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不良帝姬:天才御兽师 > 正文 第41章世人信你,还是信我(5)
    他先声夺人,变相解释诗文为何会流落到夏晨手里的原因。雁飞社的儒生很是认同这个说法,有骂星辰小人行径,有斥责丁栋不知轻重。

    星辰身躯笔直若翠竹,目光不闪不避,直视他道:“我也很替他感到难过。他一向尊敬你,只怕从未想过你会狠心插他一刀。”

    丁栋这次只怕要被他的大哥教做人了!

    丁楹忽然面色一肃,拱手环视台下儒生:“夏晨,你既不知悔改,当着大家的面,可敢与我对质?”

    星辰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的回答依旧是之前那句,我相信世人的眼睛是雪亮的!”

    丁楹面上忍不住露出一丝狠戾之色,很快又压下去。

    弓楠和吕良等几个儒生相视一眼,他们不由一同想起,丁楹那时放言的狠话,以及那时距离不远,丁楹和夏晨之前的言谈,他们隐约听得只言片语,结合后来夏晨的买诗之言,结合现在丁楹的反应,事实的真相已经渐渐明晰。

    丁楹也是演技精湛之辈,须臾之间便红了眼眶:“众所周知,我丁家历经千难万苦逃离东昭君主魔爪,其间付出的代价,至今想来依旧无法释怀。实不相瞒,在下在东昭原有一位挚爱女子。”

    说道这里,他声音哽咽。

    “本来约定一同离开,未料临近动身,却感染了风寒,她支撑病体,勉强随行数日,病情却越发沉重,只得忍痛洒泪分别,约定待来日病愈,就接她来西楚团聚。怎料我近日收到一封信函,竟是她的绝笔遗书!”

    丁楹先是回忆往昔美好,而后诉说离情别痛,说到遗书时,男儿泪挥洒下脸颊,一副悲痛到情不自禁的模样。不少儒生跟着红了眼睛,更有泪点低的一块儿陪着落泪。

    才子佳人嘛,一贯都那么引人向往,哪怕文人士子不想有那么一两个红颜知己?

    然而星辰的内心却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暗世纪出身的她,实在理解不了,这种粘粘糊糊又多愁善感的感情梗,她还是更喜欢快意恩仇的打脸梗。

    看中哪个男人就上!不想分别就陪着!不能陪着就铭记!用得着这么婆婆妈妈掉猫尿?活着就够事多了,还有功夫折腾这些?真是闲得蛋疼!

    丁楹还在哀哀切切:“那日一别,又怎知是永诀?我思及她往日音容笑貌,忍不住痛彻心扉,等发现时,这篇诗文已经落笔纸上。抱歉,楹一时情难自禁,让诸位仁兄见笑了。”

    燕歌社儒生沉默以对。

    雁飞社儒生纷纷劝慰,质问星辰道:“不知你又是在怎样情景之中作出此诗?此乃情人离别之诗,你小小年纪,尝过情爱滋味么?!”

    丁楹掩面拭泪,趁机冲星辰露出一抹冷笑。

    星辰瞥都不瞥他一眼,冲大都管拱一拱手,视线掠过包括太叔夜在内的三位评审官。她道:“首先我要先向鹊锦阁致歉。这首诗文其实并非我所创,而是出自一位长辈之手。”

    “果然窃贼便是你!”

    便有人这样叫道。

    而丁楹却差点大笑,他竟真的这样老实说出了?真是愚不可及!以为世人当真会因为他一片真诚而相信他么!

    过于激动的情绪,使丁楹的脸庞显得有些扭曲,他只得故意作出一副惊讶之状。

    太叔夜微微一挑眉梢,心中不由暗笑,果然不论再怎么伪装成另外一个人,这小孩最本质的心性却从未改变。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不会惦记别人的,也不会容许别人觊觎自己的。

    丁楹故作不解地趁势追问:“夏小兄弟,不知你所说的长辈是何人?可否请出他来与我们相见对质?”

    桃溪倒更加相信是一位长者所作。他也追问道:“那人姓谁名甚,可有称号?”

    星辰依旧不瞧他一眼,只对桃溪等人道:“那位长辈姓柳单名永,有个原名叫三变,字景庄,也字耆卿,因排行第七,也称柳七。乃是离乱避世之人,结庐深山老林之中,小子有幸偶然结识。今已离世,只留遗作。”

    在场儒生再次哗然。

    但此次哗然声里,却是一半不信,一半遗憾。只因星辰说的有眉有眼,不像凭空胡诌的,便有不少儒生在低声讨论,名叫柳永的前辈会出自哪个柳氏。

    丁楹不满桃溪对一个已死之人刨根问底,不愿态势被引导,便咄咄逼人地道:“夏晨,你一派胡言!你若有此名师,有怎会连字也不会写,入门诗都是阿栋帮你誊写的!你可敢写出几个字给大家瞧瞧!”

    星辰反唇相讥:“你哪只耳朵听到我拜柳前辈为师了?我只是常找他玩耍而已,再说我并非不会写字,只是不喜欢用毛笔写字,自小未曾如何练过罢了。”

    星辰毫不心虚的态度是个大大的加分项,连原本对丁楹很是信任的儒生都忍不住暗地嘀咕,一般下九流面对他们文士儒生,哪来这股底气?

    但看一看丁楹,也是十分有底气的样子。他们倒有些不敢轻举妄动了。

    丁楹怎么会怕呢?

    他还有一个砝码!

    丁楹看一眼醉月轩的门口,回头对星辰面露不屑的冷笑:“不愧是市井之徒,小小年纪便满口谎言!阿栋,你还要站在那里看多久?”

    众人闻声回头,循着他视线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丁栋面色苍白地站在醉月轩的门口。

    丁楹慢条斯理地加重语气:“阿栋,你之前随意泄露我写的诗文,我就不与你计较了。但此事事关我们丁家的名誉,更关乎父亲振兴丁氏一族的期望,不是你任性的时候,你难道还要任你的朋友在这里胡说八道吗?!”

    丁栋面色灰白,不知道事情怎么就一下闹到这个地步。

    不,其实事情是有先兆的。大兄对夏晨的诗文太过关心了,雁飞社竟然以夏晨的入门诗新体裁为压轴,而他每次准备置疑的时候,都总被大兄打断但他从不知道原来大兄打得是这个算盘!

    但凡他事先察觉出一丝迹象,都会断然阻止大兄的这种行为!然而现在怎么办?兄长话已道出,覆水难收,他该怎么抉择?

    这事影响太坏,兄长是家中最受重视的这一辈领军人物,若坐实盗窃诗文的罪名,那么丁家的名声便无可挽回地臭掉了,日后丁家会如何,他简直不敢想。

    丁楹意味深长地道:“阿栋,你要想清楚,现在不是你讲兄弟义气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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