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凤后倾城 > 正文 32.第32章 同睡
    《凤后倾城》

    晋/江/独/家/连/载

    文/羽飞飞

    身为男子,与关系甚好的师兄,常容会以剑相击示好;与自己的亲兄弟,常容也能勾肩搭背以示关系密切。

    可被男子亲吻额头这般,着实是第一次。

    此刻,常容当真像是寒冬腊月里的冰棍子,冻得很是严实,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地看着凤子倾,一张笨嘴啥都说不出来了。

    凤子倾瞧着他这模样,禁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作什么这幅表情,跟被抢了去的小娘子似的。”

    他故意用手指捏着常容的下巴,让他抬起头看向自己。

    “不过是瞧着你心魔差点入体,担忧你慌乱,借此安慰一番罢了。作什么像是小娘子被占了大便宜的。”

    常容慌忙推开他的手,“我我我c我才不曾如此”

    上一世,凤子倾将常源误认为是恩人,经历过各种男子之事,他自当是知道男子与男子之间的情感归属何处。

    这一世再遇常容,他的初衷是需将恩情还了;可再单纯的初衷,也敌不过两人这般相处。

    凤子倾一向明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想做的是什么。恩情他要还,可这人他再不能只当做恩人了。

    只是瞧着他的小恩人好似什么都还未明白,他也不急着让常容明了。他们有的是漫长的时间罢。

    凤子倾坐起身,眼眸垂下,再抬起时,俨然变成了另一幅正经模样。

    “我不过是来同你商论今日之事罢了。”

    凤子倾挺了挺腰,觉得这般正经的姿势太累人,干脆往后靠在木床板上。

    “我早同你说过,常华头顶‘天才’的名号,自是会遭人妒忌。这般刺杀,只怕不止一次,往后还需多加注意。”

    常容点头,也跟着坐起身。

    “今日之事,定当要调查清楚。若往后一直如此,对华儿不利。”

    凤子倾轻笑一声,轻佻问道:“你当大理寺真是你一人能做得了主的?此中牵扯之人甚广,你想要揪出凶手,别人却并非想如此。我敢同你打包票,那名黑衣人定然活不过今晚。”

    笑话。

    此次刺杀幕后策划者可是常源,皇后娘娘就算对常容百般疼爱,也不会就此让自己的另一爱子深陷险境。

    常容一听这话,当即跳起来,“如此,那我们可要去护住他?此人遭灭口,线索岂不是就此断了?”

    凤子倾拉住常容,让他重新坐下。

    “你个呆傻硬块头。那些人若是想要灭口,凭借你现在之力,岂能抵挡得住?”

    常容终于对他口中一直提及的“他们”有了疑惑。坐在原地半响,他抬眸问道:“你可是知道,哪些人要害华儿?”

    凤子倾依旧一副平淡模样,眉宇微微挑起,说道:“实话同你说了。我心中在意的不过你一个,何人要刺杀常华,或是加害其他人,我一概不在意。我要护住的只一个你。”

    常容方才被自己强压住的心跳,再次翻滚而来。

    ——我心中在意的不过你一个我要护住的只一个你。

    常容心道:这般的话,他怎能说得跟吃饭睡觉一般平常呢?他几个意思?

    不等他思考个所以然来,凤子倾又说道:“只是你这人心胸广阔,博爱四方。哪个同你好的,你都恨不得照顾人一世。我也只得随了你,将你要护着的人都妥善护着罢了。”

    常容心尖又是一跳。

    “你既有这般多的人要护着,那你的肩头便要承当起这般重的责任。往日,我不同你说白了,不过怕你想不通。如今,我便给你分析分析局势,望你能看清自己周边的人。”

    常容对上的眉眼,“你说。”

    “自打你回京,在途中遇刺,回到皇宫,三番五次被陷害。你定当都认为是大皇子同其母妃,想要敌对你。但你可曾想过,要加害于你的人,何止他们一方?”

    “且不说回京途中的行刺,便说你在开元寺所遇之事。当时,将你引至龙头泉眼的人是谁?我也曾同你说过了。再说今日,你亲手递给四皇子的宝剑,为何会出现在云雾丛林中,为何黑衣人会以你的宝剑刺杀常华?种种不过只是预计要一箭双雕罢了。欲杀了常华不说,还要将你推上‘亲手刺杀兄弟’的恶劣之地。”

    说到此,种种都已明了了。

    自开元寺刺杀皇太后之事,大皇子一直被圈禁在殿内,不得离开半步。他宫中的人进进出出,更是有众多眼睛死死盯着。

    如今的他已是自身难保。

    他可是会在这个时候,再雪上加霜地去谋害他人,为自己引来脏水?

    大皇子并非愚笨之人。

    那还会有谁?

    二皇子?那出门不带护卫队c只会贪恋桂花糕的三公厶?

    不可能。

    这人虽然武艺不差,但手下能凭其调任的,也只不过一个黑不溜秋的面瘫侍卫罢了。

    如此,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

    常容面色低沉,“四皇弟为何这般对付吾?”

    凤子倾笑,“古来百人争夺千人争抢万人砍杀,不过为夺得一寸至高之位罢了。这等事,并非你不犯人,人便能放过你。现如今,我便要你一句话,你若想安然于世,我定护你周全,你若想就于高位,我上刀山下火海,也会为你铺平这一路荆棘。”

    常容不料忽而听到这般的话,瞳孔骤然瞪大,眸光闪烁地望着他。

    这一刻,他的思绪忽然飞的远了些。

    常容想起,第一次见到这男子时,他趴在地上,仰起头瞧向自己,脸上那幸福洋溢地神色。

    想起,自己同他两人趴在船板上,以银丝钓鱼。

    想起,他一路护送,犹如繁华盛开般。

    这人到底是何人,怎得能如此甘愿付出所有地对自己?

    凤子倾见他在思考,并不急着要答案。只是眉眼带笑地看着他。

    思虑片刻,常容抽回思绪,同他说道:“子倾,在青林山时,师父多次嘱咐,一人之位并非是真正的高位。人若心中有法,心中有情,能够一世安然渡过,又何苦让自己局限于那立锥之地。我常容不过想着,能够与珍重之人,一世安康罢了。”

    听言,凤子倾垂下眸,笑出了声。

    经过这两世,他怎么可能看不透这呆傻的硬块头。

    “好。不论你位于何方,我凤子倾一世都护着你。”

    常容点头,眉宇也跟着舒展开。

    凤子倾摇摇晃晃着身子,“既是决定了,那我们便睡下吧。天色已不早了,我今晚便睡在你这儿了。”

    “睡睡睡c睡我这儿?”常容一时间膛目结舌。

    “有何不可?我们又不是未曾睡一起过。”

    凤子倾半点不客气地拽了个冰凉瓷枕,平躺而下。又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躺下吧。我们再聊会儿,便可睡下了。”

    常容屹立原地不动。

    凤子倾嘴角一挑,“你可是还不想睡?难道你想同我做什么睡前的事情?”

    原本岿然不动的常容听言,随即将自己卷成一团浆糊,缩在了床板上。

    凤子倾瞧了瞧背对着自己的常容,伸手扒拉着他的肩膀,靠过去,问道:“硬块头,我既是你的贴身侍卫,往后还要护你周全。那你说,我夜夜搬来与你同睡可好?”

    “夜夜同同同c同睡?”常容结结巴巴地问道。

    凤子倾故意挑逗道:“你想着什么?我不过求贴身护卫罢了。”

    常容僵着一张脸,不知作何回答。

    “那我们便如此说好了。”

    凤子倾再不顾他,翻过身,便睡下了。

    再没听到响声,常容悄然回了头,看到那人平躺着,胸膛微微起伏,竟是已经睡着了。

    他犹豫片刻,也翻了身,平躺在其旁边,不再想那些个奇怪的事情。随即,便陷入了沉睡。

    待他睡着了,凤子倾方才睁开眼睛,仔细瞧着他。

    凤子倾想起,上一世,常源给他下的毒,无色无味无人知。凤子倾至今都未能猜透,那□□是如何渗透进常容那魁梧身躯里的。

    既是如此,他只得想方设法地在他身旁守着。

    要有谁胆敢给他吃个什么脏东西,他就能把那人削成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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