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青龙传说之四御 > 第 50 章
    盯着申公豹,打神鞭高高祭起,以雷霆万钧之势击下,灿灿金光晃得人目不见物,只剩下金灿灿一片。

    面对着打神鞭,申公豹不敢怠慢,双肩一晃,身体两边竟然出现几道虚影,紧接着整个人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片虚无。打神鞭悬在半空,竟然落不下去。没想到,申公豹失了ròu身之后,一身修为竟然更进一步。突然,如屏面前的空间轻轻一dàng,一柄短刃在她三尺之前出现,朝着膻中大穴刺来,如屏再想抵御已经是来不及了,就是地听、如心等人也是措手不及。

    眼看着如屏就要伤在刀下,突然传来一声轻轻的咳嗽声,声音虽轻,听在地听的耳朵里,就像是谕旨纶音一般,提到了嗓子眼的心,又回到了肚子里面。“王,你终于还是出手了!在这片土地上,就是三清道尊亲至,也不见得能够讨的便宜,更何况区区一个申公豹。”

    一道毫不起眼的黑气卷住了短刃,它就再难寸进,它也似乎察觉到了危险,剧烈的跳动,极力的摆脱黑气的纠缠。然而,一切都是徒劳的。黑气转瞬就将短刃缠紧,慢慢的收紧,再张开的时候,中间已经空无一物,而虚空之内,传来一声暗哑的惨号,凭空出现一口鲜血,洒在地上。黑气并无停留,沿着短刃的来路,继续盘旋而去,在空中不断的往复缠绕,在黑气的中间,渐渐的显出一个面目狰狞的人影,正是申公豹。打神鞭蓄势已久,呼啸而下,重重的打在他的百汇穴上,轰隆一声巨响,金光四shè,伴随着四溅的金芒,还有道道血光。

    申公豹被黑气紧紧缚住,动弹不得,被一鞭打得耳鼻中喷出红光四shè,身体暗淡了不少。此时,第二鞭到了!

    三鞭之后,申公豹被打得身躯晦暗,就连五官内喷出的红气都已经稀薄了许多。

    如屏单手抚胸,气喘吁吁,此时一咬舌尖,催动真元,再次催动打神鞭,突然,一条高大伟岸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身边,低声道:“算了,他已经得了蚩尤的秘法,打神鞭已经奈何他不得。”

    如屏好不为所动,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依旧是全力的催动着打神鞭,打神鞭在她的催动下不住清鸣,跃跃yù试。阎罗王无奈的苦笑了一下,伸手虚空一抓,已经将鸣叫不停的打神鞭握在手中,轻轻地为她背在身后。与此同时,黑气大盛,越缠越紧,越收越小,渐渐变成了一颗寸许大的黑珠,黑珠无甚光华,表面也是普普通通,与众人脚下的岩石一般无二。可是地听与紫云zhēn rén却清楚地看出其中还有一条虚幻的人影,挣扎不休。

    阎罗王一挥手,黑珠稳稳地落到了地听的手上。“这厮得到蚩尤真传,难以猝灭,你去将他镇在黄泉源头。”

    如屏的神色出奇的平静,缓缓站直,轻轻地理了理衣裙,对着阎罗王盈盈三拜,轻声道:“多谢大仙替小女子报仇雪恨。”

    阎罗王伸手yù扶,手伸到半程转而轻轻一拂,将如屏托起,柔声道:“这都是天意啊。当日令堂也是为你着想,才没有告诉你事情真相,你可要好好活下去,不要辜负她的一番舐犊之情啊。”

    如屏缓缓点了点头。

    阎罗王看着她宛若一潭死水的双眸,心中一动,又补了一句:“孩子,逝者已矣,你可要明白她的一番良苦用心啊。”

    如屏展颜一笑,又点了点头。不知为何,这笑容是如此催人泪下。

    如屏半转身,朝着当年母亲结庐而居的方向三拜,低声道:“母亲大人,孩儿不孝,孩儿有眼无珠,就将一生托付杀父仇人,害得母亲含恨而终。是孩儿不孝!孩儿不敢有负母亲教诲”如心突然间有一种强烈的不祥的预感,猛地朝着如屏扑了过去,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只见如屏伸出两根手指,反手只一chā,只见血光迸溅,两根手指深深的chā入了她的双眼。一张天下无双的脸霎时间血ròu模糊。

    纵是阎罗王出尘脱俗,此刻也是心如刀绞,再也顾不得,一把将她的剧烈颤抖的身躯抱住,一团黑气闪动,将众人都搁在外面。

    如璋自从申公豹喊出那句话之后,便是如遭雷击,变得像是木雕泥塑一般。他深深知道这句话对于如屏意味着什么,会有怎么样的后果。他要是早知道所谓的挽回如屏的良策就是如此的话,他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为他所驱策?他就是自己形神俱灭,万劫不复,也决不会让心爱的女孩受一点点伤害。

    如璋直到此时才发出一声长啸,就像是猛兽临死前不甘的惨号,令人心惊ròu跳,却又不免怜悯。如璋慢慢的升起,在半空中放声狂笑:“有眼无珠!真正有眼无珠的是我,是我!”半空中红云闪动,一阵狂风,又恢复了平静。

    紫云zhēn rén看着眼前的一个又一个惊人惨变,却无能为力,怀抱着失声痛哭的如心,缓缓地闭上了双眼,喃喃自语道:“可怜的孩子,唉,都是可怜的孩子!”说着,两行鲜血滑至腮边。

    第五十七章 龙怒

    如心一阵风般的撞进原古的房间,对着闭目沉思的原古高声大叫道:“醒醒,你这杀人凶手,快醒醒!”话未说完,已经是泣不成声。

    猛然见到如心这从未有过的神情,原古吓了一跳,心中满是不祥的预感,脱口道:“屏儿呢?”

    如心一听这句话,放声大哭,好一会儿才开始断断续续的讲述刚才的一切。

    刚刚听到如屏自残双目,已经被紫云zhēn rén带回昆仑,原古惨叫一声,口鼻出血,顾不得如心,化一道金光冲出屋顶,直奔昆仑。

    紫云zhēn rén满面愁容的走出房门,看了看一脸血污风尘的原古,叹了口气,轻轻地摇了摇头。原古抢上两步,低声叫道:“师叔救我!”

    紫云zhēn rén双目赤红,闪动着点点泪光,柔声道:“给她一点时间吧。她伤得实在是太重了,我也不敢过分逼她。”

    原古情不自禁的抓住紫云zhēn rén的手,问道:“她怎么说?”

    紫云zhēn rén轻轻的叹了口气,低声道:“我自残双目就是为了今生今世不想再看见他,你还要我自残双耳吗?”

    原古一下子如同五雷轰顶,踉踉跄跄的倒退了十数步,一跤坐倒,过了半晌,才喃喃自语道:“屏儿,你受苦了。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紫云zhēn rén看着原古痛苦的模样,满含的热泪再也按捺不住,不禁泪流满面。紫云zhēn rén紧走几步,抚摸着他的长发,柔声道:“屏儿自幼丧母,xìng情孤僻刚烈,如今这事恐怕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化解的,你也不要太过伤心,一切从长计议。”

    恰在此时,远远飘来一朵白云,不一会儿,竟到了坤玉峰顶。云中走下两人,赫然便是如心和水麒麟。如心下了水麒麟,紧走三步,跪在紫云zhēn rén面前,低声道:“弟子一是xìng急,坏了规矩,还请师尊责罚。”

    紫云zhēn rén微微一笑,道:“随我进来。”

    孤零零的小院,人迹罕至,门外只剩下原古和水麒麟。水麒麟瞪着原古,龇牙咧嘴,鼻孔中喷出两道水汽,呜呜的低吼,似乎要为如屏打抱不平。原古看着它的模样,心中一软,不忍和它计较,转身慢慢的踱了开去,只几步,便到了崖边,抬眼望去,昆仑主峰高耸入云,祥光瑞气拱抱,群峰俊秀挺拔,郁郁葱葱。而头顶,却不知从何处飘来几朵雪花,落在院内、落在院外。

    也许,这里是昆仑唯一下雪的地方。

    回首,凝视。院内一片静寂,一片冰寒。

    春去冬来,寒暑易节,一晃就是三年。原古立在崖边,不吃不喝,不言不动,就像是一尊木雕泥塑一般,一双失神的大眼睛锁定了如屏居住的小院,丝毫不离。

    昆仑山顶云蒸霞蔚,变化万千。突然间,白日里一颗大星陨落,一道火光贯通天地,照得天地皆赤,朝着中原方向落去。原古虽然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但却清清楚楚的看出那便是紫薇星。

    紫薇陨落,正道衰亡,看来神州又有大难。不知不觉,原古的脚抬了起来,看着脚下深深的足印,原古不禁苦笑,神州纵有大难,有我何干?我的事已经够多,担子已经够重,凡夫俗子的命运自有天数,又何需我cāo心?慢慢的,抬起的脚又落了回去。就在此时,紧闭了三年的院门终于打开了。原古大喜,双目间放出炽热的光芒,一纵身,便到了门前。

    见到缓步而出的如心,原古微微有一点失望,但是依旧喜道:“心儿,你来了。”

    如心微微一笑,握着原古的手,给他一个噤声的眼神,拉着他走到了崖边,面对着中原万里沃土,冲天的红光,低声道:“白虹贯日,帝星陨落。看来神州将有大难。师尊说,天象便会应在蚩尤身上。他在阵中困了数年,恐怕就要脱困而出,而自此神州多难,苍生无福。所以,师尊望你以大义为重,救万民于水火。”

    原古苦笑着摇了摇头,低声道:“蚩尤有大神盘古的身躯,我昆仑十二金仙,天地第一阵四相八卦阵都灭不了他,我又能有何作为?”

    如心温柔的看着他,低声道:“去吧。我和屏儿等着你建功立业,威震昆仑。”

    原古盯着她的眼睛,低声道:“屏儿,好吗?”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竟说得有些艰难。他又怕什么呢?

    如心的神色一下子晦黯了下来,轻轻地摇了摇头。“她还是放不下,一直在折磨自己。”

    “折磨自己?”原古的脸上变了颜色。

    如心点点头,露出痛苦之色,低声道:“她闭了五识,开始修炼静玉心法。”

    原古心中一痛,虽是男儿,他也对于只有女子才能修炼的静玉心法早有耳闻。他轻轻地拍了拍如心的手,轻轻一纵,飘落昆仑。

    纵有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蚩尤进入四相八卦阵中,不慌不忙,冷冷的看着昆仑十二弟子,突然哈哈一笑,就地一坐,二目微闭,双手抱厦,仿佛入定了一般,丝毫没有将十二金仙和这座威名赫赫的天下第一法阵放在眼里。

    南极仙翁的两道长长的白眉剧烈的跳动了两下,突然也是哈哈一笑,轻移脚步,朝着空旷处轻飘飘的推出一掌。紧接着,广成子随着他的脚步,也是轻飘飘一掌推在空中。接着,太乙zhēn rén等人依次出掌,一座大阵全力的开动起来。猛然间,一声惊雷,罡风骤起,只吹得飞砂走石。乱石中,偏偏一道淡淡的金光,独自闪烁,令的神雷无形,罡风五象。

    金钟罩体!

    南极仙翁暗暗点头,脚下丝毫不停,十二个人化为虚影,将蚩尤困在当中。蚩尤稳稳的坐在当地,如同在南荒十万大山中一般,丝毫不为所动。南极仙翁心中暗暗着急,这厮若是端坐不动,又有金钟罩体,一时三刻倒是奈何他不得。他心中着急,可是脸上却露出微笑,脚下不停,也不出手,只是缓缓催动阵法。昆仑众人在他的带领下,不再出手攻击,只是将蚩尤困在阵中。一晃就是三年!

    南极仙翁在这三年中,绞尽脑汁,苦思冥想,就是没有制胜之道。困敌也不是长久之计,这厮心智过人,若是被他窥得大阵的玄机,将来必将不可收拾。也罢!南极仙翁再次缓缓地推出了一掌。广成子等人早就跃跃yù试,苦苦等着他的号令,如今,毫不迟疑,纷纷全力出手。

    阵内霎时间罡风大作,一浪又一浪的澎湃的力量潮水般的向着蚩尤冲去,要将他裹起,高高抛起,狠狠的摔下,撕得粉碎。蚩尤依旧是稳稳当当的坐着,就像是睡着了一般。三天了。阵内激烈鼓dàng的力量越来越强,越来越烈,然而,蚩尤依旧是安然无恙,就是护体的金光都没有削弱一星半点。难道蚩尤的力量已经到了这步田地?南极仙翁越想越惊,明明觉出有什么不对,可是偏偏找不出诀窍所在。

    “坏了!”广成子首先明白过来,惊叫一声,几乎仰面跌倒,大阵也是明显的一滞。就在此时,蚩尤终于动了。一道金光冲天而去,只留下蚩尤嚣张的狂笑。“昆仑小儿,受教了。昆仑四相八卦阵也不过如此!”

    广成子痛心疾首,说道:“这四相八卦阵乃是师尊亲创,以四相八卦变化,生生不息,专门克制蚩尤等魂魄妖法,威力无穷。可是蚩尤盗取了大神的身躯,方正宏大,与阵法系出同源,自然在阵中稳若泰山,岿然不动。而那蚩尤一定是躲在某个穴窍之内,偷偷窥探,只是不知道这阵中秘法被他窥去多少。众人这才恍然大悟,一个个痛心疾首,不断地摇头叹息。

    蚩尤化作金光冲出阵去,单手一托,刑天大斧金光暴闪,一下子脱开了青光的羁绊。蚩尤毫不停留,一手一个,抓住刑天、祝融的手腕,低声喝道:“走!”

    离开昆仑百里之遥,蚩尤等人才停下脚步。刑天望着巍巍昆仑,望着云雾飘渺的玉虚宫,低声道:“厉害!果然厉害!”刚才那一战,就是凶悍如刑天,也是心有余悸。

    祝融接口道:“不错。经年不见,没想到玉虚小儿竟然会厉害如此。合我们兄弟之力,没有占到半点便宜。要不是我们功力深厚,绵远悠长,说不好,还真吃了亏。”

    刑天望着蚩尤,关切地问道:“你没吃亏吧。”

    蚩尤淡淡一笑,也不多说,只是摇了摇头,沉声道:“此行收获颇丰,我们这就回去。”

    恰在此时,众人的头顶上划过一道青光。血池定睛一看,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自胆边生。原来,远远过来的正是原古。血池与灵眸臭味相投,jiāo情最厚,此时此刻,见到原古落了单,也不管蚩尤,怪叫一声,一道血光拔地而起,朝着原古撞去。

    原古本来是一心找三清道尊复仇,不愿意旁生枝节,对于蚩尤等人的所作所为,一直容忍,见到血池拦路,便停下了脚步,冷冷的看着他。

    血池自恃蚩尤就在脚下,有恃无恐,嘎嘎一阵怪笑,身形乱晃,显出本相,如同是一堵血山,咕嘟咕嘟,全身上下一个个硕大的血泡不断地翻滚。

    原古微微一皱眉,心中突然一跳,好熟悉!这味道似曾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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