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老夫人。”
沈枋瑜脸色微变，如果她没听错的话，那是她娘的尖叫声。
老夫人，明显也听了出来，并没说话，带头走了进去。
西苑的内外室，早就乱作了一团。
更乱的则是趴在地上的两个人。
两人的头发缠在一起，前面后面都有，已经分不清脸和脑了，珠釵有的掉落在地上，有的还别在头上，已经歪了，还刮着两根头发，就那么悬着也不掉下去，衣服被撕烂了，一两块华丽的布被揉捏成了烂泥丢在地上，里襟也被撕开了，女子的身体半遮半漏，地上还有一只鞋子，不只是从哪位脚上落下的。
老夫人进了内室，还在打的两个人顿住了。
沈姨娘和沈妈妈互相交换了个眼神，然后剥开头发起身，地上独留了姜芜和远处的一只鞋。
姜芜一时没反应过来，迟迟的不可思议道：“老，老夫人，您，醒了？”
姜芜还处于发蒙的状态，未加修饰的语言和表情充分出卖了她的内心想法。
“怎么，我还不能好了？”姜芜的想法太明显，老夫人不生气都不行。
老夫人的怒气更是半分不掩饰。
姜芜发觉了不对，又一时找不到解释的理由。
正是苦恼，失落和尴尬交织的时刻，传来了儿女的声音，姜芜面色一喜。
老夫人的表情也稍微柔和了。
“娘亲，娘亲。”
男孩，女孩焦急的的声音，是白锦玉和桌儿哥。
“不好了，不好了，祖母醒了。”
轰，姜芜只觉脑袋一黑，完了，完了，这真的没法解释了。
白锦玉看到屋内的乱七八糟的，加上心里的烦躁，更加难受，叫嚷声又尖又急：“娘亲，你不是说她醒不来了吗？”
老夫人狠狠的拍了下桌子，她是不想在听下去了。
白锦玉被声音唬了一跳，猛的看到了老夫人，一如她娘亲刚才的模样不可思议的打量来了，果真是个活生生的老夫人。
白锦玉不敢造次，扑通一下跪在了木质的地板上，那地板上还有遗落的珠钗，就在她的膝盖下。
钻心的疼痛使刚粘地的白锦玉不自觉的站了起来，却又被老夫人一个眼神制止。
刚刚进来的卓儿哥，看见老夫人凶狠的目光，一个激灵，也跪了下来。
“你们母子三人是不是成天盼望着我死？”
“不敢不敢。”姜芜和白锦玉齐声解释。
卓儿哥木木呐呐，好似没弄明白什么情况，刚才老夫人的目光已经把他吓着了，此时老夫人沉闷的质问声，卓儿哥更是被一唬，说不出话来，讷讷的，想哭，又不敢出声。
“哼。”老夫人又怎么会信了她们的言论，冷哼一声，道：“明儿个，我就把你们送庄子里去。”
西苑徒留了姜芜和白锦玉的哭喊求饶声，老夫人和沈氏母女已经离开。
卓儿哥，已经被吓得不敢乱动也不敢多言，面对姐姐和娘亲突如其来的大声呼喊，又是被唬住了，此刻，连想哭的心都没有了，只剩下迷茫和木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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