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盛宠娇妃 > 第 12 章
    发走进华宫。

    蓝月看着司马明轩的背影道:“秦王过来,必有要事跟淑妃娘娘商量,我就缓缓再去吧。庶妃娘娘,奴婢先告辞了,方才说的yào丸,改天送到您宫里去。”

    说罢扭着腰身款款离开。

    凤舞看着蓝月的背影,忍不住道:“这蓝月姑娘是属猫的么?怎么走路那么轻,一点声音都没有。”

    “蓝月姑娘自幼便习舞,自是比一般人轻巧些。而且听说淮南山中住民世代食用山中草yào,很多都身轻如燕。”

    “啊,原来如此。”两人闲聊着,走向东宫。

    华宫中,齐玉珠看着司马明轩神色,淡淡地道:“见过云姬了?”

    司马明轩面色动动,没有吭声。

    “现在能死心了吧,她已经是东宫的庶王妃,断没有回来的可能了。”齐玉珠说罢,也不管司马明轩面色难看,冷冷地问道:“说罢,迎接你舅父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已经安排御林军两个营守在舅父必经的道路上,还有一个营乔装打扮,从赤县就开始暗中保护。”

    “嗯。”齐玉珠点点头道:“你舅父灭了废帝在淮南的部属,必定会被废帝叛党怀恨在心,虽然已经快到京城,却决不能掉以轻心。”

    “是,儿臣明白。”司马明轩答应着,又道:“之前火灾调查,曾有受不住刑法的奴才说出宫中确实有jiān细,可惜还没问出详情,那人便被灭口了。”

    齐玉珠皱皱眉头:“此事本宫已经告诉皇上,你也警醒点。因为火灾事件,本宫好不容易将你的御林军弄进来,就更不能出什么岔子,让太子抓住把柄。”

    “儿臣明白。”

    看着司马明轩的背影,齐玉珠皱皱眉头对流苏道:“明日皇上来了,记得提醒本宫跟皇上提左佥都御史长女的婚事。这个秦王,若是心思再留在云姬身上,本宫怕他会坏事。”

    流苏点点头道:“奴婢记下了。”

    冬日夜长,才过二更鼓,各处便静悄悄的了。

    四处的树木上都罩着前几日下的雪,没有风,在新月的照耀下,也不甚明朗。

    突然,一簇簇雪花从树上落下,微弱的月光中,一个瘦小的黑影猫一样无声无息地几个起落,躲过了不远处走来的一队巡逻士兵。

    待那些士兵走远,黑影纵然跃起,双脚踩在悬崖般直立的墙壁上。手腕一抬,对着宫外的某处打出一支袖箭。

    一切都在无声无息中进行,那黑影闪了闪,重新隐没在宫殿的黑暗中,不见了。

    赤县,因为地处京畿咽喉要道,一直以来都是京城外围最繁华的县城之一。

    但今晚城里却早早地便没了行人,店铺都大部分打样,显得冷冷清清。

    昏暗的路灯下,几个商人打扮的,走进靠近县驿馆的一个小饭馆。正在整理桌椅板凳的店小二急忙迎上来道:“几位客官,不好意思,小店已经打烊。”

    那些客商中一个中年人立刻对身后的年轻人埋怨道:“邢二,都怪你,磨磨蹭蹭的,现在连个用饭的地方都找不到。”

    邢二低头嘟哝道:“哪儿能怪我,还不是方哥你在郊外那姐儿家里耽搁时间长了。”

    “你说什么!不想活了!”方哥伸手就在邢二头上来了一下。

    这时候,年长一些的第三个人面色一沉:“都这般时候,还不想办法,吵架有什么用?”

    “鲁伯,你说现在怎么办?”方哥怒道。

    邢二为难地看看鲁伯和方哥,伸手将店小二拉到一边:“小二哥你看,我们都是去往晋安做生意的。哪里想到今天到了赤县,赶上宵禁。这不,没有地方落脚,也没吃饭。小二哥你看,能不能……”

    “哎呀,客官,不是我不通情理。”小二摆摆手道:“今晚宵禁您也看到了,再不打烊,一会儿巡夜的官兵来了,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可是,若我们从店里出去,碰上官兵,你们还是不好jiāo代不是。”邢二堆着笑脸,伸手从腰间荷包掏出一串钱,塞进小二手里:“小二哥一看就是仗义豪气之人,也必不能看着我们留宿大街,被官兵抓了去吧。”

    “这个……”小二看着那一串钱,眼中神色放松下来:“那你们等等,我去问问老板。”

    不一刻老板过来,邢二如法pào制,不过这次塞进老板手里的是两块碎银子。

    老板见状,便道:“我们小店也确实没有住的地方,如果你们不嫌弃,拼几张桌子就睡这里倒也无妨,就是别耽搁我明天一早做生意。”

    “那太好了,多谢老板。”

    邢二赶紧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鲁伯和方哥,三人高兴地谢了饭馆老板,住下来。

    三更漏响,漆黑的小饭馆里突然闪过一个人影,接着又是一个。三个蹭睡的客人,竟然都在黑暗中悄悄起身。

    生意人的衣服早被除下,三人已经换上精干的夜行衣,轻轻弄开饭馆后窗,悄无声息地倒翻上房顶,往一墙之隔的驿馆处摸过去。

    驿馆中戒备森严,三个黑影潜伏在屋顶一角,看着屋顶上的守备来回走了两圈才找到时机翻进房间。

    那个邢二一马当先,身手仿佛一只狐鼬般灵活。他将整个身体吸附在廊檐上面,倒挂着向东南角一个房间慢慢挪动。

    方哥紧紧跟在他身后,如法pào制,鲁伯稍远一点做着戒备。

    东南角那个房间门口,立着两个全副武装的士兵,显见的里面定是重要人物。

    邢二壁虎一样爬到他们上方,向身后的人打了个手势。然后拿出一根吹管,对着两人轻轻吹了一下。

    一股白色雾气喷出,两个士兵晃了晃,面色一变,就要张嘴喊话,却被两个从天而降的黑影瞬间扭断了脖颈。

    三人轻轻将士兵的尸体靠在门口,假装还站立着。方哥拔出一支短匕首,贴着门一挑,便将门打开,三人鱼贯而入。

    黑暗中,靠窗户的床上隐约躺着个人,邢二还待看清楚,那方哥却早已上前一刀便结果了他,利落地砍下了他的脑袋,撕了块床单包起来。

    邢二皱皱眉头,低声道:“方哥,还未看清是否真的是齐建业。”

    “宫中细作的情报,怎么会有错。”方哥自负地颠颠手中的人头:“邢大人放心,不会有错。”

    这时候,观察着外面动静的鲁伯突然低声道:“不好,巡逻的士兵发现了,赶快离开。”

    邢二一听,急忙一脚踹开后窗,纵身跃出去。与此同时,房间门被一下子撞开。

    “邢大人,接着!”方哥迅速将手中人头抛给邢二:“大人快逃,我等断后。”

    士兵一拥而入,方哥和鲁伯拼死混战起来。邢二见状也不敢逗留,提着人头飞身上了房檐。

    “这里有人!”房顶上的守备立刻围拢过来,但邢二早有准备,伸手掏出两颗yào丸,朝房顶上猛地一掷。两股浓烟腾起,那些士兵顿时觉得双眼火辣辣的,睁不开了。

    房顶本就不平整,又窄小。士兵们不敢妄动,等到浓烟散去,却已经不见了邢二踪影。

    整个驿馆已经被火把照亮,一个身着貂皮大氅的人从一楼车马间的方向走出来,看着被围困在院子中的方哥和鲁伯冷笑道:“就知道你们这些废帝逆党不会消停,幸亏本官早有准备!”

    “齐建业?!”方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鲁伯也知道上了当,咬牙道:“哼!齐狗!你杀了我淮南军几万弟兄,我们今日就为他们讨回公道!”

    话音没落,人就突然跃起,朝着齐建业飞扑过来。两边士兵立刻拉开弓箭,朝着空中的鲁伯就是一顿乱shè。

    鲁伯瞬间被shè成刺猬一般,落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混账!不要杀死他们,本官要抓活的!”齐建业怒道:“他们知道王靖在哪儿。”

    此时,方哥也飞身扑来,却冷不防一道银光闪过,一根穿着铁链的铁爪“吧”地抓上方哥的琵琶骨。他一吃痛,身形顿了顿,从半空中生生被拉下来。

    一落地,几柄钢刀就到了,瞬间将他制服。几个士兵将那方哥连拉带拽地拖到齐建业跟前,齐建业伸手抓住他的头发,将他的头扯得后仰起来:“说!王靖那厮是不是在晋安附近?”

    方哥冷冷地注视着齐建业,突然咧开嘴巴笑起来,一股浓黑的血从嘴里涌出,一起掉出来的还有一条热乎乎的舌头。

    齐建业骂了一声,一脚将方哥踹翻在地:“没了舌头,本官一样让你开口!”

    ☆、下yào

    但方哥却动都没动,一个士兵低下头去将方哥领子拎着,翻过来。只见他面色已经铁青。看来在咬掉舌头的同时,也吞服了□□。

    齐建业狠狠地咬咬牙,转身回了房间。

    天色大亮起来,赤县北面的山中,一个农民扮相的人挑着两个蒙着布的箩筐匆匆从赤县方向走来。

    那人推推头上斗笠,露出面孔,竟是昨晚行刺齐建业的那个“邢二”。

    他四下里看看,确定周围没有人。便放下担子,在脸上抹抹,一块完整的□□被摘下来。露出的面孔,竟然是那天在净禅寺被提拔为左武大夫的邢铮。

    邢铮将面具小心地放进怀里,弯腰掀开其中一个箩筐的底部,那里居然有个暗门。打开暗门,里面跳出一只活泼的信鸽。

    邢铮将事先准备的小纸卷放进信鸽脚上的铜轴之中,将信鸽放飞,稍微歇息一下,便又挑起箩筐,继续赶路。

    晋安皇宫,东宫书房。

    司马明昊接过司马明卓手中的纸卷,小心打开,看了看上面的字,面无表情地道:“齐建业又躲过一劫,命还真大。”

    说罢将纸卷扔进旁边的炭盆里。

    看着纸卷烧成灰烬,司马明卓道:“皇兄,齐建业此次进京受封,地位又高了许多,恐怕若是放着不管,连庄卿则都要拿他没办法了。”

    “自然不能放着不管。”司马明昊咪起双眼,寒冰般的目光有些令人不寒而栗。

    “但齐建业刚刚立了军功,又被封为淮南侯。朝中有功之臣都看着齐建业,这个时候将他的军权削掉,也是不可能的吧。”

    “军权!”司马明昊沉声道:“淮南军是齐建业一手创立,只要他在,恐怕淮南军便很难驱散。”

    司马明卓叹口气,面色焦虑起来。

    雎悦宫中,凤舞在书案上轻轻铺开画纸,好奇地看着云姬道:“娘娘还会作画么?若不是殿下送来这些笔墨纸砚,奴婢还不知晓。”

    云姬净了手,立在书案前,看着雪白的画纸,颇有些感慨地道:“已经很久没拿画笔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画出什么来。”

    杜长生也好奇地立在旁边,一边研墨,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画纸。

    东宫之中都知道谢林媛擅长丹青,而且山水风景画在西燕是就名传千里,曾经有过“小画仙”之称。

    如今新封的庶王妃居然也擅长的此道,奴才们心中便也有个相比较的心理。

    云姬屏气凝神,皓腕轻转。虽然几年未摸到画笔,但墨汁沾到画纸的一瞬间,那种气韵便立刻回到云姬体内。然后,顺着笔尖返回纸上。

    不一刻,一副浓淡相宜、栩栩如生的山水底稿便已经跃然纸上。

    “哇!这不是季山宫的温泉么?”凤舞拍手道:“只这么看已经是好得不得了。”

    杜长生原本是在司马明昊书房服侍,对于书法画作也是颇有见识,此次见了云姬的画,不禁吃惊道:“娘娘这画可不一般,论功底,绝不比谢侧妃差。”

    “真的吗?”凤舞欢欣地道:“我也觉得好看,比谢侧妃的好看。”

    云姬忙给凤舞使个眼色道:“知道你心疼我,不过这话可别在外面乱说。谢侧妃是闻名满朝的丹青画手,我怎能跟她相比。”

    杜长生皱着眉头,端详着云姬的画作,喃喃道:“非是奴才偏向主子,娘娘这画跟殿下收藏的‘南山画仙’一副小画很是相似。”

    云姬掩饰的轻咳了一声,还好杜长生没有注意,继续道:“那幅画不过是一张园林风景的小画,也如这副一般并未画完,但就那么寥寥数笔,便显见得功底不一般。”

    云姬的脸有些红了,那“南山画仙”的雅号,不过是她年少时胡乱取的名号。

    因为很喜欢,所以不管哪幅画作上都乱题,却没想到在外界传到这般神乎其神。

    正说着,却听到外面通报:“启禀娘娘,歌舞司蓝月姑娘求见。”

    蓝月扭着蜂腰走进来行了礼,一眼看见云姬正在作画,赶忙上前品鉴一番,不禁感叹道:“娘娘原来还是丹青妙手,倒是让奴婢吃惊不小。”

    云姬笑道:“不过是没事胡乱涂几笔,哪里能称得上什么丹青妙手。”

    说罢两厢按次序坐下,云姬问道:“蓝姑娘今日前来,是有什么妙yào给我推荐么?”

    “确是因为yào而来,不过……”蓝月看看立在旁边的凤舞和杜长生yù言又止。

    云姬心领神会,给两人使个眼色,两人退下将门关好。

    蓝月见四下无人了,才压低声音道:“奴婢是来问问,上次娘娘送给淑妃娘娘的燕窝,是从哪里得来?”

    云姬愣一下,答道:“是谢侧妃送来的,因那日匆忙,便转送了淑妃娘娘。怎么?那燕窝有什么不妥么?”

    “这个怎么说,如说是不妥也看谁用。”蓝月说着拿出一个小布包放在云姬面前:“娘娘看看,这盏燕窝有何不妥。”

    云姬打开布包,只见里面是一盏洁白的上等燕窝。她拿起来仔细看看,又放在鼻子下面嗅嗅,皱皱眉头道:“有些似有似无的辛苦味道,是我闻错了么?”

    “娘娘清鼻慧眼的,哪儿能闻错。”蓝月指指那盏燕窝道:“辛苦的味道,是因为用桂心熏蒸过的。”

    “桂心?那是做什么的?”

    “是一种yào材,能益精明目,消瘀生肌,一般用来治疗yīn虚火旺的实热之症。”

    云姬一头雾水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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