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真符世界 > 正文 第八章 黑洞下的诡异
    此刻所有人呆滞的看着在雪夜里背着那具已经冰冷尸体慢慢拖行的孩童。先前对咒士那看似柔弱的请求。

    让在场的所有人感到荒诞。

    一个十一岁的孩童试图挑衅一个已经踏入修行很多年的咒士,这种事情,在衡山部镇,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场中的人对着余庆离开的方向窃窃私语。有的对余庆的狂言发出嗤笑,有的神色露出惋惜。有骂他张狂,但是更多的还是对孩童不经人事的同情。

    为了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去得罪一个咒士,这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唉,终归还是太年幼!”

    一个老人轻叹一声。

    而不久后。

    一场大火在符佣院的偏僻处冉冉升起。

    火光融烧下,隐绰的两具身体在火光里慢慢消失。

    大火烧了一夜,在清晨再次照耀符佣院里时,却再也找不到偏僻院落里任何人的踪迹。

    符佣院再次恢复往日的宁静。就仿若余庆三人人从不曾出现一般。

    余庆消失了。流言相传余庆在回到宅院后,恢复理智的他感到害怕。然后逃跑。

    “早知如此,又何必挑衅咒士,把路走绝。”

    “还是个孩童,只会呈口舌之利,吃亏的终究是自己。”

    唏嘘声从衡山部镇各个角落里流出。

    而咒士始终没有对孩童的离开发表看法,只是院落的门厅长久敞开。

    所有人都知道咒士的含义,你逃,我不追究,但是,你来,我随时欢迎。

    咒士展现了符修该有的底气与堂皇。

    “如果你这种符修的态度来对付符兽,而不是对待一对夫妇和一个荒童。那才符合你现在的作态。”

    知道事情真相的荒人在自己的小房间里嗤之以鼻。

    被积雪陈压的千群山外围。一个隐蔽的山洞里。

    一个孩童背着一块木盒,身躯娴熟的在呼呼冒着阴风的黑洞里挪移。

    他的面前,一个又一个小小的石珠出现在他视线里又随即飘过。

    一番剧烈的动作,没有让孩童的额头露出半点汗水。

    剧烈的喘息伴着从心底里散出的阴冷,让他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

    他是从符佣院消失的余庆,带着纪希夫妇的骨灰。

    他把所有可以踏进咒士院落的希望都寄托在鬼神祭品的蜕换上。

    双脚一步一步的向着黑洞的深处踏下,原本细小的石珠随着向下已经不见。换之的是一个个拳头大小。

    他不敢用手接触石珠,因为他怕他接触太多,在踏上咒士的院落时,就被这股阴冷击败在半路。

    只见此刻的他有些疲惫。静静的看着冒出阴冷气息的山洞。

    当一个拳头大的石珠出现在他巴拉的凸点时,他向下挪移的动作停止了下来。

    睁着的眼睛,在喃喃的咒律下,重复返现。

    熟悉的虚浮鬼神从黑幕里乍现。

    在呢喃完成后,眼前的石珠化为石灰随着呼呼吹着的阴风飘散不见。

    “一个!”

    恢复正常感官的他在心中默默的数着。

    然后不见犹豫的,身子再次往下。

    呼呼的阴风由下涌上。在余庆看不到的黑洞底部,一头模糊不清的诡异,像是闻到了难以拒绝的诱惑,靠着本能向着洞口冲击。

    在阴风的加持下,一阵桀桀的畅快形成,就在此时,一道身形更加巨大的诡异猛的出现在诡异的上方。

    “啪!”

    只见巨大诡异轻悠悠的向下一拍,诡异直接被啪到在地。

    巨大诡异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没有再管黑洞深处,视线微抬,眼睛盯着正在攀爬的孩童,露出了某种即将收获食物的笑容。

    仔细看去,巨大的诡异隐隐与余庆兑换咒力的鬼神隐隐相合。

    两个小时后,从黑洞底爬出的余庆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此刻他的脑海已经多了五根散着光芒的咒力线在里游荡。

    默默的把骨灰木盒放在山洞,深深的看了一眼后,余庆头也不回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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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阳光洒落在地面上,已经洒落的房屋,外面传来了一道道清扫大街的朝气。

    一个又一个老少男女从屋内走出,开始了新一天的老作。

    符佣院,荒童与天骄们陆陆续续的从下符院走出。

    跨国侧门,偶尔几个荒童还在谈论两天前发生惨案的细节,在看到不远处咒士院落时,集体噤声

    树木,房屋,积雪。

    “吱呀”

    一道细长轻微的木门旋转声从隔壁的正门传来。

    木门由外向内,尘土与阳光一起迎入。一个被拉长的影子贴合着地面。

    一个脸色苍白的孩童裸露在微寒的阳光下。

    “余庆?”

    一个荒童失声惊呼。

    这声惊呼就像疫病般,以极快的速度蔓延。

    正牵着荒马的侍从,从马车踏下的天骄,走向学堂的晃动在看到阳光下那个瘦弱的身躯后,动作自然而然的缓慢了下来。

    在他们的视线里,那个有着瘦弱体型的孩童,紧抿着嘴唇,一步一步走向咒士的院落。

    步履踏实却并不缓慢。

    每一脚,都像扎了根一般。

    所有人都压抑的看着余庆。

    有一起从蛮荒走出的荒童试图拦住向前的余庆,喃喃欲动的嘴唇却终究没有一个人敢说出口。

    气氛变得更加压抑。

    当余庆真正踏入咒士院落时。

    “啪!”

    一声木门关闭的声音响起,那个瘦弱的身形彻底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之中。

    “这又是何必呢?”一个人天骄看着同龄人送死,同情的盯着被关上的木门。

    “哎,可惜!”一个年长的天骄随从说完,眼神中有同情有欣赏,有无奈,最终都混合在现实的褶皱里,深深的叹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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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门贴合,咒士的院落显得格外冷清。不知是专门为余庆准备的缘故,院落里的随从不见踪迹。

    紧了紧手中握着的符纸,余庆的身子猛的向前,踏入木屋里。

    光亮,但是并不奢华的木屋里,横七竖八的倒下桌椅,像是被什么清洗了一般。

    前方的中心处,一个坐着的背影出现在视线之中。伏在桌台上,正刻画着什么。

    感觉到有人进入,那人停止了动作,缓缓的转过身来。

    当看到那人的面容,余庆悚然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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