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c没有啊。”我尽可能表现地自然一点,但越是刻意地去掩饰,痕迹就越重。
“儿子,你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和老爸说清楚。”我爸看着我,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干笑了一下,回道:“我就是听前面的吴婶儿说的,说三嫂跟老王有一腿。”
住在我们家前头的吴婶儿,是赵家村一带出了门的长舌妇,东家长西家短的,没有她不清楚的。
老王和淑芬之间的事,做得还算隐蔽,吴婶儿知道的可能性不高,但也不能说绝对没有。
这事儿推到她的头上,她只会觉得骄傲,绝对不会再来找我对质。
倘若有一天这事儿真被捅破了,我也可以借着吴婶儿的壳,推得干净。
“老王?!”我爸一愣,朝外头努了努嘴,余光瞄着王麻子:“他敢跟三儿家的搅和到一起去?”
我讪笑了下,道:“村东头收破烂的老王。”
“还真t一堆破烂一货!”我爸冷哼了一声,又叮嘱我道:“少听她们胡说八道,这种话也少朝外头瞎说!”
“哦!”我赶紧答应,趁着有客人进来,去招呼客人。
店里头一忙,我爸也就把这茬给忘脑后去了。
晚上关门,三儿就猫在一旁,等我出来一把把我拉到一旁,吓得我两腿发软,被他半拉半拖地拽到一旁的巷子。
“三c三哥,你c你躲这儿干嘛?”我两股战战,声音都有些发颤。
三儿朝外头瞧了瞧,随后笑骂道:“瞧你这点出息,三哥还能把你生吃了啊?”
我见他说得轻松,心也安了不少:不是为了淑芬的事儿来的!
“三哥,这大晚上的,你整这出,还挺吓人的。”我半开玩笑地掩饰自己的心虚。
三儿笑道:“三哥带你吃点串儿,压压惊,然后咱们去网吧通宵——下午不是说好的嘛,帮了你嫂子这么大的一个忙,三哥不得好好谢谢你?”
“太破费了吧?”我讪笑了下。
“不破费,咱哥俩谁跟谁?”三儿一把揽着我的肩膀,不容我分说,拖着我去后头的老薛家羊肉烤串。
三儿先要了两瓶啤酒,又要了十串羊肉和二十串素菜,不停地劝我喝酒。
两瓶又两瓶,又两瓶
喝多了的三儿又开始乱骂乱砸,那阵势我发虚啊!
老薛那模样不比我撑得住多少,他是不是跟淑芬有一腿我不知道,但三儿砸的那些东西,他绝对没胆子让三儿赔偿。
可能,他就是心疼那点儿东西吧!
“妈了个逼的,今晚就弄死你个狗鸡不日的!”三儿喝得舌头都大了。
“嘭——哗啦啦!”
一个空瓶子被他砸在了桌角上,玻璃碴子溅满桌,剩下的半截被他握在手上,眼中凶光毕露,一副人挡杀人的架势。
我吓得个半死,生怕三儿性起给我一下。
他现在喝得跟个孙子似的,真要让他给戳了,我上哪说理?
老薛不停地给我使眼色,意思让我躲远一点,可是我也得敢啊。
我现在坐着不动,三儿只管骂他的;我要是动了动,万一引起他的注意,算谁的?
三儿一边骂,一边喝,想来也不觉得唇干舌燥。
突然,他猛地将桌子掀了,嘴上骂道:“吃你娘的!”
我全神贯注盯着他的动作,见势不妙先一步躲开,只溅了些汁水,倒也没被伤着。
那桌上的瓶瓶罐罐,噼里哐当地摔碎一地。
幸好这会子吃饭的人少,路过的人瞧着模样也都远远躲开。
三儿要是不喝酒,还能说得进去两句话;他要是喝了酒,就是他爹来了都没用。
“我怎么就能跟他坐一起喝酒呢?”
我现在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早知道是这么个节目,我还不如跟他媳妇去做头发呢!
三儿掀了桌子,踩着棉花步,高一脚c低一脚地朝外走,绕着村子,嘴上只管骂,觉得嘴巴干了就灌口酒,润润喉之后继续骂。
“造孽啊!”老薛两脚一跺,见三儿走得远了,才敢过去收拾桌子。
我刚要跟过去,老薛就叫住了我:“苟利,账记你的,还是记你爸的?”
“记三儿的!”我撇开老薛,头也不回地说道。
“三儿?!”老薛一愣,朝着我的背影大声骂道:“三儿是你大爷啊?他都成孙子了,我找他说得清吗?”
“你叫他一声‘大爷’,就能说得清!”我老远地回骂道。
这老不死的,真拿我当软柿子捏啊?毛了小爷,也像三儿这般坐他门口骂一晚上!
我本想回家的,心里总觉得放心不下。
三儿喝了不少,酒品差是一方面,恐怕心里对自己是条绿毛龟的事实,也有概念,只是没抓着证据而已。
万一他一脚踩空,栽进那条沟儿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把他推进去的呢!
三儿走得快,我想事情的工夫,他已经跑了半个村子。听着动静,我准备抄条近道。
经过三儿家的时候,我瞧着一个黑影钻出来,慌慌张张,畏畏缩缩。
瞧身形,不像是老王,倒和赵铁柱有几分相像。
“铁柱跟淑芬也有一腿?”我有种吃了活老鼠的感觉。
赵铁柱在赵家村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无他,村支书赵大刚是他爹,村长c会计,都是他们那一大家子的人。
可以说赵铁柱在赵家村,那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也成了淑芬的入幕之宾。
瞧着神情,应该是在屋子里听着三儿骂娘的动静,这才吓得逃走。
淑芬还真是玩得开,见着年轻力盛的就朝家里拽。
“这这也太欺负人了吧!”我心里没由来的一阵委屈,觉得她下午那会儿还跟我郎情妾意,转脸就跟铁柱搅和到一起,这算是把我也给绿了吗?
“不行,我得让三儿跟铁柱说道说道,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觉得窝火,又不能出面讨个说法。
三儿是淑芬的男人,他去找铁柱的麻烦,这就合情合理了。
况且,赵铁柱也没有瞧见我,三儿找上门还能把我给卖了?
“这鳖孙嘴上没个把门的,要是把我说出去,赵铁柱他们一家能给我好脸色?”我心想着,我们家毕竟是外来户,今后拆迁的时候,还要巴结着赵大刚。要是在这茬事上得罪了他们,别说拆迁补偿了,能不能在赵家村立足,都是两码事。
可我又咽不下这口气,总觉得自己被赵铁柱戴了绿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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