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身上发生了奇异的变化，长出一些黑色的花骨朵来。“这是什么呀？”我惊奇地瞪大了眼睛，问一直陪伴在我身边的风。风笑着回答我：“这是你的生殖器呀！”说着便来抚弄它，弄得人羞答答的，他倒一点不见外。再后来这样的生殖器越长越多，塞满了我的千百万双手不说，还挂了一脑袋一脸，颜色也深浅不一，万紫千红。“哇，没想到我的生殖器也会有一天这么漂亮！”我说，不由得赞叹起造物的伟大来。我就这样坚硕地挺着十万八千枚生殖器站在古老非洲的大地上，一连几夜都兴奋得睡不着觉！最后，我的每一枚生殖器上都长出了颗粒状的精粉和黏糊般的，辛勤的小蜜蜂也飞来了。它是流黄下埃及的保护神，从遥远的金字塔那儿闻着我的雄性气味赶来的，并且一爬到我的生殖器上，便飞快地倒动起六条腿，把每一粒精粉和每一滴都打扫得干干净净。“跳八字舞的小精灵们，继续采吧，把你们的蜜汁装满上埃及天帝盘古下都昆仑丘——非洲中部高原的药（古人不识病药，得病则拒食，得蜜则求食，故以蜂蜜为药也）八斋吧，让几千年来一直尽职尽责守望玄蛇的黄鸟也休息吧；也送给为了治水而在长着栾树的光秃秃的大石头上攻打云雨的黄主禹吧，让厉行节约的人儿也不要那么害怕“歹涂”了；也带给在泰山（东非之山也）和梁父（一曰梁圃，即圃田也，今埃及尼罗河三角洲等早期农业区）辛勤劳作的稷（即埃及冥王c尼罗河河神奥西里斯也）的子民们吧一一一一一一我慷慨激昂地说，想让天下的众生都听到这善意的话语。不久，诵鸟们也陆续飞来了。但是，我对它们说：“花羽毛的朋友，你们来的太早了！我还没来得及长出果实来呢！”——显然，忘了自己是一棵公建树。不过它们是来对歌的，所以听了我的话并不介意，只管在我无数个腋窝间飞来飞去，又站到我每一根指头上对我尖声嘲笑说：“永远别指望长出果实来啦，你这个只会跟风调情的家伙！不过你倒可以让周围的建树长出果实来。”我认为花羽毛的诵鸟说的话是真的，然后便感动地听它们唱起《载民》c《玄鸟》c《遂草木》c《达帝功》c《敬天常》c《依地德》c《总禽兽之极》各种不同的曲子。最后飞来一长排小房子，每所房子的窗内都坐着一位云中客，正伸着头朝下望着，一眨眼的功夫便又从我们头上飞过去了。“好家伙！欧洲的悬挂式电车怎么也开到这儿来了？”我一边追着它的影子看一边说，远行的冲动已经开始在改变我体内的木质素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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