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一婚难尽①总裁,恶妻难弃 >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一章究竟谁过分,你心里没点数吗
    相比较起来他的过往现在,她和季城实在没有什么值得人去质疑的地方。

    从来她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感情,而不心存暧昧的留有余地。

    江溪砚深邃的眼眸中有无奈,明白她是又多想了。

    “行行,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你了解季城吗?”

    洛行精致的眉眼浮现一丝淡淡的情绪,“我不太能听的懂你说的话里的意思,是在质疑季城哥的人品吗?”

    “他做了什么事情,让你这样的对他心生提防,还是仅仅因为他刚刚和我多说了几句话,让你不舒服不满?”

    她不能说对季城有很深的了解,但至少也不会是一片空白。

    季城是一个很克制自己的人,个性偏冷漠一些,却有很强的正义感和责任感,不知道是不是和他曾是一名军人的缘故。

    有时候在心落成灰的沮丧中,她也曾想过想过若是自己选择的人是季城,那么将会是什么一番模样。

    只是念头一起,便觉得自己太过于荒唐。

    也许套用网上的一句话,比较符合她眼下的生活状态。

    那就是,自己选择的路,就是跪着含泪也要走完。

    她和眼前的男人还没有到那个地步

    “你就是这样想我的吗?”江溪砚微微侧头看着她,望着她苍白疲倦的模样,叹了一口气,语气更显得几分无奈的软了一下,“我是不太乐意你和他走的太近,但并非仅仅是这个原因,季城这个人不简单。”

    洛行抿唇,没有说话,看似不太赞同认可他的话。

    “行行”他轻轻的叫了她一声。

    “不是说他不好,只是有些事情”顿了一下,江溪砚还是觉得说的直白一点比较好,“你之前的两次遇险,罪魁祸首明明已经被抓住,后来都不了了之,你没有想过其中有什么吗?”

    洛行感受他话里提示的深意,眼眸微张的不相信,“那些和季城哥有什么关系?!”

    不是她不想去多想,而是不说季城和自己相熟已久,就是第一次遇险也是他就救了自己。

    第二次,他也算是站在自己这一边,亲自抓了李青青。

    说季城别有用心,洛行只稍微多想一下,便是感觉到一股彻骨的寒意,无法去相信。

    “我不相信那些和季城哥有什么关系,他不会是那样的人。”

    况且陷害自己,他能得到什么好处?

    李青青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出于江溪砚的原因,是出于嫉妒和怨恨。

    季城哥完全让她找不到说服自己的动机和目的。

    “我并不是说他操纵了一切,只是李青青能轻易出来,他绝对是知晓一点什么。”

    话题的最后,两个人也没有再去多说些什么。

    因为,江溪砚知道她不会信。

    而洛行,确确实实的不太相信,她没有从季城身上感觉到对自己的恶意。

    外公出殡的那天,天空阴沉沉的,风很大,冰凉冰凉的,刮在人的脸上,是说不出的刺骨。

    安静的陵园里,站在这一方小小的将要安放沈复骨灰的土地前,基本都是至亲好友,无其他无关的人。

    这几天的时间里,沈秋华和柳雪一直是相安无事,不过是彼此冷着脸,不给对方一个多余的眼神,或者是多说一句话。

    直到此刻,柳雪出口拦住了安葬的人,“他要安葬的地方是这里,不要弄错了!”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那里是她的母亲阿兰的安眠之所。

    谁也想不到柳雪会在此刻发出异议,措不及防的让人愣住了。

    “你倒是敢说!”沈秋华轻哼一声,瞪了柳雪一眼,那一眼满含不屑的轻蔑。

    沈秋华扭过头对着挖土的人说,“就是这个位置,不要管无关的人的胡言乱语。”

    曾经她是不想父亲与母亲合葬,只是随着父亲的过逝,那些坚持已经变得荒唐可笑。

    人死如灯灭,她还能够对父亲沈复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就算是放不下,也要逼着自己放下。

    那些过往的恩恩怨怨,就让他在地底与母亲相遇时,再去慢慢的诉说,或是祈求原谅吧。

    对于柳雪的话,简直是不想过多的理会。

    她的自以为是,沈秋华认为那是一种病。

    无可救药的病。

    她凭着什么自我良好的感觉说出这样的安排呢?

    她的母亲阿兰是一切悲剧的罪魁祸首,是悲剧的制造者。

    让父亲和阿兰合葬?

    还真是闻所未闻的大笑话!

    阿兰能葬在母亲身旁,已经是出于对逝者的仁慈与宽容了。

    柳雪见自己的话没有被采纳听从,一时之间脸色变得不好看,在一身黑衣的映衬下,更是显露了几分压抑的怒气。

    “沈秋华,你才是胡言乱语!”她上前两步,气势凌人的开口,“他和我母亲合葬有什么不对?!”

    “他生前害得我母亲一尸两命,难道死后不该去向她道歉忏悔吗?!”

    “道歉?忏悔?”沈秋华重复着这几个字,眉眼间浮现浓浓的嘲讽,“一尸两命那是她的咎由自取!是她觊觎别人丈夫应有的下场!我父亲为什么要感觉抱歉?为什么要忏悔?”

    对于阿姨阿兰一生的悲剧,沈秋华从来都是毫无同情和怜悯之心。

    有些人,真的不值得浪费这些情绪。

    “他能妥善的抚养你长大,便是对你母亲的过分宽容和仁慈!否则怎么会让如此的肆无忌惮的无理呢!”

    听到沈秋华的一番话,柳雪的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黑,手指紧握成拳,咬紧了牙关,声音跟挤出的一样,低哑的难听。

    “沈秋华,你不要太过分了!”

    母亲阿兰有千般万般不好,可是在她的心目中,却始终是梦里温柔的轻声细语呵护自己保护她的母亲。

    沈秋华跟没有看见她难看的脸色一样,或者是视而不见。

    “我过分?”沈秋华轻抬眼睑,锐利的眼睛里有低沉的光,“究竟谁过分,你心里没点数吗?!”

    看着庄严肃穆的环境,还有一群安静的人,沈秋华不想在这样的日子里去和她更多的废话。

    大概柳雪完全遗传了她母亲阿兰的基因,做人做事显得过于可笑。

    “柳雪,多余的话,我已经不想再说,只一句,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不要闹的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想让我父亲和你母亲合葬,我告诉你,除非我死!”

    最后一句话,落在所有人的心里沉甸甸的,有着说不出来的滋味。

    可是,没有一个人会质疑她话里的认真。

    柳雪有心想要再去争辩一些什么,不想被身旁的江暮山制止了。

    他说,“小雪,别闹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不过是简短的几个字,竟然远胜过沈秋华的那些话,让她到了嘴边的那些话又落了回去。

    因为,她听出了他话里的倦怠,还有极淡的不喜。

    江暮山他是对自己有了厌恶的情绪了吗?

    柳雪不敢再深想下去,就怕会察觉到某些不愿意看见的端倪。

    倘若江暮山也厌烦了自己,那她还有什么生活的意义呢。

    没有了柳雪的阻止捣乱,后面的事情都很顺利。

    安安静静地做着最后的告别。

    从墓园出来的时候,天空中正飘着微微细雨,不是很大,却是严严密密的。

    不过是一小段路程,就让人身上有了湿意。

    江溪砚和洛行两人与沈秋华他们一家,以及与江暮山夫妻礼貌的打着招呼告别。

    “爸,妈,我们先回去了”

    沈秋华看着璧人一样的两个年轻人,终究还是什么话也没有说,扭开脸避开了洛行看过来的目光。

    洛行的眸光暗了暗咬着唇,心里难受的无法呼吸。

    江溪砚牵着洛行小手的掌心收拢了一些,五指稍稍用力收紧,好像通过着微小的举动,来无声的,默默的安慰她,给予她鼓励的关怀。

    “好,你们路上慢一点,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洛海荣没有办法更改妻子的固执,只能让自己多说几个字,好来安慰一下洛行,这个他是真的当作自己孩子抚养的孩子。

    “行行,回去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情,或者有难处和问题,就给给爸爸打电话,知道吗?”

    那“爸爸”两个字,他放的很轻。

    不是他不愿意,而是怕自己和妻子伤了她的心,让她不愿意再去认自己,同时还有自己的愧疚和汗颜。

    因为对于洛行,洛海荣觉得自己不配这两个字,不配这一个身份。

    他不是不是一个好父亲

    他小心翼翼的模样,让洛行的心跟着一酸,那些压制住在眼眸深处的水滴,又有着汹涌而出的感觉。

    为了掩饰自己的异样,洛行垂下头去,风吹拂过她没有帽子遮挡的短发丝,“好,谢谢,爸爸,你你们也注意身体,好好保重”

    大概,觉得自己说的太过于像分别的话,她咬住了唇,不再去多说一个字。

    从外公去世开始,她突然之间很不喜欢“分离”这个词。

    总有一种很深很深的无能为力的感触。

    “好,好”洛海荣点点头,温和的脸上有薄薄的笑意。

    洛言一直站在一旁沉默不语,不是不想说,而是从洛行身份被公布于众的时候,便注定了他们开始有了距离,以及不得不有的疏离避嫌。

    柳雪和沈秋华一样,对洛行那是完全视而不见,不过是对江溪砚简单的点了一个头。

    反倒是江暮山和洛海荣一样,语调放柔的说,“好,阿砚,你带着行行早点回去休息,这几天你们也累了,路上开车慢一些,注意安全!”

    “好的,爸。”

    “谢谢爸爸。”

    江溪砚和洛行一前一后的回答着,然后摆手再见,坐车离去。

    洛行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尽管江溪砚车开的很慢,路况也很好,没有任何的颠簸,可还是感觉到胃里的翻滚不适。

    那排山倒海的感觉,完全是无法用言语描述的难过,几乎让她想要不顾及形象,不计后果的吐出来。

    不知道是这几天太累了,没有好好休息的缘故,还是心情过于悲伤低沉,让压抑的情绪得不到释放。

    洛行猜想不到,是何种缘故,只不过是感觉到浓浓的,扑面而来的灭顶的疲倦与难过。

    很想很想就此一睡不起的劳累

    明明是如此的想睡过去,可她还是在死死的硬撑着。

    只因,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一件让她不知道觉得可能是高兴多一点,还是会伤感多一点的事情。

    她这个月的大姨妈,似乎已经过去有一周的时间了。

    没有被按时造访,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累而延期。

    洛行有些不敢想下去,只能抿紧唇努力的放空脑袋,让自己什么都不要去猜想。

    但愿,不要是怀孕

    不是不想要一个和他的孩子,而是觉得她和江溪砚之间的问题还有太多。

    一日没有抹开这些问题,一日就不是孩子到来的好时机。

    江溪砚在开车的空隙里抽空瞄了她一眼,可能是看出她硬撑着的精神,“行行,累了就睡一会吧,等到家了,我再叫醒你。”

    刚刚那一番胡思乱想,几乎吓跑了她沉沉的睡意,听到他的话后,下意识的朝着他看过去,望着他如精雕细琢的侧脸,脑子里又浮现了“孩子”的字样。

    一边朝着江溪砚摇摇头,轻声说,“不用了,不是特别的累。”

    一边又在脑子里幻想着他和她的宝宝会有的模样。

    如此矛盾又纠结着。

    两个人生活的这么久,江溪砚对她的性子几乎了解了大半,知晓她该是在想着什么心事。

    知道问了她也不会说,他还是多此一举的开了口,“想什么事情呢,那么为难纠结的模样?”

    洛行没有说话。

    他也不意外,继续淡淡地问,“需要帮忙吗?”

    帮忙?

    若是真的有了孩子,那还真的是“感谢”他的帮忙了。

    “行行,累的时候,不要去想太多的问题,那会让你更累更心烦。”

    洛行听着细雨拍窗的声音,在他精致的侧脸旁,无声地叹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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