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黑质的力量很大，甚至能一巴掌拍开飞机座椅，可惜，对楚暮来说极慢的速度和不堪一击的特性，让楚暮没费多大劲全部弄死。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楚暮空甩一棍，黑血溅落，“啪”地摔到地上，升起腾腾黑气。反手把撬棍架在肩膀上，楚暮转头看看四周，一地的黑质碎块正缓缓化作黑气。
他的视野却没有受到这些黑气的影响，具体原因，楚暮不清楚。不管这些黑气看起来有多浓厚，他的目光总能透过。
现在要做的是杀光飞机上的黑质，乘客全gg了，那么还剩
楚暮的皮鞋轻轻踏在飞机舱板上，在近乎平静到只有引擎声响的飞机客舱里，显得格外吵耳。
“噔c噔c噔c噔c”
“砰！”
巨响声中，驾驶舱的门在楚暮跨出第四步的时候被撞开，朝着楚暮冲来的弯折钢板站起空中崩开，从钢块之中冲出一只强壮的黑质，挥舞着粗大的爪子——
“砰！！”
楚暮重重撞到了飞机尾部的墙上。
这一瞬间，巨大的痛楚让他失去知觉，大脑的重度振荡也让他大脑断片——
楚暮睁开了眼睛。
他已从梦中醒来。
记忆停留在使用「跃迁」术式跳跃至冰层以下的冰川之中，落入冰水中那一刻。
应该是连生命都能冻结的极寒所致，或许是那个袭击自己的预选者遇到了强敌。
绝对零度的极寒之下，冻结时间的冰冷。
那么，
「楚暮，男，预选者，a0036，30（脑域开发度35），机械之皇，无称号，拥有神性：0，强度：d
36当前生命值，76当前源力值，24当前渊力值，66当前精神力值
」
渊力？
楚暮回想了一下自己所知道的东西。
与源力相对应，或者说站在源力对立面的能量，就等级来说和源力一个等级，同样具有转化为世间绝大多数能量的性质。而且在转化率和转化速度上，源力渊力都相差无几。
两种力量很相似，但在性质上，在「制造与毁灭」上，两种力量却是截然相反：
源力：制造力最高，本力不经转化破坏性最低。
渊力：本力不经转化制造性最低，自带腐蚀c燃烧c爆炸三种破坏效果。
如果说源力是创造世界需要的力量，那么渊力就是毁灭世界需要的力量。一个是万物之始，一个，是万物之末。
两种力量在理论上存在融合的可能。
当然，到现在为止只有一个家伙成功干了上面那件事，也成功成为了近千年以来最出名的人物。
黑翼天使楚仲，手持斩月弯刀背后歼灭之握，以一己之力灭杀了三分之一的诸神。
现在这家伙肉身粉碎，灵魂粉碎。但是，在玛茵口中，他没死。
不过从两种力量运用起至今，只有这一个家伙成功过，其它人该死还是死。所以说两种力量的融合仅存在于理论中。
一般来说，两种力量混合，要么是源力磨死渊力，要么是渊力磨死源力。前者对魔神界的战斗者来说是必死的局，后者对诸神界的战斗者来说也是必死的局。
“在我沉睡的时候，发生了些不得了的事。”
睁开眼睛看到的，只有一线光明。楚暮伸出还在僵硬的手，结果触及了冰冷。
金属的质感。
“镜。”
“我在，先生。”
无机质的声音一如既往，“正在进行初步解析。”
等了足足二十二秒，镜终于解析完成。
“未知元素，加入资料，编号命名为g0001，正在进行模拟测验以判断性质。”
然后又等了二十二秒，镜报出了金属性质。
“极度惰性金属，几乎能阻隔所有能量传递，无法进行对外的探测。”
是吗？
楚暮勾起了嘴角，张开了五指覆到了金属之上。
只要是物体，不带能量的那种，那么楚暮就可以做到「理解」。
然后便是「制造」或者「分解」。
只要知晓了金属的化学结构式，那么就可以正向运用源力的制造出这种金属，或者逆向将结构拆散c还原成能量。
遇到了复杂的结构，那么就需要大量的时间去解析。
如果遇到了成分复杂的合金，那么那一瞬间涌入的信息量能让脑容量不够的话会死人。
所以其实楚暮这个动作还是有一定风险的。
好在楚暮虽然开局运气很差，但不至于上天让他死。棺材的材质是单金属，杂质所带有的信息量对35的脑域开发度也不至于让大脑超负荷烧掉。
不过现在楚暮遇到了第一种情况。
镜的数据库里录入了目前诸神界所发现的所有元素，正c负c异c曲元素，合共三百六十六种元素。
而这是一种新元素。
理解新事物永远是最麻烦的事，楚暮估计，自己得花上三十分钟才能理解。
手臂上亮起符纹，淡淡的光芒从手臂上流淌而下，流入伸手触及的金属之上。
楚暮眼球转了转，看清了周围。
其实吧就是一个四四方方的金属盒子里。
棺材么
入界站培养舱c进任务倒吊开场c现在又站在棺材里。
总感觉大宇宙意志对自己有着满满的恶意啊
楚暮突然一咬牙。
因为在想东西分神，导致调动力量时顺着平时习惯调了一丝渊力。
“咔——”
冰冷的金属壁猛地打开，楚暮一时不及，整个人向前扑倒。
楚暮不知道，这个封存他的棺材只要从内部传来使用渊力的痕迹，那么就会自动打开。
诺顿永远也想不到，这世上居然还有人能同时带着两种对立的能量。
“——”
手掌轻轻拍在了地板上。
如镜面的地板上，映着他被黑色纹路侵占，顺带将数据服腐蚀，显露而出的左手。
楚暮闭上左眼。
左眼的黑暗中，看到了一个泛着光的人影。
看形状，好像是个有胡茬的帅大叔？
“先生注意，渊力上升，已经溢出左手到达脑部。”
楚暮闭着的眼睛看到了那个人影一点一点变成自己的模样。
“切，有意识的渊力。”
楚暮咬牙，右眼看到了自己的脸上也渐渐显现黑色的蔷薇纹路。
“现在该试试自己的运气了。”
苍白的金属，从楚暮左手和下半张脸处凝结而出，眨眼间凝成了精致的手甲和半脸面罩。
“镜。”
“好的先生。”
至于渊力的意识怎么处理？楚暮不知道，不过既然渊力的「它」用这个身体的话，那就不会对这个身体造成太大的损坏。等自己的精神力恢复满的时候，自然有解决方法。
楚暮意识中的最后一幕，是看到自己睁开的左眼，
已然是狂暴的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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