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盛宠娇妃 > 第 17 章
    大人神情慷慨地道:“殿下也带兵,知道十万军队每日开销有多少?京畿良田都被他们占了当做营地,百姓们怨声载道呀。”

    “皇兄知道此事么?”

    赵大人看看齐天佑,无奈摇头道:“殿下也知道太子和护国军的关系,微臣们但凡上的请示调兵奏折,都被太子压了下来。”

    司马明轩听了,眉头皱的更紧,却没有吭声。

    齐天佑见状,yīnyīn一笑道:“赵大人,今日是来娱乐的,你拿这些事情烦殿下,该当罚酒三杯。”

    “哎呀,微臣也是忧国忧民,不过……该罚该罚。”赵大人赶紧端起酒杯,自饮了三杯。

    “你这点事情就诉苦,自然该罚。”旁边的谏议大夫曹大人道:“你好歹给出多少东西都是国库开支,我们才是左右为难。”

    说罢冲着司马明轩道:“殿下,臣本来就是谏官,看到当朝政事不妥之处,自当向朝廷进言。但东宫辅政,却未曾广开言路。太子殿下一向自诩甚高,下官几进谏言都视而不见,下官都觉得愧对皇上给的俸禄。”

    京畿都尉将军郭大人桀桀一笑,仰头干了第五杯酒:“诸位大人,侯爷说的对,这是风月场合,咱们不叫了姑娘们来陪殿下解忧,说这些作甚,怪煞风景的。”

    赵大人立刻道:“哎呀,你不是前天还说,禁卫军在京城一方独大,连原本京畿卫管辖的权利都chā上一脚,俨然如朕亲临一般。”

    “嗨!人家是直属太子的嫡系,比护国军还亲近,咱们敢说什么?只尽心尽力,问心无愧便好。”说着瞟一眼司马明轩:“秦王殿下的御林军都能忍,下官有什么不能忍的。”

    司马明轩听着几人谈论,心中的思绪渐渐乱起来。对于司马明昊这个大哥,司马明轩一向十分敬重。

    从小便看着司马明昊少年风发,一骑战马、十万大军、所向披靡。战马倥偬的司马明昊是司马明轩心中的英雄,是几乎不可逾越的仰望。

    但司马明轩也不得不承认,司马明昊太过冷酷、自负。

    所有的军队在司马灿登基之后,便被陆续调往塞外戍边,或者在各地剿匪,唯独护国军一直驻守在晋安城外。

    还有那三万禁卫军,每日里虎视眈眈。郭大人说的并非捏造,别说他一个朝廷命官,就是司马明轩的御林军也是处处受制。

    想到此处,司马明轩叹口气道:“大魏初建,皇兄以太子身份监国,想来难免有思虑不周的时候。”

    齐天佑冷笑几声,接话道:“思虑不周?我的秦王殿下,也只有您才会认为堂堂太子殿下是思虑不周。”

    说罢鹰眼中闪出一丝冰冷的光:“您知道边疆将士们中间有怎样传言么?都说太子殿下不耐监国,早就想将皇位拿下取而代之……”

    “咣!”一下,司马明轩手中的酒杯摔在桌子上,冷声道:“表兄,既然诸位大人和表兄如此相谈甚欢,本王就先行告辞。”

    说罢也不管在场众人面面相觑,甩袖而去。

    三位大人慌忙站起神来,俯首道:“恭送秦王殿下。”

    赵大人回头看看齐天佑,面现惊惧道:“这可如何是好,秦王不会将我们的谈话告诉太子殿下吧?”

    “放心,秦王殿下虽说是我们齐家的亲戚,却一点都不象我们,心地纯真善良的很呢。”齐天佑仰头将杯中酒干掉,yīnyīn地道:“就是太过善良了。”

    几日之后,皇帝司马灿寿诞。虽然齐建业的贸然去世,给齐玉珠很大的打击。

    但是齐天佑顺利承袭候位,还得到领兵的权利,齐玉珠心中郁结好了很多。

    况且她一向八面玲珑,司马灿寿诞这样的大日子,她如何能错过。

    于是殚精竭虑,好好地布置了一番。虽然司马灿下令不准大办,省的劳民伤财。但光是皇亲国戚、一品大员也熙熙攘攘坐满了宴会的场所盛禧宫。

    吉时鼓响,王公贵族们列队向司马灿行礼叩头,恭贺寿诞。万岁万岁万万岁的高呼声响彻整个宫殿。

    接着,便是按照排位,单独贺寿,进献礼物的时候。

    淑妃齐玉珠自然是拿出来云姬那时候监制的披风,司马灿果然甚是喜欢,大赞雪狼皮搭配的好。而且当场披在身上,重赏了齐玉珠和司衣间的奴才。

    接下来,便是太子和诸亲王、郡王的献礼。

    然后,后宫女眷都来献礼。

    庄秀雯身为首辅之女,出手必然是大手笔,一座白玉雕成,用各种珠宝镶嵌而成的万寿仙山,普一登场,便震惊四座。

    且不说那通透白玉,雕成山脉,竟没有一丝杂质,就是上面组成“万寿”两个字的珠宝,在大殿灯烛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仿佛真的从仙界的来一般,令在座众人都惊叹不已。

    谢林媛自诩出得奇招,一个精雕的青玉寿字箱中,盛放着满满的秘制西域合欢香。

    此香料是用西域特产的一种麝香獾特制而成,十只麝香獾才能提炼出一钱香料,而麝香獾只在戈壁大漠人迹罕至的地方野生,捕获困难,因此此种香料极为名贵难得。

    整整一箱的合欢香,亦是震惊四座,获得赞叹无数。

    到了云姬献礼的次序,齐玉珠担心她拿不出什么像样的礼物,对司马灿道:“皇上,那件雪狼皮的披风,便是云姬的主意。”

    “哦?还真看不出来是如此冰雪聪明的女子。”

    “是呀,臣妾是不用在皇上面前邀功的,那件披风就算是臣妾和云姬一起送的如何?”

    “哦?爱妃能如此T恤小辈,朕又有何不可。”司马灿道。

    却听得云姬道:“启禀父皇、淑妃娘娘,臣妾得父皇和淑妃娘娘抬爱,得以服侍太子殿下,诚惶诚恐。此乃父皇诞辰,臣妾也必得尽一份心力才是。”

    齐玉珠愣了一下,不悦地白了云姬一眼,心道她如何这般不识抬举。看前面两位王妃的礼物,你云姬还能拿出什么来,让人反倒耻笑。

    庄秀雯也满脸嘲讽地瞟了一眼云姬,只见她身后两个宫女手中捧着一个长长的柱形东西,用红绸包裹,有些分量。

    庄秀雯撇撇嘴道:“这云侧妃,仿佛也用了心,是将冷宫的房椽拆下来了么?”

    话一出口,引得四周诰命、公主们都哄笑起来。齐玉珠面色便更加难看。

    云姬却不慌不忙地让宫女将那东西放在司马灿和齐玉珠桌前案上,素手纤纤,轻轻拈起那上面裹着的红绸,慢慢掀开。

    “是一幅卷轴?”立刻有人议论道:“这么大的卷轴,是哪位名家的画作?这价值得有万两白银吧。”

    “听闻这云侧妃是冷宫出身,怎会有这么多银子买这个。”

    “嗨,盛宠东宫,难道太子殿下不帮忙么?”

    云姬也不管四周的议论声,只给凤舞使个眼色,两人分别拿起卷轴的两头,慢慢展开。

    随着画幅的延展,众人的议论声都变作惊叹声,连司马灿和齐玉珠都面露震惊之色,不顾礼仪探头去看。

    ☆、技惊四座

    只见在淡黄色的丝绢上,是一副精致的风景图画。无论是运笔,还是气势,都给人一种磅礴却不失精致,洒脱又十分内敛的感觉。

    随着整个画幅的展开,有人不禁惊讶道:“是皇宫,画中是整个皇宫。”

    众人都翘首观看,坐的远的也顾不得礼仪,都伸长了脖子。

    只见画中亭台楼阁都是皇宫建筑,每一座宫殿、每一棵树木、每一只鸟雀都栩栩如生。

    但又不同于皇宫,因为画中整个宫殿都浮在五彩的云霞之中,空中有金乌驻守,天女奏乐。每一个亭台楼阁之中,都有仙姬、仙官或歌舞、或奏乐,其乐融融。

    “快看,那就是咱们所在的盛禧宫。”

    “那里,那是御花园,昨儿个还在那树下赏雪呢。”

    “延福宫的花园里,是皇上和淑妃娘娘么?”

    “真的是,画成了玉帝和王母的形象。”

    整个皇宫都化作天宫,延福宫上祥云堆成“寿”字,仙娥天女们手捧寿桃,围绕在被描绘成玉帝王母形象的司马灿和齐玉珠身边,一派天人合一的祥瑞景象。

    整幅画作运笔洒脱、配色得当,既不失雄浑大气,又在精细处描绘细腻,显示出作画者极高的造诣。

    司马灿龙颜大悦,赞叹道:“此画甚得朕心,是哪位画师之作,快快给朕寻来,朕要重重赏他。”

    云姬款款施礼道:“回父皇的话,此乃臣妾拙作。虽画功不尽如人意,但确是臣妾用心之作,特借此画恭祝父皇寿与天齐。”

    现场的纷乱一下子安静下来,每个人都震惊无比地看着云姬。这太出乎意料了,人们都以为如此大作肯定是司马明昊帮助云姬买的,谁都不曾想过,竟是云姬亲手所绘。

    满场只有司马明昊神色如常,既无惊讶,也无赞赏,只轻蹙下眉头,并无表示。

    女眷席上的谢林媛反应却最大,她双目圆睁,难以置信。若不是在如此庄重的宴席上,她恐怕早就冲出去,将那幅画撕了。

    齐玉珠自然是大悦,对司马灿笑道:“皇上,这云侧妃还真是不能小觑,放去东宫没多久就怀上子嗣,现在又展露如此出众才华,做侧王妃都是委屈了。”

    司马灿笑道:“确实,朕都没想到,这副画作竟然是出自于云侧妃之手。”

    此时,贵宾中间有懂画的指着画上的落款惊呼道:“哎呀,看那落款,‘南山画仙’!”

    果然,在画作题目“端仪天寿”下,有个很小的篆字章,仔细辨认,方才能看出:南山画仙。

    朝中众人多数都听过云姬的传闻,这一听,都更加议论纷纷。

    “难怪云侧妃有如此出众的相貌和才华,竟是当年南山隐士云起廉的遗珠千金。”

    “那就难怪独宠东宫了,咱们太子不是早就心仪她么?据说在北疆就用千金买过她一副小画草稿。”

    “哎呀,这下子最尴尬的恐怕不是太子妃,而是谢侧妃了……”

    众人的目光便瞟向谢林媛。

    庄秀雯虽然生气,但有谢林媛这个更尴尬的存在,也不忘了适时的揶揄道:“呵呵,什么‘小画仙’,人家真正的画仙在此呢,日日临摹着人家的画,真主一来,也不过是颜色顿失,自取其辱。”

    谢林媛紧紧咬着嘴唇,浑身颤抖。若不是身后八仙椅的依靠,恐怕早就跌倒在地。

    她万万没想到,这个冷宫里混出来的云姬,居然就是“南山画仙”本人。而自己每日里在书房讨要那小画的做法,现在看来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谢林媛颤抖着将一杯杯酒灌进腹中,她恨不得自己马上就醉倒,逃离这让她心肠寸断的场面。

    然而,谢林媛低估了云姬寿礼激起来的涟漪。就听的齐玉珠道:“皇上,云侧妃如此兰心蕙质,谦恭谨慎。又献上如此用心的寿礼,皇上不封赏她,恐有失偏颇。”

    司马灿高兴地欣赏着那副端仪天寿图,道:“爱妃所言极是,云侧妃听赏。”

    云姬急忙跪下,只听司马灿道:“东宫太子侧妃云姬,柔嘉成xìng,淑慎持躬,克娴于礼。先为东宫添上龙胎,今又献上长卷寿礼,孝心可鉴。特封你为东宫嫡王妃,年俸与太子妃同,钦此。”

    “臣妾领旨谢恩,万岁万岁万万岁!”云姬叩首大礼毕,宴会众人便都上来恭贺,一时风光无两。

    齐玉珠得意洋洋地瞥向旁边的庄卿则,只见他面色十分不悦,旁边官员过来敬酒都未注意。

    将云姬推上这样一个能与太子妃相提并论的位子,齐玉珠的目的,就是要削弱庄卿则的势力。

    若是司马明昊继承大统,庄卿则变成国老,她齐家便几乎没有任何生存空间。

    看着庄家人等一脸愁容,庄秀雯对云姬的怒目相视,齐玉珠满意地举起酒杯,娇嗔着对司马灿道:“皇上,来,臣妾再敬您一杯。”

    热闹的寿宴之中,几人欢喜几人愁,又有谁注意到,一个清瘦的身影,悄悄地离开了盛禧宫。

    御花园中一片萧瑟,即使有为了司马灿寿宴而悬挂摆设的宫灯锦烛,也不过是徒增添了繁华的凄凉。

    谢林媛步履蹒跚地徘徊在湖中的曲桥上,泪水被北风几乎冻结在面上。

    “娘娘,此处风大,咱们回去吧。”香荷在旁边哀求着,陪着落泪。恐怕只有她知道,今晚对于谢林媛意味着什么。

    谢林媛呆呆地立在桥上,木讷看着桥下冰面,突然惨惨地一笑:“香荷,老天都不垂怜我呢。湖水冻成冰,让我想投湖自尽都这么难。”

    “娘娘莫要如此,香荷知道娘娘心里苦,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呵呵,一个丫头都有如此见识,果然不愧是护国候的掌上明珠。”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传来。

    谢林媛抬起泪眼,只见一个身着侯爵蟒袍的年轻男子立在不远处,yīn鸷的双目闪闪注视自己,面上却挂着微笑。

    谢林媛认得这便是淮南侯齐天佑,在王公贵族中,齐天佑虽然军功卓著,但名声很差,何况以谢林媛也没有心情跟他周旋。

    便只揖了揖,道:“侯爷,不打扰了。”便yù走开。

    齐天佑却不慌不忙地道:“侧妃如此气馁,确实不想将原本属于自己的拿回来么?”

    此话正戳中谢林媛的心坎,她脚步不自觉地顿住。

    齐天佑却迈步走上前来:“被一个前朝打入冷宫的旧嫔夺了恩宠,谢家小姐,原本不是如此忍气吞声的人呢。”

    “哼。”谢林媛转身用哭红的眼睛狠狠瞪着齐天佑:“还不是淑妃娘娘一手安排,侯爷现在来嘲讽臣妾是何意思。”

    “呵呵,我那姑母自然有她老人家的打算,但侧妃不会真的认为,淑妃娘娘是想让东宫称心如意吧。”

    谢林媛没有说话,眼中的疑惑之色却很明显。

    齐天佑又道:“云姬不过是淑妃娘娘安排在冬宫的一颗棋子,现如今,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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