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黑白剑侠图 > 正文 六十五,狭路相逢
    展雄心里的火也起来了,他按捺住性子,压着声音道:“好好好,姜兄既然看不起我展家,我也不勉强。那从此后咱们各自寻会各自的儿女,再不可生事。你们走你们的阳光道,我们过我们的独木桥。”

    姜阔呵呵冷笑几声:“怎么,姓展的,终于露出真面目了。你们心怀不轨,别怪老夫不客气了。”姜阔伸手就拉宝剑,张掖急忙拉住:“师父,师父,先别急,等找回师妹,咱们再计较不迟。否则今日斗个俩败俱伤的,还有何精力去找寻师妹?”姜阔一听有理,只得按下心里的火气。

    展雄一看这样了,没法继续说下去,只得抱拳拱手道:“我听闻说,过几日王府内的小王子就回转京师了,八月十五皇上要在城外镇阳集召开武林盛会,选举天下有能为的青年子弟为国家效力。姜兄,若有兴趣,咱们可以武林盛会上比试一番如何?”

    姜阔冷笑一声:“好,姓展的,先让你多活几日,既如此,姜阔不奉陪了。”说完,老头毫不客气的转身就走。张掖拱了拱赶紧跟随着师父进入了茫茫夜色中。展雄看着他二人离去,心里想了半天,叹口气,带着赵犴无精打采的回到了客栈。

    如此过了几日,就见皇城街道上开始有人排查乞丐流民,然后黄土垫道净水泼街,人们走路几乎也要屏住呼吸,生怕大声惊吓了谁。果然,一大早上,宣武大街就已经没有什么人流。福王府内呼啦啦出来众多的家丁武林人士,前呼后拥的拥着郡主香儿往城外去了。等展雄等过来的时候,郡主等早就出了城门,一直沿着宽阔的官道飞驰城外,迎接上了香儿的大哥,福王府小王子李从厚。

    香儿见到大哥,笑得花枝招展,从车上下来,道万福。李从厚也高兴的从马背上下来,搀扶起妹妹,眼睛里面闪烁着笑意:“哎呀,我的好妹妹。一别多日不见,妹妹又水灵了不少。当哥哥的心里可真是高兴。”

    香儿嫣然一笑:“大哥英姿飒爽,练兵多日,定然精进了不少了。来日多教授小妹呀。”

    李从厚哈哈大笑,把妹妹扶上车辇,自己则上了枣红大马,一行人直奔京师而来。

    进入京城宽阔大街,路俩旁看热闹的行人们都隐藏在俩旁,都不敢大声说话。一行人迤逦过了宣武大街,香儿与李从厚都听到队伍后面有声音传来。王府护卫的人员立刻把郡主与小王子包围护住,黑白双煞与史家五虎等也纷纷亮出了兵刃。后来问清情况后,香儿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她告诉大哥说不要紧,几个小毛贼,别管他们。

    小王子少年心性,十分好奇,也乐意结交江湖武林人士,本想下马好好看看,奈何香儿催促他赶快回去,说父王在家里等的不耐烦了,已经备好了酒席为大哥接风。李从厚无奈,只得拍马跟着香儿的车辇往城北而来。兄妹二人便自行走远了,展堂自己则留下应付后面来人。

    展堂站立在大街上,看着对面的姜阔,心里一阵阵的发紧。此刻又不得不硬着头皮上来,对姜阔连连施礼。姜阔破口大骂:“小贼,快快把我镇派之宝拿出来,你把我女儿藏哪里了?”

    张掖小说在姜阔身后提醒道:“师父,这是大街上,师妹的事情,您还是不要提的好。”一句话,姜阔后悔的真想扇自己几个大嘴巴子。他用剑指着展堂胸口。

    展堂凛然站立,看着姜阔道:“姜师伯,您的宝刃小侄不慎丢失了,您放心,我一定想法子给您找回来。至于师妹,她现在很好。改日我找到她让她前去找您。”

    姜阔一时语塞,他本来以为展堂会推赖,没想到这个小子和颜悦色,自己倒没茬可找了。张掖在后面仗剑过来:“展兄,我师妹现在何处?灵犀宝刃现在何处?”

    展堂看张掖一脸的颜色,说话有些磕巴起来:“这个,这个,宝刃不知道被什么人盗取了。师妹现在王府,待我回去后禀明郡主,放她出来便可。”

    张掖冷笑道:“被人盗取了?那好,我们等你找回来。但是,不能这么无限等下去,你得给我们一个期限。”

    姜阔哪里容的展堂狡辩,他自认为这小子定然是个淫贼,拐带走了女儿,一腔怒火无处发泄,也不容展堂再解释,伸手仗剑就刺来。

    展堂正要说话,觉得风声一动,下意识里面急忙闪身躲过。哪知道姜阔丝毫不让步,他又连连几剑刺来,展堂无法只得连连后退,步步躲闪,被姜阔连环几剑就逼迫到了路边,眼看着身后就是墙壁无处可躲了。

    姜阔仗剑逼住展堂哈哈大笑道:“小淫贼,今日我就毙杀你这个万恶之贼,给我女儿报仇。拿命来吧。”

    展堂尴尬得刚要说话,猛然间从会仙楼三楼嗖嗖嗖又跳下来几个人,为首的正是展堂的父亲展雄。展雄手中擒着宝剑,从半空中就刺向姜阔。姜阔听到头顶有风声,知道有人偷袭,急忙身子躲过去,回过身来,看到展雄已经落在了地上。

    展雄看到儿子展堂已经躲过一剑,急忙收剑还回剑鞘,冲着姜阔一抱拳:“姜兄,别来无恙。咱们又见面了。”姜阔没吭声只冷笑一声,冷眼看着几个人。

    展堂一看父亲下来了,吓得急忙跪倒在地上:“父亲,父亲。”

    展雄冷笑道:“你起来,小孽障。你还认得我这个父亲么?”

    展堂吓得在地上磕头:“父亲,您羞煞孩儿啦。孩儿就算走到天涯海角,也。”

    展雄打断展堂的话:“好,好,既然如此,那为父我说的话你还听么?”

    展堂知道自己对不起父亲,连连磕头。姜阔冷眼旁观,脸色十分的难看。

    展雄看看姜阔,用手指着展堂:“小冤家,我问你,姜家洞窟派镇派之宝可是你盗走了?”

    展堂看看父亲,又看看姜阔,摇头道:“孩儿只是拿过那把匕首,后来,后来,不幸被歹人劫走。”

    展雄看看姜阔,姜阔不相信鼻子哼了一声。展雄大声道:“好,既然从你手中抢走的匕首,你必须负责将它找回来?这事儿,你能做到么?”

    展堂犹豫半天,没敢开口。展雄逼视着他,他的额头已经渗出来了密密的汗珠,只得点头道:“父亲,孩儿知道。孩儿一定要找回来这把匕首,还给姜伯父。”

    展雄看看姜阔,姜阔冷笑道:“好,那老夫就静待你的佳音了。另外,你跟我女儿一事?”张掖急忙暗中拉了姜阔一把,姜阔急忙打住话头。张掖道:“多谢展师叔,展堂师弟。既然知道我师妹的下落,还请少侠客帮忙找回来。我洞窟派必有重谢。不知展少侠意下如何?”

    展堂连连点头,一边偷眼观看展雄,展雄脸色毫无表情。姜阔十分不情愿的收起来兵刃,双方弟子也都收起来了兵刃。大街上看热闹的人们也都松了口气。张掖抱拳道:“展师叔如果没有什么事儿,还是请到我们落榻的客栈坐坐,咱们一起商量一下如何找回匕首,也让我们知道关于师妹的一些消息。”

    大家都点头。展堂也只得站起来,牵过马来,跟着姜阔师徒几个人往城南而来。几个人进入了客栈,分宾主坐下后,展堂便把这些日子的遭遇跟大家一一说来。姜阔听得怒火中烧,却也没可奈何。事到如今,先救出女儿再说吧。

    张掖看看师父姜阔,低声问道:“展师弟,我师妹既然囵身在福王府内,你为何又能出来呢,刚才在大街上,我们大家都看得十分清楚,你似乎跟着王府侍从在一起,俨然已经是王府的一名打手或者?”

    展雄脸色有些阴沉。展堂急忙解释:“大家别误会,我如此留在王府之内,实在也是为了救婉女师妹,才不得已如此的。那王府内的小郡主性情古怪,稍不留神,她就会要了婉女的性命的。”

    大家都十分惊诧,听展堂慢慢一说,也都明白了。

    话说这香儿自那日留下姜婉女与展堂在水牢之后,又意外发现这一男一女原来竟然是一对情侣,心里十分的不悦。她自幼见母亲在王府内被人欺凌,父亲的蔑视,心里愤恨已极。今日见这一对男女竟然如此情深,特别是姜婉女为了救展堂竟然不顾自身生死,冒险潜入王府。她心中十分的羡慕姜婉女,一股私心油然而起,她要争夺展堂。

    这展堂到底也算是一派掌门之子,且又年轻,每日里被那俩个丫头伺候的十分周到,过了几日身子已经复原了五六分。郡主香儿又送过来上好的刀伤药,人参灵芝等也尽情的给展堂享用,好家伙,数日之内,这小子身子几乎复旧如初,除去身上留下的伤疤之外,已经看不出来他就是当日那个几乎要死的汉子。

    这可苦了姜婉女。她每日在水牢内,吃的剩菜饭,几天下来就憔悴不堪。展堂每日里在水牢内与她谈心,姜婉女也心满意足了,心想这样也好,省得出去一堆麻烦。后来,展堂被香儿叫出去了,一去不回。姜婉女可怜的在水牢内每日思念,以为他出了什么事儿呢。

    谁知道这郡主每日叫过来展堂,好衣好吃的招待,不是喝酒赏花,就是练武撰文。一开始展堂还心怀谨慎,怕这郡主意图不轨,谋害了自己。一段时间下来,发现这郡主香儿对自己竟然十分的温柔体贴,心里大为的惊奇。这日他忍不住开口问道:“郡主,您这是?小可十分的迷惑?”

    香儿嫣然一笑,给展堂满上一杯酒,端到他唇边道:“展少侠,年少英姿,小女子十分的爱慕。”

    展堂将酒杯放下,拱手道:“郡主,小可无德无才,你如此抬爱,我实在生受不起啊。”

    香儿呵呵一笑,挥手把周围的侍女们都撵走,顺手就把胳膊搭上了展堂的肩膀,半闭着眼睛笑嘻嘻道:“展少侠,你看香儿我怎么样?”说着一低头,眼睛忽闪忽闪,脸上飞起了俩朵红霞。

    展堂身子猛然一紧,立刻想起来了姜婉女,他本能的往外就推郡主香儿,没想到这香儿身子那么柔软,只轻轻的一推,她就哎哟一声扑倒在地上,几分委屈几分怨恨的盯着展堂。展堂吓得不知所措,急忙站起来伸手去搀扶香儿。香儿被人搀起来,就势就倚靠进展堂的胸脯。展堂吓得浑身颤抖,急忙往外面就推,奈何这香儿上臂缠绕了上来,紧紧的挂住展堂的脖颈。

    展堂只觉得一个热乎乎柔软的身子贴上来,自己身子立刻绷紧了,丝毫不敢动弹。他木然的站立在那里,头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香儿只是一瞬之间,很快就撒开双手,重新端坐下来,依旧笑意盈盈,纤纤玉手举起酒杯,轻轻啜饮一口,然后用手绢轻轻擦拭嘴边遗漏的酒渍。

    展堂看的心里砰砰砰乱跳,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觉得这香儿身上有一股慑人魂魄的魔力将自己深深的吸引了过去。后面香儿笑着说了什么,他什么也不知道了。直到后来,香儿喊过来俩个丫头把他送回了水牢。沿着水牢台阶往下走,到了水牢阴暗潮湿的房间内,听到上面口处砰的一声响,他从猛然清醒了过来。

    他忍不住扇了自己的俩个巴掌,心里骂自己这是怎么了,这样下去怎么对得起姜师妹。可怜的姜师妹对自己一往情深,为了自己不惜牺牲性命闯入王府。唉,他叹口气。姜婉女听到,关切的问:“展师兄,怎了,方才出去,他们难为你了么?”

    展堂急忙摇头连连说没有,没有。姜婉女温柔问道:“那他们可曾逼问你了么?”展堂说没有。听到师妹关切声音,他心里觉得愧对师妹了。到了晚上,小丫头们送来了被褥,给展堂铺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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