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枫气声道：“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我分明记得你之前说过高级偷窃对象身上必定携带高级物品，为什么现在出现了‘如果他携带高级物品’这样的必要条件？”
小秘沉默了半响，低声道：“其实......每一个人类身上都携带了高级物品，就算乞丐也一样。”
沈枫错愕道：“什么意思？”
小秘幽幽道：“抱歉，这是需要宿主自行探索的隐藏信息，小秘没有权限透露，呜呜呜，宿主就别为难小秘了。”
“......”
沈枫还能说什么呢，只能默默地骂一句，去你大爷的，坑爹系统！
“偷窃条件。”
沈枫收拾心情，看向扫地老头，洞察偷窃条件。
“该偷窃对象的偷窃条件为——助其完成清洁工作。”
听到这个偷窃条件，沈枫的心情终于稍微好转，不就是帮忙扫地吗，这条件简直太简单了。
沈枫立即朝扫地老头走去，边走边拿起纸笔写下了一行字。
沈枫暂时还不敢打破哑巴女孩的人设，因为他晚点还要去见段小白，那保安请示的时候肯定是说一个哑巴女孩想见他，到时候如果去的是个少年，那还不被轰出去啊？
不过装哑巴也是一件麻烦事，只能用写字交流，沈枫当网络小说这些年都用键盘打字，早把写字的功力统统还给学校了，写出来的字歪七扭八，不要太难看。
沈枫将自己写下的字拿给扫地老头看，那老头皱眉看了半天才认出这行字是“爷爷，我想帮你扫地，可以吗？”
老头操着一口地道的方言说：“小姑娘呦，扫地可脏咯，脏了你滴衣服就不好咯，爷爷不用帮，不用帮咧。”
沈枫也是懵了半响才听懂，连忙写道：“爷爷，我不怕脏，我要日行一善，你就让我帮你吧！”
别问行一善是谁，反正人家就是要日嘛！
沈枫“嘤嘤嘤”地摆出一脸撒娇的表情，如果前方刚好有一面镜子，他自己可能都会吐出来。
扫地老头估计也是受不了了，皱着眉犹豫了起来，过了老半天才嘟囔道：“那厚吧，正好有个小妹旷工，缺个人手咧，小姑娘，你真滴不怕脏咯？”
沈枫连忙点头，不就扫个地吗，还能脏到哪里去，咱可没这么娇贵。
扫地老头咧嘴一笑，露出一口老黄牙，伸手指着远处的公共厕所，说道：“那女娃用滴厕所，就你去扫咯。”
沈枫：“！！！”
......
......
齐老头带着自己的得意门生到段天堂踢馆，是临时起意的，根本就没有事先通知，很不凑巧，段小白正好在开会。
但段小白在接到秘书的通报后，只用十几分钟就结束了本应该进行两个小时的会议，急急忙忙地赶往面客客厅，他健步如飞走得极快，女秘书扭着屁股硬是追不上，还差点因为高跟鞋崴了脚，段家家主对齐老头的重视程度可见一斑。
“抱歉抱歉，刚才在开会，老齐久等了吧？”
段小白到了客厅，立刻连说了两声抱歉。
齐老头自然不会因为这种小事而生气，摆手道：“是老夫自己没有事先通知，能生哪门子气呢。”
“哈哈，你要是事先知会一声，我就亲自到大门口接你去了。”
段小白眉眼间带着让人舒适的温和笑意，举止风度翩翩，浑身散发着中年男人的成熟魅力，把齐老头身后那三个少年的眼睛都看直了，再看下去，只怕某处都要看弯了。
这也不怪三个少年不淡定，站在他们面前的可是当今锻造界公认的第一人，被称作锻造之王的段小白，对于这三名热爱锻造的少年而言，便是偶像中的偶像，能够如此近距离接触，简直跟做梦一样。
站在另一边的赵小曦反倒特别淡定，她当然也有偶像，不过她的偶像是焰月国的锻造女王萧柒月，而萧柒月的最大对手就是段小白，偶像的对手就是自己的敌人，所以赵小曦不仅很淡定，还散发出了淡淡的敌意。
站在赵小曦身旁的黑发少女脸都被头发遮住了，只露出一双青得发亮的眼睛，那眼睛看上去呆滞无神，却又似乎蕴含某种诡异的神韵，总之，看不到她的表情，甚至连眼神的变化都看不出来。
段小白也扫了一眼五个年轻学生，笑着说道：“老齐，你这是来者不善啊，带着五个年轻有为的天才，是打算来踢馆的吧？”
齐老头说道：“前几天喝酒的事你总不会忘了吧？”
段小白连忙道：“不敢忘不敢忘，当时怎么说来着？哦，对了，你说你要带几个学生和段家班的那几个年轻比试一番。”
齐老头撇了撇嘴说道：“什么比试？是教育！你都快把你的段家班吹上天了，老夫一看也没什么了不起，骄傲使人退步，得好好教育教育。”
段小白笑道：“骄傲使人退步没错，但低调使人难受啊，段家班那几个年轻人是有骄傲的资格的。你要不信，就比一场吧，来场五对五？”
齐老头大气道：“随你！”
段小白说道：“五战三胜还是车轮战？”
齐老头继续大气道：“随你！”
段小白笑眯眯道：“那就车轮战吧，让年轻人比个过瘾。比试就在天堂赛馆举行，我顺便放员工半天假，让工人们可以瞻仰瞻仰星空学院的天才？”
“随......”
齐老头这次大气不了，愕然道：“放员工半天假？这年轻人的小打小闹弄这么大规模，至于吗？”
段小白严肃道：“齐老，这可是您的学生和我段家班的比赛，怎能说是小打小闹呢？这放在锻造赛事里，也是一等一的重要比赛，花区区半天的生产总值就能让员工看一场意义重大的好比赛，太值了！”
齐老头咽了半天，除了感慨一句有钱任性还能说什么，无奈道：“老夫是担心你的段家班在员工面前出糗，折了你的面子。”
“话不能这么说。”
段小白说道：“如果段家班输了，正好让厂里的锻造师都看看什么叫‘人外有人’，免得那群兔崽子整天以为段天堂锻造技术天下无敌。”
齐老头无奈道：“随你吧。”
段小白笑道：“那我现在就去把这事办了，十分钟，等我十分钟，天堂赛馆，三万观众，让年轻人比个痛快！”
段小白说完转身走出客厅，女秘书紧随身侧，看着自家老板脸上若隐若现的狡黠笑意，不由得有些同情客厅里的那五个年轻学生。
客厅内，齐老头看着那三个还没比就已经紧张得瑟瑟发抖的少年，笑骂道：“出息一点，不就三万观众吗？锻造大师赛的场面比这大了去了，现在就紧张，以后不得吓死？看看赵小曦，这才是上战场该有的眼神。”
三个少年转头看了一眼赵小曦，那双明亮的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的战意，根本看不出一丝紧张。
人和怪物能比吗？
三个少年不约而同地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就在这时，黑发遮面的白衣少女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言不发往客厅外走去。
齐老头连忙问道：“黛雨同学，你要去哪？”
白衣少女转头看着齐老头，被那双青得发亮的眼睛直直注视着，连齐老头都有些发渗，长久而诡异的沉默过后，少女轻轻吐出两个不带一丝情绪的字符。
“厕所。”
白衣少女说完转身就走。
“黛雨姐姐等等我，小曦也要去！”
赵小曦立刻从椅子上跳起，小跑着追了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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