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科幻小说 > 怪悟 > 正文 第二十二章 唆了蒜的海盗船长
    恶少别提多懊恼了,恨恨地摇头,“别提了。这钱这钱是她给我的。”

    “咋着,你也是童子?”我想到了柳依然要补偿我的事。

    “那倒不是。”他咬着后槽牙,用手指向马路对面的夜店,示意先去那里,“就赖你,之前说得太恶心了,我心里不得劲,她身子又孱弱,刚一会儿她就给我了,还一个劲得道歉,我开始没要。”

    “那完事还把钱拿走啊?”

    “狗逼!我正在兴头上,这货翻白眼了,人都抽了,哈赤哈赤的,也喘不上气来。”他抹了一把汗,心有余悸的样子,“我又是人工呼吸又是掐人中的,好不容易才给她救过来的,不拿点急救费,我亏得慌。”

    “人家不亏啊?这事就应该拿出打太极的感觉,不能暴饮暴食,就是太饿了。”

    “我这还憋着火呢?没那金刚钻,还敢拦我这瓷器,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说着,我俩就进了夜店。

    刚一进门就是震耳欲聋的迪曲,中部舞池里不少人在慢扭着,几十个花衬衣不时穿梭在人群中服务。灯光闪烁中,男女混杂在一起,像是一片海草荡啊荡的,荡的我头的晕了。而且这地方太吵了,我人生中第一次反感劲爆音乐,扭头便往通道另一头的套吧走。

    这里是个纯酒吧,进来就有花衬衣问我什么,我双耳嗡鸣,告诉他过会儿再说。没多久,恶少也捂着耳朵跑了过来,点上支烟,开始转动骷髅眼。

    我也是条小光棍,对爱情也抱有向往,双眼不时在左右筛选着。这地方像沙漠一样人烟稀少,就这几株仙人掌,自然容易甄别。

    不一会儿,我看到身边妹子的穿着谨慎,只有七分裤露出内容,还被双红袜子遮挡了大半。看她面相也很清纯,估计和我一样是陪人来的,我就凑了过去,想跟她开玩笑。“你本命年啊?”

    她双眼顿时瞪大,“你看到我内裤了?!”

    我当时头都大了,看来长得清纯只能用来形容长相,我的爱情肯定不会在这里。偃旗息鼓吧。

    恶少见我吃瘪,不屑地瞥我一眼,转头走向一个较丰满的,却极其妖艳的女人身边,“摸你胸多少钱?”

    那女的肯定不是第一次被这么了,没好气地说:“一千!”

    恶少掏出钱,“你脱吧。”

    女的看了看钱,又看了看周围的几株长青,表情挣扎了一下,随即向恶少走近了一些,掀起上衣。

    我的位置刚好可以一饱眼福,看完之后,那女的说:“给我钱。”

    “凭什么?”恶少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尼玛,你坑姑奶奶。”

    “我又没说看也给你钱。”恶少说完,自顾自转身。

    女的语塞,气得山峰都呼啸了起来。正当我以为她会动手的时候,她却忽然像赵四一样跳起了街舞,还满嘴听不清的脏话。

    这下我看傻了,周围的长青也都看傻了。

    我一想这是被气疯了啊,就想叫着恶少先离开,以免承担不必要的后果。没成想恶少先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小跑着就往门口挤。我知道情况不妙,就和他一起往外冲,惹来一路跳蚤的谩骂。

    出了夜店很远后,我还没来得及问,他就气喘吁吁地对我说:“刚才弹烟头,没弹远,弹她脖子里去了”

    这跟调戏就不一样了,略带人身攻击的嫌疑。我见面前有个幽深的胡同,大概两米宽,五十米长。这胡同仿佛专门为避难而设的,我稍松了口气,就带他走了进去。“咱俩吃狗肉去,这钱有空再花吧。”

    “唉,本来是来消费的。这倒好,瞎转悠半天,还特么赚100 ,好不容易咸鱼翻身,依旧还是咸鱼。”他说着,示意我先通过胡同再说,看样子也打算鸣金收兵了。

    走到胡同三分之一处的时候,遇到一个学生装扮的小伙子,戴了副黑框眼镜,懒散地靠在墙边。见到我们后,他扔了烟头,很客气地对我说:“请问这附近有警察吗?”

    “没有。”我不是乐于助人,因为他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那,请问短时间内能找到警察吗?”

    我着急走,就顺手一指,“北街有个派出所,你出了胡同往北走”

    他突然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横拉鼻梁,眼神阴狠地说:“那倒不用,既然你都知道了打劫!”

    看了这孩子冷不丁的四川变脸,我愣了一下。

    这社会是怎么了?打劫也用这么委婉吗?还是现在的劫匪文化底蕴有了飞跃式的增长了呢?我国教育体系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如果今天我是个文盲的话,我都没法跟这劫匪沟通了。

    我实在是气愤,拦住骂骂咧咧的恶少,咽了口吐沫,对这未成年的小劫匪说:“你要借刀?”

    “劫道!”他显然是个优等生,马上对我的音阶加以纠正。

    “是借刀啊,你手里不是攥着刀那么,还管我借?刀我倒是有一把,昨天去燕郊转悠,白捡个老娘们儿嘿咻一夜,她夸我的刀漂亮,我就给她了,唉!跟你这把很像呢,你妈贵姓?”

    “王。”小劫匪没反应过来。

    “靠!”我佯装向后退去,用心约束着自己的表情,以免跟着恶少笑起来。“我说怎么看见你就想起她了呢,你俩长得真像,原来是你妈啊,哎呀我去,就你妈可真是”

    “你唬我!”这孩子脸色再变,真就毫不犹豫地一刀刺向了我的胸口。

    恶少没说脏话,必定是要动手,所以我早拉开了距离,这孩子一下刺空,我顺势抓住了他的手腕,猛地向外一扭。这空档,恶少已经越过我,照着这孩子小腹就是一脚。他被我扭伤手腕,刚要惨叫,恶少这一脚过猛,一下就让他憋了回去。

    平拍在地上后,这孩子像我们选定的那条大金毛一样在地上挣扎着,搞得一脸的灰土。

    我责怪恶少下脚太狠,瞪了他一眼,岂料这家伙很无辜地说:“放在往常,我都不稀得搭理这路货色,刚刚不是憋得够呛嘛,拿他出出火。”

    “还是个孩子,咱作为长辈,教育一下就得了,你再把他踹死喽!”

    “没事,这点疼都受不了,以后怎么接的了运钞车的生意。”

    这时候,我见那孩子总算能自主换气了,算是缓了过来,也无奈的笑了笑,拱嘴示意恶少去吃狗肉。

    走到小劫匪身边的时候,这小子突然咬着后槽牙翻了个身,眼神凶恶地盯着我,“你你知道我老大是谁么?”

    听到这话,我明显嗅到了一种被威胁的味道,这孩子潜台词明确,虽然他技不如人,但他有靠山,他知道我长什么样,所以,以后必须时刻防备他无休止的报复。

    这绝对不行!

    我和恶少的生活准则就是:将一切危险扼杀于摇篮之中。

    看到这孩子死不悔改的眼神,明显是缺少一次深刻的“体悟”,我认为,像我这样杰出的慈善家是有义务深刻教导他一下的,我并不是个吝啬鬼,免费的拳脚可以任他挑选几牛顿的力度。

    我咬紧牙关无私奉献了2分钟左右,这孩子蜷缩一团,终于哭泣起来。我朝恶少摆手,喘匀了气息,说:“看来他明白了。”

    恶少还没说话,地上这厮缓慢露出淤青的眼眶,哭腔说:“我跟独眼龙的”

    我愧疚地和恶少对视了一眼。很显然,我判断严重失误,还是个拧种,被打得都像蛤蟆精投胎了,还敢叫板呢!

    我和恶少从小总一起打人,或是被打,所以能精准看出,对于这种死不悔改的孩子,外科疗法已经拯救不了他了,要是有机会去一次骨科的话,或许还有希望考个好学校。

    今天他运气不错。

    我渡了几步,有意避开他头颅的位置,开始有目的地出脚,打算废了他的手脚,给他长长记性。

    只是不知道,我如此用心良苦,他父母知道会不会对我感激涕零,反正我是做好事从来不留名,要是这孩子非要问的话,一会就告诉他我叫雷锋吧。

    孩子缩成了一团,“噼噼啪啪”的声音频率很高,但他像一只蛋壳里的小鸡,几乎没什么反抗迹象,甚至连哼声都听不到了。

    恶少出手也重了许多,边打边骂:“独眼龙怎么了,大爷我胯下也有。”

    正在我们挥汗如雨的时候,我突然听到身后微微响动,转头一看。

    身后不知何时来了一群人,大部分穿着花衬衣。

    正在我发愣的时候,一个披肩发从人群中钻了出来,他左眼被黑布罩着,但黑布没有挡住过眼的刀疤,他一身区别于他人的黑西服,红色衬衣领口大敞遥开,露出小腹花里胡哨的纹身。

    站定后,他抬起手,一众衬衫都停了下来,只是他们的眼神都是凶神恶煞的,不断敲打着手里的砍刀和棒球棍之类的。

    到了这个时候,我忽然想了起来。本市最大流氓头子外号叫小宝,独眼龙是他的左右手,城区的娱乐行业基本都被他垄断了。他现在带来这么多人,难道地上这厮真是他小弟?就算是,他们来得也太快了吧?难道他的小弟都能实时跟踪吗?他又不是雷达。

    想到这里,我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胡同另一头并没没有人。但我还是赶紧把恶少挡在身后,顺便把小劫匪的武器向前踢了下,“过路啊,还是借刀啊?”

    独眼龙看了看地上“哼哼唧唧”的小劫匪,“这小兄戴跟我混的。”

    “跟你混咋了?你多个?!”果不其然,恶少一出口就是奔着动手去的。

    对方全是一愣,连独眼龙都持不敢相信的眼神,随后有几膀大腰圆的家伙就要冲过来。独眼龙呵斥住他们,上下看了看恶少,点头说:“兄戴,跟谁的?”

    恶少一指我,“跟他的,咋着,比划比划啊?”

    独眼龙诧异地一笑,然后蔑视地舔了舔嘴唇,对我说:“我这小兄戴身子软,整顿揍正常。你们流弊,骂我两句也没啥。”

    听了他这话,我想着能善了就善了,打起来吃亏不说,关键是这情况必须下死手。恶少属于体力无极限的主,力气又大,他的秉性是往死里整,弄不好真出人命,所以,我本意还是想以和为贵。

    可我还没张嘴,独眼龙能用的那只眼猛地瞪大了,从身后拽出一个丰满的怒目女人,“可这账咱得盘盘了,你兄戴看我媳妇不给钱,还整烟头烫,你看这一大溜泡,跟特么癞蛤蟆似的,多掉价啊!是不是,整个说法吧?!”

    此事不能善了了。独眼龙不会在乎地上的小劫匪,更不会在乎这胖妞,但他一定在乎面子,这是他吃饭的家伙事儿。归根结底,他是来找面子的。

    可我从小就知道,恶少虽然是个饿死鬼投胎,但他却24小时精力充沛,且充满动力。小时候嗜打架如命,这几年憋在古董店里,晚上闷了都去工地发泄。现在看到独眼龙给他布置了如此精美绝伦的发泄场地,还有这么多免费的人肉靶子,他现在心里肯定琢磨着怎么挑起事端呢。

    我一边用眼神示意他别说话,一边思考着怎么以他能接受的方式,把面子给独眼龙,好避免这“无谓”的争斗。

    独眼龙将胖妞推倒身后,用手指地,“今个儿我告诉你俩哈,这儿,我地盘,我唆了算”

    我刚皱了下眉头,想着如何回答,只听恶少特别淡定地来了一句,“你特么大舌头啷几的,还你唆了蒜,你咋不唆了辣椒呢。”

    此话一出,没用独眼龙招呼,我视觉猛然就受到了冲击,忙矮身捡起了地上的匕首,等我抬头的时候,刚好看到一个红毛咬着牙抡刀砍向恶少。

    我心头一震,用尽全力将匕首飞了过去,同时大吼一声,左腿一蹬,猛地冲了过去。

    幸亏是在胡同内,我和恶少还能僵持一下,可对方人数太多,又挥舞着刀片什么的,如若躲避不及,受伤是早晚的事。

    但我非常了解恶少,他拥有不尽的力气,按存电量算,这货属于南孚电池,还带聚能环的。平常日子不找点事做,他闲了都捶墙发泄,好不容易抄上这种难得一遇的好事,根本没必要劝他离开了,因为他双眼里都是火星子,不到无处下手的时候,他根本观察不到其它。

    正因如此,虽然我心中叫苦,也只得尽量往前顶,替他吸引一些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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