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德明看着平视自己的季城，他伟岸的身姿映衬着自己的苍老，这个自己一手培养的孩子，他深吸一口气，扶着书桌的手用力的青筋爆突，向来锐利而睿智的双眼升腾起一抹浓烈的失望的落寞。
“你就为了一个女人？”
季城抬起头，褐色的眸子里是装满了认真的深情，“爷爷，你应该加上‘心爱’两个字。”
“放肆！”伴随着话落声，是茶杯砸过来，再从季城的身上落地的“吧嗒”一声。
“你就是为了一个女人，你竟然违背军规？这是一般的药吗，你之前为了那丫头与人打架被撤职查办，都已经调到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公安局去了，你又给我惹事情！你是不想再回部队去了？！”
滚烫的茶水在季城的胸前烫湿了很大一片，甚至还他薄薄的衣衫还冒着冉冉的热气，可是季城是哼都不哼一声，“回不回的成，并不是在洛行身上，而是要看我们季家的对手愿不愿意给我机会回去。”
他语气轻松平常，就像是在讨论今天天气好不好，这样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
季德明缓缓的坐到身后的椅子上，看着满地的水c茶叶c瓷器碎片，奇异的放缓了语态，“季城，你不忘记你姓季，就有你所该背负的责任，任性妄为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洛家那个丫头已经嫁人了，难道你这一辈子就只看的见这一个女人，为了她毁了你自己吗？你和她已经再无可能了，我们和江家是敌对的政治立场，就算她有天离婚恢复单身，我也绝无可能让你把她娶进家门来。”
那时，堂堂的季家公子娶了江家的弃妇，岂不是一场贻笑大方的笑话。
“爷爷，我可以单身一辈子的。”
“混账！”季德明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条皮鞭，“你给我跪下！说这句话你想过你的父母亲人吗？！”
季城没有任何反抗的就地跪下来，双膝跪到了瓷器碎片是眼睛都不曾眨一下，“爷爷，她是不同的。”
“臭小子，你看你是皮痒了，咱们季家什么时候出过你这么一个情种？！”
“我爸不就是吗！”
“你”
好一会，等季德明一拉开书房的门，就见到了猫着身子伸长耳朵偷听的季芹，不由的眼一横，“像个什么样子！”
季芹不过迟钝了几秒钟，极快的站起身子，规规矩矩的低头，“爷爷。”
“回自己房间去。”
季芹，“是。”
临走之前，季芹极快的伸头往书房里看了一眼，看到跪在狼藉之中的季城，还有他他做工精良的衣衫已是像破烂的布条一样，伴随着深浅不一伤痕的血污挂在他的身上。
心里的难受一下子将他席卷，想着隐隐听到的话，季芹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惊呼和哽咽声溢出来。
“走，就让这个臭小子这样跪着，什么时候认错，什么时候起来！”
“爷爷”季芹想开口替哥哥求情，但她知道这根本不会有丁点儿作用。
季德明拄着拐杖，不疾不徐的准备下楼，“你啊，什么也别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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