他们往我们房间放蛐蛐的事,你千万不能跟佟师叔说啊!” 季曼红道:“我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宽容大度了!” 柳月婵祈求道:“季师叔,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答应我不能说,就算我求你了!” 季曼红道:“我真是纳闷儿了,你是处处跟云慕郎那小子过不去,又处处护着那小子,你到底是怎么了?” 柳月婵拉着她的手道:“季师叔,就算是你原谅大师兄一次不行吗?” “唉!”季曼红脾气软,拿她没办法,说道:“好吧,既然你都原谅了,我还有什么不能原谅的呢!” 碧波院的人昨晚大半夜起来捉青蛙,觉也没睡好,一个个无精打采地,集坐在院子里,还在猜测这些青蛙蛐蛐怎么会平白无故跑到他们厢房里去,这肯定是有人作祟,他们怀疑裴修洛,但裴修洛此时正在闭门思过,时元布和蔡正两个又没那个胆子,应该不会是他们,其他几个分院的弟子跟他们又没仇,更不会了。 这时佟越从外面进来,他们又问佟越:“佟师叔,你说昨晚那些青蛙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放的?” 佟越道:“你们要是不得罪人,人家谁会大半夜的去整你们,以后都给我老实点!”说完便急匆匆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们又开始讨论,钟十念道:“你们听见佟师叔的话没有,他这么说肯定知道是谁干的。”云慕郎道:“他不说,我们有没办法!”又一名男子道:“大师兄,我看你们就别再猜了,能这般捉弄我们的人,肯定也是在我们手里吃过亏的,这样正好两不相欠,就算了吧!”云慕郎道:“我说靖伦,你真是大人有大量,吃了亏就这样算了!” 史靖伦在碧波院众弟子中算是比较敦厚的一个。梯形脸,高鼻梁,大眼睛,小嘴巴,平时不太说话,也不爱挣,对师兄弟照顾有加,非常懂事。他说道:“大师兄,我们还是赶快好好休息,准备明天下山吧!” 靳山道:“靖伦,你要是累了就回去休息吧,反正我们是咽不下这口气!” 这时,正好佟越又从里面走出来,听见他们说话,道了句:“你哪口气咽不下!” “师叔,我”尺少宗哑口无言。 佟越道:“你们这些人都给我听好了,谁再敢闹事,明天就别再下山了!”又对云慕郎道:“慕郎,你给我好好带着你的这些师弟!” 云慕郎道:“好,知道了师叔!” 佟越又往院子外面走,刚走到门口,突然一个少年男子跑进来喊着:“大师兄,我知道是谁了”他没注意,正好撞在佟越身上。 佟越呵斥道:“应荣,你毛毛糙糙干什么,你知道什么了?” 应荣看起来像个小孩儿,因为他个子是最小,但他在碧波院的排名并不低,卓兮下面就是他,比柳月婵稍小。单看他幅猴脸,贼眉鼠眼,就知道他这人平时好动而又机灵,所以他平时最主要负责打探消息。他撞到佟越,往后退了几步,像一只被吓傻的皮鼬子,吞吞吐吐道:“师叔,我我是说”他看了看其他师兄弟们,都侧着脸,表情极为尴尬。 幸好佟越有事在身,没空跟他计较,说道:“我再跟你们说一次,再闹事,我定严惩不贷!”说完又走了。 应荣全身冒了一身冷汗,见佟越走出院子,长吐了一口气,跑到云慕郎等人跟前。 钟十念道:“应荣,你能不能小心点,还好佟师叔今天有事顾不上收拾我们。” 应荣点头哈腰道:“各位师兄对不起,我就是一时太心急,我知道捉弄我们的是谁了!” 云慕郎道:“快说,是不是紫菲斋?” 应荣脸色一怔道:“大师兄,你怎么知道!” 伍士尧笑着道:“大师兄,你该不会早就知道是月婵师妹了吧,故意不告诉我们!” 云慕郎道:“什么叫我早就知道,什么叫我故意不告诉你们,你几个意思?” 一长脸大嘴巴的男子说道:“大师兄,我们早就看出来了,虽然你爱跟月婵师姐过不去,但有时候我们捉弄月婵师姐,你还有点护着她。” 云慕郎道:“大嘴,你这都是从哪儿看出来的!” 靳山道:“大师兄,大嘴说的没错,我也是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一旦捉弄月婵师妹你就心慈手软了?” 云慕郎道:“靳山,你也跟着大嘴给我胡说八道是不是!” 钟十念指着他们道:“你们说什么呢,大师兄哪里是心慈手软啊,那是作为大师兄,得让着她!” 尺少宗道:“大师兄那何止是让着她呀,有时候那简直就是不敢啊!”说完哈哈大笑,云慕郎伸腿做出踹他的姿势,他忙往后退。 大嘴又又笑道:“你们别看大师兄平时总爱月婵师姐,我发现有时候月婵师姐要是真生气了,大师兄吓得连话都不敢说!”云慕郎拍了他脑门一下道:“我打死你个大嘴!” 靳山道:“大师兄,你还别说,其实你平时还真有点儿!”云慕郎推了他一把:“去你的!” “好了!”云慕郎一声大喝:“你们都反了是不是?” 所有人不再说话了,云慕郎拍桌而起道:“既然你们都说我怕她,那我就正好接着昨晚的事带你们去会会她!” 靳山道:“大师兄,你不怕佟师叔不让你下山?” 云慕郎道:“怕你就别去,反正我是要找她拔这口气,也让你们几个都知道谁是天!”说完便往前走,所有的人都跟着。 靳山和钟十念跟在最后面窃窃私语,钟十念道:“咱们这激将法对大师兄果然管用,免得他害怕佟师叔不让他下山。”靳山却摇了摇头:“唉,大师兄这个人啊,平时挺开朗的一个人,就是有时候对有些东西总爱藏在心里面!” 云慕郎等人出了碧波院,走在外面花园的砖砌小道上。碧波院对面的一排排院落,一直走到最里面的那一座就是紫菲斋。 他们还没走到紫菲斋院子门口,却见季曼红迎面走过来,他们连忙驻足,都叫声:“季师叔!” 季曼红看他们这么多人朝紫菲斋走来,心想一定是他们知道了昨晚的事,她试探道:“你们这么多人,是要来我紫菲斋吧,你们想干什么?” 他们不敢说实话,有的支支吾吾:“这这个”说不出话来,有的说是随便溜达,有的说来找师姐师妹们练剑,还有的说是来找季曼红求指点的,说的话参差不齐,理由不一。 “好了好了好了!”季曼红打住他们的话,对云慕郎道:“慕郎,还是你说吧!” “我我我”云慕郎不知该说什么好,理由都被他们说完了,脑子里面想了好几遍,嘴里蹦出一句:“他们说的这些理由都有!”而且还语调铿锵,不像是说谎。 “哦!”季曼红笑了笑道:“原来你们这么巧,你们都有事来我紫菲斋,可是我们紫菲斋地方小,恐怕容不下你们这么多人!” 伍士尧在云慕郎旁边道:“那算了吧季师叔,我们就先走,等回头再说吧!”钟十念道:“是啊季师叔,我们就不打扰了!” 云慕郎没有说话,季曼红道:“慕郎,你呢?”他道:“我我也没事了!” 季曼红道:“怎么这么快你们又都没事啦!”她还想着借这次机会好好教训他们,不能再让他们欺负紫菲斋的女弟子,她又说道:“要不这样吧,出来溜达的我就不管你们了,找我有事的跟我来紫菲斋,找你们师姐妹的就不劳你们亲自大驾了,你们要找谁跟我说一声,我进去把她叫出来,你们这里说多好,这花园宽敞!” 尺少宗道:“师叔,不用了吧!” 季曼红道:“这怎么能行,不能让你们白来。”她又朝院子里站着的几个女子道:“你们几个不用站了,都出来吧!” 柳月婵等人在里面早就听见外面声音,也心知昨晚的事被他们知道了,一听季曼红让他们出来,十来个女子从院子里跑了出来,柳月婵那样子很是盛气凌人。 季曼红对云慕郎等人道:“你们看看这里面有没有你们需要找的人?” 他们左顾右盼,伍士尧当先走过去拉着秀茹的胳膊道:“来来来,秀茹,我找你有事!”秀茹甩开他的手,呵斥道:“你干什么!”季曼红在一旁道:“秀茹,他让你跟着走,你就跟着走,听我的话!”秀茹不肯:“师叔”季曼红道:“我让你跟着走,你就跟着走,听话!”秀茹也不知她有何用意,只好跟着伍士尧走了。 尺少宗见伍士尧这样逃走管用,也走上前去拉着彩璇,接着其他人也纷纷过去各拉着一位女弟子借机逃走。 还有几个人是谎称出来溜达的,大嘴先对季曼红道了句:“季师叔我们是出来溜达的,就不打扰了!”后面人道:“对不打扰了!”说完,几个人也陆续离去,云慕郎左顾右盼,剩下没多少人了。 钟十念对云慕郎道:“大师兄,我们先走了!”他刚要走,突然季曼红抓住他胳膊道:“咦,不对啊,我记得你不是出来溜达的,你应该是来找我指点的!”又上前挡住另外几个人道:“还有你们,不能走,我还没给你们指点呢!” “师叔,要不改天吧”几个人不肯留下,季曼红又道:“不行,我就今天有时间,如果不能给你们指点一二,我于心有愧!” 十念等五个人就这样被季曼红硬逼了回来,云慕郎看了看身边的人,能走的都走了,丁诺c毕秋安c史靖伦c卓兮鸣四人没来,就剩下靳山和应荣,他俩想走,被云慕郎一把拉住,而柳月婵那边还有巧菱等六位师妹,她们还在不停地偷笑。 季曼红对云慕郎的人道:“慕郎,你应该是想找你月婵师妹吧,你瞧,都没人跟你抢,我先带着你这几位师弟进去指点了,你们有事慢慢聊!”说完,十念等五个人只好乖乖跟着她进了紫菲斋。 柳月婵看着云慕郎,眼神带着轻蔑:“大师兄,你还找我有事吗?”她们几个人坐在一块大青石上。 靳山道:“大师兄,他们就这么几个人,我们怎么捉弄她们?” 他说完,只见刚才被伍士尧尺少宗带走的几个女子又返了回来。 柳月婵一直用轻蔑的目光注视看着他们,嘴里得意地笑着,说道:“大师兄,我们人多势众哦!” 云慕郎想着要走,应荣对他道:“大师兄,可不能就这样吃亏!”云慕郎道:“我又没说要走!” 柳月婵又讥讽道:“大师兄,我听说你们昨晚大半夜不睡觉玩儿的挺翻,青蛙捉蛐蛐儿,你们捉青蛙,你们这是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云慕郎笑道:“那都是托你们的鸿福!”他大步缓缓走出去道:“我们明日就要下山了,晚上高兴地睡不着,正愁没东西可玩儿,而你们那么辛苦给我们捉来那么多青蛙蛐蛐儿,我正是要来谢谢你们的!” 柳月婵一听下山的事心里就不舒服,不过面上没表露出来,舒展了一下眉毛,笑道:“你们平时帮我们捉房间的蛐蛐儿,捉了又放,放了又捉,你们也帮了我们不少忙,我们帮你们捉几只青蛙也是应该的!” 云慕郎心想原来她们知道了,难怪她们大半夜到碧波院捣乱,于是道:“我说呢,原来你们是为了答谢我们帮你们捉蛐蛐儿,那好,我下次可以再帮你们捉点青蛙啊蛇啊什么的!” 柳月婵身边的几个女弟子听了有些吃惊,“月婵姐,他们也太过分了!”柳月婵道:“这有什么过分的!”她又对云慕郎道:“大师兄,不过分,无非就是你帮我们,然后我们再帮你们,你看你对我们紫菲斋的姐妹这么好,我们岂能亏待了你们碧波院!” 云慕郎笑了笑,说道:“那好,反正我们只要是能帮你们紫菲斋,再苦再累也无所谓!” 柳月婵邪笑着道:“那就走着瞧啊!” 她这话还说的有些娇滴滴的,云慕郎听惯了她大大咧咧的声音,乍一听他这棉柔细腻的声音,浑身不自在。 云慕郎道:“那好啊,等我下山回来!” 柳月婵道:“这我可等不了,你们碧波院离了你们几个乐善好施的好人,肯定会很需要我们帮忙的!” 云慕郎有些不高兴了,指着她道:“你” 柳月婵霍然站起来道:“我怎么样!”她这一站起来,高挑挺拔的身姿在云慕郎面前毫不示弱。 云慕郎道:“趁火打劫,算什么本事!” 柳月婵快步走近他,跟他肃目对视着道:“虚情假意,贼喊捉贼,算什么大男人!” 旁边的应荣悄声对靳山道:“是不是要打起来了!”靳山笑道:“正好看一看大师兄的男人本色。” 柳月婵听到二人说话,对他们二人呵斥道:“你们俩欠揍是吧!”两人连忙掩口不语。 云慕郎对柳月婵道:“我不想跟你说了!”转身便走,柳月婵上去挡在他面前,双手交叉于胸前道:“怎么,昨晚吃了亏,就这么算了,你们不是来报复的吗!”说着露出洋洋得意的表情。 云慕指了指她道:“你可别忘了,平时青藤院的那些人欺负你们紫菲斋的时候,是谁护着你们的!”他说的青藤院就是庞威的分院。 柳月婵道:“好,我承认是你们不错,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还想问问平时你们碧波院的人洗的衣服还有臭鞋子臭袜子,都是谁帮你们洗的!” 云慕郎道:“总共才洗了几次!” 柳月婵道:“洗一次也算!” “那么你们的紫菲斋的师妹生病,都是谁去给你们熬药的!” “不就秀茹那么一次吗?” 云慕郎也学着她道:“你说的,一次也算!” 柳月婵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是贪图秀茹的美色,你以为你们男人那点心思我们女人看不出来是吧!” 云慕郎道:“没想到你们如此忘恩负义!” 柳月婵道:“你们虚情假意!” 云慕郎道:“你们阴险狡诈!” 柳月婵道:“好,既然这样,我倒想跟你好好说道说道” “说就说,谁怕谁!”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翻起了陈篇旧账,无非就是碧波院和紫菲斋之间谁帮过谁,柳月婵又说起了五年前:“当年你被韩师伯劫持,是谁一直跟着,直到把你救回来!” 云慕郎道:“别忘了还有靳山,而且后来你在小隐村有个黑衣人想对你不利,是谁打跑了那个黑衣人!” “你也别忘了,当时还有几位师叔,而且我当时遭遇那黑衣人,都是为了救你!” 云慕郎道:“你为了救我,我怎么不知道!” “那是因为你当时睡的跟个僵尸一样,当然不知道,而且当你醒来的时候喊的第一个名字竟然不是我,你以为我听不见吗?” “我喊谁的名字管你什么事儿!” 柳月婵道:“还有,我告诉你,你们往我们房间放蛐蛐的事,是我请求季师叔不要告诉佟师叔的,要不然你们早就受罚了!” 云慕郎道:“你们还不是一样,而且比我们更狠,直接往我们房间放青蛙!” 柳月婵道:“难道只准你们捉弄我们,不准我们捉弄你们,凭什么!” 云慕郎道:“你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刚才应该是在里面罚站吧,整天就知道捉青蛙,掏鸟窝,你看看你哪里有半点女人味儿!” 柳月婵道:“用你说的话,跟有什么关系,不像你,每次在山上试炼的时候,你都只顾你自己往前冲,从来不管后面这些人的死活,亏你还是个男人,真自私!” “你无药可救!” “你恬不知耻!” 靳山和应荣看着他们两个,也不打架,光是这样没完没了的对骂,再这样下去真不知要到什么时候。 这时眼看着不远处又来了一群人,而且还是其他分院的。于是二人过来劝阻道:“好了好了,大师兄,月婵,别再吵了,来人了!” 柳月婵道:“是谁要跟他吵的,是他先起的头!” 云慕郎道:“那好吧,这次就到这儿了,昨晚的事一笔勾销,我好男不跟女斗!”说完便走了。 柳月婵在后面大声道:“都已经斗了,算什么好男人!” 又传来云慕郎的声音:“我说好男不跟女斗,你又不是女人!” 柳月婵气地狠在地上猛跺了一脚,正踩在靳山脚上,“啊呀”靳山疼的捂着一只脚,单腿跳着离去。 不远处的一群人走了过来,见他们出口相骂,都在纳闷儿:“大师兄这是怎么了?” 柳月婵站在那里不说话,应荣又悄声道:“师姐,为什么我看你刚才跟大师兄对骂,好像还有吃醋?” 柳月婵听了他这话更来气:“怎么,你也想学靳师兄是吧!”抬起腿就要踢他,他忙躲开逃之夭夭。 另一面,碧波院弟子中几个谎称出彩溜达的,回到碧波院便跑进各自的房间躲了起来,怕云慕郎回来找他们。还有几个假装找紫菲斋女弟子有事的,刚到碧波院便说明了事情的缘由也已分道扬镳,跑回房间。 最惨的就是请求季曼红指点的钟十念等五个人,他们刚进紫菲斋院子里,季曼红便吩咐二十多名女弟子一拥而上,将他们押住。他们此时还在给紫菲斋的女弟子洗鞋袜。 云慕郎和柳月婵当天分开后就没说过话,两人见了面各自瞄一眼,转头不语。直到第二天,云慕郎等二十个弟子跟我金娣下山,聂凌端亲自出来相送,后面跟着所有的弟子,却唯独缺少柳月婵,她独自在房间里心中很是郁闷,不愿出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八章 书生 树林子中一所帐篷搭建的小酒馆,酒旗飘飘,店面虽然简陋,但往来的客人倒是不少。 一个中年男子带着一群个少年男子走过来,他们找了两张桌子坐下,点了几个菜,又每人要了杯茶先喝。 那中年男子是无界山的金娣,二十来个少年是无界山的弟子。 金娣右手边的少年,身穿白衣,相貌英俊,他手里不停转动着茶杯,连声叹气。 金娣对这少年道:“慕郎,你不好好喝茶,转那茶杯干什么?” 云慕郎道:“金师叔,你说前面都快到柳林镇了,我们到镇子上歇息多好,说不定还有好吃的好玩的,你看这地方什么都没有!” 金娣道:“我看你满脑子就知道好吃的好玩的,你师父让我带你们下山历练,并不是让你们出来吃喝玩乐,再说你不觉得累难道你的这些师弟们也不累吗?” 钟十念道:“师叔,其实我天天跟着大师兄都习惯了,我也不觉得累。” 金娣呵斥道:“十念你给我闭嘴,你们是光想着到镇子上找好吃的好玩的,当然不觉得累,给我老实坐着。” 钟十念塞住口,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金娣又对毕秋安道:“秋安,你去看看菜怎么还不上。” “哦,是的师叔!”毕秋安起身走去。 当毕秋安走到一张桌子旁边,那里坐着一个身穿蓝色衣服的男子正好起身要走,刚转过身便跟毕秋安撞了一下,那男子衣袖里掉出一块手帕,落在地上,他连忙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弯下腰便去捡那手帕,哪知毕秋安比他手快了一步,先将那手帕捡起递到他跟道:“兄台,这是你的吧!” 那蓝衣男子一把将那手帕抓过来,藏去衣袖,说道:“哦,多谢,多谢!”毕秋安道:“不必客气!” 只见那蓝衣男子不知为何,神色紧张,话不多说,急匆匆走了出去。看他的样子像个书生,肩上还背了一个布囊。 就在这时,其它两张桌子又有几个人站了起来,其中一个人将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道:“付账了!”说完,转身便走出酒馆,而且跟那蓝衣男子走的是同一方向。 云慕郎对金娣道:“金师叔,不对啊,刚才那个穿蓝衣服的人走的时候好像神色十分紧张,而后面那些人很快就跟了过去,你说他们是不是要找那个人的麻烦?” 金娣道:“你别胡思乱想,你凭什么就因为人家要走,就说人家不怀好意!” 其实金娣也一直在看着远去的那些人,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那蓝衣男子的动作,他看的很清楚,那蓝衣男子跟毕秋安撞的那一下实在是太凑巧了,而且就那么轻轻撞了一下,袖子里的手帕就掉出来了,手帕那么轻,又不像金子那么重,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甩出来。他么看这伙儿人,都像是在演给别人看的。 云慕郎道:“不过师叔你说的也是,我看刚才那个穿蓝衣服的人跟秋安师弟相撞的时候,我总觉得他那手帕像是故意掉在地上的。” 他说的这些刚好跟金娣心中想的相吻合。旁边的尺少宗道:“哦,我知道了,这该不会是师父故意安排来试探我们的吧,看我们能不能出手相助。” 金娣道:“你别胡说八道,哪里有什么试探!” 这时毕秋安回来了道:“师叔,菜已经好了,小二说马上就端过来!” “嗯,坐下吧!” 毕秋安刚坐下,小二便将菜端过来,放到桌子上,说了句:“各位请慢用!”便离去。 云慕郎又道:“师叔,我还是担心那个人会不会又危险?” 金娣心想这慕郎平时看起来有些自私狂妄,但有时候也挺侠义的,他说道:“出门在外,有些你弄不明白的事,不要去乱掺和,让你们出来多做善事,不是让你们多管闲事!” “哦!”云慕郎又不说话了,可他还是忍不住一直想。 云慕郎望着远处的山,层峦叠嶂,景色秀美,就在他地下头的那一瞬间,突然发现远处的山有些变化,他又抬起头,只见远处的稍等就好像映在水里面的影子一样,忽闪波荡,慢慢的变成了一座城,到处是亭台楼宇。云慕郎惊讶地说道:“金师叔,你看那几座山!” 所有人都朝云慕郎指的方向望去,都感觉奇怪:“咦,刚才看那里全是山,怎么又变成一座城了?” 就在他们好奇的时候,那座城又不见了,重新变回一座座高山险峰。 金娣站起来,目瞪口呆,喃喃自语:“幽王之国,是幽王之国,他们又发生什么事了!” 伍士尧道:“师叔,你在说什么?” 金娣回过神来:“哦,没没没事,赶紧吃饭!”他又坐了下来,其他人再也没多问。 就在之前那蓝衣男子坐的那张桌子,对面还坐着一个灰衣男子,看起来也像个书生,此时他站起来,后面背着一个书匣超他们走过来,躬身作揖道:“请问各位可是要到前面的柳林镇?” 金娣打量了那男子,年纪不到二十岁,面容清秀白净,长方脸,眉毛纤细,瑞风眼,鼻梁大而挺隆,嘴唇细而红润。他对那男子道:“怎么,这位小兄弟,也是要到柳林镇?” 那男子道:“是的,只是晚辈年纪尚小,孤身一人出门,略有不便,很想找几个人结伴同行,一路上也好相互照应,适才我本来想找我对面坐的那位仁兄,可是我话还没说完,他就走了,所以在下只能来找前辈和各位兄弟,如果不嫌弃在下贱身卑微,能否让贱身与你们结个伴!” 云慕郎心想:就这还相互照应,我看是这要是同行,光我们照应他吧。 金娣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小兄弟是要到京城赶考吧!” 男子笑道:“前辈真是慧眼识人啊,只是小弟只需要跟前辈还有各位兄弟结伴到雍城县即可!” 金娣道:“那好吧,你就留下来跟我们同行吧!” 那男子心喜颜开道:“多谢前辈还有各位兄弟!” 金娣等人吃完饭,便离开酒馆,往柳林镇走。那男子和金娣并肩同行。 金娣道:“还没请教这位小兄弟尊名?” 那男子谦逊道:“尊名不敢,在下姓尹,名曰书明,叫我尹书明就好了!” 金娣点点头:“哦,原来是尹公子,”抱拳道:“幸会幸会!” 尹书明又问:“那么斗胆请问前辈” 金娣道:“你就叫我金叔就好了!” 尹书明道:“那晚辈真是高攀了,多谢金叔能够屈尊降贵与贱身同行!” 他们边走着,尹书明话还真不少,不是问这个小兄弟平时喜好什么,就是问那位大哥有没有去过这儿那的,然后讲一大堆风水人情,或论一番圣人之学,有时又吟诗作对,说话还文绉绉的,后面的云慕郎等人听了浑身受不了,一路上早就挺烦了,只有金娣还稍微有点耐性。 他们走出五十多里路,前面有一座小镇,就叫柳林镇。金娣等人来到镇子上,街道络绎不绝的人还挺多。尹书明还在叨叨个不停,见了卖玉器的便讲一讲玉器;见了买布的便讲一讲布艺;见了挑担子的老农便讲一讲民以食为天,粮食来之不易,该如何节俭。总之,他懂的还真不少,见了什么都能说出一大堆长篇阔论。 金娣也实在听不下去了,说道:“尹兄弟,这天也快黑了,我想请问尹兄弟今晚要在哪里借宿啊?” 尹书明道:“不瞒前辈,在下跟随前辈和各位兄弟走了这一路,觉得咱们很是谈得来,如果前辈和各位兄弟不嫌弃在下身卑位贱的话,那么在下就跟前辈还有各位兄弟同住如何,顺便我们还能吟诗作对,共赏风雅!” 金娣的心仿佛一颗铁球一下子沉到了酸水里,后面的弟子满脑子“嗡嗡”疼。 这镇子里的客栈不多,也不是很大,客房有限,二十多个人好不容易找了两家客栈住下。金娣带着几名弟子住一家,云慕郎带着剩下的弟子住一家。而尹书明非要跟着金娣,就住在金娣隔壁客房。金娣把门掩上,不再理他。 次日清晨,所有人汇合在金娣住的那间客栈,正准备吃早饭,却发现尹书明许久没没下来,金娣便让毕秋安上楼去叫他。 过了一会儿,毕秋安急跑着下来道:“师叔,师叔,尹公子不见了!” “什么!”金娣站起来道:“怎么不见了!” 这时店小二听见他们说话,走过来道:“这位客官,您是要找一位姓尹的公子吧!” 金娣道:“是,怎么你见过他?” 店小二又道:“您是不是姓金?” 金娣道:“我昨晚来的,难道你记不住吗?” 店小二道:“实在对不住,人太多记不清楚,是这样的,您要找的那位尹公子还没过寅时就已经走了,当时有一个穿蓝衣服的公子来找他,他就跟着那位公子走了,他走时还给我留下一封信,说让我交给您!”他从柜台拿出一个信封交给金娣。 金娣拆开信封,打开书信,就写了两行字:在下要事在身不便惊扰先走一步,今日之事必有重谢雍城见,尹书明。 尺少宗道:“这个书生真是啰里啰嗦,就这么两句话,让小二传个话不就行了吗,还要写一封信!” 金娣有些疑惑:“穿蓝衣服的公子?”他不禁想起昨日在酒馆遇到那位蓝衣男子,当时他正好跟尹书明坐在一块儿,此事很是蹊跷。 云慕郎道:“师叔,会不会是昨日在酒馆中遇到的那位蓝衣公子,难道他们认识?” 金娣还是想不通道:“很难说,可他们为什么要假装不认识,而这个尹公子为什么又一定要跟着我们;还有昨日在酒馆那位蓝衣公子要走的时候,为什么还要故意丢一块手帕,又为什么他一走,马上就有那么多人跟着他,难道那些人跟着那个他,就是因为那块手帕?” 云慕郎道:“我知道了师叔,一定是有人要对他们不利,原因就是那块手帕,所以他们想俩分头走,但那位蓝衣公子走的时候,正好将手帕掉在地上,被那些人发现了,所以那些人才跟了过去,而尹公子过来找我们同行就是为了让我们保护他!” 金娣道:“你说的这些都在理,可我总觉得那位蓝衣公子将手帕掉在地上是故意的,而且按你说的那位尹公子是为了求保护才找上我们的,可那位蓝衣公子没有人保护是怎么逃走的,而且还能找到尹公子的住处!” 靳山道:“佟师叔,他们不会是在耍什么计谋想对我们不利吧!” 金娣道:“要是他们想对我们不利,总得有个理由啊?” 史靖伦道:“金师叔,你到底在外面得罪了多少人啊?” 金娣道:“你们别瞎说,此事先不管了,我们出门在外小心行事,先吃饭!” 尹书明这一走,他们倒是觉得轻松了很多,要知道,前面雍城县离柳林镇足足有三百多里路,要是尹书明还跟着的话,他们的脑子非得膨胀不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九章 胜负之战 他们一行人用过早饭,便准备要走,忽然外面来了许多人将客栈门口堵住。那些人一身布衣便装,看起来像是当地的恶霸,领头的一人身材魁梧粗壮,满脸胡茬,他身后一小喽啰道:“大哥,昨晚那几个人就是进的这家客栈!” 那领头大哥说道:“进去给我搜!” 一群人冲进去,店小二跑过来道:“各位爷,有话好好说,请问你们要找谁?” 领头大哥走进来道:“找谁不管你们的事,说了你们也不知道,都给我让开!”他说的这个你们也包括金娣等人。有对手下人道:“兄弟们,挖地三尺,给我搜!” 金娣挡在他们前面道:“且慢!”云慕郎等人也挡了过去,那一群人见他们人多,止住脚步。靳山对云慕郎悄声道:“大师兄,我们这次是不是可以大显身手了!” 只听金娣对那一群人恭敬道:“各位兄弟能听在下一言,你们要找谁,让店小二带着你们去找便是了,何必兴师动众!” 领头大哥看了看金娣,走过来道:“呦呵,你们是打抱不平的吧,我奉劝各位一句,趁我现在还能容忍你们,乖乖地给我让开!” 金娣道:“我们也不想闹事,更不想跟这位大哥结仇,咱们有什么事能不能好好说!” 领头大哥道:“不是我不跟你们好好说,只是我要找的这个人隐藏太深,我不挖地三尺,绝对找不到他出来!” 金娣道:“可是这位大哥又不是官军,到人家店里来想搜就搜,还如此强横,难道眼里就没有王法吗?” “王法!”领头大哥冷笑道:“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还跟我讲王法,我告诉你,就你们的王法对我们根本不管用,识相的给我让开,我不与你们为难,如果再多管闲事,别到时候后悔!” 金娣道:“如果这位大哥这么说,看来我只能后悔了!” 领头大哥哈哈大笑,说道:“你还真是自不量力啊,不过我很欣赏你,那好,我给你个面子,只找人,绝不破坏这里的一针一线!”他又对小二道:“小二,麻烦你带我去找!” “好的,各位爷跟我来!” 领头大哥带着几个手下上楼,挨个房间敲门,进去查看了一番,什么也没找到,又下楼来。 领头大哥对手下说道:“兄弟们,这里没有,我们再到别处找找!”他又走到金娣跟前道:“在下巴图鹤,还没请教这位兄弟尊名,日后也好交个朋友!” 金娣看他也并不像是什么强横无赖之人,说道道:“在下金娣!” 巴重鹤道:“好,萍水相逢,真是幸会!” 金娣道:“四海之内皆兄弟,我看巴大哥也不像是什么强横无赖之人,能跟巴大哥交朋友,实是我金娣平生万幸!” 巴重鹤道:“好,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咱们后会有期!” 说完,他带着他的人离去。 金娣看着巴重鹤的手下撤离时井然有序,一般的恶霸草寇绝不会如此有章法。他不想在此地多逗留,命所有人赶紧收拾好东西也准备离开客栈。 他们刚出门,忽听外面有人大喊:“找到他们了,在那儿!”只见巴重鹤等人蜂拥出来,在街道追着一个灰衣男子。 那灰衣男子步履矫健,身法轻盈快捷,踏着墙壁三窜五跳上了房顶,他对巴重鹤等人道:“有本事来抓你大爷!” 巴重鹤大喝:“弓箭手,射他!” 没想到他的手下里面竟然还有弓箭手,十来个弓箭手跑过来要射房顶那男子,但他们刚准备好,房顶那男子鬼魅般一闪,根本看不清影子,从房顶闪到人群当中,只听见“砰砰砰”数声响,最前面的十来个弓箭手被打翻。接着巴重鹤手下其他人围上去,只觉得那男子如一道灰影,在人群中弹跳游走自如,出手力道似拔山扛鼎,几个人不够他一拳打,但他似乎该有些手下留情,并没有把人伤的太重,即使这样,巴重鹤五六十号人竟然顶不住。 金娣在旁边不禁吃惊:这哪里是人,简直是妖神一般,就算是内元之力再强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云慕郎对金娣道:“师叔,这是什么妖物,我去擒住他!” 金娣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先回客栈!” 他们刚转身,巴重鹤发现了他们,大喊道:“金兄弟,快帮我抓住这个妖物,他不是人,是妖!” 金娣听他求助,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云慕郎对金娣道:“师叔,他说那个人是妖,我们修炼内元之力不就是用来降妖的吗?” 金娣道:“此妖非等闲之辈,恐怕我们加上巴重鹤他们这些手下,也不是他的对手啊!” 云慕郎道:“师叔,我就不相信他有那么厉害!”他早就憋不住了想试炼伸手,说完便冲了过去。 金娣在后面喊叫:“慕郎,回来!”云慕郎已经冲入了人群中。 金娣对其他人道:“此妖厉害,你们只需要保护你们大师兄即可,见好就收!”他们走近过去,但不敢进入人群,在旁边守着。 云慕郎进了人群,瞬移向那灰衣男子。而那男子也感觉到有强劲对手来袭,振臂弹开巴重鹤的手下,此时云慕郎的拳头已袭了过来,那男子挥拳相迎。 两人的拳头碰撞在一起,云慕郎只觉得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气力涌到身上,整个手臂震动发麻。两人各自弹退几步,而那男子也不禁惊讶,竟然还有人能接住他这一拳。 云慕郎心有不服,上前再试,那男子也不怂,使出了全力。两人起交手来,突然如两道闪电在人群中游走弹跳互搏,当真是拳无影脚无形,把人看得眼花缭乱,周围巴重鹤的手下根本插不上手。 金娣又是一阵惊讶:“没想到慕郎的神力远远超乎我的想象,真是奇怪啊,他怎么可能有如此神通,难道他也不是人?” 眼看着他们两人的出招都是奇快至极,拳脚相交,就像两个百斤重物在一起快速碰撞,力道十足,还有那身法之快,如飞沙乱眼,使人看得模糊,他俩谁也不逊于谁。 金娣对其他弟子们道:“我们快去帮助你们大师兄!”说着当前拔剑来冲向那灰衣男子,其他人也纷纷拔剑围了过去。 那灰衣男子见他们人多势众,从背后拔出两截铁棒,如旋风狂卷朝云慕郎和金娣等人挥舞,金娣等人手中的剑当场被震飞,云慕郎往后躲开。那男子趁势纵身几个弹跳又上了房顶,根本不给他们追撵的机会。 云慕郎后背利剑出鞘,几乎拔剑的同时,人也上了屋顶。那男子将两根铁棒拧合在一起,其中一头伸出利刃,变成一把长枪,在房顶上跟云慕郎斗了起来。 下面人只见他们两人白刃疾舞,光耀流转,如梨花暴乱,白雪飞肆。 巴重鹤的手下缓过神来,又要弓箭手准备。金娣担心云慕郎还在上面,对巴重鹤道:“巴大哥不可!” 巴重鹤已是气急攻心,根本不听:“兄弟们给我狠狠射他!” 云慕郎和那灰衣男子都见弓箭群飞而来,白刃化作一道光墙,挡开弓箭,接着两道闪电般的影子乍然离开屋顶,窜出老远。 巴重鹤大喊一声:“给我追!”带着他的人火速追去。 金娣和其他弟子站在那里,史靖伦道:“师叔,我们怎么办?”金娣道:“走,先追上他们再说!” 云慕郎和那灰衣男子边打着边往前飞奔,当后面人追出镇子,他二人早已跑出老远,不见了踪影。 那灰衣男子似乎不想恋战,云慕郎又穷追不舍,他们从柳林镇出来一上路打的火热,一直打到一片狂野之中,仿佛丝毫没有筋疲力乏之感,谁也没有打倒谁,始终没有分出胜负。 眼看再往前就要打到树林里面,那灰衣男子突然大喊一声:“且慢!” 二人停了下来,都不带气喘。 那灰衣男子道:“在下连昀昭,敢问阁下究竟是谁,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非要拼个你死我活!” 云慕郎道:“就因为你是妖,我是人!” 那灰衣男子道:“你凭什么说我是妖?” 云慕郎道:“不是妖,你哪来的如此神力!” 灰衣男子道:“既然你说我是妖,而咱俩又旗鼓相当,那么你说你是什么?” 云慕郎一听,心想也对,但他又不肯承认,说道:“好你个妖人,敢跟我贫嘴!” 云慕郎说完又提剑攻刺过去,连昀昭挥起长枪相迎,两人又开始打。连昀昭并不想再打下去,一直往后退,怎奈云慕郎却是非要苦苦纠缠。 一直打到不远处的树林,连昀昭不再后退,心想看来今日不分出个胜负,是很难将这个小子甩开了。他边打着,边说了句:“你是我生平遇到过的第一个对手!”云慕郎道:“有本事分出个胜负!”说着,全身又鼓足了劲儿,剑锋加快。连昀昭道:“我刚才没有用全力,这次我不客气了!”长枪抖了几下,由守转攻,风卷残云之势。 他俩现在已经不是妖和人之间的恩怨了,而变成了胜负之战。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章 追捕 云慕郎和连昀昭正缠斗的不可开交,金戈迅猛,白光凌厉,二人围着一棵树游绕走,将那棵树震得不停摇晃。 突然,不知从哪里飞来几道银光插到树上,是几枚飞镖连发过来,还有一把蝴蝶状的暗器,紧接着传来一男子声音:“都别打了!” 他俩意识到有人来,便停下手。只见来人是一个年纪越二十多岁的男子,相貌一般,披肩发,梯形脸,目如柳叶中间一点黑珠,眉毛平直,木瓜鼻梁坚挺凸翘又像是朝天鼻,上嘴皮一小行八字胡须,嘴上自信而睿智的笑容是天生具来的。 云慕郎问那人道:“你是什么人!” 连昀昭道对云慕郎道:“小子,我们现在是两个人,你还打吗?” 云慕郎道:“哦,原来你们是一伙的!” 那男子笑道:“你当真连我都不认识?” 云慕郎道:“我倒是看你眼熟,你到底是谁?” 那人道:“当初我在无界山跟你韩师伯比剑,还是你用弹弓射伤了你韩师伯,帮了我大忙!” 云慕郎一怔:“你是” 那人笑了笑,说道:“你想起来了吧!” 云慕郎道:“你是莫大哥!” 连昀昭对云慕郎道:“我说你的相貌和你的剑法,我怎么看起来那么眼熟,原来是就是当初那个小屁孩!” 云慕郎道:“你说话给我放尊重点!” 连昀昭道:“是你先帮一群邪派中人来对付我的!” 云慕郎道:“我看你像邪派中人!” 莫笑风道:“好了,你们别吵了,都是一场误会而已!” 云慕郎收起剑,走过去道:“莫大哥,他们那些人为什么要抓你们?” 莫笑风道:“他们不是要抓我们,而是要抓你们那位尹公子!” 云慕郎道:“你说的可是尹书明尹公子,难道你也认识他?” 莫笑风道:“没错,可惜你连那些人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就帮着他们误打好人!” 云慕郎自言自语道:“难怪尹公子半夜就逃跑了!”他又问:“那你是怎么知道他们要抓尹公子?” 莫笑风道:“其实那位尹公子找你们,就是看你们人多,求你们保护罢了!” “哦?”云慕郎心想自己猜测的果然没错。 莫笑风又道:“昨日我们在路上遇到一位姓谢的公子被人追捕,我们上去救了他,而那位姓谢的公子说他还有一位姓尹的同窗好友,也被那些人追捕,因为当时他们二人被逼无奈,只好分头走,所以我们救了他之后,他恳求我们帮他找到那位尹公子。” 云慕郎道:“你说的那位姓谢的公子,是不是穿一身蓝衣服?” 莫笑风道:“不错,你见过他?” 云慕郎道:“昨日在酒馆里见过他,他们果然早就认识,当时那些都是假装的!”他又问莫笑风道:“那后来你们又是怎么知道我们在咏林镇的?” 莫笑风笑了笑道:“我当时料到那位尹公子会在咏林镇借宿,所以我们便带着那位谢公子到了咏林镇,还好咏林镇只有四家客栈,我们挨家找,果然找到了尹公子住的客栈,而且我还在一家客栈发现了你的名字,所以我知道你们无界山的弟子也在。我们先在尹公子住的客栈里少歇了一晚,到了寅时我们就退房了,我让那位谢公子上楼去找到那位尹公子,我们在客栈外面等他们出来就带他们走,却不曾想那些人竟然在满镇子上搜捕我们,而且将整个镇子围住,所以我们就在客栈外面的角落里躲了一会儿。当他们的人去搜索客栈的时候我们才知道,他们的眼线昨晚就已经盯上我们了,只是人手不够,就等巴重鹤他们来好一起围堵我们!” 说到这里,云慕郎问:“他们究竟是什么人,眼线为什么会这么多?” 莫笑风道:“这个我们也不知道,后来我们想出一个办法,让连昀昭引开他们,我们再趁机逃跑,到镇子外面的土地庙汇合,这招一施果然管用,巴重鹤把所有的手下都集中起来追捕连昀昭,我便带尹公子和谢公子趁镇子出口空缺,跑了出来,也正是那位尹公子跟我说是你们把他护送到咏林镇的,没想到后来你们两个之间又斗上了!” 云慕郎道:“那么尹公子现在在哪儿?” 莫笑风道:“你放心,我带着那两位公子逃出咏林镇之后,已经把他们送到了前面的土地庙,就等连昀昭过来便一块儿护送他们走,我刚才只是见他好长时间没来,所以我就让他们在那里等着,我一个人回来找,结果就碰上你们两个在这里打斗!” “哦!”云慕郎心里想了想,让他们护送尹书明二人去郿城县也好,省的他一路上絮絮叨叨惹人头疼,他对莫笑风道:“那就有劳莫大哥护送尹公子到郿城县了!” 莫笑风看出了他的心思,笑了笑说道:“你这是在把烂差事推给我吧!” 云慕郎被一语道破,很尴尬道:“我我这是还要回去找我师叔师弟们!” 莫笑风道:“好吧,我就揽下这个人情,你赶紧回去找你们师叔师弟们吧,我还得赶紧回去找那两位公子!” 云慕郎道:“可是我回去如果巴重鹤问我,我该怎么说?” 莫笑风道:“这个简单,你只要别说你把我们放走了就行了!” 云慕郎抱拳道:“那好,我知道了,莫大哥,咱们后会有期!” 莫笑风道:“你野多保重!” 云慕郎又朝连昀昭看了一眼,连昀昭缺将头一侧,不看他。他说道:“下次见面,定要分个胜负!” 连昀昭冷冷地眼神看着云慕郎道:“随时奉陪!” 莫笑风和连昀昭走后,云慕郎便回去找金娣等人。 云慕郎朝着咏林镇的方向走去,回到旷野中,不远处金娣和无界山其他弟子跟着巴重鹤带着一大队人走过来,金娣迎面叫道:“慕郎!”其他人大喊:“师兄!” 云慕郎叫了声:“金师叔!”便跑了过去。 巴重鹤迎面过来先说道:“小兄弟,你没事吧!” 云慕郎对巴重鹤道:“我没事!” 金娣斥责道:“慕郎,你跑哪去了,知不知道我们这些人有多担心你,不经我允许擅自出动,等会儿你给我好好反省!” 巴重鹤道:“金老弟,你可别这么说,这位小兄弟年纪轻轻竟有如此通神之力实属罕见啊!”他又对云慕郎道:“这位小兄弟,刚才那个人抓到了没有?” 云慕郎道:“他已经被我杀了!” “什么,被你杀了!”巴重鹤满脸惊讶。 云慕郎道:“是啊,一共四个人,都被我杀了,难道你们不是要杀他们吗?” 巴重鹤紧张道:“不是啊,小兄弟,有三个人杀,其中一个人不能杀,他们尸体呢?” 云慕郎指着南边一片树林道:“你们往那边走二十里路,就能见到了!” “哎呀!”巴重鹤拍着大腿,对后面手下道:“兄弟们,快随我来!” 巴重鹤带着所有手下去向南边树林。其实莫笑风等人是朝东边树林走了,云慕郎故意让他们误入歧途。 金娣听云慕郎说他杀了四个人,信以为真,惊讶地眼神看着云慕郎道:“慕郎,你果真杀人了?” 云慕郎道:“金师叔,你莫慌,咱们边走边说!” 他一边走着,云慕郎把刚才发生的事和莫笑风所说的话都说了一遍,金娣点点头道:“原来那位尹公子果然跟那个穿蓝衣服的公子认识,而这个巴重鹤跟抓捕他们的那些人是一伙的,他们最终想要抓的其实是尹公子!” 云慕郎道:“没错!” 金娣道:“这么说你并没有杀人,你之所以说你把他们杀了,就是为了让他们以后别再追捕尹公子而已!” 云慕郎道:“正是!” 金娣道:“可是你这样只是权宜之计,如果日后他们发现你是骗他们,他们势必会怀疑咱们跟尹公子他们窜通一伙的,说不定他们还会找我们麻烦。” 云慕郎道:“师叔,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金娣道:“现在这个地方不能久留,咱们赶快走,别让他们等会儿追上我们!” 云慕郎道:“那我们赶紧去郿城县” 金娣道:“既然尹公子有人保护,那我们就不去郿城县了,改道雍城县。” 他们一行人加快步伐,又朝雍城县走去。 雍城县离咏林镇一百多里路,他们怕遇见巴重鹤那些人,所以绕山路快步行走。山墙陡峭,道路崎岖,直到第三日午时才到了雍城县。 进城之前,金娣叮嘱众弟子:“等会儿进城之后都不许乱跑,跟着我走!” 进城之后,众弟子看着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兴奋不已。他们自小住在山上,从未见过世面,就像当初云慕郎第一次到长安一样,见了什么都好奇。遇到街上卖的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还有一些玩儿杂耍的,就凑上去看看,金娣立马把他们叫回来。 他们找了一家客栈,金娣道:“我们先在这里歇两天,后天再走!” 他们走进客栈,金娣问店小二:“小二,你们这里还有多少间房?”店小二道:“房间很多,客官您要多少间?” 金娣想着一共二十一个人,他们每人两间,说道:“十一间!”店小二道:“好吧,一间算您三十文钱,一共是三百三十文钱!” “哦!”金娣核算了一下自己的钱不多,而这一路上已经花了不少了,便道:“要是大铺大概多少文钱?”店小二道:“大铺算你们一百文钱!”金娣道:“那就住大铺吧!” 众弟子不知道大铺是什么东西,放他们来到客房一看,原来大铺就是一座大房间,两排好几张床,所有人都住在里面。一个个唉声埋怨,金娣道:“出门在外有的住就不错了!”尺少宗跑过来道:“师叔,我们好不容易来到这种繁华之地,能不能出去逛一逛!” 金娣道:“行,但仅限两个时辰,不准惹是生非!”又对云慕郎道:“慕郎,你给我看着他们,出了什么乱子,我拿你试问,听见了没有?” 云慕郎道:“听见了,师叔!” 金娣走后,他们高兴的一阵欢呼,成群跑了出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一章 白燕子 云慕郎带着靳山c钟十念c毕秋安c史靖伦c伍士尧c尺少宗几个碧波院弟子出了客栈。这二十名弟子中碧波院人数最多,其分院出来的都是三两个。 他们走在街上,看到什么新鲜东西都想买,可是身上没有钱,眼看着好东西就是没缘分,只能作罢。 他们光是这样走着又觉得无聊,云慕郎道:“你们说那个尹公子会不会也改道雍城县,我们会不会在这里遇到他?”尺少宗道:“大师兄,你快别提他了,我真的不想再见到他了,我会脑瓜炸裂的!”伍士尧道:“对啊,大师兄,谁不是啊!” 他们正说着话,突然听到一阵大叫大闹声,举目望去,前面有一个身材瘦小的少年白衣男子,在人群中拼命奔跑,撞倒了很多人,还扑翻了两边货摊,东西撒了一地,那少年根本不管,还是一个劲儿地往前跑。细看后面还有很多大汉在追赶她,大声叫喊:“站住,别跑!”。 当那名少年跑到云慕郎他们这些人跟前时,突然不小心脚下踩到了撒在地上的一个苹果,一个踉跄向前摔倒,正倒在尺少宗怀里。尺少宗忙抱住他,只觉得这男子胸前柔软略有些凸起,尺少宗第一反应:“是位女子!” 这时她后面得大汉也追了过来,最前面那大汉呼喊道:“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这十几个汉子,来到离云慕郎等人丈余处,停了下来。 带头的那汉子身材壮硕,浓眉大眼,虬髯如火,对那少年道:“看你往哪里跑!”又招呼身后人:“抓住她!” 上来几个人要抓那少年,那少年在尺少宗怀里拍打着尺少宗的胸脯道:“这位大哥,快救我,快救我!” 尺少宗挡住那几个人道:“各位大哥,这是要干什么?” 带头那汉子他对尺少宗道:“这位小兄弟,你可别被他这一身弱不禁风的假象给迷惑了,他可是这里的一名采花贼!” 尺少宗问道:“什么叫采花贼?” 那汉子道:“什么叫采花贼你都不知道,采花贼就是色鬼c小偷,专偷女子,调戏良家妇女!” “专偷女子?”尺少宗道:“这位仁兄,你搞错了吧,这位本来就是女子,为何还要偷女子?” 那汉子道:“你说他是女子,这不可能,你别看他长的像女子,其实是个男的!” 云慕郎问尺少宗道:“少宗,你怎么说他是个女的?” 尺少宗把那少年的身子转了一下,说道:“那,你们看,他还有胸。” 那少年忙挣开他的手臂,脸色羞红。 那汉子走过来道:“雍城县有名的采花贼白燕子竟然是个女的,我打死也不相信,过来让本大爷看看!” 那女子道:“看什么看,没错我就是个女的,我根本就不是什么白燕子!” 那汉子道:“哦,原来真是个女的,还冒充白燕子,到我天星赌坊出老千!” 那女子道:“你说谁出老千,我赢了你们就说我出老千,那你们天星赌坊十赌就赢就不是出老千了吗?” “放肆!”那汉子大喝一声道:“来我们这里赌钱,输了就得愿赌服输,而你出老千,按照我天星赌坊的规矩,就得砍掉一只手,不过我看你是一介女流,这砍手嘛,也就免了,但是你还得跟大爷我回去走一趟!” 那女子道:“我都把钱还给你们了,还想怎样?” 那汉子边说着边慢慢逼近道:“不怎么样,就是想让你回去陪哥几个好好玩玩!” 那女子吓地往后退,骂道:“你你还说我是采花贼,我看你才是色鬼!” 那汉子对云慕郎他们道:“这几位小兄弟,麻烦你们让开,这不关你们的事!” 那女子忙又躲在尺少宗背后道:“大哥快帮帮我,我不想跟他们走!” 尺少宗道:“这位大哥,你们也有点太过分了吧,人家把钱都还给你们了,你们还依依不饶,天底下哪有你们这么霸道的!” 那汉子道:“我看这位小兄弟恐怕是初来乍到吧,还不知道这整个雍城县可都是我们天星赌坊的地盘,我们说怎样,从来没有人敢说个不字,你要是识相的就别多管闲事!” 尺少宗说道:“这闲事我们”云慕郎推了他一把,站出来道:“这位大哥,我们不想多管闲事,也不想惹是生非,既然非要按照你们的规矩来,那要不这样吧,我跟你们走,我来替这位姑娘受罚,不就是砍掉一只手吗,我让你们砍我两只!” 那汉子笑了笑:“呦,这位小兄弟口气倒是不小!” 云慕郎道:“你们只管来吧,我说到做到,不过我得先说好了,我的手可不是那么容易砍的,我只给你们三次机会,如果你们把我的手砍下来了,我也就认了,如果你们三次都没把我的手砍下来,那就算这位姑娘已经受过罚了,从此以后你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怎么样!” 那汉子道:“这倒是新鲜了,那好,我倒想看看你的手到底有多难砍,但你不可耍诈!” 云慕郎道:“放心,绝对不会!” 那位女子在一旁道:“这位大哥,万万不可啊!”史靖伦又道:“大师兄,这样太危险了,你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回去怎么跟师父交代!”云慕郎向他眨了眨眼道:“你们放心,我不会有事。”伍士尧道:“大师兄,我们还是跟你一起去吧!”云慕郎道:“不用,你们就在北边那座茶馆儿里等我就行了,不准跟来!” 这时,那汉子又道了句:“你们说好了没有!” 云慕郎道:“马上就好!”又叮嘱所有师弟们道:“你们给我乖乖听话,谁要是跟来谁是龟孙子!”说完转身对那汉子道:“好了,咱们赶紧走吧!” “好!”那汉子对他的手下道:“兄弟们,把他带走!” 上来两个大汉搀住云慕郎的两条胳膊,云慕郎又对所有师弟们道:“你们不必跟来,回去金师叔问你们,你们就说我在外面喝杯茶,一会儿就回去!”说完便跟着那几个汉子走了。 钟十念道:“我们到底要不要跟过去?” 靳山道:“听大师兄说的话像是胸有成竹的样子,可我还是担心。” 尺少宗道:“不行,我们不能丢下大师兄不管!” 钟十念对那女子道:“都是你害的!”那女子低下头道:“实在对不起,我给各位大哥哥添麻烦了,日后定会报答你们的大恩大德!” 尺少宗道:“好了,十念师兄,你再责怪她也没用!” 钟十念道:“那好,我们赶紧跟过去!” 毕秋安道:“可是大师兄不让我们跟着他,还说谁要是跟着他,谁就是龟孙子!” 钟十念拍了他脑门一下道:“你个毕秋安,就你不顾大师兄安危,是不是对大师兄心存记恨!” 史靖伦道:“要不这样,靳山师兄和十念师兄武功最好,跑的最快,你们二人在他们后面悄悄跟着,别被他们发现,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你们看到什么情况立即来通知我们。” 钟十念道:“嗯,这样也好!”靳山道:“那我们还等什么,赶快走!”二人跟了上去。 史靖伦又对尺少宗道:“少宗,你先带这位姑娘走,把她送回家去!” 那女子道:“我不回家!” 尺少宗道:“你为什么不回家?” 那女子道:“不管为什么,反正我不想回去,我要跟着你们!” 尺少宗道:“小姑娘不要任性,你惹出的乱子已经够乱了!” 那女子道:“你们放心,我不会再惹乱子了,我就是看刚才那位小哥哥为了我不顾自身安危,我不能就这样看着他深入虎穴,而我却一走了之,我留下来说不定还能帮上一点忙!” 尺少宗道:“小姑娘,你能帮上什么忙,你赶紧回家去就是帮我们最大的忙!” “我不!”那女子还是不肯,尺少宗再三劝阻,那女子就是不走。 尺少宗不耐烦道:“你到底想怎样才肯走。” 那女子突然一幅失落的样子道:“好吧,我实话告诉你们吧,其实我家不在这里,我是跟着我哥哥跑出来的,中途遇到强盗,我跟我哥哥拼命逃,结果走散了,我孤身一人来到这个地方,身上钱不多,所以我就想着找家赌坊去赌一把,说不定能赢点钱,后来我就去了天星赌坊,再后面发生的事你们就都知道了!”她边说着,那可怜兮兮的样子着实让人于心不忍。 尺少宗道:“靖伦,你看怎么办?” 史靖伦道:“算了,就让她留下吧,看她也怪可怜的,少宗你得好好看着她,只要让她别添乱就行了!” 那女子一听,忙道:“谢谢这位哥哥!” 尺少宗又问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姑娘道:“我叫”她想了想,尺少宗道:“你不会连名字都没有吧?”那小姑娘道:“我叫小白!” “小白?”尺少宗说道:“你叫小白,那个采花贼叫白燕子,怪不得别人会把你认错!” 云慕郎跟着那几个汉子辗转穿过了好几条街,来到天星赌坊。这是在城西头一条人烟稀少的街道,双层楼宇,红瓦朱栏,浮雕精美,大门敞开,里面倒是挺热闹,老远便听见喧哗声一片。 云慕郎跟着他们进去,里面赌钱的人不少,时不时还有几个人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被撵了出去,出门之后大喊一声:“等老子有了钱再来赌这口恶气!” 云慕郎跟着他们上楼,进了一间屋子,里面的桌椅隔扇甚是华丽高雅。一个青年男子坐在圆桌前,身后几个女子正陪着他喝酒享乐。 那汉子走上前一步道:“大哥,我回来了!” 那青年男子漫不经心地道:“哦,原来是朱二啊,那个闹事的人抓住了没有?”他一边说话,还不忘跟几个美女做乐。 朱二道:“大哥,其实那个白燕子是假的,而且还是个女的,我刚才我” 还没等他说完,那青年男子打断他的话道:“我不管她是不是什么白燕子黑燕子,更不管她是男是女,我只要你把坏规矩的人给我抓来,要不然我天星赌坊威名何在!” 朱二道:“大哥,我是想说,我本来把那个女的抓到了,可偏偏又来了个不要命的,甘愿替那个女的受罚,而且还说要用两只手来交换他一只手!” “哦?”那男子看了看云慕郎,对朱二道:“你说的就是这个人?” 朱二道:“没错大哥!” 云慕郎没说话,只是冷笑了一声,蔑视的目光看着那青年男子。 他身边的一群女子搂着他:“赖爷,这种事交给你的手下就行了,别管他,我们继续喝酒,整天看着这么多血光多不吉利啊!” 那青年男子对朱二道:“那还等什么,赶快拉出去砍,别在这儿扫了我的雅兴!” “是,大哥!” 朱二等人又押着云慕郎下楼,往后面走,来到柴房。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二章 天星赌坊 柴房中有一张破旧的八仙桌,朱二站在桌子旁边对云慕郎道:“小子,现在后悔恐怕也已经迟了,还不快把手放在桌子上,本大爷还等着沾沾腥呢!” 云慕郎道:“你们放心,我绝不后悔!”伸出双臂放在桌子上道:“来,你们砍吧!” 朱二道:“你小子真是不要命!”他给手下人使了个眼色,一个壮汉手持一把大板斧走到云慕郎跟前。 云慕郎道:“我说,你倒是快点儿啊!” 那壮汉道:“小子,你别着急,本大爷立马让你尝到痛不欲生的滋味儿!”说完,轮起大板斧朝云慕郎手臂上一斧子下去,“砰”地一声,只觉得手上震地发麻,再一看云慕郎的手臂根本没事,他那把斧子锋口处却被擦出许多锯齿。他惊叫一声:“啊?” 云慕郎笑道:“这是你砍的第一次了,还有两次!” 那壮汉抬起斧子加大力气,又是一斧子下去,只听又一声巨响,斧刃被崩出一缺口,而云慕郎的手臂还是没事。 云慕郎又戏笑道:“两次了,只剩下一次,你可得抓住机会!” 那壮汉惊愕万分,对朱二道:“二哥,这家伙根本不是正常人!” 朱二和其他几个汉子也是看得目瞪口呆,朱二道:“是不是你的这把斧子不有问题?” 那壮汉道:“不会啊二哥,我这斧子天天砍柴好好的啊!” 朱二对另一个汉子道:“去拿我的金环刀来,我就不信这小子是天将下凡不成!”另一个汉子出门取刀。 云慕郎道:“难道你们平时砍别人的手就用这把斧子不成,可你这斧子也太差劲了吧!” 朱二道:“等会儿我再让你嘴硬!” 云慕郎又道:“我想问问你们平时用这把斧子砍了多少人的手啊?” 朱二“嘿嘿”笑了笑道:“不瞒你说,你是第五个!” 云慕郎道:“我估摸着,我肯定也是最后一个了!” 朱二道:“你小子别给我嘴硬,等会儿让你尝尝我的金环刀!” 这时那个出去取刀的汉子进来:“二哥,刀来了!”他手里拿着一把刀,又宽又大,刀背镶嵌五颗金环,刀刃锋利。 朱二伸手道:“把刀给我,我亲自让他试试我的金环刀,再让他嘴硬!” 那汉子把刀交给朱二,云慕郎看着他手中的刀,只是一个劲儿的笑,毫无畏色。 朱二道提着刀走到云慕郎跟前道:“你就使劲儿笑吧,等会儿我这一刀下去,你就笑不出来了!”他猛地举起大刀:“看刀!” “咣当”一声,刀砍在云慕郎手臂上,再看云慕郎的手臂,依然没事,他的刀锋又被碰出了许多锯齿。朱二吓地往后退几步:“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云慕郎嘲笑道:“已经三刀了,你们该兑现你们的承诺了吧!” 朱二凶狠狠地道:“我是答应你了,可我大哥没答应!”说着提刀上去朝云慕郎的头砍去。 云慕郎起身,伸手径直抓住刀锋,说道:“说话不算数,卑鄙无耻!”手上一用力,“啪”一声暴响,竟将朱二的金环刀折成两截。紧接着抬起一脚,只用了三成力道,便将朱二硕大的身子踢飞,撞在对面的墙上,肚子里的饭都喷出来了,趴在地上已起不来,墙上被撞出一个大窟窿。 其他汉子见状:“你敢打我二哥!”几个人朝云慕郎拥了过来。 云慕郎纵身一跳,似弓箭脱弦直上,冲破屋顶而出。残渣撒了那几个汉子一身,他们大叫:“他跑了,他跑了!”“快追!” 云慕郎从柴房出来,迎面就是赌坊,二楼是那个赖爷的房间,他飞身跳起,如一头猎豹跃到二楼,破窗而入。里面的赖爷正跟那几个女子喝酒逗乐,忽听一声大响,吓了一跳,“啊!”几个女子尖叫,只见一白衣男子从窗户跳了进来,窗户被撞的粉碎,笑着说道:“姑娘们,不如陪本大爷我好好玩一玩如何!” 赖爷识出云慕郎的模样,惊讶道:“怎么是你?”他见他刚才破窗而入的伸手,知道他非等闲之人,说着抓住两名女子朝云慕郎推了过去。 云慕郎双臂舒张将两名女子扶住,又轻轻放开。这时那赖爷已经跑到床前不知掏出什么暗器,数根银针朝云慕郎射出。云慕郎竟然不躲,伸手快速将银针抓住,就在同时,身子已经来到了赖爷的身边,另一只手扣住赖爷的手腕,速度之快让那赖爷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惨叫一声:“啊呀”手里的暗器掉在地上。那暗器造型奇特,像一个弩,但上面是个木盒子,下面有把手和扳机,一钩扳机,木盒子便会射出银针。 赖爷冲云慕郎大骂道:“你个兔崽子,你是什么人,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吗?” 云慕郎道:“我本来不想惹事,是你的手下不守承诺在先,我只好得罪了!” 赖爷被吓得瞪直了眼道:“你你想干什么?” 云慕郎道:“我听说你常割别人的手,今日我就让你的手废掉!”说完,抓住赖爷的右手四根手指一掰,那赖爷又大声惨叫:“啊”四根手指被掰折。 云慕郎道:“这一次先给你一点小小的惩罚,你若再敢砍人手,我就把你的的手砍下来!”说完,又“噌”一声冲破屋顶而出。那赖爷真以为是见了鬼。 靳山和钟十念一路上一直悄悄跟过来,藏在天星赌坊对面的墙根后面,突见云慕郎冲破屋顶出来落到房梁上,又从房梁跳下来。靳山道:“那是大师兄。”钟十念道:“哇,大师兄好本事!” 这时,天星赌坊的人也纷纷跑了出来,喊叫着:“抓住那个男的,别让他跑了!”但云慕郎早已跑远。 墙角处钟十念对靳山道:“我们快走吧!”二人顺着墙后头悄悄溜走。 史靖伦c尺少宗c毕秋安和伍士尧还有那女子一直在原地等云慕郎,当他们看到云慕郎跑过来时,忙迎上去,史靖伦道:“大师兄,你没事太好了!”云慕郎上来就道:“你们快躲起来,天星赌坊的人正在到处抓咱们呢,我去把他们引开!”尺少宗又问:“大师兄,发生什么事了?”云慕郎道:“先不管了,你们快躲起来!” 他们五人见云慕郎表情急切,便照他吩咐,躲进旁边一条小胡同。 云慕郎站在原地,等天星赌坊的一群人追过来,他大喊了一句:“喂,快来抓你爷爷!” 那群人朝云慕郎猛地一个劲儿地追赶,云慕郎引着他们往前面远去。 靳山和钟十念两人也朝之前救那女子的地方跑,路上三转两转迷了路,好不容易跑过来,只见身后又有一波天星赌坊的人急追而至,其中一人还认出了他们:“就是前面那两个人,快抓住他们!” 靳山和钟十念二人刚要跑,只听旁边胡同里有人叫他们,转头看是史靖伦:“靳山十念,快过来!”二人进了胡同,见五个人都在只缺少云慕郎,钟十念问:“怎么大师兄没过来吗?”尺少宗道:“大师兄已经把刚才那些人引开了,咱们快走吧!” 他们朝胡同另一头跑,那胡同曲曲折折好几道,当他们快到胡同尽头时,突然迎面又冲进来几个大汉,他们忙停下脚步。 对面其中一个汉子道:“你们几个,有没有看见一个年轻男子,穿一身白衣服,跑起来挺利落?” 他们心想还好这几个人没把他们认出来,伍士尧道:“没看见!” 这时他们身后又有几个汉子追过来,大喊道:“就是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前后十几个汉子将他们围住,他们前面的汉子道:“好啊,你们还给我装,看你们往哪里跑!” 伍士尧道:“哥几个要不怎么干吧,正好我也想找个人试一试伸手!”毕秋安见这些汉子手里都有刀,说道:“可是我们没带兵器啊!” 这时他们身后的一个汉子又道:“识相的就乖乖跟我们走!” 靳山见旁边堆砌着十几根竹竿,他说道:“不管了,先下手为强!”语落,当先抓起一根竹竿捅在前面那汉子的胸膛,那汉子被竹竿顶出好几步,被其他几个汉子扶住。 后面那几个汉子见他们有人动气手来,一声呐喊:“抓住这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顿时前后十几个汉子冲过来! 伍士尧说了句:“咱们干了!”他们几个人拿起竹竿便跟那十几个汉子大打出手。 他们手中的竹竿长,几个汉子当场被击倒。,史靖伦对尺少宗道:“你保护好小白!”他们一边打一边往胡同前面的出口冲,到了胡同的一处四岔口中间,两边又过来几个汉子:“快点,挡住他们!” 他们手里的竹竿虽长,但这些大汉手里毕竟拿的是刀刃,而且人又增多,他们有些抵挡不住。尤其是尺少宗,他一边挥动着竹竿,一边还要保护小白,更是忙不过来。而小白在尺少宗背后,也不是省油的灯,她捡起地上的石头朝几个汉子身上扔,石头没了就看着地上有什么就捡什么,见了周围的汉子就胡乱扔射,但这样一来,原本围攻史靖伦和伍士尧的好几个汉子也过去抓尺少宗。 史靖伦和伍士尧过去帮尺少宗和小白,却把毕秋安给撇下了。毕秋安独自一人应对几个汉子,被逼到墙上,此时他只顾的对付前面几个人,却没注意旁边过来一汉子朝他一刀砍过来,幸好钟十念手中竹竿及时伸过来挡住刀刃,又一竹竿拍中那汉子的头,那汉子退了回去。钟十念帮毕秋安抵挡住前面的几个汉子,对他道:“秋安,你到底行不行?”毕秋安道:“都这时候了,不行也得行啊!” 靳山退到窄胡同里,手里竹竿根本挥动不开,他索性弃杆,横杆掷了出去,打在几个汉子的脸上,他又见旁边有一堆破坛子,趁势抓起旁边的破坛子一个劲儿地朝吗几个汉子身上摔。 钟十念对毕秋安道:“你快去帮靳山!”毕秋安道:“好!” 毕秋安刚过去帮过去帮靳山,剩下钟十念一人应付五六个汉子,根本吃不消,他连连后退,手里的竹竿被一截截砍成了短棒。 那五个汉子持刀朝钟十念劈过来,钟十念手里没了武器,吓得不小心向后一退,脚下被一根横木绊倒。他将横木能劲而向前一踹,横木向前滚过去,冲在前面的两个汉子脚踩横木有没站稳,向前跌倒,后面三个没注意,被前面两个汉子的脚跌倒。钟十念身边正好是靳山刚才弃掉的竹竿,他拿起竹竿朝那五个汉子一阵猛抽,那几个汉子躺在地上翻滚叫疼。 靳山和毕秋安还在对付那几个汉子,毕秋安手里拿着竹竿,而靳山又见旁边有几个麻袋,也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东西,他抓起麻袋朝摔向那几个汉子。那几个汉子见麻袋飞过来,挥刀劈砍,哪知道里面装的竟是石灰粉,一个个捂着眼睛,手里的刀也掉在地上。这下给了毕秋安机会,他拿着竹竿朝他们乱打一气,简直不怎么费力气,靳山又上来挥起拳脚,二人联手将几个汉子尽数打趴下。靳山还是不算为止,又拿起酒坛子朝他们身上砸,几个壮汉头破血流。 他二人又去帮史靖伦和尺少宗他们,这下轻松了很多,再加上钟十念将那五个汉子打趴下,也拿着竹竿朝这边打过来,剩下这几个汉子根本不堪一击,不待那几个之前被打倒的汉子缓过力气,剩下这几个汉子已被打的落花流水。 他们直到将那几个汉子打地趴地不起,眼看差不多该撤了,便朝胡同出口跑了出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三章 知音 云慕郎很轻松地便甩开了天星赌坊一群人人的捕,他来到一座拱桥上,倚靠着桥靠站了一会儿。 桥下河水中,一条小船荡漾,从桥洞里面划了出来,船上站着两名男子,云慕郎识得那两人,叫道:“莫大哥!” 那两人一个是莫笑风,一个是连昀昭,他们回过头来见云慕郎从桥上跳下来,落在船上。 连昀昭对他有所戒备说道:“怎么,又想打一场不成?”莫笑风用胳膊挡了他一下,对云慕郎道:“原来是云兄弟,你们不是去郿城县吗,怎么会在这?” 云慕郎道:“我们那日分开后,怕撞上巴重鹤他们,所以改道来雍城县了,我正要问你们,怎么也来雍城县了?” 莫笑风道:“跟你们想法一样。” 云慕郎又道:“这么说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估计那个巴重鹤现在肯定还在郿城县大肆搜索!” 莫笑风道:“你别小看巴重鹤,他肯定也会怀疑到我们来了雍城县,势必会派人来暗查,不过他们还不敢在城里大张旗鼓乱来!” 云慕郎又问:“对了,那位尹公子现在去哪儿了,他会不会有危险?” 莫笑风道:“你还惦记着那位尹公子啊!”他指着北边道:“我们刚才还在北边那条街道的茶馆里喝茶,不知道他现在还在不在。” “哦!”云慕郎道:“莫大哥真是好雅兴,在这里划船游赏来了!” 莫笑风笑道:“不,我哪里是什么雅兴,我们正准备要走了!” “要走?”云慕郎道:“您这么快就要离开雍城县,难道不保护尹公子去长安了吗?” 莫笑风道:“我本来想护送他去长安,可他只让我护送他到雍城县,而且我有要事在身,来一趟雍城县已经是南辕北辙了,如果云兄弟想坐下来聊天喝茶的话,那么等改天我们亲自到无界山登门拜访!” 云慕郎道:“如果莫大哥有事在身,那我也就不便打扰莫大哥了!” 莫笑风道:“我刚才还在犹豫不定,到底应不应该留下尹公子一个人不管,既然你们来了,那我就放心了,正好你们跟尹公子顺路,那就把尹公子交给你们了!” 云慕郎道:“好吧,真是有劳莫大哥把他护送到雍城县,我也不多耽搁二位,我先去找尹公子了!” 莫笑风道:“那咱们后会有期吧!” 云慕郎道:“好的,莫大哥您多保重!”说完,又纵身跳到岸上。 云慕郎往北边的走,穿过一条巷子,果然对面街道边有一座茶馆,尹书明正坐在外面的帐篷下喝茶,只是那茶馆门口站满了人,云慕郎识得其中几个是天星赌坊的人,其中一人大喊一声:“进去搜!”所有人进了茶馆。 云慕郎知道那些人是在抓自己,遂跳上房顶,趴着观看。过了一会儿,天星赌坊的那些人从茶馆里出来,又把其他的几家店铺搜了一下,找不到云慕郎的人影,便走了。 云慕郎见他们走远,从房顶上跳下来,走到茶馆外面的帐篷,一屁股坐在尹书明面前道:“尹公子在这里喝茶,只可惜在下身无分文,能否向尹公子讨杯茶喝?” 尹书明抬头见了云慕郎,没认出来:“这位兄台,您是” 云慕郎道:“这么快就认不出我了,那天在咏林镇” 尹书明突然想起来道:“哦,我想起来了,你们当时跟我一起进了咏林镇!” 云慕郎笑道:“你这会想起来了吧!” 尹书明对云慕郎印象相对较深,说道:“如果我没认错的话,你应该是姓云的那位兄弟吧!” 云慕郎道:“没错,尹公子记性还挺好!” 尹书明心喜道:“那好,咱们喝茶!”他又对后面的店小二道:“小二,再给我砌一壶茶,要上好的伏子茶!” 云慕郎道:“那多谢尹公子了!” 尹书明道:“云公子不必客气,今日在这里相见,也算咱俩有缘,就在这里好好聊一聊!” 店小二将砌好的茶提过来,多加了一个杯子,尹书明亲自给云慕郎倒好茶,说道:“来,云公子请!” 云慕郎又道:“咦,跟你在一起的不是还有一位公子吗,他怎么不在?” 尹书明料到他知道了事情原委,会这么问,说道:“想必我跟陶公子的事,那位莫大哥都跟你们说过了吧!” 云慕郎道:“何止是说过了,我那天还跟他们打了一架!” 尹书明道:“哦,那天那位莫大哥跟我说他们跟一位故人因为一些误会打了一架,原来他的那位故人说的就是你啊!” 云慕郎道:“没错,就是我!”他又问:“那位陶公子到底去哪儿了?” 尹书明道:“云兄不用管他,他刚才还在这里喝茶,只是这几日奔波有些累了,就回客栈休息了,我们就住在这茶馆对面那家荣兴客栈!” “哦!”云慕郎看了看对面那座客栈。 尹书明又道:“倒是我们俩还真是有缘,在这里还碰上了!” 云慕郎道:“其实我也是刚才遇见了莫大哥,我问了他你的下落,是他跟我说,我才知道你在这里,所以我是故意来找你的!” 尹书明道:“原来是这样,没想到,云兄竟然还没忘了我。”他举起茶杯道:“来,咱们喝茶!” 二人喝了口茶,云慕郎又道:“倒是你,那天在咏林镇,要走的时候也不说一声,以致后来巴重鹤那些人搜索客栈又跟那个连什么打起来,我把那个巴重鹤当成了好人,把连什么当成了坏人,这才跟他打了起来!” 尹书明抱拳赔礼道:“那天走的太匆忙实在对不住!” 云慕郎道:“巴重鹤那些人没再追上来吧!” 尹书明道:“这倒没有,再怎么说这雍城县也是京城脚下繁华之地,他们再怎么蛮横,也不敢到这里来撒野!” 云慕郎道:“那就好!”他又问道:“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就是那天在咏林镇外面的酒馆里,你和陶公子被他们追杀,你们完全可以两个人一起逃走,为什么非要两个人分开,我觉得这完全没必要啊?” 尹书明道:“既然云兄什么都知道了,在下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其实是这样的,那些人真正要追捕的是我一个人,跟陶公子本来没有任何关系,那天我们在酒馆里发现有些不对劲,好像有人在盯着我们要对我们不利,陶公子跟我商量了一下,他先把那些人引来,我再趁机逃跑,这样就算他们抓到陶公子,一看不是他们要找的人,也就不会为难陶公子,而我也不至于被他们抓住。” 云慕郎道:“难道你就不怕那些人用陶公子来威胁你?” 尹书明道:“所以我们才假装不认识!” “哦,原来如此!”云慕郎又道:“不过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难道他们追捕你们,就是因为那块手帕。” 尹书明听他说到手帕,不解的样子道:“什么手帕?” 云慕郎笑道:“尹兄,事到如今,你就别装糊涂了吧!” 尹书明道:“我真不知道你说的手帕是什么意思,那是陶公子的,我根本不知情啊!” 云慕郎道:“那块手帕明明就是陶公子故意掉在地上引诱他们的,你当我看不出来?” 尹书明紧张地额头冒出了汗,说道:“云兄,那是你想多了吧!” 云慕郎道:“那么他们那些人为什么要抓你啊,那个巴重鹤究竟是什么人?” 尹书明道:“他们也不是什么,只不过是一些山野草寇,以前跟我有点过节罢了!” 云慕郎道:“尹兄,你一介文弱书生,跟一群山野草寇能有什么过节?” 尹书明道:“这个说来话长,我们还是别提了吧,反正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们还是喝茶吧!” 云慕郎听出他还是有所隐瞒,他这话里面尚有很多漏洞,但云慕郎也不好多问,说道:“好吧,那就是我想多了!”举起茶杯:“来,我们喝茶。”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茶快喝完时,云慕郎突然又想起他的师弟们,说道:“不好,有件事我差点忘了,我的师弟们还在等我!” 尹书明道:“怎么,你出来的时候没跟他们说吗?” “唉!”云慕郎叹了口气道:“有些事你不知道,是这样的”他把刚才天星赌坊的事说了一遍。 尹书明听了惊讶道:“原来他们刚才要搜的人就是你?” 云慕郎笑道:“没错,刚才他们进来搜的时候,我就在对面的房顶上看着呢,这群傻瓜估计还在满大街找呢!” 尹书明肃然道:“云兄,我听说这天星赌坊可是雍城县有名的恶霸,他们平时欺行霸市无恶不作,连这里的县官老爷都得给他们几分面子,你千不该万不该去招惹他们啊!” 云慕郎道:“他们有什么好怕的,就是县官老爷为非作歹,我照样惩治他!”尹书明听他这话忙对他道:“嘘这种话可不敢乱说!”云慕郎道:“尹公子不用怕,我自有分寸!” 尹书明道:“你得罪了天星赌坊的人,看来你不能在这里多呆了!” 云慕郎道:“我为什么不能多呆,我又不怕他们,我在这里正好可以看着他们,如果他们再敢横行霸道欺压草民,我定严惩不贷!” 尹书明道:“云兄说的也是,真乃侠义之人啊!” 云慕郎道:“你是没看见,我刚才在天星赌坊,还没怎么用力就把他们打的稀里哗啦,我还警告那个姓赖的,如果以后再敢砍人手砍人脚什么的,我就把他给废了!” 尹书明道:“云兄今日之事做的虽有些莽撞,但也不失为一件壮举,他们这些人也是时候应该给他们点警戒了,我在这里替雍城县的百姓对云兄深表感谢,在下佩服云兄的大义凛然!”举起茶杯又道:“来,我以茶代酒,敬云兄一杯!”云慕郎道:“好!”二人碰杯,一饮而尽。 尹书明又道:“不瞒云兄说,我这次回长安就是为了准备明年考取个功名,到时候就能有个一官半职,我定要专门惩治这些地痞恶霸,我平时看到他们这些人就来气,他们欺压乡邻,鱼肉百姓,我早就看不惯了!” 云慕郎道:“我一直以为尹兄只是个穷酸书生,没想到尹兄原来也是一个侠义之人!” 尹书明道:“其实我从小就看中御史大夫或大理寺卿之类的官位,因为到了那里,我就可以为天下百姓主持公道,还百姓太平!” 云慕郎道:“尹兄好志气,心系万民,正直慷慨,在下也是深深佩服尹兄的为人!”他边说着将两杯茶斟满,又端起茶杯道:“来,我也以茶代酒,回敬尹公子一杯。”尹书明道:“咱们都是性情中人,人生若无大志,何以慷慨,来!”二人又是一饮而尽。 云慕郎道:“尹兄这次回长安,是否要跟我们一起走,这样一路上我们还可以保护你?” 尹书明也正希望这样,心喜道:“那太好了,真是多谢云兄好意!” 云慕郎道:“你还别说,我刚开始见你的时候,听你说话之乎者也的,唠唠叨叨个不停,我的确是有些烦,但今日这么一聊,我倒是觉得尹兄是真正不折不扣的大男子气概!” 尹书明道:“让云兄见笑了!” 云慕郎道:“而且我还觉得我们之间还有颇多共同之处,跟尹公子聊天,不但能聊得来,而且心胸澎湃,壮哉大气!” 尹书明道:“我觉得云兄也是,咱们天涯遇知音,何乐而不为,我再敬云兄一杯!”他抓起茶壶要倒茶,只觉得茶壶甚轻:“咦,里面没有茶了!” 云慕郎道:“算了,咱们尽兴即可,不用倒了,尹兄有那份心意就行了!” 尹书明道:“对了云兄,刚才你不是说要去找你的师弟们吗?” 云慕郎听他这一提醒,拍着脑门道:“对啊,咱俩聊得太尽兴,我怎么把这事又给忘了,我得赶紧走!” 尹书明起身道:“那既然这样,咱们等改日再聊!” 云慕郎也起身道:“嗯,我这次身上没待钱,下次我请你!” 尹书明道:“云兄客气!” 云慕郎道:“我得先走了,不能再多逗留了,等走的时候我来叫你!”说完别转身离去,尹书明在后面道了句:“多谢云兄!” 云慕郎回到之前的那个地方,所有师弟们都已不在此处了。他突然见到前面有一大批人,看起来像是天星赌坊的人,他们还在搜查。云慕郎忙躲进旁边房后角落里,待那些人走远才出来,朝着客栈跑去。 当云慕郎来到客栈不远处时,只见又有几个天星赌坊的人朝客栈走进,他怕这样下去,迟早会被金娣知道,于是在客栈对面两座房子之间的小夹道里躲了起来。突然听到头顶上方有人在低声叫他:“喂,大师兄,大师兄!” 云慕郎抬头看,靳山c毕秋安c钟十念c史靖伦c尺少宗c伍士尧还有那位女子都趴在房顶上。云慕郎压低嗓音道:“靳山,你们怎么都在上面?” 靳山道:“大师兄,别出声,等他们走了我们再进去!”云慕郎道:“嗯,好!” 过了一会儿,天星赌坊的人从客栈里出来,有一个人朝那墙夹道瞄了一眼,云慕郎差点被发现,忙紧贴在墙上,幸好有一条棱角将他挡住。但天星赌坊的人发现那里好像又什么不对劲,朝墙夹道走过来,一步步靠近。 云慕郎不知如何是好,这样下去定然会被发现,他后背使劲儿贴紧墙壁。又听房顶上几个师弟叫他:“大师兄,大师兄!”他抬起头,见房顶上面的伍士尧朝他做了个手势,云慕郎看出跑什么意思,点点头。 伍士尧掀起一块瓦片,朝旁边另一座房子的屋顶掷了过去,“哗啦”一声响,下面天香赌坊的人听见异响,忙寻着声音跑过去。 房顶上的靳山伍士尧等人从屋顶跳下来,云慕郎道:“快,我们先走!” 他们几个人从墙夹道跑到后面的一条街道,对面有一座气派华丽的二层楼,来往进出的人不少,而且是随便进。 那女子小白道:“要不我们到这里面躲一躲吧!” 云慕郎他们也没看那楼上牌匾写着什么,便跑进去了。 进去之后,只见周围装饰富丽堂皇,高贵大气,人很多,特别热闹。过来一个体态丰腴的中美妇招呼道:“各位大爷里边请,我们这里好姑娘多的是,你们随便挑!” 他们往里面走了走,发现一楼男的多,而且多数是富家子弟,二楼好像全是女子的闺房。 钟十念问云慕郎道:“师兄,这是什么地方?”云慕郎也从没来过这种地方,说道:“我也不知道?” 小白指着他们道:“你们别跟我说你们连青楼都不知道!”尺少宗问她:“青楼是什么东西?”小白叹声道:“哎呀,我真服了你们了,青楼就是可以找女人玩的地方。” “找女人玩?”他们不解,尺少宗道:“我知道了,这里是不是跟女子约会的地方?” 小白很无奈地摇摇头道:“唉,我真不知道你们以前都是怎么过来的!” 这时,又过来几个衣着华丽的女子拉着他们,“各位爷,里边请!”另一个道:“到我房间来嘛!”他们觉得这几个女子来的太突然,有些莫名其妙,但见这几个女子长得还挺漂亮,皮肤白嫩细滑,粉黛艳抹,香气四溢,于是便不由自主地跟着上了楼。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四章 青楼 几个人跟着那些女子进了房间,他们从小没经历过这些,根本看不懂那些女子要干什么,只是看着她们的动作神情极其骚情而妖异,甚至有两个个女子直接将伍士尧和史靖伦抱住,腿勾住他俩的腰。过了一会儿,那些女子越来越随便,直接宽衣解带,只有钟十念呆呆地看着,眼睛快要凸出来。云慕郎拉着钟十念道:“我们快走!”他们几个人吓得陆续跑下楼去。 当他们跑到门口是,门口几个大汉把他们挡住,其中一个道:“怎么,你们不给钱,就想走?” 云慕郎道:“我们给你什么钱?” 那汉子道:“难道你们逛青楼都不给钱吗?” 伍士尧道:“我们一没拿你们的,二没吃你们的,你们凭什么问我们要钱!” 那汉子道:“就凭你们碰了我们的姑娘!” 尺少宗道:“这位大哥,你有没有搞错,是你们的姑娘先碰我们的,我们本来不想碰她们,是她们硬逼着我们上去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云慕郎接着道:“没想到你们雍城县都是这么欺行霸市!” 那汉子凶巴巴地道:“臭小子,你少给我胡说八道,这可是在雍城县!” 说着,两人几欲动手,就在这时,他们刚进门的时候遇见的中年美妇也就是这里的老鸨,匆忙走过来道:“各位爷,我们这开门做正经生意的也不容易啊,可不能不给钱啊!” 云慕郎瞪视着她道:“你还敢说你做正经生意,我进来什么都没要你们的,就在这里随便转一转,你们就问我要钱,这算什么道理!” 那老鸨道:“这位公子,我看你们这一身打扮也不像是穷苦人家出来的,应该不差钱呀,怎么能如此蛮横不讲理?” 云慕郎越来越生气:“你还说我们蛮横不讲理!”伸手便要抓那老鸨的衣领,旁边那汉子伸出手来挡住,云慕郎只抓住那汉子的手臂。 那汉子道:“公子,不要敬酒不吃,吃啊”还没等他说完,云慕郎手上稍一用力,那汉子已经疼地吃不消。云慕郎的手简直就像一把铁钳子,那汉子用力挣扎却挣不开。 那汉子后面几个人又欲少来抓云慕郎,却被靳山十念等人挡了回去。而被云慕郎抓住手脖子的汉子还在痛叫:“嚎嚎呦嚎嚎”云慕郎不想再闹事,松开他的手,轻轻一推,他向后推了几步撞在门框上。 其他几个汉子见云慕郎等人厉害,也吓得不敢上前,那老鸨突然跪倒在地上,大哭道:“我的天呐大家都过来评评理啊我这孤身一人无依无靠照顾这醉香楼做点小小生意还要养活我的那么多姑娘们而如今竟然有人恃强凌弱,欺负到老身头上了还蛮不讲理,你们大家都过来看看啊我好可怜啊” 周围人听见老鸨哭喊声,都围了过来,纷纷议论: “这些人怎么能这样!” “是啊,老鸨也不容易啊!” “这不是仗势欺人吗?” 老鸨不停哭喊,所有人都议论着,云慕郎有些脸上挂不住:“难道真是我错了?”他心里想不通。 突然人群中传出一个男子的声音:“老鸨不必再委屈了,他们的钱有我来付!” 人群中随着声音走出一个年纪约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他穿着一身绿色绸缎袍,手里拿着一把扇子,头顶银冠束发,脸长而白俊,眉毛细长,鼻梁上挑,下巴尖长,嘴巴宽厚。 她后面还有一个小跟班,穿的比他差一点,相貌平平,一副奴才相。 那老鸨一听说有人要付账,立马停止了哭喊声,目光转向那男子。那男子道:“老鸨,赶紧起来吧,别跪了!”此时周围的人都开始佩服这人大气,仗义疏财。 云慕郎等人看了这男子,他们根本就不认识,也从来没见过,而他竟莫名其妙要帮他们付钱,几个人满脑子一头雾水。 老鸨起身说道:“怎么,这位公子,你说来付钱?” 那男子走到老鸨跟前道:“对,我之前忘了跟你们说,这些人其实是我的朋友,是我请他们来的,说好了钱有我来付,都怪我刚才在楼上多耽搁了一会儿,引起这些不必要的误会,实在对不住,我在这里给老鸨赔礼了!”他说着,躬身抱拳。 那老鸨一听,脸上的委屈顿时不见了,眉开眼笑道:“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说呢,刚才这几位公子怎么就是不肯付钱!” 那男子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道:“这是连同我的在一起,你就不用找了!” “哎呀,这真是太好了,太好了!”老鸨兴奋地接过银子,用牙咬了咬,说道:“嗯,多谢这位公子!” 那位男子笑了笑,老鸨又走到云慕郎跟前道:“各位公子,对不住了,刚才都是一场误会,都怪我们小店没见过世面,有眼不识泰山!” 云慕郎懵懵懂懂看着那男子:“这是” 那男子走了过来道:“你们不用客气,我们出去说吧!” 他们出去,尺少宗突然发现好像少了什么,说道:“不对啊怎么小白去哪儿了?”他不说其他人都已经忘了还有一个人,他这么一说,其他人也才想起来,伍士尧道:“对啊,你不说我还忘了,她人呢?”钟十念道:“我记得她从一开始就跟我们进的不是同一个房间!” 云慕郎道:“你们说的那个小白可是那位女子?” 尺少宗道:“大师兄,忘了跟你说了,她名字叫小白!” “哦!”云慕郎点点头。 跟他们一起出来那位男子上前一步道:“你们说的那个小白,是不是一个年纪不大,身材瘦小,穿一身白衣服的人?” 云慕郎道:“怎么,这位大哥你见过她?” 那男子道:“我下楼之前见过她,而且我一见她就知道她是女扮男装,当时我就在她隔壁,出来的时候经过她那房间,我看她那座房间还有一位男子跟她好像认识,他们乔装易容了一下就爬窗户逃走了!” 云慕郎怔了一下道:“逃走了?”他们听了十分差异,靳山道:“怎么还有一位男子?”尺少宗道:“我记得她说她还有一位失散的哥哥,会不会就是那个男子?” 那男子道:“我当时也没多管闲事,毕竟这青楼烟花杨柳之地什么人都有,这种事也不足为奇,所以我就没太在意,没想到她跟你们也认识。” 云慕郎道:“也谈不上认识,只是在街上偶识罢了,既然她走了也就算了!” 史靖伦对云慕郎道:“大师兄她孤身一人会不会再遇到什么危险!”云慕郎道:“算了吧,先不管她了,我们等会儿再说吧!” 云慕郎又对那男子道:“适才多亏这位大哥帮忙,我们还没谢过,敢问这位大哥尊姓?” 那男子道:“在下段干青!”说着打开扇子,上面写着“段干青”三个字。 云慕郎抱拳道:“在下云慕郎,这次就多谢段大哥了,日后定当报答!” 段干青道:“原来是云兄,不必多礼,出门在外谁还没遇到过麻烦事,我们就算是交个朋友吧!” 云慕郎道:“好,段兄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段干青道:“嗯,好了,事不宜迟,你们还是赶紧去找你们的那位朋友吧!” 云慕郎道:“好,段大哥后会有期!” 他们不再耽搁,转身离去。 当云慕郎等人走后,段干青后面的小跟班道:“公子,应该就是他们打了我们赌坊的赖爷!”段干青之前的慈眉善目变成了凶狠狠的目光,看着云慕郎等人远去的背影,对那小跟班说道:“你去告诉那个赖无庆,这次吃了亏怨他自己,让他给我憋回去,不准再追捕这几个人,别坏我好事!”那小跟班道:“好的公子,我知道了!”段干青又道:“还有,你再警告他一次,以后在雍城县少给我明目张胆地胡作非为,这样迟早会出事,明白吗!”那小跟班道:“明白,我这就去。” 云慕郎等几个人跟段干青分开后,穿过胡同,往客栈走去。 金娣已经在客栈前厅等了很长时间,天都快黑了,就是不见云慕郎等人回来,急得在前厅走来走去,心想待会儿一定要好好收拾他们。 当他看到云慕郎等人从外面跑过来,忙迎了上去。 云慕郎等人进来,各自叫了声:“金师叔!” 金娣生气道:“不是跟你们说了只有两个时辰吗,你们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 云慕郎道:“师叔,我们没去哪儿,就在外面多转了一会儿。” 金娣道:“你们先跟我来!”转身上楼,云慕郎等人也跟着上去。 金娣是自己单独开了一间房,他们进去,金娣关起门,坐在桌旁凳子上对他们道:“你们跟我说实话,今日有没有出去惹事?” 云慕郎道:“师叔,我们真没有!” 金娣有对最后面的毕秋安道:“秋安,你从不撒谎,你说!” “师叔我我”毕秋安紧张起来,不知该不该说实话。云慕郎从旁边给他使了个眼色,毕秋安道:“没有!” 金娣看出来他们有事瞒着,说道:“今日天星赌坊的人来搜查客栈,我当时就觉得应该是他们赌坊之中出了什么大事,不然他们不会这样大张旗鼓地满城搜了个遍,后来我从外面路人嘴里听到口风才知道,是他们的头头儿被打了,而且伤得挺重,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件事跟你们有关。” 云慕郎道:“师叔,我们怎么不知道,什么天星赌坊,我们连名字都没听说过,更不可能跟我们有关系!” 金娣道:“其实我最担心的也正是我最希望的,这天星赌坊其实是雍城县当地最大的一个恶霸,他们整天在这里横行霸道,祸害百姓,着实应该千刀万剐,我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是应该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了,也好让他们以后规矩点,如果这件事是你们做的,那便是你们的一大壮举,这也正是我希望的;但是这天星赌坊势力过于庞大,上面不知有多少大人物给他们撑腰,连当地县太爷都不敢招惹他们,所以很多人想惩治他们但都迟迟没有动手,我最担心的就是如果这件事是你们所为,那么你们行事太过于莽撞,轻举妄动早晚会出大乱子的!” 云慕郎道:“师叔,我们可是降魔师,区区一个恶霸,我们怕他做什么?” 金娣道到:“我们降魔师修炼内元之力,不可轻易用在常人身上,这是历来内元派降魔师的规矩,你们要切记!” 云慕郎道:“是,知道了师叔!” 金娣道扫了一眼云慕郎和他身后的几个弟子,又吐了口气,心平气和的说道:“其实,我从你们刚才说话就已经看出来了,你们在撒谎,有事瞒着我,如果我没猜错,天星赌坊的事应该是你们做的吧!” 云慕郎忙张口道:“师叔,我们没” 金娣做出手势打住他的话,又道:“你不必再说了,天底下谁没撒过慌,我也是从你们这个时候过来的,你们有没有撒谎,我还不知道?” 云慕郎当场跪下,道:“师叔,所有的事都是我一人所为,要罚就罚我一个人好了!” 金娣起身扶着他道:“好了,起来吧!” 云慕郎站了起来,金娣又道:“我没想到你能有如此担当,当日我在无界山的时候一直以为你是个自私自利之人,然而你今日做的事已经令我刮目相看了,你好好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慕郎把之前所有事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跟金娣说了一遍。金娣没有生气,拍着他的肩膀道:“好吧,你们这也算是仗义出手,只是做事太欠考虑,这不怪你!” 云慕郎惭愧道:“师叔,我自己惹出来的祸端,我自己一个人会解决!” 金娣道:“你要明白,有些事不是光靠你一个人能解决,而是要我们大伙儿一块儿解决!” 云慕郎道:“师叔你的意思是”他真不敢相信金娣对他们做的事能这般支持。 金娣道:“你是有一身蛮力,但有些事光靠武力是毫无用处的,必须得静下心来多动脑子!” 云慕郎道:“那师叔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金娣道:“此事得从长计议!” 云慕郎道:“从长计议?” 金娣道:“这件事暂且放一放,不可轻举妄动,得按照朝廷的律法来办事,这样我们明日便启程去长安,先让上面官员出面,如果上面不出面,我们再回来亲自解决!” 云慕郎道:“师叔,你不是说我们的内元之力不能用在常人身上吗?” 金娣道:“如果他们一再这样为非作歹下去,那就是穷凶极恶,那便是魔,真正的魔并不是什么妖魔鬼怪,你别忘了你师父曾经教过你们的,天地生灵都有好坏之分,妖入了邪念那便成为魔,而人入了邪念同样是魔,其实我们真正要消除的是邪恶!” 云慕郎道:“嗯,知道了师叔,我们听你的!” 金娣道:“好了,你们赶快回去休息吧,我们明日一早就启程。” 云慕郎又想起跟尹书明的约定,说道:“可是师叔,我刚才还碰见了那位尹书明尹公子,我跟他约好了,走的时候带他一起走,我是不是应该他说一声?” 金娣道:“你知不知道他住在哪家客栈?” 云慕郎道:“知道,就住在东边的荣兴客栈!” 金娣道:“叫上他一起走这倒可以,但你不能去,我担心天星赌坊的人还在到处找你,明日一早我另安排平氏兄弟去把他带来!” 云慕郎道:“好的,师叔!” “嗯!”金娣摆摆手道:“你们先下去吧。” 云慕郎等人出了门,回到客栈一楼的大铺之中。 此时大铺中的其他弟子都还没睡,见云慕郎他们走进来,都上来围着他们问: “大师兄,你们今日都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 又有人问道:“师叔没责罚你们吧!” 云慕郎道:“怎么没有,师叔把我狠狠地批了一顿!” 一个胖子道:“大师兄,难道金师叔就把你批了一顿,也没罚你?”另一个瘦地打了一下那胖子头道:“罚罚罚,你就知道罚!” 这二人便是平氏兄弟,胖的叫平一雄,瘦的叫平一聪,是陆中宣分院弟子。 云慕郎对他俩道:“平氏兄弟,我提前先给你们说一声,明日一早金师叔还有件事情需要你们去做!” 平一聪道:“什么事情?” 云慕郎道:“反正不是坏事,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又有一个额头长痣的道:“大师兄,我还是比较好奇,你们今日到底找到什么好玩儿的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云慕郎嘿嘿笑了笑,表情很是得意道:“这个等我晚上跟你们说!” “大师兄,你总得跟我们说说有什么好玩的地方,让我们开开眼界!” 云慕郎道:“好玩的地方倒是有,比如说那个叫什么青楼!” “青楼?” “青楼是什么地方?” “青楼是不是青色的楼?” “青色的楼有什么好看的!” 他们都没听过过什么青楼,钟十念道:“青楼里面美女多!”说完大笑了笑。 “原来你们去看美女了,怎么不叫上我们!” 云慕郎道:“你们这些人啊,平时在无界山上天天看着紫菲斋的那些小丫头还没看够吗?” “紫菲斋那些女的那么凶,哪有外面的温柔!” “是啊,尤其是那个月婵师姐,竟然还敢跟大师兄顶撞!” “不过我倒是觉得外面的那些女的太造作,不如紫菲斋那些女的长得好看!”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又说到紫菲斋那些女的,那额头长痣的男子又对云慕郎道:“大师兄,你说你跟月婵师姐关系那么好,你下山的时候她竟然也不出来送送你!” 云慕郎道:“干拓,你别乱说话,谁跟她关系好!” 靳山对干拓道:“大师兄上次跟月婵师妹吵完架之后,月婵师妹就没跟他说话!” 云慕郎道:“靳山你瞎说什么,也不知道那是她不跟我说话,还是我懒得跟她说!” 这时,金娣突然推门而入,他们忙悄不做声,金娣道了句:“都出来,开饭!” 他们起身,跟了出去。 当晚金娣便叫来平氏兄弟,吩咐他们明日卯时到荣兴客栈把尹书明带过来,二人心想:云慕郎跟他们说金师叔有事让他们做,原来就是这。平一聪道:“师叔放心,包在我们身上了!”金娣道:“至于到荣兴客栈怎么走,你去问你们大师兄!” “是,知道了师叔!” 平氏兄弟回到大铺之中,云慕郎还在讲述他今日大脑天星赌坊的壮举,靳山十念他们也跟着吹嘘,他们见平氏兄弟回来,又跟他二人吹嘘了起来。 最后又说到他们躲进青楼的事,钟十念问了句:“大师兄,你说长安会不会也有青楼,说不定比这里的还要好,美女还要多!” “这个嘛”云慕郎脑海中浮起一片美好的憧憬,说道:“应该是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五章 巧遇 次日一大早,金娣便带着所有的弟子准备好开始动身,平氏兄弟按照云慕郎所说的方位去荣兴客栈找尹书明。 他们坐在客栈大铺里等了过了好长时间,平氏兄弟回来,却不见尹书明跟来。 平一雄道:“师叔,我们刚才到荣兴客栈看过了,尹公子是在那里开了一间房,但他人却不在客栈!” 云慕郎站起来道:“什么?” 金娣对平一聪道:“你们到他们房间看过了没有?” 平一聪到:“看过了,我们还问过那家店小二,说他跟那个蓝衣公子昨晚出去就再没回来!” 金娣皱眉道:“又是那个蓝衣公子!” 云慕郎道:“师叔,要不我们再等等吧,他们昨晚出去逛,夜不归宿很正常!” 金娣道:“我们不能多等了,你们得罪了天星赌坊,他们的人肯定还会来搜查,我们不能在这里多呆!” 云慕郎道:“可如果我们就这么走了,万一巴重鹤他们再找上他们怎么办?” 金娣道:“那只能看他们的运气了!” 云慕郎道:“师叔,要不然你们先走,我在这里等他,我一个人保护他们足够了。” 金娣肃声道:“怎么,你还嫌你惹的祸不够吗?” 云慕郎道:“师叔,我们总不能眼看着他们有难,我们坐视不管吧!” 金娣呵斥道:“什么叫坐视不管,你现在连自身都难保,还管别人!” 云慕郎道:“师叔你放心,他们就是再来个百八十号人,我都不放在眼里!” 金娣道:“你不要自恃自己本事大,就可以天不怕地不怕,你别忘了你还有这么多师弟,他们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你闯了祸可以跑,而你的这些师弟们能跑得了吗,你不要什么事只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不管别人!” 云慕郎道:“可他们不是还有你吗?” 金娣道:“你不能老是自己闯下的祸,还要让别人跟着你遭殃,你这次得罪的是天星赌坊的人,这都是小事,天底下比天星赌坊厉害的人数不胜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小小一个天星赌坊只不过是一个芝麻粒大的地痞恶霸,倘若你要是惹了那些顶级的大恶,你我倒是都能对付,可万一他们拿你的这些师弟们开刀,你们天天保护他们吗?” 云慕郎道:“那种人我保证不惹他们不就行了吗?!” 金娣道:“有些人不是你不惹他们而他们就不惹你,而且还有些人你想着不惹他们,可你偏偏不知道怎么就惹上了,尤其是你们这些年轻人,思虑不周全,做事没分寸,这些我现在跟你们说了你们根本就不懂,等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云慕郎道:“师叔,我们出来历练不就是为了行侠仗义吗,为何还要畏首畏尾的?” 金娣越说越生气道:“你这不叫行侠仗义,你这是匹夫之勇,你这样解决了一件小事,却很容易惹出大事你明白吗!” 金娣已经被云慕郎激发了怒火,毕秋安在云慕郎旁边道:“大师兄,你就少说几句吧,听师叔的!” 金娣又对云慕郎道:“再说你怎么知道人家尹公子离了你就一定有危险,而且那个尹公子什么身份都甚是可疑,你不要那么盲目行不行?” 云慕郎低下头,但语调还是极不情愿道:“好吧师叔,我听你的便是了!” 金娣霍然起身道:“那就好,我意已决,咱们现在就走!” 云慕郎等几个人在房间里乔装了一下,以防天星赌坊的人把他们认出来。 金娣带着他们二十个弟子出了客栈,往东边城门走,街上并没有发现天星赌坊的人出来搜查,他们很挺松便出了城门。 金娣感觉很奇怪,按理说像天星赌坊这种恶霸作风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云慕郎他们,而且以天星赌坊雍城县的势力,完全可以联合当地县衙封锁城门,不放他们出去。 他们走出雍城县老远,金娣对云慕郎他们道:“你们不觉得刚才出城的时候有些奇怪吗?” 云慕郎道:“师叔,好像没有看到天星赌坊的人出来搜捕我们,难道他们就这样善罢甘休了?” 金娣道:“不可能,他们平时在雍城县飞扬跋扈惯了,偶尔吃一次亏绝对不会轻易不了了之!” 云慕郎道:“那他们会不会是他们自己人之间出现了什么问题,或者又在城里遇到了什么厉害人物,所以无暇理会我们?” 金娣道:“你说的这些都不合理,以天星赌坊在雍城县的威名,如果真出了什么事,应该很快便会传得满城沸沸扬扬。” 云慕郎道:“不会是被我吓怕了,所以不敢追来了吧!” 金娣道:“你太高看你自己了!” 云慕郎道:“要不就是有个厉害人物在暗中帮我们,威胁他们,不让他们抓我们!” 金娣仔细揣摩了一番云慕郎的话:“可是这个暗中帮我们的会是谁呢?”他想不通,又道:“算了,我们还是尽快赶路吧,说不定是他们在城里其它地方搜索,我们没看见罢了!” 他们继续往前走,过了一会儿,后面驶来一辆马车,从他们身边过去,到了他们前面突然停了下来。 从马车上下来一位身材瘦小的少年男子,身穿一身白衣,朝他们叫道:“几位哥哥,你们还好吗?” 尺少宗道:“那不是小白吗?” 金娣道:“怎么,这就是你们说的那个小白?” 小白身后马车上又下来一位中等身材的男子,也是一身白衣,相貌英俊,举止潇洒。 小白跑过来兴奋地道:“几位哥哥,这么巧,竟能在这里碰见你们!” 云慕郎指着金娣道:“小白姑娘,这位事我们金师叔!” 小白对金娣行礼道:“小女子见过前辈!” 金娣道:“小白姑娘不必多礼!” 这时她身后那男子又走了过来,金娣道:“这位是” 小白道:“这位是我哥哥!” 尺少宗道:“怎么,你找到你哥哥了!” “嗯!”小白拉着那男子的胳膊道:“哥,这就是昨日救我的那些人!” 那男子朝他们抱拳道:“多谢各位昨日对我妹妹出手相救,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金娣看着那男子有些眼熟:“这位公子,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吧!” “喔,我们见过吗?”那男子又道:“或许真的是在哪里擦肩而过,只是没注意罢了!” 金娣脑子有一丝印象,但就是想不起来,他说道:“也有可能。” 那男子道:“你们这是要前往长安吧?” 金娣道:“没错,你们二位这是要到哪儿?” 那男子道:“我们家就在前面五十里的丹凤村,我们正要回去,你们若是不嫌弃的话,可以来舍下少歇片刻!” 金娣道:“不了吧,我们还着急赶路。” 那男子道:“从这里到长安,路途相差甚远,如果你们能来舍下,我还可以为你们准备马匹,你们也好早日到达长安。” 金娣道:“这怎么好意思!” 那男子道:“金前辈不必见外,咱们出门在外都是朋友,更何况你们帮了我们,而我们也该帮你们,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金娣看他的着装和言语之间,应该不是村子里一般家底,他说道:“公子的家应该是你们村子里的大户吧!” 那男子道:“家父本是村上财主,后来常年出门做生意,经常让我们兄妹两个回村上照顾一下乡邻,顺便给他们发些钱财,这次我们回来,在路上遇上了劫匪,我们兄妹两个逃脱的时候失散了,而我妹妹身上又没有钱,所以就想到天星赌坊去赌一把,在后面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幸好有你们几位照顾我妹妹,若是我妹妹落到天星赌坊手里,后果不堪设想,你们竟然为了保护我妹妹,不惜得罪天星赌坊,所以在下邀请各位到舍下少主,在下一是要感谢各位的救命之恩,二是佩服各位的胆量和义气!” 金娣听他这么一说,觉得到他家里一坐也并非不可,说道:“好吧,既然公子盛情邀请,那么心意我们领了,敢问公子怎么称呼,我们到了村子里也好去找你。” 那男子道:“对了,瞧我这记性,在下上官白。” 金娣抱拳道:“上官公子,幸会幸会!” 上官白又拉着小白道:“还有我妹妹其实她真名不叫小白,只是出门在外图个方便,所以女扮男装,取了个化名叫小白” 小白道:“我真正的名字叫上官燕如!” 金娣客气道:“哦,上官姑娘!” 上官燕如道:“前辈还有各位小哥哥,你们一定要来我们家,我跟我哥哥先回去准备一下好招待你们!” 上官白又道:“前辈,我跟我妹妹先走一步了,我们在前面的丹凤村恭候你们!” 金娣答应道:“好吧,那我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嗯!”上官白拉着上官燕如走到马车跟前,上了马车上官燕又回过头朝他们道:“小哥哥,我等你们,一定要来啊!” 上官燕如说话时的一笑一颦,玲珑可爱;声音如蜜一般甜美,温柔细嫩;金娣身后的弟子看着痴痴如醉,直到马车离去,他们还在呆呆地看着,心丽神往。 金娣呵了一句:“别看了,人家都走了!” 所有人回过神来,跟着金娣又往前走。 当他们走到丹凤村已经过了午时,这里周围青山碧水,景色秀丽,一条大河上面横架一座石桥,走到桥头,前面一块石碑上面写着“丹凤村”。 他们走进村子,这村子挺大,但住的村民貌似不多,房屋疏散间隔,没有多少户。 前面一个人汉子过来,金娣上去就道:“请问这位大哥,上官白的家再什么地方?”那汉子听了之后,却突然很恐慌的样子:“不知道不知道别问我!”匆匆忙忙便走了。金娣跟纳闷儿,这男子为何无缘无故如此惊慌。一会儿又过来几个汉子,他再问,但那几个汉子还是像刚才那汉子一样,只说:“不知道,不知道,快走快走”便匆忙而去。他往村子里面走,连续问了好几个人,都是这样。 云慕郎道:“师叔,为什么他们一听上官白的名字都如此害怕,按上官白所说,他们家平时对村民照顾有加,这些村民不应该怕他啊?” 金娣道:“这个上官白,从我见他第一眼就觉得他有些面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再照这些村民的一举一动看来,这个上官白绝对不简单!” 云慕郎道:“师叔,你再好好想想,你到底在哪里见过他,他到底是什么人?” 金娣又想了想,不知道是在哪里见过的一张面孔,明明刘浮现在他眼前,但还是想不起来,她说道:“我们还是再进去看看吧。” 他们又往前走,见一个农妇正坐在门外一座井旁洗衣服。金娣又上去问道:“请问这位大姐,上官白的家在哪里?” 那农妇却没像刚才的那些汉子那样紧张,反而尤容淡定地笑道:“这位大兄弟,你要找上官白啊!”她站起来,指着南边道:“他家不难找,你顺着这条胡同往南边走,会看见一座大房子,那里就是他家!” 金娣道:“哦,多谢这位大姐!” 农妇道:“客气啥呀,这又没什么大不了的!”说完,又坐下洗衣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六章 酒席 金娣带着云慕郎等人往南走,前面有一座院落,很大很气派,一看就是大户人家。 门前一条小河,院落后面是山,依山傍水,果然还是一片风水宝地。 小河上面的木拱桥两边还有扶栏,过了木桥是一条小道,小道两边是一片花丛,不过此时已入秋,花已凋谢。 他们走到门口,金娣敲敲门,过了一会儿,听见里面脚步声,有人跑过来打开门,一幅俊俏的脸庞露出来,果然是上官燕如,她见是金娣等人兴奋道:“前辈,小哥哥们,你们可算来了!” 金娣客气道:“不好意思,打扰上官姑娘了!” 上官燕如道:“没事,块进来,我哥哥还在等着么!” 他们跟着上官燕如进入院子里,这院子很宽敞,左边有一座凉亭,右边上方结了一个花架子,上面的花已经枯萎,长满了藤蔓。这院子一看便是平时不常打理,而因为他们要来,所以才刚把院子收拾过。 进门正对着的一座房子就是客厅,此时上官白从客厅迎了出来,拱手道:“前辈,各位兄弟,大驾光临我们寒舍,倍感蓬荜生辉啊!” 金娣道:“上官公子太客气了!” 上官白道:“各位一路旅途劳顿了吧,快里边请!” 他们随着上官白进了客厅,里面摆了两个大圆桌,上官白又吩咐上官燕如道:“燕如,快去把我做好的饭菜端上来!” “好的!”上官燕如跑到厨房端菜。 上官白又对金娣道:“来,前辈还有各位小兄弟请坐!” 他们坐了两桌,金娣带着几个人一桌,云慕郎带着几个人。 金娣问上官白道:“怎么上官公子还会自己做菜?” 上官白道:“在下手艺粗糙,随便弄几个小菜,望各位别见笑。” 上官燕如把菜全部端上来,桌子已摆满。上官燕如坐道:“大家尝尝我哥哥的手艺,他做菜可好了!”她来到云慕郎那个桌坐下来。 金娣看了看这菜品,色香味俱全,说道:“上官公子刚才还在谦虚,如果你这手艺也叫粗糙的话,那么我们这些能算什么!”说着笑了笑。 上官白道:“前辈就别再抬举在下了!”他拿起酒坛子又道:“来,这是家父藏的三十年女儿红,各位都尝尝!” 上官白和上官燕如将各自桌上客人酒倒满,每人吃了几口菜,这上官白做的菜的确口味独到。上官白拿起酒杯,站起来道:“我先敬前辈和各位兄弟一杯,感谢你们能光临寒舍,桌子上的菜随便吃,酒随便喝,来,干!”说完,先干为敬。金娣随后也一饮而尽,他有看到身边的几个弟子也是酒尽杯空,踢了旁边的平一雄一脚,道:“你们几个别喝多了!”平一雄道:“好好,知道了师叔!”上官白道:“没事,到了我这里,有的是厢房可以休息,今日咱们不醉不归!” 酒过三巡,金娣一直感觉奇怪,他们家为何连个下人都没有,只有他们两个。于是他问道:“上官公子,我冒昧问一句,你们这也算是大户人家,为何只有你们兄妹两个?” 上官白道:“前辈是好奇我家没有下人吧,这个让前辈见笑了,因为我们跟家父常年在外做生意,不常回来,这个院子也不太常住,只有我们兄妹二人偶尔回来看望一下这里的村民才住一住,所以家父就把所有的家眷都带走了。” “哦!”金娣点点头,问道:“不知令尊是在哪儿做生意?” 上官白道:“我们平时都是在郿城县!” 金娣又问:“那么,上官公子可否方便说一下令尊做的是什么生意?” 上官白道:“也没什么,就是做点布匹生意。” “布匹生意!”金娣又道:“难道令尊平时就抽不出一点时间回来照看一下?” 上官白道:“其实,按理说我们算是已经搬到城里住了,只是家父体恤邻里的这些村民,所以白把这房子留着,想偶尔回来看看,可家父年老身体不适,所以就把这种事交给了我们兄妹两个。” 金娣道:“上官公子你说令尊体恤村民,这一点我不敢不信,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刚才我们来的时候,找当地村民打听你的住处,只要我一提到你的名字,他们好像都怕你!” “怕我?”上官白也一脸不解的样子,又笑了笑道:“不会吧,我们平时经常给村民送点钱财衣食,对他们照顾有加,他们怎么会怕我!” 金娣想故意给他台阶下,说道:“那么上官公子,会不会是你平时有什么不小心,做的不够周到的地方,让村民不满意?” “不够周到的地方?”上官白皱着眉头想了想:“没有什么微不足道的地方啊?” 金娣道:“你再好好想想!” 上官白道:“这个我实在不知道,难道那些妇人也是这样吗?” 金娣道:“我只问过一位妇人。”他突然发现其中另有蹊跷:“对了,害怕你的都是些男子,而那位妇人却平松如常,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上官白道:“如果这样的话,我就知道了,前辈,我们先尽情喝酒,等喝完酒,有些事我再跟您说!” 金娣道:“上官公子为什么非要在酒后说?” 上官白道:“前辈放心,在下把前辈当自己人,有什么事绝不会瞒着前辈,咱们喝酒不谈事,谈事不喝酒,先把这些事放一边吧!”他又端起酒杯道:“来,咱们喝酒!” 金娣见他这么说了,野没好意思再问下去,举起酒杯饮酒。 他们一直喝到晚上,所有人喝的酩酊大醉,只有上官燕如喝的少,脑子依然清醒。 上官燕如给金娣和二十名弟子安排好了厢房,把他们挨个扶进去,累的额头冒汗,甚至还有几个直接躺在桌子上的,她便用肩膀将他驮进去,对他们悉心照料。 其中一间厢房,她刚把两个人安置好,忽听身后有一个男子含糊不清地道:“燕如姑娘,还是你好,我就喜欢你!” 上官燕顿时脸色羞红,回头看了看,说话那男子躺在床上,醉的如一滩烂泥,原来是尺少宗在说梦话,她娇羞的脸上忍不住偷着笑了笑,又走了出去。 所有人都已睡下,上官燕如还在收拾桌子,洗刷碗筷,还有地上地呕吐的和一些饭渣都是她一人打扫。 已经到了子时,上官燕如吧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完毕,又进了厨房,过了一会儿从厨房出来,手里提着一个饭桶往后院一处黑暗角落走去。 那黑暗角落里是一处柴房,上官燕如打开门进去,里面黑漆漆一片,她点燃一根蜡烛,柴房之中有一点微微亮了起来。往里面走,草堆里躺着一个年轻女子。 上官燕如过去拍打着那女子的肩膀叫了几声:“红芍姐姐,红芍姐姐,你快醒醒” “嗯哼哼”那叫红芍的女子朦朦胧胧睁开眼睛,慢慢坐起来,伸伸懒腰。 上官燕如道:“红芍姐姐,你今晚就先在这里将就一下吧,等他们那些人走了,你就不用这么遭罪了!”她打开饭桶,把里面的饭菜都拿出来放在红芍跟前:“你已经饿了吧,来,赶紧吃吧!” 红芍娇滴滴地道:“哎呀我不太想吃!” 上官燕如道:“红芍姐姐,你是不是刚来我们这种地方,呆不惯,不过慢慢就好了。” 红芍道:“好吧,反正都已经出来了,早晚得习惯,你哥哥呢,他喝多了吧?” 上官燕如道:“他都已经睡下了,估计这会儿都叫不醒他!” 红芍道:“算了,不用叫他了!” 上官燕如看着红芍把饭吃完,又给她倒了碗水,红的把水喝完,上官燕如把饭家事撞进饭盒:“我先回去睡觉了,等他们走了我进来叫你,你可千万别出声。” “嗯,我知道了,劳你费心了,燕如!” 上官燕如从柴房里出来,熄灭蜡烛,夜空中一轮圆月照着整个院子还算光亮。她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发展墙根暗黑处有一个人影,把她吓了一跳。 “燕如姑娘,这么晚了还在忙活!” 上官燕如仔细瞧了瞧,那人影慢慢从暗黑处走了出来,她惊愕道:“金前辈!” 金娣的目光如针刺注视着上官燕如,说道:“我早就觉得你们不对劲,告诉我,你们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们?” 上官燕如神色慌张道:“金金前辈,你你不是喝多了吗?” 金娣道:“区区几坛酒就想把我放倒,怕是你们还不知道吧,我越喝酒脑子越清醒!” 上官燕如道:“这么说刚才你都听见了?” 金娣道:“我听的清清楚楚,你给我个交代,里面那位女子是怎么回事?” 上官燕如似有难言之隐:“这这” 这时突然旁边一男子的声音道:“这是我偷来的!”来人是上官白。 金娣道:“上官公子,原来你也没喝多,刚才也是装醉吧!” 上官白道:“金前辈,我说过有些事喝完酒之后我自会告诉你。” 金娣道:“你就是不说,我现在也知道你是谁了!”他说着,从背后拿出一堆绳索个面具之类的器具扔在地上,又道:“这是我在你东边的厢房里找到的,里面还有很多奇形怪状的衣服,所以我终于想起来了,你是采花大盗白燕子!” 上官白道:“好吧,既然被金前辈你认出来了,我也没什么可隐瞒了,没错,我就是白燕子!” 金娣道:“我说呢,为何这里的村民一听说你的名字就害怕,原来如此!”他放大声音:“你说,把我们叫来究竟是何居心!” 上官白道:“前辈误会了,这里的村民之所以害怕我,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至于我把你们叫来也完全是一番好意,真的没有害你们的意思” 金娣暴喝道:“你还装,今晚要是我们都喝醉了,恐怕就跟里面那位女子一个下场了吧!” 上官白道:“金前辈,您听我解释完再下定论也不迟!” 金娣道:“好,我可以听你解释,但今晚你无论怎么解释,我都抓定你了,我要为民除害!”他说着,拔出宝剑。 上官燕如上前一步道:“金前辈,你可千万别伤害我哥哥,他不是你们想的那种人!” 金娣道:“你哥哥荒淫无度,到处奸淫掳掠,拐走了多少良家妇女,你说他是哪种人?” 上官燕如道:“我哥哥他没有伤害良家妇女,那都是一些谣言,他拐走的都是些青楼女子,那是为了帮她们脱离苦海!” 金娣道:“我真没想到鼎鼎大名的白燕子竟然还有一位如花似玉的妹妹,跟他一起作案,还出来狡辩!” 上官白道:“金前辈,这些事都是我一人所为,跟我妹妹无关!” 上官燕如又道:“金前辈,你要相信我,我哥哥从来没拐跑过正常人家的女子,不要相信那些谣言!” 金娣道:“可我听说的都他掳掠良家妇女,而你却说那是谣言,有谁能证明!” 这时,柴房门突然开了,红芍走出来道:“我能证明!”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七章 求助 金娣看了看红芍全身打扮,锦衣丝缎,花枝招展,虽然在柴房里呆地有点脏乱,但也遮不住她一个青楼女子的艳气。 红芍走过来说道:“上官白从来就没有掳掠过正常人家的女子,她做的都是些侠义之事!” 金娣道:“这位姑娘也是青楼女子吧!” 红芍道:“没错,正因为我是青楼女子,所以我才能替他作证。” 金娣道:“那你说,他为什么要帮你们这些青楼女子?” 红芍道:“这你得问他!” 上官白道:“我跟前辈实话说吧,我之所以成为采花大盗,确是事出有因。” 金娣把目光转向上官白,听上官白讲述: “事情是这样的家父以前曾是这村里的财主,偶尔也外出做点其他生意,所以佳境充裕,家父好善乐施,深受当地村民爱戴,我们这里的村民也都安享太平。 可是后来家父出远门,不知在哪里迷恋上了一位漂亮女子,又因为我娘去世的早,所以家父便把那位女子带了回来纳为小妾。 这倒并没什么,但自从那位女子来了我们家之后,家父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整天围着那位女子转,对我们兄妹两个却是熟视无睹,不管不问,这倒不算什么,那位女子还经常打骂家丁,或背着家欺压村民,经常把分给村民的粮食悄悄地缺斤少两,有时候见哪个村民不够礼让她,她便动手打村民,那些村民虽然都看不过眼,但是看在我们家的面子上,都不跟她一般计较。更可气的是家父知道了这些事以后,只是对那女子三言两语说一番便完事了,甚至有时候还袒护她。总之她说什么,家父是对她百般自从,后来闹得我们家的家丁走的走,村民有很多都跟我们家断绝往来,不再要我们的粮食。 后来家父觉得再这样下去迟早会激起全村人的共愤,但又不舍得放弃那女子,所以想着搬出去住,正好那位女子也说她住不惯这偏僻小村,非要让我家父搬到城里去,家父就只好依了她,搬到了郿城县,而我们兄妹两个也跟那个女子不合,还有我们家的家丁都不想再受那女子的欺辱,都不愿跟着去,所以就留在了这所村子里。 金娣道:“你跟我说了这么多,与你做采花贼有什么关系?” 上官白道:“当然有关系,自从家父走了之后,我跟我妹妹两个人照看这个村子的土地,我们把大多数粮食都分给那些为我们干活儿的村民,我们跟有些村民之间相处的很好,但还有些村民因为我爹带回来的那位女子之前欺辱过他们,所以他们一直怀恨在心,在家父走了以后便想趁机暗中报复。 他们先从我们的家丁入手,我们家的几个男家丁出门经常被一群不知来历的人重伤致残,而我们家里的女家丁也在我们不知不觉之中陆续失踪了,从那以后我家的家丁因害怕,都离开了我们家。 我曾经还有个取进门不久的娘子叫香兰,是邻村王王财主家的女子,就在那时也不知去向了。后来我到处打听才知道,是我们村里的几个村民悄悄把她们卖到了青楼,当我到青楼找到我娘子的时候,她已经香消玉殒了,因为她忍受不了青楼酒色之徒的践踏,为保贞洁便服毒自杀了,只可惜,她当时肚子里还怀着三个月的身孕!” 说到这里,他的神情看起来很是痛心,热泪盈眶,只是强忍着。 金娣道:“所以,你就开始报复青楼?” 上官白道:“没错,当时我已经查出了那几个害我娘子的村民,但当我要找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不知所踪了,所以我便开始报复天底下所有的青楼。我见到那些不甘忍受青楼烟花酒色之地,而又倍受欺辱的年轻女子,便偷偷地把她们带出来,送到我们村子里,再找机会把她们嫁出去,让他们能有一个好归宿,也好对得起我娘子的在天之灵!” 红芍听到这里,颇有感触道:“是啊,像我们这种风尘女子,在青楼里要是能混个头牌还能好一点,要是混不上头牌,只能被鸨母或者别的的姐妹欺辱,那日子真是生不如死啊!” 金娣对上官白起了怜悯之心,将手中的剑还入鞘中,对上官白道:“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倒也不怪你!” 红芍又道:“我也是昨晚刚才从那种是非之地中解脱出来,这还要多亏了上官公子!” 金娣又对上官白道:“那么你们村里的人听了你的名字都怕你,这是怎么回事?” 上官白道:“其实,这也是我找前辈来我们家做客的真正原因,我找前辈来丹凤村就是有事求救于前辈,只是一开始不想暴露身份,所以才有所隐瞒,望前辈见谅,请求前辈帮帮我们兄妹二人!”他说着竟然跪了下来,随后上官燕如也跟着下跪道:“求求金前辈救救我们吧!” 金娣忙上前去扶住二人,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快快请起,到底有什么事要求我帮忙?” 上官白道:“金前辈,我们说了以后您一定要答应我们,要不然我们就长跪不起!” 金娣道:“好好好,有什么事站起来慢慢说,不管什么事,我答应你们便是了!” 他们俩站起来,金娣叹了口气,跟惭愧地道:“唉,看来我真的是错怪你们了!” 上官白道:“金前辈,其实我之前跟你说我们兄妹二人在路上遇上强盗走散的事,是我们二人胡乱编的,事情是这样的,就在半个月前,我外出办事,只留下我妹妹一个人在家里,我们村子里的突然有几个人离奇死亡,奇怪的是他们全身干瘪,没有任何伤痕,过了没几天又死了几个人,也是同样的迹象,把村民闹得惶惶不安。 直到那天,村里来了一位道士,他一金村就知道我们村里死过人,跟村民说我们村里有妖气,如果不及时除掉的话,恐怕全村人都要遭殃,可是我们村里之前以来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哪里来的妖魔鬼怪。 我们村里人一开始不信那妖道,但那妖道当晚便擒了一只相貌奇特的怪物回来,村里人才开始信他了。他跟村里的人说比妖只是一个小喽啰,要想彻底消除祸患还要除根,而他说的根就是我妹妹燕如,所以村民们在他的唆动下都要来我们家抓我妹妹。 幸好村子里还有极少数些妇女并不相信那道士的话,所以提前所以告知我妹妹,并连夜把我妹妹护送了出去,这也正是村里男的怕我,而妇女不怕我的原因。” 金娣道:“那些男的为什么怕你,这下我知道了,他们都以为你们家的人是妖怪,所以我们一提到你的名字,他们便以为我们是来抓你们的,但他们又不敢得罪你,所以不敢说;或者是他们以为我们是你们的帮凶,所以他们害怕我们!” 上官白道:“前辈推断的一点没错!” 金娣又问:“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那些妇女为什么那么相信你!” 上官白道:“前辈您看到的那位妇人是否皮肤粗糙,但长相还算可以?” 金娣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上官白道:“其实这些女子以前都是青楼里面的一些老妓女,因为她们年岁已老,容貌大减,所以在青楼里只配给那些年轻姑娘当奴才,被人使来使去,还经常挨打挨骂,我看不惯,便把她们也带了出来,安置在我们村子里,她们来了之后便在这里住下了,这些妇女对我都是很信得过的,你们来之前我就很她们说过了,所以你们在她们面前提到我,她们会很欢迎你们。” “原来是这样!”金娣恍然明白,又道:“那么你妹妹逃出来之后又怎样了?” 上官白又道:“我妹妹逃出村子之后,便到雍城县找我,因为我每次要去哪里作案都会提前告诉她,所以她便到了雍城县,但是她出门的时候养了带盘缠,便到了天星赌坊想去赌一把,没想到出老千的时候被人发现了,还好我妹妹跑的快,半路上又遇上了前辈的弟子们出手相救,这才得以保全。” 上官燕如惭愧道:“都是我不好,我当时就是异想天开想到天星赌坊去赢一把,可谁知道就是不赢,所以我就出老千,可惜被他们发现了!”她说着低下了头。 金娣道:“所以你后来故意带着我的那些弟子跑进了青楼,就是因为你料到你哥哥平时一般在青楼里的呆地比较多,你进青楼实际是想趁有我那么多弟子做依靠,进去找你哥哥,对吧!” 上官燕如惊讶道:“前辈,你连这都看出来了!” 金娣道:“我刚才只是猜测!” 上官白道:“前辈你还别说,多亏了我妹妹她聪明伶俐,到了那座青楼还真是巧了,我当时正好在那家醉香楼,她找到了我的房间,我便把里面的女子打发出去了,然后易容打扮了一下带着我妹妹从窗户逃走了!” 金娣道:“这么说,这位红芍姑娘就是你从那家醉香楼带出来的?” 上官白道:“不,她不是醉香楼的姑娘,她是我从另一家青楼带出来的,醉香楼的姑娘个个都是雍城县的头牌,而且我去了好几次,发现里面并没有哪一个姑娘是受过欺辱的,她们反而都很和睦。” 红芍又插了:“而且啊,那醉香楼还不是哪位姑娘想去就能去的!” 金娣道:“好吧,我们先不说这些了,言归正题吧。” 上官白道:“我们从醉香楼出来之后,我妹妹便跟我说了前辈的各位弟子的神通,而且为人仗义,所以我就想找前辈帮我们丹凤村找出那个害我们村民的妖孽,揭穿那个道士,还我妹妹清白!” 金娣道:“这么说,今日你兄妹二人跟我们相遇并不是巧合,而是提前就盯上我们了吧!” 上官白道:“没错,我也知道我们不该在暗中跟着前辈,但我们实属无奈,在雍城县因为天星赌坊的人追捕,所以不敢在前辈面前现身,只好到城外去找前辈,但又怕前辈不肯帮忙,所以就想把前辈叫到舍下先盛情款待一番,再求前辈帮我们铲除妖孽!” 金娣道:“这种事你就是不对我盛情款待,我也会帮你,我无界山金娣就是专门降妖伏魔!” 上官白一听,讶然道:“原来前辈就是如虹剑客金娣,金大侠!”双手抱拳道:“在下真是久闻不如一见!” 上官燕如也作了个揖道:“见过金大侠!” 金娣道:“你们不用客气,这座村子里的事交给我了,你们先说说,你们知不知道那个道士是什么来历?” 上官白道:“我们也不知道,他是在我们村出事之后突然来我们村的,当时我不在家,我妹妹平时又不出门,我们都没见过此人,倒是我们村的村民都见过他!” 金娣道:“好,我明日先去找你们村民,把他挖出来一问便知,今晚你们先安心休息,我这几天也不走了,直到帮你们铲除村里的妖孽为止!” 上官白高兴地笑了笑道:“那真是多谢金大侠了!” 金娣道:“好了,今晚的事全是一场误会,既然误会理清了,我们也算是交朋友了,我们先回去睡觉吧,养足了精神,明日好办正事儿!” 上官白道:“在下还有一事请求前辈,就是我采花大盗的身份千万不可跟您的弟子说,我本来就是想请前辈帮忙,并没有想暴露我就是白燕子,因为这件事除了您和我妹妹还有我在青楼带回来的那些女人之外,并没有其他人知道!” 金娣道:“好吧,你放心,我不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八章 鱼妖 次日清晨,上官白的宅院外面突然传来纷纷攘攘地脚步声,一群村民围堵在门口敲打着大门:“上官白,上官白,你给我出来” 宅院里所有的人被外面糟杂的声音吵醒,从床上爬起,穿好衣服跑出来,都聚集到院子。 无界山的弟子身上酒劲儿还未消,头脑还有些昏昏沉沉,不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一群村民在外面叫骂。 金娣问上官白道:“外面怎么回事。”上官白道:“肯定是村民知道我把我妹妹带回来了,所以来兴师问罪来了!”上官燕如对上官白道:“哥哥,我们怎么办?”上官白道:“我出去跟他们说!” 上官白过去打开门,村里大多数村民都堵在门口,叫嚷着:“上官白,你得给我们个交代”上官白道:“各位乡邻大叔大伯们,有什么事跟我说,我上官白一定给你们个交代!” 一位农夫道:“上官白,你妹妹是妖精转世,本来她走了也就走了,你为什么又把她带回来,害得咱们村又死了两人!” 上官白道:“又是哪两位村民遇害了?” “这你得问你的妹妹燕如姑娘!”一群村民又开始嚷嚷:“对,把燕如那个小妖精叫出来,给我们一个交代” 上官白大声道:“各位叔叔伯伯们,我妹妹她不是妖怪,你们不要听那贼道士一派胡言!” “那为什么你妹妹不在的时候,我们村里什么是都没有,可她一回来,我们村又开始遭殃,你说不是她是谁?”其他人又跟着起哄:“对,就是她,她就是妖怪” 上官燕如听外面人叫骂,匆忙跑过去,往门口一站,呵斥道:“你们说谁是妖怪!” 一群村民见上官燕如出来,都认为她是妖怪,吓得往后退:“她出来了,出来了,妖怪”退了几下,又有人说道:“咱们人多,不用怕!” 这时金娣也走了出来,对村民拱手道:“各位乡邻,请听我一言” 他还没等说下去,那些村民看着金娣后面的二十个弟子,又开始啛啛喳喳:“你们瞧,他还找了帮手”另一个声音道:“是啊,你们看,人海不少呢” 他们声音杂乱,金娣放大声音:“你们给我听好了,我是专门降妖伏,大伙儿发生什么事,我随你们过去一看便知,不要听之前吗贼道士蛊惑视听!” “呦,他说他也会降妖!” “不知是真是假!” 金娣又道:“大伙儿可否带我们过去一看,我定还大伙儿一个真相!” 村民们商量着: “说不定她真的会降妖,要不让他过去看看吧!” “你说他会不会有那位道长那两下子?” “他想去我们就让他去,看他有什么本事!” 他们商量好了喊叫道:“那好啊,大伙儿就让他跟我们去一趟,他若说不出个一二,我们跟上官白没完!” 金娣对上官白道:“燕如姑娘就不要跟着去了,我再留下几个弟子在这里照看她!”上官白点头:“嗯!” 金娣留下毕秋安和平氏兄弟照看上官燕如,带着其他弟子跟着村民往村子北边走去。云慕郎问金娣道:“金师叔,这到底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说燕如姑娘是妖怪?”金娣道:“这个等回去我再跟你们说。” 他们来到村子一条河边,前面有几户人家传来“嚎啕”大哭声,只见两家比邻的房户门口停了两具尸体,用白布盖住,旁边的妇女老人和小孩儿都跪再地上哭。 “我的儿子啊是谁害了你啊” “老头子你这么快走了我怎么办啊” “爹” “呜呜呜” 金娣等人跟着村民走过去,村民道:“你看看你们干的好事!” 金娣和上官白走上前,那几个妇女老头儿一见了上官白便扑过来,抓住上官白: “你还我儿子!” “你还我当家的!” 云慕郎等人把他们拉开,那几个妇女老头儿还在朝上官白抓挠。金娣走过去对几个妇女老头儿道:“各位老伯,各位大姐,你们稍安勿躁,我今日就是来替你们的亲人申冤的!” “你可得为我们当家的申冤啊” “我儿子都是上官燕如那个小妖精害的” 几个妇女老头儿还是哭个不停。 金娣走到尸体旁边蹲下,将盖住尸体的白布翻开,见两具尸体浑身上下毫无血色,且皮肉枯缩只剩下皮包骨,面部发紫,两眼珠凸出。 毕秋安看着两具尸体有点恶心想吐,捂着嘴说道:“金师叔竟然亲自动手摸尸体,真恶心!”上官白用胳膊肘拐了他一下道:“小兄弟,不可乱说!”还好旁边的村名没听清。 金娣把尸体盖住,起身走到上官白跟前道:“这两人已经死了大约五个时辰,身上没有被伤的痕迹,也无中毒迹象,但却浑身毫无血色,显然是被吸干了精元,此地果然有妖孽出没!” 上官白道:“那妖怪在哪儿呢?” 金娣道:“目前还不知道,我们须得想办法把妖怪逼出来。”他又问一位农夫道:“请问这位大哥,尸体是在什么地方发现的?” 那农夫道:“就在村口的河边,我们今早下地干活儿,突然发现的。” 金娣道:“五个时辰之前正是半夜二更时分,他们怎么会无缘无故跑到村口的河边去?” “这个我哪儿知道,你得问他们家内人。” 金娣走到那几个妇女老头儿跟前,他们还在痛哭,金娣对其中一位妇人道:“这位大姐,我请问一下,你们家先生为何会大半夜跑到村口的河边去。” 那妇人边哭着边道:“我也不知道,当我早晨醒来时就发现他不见了,谁知道我再看见他的时候,他就已经这样了!” 金娣又走回来问农夫道:“老哥,你们村子前几天死的那几个人,尸体是在哪里发现的?” 农夫道:“第一次是在村西头的山坡上,第二次是在东头的河对岸,还有一次是在村口不远的田地里,每次地方都不一样。” “哦!”金娣略有所思,又对云慕郎道:“慕郎,你们几个分头把这几个地方都查一查,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线索,要认真仔细查,听见没有?” “知道了师叔!”云慕郎等人分成四路。 金娣对上官白道:“咱们帮忙把死去的这两位村民抬进去吧,一直放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先让他们尽快把丧事办了。”于是,他们和几个村民把两具尸体抬进屋内,开始帮忙布置丧事。把这些事处理妥当,金娣和一群村民便在门口等候云慕郎他们。 过了一会儿,云慕郎等人回来,金娣问他们查探怎么样了,他们都发现了同样一个迹象,就是那几处死过人的地方,都留下一些大片鱼鳞。 金娣思索了一下:“大片鱼鳞鱼鳞那就是鱼妖!”他转身对村民道:“我知道妖怪在哪了,妖怪就在河里!” 上官白道:“前辈的意思,那妖怪是一只鱼妖!” “鱼妖!”村民又在纷纷嘀咕:“原来是条须在作怪” 金娣对上官白道:“要想降服此妖,须得把他从河里引出来!” 上官白道:“我们怎样引他出来?” 金娣道:“这里不方便说,我们回去共商妙计!”他又对村民道:“各位乡邻,今日之事我定会给大伙儿一个满意的交代,你们先回去安心干你们的活儿,我们在,定能降服此妖!” 村民们似信非信:“你保证能能降服此妖物?” 金娣道:“在下敢向你们保证,定能除掉这一祸害,为你们报仇雪恨!” “那好,如果你能为我们除掉这一祸害,我们全村大伙儿重谢你该来不及呢!” 金娣道:“重谢倒不用,只要能为民除害,便是我一大幸事,在下先回去安排除妖对策,失陪了!” 说完,转身带着几个弟子和上官白往回走。 他们回到上官白的宅院,上官燕如和毕秋安平氏兄弟还坐在客厅,见他们进来,上官燕忙起身问道:“前辈,哥哥,怎么样了?” 上官白道:“我们坐下说吧!” 上官白把刚才的事情说给上官燕如听,云慕郎等人还是不明白事情的起因,以及为什么村民会把上官燕如当成妖怪,金娣把昨晚上官白跟他说的经过说了一遍,他们才明白。 上官白又问金娣道:“金前辈,我们该如何降服此妖?”金娣道:“那就看今晚了!”他们商量好了对策,便等待半夜动手。 转眼间已到了夜晚二更时分,他们早已分头守候在村子周围不同角落,只留下尺少宗c毕秋安c平氏兄弟和上官燕如在家中。 金娣和上官白守在村子靠河处的房屋角落里。 云慕郎和伍士尧钟十念,在村口河边的杂草中,等了好长时间不见动静。伍士尧道:“大师兄,你说那个妖怪今晚会出来吗?”云慕郎道:“再等等吧。”钟十念道:“反正师叔说了,今晚他不出来,便等明晚!”云慕郎道:“我是等不到明晚,如果四更时分他再不出来,我就跳进河里把他生擒出来!”伍士尧道:“大师兄,那可是妖,跟人不一样,你可别乱来啊!”云慕郎道:“妖怪怎么了,我把他当蛐蛐儿玩儿。”钟十念竖起大拇指道:“还是大师兄你威武!”云慕郎道:“好了别说话了,小心被他听到,他就真的不敢出来了!” 另一边,靳山和史靖伦守在村子东南角的乱树后面,同往的还有石方达座下的三个弟子干拓c朱应离。他们也是很长时间内等到所谓的妖怪出来,眼看到了三更时分,靳山道:“我先去解个手,你们在这看着!”史靖伦道:“快去快回。” 靳山走到一棵树后面,解了个手,便往回走。突然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他低头看了看,因为天太黑看不清,但仿佛是个人的轮廓,他蹲下仔细瞧了瞧,竟然是地上躺了个女子。他伸手将那个女子的肩膀摇晃了几下:“喂,姑娘,醒醒,醒醒!” 史靖伦他们三人离靳山没多远,能听见靳山的声音,史靖伦道:“靳山,你在叫谁?” 这时那女子醒来,靳山扶她坐起,对史靖伦道:“快点,这里有个女人!”史靖伦对干拓和朱应离道:“你们先看一会儿,我过去看看。” 那女子揉揉眼睛,惺忪的样子,问靳山道:“我这是在哪儿啊?”靳山道:“姑娘,我还正想问你呢,你怎么会在这儿啊?”那女子更是稀里糊涂:“我也不知道!” 史靖伦已走了过来,说道:“大半夜的,这种地方怎么会有女人?” 那女子看了看靳山和史靖伦,说道:“两位哥哥,你们是谁啊,我怎么不认识你们?” 史靖伦道:“姑娘,你是这个村子里面的吧!” 那女子道:“是啊,我记得我明明是在家里睡觉,怎么会突然到这儿来了?” 靳山道:“姑娘,你没听说过吗,你们村子最近闹妖怪,你是不是被妖怪带到这儿来的?” “妖怪!”那女子听了惊叫一声。 史靖伦道:“姑娘你别怕,有我们保护你呢。”他又对靳山道:“靳山师兄你说什么妖怪,看把姑娘吓得!” 靳山又安慰道:“姑娘莫慌,有我们呢,我们送你回去。” 那女子急切道:“那多谢两位哥哥了,我害怕,快送我回去!” 靳山道:“好的,我这就送你回去!”说着,搀扶那女子站起来。 那女子刚一站起,突然腿上发软,站不稳:“哎呀,我的脚好像崴了!”靳山和伍士尧忙将她扶住。 伍士尧对靳山道:“靳山师兄,你力气大,要不你背他算了!” “好吧!”靳山对那女子道:“来,姑娘我背你!”把那女子的双臂搭在自己肩膀上,将那女子背起来,往干拓和朱应离那边走。 干拓和对有过来的靳山道:“那个女子怎么样了?” 靳山道:“你们三个在这里守着,我先把这女子送回去。”又对那女子道:“姑娘,你跟我说你家在哪儿,我照你说的走。” 那女子道:“好吧,你先往前走。” 靳山尧道:“不对啊姑娘,再往前走就到河里了!” 这时,干拓和朱应离二人突然发现那女子面容变得狰狞恐怖起来:“没错,我家就在河里!”说着手脚锁住靳山的身体,后面露出一条巨大的鱼尾巴朝地上猛地一拍,带着靳山腾空翻起。伍士尧还没反应过来,只听靳山“呃!”一阵窒息,那女子已带着靳山翻向河里。伍士尧惊叫:“靳山!” 干拓见他们飞到跟前时,疾速伸手抓住那女子的尾巴,但那尾巴太滑,手里没抓紧,滑了出去。幸好朱应离随后扑过去抓住靳山的双腿,靳山下半身卡在河岸上,上半身随着那女子落入水中。 伍士尧和干拓也扑上去拽住靳山的腿,三人趴倒在地上用力往后拉,而那女子在水中扯着靳山的上身往下拉。靳山头没入水中,使劲屏住呼吸,嘴巴大张:“啊呜啊呜”身子不停扭动。 伍士尧他们三人叫喊着:“师叔大师兄”但那女妖力气惊人地大,三人拼劲全力拽住靳山的腿,无暇叫喊。朱应离道:“没想到这个女妖怪,劲儿还不小!”伍士尧道:“我听佟师叔说过,水里的妖怪在陆地上没多大劲儿,在水中力气都是异常惊人!” 靳山身子被两股力道拉扯住伸长,似乎要被扯断了一般,再加上头在水中根本无法呼吸,眼看小命难保,但他在无界山上历练过不知多少磨难,有着很强的求生力。 伍士尧和干拓朱应离三人抓住靳山的腿不放,突然觉得靳山的身上多了一股很强的力道,这力道好像不是那女妖的,是靳山自己的。 靳山身上仿佛充满九牛二虎之力,本来被拉长的身子又缩了回去,接着水里“砰”地巨响,原来是靳山抓住那女妖的双臂,竟将之从水里甩了出来,溅起零碎的水花。靳山上身仰起,离开水面:“啊”一声怒吼,那女子又被他摔入水中。 此时伍士尧和干拓朱应离三人根本抓不住靳山的双腿,他力气已经不是他们三人能抵。靳山猛地挣开他们三人的手站了起来,双手抓住那女妖的双臂,将那女妖的头拔出水面。 伍士尧大喊道:“靳山,内元之力!”正是靳山的求生欲望激发了他的内元之力。 这时,那女妖本来一幅俏脸上的樱桃小嘴突然变成血盆大口,两排牙齿细长而尖锐,异常凶暴从水里窜出来,咬向靳山的头。 “靳山小心!”伍士尧三人都以为这下靳山的头就要被活吞了,只见靳山比那女妖还快,力气比那女妖更大,还没等那女妖的嘴巴伸过来,双臂抡起,直接将那女妖甩飞了出去。 那女妖撞在河岸一棵树上,当她跌落到地上时又尖吼一声,这叫声十分瘆人。 此时金娣等人听见这边异常动静,也都赶了过来,见地上躺着一女鱼妖,身上长满鳞片,眼睛向外鼓起,张着虎狼大嘴,牙齿接近一尺长,手脚指长着尖锐的指甲,后面拖着巨大的鱼尾巴。 再看靳山,全身青筋暴涨,目光如刺,怒视着那女妖。金娣一看便知他是激发了内元之力。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九章 香水 那女妖见来人众多,拍打鱼尾弹起身子便往河里逃,半途中,靳山如风驰电掣般跃到她侧面凌空一脚将她踢出老远。 那女妖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口吐白沫。 靳山拔出背后的剑,欲趁早上去将她解决掉,却听金娣在后面喊道:“靳山,留她一命!”靳山又停了下来。 那女妖趁靳山不注意,鱼尾猛地拍起地上的尘土,洒向靳山,而靳山忙用手臂挡住眼睛。就在这时,那女妖又朝靳山扑过来,不过靳山早有防备,手中的剑就等她来。 突然一道白影从天而降,那人影实在太快,那女妖一头撞在那人胸膛,只觉得那人全身硬邦邦的,如铜墙铁壁。而靳山亦没看清那人影,长剑刺中那人影的后背,也觉得那人刺之不入,细看原来是云慕郎挡在中间,忙收回长剑。 那女妖见云慕郎将她挡住,目光更加凶恶,张口便要咬云慕郎的头。云慕郎伸出手臂横卡在那女妖嘴里,那女妖拼力撕咬,硬是咬不动,而云慕郎却是脸色淡定自若,视若无睹。 金娣又从怀里掏出一条绳索,闭上眼睛念动咒语,那道绳索从手中飞出,在那女妖身上缠绕,那女妖将嘴巴从云慕郎手臂上松开,欲挣脱那绳索,但金娣一直念咒语,那绳索便一直缠着她,最后将她全身困住,而且越来越紧。当金娣睁开眼睛,停止念咒,那女妖已躺在地上动弹不得,昏了过去,慢慢又变成了人形。 上官白问金娣道:“金前辈,她死了吗?”金娣道:“没有,不过她已经被我们降住了,我们快过去看看!” 他们跑过去,云慕郎已抓着那女妖身上的绳子将她扶起,那女妖耷拉着头还在昏迷。 夜色之中看不清那女妖的面容,上官白觉得那女妖有些面熟,走近一点仔细看,当他看清吗女妖的模样,惊讶地叫了一声:“啊?”指着那女妖:“这这她是我爹从外面带回来的那个女子,也就是我二娘!” “什么?”其他人也跟着惊讶,金娣道:“这就是令尊带回来的那个女子?” 上官白表情又有些沮丧:“这么说,我爹他会不会” 金娣道:“上官公子不要多疑,令尊吉人自有天相,应该不会有事!” 上官白道:“我得好好问问这个贱女人!” 金娣道:“我们先把她带回去再说吧!” 金娣让云慕郎和靳山二人抬着女妖,他们往上官白宅院走去。 回到宅院,上官燕如等人出来迎接:“金前辈,哥哥,妖怪抓到了没有?” 但上官白却没有半点喜色,说道:“妹妹,妖怪已抓到,你快看这个妖怪到底是谁!” 上官燕如见云慕郎和靳山抬着那女妖走进来,她上前打量一番,顿时呆若木鸡:“怎么是她!” 上官白道:“等会儿咱们要好好的审问她!” 上官燕如道:“那么爹呢,他会不会有事!” 上官白无语:“这” 金娣走过来道:“你们俩放心吧,如果些鱼妖要想害令尊的话早就下手了,令尊应该没事,等明日我让我的弟子去把他从郿城县接回来便是了。” 上官燕如对金娣道:“这次真是多谢前辈!” 金娣道:“燕如姑娘说哪里话,这降妖本来就是我分内的事,不必多礼。” 上官白道:“这次如果不是金前辈和各位小兄弟的话,我和我妹妹还有我们村的村民都要遭着妖怪的毒手了,前辈的大恩大德我们全村上下感激不尽!” 金娣道:“好了,这些都不要再说了,你们先回去休息,等明日召集全村人一起来审问这个鱼妖!” 上官白道:“是,前辈,你们也早点休息!” 他们将女妖关进柴房,栓在一根木柱子上。那个红芍已经给她安排了房间,只是这柴房李突然又冒出个红芍,令云慕郎他们不解。 上官白告诉他们说是他们家的一个下人,为了给他们腾地方所以才住进柴房,又怕他们知道了此事不好意思住厢房,所以之前一直隐瞒没跟他们说。 云慕郎等人相信了他的话,也就再没说什么,各自回房间休息了。 当所有人都睡下了,宅院的院墙处又有一个黑衣蒙面人爬进来,脚步矫健轻盈,他偷偷来到柴房,了无声响地撬开柴房的窗户,钻了进去。 他来到栓在木柱上的女妖跟前,活动了好几下她的身子,好不容把她叫弄醒。 那女妖见了这黑衣人,刚要说话:“你是” 那黑衣人忙捂住她的嘴:“嘘”将面罩掀开,让她看了看,是个男子,小声道:“是我!”又将面罩盖上。 女妖放低声音道:“你来干什么?” 黑衣人道:“我是来救你的。”他走到那女妖后面去给她解绳子。 女妖道:“你早干什么了,为什么现在才出现,知不知道我刚才差点就没命了” 黑衣人道:“我都跟你说了这几天不要出来,你就是不听,你可知道那些人是什么人吗!” 女妖道:“我就是想出来试探一下他们的实力,没想到她们竟然这么厉害!” 黑衣人道:“你试探他们的实力,那真是不自量力,我实话告诉你吧,他们那些人是无界山弟子,你惹不起的,连我都不敢出来招惹他们,你可真是不识天高地厚!” 女妖道:“你就直接说你在做缩头乌龟不就行了?” 黑衣人道:“你根本不知道无界山是个什么地方,他们的几个年轻弟子就轻而易举把你收服了,如果那些老的来了,收服咱们俩都易如反掌!” 女妖道:“你能不能别老是长他人志气,你这松绑松好了没有,都这么常时间了,这绳子还解不开!” 她说话声音有点大,那黑子人道:“你能不能小点声,这绳子上有咒语,哪有那么容易解的,你再等一会儿!” 黑衣人正在给女妖解绳子,突然感觉眼前有一道银光晃了下,原来是窗户外面飞来一把匕首射向他,还好他被银光晃了下眼睛的同时便有了防备,身子及时后仰避开几步,匕首钉在墙上。 这时外面又一个黑衣人冲窗口而入,长剑刺向里面那黑衣人,里面那黑衣人也早已长剑出鞘,就等着外面那黑衣人进来,顿时两人人剑影交鸣。里面那黑衣人道:“你是谁?”外面进来那个道:“你的老朋友!” 那女妖只见又多了个黑衣人,但根本分不清谁是谁,而且他俩就说了那么两句话,再没说,光顾着打斗。 其中一个斗了数合便往窗户外跑,另一个人追过去却没挡住他,于是二人一起破窗而出。 另一面,上官白金娣等人听见外面异响,都跑了出来。那两个黑衣人见二十多个人朝院子这边跑来,两人同时跳上房顶,又踏墙而过,到了前院。 当所有人来到前院时,那两个黑衣人已翻过院墙逃去。 云慕郎欲上去追,金娣拦住他道:“不要追了!”云慕郎道:“怎么了,师叔?”金娣道:“来者不明,小心有诈!” 上官白道:“这两个黑衣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上官燕如道:“我好像见过这两个黑衣人!” 上官白感到奇怪问:“妹妹,你在哪里见过他们?” 上官燕如道:“就是那日我被村民当做妖怪追捕,我逃出村子之后又被一个黑衣人想抓我,幸好又来了另一个黑衣人救我,我就趁他们打斗的时候逃走了。” 上官白道:“真不知道这两个人是何方神圣!” 金娣道:“难道你们村子里还隐藏了两位高人?” 上官白道:“可我从没见过我们村子还有这两号人物啊!” 金娣道:“这两个人不但武功高,而且还懂得些内元心法,绝非凡庸之辈!” 上官白道:“前辈,你说这两个黑衣人会不会跟那个女鱼妖是一伙儿的?” 金娣道:“不好说,我们先去看看那个鱼妖!” 他们来到柴房,此时天已微亮。 那女妖还绑在木柱上,她见了上官白和上官燕如,冷笑了笑道:“没想到我还是落到你们两个手里了!” 上官白道:“你为什么要三番五次残害我们的村民?” 女妖道:“你们误会了,这不是我干的,都是刚才那个黑衣人干的!” 上官白道:“你还想抵赖!” 女妖不承认:“真的是那个黑衣人干的,我虽然是妖,但我跟你们的村民并无大仇,我为什么要害他们!” 上官白道:“如果不是你,那你为何要害金前辈的弟子?” 那女妖娇声笑道:“瞧他的那几个弟子,一个个色眯眯的,我一个弱女子,大半夜的难免有些提防之心,我当时又看他们人那么多,我还以为我遇上了色鬼呢!” 上官白道:“你还弱女子,我看你一点也不弱!” 女妖道:“比起他的那几个弟子,我总算弱了吧!” 上官白道:“听你这么说,我们抓你还抓错了,我还要问你,我爹怎么样了!” “你是怕我伤害你爹吧!”她笑了笑道:“你放心,他好好的,我没动他一根指头!” 金娣又问她道:“那么你跟我说说,那两个黑衣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那女妖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但我肯定,害你们村民就是他干的!” 金娣道:“他人都已经逃了,肯定不会抵赖,你当然敢这么说了!” 她对官白道:“你们两个可千万别听这人的猜疑,好歹咱们也是一家人,你们两个放了我,我一定帮你们捉到那个罪魁祸首!” 金娣对上官白道:“这个女妖狡猾地很,她的话不可轻信。” 上官白对那女妖道:“你说什么我们也不会相信你的,你还有什么话留着跟村民们说吧!”他又对金娣道:“金前辈,我们得赶紧去召集村民,也好给村民们一个交代!” “嗯!” 他们转身往柴房外面走,那女妖叫喊道:“燕如,我告诉你一件事情,你一定会帮我的!” 上官燕如回过头来看着她,道:“你不用白费心机了,我是不会上当的!” 说完转身便走,不理会她,留下她一个人在柴房里嗤嗤地笑着。 天已亮,所有村民聚集在上官白的宅院门口,他们将那女妖押出来,那女妖全身被缚,跑也跑不了。 上官白对村民道:“各位乡邻们,害我们的那个妖怪我们已经逮到,你们好好看看她是谁!” 下面村民见了那女妖,都识得出来,喧哗一片: “那不是是上官老爷子的小妾香水吗!” “怎么会是她!” “难怪她那么凶,原来她是妖怪!” “不知是真的假的!” 那女妖香水只是冷笑一声,不屑于看他们。上官白道:“你还有什么要对乡邻们说的!” 香水冷声道:“我还能说什么,你们这是在冤枉我!”她又对村民们喊道:“乡亲们,我是被冤枉的,我不是妖怪,他们随便找个女人就说是妖怪,是,我是以前跟你们有过节,但要想趁机报复,也不至于把我安上一个妖怪的罪名!” 村民开始怀疑她是不是妖怪,会不会是上官白他们随便找了个人代替上官燕如受罪。 上官白对生气道:“你还是承认!” 金娣道:“她不承认,这好说!”他说着,从怀里摸出一颗药丸,塞进香水嘴里,托着她下巴往上一抬:“斗闪开!”他们所有人退到一边。 香水将药丸吞下去,过了一会儿,突然全身胀痛:“啊啊”开始显原型,先是嘴巴变大,露出两排细长的牙齿,狰狞可怖,她全身挣扎不得,只能左右扭曲,后面的鱼尾巴也伸了出来,她浑身难受,倒在地上。 村民吓得往后退:“原来真是只鱼妖!” 香水躺在地上,拍打着鱼尾,张着簸箕大的巨口,朝四周撕咬,面容异常凶恶残暴。 云慕郎过去伸手抓着她脖颈,一跃上了门楼上面,她那被云慕郎掐得脖颈酸痛难忍,惨叫着:“啊”前身扭动摇摆,身后巨大的鱼尾还在不停地甩打。 一群村民叫喊着: “打死她,打死她!” “为我们村的十几条人命报仇!” 金娣心想:还要从香水身上打听那黑衣人的来历,因为很有可能那个黑衣人才是幕后最大的黑手,所以暂时还不能杀死她。于是对云慕郎道:“慕郎,先不要杀她,给她吃一颗还形丹!”他向云慕郎掷出一颗丹药,云慕郎将丹药抓在手中,塞进香水嘴里。 香水又开始身体容缩,叫声不止,慢慢恢复人貌。云慕郎将手聪她脖颈松开,抓住她背后的绳子,她还回人形,已是气喘吁吁。 下面的村民却埋怨: “为什么不打死她!” “我们这些乡野老实人,跟她无冤无仇,她却要害我们,她死有余辜!” “对,她以前还经常打骂我们,欺压我们,现在又想杀光我们,他该死!” “让她还我们村里十几条人命!” 香水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那笑声尖嚣凄恻,充满嘲讽,充满愤慨。她笑完之后,满脸悲凉和憎恨,眼睛狠瞪着,目光如利箭射向那些村民:“你们这些人类真是可笑,你们不分青红皂白滥杀无辜的时候,怎么不说你们死有余辜!”她的声音已变得狂怒。 村民们不明白她说的话: “她什么意思,谁滥杀无辜了!” “死到临头还嘴硬!” 上官白对她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香水目光却转向上官燕如道:“燕如,还记得我跟你说的话吗,我今日就要说出真相!” “哼!”上官燕如道:“你的话没有人再会相信!” 香水又“哈哈”笑了几声,道:“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说,其实,你和你的哥哥上官白根本就不是同一个母亲生的,你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上官燕如和上官白听了,脑子微震了一下,但她进这个家门还没他们俩时间长,这种事他们家怎么不知道,很显然不可信。 上官白道:“你休要在这里一派胡言!” “我一派胡言?”香水嗤笑着道:“那么你敢听我继续说下去吗?” 上官白道:“我们家的事,我知道的比你多,我不需要你来给我讲!” “呵呵!”香水觉得他甚是可笑,说道:“你太自负了,我今日偏要把我知道的事都讲出来,而且这些事你们的村民都知道!” “什么,村民都知道?”上官白和上官燕如有些诧异,对他的话产生了几分兴趣。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章 水落石出 香水咽了口气,接着道:“其实,你上官白的母亲本是青楼里的一位舞妓,有一次你爹逛青楼时看上了你娘,他俩又情投意合,所以你爹就把你娘赎了出来,只可惜他跟你娘生下你不久后,你娘就便得了怪病离世了。后来你爹又找了个女子,而这个女子就是燕如的生娘,也就是你们兄妹两个印象中的那个娘,她名字叫香嫣。” 上官白道:“这些你怎么知道,而且我又怎么相信你!” 香水道:“这些你们全村人都知道,只不过都没告诉你!” “什么!”上官白和上官燕如惊讶的眼神望着那些村民,而那些村民却在交头接耳假装不知道。 香水又道:“事情还在后面呢,当你们的爹跟香嫣把燕如生下来的时候,却发现燕如是个怪胎,她上半身是人身,可下半身却是鱼身,当时你们的爹很惊讶,他” 上官燕如突然打断她的话道:“你胡说,这根本不可能!” 香水又道:“你不要着急发脾气,你听下去就知道了我是不是在胡说。”她又开始讲述: “当时你们的爹觉得这事传出去会影响你们家的声誉,所以他决定不要这怪胎,多亏了香嫣极力求情,这才把燕如保了下来,只是你们的爹从来不让别人碰燕如,他不想让别人看到燕如的下半身,就算是燕如过百岁的时候,也只是把燕如交给香嫣亲自保管,甚至如果有人非要碰燕如,你爹直接就跟他急了。 你们的爹一开始对燕如很是反感,但时间久了又觉得燕如很可爱,他便暗中找了个大夫来给燕如看病,那个大夫从进了你们家就再没出去过,因为你爹害怕那个大夫把燕如的事出去,所以把他囚在家中,就连出去抓药也是吩咐自己的下人按照大夫的指示去抓药。 还好那大夫医术十分高明,他治好了燕如的病。当时你们村子有一家姓吕的村民,家里起了大火,他们家的婴儿被火烧的皮开肉绽,幸好发现的早,保住了一条小命,但眼看就要成残废了,于是你们的爹便派人把他俩的婴儿偷了回来。 那位大夫把老吕家婴儿的下半身取下来,移植到燕如的身上,而老吕夫妇却始终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已被无辜地残害。 虽然燕如有了人形,但是因之前老吕家那个婴儿的皮肤被烧得不成样子,移植到燕如身上自然也就难看至极。你们的爹非要让那位大夫把她医治的就像正常人一样,所以那位大夫又想了个新招,用别人的皮肤移植到燕如的身上。当时你们的爹因害了老吕家的孩子,不想再做伤天害理的事,所以香嫣决定用自己的皮肤往燕如身上移植,这才完全治好了燕如,从此燕如终于能跟一个正常人一样。 可是,就在那位大夫从香嫣身上刮取皮肤的时候,发现了香嫣身上的一个秘密,他发现香嫣身上的皮肤跟寻常人的也不一样,她身上的皮肤比一般人的柔软润滑,而且能长久不衰,更奇怪的是香嫣身上被刮破的伤口很快就能愈合,愈合之后皮肤完好如初。那位大夫看出香嫣并不是一般人,后来又有一次在从香嫣身上刮皮肤的时候,香嫣不小心露出了一条鱼尾巴,被那大夫看见了。 香嫣当时没说什么,但她心里一直害怕那位大夫会去告诉你们爹她是妖,她又想,燕如刚刚被治好又得你们爹的宠爱,不能让你们爹知道她是妖,这样对燕如也不好。于是香嫣就想杀了那个大夫,她跑到那个大夫的房间要动手,可是那大夫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让香嫣露出了原形,更糟糕的是你们的爹正好赶到大夫的房间里,看到香嫣露出原形的样子就像我一样,你们的爹不知道那是香嫣,上去一剑就刺中了香嫣的胸口。香嫣妖力了得,甩脱你们的爹,逃出了这座宅院,但她却被你们的村民围堵。香嫣失去了变回人形的能力,被村民当做妖怪狠狠地暴打,她拼命逃出了这座村子,但她整天郁郁寡欢,不吃不喝,辗转难眠,再加上强势太重,最后含恨而终。” 村民们对她说的好像有些印象,议论纷纷: “是啊,我记得十八年前咱们村里是出现过一个妖怪,被我们给打跑了。” “对啊,我想起来了,还是个女妖怪,只是没想到竟然是上官老爷子的前任小妾香嫣姑娘!” “这么说,燕如姑娘该不会也是妖怪吧!” “我看不像,若她是妖怪应该跟这个香水一伙的呀!” 香水又继续说:“而且你们爹!” 上官燕如突然捂起耳朵狂躁地大喊:“不要再说了,你不要再说了”她仿佛发了疯一般摇晃着头。 香水道:“你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呢,其实香嫣就是我姐姐,我来到你们家就是为了来报仇的!”她说到后面一句时嗓门突然加大,又道:“当初我姐姐嫁到你们家的时候我并不知道,直到她死了以后我都在到处寻找,好在苍天有眼,我后来遇到一位高人,他告诉我,我的姐姐被你们一家人活活逼死了,也正是这位高人在路边发现我姐姐的尸体,将她埋了。当时我还小,我就暗自发誓,将来有朝一日我定要为我姐姐报仇,所以我忍气吞声了八年,拼命修炼,终于修炼成人形,我就开始复仇,我故意诱惑你爹,跟你爹来到你们家,就是要找机会杀光你们村里所有人!”她扯着嗓门,声音也非常尖细,喊得人耳朵受不了。 村名们一听她这狠话,有诧异又生气,骂她不自量力,骂她蛇蝎心肠 上官白又问她道:“你把我爹怎么样了?” 香水道:“我没把你爹怎么样,我就想先从他的儿子和村民下手,所以我前方千方百计让你爹搬出去,就是为了更方便下手,这里除了燕如之外,其他人都要死,我还要让你爹亲眼看见他的儿子死去,让他痛不欲生,然后再折磨他,了绝了他!” 上官白道:“既然你要杀的是我,为何要陷害燕如?” 香水道:“我不这样做怎么能把你逼回村子里来,我总不能孤身一人跑到雍城县去杀你吧!”她又对燕如道:“燕如,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咱们才应该是一伙儿的,你真正的仇人是他们,而不是我难道你就不想为你娘报仇吗?” 上官燕如像是被当头的霹雳打了数下,目光呆滞,全身僵直,站在那里,嘴角抽搐着:“哥,她说的这些话都是瞎编的是吗?”她接受不了这些,心中缭乱如麻,如冷水浇灌。 上官白道:“妹妹,这个女妖孽疯了,全是胡言乱语!”他又对村民道:“各位乡邻,这个妖孽妖言惑众,千万别受她蛊惑,我们现在就杀了她,为我们那些被她残害的村民报仇!” 香水大喝一声:“上官白,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把你娘子送进青楼的是谁吗?” 上官白抬头看了香水一眼,道:“我不会再听你一派胡言!” 香水对着下面的村民道:“老吕头儿,你是个男人就赶紧出来承认了!” 村民中出来一个年纪不到五十岁的瘦农夫,指着香水道:“你你这妖女,你你瞎说什么,上官公子说的一点没错,你就是妖言惑众!”他又对周围的村民道:“乡亲们我们快把这个妖女给处置了,省的我们死去的村民在九泉之下,永不瞑目!” 香水冷笑了笑道:“老吕头儿,你还装啊,有什么大不了的,你怕什么,真恶心!” “妖女,你诬陷燕如姑娘不成,现在又来诬陷我,你都死到临头了,这些手段还有用吗?” 香水没再理会他,对上官白道:“上官白,你给我听好了,当初就是我跟老吕头儿说了他儿子被你爹偷来残害的事,他便召集了几个平时对你们家有怨言的村民,趁你爹走了之后,便背地里找你们家麻烦,打了你们家的丁,还把女家丁拐送进了青楼,包括你的娘子,也是她干的!” 老吕头儿忙对上官白道:“上官公子,你可别听她胡说啊,我那孩子的事,我是一概不知道啊,她这是栽赃我啊!” 上官白也不知道该相信谁,不知该如何是好。 香水又嘲笑着对上官白道:“真是巧了,你亲娘是青楼女子,你娘子被卖到了青楼,你又偏偏做了采花贼专门劫持青楼女子,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采花大盗白燕子!” 所有人听了大为吃惊,一群村民窃窃私语: “怎么上官白是采花贼?” “真的假的!” “怪不得他经常从外面带回几个女子!” 金娣身旁的尺少宗低声道:“师叔,原来上官公子真的是采花贼!”金娣呵斥道:“别瞎胡说!” 上官白被她揭发,一群人议论不止,弄的他很难堪,对香水道:“你少在这里蛊惑人心,村民们是不会听你的!” 香水道:“你看看村民会不会听!” 上官白对香水道:“你不是一直想杀我吗,如果我真的是采花贼,那你为何去告发我啊!” 香水冷笑了笑道:“我也是在你这才回来,我看见你还带了一个女子,我才知道的,要不然我早就告发你了,光一个官府就可以拿你归案,我何必这样大费周折,其实你最应该可气的是这个老吕头儿,是他逼你做了采花贼!” 老吕头儿指着香水道:“你还敢胡说你,上官公子根本就不会是什么采花贼,我也什么都没做,你少在这里挑拨我们!” 香水道:“老吕头儿,还是不承认那件事是你干的,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还有一件事你不记得了吗,你当时的几个同伙被上官白发觉了之后,你还找我商量,让我帮你杀了你那几个同伙!”她又对上官白道:“上官白,你当真以为找你家麻烦的那几个人是逃走了吗?” 老吕头儿连声叫苦道:“上官公子,我真是冤枉啊,你可得替我做主啊,看在上官老爷子跟我这么多年的交情上!” 上官白道:“吕大叔你放心,我定会把这事查清楚,绝不会冤枉你!” 香水又道:“他还冤枉呢,他还有个更大的罪名说出来你们肯定想不到,当日我答应他帮他处死跟他同伙的几个村民,但我有个条件,他得帮我杀光村子其他人,所以每次我杀人,都是老吕头儿帮我把那几个人引出来的,他白天就跟几个人提前预约好,晚上二更时分在指定的地点汇合,等那几个村民去了,我就吸干他们的精元!” 老吕头紧张地手慌脚乱:“你你”说不出话来。 这时老吕头后面又一个农夫站出来道:“老吕头儿,事情干了就是干了,咱们还有什么好怕的,承认了算了,迟早的事儿!” 老吕头指着那农夫道:“老老杨头,你你什么时候跟我一起作案了,根本就没你!” 老杨头儿道:“看,他承认了!” 老吕头顿知说露最,忙把嘴巴捂上,所有人目光都转向老吕头儿。 那老杨头儿又道:“现在事情都弄清楚了,老吕头儿就是最大的幕后黑手!” 老吕头儿指着他:“你你你”吓得瘫软在地上。 上官白怒目瞪视着瘫痪在地上的老吕头儿道:“老吕头儿,果然是你!” 老吕头儿躺在地上道:“是你爹先杀害我不到一岁的女儿在先,你爹请的那个大夫医术那么高明,而燕如姑娘的病又不致死,他为什么不医治好我的女儿,非要为了自己的名声,杀我女儿来治好燕如的病!”他失声痛哭起来:“我那女儿当时才不到一岁啊不到一岁啊都怪爹啊女儿啊是爹没看好你啊呜呜”他胸口窒息,猝然昏了过去。 这时人群中突然一个雄浑洪亮的声音:“你竟然利用我们的村民自相残杀,不但心肠毒辣,而且又工于心计,真是可恶至极!”随着语落,人群中走出黑衣蒙面人眼睛盯着香水,他又对上官白和上官燕如道:“你们两个千万别让她给利用了!” 在场的人都不知道这黑衣人是什么来路,金娣等人看着他,想起了半夜见过的那两个黑衣人。 香水被云慕郎抓着站在门楼上,居高临下,冷“哼”一声蔑笑道:“你又是谁?” 黑衣人摘下面巾,露出一个老者的面容,看起来有五十上下,目光如电,山羊胡须。 上官白和上官燕如齐声叫道:“爹!” 金娣好像也识得此人:“你可是上官君策!” 老者对金娣道:“多谢金兄,我们村子这么多年的恩怨终于水落石出!” 其他人看着他俩一见如故,感到很吃惊,金娣旁边的尺少宗道:“也么师叔,你们认识?” 金娣道:“老朋友了!”有对那老者上官君策道:“上官兄,你怎么会住在这里?” 上官君策道:“我在这里已经二十多年了,本想在这村子里过正常人的生活,做点小买卖养家,可没想到还是一步走错,酿成今日之祸!” 香水道:“没想到你也是降魔师,还深藏不露,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上官君策道:“你把我灌醉,自己一个人跑出来也就罢了,你竟然七日未回,我当然要出来找你,我经过村子,听说村子里闹出了几条人命,就想在这里查探一番,我当时也怀疑过是你,但我又觉得不可能,没想到真是你干的!” 香水道:“你又不知道我是妖,为什么会怀疑我?”她突然又想到上官君策的深藏不露,又道:“哦,对,我忘了,你是降魔师,你今日用这层身份跟我说话,我还真觉得有点不适应!” 他又对香水道:“香水,其实我早就看出你是妖,你没有香嫣的道行,隐藏地还不够伸,只是我看你跟香嫣长的很像,又处于对你她的死我心中愧意始终不能平复,所以一直把你当做香嫣,对你偏爱又加,本想着只要你不惹祸不害人即可,我便一忍再让,我把对香嫣的爱都寄托在你身上来,以求慰藉,可我没想到你竟然是香嫣的妹妹,而且还是来报仇的!” 香水道:“你还让我不惹祸不害人,难道你没害过人吗,既然你已经来了,那么你当着大伙儿的面说说,老吕头儿家的孩子是不是你害死的!” 上官君策犹豫了一下,惭愧地低下头:“唉没错,是我当时救女心切,冲昏了头!” 村民又窃窃私语:果真是上官老爷子是啊,真不敢相信 金娣实在不敢相信:“上官兄,真是你做的!” 上官君策茫然若失:“一切后果都是我亲手造成的,从我把香嫣娶进门那天起,就已经埋下了祸根!” 香水道:“那你倒不如就地自尽算了,正好咱俩在地下做一对夫妻!” 上官君策道:“我知道我死不足惜,但我还有一事未了,这丹凤村看起来一些小小恩怨,其实并不是你们所想得那么简单,这里面还隐藏着一个大阴谋!” 金娣道:“上官兄,你们这小小的村子,有什么大阴谋?” 上官君策道:“你先别急,我要给你们介绍一个人!”他转身朝着村民中一个人道:“老杨头儿,你该出来了吧!” “老杨头儿?”金娣皱眉不解,其他人也奇怪,这又关老杨头儿什么事。 老杨头儿走出来道:“上官君策,你真是慧眼啊!” 上官君策道:“你的易容术也十分高明啊,先是假办大夫混进我们村子,后来又假办道士妖言惑众,现在又假办老杨头儿,昨晚还办成黑衣人,你三番五次来村子捣乱,到底有何居心!” 所有人瞠目结舌看着老杨头儿,原来这些人都是他一个人假办的,这太不可思议了。 老杨头儿撕下面具道:“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你的眼力真是日渐精进啊!” 这时的老杨头儿变成了另外一个模样,长尖脸,上粗窄,眉型短,但毛修长,眼圈淡黑,尖椒鼻子,八字须。他一脸得意地笑道:“没错,上述四人,皆我一人而已!” 上官君策道:“茅英大夫,终于肯露面了!” 茅英道:“你还好意思问我是何居心,当年我好心帮你治好你女儿,而你呢,为了保住你们家的声誉,怕我出去乱说,想杀我灭口,还好我也不是吃素的,提前跑了出来!” 上官君策道:“你害我们全村人难道仅仅就是因为这个?” 茅英道:“要害你们的是香水,我只是对你们看不过眼,所以帮她一把而已!” “哦?”上官君策道:“你是在帮她,还是在挑唆她,利用她?” 茅英道:“反正杀害您的村民都是香水干的,我没有沾过你们一滴血,你别宠着你的爱妾,把事情全部推到我头上!” 香水在门楼上听了茅英的话,大骂道:“茅真子,你个混账东西,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推卸罪责,早知道就不该相信你!” 上官君策道:“茅真子也是你的化名吧!”他冷笑了笑又道:“你是否还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真实来历!” 茅英道:“你知道什么?” 上官君策道:“自你当年从我家逃跑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怀疑你了,你绝不可能只是一个大夫那么简单,因为以你的神通,当时被我囚禁在家中,完全有本事能够逃跑,可你偏迟迟不肯走,还装作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直到后来香嫣死了,我要杀你的时候,你才露出了你的本相,于是我就开始暗查你的来龙去脉,后来终于被我查到了!” “你查到了什么?” 上官君策道:“二十年前,降魔师宗派崛起,以未神和非妖两派最负盛名,未神尊和非妖祖齐名天下,未神是玄元正宗,人都称未神尊的弟子为玄者;非妖则是精通各种异术以奇制邪,所以人都称非妖老祖的弟子为术人,他们其中的一种异术就是用高明的接骨通筋之法,将动物的体肢移接到人的身上变成似妖非妖,故名非妖。而你那个时候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出神入化的接骨通筋之法,这天底下有此等神技的,除了当年的非妖老祖之子也就只有他的大弟子,然而我查过了,他的大弟子也姓茅,名叫绍庐,二十年前背叛了非妖老祖自立门户,如果也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茅绍庐,对吧茅术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一章 非妖 茅绍庐听了上官君策的话勃然大笑起来,又说道:“上官君策,为了我,你竟然煞费苦心啊!” 上官君策道:“我之所以煞费苦心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那日香嫣跑到你的房间,我就觉得甚是蹊跷,你说是香嫣怕你泄露她是妖的秘密,所以想杀你灭口,你觉得我会信你吗?” “哦,你说的是这个!”茅绍庐道:“看来有些事是不能再瞒你了,其实我早就认识香嫣,我跟她认识比你俩认识的早很多。” 说到这里他突然又变得有些沧桑之感: “那是在二十年前,我外出捕捉野兽,在洵河边发现一只鱼怪遍体鳞伤躺在河边,我过去本来想把她杀了,但我看她躺在地上苦苦哀求,慢慢地变成了人形,而且生得貌美若仙,我便动了恻隐之心。 我把她带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农夫家养伤,当时我还不认识她,我问她才知道她叫香嫣,是洵河老妖将她一手养大并修炼成妖,但她长期受洵河老妖虐待折磨,早已不堪忍受,便想带着她的妹妹香水一起逃出洵河,她们逃走的时候被洵河老妖追捕,最后她拼命爬上了岸,但身受重伤,幸好洵河老鬼曾经被人下了诅咒,他上不了岸,香嫣这才逃了出来,但她的妹妹香水却没那么幸运,又被洵河老妖抓了回去。 我看香嫣不但貌美,而且心地善良,并非那种茹毛噬血之辈,最主要的是我从她的身上看到了前所未见的淳朴天真,跟她在一起我觉得十分的开心,我慢慢开始喜欢上了她,我下决心今生今世就认定她了,不管她是人还是妖,我都可以不在乎,所以就把她带了回去。 我恳求我师父收留她,但我没跟我师父说她是妖,我师父看在我的面子上也就答应了,从那以后我们便在一起了,那段日子是我一生中最难忘的时光,我看到她的笑就有种说不出的,还有她那眼神简直太令人着迷了! 后来我就带她去见我师父,跟我师父说我要娶她,可没想到我师父早就看出她是妖,只是他不想点破。他还跟我说,我跟人在一起相恋可以,但人妖相恋他是不会同意的。 从那以我后所有的师弟都知道了香嫣是妖,他们都背后嘲笑我跟妖相恋,他们还经常欺负香嫣,捉弄她。于是我决定带着香嫣离开那个鬼地方,远走高飞,我师父便派出二十多只非妖来追捕我们,香嫣在逃跑的时候受了伤,我带着香嫣行走不便,便把她藏在一座破庙里,我去把去把他们引开,可当我顺利摆脱了那些非妖再回去找香嫣时,香嫣却不见了踪影。 我一边躲避我师父的追捕,一边到处寻找香嫣,直到一年后我找到香嫣时,就发现她和你在一起了。所以我就想办法混进你们村子,在暗中观察你和香嫣。有好几次我还悄悄跟香嫣约过面,我要带她走,她说她不想连累我,不想看着我跟我师父反目,可她越是这么说我越是下定决心要自立门户,我不想再受那个老家伙管制,我执意要带香嫣走,但是香嫣一直顾虑到你上官君策跟她的夫妻之情,就是不肯走。只要她不跟我走,我就一直暗中躲在你们村子里。” 上官君策插了句道:“我没想到你香嫣还有这么多事瞒着我!” 茅绍庐道:“没错,香嫣心里一直都只有我一个人,她不想离开你只是不想辜负你对她的恩泽,她不想背负这种内疚!” 上官君策慨叹道:“我一直都不知道,原来我还有个情敌,你说我煞费苦心查你底细,而你又何尝不是用心良苦呢!” 茅绍庐继续说下去: “后来,当我知道你们有了孩子,我万分的悲痛,几欲自杀,但是我心想不能就这样放弃,我要重新振作起来。有一次香嫣来找我,跟我说你的女儿燕如生下来下半身就是鱼身,问我能不能帮忙把你女儿变成正常人,我一听机会来了,我便答应了她。 我假装香嫣请来的大夫,混进你们家给你家女儿看病,正好你又为了保你们家的声誉,把我囚禁起来不让我出去,我想着这是苍天助我,这样我正好可以天天看着香嫣。我救你女儿,也是看在香嫣的面子上,我本想着治好了你女儿,香嫣就会被我动之以情,她就可以跟我走,可我没想到我治好你女儿之后,她还是不肯答应我,所以那天香嫣来我房间,并不是香嫣主动来找我的,而是我把她叫去的!” 上官君策道:“你把她叫去对她做了什么?” 茅绍庐道:“我当时心想,既然我得不到香嫣,那么我们谁也别想得到,我把香嫣叫来我房间之前,偷偷在我房间点了一根还形香,目的就是要神不知鬼不觉让她现出原形,当你亲眼看到她是妖,你一定会遗弃她,我就能顺理成章让香嫣离开你!” 上官君策道:“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嫌弃她是妖,你以为只有你不在乎人妖恋吗?” 茅绍庐道:“我不管怎样都要试上一试,可我没想到的是你竟然上去对她就是一剑刺了她的胸口!” 上官君策道:“我当时不知道她是香嫣,要不是因为你害她现原形,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 茅绍庐道:“要不是因为你勾引她,我也不会出此下策,最可气的是香嫣本就身受重伤,她出门之后又被你们的村民残忍暴打,我当时被你囚禁又不敢暴露我的真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一个人逃走,要不是我跟你说她是香嫣,你还要派人去追杀她!” 上官君策道:“我那是想派人去找她回来,可她一直以为我是要杀她,最后她不小心跌落悬崖,我也派人去找过,可是没找到,当时她又身负重伤,我便料想她应该不在人世了!” 茅绍庐道:“你没找到她,但我找到了,她临终前嘱托我,如果有一天遇见她妹妹香水,一定好好照顾她。我为了不辜负香嫣的重托,修炼了十几只非妖,为的就是要降服洵河老妖救出香水,以慰她在天之灵!” 上官君策道:“这么说你后来果然杀死了洵河老妖救出了香水?” 茅绍庐道:“区区一个洵河老妖,在我这里不值一提!” 上官君策道:“真不愧是非妖老祖的大弟子!” 茅绍庐道:“我救出香水之后,我就开始修炼她” 上官君策道:“然后你就利用香水来帮你害我们的村民!” 茅绍庐道:“我就是要替香嫣报仇,是你们这些村民害了香嫣,我当初先是让香水跟你结识,这样香水混进你们村子,再把你上官君策支开,我从你们的村民开始下手,最后是你们上官全家!” 上官策道:“你为了一个女人,太过于痴情,已经走火入魔了!” 茅绍庐道:“我不像你,娶了一个又一个,心无所属!” 上官君策道:“既然这一切都已真相大白了,所有的恶果都是因你我二人的恩怨引起,我们之间也该做个了断了吧!” 茅绍庐笑了笑道:“你跟我了断,是你了断我,还是我了断你?” 上官君策道:“当然是我了断你,然后再自我了断,以慰那些无辜死去的亡灵!” 茅绍庐“哈哈”大笑了笑,带着一些蔑视之意,说道:“你以为你有无界山的这些人在这里给你撑腰,我当真就怕你了吗?” 他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突然周围上来十数个人,那些人长相怪异,身体看起来很强壮,身上生得野兽的肢体,有的左臂被换成了虎臂,有的双腿都是狮子的后腿,而且看他们活动起来的样子,竟然还把身上的野兽肢体作用自如。 那些村民还道是来了一群妖怪,一个个人心惶惶。 茅绍庐道:“我这些非妖是我亲手所炼化,他们都听我的,这可比你们修炼内元之力简单多了,而且一点都不比你们差!” 上官君策见周围的村民都吓得腿脚发软,而茅绍庐的眼睛不时地扫视一下这些村民,还得意地诡笑了几下。他对茅绍庐道:“你想用这些村民来威胁我吧!” 茅绍庐道:“我要看看你今日怎么保护这些村民!” 金娣手中长剑已出鞘,他对门楼上的香水道:“香水姑娘,你现在已经看到了这位茅术人的阴险狡诈和心肠之歹毒,你姐姐跟你姐夫本来过得好好的,就是这个人的干入,才酿成了一切后果,他还欺骗你,利用你来报复上官君策和这里的村民,刚才又要把所有的罪责往你身上推,要不是上官兄及时点破,你将背着黑锅喊冤而死,他却逍遥法外,你还会相信他吗?” 香水看着金娣,又看看茅绍庐,再看看上官君策,她似乎有所悔悟,只是内心动摇不定。 茅绍庐道:“香水,我这都是为你姐姐报仇!” 金娣道:“你陷害香水的姐姐现出原形,挑拨上官兄和她姐姐的感情,以致她姐姐含恨而终,这也是为她姐姐报仇吗,要报仇也应该是找你报仇,因为你才是罪魁祸首!”她又对香水道:“香水姑娘,人妖本是天道同根,正邪之外一念之末,你姐姐是个明是非懂事理的人,我相信也不是个分不清青红皂白,滥杀无辜的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帮我们保护村民,除掉这些真正的邪门歪道,这也是为你在无知中犯下的孽行赎罪!” 香水内心在不知不觉中感到很是惭愧,泪花迷糊了眼眶,对茅绍庐道:“是你害了我姐姐,你救了她,也害了她!” 茅绍庐怨声道:“你这个蠢女人,我就知道你立场不坚定,别人三言两语就把你搞定了!” 香水道:“你是不是一直都在利用我?” 茅绍庐怒骂道:“你是天底下最愚蠢的棋子,我早就跟你过不可轻举妄动,可你昨晚非要出来臭嘚瑟,害得我也暴露了,我的计划全都毁在你手里了!” 香水内心充满委屈和憎恨,也怒斥道:“你活该,这是上天有眼,让我早些看清你的为人!” 茅绍庐道:“我昨晚就不应该还好心救你,你死了也好!” 云慕郎对香水道:“香水姑娘,你不要跟他废话一般见识,我给你松绑!” 香水听了茅绍庐的话,又觉得茅绍庐也算是对她有恩,她又开始犹豫不决,低下头道:“可是他对我有恩!” 云慕郎心里早就愤懑不平,他两只手抓住绑在香水身上的绳子,用力一扯,绳子的一股断开,他快速给香水松了绑,带着香水从门楼跳下来,对她道:“我师叔说了正邪不过一念,如果他是为了害你才帮你,那就不算是恩,那就是心术不正,这就叫一念!” 香水痛哭流涕道:“没错他他是想利用我报仇,所以才救我” 云慕郎道:“你既然知道正邪之分,那么他害你走上邪道,这不是害你吗,你的一念究竟是什么?” 香水拭了下眼泪,抬头对茅绍庐道:“茅绍庐,你休想再骗我!” 茅绍庐道:“你真是愚蠢至极!”他对他的那一群怪人道:“给我把他们杀个片甲不留,就连这个女妖也不能放过!” 这时上官君策先下手为强,举起宝剑已向茅绍庐刺过来,茅绍庐拔剑退后几步,两人先交上了手,顿时两人间银光缭乱。 那些畸形怪状的非妖提刀围向村民,金娣呐喊道:“保护村民!”他跟上官白已经来到了村民之中,二十个弟子将村民围起来,挡在里面。 那些畸形怪状的非妖提刀围向村民,金娣呐喊道:“保护村民!”他跟上官白已经来到了村民之中,二十个弟子将村民为起来,挡在里面。 云慕郎直接化作一道白影飞跃,直接迎着那些非妖而去,上来便将两个非妖踢飞,接着用手硬接住另外两个非妖的刀刃,根本看不清招式,两手抓住那两个非妖的脖子跳起掷向空中。云慕郎通过跟这四人交手,便探出他们的实力,虽然在云慕郎面前不堪一击,但远胜常人。他们四人倒在地上快速地便爬了起来,一起冲向云慕郎。 其他非妖来到金娣等人跟前,金娣对他的弟子们道:“现在是你们试炼伸手的时候了!”带着所有的弟子跟那些非妖一片乱斗。 云慕郎以一敌四,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吃力的事,但金娣那边不一样,那些弟子实力尚欠火候,对付几个正常人还行,但这些非妖比一般人力气大,而且更加凶猛,每一个姿势都如恶兽捕食,狂狮撕咬翻腾,那利爪发出厉鬼般的怒吼声,令人心中犯憷,简直胜过巨蛇野兽。 云慕郎本来不想伤人太重,于是拳脚之下留有余地,但这些非妖皮肉相当厚实,云慕郎加大力道,也不管那白刀利刃,直接以金刚不破的肉身横冲直撞,那四个非妖同时被千斤重力撞飞。他回过头来便要去了决了金娣等人面前的那些非妖,可就在这时不远处又来个十几个人,也是朝云慕郎这边杀过来,这十几个人嘴里喊着:“快去帮师父!”他们看起来像是茅绍庐的徒弟,也是来帮忙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二章 神秘人 而此时茅绍庐见了云慕郎的神勇无匹,远远超出他的意料,不禁惊讶并有些担忧,他边打边往后撤,时刻准备好逃走。 他的十几名徒弟围攻云慕郎,还没看清云慕郎什么模样,便听连连惨叫声,那十几名徒弟不过普通人而已,在云慕郎眼里更是不堪一击。 这时那四个非妖还有些气力,再次爬起来挥舞着刀刃劈砍而至。 云慕郎心想这些怪物实在抗打,必须得动真点格。他使出了些擒拿技,抓住一个非妖的虎臂,另一只手将他臂弯抓断,左脚将他踢飞,右脚将另一个非妖肋骨踢断,然后跳起侧前翻,朝剩下的两个非妖,同时一计劈挂腿和十字拳,脚踢在一个非妖的太阳穴,拳头打断另一个的鼻梁骨。四个非妖倒地不起,云慕郎又过去帮金娣等人。 茅绍庐见云慕郎如此厉害,不敢再滞留,可上官君策看得出他又逃跑之意,黏住他不放,实是他一大阻碍。他见他的十几个徒弟又要去围攻云慕郎,对他们大骂道:“你们不来帮我,去找那个变态的家伙做什么!” 他的几十个徒弟又调转矛头,涌向上官君策。 上官燕如武功太微弱,一直站在门前观战,这时见上官君策被十几个人围着,势单力薄,难以长久支撑,她担心地出了一身冷汗,便也要上去帮忙。她刚走出不到一步,突然胸前一条玉臂挡住了她,侧头一看,竟然是香水。 “燕如,你尚未成气候,上去也是添乱,我来吧!”香水说完,背后伸出鱼尾,拍地而起,朝向茅绍庐的那些徒弟。 茅绍庐见香水像一只飞鳄冲过来,鱼尾若一把巨扇,将他的两名徒弟扇出老远,接着利爪凶猛撕挠如乱叉,鱼尾风卷狂沙如龙舞。茅绍庐那十几名徒弟竟然不敢近她身,有两个手臂被抓伤,还有一个差点被她那狞牙咬断头颅,不过香水的手臂也被划了一道剑痕。 茅绍庐呐喊道:“七星猎影阵!”所有徒弟做出布阵之势。上官君策和香水二人不知道这七星猎影阵是什么东西,任不停进攻。 茅绍庐喊了声:“巨门式!”他的十几和徒弟分成三人一组,先是其中一组朝他们二人正面攻击,但这三人只是虚打几下,主在扰乱,另有两组人从他二人侧面偷袭,招式主在于锁,上官君策手中的剑就好像被钳制住一样,施展不开;香水亦是如此,她身边那三个人专门锁她双爪,逼得她缩回双爪,但鱼尾又受制。当二人摆脱他们的锁招,又有两组人过来将他们锁在剑光之中,二人再次破了他们的剑锁,要主动进攻时,突然听茅绍庐道:“挡住他们!” 他的那些弟子突然又聚在一处,前面形成一排,其他人踩肩而上,组成一个人塔,站在最上面的人直接跨到上官君策和香水二人身后,却声东击西,人塔上又跳下几人朝他们正面,又是一个偷袭,再使出锁招。 原来这巨门式的妙处就是在于乱其锋芒,突其不备,开则锁,合则似挡非挡,整套下来虚实难辨。 那人塔只剩下最后一排五个人没有出手,茅绍庐躲在那一排人后面,似乎是在闭目养神,其实他是在集中意念,聚敛精气,他突然睁开眼睛,全身注满元力,大喊一声:“破军式!”飞跃而起,飞箭似得从那一排人头顶上空冲入,到上官君策跟前长剑刺出。上官君策见他竟然使出了内元之力,不敢硬接,忙向旁边躲开。茅绍庐虽一剑刺龙,但上官君策却被他那几个徒弟划伤了左肩和胸膛。 茅绍庐和他几个徒弟趁上官君策受伤,再攻过去,上官君策措手不及,危在旦夕。 香水也不管什么剑锁,身子冲破数道剑影,身上顿时多了数道伤口,她双爪抓向茅绍庐。 而此时茅绍庐眼看一剑就要刺中上官君策,他突然感到身后有一股寒风来袭,闪避开来,几乎同时回过头一剑刺中香水的胸口,抬起一脚踢在香水小腹,那内元脚力之刚遒迅猛,直接将香水踢飞出去。上官君策躲过一劫,叫道:“香水!”便往香水那边跑,却被茅绍庐的几个徒弟挡住。 云慕郎见香水被重创,拳脚如无影之势,将身边的几个非妖打翻在地,飞跃而去,凌空接住香水,然后落下,扶着香水,她已是气息微弱。这时上官燕如也跑了过来,云慕郎又见上官君策被围住难以脱身,他将香水交给上官燕如道:“你先扶着她!”说完,云慕郎如一道闪电冲向茅绍庐和他的徒弟。 此时他们的剑齐插向上官君策,突然一股惊涛浪涌般的力道,将茅绍庐的几个徒弟撞击出十数丈远,云慕郎又伸手抓住茅绍庐手中的剑锋,剑尖离上官君策的喉咙只差寸余。 茅绍庐只觉得他的长剑似乎是被一把铁钳牢牢夹住,“砰”一声被生生折断,上官君策手中的剑又向他刺来,他忙弃剑后退。 这时他的徒弟见他剑被摧毁,丢出一把剑给他:“师父,接剑!” 茅绍庐刚接过剑,云慕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来到他跟前,他忙挥剑刺舞。云慕郎徒手应对他的锋刃,只觉得他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比之前大了很多,非常人所能及。他对上官君策道:“上官前辈,你快去看看香水!” 上官君策在一旁道:“你要小心,这个茅绍庐可是内元三层高手!”他心中禁不住惊叹:这个少年什么来历,竟然徒手就能扛顶内元三层的高手,而且对方还是用剑。 云慕郎心想原来是内元三层高手,这也难怪,茅绍庐轻松便激发了内元之力,而且雄威暴走,速度c耐力都如有神助。他对这个茅绍庐不敢过于轻视,茅绍庐在他目前遇见过的对手里面也算是厉害的了,虽然比起之前遇到的连昀昭还相差了许多,但这力道之迅猛,足以盖过无界山上的那几位师叔。 上官君策来到香水跟前,见香水倒在上官燕如怀里,流血过多,已昏死过去。他对上官燕如道:“燕如,你先把她扶回去!”上官燕如道:“爹,她还有救吗?”上官君策重声道:“你先把她扶回去再说!” “好的,爹!”上官燕如不敢滞慢,背起香水回了宅院。 上官君策怒狠狠的目光看了看跟云慕郎搏斗的茅绍庐。 此时云慕郎空手对付他的白刃,两人谁也没沾到便宜,但茅绍庐却觉得这个年纪轻轻的乳毛小子简直就是一个神一样的存在,刀剑步入,力大无穷,身法招式根本看不清,如白驹过隙,变换奇快。 茅绍庐被云慕郎逼地叫苦不迭,后退都吃力的紧,对他的弟子道:“快,七星猎影阵!” 他的弟子刚上来,还没等布阵,便被云慕郎打得七零八落。再看茅绍庐已趁机逃出不远,云慕郎便上前追,又过来两个非妖将他阻碍了一下,被云慕郎重拳打得倒地不起。 上官君策正闭目集中精力,气运丹田,他的内元之力也是三层惑元的境界,过了一会儿,潜藏的内元之力汹涌而出,灌满全身。他睁开眼睛,见茅绍庐正想逃走,挥起长剑冲刺过去,他对云慕郎道:“把茅绍庐交给我,你去帮你师叔!” 云慕郎见上官君策追了上去,便转身去帮金娣他们。此时金娣等人还在跟二十几个非妖大战,好几个师弟和村民已受伤。云慕郎初出茅庐,一直不忍心杀生,此时他终于长剑出鞘,纵飞过去“唰唰唰”也不知道几剑,凡是白影到处,几个非妖的兽臂被砍下,血如泉涌。 此时的云慕郎如猛虎入羊群,那些非妖本就凶猛胜过野兽,此时在云慕郎看来就像是二十几绵羊,任他挥霍宰割。那二十几个非妖伤残甚重,有几个还能走动的也不敢再战,慌忙撤退,还有茅绍庐的十几名徒弟也趁机逃去。 金娣对云慕郎道:“剩下的交给我和你师弟们,你快看看你上官伯伯怎么样了!” “是,师叔!”云慕郎朝着上官君策和茅绍庐远去的方向奔去。 金娣又道:“少宗,秋安,你俩在这里照顾村民,看着上官公子的家,别让村民闹事!” “好的,师叔!” 金娣安排完毕,便带着其他弟子去追剿茅绍庐剩下的余孽。 等他们走后,村民又将地上那些受伤不能动弹的非妖一阵殴打,嘴里喊骂: “打死你们这些妖怪!” “你们看这个虎妖,还没死” “砰砰砰”几下暴打:“这不就是茅真子那天降的那只虎妖吗,原来全是假的!” 金娣和上官白带着十几个弟子,追捕茅绍庐身下的余孽,追到一片树林之中,那几个剩余的非妖为保护茅绍庐的十几个徒弟逃走,便留下来将金娣等人挡住,而那十几个人已然逃之不见。金娣没想到这些非妖倒是特别忠诚于主人,于是一拥而上将几个非妖活捉,带回丹凤村。 而另一面,云慕郎追赶上官君策和茅绍庐二人,追出数里之外,来到树林中一条大路,没有发现上官君策和茅绍庐的踪影,按理说就算他们俩总有三层内元之力,但以云慕郎的本事要想追上他们也并非难事,他心想:他们边打斗边跑,应该跑的不是太快。 他顺着大路又往前跑出不远,见前面一个放牛的老伯赶着两头牛往前面有着,他追上那老伯:“老伯,请问您刚才有没有看见两个人一边打斗,一边从这里过去?” “打斗?”那老伯看了看云慕郎,一脸疑惑道:“这里哪有什么打斗,就算有,我也不会去凑那热闹,你还是别问我!”说着便赶着牛急匆匆往前走。 那放牛老伯刚走了没几步,突然见上官君策从林子里窜出来,却是沙哑的声音道:“别让他走了,追上他!” 云慕郎忙转头看了前面放牛那老伯一眼,忙上去抓那老伯,却没防范那老伯朝一头牛猛踢了一脚,顿时那头牛“哞”一声,竟被他硬生生踢飞了过来。 云慕郎与牛相撞,却不料那巨浪滔天之力大的出奇,云慕郎只觉得五脏六腑都为止震荡,他第一个反应就是:茅绍庐怎么会突然内元之力大增?他被撞地退后了几步,一脚将那头牛踹开,那头牛已经倒地不起,再看那老伯已然不见了。 又听上官君策沙哑而且无力的喊叫道:“不不要再追了!” 云慕郎也不知道上官君策没什么嗓音变得沙哑,问道:“上官伯伯,你怎么了?” 上官君策依靠在一棵树上,慢慢坐了下来,但见那棵树上他依靠过的地方,却留下了浓浓的血迹。 云慕郎当场震惊:“啊!”忙跑到他跟前,只见上官君策背后插着一把匕首,锋芒直通心脏处,他问道:“上官伯伯,这这是怎么回事?” 上官君策浑身有气无力,刚才只不过是在强忍着,他气喘着道:“我我被前面那个人偷袭了!” 云慕郎道:“茅绍庐?” 上官君策道:“不那个人不是茅绍庐,茅绍庐已经跑了,就是因为他偷袭了我他好快的剑!” 云慕郎道:“这个人是谁?” 上官君策道:“我也不知道这个人不是一般的厉害神通不在你之下”他气息越喘越急。 云慕郎也不知道是谁有如此大得能耐,竟然连内元三层的高手都不是他对手。此时官君策面容极度痛苦难堪,云慕郎又道:“我先帮你把匕首拔出来吧!” 上官君策摆摆手道:“先不急着拔”他此时脸色苍白,嘴唇发紫,两眼五神:“这匕首有毒!” 云慕郎惊诧道:“有毒!” 上官君策道:“而且已经毒气攻心我只是用内元之力暂时压制住了而已” 云慕郎又紧张又急道:“那这怎么办?” 上官君策道:“你先不用管我我已时间不多了你先听我说伤我的这个人天底下恐怕只有一个人能降住他那就是我的师弟田园剑客向楚田!” “向师伯!”云慕郎道:“你的师弟是向楚田向师伯!” 上官君策道:“没错我也是四大名剑世家的弟子你应该是云剑世家的吧” “嗯!” 上官君策道:“好,先不说这个了你拿着我身后的这把匕首去找我师弟他看了这把匕首或或许会知道这个人的来历你答应我一定要找到我师弟让他为我报仇”说完,突然体内一股血流涌上喉咙,他又咽了下去。 云慕郎道:“上官伯伯放心,我一定答应你!” “那就好”他此时气息微弱,眼睛开始渐渐眯上,吐着几个模糊不清的字:“好好好照顾我儿”他最后一口气吐出,两手松了下来。 云慕郎连续叫了几声:“上官伯伯上官伯伯” 上官君策没有答应,已经气绝。 云慕郎抱起上官君策回丹凤村,当他来到上官白的宅院门前,村民都已经散了。他敲敲门,上官白和上官燕如从里面出来,二人本以为是和上官君策把茅绍庐抓到了,打开门一看,云慕郎横抱着上官君策,二人满身是血,而上官君策耷拉着双手,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气息全无。 上官白和上官燕如当场身子就软了,如造雷击。 上官白两眼发直,简直不敢相信,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说我爹他”后面的话他没敢说下去。 云慕郎也心里愧疚自责,道:“对不起二位,我没保护好上官伯伯!” 上官燕如一下子失声痛哭:“爹”跪了下来。 上官白呆若木鸡地看着上官君策,万分悲痛涌上心头:“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云兄你快告诉我,我爹只是昏过去了是吗?” 这时金娣带着其他弟子也走了出来,他们见慕郎抱着上官君策而且全身是血,当场也被吓住,金娣道:“慕郎,你上官伯伯这是怎么了?” 慕郎低头闷声道:“金师叔,我没保护好上官伯伯!” 突然上官燕如起身怒火上来,抓住云慕郎的衣领摇来晃去埋怨道:“你不是神通广大吗,你不是有万夫不敌之勇吗,为什么你连我爹都保护不了以你的本事,你明明可以一个人就能捉住茅绍庐为什么他没捉到,我爹还死在他手里为什么你算什么英雄” 云慕郎不吭声,上官燕如撕裂嗓门道:“你说话呀!”云慕郎任凭她撕扯着自己的衣服,上官白拉住她,呵斥道:“好了,不要再闹了!” 金娣道:“慕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个你上官伯伯两个人还降不住一个茅绍庐?” 云慕郎道:“师叔,我们进屋再说吧!” 上官燕如又指着他道:“你还有脸进屋!”上官白扯了她一把道:“妹妹你闹够了没有?” 金娣对上官燕如道:“上官姑娘,你先莫急,我徒弟没能保护好你爹,肯定有他的难处,待我们进屋,让他把事情原委讲清楚,你在朝他发脾气也不迟!” 上官白道:“那就笑让云兄进屋再说吧!” 他们进屋之后,金娣吩咐其他弟子帮忙料理丧事,他把云慕郎单独叫到房间。 金娣坐在椅子上,云慕郎站在他旁边,金娣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云慕郎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并把上官君策的那把匕首拿出来给金娣看:“师叔,这就是杀害上官伯伯的那把匕首。” 金娣还是比较关注那个放牛老者,他说道:“没想到,天底下还有这等人物,你上官伯伯再怎么说也是内元三层高手,怎么可能轻易被人杀害,那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云慕郎道:“师叔,我发誓,我从今往后绝不会让任何人在我身边被人伤害!” 金娣道:“你先别说这些,世事无常,谁都不敢保证事情会发生什么变故。” 云慕郎道:“师叔,上官伯伯说了,只有找到向师伯才能降服这个人,我们这就去找向师伯!” 金娣道:“你先别急,找你向师伯谈何容易啊,除了你师父偶尔能跟他见上一见,就连我和你的师叔们的想见他都比登天还难!” 云慕郎道:“那我们就回无界山去找我师父!” 金娣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道:“我们现在连那个人的是谁,他什么底细都不知道,你上官伯伯只给我们留下一把匕首,此事并不是像你上官伯伯说的那样简单,你向师伯也未必光看一把匕首就能识出此人,还有可能是用了别人的匕首也说不定,总之不可加以妄断,不如我们先从侧面打听一下那个人的来龙去脉,然后再去找你师父也不迟,要不然你师父和你向师伯连那个人是什么来路都不知道,他们怎么帮你上官伯伯报仇!” 云慕郎道:“师叔说的是,可我们去哪儿打听?” 金娣道:“你放心,天底下没有什么事是可以做到天水不漏的!” 云慕郎又道:“还有那个茅绍庐,他一天抓不住,这丹凤村就永无安宁之日。” 金娣道:“这个你也不用担心,后面我会联络你的其他几位师叔过来保护丹凤村,咱们无界山有七十二剑客不缺人手,等把这里的事处理好,我们就去长安,别忘了还有一个天星赌坊没有解决!” 云慕郎道:“是,师叔!”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三章 初入长安 金娣和二十个弟子在丹凤村呆了三天,处理一些琐碎的事。 上官白将上官君策安葬,全村人都来扣头,连个老吕头也已冰释前嫌。 至于香水,因受伤当日失血过多,没能及时医治,又见上官君策惨遭不测,内心愧疚恼恨,伤口爆发,便气绝身亡。她临终前一再请求上官白将她跟上官君策安置在一起,好服侍上官君策。上官白看她也可怜,本来已答应,道上官燕如不肯,于是上官白便找金娣帮忙,偷偷的将她埋在离上官君策不远处。 还有他们捉回来的那几个非妖,金娣废去了他们的几条筋脉,让他们从此以后不能再出去为非作歹。他们都已成了残废,无处可去,就留在上官白的宅院当了下人。 丹凤村的事处理妥当,金娣便决定离开村子赶往长安。 在他们离开的前一天晚上,云慕郎和毕秋安c伍士尧c尺少宗四人一间厢房,外面有人敲门,尺少宗拉开门,叫了声“燕如姑娘!” 原来上官燕如手里提着一茶壶道:“各位哥哥,这几日你们奔波劳累,我特意为你们沏了一壶热茶!” 尺少宗道:“噢,真是有劳燕如姑娘了!”他看着上官燕如,无意中呆呆地入了神。 上官燕如被看的不好意思,低下下头,也没说什么,便进了房间,尺少宗这才缓过神来,也跟着走进去。 伍士尧道慕郎:“燕如妹妹来啦,还亲自给我们沏茶,真是多谢了!” “没事,应该的!”她看了云慕郎一眼,云慕郎因为她父亲的事,一直耿耿于怀,这几天总觉得无颜见他,内心总存有愧意,当他俩对视,两人同时有些尴尬,忙将头转向一边。 上官燕如拿起茶壶倒水,一紧张水倒的有点急,杯子里的水溢了出来。尺少宗走过来道:“燕如姑娘我来倒吧!”上官燕如道:“没事,我来就行了,你先坐吧!” 她将四个杯子水倒满,先捧起一杯来到云慕郎跟前,涩涩的表情道:“云大哥,喝水!” 云慕郎也看他态度好转,有些受宠若惊,心里极不太好意思,接过茶杯道:“好,多谢!” 上官燕如看着云慕郎喝茶,嘴上微笑了笑,心里舒服了很多,又道:“云大哥,烫不烫?” 云慕郎道:“行,不烫!” 尺少宗把上官燕如看云慕郎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心里极其不是滋味儿。 上官燕如又走到桌前,将另外三杯茶,递送到他们三人手中,说道:“如果几位哥哥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哦,燕如姑娘慢走!” 上官燕如不知为何,突然有些忸怩不安的样子,看了看他们四人,多次偷着云慕郎,像是看他们四人是假,看云慕郎是实,她说道:“云云大哥,常来啊!”说完便疾步走了出去,看起来甚是腼腆。 上官燕如走后,伍士尧道:“嗨我就奇怪了,你们说这燕如姑娘放着那么多房间,为什么偏偏来给咱们送水啊!” 云慕郎道:“你又在想些什么歪瓜裂枣的?” 伍士尧道:“不对,我看她八成是看上咱们四个人其中一个了!” 毕秋安道:“不会吧,才接触这么几天!” 伍士尧对道:“你这样的当然不会了,一股寒酸味儿,我觉得大师兄很有可能!” “我?”云慕郎道:“你可别乱说,我们房间还有少宗,我看她九成是看上少宗了。” 说道尺少宗,只见他一直在那里发呆,没有说话,好像略有所思得样子。伍士尧道:“喂,少宗,你发什么愣啊!” 尺少宗如梦初醒:“啊啊怎么了,你们说她会看上我,这怎么可能,应该就是大师兄,不是我!” 伍士尧道:“大师兄你看,少宗都这么觉得!” 云慕郎道:“你们想多了,再说你们怎么知道人家燕如姑娘只给咱们送水,说不定人家等会儿就给其他房间送去了!” 伍士尧道:“那好,咱们就在字儿看着!” 他们一直注意着外面,上官燕如却很长时间再没见她出来过。 尺少宗回想着刚才上官燕如对云慕郎的态度,和对自己的冷漠,心如针扎般刺痛。他很早就躺下了,却是想入非非,一直装睡,她心想着:“算了,我何必为一个女人忧郁不安,还是放弃吧,天涯何处无芳草,我到哪里不能重新找一个,那就让给大师兄吧!” 次日,金娣便要带着二十个弟子离开,上官白给他们准备了五匹马,两辆马车,这样就能很快到达长安。金娣不好意思要:“这怎么成,你们家就这么两辆马车!”上官白执意要送,说道:“你帮了我们全村大忙,这也全是我代替我们全村上下对你们的一点心意!”金娣再三推辞,上官白再三要赠送,金娣只好难为情地收下了马匹。 他们五人一辆马车,两人一匹马,走到村口,全村人都出来相送,金娣下马车跟村民道了别便又回到了马车。 他们走出村子,上官燕如还在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们远去,那里面有她要等的人。 长安锦绣繁华,轩阙门庭次第遍开,八街九陌簇锦团花。 层楼叠榭,碧瓦朱甍,屋脊高耸千姿万状,金凤垂翅,双龙衔珠,参差错落,不尽列举;王公贵达府邸,玉树香阁,门窗秀案妙工雕刻,华丽优雅;各条大街连小街,小街连小巷,人烟密集,熙熙攘攘,接袂成帷,闹市民井一片沸腾,时有达官贵人的香车骏马经过,金銮交鸣,精雕华盖,凤嘴流苏,川流往来,络绎不绝。 到了晚上,脚步错落杂沓,人声喧闹,亦不能止。夜空中烟花纵放,金耀星光;彩灯遍市,斗折龙行,琳琅满目似贝联珠贯;青楼粉巷,游船画舫,箫鼓胡笳,烛火璀璨;才子佳人吟诗作对;英雄美人寻欢赏月;歌伶舞妓,衣袂翩翩,体态丰盈,鬓发婵立若浮云,莺燕袅袅脆鸣,蝶然霓裳漫舞。凡有灯火人烟处,贯彻通明,终朝不夜! 城里一条繁华的大街旁边,有一座青楼,名为聆月楼,一到晚上,便是人烟鼎沸,所有人锦衣秀袍,蜂拥而入。 这座青楼以前并不怎么火,都是听说这里最近来了一位女妓,不但貌若天仙,姿若出尘,且晓音律,能歌善舞;通文采,可吟诗祝酒。其歌,空灵曼妙,鸟语传情,如细风抚柳,桃花扑面;其舞,姿若惊鸿,轻如落菲,彩绸飘摇飞转,乍看波光流霞,香彩迷人,直叫人怡魂荡漾,春心浮动。 所有人来到聆月楼都是想见她一面,只不过此女有两个规矩:其一卖艺不卖身,即便这样,所有人也是冲着她超凡脱俗的美貌和身姿,只要能见上一面,终生无憾;其二,她平时都是围着面纱,一般人见不到她的真容,只能看到她那如花似锦的身姿,和听到她那百转不得忘怀的莺莺细语,而且还是透过一层薄纱帷幔看个大概,来客要想见她真容,必须与她吟诗作对,赢了她方可。 长安城的达官贵族,富庶子弟都慕名而来。 金娣带着众弟子从丹凤村出来,乘坐马车不到两天的时间就到了长安。傍晚时分,他们刚进城便听到有人提到聆月楼的女妓,只是刚开始他们没在意,他们在意的是长安城这一块人间乐土。 二十几个弟子下马的下马,下车的下车,兴奋地活蹦乱跳,看着花花世界,好奇心比在雍城县还重: “你看你看,那楼宇,哇比雍城县的还高!” “是啊,京城就是不一样,你看那些人穿的,简直是仙女下凡啊!” “你们快看,他们的马车比我们的好看多了!” 金娣对他们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根本不屑一顾。 钟十念对云慕郎道:“大师兄,这里满大街的衣服这么漂亮,你可以带一件女装回去给月婵师妹,她一高兴就不会生你气了!” 云慕郎道:“就她,你还想让她穿女人的衣服,你也不怕她把女人的衣服给糟蹋了,你看她那样子,成天凶巴巴粗枝大叶跟个烂枣似的,她也就就适合穿那种男不男女不女,不伦不类的俗烂布,你让她打扮成女人岂不成妖精了!” 史靖伦道:“大师兄,你可别这么说月婵师姐,其实你平时跟她少斗嘴,她有时候还是挺温柔的!” “温柔!”云慕郎道:“你去让她对你温柔一个给我看看!” 靳山道:“好了吧,大师兄,别贬低月婵师妹了!” 钟十念道:“你还别说,大师兄,其实月婵师妹要是能打扮的女人一点,也未必就像你说的那么难看!” 云慕郎道:“是啊,她那不叫难看,那叫惨不忍睹啊!” 金娣在前面听云慕郎骂柳月婵,他没说什么,白了云慕郎一眼,摇头叹气。 他们往前走出不远,又听到街上有人谈论起聆月楼的那个女妓: “也不知道今晚会不会有人能一睹聆月楼翠蝶姑娘的真容啊!” “你管她呢,跟咱们又没关系,咱们要钱没钱,大字又不识一个,这辈子就别想了!” 伍士尧又对云慕郎道:“大师兄,好像有人在谈那个什么楼叫翠蝶的姑娘,她是不是长的很美啊!” 云慕郎道:“我又没见过,我怎么知道!” 伍士尧道:“不是,我就是好奇,这一路上时不时就听有人说起这个翠蝶,我倒想知道她到底长的什么样子?” 云慕郎道:“很简单,你自己去看!” “可是我连那个什么楼是个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金娣在前面听到他们嘀咕,说道:“士尧,别被美色迷了心窍!” 伍士尧忙闭口不语。 他们来到一家客栈门前,上面写着福馨客栈,看起来不是很大但还算不错,应该不会太贵,金娣便走了进去。 钟十念对金娣道:“师叔,我记得上官公子给了你那么多盘缠,你可千万不能再让我们进大铺了!”金娣道:“你要是再话多,就让你住大铺!” 金娣走到柜台,里面只有会计和店小二,抬头见了金娣,他们好像认识,会计笑容满面道:“呦,金客观您又来了,怎么这次还带了这么多人!”金娣道:“你们掌柜的不在吗?”店小二道:“我们掌柜的现在不亲自打理,客栈所有的事交给我了!”金娣道:“哦,那好,先开房吧!” 金娣一共开了十一间厢房,还是老规矩,金娣自己住一间,二十个弟子两人住一间。 当晚,云慕郎和伍士尧住了一间房,二人坐在桌子前闲的没什么事做。 伍士尧觉得无趣,问云慕郎道:“大师兄,你说长安城到底会不会也有像雍城县那种地方?” 云慕郎不明他的意思,道:“什么那种地方?” 伍士尧道:“就是那个青楼什么来着!” 云慕郎心想他定是因为今日在外面听人说起有个美貌绝世的姑娘,起心动念想去看看,他说道:“你不会又想去吧!” 伍士尧道:“我猜他们说的那个翠蝶,肯定是个青楼女子。” 云慕郎道:“你可别动那些邪心思,你忘了上次金师叔说了,让我们少招惹那种地方!” 过了一会儿,伍士尧还是觉得无聊,他又对云慕郎道:“大师兄,我们呆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要不我们出去转转吧!” 云慕郎指着他道:“你还真想去那种地方啊!” 伍士尧道:“大师兄,我不是想去那种地方,我就是想出去走走,这样总行了吧!” 云慕郎正好也觉得呆在房间里闷得慌,说道:“这个嘛也行!” 伍士尧道:“我们用不用跟金师叔说一下!” 云慕郎道:“说什么说,你说了他肯定不让我们出去,我们就在客栈附近走一走,早点回来便是了!” “好!” 二人起身,走了出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四章 绝色倾城 云慕郎和伍士尧走二人出了客栈走在大街上,欣赏着长安城夜晚的景象,万家烛火通明,来往马车络绎不绝,王侯贵达门户传出歌舞升平之声。 二人走出没多远,见前面穿过小巷有一条小街,人烟稠密,热闹喧哗,到处挂满花灯,流光溢彩,鲜艳亮丽。 伍士尧道:“大师兄,你看那个地方好热闹啊,我们过去看看吧!”云慕郎道:“我们别走太远,回去晚了被金师叔发现就糟了!” 二人走了进去,看着满街稀奇好玩的东西,别有一番乐趣,各种玩物,盆景,胭脂首饰,家居饰品,应有尽有。往前面还有许多糖葫芦,卖果脯,卖各类糕点的,各种糕点形状工巧秀美。他们二人禁不住还想再看看有什么奇趣,前面两排是一家家饭馆店铺,中间有耍杂技的,喷火的,变魔术的,走钢丝的,周围人多拥挤,欢呼声一片。 伍士尧兴奋地像是要飞起来,他指着耍杂技的,对云慕郎道:“大师兄,你快看那边太好玩儿了!”云慕郎道:“咱们快走,过去看看!” 人多拥堵,二人最少的一群人中往里挤,挤进去一看,却是几个瞎子在吹箫c弹琵琶c拉胡琴,地上还有一堆赏钱。云慕郎道:“这没什么好看的!” 二人又进了另一边的人群,一群人在欢呼叫好。当二人挤到最前面,见里面一个大圆木板上绑着一个年轻男子,两边各站了一男一女,那圆木板上男子对面约五丈余处站着一个中年男子,那中年男子眼睛上围了一块黑布,手里拿了几把匕首,说道:“大伙儿看好了,我长安第一刀,飞刀一出手,刀刀不虚发!” 随着以前掌声和欢呼声,那男子的匕首瞄准木板上的男子。伍士尧惊目圆瞪道:“大师兄,他不会要射那个男的吧!”云慕郎也不明白道:“为什么那个男的有危险,这些人还在欢呼叫好,而且那个男的好像毫无畏惧!” 这时那圆木板两边的男子将圆木板掰了一下,那圆木板缓缓转了起来,而对面那中年男子匕首脱手而出,云慕郎叫道:“不好!”说话同时,人已到了木板跟前,出手如电,半空中将射来匕首抓在手中。 周围的人又是一片欢呼叫大赞:“好!”鼓起一片掌声:“原来长安第一刀是这样啊” “这应该叫长安第一手吧!” 再看圆木板对面那中年男子,满脸尴尬,干笑着对周围人拱手道:“献丑了,献丑了,让大伙见笑了!” 一群人嚷嚷着:“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云慕郎和伍士尧当场懵了,云慕郎道:“还要再来!”伍士尧道:“大师兄,他们不会都是一伙儿的吧!” 圆木板旁边那年轻女子对中年男子道:“爹,这两个人是谁?” 那中年男子道:“我不知道啊,这不是我叫来的!” 周围人一直强烈要求将刚才那一段再来一次。 那中年男子走到云慕郎和伍士尧跟前,恭敬地道:“两位公子,我蓝铁飞好像没有得罪过你们吧,你们这是干什么?” 云慕郎和伍士尧看了看周围的人,看了看他,二人一直以为这些人是一伙儿的,做出戒备的姿势,云慕郎说道:“你们为什么要加害这位小兄弟!” 那中年男子蓝铁飞被他说的也是一脑子浆糊:“两位公子,我们只是街头卖艺的,何来加害之说?” 云慕郎道:“你还不承认!”他将匕首伸到蓝铁飞跟前道:“那这是什么!” 这时周围的人好像看出他们有些不对劲: “咦,他们怎的了?” “他们好像不是一路的!” 蓝铁飞不高兴了道:“两位公子,你们这是在拿老夫寻开心吧!” 圆木板旁边那女子也已跑了过来对云慕郎和伍士尧道:“你们是什么人,什么叫我们要加害于人,我爹在这长安城可是有名号的,你们就算栽赃也不打听打听我爹是什么人,再说你们的栽赃手段未免也太可笑了吧!” 周围的人吐槽:“我当是怎么回事呢,原来是来闹事的”另一个声音:“我看不像是闹事的,像两个神经病”他们又开始朝云慕郎和伍士尧二人说三道四,纷纷不已。 云慕郎和伍士尧也觉得好像不对劲,面面相觑,又听那被绑在圆木板上的男子叫喊:“师父,这俩人是哪儿来的,咱们到底还玩不玩了!” 蓝铁飞对他们二人道:“两位公子是初来长安,没见过世面吧!” 伍士尧道:“什么没见过世面,我们见过的世面多谢呢!” 周围的人还在吐槽,一个声音道:“我看他们是乡下来的吧!”接着所有人又开始起哄嘲讽。 这时,人群中突然听到一男子的声音:“谁说他们是乡下来的!”接着人群中走来一年轻男子,锦衣秀袍,手里拿着一把扇子,后面还有一小跟班,所有人都给他让了条路,云慕郎觉得他眼熟。 他走出来道:“这两个人都是我的朋友!”说话同时,拈开手中的扇子,上面写着“段干青”三个字。 云慕郎和伍士尧齐呼:“段公子!” 蓝铁飞对段干青道:“这位公子,你说他俩是你的朋友,你们不会是一块儿来闹事的吧!” 段干青合起扇子,谦和道:“没有,大叔您误会了,刚才只是我的两位兄弟跟你们开了个玩笑,想一展伸手!”他说着来到云慕郎跟前,使了个眼色道:“还不快把匕首给人家!” 云慕郎和伍士尧会意过来,云慕郎道:“哦,对,大叔你的匕首还给你!” 蓝铁飞接过匕首道:“你们这玩笑可开的了有点过了!” 段干青拱手道:“实在抱歉,实在抱歉,我这就带他们走!”拉着云慕郎便要走,后面那女子抓住伍士尧的胳膊道:“说声抱歉这就想走?” 蓝铁飞对那女子道:“萱儿算了,让他们走吧!” 那女子将伍士尧的胳膊松开,段干青忙拉着他们从人群中走出来,一群人对他们嘲笑不已。 段干青拉着他们一边走,云慕郎道:“段公子,真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碰见你们!” 段干青带他们远离了那群人,段干青道:“二位真是侥幸,还好那个蓝铁飞没跟你们计较!” 云慕郎道:“段公子,他们刚才到底是在干什么?” 段干青道:“你们呀,差点就闯祸了,那个蓝铁飞可是长安城有名的飞刀手,人家刚才只不过是在演杂耍而已!” 伍士尧不懂,问:“什么杂耍?” 段干青叹了口气道:“看来二位真是初涉世事,这杂耍只不过是演给别人看的而已,那飞刀不是用来插人的,插到人就不叫杂耍了!”他又指着那边人群道:“你们瞧!” 云慕郎和伍士朝那边望去,蓝铁飞的飞刀掷出,插在那男子腋下两肩和头顶处的木板上,伍士尧惊呼道:“哇,大师兄,他好厉害啊!”云慕郎点点头道:“哦,原来是这样,不过这也太危险了吧!” 段干青低声笑道:“你们别怕,他们那木板后面都有机关,那飞刀飞过去就会被吸在木板上,是插不到人身上的!” “哦!”云慕郎又道:“那这岂不是在行骗?” 段干青道:“这个你们有所不知啊,这种江湖杂耍本来就是七分实三分骗,斗别人作乐而已,不足为奇,见多莫怪!” 云慕郎明白过来:“原来是这样!” 段干青道:“不说这些了,来,我们也是机缘巧合,没想到能在这里见面,我请二位喝杯茶吧!” 云慕郎道:“我们多次得段公子相救,怎好意思再让段公子破费!” 段干青道:“咱们朋友一场,出门在外谁还没有个难处,多一个朋友就多一条路,我们坐下一起喝茶,正好我还可以给你们讲一下这人情世故!” 云慕郎道:“好吧,恭敬不如从命,下次我一定请你!” 段干青带他们到巷子最尽头找了个喝茶的地方,外面搭着一个篷子,这里的人还不少,而且个个儿绫罗珠玉,一看都是富家子弟。 云慕郎道:“段兄,这巷子里那么多喝茶的地方,为什么偏偏来这儿?”段干青道:“你先坐下,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他们四人在篷子里坐下,喝了一会儿茶,见大街对面一座豪华的楼宇,辉煌高耸,光彩萦绕,上面的屋脊如飞鹤展翅。正对着这条巷子口的是一座小小的后门,上面窗户里时不时有女子探出头来,挥舞这丝巾,对着楼下的公子哥娇声欲魅:“大爷,上来呀” 伍士尧道:“大师兄你快看,那里有好多美女啊!” 云慕郎看了看,问段干青道:“段公子,对面是什么地方?” 段干青道:“你们来长安,难道就没听街上有人提起过聆月楼?” “聆月楼!”云慕郎又看了看那座楼,说道:“我是听人提起过,你的意思那就是聆月楼?” 段干青微笑了一下,道:“你看这里,每天晚上来的人都特别多,都是达官贵人家的子弟,他们来的目的都是为了在这里等聆月楼的花魁翠蝶姑娘,然后好进入一饱眼福。” 云慕郎道:“段公子,你不会也想进去吧!” 段干青道:“天底下漂亮的姑娘多的是,可这位翠蝶姑娘可不一样,她是一个谜一样的女子,迷的又像是一个奇妙的梦,奇妙地总令我神往,只要能进入那奇妙的梦里,我此生便知足了!” 云慕郎道:“我就不相信,什么样的女子竟然能把整个长安城的富家公子迷得神魂颠倒!” 段干青道:“你还别说,等会到了亥时,翠蝶姑娘马上就要出来了,你们可以随我一起进去看看!” 云慕郎道:“这就算了吧,因为上次的事,我们师父叮嘱过我们不要去青楼!”伍士尧对他道:“大师兄,你怎么不去,我也正好想看看她长什么样子!”云慕郎道:“她亥时出来,等我们回去都要到子时了!”伍士尧道:“你怕什么,子时正好金师叔他们都已经睡了,再说我们就去看这一次,还是段公子请客,多难得的一次机会,你好好想想吧!” 段干青又道:“云兄,这里周围的几条街到丑时都有人,不碍事的!” 云慕郎道:“好吧,反正就这一次!” 他们喝着茶,段干青又给他们讲了一些人情世故。 过了一会儿,周围的人越来越少,一群公子哥开始陆续起身往聆月楼走。那后门通常不开,他们要从高楼旁边的小道绕过去,那里是聆月楼的正门。 段干青道:“时间差不多到了,他们这些人都开始往聆月楼走了,咱们也过去吧!”四人起身也朝聆月楼正门走去。 聆月楼的正门更是绮丽堂皇,一群人熙熙攘攘,个个衣冠华丽,他们擦肩挨背上了台阶。许多贵族马车也是接毂而至,停靠在台阶下面两侧。 云慕郎和伍士尧跟着段干青和他的跟班儿,进了聆月楼,里面弥漫着各种花味浓淡交融的馨香典雅之气,大厅宽阔奢华,四周金碧辉煌,雕梁画栋,朱毯精绘。最里面是一座舞台,轻纱屏障上镀牡丹鸳鸯金丝线绣;两侧的楼梯通往二楼,那楼梯朱栏和画梁上图腾也不知出自哪位仙工之手,繁花鲜艳蓬勃,凤游于云端栩栩欲鸣;光滑如洗的墙壁上,悬挂着珠帘帷幔和名家山水字画;银台似鉴,摆满各种花草,五彩缤纷。 有很多人已经在此等候多时,那个所谓的翠蝶姑娘还不见出来,他们着急地在那堆成一堆,口语籍籍。 伍士尧道:“那个翠蝶姑娘怎么还不出来,我都着急了!”云慕郎道:“看你急的那样儿,跟没见过女人似的!” 这时从舞台后面走出一个打扮妖艳中年妇女,是这里的的老鸨儿,丰满的身材,浑身衣着打扮都是上好绸缎;头上梳着牡丹髻,飞燕金钗,嘴含珠坠;脸上粉黛浓涂艳抹,却遮不住层层皱纹,嘴皮左侧长着一个大黑痣。她娇柔尖细地声音道:“各位官爷,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我们现在就请出翠蝶姑娘!” 一群人急地大喝:快点,怎么这么慢 老鸨儿朝楼上叫喊道:“姑娘们,快请出翠蝶姑娘!” 突然最顶层的三楼,一围轻纱帐落下,里面一个女子纤细柔美的身影走出来。 大厅里的人一片欢呼沸腾,喊着翠蝶的名字。 云慕郎看到那轻纱后面的女子身影的第一眼,就觉得那娇柔曼妙的身影似梦幻一般透着一股神秘,仿佛顷刻间把他带进了一个繁花遍野的仙境边缘,蝶舞纷飞,鸟语缠绵,天空架起七彩的虹桥,她就站在那桥上散发着光芒朝他挥舞着丝裙,淙淙的泉水汇集到一座水池,里面倒映着彩虹和她的身影;云慕郎也不知怎么回事,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好像是在前生相遇过的女子,对她仰慕已久,对她的情愫如绵延的一抹委婉的神曲,萦绕在他的周身,抚摸着他的灵魂,穿透他的心脏;如果前生是一道熄灭的火焰,如果还能够挽回,他你一定会给她一个深情的热吻,让这火焰永远照亮彼此的世界,还好今生没有错过,只差那么一点! 伍士尧看云慕郎迷恋的发呆,轻触了他一下:“大师兄,你怎么了?” 云慕郎的好梦被他惊醒:“哦,没什么!”又出神地望着那一围薄纱,里面的影子再次将他带到了那个神秘的世界。 那落鸿一般的身影,对他是一种天生具来的吸引力。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五章 对诗 聆月楼大厅喧嚣不止,客人在大厅就坐,没位置的便站在那里看着三楼翠蝶的身影。 段干青看了看已经没坐位了,又见云慕郎站在那里一直盯着翠蝶的身影发愣,他问伍士尧道:“云兄这是怎么了?” 伍士尧一幅拖腔叹气的样子道:“唉,我哪知道,从翠蝶姑娘一出来他就这样,在外面的时候还担心我色迷心窍,我看他最应该担心的是他自己吧!”说着,双手交叉于胸前。 云慕郎听见他说话,斥问道:“你说谁,你以为我会像你一样吗?” 伍士尧道:“是啊,你不会像我一样,起码我心里面不像你那么不淡定!” 这时,舞台上老鸨儿柔声喊道:“大家安静一下,翠蝶姑娘要出诗题了,还按老规矩,能对上来的就可以上楼跟翠蝶姑娘把酒弹琴,吟诗作对!” 大厅里的人互相催促:“别说话了,快听翠蝶姑娘要吟诗了”渐渐地稍微安静了一些。 三楼的纱账后面,翠蝶开口说话道:“小女子不才,吟的诗不好,还望各位官人赐教!” “翠蝶姑娘吟的诗是最好的!”不知是谁一声呐喊,所有人又开始起哄,还有人直夸:“翠蝶姑娘的声音真好听!” 那声音柔滑脆婉,像夜莺的丝语,像春风拂动的银铃,溪水一样清澈滋润,带着蜜一般的甘甜,那细细的流水渗进毛孔,流入人的心田,又仿佛还带着幽兰的香气沁透人的五官。只要听到她的声音,胜过一坛美酒,很快就会令人沉醉,然后耳边会听到“琤琤”地琴鸣声撩开空旷的原野,又荡漾在心灵的峡谷之中。 翠蝶又一声:“我要出诗题了,各位安静一下!”大厅里的人听到他的话,都乖乖地安静下来。翠蝶又张嘴吟诗道:“我的第一句是‘楼外秋水照孤鸾,含君觅影望千山’!” 大厅之中先是一片叫好,然后争先恐后抢对,从中站起一男子大喊道:“这首诗须得由我先来对下一句,谁也别跟我抢!” “凭什么先由你先来”所有人不愿意。 那男子道:“你们听我说完就知道了,你们先看翠蝶姑娘这首诗的上半句,说的是孤鸾,说明翠蝶姑娘现在内心很孤独,而下半句‘含君觅影望千山’,意思是说翠蝶姑娘正在寻找一个名叫千山人,这就很明了了,我的名字就叫千山,那就是在找我” 大厅里面的人喧哗指责他: “你们看这人好不要脸人家说千山,他也叫千山!” “人家说的千山就是千重山,他就以为是他自己,好可笑!” “是啊,没学问!” 那男子道:“我有没有学问,你们看我对的诗就知道了,既然翠蝶姑娘找的是我,那么我的下半句就是‘欲寻千山在眼前,聆月楼里招翠蝶’!”说完高兴地大笑起来。 大厅里一片吐槽: “这什么诗啊这” “粗浅!” “我恶心想吐啊” 楼上的翠蝶直接喊了一句:“下一位!” 那男子笑声戛然而止,说道:“怎么,我的诗不行?” 大厅里:“你快坐下吧,别丢人现眼!”那男子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了回去。 又有人站起来道:“我来对,姑娘说的是‘韩’君觅影,那么在下姓韩,故名韩君,所以应该是‘韩君不在千山外,一直伴随在身边’!” 大厅里又是骂声一片:他这诗还不如那个千山 接着好几个人站起来,有对“秋水何不照双鸾,日夜相伴不需念”,有对“孤鸾展翅遍处飞,远去觅君有何难”,结果都是一样,被冷嘲热讽一番,灰头丧脸地坐了回去。段干青对云慕郎道:“这些纨绔子弟庸俗肤浅,真不知他们平时都是怎么读书的!” 翠蝶又道:“还是下一位吧!” 段干青道:“我来对!” 他走上前几步,用扇子拍打着手掌,说道:“翠蝶姑娘诗中所说的孤鸾应该是引喻她自己,而并非你们所理解的那样,所以下句应该是‘风去若知相思意,怎教芳菲落长安’!” 大厅里的人都在夸:咦,这个好,这个还可以 翠蝶听得出,段干青其实在问她为何会流落到长安,她说道:“好,你这一句我还算满意,那么我再出第二首诗题‘轻风换裳拂闲琴,烟萝帐下无弦音’!” 段干青听的出来,她的诗最后三个字“无弦音”是直说自己没有言外之意。他想了想,张口拈来:“闻知夜鸣独酌月,此心只待识故人’!” 所有人鼓掌赞赏,伍士尧对云慕郎道:“没想到段公子还真有点文采!”云慕郎道:“我要对上一句,比他强!”伍士尧道:“那你来一句啊!”云慕郎道:“你想让我上去陪她寻欢赏月啊,你不怕今晚回不去,佟师叔又要大发雷霆!” 翠蝶听段干青这诗句,还是在问她为何非要独自酌酒消愁,弹着无人能懂的琴曲,是否在等待一位知心故人? 她说道:“这位公子诗文一般,却也是信口拈来,好吧,我再出一幅对联,你要是对上了我就算你赢!” 她显然是不愿回答他言外所问,故意抛开话题,段干青也不好再对,说道:“好,姑娘请出上联!” 翠蝶道:“雨或晴绽,淡含香草沁芳弦,羞珠荷叶戏手间。” 段干青想了许久,听着大厅一群人呐喊:“对啊,快对啊”他静下心,一幅下联涌上心头,道:“有了,‘昼伏夜籁,长思倩影略池边,晓梦庄周舞蝶仙’!” 其他人夸他对的好,夸他文思敏捷,但听翠蝶道:“虽然对偶,但不是很工整,公子对不住了!” “啊?”段干青一下子由诗意变成了失意,只听其他人也在议论:“哎呀,这都不行,我们该怎么对啊” 段干青心有不甘,说道:“姑娘莫急,我还可以对的比这更好” 翠蝶道:“对不起,每个人只能有一次机会,望公子明日再来!” “这” 翠蝶没等他出口,便道:“下一位!” 段干青摇了摇头退回去。 大厅里的人畏难发愁: “唉呀,这可怎么对!” “这翠蝶姑娘的要求也太高了吧!” “我们对就得从第一首诗重新开始,今天的诗题太难了,要不明天再来吧!” 翠蝶又问了好几次:下一位是哪位官人?可迟迟无人作答,都在想着今晚先回去再研究一下诗文,或回去请名家指点。 伍士尧对云慕郎道:“大师兄,你不是说你行吗,要不你来一个!”云慕郎道:“我不屑于在人前卖弄,等有机会我跟她单独对上一对!”段干青道:“云兄,你就来一个,也让他们看看你的文采!”云慕郎就是不肯道:“算了!” 这时,翠蝶又说道:“如果没有人要对,那么今晚就到此为止了,各位请回吧!” 说完,那薄纱账后面的身影转身而去。所有人灰头丧气:“哎呀今晚又没见到翠蝶姑娘的真容,可惜了” 伍士尧埋怨云慕郎道:“大师兄,你看吧,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 云慕郎看着那离开的身影也有些不舍,他后悔惋惜,刚才明明可以试上一试,可他内异常地心紧张,他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他也想不通自己为何会如此迷恋那身影,那仅仅是一个人的影子而已,竟那么神秘! 他们出了聆月楼,段干青问云慕郎道:“云兄,你看这个翠蝶姑娘如何?” 云慕郎道:“段兄,我就不明白了,那只是她的一个影子而已,都没见过她的真容,为整个长安城竟有那么多人慕名而来?” 段干青道:“云兄你这就说错了,并不是没有人见到过她的真容,有许多诗文名家都见过,听说见过她真容的人里面最年轻的还是一个十六七岁叫李白的小兄弟,不过这些人自从见过她之后就再没来过!” 云慕郎道:“为什么?” 段干青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反正他们都说这个翠蝶相貌极美,而且以这些诗文大家的名望,应该所言不会虚。” 云慕郎略有所思地点点头:“哦” 段干青又道:“好了云兄,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如果明日有时间的话可否再聚?” 云慕郎道:“最近事务繁忙,到时候再看吧!” 段干青道:“好的,不知云兄住哪家客栈?” 云慕郎道:“小客栈而已,不值一提,如果明日能出来的话就在这聆月楼见。” “嗯,那我们随时在聆月楼恭候,先告辞了!” 段干青带着他的跟班离去,云慕郎和伍士尧寻着来时的街道小巷往回走。 回到客栈,二人悄悄进了厢房,他们对那翠蝶还是心存念想,那身影和那声音,依然绕在他们脑中,余韵未尽。 二人坐在桌子旁边,伍士尧道:“大师兄,咱们明天还去不去聆月楼,要我说咱们去吧,正好你也去跟那翠蝶姑娘对诗一首。” 云慕郎道:“你还真以为我会对诗啊,我刚才不过是不想在那个段公子面前失了面子,所以我才跟你那样说的!” 伍士尧道:“我还以为你真会呢!” 云慕郎道:“不过明天如果金师叔没有给咱们安排什么事的话,我还真想去见见那个翠蝶姑娘到底长什么样子!” 伍士尧道:“你一开始不感兴趣,怎么现在也上瘾了?”他边说边狭笑着。 云慕郎道:“我就是好奇,她的容貌到底有多强的法力,竟然把整个长安城的男子迷的神魂颠倒!”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六章 冤家聚头 次日清晨,金娣带着。十个弟子坐了两桌吃早饭,云慕郎和伍士尧看着金娣的样子,昨晚二人跑出去的事他应该还不知道。 云慕郎和伍士尧两人对觑了一眼,云慕郎对金娣道:“师叔,我有件事想问你!” “说!”金娣边吃着饭,也不看他。 云慕郎道:“这次我师父让我们下山是为了出来历练,我们总不能老是在这客栈里干坐着,我想问师叔您有没有什么事要安排我们去做?”其实他是想讨个差事,然后就可以借机出去,晚上就可以去聆月楼,再晚点回来。 金娣以为他只是急着想找点事做,说道:“当然有,你急什么,我带你们来长安,是为了让你们先长点儿见识,但你们别忘了,还有天星赌坊的事没有解决!”他说到天星赌坊时,声音不敢太大,怕周围人多嘴杂。 云慕郎道:“师叔,你当时说是要来长安找朝廷的官员出来解决,我们怎么去找他们,还有那个茅绍庐,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的下落!” 金娣道:“等会儿你来我房间一趟,我跟你说怎么做。” “哦,好的师叔!”云慕郎再没说话。 等吃完饭,云慕郎便跟着金娣上楼回房间。 他们刚一走,其他人就开始问伍士尧昨晚去哪了,钟十念道:“士尧,我们昨晚去你们的房间,一敲门你和大师兄都不在,是不是去哪玩儿去了?”伍士尧道:“没有没有,我们睡的早!” 云慕郎跟着金娣来到金娣的房间,金娣从枕头底下拿出四封信件,信封已密封好但没有署名,他交给云慕郎道:“你拿着这四封信,等会儿趁楼下人少的时候,交给店小二,让他转交给他们掌柜的!” “掌柜的?”云慕郎不解道:“这交给他做什么?” 金娣道:“你不用管那么多,照我说的做就行了,还有,”他从怀里又掏出一锭银子道:“顺便把这个也让店小二交给他。” 云慕郎拿着银子,还是禁不住疑惑道:“师叔,这又是什么意思?” 金娣道:“没什么意思,以后你慢慢就知道了,快去照我说的做!” 云慕郎道:“师叔,难道你不是要跟我说怎么应对天星赌坊和茅绍庐的事吗?” 金娣道:“我现在就是在教你怎么对付天星赌坊和茅绍庐!” 云慕郎道:“可这跟这家客栈的掌柜有什么关系!” 金娣道:“没什么关系,我自有用意,你快去吧!” 云慕郎道:“师叔,就这些难道就没有其他什么要做的吗?” 金娣道:“我等会儿要出去趟,你们就老老实实呆在客栈,我把你的师弟们就交给你了,你看好他们!” “师叔,你去哪儿?” 金娣被他黏烦了道:“你哪儿那么多废话,快去做事,再啰嗦我对你不客气!” “哦哦好,是的师叔!”云慕郎会转身走了出去。 云慕郎从金娣房间出来,走到楼楼梯口,所有师弟们还没散去,两桌人围成一桌,他们不知为何都在朝伍士尧聚讼纷然。 云慕郎道:“你们在干什么?” 这时他们都静下来不再说话,异样的眼神望着云慕郎,伍士尧低着头朝云慕郎使眼色。 钟十念道:“大师兄,你又从金师叔那里讨了个什么差事?” 云慕郎边下楼梯边道:“一点小事而已,我一个人就办了!” 靳山道:“大师兄,这么说你等会儿要出去吧,而且还要很长时间,对吧?” 云慕郎从楼梯走下来道:“没有,我既不用出去,也不用很长时间。” 伍士尧一直朝他暗暗地眨眼,云慕郎走过来,他又低头不敢看他。 云慕郎又道:“士尧,你这是怎么了?” 伍士尧看了看其他师兄弟们又看了看云慕郎,却不做声。 尺少宗道:“大师兄,你就别装了,昨晚的事我们都知道了!” “什么?”云慕郎假装不懂:“你们说的什么事?”他又看着伍士尧。 伍士尧刚要朝他使眼色,又见所有人都在看着他,忙低下头。 另一个男子是陆中宣座下的杨汾,说道:“大师兄,刚才伍师兄都告诉我们了,你们昨晚的事我们都知道了!” 伍士尧站起来拉着云慕郎便走道:“大师兄,我们还是快去办金师叔交给我们的事吧!” 这时又一个男子,是周冲座下的弟子柯解说道:“伍师兄,人家大师兄都说了他一个人就办了,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钟十念道:“士尧你能可不能别这样,说好了的你不准说话的!” 靳山道:“你们越是这样就越是说明你们心里有鬼!” 云慕郎对伍士尧悄声道:“怎么,你把昨晚的事跟他们说了?”伍士尧道:“我没有,你要是再不来的话,我就真的要说了!”云慕郎道:“走,咱们先回房间说!” 他们正说着悄悄话,又一个男子是周冲座下的祝明,他说道:“大师兄,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云慕郎道:“我们回房间了,你们继续!” 他们二人匆忙上楼,剩下的人还在议论他们昨晚到底去了哪里。 直到金娣从楼上下来,见他们在那里叽叽喳喳不知所云,说了句:“你们在干什么?” 所有人听到金娣的声,忙音闭口不语。 金娣走到他们跟前道:“我要出去一趟,你们在客栈里老老实实待着,听你们大师兄的话,听见没有!” “听见了师叔!” 金娣严肃道:“那还不快回去。” 他们一群人这才陆续上了二楼,回到各自房间。 云慕郎和伍士尧回到房间,云慕郎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伍士尧道:“他们昨晚就已经发现咱们不在,刚才非要问我们去哪儿了,我不说,他们就想故意套路你,还不让我说话!”云慕郎道:“我猜也是这样!”伍士尧道:“金师叔那边怎么样了?”云慕郎叹气:“唉,就给了我一点琐碎小事儿,什么差事都没讨到,看来今晚还得偷偷地跑出去!”伍士尧道:“那到时候咱们按计划行事吧!” 过了一会儿,云慕郎又下楼,他见所有师弟们都已散去,楼下又没有什么人,只有店小二一个人站在柜台,他便走过去,将书信和银子交给店小二,让他帮忙转交掌柜,当店小二接过银子也感觉奇怪道:“这怎么还有银子?”云慕郎道:“你不必多问,帮忙转交便是了!”店小二答应下来。 云慕郎把事情办完就要往楼上走,忽见门口进来两个男子,一个穿青衣四十来岁,一个穿灰衣二十出头,云慕郎认出他们:“那不是葛师伯吗?” 来人正是葛三清和他的徒弟陆远之,葛三清走近柜台便道:“小二,给我开间厢房!” 店小二看着有些不太高兴:“葛三爷,您可算是来了,您上次的账还没结,我们家掌柜到现在一提起这事就把我们骂个狗血淋头!” 葛三清道:“怎么,他还怕我不给他钱是怎么了!”说着拿出一个银元宝放在柜台上道:“这次爷有钱,开上等房!” 店小二道:“对不住葛三爷,我们掌柜还说了,以后你来不管有钱没钱,只能给您开下等房!” 葛三清不乐意了:“嗨我说,你们罗掌柜是不是瞧不起我,你让他出来,我当面跟他说” 那店小二十分为难,葛三清抓着嚷嚷不停。 突然门口又一个男子进来,刚踏进门便说道:“葛师兄,怎么又没钱住店了?” 云慕郎站在楼梯口一见那男子,竟然是韩枫,云慕郎忙把头转过去,匆匆上楼。 韩枫没有注意到他,只顾得嘲讽葛三清。 葛三清回头看着韩枫道:“韩师弟,你怎么也来了?” 韩枫走过来道:“这里就像我的家一样,我为何不能来,而且我不像你,住不起店就欠钱!”他对店小二道:“小二,我还要原来那套厢房!” 店小二有些犹豫道:“韩客官,可是”他瞄了葛三清一眼,似乎有些话不便出口。 韩枫道:“你不用管他,先给我开了再说,他要再在这儿赖着,我替你教训他!” “这这好的!” 店小二给他登记完,韩枫便上楼。葛三清道:“店小二你这是什么意思,凭什么他不用给钱就可以住上等房!”店小二吞吞吐吐道:“这这葛三爷您息怒,还是先把之前的钱付清了吧!” 韩枫站在楼梯上又对葛三清道:“人家让你住下等房你就住下等房,再死皮赖脸,小心我把你轰出去!” 葛三清对韩枫也忌惮三分,无奈地对店小二道:“好吧,下等房就下等房吧!” 云慕郎回到房间,把门关上。伍士尧躺在床上,见他一脸紧张,爬起来问道:“大师兄,你怎么了,紧张什么?”云慕郎跑到他跟前道:“不好了,你猜我刚才在楼下遇见谁了!” 伍士尧道:“谁能把你吓成这样,难道是月婵师妹?” 云慕郎道:“不是,我刚才在楼下正要上楼,却碰见那个葛三清葛师伯和咱们韩师伯他们也来了!” 伍士尧惊讶道:“啊,韩师伯!” 云慕郎道:“这下金师叔再一回来可有好戏看了!” 伍士尧道:“那么我们今晚还能不能按照计划行事?” 云慕郎道:“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将近午时,金娣从外面回来,走到客栈门口,正巧韩枫也赶着从二楼下来,两人对望一眼: “大师兄!” “老四!” 这时葛三清和陆远之也从里面出来,葛三清一见到金娣,欢笑道:“哎呀怎么都在啊!” 金娣道:“葛师兄,没想到你也这么巧!” 葛三清道:“你说我们三个,平时想见一面都难,没想到今日竟然无意中在这里碰面了,这样吧,我请客,咱们去喝一杯!” 韩枫道:“我可听说金老四前几日从无界山上带了二十多名弟子出来,你可请得起吗?” 葛三清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道:“这有什么,别说二十个,就是四十个,我也请得起!” 金娣道:“葛师兄是不是最近又在哪儿发了点儿横财?” 葛三清道:“什么横财,前几日赌了几把,侥幸赢了点小钱而已,不值一提,快把你带的那二十多个弟子请下来吧,今日我无论如何也要请你们!” 韩枫道:“那好,我就不辜负葛师兄一番好意了,”又对金娣道:“老四你呢?” 金娣道:“我恐怕略有不便,咱们还是改天吧!” 葛三清走下楼道:“金老四,你这是怎么了,跟我客气什么?” 金娣道:“我们二十多个人,哪敢让葛师兄如此破费,还是算了吧,你要请就单独请韩师兄吧!”他说完就往楼上走。 葛三清道:“哎,金老四你先别” 韩枫打断他的话道:“好了,他不愿意就算了,他是不想跟我在一块儿喝酒,那就咱们俩吧!” 葛三清叹了口气:“唉!”再没说什么。 当金娣上到楼梯半中腰时,韩枫却挡在前面假装没看见,金娣白了韩枫一眼,韩枫又让开,待金娣上去,韩枫冷笑了笑。 韩枫下楼,对葛三清道:“葛师兄,你这是要请我去哪儿啊?” 葛三清道:“当然是长安城最好的酒楼!”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七章 切磋 长安城的酒楼几乎随时步履盈门,宾客满堂,座无虚席,里面杂然众聚,人语籍籍,舞乐喧嚣。 大唐盛世以诗歌吟唱最负盛名,常见文墨风雅之士饮酒赋兴,贵达纨绔子弟以娱其乐。情至趣极,酒意更起,飘飘然似酒中仙,醺醉酩酊,杯盘狼藉,乐以望忧。 韩枫和葛三清还有陆远之,坐在一家名叫长乐轩的酒楼喝着酒,葛三清跟韩枫说话,而韩枫一边吃菜一边喝酒对他却是爱理不理。 葛三清讨论诗词,韩枫不做声:“我没你那么高雅,不懂那些文绉绉的东西!” 葛三清又跟他讨论酒,韩枫说自己是一介莽夫,不懂什么美酒,只知道喝酒,把葛三清弄得很是郁闷。 葛三清又想跟他讨论聆月楼,对他道:“韩师弟,你此次来长安,可是奔着聆月楼的那个翠蝶姑娘而来的?” 韩枫道:“你说的是装神弄鬼的那个翠蝶吗?” 葛三清道:“韩师弟你这是什么话,好好一个姑娘怎么到你嘴里就成装神弄鬼了!” 韩枫道:“是不是鬼,早晚见分晓!” 他喝着酒,说话神情冷淡,简洁几字,明显是对聆月楼并不感兴趣,但葛三清听出他好像知道什么内情,问他道:“葛师弟,我听你这话的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韩枫道:“甭管我知不知道,你最好少打!” 葛三清心里对他的冷漠极为不满,但他知道韩枫的脾气,又不敢再多问,又道:“葛师弟,你今晚可否有时间,要不咱们去见一见那个女鬼呃不是,是翠蝶姑娘!” 韩枫道:“我劝你最好别去,那个女子说不定哪天就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为什么?”葛三清道:“韩师弟你能不能别老是说话含糊其辞,你到底知道什么跟我” 他话没说完,只见韩枫拿起身旁的宝剑一抖,宝剑半截出鞘,剑锋架在他脖子上,把他吓得打了个哆嗦,韩枫道:“你要是再敢多问,小心我翻脸无情!” 葛三清紧张道:“好好我不问了,你快把你的剑拿开。”他说着,用手把剑锋往外挪了挪。 韩枫收回宝剑,葛三清又道:“你说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使剑弄枪,万一不小心失手了怎么办?” “那是你运气不好!”韩枫又喝了口酒,站起来道:“我不喝了,你们师徒两个慢慢喝吧!” 葛三清道:“韩师弟,你这么快就要回客栈?” 韩枫道:“我去见一个老朋友,失陪了!” 说完走向楼梯口,下了楼梯。 葛三清窃窃自语:“这什么人这是!”他的徒弟陆远之道:“师父别管他了,咱喝咱们的酒!” 福馨客栈之中,无界山所有弟子都已闷了一天,金娣不让所有弟子出去随便乱跑,只允许他们在客栈附近转一转,因为长安城多为达官显贵聚集之地,他们初来乍到不懂事,恐他们一不小心生出事端。 晚上,云慕郎和伍士尧又准备等会儿趁所有人不注意偷跑出去。 他们刚走在楼梯上,却正好碰见金娣和韩枫也坐在那里一张桌子旁边。 金娣也看见他们二人正从上面下来,问道:“你们去哪儿?” 云慕郎看了看韩枫,又对金娣道:“师叔,我们就在门外随便看看夜景!” 金娣道:“你们两个先过来!” 二人走过来,韩枫看着云慕郎道:“你是慕郎吧!” 云慕郎叫了声:“韩师伯!” 韩枫站了起来,云慕郎以为他又要像五年前那样,吓了一跳往后退一步。 韩枫笑道:“怎么,你害怕?” 云慕郎道:“不是不是,我敬韩师伯还来不及,怎么会怕呢!” 韩枫道:“我听你金师叔刚才跟我说你这几年练就了一身钢筋铁骨,我倒想瞧瞧!” 金娣在一旁道:“师兄,我刚才说过了,不准你动无界山一个弟子!” 韩枫道:“你放心,我就是想看看他们的本事!”眼睛又转向云慕郎。 金娣突然气定神闲下来,说道:“好吧,那你可小心别伤着!” 韩枫冷笑道:“你什么意思,你是说他别伤着我,还是我别伤着他?” 金娣道:“我只能说你好自为之吧!” 韩枫看着金娣,冷“哼”一声,走到云慕郎跟前,云慕郎却往后退:“韩韩师叔!” 韩枫道:“你们金师叔口口声声说带你们出来历练,而不料却一直把你们圈在这客栈里,怪不得你们难成大器!” 他说完,倏地伸手抓住云慕郎肩膀,把云慕郎吓得脸色发青:“啊!” 韩枫道:“让我来试试你的”他话说到一半,突然觉得云慕郎就像一个千斤重的铁砣,抓他不动。 云慕郎只是下意识地身上用了些力道,韩枫感到很奇怪:“这是怎么回事?”又掰了他肩膀几下,还是掰不动。 韩枫走遍天下没遇到过对手,并非等闲之辈,在云慕郎身上竟像是手无缚鸡之力,他暗想:“慕郎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神力了,这是他本人吗,还是自己身上出了问题?”他使出浑身解数,云慕郎简直如磐石纹丝不动。 他看了看旁边的伍士尧,觉得自己在后辈面前如此无能很是没面子,越是这样他越是不肯放弃,两只手同时抓住云慕郎肩膀。 云慕郎保持住重心,任凭韩枫在他身上抓推撕扯,身子只是略微摇了几下。 韩枫被羞地面红耳赤,满头冒汗,他又看了看金娣的表情,金娣坐在悠闲地那里,仰头朝上看着屋顶,仿佛没瞧得起他。 云慕郎问韩枫:“韩师伯,你好了没有?” 韩枫说道:“你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宝器护身!”他说着在云慕郎身上摸了摸。 云慕郎道:“韩师伯你别找了,我身上什么都没有!” 韩枫转身对金娣道:“老四,是不是你搞的鬼!” 金娣道:“师兄,你还是算了吧,后生可畏,不丢人!” 韩枫不肯罢休,又伸出手抓住云慕郎的右肩,这次却与之前略有不同,韩枫闭目静止了一小会儿,身上突然爆出一股强劲的气波,瞬间力道大增,将云慕郎的身子猛地一拉。 云慕郎没有防备到韩枫手上劲道似乎道翻了数十倍,稍微一疏忽,差点被抓起来,他浑身加力一只脚向前踏出一步。 韩枫紧接着脚踢云慕郎左脚跟,云慕郎速将脚抬起,韩枫另一只手又抓住云慕郎右肩,两手同时用力。 云慕郎脚上灌注力道,撑住地面,双手从韩枫双臂之间向外劈开,接着韩枫又朝云慕郎手脚并用,手上擒扣c压c挂c迫擒拿,脚上点c扫c钩c劈上下左右横扫,手法之快如上百只手,脚风之速如风驰电掣让人眼花缭乱。云慕郎只守不攻,闪躲后退。 金娣在一旁见韩枫使出了内元之力,而且他这内元之力竟然是短时间内便激发,要知道一般的内元三层要想激发内元之力都要心神集中灌注很长时间,但韩枫只在伸手间便已激发,五年前他还没这么厉害,没想到短短五年就突破了三层巅峰。 这让金娣很震惊,他朝着韩枫道:“大师兄,你怎么可以用内元之力对付一个后辈!” 韩枫道:“他的内元之力至少在四层,恐怕还不止,我为什么不能用!”说着话,还不停追迫云慕郎。 云慕郎一跃上了二楼,韩枫也跟着纵跳上去,前后如两只飞鹰,接着云慕郎脚踏栏杆上了墙壁,韩枫后追不舍,如两条游龙在墙壁游走,又回到了地上。 伍士尧看着二人也不知该不该上去帮忙,一面是师兄,另一面是师伯,心里犯难,他对金娣道:“师叔,我要不要帮大师兄!” 金娣道:“你去净是添乱!”他对着云慕郎大声道:“慕郎,你该还招了,但要小心别伤了你韩师伯!” 云慕郎听到金娣的话,对韩枫道:“韩师伯对不起,得罪了!” 韩枫只觉得云慕郎整个人突然化成一道闪电绕到他背后,不过韩枫也不是吃素的,瞬间便反应过来,刚转过身,云慕郎便展开攻势伸手陡然加快。 云慕郎须臾间便占了主动优势,韩枫措手不及,连连后退。 他们这一闹,逐渐地其他客房的人都出来围观。 无界山的其他弟子跑出来站在二楼的围栏前,见云慕郎和一个人打起来,有几个人不认识韩枫便要上去帮云慕郎,靳山止住他们道:“别上去,你们没看金师叔都没动手吗,那个人的可是韩师伯!” “韩师伯!”他们听说过韩枫的威名。 “你说的是咱们无界山的韩师伯吗?” 靳山道:“没错,你们都退回去!” 他们几个人退了回去。 其他人看着云慕郎和韩枫打斗,很是惊奇,因为他们二人都非比凡人,一个身怀古怪神力,另一个内元三层,一般人是很难见到的,那打斗场面对一般人来说自然非同凡响,他们聚议称奇: “你看看他们两个人,会飞啊!” “不会又是街上演杂耍的吧!” “演杂耍的都是假的,我看这不像啊!” 无界山的弟子将他们往里面挡:“好了好了各位,都回去吧没什么好看的,这是我们在练习的杂耍” 韩枫跟云慕郎交手很长时间,只觉得云慕郎就像是一个铁人,而且力大如十头牛也不止,出手也是矫捷快敏,自己就算是有内元之力加身,手脚跟云慕郎的钢臂铁腿相交也被击打得隐隐作痛。他几乎要拔剑,但见这么多人看着,如果拔剑对付一个小辈未免被人笑话,于是只能忍住疼痛硬撑着。 云慕郎即不想伤了韩枫,又不想让韩枫在这么多人面前失了面子,遂对韩枫还是手下留情,并未使出全力。 突然,门口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尖叫:“你们都给我助手” 这一声响彻云霄的呐喊声,气力十足,拖了很长时间,震得金娣和伍士尧耳朵发痒,像被什么东西往头里钻。 云慕郎和韩枫听见声音,也同时停手,韩枫运了一下气息,将内元之力收回。 原来是店小二不知什么时候跑了出去,带了一男一女两个人进来。 男子三十多岁左右,头戴幞头帽,身着灰色圆领绸袍,细长脸,浓眉细眼宽鼻梁,薄嘴周围八字须,皮肤白净,看起来文质彬彬。 另一个女子跟男子年纪相仿,鹅蛋小润脸,柳叶眉毛小眼睛,鼻梁细长樱桃嘴,那一双小眼睛此时瞪地很大,看着楼下的几个人。 店小二对那女的身着:“老板娘,剩下的就交给您了!” 原来那女的是老板娘,她骂店小二道:“废物!”她抬头又对楼上的房客喝斥道:“你们都给我回房间去,没见过演杂耍的,再不走就收拾东西走人,退钱退房!” 楼上的房客纷纷散去,各回各的房间,无界山的其他弟子跑下楼来。 那男子应该就是掌柜,见老板娘骂店小二又骂房客,拉了她一把道:“好了,动那么大的肝火干什么!” 老板娘道:“你要是不惯着你的这些狐朋狗友能这样吗?” 她那吐沫星喷了掌柜一脸,掌柜用衣袖擦了擦。 老板娘又朝韩枫道:“大” 还没等说出口,只见韩枫朝他使眼色,而且目光很急很凶,双拳紧握,踏出一步似乎要动手。 老板娘忙又将话咽了回去,该口道:“好吧,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云慕郎看的最清楚,不知为何韩枫朝那老板娘就使了个眼色,那本来脾气暴跳如雷的老板娘竟被吓得不敢再说下去。 掌柜上前几步对韩枫金娣等人笑着道:“几位都是熟人,有什么事说两句也就算了,怎么还打起来了呢?” 韩枫道:“罗掌柜,我跟后辈切磋,又没打架,你何来此说!” 罗掌柜道:“哦,原来你们是在切磋,对不住,我们误会了!” 老板娘又在后面道:“你怕他们干什么,他们打架就打架,装什么切磋,就算切磋也到外面去切磋,在我这儿捣什么乱!” 罗掌柜道:“好了,你也少说几句吧!” 老板娘不依不饶,又对韩枫道:“姓韩的,你别仗着你那两下子胡来,把我惹急了,使眼色吓唬我也没用!” 金娣又站起来道:“好了老板娘,这里面也有我的错” 老板娘打断他的话道:“你怎么了,你以为你的错我就不骂你了是不是?” 金娣道歉声道:“不老板娘,我不是那个意思” 老板娘又没等他说完,呵斥一句:“你给我坐回去!” 金娣又坐了回去。 韩枫不想再听那老板娘发飙,对罗掌柜道:“罗掌柜,今日我给你们夫妇俩面子,对不住了!”他说完便走上了楼。 老板还在骂:“亏你住我的房还不花钱!” 韩枫不回头,也不搭理她。 金娣对所有弟子道:“好了,没事了,咱们都回去吧!” 他说着,也大步朝楼上走,所有也跟随其后。 老板娘还在骂:“有本事你外面走,别动不动就住我这儿!” 金娣也不理会她,径直带着弟子上了楼。 罗掌柜拉住云慕郎道了句:“这位小兄弟,真是好伸手啊!” 云慕郎看了看他,说道:“多谢罗掌柜夸奖!”便上楼而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八章 谁是妖 云慕郎和伍士尧回到房间,刚一进门伍士尧很郁闷地对云慕郎道:“唉呀,大师兄,今晚又错过了聆月楼的翠蝶姑娘!” 云慕郎道:“未必吧,现在还没到子时,应该能来得及!” 伍士尧道:“可金师叔这会儿肯定还没睡,我们怎么出去!” 云慕郎道:“没事儿,再等等,金师叔一旦睡着,咱们就走。” 伍士尧道:“那好吧,等会儿我去看看他睡了没有!”他走到床前,往床上一趟,又道:“唉,白天呆了一天,晚上一点都睡不着!” 云慕郎在椅子上坐下喝了口茶,心里浮动万千,一会儿想着聆月楼的那个翠蝶,一会儿又想着今晚发生的事。 他隐约觉得这客栈的掌柜和老板娘,跟韩枫和金娣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那个老板娘为何会对韩枫的一个眼色那么畏惧?还有那个罗掌柜最后对他说的那句话,显然是另有用意。 云慕郎想着这些事很费解,心里有些烦琐,又想到聆月楼的翠蝶,不禁慨叹:“要是能天天去聆月楼,那该多好啊!” 他眼前仿佛看到了翠蝶的芳容,清雅丽质,如飘飘然的落凡仙子,那秀美的眸子里透着闪耀的波光,又像是一眨一眨的星星;那粉红的脸蛋儿,那洁白光滑的香肤,仿佛春天刚出生出的嫩芽;她浑身放射出奇光异彩,带着烟雾,弥漫着花香! 他正幻想着,突然听到外面有人敲门“咚咚咚”,打破了他的美梦。 他起身走过去打开门,却是韩枫在外面,他大感意外:“韩师伯!” 韩枫低声道:“你先不要说话,我有事要找你!” 云慕郎往后给韩枫让了一条道,说道:“韩师伯请进来说吧!” 韩枫走进去,云慕郎关上门。 伍士尧从里面迎了出来,他对韩枫也有些忌怕,恭恭敬敬叫了声:“韩师伯!” 韩枫道:“你是谁来着!” “伍士尧!” 韩枫道:“嗯,原来是士尧,这么快就成大人了!” 伍士尧笑道:“原来韩师伯知道我!” 韩枫道:“你们几个人的名字我怎么不知道,只是认不出你们罢了!” 他环顾房间周围,家具陈设简陋粗狂,又说道:“你们金师叔带你们出来,就让你们住这种下等房!” 云慕郎为金娣撑面子说道:“韩师伯莫怪,金师叔他最近身上积蓄也不多,所以” 韩枫道:“你不用再说了,住什么房间无所谓,我更担心的是他竟然把你们关在这里一整天,这哪里是在历练你们,简直浪费了你这一身好材料!” 云慕郎道:“韩师伯言重了,金师叔他是怕我们出去惹事,所以才不让我们出去!” “怕你们惹事?”韩枫道:“年轻不敢惹事,这算哪门子历练,要我说你们还不如跟着我!” “跟着您!”旁边的伍士尧有些愕然。 “怎么!”韩枫眼神透露着霸气,看着二人道:“跟着我,你们还不愿意?” 云慕郎道:“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如果能跟着韩师伯自然是好,可是我师父他恐怕不会答应的,上次就是这样,又被我师父追回去了!” 韩枫啐道:“你师父根本就是教徒五方,他哪里会教徒弟,你们要是在我手里早就名扬天下了!” 云慕郎随着他的话道:“还是韩师伯教徒有方,嘿嘿!”他干笑了笑。 韩枫道:“要不这样吧,你们俩今晚跟我怎么样,我带你们出去办一件大事,事成之后你们就回来!” 云慕郎道:“什么大事,要多久!” 韩枫道:“捉一只妖而已,不会太久,保证你们天亮之前就能回来,不会被你们金师叔发现!” “捉妖怪!”云慕郎道:“真的假的,是什么妖怪?” 韩枫道:“你去了就知道了!” 云慕郎道:“在哪儿?” 韩枫道:“不远,如果你们愿意的话,跟我来便是了!” 云慕郎和伍士尧二人对望一眼,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云慕郎犹豫:“这” 韩枫见他们不答话,说道:“我还想着顺便带你们去聆月楼看一看那个翠蝶姑娘,如果你们不想去那就算了,我一个人去!” 说完转身便走。 云慕郎和伍士尧二人一听翠蝶,顿时心动身动,忙拉住韩枫:“别别别,韩师伯!” 云慕郎道:“我们去,我们去!” 韩枫道:“去还不快走!” “是是是”二人跟着韩枫走了出去。 云慕郎和伍士尧不敢让金娣发觉,小心翼翼地出了客栈。 他们跟着韩枫走在昨晚那一片夜市之中,云慕郎问韩枫道:“韩师伯,前面不就是聆月楼吗?” 韩枫道:“先不急着捉妖,我先带你们去聆月楼快活一番!” 云慕郎心里又开始犯疑,弄不好韩枫带他们出来捉妖是假,快活是真。 他们来到聆月楼,正赶上人气正旺的时候,人群从里面排到门口。 云慕郎道:“韩师伯,我们是不是来晚了,没位置了!” 韩枫道:“捉一只妖,本来就不需要什么位置!” 云慕郎一怔道:“韩师伯,难道您说的妖就在聆月楼?” 韩枫道:“说不准,我只是猜测,等会儿我得进去看看!” 伍士尧也怀疑他是借捉妖为幌子来看翠蝶,他道:“韩师伯,这里人这么多,哪里会有妖啊?” 韩枫道:“谁说人多的地方就不能有妖,他很可能就藏在这一群人里面!” 云慕郎道:“韩师伯,您是说这些人里面其中一人很有可能就是妖?” 韩枫道:“我得先进去看了才知道,慕郎你去后门守着,士尧守前门,我进去找到他把他逼出来,咱们前后夹击他!” 伍士尧道:“韩师伯,我们不看翠蝶姑娘了吗?” 韩枫道:“你还真以为我带你们来看翠蝶!” 二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韩枫的真实用意跟他们的猜疑正好是相反的,他是名义上逛青楼,实际上来捉妖。 伍士尧看着韩枫道:“不是韩师伯这这你不是说顺便带我们来逛逛吗?” 韩枫道:“我就是带你们顺便来看看,如果妖藏在这里我当场就抓!” 伍士尧暗骂:原来是这么个顺便逛逛,我看妖就藏在你心里。 云慕郎早就猜疑到了翠蝶,因为她的魅力是常人不可比拟的,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人仅仅靠影子和声音便能迷倒众人,他说道:“韩师伯,该不会您说的那个妖就是那个翠蝶吧!” 韩枫道:“连你都这么说,看来我对她的怀疑十有八九了!” 伍士尧道:“怎么可能,她那么漂亮!” 韩枫道:“我只是说她最可疑,又没说就是一定是她,我看你一个大男人已被迷地神魂颠倒了!!” 伍士尧道:“哦,我知道了师伯!” 韩枫又对二人道:“好了,我好歹是你们师伯,你们按照我刚才说的快去!” 云慕郎道:“好吧韩师伯!” 韩枫进了聆月楼,挤入拥堵的人群中,伍士尧留下来暗守前门。 云慕郎去了后门,来到对面巷子口的酒馆,在外面帐篷里坐下,他身无分文,也没有点茶,只是坐在那里干等着。 过了一会儿,从街道西头来了几个人,领头五个人骑一匹马,后面人跟着快步小跑,他们着装不一但步伐整齐,可见是训练有素。当他们走近,云慕郎看清领头的那个人竟然是巴重鹤,云慕郎怕被认出来,忙把身子转过去面向巷子里面,巴重鹤等人他身后陆续经过,云慕郎又把身子转回去,看着街道上的巴重鹤等人从聆月楼东边的岔道,绕到聆月楼前门的方向。 云慕郎心里疑问:巴重鹤他们会不会也是去聆月楼,他们要干什么? 伍士尧在聆月楼门口石阶下面,倚靠着石栏等韩枫出来。此时,他也见巴重鹤等人骑马来到聆月楼门前,不过巴重鹤根本认不出他来,他也不用躲避,眼看着巴重鹤等人在聆月楼前下了马,然后过来几个聆月楼的伙计帮他们将马匹牵到马厩。 巴重鹤等人大摇大摆踏上石阶,进了聆月楼。 聆月楼里面一片喧闹,宾客满座,站着的人也是挤满了每一条过道。 巴重鹤五人进去之后便淹没在人群之中,他们没有吭声,只是静静地看着。 三楼的纱帐后面,翠蝶出了一句诗:“轻霜伴饮浣青丝,离愁新缕枝头系!” 所有人都在商量斟酌如何对下一句,韩枫走出来说道:“姑娘,你今晚的诗每一句都是离愁别绪啊,不知到底是哪位俊男公子让姑娘你如此牵肠挂肚的痴迷!” 翠蝶道:“这位官人误会了,小女子只是随便吟诗一句而已,并非由心而发!” 韩枫笑了笑道:“嚯嚯,姑娘你好一个不是由心而发,那我今日也就不是由心要冒犯了!” 翠蝶听出他用心不善,说道:“官人您要对诗吗!” 韩枫道:“我当然不是来对诗的,你看我像是会吟诗的吗,我就是对姑娘你好奇而已,我最近听说这聆月楼有妖鬼之类的出没,所以我就想问问姑娘可否站出来让在下一看!” 他说到妖鬼,所有人都交头接耳议论,有人认为他是个神经病;也有人吐槽他为了见翠蝶一面所使用的鬼蜮伎俩也太幼稚了吧,简直无趣 翠蝶道:“官人是在说我是妖鬼吗?” 韩枫道:“不,我只是怀疑,我刚才看在座的各位宾客都不像,那我就只有怀疑姑娘你了!” 翠蝶不想理会他,说道:“这位官人要是对不上我的诗,那就请下一位吧!” 其他人欲上前对诗,韩枫大喝一声:“慢着!”双臂挡住后面上来的几个人 他这一声暴戾声如空峡擂鼓,威势甚足,其他人被他的余威定住,他又道:“姑娘何必着急,我还想一睹姑娘的芳容呢!” 翠蝶道:“如果官人想看小女子的真面目,那就请对诗吧!” 韩枫冷笑了笑,道:“这里的人大多都是这长安城数一数二的达官显贵之人,想要看一个女子却还要遵循那么多礼数,而且还卑躬屈膝看一个女子的脸色!” 满堂人都奇怪:他到底是哪儿来的,一会儿问东问西,一会儿捉鬼捉妖像个疯子,现在竟然又如此狂妄。 楼上的翠蝶道:“到一个地方就得遵照一个地方的规矩,何来卑躬屈膝之说!” 韩枫道:“那正好巧了,你今天就碰到一个从来不按照别人规矩办事的人,我只按照我的规矩,非要强行见识一下姑娘的绝世尊容,你说怎么办!” 翠蝶不屑跟他多言,说道:“好了,今日如果没有人能对得上我的诗,那就请各位先回吧!” 众人看着纱帐后面翠蝶的身影转身就要回房间,都埋怨韩枫胡捣乱,责骂他不是天高地厚。 韩枫对纱帐后面就要离去的翠蝶道:“想走没那么容易,我今日非要看看你是何方妖孽!” 他说完,内元之力已激发灌注全身,一个纵身跳起,如离弦之箭直接飞向三楼。 “哇,那人飞起来了”所有人惊呼:“快看快看,天神下凡了”巴重鹤自然自语道:“原来这个人是降魔师,怪不得!” 韩枫瞬间便来到三楼纱帐前,一剑出鞘入鞘挑开纱帐,同时人已冲了进去落到三楼的走廊上。 一群女妓猝不及防这突然的一幕,被吓得慌乱成一锅粥惊叫不已,有的仓皇而逃,有的乱了手脚不知所措,一群女妓如落难的绵羊,韩枫的去路也被她们挡住。 韩枫推开挡在前面的几个女妓去追翠蝶,只见翠蝶已疾步走进房间,他自语道:“跑的还挺快!”直接闪一般追过去,破门而入。 他刚进房间,见了里面的人突然愕住了,里面并非翠蝶,而是是一个白衣女子坐在床前正笑容满面地看着他,他称呼道:“仲孙念瑶!” 仲孙念瑶洋洋得意道:“你是不是觉得很意外?” 韩枫道:“你怎么会在这里,那个翠蝶呢?” 仲孙念瑶道:“我还正想问你呢,我让你来捉妖,你怎么跑到这儿捉起妓女来了?” 韩枫道:“你是说翠蝶不是妖?” 仲孙念瑶道:“当然不是,你抓错了,这下麻烦可大了!” 韩枫道:“那真正的妖怪在哪儿?” 仲孙念瑶道:“你先别急,等会儿下面那些人追上来,我告诉你谁是妖!” 韩枫道:“我还是想问你怎么会在翠蝶的房间里!” 仲孙念瑶道:“我就是翠蝶啊!” 韩枫道:“不可能,你的声音根本就不像,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仲孙念瑶道:“好吧,等会儿解决了那几个妖怪我再跟你说!” 此时整个聆月楼已乱得不成章法,几个打手纷纷跑上三楼,宾客不肯离去都在等着看戏。 外面的伍士尧听见里面的惊叫声,也跑了进来,只见里面混乱不堪,杂叫呼喊声和脚步杂沓声错杂缭乱,四顾周围就是找不见韩枫。 人群中的巴重鹤突然大声呼喊道:“兄弟们,快动手,抓住翠蝶!” 他语声刚落,宾客中有几个人也冲上了三楼,原来这些宾客中有许多都是巴重鹤的手下假办的。 伍士尧不解:“为何巴重鹤他们也冲着翠蝶而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九章 落英仙子 三楼的房间里,韩枫和仲孙念瑶正说着话,聆月楼的几个打手冲了进来,其中一个道:“好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敢来聆月楼撒野!” 韩枫看了看那几个打手,对仲孙念瑶道:“这说这几个就是妖?” 聆月楼的打手道:“兔崽子你说谁是妖,你是不是找死!”说着便撸起袖子朝韩枫抓过去。 韩枫道:“不知道是谁不知死活!” 他内元之力未收,一个箭步迎向那几个打手,根本看不清他的手脚,几个打手如一堆烂泥被击出门外。 此时正好巴重鹤的手下也闯了进来,又被怼了出去,一连几个人跌撞在走廊的围栏上。 巴重鹤随后而至,见了里面的韩枫和仲孙念瑶,对仲孙念瑶道:“啊,长公主,你”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仲孙念瑶朝他射出几根银针,他忙向一旁躲避,后面那几个被韩枫击倒的人刚站起来又中了银针,全身发紫倒地。 巴重鹤道:“长公主,没想到这里面你也有份!” 仲孙念瑶道:“没错,我早就对你们的所为看不过眼了,实话告诉你们吧,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她又对韩枫道:“韩枫,还不赶快帮我捉妖!” 韩枫在降魔师这一行当也算是资历颇深,是不是妖一眼便能看出来,他对仲孙念瑶道:“他们根本就不是妖,你到底在做什么?” 巴重鹤对韩枫道:“没想到这位就是鸣血剑客韩大侠,怪不得伸手了得!” 仲孙念瑶迫不及待要打发了他们,伸手又几根银针飞出射向巴重鹤。 眼看巴重鹤没有防备就要中针,他身后的手下挡在他前面:“将军小心”说完中针倒地。 巴重鹤见他那几个中了银针的手下昏迷不醒,对仲孙念瑶道:“长公主,既然你下手竟然如此无情,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命令他的手下道:“兄弟们抓住长公主!” 所有人朝着仲孙念瑶一拥而上。仲孙念瑶道了句:“韩枫还不快帮我!”起身两条红绸飞出,那红绸看似软绵绵无力,实则刚劲十足,最前面两个人胸口中招倒地。 仲孙念瑶的红绸在整个房间飘旋飞舞,如惊鸿展翅,云起浪涌,又似旋风肆卷,刚柔并济。 巴重鹤的手下不敢动杀招又不敢出兵刃,刚上去的几个人被打趴在地,无奈巴重鹤毕竟人多,仲孙念瑶虽然一开始占了便宜,但后面越来越感到应接不暇。 韩枫一直眼看着仲孙念瑶跟一群人打斗而没有出手,仲孙念瑶道:“韩枫你在干什么!” 韩枫道:“你骗我,这里根本就没有妖,你只不过是想骗我来帮你对付他们这些幽国人!” 巴重鹤对韩枫道:“韩大侠,这是我们幽国自己人之间的事,你可万万不能插手!”他说完也朝着仲孙念瑶一跃而上:“长公主,得罪了!”亲自动起手来。 仲孙念瑶手中的红绸欲加迅猛,一边极力得挥舞着红绸一边对韩枫道:“韩枫你个无情无义的小人,帮我一把会死吗?” 韩枫道:“你先告诉我,你到底有什么阴谋,你们幽国的人为什么会抓你!” 仲孙念瑶被气红了眼:“要你有什么用,滚一边去吧!” 巴重鹤闪躲着仲孙念瑶的红绸,向仲孙念瑶一步步逼近,他伸手和步法精纯老练,再加上手下势众,仲孙念瑶孤注一掷更为吃力,手中红绸挡他不住。 巴重鹤直把仲孙念瑶逼到墙角处,身子靠过去伸手便去抓仲孙念瑶的手腕。 就在这时,巴重鹤手心突然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戳了一下,他忽觉手心剧痛,手臂麻木,忙将手收了回来,接着眼前出现落下一人影手,是一个身着蓝裙的女子手里拿着一把未出鞘的宝剑朝他挥舞。 那女子身如蟠凤,矫若惊龙,腾冲翻转如梭,剑鞘舞动似无数昙花齐放又归于无形,疾电生风,将巴重鹤逼得连连后退,同时长腿一字马旋踢加横扫,巴重鹤的手下接连翻倒一片。 韩枫在一旁看这女子举手投足敏捷有力绝非凡人,像是个内元高手,也不知道是几层,因为这女子攻势虽然快猛,但每碰到一人便变得轻弱绵柔,显然还未使出全力,如果使出全力应该不在自己之下。 仲孙念瑶和那女子联起手来,巴重鹤和他的手下难以对付,光是那女子便足以完虐巴重鹤所有的手下。 但那女子并没有缠斗之意,她拉着仲孙念瑶,身法轻盈,手脚利落,还没看得清她人,便迅速击倒巴重鹤许多手下,同时几个窜步眨眼间便冲出房间,从走廊的围栏跳下。 此时伍士尧寻找韩枫上了三楼,正好来到房间,刚走到门口只见两道人影白驹过隙一般从眼前略过,他吓了一跳根本没看清那两人,接着又听巴重鹤大喝一声:“追!”所有人纷纷追了出去,不一会儿房间里只剩下韩枫。 伍士尧见房韩枫果然在里面,说道:“韩师伯,你果然在这,他们是怎么回事?”韩枫道:“这里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快走!” 楼下人见两道倩影如鬼魅般飞冲下来,也不知道是撞鬼了还是幻觉,又或是仙女下凡,但听周围人都买惊奇呐喊,一片躁动,揉揉眼睛确定是真的。 那蒙面女子拉着仲孙念瑶冲下楼来刚落地,便看见外面一大群人全身戎装,冲了进来,大喊:“快点,快点!” 原来刚进来些人也是巴重鹤的手下,他们一边疏散人群一边将他们二人围挡住。 巴重鹤从楼梯往下跑,俯瞰着下面,对刚进来的一群人道:“快上宝器,抓住她们!” 他所说的宝器就是他们每个人左腕上绑着的一个黑铁护腕,手背那一面有三个铁管,下面是小机关。 巴重鹤的手下同时触动下面的机关,只见上面的铁管中喷射出无数道银丝结成丝网,从四面八方裹向仲孙念瑶和那女子。 那蒙面女子拔剑出鞘,瞬间在周围挥起数道剑花,剑法之快形成一个银色花环,根本看不出她在周围的丝网上划了几剑,那丝网竟然纹丝不断。 那女子知道那丝网的厉害,本来就没打算将丝网削断,只是将丝网弹了开去,但周围的丝网又接连铺张过来。 仲孙念瑶手中的红绸往回一收进衣袖,紧接着调转端头,从袖子里又伸出系有光环的一端,在空中飞弹乱舞。 大厅里的人见他们打斗起来,顿时变得更加混乱,老鸨儿和一群女妓纷纷跑上楼,其他一群人慌慌张张都往门外跑,拥堵在门口。 巴重鹤的手下发出的丝网纵横飞射铺张,满天繁星如麻,仿佛连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而且那丝网刀枪不破,一旦被扣住便只能乖乖认栽,毫无它计可施。仲孙念瑶和那女子,一个用金环,一个用剑,击挡闪避略有不支,那丝网简直可以说是无缝可出。 韩枫和伍士尧来到走廊的围栏之前看着下面,当韩枫看到巴重鹤等人手里的丝网,自言自语惊讶道:“魔蚕丝!” 此时,伍士尧看清巴重鹤一群人正在围攻仲孙念瑶和那蒙面女子,他以为那蒙面女子就是翠蝶,大喝道:“啊,他们敢欺负我的翠蝶!” 刚要冲过去,便韩枫道:“别过去!” 伍士尧道:“怎么了韩师伯,我得救人啊!” 韩枫突然又一想:这样也好,只要他们伤了士尧,我就有借口上去帮忙,我可以假借他们伤我弟子在先,我为了救我弟子所以才出手伤人,这样一来我便不会得罪幽王之国! 他对伍士尧道:“好吧,你先去,我随后到!” 伍士尧道:“好的师伯!” 他大步跑到楼梯口,一步迈过七八个台阶,连跳带跨一溜烟工夫便下了楼,毫不停滞,猛冲向巴重鹤的手下。 他上去扑倒几个人,展开拳脚朝巴重鹤的手下猛捶暴踢。 巴重鹤只顾捉那女子,没有将精力用在伍士尧身上,只是对他的手下道:“这个人又是哪里来的,挡住他!” 伍士尧直接打入人群之中,将巴重鹤的手下数人打得仰翻跌倒。 韩枫站在楼上比较关注那蒙面女子,他看得出,以那蒙面女子的本事若想一个人逃脱也并非做不到,但此时大厅人烟混乱一片狼藉,周围还有许多宾客,她的剑难以施展开,若使出全力势必会伤及无辜,再加上她还得顾及到身边的仲孙念瑶,就算她神通过人也,也只能在心里叫苦不迭。 过了不一会儿,大厅里的宾客和女妓都已疏散的差不多,仲孙念瑶抬头见韩枫还站在楼上不动,她对韩枫叫喊道:“韩枫你就知道看热闹,不看在我平时捉弄你,也看在我平时还帮过你很多次吧!” 韩枫道:“你不跟我说实话,我是不会出手的!” 仲孙念瑶道:“好吧,他们是我们幽国的叛徒,你快帮我!” 她说话分神,稍微疏忽,猝不及防到身后一张丝网如巨爪一般伸过将来贴在她身上,她“啊”一声惊叫。 那丝网还带有黏性,贴在身上便会被紧紧地黏住。 巴重鹤的手下又拨弄了下手中的机关,那丝网又像一只拳头紧握,将仲孙念瑶包在里面。 那蒙面女子下意识地挥剑斩那丝网,已是毫无用功之力,紧接着又有数张网铺天盖地而至,上扣下裹形成一个天箩,眼看那女子自身都难保,根本来不及救她。 韩枫对仲孙念瑶持有怀疑,站在那里仍未动身。 仲孙念瑶对那蒙面女子道:“你快走,别管我!” 蒙面女子不肯走,继续苦斗。 伍士尧只顾救那蒙面女子,他见那蒙面女子有难,全力以赴冲击巴重鹤手下的防御。 仲孙念瑶又对那蒙面女子道:“你快走,这里我能应付!” 那蒙面女子这才不再犹豫,纵身飞起,如白鹤展翅旋光迅猛,剑影挥成一团银雾,弹开十数张丝网。 她此时飘飘然在半空如九天仙女腾云驾雾,展开曼妙的仙姿左右来回躲闪,手中不停挥舞着长剑,伺机冲破那天罗逃走。 她突然做出声,笑着对巴重鹤道:“来呀来呀,就这点本事吗,本姑娘还没玩够呢!” 那声音显然是翠蝶的声音,但此时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温文尔雅,而是变得活泼淘气,伍士尧听到她的声音,仿佛觉得那声音天生就对男人充满了不可抗拒的磁性。他更加生劲更起欲保护她,索性直接横冲直闯了进去,使出浑身气力将前面几个正在朝她发射丝网的人扑倒在地。 那蒙面女子趁机剑速加快,突然身如流星一般飞冲上了三楼。 她回头又对巴重鹤和他的手下嘲笑道:“有本事,你们上来抓我呀!” 巴重鹤怒喊道:“快抓住她!” 他的手下一部分人往三楼跑,其他人又朝三楼那蒙面女子继续射出魔蚕丝网。 那蒙面女子闪身又钻进房间,不见了踪影。 当巴重鹤的手下追进房间,只见那蒙面女子朝着窗户纵身跳了下去。 此时,外面的云慕郎还坐在聆月楼后门对面的酒馆棚子里。巷子中太过糟杂喧闹,他根本听不见聆月楼里面的打斗声,当他见到聆月楼里的宾客慌乱无序跑出来时才知道里面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但他听韩枫的安排坐在那里一直守住后门。 他突然感觉到聆月楼的窗户好像有异动,抬头望去,只见那三楼窗户有一道蓝色丝绸飘舞飞出。仔细看,那不是彩绸,而是一位聘婷卓秀的女子,更应该说那灯火阑珊处乍然飞出一位仙子,因为凡间女子怎会有这等腾云驾雾的本领。 那蒙面女子跳出窗户时,带起一缕微风吹开了她的面巾,那面巾随风飘去,在夜晚的灯火照耀之下,她终于露出了她的真容。 云慕郎看着那翩翩傲然的落英仙姿和清新脱俗的绝世玉容,她仿佛真的不食人间烟火。 虽然灯光黯淡中仅仅能能看清那面部轮廓,但她依然带着一种摄人心魄的魅力,那线条勾画沁染绝妙出尘,仿佛在雾中看到的一朵芳莲,看不清她的每一片秀瓣,但能看出那清雅丽质的优美姿色,能闻见她花间独韵的香泽,能听见她那翠鸟细吟般的笑语。 云慕如痴如醉地看着那女子,晃如随着心灵的洗涤进了梦幻的世界中。 这本来喧嚣轻浮的尘俗被带入这美妙绝伦的梦幻里,恍惚间变成一座华丽缤纷的天堂仙境。就像是春风拂过唤醒了周围的一片花海,身边的人和房屋还有街道化成了一道道青丘碧翠,流泉溪水,花草斑驳,馨然蝶舞;糟杂喧闹声变成了鸟乐虫奏,畅缓歌鸣;满街的灯笼化作云端练霞和雨后初虹,光彩萦绕着整个世界,让人迷恋忘返。 那女子落下来踮步在地上轻点了一下,如游在水中一条金鱼倏而飘起,眨眼间朝着西面的街道飞去。 随着那女子的身影走远,云慕郎的梦境瞬间被打破,他缓过神来又回到了这凡俗的现实中。 再望远处,那女子飞奔驰骋,身法空灵曼妙,迅疾如风。 云慕郎第一反映就是:“难道她就是妖!”连忙起身,展开雷驰电掣的步伐,身如雄鹰追了上去。 蒙面女子没有意识到后面有人在追着她,而且她自信巴重鹤等人绝对不会追上她,当她无意中回过头来时才发现后面有个白衣男子像一阵飓风追了过来。她忙加快步伐,可没想到身后那人似乎更快,心里暗自吃惊。 她转头对身后的云慕郎道:“阁下跑的挺快啊!” 云慕郎道:“妖孽哪里走!” 蒙面女子道:“有本事就来追我吧!” 云慕郎听出她的声音:她就是翠蝶!他对翠蝶美妙的声音一直铭记在心,念念不忘。 其实在云慕郎心中潜意识里:他对翠蝶如此穷追不舍,并不仅仅是认为翠蝶是妖,而更是出于对翠蝶的一种倾心爱慕和好奇,与其说是他在追撵翠蝶,倒不如说是他被翠蝶吸引而欲罢不止。 翠蝶也不知道后面是何许人也,有这般体力c耐力和速度的绝对不是凡人,即便是那些所谓的内元降魔师也很少有人能达到这般神力,眼看就要被追上,她突然腾空飞起,上了房梁。 云慕郎也跟着一跃而起,当他上了房梁,翠蝶趁他不备从手中射出几颗飞镖,他反应及时,稍加躲闪,跟翠蝶拉开了点距离,他毫不带迟缓很快又追了过去。 翠蝶道:“没想到你的反应还挺快,你是我遇到的第三个能追上我的人!” 云慕郎道:“不管我是第几个,你今日遇上我就别想逃!” 二人飞驰在一栋接一栋的房梁上,如疾风如闪电,如凫趋雀跃,翠蝶稍逊一筹,根本无法摆脱他的追迫,很快距离又拉近。 云慕郎如飞箭一般身子弹飞过去,伸手就能抓住翠蝶,突然翠蝶全身化成一团蓝雾,云慕郎看不清她人,一手抓了个空。再看翠蝶此时又如仙鹤一般飞远,她还转过头来挑逗云慕郎:“来呀来呀,看你能奈我何!” 云慕郎道:“雕虫小技,看我今日不抓到你,我就从此倒着走!”说着,如化身飞鹏,踏着房梁腾冲而至。 过了没多一会儿工夫,翠蝶见云慕郎又逼近过来,让她着实很头疼,但他面上依然淡定自若,眼看云慕郎扑飞过来时,身影陡然又化成烟雨。 这次云慕郎弹跳用力甚猛,早就防到她这一招,一跃直接到了她前面,翠蝶差点撞到她身上。 翠蝶反应也很及时,她见云慕郎到了她前面,忙向后跳开,顺手拔出长剑挥舞几下,本是意是想迫退云慕郎,并未真的要刺中他,哪知她的剑锋突然被云慕郎的手抓住,牢牢地钳在他手里。 翠蝶表情惊讶了一瞬,又笑道:“呵,没想到你还有刀枪不入的本事!” 云慕郎道:“姑娘,快束手就擒吧!” 翠蝶道:“哦,那你还不看看你手里握的是什么?” 云慕郎一看,他手上握着的长剑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一条毒蛇,猛探头朝他面部咬过来,他下意识地忙松开剑,这时却发现原来什么都没有。 翠蝶趁云慕郎的手将她的剑松开,直接又凌空跃起,飞上街道旁的另一排房梁,如嫦娥奔月而去。 云慕郎道:“又是障眼法,这次我不会再中计了!” 他跳下房梁,盯紧翠蝶的去向,暗中绕着街道胡同往前追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章 青楼乱斗 聆月楼里,巴重鹤又见伍士尧还在打得起劲儿,这家伙虽没有什么神力加身,但身手也算了得,他的手下一时半会儿拿不住。 巴重鹤对他的手下道:“把这个小杂种先给我抓起来!” 他的手下又将丝网朝伍士尧上乱射,伍士尧不懂得这魔蚕丝网的厉害,直接拔出身后佩剑硬挥,没等走出几步,整个身体便被数道丝网盖住,长剑丢落在一旁。 巴重鹤的手下扯着丝绳向后拉,伍士尧被拽倒在地上,他猛劲儿挣扎:“师伯快救我!” 韩枫看准时机,宝剑终于出鞘,带着虎啸龙吟声,寒光乍泄如霹雳闪耀,那锋刃陵劲淬砺,纸薄削细如初发于硎,中间带有沟槽如血染生戾。 他鸢飞般从三楼俯冲而下,剑光飞驰如幻海波澜四起,“希希唰唰”十数剑只在刹那之间挥出,竟然切断那坚韧的魔蚕丝,直接破了他们的天罗地网而入。 他朝着伍士尧身上又是数剑,将伍士尧身上的魔蚕丝尽数斩断。 他那剑锋之利,剑法之精,竟在伍士尧身上没有留下半点划痕。 韩枫剑舞不停,肉眼根本看不清他如何使剑,银光剑影所到之处,飞来的几张魔蚕丝网被砍成一堆碎网片。 还有他那近于白驹过隙的身法,几乎摸不到踪迹,陡然转向仲孙念瑶,又将她身上的魔蚕丝网削成一堆烂绳。 仲孙念瑶从地上爬起来,抖开红绸,又开始反击,金环驰骋飞荡在无数道丝网之间。 伍士尧欲去捡他的佩剑,可那魔蚕丝网到处乱飞,不给他留半点机会,他刚才吃了一次苦头,此时吓得躲到韩枫身后。 巴重鹤见韩枫过来帮忙,也不知他手里拿着的是什么神兵利器,竟然能斩断魔蚕丝。 他说道:“韩大侠,这里可没你的事!” 韩枫一边抵挡飞来的魔蚕丝网,一边道:“我是为了救我徒弟!” 巴重鹤道:“我们根本不知道那是你的徒弟!” 韩枫道:“不管知不知道,反正你们伤我的徒弟而且还是在我大唐地界,我就要管!” 他说着话也不敢分神,毕竟这魔蚕丝也不能小觑,适才他也是倚仗着宝剑才得了上风,再加上身后又多了伍士尧一个累赘,如果一旦被那丝网粘住身子那就后果不堪设想了。 巴重鹤道:“那好吧韩大侠,你就别怪我出绝招了!”他对他的手下道:“兄弟们,亮兵刃,抓住韩枫!” 他所有的手下拔出佩刀,一手喷魔蚕丝网,一手使刀,主攻韩枫和伍士尧。 仲孙念瑶还算是讲情义,没有丢下韩枫和伍士尧,上来帮韩枫解围。 巴重鹤大喊道:“别伤了长公主!” 他们四人当中只有伍士尧躲在韩枫后面没派上用场。韩枫挺而走险,将伍士尧推到那蒙面女子身边,伍士尧忙又躲到仲孙念瑶身后,对韩枫道:“韩师伯,别丢下我!” 只见韩枫独自攻入人群,从一个人手里夺过一把刀扔给伍士尧道:“接刀!”同时一股气波将周围的人弹倒。 伍士尧离开仲孙念瑶背后,伸手刚接过刀,只见身边几个人持刀攻了过来,他忙挥刀格挡,却疏忽了那魔蚕丝网,又被丝网包罗了进去。幸好仲孙念瑶来的及时,击退了巴重鹤的那几个手下,保护住伍士尧。 韩枫心中暗责:真是好心办坏事,士尧这个没用的东西! 仲孙念瑶一个对付十几个一手持刀一手射网的汉子,同时还要保护伍士尧,逐渐支撑不住,她脸色庄重紧张,害怕稍不留神又中招。 他为保护仲孙念瑶和伍士尧二人,抖起长剑,身法变得更加快捷犀利,只见他那一道白影在丝网之间纵横穿梭,剑影旋环恣肆。还好他的剑并没有对准人,只是靠内元气波和脚力将人击倒。 巴重鹤禁不住感叹:“这鸣血剑客果然名不虚传,内元之力竟如此之强,要是没有这魔蚕丝,就凭他们这百十号人恐怕都不够他一指之余威所慑!”于是他又想暗中朝仲孙念瑶下手。 钟孙念瑶正在苦斗,突然感觉到手上被一个绵韧而冰冷的绳状物缠住,又听巴重鹤道:“长公主束手就擒吧!” 原来是巴重鹤手里紧紧握着一条银色长绳,另一头拴住仲孙念瑶的右手腕。 仲孙念瑶知道这魔蚕丝绳的厉害,是用十数道魔蚕丝编制而成,比之魔蚕丝更为坚韧,只要黏在人身上便难以解开。 她此时手腕被丝绳牢牢拴住,手中挥舞不了丝绸,很快上来几个人破了她的金环兵器,数把刀架在她脖子上。 韩枫早就看到仲孙念瑶处境危险,只是没来得及帮她,此时他已冲了过来。 巴重鹤只顾得抓住那条拴着仲孙念瑶的魔蚕丝绳,对韩枫略有所疏忽,猝不及防韩枫已然来到他身边。 只见韩枫手脚并用,却看不清那是几只手几只脚,瞬间雷厉风行地出招,将巴重鹤周围的手下击倒,接着手中宝剑也架在巴重鹤的脖子上。 韩枫暴喝道:“谁敢过来!” 巴重鹤的手下见识了他的厉害,他出手虽然也留有余地,但比之前那蒙面女子要狠辣许多,于是一群人停下手来,不敢妄动。 韩枫对巴重鹤道:“打蛇打七寸,先打头,可抓你这蛇头可真不容易啊,总算被我逮到了!” 巴重鹤笑了笑道:“你别忘了,你们有两个人在我手里!” 伍士尧惭愧地低下头,仲孙念瑶白了巴重鹤一眼也没吭声。 韩枫道:“你的手下的刀绝对没有我的剑快!” 巴重鹤心想也是,若真比起来,他的剑比常人快了何止十倍,他说道:“要不咱们同时放人怎么样?” 韩枫道:“让你的手下先当了他们,然后你跟我走,等我们出了这聆月楼再放了你!” 巴重鹤道:“你答应放了我没用,我就是不知长公主大人能不能答应!” 仲孙念瑶道:“好吧,我答应你!” 巴重鹤冷声道:“我不信!” 韩枫道:“好吧,如果你想这样耗着,那咱们就这样耗下去,你可别忘了,你这是在长安,不是在你们幽国,等会儿如果大唐的官兵来了肯定会抓你,而不会抓你!” 巴重鹤狹笑道:“哦,韩大侠还真是信得过自己,我想请问你能确定他们来了之后,不会把你也当成来闹事之人?” 韩枫道:“我有内元之力加身,可以随意跑,没有人能抓得住我,还有你那魔蚕丝根本难不倒我,我刚才要是下死手,你的手下早就没命了!” 巴重鹤道:“我承认韩大侠神通过人,但我要提醒韩大侠一句,你中了长公主的奸计了!” 韩枫道:“此话作何讲?” 巴重鹤道:“我们根本就不是幽国的叛徒,她只是利用你来对付我们而已!” 仲孙念瑶在一旁道:“你就是叛徒,还有什么可说的!” 巴重鹤对仲孙念瑶道:“公道自在人心,有些话我不便说!” 韩枫道:“你给我听好了,我对你们幽国的事毫无兴趣,更不管你是不是什么叛徒,这些都跟我无关,是因为你发了我的徒弟逼我出手的!” 巴重鹤冷笑了笑道:“哦,是因为你的徒弟,恐怕这是在给自己找借口吧,原来韩大侠也讲究师出有名啊!” 韩枫的用意被他一语道破,不想再跟他多说,道:“你少给我扯废话,赶快让你的手下放人!” 巴重鹤道:“韩大侠,放人倒是可以,既然你也说了你是因为你的徒弟,那我就只能放了你的徒弟,然后你再放了我,咱们的账一笔勾销怎么样!” 仲孙念瑶一听,着急道:“韩枫,你别听他的!” 韩枫一直觉得这里面蹊跷甚多,问巴重鹤道:“你为何非要跟瑶姑娘过不去,好歹人家也是你们幽国的公主?” 巴重鹤道:“韩大侠,有些事你最好还是少知道,也少插手,我本来是奉我们幽皇之命捉拿我们幽国的逃犯,没想到长公主也插手此事,还帮着逃犯潜逃!” 韩枫道:“你说的逃犯就是那个翠蝶?” 巴重鹤道:“没错!” 韩枫瞪眼望着仲孙念瑶道:“是这样吗?” 仲孙念瑶道:“是他们冤枉好人,翠蝶根本就没有做错!” 巴重鹤道:“做没做错,回去之后自有公断!” 仲孙念瑶又笑了笑道:“再说了,你凭什么说翠蝶就是你们要找的逃犯,你见过她的真容了吗?” 巴重鹤道:“如果翠蝶不是逃犯,那她为何会有那么好的身手,而且还围着面纱!” 仲孙念瑶道:“就凭人家围着面纱,你就能一口咬定那个人就是翠蝶吗?” “这”巴重鹤迟疑了一下道:“难道她不是吗?”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又有一大批人闯了进来,伴随着响亮的声音:“奉京兆尹孟大人之命,前来捉拿扰乱民众的乌合草寇!” 那些人满身戎装,步伐整齐,声音有条不紊,队形井然有序,进门分成三队,两边分围,中间一名将军带着一队。 那名将军身材魁梧,满脸虬髯,大约四十来岁年纪,他进了门往前走了几步,往那里一站,威风凛凛道:“本将军在此,你们好大的胆子,天下皇城脚下,竟敢聚众闹事,还不快放下你们的刀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韩枫和巴重鹤谁也不肯先放手,依然这样僵持着。 那将军又道:“好啊,你们竟敢无视本官!”他对着后面的官兵大喊道:“上弓箭手!” 他往旁边让开几步,后面来了一群弓箭手,围成前后两排,前排下蹲,后排站立,所有弓箭手弓箭准备,就等那将军一声令下。 这时楼上的老鸨儿带着一群女妓从楼梯跑下来,刚才混乱中躲的销声匿迹,这会儿见官兵来了,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跑出来的。 那老板一边下楼一边媚色道:“哎呀,官爷您总算是来了,你们要是再不来,我这场子就被他们砸了!”她们见门口围着一群弓箭手,心里也害怕,走到底下楼梯口便再没敢上前。 那将军没理会她,站在弓箭手旁边对韩枫巴重鹤等人道:“你们要是再不放下刀剑,就别怪我的弓箭不长眼睛!” 巴重鹤见这些官军是来真的了,对他的手下道:“把刀放下!” 他松掉拴住仲孙念瑶的丝绳,他的手下也陆续放下手里的刀,韩枫将抵在巴重鹤脖子上的剑收回入鞘。 仲孙念瑶得以自由,她跑出来道:“这位将军,您来的正好,他们这些人胡作非为,还乱抓人,您可得给我们做主啊!” 那将军对仲孙念瑶道:“姑娘你是聆月楼的女子?” 仲孙念瑶点点头:“嗯!” 那老鸨儿又道:“是的将军,她是我们聆月楼新来的女妓叫念蝶,跟翠蝶一起的!” 韩枫和巴重鹤都知道,念蝶只是仲孙念瑶的化名。 仲孙念瑶摆出妩媚妖娆的姿态,娇滴滴地道:“我们到来这聆月楼卖艺不卖身,没想到这些人贪图我们的美貌,又仗着人多,硬冲进来非要抓走我和翠蝶,还好将军及时赶到,要不然要不然”她说着用衣袖拭着眼睛,假装哭泣,实际一滴眼泪也没掉。 巴重鹤在旁边道:“你胡说!” 那将军对巴重鹤斥喝道:“放肆,本将军没问你,岂容你插言!” 巴重鹤道:“将军,你相信一个青楼女妓竟然会武功?” 将军问仲孙念瑶道:“怎么,你还会武功?” 仲孙念瑶委屈的样子道:“将军,谁说会武功就不能当女妓,我们混口饭吃而已,您可千万别听他挑唆!” 将军又问仲孙念瑶道:“那翠蝶女去哪儿了?” 仲孙念瑶道:“刚才他们一进门就闯进我们的房间,冲我和翠蝶又抓又打,害得翠蝶她躲进房间都不敢出来了!” 那将军对巴重鹤道:“果真是这样?” 巴重鹤冷声道:“切,还不知是谁先动的手!”他说着话,眼睛朝韩枫瞅了一眼。 韩枫道:“是我先上去的,但我可没像你们乱抓人!” 那将军看了看韩枫道:“这么说是你先动的手?” 韩枫道:“我无非就是想看一眼翠蝶姑娘,就算将军要抓我,也不至于定我的罪吧!” 仲孙念瑶道:“将军您误会了,这位韩大哥是为了保护我们所以才冲上去的!” 老鸨儿又道:“将军,念蝶说的没错,这位客官只是过于着急一睹翠蝶的美貌,错倒是情有可原,而且刚才这大胡子要抓念蝶和翠蝶,还多亏了这位客官,您要抓就把这个大胡子抓走好了,都是他闹腾的!”她说的这个大胡子就是指巴重鹤。 那将军瞪眼看着巴重鹤道:“怎么样,连老鸨都这样说了,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巴重鹤不屑一顾道:“这位将军,我奉劝你今晚的事最好别插手,要不然后果自负!” 将军道:“好啊,你口气倒是不小,以为我耿信初是吃软饭的,那就跟我到京兆府走一趟吧!” 巴重鹤道:“走一趟就走一趟,我有何惧!” “好,学乖了就好!”耿信初对后面的官兵道:“把他们带走!” 巴重鹤乖乖的带着自己的手下,跟着耿信初的官兵走出了聆月楼。 伍士尧还被魔蚕丝网牢牢地套住,他大叫道:“韩师伯,快帮我解开!” 韩枫挥剑迅速几下,斩断伍士尧身上的魔蚕丝,还入鞘中,剑锋从伍士尧身边划过,伍士尧身上连一道衣服口子都没留下,只是被吓地呆呆地僵直在那里。 老鸨走到仲孙念瑶跟前道:“我的老天爷啊,念蝶你没事吧!” 仲孙念瑶道:“让妈妈担心了,我没事!” 老鸨儿道:“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好的身手!” 韩枫过去一把抓住仲孙念瑶的手腕道:“你给我过来!” 仲孙念瑶道:“你想怎么样,那些官兵可没走远,你别乱来啊!” 韩枫道:“我不会耽误你太久,我就是有些事要好好问问你!” 他说着便拉着仲孙念瑶的手往楼梯上走,仲孙念瑶挣扎不脱,跟着他上了楼梯。 伍士尧道:“韩师伯,你又要去哪儿啊?” 韩枫上着楼梯,对伍士尧道:“你去告诉你大师兄,妖怪已经抓到了,你们俩先回去!” “哦,好的师叔!” 伍士尧将丢落的佩剑拾起还入鞘中便出了门。 他来到聆月楼后面,却并不见云慕郎的人影,他四处找了找都寻不到,心想:“大师兄他该不会是回去了吧!”可又细一想,云慕郎就算回去也不可能一个人回去,便又回到聆月楼坐等。 韩枫带着仲孙念瑶进了翠蝶的房间,此时翠蝶已不见踪影。 韩枫抓住仲孙念瑶的手腕走往里面走,仲孙念瑶撕打这韩枫的手臂:“你给我放手!” 韩枫将仲孙念瑶拽到到床前,一把将仲孙念瑶推倒在床上。仲孙念瑶的手腕被他出几条红指印,另一只手抚摸着手腕的印痕叫疼。 韩枫道:“你为什么要骗我?” 仲孙念瑶埋怨道:“你还好意思说,让你来捉妖怪,你可倒好,差点把我们当成妖怪了!” 韩枫道:“这里哪有妖怪!” 仲孙念瑶道:“我不说这里有妖,你能来帮我吗?” 韩枫道:“你骗我说这里有妖,让我来捉妖,其实就是想让我对付你们幽国人的追捕,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非要瞒着我?” 仲孙念瑶道:“他们真的是幽国的叛徒,我没骗你!” 韩枫道:“如果是叛徒,为何对你们下手还留有余地!” 仲孙念瑶道:“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因为他能想活捉我们啊!” 韩枫道:“那翠蝶不肯对他们下死手是怎么回事,以她的本事不在我之下,分明可以一人独破百人之围,而她却处处手下留情!” 仲孙念瑶道:“你也太高看她了吧,她哪有你那么厉害的身手!” 韩枫道:“你还不肯说实话!”他突然意识到房间里好像少了什么,又问道:“翠蝶呢?” 仲孙念瑶道:“我怎么知道,人恐怕都已经跑远了,刚才你要是早点来帮我就不会这样了!” 韩枫道:“我以后对你的话一概不信!” 仲孙念瑶道:“不信你还非要问我!” 韩枫在房间里四处翻找翠蝶,每一个角落都找遍了都不见翠蝶的踪影。 仲孙念瑶看他找了半天,连房梁都上去看过了,问道:“你找到了没有?” 韩枫又从窗户往下看,心想:“难不成她从这里跑了?”他又回到仲孙念瑶身前拔出剑来道:“那个翠蝶到底是什么人!” 仲孙念瑶见他拔剑,吓得浑身打了个哆嗦,道:“你要干什么,这可是长安,天子脚下,你还想杀人不成?” 韩枫道:“你试试我敢不敢,我这把剑的威力你也见识过了,快告诉我翠蝶到底是什么人?” 仲孙念瑶道:“你一会儿问这,一会儿问那,我说了你又不信,还要我说什么?” 韩枫见她嘴硬,心里耐不住,说道:“好,你不说,那我就逼你说!” 他说完,收起宝剑入鞘,将宝剑扔在桌子上,过去抓仲孙念瑶得手腕。 仲孙念瑶忙起身挣扎,但韩枫的手甚是快,上去便抓住她两只手腕,样子看起来异常粗暴。 仲孙念瑶惊叫起来:“啊,你要干什么!” 韩枫将仲孙念瑶的两条手臂拧在背后,仲孙念瑶连连痛叫:“啊!” 韩枫道:“你老不老实!” 这时,伍士尧跑了进来:“韩师伯”他突然看见韩枫和仲孙念瑶二人动作举止不太雅观,忙又将身子转了过去。 韩枫和仲孙念瑶二人也弄得甚是尴尬。 韩枫将手从仲孙念瑶手腕上松开,问伍士尧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伍士尧不敢朝他们看:“我我刚才我在下面碰到这里的老板,我说我要来找你,她说我保护念瑶姑娘有功,就让我进来了!” 韩枫道:“我不是让你们先回去吗,你来找我干什么?” 伍士尧道:“我大师兄他不见了!” “什么?”韩枫道:“他什么时候不见了?” 伍士尧道:“我刚才出去就没见到他,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不过我觉得他应该还没回去吧!” 韩枫气冲冲地道:“烂屁事儿真多,我出去找找!” 仲孙念瑶突然道:“我也去!” 韩枫道:“你去干什么?” 仲孙念瑶道:“我顺便去找翠蝶啊!” 韩枫道:“你随便吧!”说完拿起宝剑,走了出去。 伍士尧和仲孙念瑶随后跟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蝶舞长安 云慕郎穿梭在阴暗的街道胡同里,继续追赶着房顶逃窜的翠蝶,暗夜偏僻之中没有灯光,看不清云慕郎的身影。 翠蝶跑了一会儿,发展云慕郎不见了踪影,不晓得发生了什么情况:这云慕郎哪里去了,难道就这样被甩开了,还是他自己放弃了追赶,亦或是躲在哪里暗中盯着她,可是他又会躲在哪里? 她又往前窜出没多远,从房梁上跳下来,心想着也找个地方藏起来。 她跑到一座暗黑胡同里,来到一高大的棵芙蓉树下,寻找隐蔽之处。她抬头看了看芙蓉树上面,虽然树叶零落将尽,但树叉繁密可以隐蔽。 她一跃上了树顶一根粗枝上面,可脚跟还没站稳,突然不知从哪里又窜出一道飞影也上了那根树枝。 二人面对面,翠蝶以为是撞到了鬼,惊嗔一声:“啊!”脚踩滑了一下向后仰倒,从树上落下。 云慕郎忙纵跳下去:“小心!”转瞬间来到树下将翠蝶接住,横抱在怀里。 云慕郎此时跟翠蝶的距离拉的更近,已经近的没法再近。 这肌肤之间的接触和这面对面的瞬间是个什么样滋味:是春风拂过了香蕊,是莺燕归觅了芳巢,是微雨洗净了碧峦,是淡夜驻留在花间的一轮皎月,是江畔忽闻轻柔的笛声飘扬在空谷,是鹊桥的仙会畅翔在云端! 在黑暗中夜色中掩盖不住她的魅力,那本就是一幅暗藏着无穷魔法的面孔,越是朦胧中越是赋予了遐想以绝妙的韵味,仿佛顷刻间便能将人的心灵涤荡;她那娇嗔的声音,正是男人胸怀中的一溜细挠,它挠动了一个男人的怜惜之意,敞开赤热的胸怀要保护她! 此时此景,如果月光能照进来这暗黑之处,挥洒出一片光华,如果花草能为他们遍地全开,如果彩蝶能为他们献舞助兴,如果百鸟能为他们齐唱共欢,那该是多么浪漫的情趣! 这一刻又如何能停留成永恒! 奈何云慕郎倾心痴迷,翠蝶却并不领他的人情:“又是你!”挥剑砍劈。 云慕郎放开翠蝶,向后闪躲,翠蝶愤怒之下连刺了几剑都刺空,只听“砰”一声响,云慕郎又伸手抓住了她的长剑。 翠蝶道:“没想到你这么阴险!” 云慕郎道:“我可没你那么多阴招,这次看你还有什么障眼法,都使出来吧!” 他另一只手伸出抓翠蝶的臂膀,可翠蝶的身法柔韧弹滑,肩膀软绵如帛,抓了几下抓不住。 翠蝶猛劲儿从他手中拔出长剑,这算是她使出了全力,接着剑影鱼龙舞,劈砍刺削向云慕郎。 云慕郎仗着刀枪不破,用手臂做兵器,可那翠蝶的手劲不小,而且运剑疾速刚猛,格挡了不一会儿,便觉得手臂被她的长剑敲得疼痛不已。他不敢再空手硬接,从背后拔出佩剑,顿时如风起云涌,击打翠蝶的长剑。 翠蝶左手打出几枚飞镖,被云慕郎挥剑挡下,接着翠蝶连镖带剑一起使,这样虽然能占住上风,但云慕郎的金刚不坏之身实在难以击破,而且云慕郎只守不攻显然没动真招,再这样下去如果云慕郎动了真招,自己还是会有被生擒之危。 云慕郎不想伤她,看着她舞剑的身姿,翩若蟠凤落入凡尘,挥洒艳逸,再配称她那灵巧矫健的步法,俨然一位凌波仙子,栩栩动人,那真心是一道靓丽的风景,让云慕郎不忍她在自己手里有所闪失,说道:“姑娘你打不过我的,快住手吧,我绝不伤你!” 翠蝶道:“你这口气还真不小啊,看我这招!”她说着飘然退后一步,剑法突变,锋刃嗡鸣抖动。 云慕郎刚要上前,只见她之前打出的几枚飞镖自动飞了起来,劈头盖脸朝他猛射。 翠蝶在离云慕郎三丈远处,变换着各种剑式,那飞镖听从她剑式的摆布,也是变幻莫测。 云慕郎剑影忽而如布密网,忽而旋转成银盘,但翠蝶的飞镖也是极快,仿佛无孔不入,云慕郎皮肉中镖也是疼痛地厉害。 翠蝶知道飞镖伤不了他,长剑高擎,所有飞镖尽数收了回来,那剑身仿佛带着一股磁波,使得飞镖聚成蜂群绕着剑身盘桓。 云慕郎道:“没想到你还是个外元高手!” 当他再次剑指而上,只见翠蝶长剑前驱,密麻麻的镖群又齐射向云慕郎,同时手中提剑迎着云慕郎而至。 云慕郎挥挡飞镖之余见她长剑袭来,便不顾那飞镖,手中的剑与她的剑交织在一处,可那镖群又齐喷向他眼睛。 云慕郎忙一手挡着眼睛,一手剑护胸前。 当他觉得飞镖射完,睁开眼睛时,却见翠蝶不知什么时候又上了房梁。 他忙飞身而上追赶,说道:“你又使诈!” 翠蝶道:“是你让我把所有的障眼法都使出来!” 云慕郎踏上房梁,突然觉得身后劲风凛冽,只见那些飞镖又从云慕郎身后跟来,原来翠蝶的飞镖一直都听她驱使,云慕郎忙止步应付那些飞镖。 翠蝶用那些飞镖纠缠住云慕郎,当云慕郎将飞镖尽数击落时,翠蝶又落下他老远。 云慕郎望着翠蝶的身影依然不舍放弃,紧随而上。二人一个凤跃疾骋在前,一个龙腾委随于后,飞窜跳梁,含沙射影不见首尾。 直到城墙根下,翠蝶展开壁虎游墙技,如一道烟花刹那间上了城墙顶端;云慕郎鬼影无踪步腾飞而上,他比翠蝶更快一筹,直接到了翠蝶身后:“看你还往哪里跑!”准备伸手抓翠蝶,只见翠蝶一个跳窜又上了戍楼顶端。 云慕郎大步流星上去,当翠蝶从戍楼顶端再次飞起身子,云慕郎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扯了回来。 翠蝶惊叫一声:“啊!”蓦然一个转身,整个身子像前倾,左只手在云慕郎手里,右手持剑,单臂翼张,左脚落地,右腿扬起,差点栽到云慕郎怀里,那姿势好一个垂凤展翅。 再看云慕郎,右腿下弯,左腿前伸,身子后仰,左臂横于胸前,手里抓住翠蝶的左手,右手持剑臂张,形成醉仙倒卧。 二人的姿势,再配上一轮明月将他们圈在里面,形成一幅秀婉唯美的画面。 翠蝶的玉面离云慕郎脸贴近只差寸许,就在翠蝶的脸庞从上空出现在云慕郎眼前那一瞬间,仿佛一位仙子的面容倒影在他眼睛的秋水里。他此时此刻好像是沉浸在清水之中,仰望着上方的绝世容颜。 翠蝶在百忙中阵脚不乱,使出柔韧纤柔的身法,从云慕郎胸前擦过,云慕郎只觉得她的手就像一条泥鳅从自己那钳劲的手里滑脱而出。 云慕郎上前连续擒拿,翠蝶那软绵绵的身法微妙怪异,抓之如捕风捉影,步法轻灵倏忽。 城墙上的守卫刚开始根本没有意识到有人上来,当听到二人的说话声这才有所警觉: “什么人!” “不会是见鬼了吧,过去看看!” 当他们抬起头,忽见戍楼顶端云慕郎和翠蝶正在互相缠斗。 此时二人就像是在表演一支舞蹈,漫步在夜空中一轮圆月中,圆月挥洒着柔情的光晕,他们仿佛就是一对神仙眷侣,踏着月光翩然曼舞,聘聘婷婷摇曳生姿!整个世界为他们而增光添彩,此景此情此时明月中,览遍了长安城的锦绣壮观,望尽楼外的碧澜山河!若不是三生三世修得的缘分,为何在此良辰佳夜巧遇;若不是前世今生留下了约定,为何会有如此美妙的邂逅! 城墙的守卫聚集在戍楼前,当先一人大喝:“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深更半夜敢跑到这里来!” 云慕郎和翠蝶二人都顾不上回答他们,仿佛沉浸在这二人世界当中,外面的一切都显得不那么重要。 守卫中一人道:“他们好像不是人吧,你们看,人怎么可能从城墙下面飞上来!” 另一个道:“该不会是从天上落下来的吧!” “对啊,难道真的是天仙下凡?” 这时翠蝶右手持剑又朝云慕郎伸过来,云慕郎上身一侧躲过,顺势左手抓住她的右手向后带了一下,翠蝶被带得身子半转,后背倚靠在云慕郎左臂上。二人同时双臂舒张,左腿单立,右腿向前直伸,仿佛一对锦绣鸳鸯。 一群卫顿时兵聚议纷纷,真以为是天仙下凡,就差没跪下磕头。 翠蝶也不知用的什么身法,倏地又从云慕郎身上滑脱,接着云慕郎再抓。二人虽然是在打斗,但这舞姿倒仿佛配合的很默契,不断地变换着各种姿势。 那些卫兵看着他们的舞蹈的画面入了神,不一会儿,后面又来了一队卫兵,领头的高喊着:“让开,都给我让开!” 前面的卫兵给他们让开路,只见后面来的这些人都是弓箭手,领头的又道:“大半夜在这儿装神弄鬼,再不快滚下来,小心弓箭手伺候!” 云慕郎不停地抓捕,翠蝶仿佛是迎合着他的身步展开满天飞转的衣裙飘扬在微风里,二人的仙姿艳舞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 翠蝶对云慕郎道:“要不要我们出城再斗一番?”云慕郎道:“我不怕他们的弓箭,所以我不需要!”翠蝶道:“就算你不怕,但你作为一个大男人,也应该为我一个小女子担心一下吧!”云慕郎道:“以你的本事,根本不需要我担心!” 下面的卫兵头目又怒喊道:“你们还不住手,竟敢无视本将,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 二人还是不肯停手,云慕郎又对翠蝶道:“要不咱们回城怎么样?”翠蝶道:“你说了算,回城就回城!” 云慕郎道:“那好,你先走!” 翠蝶道:“为什么不是你先走!” 云慕郎道:“如果我先回了城,你又出城怎么办?” 翠蝶道:“好吧,既然你这么不信任我,那就我先吧!” 这时卫兵头目已下令弓箭手:“放箭!” 箭雨刚射出,翠蝶从戍楼顶端直接跳下城墙,云慕郎紧随而至。 翠蝶从城墙下来,似乎脚不着地,又往别处跑去,云慕郎也一直跟在她身后。 二人来到城中一处偏僻之地,四周没有几栋房子,周围只有几棵树,翠蝶突然停了下来,转身道:“好了好了,不打了,有话好好说!” 云慕郎落在离她只有五丈处,没再靠前,笑着道:“姑娘,怎么不跑了?” 翠蝶道:“我想问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非要跟着我?” 云慕郎道:“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妖?” “什么?”翠蝶斥道:“你说谁是妖!” 云慕郎也觉得问的太直接不是很得体,说道:“我就是想问一问,或许只是误会!” 翠蝶道:“呦,你上来就这样问人家,我就算是但我说不是,或者我不是但我说是,你会相信哪个?” 云慕郎道:“我两个都不信,得看了才知道!” “好吧!”翠蝶把头往前伸了一下:“你看我像妖吗,像吗,像吗?” 云慕郎道:“我看不像!” 翠蝶白了他一眼又道:“真是莫名其妙,我看你才是妖呢!” 云慕郎突然觉得她说的话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他一时想不起来,但此时看翠蝶的面孔也觉得这个似曾相识。他木讷道:“这既然姑娘你不是妖,那你为什么要跑啊?” 翠蝶道:“你在那穷追不舍,我还以为你是我的仇家派来抓我的呢,我当然要跑了!” 云慕郎道:“你的仇家?”云慕郎只知道韩枫要抓她,并不知道真正要抓她的是巴重鹤,又道:“你说的仇家可是一位姓韩的前辈?” 翠蝶道:“我仇家是谁不管你的事,反正不是姓韩!” 云慕郎听她说仇家不姓韩,那么她应该不是韩枫说的妖怪了,可他又不敢确定翠蝶是否假装不认识韩枫。他笑道:“那这么说来,在下真的是误会姑娘了,我在这里向姑娘赔礼道歉了!” 翠蝶脸色好转,微笑道:“这还差不多!” 云慕郎又道:“只是不知姑娘你的仇家为什么要追杀你!” 翠蝶道:“我说过了不关你的事,最好别打听,要不然我可真要生气了!” 云慕郎道:“那好,姑娘不便说,在下不问便是了!” 翠蝶道:“好了,既然事情都已经清楚了,我是不是妖你也已经看过了,今日的事就到此为止,从现在开始你不许再跟着我!” 云慕郎道:“那是,不过在下还是想斗胆问一句,咱们今后可否交个朋友?” “可以是可以,只不过”翠蝶看起来似乎有些疑虑,郑重地看着他又道:“你实话告诉我,你真的不是巴重鹤找来抓我的人?” “巴重鹤!”云慕郎惊讶:难道她的仇人是巴重鹤? 翠蝶看他的表情,问道:“怎么,你认识巴重鹤?” 云慕郎道:“这个人我倒是见过,但没有什么交情,而且我前几日还骗过他,怎么姑娘能跟巴重鹤结下什么仇?” 翠蝶笑道:“你还真会装,还说你不是巴重鹤派来的,我差点就上了你的当!” 云慕郎道:“姑娘,我跟巴重鹤真的没什么交情,说不定他现在对我还记恨在心呢,再说我要是巴重鹤派来抓你的,现在早就动手了!” “也是!”翠蝶想了想又道:“还有你的那位段公子呢?” “段公子!”云慕郎眉头一皱道:“这又跟段公子能扯上什么关系?” 翠蝶道:“没什么关系,就是随便问问,要这么说你还真的不是巴重鹤的手下,我相信你!” 云慕郎道:“我实话跟姑娘说了吧,其实我刚才是跟我师伯师弟在聆月楼捉妖,我主守后门,后来看见姑娘你从窗户跳了出来,我就误以为姑娘是妖,所以才一路追了过来,结果造成这么多误会!” 翠蝶听他一遍又一遍地说捉妖,她知道之前仲孙念瑶骗韩枫到聆月楼帮忙对付巴重鹤的事,她问云慕郎道:“哦,你该不会跟那个姓韩的是一伙的吧!” 云慕郎道:“姑娘认识我韩师伯?” “你韩师伯?”翠蝶皱起眉头问:“你说你叫他师伯,那请问你是谁?” 云慕郎把剑收起来,说道:“在下是无界山弟子,云慕郎!” “云慕郎!”翠蝶表情一怔,又舒展一下眉毛,笑道:“好吧,我不跟背信弃义的小人一般见识!” 云慕郎不解,自己什么时候又成小人了,问道:“什么背信弃义,姑娘您这是何出此言?” 翠蝶道:“算了,就当我没说,咱们今日就到这里吧,各回各的家吧,后会有期!” 云慕郎道:“姑娘你准备去哪儿?” 翠蝶道:“我去哪儿没必要告诉你,还有一件事我出于好心劝你几句,你最好离那个段公子远一点,他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云慕郎道:“姑娘为什么对段公子又这么多成见?” 这时,不远啊街道上突然涌来一大群官兵,吆喝着:“快搜,别让刚才那两个人跑了!” 翠蝶对云慕郎道:“官兵来搜捕我们了,不跟你说了,你爱信不信!”说完,跳上房梁扬长而去。 云慕郎心里总觉得对她有些不舍,叫道:“姑娘”她人已走远。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分头行事 韩枫和伍士尧在聆月楼周围找云慕郎,半天没找到,仲孙念瑶一直在后面跟着,韩枫道:“你不去找你的翠蝶,跟着我们干什么?”仲孙念瑶道:“翠蝶肯定也在这附近,我就在这里转一转怎么了,你找你的云慕郎,我找我的翠蝶,咱们虽然同路但各不相干,你凭什么管我!”韩枫道:“随你便吧!” 他们料想云慕郎有可能又跑到哪个热闹地方逍遥快活去了,便到进了聆月楼后面的那条繁华的巷子里。 他们往里面走,见前面有个两个熟悉的人正坐在一座茶馆门口喝茶,韩枫过去把手中的宝剑往桌子上一扔,那人吓了一跳转身抬头:“哎呀,韩老弟,我当是谁呢,吓了我一跳你!” 韩枫道:“葛师兄,怎么今晚没去聆月楼?” 葛三清道:“今日天色太晚了,不去了,明晚再去!” 韩枫道:“这种地方竟然还能少得了你?” 仲孙念瑶道:“像这种爱凑热闹的人,刚才打架的时候他不在场,谁信啊!” 葛三清道:“呦,念瑶姑娘,我老眼昏花,刚才没看出来!” 仲孙念瑶道:“刚才我们打架的时候,你八成又不知道躲在哪个隐蔽角落里看热闹,然后见我们快出来的时候又偷偷溜走了!” 葛三清道:“没没有的事,你们打架,如果我在场,怎么可能不出手相助!” 韩枫道:“你不出手帮我也就算了,我且问你,见过慕郎没有?” 葛三清道:“慕郎我没见过,我也是刚来这儿不久,不过我听这儿的人说刚才从聆月楼窗户跳下来一位仙女,然后又有一位少年男子去追那位仙女,二人一同往西边走了,不知他们说的那位少年男子是不是慕郎!” 韩枫道:“那好,我先去看看!” 另一面,云慕郎躲过官兵的搜捕,往聆月楼方向走。 他进了聆月楼见里面一片狼藉,桌椅破烂不堪,地上还有血迹,心想很有可能是韩枫伍士尧他们在这里跟谁打斗过,但此时已不见他们人影,不知他们去哪儿了,他欲到楼上找却被人挡住不让上。 这时老鸨儿走下来道:“这位客官,不好意思,我们今晚见客了,你也看到了,我们这里差点就被掀平了?” 云慕郎道:“这是怎么回事?” 老鸨儿道:“刚才有些人非要抓我们家翠蝶,还有两位大侠出手相助,后来京兆尹派人来把那些人抓走了,那两位大侠也不知去哪儿了,还带走了我们家念蝶!” 云慕郎道:“念蝶是谁?” 老鸨儿道:“念蝶也是我们聆月楼新来的女妓,跟翠蝶一起来的!” “跟翠蝶一起来的?”云慕郎心想这翠蝶怎么还会有同伙,她到底是什么人? 老鸨儿又道:“翠蝶她好像跟那两位大侠还认识,你还真别说,那个念蝶我们以前都没发发现,她竟然还深藏不露,武艺很是了得,她刚才跟着两位大侠出去的时候说一会儿就回来,我念她帮我们聆月楼教训那些闹事的人有功,所以也没阻拦她!” “哦!”云慕郎百思夜想不到那个念蝶是什么人,又问道:“你说的那两位大侠是不是都穿白色衣服,一个四十上下,一个不到二十岁?” 老鸨儿道:“对对对,就是他们!” 云慕郎道:“好,多谢!”说完便跑出了聆月楼。 云慕郎出了聆月楼往后面走,正好迎面的伍士尧从那条繁华的巷子出来看见云慕郎,叫道:“大师兄!”云慕郎见是韩枫和伍士尧,迎上去道:“韩师伯,士尧!” 伍士尧道:“大师兄,我们可算找到你了!”韩枫道:“你去哪儿了!” 云慕郎道:“刚才我看到翠蝶从窗户跑出来,我误以为她是妖,所以我就去追,回来的时候就看你们不在聆月楼了,我正想着出来找你们,怎么你们这这儿,妖怪呢?” 韩枫指着仲孙念瑶道:“这你得问她!” 云慕郎一开始没注意到仲孙念瑶,她往韩枫身后一看,叫了声:“姑姑!” 仲孙念瑶斥道:“谁是你姑姑!” 伍士尧问云慕郎道:“大师兄,你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姑姑?” 云慕郎很尴尬道:“呃不,我叫错了!” 伍士尧道:“我就说呢,念蝶姑娘这么年轻怎么会是你姑姑!” “念蝶?”云慕郎看了看仲孙念瑶,他记得她好像不叫念蝶:“你是说这位” 韩枫道:“念蝶是她假扮青楼女妓的化名,跟翠蝶一起藏进了聆月楼!” “哦,我刚才听聆月楼的人说起过!”云慕郎又对仲孙念瑶道:“原来您就是念蝶!” 仲孙念瑶道:“没错是我怎么了,你把翠蝶呢?” 云慕郎道:“我没把翠蝶怎么样,她已经走了。” 仲孙念瑶道:“她去哪儿了?” 云慕郎道:“不知道,她不跟我说。” 仲孙念瑶道:“那就好,我去找翠蝶了,你们几个叙吧!” 她刚要走,韩枫叫住她道:“慢着,你就这样走,不把事情解释清楚?” 仲孙念瑶道:“今天的事怨我吗,你不会跟他们解释吗?” 韩枫道:“照你这么说,怨我了!” 仲孙念瑶道:“要不是你鲁莽,也不会闹成现在这样!” 韩枫道:“你” 仲孙念瑶道:“谅你也不敢把我怎么样!”说完转身就走。 云慕郎安抚韩枫道:“韩师伯算了吧,这种女人不值得跟她一般见识,咱们还是赶快回去吧,要不然我金师叔就该发现我们不在了!” 韩枫道:“我才懒得跟她一般见识!” 他们往福馨客栈走,伍士尧把聆月楼的事叙说了一翻,来龙去脉也已理清,原来根本就没有什么妖,全是仲孙念瑶闹出来的恶作剧而已。 回到福馨客栈,柜台处只剩下店小二一个人,见他们走进来,说道:“几位客官请留步。” 他们三人止步,看着店小二走了过来,韩枫道:“找我们有什么事?” 店小二看着云慕郎和伍士尧道:“请问这两位可是云公子和伍公子?” 云慕郎道:“没错,在下姓云。” 店小二道:“刚才那位金客官说了,让你们二位回来之后到他的房间去一趟。” “什么!”云慕郎和伍士尧一听,这下事情很糟糕了。 韩枫对店小二道:“好了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韩客官!” 店小二走后,云慕郎和伍士尧二人对望一眼,伍士尧紧张道:“大师兄怎么办,看来金师叔知道我们出去了!” 韩枫道:“没事,你们怕什么,就说是我带你们出去转了一圈,喝了杯酒,我就不信我这个做师伯的带你们出去,你们金师叔还能说什么!” 这时楼上金娣突然走出来道:“是啊,大师兄带他们出去,我金娣当然无话可说!” 云慕郎和伍士尧听见金娣的声音浑身打了个哆嗦,转过身:“金师叔!” 韩枫对金娣道:“金师弟,这么晚了还在等这两位弟子!” 金娣道:“既然是大师兄带他们出去,那我就放心了,可大师兄提前总得说一声吧!” 韩枫道:“你还知道我是大师兄就好,就算是你二师兄在这儿,我说一他也不敢说二,我带他们去哪儿还需要跟你说吗?” 金娣道:“可他们现在是由我来掌管!” 韩枫道:“就算是你掌管,难道我就说了不算了吗?” 金娣道:“大师兄说了自然是算,所以我无话可说!” 韩枫道:“那好,他们两个回去之后你不许说他们!”他说着往楼上走。 金娣看着他回了房间,对下面的云慕郎道:“慕郎士尧,你们两个先跟我来一趟。” “好的师叔!” 云慕郎和伍士尧跑上楼,跟着金娣到了他的房间。 云慕郎一进去就道:“金师叔,这次我们错了!” 但看金娣并没有生气,他说道:“好了,今晚的事,我念你们是第一次,且不跟你们计较了,但你们要向我保证,以后出去必须要跟我说一声!” “是,师叔!” “知道了,师叔!” 云慕郎和伍士尧同时答应道。 金娣在椅子跟前坐下,又道:“你们知道今晚我为什么要找你们吗,而且你们不回来我就一直在这儿等你们?” 伍士尧道:“不知道!”云慕郎道:“师叔请讲?” 金娣道:“我今晚思来想去,其实你韩师伯说的也没错,你们出来是为了历练的,不能让你们一直呆在这客栈里,是时候该让你们自己出去闯一闯了!” 云慕郎也不知是惊是喜道:“师叔,你是要放我们出去?” 金娣道:“我之前不让你们离开我身边,是怕你们出去闯祸或者是你们自己万一有个闪失,但如果你们不自己出去尝试一番,而继续留在我身边,这样下去你们是成不了大器的!” 伍士尧道:“师叔,您是要我们去哪儿啊?” 金娣道:“接下来我就要给你们安排重任!” 云慕郎道:“师叔尽管吩咐!” 金娣道:“你们两个是这二十个弟子中最年长的,所以我把重任托付给你们两个人,另外我还有许多秘密要跟你们说,但你们要向我保证一定严守这些秘密,只能有你们两个人知道!” 云慕郎问:“师叔,什么秘密?” 金娣道:“先不急,听我慢慢说!”他又问云慕郎:“慕郎,我且问你,今天早晨让你把四封信件交给店小二怎么样了?” 云慕郎道:“我都交给店小二了,还有银子我也给他了,他现在应该已经帮忙转交给掌柜的了。” 金娣道:“你明日再到店小二那里去落实一番,那四封信件是我写给你们其他几位师叔的,让他们去丹凤村暗中保护上官兄妹二人,以防茅绍庐再去作怪!” 云慕郎道:“师叔,这里的掌柜和老板娘到底是什么人,您为什么非得让他们帮忙传信,他们能可靠吗?”其实他从之前掌柜和老板娘的言行举动里便已怀疑到他们二人不同寻常。 金娣道:“这就是我要跟你们说的秘密之一,其实这里的掌柜和老板娘也是我们无界山的人,你们也得叫他们师叔!” “啊?”这出乎云慕郎和伍士尧二人意料之外。伍士尧道:“他们也是我们的师叔!”云慕郎道:“我们怎么从来没见过他们?” 金娣道:“我们无界山一共有你们七十二位师叔,你没见过的还有很多,而他们两个其中男的叫罗友才,女的叫冯若兰,他们夫妇二人很早就出了无界山,在这长安城里开了这家客栈,但凡是我们无界山的这些是兄弟来长安都要在这里落脚,他们多少能免个一半的房钱!” 云慕郎道:“既然是自己人,那为什么我们住店,他们还要收钱?” 金娣道:“不光住店要给钱,就连找他们帮忙寄几封信件都得给些小费!” 云慕郎道:“难道说您给他们的那锭银子是给他们的小费,可那也太多了吧?” 金娣道:“这里面还包括我以前欠他们的房钱。” 伍士尧道:“师叔,他们对咱们自己人也太狠心了吧!” 金娣道:“你们不了解你们这两位师叔,你们那个冯师叔是个出了名的小心眼儿,没有做到一毛不拔就算不错了,而你们罗师叔还能好一点,就是有个毛病怕老婆,大大小小的事他说了也不算。” 云慕郎道:“早知道这样,那我还不如找别人去传那几封信件。” 金娣道:“算了吧,都是面子上的事!” 云慕郎又道:“师叔,您找的其他几位师叔,能对付得了茅绍庐吗,我看那个茅绍庐也不简单啊?” 金娣又道:“我今晚刚刚吩咐过少宗c祝明c干拓c应离四人也去一趟丹凤村,协助你们那四位师叔!” 云慕郎道:“师叔,为什么少宗要跟磬竹院的人在一起?”他说的磬竹院就是石方达的分院。 金娣道:“你们都是无界山的弟子,何必分那么清,我之前也本想着让他们三个去,毕竟他们三个都是磬竹院的弟子,但少宗非要主动要求去,我就答应他了!” 云慕郎道:“少宗为什么非要主动去?”伍士尧道:“我看少宗那一晚就不太正常,八成是喜欢上燕如姑娘了!” 金娣道:“不许胡说!”又对伍士尧道:“接下来,我要安排你的重任!” 伍士尧道:“哦,好的师叔!” 金娣道:“我今天白天出去,其实是去了趟大理寺,问了一些关于雍城县天星赌坊的事” 伍士尧打断他问道:“师叔,大理寺是什么地方?” 金娣道:“大理寺就是专管刑狱大案,探查民间案情,审断罪状的官署。” 伍士尧佩服道:“师叔您这么厉害,连这些人都认得!” 金娣道:“这就是我要跟你们说的第二个秘密,在你们的七十二位师叔里面有一位师叔叫华霑,他如今在大理寺任职,官拜大理寺正,这件事还有你们那两位小心眼儿师叔的事,我只让你们两个人知道,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 “是,知道了师叔!”二人答应。 伍士尧又问:“师叔,我还想问大理寺正这官儿有多大?” 金娣道:“官儿有多大你先不用管,反正够用了!”他继续说下去:“我今日去大理寺特意去找过他,打听了天星赌坊的事,其实他们也是早就盯上这个天星赌坊,但总是找不到证据,因为凡是被天星赌坊迫害的人,每次在他们查案的时候都被天星赌坊的人用钱收买了,所以他们也迟迟拿这些人也是没办法,再加上雍城县自从有了这个天星赌坊,其他很多地痞恶霸都不敢横行霸道,所以还有不少人得到过他们的好处,都很拥护他们,目前只知道他们的幕后老板姓段,并非什么什么朝廷官员,而且根本查不出半点底细,也不知道他是什么开路,时间久了就把这件事撂下了。” 伍士尧道:“他们的幕后老板姓段,跟段公子一个姓!” “段公子?”金娣听他们说起过段干青,但当时没在意又忘了,问道:“段公子是谁?” 云慕郎道:“段公子就是那日在雍城县青楼里帮我们解围的那位公子,他也姓段!” 金娣点点头道:“哦,我说这么耳熟!” 伍士尧道:“师叔,不可能是段公子,他那么年轻怎么可能独自一个人开起一座赌坊,而且他还处处帮着我们!” 金娣道:“我没说他就是天星赌坊的幕后老板,我今晚说这么多就是要让你明日到雍城县走一趟,协助你华师叔前去查探一番,另外再把浮耀轩的平氏兄弟和廖辰,还有小榭林的岳子雄c朱通c杨汾也叫上,你们七人一同前往,由你来带领!”他说的浮耀轩是陆中宣的分院,小榭林是周冲的分院。 伍士尧道:“可是我们到哪里去找华师叔?” 金娣道:“明日一早,我会带你们去找他。” “哦!”伍士尧又道:“还有,如果其他师弟们问华师叔的事我该怎么说?” 金娣道:“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说出来,毕竟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伍士尧道:“我明白怎么做了师叔!” 云慕郎道:“师叔,那我有什么安排?” 金娣道:“你接下来要做的事最为重要,而且我只让你孤身一人去办!” 云慕郎道:“什么事?” 金娣道:“去把茅绍庐给我找出来,并击杀之!” “杀茅绍庐!”云慕郎道:“师叔你不说我也一定要找到他,可是我应该到哪里去找他呢?” 金娣道:“这既然是对你们的历练,那么这些事就得靠你自己了,不过我可以给你些提示,要想找到茅绍庐,你可以找一个人帮忙!” 云慕郎问:“是谁?” 金娣道:“你可以去找你葛三清葛师伯!” “葛师伯?”云慕郎突然茅塞顿开道:“哦,对了师叔,你不说我倒忘了,葛师伯他也是向剑传人,茅绍庐害死了上官伯伯,也就等于得罪了葛师伯!” 金娣道:“没错,葛三清现在恐怕还不知道你上官伯伯遇害的事,倘若他要是知道了必定会找茅绍庐报仇不可!” 云慕郎道:“师叔您说的也是!”他拍了自己脑门一下又道:“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金娣道:“而且你如果想找到你向师伯,他也能帮上忙,他应该也知道你向的藏身之所。” 云慕郎道:“嗯,弟子知道了!” 金娣道:“好了,你们各自要办的事我已经给你们都交代过了,明天你们就可以动身,至于剩下的人就留在这福馨客栈,以防这长安城里再有什么风吹草动需要我临时安排,还有,我只给你们十天的时间,你们十日之后不管事成与不成,务必返回福馨客栈。” 云慕郎道:“师叔,十日哪够啊! 金娣道:“我们离开无界山已经十天了,而你们下山的时间只有一个月,我们还得赶着回无界山,你们最多只能有十五天,十五天之后不管成不成先回来再说。” 云慕郎道:“好吧师叔,十五天就十五天,我定要擒住茅绍庐!” 金娣道:“嗯,你们快去准备吧!” 云慕郎道:“好的师叔,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当晚云慕郎和伍士尧回到房间,二人回顾了今晚的事,又商讨了一些关于明天出去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考验。伍士尧已经很累了,说了没多久便躺下睡了。 云慕郎独自坐在窗前,抬头仰望着外面的夜空,众星拱月,光耀万点恢宏。他还在念念不忘着翠蝶,对他来说那是一溜满怀爱慕而又触不可及的流星雨,忽然间从他眼前划过,他害怕缘分已去再无结面之时,那将是平生最大的遗憾。 她去哪儿了?她远去的身影在他脑海里重复上演,难道是真的翡翠仙子又回到了天上去?是啊,这等奇女子只应在天上有,她就应当生出灿烂地艳羽游翔在五彩华丽的星河之上,络姿起舞! 还有那个仲孙念瑶,每次她看云慕郎的时候,云慕郎都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她的眼睛里平静的波光,映照着一种似乎想接近而又冰凉入骨的感觉。她到底是来自哪里,她是和翠蝶一起进入聆月楼,而且她那么紧张担心翠蝶,她们俩究竟是什么关系,难道 云慕郎似乎想到什么,翠蝶的一句话点开了他的脑海往事,像是激起了一朵绚丽的浪花,零落洒洒!而且翠蝶说话的语调也是似曾听过,其实他早就该想到:“难道她是露儿!”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年少初识酒滋味 次日清晨,金娣和众弟子聚集在客栈前厅,金娣正在为即将外出闯荡的弟子送行,他们很快就要动身。 过了一会儿,从外面进来两个官差,其中一个进来就问:“请问哪位是金娣金大侠?” 金娣看着这两个官差,走出来道:“在下就是,请问两位官爷找在下何事?” 那官差道:“我们是大理寺的,奉元大人之命邀请金大侠去大理寺一趟!” 金娣感觉奇怪:“元大人找我?”他心想难道是天星赌坊的事?可是他只找过他的师弟华霑一人,难道是华霑告诉了元大人? 云慕郎问:“师叔,元大人是谁?” 金娣道:“元大人是大理寺正卿,整个大理寺最大的官儿。”又对那两个官差道:“你们元大人找我有什么事?” 那官差道:“这个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关于雍城县的一件大案,请金大侠跟我们去一趟吧,不会耽误您太长时间。” 金娣答应道:“我能否带上我的徒弟?” 那官差道:“这个恕我们难以答应,大理寺毕竟是官要之地,未经允许是不得擅自闯入的,毕竟我们元大人只邀请了您一个人,其他人不能跟来!”另一个道:“是啊,如果元大人怪罪下来,我们也难免会受牵连,还请金大侠体谅我们这些当差的!” 金娣道:“既然二位都这么说了,我一个人去便是了。” “多谢金大侠谅解!” 金娣又道:“你们可否先等我一会儿,我有些事要先跟我徒弟说一下。” 官差道:“请便!” 金娣带着众弟子往里面走了走,对云郎和伍士尧等人道:“按我刚才说的,即刻启程吧,这里的事你们就不用管了,剩下的人留在这里。” 伍士尧道:“师叔,不是还有”他不方便说出华霑,金娣明白他什么意思,道:“你们先去吧,后面我来安排。”伍士尧道:“好的师叔。” 金娣又道:“还有少宗,你们几个在丹凤村离雍城县近,相互之间最好有个照应!”尺少宗道:“师叔,弟子明白!” 金娣看着所有人道:“你们都是第一次出去闯荡,要多加小心,凡事多动动脑子,少意气用事,我就说这么多了,你们赶快去吧!” “是,师叔!” 说完,所有人开始动身,金娣走到那两个官差跟前道:“对不住二位,让二位久等了,咱们走吧。” 金娣跟着两名官差出了客栈,伍士尧和尺少宗等人骑着快马,都已经离去。 云慕郎到楼上找葛三清,他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人,正好韩枫从房间里出来道:“那是你葛师伯的房间,他昨晚就没回来,你找他做什么?” 云慕郎转头道:“韩师伯”他见韩枫出现在他后面,颤了下身子道:“我就是随便看看!”韩枫并没有去理会他想干什么,嘴角“哼”一声淡漠而鄙夷地微笑,道:“那你随便看,你们有什么事不说也罢,我也懒得管!”转身要走,云慕郎见韩枫收拾好了行礼背在肩上,显然是要出远门,他问道:“韩师伯,您这是要去哪儿?”韩枫道:“我要走了,不管我去哪儿,反正你们也不会跟着我!”他说着话已经下了楼。 云慕郎心想:在等葛三清回来也不是个办法,像葛三清这种放荡不羁之人指不定在哪儿消遣享乐,不如问问韩师伯,他也许能知道葛师伯在哪儿。 他跑下楼追上韩枫:“韩师伯,您先等等!”韩枫才退了房,刚走到门口,转过身来道:“怎么,你想要跟我走?” “不不不!”云慕郎道:“我只是想问一下,您知不知道葛师伯去哪儿了?” 韩枫道:“你要刚才这么问,我早就跟你说了,你要找到他很简单,午时到长乐轩,他八成在那里!” “长乐轩在哪里?” 韩枫无心跟他细说:“不远,往东转过两条街,你可以打听,长安城的人都知道。” 云慕郎道:“好,多谢韩师伯!” 韩枫淡漠地表情说道:“跟我客气什么!”转身离去。 快到午时,云慕郎一路打听来到长乐轩,里面客人杂多,热闹喧哗,还有舞乐兴唱,他环顾周围坐席,东南角落一张桌子果然是葛三清和他的爱徒陆远之。 云慕郎走到葛三清和陆远之的桌子跟前一站,叫了声:“葛师伯,近来可好?” 葛三清抬头看着云慕郎却没认出来,因为他自从住进福馨客栈,两天都在外面花天酒地,根本就没怎么回客栈,也没见过云慕郎,最后一次见面还是在五年前,云慕郎那时还年幼。他一脸懵看着云慕郎,只是觉得有些眼熟:“你是” 云慕郎道:“葛师伯,您连我都不认得了,我是云慕郎,你不记得了?” “哦!”葛三清恍然想起,拍着大腿道:“慕郎,你是慕郎,这么多年没见,我都认不出来了,记得上一次见你得时候,你还是个小娃娃,这一晃几年都长成大人了!” 云慕郎笑道:“葛师伯总算是想起我来了!” 葛三清道:“你韩师伯昨晚还跟我打听过你,不知你又跑到哪里快活去了!”他从旁边挪了张椅子道:“来,快坐!” “多谢葛师伯!”云慕郎也不推辞,扶起衣袍坐下,又对陆远之道:“陆师兄,我们也好久不见了!” 陆远之道:“是啊,上次跟云师弟一别,这都五年了,今日能在这里相见真是幸甚至哉!” 葛三清从桌子另一端拿过一个酒盅放在云慕郎跟前,又问:“你是跟你金师叔一起出来的吧!” 云慕郎道:“晚辈也是跟着金师叔出来历一番而已。” 葛三清道:“那你怎么不好好的呆在你金师叔身边,跑到这儿来了?” 云慕郎道:“晚辈正是受金师叔之托要请葛师伯帮忙办一件事!” 葛三清最头疼别人找他帮忙,于是给云慕郎倒上酒道:“事先不说了,来咱们先喝酒,喝完酒再说,不急!”他先举起酒盅,根本不给云慕郎机会。 云慕郎为了给他面子也只好也端起酒杯,二人一饮而尽。 葛三清咂着嘴,细品着酒中余香,滋滋有味,又道:“慕郎贤侄,我叫你贤侄也是应该的吧!” 云慕郎道:“那倒是,好歹我也喊你一声师伯。” 葛三清道:“太好了,我跟你说,你今日来找我算是来对了,这长乐轩的酒可是我喝过的长安城最好喝的酒,你刚才喝这酒感觉怎么样?” 云慕郎道:“口滋润滑,香甜细腻,饮一口神清气爽,是好酒!” 葛三清笑道:“你别装了,这些话我也会,你根本还不懂酒,不如来我教你!” 云慕郎见他正值酒兴奋发,不便跟他提及伤心事,心想还是先喝完酒再跟他说吧,他说道:“请葛师伯赐教!” 葛三清道:“这饮酒中滋味含人之五味五音五觉,若人之六根,眼耳鼻舌身意皆可并其观,和其声,通其嗅,对其味,仪乎身,契之意,人之诸多滋味皆在酒中,就比如说你刚才喝的这杯,其香含韵清雅,其味绕人舌尖回环无尽,如满庭之香草,如韩娥之清唱,如良辰佳人一面而思三秋,离人远去,余香袅袅不绝渗透于发指,所以这酒叫做“黯然奢留香”。” 云慕郎的确不太懂酒,只说道:“哦,好名字!” 葛三清又提起桌子上另一个酒壶道:“你再尝尝这个!” 他将二人酒盅斟满,共举饮下。他又道:“其实这酒你得先喝第一杯,再喝第二杯方能觉到它的微妙,你不妨试试。” 他给云慕郎倒酒,云慕郎再喝一盅。他又道:“是否第一杯平淡无奇,但当你喝到第二盅又觉得第一杯其实口感稚嫩淳甜,馨香飘溢,如青芽羞涩之意萌动,如初心回觅却已不再,故应这人生变化无常,意虽境转,天下真正有几人能守得住初心!”他说着又给云慕郎倒了一盅:“你再喝第三杯试试!” 云慕郎第三盅饮下。葛三清道:“你是不是感觉第三杯香气更浓,但是它虽然味浓,却不及第一杯的淡雅,就好像人从出生到入世,人心不断被红尘琐事浸染,如这酒味越来越重,人心里面的花样越来越多,哪知道这味道再怎么浓郁也不及童真的质朴无华!” 云慕郎道:“喝酒一般都是越喝越香为上等,哪有越喝香味越淡的?” 葛三清道:“你错了,这酒每三口都是诸同此味,当你和第四口又能找回第一口的质感,第五六口如同第二三口,如此反复循环,所以这酒叫做‘三味归真’。” 云慕郎点点头:“哦,原来如此!” 葛三清再拿起第三个酒壶,说道:“你再尝尝这个酒!” 他把第三种酒给云慕郎和自己都倒满,两人触杯同饮。 云慕郎乍一喝只觉得这酒如流火穿吼,入腹中如劣马奔腾,灼浪翻涌,他强着忍腹中的烈酒焚烧之痛,脸色涨红疾苦难堪,说道:“这这是什么酒如此灼烈?” 葛三清道:“年少太轻狂,不知酒中滋味,而酒却懂得年少的滋味,这酒就是年少顽劣之性,放浪不羁,奔放恣肆,性情刚烈猛如虎,所以叫做‘纵浪一线吼’。” 他又拿出第四壶酒:“此酒绵柔顺滑,其功效疏阳理气,抑火扶脾,可解你腹灼之痛!” 他给云慕郎倒满,云慕郎赶快喝下,果然腹中灼痛如冰消缓释,舒服了很多:“咦,你还别说,真的好多了!” 葛三清道:“这酒叫做‘鸳鸯裹素手’,如清纯少女之纤纤玉手轻抚体肤,揉蜒身骨,体香幽兰荡人心肠,良辰美景逢美女佳人相伴,鸳鸯戏水,柔情蜜意!” 云慕郎道:“这酒确实绝妙,还有什么好酒?” 葛三清再拿起第五壶酒,边倒酒边道:“万物缥缈,江月何时初照?彭祖百年,蜉蝣一瞬,命岁相去甚远,但终归不得永生!天地沧浪之变化不曾须臾而止,唯有日月星辰之弘列c乾坤浩宇之博大c阴阳五行c道之变化等等,这些未知初始又不见穷尽者,方为永世长昭!”他举起酒杯接着道:“人生苦短,匆匆几十年,饮下此酒,忘乎烦愁之衷,不挂羸锁之事,亦不闻何年何月,我等皆以醉者方与浩瀚交融,与天地同生,故此酒名谓‘一醉不老丹’!” 他先干下此酒,云慕郎随之饮尽。这酒虽不急那“纵浪一线吼”灼烈,但饮下之后酒劲源源上涌,后劲十足,云慕郎已经有些许头晕,说道:“葛师伯,这酒劲儿太大了!” 葛三清笑道:“酒劲儿不大何以为醉!”他又拿起第六壶酒道:“你再尝尝这个,此酒天工陈酿,人间不可常得,叫做‘醉翁不羡仙’!” 云慕郎原本不想再喝,但对着名字感兴趣,道:“好吧,我倒想看看怎么个醉翁不羡仙!” 葛三清给二人倒上酒,二人同时饮下。葛三清又道:“此酒宛然香滋,妙味脱俗,是否有飘飘欲仙,绝世出尘之感!” 慕郎将酒气从鼻孔呼出,细嗅着剩香余韵,他对酒不想葛三清那么敏感,说道:“香是香,但我怎么没有快要成仙的感觉?” 葛三清道:“所以说,你不常喝酒,不懂这酒中真正的滋味!” 他又拿起第七壶酒,云慕郎没想到他还有这么多钟酒,说道:“这怎么还有!” 葛三清道:“我把长乐轩的七种酒都要齐了,这是最后一种酒,叫做‘笑傲莫等闲’!” “笑傲莫等闲!”云慕郎嘴里复念了一遍,问道:“这又做如何说法?” 葛三清道:“人世间几多烦忧,皆不过东流水,只有人的心在困扰,其实人生在世哪天没有个烦心事,如果每天都为这些烦心事纠缠于心,那还有何乐哉,倒不如一笑泯烦扰,人生应常笑傲,随时随地莫等闲!”他跟云慕郎碰盅道:“来,干!” 二人饮罢,云慕郎说道:“葛师伯,这七壶酒要这么喝下去得喝到什么时候?” 葛三清道:“不急,咱们难得在此相逢,何不趁此时此景尽情享乐,喝他个一醉方休!”说完呵呵笑了笑,随手又倒满酒。 云慕郎心想:这样喝醉了岂不是耽误事,还是不管了,跟他说正事要紧!他说道:“葛师伯,我有件事必须要告诉你” 葛三清打断他道:“诶,没有什么事比尽情享乐着急,所谓笑傲莫等闲,饮此酒者须常笑,要大笑!” 他自己一个人拿起酒盅一饮而尽,接着“哈哈哈”真是开怀大笑起来,笑生爽朗,笑的吐心倾胆,近乎发狂。 云慕郎待他笑声缓歇,说道:“葛师伯,我要说的是上官前辈已遭遇不测!” “哦?”葛三清道:“你说的是哪个上官前辈?” 云慕郎道:“就是上官君策伯伯!” “上官君策,哈哈”葛三清笑声又起,笑得更加奔放:“上官老兄一去,我就是咱们四大名剑世家同辈弟子里面最年长,资历最老的,哈哈” 云慕郎却发现他这时的笑极为造作,表情看似愉悦却很生硬牵强,他嘴里咏道:“笑傲莫等闲,非闲何笑傲!” 果然笑了没多一会儿,他脸色开始沉下来,两腮肌肉绷紧,目露一丝仇光,就在他笑声戛然而止的那一刻,手中的酒盅“啪”一声被他捏碎,然后见他表情透着凶恨怫色,眼睛像是浮肿一般血色满布看着云慕郎,牙关紧切狠狠地几个字:“告诉我,凶手是谁?” 云慕郎见他怒火中烧,忙回道:“害死上官伯伯的那个人叫茅绍庐!” “茅绍庐!”葛三清瞪眼欲裂:“你说是茅绍庐!”他一遍遍念叨着:“茅绍庐,茅绍庐”手臂高高擎起,刚猛迅疾的一掌朝桌子拍下,“砰”一声桌子从中间断成两截,“稀里哗啦”杯盘跌落,七壶美酒此时在他眼里变得一文不值。云慕郎和陆远之忙站起来,周围的人也被惊了一下,注目望着他。 接下来葛三清说的话让云慕郎很不解:“都是我糊涂啊,我好糊涂啊!” 云慕郎道:“葛师伯,你这是怎么了?” 葛三清撕裂着嗓门道:“我若不取茅绍庐的狗头,对不起向剑传人!”他又看周围人都在看着他,怒嗔道:“你们看什么!” 云慕郎道:“葛师伯,您先冷静一下,想想对策!” 葛三清道:“我已经很冷静了!”实则他火气未消,又怨气过头,对陆远之道:“远之,把之前得来的钱财全部扔掉!” 云慕郎一听他要扔掉钱财,说道:“葛师伯,您这是干什么?” 葛三清道:“你不知这钱的来历,都是我一时贪图钱财,害了上官师兄!” 云慕郎不知他什么意思,但他的话里面肯定有所隐情,问道:“这又是作何讲?” 葛三清深吐一口气,缓解一下心中怒火道:“等我找茅绍庐报了仇你就知道了!” 陆远之道:“师父您不是说要尽情享乐不问世事吗?” 葛三清道:“胡说八道,若无用世之心,何来纵乐可享!” 云慕郎道:“韩师伯,您知不知道我们到哪里才能找到茅绍庐?” 葛三清道:“这里人多眼杂等我们出去,我再告诉你!”他招呼酒保道:“小二,结账!” 葛三清已无心喝酒,他结了账,又把桌子杯盘器皿一并赔偿。 三人走出长乐轩,在街道上走,去往福馨客栈,云慕郎问葛三清道:“葛师伯,我们到底怎么能找到茅绍庐?” 葛三清此时激荡愤慨之心渐已平复,说道:“五天之后,在青柳庄将会举行降魔比武大会,所有的降魔师都会在那里比试降魔技,茅绍庐肯定会去!” 云慕郎道:“青柳庄在什么地方?” 葛三清道:“怎么,你也要跟我一块儿去找茅绍庐?” 云慕郎道:“我跟茅绍庐不共戴天,当日上官伯伯遇害我就在跟前,我发过誓,我绝不会再让我保护的人在我身边有半点闪失!” 葛三清道:“你跟我去一趟青柳庄也好,我可以带你去认识一下这个青柳庄的庄主,他原本也是你们无界山的七十二剑客之一,名叫岳青木,七十二剑客中排名第八,此人剑法和内元之力高深至极,仅此于你师父和你韩师伯,他当年离开无界山,跟着屈龙去了未神岛,但这人心术不正,屈龙将他驱逐,后来就独自一人开辟了青柳庄!” 其实云慕郎听到岳青木并不陌生,当初葛三清假办韩枫闯入无界山时,其徒弟陆远之就是假办的岳青木,而且他在无界山上听师父师叔们说起过此人,他说道:“岳师叔这个人我倒是听我佟师叔说起过,我对他有个一知半解,但知道的不多,还有这个青柳庄我也从来没听说过!” 葛三清道:“他的这个降魔比武大会没三年一次,我估计你韩师伯这会儿已经走了吧!” 云慕郎本来不知道韩枫为何离去,听他这么一说,恍然大悟:“对了,韩师伯今日一早刚收拾东西离开了福馨客栈,原来是去了青柳庄!” 葛三清道:“你韩师伯争强好胜,这种地方绝对少不了他!” 就在这时,对面走来一个身着官服的青年男子,叫道:“葛师兄!” 葛三清抬头望去:“华师弟!” 云慕郎见这人三十来岁,剑眉高鼻一字须,庄重肃穆,英俊神武,一身官服华贵飒爽华贵,也不知是什么官衔,他走到葛三清跟前道:“葛师兄,是哪位神能把你这请到长安来了!” 葛三清道:“你先不用管我怎么来的,我先给你引见一个人!”他指着云慕郎道:“这位就是你聂师兄的大弟子云慕郎!” “什么!”那人惊讶地看着云慕郎道:“你是慕郎?” 云慕郎看着那人,已猜到他就是华霑,只是不敢肯定,混混沌沌道:“莫非您是” 那人道:“我是你华”他突然想到自己身份不便泄露,遂又没说下去。 葛三清道:“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好怕的!”他对云慕郎道:“不知你师父有没有跟你提起过你华师叔!” 云慕郎对那人道:“您真的是华师叔!” 华霑道:“小点声,我的出身不便让别人知道!” 云慕郎道:“我听我金师叔说起过你,他也说让我不得将你的事透露给任何人!” “是啊!”华霑又道:“你金师叔还在客栈吗?” 云慕郎道:“他不是今天一早就被你们那个什么大理寺正卿元大人叫去了吗?” “元大人找他?”华霑看上去却有些不明所以,他仿佛对此事一无所知,说道:“可元大人今日会同三法司审理文案,没有传见什么人啊!” 云慕郎道:“这怎么可能,今天早上福馨客栈来了两个官差不是你们大理寺的人吗?” 华霑一听顿知不好,他们可能是上当了,他脸色急切问道:“那两个人长什么样子?” 云慕郎道:“中等身材,三十来岁,看起来还算挺客气的。”他说的也太过于朦胧不清,华霑根本无法想象出是什么人,反正以他的觉断,那两个人绝对不是大理寺的官差。 葛三清的直觉也是如此,说道:“事情不妙,赶快去找金师弟!”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消失的坟墓 他们四个人火速回了趟福馨客栈,云慕郎挨个房间叫出里面的师弟询问,果然金娣自出去就没有回来过,云慕郎便吩咐所有师弟一同出去寻找金娣的下落。华霑说道:“你们先出去找,我去查看一下三法司各部到底有没有哪位官员邀请过你们金师叔!” 华霑走后,云慕郎带着所有师弟连同葛三清和他的徒弟陆远之,遍城探寻。他们一共十一个人,分成两个人一路,云慕郎和葛三清陆远之一路。长安城地广人稠,奔波了半天摸不清头绪,整个长安城各个角落根本找不出半点蛛丝马迹。葛三清道:“长安城这么大,找个人哪有那么容易,不如我们先回客栈,看看你华师叔那边打听的怎么样,说不定你金师叔真是在大理寺,是我们多虑了!”云慕郎道:“但愿如此吧!” 伍士尧和尺少宗等人骑快马加鞭飞驰,前往丹凤村和雍城县。这次比来长安时人少,一人一骑,也快了许多。再加上年少有活力,一路比拼速度,肆意狂飙。他们从辰时开始启程,申时便到了丹凤村。 他们在村口处驻足,尺少宗对伍士尧道:“伍师兄,我们就陪你们走到这里了,这里也离雍城县不远了,你们到了之后有什么难处可以跟我们联络!” 伍士尧道:“少宗,你看我们离开这丹凤村才几日又回来了,你是不是又可以”他说着朝尺少宗挤眉弄眼,挑逗诡笑。 尺少宗心里一直记挂着上官燕如,只不过他出于面子,一直没有表露,说道:“可以什么,士尧师兄你要说什么?” 伍士尧的一颦一笑似乎都在说着“你心里明白”,他说道:“这种事还用我说吗,祝你好运呦!” 尺少宗道:“不是,我怎么看你这幅表情就跟撒了老鼠尿似的!” “撒了老鼠尿?”伍士尧还是头一次听这话,问道:“你什么意思?” 尺少宗狡笑道:“你当真连这什么意思都不懂吗?” 后面跟尺少宗一道的祝明道:“士尧师兄,少宗的意思是说你被老鼠尿洗了脸有光彩!”所有人听了他这话都哈哈大笑。 伍士尧反被嘲笑的面红耳赤,责骂道:“去去去去都去,有什么好笑的,祝明我看你是不是嘴巴吃了老鼠屎了一嘴臭味儿!” 祝明道:“士尧师兄,你怎么骂我呀,那可是少宗说的!” 跟伍士尧一道的廖辰道:“士尧师兄别跟他们一般见识,等咱们到了雍城县有的是好吃的好玩的逍遥快活,而他们在这丹凤村里什么都没有,你说气人不气人!” 伍士尧道:“是啊,咱们有吃的有玩的,他们有什么!”他突然又想到什么:“哦对了,还有燕如姑娘!” 尺少宗一听燕如,心里面就有些羞涩,他面上还要装着满不在乎。后面的朱应离道:“就你们还逍遥快活,不知道金师叔给你们的盘缠够不够啊!”干拓道:“是啊,我们这里有山有水,而且吃的玩的又不用我们花钱,那才叫逍遥快活呢!” 伍士尧被他们一语戳中了心头之余憾,他面色陡然转地很温惬,对尺少宗和颜悦色地道:“少宗,刚才是我不对,金师叔给你们的钱有多少,能不能分给我们一点儿,反正你们又不用花钱,而且上官公子他有的是钱!” 尺少宗洋洋得意道:“怎么现在不骂我们了!” 伍士尧道:“咱们开个玩笑何必认真!” 尺少宗凑近他的脸道:“实话告诉你吧,我没有!”说完大笑着甩动缰绳,骑马快跑着朝丹凤村而去,后面的三人也跟上。 伍士尧在后面叫喊道:“好你个少宗,敢耍我!” 只听远去的尺少宗道了句:“撒了老鼠尿就是说你闷骚!” 伍士尧气道:“嗨,少宗你是长了熊心豹子胆了,小心哪天别让我抓到你!” 朱通道:“好了师兄,这次就算咱们让他们一次,下次咱们再气气他们!”伍士尧道:“嗯,我们走!”他们继续往雍城县而去。 尺少宗和祝明c干拓c朱应离四个人进了丹凤村,这村子里一片平静安和,村民种田的在地里耕耘,妇女在河边洗衣,儿童在水里戏耍。 四人便骑马边走着,祝明道:“也不知道金师叔说的那四位师叔什么时候能来!”尺少宗道:“金师叔昨天才发出去的信件,怎么可能那么快!”朱应离道:“少宗,你说金师叔也真是,我们在长安城还没等玩儿几天,又让我们来着丹凤村,早知道还不如当时就把咱们留下,也省的这样来回奔波!”干拓道:“是啊,就便宜了那几个留在长安的人了!”尺少宗道:“咱们就别再埋怨了,我们还是赶快去找上官公子吧,再说他们留在长安整天呆在客栈里也未必比我们来的舒服!” 他们来到上官白的庄园,此时大门紧闭。四人下马,尺少宗过去敲门,里面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和一个娇媚的女子声音:“谁呀!”等脚步声靠近,门“吱呀”一声开了,出来的是那日上官白从青楼带回来的红芍,她见了尺少宗四人惊讶道:“怎么是你们?”尺少宗道:“红芍姑娘,请问上官公子在吗?”红芍道:“在呢,四位请稍等!”她朝里面招呼道:“白公子,燕如妹妹,你们快看谁来了!” 上官白从客厅里面迎了出来,喜眉笑眼道:“原来是几位小兄弟,有失远迎!” 尺少宗道:“上官公子客气了!” 上官白道:“你们不是去长安吗,怎么又回来了?” 尺少宗道:“是这样的,我们金师叔到了长安之后,对上官公子和上官姑娘甚是挂念,特意差使我们前来保护你们!” 上官白道:“那真是太好了,让金前辈和几位小兄弟费心了!” 这时上官燕如也从后院跑出来,如出水芙蓉,艳光四射,她欣喜若狂道:“小哥哥,原来是你们啊!” 她兴高采烈地跑跳过来,尺少宗看着她那张天真可爱的俏脸,和她那传递着热情闪烁柔婉的明眸子,心里面有一种春水荡漾的波动。她来到尺少宗跟前又道了句:“咦,怎么那位云哥哥没来吗?” 尺少宗的心一下沉了下去,就像是被钉了一颗钉子,然后又被泼了一盆凉水,他说道:“你云云大哥没来!” 上官白道:“好了燕如,快去帮你这几位哥哥牵马,”对尺少宗道:“各位一路辛苦,里面请!” 上官燕如帮他们将马匹牵入马厩,便带着他们走往客厅,上官白已经备好了茶,几个人进入客厅围坐。 他们一边喝着茶,一边聊了一些寻常问短的客套话,一直聊到半个时辰,上官白道:“几位这次莅临寒舍,如不嫌弃的话就在这里多住些日子吧,反正我们兄妹二人加红芍姑娘在家也没什么事,多了你们正好还能少些寂寞!” 尺少宗道:“上官公子的心意我们心领了,实话跟上官公子说了吧,我们此次来,金师叔给我们规定了期限,待他们抓住了茅绍庐,亲自替上官公子为上官伯伯报了大仇,确保你们安全了,我们就回去。” 上官白听到他们说起茅绍庐,哀叹一声:“唉!”按捺住心中的疾仇和恨意,同时又感到无比自愧,双手揉搓这自己的脸庞,正了正脸色,说道:“家父的事真是有劳你们了,待我为家父守灵满七日,定要出去亲手杀了茅绍庐这个狗贼,此仇若不报,我枉生为人!” 上官燕如站起来道:“我也要去,茅绍庐就该千刀万剐!” 尺少宗道:“好了上官公子,还有燕如姑娘,你们就别再为这事闹得不愉快了,逝者不能复生,眼下我们应该想想如何能找到茅绍庐。” 上官燕如坐下来,上官白道:“就算找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他!” 尺少宗为了平复他们的情绪,转移话题道:“对了上官公子,这两天你们村子上下可还好吧?” 上官白依然愁懑不定,又是叹气:“唉,怎么说呢,村里倒没什么,只是我们家唉说了也真是奇怪,甚至奇怪地连我自己也不相信!” 尺少宗见他一脸难堪,好像是发生了什么怪事,问道:“上官公子怎么了?” 上官白道:“就在昨天早上,我帮着我们的村民上山耕地,走到西边那座山岗,我就想去看一看家父的坟墓,顺便去看一下香水,结果我到了香水墓所在地时,就发现发现香水的坟墓不见了!” “什么,香水坟墓不见了!”尺少宗等四人十分诧异。 上官燕如对上官白道:“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这样,我都不知道你们把那个贱女人也给葬了,而且你还怀疑盗墓的事是我干的!” 尺少宗道:“燕如姑娘就别再生气了,上官公子那只不过是在气头上!” 廖辰眉头紧蹙,实在思索不通,道:“你说这坟墓怎么能不见了呢,这真是奇怪了?” 尺少宗问上官白道:“上官公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官白道:“我们也不知道,只知道好像是昨晚发生的,剩下的我们也很纳闷儿!” 尺少宗道:“会不会是茅绍庐又回来了?” 上官白道:“这也正是我担心的,但如果是茅绍庐,他为什么不动家父的墓?” 干拓道:“也可能是哪位村民之前对香水姑娘怀恨在心,故意撬了她的坟墓!” 上官白道:“我希望最好别是这样,我们刚和村民缓解了矛盾,我实在不想再跟村民只见生出什么事端!” 朱应离道:“少宗师兄,要不我们随上官公子一起去看看吧,老在这儿猜也不是办法!” 尺少宗道:“嗯,也好!”又对上官白道:“上官公子,可否带我前去查看一番?” 上官白道:“这个倒是可以。” 尺少宗道:“事不宜迟,我们就现在吧!” 上官白道:“嗯,好吧,我这就带你们去。” 尺少宗四人随着上官兄妹出了门,留下红芍在家看门。 他们四人来到一座山岗,北边是上官君策之墓,再顺着凸起的地方往下走出不远便是之前安葬香水的地方,本来好好的一座坟墓现在只剩下一座深坑。他们四处看了看,也看不出什么玄机和端倪。 干拓在尺少宗旁边,小声对他道:“少宗师兄,你说那个香水有没有可能是变成鬼了吧!”尺少宗责备了他一句:“不可胡说!”干拓道:“如果是这里的村民干的那还好说,要真是茅绍庐的话,我们几个能对付得了他吗?”尺少宗道:“不要慌,我们还有四位师叔!” 这时上官白和上官燕如朝他们走过来,上官白道:“少宗兄弟,你们看出什么了没有?” 尺少宗道:“没有,我最担心的就是如果真是茅绍庐在这儿的话,我们就很难对付了!” 上官燕如道:“要是云哥哥在就好了!” 尺少宗听她说这些话,句句扎他的心,他心想:也是,如果我真有大师兄那等神力就好了! 上官白道:“我看我们还是算了吧,天也快黑了,我们不如先回去吧,也好商量一下如果真是茅绍庐,我们该怎么对付!” 尺少宗道:“好吧,那咱们走。” 他们回到上官白的庄园天已黑,上官白准备酒席招待他们。 长安城当天夜晚,云慕郎独坐客栈空房。此时房间里少了伍士尧,他一个人孤独寂寞,而偏偏这些繁琐之事又同时发生,盘根错节交替于心头,正事尚未成,金娣却失踪,这让每个人都很挠心。而且这么晚了金娣也没有回来,这已经能够说明金娣根本不在大理寺,而华霑到现在又迟迟不来。 忽听门外有人敲门,云慕郎心想:会不会是华霑师叔?他忙起身过去开门,还好期望没落空,门外果然是华霑,他叫了声:“华师叔,我就等你呢!”他见了华霑,心里有了一丝欣慰,急着要想知道华霑探查的结果。 华霑道:“慕郎,我们进去说。” 华霑进了房间,云慕郎关上门上来就问:“华师叔,打听我金师叔的下落怎么样了?” 华霑道:“我已经把三法司各部都问过了,根本就没有人找过你金师叔,我还找了几个认识的人去查探了,也没有结果!” 云慕郎心里的一丝希望本寄托在华霑身上,此时也已落空,更是担忧金娣的安危,他说道:“这么说真的是有人把我金师叔给骗走了,他们会是什么人?” 华霑道:“你们在这长安城里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云慕郎想了想,巴重鹤已经被京兆尹那边抓走,就算能放出来也没这么快;聆月楼是幸得他们出手相助的,包括那个仲孙念瑶和翠蝶也没理由找金娣的麻烦;剩余的人除了韩枫都没那本事能抓得走金娣,而韩枫即使跟金娣之间有隔阂,但凭韩枫的处事行径肯定会正大光明,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所有的事千头万绪,云慕郎实在想不出来,他说道:“就只有一个叫巴重鹤的,是韩师伯昨晚说带我们去聆月楼捉妖,结果遇见他们在强行抓迫聆月楼的女子,我们就跟他们打了起来,可是他们后来就已经被京兆尹那边派人抓起来了,不可能是他们!” 华霑道:“这么说昨晚大闹聆月楼的是你们几个吧!” 云慕郎道:“华师叔,您怎么知道?” 华霑道:“昨晚的事我也听京兆府的人说起过,我知道不怪你们,可你们金师叔他知道这些事吗?” 云慕郎道:“他昨晚没问,我们也没说!” 华霑叹了口气,他本来要埋怨他们为何不把此事告知金娣,但又想还是算了,事已至此说那些也没用,而且今日刚见面,伤了和气也不好看,他说道:“看来最有嫌疑的就是那个巴重鹤的人了,很有可能他们在外面还有人!” 云慕郎忧心更重道:“这么说金师叔他岂不是很危险!” 华霑显得很沉稳道:“你且不必担心,你金师叔再怎么说也是个高手,论是剑法少有人敌,论内元之力也是接近于三层之列,只要不是遇到你韩师伯这样的顶尖之人,相信他就有办法脱身!” 云慕郎道:“华师叔,您知不知道这个巴重鹤到底是什么人?” 华霑道:“我也不知道,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号人物。”他又问:“你们金师叔临走前没有什么事交代过你们吗?” 云慕郎想起金娣昨晚交代的事,说道:“对了,金师叔昨晚命士尧去了趟雍城县,说是帮你们大理寺去查探天星赌坊。” 华霑之前只答应过金娣帮忙查天星赌坊,并不知道金娣还派出弟子协同,他说道:“这么说你金师叔有些事还没来得及告诉我,我得赶快去趟雍城县。” 云慕郎道:“还有,金师叔还吩咐少宗他们去丹凤村保护上官兄妹,然后让我在这期间跟着葛师伯尽快去追捕茅绍庐!” 华霑道:“茅绍庐害你上官伯伯的事我都听你金师叔说过了,我知道你对茅绍庐恨之入骨,但眼下的情势,抓捕茅绍庐还是先放一放吧,我这几日要去趟雍城县,你若再一走,你这里的师弟们就没人照应了!” 云慕郎道:“可是茅绍庐一日不除,祸害无穷啊!” 华霑想想也是,如果茅绍庐抓不住,恐怕丹凤村就无安宁之日,至于天星赌坊随时都可以查,他说道:“实在不行,你去抓茅绍庐,我留在这儿!” 就在这时,突然外面有人推门而入,是个男的说道:“你们都走吧,这里的事交给我!” 这个人是罗友才,华霑和云慕郎一个叫了声:“罗师兄!”一个叫了声:“罗师叔!” 罗友才脸色凝重,缓缓走过来看着云慕郎道:“你还知道我是你罗师叔!” 云慕郎道:“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华霑道:“罗师兄你怎么也来了?” 罗友才道:“你们刚才说的话,我在外面都已经听到了,金师兄遇这么大的事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 华霑道:“罗师兄,你现在已退隐,有些事我们不想麻烦你!” 罗友才道:“我在这里开这家客栈已经十多年了,一直不问世事,早就没什么仇家了,你们不必为我保守这些秘密,现在也是我该出头的时候了!” 华霑道:“罗师兄,你确定要这么做,师姐她知道吗?” 罗友才道:“你师姐再怎么小气也不至于那么不通情达理,我自会把事情跟她说清楚,你赶快回去准备,尽快去雍城县吧!”他又对云慕郎道:“还有你慕郎,青柳庄所在之地几近洛阳,你明日跟着你葛师伯放心去,这里我会照料好,你此去抓住茅绍庐也是你平生第一件功事!” 云慕郎道:“罗师叔,这里就麻烦你多操心了!” 罗友才道:“好了,不多说了,你们赶快去吧!”他转身走了出去。 华霑对云慕郎道:“慕郎,我也要走了,你第一次独自闯荡要多加小心!”云慕郎道:“知道了师叔,你也是!” 说完,华霑也出门离去。 云慕郎当晚没睡好,躺在床上思绪万千,接下来的事务更加艰巨。他时不时还想起翠蝶,又拿着柳月婵跟他做对比,其实柳月婵除了有些男孩子气其余的也都好。 次日天还没亮,云慕郎就收拾东西,然后去敲葛三清房门。正好葛三清也一夜未眠,见慕郎来叫他,也忙收拾行李带着他的徒弟陆远之出门。 他们三人老早就离开客栈赶往青柳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巨黑鹈鹕 崎岖潼关峪道,两侧层峦叠嶂,高峻耸峭,远观绵绵长岭神秀,渊峡沟壑蜿蜒长驱。 云慕郎和葛三清陆远之从长安城出来,策马扬鞭奔骋在深狭峪道之中。路边一条大河,上游迅流湍急,顺着山谷向西曲折平泻;中游水流渐弱,水面微波荡阔,如明鉴上细卷的纹皱。从这里越往前,水面越是平缓,前面河边一大片旷地,到处是白色卵石,此时已到了午时,葛三清道:“我们在前面河边歇歇脚吧!” 他们来到河边停下,从马上下来。云慕郎看着碧澜大河,心胸顿时开朗了许多,他跑到河边蹲下用水掊了几把脸,浑身透凉清爽。 陆远之浑身脱地净光,“噗通”一声跳下去,溅起大片水花。 云慕郎道:“陆师兄,你要干什么?” 陆远之道:“我要捉鱼啊!”边缘的水位不太深,刚好蒙及他的腰。 葛三清坐在一块白石上,说道:“远之你要小心啊,里面的水太深,别走远了!” 陆远之道:“师父你放心,我没事的!”他又对云慕郎道:“云师弟,你不要出声,帮我看着哪里有鱼。” 云慕郎答应道:“好,我帮你看着。” 陆远之小心翼翼地站在水里看着四周围哪里有鱼游动,云慕郎也在一旁帮他盯着,水深处几条鱼来回不停游动,突然有一黑影在水里闪过。云慕郎还以为是条大鱼,但那黑影并不想是鱼的影子,他对陆远之道:“陆师兄,你有没有看见刚才水里有个奇怪地影子划过去?” 陆远之道:“什么影子,那不是鱼吗?” 云慕郎道:“我看不像,哪有那么大的鱼?” 陆远之以为他在开玩笑,斜眼看着他笑说道:“云师弟,你可别吓唬我哦!” 云慕郎站起来道:“我真没开玩笑!”这时水里的影子又一闪而过。云慕郎抬头望向天空,只见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一只乌黑色大鸟,长喙似剑,翅若垂天,在盘旋翱翔。云慕郎忙对陆远之道:“陆师兄,你看那是什么?” 陆远之抬起头,只见一只大鸟在头顶,看起来异常可怖,它飞得太高,看不清有多大,但真要是落下来绝对比人还要大,他惊呼道:“哇,那是什么东西!” 葛三清听见他们说话,也抬头望了望,他顿时瞪大眼睛,浑身毛骨悚然,大声道:“远之,快上来!” 这时那只大鸟迅疾凶猛地俯冲下来,却不是冲向陆远之,而是冲向葛三清身旁的三匹骏马。就在它落下来那一刻,葛三清只觉得它那庞大的身躯仿佛遮天蔽日,岂是一个人的大小,应该说是一座房屋大小都不为过,而且又极其迅速,张开天网般的两只巨爪,抓起其中一匹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向高空。 云慕郎高呼道:“那是我的马!”说着身如冲天飞钻弹射而起,还没来得及看清他人影,便似追风逐电般到了那只大鸟身前,伸手抓住它的爪踝。陆远之只觉得云慕郎跳起时带着一股强劲的飓风刮在他身上,余风在水面上激起圈圈波晕。葛三清呼叫道:“慕郎小心!” 那匹骏马在云慕郎跟前挣扎四条腿,痛苦惨叫,云慕郎此时看清那只鸟是一只巨大的鹈鹕,与一般鹈鹕不同的是全身黑色,长相凶恶残暴;尖叫声震耳欲聋,仿佛直钻云慕郎的大脑和五脏六腑;那体型庞大,光是一条长腿就如人身子差不多大,而且力大无穷堪比十牛之力,那匹骏马被它抓地浑身鲜血淋漓。 云慕郎扯住它爪踝使劲儿往下拽,它身子摇曳了一下,似乎敌不过云慕郎的坠力,带着云慕郎和那匹马俯冲而下临到水面上,将云慕郎和那匹马没入水中划出一条龙线,激起浪花数丈炸肆飞射,复又振翅腾空而上。这时陆远之已上岸,还没来得及穿好衣服,便被那惊涛如高墙般压过来扑洒在他身上,他全身湿透如落汤水鸡,也顾不上穿衣服,拿起衣服慌慌张张跑到葛三清身边。 那只鹈鹕转眼间便带着云慕郎飞上了悬崖顶端,云慕郎在峭壁上抓了一棵树干也被怪力薅断。 葛三清和陆远之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站在那里看着,陆远之担心道:“师父,怎么办?”葛三清此时瞠目结舌,呆呆地望着峭壁上面,呢喃低语道:“慕郎什么时候竟有如此怪奇极之力,我看更应该担心危险的是那只怪鸟!” 云慕郎紧握住那只鹈鹕的爪踝悬挂在高空,任凭它带着云慕郎在山顶树丛里摩擦始终不放手,这对金刚不破之身的云慕郎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云慕郎五指狠狠陷入鹈鹕爪踝骨肉之中,抓地它那只爪踝骨碎肉烂,流血染红了云慕郎的双手。那鹈鹕剧疼难忍,双腿在空中乱蹭,剑嘴箕张,破肺嘶戾,它急调头回落到峭壁旁边,将云慕郎和那匹骏马在石壁上猛撞,云慕郎护住那匹马的头,峭壁上碎石崩落,飞尘缭绕。 云慕郎一手紧握其爪踝不放,另一只手从身后拔出宝剑,电光一闪,干脆利落,那鹈鹕的另一只爪踝被削断,血涌喷了云慕郎满脸。 那鹈鹕惨叫声更烈,痛不欲生,另一只巨爪松开,那匹骏马凌空坠落。 云慕郎为救那匹骏马,又挥起一道剑花,几乎同时剑入鞘中,被他抓住的那条鹈鹕的爪踝也被生生砍下,接着云慕郎纵身倒立下冲,朝向那匹骏马,当他搂主那匹骏马的脖子时,人马一起落入水中,沉没至底。而那只鹈鹕没了双爪正鬼哭长嚎,疯狂地扇着翅膀拍打着峭壁,高飞而去,惨叫声萦绕不止。 葛三清和陆远之见那鹈鹕飞远,跑到河边去看云慕郎。 云慕郎仰卧在水底屏主呼吸,睁开眼睛看着那匹骏马,也在不停划拉着四肢拼命上跃却丝毫无用,身子依然下沉,它身上的鲜血源源不断流出,在水中染成了一片红雾,它喘息困难,剧烈地摇摆着头颅,窒闷难受。云慕郎游过去,双手握住它的前肢脚踝,鼓起力气将它向上托起。 此时陆远之也跳入水中,朝这边游了过来,见云慕郎竟然在水里仅凭双手便将一匹正在狂肆挣扎的骏马托了起来,而且那匹骏马在云慕郎手里竟然显得丝毫无力,那再怎么说也是一匹马,就算受伤在水里一般人根本不敢过去救它。陆远之暗叹:云慕郎这哪里是人的力气啊,简直力能拔山了! 当浮出水面,只见那匹马的头颅和一半身子已浮出水面,竟然是云慕郎用自己的后背驮在那匹马前肢腋下,将那匹马驮了起来。连岸边的葛三清都大为惊讶,又觉得有些好笑,头一次看到人驮着马。 那匹马猛甩了甩头上的水,嘴里发出长鸣声,甩出的水星溅到陆远之的身上,陆远之大感吃惊道:“云师弟你没事吧!” 云慕郎看起来并没有使出多大力气,还逗俏说道:“原来一直都是马驮着我,现在倒成了我驮着马了!” 陆远之道:“云师弟,我来帮你!” 云慕郎道:“不用,陆师兄你先回去,这里我一个人能搞定!” 陆远之其实并不敢过去,说道:“哦好,那你一个人小心!” 陆远之又游了回去,爬上了岸。云慕郎驮着马游到水浅处,那匹马已经能自己在水里走,葛三清站在岸边等着接应云慕郎,它说道:“慕郎,你可吓死我了你!”云慕郎道:“我没事葛师伯!” 当云慕郎和那匹马上了岸,那匹马却体力不支,卧倒在地上。 葛三清和云慕郎忙蹲下查看那匹马的伤势,葛三清道:“这匹马失血过多,得赶快止血!”他对陆远之道:“远之,快去包袱里拿出我的跌打药和止血药来!” 陆远之跑过去翻来包袱拿出几个药瓶回来,葛三清给那匹马伤口出敷上,说道:“这药只能止血,但它伤的过重,能不能活就得另说了!” 就在这时,忽听天空中又传来几声鸟鸣声,听声音不止一个。他们抬头瞭望,只见山崖上方又飞来几只和之前一样大的巨黑鹈鹕,他们三人大吃一惊,那飞来的鹈鹕大约有个七八只,陆远之毛骨耸立道:“师父,又来了这么多怪物,我们怎么办?” 葛三清数了数,果然一共八只。云慕郎道:“葛师伯,你们先骑马快走,我来引来他们!” 葛三清道:“这怎么能行?” 云慕郎急切切地道:“葛师伯,来不及了,你们快走,我能对付!” 葛三清道:“你能行吗?” 云慕郎道:“放心吧,我倒要看看他们有多大能耐!” 葛三清道:“那这匹马怎么办?” 云慕郎道:“我来保护它!” 他说完拔出长剑,跑到河边对着上空的几只巨黑鹈鹕大声呐喊道:“来呀,你们有本事冲我来,刚才那只的双腿就是我砍的!” 八只鹈鹕似乎能听懂人话,齐向云慕郎俯冲过来。 云慕郎快速向远处奔跑,等着它们乌云密布般凶猛追扑过来,他突如电击长空迎了上去,挥抖长剑银影如雾,那八只鹈鹕不识得云慕郎的厉害,刚一交手,云慕郎的长剑立时染血,也不知是击中了哪一只哪个部位。 葛三清对陆远之道:“不管了,咱们先走!”他们二人骑上马,扬鞭逃走。 围攻云慕郎的八只鹈鹕见葛三清和陆远之逃跑,其中两只朝着他们二人追去。 云慕郎身法矫健利落,步法空灵轻巧,在几只鹈鹕之间穿梭闪跃如无影之身。他眼看着两只鹈鹕朝葛三清和陆远之追过去,便欲上去把它们拦住,但剩下的那六只鹈鹕将他团团围住,十二只利爪和六只血盆大口再加上那蔽展翅,就算云慕郎有金刚不破之身一时也冲不出去。 葛三清和陆远之快马加鞭已然来不及,本来打算做出最不降的准备,突然路边陡坡的密林里又飞出一个人影,倏然到了那两只鹈鹕跟前,将它们凌空拦截下来。 那飞出来的人影无论速度和神力都算得上是堪比云慕郎,因为身影太快穿舞在两只鹈鹕之间,葛三清看不清那人什么样,只能看出他穿着一身蓝衣服,而且也是弹跳力极强,一跃十数丈如电光飞箭的本领都不在话下。最称奇的是他手里也不知拿的什么兵器,像是剑又不是剑,像刀又非刀,而且并没有出鞘,他只是用外面的铁鞘击挡那两只鹈鹕的巨爪和修长的剑嘴,但那兵器依然威力十足,里面的锋刃在鞘中颤抖并发出嗡鸣声,葛三清和陆远之听到那锋刃在鞘中的鸣响声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似乎也在不停震荡,而那两只鹈鹕亦是如此,且它们离那人近,看起来更不好受。 那人对葛三清和陆远之道:“你们两个还不快走!” 葛三清道:“多谢壮士救命之恩!”他和陆远之拉动缰绳,催马火速离去。 云慕郎见葛三清和陆远之得高人相助,心里安心了许多,他专心凝神对付那六只鹈鹕。 那六只鹈鹕对云慕郎也有些忌惮,起初一只鹈鹕抓住云慕郎的身子带起,却不料云慕郎力气也并不可小觑,他翻腾着身子根本抓他不住,利嘴啄咬在他身上就像咬了一个金刚铁钻硌地嘴巴麻痛难受,而他在挣脱利爪的同时一剑划出,其中一只鹈鹕的下喙被纵劈成两半。 六只鹈鹕不敢跟云慕郎硬碰,而且云慕身上仿佛有些无穷无尽的耐力,斗了这么长时间却无半点疲劳迹象,弹跳纵跃迅猛如长虹飞天,那脚力刚猛霸力如千斤重砣,剑法之快那更不用说。 云慕郎看了一眼那边正在跟另外两只鹈搏斗的蓝衣人影,他的眼光比常人犀利敏捷,他能看得出那人是个女子,而且身法路数并不陌生,他有些意外和欣喜:“是翠蝶!”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剑的法力 翠蝶脸上围着面巾,云慕郎看不清她的脸,但对十分确定她是翠蝶。她一个人对付那两只巨黑鹈鹕,手中的剑始终没有出鞘。 云慕郎还以为是她内元增强,难道她那天晚上都是装的?他突然间感觉到自己的五脏六腑震荡剧痛,全身发麻。而那八只巨黑鹈鹕看起来也是痛苦难堪,嚎叫中乱了阵爪,只顾的在空中乱扑乱飞,根本无暇再去抓云慕郎。 翠蝶右手拿着她那把古怪的兵器向前伸出,柄端对准前方,锋刃在铁鞘中铮鸣剧烈抖动,那八只鹈鹕突然全身不停使唤,如受到一股吸力向上飘起。不知翠蝶用了什么魔力将它们控制住,八只鹈鹕悬浮在高空成一字横排,像是被钉住一样无法动弹。 翠蝶左手中指食指并张,在胸前画圆,那八只鹈鹕又在高空中迅速旋转,越来越快成了一座庞大的黑旋风。 云慕郎此时又觉得自己体内五脏六腑开始略微旋绞翻滚之感,且耳鸣目眩头疼。 河对岸悬崖峭壁顶端冒出黑压压一群人马,不知是什么来历,边缘还布满了弓箭手,领头的是个身穿红袍,外面黑色斗篷的大高个儿,看起来像鬼一样静止不动,具体样子云慕郎也看不清,接着弓箭如密雨般射向云慕郎。 云慕郎挥剑格挡,再加上自己金刚不破之身,倒是可以应对。 云慕郎手中剑舞未停,突然那些弓箭也被翠蝶兵器上施出的魔力吸了过去,密麻麻疾旋在空中形成一好几条箭蛇,交错缠绕,乍看甚是壮观。悬崖上的弓箭手没有奏效,停止射箭。 翠蝶对云慕郎道:“你先走,我来垫后!” 云慕郎大男子主义,被一个女人救,自己走,岂能甘心,面子很是难以割舍,他压住腹中翻腾之苦说道:“我还行没事!” 翠蝶知道他如此逞强之人,好面子活受罪,绝不会像葛三清那样见机就走,摇了摇头:“唉!”不再理他,摊开左手,手势陡然由指变掌向前推出,这时好像发出一股强大的斥力,八只鹈鹕被弹飞出去,如黑云密布又似排江倒海之势,急飓狂飙向悬崖顶端的人。 “咚咚砰隆隆!”悬崖上顿时被撞得人仰马翻,压倒在里面。 翠蝶又对云慕郎道:“我们走!”云慕郎被子女子救焉能心安理得,他非得要面子说道:“那些人我能对付!” 这时峪道不远处又过来一群人,全身黑色戎甲,看起来像官军。 翠蝶迫切想走,左手又做了个勾手势,竟然将云慕郎的身子控了起来,云慕郎只觉得身子发飘,还没反应怎么回事,翠蝶手向后一弹,云慕郎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飞出老远。随即翠蝶也跟着云慕郎飞了过去,顺便右手柄端又指向身后那一群人,顿时那几条巨蟒般的箭柱猛烈翻滚朝后面那一群人涌去。 那些人见乌黑一大片的箭雾飚洒过来,吓地往后跑,而那箭雨一直追着落下。 翠蝶追上云慕郎时,只见云慕郎挂在一棵粗壮的树叉上,她摇摇头,叹声:“你啊你啊,让你走你不走,非要让我逼你走,这下糗大了吧!” 云慕郎从树叉上下来,翠蝶的婀娜娇姿又出现在他眼前,他此时却是脸红耳赤,很是尴尬,尤其是在他朝思夜想的翠蝶面前出丑,这下当真是颜面扫地,他结结巴巴道:“你你救我干什么,我根本不怕他们!” “哦!”翠蝶笑了笑,扬起玉手道:“那要不要我再把你送回去!” 云慕郎也害怕她刚才那一招法术,说道:“不用送了,多谢,我自己能回去!” 翠蝶道:“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你就敢回去!” 云慕郎道:“他们不就是那几只怪鸟一伙的吗,我刚才砍断了一只怪鸟的双脚,所以他们来找我报复,我要回去找他们算账!” 翠蝶道:“现在明明是人家吃了亏,你又没怎样,你凭什么找人家算账!” 云慕郎道:“是他们先伤我的马在先,我要去救我的马!” “救你的马?”翠蝶望着他后面,下巴一抬道:“喏,它不是在那儿!” 云慕郎转头望去,却见他之前骑地那匹骏马奔跑了过来,奇怪的是它此时好像看不出半点手上的痕迹,神力活跃有力。云慕郎惊讶又欣喜,上去抱着那匹马的脖子说道:“咦,我这匹马怎么没事了!” 翠蝶调侃道:“以你的本事还需要骑马吗?” 云慕郎道:“你懂什么,我这匹马是我好不容易救下来的,而且我还驮过它,它要是死了,我岂不是白费功夫救它了!” 翠蝶噗嗤一笑道:“头一次听说还有人驮着一匹马,好笑!”她说着憋不住“咯咯”笑起来。 云慕郎每次听着她的笑声总有一种银铃被春风拂响的感觉,那种清香甜蜜的气息能渗透人的没一丝毛孔,勾起人心中的灿烂涟漪,只是他此时无心享受她这优美的娇声,说道:“你觉得好笑吗?” 翠蝶道:“是啊,我就是爱笑,怎么了!” 云慕郎心中起了波动:是啊,她就是爱笑,她的笑真是天上的一条浮朵,要是能陪伴一辈子那该多好啊! 翠蝶见他不知不觉好像走了神儿,痴痴的表情是在发呆,她说道:“喂,你还走不走啊,我刚才用箭雨挡住了他们,现在那场箭雨估计也下的差不多了,他们也该追来的!” 云慕郎听她意思这次不想丢下云慕郎一个人走,说道:“你的意识是想跟我一起走吗?” 翠蝶道:“你是要去青柳庄,我也要去青柳庄,正好顺路,咱们一起走有何不可!” 云慕郎道:“你怎么知道我要去青柳庄?” 翠蝶无心和他啰嗦,说道:“你问那么多干什么,我可告诉你,我这把剑上的法力只能暂时保住你的这匹马,再不走我可不管了!” 云慕郎还是毫无急切只意,说道:“原来你是靠你这把剑” 翠蝶用剑柄对准云慕郎,竖起青葱纤指,云慕郎还没说完话身子倏然飘起落坐在马背上:“喂喂喂” 然后翠蝶空灵曼妙的一个飞跃落在云慕郎身后,云慕郎惊慌道:“你要干什”只听翠蝶一声:“驾!”白马扬尘疾奔。 云慕郎跨在马背前面,翠蝶在他身后,柔婉地身子贴着云慕郎后背,双手捏着云慕郎的腰,好像被一股暖流轻轻幽揉涤荡,扑鼻的香气溢满了整个心灵的深处飘洒在风中,他浑身说不出的舒服,心禁不住蹦蹦直跳。霎时间梦寐成了真实,云中的流华的美人垂手可得!桃花盛颜处,飞雪落青瑕;寒关望远姝,黯然冬行夏!云慕郎有些羞怯,说道:“这这也太随意了吧!” 翠蝶谇着幽兰香口道:“你别想太多,不准占我便宜!” 二人骑马快奔,一直行到一片树林,翠蝶突然喊一声:“停!” 云慕郎拉住缰绳:“吁”马停了下来,问道:“你又想干什么?” 翠蝶道:“快点下马!” 云慕郎见她下了马,也跟着从马上下来,问道:“你怎么了?” 翠蝶道:“再这样跑下去,你这匹马就快不行了,我的法力也支撑不住它了!” 云慕郎一直听她说法力,问道:“你这把剑到底是什么法力?” 翠蝶道:“我说你真是三句话离不开一个问,你这一路上问东问西,烦不烦!” 云慕郎反驳道:“你还说我,谁叫你身上疑点那么多,还带着面巾,上次都见过面了,还有什么怕人的吗?” 翠蝶道:“你还想不想医治你这匹马了?” 云慕郎道:“你爱医治不医治,大丈夫有骨气,如果这匹马连这点骨气都没有,它凭什么当我云慕郎的坐骑!” 翠蝶见觉得他不可理喻,说道:“那好吧,我不管了!” 云慕郎满不在乎,扬首伸眉道:“唉,多亏这匹马还载你跑了这么多一程,你却见死不救,我也是无话可说了!” “切!”翠蝶鄙夷地眼光看着他道:“我刚才还救了你一命呢,你说声谢谢了吗?” 云慕郎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我以前可是还救过你的,其实你根本就不叫翠蝶,是不是,露儿!” “露儿?”翠蝶问道:“露儿是谁?” 云慕郎道:“你还敢说你不是露儿吗,那你跟你姑姑一同出现在聆月楼是怎么回事?” 翠蝶看他的样子肯定是知道了什么:“哦!”她话语反转:“你说露儿啊,她我倒是认识,可惜她不是我!” 云慕郎知道她如果真是露儿,不愿承认肯定有难言之隐,就怕她万一真的不是,遂也不便较真讨人厌烦,他倚靠在一棵树上说道:“算了,就当是我认错了人了吧!” 翠蝶道:“好了,我帮你一只这匹马!” 云慕郎一听,兴奋地跳了起来:“哈哈,我就知道你不会见死不救的!” 翠蝶道:“就当是我替露儿还你一个人情吧!” 云慕郎又从她的话中听出些漏洞,说道:“诶,你怎么知道露儿欠我一个人情?” 翠蝶忙掩口道:“哦我听露儿说的!” 她说着,霍然拔出手里那把剑,对着那匹马。 云慕郎吓了一跳,忙拦住她道:“你要干什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梦照伊人归 只见翠蝶手里的那把剑呈波浪形,剑身约三尺长,上面顺着波浪画着五颜六色的线条,剑尖上挑又似一把刀;剑柄和剑鞘均为紫金鎏色,镶嵌七彩宝石,光彩夺目。 翠蝶手握宝剑,剑锋虽然对着那匹白色的骏马,但却并没有要砍它的意思。她看着云慕郎惊慌失色的样子,说道:“你害怕什么,我说要救它,又不是要杀它!” 云慕郎不懂她什么意思,说道:“要救它,你拔剑干什么?” 翠蝶道:“这你就不懂了,我就是要用这把剑来救它,你仔细瞧好了!” 她趁云慕郎不注意间抓起云慕郎的手,云慕郎道:“你要干什么?” 翠蝶不说话,用剑在他手上划了一下,只听“噌”一声却没划破,她说道:“我忘了你是金刚不破之身,还是用我的血吧!” 翠蝶又用剑锋在自己手上轻划了一下,流出血渍滴在剑身之上。 云慕郎不懂她要干什么,只见她横剑于胸前,双眼闭合,聚精凝神,气沉丹田,左手捏住剑身上的血迹,顺着剑身将血缓缓滑抹,她的手抹到之处,剑身泛起红光。 再看那匹马,从马尾部也随着亮起红光向全身蔓延,那匹马对身上泛起的红光有所触动,仿佛被什么东西轻揉抚摸,婉约舒适,但又有些麻痒,它不停踢踏着四脚来回跺动。 当翠蝶的手滑到剑尖,红光遍布剑身,那匹马全身也被红光笼罩,随着翠蝶手中的剑光越来越微弱,最终红光消退。 那匹马全身顿时如初淋新洗,白毛洁净光泽,骨腱轻壮灵活,长鸣一声,容光焕发,重新有了精神,身上找不出半点受伤迹象。 云慕郎惊诧万分,兴高采烈道:“哇,太神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翠蝶将长剑收起,突然头晕目眩,脚步趔趄,身子向前倾斜差点栽倒,幸亏云慕郎反应及时,张开臂膀将她扶住,紧张又担心道:“你怎么了?” 只见翠蝶此时秀目无光,脸色煞白,有气无力道:“我我用自己的血救了你的马” “什么!”云慕郎吃了一惊道:“你怎么能为了一匹马,如此不顾自己的身体!” 翠蝶道:“没事,现在我需要调养,快快扶我走!” “好,我扶你!”云慕郎毫不懈慢,拿起她的宝剑,抱起她上了马,快马加鞭朝前面奔驰而去。 荒山野岭前不着村后不搭店,找户人家疗养实在是难,转眼天色已黑,翠蝶趴在云慕郎怀里喃喃呻吟道:“水水”云慕郎道:“你要喝水?”翠蝶嘴里一直念叨这“水”。 云慕郎见前面有旷地一所破草屋,快马跑过去,停在草屋跟前,云慕郎将翠蝶从马上扶下来,进了草屋。 这草屋里面破乱不堪,屋顶露空,除了零碎的干草,一览无余,也不知是哪位樵夫猎户在此临时搭建,已经有些年岁没人住了。 云慕郎扶翠蝶躺在干草堆上,解下腰间水囊,幸好里面还有些水,他撕下翠蝶的面巾,翠蝶的绝世玉容又朦朦胧胧映在他眼前,即使她此时脸色暗淡,嘴唇泛白,但看起来还是那么清雅玲珑,美人就是美人,病容也是这般动人心魄。 云慕郎把他扶起背靠在墙上,把水嚢口送到她嘴边,她滋滋饮下,云慕郎又道:“你好些了吗?”翠蝶虚声微喘着道:“有吃的吗?”云慕郎道:“有!” 起身跑出去从马背上摘下悬挂的包袱,又跑进去,对翠蝶道:“来,吃的来了!” 此时却见翠蝶蜷缩着身子打着哆嗦,痛苦娇吟,嘴里抖出几个字:“冷冷好冷啊” 云慕郎见她冷地厉害,放下包袱,四处打量有什么东西给她盖住,他掊起地上的干草覆满她全身。 翠蝶趴在草堆里还在不停颤抖,云慕郎伸手触了下她脑门,灼热滚烫,显然是因身子虚弱,加上刚才又在马上受了风寒,导致发烧。他本来还想着这里既然有人盖茅屋,那么周围必定有村子有人家,但她现在这种状况着实不敢再带她奔波,况且如果找不到村子那可如何是好。 云慕郎更加慌乱,心焚火燎,继续划拉着地上的干草往她身上盖,只要翠蝶还在颤抖呻吟不停,他便不停手。他突然手里摸到刚才丢在地上的她那把神剑,脑子里瞬间蹦出一个想法:对啊,她刚才给那匹马治疗就是用的这把剑,当时的步骤依稀在目! 云慕郎拾起那把剑,拔出剑锋猛朝自己手上划,但自己的手却如精钢所铸划之不入,他便高擎长剑在自己手臂上猛砍几下,臂如磐石纹丝不动。 他又想起翠蝶在治疗那匹马之前,还用这剑上的法力给那匹马灌输了些力道。他把剑还入鞘中,也学着用剑炳对着翠蝶,可那把剑在他手里就像一块废铁,丝毫没有动静。 翠蝶微弱无力的嗓音道:“没没用的你用不了那把剑快用你的内元之力帮我调理阴阳!” 云慕郎道:“可我这并不是内元之力啊!” 翠蝶道:“不管什么力,把我扶起来我自会调理真气!” 云慕郎在山上也学过一些疏脉导气之法,他说道:“好,我来帮你!”他将那把剑放在一边,过去扒开干草,把翠蝶扶住,在她身上按了几处穴位,揉捏筋脉。 翠蝶按耐住身上的冰冷气息,闭目凝神,双手摊开成兰花指,手心朝上放于两膝,手指汲取天地精华之气游走于全身筋脉,疏阴导阳,沉入丹田。 过了一会儿,身上出了一身汗,不过舒服了很多。云慕郎觉得她身上的灼热之感逐渐缓解,身子也不再像刚才那样抖动地厉害。 又过了盏茶的工夫,翠蝶运气收功,睁开眼睛,说道:“我好多了但我体血不足一时半会儿难以恢复快扶我躺下!” 云慕郎扶她躺下,从旁边拿过刚才的包袱,打开里面全是干粮和肉干,这样吃实在难以下咽。其实他刚才出去拿包袱时就注意到外面有泉水涌动的声音,他拿起水囊又跑出去。 云慕郎寻着水流声走,过了没多远,见山涧石壁上细长的一道水瀑“哗哗”流下,他用水囊装满水,又急忙跑了回去。 云慕郎复将翠蝶扶起靠在墙上,他将干粮和肉干一点一点地掰碎,揉成丸儿,喂翠蝶吃下。 翠蝶本就无精打采,而且这干食实在难吃,她吃了一口苦着脸道:“呜,这什么东西这么难吃!” 云慕郎道:“我怕太干了你吃不下去,所以才用水泡过的,我知道很难吃,但这荒山野岭的哪有地方找吃的,就这么将就一下吧!” 翠蝶道:“不不要,太难吃了!” 云慕郎道:“这怎么能行,你现在身子太虚弱,不吃东西怎么能行,来!”他一边把一颗颗小丸儿给翠蝶吃下,一边道:“看来这人啊,就得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以前在山上的时候,我们经常被我师父师叔们扔在荒山野外,吃住行走自己解决,我们有时候饿了连石头缝里的蝎子生吃都是美味,我当时总爱背地里抱怨我师父,而今晚我总算是知道了,人出来行走闯荡有多么不易!” 翠蝶嚼着他递来的食物,说话有些吃力道:“你你师父真狠心!” 云慕郎道:“其实那不叫狠心,我韩师伯还经常说‘我们就不应该被我师父惯着,在山上我们有师父师叔保护,可出来之后,我们的艰难险阻包括生死,没有那么多人替我们担着’,不过你今日幸亏遇到我了,我可是曾经立过誓的,绝不会让我保护的人在我身边有任何闪失,所以你的困难就是我的困难,你的痛苦就是我的痛苦,而且你还是帮我医治我的白马才弄成这样的,从今往后你有再多的艰难处境,我都会帮你度过,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会丢下你,天塌下来我担着!” 云慕郎说的一时兴起,说的都是内心深处的话,就差没表达出他对翠蝶的爱慕。翠蝶听着他说话,心里也有些小触动,惺忪的目光在黑暗里望着他模糊的面庞。 这时云慕郎正好往她嘴边送来食物,翠蝶不小心一口咬在云慕郎食指上,“嗷!”牙齿被硌了一下,还好用力不大。 云慕郎忙将手收了回来道:“你小心点,碰到你牙了吧!” 翠蝶在浑身虚弱无力中还不忘俏皮道:“我就是要咬你手指!” 云慕郎道:“你咬我手指干什么,你又咬不下来,我的手可不是一般人咬得动的!”他又喂翠蝶吃着小丸儿道:“来来来,赶紧吃!” 翠蝶吃了几口早已吃不下了,说道:“不吃了我要休息!” 云慕郎看她吃的也比不多了,而且这东西的确难吃,也不再勉强,说道:“好吧,不吃就不吃吧,那你躺下休息!”他扶翠蝶躺下,翠蝶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云慕郎搬了一些干草铺翠蝶旁边,他坐在干草伸了伸懒腰,折腾了一晚上,他也够累了,向后仰倒也睡去。 半夜,翠蝶的口中突然又发出呻吟声:“冷冷” 云慕郎听见声音被吵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见翠蝶此时又卷曲着身子喊“冷”。 云慕郎霍然起身,过去看了看翠蝶,月光从草屋露天的顶端照在翠蝶身上,他抬头看那屋顶,原来是霜寒潮气从露天的屋顶透进来,云慕郎心想:她发烧刚刚退去,这怎么能行!他脱下自己外面的一件白袍盖在翠蝶身上,又往她身上盖了些干草,然后索性在她身边躺下,两人互挤着身子还能有点温度。 云慕郎刚要睡,突然翠蝶一胳膊抡在云慕郎胸前,抡得还挺重,云慕郎:“哇!”一下叫出声来,再看翠蝶此时并没有醒,只是在做梦,梦中不知因为什么对云慕郎动了手,云慕郎自言自语道:“你这家伙,睡觉也这么调皮!” 云慕郎将她的胳膊挪回去,又给她盖好,这时又听翠蝶嘴里娇吟不清地吐着幽兰:“云慕郎你这个卑鄙小人谁让你当初在小隐村的时候丢下我和我姑姑不管自己一个人溜了你活该被打!” 云慕郎知道她是在说梦话,但她这句话却让云慕郎引起了注意,云慕郎仔细琢磨着她的话:难道她说的是五年前在小隐村那次?她这么说,她真的是露儿! 他又想了想,既然是早就认识的,那还有什么好忌讳的,何必拘泥太多礼数!于是他侧过身子,一条胳膊搭在翠蝶身上,这样她便可以暖和许多。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大法司 次日清晨,翠蝶醒来,依然头晕体乏,坐立不起,眼前周围天旋地转,旁边的干草铺上却不见云慕郎人影,整个草屋环视了一遍,也寻不到他人。她心想:不会是又一个人溜了吧,昨晚说了那么多富丽堂皇的话全是假的,我当时竟然信了,多亏我还帮过你! 其实云慕郎很早便已醒来,跑出去寻找食物,凭他的本事,徒手生擒一只山鸡野兔什么的根本不在话下。 一座陡峭的山崖凸起耸立,下面杂草乱生,此时云慕郎在草丛中用手里的剑扒拉着杂草,突然一只山鸡被惊飞而起,朝着山崖峭壁逃去。云慕郎抬头望着那山鸡的去向,随即跃起倏冲上去,那只山鸡在山崖上还没落稳,云慕郎便到了它跟前,伸手将它抓住。那只山鸡被云慕郎抓住脖子,振翅乱扑,云慕郎对着那只山鸡道:“你还想逃!” 他又见旁边树叉上铺了一个鸟窝,里面还有几个鸟蛋,于是一手抓着山鸡,一手着把着峭壁爬过去,伸手入鸟窝,拿起几个鸟蛋放入怀中。 这时,山崖突然响起马蹄杂踏声,不远的山路上驶来一群人马。云慕郎看着那些人,全身黑甲,前面几个领头的身后挂着红披风,正是昨日要用箭射他们的那些人吗,而且那些人急骋而去的方向正是那座破草屋的所在之处。 云慕郎见事情不妙,忙从山崖上跳下来,暗中跟了上去。 那些人很快便来到了那座草屋处,一个汉子大喊道:“前面有个草屋,快进去看看里面有没有!” 翠蝶此时正躺在草屋里,她先听到马蹄声错落而至,又闻那汉子说话声音,她似乎认得出外面那些是什么人,而且还很害怕。她有些惊慌失措,尝试着爬山却又浑身无气力不足。她恼恨云慕郎,暗骂:云慕郎你这个忘恩负义虚情假意的小人,都怪你竟然自己一个人溜了,本姑娘算是记住你了,早晚非找你算账不可! 外面几个人临近草屋,欲进去搜索,突然一道人影从天上闪落而下,立在他们跟前:“各位要干什么?” 几个人见他身影如此迅速,像是见了鬼魅一般,驻足不前。 后面的几个人看着云慕郎,面面相觑,不知道是哪路高人。其中一人全身黑甲,红色披风,体格雄壮威武,黑脸胡茬,头盔上插着一条修长的雀羽,像是领头的,他对云慕郎说道:“请问阁下是何方高人,为何要在此阻拦我们?”云慕郎听他言语间并没有认出自己,张开双臂,挺起胸膛道:“这你们还看不出来吗,我当然是这里的主人啊!” 翠蝶在草屋里面听见云慕郎的声音,长吐一口气,知道看来是误会他了,既然有云慕郎在她也放心了许多。 外面那领头的汉子对云慕郎道:“原来阁下是这里的主人,恕在下冒昧,我们也是急需要找一个重要的人,所以迫不得已才闯入贵地,还望见谅!” 没想到这人样子虽长得一幅粗枝大叶,但说话倒也挺客气的。云慕郎道:“你们找人跑到我这儿来干什么,而且没经过我的同意就想私搜我的房子,还好我有那胸襟气量不跟你们一般见识,实话告诉你们把,这里就我一个人住,没有其他人,你们还是到别处去找吧!” 那汉子道:“那么我们还想请问阁下,有没有见过一男一女两个人从这里经过,男的穿白衣服,女的穿蓝裙,脸上围着面巾?” 云慕郎道:“你们说的什么一男一女,我哪知道啊,好歹我也是世外之人,才没有那么多闲情逸致去管那么多呢!” 那汉子道:“那好吧,我们也能看得出阁下是位世外高人,应该不会骗我们,我们也就不便打搅阁下了!”他对云慕郎抱拳相敬,又对他的手下道:“我们走,到别处看看!” 云慕郎手里还提了刚捕捉到的那只山鸡,心想没有点佐料怎么能行,说不定他们能有,他异想天开不如向他们借点,也好耍耍他们,于是又叫住他们道:“各位先等一等!” 那汉子闻声,转过头来道:“阁下又有什么事?” 云慕郎道:“我刚捕捉到这只山鸡烧,没有佐料,不知能否向各位借点儿?” 那汉子道:“怎么,你是这里的主人,常年在这里住,做饭难道都没有佐料吗?” 云慕郎顿时察觉到自己说话有漏洞,他一面心里一直担心翠蝶,一面又因跟翠蝶在一起有些兴奋,他一心想为翠蝶做到最好,冲昏了头。支支吾吾道:“我我的佐料用完了!” 那汉子旁边一人道:“将军不对啊,我怎么突然感觉他跟昨日那男的长的有点像呢,而且昨日那个男的穿白衣服,这个人也穿白衣服!”那汉子又看了看云慕郎说道:“这位高人,我怎么看你不像是这里的主人,而且这座屋子破烂不堪,您是怎么住的啊?” 翠蝶在屋里面听着外面云慕郎本来已经把他们打发过去了,但偏偏云慕郎爱玩儿滑稽挑逗,这下偷鸡不成蚀把米,她自言自语骂道:“云慕郎,你真是个傻瓜!” 外面云慕郎回答那汉子道:“我是世外高人,当然不会拘泥那些世俗的小节,什么繁庭华院,什么良田千倾,对我来说都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人生在世有个住所就行了,而且这样正好可以透凉!”那汉子脸色变得阴沉,说道:“既然你真的是这里的主人,那你敢不敢让我们进去搜一搜?” 翠蝶在里面听得,又悄声骂云慕郎:“唉,云慕郎啊云慕郎,我这次被你害惨了!” 云慕郎对那汉子道:“你这样还用问吗,你觉得我会让你搜吗,我当然不会啦!” 那汉子瞪视着他道:“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怕得罪阁下了!” 云慕郎见他们来真的了,忙道:“你们可乱来啊,擅闯私人住宅跟强盗有什么两样!” 那汉子道:“可你这根本就不是私人住宅!”对手下道:“给我搜!” 一群人手里持着长枪朝草屋这边小跑过来,云慕郎突然白影一闪,瞬间消失不见。他们一群人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人呢?” “不知道啊,刚才还在这儿来着!” 那领头的汉子骑在马上,忽听后面手下惊声道:“将军,你身后!”他刚察觉到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骑在他的马上,拍了他肩膀一下,耳根传来云慕郎的声音:“别找了,我在这儿!” 那汉子转过头见是云慕郎,“啊!”不禁惊诧,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上来的,身法之快真是神不知鬼不觉,而且没有半点声音。他大喝道:“好小子,吃我一拳!” 刚抡起胳膊,云慕郎伸手钳住他臂腕,不给那汉子反击的机会,另一只手臂看不清用了什么手法,将那汉子挂倒仰卧在腿上,又将他脖子夹在腋下。那汉子只觉得上身就好像是被数根钢条锁住,动弹不得。 后面的手下惊呼道:“保护将军!”还没等动手,云慕郎大喝道:“我看谁敢动!” 所有人吓得不敢上前,云慕郎又道:“都乖乖地往后退!” 所有人后退不敢上前,那汉子被云慕郎夹住脖子,喉咙处窒闷干痛,对云慕郎道:“阁下放开我,有话好好说!” 云慕郎扭头看着被夹在腋下的他,笑道:“怎么这会儿知道好好说了,刚才不是还要搜我屋子吗,这会儿还要不要搜了?” 那汉子难受沙哑的声音道:“呃不搜了不搜了!” 云慕郎又逼问道:“真的不搜了?” 那汉子道:“再也不搜了!” 云慕郎道:“好,这可是你说的,别说话不算数,快让你的手下走!” 那汉子对他的手下道:“快走快走!” 这时,云慕郎微微察觉到身后有一道异响声,隐约有什么东西朝他袭来。 云慕郎手臂夹住那汉子,飞跃而起离开马背,瞬间回到草屋门前。再回头看原来是一个盘子大小周身盘绕锯齿的黑色飞球,那些锯齿形成数道长条状,绕着黑球流转,黑球在中心转动,呼啸生风,盘绕的锯齿发出嗡嗡鬼哭般的声音,撕心裂吼,令人生怖。后面还跟着一个身着红袍和黑色斗篷的高瘦男子,如鬼魅一般僵直地立在马背上,用手操控那飞球。 那斗篷男子身上的斗篷遮住他上半边脸,云慕郎还没看清他什么模样,那飞球又朝云慕郎这边卷射而至。云慕郎抓着那汉子往一旁闪躲,那黑球却一直跟着云慕郎,那汉子道惊喊:“大法司,快救我!” 站在马背上的大法司双手驱动着飞球追击着云慕郎,嘴里粗劣嘶哑的声音道:“堵升谷,你真是个没用的废物!” 原来云慕郎抓的那汉子名叫堵升谷,名字听起总有些来怪怪的。 大法司的那颗飞球不停地撵杀云慕郎,但云慕郎身法太快,黑球根本跟不上他的速度,而且云慕郎还戏谑道:“什么大法司,我以为你本事挺大,原来也不过如此!” 他越是这么说,大法司越是集中精力挥动着黑球提速追击。 云慕郎还是嫌他太慢,玩儿的不过瘾说道:“倒不如让你们看看我的本事!”他戛然止步,一手抓住堵升谷,另一只手伸出竟直接将那黑球抓住,没想到那黑球力道还挺大,在他手中不停转动,周身的锯齿划得他的手刺痒难忍,即便这样也让那大法司大吃一惊。 大法司双臂画圆抱一,凝神念咒,又将双臂张开,云慕郎手中飞球突然变成好几个,其它几个飞球从四面八方飞滚向云慕郎。堵升谷颤栗色变道:“大法司,别伤我!” 云慕郎送开那一个飞球,如风掣飞起,长剑出鞘,同时再加上他刀枪不入之体,可以用脚硬接那飞球,那脚力弹出去的飞球直接又飞回大法司身前。大法司拼尽全力控住飞球,那石破天惊的力道让他几乎控制不住,险些自食其果。 堵升谷见云慕郎一人招架这么多飞球,生怕几个飞球招架不住击到他自己身上,他感觉那飞球仿佛就是向他袭来的,把他吓得毛骨竖起:“大法司小心啊” 云慕郎从空中落下,将堵升谷放在地上,让后绕着堵升谷的身子闪避格挡,把堵升谷的身子当成了人肉盾牌,还调戏道:“来呀,来呀!” 那飞球飞过来,云慕郎便故意用堵升谷的身子挡住他,飞球险些击在堵升谷身上,还好大法司及时将飞球控住。 此时云慕郎手里有人质,大法司的飞球施展不开,痛恨堵升谷是个累赘。他变换手势,右手两指按住左手的手腕,左手两指竖于鼻前,念动咒语,那几个飞球又合成一体,此时那飞球变得比之前更大,滚飞向云慕郎。 云慕郎躲闪的同时,只见那飞球还在不停地增大,没多大一会儿工夫,那飞球竟然变得跟他一般高。 那飞球追着云慕郎从空中到地上不停回旋,云慕郎唯独不敢往草屋处游走,生怕那飞球滚入草屋之中伤了里面的翠蝶。他此时已不想再跟大法司过多纠缠,对大法司道:“我要来真的了!” 说着,将堵升谷猛掷了出去,正怼向他那一群手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灵慧驭剑 大法司也忌惮云慕郎朝他这边冲过来,以他的经验来观测云慕郎的实力,如果他正面跟云慕郎交手,或许真的有些招架不住。况且安正常说他那飞球未必能压制得住云慕郎,看刚才云慕郎的动作神情只不过是在斗他耍乐罢了,如果云慕郎真要来点扎实的,自己就算不被其所伤,也免不了吃些苦头。 他一听云慕郎说要动真的,不给云慕郎翻身机会,当云慕郎正要冲过来时,那飞球周围的锯齿脱离而出,状似数条飞蛇盘绕在云慕郎周身,朝云慕郎噬咬。 云慕郎被困在数条锯齿飞蛇的包围之中,手里长剑不停挥挡,抬头见上空偶然露出一条缝隙,他趁着裂缝纵身朝上冲破而出,数条锯齿飞蛇从他下面追击,而云慕郎上方不知什么时候又出现一条锯齿飞蛇从上而下迎面探过来。云慕郎剑躏上空锯齿如繁星迸溅,身子凌空侧滑而出,几个动作几乎一气呵成,停滞了一刹那原本接下来是要冲向大法司,却不料他那飞球突然开成两半挡在他前面。云慕郎低估那飞球,直钻入两半飞球之间,那飞球突然又合并,将云慕郎裹在里面。 云慕郎在球中撞击了一下球的内壁,却被弹退几步。那飞球虽是金属制成,但韧性却极强,云慕郎在里面展开至刚至强的拳脚错落打出,那球壁却似一团软胶,外面的人看来只见那球上不停凸出拳印脚印还有臂膀的凸印,但随即那凸印又缩回恢复平滑。云慕郎也尝试过用剑划开那球的内壁,但划之不破,刺之不入。 大法司精神集中极力控住那飞球,数条锯齿长蛇纵横纵横七八将飞球捆住,而里面云慕郎那波涛澎湃之力也不容小觑,大法司暗中倍感吃力又万分诧异,不知云慕郎到底是人还是怪物,只觉得他在飞球那里面翻江倒海,令他不敢有丝毫松懈,仿佛一个不留神云慕郎就会破球而出。 球中云慕郎尝试多次未能将球打破,刚停了下来,突然他身后有一只手轻摸了一下他的肩膀,耳边传来一个苍老熟悉的声音:“慕郎集中你的意念,你身上有天仙赐给你的神力,无坚不摧,妖鬼莫挡,纵有魔神怪力和万军强弩,只要你心智不乱肯定有办法应对!” 云慕郎听出那声音,是他平时梦里在断匣谷常出现的那些老者,他转身看着那老者飘虚的身影站在他面前。他怔了一下,对老者道:“老伯,你怎么会在这里?” 老者道:“不要惊讶,其实我并不在这里,你现在看到的不是我的真身,只不过是我的一个幻影罢了!” 云慕郎不解:“怎么会只是一个幻影?”心想难道这又是什么异术? 老者道:“你现在须听我说,你面前的这个强敌并不是什么内元和外元高手,他根本就不属于玄元一脉,而是灵机术一脉的顶尖高手!” 云慕郎道:“什么是灵机术?” 老者道:“灵机术就是靠铸造各种机关宝器攻击对手,其宝器神法通灵,故称灵机术,你要想破灵机术须用你的灵慧智取,切不可盲目硬攻!” 云慕郎道:“我该怎么用我的灵慧?” 老者道:“这就要看你了,我最怕的就是你仗着自己一身无敌的本事,而不懂得用脑力,快去开动你的灵慧历练你自己吧!”他说完,人又消失。 云慕郎想不明白如何打开灵慧,见这球实在难以打破,于是便在球中不停上跳下窜,如千斤重躯,那飞球被他一顶一踏,也跟着从空中到地上上下反弹。 大法司有些掌控不住,也被他的神力折服,生怕他顶着球朝自己这边飞过来,不过幸好云慕郎在球中分不清方向,对外面看不到也听不到,不敢球随便顶着球横冲直撞。 大法司双臂挥动,循环画圆,飞球又在空中旋转了起来。 云慕郎在里面随着那飞球旋转,头晕想呕吐,还好他不是寻常之人,若果换了一般人非得呕肝沥胆,没想到这大法司还是他自从无界山上下来遇到的头一个如此强劲的对手。 他被转得难受之下,又用剑劈砍球的内壁,无意中突然在内壁上划出一道裂缝,但那裂缝瞬间复又合上。 云慕郎继续朝那位置快去劈出几剑,裂缝连续开合,云慕郎顿悟到:这必定就是飞球两半的合口了,虽然他开出的裂缝能够复合,但反过来,如果那裂缝一边复合的同时他手里的剑不停再开,只要剑法够快,使那裂缝来不及复合,便可以趁机开出一个裂口。 于是他疾速挥起长剑,如万剑齐纵,刺砍那飞球内壁,果然那裂缝来不及复合,逐渐形成一个裂口。 外面的人看着云慕郎从里面穿插出来的长剑,似一朵银色光花,大法司也大吃一惊:如此快的剑法,这是在用一把剑吗? 云慕郎伸手抓着裂口上下,用力掰住,露出头来。大法司提起十二成心力控住那道裂口,云慕郎也毫不示弱,甚至臂力之大胜过大法司一筹,那裂口越来越大,大法司已然支撑不住他那怪力。 云慕郎将那道裂口越掰越大,用脚踏在裂口边缘,身子将撑起,此时他看着外面的一切都旋转得厉害,也分不清哪是哪儿,跳跃而出,身子被飞球转动之力甩飞出老远,擦在地上连续翻滚。 云慕郎抬起头,四周还在他眼前旋转模糊不清。 大法司命令手下道:“弓箭手,射他!”接着又驱动那飞球朝云慕郎飞过来。 云慕郎刚才得那老者指点,脑中闪过老者的一句话:八方之动静,皆于我意中所悉而循行于剑心之所至,物不能一瞬,敌招皆为我意之所驱。 他闭上眼睛,耳听八方,身子翻起,待那飞球和弓箭齐发而来,骤然行走穿梭,游刃有余。云慕郎的耳朵不仅仅是在辨识飞球和射箭的声音,同时也将外物的一切动静区分开来,判断每一种动静之间的利害关系。因为那老者的话意思也就是说:将八方所有外物的一动一静皆明了于心,便可以占取先机,物随自己的剑走,剑随自己的意走,外物的行踪一瞬也逃不过自己的心意,一切都可以为我所藉用,所以说只要能令敌人的路数随着我的剑中章法走,用我的剑法驱迫敌人的变化,这便是真正的占取先机。 云慕郎本来就不惧那强弓离射之箭,而且那射来的利箭对他来说只不过是对方用来扰乱他的注意力的,所以只需将主要精力用在那飞球上,便是熟知敌我优劣,此为老者话里玄机之一。 至于那飞球,云慕郎吃了一次亏,知道如何应付,他抵挡飞来箭羽的同时,将箭羽捣向马背上的大法司,化敌害为己利,迫使大法司不得不离开马背躲闪飞来箭,同时对那飞球上有所疏忽,飞球的威力也大打折扣。如此敌方一切行动变化皆为我所驱,对自己不利的,或避之或转化为利;对自己有利的,则顺来为己用;对自己无利亦无害者,待其时机再用。此为老者话里玄机之二。 如此,对外物的看法不同便会做出不同的应对之策,所使出来的招数便有不同的奇效,再加上云慕郎快捷灵巧的身法,如入自己心中之境。 克敌制胜靠的不仅仅是实力,还需有技巧。云慕郎灵慧顿悟,剑上发出来的威力巨增,与对方二百多人加大法司对拼不相上下。 这时突然一股奇怪的气流将所有人遏住,仿佛那气流冲灌了全身,促使浑身麻木,所有人的手脚不停使唤。云慕郎和大法司也是如此,正斗得激烈之时,却突然浑身失去直觉一般动弹不得。空中飞射的剑羽和那颗飞球瞬间在空中凝结,一动不动。 翠蝶不知什么时候从草屋里出来,手里拿着她那把剑,触发了剑上的法力,一切乱象就在这时静止下来。 翠蝶此时身子还是很虚弱,刚才也是靠她极其强大的毅力艰难地爬过来,把依靠着门框才站起。她手里那把剑在剑鞘中颤抖嗡鸣,剑上的法力源源不绝驱动,而她的神情看着却越来越缺精乏力。她右臂前张,两指伸出指向云慕郎,然后手臂回屈,云慕郎身子被她指挥,凌空飞了过来。 云慕郎稳稳落在翠蝶身前,全身麻木之感逐渐消失,凝锈的筋骨也活动起来,气息也顺畅了许多。他活动了一下手脚,见翠蝶体虚困乏,依靠着门框支撑着身体,说道:“你怎么出来了?”翠蝶脸色露出一丝苦楚,力不从心道:“快快带我走” 云慕郎收起自己的剑,将她那把剑抓在手中,横抱起翠蝶,纵跃上屋顶,从屋顶翻到后面。 幸好云慕郎今日一早便将马牵到了屋后,他解开马绳,抱着翠蝶上马扬奔逃去。 大法司等人如释桎梏,刚一能动,堵升谷道:“弟兄们,追!” 大法司道:“不用再追了!” 堵升谷不明他何意,问道:“大法司为什么?” 大法司道:“刚才那个人不简单,就算我们现在追上去也是毫无用功,我们先回去,我自有其它良策!” 堵升谷还在为刚才的事感到惭愧,跪下来道:“属下刚才办事不利,请大法司治罪!” 大法司却并没有要怪罪他的意思,说道:“这件事不怪你,刚才那个人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竟然不惧我们的魃面鹈鹕,而且连我的囚刑仪都困不住他,要想抓住他难上加难,更别说是你了!” 堵升谷道:“大法司不治属下之罪,属下感激不尽,定当戴罪立功!” 大法司道:“起来吧,回去看看我们的魃面鹈鹕!” 堵升谷起身来,又道:“大法司,刚才那个人伤了我们的魃面鹈鹕,还砍断了一直鹈鹕的双脚,此仇我们一定要报!” 大法司道:“报仇就算了,要不是那只鹈鹕贪心要抓他的马,我们也不至于惹上这个棘手货,回去好好管教那只鹈鹕!” 堵升谷道:“是,大法司,属下回去一定严令管教!” 云慕郎带着翠蝶骑马行出五十多里,来到一座宽阔的峡谷,抬头见山崖顶端一块石碑,上面赫然三个大字“断峡谷”。 “这里是断峡谷!”云慕郎无意中闯入断峡谷,惊喜万分,看着峡谷周围一切,都是五年前的样子,而且跟他梦里见到的一样。 他又想起梦中的那位老伯,心中大喜:那位老者一定能帮他医救翠蝶,这下不用担心了!他拉动缰绳,马不停蹄超前面急赶。 到了前面谷口,一座山坡上面果然有一座茅屋,那里正是那位老者住的地方。 “原来梦里的一切果然都是真的!”云慕郎快马上了山坡,在茅屋前停下。 这座茅屋可比之前的好多了,他抱着翠蝶从马上跳下来,翠蝶迷迷糊糊道:“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云慕郎心中止不住兴奋道:“这下你有救了,我在这里认识一位前辈!” 他匆匆忙忙推开门闯入,叫道:“老伯!老伯!” 里面没人答应,而且整个屋子里,除了一张桌子摆了些器具,和里面房间一张床,剩下的一无所有。云慕郎心急如焚,到处找那老者,翠蝶微弱的气息道:“老者在哪儿啊!”云慕郎道:“你放心,可能是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 突然那老者出现在门口:“云慕郎,你终于来了!” 云慕郎转身看着那老者,跟他平时梦见的一样,削体偏瘦,身着粗布白衣,他将头上的斗笠摘下,头发黑白斑驳,看起来也就五十来岁,山羊胡须,星目炯亮有神。他似乎是从外面刚回来,云慕郎兴奋道:“老伯,我可算是找到你了!” 老者道:“没想到你真的学会了用你的灵慧驭剑以致胜,总算没让我失望!” 云慕郎道:“多谢老伯指点!”他此时还抱着翠蝶,又道:“老伯,你快救救这位姑娘吧!” 老者看了翠蝶一眼,两人目光对望,翠蝶暗淡无彩的眼神倒没什么波动,只是那老者的眼睛里似乎有一丝惊讶闪过随即又变得正常,云慕郎并没有看出他眼神的变化。 那老者对云慕郎道:“快把他抱到床上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真如和渊如 云慕郎抱着翠蝶跟老者进了里屋,把翠蝶放在床上,老者给她把脉。 云慕郎看着老者把脉,着急问道:“老伯,她怎么样?” 老者道:“她气血不足,身上只剩了不到原来一半的血,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很是得上天庇佑了,但是她身上没有半点伤口,究竟为什么会失血过多?” 云慕郎道:“之前我的马被一只怪鸟所伤流血过多,她为了救我的马,不知使了什么奇术,以自己的血涂剑,用剑上的法力为我的马疗伤并补充体血,而她自己的血却耗费了一大半,然后就成这样了!” 老者道:“你说的怪鸟是魃面鹈鹕吧!” 云慕郎道:“老伯你怎么知道?” 老者道:“你先把她的剑拿来我一看。” 云慕郎道:“好的!” 伸手去拿翠蝶身旁的剑,却被翠蝶一把抓住她那把剑,不肯给那老者看,口中吐了句:“你……你……要干什么?” 云慕郎道:“别怕,老伯是自己人,看一看而已,不会跟你抢的!” 翠蝶看了看老者,眼神中对老者充满疑惑和犹豫。她慢慢松开手,云慕郎把剑拿起来,交给那老者。 老者将那把剑拿在手中,另一只手握住剑柄拔出半截,上下打量了一番。 云慕郎动手欲去抚摸剑身,老者道:“慢着,此剑不可随意乱碰!” 云慕郎把手收了回来,问道:“老伯,为什么不能碰,难道您知道这把剑吗?” 老者道:“你赶快把这把剑收起来吧,总之千万不可随意乱碰!” 云慕郎接过那把剑,收入鞘中放在翠蝶身边。 老者道:“先让她在我这里调养一些时日,我帮他疗养气血,你先去跟去熬些草药!” 云慕郎看得出那老者似乎还有些什么话要跟他说,只是当着翠蝶的面略有不便,他道了句:“好的,老伯!” 他起身跟着老者出了房间,一直走出茅屋。 云慕郎问老者道:“老伯,您还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老者转身,很凝重地对云慕郎道:“你很聪明,我且问你,你可知道这个女子什么来历吗?” “这个……”云慕郎对翠蝶的感觉也是极其神秘,对她的真正来历更是一无所有,他说道:“我刚开始认识她的时候,她是位青楼女子,其他的一概不知。” “嗯!”老者责声道:“你连人家什么来历都不知道,竟然还跟人家纠缠在一起,小心招致祸患!” 云慕郎觉得老者的话外还隐藏着言外之意,不然不会把他叫出来这样说,他问道:“老伯,您是不是知道她什么来历?” 老者道:“我只是感觉到她身上有一种跟常人不同的东西,但我又说不到来,至于她什么来历这个我也不敢十分确定,你还得问她!” 云慕郎道:“那么老伯,您到底看出些什么?” 老者道:“如果连她自己都不跟你说,那她肯定有她的难处,别人不想说的秘密我也不便道出!” 云慕郎又道:“那么她那把剑是怎么回事?” 老者道:“那把剑你也少知道为好!” 云慕郎见他不肯说出他所问,着急道:“老伯,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您明明什么都知道,却什么也不肯说,这到底是为什么?” 老者道:“不用问为什么,我不让你知道是为你好,你赶快去帮我熬药,救治那位姑娘吧!” 云慕郎抵制不住心中迷惑,但见那老者什么都不肯说,又不便强人所难,心中有些不悦,说道:“好吧,既然老伯您不肯说那就算了!” 老者又叹声道:“唉!你们千不该万不该为了一匹马去惹那魃面鹈鹕啊!” 云慕郎道:“是一只魃面鹈鹕先抓了我的马,然后我才用剑砍断了那只鹈鹕的双脚,没想到后面就来了八只魃面鹈鹕和一群人来追杀我们!” 老者道:“你可知道追杀你的那些人有多厉害吗?” 云慕郎倔强道:“再厉害也是我的手下败将!” 老者低沉而厚重地语气道:“你可知道幽王之国吗?” 云慕郎道:“幽王之国是什么东西?” 老者道:“你先帮我熬药,我慢慢跟你说吧!” 云慕郎道:“好的老伯!” 老者从屋里拿出一些药草,当中都是些珍贵稀有的上等药材,云慕郎帮他搬出药炉,架起柴火点燃,将药材放在药炉里熬制。 二人坐在药炉旁边,云慕郎又问:“老伯,那个幽王之国到底是什么东西?” 老者道:“幽王之国是一个封印在结界中的神秘地方,那里人魔混杂,高人云集,是在五百多年前人类为了困住天底下所有妖魔,使他们不再祸乱苍生而设下的一个结界,向来除了降魔师以外不为世人所知,因为那里幽秘难寻,所以叫称为幽,而且那里也是由人类来统治,他们跟我们一样,有帝王公卿,有将相兵马,他们的皇帝被称为幽王,所以叫做幽王之国。” 云慕郎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他头一次听说这个幽王之国,之前在无界山从未听师父师叔们提起过,听来有些匪夷所思,他又问道:“那么今日遇见的那个大法司在幽王之国是个什么人物?” 老者道:“他们的大法司,就是掌管律令刑法的大吏,跟我们大唐的三法司差不多,不过我也觉得奇怪,一个幽王之国的大法司怎么会无缘无故跑到我大唐的国界来!” 云慕郎道:“会不会是幽王之国有什么要犯逃到了我们大唐?” 老者道:“这个也不是不可能,不过我得提醒你,幽王之国的逃犯可是个个非同小可,你最好不要招惹他们,这种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就好了!” 云慕郎一脸傲气道:“我招惹他们干什么,再说了连他们的大法司都不是我的对手,就算哪天我真的遇到了什么幽王之国的逃犯,也没什么好怕的!” 老者看着云慕郎,对他有些无可奈何,说道:“你呀!这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像当年的我!” 云慕郎听他说起他当年,又好奇问道:“老伯,还没请教当年的你是什么样子?” 老者道:“当年的我……”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抬起头,这时的神色变得惘然,目光忧郁地波动,摆摆手道:“算了,不说也罢!” 云慕郎看他不想提及当年事,也没再问,又说起了他这次从无界山下来这几天的一些经历。 过了一会儿老者又进屋准备斋饭,留云慕郎一人守着药炉。 等斋饭备毕,汤药熬制好,云慕郎端着斋饭和汤药送到翠蝶的房间。刚进门翠蝶已经睡,云慕郎轻轻把她叫醒,她吃了没多少东西,云慕郎又给她喝下汤药,她便又躺下睡了。 云慕郎闲来无事,便守在翠蝶身边,看着翠蝶的芳容,心里有些怜香惜玉之感。 过了没多久忽听翠蝶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叫了几声:“恩公……恩公……子……” 云慕郎以为是在叫他,身子靠过去道:“翠蝶姑娘,我在这里,别担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翠蝶口中发出“哼哼”的低吟声道:“我……我……对不……起……不要……再……跟我……” 云慕郎以为他说的“不要再跟我”意思是不想让云慕郎为了陪伴她,而耽误的正事。他对翠蝶道:“你放心,我不会离开的,也不要说对不起,真正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毕竟你是为了帮我才弄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翠蝶又平静下来,熟睡过去。 这时房间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那老者站在门口对云慕郎道:“慕郎,你等会儿再去采些药草,我这里剩下的药草不多了。”云慕郎道:“好的老伯!”老者又走了出去。 云慕郎起身欲出去,又回头看了看翠蝶,他总觉得这翠蝶的丽质令他不管看多少眼都看不够,他朝翠蝶微笑了笑,便出了房间带上门。 云慕郎依老者吩咐上山去采药草,他自小在无界山长大,也懂得一些草药的状貌和习性。 到了傍晚时分云慕郎回来,见老者还坐在茅屋外面熬药。 云慕郎走过去将采来的药草放下道:“老伯,我回来了!” 老者看了下他采来的药草,里面还有几棵何首乌,老者很满意道:“嗯,不错!” 云慕郎又问:“翠蝶姑娘她怎么样了?” 老者站了起来,他脸色中却带些困惑,他说道:“你还别说,这个翠蝶还真是奇怪,她适才醒来时我去给她送药,她的气色比来的时候好多了,可是按正常来说,别说是正常人,就算是内元四层高手体血失去一大半要想恢复也得十天半个月才行,可我看她只在短短半天的时间至少恢复了三成!” 云慕郎也有些诧异,道:“这怎么可能?” 老者道:“这个翠蝶身上有许多秘密,先不管这些了,反正这也是件好事。” 云慕郎又耐不住疑惑,问道:“老伯,我还是忍不住想问,您能不能告诉我,她到底是什么来历?” 老者看着她急切想知道的样子,叹了口气说道:“他的来历我也是确实不知啊,我只是看她那把剑所以有所猜测!” 云慕郎道:“那么她那把剑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者看他不问个明白不会死心,无奈道:“好吧,我可以跟你说一说那把剑的来历,但你千万不可以跟任何人说,因为那把剑对世人诱惑力极大,毕竟那是降魔利器当中至高无上的圣物,天底下不知道有多少降魔师想得到那把剑,但终归寻之不得,只能成为空想!” 云慕郎道:“这个我自然不会乱说,因为我也知道那是一把难得的神剑,而且翠蝶姑娘对它爱不释手,我绝对不会出卖翠蝶姑娘,您快说吧!” 老者道:“当今世上,降魔师界共有两大圣物,分别是两把功效迥然不同的宝剑,一把叫真如,一把叫渊如,是源于上古两块同名神铁,后被灵机一脉的高人打造成两把剑。其中真如神铁出自一位僧人之手,按照佛门的说法,所谓真如即是非真如,一切有无增减皆非真非虚,无我、无心、无众生相便是真如,了无虚妄即得真实如常,所以说真如是佛门认为一切生命的实相,它非实非虚,是人最纯真的意境,而真如神铁便是用集人最纯真意境所化,用此神铁打造出来的真如剑可掌控人的意。而另一块渊如神铁是出自一位道人之手,据说那位道人就是玄元一脉降魔师的开创者玄元祖师!” 云慕郎道:“这么说这玄如剑也是我们玄元一脉的圣物!” “没错!”老者接着刚才的话接下去道:“道家认为一切表象皆为真实存在的形体,只不过是同出于一个本源,即是天地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是道之玄妙之门,惟恍惟惚,知其存在,却找不到踪迹,只知道有无循环,阴阳生克。研习道就是追本溯源,融万法,合众根,与天地万物为一,掌控万物之实。渊如神铁便是万象之实所化,因其源玄奥,其玄至深,其深至渊,故称渊如。用渊如神铁打造的这把渊如剑可寻万物之源,掌控万物之形。 这真如渊如两把剑,真如是意剑,渊如是形剑,而你说的那位翠蝶姑娘手里的那把剑便是渊如剑,可掌控万物之体,能变换万物之形,可掌人生老病死,可力挽命危于一线!” 云慕郎虽听不懂他说的那些佛门法说,但能听得出这两把剑一个掌控意念,一个掌控形体,他说道:“照这么说,这渊如剑能掌控一切实体,岂不是很无敌了?” 老者道:“这渊如剑只是威力强大,并非无敌,渊如剑掌控万物是靠心力驱使,将物、剑、我三体合于一念,物和剑即是我,我即是物和剑,这样才能一切为我掌控,用此剑者须心力强大且深通道法,如果心力不够强大又不懂得道法,即使渊如剑拿在手中也只不过是一块废铁。” 云慕郎道:“怎么样才算是心力强大?” 老者道:“内心坚定,精神专一,不为外界所乱,即为心力强大,而且心力之强能达到驱动渊如剑的人,万中无一,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用的!” 云慕郎道:“这么说,翠蝶姑娘的心力之强还在我之上,因为我记得昨晚我本想用渊如剑救她,可渊如剑在我手里却发挥不出半点法力!” 老者道:“我看未必,她年纪轻轻,心力未必那般强大,正如我说的,她身上有一股神秘的潜力,不像内元,也不像外元,那种东西我也是从来没见过。” 云慕郎道:“照这么说,那我为什么不能驱动渊如剑!” 老者道:“别说是你了,自古以来,能够驱动渊如剑的也没有几个,还有这渊如剑的威力大小也是因人而异,就像有的人能举起百斤重担,而有的人能举起千斤,不同的人用渊如剑使出来的威力就不同,就像翠蝶使出的的威力已经是亘古未有了!” 云慕郎道:“可是我看翠蝶也没那么厉害,她连我都打不过!” 老者道:“不是翠蝶厉害,而是她体内的东西厉害!” 云慕郎心里感觉翠蝶越来越神秘,谜团着实太多,他说道:“真不知道她体内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这么厉害!” 老者道:“其实你身上的东西比她还厉害!” 云慕郎道:“对了老伯,我这一身的本事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您当年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老者道:“不是我做了什么,因为这件事情是你自己做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天赤 那山崖下面是一座水池,水面宽阔约四十丈余。云慕郎和老者走到水池边,云慕郎飞身在水面上点了两个起落便跃过水池,踏着悬崖峭壁箭翥而上,一道白影恍惚间便来到洞口。那老者也随后跟了进来,他步法和身速不比云慕郎差。 山洞深处散发出淡淡的红色余光,老者指着那红光对云慕郎道:“你要找的那把剑就在里面,快去吧!” 云慕郎往里面走,那红色光芒越来越了强烈,深红如血,染满双目。 走到尽头,前面一座丈余高的台阶,上面是一把赤红色的大剑,约长三尺有余,宽近六寸,正是云慕郎五年前来的时候接触过的那把宝剑。 当走到台阶下面,老者止步,说道:“这把剑戾气太重,常人近不得五丈之内,就连我也不敢踏上这石阶半步,普天之下能靠近这把剑的就只有你一个人了!” 云慕郎道:“为什么,难道就因为我有神力护身?” 老者道:“不是因为你有神力护身才可靠近这把剑,而是因为你能靠近这把剑所以才有了神力护身!” 云慕郎道:“这又做何讲,我记得我上次触摸这把剑的时候差点死在这里,多亏……多亏……”他记忆有些模糊不清,他根本记不起当时是怎么出去的。 老者道:“多亏了什么?” 云慕郎道:“我也不知道,我只记得我当时触碰了这把剑,后面的就记不清了,等我再次恢复记忆的时候就是在梦里遇到你,还有我我醒来的事,中间那些浑然不知,我只听我师叔们说起过,我当时还独斗那只火龙!” 老者道:“你本一介凡夫俗子,你难道就没想过你是从哪儿来的本事,能单挑那只火龙?” 云慕郎推断出其中原委,如茅塞顿开:“难道……”他惊愕的目光转向那把剑:“难道……是因为这把剑!” 老者微笑道:“让我来告诉你吧,你眼前的这把剑其实是一把上古天剑,神工淬铸,万世不朽,其名天赤!” “天赤!”云慕郎复念了一声。 老者又接着道:“传说天赤剑是一千多年前一位天人所留下来的一把神剑,其刚性至纯,无坚不摧,攻无不破,实属天下第一神剑,这把剑不但威力滔天,还有一样最令人发指的是……它能吸人魂魄!” “吸人魂魄!”云慕郎最后这四个字怔了一下,瞠目结舌道:“这么说……我……当时岂非很危险!”可是他现在明明好好的,这实在令他难以置信。 老者道:“你不用怕,听我把这把剑的由来细细讲给你听!”于是他开始讲述:“这把剑原来的主人是一位得道高人,据说他修炼近千年已经神骨通化而得成仙身,他经常济世救人,世人都认为他是天仙下凡,所以他的名号就叫被称作天仙,不过这只是传说,至于他到底是不是真的神仙已无从考据。他当时使用这把天赤剑驰骋天下无人可挡,就算是在整个降魔界也是从未逢过敌手,所以说天仙才是真正的天下无敌,后人都只不过是浪得虚名而已,他开创的天仙一脉在当时也是极负盛名,只不过这一脉气数不长,很早就已经失传了。” 云慕郎道:“这天仙一脉又是靠的什么奇术?” 老者道:“天仙一脉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修仙之道,是源自真正的仙法之术,与我们玄元一脉不同,玄元是靠修养人的潜藏之力以达到未知的极限,虽能得到神力,但终究得不到仙身。而修仙之术却能使人超脱凡根,千百年来多少人寻求修炼成仙之法,殊不知真正的修仙法门早已绝迹人间,甚至这很有可能只是个传说。就算这是真的,但那些真正的成仙者需要历尽了多少磨难、积攒多少功德才能修来仙根,然后再经过百年修炼方得仙身,哪是世人想的那么容易!” 云慕郎道:“既然天仙一脉如此神通广大,举世无双,那么他们怎么会轻易就失传了呢?” 老者道:“这个也是已无从查考了,毕竟修仙也好,降魔也罢,都是人世间极为隐秘的存在,人世间很少有人知道,也很少有人记载,我也只是通过这几天走访了很多世外高人才打听到了这么多,有人说是因为天仙跟一个强劲的对手比斗同归于尽,也有人说是因为天仙为人生性太过于刚烈,一生除魔无数,凡为妖魔之道者必斩无赦,惹得群魔共怒,怨声四起,于是天底下所有的妖魔集攻讨伐他,最后天仙跟众妖魔玉石俱焚,致使天底下数百年间鲜有魔道出世。” 云慕郎道:“您不是说天仙天下无敌吗,那他到底是遇到了什么样的对手,竟能跟让他使出同归于尽的路数?” 老者道:“所以说这个缘由不足为信,而后者则更令人信服!” 云慕郎道:“还有,我从来没有修炼过什么成仙之术,仅仅靠一把剑怎么能跟天仙一脉扯上关系?” 老者道:“据说当时天仙在临终前为了将自己一身的本领留传后世,他将毕生所有的神力都藏在了这把剑上,等待后人继承!” 云慕郎道:“照您这么说我是因为触摸这把剑而得到了天仙毕生的神力?” 老者道:“没错,这又要回到我刚才说的,这把剑能吸人魂魄!” 云慕郎道:“继承天仙之力,跟这把剑吸人魂魄又有什么因果,而且在我得到天仙之力的同时,这把天赤剑应该能吸走我的魂魄才对啊?” 老者道:“这里面看似没有任何通络,实则大有因果,常言道人从形气而有三魂七魄,附气之神为魂,附形之灵为魄,三魂是人的精神性识,寄于肉体可离可合;七魄为体觉行识,依附人的形体可合不可离。有三魂则气畅,有七魄配以魂之气神,则血肉生、筋脉通、五根灵、内舒和。所以人死魂去而不灭,魄散而不生。也就是说三魂不灭而七魄散,但七魄既为体之灵,便有体之能,人的一切神通本能都在七魄当中,七魄就是人的本能。天仙临终前为了不使七魄散,将自己的七魄寄附在这把天赤剑之中,以保住他毕生的神通本能。” 云慕郎感到奇妙,说道:“原这样也可以!” 老者又道:“另外,普天之下这天赤剑只有天仙一人能够驱使,此剑吸不吸人的魂魄也是由天仙一人才能掌控,他临终前还在这天赤剑中留了一个意念来掌控这把剑,他的这个意念就是要寻找合适的人继承他的七魄,因为继承了他的七魄就是继承了他的天仙之力!” 云慕郎越听越匪夷所思,惊奇万分道:“你是说……该不会我是……继承了天仙的七魄!” 老者道:“你当年出于偶然遇到了这把天赤剑,而正好天仙在剑中留下的那个意念又偏偏选中了你,所以你当年触摸天赤剑的时候,天仙的那个意念并没有吸你的魂魄,而是将七魄传到了你的体内与你的七魄合而为一,你便拥有了天仙之力!”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镖技 长安城的夜晚依然灯火辉煌,街巷闹市人流往来不绝,只是聆月楼最近少了些许往常的气氛,没有翠蝶压场,已不再像往日那样红火。 福馨客栈里靳山和毕秋安二人住同一房间,隔壁是钟十念和史靖伦两人住的一间。 钟十念闲不住,在房间里不停来回转悠;史靖伦坐在桌子旁边手里拿着一本书看的津津有味,钟十念在他眼前走来走去,他也不吭声,只是低头看书。 钟十念对史靖伦道:“靖伦,你看的是什么书这么沉迷?” 史靖伦道:“《庄子》,随便看看!” 钟十念道:“唉,可真有你的,这里本就无趣,你还看这些东西,不觉得枯燥乏味吗!” 史靖伦道:“这个可一点也不乏味,里面有很多故事还挺有趣的,大道理我是看不懂,自得其乐罢了!” 钟十念道:“庄子说要忘却物我,无所凭待,是为绝对逍遥,而我们如今被圈在这客栈里哪儿也去不了,还提什么逍遥自由!” 史靖伦道:“庄子的逍遥非你说的逍遥,庄子的逍遥无为是为了有为。如果心无束缚,视一切如常,就算是身在圈中也是自得逍遥,是以心中无为反而有为。师父曾经也说过我们当以用世之心,意随境出!” 钟十念道:“你还说你不懂这些大道理,我看你都快成圣人了!” 史靖伦道:“我哪里敢自称圣人,倒是你,在我面前转悠了大半天,还不如学些古圣先贤之道。” 钟十念道:“我现在不想学,就想着什么时候也能想那些师叔们,出来无拘无束,逍遥自在!” 史靖伦道:“你说的这些谁不想,可是我们现在还不成气候,师父是不会放我们的!”他说道这里也无精打采,叹了口气:“唉!你还是先静下心来找点事做吧!” 钟十念道:“你有书看,我连一本书都没有,到哪儿去找事做,也不知道其他师兄弟们都在干什么?”他突然想到靳山和毕秋安,走到史靖伦跟前道:“对了,要不我们去看看靳山和秋安他们两个在干什么!” 史靖伦道:“要看你自己去看吧,我是不去。” 钟十念强行把史靖伦手中的书合上,放在桌子上道:“还是别看了,跟我一起去,我想到一个好主意,咱们去找机会捉弄他们一番。” 史靖伦道:“十念师兄,你又想捉弄人,我说你除了会捉弄人还会干什么?” 钟十念道:“好像你没捉弄过人似的!”他拉起史靖伦道:“快跟我走吧,别再装文雅了,快!” 史靖伦被他拽着手往门口走,说道:“你别拉我!”可钟十念手劲比他大,他只好说道:“好吧好吧,我跟你走便是了!” 他们二人来到靳山和毕秋安房间门前,二人将耳朵贴在门上,隐隐听到里面的靳山毕秋安说话。 此时靳山躺在床上,正无聊地看着坐在桌子前发呆的毕秋安,说道:“秋安,你说咱们本来还想着来这长安城能出去逛逛,欣赏一番这长安城的美景,结果就让我们成天呆在这客栈里,唉……真没意思!” 毕秋安道:“师兄你就别再埋怨了,现在金师叔还下落不明,我们怎能把心思全放在美景上!” 靳山道:“不是我不担心金师叔,可是担心有什么用,我们一直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啊,这样即找不到金师叔又耽误了我们欣赏外面的花花世界,真搞不懂金师叔为什么把其他是兄弟们都派出去,把我们却留在这无聊的地方无所事事,真是郁闷啊!”他说着双手捧起枕头,把头钻进枕头里。 毕秋安道:“好了师兄,你再忍一忍吧,金师叔他吉人自有天相,说不定只是在暗中试探我们,过几天就回来了,到时候我们跟金师叔说一下出去好好逛逛!”他心中也有些怨叹,又道:“唉!没想到这客栈的掌柜也是我们无界山的师叔,而且也那么难说话!” 靳山趴在枕头底下,声音沉闷道:“是啊,我们不经意间又多了个师叔,你说我们无界山怎么那么多师叔,有到哪儿都能碰上,我都怀疑罗掌柜这师叔是真的假的,如果他不是我们的师叔那该多好,这样就没人管我们了,我们就自由了!” 毕秋安道:“我看这罗师叔比我们无界山上的任何一位师叔都苛刻,而且还比作威作福,多管闲事,刚才满江阁的庄俊师弟走路姿势不好看他都管!”他说的满江阁就是郭照兴的分院,满江阁比行出来四人,其他三人分别是蔡臻、高应辰、柯解。 靳山突然想到什么,头从枕头底下探出来道:“对了秋安,你有没有发现罗师叔和冯师叔夫妇两个都有些小心眼儿啊!” 毕秋安道:“谁说不是,我刚才在楼下还遇见冯师叔了,她非要让我给她立个字据,就因为金师叔临走前给她的房钱到期了,让我们找到金师叔赶紧给她补续,幸好我们还是出自同门,她也这么抠门儿!” 靳山道:“秋安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他们这么小气其实也是个好事儿?” 毕秋安不明白他的意思,懵懂道:“怎么他们这么小气倒成好事了?” 靳山道:“别忘了我们在这客栈里住他们的吃他们的用他们的,都是借他们的开销,既然他们小气,那我们从现在开始吃就吃最好的,用就用最上等的,这样我们欠他们的钱就会越来越多,直到他们吃不消了自然就不会想我们成天一直呆在客栈里,他们反而还希望我们多出去转一转,因为这样能节省他们一大笔开销,到时候他们管我们就不会像现在这么严了,我们也就可以出去了……” 门外的钟十念和史靖伦听他们说到这里,钟十念故意咳嗽了一声,而且咳得还很厉害。 里面的靳山和毕秋安听到外面的咳嗽声忙止住话语,表情微显惊吓,毕秋安道:“靳山师兄,外面好像有人!” 靳山道:“应该是过路的吧!” 毕秋安道:“我出去看看。” 他刚起身,又听外面钟十念的声音:“罗师叔你怎么了,咳嗽这么严重?” 靳山和毕秋安一听是钟十念的声音,而且还是在称呼“罗师叔”,顿时慌张,毕秋安道:“坏了是罗师叔,他不会听到我们说话了吧!” 靳山从床上跳起来道:“应该不会吧,我怎么听那咳嗽声不像是罗师叔!” 毕秋安道:“我们跟罗师叔又没见过几次面,你怎么能听出来?” 靳山道:“笨啊,你没听出那咳嗽声像是个跟我们年龄相仿的人吗,肯定是十念不知又在捣什么鬼!” 靳山说着走到门前,门突然“啪”一声开了,钟十念闯进来道:“我怎么不是你们罗师叔!” 靳山和毕秋安二人起初还真以为是罗友才,被吓了一跳,又见进来的人原来是钟十念正高兴地哈哈大笑,后面的史靖伦站在门口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唉,我以为你有什么新鲜招捉弄他们,原来就是这,简直比你呆在房间里还无聊!” 靳山呵斥道:“十念,你搞什么鬼!” 钟十念笑道:“没事儿,我就想跟你们开个玩笑!” 他们四人刚进了房间里面,就听外面又有人叫了声:“罗师叔,您怎么来了!”另一个声音:“嗯!没事过来看看你们!” 他们四人能听得出是庄俊的声音,还以为是满江阁的四个人又在吓唬他们。靳山道:“满江阁的那四个家伙怎么也来这一套!” 他们四人走出房门,却见庄俊和柯解二人在走廊上,果然二人跟前站着罗友才,他对庄俊柯解二人说道:“你们都给我乖乖地呆在这里老实点,少给我出去惹乱子!” 这时,罗友才又见靳山等人从房间出来,对他们说道:“你们几个在干什么?” 钟十念道:“罗师叔,我们没干什么,就是随便窜窜门儿!” 罗友才道:“你们也给我听着,我今晚可能要回去一趟,就不在客栈里了,不要以为我不在客栈你们就可以胡作非为,我已经吩咐楼下的店小二好好看着你们,如果你们一旦敢出去乱跑,我立马就知道了!” 靳山道:“罗师叔,我们不会出去乱跑的,您放心!” 罗友才道:“好,如果你们敢出去乱跑,我就把你们赶出我的客栈,别怪我不留情面!”他说完,离开走廊下楼。 靳山道:“是,知道了,罗师叔!” 当罗友才下了楼之后,钟十念走到庄俊和柯解二人面前道:“你们两个干什么,我还以为你们在吓唬我们!”庄俊道:“别提了,幸好你们来的及时,要不然就要处事了!” 靳山道:“又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柯解道:“你们不知道,应辰和蔡臻他们两个根本就不在客栈,他们俩早就出去逛去了,刚才我们见罗师叔的时候手里也捏了一把冷汗,就怕罗师叔发现他们不在,幸好你们出来的及时,罗师叔这才没进他们的房间,要不然就被他发现了!” 钟十念道:“他们俩出去也不说一声,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靳山手托着下巴,略有所思道:“你们说应辰和蔡臻他们两个出去了,而罗师叔今晚也不在,这么说我们是不是该出去找他们,顺便也出去快活一番!” 毕秋安道:“靳山师兄,你就别乱想了,没听罗师叔说了吗,楼下店小二还在看着我们呢!” 靳山道:“那么应辰和蔡臻他们两个是怎么出去的呢,而且罗师叔还不知道?” 史靖伦道:“该不会是罗师叔刚才是在试探我们吧!” 柯解道:“没有,其实很简单,他们无非就是给了店小二几锭银子,堵住了店小二的嘴!” 钟十念道:“他们从哪儿来的银子!” 柯解道:“你们可千万别乱说,他们用的是金师叔临走时发给咱们的银子!” “啊?”靳山吃惊道:“那可是金师叔留给咱们应急的银子,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的!” 庄俊道:“不用担心,其实那店小二不用给太多,只需要给上三十文钱就给打发了!” 钟十念道:“咦,照你们这么说,我们也可以这样,岂不是好!” 靳山笑着道:“十念,你这话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 两人很是默契,相互击了一下掌,钟十念又道:“那正好咱们今晚也出去逍遥一番!” 毕秋安有些顾前恐后的担忧,说道:“这样恐怕不好吧!” 钟十念呵斥毕秋安道:“你白痴啊,过了今晚可就没这个机会了!” 庄俊道:“两位师兄,不瞒你们说,其实我们也是这样想的!” 靳山道:“那还等什么,咱们赶快走吧!” 他们几个人拉拉扯扯下了楼,到柜台找店小二,每人给了他二十文钱,店小二答应帮他们保守今晚之事。 就在他们走出客栈过了没多久,柜台后面,罗友才又出现在店小二跟前,店小二对罗友才道:“掌柜的,这是我刚才收的钱!”罗友才从他手中一把将所有的钱抓过来道:“拿来!” 店小二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到手的钱进了别人手中,他问罗友才道:“掌柜的,他们那些人为什么突然间变得那么怕你?”罗友才白了他一眼道:“少管闲事,先把他们欠我们的房钱收回来再说!” 靳山和毕秋安等六人出了客栈往后面那条繁华街道上走,街道上灯火流光,人烟密集,欣赏着周围热闹景象,心里面敞朗了许多。史靖伦道:“你们说应辰和蔡臻他们两个会不会在这里?”靳山道:“这客栈周围就这一条街最繁华,他们十有八九在这里。”钟十念道:“这里人这么多,就算他们在这里我们也找不到他们!” 这时只听前面处传来一片吵闹声,离他们不远处围着一群人,里面不知什么人在争吵:“贼婆娘,你说谁的镖是花架子!”另一个女子娇细的声音不缓不慢道:“我说你们怎么了,就这两下子还敢在人前显摆!” 周围一群人喧哗声: “这姑娘真是不识天高地厚,敢说长安第一镖是花架子!” “你还别说,说不定这位姑娘还真有什么惊人的绝技呢!” …… 靳山毕秋安他们几个走过去,挤进人群,来到最里面。 只见里面几个人正在争吵,其中一年纪近五十岁的中年男子,身边站着一位身着黄衣的妙龄少女,身材消瘦,蛋圆脸大眼睛;旁边还有两名年轻男子,一个长脸瘦高个,另一个瓜子脸中等身材;他们身后立着一座圆木,上面插了几支飞镖。 老者前面对立着三个人身着黑衣,其中间是一位左脸带梅花刺青的女子,两边是两名身材壮实魁梧的大汉,左边那个光头,右边那个头顶只留了一撮小辫子。 老者身边的少女对老者道:“爹,我看他们存心是来砸场子的,要不然就让他们来跟咱们比试比试!” 对面左脸带梅花刺青女子笑道:“小妹妹,你说话可要注意些,什么叫我们是来砸场子的,我就是看不惯你们靠的这些小把戏也敢出来招摇卖弄,就想说几句,你们还较上真了!” 中年男子对身边的妙龄少女道:“萱儿,人家说几句就说几句,不要跟他们较真!” 那长脸男子道:“师父,他们说的话那么过分,我们岂能就这么算了!” 刺青女子道:“我说的话过分吗,你们确实就是花架子,难道我说的过分吗?” 中年男子身边那瓜子脸男子,冲那刺青女子道:“你还敢胡说八道!” 说着就要上去动手,中年男子将他挡住道:“阿武,不可冲动!” 这名叫阿武的男子道:“师父,我今日要不教训她,实在难以咽下这口气!” 刺青女子道:“有本事,你来呀!”她身边那头上留小辫子的壮汉道:“梅丫头,你也少说几句吧,本来就是你多嘴在先,就算你比别人厉害也别乱说人家!” 那长脸男子怒声道:“你说你比谁厉害,你算那根葱!” 另一个光头大汉道:“就说我们梅丫头比你们厉害,你们至于吗?”刺青女子对中年男子道:“如果你们不服,那我们就来比试比试怎么样!” 萱儿道:“比就比,谁怕谁,输了可别后悔!” 刺青女子淡然道:“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反正我是不会后悔的!” 这时周围的人群熙熙囔囔的声音: “这女子还真是大言不惭,竟然要跟长安第一镖蓝铁飞比试飞镖,那不是自取灭亡吗?” “这姑娘是哪里来的?” “是啊,说不定真有两下子!” …… 那中年男子名叫蓝铁飞,对刺青女子道:“姑娘你说我的飞镖是花架子,那我还真想请姑娘来露一手,在下也好领教了!” 刺青女子道:“好啊,你年长,你来定规矩吧!” 阿武上前一步道:“师父,这种后辈岂劳您亲自动手,我来跟她比!” 蓝铁飞心想阿武从小就跟着他,学了这么多年的飞镖绝技,对付一个年轻女子应该不成问题,他说道:“你可不要轻敌!”阿武道:“师父,您对我还不放心吗,对付她绰绰有余,我要让她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飞刀绝技。” 蓝铁飞对刺青女子道:“好吧,我就让我的徒弟来跟你比一比!” 刺青女子道:“你这是瞧不起我呀,我不跟无名小辈比,就要跟你比!” 阿武道:“也不知谁是五名小辈,看我的镖!”说着伸手入腰间,转身连续快速发出十几枚飞刀,射向身后的圆木,那飞刀在圆木上从左到右一字排开,水行整齐无半寸差毫。 刺青女子道:“雕虫小技,就这也算飞刀绝技,那我这是什么?”她说话的同时,身子向前一倾,两臂前伸,数十枚飞镖一齐出手,那飞镖击中圆木的声音就像是一枚飞镖入木,每一枚飞镖都插在阿武的飞刀之间,平行成一线。 周围的人大声欢呼:“好!好镖法!”也有人说道:“没想到这姑娘还真有两下子!”连靳山和毕秋安等人也佩服赞叹这女子镖法之精准,简直堪称神技。 阿武对刺青女子道:“我刚才还没用真本事,只是想试探姑娘的镖法,接下来我就要来真的了!” 刺青女子鄙夷的口吻对他道:“哦,那你就拿出真本事来,别用这些小儿把戏!”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落花十三夜 阿武扭头走到圆木跟前,把刚才射出的飞刀和那女子的镖取下来,这时他看清那女子的飞镖,前面黑色尖细,后面镶嵌一朵金黄色的梅花,像是一条金属发簪,但外观并不是很漂亮,反而又有些邪气。 他回到刺青女子身前,将刺青女子的飞镖还给她道:“姑娘这么贵重的飞镖,请保管好!” 刺青女子接过飞镖道了声:“多谢!” 阿武说道:“刚才姑娘技高一筹,但是姑娘也说了,那都是些小孩儿把戏,我们是大人所以不算,要玩就玩点儿绝世出众之技!” 刺青女子道:“随你便,我就当你不是个小屁孩儿就是了!” 阿武咬牙瞪眼道:“姑娘,你别太狂妄!” 他走到那长脸男子身前道:“阿虎……”他嘴巴凑到长脸男子阿虎耳朵根儿上说了几句悄悄话。阿虎瞪了刺青女子一眼,那眼神中仿佛预示着刺青女子接下来要有大麻烦,然后他转身走到圆木板后面,拿出笔墨在圆木板上点了几个小圈,那几个小黑圈在夜幕灯火阑珊下看起来有些模糊。 阿武对刺青女子道:“姑娘,你看好了!”他手里的飞刀对准圆木板上的小黑圈,阿虎抓着圆木板边缘朝下掰了一下,圆木板开始转动起来,阿武手里飞刀脱手而出射在圆木板上,间隔一段时间,他又朝圆木板上瞄了一会儿,飞刀再次射出还是射在圆木板上,当圆木板转动慢慢停下来,手里的六把飞刀已尽数射出,每一把飞刀都正中刚才阿虎画的小黑圈上面。 周围人欢呼叫绝,阿虎将圆木板上的飞刀一一取下来。 阿武满怀得意对刺青女子道:“姑娘怎么样,要不要来试一试?” 刺青女子道:“你这不光是在比镖法,还是在比眼力啊!” 阿武道:“练就一身好镖法,没有好眼力怎么能行!” 刺青女子道:“你这么自信,那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眼力!”她说着上前一步,对着圆木板。 旁边的阿虎道:“好了,开始吧!” 阿虎转动圆木板,刺青女子先是伸手入怀中掏出一小管,只听“啪”地一声响,管中喷出五彩缤纷的纸条错综七八飞舞在空中,然后刺青女子才拿出飞镖,透过杂乱飞舞的纸条瞄着圆木板上的小黑圈射出,当圆木板转动停下来时,六枚亦是丝毫不偏钉在圆木板上的小黑圈上面。 周围一群人众呼籍籍,连胜称赞:好镖法,好眼力! 刺青女子朝阿武挑了下眼色,说道:“不知我这眼力怎么样!” 阿武不服,说道:“你这只不过加了些雕虫小技,不见得比我能高明到哪儿去!” 此时蓝铁飞在一旁看着这刺青女子的镖法,却暗自称奇,也不知这女子到底什么路数。 刺青女子又对阿武道:“照你这么说,我还是比你高明,咱们还需要再比吗?” 阿武愤懑不服道:“比眼力你可以做文章,有本事咱们比速度!” 刺青女子道:“行啊,你说怎样就怎样吧,我奉陪就是了,怎么比?” 阿武道:“咱们的镖同时发,而且必须射中木板,一定的时间内看谁射的多!” 刺青女子道:“好,如果这次我输了,就算刚才的话是胡说的,如果你输了你就得承认你们的飞刀不过是花架子!” 阿武道:“如果你输了,还要向我们认错!” 刺青女子不屑的样子道:“好吧,跪地还是磕头你说了算!” 阿武道:“这可是你说的!” 阿虎从旁边搬过来一张桌子放在阿武跟前,桌子上放满了无数把飞刀,阿虎道:“等会儿我喊停你们就停手,如果我喊停了还不停手就算输”。 这时人群中闲言碎语甚多,都是在指责阿武技不如人还要纠缠,更有人说:“这小伙子输了就输了,还不服气,非要跟人家比!”阿武听着这话更来气,对刺青女子道:“姑娘咱们开始吧!” 刺青女子道:“我可不会让着你!” 二人站在桌子前,阿武道:“我数三个数,一,二,三!”语音刚落,二人手中飞光齐发,射向对面那圆木板。刺青女子手里飞镖圆细,单次发射数量比阿武的飞刀要多,光是这一点阿武便不占优势。 阿武见形势不妙,故意将飞刀对着刺青女子飞镖运行的轨迹射出,半空中将刺青女子的飞镖击落几枚。 刺青女子也不甘示弱,飞镖凌空将阿武的飞刀荡开,阿武的飞刀被弹飞出去直射向人群中的毕秋安。 毕秋安被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往人群里缩却已来不及,忽听“砰”地一声从侧面飞来一把飞刀与阿武的飞刀相击,两把飞刀同时向一旁飞出去。 毕秋安逃过一劫,原来是蓝铁飞从旁边射来一把飞刀将阿武的飞刀挡开,从他飞刀射出的速度可见其劲道之强绝非一般,而且还有他的反应也是过人之快。 蓝铁飞厉声道:“不要再比了,我们认输了!” 阿武和阿虎还有萱儿三人一听他说这话很是震惊,阿武心有不甘道:“师父我们怎么能认输,是她先……” 蓝铁飞打断他的话道:“说了不比就不比了,哪有像你们这样比试的,本来只不过玩玩而已,可你们竟然为了赌气差点闹出人命!” 阿虎道:“师父,我们这样就认输太便宜她们了!” 蓝铁飞道:“我们技不如人,还说什么说!”他又对刺青女子道:“姑娘镖法技高一筹,你赢了!” 刺青女子道:“我看你刚才射出的那把飞刀伸手还不赖,只不过你的徒弟真是在这儿丢人现眼,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们就当扯平吧!” 阿武听了很气愤,大喝道:“你说谁呢!”上去欲要动手,蓝铁飞拦住他呵斥道:“好了够了,输了就是功夫不到家,给我滚回去!” 萱儿道:“爹你怎么能帮着别人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 蓝铁飞道:“愿意跟人家比就要服输,赖着人家成何体统!” 萱儿又欲张口:“爹……”蓝铁飞暴喝道:“不要再说了!” 萱儿看他说话很严厉,便不敢再说什么,蓝铁飞又道:“今日我们就到这里了,赶紧收拾东西,我们回去!” 阿武和阿虎二人朝刺青女子白了一眼,愤然“哼”了一声,便转身过去收拾家伙事,而那刺青女子却双手插胸摆出一副趾高气扬的表情。 这时周围的人也开始散去,蓝铁飞来到毕秋安面前道:“这位小兄弟,刚才我徒弟差点误伤了你,我在这里替我徒弟说声对不住了!” 毕秋安彬彬有礼道:“前辈太客气了,小事而已,不足挂齿!” 萱儿也跑过来对毕秋安道:“这位哥哥,你没事吧?” 毕秋安:“没事,多谢这位小妹妹关心!” 一旁的钟十念见这叫萱儿的少女一副别致的脸蛋儿,目如秋水,口若含樱,玲珑俊俏,低声对靳山道:“靳山,你还别说,这小姑娘长得还挺好看!”靳山用胳膊肘拐了他一把道:“别乱瞎胡说,当心被人听到!” 蓝铁飞对毕秋安道:“既然没事那就好……” 他话没说完,忽然听周围转来一片杂乱的叫喊声,不远处一群身着黑皮甲的人横闯入人群中:“让开让开,都让开……” 刺青女子旁边那光头汉子道:“梅丫头我们快走吧,怕是卫正司大人要来了!”刺青女子对他口中所说的“卫正司大人”也是颇为忌惮,说道:“嗯,咱们走!” 三人离去,有意躲开对面一群黑甲人,走出没多远突然面前窜出一个人影挡住三人的去路:“你们往哪里走?” 这人看起来有三十左右岁,身材高大魁梧,满身肌肉结实,穿一件黑铁甲,袒胸露臂,头顶发型两边光秃秃,只留中间竖起一纵发髻,面容看起来带着一股刚毅,浓眉杏目刺射出电击般的光刺看着他们三人。 刺青女子身边那光头大汉道:“刀毒,你这是要跟我们过不去!” 那高大汉子刀毒道:“卫正司大人有令,不得擅自出入长安城每一条街巷,你们还不快跟我回去!” 留小辫子的大汉道:“刀毒,我们哥几个好不容易来趟长安,出来逛逛有何不可,你何必咄咄逼人!” 刀毒道:“鬼牙,我们这次来大唐是叫你们出来闲逛的吗!”他目光转向刺青女子和光头汉子道:“梅狐、火喉,还有你们两个,再不跟我回去,等卫正司大人来了可不好收场!” 刺青女子妩媚妖娆的声音道:“就是你不来请我们,我们也要回去,反正玩够了!” 刺青说完便大步朝前走,火喉和鬼牙跟在她旁边。 他们还没等走出几步,忽又听上空传来一嘹亮般清澈柔细的女声:“香满十三夜,拈看雾飞花!” 火喉戛然止步,面容上乍露出惊恐之色。其他几个人张望上空,寻那女声,这时天空纷然落下粉色花瓣,也不知这入秋时节从哪儿来这么多花瓣,如粉羽飞雪,还带着怡人的香泽飘摇挥洒。 大街上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异象所吸引,靳山问蓝铁飞道:“大叔,这是怎么回事,天上怎么突然会有这么多花瓣落下?”蓝铁看着飞满天散落的飞花,也是觉得很离奇,说道:“今晚忽作异象,这在长安城从未有过!” 另一面梅狐见火喉此时站在那里呆若木鸡,好像有什么事情让他异常恐惧,梅狐问火喉道:“火喉你怎么了?”也不知火喉在担心什么,支支吾吾道:“不……不好,怎么会是她……怎么会是她……” 刀毒道:“她是谁?” 火喉复念了一遍那不明女子的诗句道:“‘香满十三夜,拈看雾飞花’,你知道这是谁吗?”他又自问自答道:“这可是东海夜花女帝每次出现时说所吟的诗句!” 鬼牙一听也很吃惊道:“你说的是当年西都的那个夜花女帝吗?” 火喉道:“没错,夜花女帝本是西都的一位公主,后来西都被我们东都所破,一统幽国,但西都公主得高人相救逃亡到了东海再无音信,而当年我们当年大破西都的那天是九月十三日,所以她的诗句里面的十三就是指的九月十三,以此来纪念他们西都城破的那一天,而今天正好是九月十三,她今晚在此出现怕是来找我们复仇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巧!” 鬼牙道:“我看她就是故意冲我们来的,她平时不敢踏入幽王之国,所以趁我们在长安下手!” 梅狐道:“她怎么知道我们在长安?” 刀毒道:“管他什么夜花女帝,我倒想看看她有多大本事把你们吓成这样!” 他刚说完,突然满地繁花翻腾飞卷而起将一名黑甲兵团团包住,只听那名黑甲兵嚎啕惨叫,在人群中扑腾挣扎。 梅狐道:“这是怎么回事?”火喉面上惧色更厉道:“是巫影妖花!” 还没等他们弄清楚什么是巫影妖花,接着又有几团花瓣簇拥而起将几名黑甲兵裹住,那几名黑甲兵也是被累绕在花团之中挣扎惨叫。 火喉大喊道:“小心妖花附体!”说着拔出宝刀,其余人也跟着亮出兵刃提防四周,而周围的人慌乱逃散而去。 另一边的靳山对几个师兄弟道:“不好,有妖气!”钟十念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还是快走吧!” 蓝铁飞很凝重地道:“长安城,皇权之地,天子脚下,哪儿来的妖怪出没,一定是他们装神弄鬼!”庄俊道:“大叔,这里真的有妖怪出没出,听我们的还是快走吧!”蓝铁飞道:“我不相信天底下真有妖怪!” 这时满地繁花不断团簇卷起涌上黑甲兵的身上,那几名黑甲兵全身布满花瓣,整个形成了一个花人。忽然那些被花瓣包裹的黑甲兵拔出腰间的长刀,朝着其余黑甲兵乱砍,几名黑甲兵中刀倒地。 火喉提刀上去,朝一名身裹花瓣的黑甲兵一刀砍下,那黑甲兵头颅落地。刀毒道:“火喉,你怎么能对自己的兄弟下此毒手。” 只见那名被火喉砍下头颅的黑甲兵并没有倒地,花瓣依然团簇在他全身,手提长刀劈向火喉,火喉一边抵挡一边对刀毒道:“我若不这样,我们都得完蛋!” 旁边的毕秋安看着火喉做出如此举动,说道:“我看他们不像是在装神弄鬼啊!”柯解道:“要不咱们去降妖吧,也该咱们露一手了!”钟十念道:“你们先别急,看看再说!” 眼看着满天飞舞的花瓣散落不止,地上的花瓣又开始涌向梅狐、鬼牙和刀毒三人。 梅狐手中亮出两个黑色转轮,黑轮周围是弯长的锯齿,两个黑轮在她手中旋转发出鬼吼办的声响,在花团中极速挥舞;鬼牙手中是两把狼牙棒,那狼牙棒还可以张开成伞状,一张一阖虎狼暴怒之声;刀毒两手拿的是两把短刀,刀身是柳叶刃,后面是两根铁棒,紧握刀柄,两根铁棒贴着手臂可以防御,而且柳叶刃还可以脱柄而出,之间铁索相连。 他们这些人抵御那噬人般的巫影妖花已是吃力,而那天上轻柔飞舞的花瓣瞬间变得凶猛肆卷,花瓣凌空形成一道龙卷风,十几名黑甲兵被卷飞在漩涡之中。 随之上空四周飘来无数花瓣团簇成四只飞銮之状,向中间靠拢,聚在一起柔和成一只巨大的花凤,那花凤的上方轻飘飘落下一黑衣长裙女子,身姿缥缈如雾,宛若飞仙。 夜花女帝现身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夜花女帝 火喉等人被纷繁杂密的花瓣缭绕筹困,无暇顾及周围的变况,尚未察觉到上空突如其来的异象。 天空中,站在花凤上的女子做了几个手势,地上的花瓣上涌汇拢成几个硕大的花蕾,每一个花蕾有人一般大。 那些花瓣汇成的大花蕾,突然花蕾张开,里面不知什么时候藏了几个黑子女剑客从中窜出来,手持长剑攻向火喉等人。 梅狐百忙中朝那几个黑衣女剑客打出十数枚飞镖,但令她感到奇怪的是她打的飞镖好像被施了魔咒,射出没多远竟变成了一片片花瓣。而且那几个女剑客身上也仿佛有着什么奇怪的妖法,每次火喉等人手中的兵器眼看就要击中一女剑客时,只见那名女剑客周身又快速蜂拥来无数花瓣裹成花团,当兵器击中花团,那花团又零散开来,其中的黑衣女剑客却不见了踪影,再过一会儿又突然不知从哪儿,花瓣汇起一个花蕾,那名女剑客从花蕾中窜了出来。 十几名女剑客都是同样的路数,神出鬼没,恍若虚缈幻影,捕捉不住。 火喉等人即摆脱不了巫影妖花的缠困,又遭几名女子围攻,危在旦夕之际,不远处又传来马蹄杂踏声,接着街道西头几个身着红袍的人骑马赶过来。 最前面一个身披黑色披风的人隔着老远便飞身而至,暴喝一声:“妖孽受死!”语落,朝着其中一个女剑客一掌拍下。 那名女剑客见那黑披风男子一掌拍来,瞬间又藏在花瓣汇成的花蕾之中,那黑披风男子的手掌触到花蕾,那花蕾被他一掌击碎,无数花瓣零碎散开,但那女剑客也消失不见了。 紧接着另一旁的繁花再次交融汇集成一个花球状,那黑披风男子似乎早预料到那名女剑客会从里面出来,身影似疾风电闪移向那花球,还未等那花球变成花蕾状,他伸手入花球中,果然听得里面女子的尖叫了一声,那黑色披风男子右手掐住花球中女子的脖子薅了出来,正是刚才被他袭击的那名女剑客。 那黑披风男子体型硬朗壮实,单凭长相看起来就是一副凶神恶煞的嘴脸,头他杀了他的兄弟,但这个人他根本不认识,对蓝铁飞道:“胡说八道,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何曾杀了你兄弟!” 蓝铁飞手中又朝他射出几把飞刀,依然打在几个小喽啰身上,说道:“你可以不识得我,但我问你可曾记得毕枭这个人!” “毕枭!”黑披风男子脑海里闪过一些印象,但稍一分神,却没注意到眼前巫影妖花凝成一个花球,正中他胸口,只觉得那花球就像是一个铁铸的疙瘩,他险些被击倒,还好他下盘够扎实,站稳脚步又抡起刀刃抵御巫影妖花。他吃了一堑,怒火涌上心头,对他的手下道:“这个人是幽国叛贼,抓住他!” 所有黑甲兵听得那黑披风男子的号令,无奈被巫影妖花所困,根本腾不出身去抓蓝铁飞。而蓝铁飞却在旁边飞刀远程击射,占尽了便宜。 旁边的阿武,对阿虎和萱儿道:“师弟师妹,我们上去助师父一臂之力!” 于是他们三人也跟了过去,师徒四人联手,黑甲兵猝不及防,伤势惨重。 靳山和钟十念等几人,也正商量着是走还是上去帮忙,为此犹豫不定。 此时里面的飞镖高手梅狐,见蓝铁飞师徒四人在旁边趁机伤人,于是她百忙中掏出一枚飞镖。她的飞镖却不是射向蓝铁飞,而是射向蓝铁飞的女儿萱儿,因为她知道像蓝铁飞这样的飞刀高手很难以射中,所以将飞镖对准了萱儿。 萱儿年纪小,没有什么实战经验,也没注意到飞镖飞过来,胸口正中飞镖,惨叫一声:“啊!”倒地。 “萱儿!” “师妹!” 蓝铁飞和他两个徒弟大叫一声,毕秋安和靳山当先跑过去扶起萱儿,此时萱儿已经昏迷不醒。 上空的夜花女帝也有所察觉,无数巫影妖花将梅狐缠住,令她无暇打出飞镖。 蓝铁飞和阿武阿虎三人跑到萱儿跟前,蓝铁飞看了一下射在萱儿胸口的那枚飞镖,还好没有射中心脏,但只差约半寸。 阿武道:“师父,我们还是先走吧,带师妹回去疗伤要紧!” 蓝铁飞道:“你们先带着萱儿走,我先杀了这个恶贯满盈的大魔头再说!” 靳山问道:“大叔,您到底跟他们有深仇大恨,非要鱼死网破不行?” “鱼死网破?”蓝铁飞满怀自信,在巫影妖花的相助下定能够杀了那黑披风男子,根本就只有鱼死,不存在网破,他说道:“今日正好是个机会,如果今日报不了仇,来日就没机会了!” 蓝铁飞说完,刚要上去,忽听夜空中传来怪异的笛声,接着从街道另一边涌来黑压压一片不知是什么东西,近来细看原来是一大群马蜂麇集飞涌而至。 这时从街道的另一边走来一位白衣翩翩的男子,面容在灯火朦胧中有些模糊不清,但那身材却显得很别致,像个女人。他手里握着一把竹笛,含在嘴里,那怪异的笛声正是从他嘴里发出来的。 随着源源不断的笛声响彻整个街道,那蜂群也是络绎不绝而至,顷刻间与那些巫影妖花交相混杂。 其中一位白衣女剑客躲在巫影妖花的花团之中,忽然惨叫起来从花团中跳了出来倒在地上,身上泛起斑驳的肿胞,原来是被混杂在巫影妖花中的马蜂所蛰,全身疼痛难忍。 还好那些巫影妖花有些灵性,碎零飘洒的花瓣与那些马蜂展开激烈的搏斗,相互盘桓碰撞击打,场面优美壮观。 几个黑甲兵趁机欲擒住那受伤的白衣女剑客,其他十几名女剑客均现身出来保护那名女剑客,只是她们见那名白衣女剑客吃了一次亏,再也不敢躲进巫影妖花之中,只能以剑抵挡杀过来的黑甲兵。见到此况,很明显是那黑披风男子和那些黑甲兵的救兵到了。巫影妖花被蜂群所破,已然失效,火喉、毒牙、梅狐、刀毒四人如猛虎出笼,十几名女剑客本来是抵挡不住他们四人的齐力围攻,但那十几名女剑客突然又变化出数十个分身,相互依然僵持不下,而此时那黑披风男子又迫于追击夜花女帝。 靳山对蓝铁飞道:“大叔,不妙了,他们的救兵好像到了!”蓝铁飞道:“我倒想看看是何方妖孽!” 就在此同时,上空不远处又飞来几只巨鸟,实则那并不是什么巨鸟,而是几个像铁风筝一样的怪异器物,下面栓着铁链,被一个红衣汉子紧紧抓住,看起来的确是像在放风筝。 那些铁风筝风驰般,飞向上空站在花凤上的夜花女帝,但夜花女帝突然间如鬼魅般化成零散的花瓣消失不见了。 当夜花女帝再次出现时是在人群当中,黑披风男子和那些黑甲兵根本毫无准备,只见数十名黑甲兵也不知是被什么东西击倒一大片。 夜花女帝现身的一瞬间又化成一道道风影,在人群中忽闪穿梭,飘忽不定,就连黑披风男子也看不清她的身法如何移动,更无法预测她的移动向何处,不知什么时候她的身影就会出现在哪一个人的跟前,只要她一出现,周围的几个黑甲兵便仰翻跌倒,那身法之快众人是前所未见,黑披风男子空有一身武力却对她无从下手。 接着,夜花女帝也不知用了什么妖法,那蜂群随着满天密布的巫影妖花飞向那吹笛引蜂的白衣男子,那白衣男子见势不好,忙四处奔逃。 那正在放铁风筝的男子,将铁风筝急剧落下,挡在身前,几只铁风筝像几把大扇子扇出强烈的飓风,吹向那花瓣和蜂群。 蓝铁飞此时见夜花女帝略占优势,便欲出手相助,并找机会杀掉那黑披风男子。 就在这时,突然上空那无数花瓣汇成的花凤凰散乱成花雾,如浓云滚落而至带,着遒劲的风浪吹满了整个街道。顿时整个街道被妖花弥漫,眼前除了花看瓣不清任何东西,只有花瓣若漫布天云,涌若星河,再加上那风浪几欲把人扑倒,吹地人的眼睛不敢睁开。 靳山和毕秋安等师兄弟几个捂住眼睛,相互叫喊着名字,生怕谁走失。人群中也停止了兵戈交集声,只听那风声如狼吼鹤戾,掩盖了周围所有的声音。 过了约盏茶时间,风浪逐渐停止,巫影妖花逐渐消失,当街道上一切又恢复平静时,夜花女帝和他的女剑客都已不见踪影;蓝铁飞和他的女儿徒弟还有靳山和毕秋安师兄弟四人也不知所踪了,只剩下黑披风男子和他的手下等人。 他们察觉到风声已过,慢慢睁开眼睛。 刀毒对黑披风男子道:“大人,他们去哪儿了?” 黑披风男子咬牙恨声道:“我怎么知道,给我追!” 那之前放铁风筝的男子道:“大人别追了,长安城的官兵很马上就要到了,我们还是赶快回避吧,免生枝节!” 黑披风男子也有些忌惮长安城的官兵,只得放弃追击,说道:“下次让我碰见,定要活剥了他们不可!” 那手拿竹笛的白衣男子,扭捏着妖娆的身姿走出来,阴阳怪气的声音调笑了句:“堂堂巡武卫正司,竟然连一群女子收拾不了!” 黑披风男子肝火未熄,又听他来了这么一句,怒斥道:“你说什么?”说着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衣襟。 铁风筝男子伸手阻拦住道:“大人息怒,我五弟也是为此事气不过,所以胡言乱语,还请大人见谅!”又对白衣男子道:“五弟,你怎么跟大人说话呢,还不快向大人认错!” 白衣男子长吁了口气,漫不经心地说道:“好吧,对不起刘大人!” 黑披风男子也无心再跟他计较,松开他衣襟道:“我告诉你,我刘广纵横天下这么多年还没有我抓不住的人,包括你们灵机派抓不到的,我也能抓到!” 白衣男子轻蔑地笑了笑,铁风筝男子将他往后轻轻推了一下让他不得放肆,黑披风男子带着他的手下这才肯离去。 另一面,靳山和毕秋安等人睁开眼睛时,却发现周围的一切大变。他们所在的地方并不是之前市井中的那条街道,而是在城郊外的一座简陋的篱笆院子门前。他们也纳闷儿,自己什么时候出城了? 这时蓝铁飞的徒弟阿虎突然惊讶道:“师父,我们怎么回家了?” 蓝铁飞看了看四周,也说不出个所以说来,甚觉灵异。 钟十念道:“怎么,大叔这是你们住的地方?” “嗯!”蓝铁飞点点头,他担心女儿的安危,说道:“先不说那么多了,我们快回屋里看看萱儿怎么样了!”又对靳山毕秋安道:“几位小兄弟,你们也进来吧,现在天还没亮,城门关闭,你们也回不去,在我这里也歇息一番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打架闹事 雍城县,街道上的人群来来往往不绝如缕,摆摊的小贩不停吆喝着,虽不及长安城那般隆盛繁华,但也是极其热闹的。 伍士尧和岳子雄、朱通、杨汾、廖辰、平氏二兄弟,七名无界山弟子正坐在路边喝着茶,他们已经在这里等了两天,一直没见华川来找他们,也不知华川是否已来雍城县,不过好在这样他们便可以少不了纵情享乐一番。 人流中三个穿戴黑斗篷的人,身材高大雄壮,整个头被盖着看不清样貌,在街道上走着。 对面一条小胡同里突然传出争吵的声音,过了没多一会儿,一个穿蓝衣男子不知被什么东西怼了出来,跌倒在地上,他爬起来慌手慌脚推开几个行路的人便往后窜。紧接着从胡同里跑出几个汉子,其中一个朝蓝衣男子骂道:“臭小子,敢找老子要人,真是不要命了!” 蓝衣男子吓得便往人后躲,行人识得那些人的厉害,都将他推开便急匆匆离去。 街道边上喝茶的伍士尧已认出那几个汉子,对其他几个人道:“这不是天星赌坊的朱二吗?”朱通道:“这个人就是你们说的朱二,真脏了老子的姓!”平一聪道:“所以找你来清理门户嘛!”岳子雄又指着那蓝衣男子道:“你们看这个蓝衣男子,不觉得眼熟吗?”杨汾道:“这不是我们刚下山时,遇见的那个跟尹书明在一块儿的那位公子吗?” 这时那三个斗篷人正好靠近那蓝衣男子,那蓝衣男子害怕那几个汉子,抓住其中一个斗篷人的衣服往斗篷人身后躲,嘴里嚷求道:“这位大哥,救救我,救救我!” 朱二走向前道:“今日你找谁都没用,我非要把你打的满地找牙不可,看整个雍城县还有谁敢跟我天星赌坊放肆!” 斗篷人没吭声,抓着蓝衣男子的胳膊将他移开,蓝衣男子又抓住另一个斗篷人不放,另一个斗篷人也挣脱开他的手将他推到一边儿。蓝衣男子踉跄向后退了几步,同时伸手拽了一下那斗篷人的肩膀,斗篷人头上的斗篷差点被拽下来,就在这一瞬间露出一张奇怪的脸,斗篷人忙将脸侧到一旁,怕被对面的人看到,迅速用手又把斗篷盖下来遮住脸,三人离去。 但另一边的廖辰却看到了那斗篷人的脸大概轮廓,黄皮肤,黑鼻子,三瓣嘴,分岔须,只是他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也没说什么。 眼看着街道上,朱二等人已向蓝衣男子靠近,蓝衣男子插翅难逃。朱通猛地一拍桌子起身道:“我今天定要为我们姓朱的清理门户!”他这一冲动,其他几个人也站起来跟了过去。 此时朱二身边的一个汉子走到蓝衣男子面前,伸手抓住他衣领说道:“看有谁还能帮你……”突然腋下又不知被什么人踢了一脚,疼痛入骨,整条手臂发麻。 朱通一脚踢中他腋下,又一脚踹了下那汉子的大腿,那汉子站立不稳,被朱通的第三脚踢倒,正撞在朱二胸前。 朱二扶住那汉子,上前一步怒喝道:“又是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家伙!” 朱通道:“不知死活的家伙当然是你祖宗了!” “什么!”朱二道一听更生气,满脸涨红目如火道:“你是谁,报上名来!” 伍士尧戏谑道:“朱二,你连你祖宗都不认识了,那你可还认不认得我啊!” 朱二凶狠狠地看了看伍士尧,说道:“小子,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伍士尧笑道:“这么快就忘啦,难怪连你祖宗都记不住!” 朱二突然想起些什么,怒目欲裂看着伍士尧,恨不得嚼碎牙道:“好小子,我记得你了,你就是那日跟我们作对的小杂毛,今日真是地狱无门你闯进来,老子正好找你算账!” 朱通已按耐不住,道了句:“真正应该清理门户算算帐的是我!”他一跃上前,当先飞起一脚戳向朱二的胸口,朱二身强体壮,双臂挡胸,挨了朱通一脚向后退出几步。 朱通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继续向前朝他施开拳脚,伍士尧等几个人也冲过去对付那几个汉子,街道上顿时乱成一片。那蓝衣男子趁此时,撒腿便逃走了。 朱二不敌朱通的飞脚,他虽壮实,但朱通的飞脚凌厉快猛,每踢在他身上有如鞭挞,他说道:“你小子光会用脚!”朱通道:“没错,我的绰号就叫朱飞脚!”他说着,上前施展出霹雳脚,朱二迎不到十合便已身感不支,几欲站立不稳。 他们打斗了越半柱香的时间,从街道另一头来了一群官兵,领头的大喊:“全都给我住手!” 伍士尧和朱通等人铁心不把朱二他们这些人打趴下,不肯停手。朱二和他的手下岂能敌得过无界山弟子,一个个狼狈不堪。朱通把朱二按到在地,骑在他身上,“啪啪”扇了好几个耳光。 官兵将他们围了起来,亮出刀刃,领头的喝道:“再不停手,休怪我刀下无情。”伍士尧和朱通等人这才停下来,再看躺在地上的朱二等人,个个鼻青眼肿,趴地不起。 官兵上来用刀架在伍士尧等人脖子上,领头的走过来道:“你们小小年纪好大的胆子,敢在大街上打架闹事,扰乱民众!” 朱通道:“他们这些人,欺压百姓,无恶不作,就该打!” 旁边的平一聪又添了一句:“对,就该严惩!” 官兵领头的道:“那也轮不到你们!” 廖辰道:“你们不管,那就我们来管,反正我们没错!” 官兵领头的道:“错没错,先跟我去县衙说吧!” 于是,官兵押着他们七人来到县衙,县太爷从后堂走出来,年纪四十来岁,长脸山羊须,头话的就是抓他们的那个领头的官差,另一个就是华川:“我刚来雍城县才一天就发生这样的事,我怎么能不管不问,别忘了他们打的可是天星赌坊的人!” “大人说的也是!” 二人来到牢狱门前,后面还跟着几个小跟班,领头官差道:“大人,打架闹事的就是他们几个。” 华川看了看关在牢中的伍士尧等人,他们也看了看华川,没有说话。 华川对领头官差道:“打开门,你们先下去吧,我要单独审问他们。” 领头官差对华川有些担忧,说道:“大人,你可别小看他们这几个人,年纪不大可厉害了,您一个万一有个闪失怎么办?” 华川道:“这个你不用担心,区区几个小毛娃娃还伤及不了我,赶快把门打开!” 狱卒打开门锁,领头官差又问:“大人,我们是否还要退下!” 华川道:“大理寺办案,你们还是回避一下为好!” 领头官差点头道:“是,大人!” 官差退下,华川走进去,伍士尧等人站起来,刚要叫:“华……”后面的“师叔”还没叫出口,华川大喊一声:“说什么话!”打断他们。 伍士尧等人不敢吭声,华川放低声音又道:“从现在开始,说话都给我小点声!” 他们几个人会意点点头,伍士尧道:“华大人,您是什么时候来的?” 华川道:“我也是昨日刚到的雍城县,正想去四处打听你们呢,没想到你们几个怎么能做出如此冲动的事来!” 伍士尧道:“是天星赌坊的人先欺负一位文质彬彬的公子,我们看不过去所以才动手的。” “唉!”华川道:“看来你们也是些侠义之士,这种事错也并不全在你们!” 伍士尧道:“华大人,您是不是能救我们出去了!” 华川道:“没有那么简单,我现在救你们出去,岂不是说我跟你们串通一气了吗,不过你们先不用着急,我会找机会让你们出去,你们先在这里给我老老实实呆着!” 伍士尧道:“我们还要呆到什么时候?” 华川道:“你先别急,我也只能见机行事,最多三五天。” “哦,好吧!”伍士尧虽然答应,但表情却并不是很乐意。 华川又道:“我这次是借审问你们为由来看你们的,等会儿我假装审问你们,你们随便装一装就行了!” 伍士尧道:“好的,华大人!” 华川假装对他们审问了一番,只不过是给外面的官差狱卒做样子看罢了,审了一会儿便出了牢房。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青蝶漪露叶盈香 断匣谷山崖上面的一座山洞里,云慕郎对着天赤剑尝试数次,依然未能将其拔出。 身后的老者道:“你这已经是第三天了,我劝你还是别试了,你激发不出内元之力,是无法打破这封印的!” 云慕郎从台阶下来,对老者道:“老伯,如果我的内元之力一直突破不了第二层,难道就一直让天赤剑在这里受封印所困吗?” 老者道:“你为何非要急于得到这把天赤剑,难道就是为了让自己变得更强吗?” 云慕郎道:“没错,因为这样我就能保护好我身边所有的人,绝不会再让我身边的人受伤害!” 老者道:“你的想法是好的,看来天仙没有选错人,但你要明白,人的强弱并不仅仅在于人的体魄,人如果没有一颗明智的心,就算再强的体魄也是无用,如果没有至善的念,那么一念之差不但保护不了你身边的人,反而危害更甚!” 云慕郎道:“您放心吧老伯,我若变强了之后是不会心存恶念的,因为我曾发过誓,一定……” 他话还没说完,老者强先道:“一定不会再让你身边的人受伤害是吗?” 云慕郎道:“对,没错,所以我一定要成为天下最强,这样我就能保护我身边的人了!” “唉!”老者唏嘘了口气”又道:“你的这种想法已经是很不明智了,虽然你的本心善良,但你的这种不明智会导致你好胜心太强,迷失你的本性;你们年轻人之所以犯错,有时候并不是因为本性坏,而往往就是因为年少无知心不明所以才走了弯路,从而无意间酿成大错;我前天还以为你这几年的历练已经彻底打消了你的争强好胜之心,但如若照你这般看来,我之前还是错看你了!” 云慕郎听了这话不太高兴,道:“老伯,您怎么能这么说,我是想成为天下最强,但我绝不会跟别人去挣天下最强,所以谈不上争强好胜!” 老者道:“但愿你会如此,记得我在五年前曾跟你说过一句话:争强好胜必定会给自己招致大祸,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老者说完,便往洞口处走,云慕郎叫着:“老伯……老伯……”跟了出去。 二人出了山洞,下了悬崖,说着话回到了茅屋,茅屋里面翠蝶没有发声,想必还没睡醒。 老者又道:“再过两天就是降魔比武大会了,你若还想找茅绍庐,明日就赶紧启程吧!” 云慕郎道:“好,只不过翠蝶的伤还没好,就拜托老伯代为照看了!” 老者道:“翠蝶姑娘不用我照看了,她的身体异于常人,气血恢复极快,相信过了今晚就好的差不多了,你只要一路上好好照顾她即可。” 云慕郎讶异道:“好的这么快,怎么可能!” 老者道:“换做一般人是不可能,一般人怎么也得十天半个月,但这位翠蝶姑娘不一样,她体内压抑着一股奇怪的真气,可以让她的自愈恢复力远胜于常人,你就放心好了。” “嗯!”云慕郎略有所思道:“也不知道她体内潜藏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连老伯您也看不出来!” 老者道:“这你只有问她了,不过我得提醒你,她体内的这股真气不太像是人应该有的!” “不像人应该有的?”云慕郎又倍感疑惑道:“难道她还能是妖不成?” 老者道:“也不是妖,这是我平生第一次见,着实说不上来,我只不过是想让你心里有个数,只要她对你无害就好!” 云慕郎道:“那好吧老伯,我今晚准备一下,明日就带她走,只是那把天赤剑……”他说着又朝山崖那边望了望,得不到天赤剑,心里还是诸多不舍,又道:“等我办完了事再回来取也不迟。” 老者道:“你先去吧,这把剑迟早是你的!”说完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夜晚,云慕郎坐在翠蝶旁边,此时翠蝶还在昏睡,但气色比之前好了许多。云慕郎闲来无事,思绪凌乱,老者明明说翠蝶伤势已好的差不多,但迟迟未醒;金娣失踪,了无音信;天赤之谜尚未完全解开;也不知此去青柳庄能不能抓住茅绍庐,这一切都在云慕郎脑中来回翻转。 他走出房间,独坐青石旁边,望着撩人的血色,寂寥空阔的山谷,百虫齐鸣奏响。他此刻毫无困意,又回到屋里,守在翠蝶旁边,看着翠蝶的婉颜清貌和香泽体肤,这一抹韵趣倒是添补了他内心的空虚。 他双手托腮,只要欣赏着眼前的倾世佳人,便胜却良辰美景无数。 他对着翠蝶自言自语:“你也真是的,怎么能这么不顾你的这一身卓傲仙人的锦绣之躯呢,不过就是一匹马至于吗,在我心目中这天底下还有什么东西能跟你比,以后你可不能再这样了,你不顾惜自己,我看着还心疼呢,听见了没有!” 翠蝶根本就不答话,依然躺在那里,云慕郎又佯作呵斥的口气道:“你还不说话,你说不说话,说不说,装作听不见是吧,小心我挠你了啊!” 云慕郎把头挨近翠蝶的脸看了看,翠蝶根本没有反应,云慕郎接着道:“我知道你脾气犟,不过我比你还犟,你迟早都是我的,我还真就跟你杠上了,总有那么一天,我会让你乖乖的把你的手放在我的手心,不会让你轻易离去!” 说到这里,云慕郎又叹声道:“唉,也不知道你现在正在做什么梦,我这样跟你说话,你在梦里会不会梦见我,不过看你平时对我那么粗暴,在梦里对我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突然又想起五年前的事,说道:“对了,你是不是又梦到当年在小隐村咱们戏水玩耍的事了,想起来那时也真是好,只管闯祸,无忧无虑,没有那么多烦心事,当时你还说你叫露儿,可现在为什么非要改名换姓叫翠蝶呢,一定又是跟着你那个凶巴巴的姑姑出来贪玩儿的吧,你就知道贪玩儿,还不顾自己的身体……” 他从如今说道小时候,又从小时候说道现在,反复念念叨叨一直到半夜,说着说着像是催眠经一样,把自己倒是说的也昏昏欲睡了。 云慕郎坐在翠蝶旁边,侧身靠着桌子,手杵着头,渐渐熟睡。 直到过了五更时分,忽然外面传来马蹄和嘶鸣声,云慕郎被吵醒,朦朦胧胧睁开眼睛,当他再看翠蝶,只见原本床上躺着的翠蝶却已不在,只剩下一张空床。 “翠蝶!”云慕郎倏然起身,顿时提神醒脑,推开门跑出房间,嘴里叫着翠蝶的名字。 云慕郎看了整个屋子也不见翠蝶,于是便要往屋外走,这时刚好老者从屋外走进来说道:“别喊了,那个丫头已经走了!” 云慕郎急切如焚道:“老伯,翠蝶姑娘往哪边走了?” 老者道:“算了,你还是别找了,她不辞而别肯定有她的难处,任她去吧!” 云慕郎对翠蝶余情未消,怎肯轻易放过,说道:“不行,有些事我还没有弄明白,我一定要追上她,恕晚辈先行告辞!” 云慕郎急匆匆走到门口,老者又道:“你知道她去了哪儿?”云慕郎回头道了句:“青柳庄!”便追了出去。 云慕郎顺着林中小道一直往东追赶,虽然他神力加身,步履轻捷远胜过一匹马,但追出数十里仍不见翠蝶踪影。 云慕郎慢下脚步,此时天色微亮,他巡视着四周的密林,前面一棵杨树下栓着一匹白马,走近看正是他从长安骑出来的那匹白马。他三步并做两步跨过去,此处只有这匹白马,依然不见翠蝶。 云慕郎伸手抚摸着那匹白马,忽觉从侧面传来一阵冷风,他下意识的知道有暗器袭来,忙闪身避开,又拔剑“砰砰砰”格挡几下,他看清那暗器金鸾展翅,凤嘴衔针:这不是翠蝶的暗器吗?于是纵身闪跃而起朝着暗器发出的方位冲过去,这一下却扑了个空,并没见到半片人影。 云慕郎以为翠蝶又在什么地方躲藏了起来,注意着眼前的草丛和树后,发现有一棵粗树干上面刻着几个剑痕大字:“喂我在你后面”。 云慕郎急转身,眼前突然迎面飞来无数条金线,原来是之前的翠蝶打出的那些暗器又朝他回射过来,他忘了翠蝶的暗器能够任她随意驱动,险些没反应过来。 当他再次躲开暗器,只听背后又传来清脆细婉的声音:“跟你说了我在你后面,你个笨蛋!”正是翠蝶的声音。 云慕郎这次提高警惕,以防转身再遇到什么飞镖暗器之类,可这次他转身并没有遇到飞镖暗器,而是见翠蝶的身影从前面山沿跳了下去。云慕郎直接一个飞身追入:“看你还跑得了!”也跟着跳了下去。 山沿下的土壁并不高,云慕郎见翠蝶刚落地又欲向前飞驰,他凌空喊了声:“喂,站住!” 翠蝶果真止住脚步,云慕郎却没想到她真的会停下来,用力飞的过猛差点没刹住身,若不是他及时回缓了一下身子,当真要撞到翠蝶身上,正是这样他落地时没能站稳,向前倾了半步。 翠蝶回过头,笑呵呵地道:“你跳高高的本事好像没有这么差吧!” 云慕郎无心跟她挑逗,说道:“你为什么要暗算我!” 翠蝶摆出一副顽劣刁蛮的表情:“这也叫暗算吗,只不过捉迷藏逗你玩儿而已,你真是无趣!” 这话云慕郎倒是相信,她捉弄云慕郎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刚才若是有意加害,恐怕云慕郎也讨不了好。 云慕郎收起宝剑又道:“好吧,算我无趣,那你为什么要一个人逃走?” 翠蝶道:“我什么时候要逃走了,我是看你睡的正香不忍心叫醒你,所以先走一步,我要是想一个人走的话就不会在这里等你了!” 云慕郎想想也是,说道:“那你也得先跟那位老伯说一声,好歹人家也算是帮过咱们的!” 翠蝶两手背于身后,满不在意的样子往云慕郎跟前走着道:“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私下商讨我的底细,我虽然在昏迷中但你们两个说话我都听着呢!” 云慕郎不相信她在昏迷中还能听到他们说话,就算听到也未必完全记得,于是道:“谁商讨你的底细了,你的底细跟我有什么关系!” 翠蝶黠笑了笑:“你不相信我听见你们说话是吗,那么是谁昨晚对着人家说什么锦绣之躯,天底下没有什么能比,不忍心人家受伤害,说的人家心里暖暖的!”她说着,两手交叉贴于脸上造作出一副娇柔可人的样子。 云慕郎却刷地一下子面红耳赤,如此肉麻的话被她听到,心里倍增尴尬,浑身紧张地不知要把头往哪里栽,“啊……”他口齿也变得不伶不俐:“你……你……我……我怎么不记得,你……是在做梦听到的吧!” 翠蝶看着他这羞愧地魂不守舍的样子很是好笑,道:“我又没说你,你紧张什么!” “我……我……哪有紧张!”云慕郎不敢再抬头看翠蝶,就算是美如天仙,但越是貌美越是觉得无颜面对,甚至他的脸都觉得无处安放。 翠蝶越是看着他汗颜无地自容的样子,自己就越是得意,说道:“不过做梦我是真做了,我梦见有人要挠我,还说要把我的手放在他的爪子里,所以我就对他特别凶,那个人还说小时候见过我,好像是在那个什么……”她故意装作记不清,想了想道:“对,小隐村!” 云慕郎恼羞得有些生气,口干舌燥道:“昨晚你根本就是在装睡!” 翠蝶狡辩道:“我又没说我真睡了!” 云慕郎道:“你怎能如此卑鄙,偷听别人说话话!” 翠蝶道:“你那些话不是对我说的吗,我这也叫偷听,那好,以后你跟我说话我就装作听不见好了!” 云慕郎借机给自己个台阶下,说道:“我……昨晚当然不是跟你说话了,我也是在做梦,跟另外一个人说话,说的都是梦话!” “哦!”翠蝶美眸子里滴溜溜眼珠不停转,摸不清她又想出什么刁钻的难题:“那么你梦见的那个人是谁,是不是叫露儿!” 云慕郎算是略微挽回点颜面,勉强做出悠然自得的样子道:“我梦见谁,用不着跟你说吧!” 翠蝶又把自己脸贴近云慕郎道:“那你说我跟那个露儿长得像不像?” 云慕郎将脸侧到一边不看她,道:“她比你美多了!”他说完突然觉得有些不妥,因为他已经十分确定翠蝶就是露儿,只是假换了个名字而已,如果他这样说就等于还是在夸她美貌,但是他又想:反正心里的秘密被看穿了,倒不如硬着脸皮上又何妨。 翠蝶笑了笑,又道:“如果我告诉你我就是露儿呢?” “如果你是露儿,唉……”云慕郎摇摇头道:“人都说女孩十八变,越长越好看,只可惜了……”他没往下说。 翠蝶并没在意,道:“你不就是说我没以前好看吗,反正我又不在乎!” 云慕郎正了下脸色,问道:“你真的是露儿啊?” 翠蝶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云慕郎道:“那么翠蝶和露儿到底哪个才是你的真名字?” 翠蝶脸一仰道:“不告诉你!” 云慕郎道:“我知道了,肯定是你的大名叫翠蝶,露儿是你的小名对不对?” 翠蝶撅着嘴道:“你觉得我会起翠蝶这么俗气的名字吗?” 云慕郎笑了笑道:“我跟你开玩笑的,我知道翠蝶是你的化名儿!” 翠蝶啐口道:“本来不想在你面前承认的,要不是看你现在人品变得还可以,我才懒得理你!” 云慕郎知道她还在因为当年小隐村的误会耿耿于怀,解释道:“当年在小隐村真不是你想的那样,那天晚上我去找那位姑姑,出来的时候是想回去找你来着,结果我韩师伯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潜入进来,把我抓走了,我当时还想叫你和婆婆,可是我那时没什么本事,在韩师伯面前根本没有机会反抗,也不知怎么得就晕了过去,当我醒来时就被韩师伯带到了长安,后来幸好我们无界山的师叔四处打听我韩师伯的行踪,这才把我救了下来!” 翠蝶看着云慕郎将信将疑,但以她跟云慕郎这几天的接触,始终觉得云慕郎应该不像是那种背信弃义之人,她道:“你说的是真的?” 云慕郎道:“我说的句句属实,而且当时那个女人让我们当天就带你姑姑走,还是我说通了那个女人,让你姑姑在她那里再呆两天!” 翠蝶道:“你还好意思说呢,你知道那个女人为什么不让我们住在那里吗,后来又让我在我姑姑醒来之前两个时辰就走吗?” 云慕郎对这个一直还是迷糊不解,问道:“为什么?” 翠蝶唏嘘一声:“我也是当我姑姑醒来时我才知道,原来她们两个早就认识,只是她们之间好像不太愿意说话,所以就让我在我姑姑醒来之前就走!” 云慕郎听了这话倒是觉得匪夷所思:“你说她们两个还认识!”又问道:“那她们两个为什么不愿说话?” 翠蝶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我问我姑姑是不是因为她们俩有仇,我姑姑又说没仇,其他的什么也没跟我说,我也再没问过!” “哦!”云慕郎点点头,其实他本来就对小隐村的那个女人始终抱着一种神秘,虽然当初认她做干娘,但对她的底细知之甚少。 翠蝶此时又有略微些惆怅道:“其实……当初要不是因为那场误会,或许……”她说到这里戛然而止。 云慕郎道:“或许什么?” 翠蝶并无再说下去的意思,摆摆手道:“算了不说了,都已经过去了!” 云慕郎也没方便再问,又道:“好吧,反正都已经过去了,不过我还是想问你,你和你姑姑怎么会沦落到聆月楼这种地方了?” 翠蝶道:“什么叫沦落到那里,我们就是去玩玩而已!” 云慕郎道:“女儿家家的,哪有到那种地方玩的!” 翠蝶道:“为什么光准你们男人去玩,不准我们女人去玩,难道我说的不是吗?” “是,是!”云慕郎对她的刁钻脾气也很是无奈,见她背搭着手哼着小曲儿不说话,又问:“对了,你姑姑管叫你露儿,这应该是你的小名儿吧,那么你的名字到底叫什么?” 翠蝶无意回答:“哼,你问我名字恐怕不下五遍了吧!” 云慕郎道:“我知道你不方便说肯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要不然就不会化名翠蝶了,你跟我说了之后我绝对不会对任何人说的!” 翠蝶看着他不问清楚誓不罢休的着急样子,“噗嗤”笑了笑道:“算你还知道些轻重,把你急的那样儿!” 云慕郎道:“我们也算是多年相识的故友了,你知道我的名字,而我却不知道你,那怎么能成!” 翠蝶道:“好吧,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得保证不说出去!” 云慕郎举起手道:“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 翠蝶道:“我的名字叫……盈露!” “盈露……盈露!”云慕郎又道:“你不会就姓盈吧!” 盈露道:“说你笨吧你还真笨,我姑姑姓仲孙,你说我姓什么!” 云慕郎拍了下自己脑门:“哦,对了,仲孙盈露,盈露……翠蝶……盈露!”云慕郎突然略有所思,仿佛脑海里涤荡着醉人的诗情画意,嘴里念道:“青蝶漪露叶盈香!” 盈露听了道:“没想到你还挺有诗情画意呀!” 云慕郎道:“你都有,我为什么不能有!” 盈露道:“好啊,那有机会咱们切磋切磋,反正论武我比不过你,倒不如咱们文斗!” 云慕郎道:“文斗那还用比吗,我肯定比不过你!” 盈露道:“没事,咱们可以慢慢来,我给你时间。” 云慕郎道:“好吧,等我回无界山请教我陆师叔,咱们再来比过!” 盈露道:“好,那我就先把你刚才的下句对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罪行 雍城县沉闷阴湿的牢狱里,伍士尧等人在牢房过了一夜,次日清晨三个衙役来到牢房门前,将他们叫醒。他们几个醒来伸着懒腰,柔着眼睛,根本没理会那衙役。 “喂,你们几个可以出去了。”衙役说着,打开牢房门。 “啊,这么说我们没事了!”伍士尧等几人很是出乎意料,惊讶又兴奋地站起来。 衙役道:“别高兴太早,快跟我们走吧,外面还有人要见你们!” “谁要见我们?”伍士尧一脸懵。 衙役道:“当然是保释你们的人,还不快跟我们走!” 几个人人边跟着衙役走,边猜忖着那个保释他们的人是谁,会不会是华川。 衙役带他们出了监牢,门口停着前后两辆马车,前面那辆马车下来一个灰衣青年男子,跑过来道:“请问哪位是伍士尧伍公子?” 伍士尧根本不认识这人,纳闷儿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这位大哥您是……” 那灰衣男子一看说话的人就知道是伍士尧,说道:“在下是奉段公子之命,前来接应伍公子和几位小兄弟。” “段公子!”伍士尧想了想道:“你说的段公子可是段干青段公子吗?” 灰衣男子道:“正是,几位公子什么也别多说了,赶快上车吧,我们段公子已经恭候你们多时了!” 伍士尧心想原来是段公子保释了我们,又问道:“他怎么知道我们被关在牢里?” 灰衣男子道:“我们段公子在这雍城县也是识人甚广,消息可是八面灵通,没有什么事是能瞒得过我们段公子的。” 伍士尧道:“好,那我就先谢你们家段公子了!” 朱通问伍士尧道:“你们说的那位段公子到底是谁啊?” 伍士尧道:“等上了马车我再跟你们说吧!” 他们几个人跟着上了马车,那两辆马车带着他们穿过几条街直接出了城门。 伍士尧不解:“诶,段公子为什么偏要在城外接见我们?”朱通道:“你说这位段公子可靠吗?”廖辰道:“我看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他们说着话,马车来到一片树林停下来,伍士尧等人刚从马车上出来,只见马车停在一座木屋前。 灰衣男子对他们道:“几位公子一路劳累,先进去歇歇脚吧,我们段公子在里面等你们呢!” 伍士尧道:“多谢!” 他们几人走进木屋,里面甚是简陋,中间一张茶桌,里面一张书桌,一个白衣男子背对着他们站在书桌前,他想必就是段公子了,但奇怪的是他仿佛看书丢了神似的一动不动,再加上伍士尧等人初来乍到为表礼仪所以脚步甚轻,白衣男子对他们的到来恍若无闻。 伍士尧叫了声“段公子”,那段干青还是没有反应,连续叫了几声,依然稳稳地立在那里。伍士尧和廖辰等几个人面面相觑,廖辰道:“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啊!” 伍士尧慢慢走到段干青身后,拍了一下他肩膀:“段公子!”段干青乍然一个转身,伍士尧被吓了一跳,只见这哪里是什么段干青,只是一个木头人而已。 伍士尧还没来得及后退,脚下突然被绳索缠住,“啊!”紧接着又被倒吊在半空中。 廖辰朱通等人一看是陷阱,急忙上前,突然他们脚下的地面整个塌了下去,几个人同时掉落下去。杨汾在他们最后面,见到不好,及时收住脚,唯有他没掉下去,可他身后上空突然掉下一块圆木撞向他胸口,他立时慌了手脚,为躲开那圆木,不小心踩空也跟着落入陷阱之中。 地下面是一个大深坑,当他们掉进去那一刻浑身疼痛,叫嚷着慢慢爬起来,所幸没伤到筋骨。 伍士尧倒吊在半空中还在不断挣扎叫唤,这时木屋门被打开,从外面进来一群骠壮大汉,带头的却是他们的老熟人朱二,他狭笑着道:“好啊,你们可总算是落入我手中了!” 伍士尧脱口大骂:“朱二又是你,赶快放开你爷爷,你爷爷饶你不死。” 朱二道:“好小子,你都死到临头了还敢胡言乱语,今日你就是跪地求饶,老子也非要你命不可!” 地下面深坑足有七八丈深,廖辰等人一时半会儿根本不上去,他们担心伍士尧有危险,也在下面大喊大叫。朱二对着下面道:“你们就别再喊了,等会儿我会连你们一块儿解决了!” 伍士尧道:“朱二,你敢动我们一下试试……” 朱二道:“好,我也正想先从你下手!”他说完做了个手势,身后两个汉子手持弓箭对准了伍士尧。 伍士尧看着那锋利的箭尖,仿佛死亡就站在他面前,身上冒了一身冷汗,但他坚决不甘心就这样死了。 朱二大喝一声:“射死他!” “砰砰”两声弓箭离弦的猝响,如死亡朝呼唤。还好伍士尧在无界山平时对这种生死关头历练过不少,只不过那只是假的训练,而这次却是真的生死攸关。伍士尧顿时腿和腰部同时用力,身子向一旁荡了一下,却还是听伍士尧连声痛叫:“啊……啊……”原来那其中一支箭射空,另一支箭擦了下他的左臂,他疼痛得用另一只手捂着左臂,全身抽搐颤动。 地下面的人见伍士尧受伤,大喊: “士尧……士尧……” “朱二,你给我住手……” 这时杨汾朝着伍士尧喊:“士尧师兄,内元……”廖辰捂住他的嘴道:“不能说,说出来就不管用了!” 伍士尧只有极力挣扎,同时他又感到身体里有些不对劲,嘴里喊着:“惊破要出来了……惊破……惊破……快给我出来。” 朱二又对他的手下喊道:“再给我射!” 弓箭手第二箭射出,伍士尧突然一声暴吼:“破……”同时腿用力向下坠那绳子,眼看如寒刺般的锋芒就要逼来,又听“轰”一声巨响,伍士尧在情急之下直接将那绳子硬生生坠断落入深坑之中。 那两支箭又射空,令朱二匪夷所思,他对手下道:“快过去给我看看!” 所有人围在深坑边沿向下看,朱二又道:“给我狠狠射,全部射死他们!” 他刚说完,底下突然一道白影飞电般蹦了出来,他们还当是底下什么怪物飞了出来,吓懵了。 伍士尧就来一脚横扫,朱二的手下立时倒了好几个,可见脚下力道奇大。接着伍士尧不等他们反手的机会,如饿鹰捕食,朱二的手下被吓得直往后退。 朱二惊呼叫:“都别退,抓住他!” 伍士尧绝地三尺高,飞身便到了朱二跟前抓起朱二衣襟将朱二掷向屋吧,我们可都是朝廷派来查你们天星赌坊的,只要你们从现在开始老老实实听我的,我或许会对你们网开一面……” 他说了一通,那些人竟然当真了,原来他们那些人里面有些人只是为了钱混口饭吃,也有很多人是因为天星赌坊用各种手段要挟他们入行,甚至有几个人的家眷就被关在密室里面,对伍士尧他们下手也是迫不得已,伍士尧从他们口中也得知了天星赌坊的一些所作所为。 直到听廖辰等人喊叫:“伍师兄,你那边还好吗?”伍士尧望着深坑里面的廖辰等人后面还跟着许多人,说道:“我没事,你们在下面看到了什么?” 廖辰道:“你先把我们拉上去再说。” 伍士尧对朱二的手下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我兄弟们拉上来,说不定你们的家人也在里面呢!” 有几个人连忙大喊:“爹啊!”“媳妇儿!”……跑过去救人,其他人也赶过来搭把手,将下面所有人拉了上来。 廖辰把下面的事告诉了伍士尧,原来伍士尧在朱二手下口中也得知了一二。 伍士尧对着所有人道:“从现在开始,你们都要照我说的做,咱们一起进城张县太爷讨个公道!” 这时朱二的一个手下站出来道:“这位兄弟,我还有话要告诉你们!” “请讲!” “其实天星赌坊之所以能在雍城县横行霸道并不是靠我们这些人,我们也都是被迫无奈,而天星赌坊之所以没人敢惹,一来是靠当地官员,二来还有一些神秘人在暗中帮他们!” “神秘人!”伍士尧不解:“什么神秘人?” 那人道:“我们也不知道,但我见过他们,他们长相怪异,好像……好像……妖……怪!” 这时又有几个人站出来说也见过那些所谓的妖怪,而几个百姓却说:这天底下哪里来的什么妖怪。 廖辰突然又想起前日在雍城县见到的那三个黑衣人,他们长得的确像妖怪,他问:“那妖怪长什么样子?”那几个人却都说没看清。 伍士尧道:“好了,你们不用害怕,就算是真的妖怪又能怎样,我也不瞒你们,其实我们就是专门捉妖的,你们只管跟我们走就是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官逼民反 地牢里气氛稍微缓和下来,但那些百姓心里依然恨不得将朱二千刀万剐。朱通等人打开所有的栅栏,将里面的百姓放了出来。 百姓朝朱二围过来要找他算账,廖辰等人挡住他们。朱通道:“大伙儿不要冲动,咱们将他交给律法处置!”但百姓早已对官府失去信任,他们百般劝说,百姓这才压抑住怒火。 与此同时,伍士尧在外面正对朱二的那些手下威压利诱:“你们给我老实点,刚才你们也见识过了,就凭你们这点人,哪怕再多上几十号人也不是我的对手,本人当初从万人丛中取敌将首级的时候你们还没见识过呢,倒不如这样吧,本人也不嫌弃你们,就破一次例收你们为小弟,你们跟着我另立山头算了,实话跟你们说吧,我们可都是朝廷派来查你们天星赌坊的,只要你们从现在开始老老实实听我的,我或许会对你们网开一面……” 他说了一通,那些人竟然当真了,原来他们那些人里面有些人只是为了钱混口饭吃,也有很多人是因为天星赌坊用各种手段要挟他们入行,甚至有几个人的家眷就被关在密室里面,对伍士尧他们下手也是迫不得已,伍士尧从他们口中也得知了天星赌坊的一些所作所为。 直到听廖辰等人喊叫:“伍师兄,你那边还好吗?”伍士尧望着深坑里面的廖辰等人后面还跟着许多人,说道:“我没事,你们在下面看到了什么?”廖辰道:“你先把我们拉上去再说。” 伍士尧对朱二的手下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我兄弟们拉上来,说不定你们的家人也在里面呢!” 有几个人连忙喊着:“爹啊!”“媳妇儿!”……跑过去救人,其他人也赶过来搭把手,将下面所有人拉了上来。 廖辰把下面的事告诉了伍士尧,原来伍士尧在朱二手下口中也得知了一二。 伍士尧对着所有人道:“从现在开始,你们都要照我说的做,咱们一起进城找县太爷讨个公道!” 这时朱二的一个手下站出来道:“这位兄弟,我还有话要告诉你们!” “请讲!” “其实天星赌坊之所以能在雍城县横行霸道并不是靠我们这些人,我们也都是被迫无奈,而天星赌坊之所以没人敢惹,一来是靠当地官员,二来还有一些神秘人在暗中帮他们!” “神秘人!”伍士尧不解:“什么神秘人?” 那人道:“我们也不知道,但我见过他们,他们长相怪异,好像……好像……妖……怪!” 这时又有几个人站出来说也见过那些所谓的妖怪,而几个百姓却说:这天底下哪里来的什么妖怪。 廖辰突然又想起前日在雍城县见到的那三个黑衣人,他们长得的确像妖怪,他问:“那妖怪长什么样子?”那几个人却都说没看清。 伍士尧道:“好了,你们不用害怕,就算是真的妖怪又能怎样,我也不瞒你们,其实我们就是专门捉妖的,你们只管跟我们走就是了!” 伍士尧和廖辰带着所有人回雍城县,来到城门不远处见门外两侧站了很多官兵,凡是从城里出来的人被官兵挨个搜查。 一会儿过来一个推车的中年汉子,廖辰上去彬彬有礼问:“这位大叔,请问前面那是怎么了?”那汉子道:“城里出事了,听说今天早上县衙大牢有人逃狱,还杀了两名官差,现在县衙的人满城都在搜捕那几个凶手,凡是出城者严令盘查,我也是刚被他们全身查了个遍才出来。” “哦……”廖辰点点头,似乎猜想到些什么。 汉子又道:“雍城县最近几年乱,你们进城可得小心了!”他说完便走了。 伍士尧对朱通他们几个道:“县衙的官差被杀,我怎么觉得好像跟我们有关系啊!” 朱通朝朱二呵斥道:“是不是又是你们跟县太爷串通玩儿的鬼把戏!” 朱二对朱通的暴脾气很是惧怕:“不……我……什么都……不知道!” 朱通道:“我不打你,你不说是吧!” “不是……我……” “还嫌挨揍不够,那好!”朱通刚要动手,朱二连忙掩住脸:“好好……我……我说,别打!” 朱通嗔了句:“软骨头,就知道欺软怕硬!” 朱二道:“是这样的,其实这都是赖爷便跟县太爷提前谋划好的,先让两名官差你们放出狱,就是为了把你们引到城外的密室里杀你们灭口,而县太爷这个人行事谨慎,为了以防那两名官差说漏嘴,便杀了那两名官差,顺便再嫁祸到你们身上……” 廖辰接着他的话道:“这样就可以死无对证是吗?” 岳子雄气氛道:“岂有此理,这么说他们大张旗鼓的搜捕也不过是为了做个样子而已!” 伍士尧道:“不过这样也好,反正他们是做样子,不会注意到我们的,他们现在必定以为我们已经被关在地牢里了,正好我们可以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朱通道:“那咱们还犹豫什么,进城便是了!” 伍士尧道:“咱们就不能这样进去,万一还没等到县衙真让他们当成杀人凶手,岂不额外生出事端,不如让朱二走在前面,咱们化作朱二的手下,这样能稳妥一点!” 朱通道:“这样甚好,还是伍师兄想的周到!” 于是他们让朱二走在前面,其余所有人佯做朱二的手下,来到城门口。两边的守卫见了朱二只是打了个招呼:“朱二爷!”朱二调头“嗯”了一声,守卫也没说什么,所有人便进了城门。 他们刚进到城里走了没几步,集市里面又走来一群官兵。 所有人此时都没注意到朱二此时的眼神和举动,朱二突然急窜步向前面的官兵,大喊:“快抓住他们,他们是杀狱卒的凶手,快……” 伍士尧等人没有防备,官兵顿时将伍士尧等人截住,朱二连喊数声:“抓住他们一群刁民……” 朱通指着朱二骂道:“好你个朱二,没种没**儿的,竟敢陷害我们!” 官兵厉喝道:“大胆逃犯,看你们往哪里跑!” 这时城门的守卫听闻城中异动,也来到伍士尧等人身后将伍士尧等人截住。 伍士尧身后那老汉站出来对其他百姓说道:“大家听我说几句,咱们的命是这几位义士救的,现在这几位义士有难咱们岂能袖手不管,现在官府不给我们公道,还勾结恶霸冤枉好人,你们说这个公道我们该问谁要!”另一个汉子道:“官贼勾结,欺压咱们百姓,当然是问官府要!” 官兵喝唬道:“怎么你们想造反吗?” 老汉道:“我们不是要造反,是问你们要公道!” 官兵气狠道:“一群刁民,包庇逃犯,罪加一等,一并给我抓起来!” 官兵还没等动手,老汉抢先朝官兵冲过去一把将前面说话的那名官兵推倒,接着后面的百姓跟着踊跃上前挡住官兵。 被老汉推倒的那名官兵气狠狠地爬起来:“反了……反了……真的反了……” 大街上此时混乱成一片,被伍士尧救的百姓和官兵直接动起手来,其他雍城县的百姓撒腿逃散,摆摊的来不及收拾,一片狼藉。 伍士尧对其他几个师弟道:“咱们还等什么,打他们狗日的!”朱通道:“我早就等不了了!”说完,他们也跟官兵打斗起来。 朱二见情况不妙,趁乱悄悄撒腿便逃。廖辰发现的及时:“不好,朱二逃走了!” 朱通奋力扑开几个官兵的抓截:“我去追!”他冲出人群,追向朱二,突然半路又冒出几个人,其中一人四十来岁,魁梧健硕,虎背熊腰:“本捕头在此,还不快束手就擒!” 朱二躲在那名捕头后面道:“薛捕头,快抓住这个越狱杀人的凶手!” 那薛捕头似乎有些伎俩,手握刀柄瞬间白刃一出,疾风凛冽,力能开山,朱通躲窜不及,危履刀刃,幸有百姓挡住。但那薛捕头是个暴性莽夫,直接朝百姓拳砸脚踹,百姓叫苦不堪。 平一聪和平一雄两兄弟见朱通这边不妙,也过来助朱通,没想到那薛捕头不是省油的灯,阔刀在手,再加上官兵助力,三人随连手却没有兵刃,竟不敢近其身。再者那薛捕头不但刀法厉害得紧,而且浑身雄力,壮如公牛,拳脚打在他身上只不过是挠痒痒,三人被逼得节连慌退。平一雄从官兵手中夺来一把刀,跟薛捕头对阵了不过三回合,便觉得刀刃撞击之下手臂剧颤,暗忖:这薛捕头好生力气! 朱通和平一聪手无兵刃不敢跟薛捕头硬抗,绕到他身后攻其下盘,但那薛捕头腿上注力,任凭二人踢踹,仿佛两条钢柱稳扎在地。 十几个百姓又冲过来,薛捕头不敢伤及百姓,手里的刀使不开。百姓抓住薛捕头的手臂,没想到那薛捕头的臂力远超乎他们想象,双臂一挥,几个百姓被他的巨力甩飞出去,撞向平一雄,幸好平一雄即使收刀,没有误伤百姓。 紧接着朱通和平一聪二人又把住薛捕头的双腿,百姓中那名老汉又扑过来:“我跟你拼了!”抱住薛捕头的上身。 那老汉的力道对薛捕头来说简直微乎其微,薛捕头双臂扩张,来了个习惯动作,顺势提刀,那老汉胸口中了一刀,鲜血喷出,当场倒地身亡。 薛捕头失手杀人,呆若木鸡懵在那里。朱通和平一聪呆呆地看着那老汉。周围百姓呼喊:“薛捕头杀人了……薛捕头杀人了……” 平一雄道:“你们诬陷我们杀人逃狱,谁曾看到,但你现在杀了人,这么多眼睛都在看着呢,难道你就不应该被绳之以法吗?” 薛捕头气地七窍生烟,瞪着虎眼咬牙道:“反正人我已经杀了,也不会在乎多杀你们三个!” 朱通早已控制不住满腔愤怒,不给他机会跳上薛捕头后背,张口咬住薛捕头的耳朵。薛捕头嚎啕惨叫,越是极力甩脱,朱通趴在他身上将他的脖子勒地越紧,鲜血顺着他头耳朵根流到下巴。 那薛捕头发了疯一般,左手后扬抓住朱通的脖颈。朱通顿觉得脖颈一阵剧烈酸痛,松开嘴巴的同时,猝不及防那薛捕头抡刀后劈向朱通。 平一聪忙跃上去将那薛捕头的右臂揽于胸前。朱通从薛捕头后背弹跳而下:“你还想劈死老子!”说话时双脚从薛捕头后面全力一个猛踹,平一聪借着这一脚之力又将那薛捕头推了一把。 平一雄此时拿着刀本想架在薛捕头脖子上,却不及注意到薛捕头被猛烈撞击之下,身子超前倾了过来,胸口正中平一雄手中的刀,顿时薛捕头双目圆瞪,浑身抽搐。平一雄第一次杀人,吓得浑身冷汗唰一下冒了出来,忙松开刀柄,薛捕头倒了下来,面色僵硬,显然没了气息。 朱通和平一聪也僵直地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的一幕。官兵见薛捕头被杀,也慌了手脚:“不好了……薛捕头被杀了……” 伍士尧等人转头看着倒地身亡的薛捕头和僵呆在那里的朱通和平氏二兄弟,完全出乎他们意料。 这时百姓中也是一片糟杂中传来声音:“薛捕头杀人在先,就该偿命!” “对啊,这厮是非不分,滥杀好人,死了活该,王老汉不该白白被冤死!” 伍士尧瞅了瞅四周围的百姓已是满腔愤慨,他道:“既然大伙儿都做到这个份儿上了,还怕什么,官府不给咱们做主,咱们何不同心协力直打到他天星赌坊去!” “好主意,老子对那天星赌坊早就受够了,我就不信咱们端了他天星赌坊,官府还能把咱们这几十号老百姓一块儿杀了不成!” 官兵也被一群百姓震慑地发怯,纷纷退后:“快,咱们回去通知县令大人!” 伍士尧跑到朱通和平氏兄弟跟前道:“你们别怕,是他自己撞到刀上的,不用管他!”朱通心一沉:“算了不管了,反正已经杀了,咱们出来打抱不平,见血是迟早的事,倒不如咱们顺应民意,直接打到他天星赌坊去!”平一雄道:“对,老子也豁出去了,不如一做到底,干脆利落!” 廖辰突然发现朱二已不见了踪影:“不好,朱二不见了!”伍士尧道:“他无非就是回他的天星赌坊告信,还能逃到哪儿去,咱们跟着百姓走便是了!” 一群百姓高声鼎沸,朝天星赌坊方向涌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雍城相会 雍城县西北角,天星赌坊一如既往喧闹沸腾:“庄家下注!”紧接着:“买大……买小……”一群人目红如炬嗷嗷叫,时不时还有破口痛骂声:“他姥姥的,又输光了,这风水不好……”另一个:“你欠了老子多少钱了,今天又输了拿什么还!”…… 过了一会儿便见有人被一群壮汉架着两条胳膊摔了出去:“要债到外面要去,敢在天星赌坊闹事,先把你欠我们的钱还了再说!” 这时忽听不远处出来喧哗声,一群布衣百姓正朝这边滔滔赶来:“咱们一起把天星赌坊给砸了!”“大伙儿一块儿上!” 天星赌坊那几个壮汉一看不对劲,慌张跑进屋。 百姓追了上来,伍士尧等人冲在最前面,带领所有人接踵闯入赌坊。 赌坊里的人一开始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百姓进门便手舞足蹈,能砸的砸,能抢的抢,所有赌钱的人都将手里的活儿撂下退靠一边。楼上下来一群壮汉,本想拦住那一群百姓,哪知那些百姓已是怒火中烧,仿佛不要命一般,反将那些壮汉打的几乎求饶。楼上天星赌坊的壮汉一波接一波跑下来,而赌坊里赌钱的那些人见百姓奋起反抗,也加入进去跟着对抗天星赌坊的人,整个大厅噪乱狼藉。 伍士尧等人带着百姓直冲上楼梯,二楼走廊十几个汉子见人多势众不敢硬挡,仓皇后退。伍士尧和杨汾追上去,一人摁倒一个。伍士尧一手锁住汉子的胳膊,一手按住他头:“快说,你们头儿在哪里?” “在……在……左边倒数第三个厢房里!” 伍士尧松开那汉子,又朝那汉子头上猛抡了一拳,起身奔向左边第三个厢房。伍士尧一脚踹开房门,里面却只有桌椅卧榻,兵不见有人。杨汾道:“他竟敢骗我们!”刚要回头找那汉子算账,伍士尧道:“等会儿,你看窗户!”杨汾开头看斜对面的窗户敞开,卧榻上拴着一条布绸伸向窗外:“偷走了?”二人来到窗户前,俯视下面是一所院子和几栋小瓦房。朱通廖辰和平氏兄弟等人正好闯过来,朱通道:“人呢?”伍士尧道:“追!”当先抓着布绸纵身而下。 他们七人和几个壮实点的百姓来到院子,见其中一间柴房是敞开的,便冲进柴房。里面东西横七竖八,乱七八糟,似乎有过打斗的痕迹。最里面有一个小窗的墙根头躺着一个人,地上还有血迹。他们跑过去,那人面色煞白,像是被人用刀剑封喉而死,且死不瞑目。百姓中一个人道:“这不是赖爷吗?” “赖爷?”伍士尧不知道赖爷是谁。一个百姓道:“这个姓赖的就是他们天星赌坊的头儿!” 百姓一片叫喊:“赖爷死了……赖爷死了……” “赖风死的好……死的好……” 伍士尧还是不明白:“是谁杀死了这个赖爷?”廖辰道:“难道在我们来之前就有百姓冲进来了?”伍士尧环顾四周,发现柴房另一头墙角处破烂的桌椅和柴堆后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抖动。伍士尧走过去,廖辰朱通几个跟在后面,小心戒备。伍士尧上去用脚踢开那张破烂的桌椅,里面突然几声尖细的慌叫:“啊……”几个女子蹲坐在柴堆后面吓地娇容失色。伍士尧问:“你们是什么人?”四个姑娘跪在地上嚷求:“各位爷,放过我们吧!”“坏事都是那个赖爷干的,跟我们没关系!” 伍士尧道:“我问你们,那个赖爷是怎么死的?” “是一个蒙面人……”那四个姑娘一提到蒙面人,脸色红煞,极其慌恐:“几位爷……快救救我们吧……” “黑衣人?”伍士尧觉得更加奇怪了。朱通突然又发觉什么不对劲:“咦,对了,朱二哪儿去了?”伍士尧刚才只顾这个赖爷的事,也感觉好像漏了什么,听他这么一提醒:“朱二!”还没等来得及思索,忽听外面闹声喧哗:“官兵来了,官兵来了……” 杨汾道:“不好,官兵来了!”伍士尧道:“带上这几个女的,先出去看看!”出了柴房,院子有一个门可以直通大厅,那里打斗依然不止,官兵也冲了进来:“全都住手,要不然格杀勿论!”一群百姓不顾官兵威胁,又跟官兵厮打了起来。四个姑娘害怕地不敢进去,伍士尧道:“咱们从后门包抄这些官兵!”他们从后门绕到正门,反而上来一群官兵将他们围了起来,这些官兵看起来跟之前的不一样,不像是雍城县衙的小兵。这时几个乌纱华服的人走出来,一看便是官员:“大理寺办案,大胆刁民还不快束手就擒!” 一群百姓将官兵挡住,不让官兵靠近。杨汾对伍士尧道:“伍师兄,怎么办?”伍士尧道:“打也打了,杀也杀了,还怕再闹地大一些,跟他们拼!” 那几个大理寺的官员拔出腰间的刀:“抓起来!”刚说完,一个不知什么时候站到官兵身后:“住手!”那人身着绿袍,蒙着面巾,后面背着一个大黑包裹,手里擎着一块铁牌,那铁牌正是大理寺官员的腰牌,官兵见了让出一条道。那人走到伍士尧等人跟前,那四个姑娘见了这蒙面人,惊慌胆颤后退:“不……不要杀我们……”伍士尧等人不知是友是敌,对他加以防范。大理寺官员道:“华川,我到处找你,原来你在这里装神弄鬼!” “华川!”伍士尧等人惊讶地眼神看着那蒙面人。 那蒙面人摘下面巾,果然是华川。伍士尧等人意外惊喜:“华大人!”“叫华师叔就行了,我的底细想必你们早就知道了,别装了!” 大理寺官员道:“华川,难道你跟这些刁民也是一伙儿的?” 华川没机会大理寺的那几个官员,解下身后的大黑包裹,对伍士尧等人道:“你们身为剑客,出门不带剑,还好我到你们住的那家客栈,就顺便给你们带来了!” 打开包裹,伍士尧等人连忙取出各自的佩剑,感慨没这剑打架还真不行,此时恨不得亲一口。 大理寺官员又道:“华川,你这是要跟他们沆瀣一气!”华川道:“雍城县令高宠纵容当地恶霸祸害百姓,而你们一味听信高宠的一面之词,不分青红皂白偏向当地恶霸,你们看看这些百姓,若不是官逼民反,岂能做出这等事来!”大理寺官员道:“这些百姓我尚且可以放过,但这几个杀人越狱的逃犯,我们必须要捉拿归案!”华川道:“他们小小年纪岂能有那本事,这里面肯定另有原由,你们何不去问问那县令高宠!”“即便是他们没杀人,但目前也属于嫌犯,先跟我们回县衙,待查清楚再说,华川,我念在我们兄弟一场,只要你别袒护他们,让他们乖乖地跟我们走,今日之事便不再追究,也不会上告寺正大人!”华川冷笑了笑:“这么说,我杀了天星赌坊的赖爷,你们也要包庇我吗?”伍士尧等人一听:“怎么,华师叔,那个姓赖的是你杀的?” “若不是也,还有谁!” 大理寺官员道:“华川,那你可就别怪我们做兄弟的无义!”对手下的官兵道:“兄弟们抓华川和这几个逃犯归案!”官兵刚要上前,又听天星赌坊正门处出来一群人的惊叫声:“不好了……赌坊着火了……”赌坊里所有人匆忙从赌坊里撤出来,房顶浓烟滚滚。 大理寺几个官员和官兵注意力稍转移的那一片刻,几个人影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袭击官兵,这几个人都是用剑,但剑未出鞘显然并无杀人之意。那些官兵毫无戒备,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不好,有人偷袭!” “快把他们拿下!”伍士尧等人看清那几个偷袭官兵的人,竟然是尺少宗、祝明、干拓、应离他们四人,另有四个年长的剑客,他们不认识,只听其中一人对华川道:“华师弟,还不快动手!”尺少宗朝伍士尧道:“士尧快跟过来!” 华川和伍士尧等人挥起剑鞘从官兵群中冲过去。后面一群百姓也是心血来潮:“大伙儿助各位恩人一臂之力!”那四个天星赌坊的姑娘见他们跟官兵打了起来,撕腿便逃之夭夭。 华川和那四个年长的剑客将大理寺的几个官员缠住,其中一个道:“少宗,带你的是兄弟们先往城门处冲,我们随后便来!”“是,焦师叔!”尺少宗和伍士尧等人夹杂在百姓之中,官兵根本挡不住,再加上那些官兵也不敢对百姓随便痛下杀手,很快官兵的阵式被百姓们冲破。华川和那四个年长剑客甩开大理寺的几个官员,汇入百姓群中。大理寺的几个官员被百姓挡住,急得叫喊:“抓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再回头看,天星赌坊熊熊大火烧旺起来,烈焰直冲天际,立即呼喊其余官兵:“救火,快救火!” 尺少宗伍士尧等人冲往城门口的一路上,街道周围的其他百姓听说他们灭了天星赌坊,大快人心,也加入进来,百姓群随之越来越多,仿佛整个雍城县的人都蠢蠢欲动了。城门口不远处,一群百姓挡住官兵:“几位义士快走!” 伍士尧对华川道:“华师叔,我们走了,百姓怎么办?”那四个年长剑客中一个被尺少宗称为焦师叔的道:“咱们直接冲到县衙,杀了那个狗官再走也不迟!”华川道:“不行,我来的这两天已经在县衙查探过了,最近那个高好像又多了一些神秘人守护,那些人看起来不简单,而且不会轻易露面,我们未必是对手!”“什么神秘人,竟能让你如此惧怕?”华川道:“我不是怕,是担心会节外生枝!”“那这些百姓怎么办?”“如今雍城县的百姓差不多全部出动了,民意所在,晾那县太爷也不敢把百姓怎么样。”他们说话时,百姓不听吆喊:“几位义士快走啊……”姓焦的剑客道:“那还等什么,咱们赶快走!”他们来到城门口,只见大门敞开,一个身着兵胄的男子手持长剑背对着他们站着,剑身还染着血迹,几个官兵倒在那里,捂着大腿痛的伤口苦呻吟。伍士尧和朱通还以为是来者不善,那人转过身来:“华师兄,别来无恙!”华川惊喜道:“皮师弟!”姓焦的道:“这是我们早已安排好的,我们去搭救你们,皮师弟假扮官兵前来阻止他们封闭城门!”皮师弟道:“咱们快走吧,马匹都在城外!”他们出了城,来到城外一片树林子暂时安全一些。华川拍着伍士尧的肩膀:“来,我先给你介绍一下这几位师叔!”他指着那几个人一一介绍,姓焦的是焦华,七十二剑客里面排名十二;另一个尖脸一字须的是钱珂,排名三十五;古铜色皮肤,矮瘦的叫风子尤,排名二十三;长脸厚嘴唇的叫符景涯,排名四十九;身着兵胄的叫陶顺,排名五十七;华川自己排名五十三。尺少宗和上官二兄妹等人也各自介绍过。钱珂笑着道:“华师弟,咱们无界山的人平时很少聚,没想到咱们这些人能在这里见面!”华川道:“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陶顺道:“还不是金师兄,通知我们前去保护上官二兄妹,听说是那个茅绍庐一直想对上官二兄妹不利!”华川道:“这个茅绍庐我倒是听金师兄说过,可惜上官师兄一生侠义心肠,竟遭人毒手!”上官燕如上前一步:“几位前辈,一定要帮我们替我爹报仇,小女子感激不尽!”她刚要下跪,华川将她扶住:“姑娘不必行此大礼,上官师兄跟我们也是交情甚厚,我们一定为他报仇!”“谢谢几位前辈!”。 “不必多谢!”焦华又把丹凤村之前事情经过和香水墓穴离奇失踪的事说了一遍。华川道:“墓穴离奇失踪,会不会跟茅绍庐有关?”焦华道:“我们也是这么想的,但这茅绍庐行踪诡异,想找到他并不是那么容易,不过我们听说两日之后洛阳青柳庄有一个什么降魔比武大会,到时天底下很多降魔师都会聚集于青柳庄,或许在那里能找到那个茅绍庐!”华川道:“那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在雍城县有难?”焦华道:“其实我们提前并不知,是少宗跟我们说你们在雍城县,我们原本是想来通知你们一起前往青柳庄,结果刚一来雍城县,就见士尧他们几个大战天星赌坊和官兵,所以我们弄清楚了原由就助你们一臂之力!”符景涯道:“华师弟,我看你还是别回大理寺当你那小官了,官场险恶还得受人约束,像我们一样纵任天涯,无拘无束多好!”风子尤又道:“是啊,华师弟,那小官不做也罢!”华川道:“这个不用你们说,我今日在做这些事之前就已经想好了,我以前总想着在朝廷混个一官半职,将来好成个家立个业,现在看来我后悔当初踏入官场!”焦华道:“先不多说了,做出的事就别后悔,过去了就过去了,事不宜迟,咱们还是赶快去青柳庄吧,然后把茅绍庐这颗钉子拔了再说!” “嗯!”华川点头道:“也好!” “那就赶快走吧,我们提前备的马匹还在前面的小酒馆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