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是聪明的,却又是天真的,她从不会像安安这样挑逗他,让他在纠结的痛苦中捕捉到异样的快感与满足。
送洛之溪到家门口,看她嘟嘟嘴一副憋屈的样子,陆羽风忽然就心软了。
安安那姑娘太强悍,这个温室里的傻丫头,怎么会是她的对手。
陆羽风拉过洛之溪,把她拥入怀中,轻轻地她的耳边说:“我也回家,我保证,今晚不去酒吧了。”
洛之溪收起嘟嘟的嘴,有了一丝笑意。
陆羽风见她终于笑了,内心柔软,忽然想跟她说一句柔软的心里话。
她苗条秀美的身体贴在陆羽风的怀里,像一只那么轻盈的洋娃娃,需要陆羽风的力量去保护她,去为她遮风挡雨。
陆羽风心底一颤,自小到大,他都知道,他要保护的唯一的人,就是洛之溪。
做她的保护神,自己首先应该是个强者。
陆羽风忽然有些落寞,他算一个强者吗?
那句话,跑到嘴边,又轻轻地,叹息着咽了回去。
“她每天晚上都拒绝我的邀请,连杜老板的私房菜也不去吃,就是为了跟陆羽风约会?”
仙祺站在洛之溪家对面的不远处,冷冷地看着她跟陆羽风缠绵在一起。
天铭无声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清清嗓子正经地说道:“总裁,他俩是男女朋友关系,按我们凡人世界的做法呢,每天下班后约约会,看看电影,偶尔搂搂抱抱,甚至亲亲,也是正常的。”
仙祺去了一趟非洲,性情大变,他跟天铭说他是遵从了内心的感觉,喜欢上了洛之溪,可天铭分明觉得他是孤独了几千年太久太久,这一次动了春心。
“什么?还要亲亲!”仙祺提高了嗓音。
天铭吓一跳,赶紧嘱咐道:“总裁您小点儿声,洛之溪要是在这儿看到您在她家门前在她家门前看着她,她会不高兴的。他们不会亲亲的,你没看着抱完,陆羽风就走了吗?”
仙祺再一看,果然洛之溪在消失在屋子里,而陆羽风已经离开了。
唉,要是让洛之溪,或者让八卦记者知道你堂堂天胤的总裁会跟踪,偷窥,还不喜欢人家小情侣约会,亲亲,你简直就是要上头条的大变态了。
仙祺也不知道为什么,对洛之溪的喜爱越来越强烈。
他并不奢望亲亲她,抱抱她,和她吃饭看电影,或者在她家的门前来一个小小的吻别。
他只想时时见到她。
见到她的第一面时,就被她深深的吸引。
他以为她定是天音无疑,可是,赤姬毫无反应,他心灰意冷。
他也抗拒过她在他心里的位置越来越重要,他跑去非洲,到处找天音,不放过非洲的任何一个角落。
所以他在野森林里迷路了,出不来,他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她了。
那一刻,他忽然知道,天音是他的责任与义务,是他不能放弃的曾经。
而洛之溪,是他的现在,他的心动,他的爱。
 
;是的,他那颗满是负罪的冰冷的心,为她而重新的跳动。
重新的炙热。
天界近日很萧条。
绣月天妃出事以后,天帝曾请兽人族的族长烈威到天上来,亲口告诉他绣月天妃的处罚。
烈威也知道,除了跳诛仙台之外,轮回而不灭记忆是最痛苦的惩罚了。
其实还不如跳诛仙台来得干脆。
带着生生世世的痛苦,即使每一段生命都是崭新的,她也失去了快乐的理由。
她的灵魂已被痛苦塞满,再无乐趣了。
传闻当年,只有天音小殿下才受过这样的轮回之苦。
人人都唤天音为缘德天君的徒弟,烈威却也知道,天音是前天帝的唯一嫡女,当年入青云山之前,人人都喊她天音小殿下的。
天帝识相,烈威暂且算是原谅天界了。
但心里隔阂的种子却已经种下。
从天界回去的路上,他顺路去了羽族,看望凤鸣。
前几日兽族同羽族一起练兵,听羽族的兵士说,凤鸣身体有恙,好几日不曾出寝宫了。
烈威对凤鸣的感觉,曾是炙热的青梅竹马。
可惜他有意,凤鸣无心,凤鸣那时候的一颗心都系在了衔岐太子的身上。
凤鸣贵为天族第一仙姬,出身高贵,容貌绝色,岂是他这个无依无靠的虎脸兽人所可得到的?
烈威早早就死了心,却抑制不住情。
由男女之情,转为深厚的兄妹之情。
在烈威心里,凤鸣就是他的亲妹子,他绝不允许有人伤害她。
所以,烈威的心里,对天帝一家,也是心存芥蒂的。
衔岐太子对凤鸣说喜欢就霸占着,说不喜欢就甩开,拿高贵的凤鸣当什么呢?
眼看着衔岐从太子被贬为凡人,轮回人间,凤鸣就再也没有开心过。
烈威很心疼。
走到凤鸣的寝宫外,见炎凰一个人在玩耍,烈威轻轻一笑:“凰儿,姐姐呢?”
炎凰如今已是亭亭玉立的少女,但贪玩的心却和从前一样。
羽族的人都偷偷地说,这是自小在青云种下的坏习惯,炎凰是随了那个无拘无束惯了,最后跳了诛仙台的天音了。
哪里有一点凤鸣稳重的影子?
闲话炎凰或多或少也听到一点儿。
她不以为忤,反以为傲。
你们这些蠢人知道什么,虽然姐姐厉害,但跟天音比,不论容貌还是仙术,都远远不及。
炎凰不是不喜欢凤鸣,但在内心里,她始终跟天音最亲。
她是羽族之人,她觉得自己更是青云之人。
他日若羽族与青云起争执,炎凰是一定要帮青云的。
那是她生长于斯,充满回忆与欢乐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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