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十世劫 > 正文 第四章初相遇德行种深情
    p“啊呀,这真的是奇怪了,今儿这城里怎么这么香,就跟春月楼里的姑娘们都出门了一样嘞。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一个醉汉使劲的嗅了嗅,这永城中不知道从哪里飘出来一阵阵香味,罪人心脾。

    “你看,这天上的太阳,还有那些鸟儿!”小二在门口嚷嚷,“掌柜你看着是咋回事儿啊,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木见过。”

    “别说你木见,我都这岁数也是第一回见,这城里啊,不知道哪家要出个厉害的人物嘞。”掌柜也被这铺天盖地的祥瑞给惊呆了,从来没有见过喜鹊可以成群结队的朝城南飞,仔细看看,那些喜鹊嘴中还都噙着各种奇花异草,那香味儿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哎呦,要是真能出个人才,咱永城也能出名啦。就是不知道是谁家恁有福气。”小二吧唧着嘴,一副羡慕的样子。

    “瞅啥瞅,赶紧干活去,就算出个人才也和你没有球关系,干活!”掌柜骂了小二一句,自己却站在门槛上琢磨这喜鹊要飞到哪儿去。

    今天这天象,就算是不懂周易八卦的人,也能看出来是天大的祥瑞。春风和煦,青天白日不足为奇,关键是平白在天空出了一层祥云,绕日而成。那些云彩在太阳光的照耀下隐隐闪着五彩的边,可谓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景。

    这喜鹊都排着队朝城南而去,这会是城南哪一家人,得这天大的福分?

    “老爷,老爷!少夫人要生了!要生了!”城南张麒乃是张员外家的长子,自幼聪明好学,其夫人今天生产,接生婆都已就位,就等夫人什么时候肚子疼开工了。

    “着急什么,接生婆不都在么?我说,管家呢,咱家院子里咋这么多喜鹊?”嘴上说着不急的张员外,可还跟那几次一样,盼着儿媳妇顺当生产,顺顺当当的比啥都能让自己高兴。

    “老爷,我也不知,这一早喜鹊就陆陆续续的往咱家院子里飞,我本不在意,这会儿好像是成群结队来的,甚是奇怪。”管家说。

    莫不是天降祥瑞?我张家也要出一门将相之人?张员外脸上显露出喜悦,他现在更盼望儿媳生一个男孩,以达光耀门楣之夙愿啊。

    “生了,生了!是个千金大小姐,瞧这面相富态的,以后准是个有福之人!”接生婆一遇上女孩就会来这么一套说辞,这样让东家心情好些,也能多拿些赏钱。在门内自导自演的喊着。

    “是个女娃娃啊。”门外的张员外一阵失望。

    “老爷,您看这今天的祥瑞天象,您这孙女或许真不一般。”管家看老爷有些不高兴,连忙圆场。

    “好,好,就你们嘴甜,不管咋样是生出来了,既然看起来命格不凡,就让她跟男孩一样,等年龄到了多读书识些字好了。平安就好,平安就好。”张员外摆摆手,表示累了要回去休息。如果是个男孩,他还想抱抱,女娃娃嘛,就交给他母亲好了。

    产房中,产婆处理完生孩子后的秽物,让孩子的父亲过来抱抱刚出生的丫头。

    “这孩子生得有意思,耳大垂肩,贵气逼人,说不定我们这一生还要指望这小丫头呢。”张麒略懂面向,对刚生产完的妻子说。

    “是啊,我也觉得生产顺利,听接生婆说,没见过几个这么顺遂的,我都没有感觉多疼,丫头就出来了。”妻子也笑道。

    三个月之后,张麒妻子张方氏,闻得女儿身上突显一种异香,请了郎中未发现异常。郎中恭喜张氏夫妻喜得贵女,并断言此女贵不可言,张家一门必因子女兴旺。

    “贵不可言谈不上,她爹爹也只是个从六品的武官,哪里称得上是贵不可言呢。”张氏不在意,张麒却在此事一个月后,就从六品升到了五品,并举家迁往北京城,在燕王朱棣手下做事。

    燕王朱棣,才华横溢,却因机缘巧合,只能在北京城内守护大明北疆。其膝下长子朱高炽,时年五岁,模样憨厚,颇有仁德之相。

    张麒作为北京护卫副统领,官职不大,善结识燕王亲信。他性情仁厚忠义,在京护中颇得赞誉。三月之前生下的异香之第四女,由北京城“名卦周半仙”起名,因其遍体生香,取名馥郁,张麒十分欢喜此名。周半仙曾告知张麒“此女极贵”,却不愿多透露更多消息。张麒听闻拜谢,视张馥郁为掌上明珠,尤为珍稀。

    此三年之后,张麒升为京卫统领,主管北京城郭守卫。其父张员外也觉张馥郁可谓是福星降世,自她出生之后,张麒的官职一路高歌,官场十分顺遂如意。

    张馥郁年至五岁,聪明伶俐,知书达理,得家中私塾先生盛赞。她本人又极爱绘画诗词,也涉猎女工,年至八岁便缠着府上的老嬷教她刺绣,学之甚快。总之,此女尚未行笄礼,年龄还不到十三,已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模样仪态袅袅婷婷,在京城中被称为“大家闺秀”之首,受京中官家人瞩目。

    “本王世子年已十八有余,将行冠礼,需寻觅一位世子之妻,王妃可有良策?”朱棣问王妃徐氏。

    徐氏盈盈一笑:“妾身听闻京中张统领之四女德行仁厚,体貌甚美,琴棋书画,女工针线无所不学,是上佳人选。”

    “哦,是不是还遍体生香,在京中颇有些名气?”朱棣来了兴趣。

    “正是此女,我觉得由她配我们炽儿,再合适不过。”徐氏见过这孩子,见一面就喜欢上了。

    “甚好,那就由你来安排吧。”

    燕王乃藩王,京中首贵,主动提亲让张麒激动不已。张麒自然一口答应,等待燕王下礼部主事行事做主。

    不成想这一回家,却被那乖巧懂事的女儿强烈反对。

    “爹爹,为何我未见其面,就要嫁给他?”

    “郁儿别闹,你天资聪慧,能被藩王和世子看中,已是极大福分,又何必见面?”此时的张麒已经是京城指挥使,统领城郭边防,位及三品。

    张馥郁就是不愿,她还没有见过那个男人,凭什么就要嫁给他?不管别的女子是怎样的,她挑男人,最起码要见过面觉得可以才行。她本聪明伶俐深得父亲欢欣,这件事,却让她瞬间觉得父亲对她的宠爱并不真切。

    “世子朱高炽性情温良,与你是良配。他从小爱读诗书,不喜骑马打仗,除了体态略胖,其他皆是城中翘楚,你就听爹爹的,爹爹一定不会害你的。”张麒劝道。

    “那爹爹我也要先看一看再说,爹爹你不是主管京城内外的防护么,给我找个机会,让我见见他。只见一面若我心中不生厌烦,我就从了你的主意。”张馥郁还是丝毫不肯退让。

    “这唉!”张麒拂袖而去,女儿有如此大的反应他也未曾想到。但女儿是什么脾性他也一清二楚,此事若不随她,必定要在京城闹个人尽皆知。为了达到女儿满意,张麒终于逮到一个机会,让张馥郁混杂在守卫兵中见朱高炽一面。

    这队守卫,是要跟随朱高炽去城郊猎场练箭法,这朱高炽读书聪慧,德行仁厚,就是体态过肥,经常让其父看不顺眼。

    跟在朱高炽的轿子后面,张馥郁不禁嘀咕:这去练箭法呢,居然不是骑马而去,坐轿子去?这世子到底是有多肥?

    她此时在心中早已经把世子排除在结婚名单之外,这人少了男儿气,又怎么能嫁呢?

    当朱高炽从轿子里出来的时候,她更是各种不顺眼:还需要一个小太监扶着,自己是不会下来吗?

    当真的看到了朱高炽的形象后,张馥郁觉不忍直视,这种男人,要做她的良人?脑大身肥,双下巴不用张嘴就能看得清清楚楚,甚是惹人厌恶。走起路来浑身颤颤巍巍,如同七老八十的垂暮老人一般。之后射箭校验,成绩倒是不错,可看起来甚为勉强,这二流的箭法或许还是费了好大的功夫练出来的呢。

    “爹爹怎么会说这种人还不错?即便是世子又能如何,不能骑马,不能打仗,又有何用?”张馥郁一阵腹诽,十分看不上朱高炽。

    这朱高炽还在慢慢悠悠的练箭法,张馥郁看得一阵困顿,惹得她一阵哈欠,若不是不能离开,她早就不想再看这传说中的世子一眼了。

    就在这个时候,脚长之外一阵喧闹。有一名华服少年策马而来,看年纪不过十一二岁左右,精气十足,声音敞亮,颇有几分豪放之色。

    “煦儿,你不在王府里呆着,也出来了?”朱高炽见华服少年,笑着询问道。

    “你都能出来,我自然也能出来。”这少年便是朱高炽一母同袍的弟弟朱高煦。

    说罢,他策马奔腾起来,附身夺去旁边侍卫手里的箭匣,拉满一张弓,瞬间就让一只羽箭正中箭靶红心。周围一阵叫好声。

    “二弟的箭法是越来越好了。”朱高炽不由称赞。

    “爹爹说我学什么都快,骑马射箭无所不能。我虽然比哥哥你小那么多,但是我这些可都比你强呢。哥哥,要不我们比试比试剑法?”朱高煦年少,却发育很早,他从马上翻身下来,身形游若惊龙,潇洒万分。

    在燕王府除了燕王本人,世子的身份是最尊贵的,朱高煦作为次子,这种裸的挑衅行为委实不应该。

    张馥郁在旁边看着,以为朱高炽会下令找侍卫教训朱高煦一顿,最起码也要斥责他一番,大明朝最讲究礼教,这种以下犯上的举动根本就不应该发生。

    “哈哈哈,你这不是难为哥哥的么,比骑马剑术之类的哥哥肯定不如你。不然我们比比琴棋书画可好?特别是书画,哥哥倒是绝对不怕你的。”朱高炽居然没有生气,依然一副宠溺弟弟的样子,让张馥郁在心中翻了一个白眼,这男人,懦弱不知到这种程度,何德何能可娶她张馥郁?

    “书画?书画可有用?不能骑马打仗,不能保卫国家,不学也罢。”朱高煦一点都不给兄长这个面子,他近些年来愈发觉得兄长的体态过于肥胖,实在是废物一个。

    “读书作画,下棋弹琴,确实没什么用。但读书虽不能上阵杀敌,却可让人知晓古今,吸取教训,令国家长治久安;作画不能代人征战领土,却可让人平心静气,在纸上作出一番山河;下棋虽不能执盾守卫,却可让人想清楚运筹帷幄的道理,军法奥妙也在其中;至于弹琴,虽不能鼓舞士气,却可让人心旷神怡,离幸福更近。”朱高炽缓缓的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唬得朱高煦良久无语。

    好半天,朱高煦似乎还是有些不服气,说:“随你说得天花乱坠,我依然不信,与兄长在一起玩乐甚没意思,我还是不打扰兄长了。”说完便策马而去。

    好像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朱高炽在他弟弟离开之后并为说半句闲言,依然弯弓射箭,那不礼貌的哒哒的马蹄声,似乎没掀起他心中半点尘埃。

    张馥郁自然都看在眼里,朱高炽的那番话她也听在心里,这京城里的贵公子哥,排在最首的就是刚才那两位。若要在两位之中选择,她宁愿选择朱高炽。

    她是聪慧的,她明白对于女人来说,男人的人品和修养要比男人的能力靠谱的多。

    那个男人,虽然大腹便便,体态臃肿,却有一颗谦谦君子的心,她似乎为刚开始凭相貌择人感到懊悔。

    圣贤书上曾说:“人不可貌相”,她这次出门面婿,居然犯了先入为主的毛病,实属不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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