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丞相到”远远就闻一公公报奏道。
“左丞相来了”众宾客中,突然人头涌动,大半的官员纷纷起身向左权致意。
“丞相旁边的就是轰动全城的花魁失忆”人人交头接耳,互传信息。
众官所偕女眷一听失忆就是花魁之后无不露出鄙夷之色。
花无影隐身在几丈外的竹林旁,看着骚动的人群,惊诧不已。想不到左权的势力已经变得如此庞大?
“影我要见哥哥呃?是皇兄。”碧烟突然出现在花无影身旁,急切的说道。
“跟我来。”花无影看了一眼四周,发现没有人后,才带着碧烟隐身于竹林之后,消失不见。
失忆跟随着左权步入百官之中,行至一张八方桌的首坐,左权主位,失忆次位,众官员也纷纷落坐。台上点心水果,应有尽有。觥筹交错,酒水低呤,茶香迷漫,茶色清灵。
坐定之后,左权指着对面一桌,急着向失忆解说道:“中间首位那个就是右丞相徐达。在宫中他处处与我作对,结党私营,今晚他也邀请了任盈盈和水艾儿两位,摆明了想和我唱对台戏。”
失忆眺目望去,果然任盈盈和水艾儿娇俏的坐于一个俊美男子身旁。任盈盈仍是一袭紫衣,娇眉动人,她看向失忆,眼里有着怨恨之色。水艾儿还是一袭白衣若雪,淡雅出尘,不问事世。
那个俊美男子就是右丞相吗?失忆有些不敢相信,他看上去顶多三十一二岁,面如冠玉,温文尔雅,丝毫不显丞相的威严与骄色。
“丞相大人,这位可是艳绝南城的失忆姑娘?”人群中突然有人问道。
“正是。”左权一脸得意的回答道。
“果然是闻名不如一见。失忆姑娘的美和媚只怕用倾城倾国都难以形容呀?”
“这位大人过奖了。”失忆谦逊的说道。
“美色只是一个臭皮囊而已,真正能憾人至深的却是一个人的才情和她内在的气质。”
柳一凡一身皇袍,健步如飞的行至过来,花无影紧随其后。他刚巧听到一个官员对失忆的赞誉,不由反唇相讥道。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见柳一凡,连忙下跪叩首道。
“众卿不必拘礼,今天欢聚在此,就应抛下尊卑,开心玩乐。”
“谢皇上!”众官齐声说道,纷纷起身,重新就坐。
柳一凡旋身坐于八合紫亭的首位,花无影次之,他的周身围坐着数十个嫔妃。
失忆挑眉看像那个一来就给自己下马威的年轻帝王,他不同于花无影的阴冷,也不同于徐达的儒雅。他可以说是她见过最帅的男子,却也是最难以让她捉摸的男子。
碧烟碧烟呢?失忆此时才突然发现碧烟已经不在自己身边了,倏地引颈张望。
花无影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适时投来一记让她放心的眼神。
失忆忙不迭的回了个颠倒众生的媚笑,但笑容却僵在了脸上,花无影已先她一步转移了目光。
失忆不禁气得咬牙切齿。
“皇上,臣妾想献舞一支,你帮臣妾伴奏好吗?”
雅妃从坐上站了起来,走到柳一凡身边,撒娇的说道。
“乐师,奏乐。爱妃,朕的乐艺可比不过秦乐师。有他为你伴奏,岂不更好!”
柳一凡微笑着向雅妃说道。
“皇上”
雅妃娇嗲一声,脸色不悦的斥退浮玉台上的数百名美女,只留下五人为她伴舞,随即她踩着节拍飘入了场中。
她身着一袭紫红罗纱,丰胸俏臀,阿娜体态随着丝竹之声扭动摆舞。
尽管她舞的卖力,笑的动情,但台下的看客却是兴趣缺缺。凡是见过失忆在选花大会上疯狂热舞的人,无不低头饮酒,谈笑风声,雅妃的卖力演出丝毫不入他们的眼。
雅妃看着众人,也失去了雅性,草草的舞动了两下就步下台来。
“素闻失忆姑娘才艺双全,不知可否在这白玉浮台之上献上一曲?”
说话之人竟是徐达,台下百官纷纷咐喝。
失忆愕然的看向徐达,只见他嘴角擒笑,淡雅如风的向她点头致意。
“请皇上恩准。”
左权不等失忆回复,抢先向柳一凡请示道。
“准奏!”
柳一凡茗了口酒,转头看着失忆,笑得高深莫测。
失忆骑虎难下,愤怒的瞪了左权一眼,他却转头故做不见。
失忆再次面对众人时已是笑靥如花,脆声说道:“多谢各位大人的抬爱,既然刚才那位姐姐表演了舞技,小妹不敢与姐姐争辉,就献歌一曲行么?”
“行”众人纷纷应道。
“乐师,奏乐。”左权向乐师吩咐道。
失忆虽然知道自己的歌,乐师决对没有办法奏乐,但又不好明说,只好做罢。
她轻启朱唇,沙哑低沉的嗓音,时起时浮,悠扬宛转。
“岁月难得沉默
秋风厌倦漂泊”
丝竹之声杂乱了响了几下就停了下来,场中只闻失忆一人独唱。
“夕阳赖着不走挂在墙头舍不得我
昔日伊人耳边话
已和潮声向东流
再回首往事也随枫叶一片片落”
忽然,一声箫声猝然而起,起先有些凌乱,但数秒之后,已然能跟上失忆的节奏,锵然有力,宛转低呤。
失忆诧异的巡声望去,原来是当今圣上柳一凡,他已经离开座席,站在一棵参天大树之下,倚身望向空旷天幕,手执长箫,为失忆伴奏低呤。
“爱已走到尽头
恨也放弃承诺
命运自认幽默想法太多由不得我
壮志凌云几分愁
知己难逢几人留
再回首却闻笑传醉梦中”
突然一阵清灵悦耳的琴声附和着箫声传入了众人耳中。
失忆再度巡声望去,原来是碧烟,她已在台下一个空旷的位置展开琴台,随着箫声,和着歌声,筝然而语。
顿时箫声c琴声c歌声,交相呼应,宛转轻扬。
“笑叹词穷古痴今狂终成空
刀钝刃乏
恩断义绝梦方破
路荒已叹饱览足迹没人懂
多年望眼欲穿过
红尘滚滚我没看透
自嘲墨尽千情万怨已皆愁
曲终人散
发花鬓白红颜殁
烛残未觉
与日争辉图消瘦
当泪干血隐狂涌白雪纷飞都成空”
一曲终了,众人纷纷鼓掌称绝。
失忆开心的奔向碧烟,欣喜若狂,她没想到,碧烟对音律的掌握如此超绝,和自己相比,只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柳一凡看着手中的长箫,神色变得复杂难懂,雅妃和众女眷纷纷像失忆投去嫉恨的目光。
徐达看向柳一凡,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失忆姑娘,老夫不才,请问你刚才唱的是什么曲?”秦乐师抚着山羊胡,像失忆讨教道。
“逍遥叹”
失忆微笑的向秦乐师说道。嘴角轻扬,眼中闪过一丝玩弄。
“逍遥叹?”柳一凡喃喃的重复了一遍,难怪听起来那么凄凉。
“老夫自幼爱乐成痴,听过的词曲不计其数,可以说整个天衍国内已没有我听不懂的音律。但刚才却弹奏不出你那凄绝柔美的曲调,而这位姑娘却能轻易弹出。老夫真是惭愧呀!”秦乐师看向碧烟,欣赏的说道。眼里没有因为碧烟的肥胖而露出鄙夷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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