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黑白剑侠图 > 正文 五十五,刺王杀驾
    展堂被孙老三套进去了,一听说有钱挣,心里开始有了小算盘。孙老三连连摇头道:“兄弟你不成,你武艺不精,又没有什么名号,你能有什么宝物?我不信你”。

    展堂一听这话,心里火苗就起来了:“怎么,老哥哥看不起我展堂?实话说来,我展堂乃是堂堂清源教掌教座下二弟子。我父亲就是清源教掌教展雄。我清源教虽然门庭孤陋,远避尘世,却也是名门正派。就说那玄天剑派大名鼎鼎的神剑傲乾坤瘦松道人,也与我家父有些渊源。”

    孙老三故作惊讶状:“呀,这位小兄弟没看出来么,令堂果然是清源一气八卦剑神展雄么?”展堂点头。这个瘦小枯干的老头眯缝着眼睛呵呵一笑,摸着额下几根小胡子道:“小兄弟果然是名门虎子啊,这么说来,定然有宝物了?如此甚好,你若肯信我,今晚三更天,我在宣武大街牌楼之下等我。我带你去前去。”

    展堂犹豫一下道:“只是,只是我怕妹子不大乐意!”孙老三一瞪眼说道:“堂堂七尺汉子怎能听一个小妇人之言!”展堂默然不语,只顾着喝酒。

    孙老三豁然站起来道:“好吧,你自己回去商量下,若是有谱就今晚三更天来找我,否则我就另找他人。”说完,把银子往桌上一丢,喊过小二来会账。展堂一个人闷闷喝酒,孙老三自己下了酒楼就去找崔大山去了。

    展堂很久没能这么畅快的吃饭喝酒了,喝的晕乎乎的才下了酒楼往破庙地方走。他心里想着回去跟姜婉女说说此事,只怕她不舍得拿出自己家宝刃来。又怕她不同意,又不想再这样继续卖艺,得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啊。他一边想一边沿着大街溜溜达达的走着。夜风一吹,酒劲儿可就上来了,眼前开始看东西模糊起来了。隐隐约约的他似乎看到前面走着一个女子,这个女子走的匆匆忙忙的,看背影是仆从丫鬟之类的。

    展堂没在意,却不料忽然从房上跳下来一个黑衣人,猛地将前面行走的女子抓住,并用胳膊紧紧勒住了脖颈。展堂心里打了一个机灵,咦,有事儿了?他酒有些清醒了,大声喊道:“前面的,的,站站住。快放下那,姑娘,否则,小太爷我,生劈了你!”说着展堂加快了步子,摇摇晃晃的就过来了。

    那个黑衣人一看原来是个醉鬼,竟然没有任何害怕,哗愣愣从后背就拽出一条链子鞭来。这条鞭都是纯钢打制而成,环环相扣,鞭子最尖上乃是一枚细小的梅花针。另一头有鸭蛋粗细,有护手。这黑衣人将链子鞭拿在手中,也不说话,冲着展堂就扫了过来。

    展堂急忙往旁边一躲,伸手就去抓那链子鞭鞭梢。那黑衣人看他有几分功夫,便甩开那女子,过来专一对付展堂。展堂也打起精神来,酒醒了八分,上下双掌一分,双双往前一递,直奔黑衣人的前胸与小腹而来。

    黑衣人撤左脚身子稍微一偏,左手过来轻轻一搪展堂的双臂,右手的链子鞭可就朝着展堂的小腿扫过来了。展堂急忙脚尖点地纵身起来,然后左手回收,右掌直立,往下就劈黑衣人的脑壳。黑衣人往后一躲,俩个人就在这巷子里面的打起来了。

    那个女子见俩个人打起来了,也不吭声,竟然在旁边看着。

    展堂与黑衣人打斗了十几个回合才发现自己不是这黑衣人的对手,他有些着急起来,这本来想救人呢,结果看样子把自己也要搭进去了。他有些急躁的频频进招,妄图通过快c狠将对方拿下。那黑衣人看出他的心思来了,一阵狂笑道:“臭小子,让你多管闲事,我先把你对付了再说”。说完,他一抖手,左手的鞭子就横扫过来,直奔展堂的小腿,右手的鞭子却直直的朝着展堂的面门而来。

    展堂身子一个趔趄,酒意犯上来,躲的慢了些,上面躲过去了,下面却没有躲过去,左脚迈出去了,右脚慢了正好被鞭子缠住。黑衣人嘿嘿一笑,猛地一用力,展堂身子在半空中打了一个滚,就滚落在街上。

    黑衣人大骂道:“小子,让你不知好歹,爷爷我今天就结果了你。”说着,他双手一抖,右手的鞭子直接就扫向展堂前胸。展堂眼睛一闭心说:“完了,师妹,哥哥对不起你了。”谁知道,等了一会,没有动静。他急忙睁开眼一看,那个黑衣人却愣愣的站在地上,手中举着鞭子。

    展堂急忙一骨碌爬起来,这才看清楚那个女子正站在黑衣人旁边,夜色中朦胧看不清女子的面容。她低声说道:“多谢你搭救之恩,快走吧。这个人别管他了。你惹不起的。”展堂惊讶想张口问,女子摇摇头道:“快走,知道多了对你不好。”展堂叹气,心想自己连黑衣人都打不倒,这女子一下子就将他制住了,看来还是不行啊,那就走吧。展堂迈大步紧赶慢赶的回到了破庙。

    到了破庙,姜婉女都等的着急死了,他连连道歉,没敢告诉他路上的事情,只是说晚上要借用宝刃一下,去办点事儿。姜婉女一开始不同意,后来又怕展堂忧心,只得答应了。于是候到三更天,展堂收拾收拾带上匕首,就来到了宣武大街牌楼之下。过了三更天,远远的他在胡同口似乎看到是孙老三在向他招手,于是他一纵身就跟了过去。

    这个人却很奇怪,带着他在胡同内东窜西窜,又上了高墙,跃过一片琉璃瓦,落在一片楼阁之内。展堂看着这里很是阔气,心想这里肯定不是等闲的地方,还是赶紧离开吧。正准备走,猛然听到身后吧嗒一声响,回头一看,一颗小石子掉落在地上,他就知道肯定有江湖人出现,这叫投石问路。

    展堂听到有脚步声过来,急忙往旁侧院子一跳,脚尖刚落地,就觉得身后一阵风,后脑勺被人打中,眼前发黑,就晕了过去。等展堂醒来,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着捆在一个大殿的柱子上,周围站着几个穿着皇家官衣的兵士,各自拿着兵刃瞪视着自己。他动动身子,感觉到胸前空了,那把匕首不知道哪儿去了。

    过了一会,哗啦啦进来一堆人,各自提着灯笼,他看明白了,这些人都像是皇家的人,穿着打扮都不是普通百姓之家。最后众人左右一分,一个穿着官服戴着龙冠的汉子走了进来。这个人身材高大,花白的胡须,浓眉大眼,鼻直口阔,一手撸着胡子,一手按着腰间的佩剑,脸上满脸的阴云,大踏步过来。

    周围的人都躬身施礼,称呼王爷。展堂心里大惊,这是怎么回事,哪里来的王爷?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王爷在大厅中间椅子上一座,盯着展堂看了半天,用手一拍面前的檀木桌案,怒斥道:“大胆贼人,竟敢进宫行刺,到底是何人指派你来的,还不快快招来?!”

    展堂哪里肯招,他只得说自己不知道怎么来的,根本不晓得这里竟然是皇宫大内。王爷等哪里能相信,反复闻讯,展堂也只有那几句话。王爷派人取来匕首,当啷啷扔在展堂面前,展堂吓的魂飞天外,心想谁把我的匕首拿走了?!他说自己被人打晕了,王爷他们怎能相信。问来问去,又严刑拷打,还是找不出事情来。

    王爷一摆手道:“去吧,带下去你们慢慢拷问。我要先去照看下皇上。”王爷走后,他手下的人又对展堂一阵拳打脚踢,可怜的展堂,被打的体无完肤,浑身鲜血。史家五虎老大史清过来拦住了说道:“先别打了,看样子他没准真是冤枉呢。先放放吧。真打死了,咱们再也找不到真正的凶手了。”众人也都罢手停下,各自歇息去了。此刻天都快亮了。

    展堂从昏迷中醒来,看大殿内已经空无一人了。他悄悄爬到门口,见门口的守卫也都低头打着瞌睡。展堂咬着牙站起来,想着姜婉女肯定在破庙内着急呢,自己趁机还不赶快逃走。他扶着柱子站起来,悄悄蹭出了殿门,走下台阶,左看是院落,右看还是院落,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一咬牙,算了,就赌一把,到哪里是哪里吧。

    他就往右一拐,进入一条胡同,然后沿着胡同拼命往前跑。你想啊,他都被打的浑身是伤哪儿能跑得动呢,刚跑到角门那准备爬上墙呢,就听到身后来人了,那个给自己求情的史家五虎老大就带着人跟过来了。他用刀一拍展堂的后背,道:“我说这位兄弟,你不认得路也成,总不至于连大门都找不到吧。看来还真不是踩过盘子的道上的。走吧,我带你去见王爷去。”

    一行人押着展堂穿庭院,过楼台,到了一所偏僻的院子里面,然后进入上房。史老大在门口禀告:“禀王爷,犯人带到。”里面有人开开门,史老大就拉着展堂进去了。还是刚才那个王爷,不过此刻他一身便装,脸上也没有了严峻之色。

    王爷一招手,史老大就出去了,把门带上。他微微一笑道:“这位义士叫什么名字?”

    展堂摇摇晃晃的站在那里,王爷一指旁边的座位,展堂一屁股坐在了上面,低着头说道:“多谢王爷赐坐,在下展堂。”

    “噢”,王爷手里拿着俩个大石头圆球转动着,眯缝着眼睛上下仔细打量展堂道:“今晚之事若不是你干的,你如何无缘无故到这大内来?”

    展堂就把与孙老三协议卖匕首一事说出来,还说自己本来是想解一时之困,想着日后手头宽裕了再来赎回。王爷听得将信将疑道:“你如此落魄,还想日后赎回来,你拿什么赎回来?”

    展堂道:“家父乃清源教掌教,日后若回归山门,自然就好说了。”

    王爷眼睛一亮,问道:“你父亲是清源教掌教?”展堂点头。王爷摆弄着手中的圆球,想了一会道:“好吧,展侠士,你先委屈下,囚禁几日,等找到了真正的凶手再放了你。来人。”王爷一声呼唤,门外呼啦啦进来好几个,史老大在前面拱手道:“王爷有何吩咐?”

    王爷指指展堂道:“此人是重要嫌犯,先羁押在我府内,日后等找到真凶后再说。”史老大答应一声,派人把他拥到角门,然后从外面进来一顶小轿,就这样悄悄的把展堂带到了王府,先关押着小院内,后来又关入水牢。

    智尚等看家护院的教师们,听说他是刺王杀驾的凶手,心里忿忿,没事儿了就把展堂提出来审问。展堂啥也说不出来,他们就一顿抽打,如此下来,展堂再好的身子也架不住这么反复的折腾,生生的把一个身强力壮c顶天盖地的英雄好汉折磨成一个病怏怏快死的瘫子。

    今日晚上在水牢内又见到姜婉女,展堂又羞又愧把这些事情对姜婉女一一说清楚了,姜婉女一阵哭泣埋怨道:“师哥,你怎么这么糊涂啊。咱在京城人生地不熟,好坏人也要注意啊。唉。既然如此,只可怜爹爹与伯父都不晓得,若是晓得,他们也该来救咱们了。”

    姜婉女声音刚落地,忽然听到一个人啪啪的鼓掌的声音,紧跟一个甜脆的声音飘下来:“哟,好一对郎情妾意啊,原来这世上还有这么美好的事情啊。可惜呀,可惜。”姜婉女听出来这是郡主香儿的声音。她急忙喊道:“郡主千岁,求求您,放了我师兄吧,我愿意为他承担罪孽。只要您能放了他。”

    “哟,”小郡主香儿脸上一阵抽搐,不由得变色道:“姜婉女,你以为你是谁,我凭什么要答应你!我偏不让你满意。来人。”她身后跟着的俩个丫鬟急忙回答。香儿笑嘻嘻说道:“去,找最好的刀伤药给展堂敷上,这几日你们俩个就专心在这里服侍他,我要他半个月就好起来。要是好的慢了一点,小心我扒你们俩个皮。”这郡主到底安的什么心,为何突然要医治展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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