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盛宠娇妃 > 第 15 章
    。仔细看去,竟是蓝月。她还穿着方才舞蹈的金甲,不过外面披了件那天在湖边见面时,穿着的孔雀蓝大氅。

    不知道是不是今晚她妆太浓的缘故,云姬发现蓝月的脸色有些苍白。

    看着蓝月手中的步摇,凤舞惊喜道:“呀,果然是我家娘娘丢的。”急忙伸手接过来。

    云姬却奇怪地问道:“蓝姑娘怎么在这儿,宴会散了么?”

    “嗨,别提了。舞蹈刚要结束,突然灯灭了,宫殿里一片混乱。我稀里糊涂地就被人群挤了出来,现在正打算回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呢。”

    “是么?”云姬急忙往宴会厅那边望过去,却只见一排排火把照亮着夜空:“那是禁卫军么?果然是出了事?”

    云姬有些焦急,拉着凤舞道:“快,我们去看看殿下。”

    蓝月方要叫住云姬,却见前方突然过来几个禁卫军的士兵,喊道:“什么人在那边!”

    凤舞见状,急忙挡在云姬身前道:“大胆放肆,这里是雎悦宫侧妃云姬。”

    禁卫军都是司马明昊的亲兵,自然知道云姬,急忙跪拜道:“见过云侧妃。”

    云姬也顾不上什么礼仪,慌忙问道:“宴会宫中是出事了么?太子殿下可还平安?”

    “回娘娘的话,太子殿下和皇上、淑妃皆平安无事,请娘娘放心。”

    云姬松了口气,还想说什么,蓝月却扶着云姬道:“娘娘,既然殿下平安无事,这外面又这么乱,不如奴婢陪着娘娘先回宫吧。”

    那禁卫军的目光落在蓝月身上,目光犀利,蓝月缩了缩身子,尽量往云姬身后靠靠。

    “请问这位姑娘是……”那禁卫军问道。

    “这位是蓝月姑娘,跟我一起的。”云姬心绪有些纷乱,看了一眼宴会宫殿那边道:“你们不用管我,去保护好殿下就行了,她们两个陪着我回宫。”

    那禁卫军听了也只得停在原地,目送云姬在两人的搀扶下往东宫走去。

    情势混乱到五更还未结束,所有宴会的皇亲国戚都被细细地盘查一番。

    因着御林军毫无防备,被袭击打了个措手不及。司马灿将此事全权jiāo予禁卫军处理。

    司马明轩心绪烦乱郁闷地看着禁卫军盘查那些人,面色沉重。

    司马明卓走过来安慰他道:“今晚事出突然,一切还未明朗,你也不必太过担心。现下淑妃娘娘晕倒,不如你先过去看看。”

    司马明轩点点头,声色晦暗地道:“那这里就拜托二哥了。”

    华宫中,齐玉珠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神色恹恹,泪流满面,抓着司马灿的手,颤声道:“皇上,你定要为哥哥报仇。”

    “爱妃放心,有朕在。”司马灿面色沉冷地道:“这些废帝逆党,必斩草除根,一个不留!”

    司马明轩心疼地看着齐玉珠道:“母妃不必太过悲痛,儿臣已经八百里加急,将消息传给了表兄齐天佑。”

    齐玉珠立刻泪眼婆娑地看着司马灿道:“皇上,齐家就剩天佑这么一根独苗了,盼皇上垂怜,此次回来,就让他留在京城吧……”说罢又抽泣的几yù晕厥。

    司马灿忙安慰道:“好,爱妃莫急,朕答应你,答应你。”

    齐建业的葬礼轰动了整个晋安城,素缟遮天蔽日,哀乐声动百里。一路上达官贵人、皇亲国戚的丧棚一个接着一个,几乎都连成了串。

    司马明昊和司马明卓远远地看着送葬的队伍如同长蛇一般慢慢远去。

    司马明卓不解地问:“皇兄为何非要亲自来看看齐建业的葬礼呢?”

    “为了记住这如同国丧一般的场面。”司马明昊冷冷地道:“看到了么,明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说的就是这种局面。”

    司马明卓面色凝重地道:“死了一个齐建业,却回来了齐天佑。父皇真是毫不掩饰对齐家的恩宠,除了赐齐天佑承袭爵位封号,还给了金吾卫将军的头衔。赏精兵两万,驻守京畿。”

    “精兵两万,虽不足为惧,但齐天佑为人jiān诈yīn狠更甚齐建业。”司马明昊冷声道:“为今之计,便是不能让齐建业那十万淮南军回到齐天佑麾下。”

    司马明卓看着司马明昊的神情道:“莫非,皇兄已经有了对策?”

    司马明昊没有回答,只冷眼瞟了那送葬队伍最后一眼,策马转身奔回皇宫。

    东宫,雎悦宫中。

    自从知道了齐建业是死在废帝余党手里,云姬便惴惴不安。

    这不安并非因为齐建业之死,而是因为她那天在永巷看到的事情。但到了现在,云姬更不敢向任何人透露了。

    若有人知道在齐建业被刺杀之前,她就清楚谁是废帝党羽,就算司马明昊能原谅她,齐玉珠也必定不能放过她。

    云姬此时只能更加闭紧嘴巴,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还好齐玉珠陷入悲痛之中,顾不上再指使云姬做那些探听情报的事情。云姬也落得清闲,抓紧时间将准备在司马灿寿诞上送出的画作画好。

    云姬的创意是,将皇宫优美之处浓缩成瑶池仙境一般,以华宫做参考,画出一座仙宫,然后天上飞鸟、地上走兽,加上仙女贺寿。

    这日画到华宫,却无论怎样都不得要领,便放下画笔道:“凤舞,拿上画具,跟我去一趟御花园。”

    华宫是齐玉珠的寝宫,加上齐建业新丧,云姬断无可能到那里去画。

    而且这幅画,云姬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御花园中假山的飞云亭是整个皇宫的制高点,站在那里,能俯瞰到华宫的全貌。

    况且冬日里寒冷,很少人会登上飞云亭,正好可以让云姬安静地观察、写生华宫。

    凤舞和杜长生,一个拿着画具,一个拿着炭盆,将飞云亭上布置妥当。云姬拿起毛笔,看着不远处的华宫一点点地斟酌细节。一时间专注起来,竟忘了身在何处。

    正画的起劲,却忽听身后杜长生道:“奴才见过侯爷。侯爷,东宫云侧妃在此作画,还烦请侯爷回避。”

    “呵呵,既然来御花园作画,便不该怕人看,本侯爷连华宫都不用回避,为何要回避一个小小的东宫侧妃。”

    云姬不禁皱皱眉头,想着是哪个侯府的侯爷如此不懂规矩,不禁转过身,抬眼望去。

    ☆、冤家路窄

    只见飞云亭外,立着一个身着素衣素袍的年轻王爷,看上去年龄跟司马明昊相仿,只是身材更加粗壮。

    他面型如刀削般棱角分明,两道有些杂乱的眉毛压得非常低,眼窝很深,眉毛看上去就像压在眼睛上。

    深眼窝中的一双眼睛闪着yīn鸷却精明的光芒,配着此时面上惊讶和轻浮的微笑,让云姬全无好感。

    虽然之前从未谋面,但看他一身素衣,便知道定是刚刚办完丧事的齐家亲戚,当下也并没给脸色,只继续转头作画。

    哪里知道,那人却并没走开,反而若无其事地走向云姬道:“云侧妃原来也嗜好丹青,本侯还以为东宫只有谢侧妃才有此一好。”

    边说边推开挡着的凤舞,凑到云姬身边低头看着画纸道:“啧啧,真乃好笔法,太子殿下也真是有福,左右相拥的居然都是如此有才色的美女。”

    云姬不禁皱皱眉头,索xìng放下画笔,对凤舞道:“凤舞,我累了,咱们回去吧。”

    “怎么?本侯的夸奖,侧妃不受用么?”那人居然毫不避讳地转身拦住云姬去路。

    云姬面色一沉,刚要发火,却只见杜长生抢一步挡在云姬前面,行礼道:“回禀淮南侯,云侧妃已经身怀有孕,实在是不能在此吹风太久,还请侯爷见谅。”

    云记这才明白,难怪此人如此放肆,竟是齐建业那个独子齐天佑。

    齐天佑听了却挑挑眉毛道:“哼!本侯还以为司马明昊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呢,当初东宫一直没有子嗣。本候心想这是遵守北疆阿茹娜公主的誓约,甚是佩服。却没想到……”

    一双眼睛却始终打量着云姬,那眸子中的神色让云姬十分不自在:“不过见了云侧妃,本候倒是能体谅太子殿下的心。有如此美若天仙的娇娘,什么青梅竹马,都能砍成劈柴点火烧了。”

    云姬实在听不下去,也不屑于礼数,伸手将齐天佑推到一边,面色愠怒地往飞云亭下走去。

    齐天佑伸手在被云姬推搡的肩头摸摸,眼光追寻着云姬窈窕的身影,自语道:“既绝色、有才华,还有点小脾气。呵呵,怪不得将太子和秦王都迷得五迷三道。司马明昊,你何德何能,还处处都占尽上风。”

    说着一双深陷在眼窝中的眼睛,冒出yīn寒的光芒。

    出了御花园,凤舞忍不住道:“这淮南侯怎么如此不识体统,不知道外男见了嫔妃需回避的祖制么?”

    “嗨!淮南侯一家,什么时候将祖制规矩放在眼里过。”杜长生叹口气道:“以后记得,看见他远远地就要躲开,省的生事。”

    云姬皱皱眉头,问杜长生道:“方才淮南侯提到的阿茹娜公主,是什么人?”

    “回娘娘的话,阿茹娜公主是北疆小国泰古的公主。皇上在北疆的时候,跟泰古可汗是生死之jiāo,皇上出兵讨逆之时,泰古可汗还借了三万精骑兵给皇上。现在晋王的骠骑营里还有一万泰古勇士。”

    “是么?原来真的是青梅竹马……”云姬面色不悦地喃喃着,不再说话。

    夜晚,雎悦宫中,云姬伏在司马明昊的臂弯里,一道很明显的疤痕蜿蜒在司马明昊结实的胸口上,足足有云姬一个手掌那么长。

    云姬纤细的手指在那疤痕上慢慢地顺滑着,轻声问道:

    “殿下这条疤,是在北疆时留下的么?”

    “这条不是,是在进击晋安的时候,被敌人的长戈手伏击留下的。”

    “长戈?”云姬脊背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那画面只想想就觉得不寒而栗:“是不是很痛?”

    “还好。”司马明昊道淡淡地道:“沙场征战,哪儿有不受伤的。”

    “如果是臣妾,恐怕要哭出来。”

    “是么?也不一定。看你被太子妃打成那样,都一声未吭。”

    云姬调皮地眨眨眼睛:“臣妾若是说,因为疼的出不了声,殿下信么?”

    “当然信。”司马明昊寒冷的眸子,只在注视云姬的时候会闪出极其温柔的光:“因为当时,本王的心也痛死了,比长戈挑刺,还要痛。”

    云姬羞涩地笑笑,轻轻将小脑袋埋进司马明昊的怀里,眼睛却还看着那条疤痕:“那寒炙膏,殿下不是一直随身带着,为何不用它来疗伤。臣妾用它,几乎都没留下什么疤痕呢。”

    “男人留下几条疤痕算什么,再说寒炙膏配料珍奇,原本就没多少。而且会配置的人又远在天边,怎么舍得用。”

    云姬咬咬嘴唇,还是将心里话说出来:“殿下是因为没人配置才舍不得用,还是因为配置的人,才舍不得用?”

    司马明昊微蹙下眉头,低下头,俯视着云姬那张醋意十足的小脸,冷声问道:“你听谁说什么了么?”

    “也没谁,只是偶尔听说,北疆泰古国有位美丽动人的公主,名叫阿茹娜的,不但精通骑shè,还很会配置金创yào。比如说……寒炙膏什么的。”

    司马明昊嘴角浮出一丝得意的微笑,伸手将云姬抱上来:“怎么?也有你为本王吃醋的一天?来,让本王好好尝尝,你这浑身上下,哪里是最酸的。”

    司衣间后院一个偏僻的仓库中,只燃着一支小小的油灯,贾维和全嬷嬷面色肃然地面对面坐在一张堆放账本的小桌子旁边。

    二人谁也没有看着谁,都冷着脸,豆大的油灯照耀下,小屋的气氛几乎压抑到极点。

    突然,油灯火苗晃一晃,二人同时抬头,往旁边的黑暗中望去。只见后窗无声地关上,一个黑影慢慢走到灯光下。那人夜行衣,身材娇小玲珑。

    油灯将那人惨白的脸色映照出来,竟是蓝月。

    只是平日里妩媚的柳眉细眼,此时却犀利深沉,跟那个柔媚的舞姬判若两人。

    “蓝月姑娘你的伤势如何?”贾维急忙站起身来问。

    蓝月摆摆手,沉声道:“长话短说,此次刺杀失败的消息,我已经传给净禅寺。虽然我还未暴露,但也坚持不了多久。司马明昊的禁卫军和司马明轩的御林军为了邀功,都加紧调查。”

    全嬷嬷叹口气道:“怎么会失手?明明万无一失。”

    蓝月没有立刻说话,只冷冷地打量着两人,须臾才道:“若不是我们中间有细作,便是净禅寺有内jiān。”

    “我们中间?”贾维皱皱眉头,抬眼看向全嬷嬷。

    “你们都看我做什么?”全嬷嬷面色一寒:“你们认为,我会背叛太后,尽心服侍那个什么都不是的淑妃么?”

    蓝月收回目光,冷声道:“唯今之计,便只能静待净禅寺指令。还有,宫里最近守卫森严,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便不要见面了。”

    说罢,身影往黑暗中一退,油灯扑闪,后窗徐徐一动,蓝月便不见了。

    全嬷嬷眉头紧锁,转身走出了小库房。

    冬日的深夜寒冷而寂静,全嬷嬷脚步沉重。两次失手,虽然蓝月和贾维都没说过什么,但很明显,他们都不相信自己。

    全嬷嬷理解他们,自己不忠于王靖,不被采信很正常。但若是就这样被抓到,到那边见了太后怎么说,说有个贱人占了您的宫殿,睡了您的凤床,将您最喜爱的黄花梨木屏风摆在自己床前作妖……

    全嬷嬷深深地吸了口无比寒冷的空气,双目中泛出坚定而决绝的光芒。

    净禅寺中,王靖yīn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张云昌,嘴唇几乎未动,只用喉咙挤出沙哑的声音:“朕是听错了么?你们刺杀司马明昊失败,竟被他借机杀了齐建业?!”

    “回陛下的话,正是如此,齐建业的葬礼在刚刚在晋安举行完毕,蓝月的情报也到了……”

    “啪”一声,茶杯在张云昌面前的地板上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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